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科技樹好奇怪

    “誰會閑著沒事揣著一打金塊金條啊？”

    “誒，那怎么辦？”愛莎站在櫥窗前，看著店里繁忙的景象，已經差不多快要有五分鐘了。現在這個時間段，恰好是晚飯時間，愛莎和琳來到的又是一條頗為繁華的商業街，街道兩側的飯店餐廳，可都處在生意興隆的狀態呢。

    愛莎很可恥地感覺到肚子有那么一些不爭氣——要怪就只能怪那兩家火鍋店的門口傳出的味道，實在太誘人了啊！

    “濕醬，你別這樣……這樣我也覺得餓了呀！”已經差不多三年多沒有見到的景象，加上那都快要被遺忘的氣氛，讓琳也是不由地捂住了肚子）哪怕是沒什么營養價值的洋快餐，現在對琳而言都有著非同一般的誘惑力！

    話說，為什么在這個理應和琳過去生活的世界沒什么相關的地方，也能看到上校和教主的招牌啊？琳當時看到了那熟悉的兩個招牌，就這么肩并著肩相鄰著的時候，也是感到了某種跨次元的濃濃惡意。

    問題是——她們現在沒有錢！

    盡管看上去這里應該就是平行世界的天朝的樣子，可鬼知道這邊的軟妹幣是個啥樣子……況且愛莎和琳都算是有些節操的人，造假幣的事情還是不會去做的，特別是某些連實物都不想假冒，直接用魔力做個投影物的惡劣行徑。

    “按照濕醬你‘設計’的角色形象，我們兩個危險分子，難道不應該橫行霸道地吃霸王餐嗎？”

    “那樣會引起直接的社會治安問題的，暴露在普通人的視線中，不管對我們還是別人，都不是一件方便的事情。而且。就算是打算扮演個不安分的危險分子，我也不想把形象全毀了啊——以這幅皮囊做那種粗俗之事，實在太丟臉了。”

    “說的也是……”

    琳對此深以為然——如果她現在并不是蘿莉。而依然是個少年的話，那指不定就臉皮一厚扮演蠻橫不講理的社會青年了。可這幅模樣……以這蘿莉的外表，就算是扮演個小太妹，都很不合格啊！

    而愛莎氣質這么文靜的女孩，更加不像是會去做這種行徑的人了。

    “那你說怎么辦？我們現在可是直接站到了政府……不，或者說是‘人類’的對立面了哦，雖然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是想來那一邊是不會認為我們有多友善了。”

    “按照這種劇情發展的套路的話，我覺得是時候打劫一波搭訕堵路的社會青年了！”

    一般的小說里。不都是這么發展的嗎？身份尷尬又缺錢的主角，一向都是從苦逼的殺馬特組手里賺到第一桶金的呢！

    愛莎抬頭看了看天，又環視了一遍四周。

    “首先現在剛入夜，其次這里還是繁華的商業區，我覺得遭遇‘社會青年’這種生物的概率，并不會有多高哦？”

    “居然忘記了這一茬！”

    “等我們成功打劫，拿到初始資金的時候，我估計大部分的飯店餐廳都要打樣了啊……”琳悲哀地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在了街道兩旁的長椅上，“這里看樣子也不像是廣東那一帶。可不會有多少餐廳營業到深夜的啊。”

    “實在不行，就先喝兩罐飲料吧，糖分高的飲品多少也是能夠暫時填補饑餓感的。”愛莎忽然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琳驚奇地順著愛莎前進的方向看去，在視線的終點……她發現了一臺自動售貨機。

    咦？自動售貨機？

    琳剛剛反應過來，明明身無分文但是卻說出那樣的話的愛莎是要做什么，愛莎已經走到了自動售貨機前面，毫不停頓地以單腳為軸，華麗地一記轉身三百六十度直踢，狠狠地揣在了可憐的自動售貨機身上。

