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與科學的最終兵器 不得已的再次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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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的精靈引導說固然有種族主義之嫌,但其本人的行事構思風格絕非想當然的、情緒化狹隘主義者,冷徹骨髓的務實嚴謹做派貫穿其一言一行,讓對手絕無可乘之隙。
有理想主義和人文主義情懷的李拿度;
披著理想論的外衣,實質為現實主義權力政治派的李林;
兩者之間雖有可供探討的話題,但理念差別已經超越分歧的程度,可說是背道而馳,對立的意識形態不可能產生出任何的交集。亮明各自價值觀的那一刻起,雙方都已經明了他們之間會以何種方式來結束永遠不可能靠耍嘴皮子解決的爭端。
既然都弄清楚了,失去意義的會談差不多也該收場了。
“您是優秀的人才,敢于直言自己的意見,同時也是勇敢的行動派。稍顯魯莽,可還是比大多數人更為杰出。沒什么比杰出之士從眼前白白錯過更令在下懊喪的事情,如果有可能,還是希望閣下能予以協力合作。”
難得的極高評價肯定李拿度素質,也是最后一番禮貌的挽留。
“請容我拒絕你的誠懇盛情,我不是向拉普蘭王室和教會宣示效忠的騎士,武人的驕傲和榮耀也已經淡漠。但是,身為一介人類,世界極微小一部分的我完全無法認同總裁先生的理念。”
沒辦法和那種傲慢冷酷處得來——從靈魂深處認知到這一點,李拿度不卑不亢兼具風度十足的拒絕了邀請,精靈士兵再次舉起槍口之際,對眼前的中年男人產生了些許敬重。
這個男人——是個值得尊敬的強敵。
可以理解的罕見想法在精靈們心中共鳴,缺口、準星和李拿度的心臟重疊在一起,除了確保一槍斃命,多少也有給讓他們產生敬重之情的敵人留全尸的想法在其中。
他究竟是天真?死心眼?抑或確實人格魅力過人呢?
獨自思索著短時間難以得到明確答案的問題,李林像是惋惜、困擾般的沉重吐氣。
“金母雞的人都是這個樣子,這是所謂的近墨者黑嗎?還是物以類聚呢?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
抱怨牢騷的話語中透出些許信息,李拿度蹙緊眉宇,右手搭上系在腰間的劍柄。
“可以說說嗎?你說的上一次?”
平靜地語調釋出寂靜無聲的強壓,舉槍瞄準的精靈從額角、背后、腋下流出大量的冷汗,扣扳機的食指小幅度抖動起來。
“5年前,查理曼的阿讓拖拉通伯爵組織起一支針對尼福爾海姆精靈的800人討伐隊,結果那支部隊除去少數戰死者之外全數投降,戰死者當中,一直到最后一刻也拒絕與在下攜手合作的是一位下級騎士,那個令在下印象深刻的男人所穿鎧甲上確確實實印有金色母雞的徽章。”
“那個騎士的名字是?”
