80.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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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一定是幻覺！”充滿了驚恐與慌張的女聲響徹在山谷間，“我知道的，這其實都是在做夢對不對？沒錯，都是不真實的……嚇不倒我的！”

希娜沉默不語，目光死死地盯著上躥下跳的……呃，精靈少女？

原本她還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結果自從她發覺弗拉德身上到了那種女性特有的陰柔氣息后，不過短短的半小時，弗拉德身上的這種氣息愈發的濃郁，很快就讓他的形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由于一切變化都是在希娜面前發生的，礙于溫水煮青蛙的原理，等到希娜察覺到弗拉德身上的巨大轉變的時候，已經沒法阻止這個過程了……

“我捏。～頂點小說，”

“疼疼疼！”耳朵被希娜捏住的弗拉德，當即發出了慘叫聲。這一份疼痛，讓她不由地眼角都滲出了眼淚，同時也讓弗拉德認識到了一個嚴重的事實——自己感受得到疼痛，看起來，這并不是在做夢啊！

“明明沒有怎么用力啊……原來精靈族的耳朵非常敏感，這個傳言是真的啊。”

希娜若有所思地看著整揉著耳朵的弗拉德——現在的弗拉德，依稀還是能夠看到他（她）原本的樣貌，不過這只剩下了一些大致上的外貌輪廓的痕跡，或許還能夠加上弗拉德的精神氣質……除此之外，他現在的外貌，已經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了。

很難想象，這樣巨大的變化會是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完成的。如果說原來的弗拉德，尚且是有著很明顯的天界人的外貌特征。那么現在，光看他的模樣。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土生土長的精靈了！恐怕就是讓那些精靈族人自己來辨認，相信大部分精靈。都不會把這只自然和生命氣息濃郁的很的精靈少女，認為是有著外族之血的混血兒吧。

現在他的外貌，正是精靈一族的女性極為普遍的那種纖細柔和的樣貌，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不科學的一幕的誕生，哪怕希娜自己也是槽點頗多，一樣無法將眼前這只精靈少女，和先前那個男人聯系到一起去。

“這不是在做夢！”弗拉德不信邪地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一雙手不但變得纖細小巧了很多，手指的關節間也沒有了繭。肌膚更是顯現出了不似男人的白皙和水潤……她也顧不得許多了，沖上前去搭住了希娜的雙肩，著急地問道，“希……希娜小姐！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為什么，為什么我會變成一個女人的！？”

“是女性精靈啦……”

“都一樣啊！”

弗拉德雙手托在胸前，掂了掂那有些沉甸甸的物事：“你看！這都多出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來了！”

——嗯，就事業線的規模，應當是已經超過了精靈族的平均水準了……刺客出身的希娜，一雙眼睛還是非常毒辣的。很輕松地就目測出來了現如今希娜得三維數據。

“85……54……86……唔，以精靈們的標準來說，真可謂是‘長勢喜人’呢……”

是所謂的安產型體型呢。

“還有還有！”弗拉德甚至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褲子中間，“這邊……這邊沒有了！”

不就是小伙伴失蹤了嗎？很正常啦……對于已經在女性姿態下保持了相當一段時間的希娜。看到現在弗拉德因為小伙伴的離家出走而驚慌失措，乃至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覺得非常的……有趣啊！

當初自己第一次轉換性別的時候。大概也是這種模樣吧？看著別人受苦，特別是受著自己曾經經歷過的苦。這其中的快感，果然非常人所能道也。

“先冷靜下來啦……”

“這這這讓我怎么冷靜才好嘛！”

希娜有些頭疼得看著失魂落魄得弗拉德。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后，心中登時有了決定。她走到了弗拉德身邊，在弗拉德不解的目光中，手腳麻利地開始脫起了弗拉德的褲子……

“希娜小姐你在做什么啊！”

“放心吧，雖然周圍看起來很冷，但是你現在依然被強烈的生命能量包圍著，即使把肌膚裸露在外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我在意的才不是這種事情咧！”

“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不用緊張。”

重傷初愈的弗拉德，顯然沒有能力掙脫希娜的雙手，哪怕他沒有受傷，在裝甲和武器損毀的情況下，也沒法在希娜面前占得便宜吧？總而言之，弗拉德這次是親身體驗了一次，被人強行扒掉褲（裙）子的無助少女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了。

雖說對她做出這種“獸行”的是個美少女（偽）就是了……雖說弗拉德自己，莫名地對此也有著微妙的期待來著……半推半就？

“果然就連這里的器官，也完全變成了女性了啊。”

