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為父報仇

袁方喬道：“屬下考慮未來中國海軍發展的時候想過，中國想要按照正常道路追趕日本海軍，至少需要二十年時間，可是能不能有什么方法能夠讓中國海軍一舉追趕上日海軍呢？屬下想到了兩個方法，第一個方法就是從海底，也就是利用潛艇攻擊，關于潛艇，德國海軍的潛艇是世界最優秀的，屬下建議秀帥能夠準許海警部購買德國潛艇

王茂如搖頭道：“根據歐戰停戰協議《貢比涅森林協議》，德國不允許擁有潛艇，德國的所有潛艇都自沉于波羅的海了。”

袁方喬道：“德國的海軍沒有潛艇不代表德國造潛艇的人才沒有了，只要我們能夠找到人才，把他們拉到中國來，來這里既培養了我們中國的海軍軍工人才，又能夠秘密制造，給日本或者其他各國出其不意。”

王茂如笑道：“你的建議我受到，第二個呢？”

袁方喬道：“屬下的第二個考慮就是從空中，利用水上飛機，改裝魚雷，讓水上飛機可以攜帶魚雷進行對敵攻擊。當然，屬下知道這種模式有些太過駭人聳聽，但屬下相信。隨著飛機的發展，可以攜帶八百斤魚雷的水上飛機一定會研制成功。”

王茂如很驚訝他的構思，因為國防軍的魚雷攻擊機研究計劃是絕密計劃。甚至海軍部僅有寥寥幾人知道，袁方喬憑藉著自己的猜想提出的攻擊機計劃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王茂如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回去之后，給我做一份計劃表。”

“是。”袁方喬興奮地說道。

參觀完日本第一艦隊后王茂如又應日本大藏省官員福生康成的邀請參觀了日本位于東京的一些工廠，并且代表軍方與一些工廠簽訂了一部分合同，主要是關于特種鋼和機床的合同。而對于他們推薦的輕工品王茂如表示沒有興趣。

隨后王茂如甚至在東京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華人聯誼會，當然，進入會場的人無不經過了層層搜身。非常讓人吃驚的是，果真有人暗藏兇器。

一個冒充中國人的日本激進分子甚至將卵式手雷塞進了肛門中準備帶進來，但是被門口的近衛看了出來。因為進門之后都要換鞋子，甚至襪子也不能穿。他們從小穿著木屐導致了腳趾變形。因此這日本人一進門就能被發現。日本左派激進分子被抓走搜查了半天人們也沒有發現兇器，但是當脫光了這個人之后發現肛門紅腫，這才發現這人是有多么大的毅力將手榴彈藏在那個部位。

日本新任首相高橋是清與王茂如匆匆會晤，因為日本北部的工人起義運動已經導致了整個北方地區出于戰火之中，首相首先要平定的就是國內戰亂，因而留給和王茂如會晤的時間就少了。

作為經濟專家出身的高橋是清的成名之戰就是為了日俄之戰募集到了足夠的資金，他向猶太金融集團借款之舉令西方國家震驚，當然也讓中國遭受了沉重打擊。其后他擔任日本銀行總裁整頓日本金融，發行新日元確定了日元的匯率。給日本金融帶來了一股強大的能量，因而他被任命為藏相（財政大臣）一直到原敬被殺。由于他在藏相wèizhì上干了九年，因而被稱之為日本政壇不倒翁。也正是他這么多年來在藏相的wèizhì上名聲鵲起，同時日本政友會為了對抗軍方，高橋是清才被推舉成為內閣首相。

由于政友會（日本黨派聯盟，原敬就是首任政友會選舉出來的首相）和軍方的不和，高橋是清繼承了政友會的志愿，上任伊始第一要務便是限制陸軍進行陸軍裁軍。

日本北部工人武裝起義，反倒讓日本陸軍方面有了借口避免裁軍，從而至今還在保留著三個陸軍師的部隊話說回來這也是王茂如的無心之間，他本意是想暗中挑撥支持日本激進黨派力量，將歷史上規模甚小的日本工人起義擴大化規模化。當然王茂如的計劃成功了，日本最富裕的北部地區發生了武裝起義，但是副作用就是日本軍部有了借口不裁軍了。

萬事有利就有弊，不可能永遠占著便宜，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后王茂如也只能報以苦笑了。