握住劍柄的手浮現出粗大的血管,用來抑制殺意的理性正一點點喪失。
“皮埃爾,埃德加.皮埃爾下級騎士。刺穿他心臟的觸覺就像昨天剛發生似的新鮮水嫩吶。”
毫不在意別人的意志、情緒,愉快回憶般輕佻的聲音成為粉碎李拿度最后一點耐性的決定性一擊。
掌握了槍炮類武器之后,精靈的認知里世間沒什么事物——尤其是人為之事物能快得過出膛的槍彈,說有人類拔劍出劍的速度凌駕于受火藥爆炸推動的子彈之上什么的,不過是愚不可及的可笑瘋話。
白色閃光——
類似手榴彈、炮彈爆炸時刺眼的閃光,筆直刺向黑衣黑發少年的細嫩脖頸。超出神經反射速度的線狀白光連士兵們扣動扳機用亂槍彈幕擾亂利器前進軌跡的空隙也不曾留下,瞄準心臟的視野已經沒了目標。
閃光、目標、指揮官——空空如也的腦子連串聯三個詞組的動作也來不及做出。
足以自夸完美的閃耀刺擊停了下來,銀光止步于少年面前不足15公分的距離,輕快迅捷的短巧利器被黑色發絲結成蜘蛛網糾纏住,附著的沖擊力被發絲彈性張力和轉移吸收沖擊至地面的交錯框架消磨至不剩一絲一縷,15公分的差距成為難以逾越的斷崖。
只要黑發再稍稍用力,被纏住的東西就會四分五裂,莽撞的刺殺至此結束。
本該如此的。
比那一擊更快的兩道銀色閃光,跨越了本該如此的邏輯。
一道自被纏住的白銀劍鞘脫出,一道自一直垂下的黑色衣袖延展。針鋒相對的兩道光交錯而過——
隨后,一切戛然而止。切口平整光滑的劍鞘碎塊在地上發出脆響,被斬斷的發絲悠悠飄落,磨合切割金屬的焦臭溢滿死寂的帳篷。
少年的左側臉頰貼著,不,是被手指夾著一柄利刃,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不能再前進一步的劍刃上有著精細的符文回路,千鈞一發之際,摘花般輕巧地接住了附魔的短劍
男子的左手緊握一截空心圓管,仿P38的自動手槍鍍上白銀的常春藤花紋,上膛的9mm子彈里注入了破魔效果的術式,但槍口所指的方向和心臟產生了偏差,即便扣下扳機也只能打穿肩胛的肌肉。
劍和槍。
兩件外表優雅至極的兵器一起反射著讓人心悸的金屬光澤,緊貼著目標的要害。
“順帶一提,那一戰中我方投入第一線正面作戰的,只有在下一人而已。”
不改輕浮口吻,滲出死亡氣息的豪言猶若解除詭異現狀的魔咒,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的精靈紛紛接回脫出的下頜,槍口再度鎖定與李林僵持不下的李拿度,坎貝爾等人邁出了突刺的腳步。
“統統安靜!!”
第一次,少年從喉間送出威嚴的咆哮。嚴格遵守軍紀服從命令的精靈自不必多說,一直看李林不順眼的坎貝爾等人也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事情到了現下不得不拔劍相向的地步實在是遺憾吶。李拿度閣下,要知道向我拔劍可是非常嚴重的大罪,你對此已經有所覺悟才任由沖動支配自己嗎?”
“皮埃爾是我的戰友,也是騎士團避過災厄的眼睛,大伙敬重的生死兄弟。殺害他的時候,你應該也做好有朝一日死于他人劍下的準備吧?”
凡動刀的,必死于刀下——誰都無法逃出這因果循環。
20秒的對視被無限延長拉伸,難以松懈的僵持似乎會永遠的持續下去。
——超出時間表規劃范圍的僵持不可能存在,為避免無意義浪費時間而作的布置也到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上校,布倫希爾少校報告說博德村的女孩醒了,要帶她過來嗎?”
科希林三級軍士長在帳篷外問到,音量略高的報告在死寂的帳篷里清晰響亮。
“知道了,讓少校給克洛伊梳洗一下,告訴那孩子,坎貝爾先生來找他了。”
“是的,長官!”
軍靴踏地的鈍響漸漸遠離,李拿度發現少年再度浮現有如微笑的怪異表情。
說是像微笑,其實更接近計謀得逞后的奸猾樣貌——突襲雞舍后,小狐貍嘴邊粘滿雞毛與血跡的滿足表情。
“可以收手了嗎?諸位。在下還打算遵守不在小孩子面前上演兒童不宜的流血慘劇的承諾,各位父親與長輩們是否認同雙方之前的共識,避免在此處交戰?亦或是不惜把小孩子卷進去,也要完成沒有任何準備、臨時起意的復仇行動呢?”
冷淡的笑言中,李拿度滑行般退后,回到同伴們前面。李拿度的短劍沒有回到鞘里,坎貝爾他們也沒有放下武器。他們十分清楚,在洞悉別人心思,抓住漏洞以利用的赤眼面前放下武器絕非明智之舉——即便李林已經把配槍插回槍套。
“你是什么?”