正如弗拉德所說，他（他）的下身已經完全看不出了任何男性的特征，取而代之的，是女性特有的器官……就連彌漫在空氣中的味道，都變成了精靈少女所有的那種清雅的百合花的清香。

饒是希娜臉皮不薄，這時候也是老臉一紅，趕緊幫弗拉德穿上了褲子。

趕緊見好就收吧……弗拉德似乎因為這一番極具沖擊力的行為已經傻了眼了，再繼續下去的話，就真的有些過分了——若是把弗拉德現在當做女性，希娜認為自己的這番行為未免有耍流氓的嫌疑；而要是以對方是男性作為借口……嘖，那豈不是就變成了對男性發情了嗎？細思極恐好吧……

“發生了一些誰也沒料到的特殊狀況。”希娜嚴肅得看向弗拉德，“你現在與其說是型轉換成了女性，倒不如說。是更進一步的變化——你從一個天界人，跨越了種族的隔閡。變成了一名精靈。性別什么的，反而是其次需要考慮的了。”

“對我而言性別才是最主要的啊……”

弗拉德雖然不滿。但還是聽懂了希娜話語中的重點——想要解決現在的問題，首先要考慮的，便是為何會發生種族上的改變，這個優先度顯然要大于性別上的變化。如果不弄明白其中的關鍵，做什么都是徒然的啊。

“若是沒有想錯，你身上的變化，應該就是莉露施加于你身上的生命能量造成的。當時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休克了，沒法給你灌藥劑。而我和莉露也缺乏治愈系的魔法，所以當時她采取了一個不慎熟練的手段來給你進行治療……”

“是，是因為要給我治傷，才陰差陽錯造成現在這幅模樣的？”

“是這樣沒錯啦。”見到弗拉德似乎沒有因此而有發火的趨勢，希娜便繼續說了下去，“精靈圣典是精靈族的機密，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就治療你的傷勢這一點，基本上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了。你是直接由精靈圣典之中的生命能量進行修復再生的。其中基本上就不存在中間步驟，而精靈圣典的力量，歸根結底是來源于精靈一族的神明，自然。其中會帶有非常濃重的精靈本族的色彩。由于從事的是身體修復的作業，我猜想，很可能那些生命能量自發地對最終目的進行了修改。在將你的身體的傷勢治愈完畢了之后，沒能夠剎住車。對你的身體也進行了‘修繕’。大概，在這些生命能量‘看來’。你作為天界人的軀體，和它們的‘常識’中的‘完整身體’存在著差異，這些差異，一并都被當做了異常了吧？”

再次將視線投在了弗拉德現在這幅堪稱是精靈一族的審美觀之中的“完美身材”，希娜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莉露因為過去沒多少的治療的經驗，再加上弗拉德的傷勢看起來非常嚇人，所以一次性在她身上投入了相當的量的生命能量。在治愈弗拉德的傷勢之后，剩余的生命能量，足以完成對弗拉德的身體的“改造”。

“那……這個過程，可以逆轉過來嗎？”

弗拉德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我想，應該是不行的。”

希娜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給出了自己的猜測。然而，對于這樣一個充滿了遺憾的回答，弗拉德卻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的情緒激動。

“果然，是這樣啊……”

聽希娜的分析，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應該是一個正向的改變，本質上并沒有什么負面的影響。弗拉德對于地上世界的魔法相關的知識，了解的并不多，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做出正確的判斷——采取正常的手段，怎么可能把一個理論上再“健康”不過的人，從健康變得虛弱而疾病纏身呢？

“你倒是真能接受？自己從男性變成了女性這種事情？”

“怎么可能！”弗拉德趕緊義正詞嚴地反駁道，但是下一秒她就變得頹廢了起來，“可是就算情感上無法接受，又能怎么樣嘛？我從小到大，很多時候，我所不希望的事情，都不會以我自己個意志力為轉移啊……這么久的時間下來，早已經習慣這種感覺了……無能為力只能認命的感覺。”

“對哦，你好像還是個王子呢。”

希娜這才想起來，以弗拉德的身份，如果生活一帆風順的話，大概是不需要來到地上世界做這么危險的行動的吧？但是話又說回來，就連自己被娘化了都可以這樣不做反抗地“接受事實”，這家伙在天界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頹廢啊？

明明實力也不弱，作為一名養尊處優的王子，各方面都已經做的相當不錯了啊？希娜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是女性，未嘗不會被這種優秀的高富帥給吸引，怎么想，這樣的一個男人，都不太像是個態度呈現出消極和頹廢的人啊。