    我就知道……斜向上四十五度機械修理法……

    來來往往的行人雖然多，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這個角落，正發生著慘無人道的凌虐——也許是愛莎并沒有點上“科技精通”的緣故。她重復踢了好幾次，售貨機君才“識趣”地交出了貨。

    嘛。大概會有那么幾個“人”會注意到這邊的異樣吧？琳特意搜查了一遍周圍，的確是發現了那么幾個神色有異的人……

    雖然是最基礎的心理暗示。不過能不受其影響，不管怎么想都不會是所謂的“普通人”吧？琳悄悄地給這幾個表現異常的人留了個心眼，不算歸屬政府的那些人的話，難道是民間人士嗎？還是說，根本就是游離于人類道德之外的怪物呢？

    “喏，給。”愛莎收獲了數罐飲料，干脆地拋給了琳兩罐，“名字看起來有些奇怪就是了，但我覺得，說不定味道意外地會很不錯？”

    琳接過罐裝飲料，拿在手里一看——頓時，琳就后悔做了這么一個多余的舉動了。

    “苦……苦瓜煉乳！？”

    琳不禁喊出了聲，實在是因為這詭異的名字，讓她產生了相當不好的聯想——這真的不是哪里的黑暗料理界的前輩的作品嗎？

    琳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苦瓜的清苦味道和煉奶的甜膩混雜在一起后的畫面……若是傳說中的黃金炒飯能夠閃瞎凡人狗眼的話，琳毫不懷疑，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口味混在一起后，絕對能稱得上是精神污染。

    真是連看都不想看下去，更何況是喝？琳戰戰兢兢地抬起另外一罐飲料，抱著僅剩的僥幸心理看去……

    “……川辣酸橙汁？”

    酸橙汁就酸橙汁唄，和“川辣”有個鬼的聯系哦！這比起當初那曇花一現的“火辣味雪碧”更加不明所以啊！

    “濕醬！我抗議！為什么把這么奇怪的飲料丟給我啊，我要你手上的那個……呃……”

    琳看的很清楚，在愛莎手上的兩罐飲料，和自己的那兩罐一模一樣，同樣也是苦瓜煉乳和川辣酸橙汁。

    “沒辦法，那臺自動售貨機上販賣的就只有這兩種。”愛莎已經打開了那罐川辣酸橙汁。一仰頭灌了一口。琳在一旁，當時就看到愛莎的身體條件反射地為之一震。

    “怎，怎么樣？”

    “簡直是挑戰人類味蕾的程度。我覺得這東西用來刑訊逼供也是綽綽有余了。”保持著僵硬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愛莎才恢復了正常。盡管她的臉上顯得一片平靜，但是琳可是看到了，愛莎的雙腿還是在不停地顫抖呢。

    愛莎看著手中罐子里剩下的飲料，想了想，還是仰頭一飲而盡——這次，琳都可以聽到愛莎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悲鳴了。

    “濕醬！不要勉強自己啊！這種殺人料理不碰也罷！”

    “很奇怪的飲料。”閉上了眼睛，仔細地“品鑒”了一番之后，愛莎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驚異的神色。“雖然味道真心就是難以想象地差勁，不過這東西，竟然能夠一定程度上激發人體的自我修復機能？”

    “咦？”

    “效果并不算顯著，但是這東西，的確可以對人體的外傷產生不錯的治療效果。就這種功效來說的話，把它認為是種藥劑也不是不可以呢……雖說這東西真是太難吃了。”

    愛莎又打開了另一罐“苦瓜煉乳”，看著這泛著詭異草綠色的乳制品（？），硬著頭皮喝了一口——事實證明愛莎還是太小看這奇妙的黑科技了。明明其中應該包含著的煉乳的甜味，本該中和掉苦瓜的苦味的，但是實際品嘗后。愛莎才發現，這其中的甜味簡直令人發膩，還隱隱地讓苦瓜的請苦味在舌根出這根更深……