李拿度的森然提問吸引眾多眼球,隨后相當一部分目光轉移到環抱雙臂,一臉平靜的少年身上。
“嚯……”
李林的表情和長長的吐息充分展現對這提問的感官——這算什么問題。
不論是誰,對李拿度含糊籠統的提問都會產生類似的感想。
種族、出身、血緣、人際關系、社會地位……無形的羈連為智慧種生物貼上了各式各樣的定位標簽——某人的子女、某人的夫妻、某人的父母、某人的友人、某人的下屬、某人的上司、某人的老師、某人的學生……
從龐大復雜的關系累積當中選定一個合適的標準答案來回答這道不曾明確定義的問題是個難以完成的事情,每個人不能啟齒的小秘密也囊括其中的話,誰都不可能作答了吧。
擁有眾多不能放在陽光之下的秘密,甚至存在本身就是悖逆道德與常識,李林會給出的答案自然是最好用、最合理的一個。
“在下將自己定義為帶來世界變革之存在,容納共同志向者意愿與歷史潮流的容器。若他們期望的話,客串一下神明也無妨。”
和李拿度他們可以產生聯系的答案只此一言。
“請你們帶著那女孩盡快離開吧,稍后在下會親自登門拜訪博德村。希望屆時諸位能夠糾正認識上的錯誤,做出明智的選擇。”
一點也不把人類們快要爆發的摸樣放在眼里,舉起右手揮了揮。精靈士兵行持槍禮后退了出去,李林也離開了帳篷。離去前側轉的面容在李拿度眼中依然是似笑非笑,仿佛一團搖曳的幻影。
李拿度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動作不是嘆息,只是為了抑制住胸腔內快要狂飆的怒火,同時瀉出一點體內的壓力。
結果,這個黑發的神秘少年的實質還是沒能接觸到。好不容易接觸到一點內幕,卻涌出更多迷霧將他籠罩起來,那張俊美的面孔究竟在表達什么樣的感情呢?沒有一絲熱情的話語壓根沒有展現李林作為個體的意志。
該不會和幻影談了半天的話吧?
咽下這樣的疑問,李拿度暗自搖頭。
不論李林的秘密是什么,模糊的敵我立場總算是清晰明朗。不論好壞,雙方已經站到了對立面上。
再看見那團黑影時,必定會有一方倒下。
李拿度這般斷言的同時,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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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放他們走好嗎?”
布倫希爾透著怒氣的質疑在背后響起,一直照顧克洛伊的精靈少女聽聞人類居然做出刺殺李林的舉動后,她的第一反應著實有些嚇人。
“應該將這些犯下大不敬之罪和謀殺罪的賊人全部斬首示眾!”
此刻的抱怨正是之前沖動的殘余,好在提爾在一旁攔著,否則還真說不好人類們能否平安走出營地。
“那就太糟了。”
李林的苦笑好像那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但若是以不同立場看待會發現,那其實并不壞。
真的,對博德村全村居民而言,李拿度一行與精靈們在平原上開戰是件好事。
“我不是說了嗎?要登門拜訪的。”
——沒什么比這更不幸、更糟的。
“讓部隊收拾行裝,立即追擊嗎?”
提爾實務性的冷靜語音比平時更冷,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行刺,無疑是在抽全體軍人和精靈一族的耳光。自尊心強烈如這個年輕軍官,面孔還維持著嚴肅和冷靜,內心屈辱的怒火正急切的尋找通風口。
一群刺殺領袖的卑劣刺客,很適合追逐獵殺的處刑方式。在不斷耗盡體力和精神的奔跑中竭盡全力躲避狩獵者的追跡和背后射來的子彈,等待死亡降臨的漫長恐怖過程足以令人類們抵達冥府前享受一陣了。
“繼續休整警備就行了,來回奔波太浪費時間也沒有必要。”
砍頭和獵殺的提案被駁回,臨時起意的處理方案并不符合李林的效率要求。
為了處理身份暴露的情況有制定過相應的預案,選出比較合適的草案加以適應現況的修改,對博德村的最終解決方案以輕松的口吻說了出來。
“明晨0530,提爾少校、布倫希爾少校、費爾伯上尉、貝爾上尉、沃爾特中尉整備好各自的MDS,向目標——博德村進擊。”
“是的,長官!”