“你沒事吧？”

一個男人，突然被娘化了，不做什么反抗就頹廢地接受了這樣得事實，細想起來。不覺得這人的心態很成問題嗎？

“……希娜小姐，我現在的這幅樣子。有什么優勢嗎？”

“誒？優勢？”

“嗯，撇開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的女性優勢。我現在的身體，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要是沒有的話，我會很不甘心的啊……”

“……你試著控制一下自身的魔力。”

天界人在身體素質上，和人類相差不大，其實還更有優勢，然而在魔力的控制上，卻是有著天生的短板。天界人極少有像魔法師那樣，可以自由地控制并且生成魔力的體質，他們需要借助特定的儀器和器械。才能對聚集起來的魔力，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操控。一旦脫離了裝備，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會很拙計。

弗拉德也屬于這個人群。

她的母親有著很罕見的魔力操控的素質，然而很可惜，弗拉德顯然是繼承了老爹那邊的基因，在魔力操控上雖不能說完全沒有能力，但是離合格可是有著一段距離的。

這時候，希娜讓弗拉德嘗試著控制自身的魔力。弗拉德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好一會兒，才抬起頭，面色微微有些尷尬地向希娜問道：“……怎么弄？”

希娜對此只能扶額嘆息了。

明明在她的眼中，現在弗拉德的這幅精靈的身體。已經開始自行地聚集魔力了，身體之中的魔力反應非常明晰，可偏偏身體的主人完全不得要領……要知道。精靈一族的特征之一，就是天生具有出眾的魔法天賦啊。

少女教學中……

經過了一番教學之后。弗拉德總算是磕磕絆絆地理解了地上世界的施法者的一些基礎理念（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希娜自己也是個半吊子），抱著頗有些激動和期待的心思。弗拉德按照希娜指引的方式，開始慢慢地調動聚集其身體之中的魔力。

——轟！

希娜和弗拉德藏身的巖洞，直接被猝然爆發的魔力洪流給崩塌了。

“咳咳……你這弄得……”希娜好不容易才搬開了堵住洞口的落石，拖著因為腦袋被砸到而暈乎乎的弗拉德逃出了這個已經不再安全的洞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自己的身體里，以如此粗暴簡單的方法，把魔力混合起來的呢——沒有當成炸死你，真是太走運了。”

“不好意思，潛意識地用了我們天界人的魔力控制法門了……”

弗拉德也是感到自己的胸腹間一陣陣的劇痛……那真的是有種內臟被撕裂開來的感覺啊！

“你們天界人究竟是怎么控制魔力的！？”

“不，其實控制上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那個是在機械中進行的，我忘記現在是要在自己的身體里控制魔力，大意了。放心吧，我這次會認真按希娜小姐你所說的步驟慢慢來的……”

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炮膛，這能不出事情嗎？

“不過，這種感覺，果然好奇妙啊！”頭一次僅僅通過自身，而沒有借助任何的機械器材，便能夠控制魔力的感覺，無疑是讓弗拉德非常地興奮，“而且，我感覺，我應該還可以更進一步，還能調動控制更多的魔力！”

“給我注意一點場合啊你這個笨蛋！”

背著弗拉德走出洞窟的希娜，忽然感到自己的背后傳來了一個巨大的壓力，當場兩腿一軟就被壓趴在地上。興奮之下的弗拉德，正以最大的熱情調動控制著自身的魔力，不斷環繞著她的身體運作的魔力，已經產生了強大的魔力場，給希娜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很強的魔力量啊……一般的精靈是達不到這種程度的吧，沒猜錯，其中應該是有被精靈圣典的生命能量改造的緣故？

很快，沉浸在快感之中的弗拉德，自己也發現了現在的異常。

“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魔力！？”

顯然，弗拉德被自己現在的狀態給嚇到了。以往需要器械的幫助，才能夠控制魔力的她，能夠自由操縱魔力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了，而現在呈現在她眼前的狀況，又大大超出了弗拉德的內心的預期——她從來沒有想過，個人的身體之中，竟然能夠蘊藏著如此龐大的魔力！

倒也不用怪弗拉德“沒有見識”。

本來。精靈的平均的魔力儲備和容量，就要優秀于人類。而弗拉德現在的情況又非常特殊，經由精靈圣典的力量暴走而改造的精靈形態。在魔力素質上可是超出了大多數的精靈很多的。即使是以地上世界的魔法師的觀點來看，現在的弗拉德，也是非常讓人羨慕嫉妒恨。