他們準備了種種借口避免精銳力量北上，最終派遣了三支部隊前往北部剿滅叛軍。日本陸軍第十五師團，第十七師團，第十八師團，這三個師團因為被裁定準備撤銷，因而與日本革命軍作戰的時候非常消極，這也導致了日本內戰打了三個月仍在繼續。日本陸軍并不是不能結束，而是不想結束，不知是不是中國那句俗話說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日本陸軍磨磨唧唧地一直與革命軍戰斗，七萬人竟然連三千人也剿滅不完。

也正因日本軍部內部的矛盾重重，盡管日本北部發生內戰，但是南方和中布東京周圍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市民們該吃吃該喝喝，該跑到政府前抗議的抗議。高橋是清隨后提出了九小時工作制度作為日本工人保障的第一份法定限制工作時間規定，同時規定周六半天周日全天所有工廠必須休息，如果工人工作則視為加班。高橋是清緊急tongguo內閣安撫工人，也讓日本的工人逐漸放棄了斗爭，平定了內亂。

當然，現在擺在高橋是清面前的是與軍部的長期對抗和《華盛頓條約》的談判，話說華盛頓條約從去年的11月開始到今年的2月份仍然在談判著，而且越到后期討論和爭執越大。英國對日本的余恨未了，在《華盛頓條約》中遏制日本海軍發展，同時限制了日本的船舶生產規模，禁止日本生產航空母艦。盡管日本現階段并沒有生產航空母艦，且不具備生產航空母艦的計劃，可英國人明目張膽地欺負日本，這讓日本方面很不滿意。

就在這種環境下，王茂如和高橋是清匆匆會面。高橋是清就中日友好提出了新的建議，認為中國應該克制國內的盲目反日情緒，而這方面王茂如表示他作為軍方，不能干涉政治，因此無能為力。高橋是清很是欣賞王茂如作為軍人主動讓權，讓國家完整統一的精shén，稱贊他是中國的華盛頓。反觀日本軍人無不爭相恐后地想要軍政大權一把抓，妄圖將現代化的日本再一次推翻回幕府將軍制度。

在與高橋是清會面之后，王茂如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除了會晤幾個中國留學生代表團，離開東京最后一晚則秘密會見喬堪英和李慕含。王茂如沒有見過李慕含（佐藤秀竹），但是他對這個記憶力超長，思辨能力俱佳的第一王牌間諜非常感興趣，同時他希望能夠和李慕含深入交談，如何引導日本走向毀滅。因此王茂如對這次秘密會晤非常期待，不過為了保護這條線，王茂如不得不減少護衛偽裝成日本人會晤。

而離開東京之后就是跟智雅前往神奈川縣平冢市和田家拜會。縱然智雅的父親與其斷絕了關系，然而智雅一直都希望得到父母的祝福。為了幫助智雅完成這個心愿，在參加完裕仁攝政王大典之后，王茂如準備回國途中向日本政府申請中國出訪艦隊返航途中能夠在平冢停留幾日，日本政府隨后準許了王茂如的這個私人請求。智雅得知回到河田家，急忙地從醫院出來了，盡管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仍舊在發著高燒，但是她急切地想要回家看望父母。幸好王茂如告訴她現在暫時不走，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他要準備會晤一些華人團體和日本上團代表。不過智雅似乎是不想駐進醫院了，她說議員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難以忍受，于是便和王茂如一起住在了東京英國人開的大酒店中。

第二天看報紙的時候，王茂如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個很讓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昔日白川義則大將在新疆為了激勵四個日本師團的斗志選擇了自殺身亡，白川義則的長子白川義正發出挑戰書，要想王茂如發出決斗，他認為是王茂如必死了自己的父親，作為兒子的他希望與王茂如決一死戰。當然白川義正的決戰書并不是日本政府授予的，大概是日本左派軍人指使的招數，希望羞辱一下中國國防總長王茂如。

事實上王茂如只是覺得好笑，并沒有覺得什么，他又不是武士干嘛要去決斗？不過倒是日本媒體大肆渲染起來，大概是白川義則殺身成仁的舉動讓日本人覺得非常光榮，而白川義正的為父報仇之舉動也是“正義”的，甚至有記者向智雅問詢為什么中國將軍不迎接這份挑戰。(……)

PS：ps：話說當時中國海軍空有志氣而無實力，便是中國買了日本的戰列艦，也戰勝不了身經百戰的日本海軍，相當于替人家保存了，所以肯定是不會買的。日本人會不會賣？日本要不是傻子的話當然會賣掉，賣給中國多好，賺了中國人的錢，中國人替他們維護，打仗的時候弱小的中國海軍會再一次被俘獲艦船。我們要承認彼時中日海軍的實力，相差不是一星半點。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第八百零九章 為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