    舌頭苦的發麻。而喉嚨里甜得發膩——比起那什么“冰火兩重天”，這種反差感說不定要更加可怕呢。

    “琳，如果我說這個東西，能夠讓人恢復不少的精神力，你怎么看？”

    “那不就是小藍瓶的翻版嗎！？而那啥川辣酸橙汁，就是另類的小紅藥嗎？”琳的三觀，也是被這狀況刷新了一遍，哪怕她對愛莎的發言深信不疑，但在這個時候。她依然是驚懼地朝著手里的兩罐飲料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抱著這樣的心態，琳也硬著頭皮。拆開了易拉罐的包裝……

    片刻之后。

    “嗚嗚嗚，肚子……肚子好難受……就好像里面翻江倒海一樣……”琳狼狽地躺倒在長椅上。頭枕也是在愛莎的大腿上，而愛莎則是一臉無奈地給已經半昏迷中的琳揉著肚子。琳連著灌下兩瓶詭異的飲料后，當時就表現出了口吐白沫這樣的癥狀，險些嚇壞了愛莎呢。

    已經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的琳，居然兩口下去就跪了，這詭異的小紅瓶小藍瓶的殺傷力，由此可見一斑了。

    “我大概是明白了，這東西不是給‘人類’喝的啊。”

    琳的肚子上一絲贅肉都沒有，就算是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那種絲綢一般的滑膩，愛莎本人也是對琳現在的“撒嬌”表示樂于接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能夠用來修整傷勢、恢復精神力的飲料，本來就是給隱藏在人類社會里的‘特別存在’所準備的。”

    愛莎拿起一個已經喝空了的易拉罐，放在眼前端詳著：“琳，你說奇不奇怪？為什么一個易拉罐里，會糅合進幾種性質不明的礦質呢？”

    “礦質？”

    “嗯，性質很奇怪的礦質，與其說是金屬，倒不如說，更接近于‘晶體’的結構。其他我不知道，但是混雜了這種礦質的罐體，本身對于那些奇怪的飲料，有著不俗的‘保質’的功能呢……哼哼，真是對生產這些飲料的廠家開始感興趣了呢。”

    這不太像是國家政府扶持的項目呢——因為那些流竄的，不聽管教，甚至是危害社會的危險人物，都可以通過這些遍布全國的售貨機買到廉價的“紅藍藥”。然而國家政府似乎也是默認了這樣的事物的存在……只能說，這是一個頗有實力的中間派干的好事吧？不管是哪一個陣營，只要同樣不是普（正）通（常）人，都可以從中獲得收益。

    而且，能夠生產這種飲料，證明他們和愛莎所要尋找的目標。關系不會淺到哪里……那種性質奇怪的晶體，愛莎相信，說不定就是她的目標的衍生物或者是副產物。

    “總覺得。這個世界的科技樹，是不是哪里微妙地點歪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rpg的元素。讓琳覺得相當詭異。

    “哼，說不定在有些人的眼里，這就是一個現實一些的‘游戲’呢？你看，有著少數派的‘玩家’，也有著數量占大部分的，整日‘渾渾噩噩’的npc，所以多個販賣紅藍藥的自動售貨機，也沒什么奇怪的不是嗎？”

    愛莎的話語里。完全隱藏不住那種諷刺的意味。

    琳的心神一凜，立刻明白了愛莎為什么忽然間態度變得這么不友好了——就在剛才，她感覺到在遠處，傳出了數聲凄厲的慘叫聲。

    那不是由空氣傳導的聲音，而是只有琳這樣的少數人才能聽得到的，靈魂的哀嚎。

    這一下子，琳連躺在愛莎膝枕上繼續撒嬌的心思都沒有了，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那般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即使是在另一個世界，琳也很少聽到過……但絕對不是沒有！