“你只要按照這個通用的冥想手段，持之以很地鍛煉，這個最大數值以后還能夠上漲的——你現在還沒有達到這具身體的潛力的極限呢。”

被希娜這么一說，弗拉德看向自己身體的目光，突然就變得熾熱了起來。

“還，還能夠更強嗎！？”

“呃……”

要不是知道弗拉德還算是個紳士，希娜真的要以為這個男人對自己如今的女性的身體產生了興♀趣了。那個眼神實在是太過熱情。其中更是毫不掩飾著弗拉德自身的。

但那種……是包含著希望和野心的，因為太過直接而純粹，甚至讓希娜也稍稍有些害怕。

“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當然了！希娜小姐你不明白，在我們天界，擁有可以自主操縱魔力的本領，是多么珍稀的一件事！我們天界人的戰斗器械，雖然大多數人都能夠使用，但是如果擁有了魔力操控的體質，便可以成倍地發揮其戰斗力！而那種我以前憧憬著的‘理想體質’。現在在這具身體的能力面前，都已經不足一提了！”

“在說出‘我已經天下無敵了’這樣的臺詞之前，先從我的身上爬起來可以嗎？”

“抱，抱歉！”

見到心儀的女孩被自己壓倒在身下。稍稍回過神來的弗拉德不由地臉上一紅，趕緊手忙腳亂地從希娜的身上爬了起來。

“我……我有些太過激動了……”

“嘛，沒事啦。你能夠不再保持那種低落的模樣就好了。不過我有點不理解誒，可以操控魔力的體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看你的樣子。能夠控制魔力，甚至比性別反轉還要重要的樣子？”

真的。看弗拉德的表現，分明就有種她比起恢復男兒身，更希望保持現在這幅精靈少女的姿態的意思。

“我承認男性的身份，對于已經以這個姿態生活了二十年的我而言，非常重要。但是，無論我的心中的大男子主義再如何強，男子的身份，對于我童年的夢想，并沒有多少的幫助……可現在不一樣了！”

弗拉德的情緒，也是已經開始不自覺得亢奮了起來。

“如果變成女性，就是換取到這份力量的代價的話，那就盡管拿去好了！我現在，可以嘗試著去做我以前想要做，卻沒有能力去實行的事情，和這比起來，男人的身份也好，王子的身份也罷，誰喜歡就拿走吧，我反正不在乎！”

莫名地感覺，弗拉德似乎是打碎了什么東西呢？是節操？還是其他的一些什么東西？誰知道呢……但希娜至少是松了一口氣了。就結果而言，弗拉德本人似乎對于這個“意外”非常滿意，這實在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啊。

希娜對于弗拉德口中的那個“童年的夢想”，說真的也是有些小小的好奇。不過想來，這個是弗拉德的啊，她實在不好去探究。

“呼呼呼，母親，這下子，你那被迫中止的計劃，便能夠由我來繼續下去了……哼，要是這個能夠成功的話，那些困擾著我們的麻煩，就統統不再是問題了……嗚！”

志得意滿的弗拉德，突然一個趔趄向后仰倒著摔倒下去，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巖石上。

“疼！”

“你啊，太得意忘形啦……回到天界了之后，千萬記得要小心一點才是啊。”

“這個……這個我懂的啦，只是現在太過興奮了而已嘛。”弗拉德尷尬得揉著自己的后腦勺，有些不敢看希娜那副揶揄的目光，“我畢竟也在那種環境里長大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時候需要裝慫裝傻，我都明白的。只是，正是因為缺少一個擁有足夠強度的能力的人。來參與到母親的某個關鍵的計劃之中，導致它被迫中止了很久。而如果這項計劃能夠重啟。甚至能夠成功的話……”

“停啦，不用和我說這些的——我并不能和你一起去天界。就算說了，我也不懂啊。”

弗拉德瞬間就焉了。

盡管她很不想要去承認這個現實，但是由希娜主動提出，她再不情愿，也必須要面對這個事實——她是天界人，希娜是地上人，哪怕她的這份突如其來的愛情再怎么熱烈，也注定是個無疾而終的悲劇啊……

當然了，對希娜來說。一個男人對自己這個男人產生了好感，能有結果就見鬼了。

得趕緊打斷弗拉德這家伙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希娜自然很清楚弗拉德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的那種意味有著怎樣的含義，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有些事情得藏著掖著，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提前挑明比較好。在事情變得沒法收拾之前，提前斬斷弗拉德那份幻想，很重要。

“也，也是呢……希娜小姐是地上人吶……”