    以琳有限的幾次經歷所得到的經驗來看。這絕對不是可以平淡處之的情況——在那幾次經歷中，每一次，琳所見到的現場。都能讓那個經驗豐富的傭兵戰士嘔吐出來。

    “濕醬！”

    “你有心就去吧，我就不湊麻煩了——記得我們現在所要扮演的身份，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可以把某些家伙用同樣惡劣的方法‘處理’掉。”

    “也就是要用符合‘危險分子’和‘惡徒’身份的手段，是吧？”

    琳會心一笑，隨即就消失在了愛莎的眼前。

    琳所聽到的慘叫聲究竟傳自何處，距離她和愛莎所在的地點有多遠，她并不是很在意，因為依靠著她獨有的技能。可以瞬息之間就到達目的地——并不僅僅是愛莎的世界的“忘川”，只要是有生靈有文明存在的地方。就會有生老病死，就會有匯聚著亡者思念的地方。也許表達顯現的形式有所區別。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前后不過數秒鐘的時間，琳便已經出現在了事發之地。

    “唔！”琳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將自己的嗅覺和空氣里滿溢的血腥味隔絕開來。甚至于，琳產生了留在這里多呆一秒，都會弄臟自己的衣物和身體的錯覺。

    簡直就像是浸在了一口盛滿鮮血的水缸里。

    “哼！”

    琳不悅地冷哼出聲，瞬間就卷起了一陣氣浪，將空氣中凝而不散的血腥味全部卷走。不管對方是什么人有著什么目的，做出了這般的事情，絕對不要想著能夠活著離開了。

    因為琳已經看到了，那發出數聲悲鳴和慘叫的人，現在變成了什么模樣。

    ——要用“尸體”來形容，都有些不合適了，那就是幾坨血肉模糊的爛肉了。琳甚至看不到有多少骨骼的痕跡，人體最堅固的部分，已經全部被擠壓碾碎成了細小的碎片，和同樣被碾的稀爛的血肉，混在了一起。

    這是“殘渣”。

    琳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進食”和“消化”過后剩余的殘渣，亦或者說是毫無用處的“排泄物”。在這些慘不忍睹的肉糜之中，琳完全感覺不到有著一絲遺留的生命的鮮活之感。哪怕是被宰殺后的家畜家禽，短時間里也會保留著一定的生命能量……但是這剛剛慘死的幾個人，死亡后的殘渣連一點點生命能量都感覺不到了。

    ——被吃了。

    答案幾乎不需要太多的疑問。

    “做得太過火了……你這個雜碎！”

    不遠處就有著兩個身影，其中之一軟趴趴地倒在地上抖個不停，而另一個，則是充斥著血腥和殺戮的氣息，以及讓人作嘔的，由自私的引導出來的惡念。

    不需要多余的廢話，琳直接向著對方發動了攻擊……毫不留情。

    “哈哈哈又是你們這些偽君子！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鳥，覺得披上了一件外套就是當自己是什么東西了嗎？”顯然，對于那個“人”而言，進食過程中被人打斷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的情況了，對方下意識地認為這是那些可以被自己輕易打發的“廢柴”。

    畢竟，琳的攻擊，看不出有什么浩大的聲勢。

    “還是個小丫頭啊長得還真是不錯呢……要是吃了你的話，一定頂的上很多少女，一定能讓我變得更加年輕，變得更加美麗的吧？”

    琳看到了，這是個外表三十多歲的女性——也許本來的外表也應該很迷人吧？但是現在，被濃重的血腥和殺戮的支配著的她，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美麗？”

    琳大概明白了，這應該是個類似“血腥瑪麗”一般的女人吧？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獲得異于常人的俄力量的，但這個女人，不說用它來造福別人，也沒有安分地過著日子，而是把普通人看成了可以隨意暴食的食糧啊……

    “安心。”琳的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青澀的臉蛋上，滿是森寒的氣息，“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松地就死的……好好期待著你自己的丑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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