即使你用這幅楚楚可憐的表情說話，希娜表示自己也是不會動搖的！但同時。她也是強迫著自己扭開視線，不去在意變得幽怨起來的弗拉德——真是想不通，之前這家伙雖然娘化了，但還是一副很有男子氣概的氣場。怎么突然就女子力飛速增長中？

是精靈的天賦？還是其他什么有的沒的……

但不得不說，這樣一只長相就很能夠喚起保護的精靈少女，以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站在自己的面前，本質上已然還算是男性的希娜。也是覺得實在夠嗆。

想了想，希娜翻出一面鏡子。然后將其放在了弗拉德的面前。

“希娜小姐？”

“你繼續保持剛才和我撒嬌的那副表情，然后自己看看吧。”

那個“撒嬌”兩個字讓弗拉德很是在意，但她還是優先考慮了希娜的建議……片刻之后，希娜如愿以償地在弗拉德的臉上，看到了驚愕和惶恐的表情。

“我……剛才那個人，是我嗎？”

弗拉德自己都不敢相信，鏡子里方才映照出來的那個我見猶憐的美貌弱氣的少女，就是自己啊！外貌已經固定下來了的現在，弗拉德其實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了，但也禁不住看到，自己露出了那般柔弱可人誘人保護的模樣！

弗拉德的三觀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我說……你以后該不會意識和取向也會發生變化的吧？也不知道，當聽到自己的兒（女）子（兒）要嫁人的消息的時候，你的母親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來著……”

“請，請不要說出那么可怕的事情！求你了，希娜小姐！”

弗拉德只是稍稍地想想了一下自己身穿婚紗滿臉幸福地依偎在黑臉男的懷里的景象，便是一陣頭皮發麻；之后再聯想了自己衣衫不整地被按倒在床上得情景……

“啊啊啊！好可怕！希娜小姐，你不是刺客嗎？你會不會什么催眠術什么的——有的話請務必在我的意識里插入一段禁令啊！”

“很遺憾，想要達到那種效果，我的水平還遠遠未夠班呢。”

簡單的心理暗示希娜是沒有問題啦，但是像是弗拉德所要求的這種，已經上升到干涉個人的意識，強迫對方的思維了。希娜認識的同行里，的確有一個精通于此的家伙，然而希娜和他的關系并不好。

希娜也不想要磨練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水平。

“我覺得吧，其實沒有必要這么緊張害怕的吧？這種事情，越是害怕越是抗拒，反而就會導致事情向著自己抗拒的方向發展——你順其自然，或許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誒。”

“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我還是有些害怕！”

弗拉德毫不掩飾地將自己的恐懼展示在了希娜的面前。

“我的身份，是王子，本來就是個很吸引人注意的身份。天界人對于地上世界的魔法并不是很了解，但我們向來是不會對此吝嗇想象力——即使是性別轉換這種事情，只要說出我是在地上世界因為一些個‘奇遇’而變成這樣的，大家也會欣然接受的。但問題就在這里——我原本是王子，經過這么一弄，就變成了‘公主’……希娜小姐，你知道王子和公主的最大差別，在哪里嗎？”

“權力上？”

“不，是野心家的態度。”

弗拉德的面色變得很是難看：“同樣是抱著利用的心思，如果我是王子，那些人就會收斂心思，小心謹慎地接近我，將我的‘王子’的身份當做靠山；而如果我是公主，那某些人得心思可就收不住了，他們會試圖將我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當做自己的囊中之物據為己有，借助這個公主往高處爬……”

希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傳說中羨煞旁人得“駙馬”啊

那些編撰的故事之中，為什么男主角遇到的女主角往往都是公主這樣的身份，很大程度上就應征了男性的這個心理——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夠一步登天收獲客觀的權力地位，以“人財兩收”都不足以形容。

可想而知，可憐的弗拉德回到天界后會遭遇到何種待遇。

“如果我的意識真的發生了改變，其他都是淺的，可要是因此而對母親的計劃造成了影響，那可怎么辦！？”

“母控？”

“不是的！只是這件事，實在事關重大，若是我這里掉了鏈子，會連累母親的！”

弗拉德忽然身形一僵，回頭看向了希娜，希娜不禁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心中發毛。

“怎，怎么了？”

“希娜小姐，我能厚著臉皮，請求你一件事嗎？”

“什么事？”

“能否給我……一張你的相片？”弗拉德鼓足了勇氣，說道，“如果有你的照片，我在內心動搖的時候，只要看一眼你的笑顏，一定可以堅定內心的！”

“……你啊。”（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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