立正敬禮后,精靈軍官們火大的臭臉松弛下來,對人類村莊也有了那么一點點同情。
博德村要完蛋了,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傳聞中威風八面、無人能及的金母雞,此行攜帶的特殊裝備足以粉碎一切抵抗。可以打爆行刺指揮官的混蛋,還能建立功勛,順帶還對新式武器進行實戰測試,一次做完3項工作的愉悅在軍官們心中翻騰。
更妙的是正在發展的局勢對持有特殊裝備的5位精靈軍官實在是有利到不行。
從此處到博德村,乘著上好快馬至少需要12小時才能趕完路程,組織防御或是逃跑之類的行動至少會花去1小時的時間。考慮到今后移居他地的生活必須品和路途必須的給養,從準備到搬上馬車出發或是全村動員構筑街壘柵欄等防御設施的應對,浪費掉一整天也不值得奇怪。
相反,擁有不同水準機動力的5名特殊裝備精靈抵達博德村不過是一會兒功夫的事情。等他們進逼至博德村時,恐怕那里正亂哄哄得不像樣吧。
擁有毒牙的巨蛇在蛻皮時也是極其脆弱的,從平靜的日常突然轉入戰備的村莊同樣會出現致命的空白盲區,選定這最佳時機,加上測試中的新裝備,攻克村莊不是困難的事情。
“我會一同出擊,履行與李拿度團長之間親自登門的約定。”
除了新晉升上來的沃爾特中尉,4名精靈軍官露出目睹末日繪圖的表情。
上校今天會出擊的信息在有經驗的精靈腦中自動轉換成沒有我們的工作的煩惱,只要這位大人駕臨戰場之上,大概連扣扳機的機會也不會有。
有一位太能干強勢的上司在,幸運和不幸的界限實在難以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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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器管制術式啟動!”
“生命維持術式及抗負荷術式正常!”
“通信術式完成!”
“感覺同步完成!”
“假想術域連接啟動,成功!”
防風鏡前的成像術式漸漸描繪出清晰的景物,技術員們充滿亢奮的聲音塞進耳道,布倫希爾深吸一口氣,全部精神集中在右前方套著黃色背心的起飛指揮身上。
“航道凈空!光線級MDS玫瑰號起飛!”
黃背心的身體朝右側屈半蹲,右手食指中指并攏著指向布倫希爾的前方,收到起飛指令的精靈少女在數個術式聯合作用的推動下飛上天空,感受著身體附著金屬物的震動,翔士布倫希爾少校保持著近乎死板的嚴肅,持續讓外形異常的甲胄托起肉身加速爬升。
只用了一會兒,5件涂裝和外形細節各不相同的人形甲胄飛上藍黑色天空,組起漂亮的V型編隊。千年之后,首次不依賴飛獸或龍來到蒼穹的精靈們小心的調整自己的呼吸,緊跟在領先于隊列前方的那一對閃爍著妖媚火光的翅膀。
“博德村交給我來應對就好,諸位的任務是緊盯住村外。想要逃離的,或者是外界想要救援的一律殲滅。”
緊貼耳朵傳來的宣告讓軍官們感到徹骨寒意掠過脊梁,理解命令和現狀的精靈軍官以大聲的“是的,長官!”來回答。。
“請牢記,對手是堪稱傳奇的人類最強騎士團之一,不用跟他們客氣,不抱著把他們打爆轟散的覺悟。是贏不了金母雞的。”
“是的,長官!”
精靈們用更大的聲音回應最高指揮官的提醒,即使沒有特意提醒,應有的心理準備和覺悟也絕不會少。
初升的血紅色朝陽將光芒撒滿世界,翔士們駕馭者魔法和科學的產物疾馳在明亮起來的天空中,背后如昆蟲翅膀般平伸的機翼拍打著氣流,白色飛機云掠過深藍天空邊緣的云端,在瑰麗景象的最前端是一道深紅色的光芒。
拖長長長的尾光劃開黎明的筆直紅光,仿佛自黑夜中殺向黎明之境的巨大流星,此刻,正引領著殺戮天使們前往狩獵場。
博德村對即將到來的命運尚一無所知,懵懵懂懂中度過倒計時漸漸歸零的平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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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猜小劇場
布倫希爾:明天就要入V上架啦。
李林:比預期的要晚一些,不過和讀者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一周呢。
布倫希爾:我也想玩一把航母style呢。
李林:以后有大把機會玩哦,而且不是在陸地上玩。
布倫希爾:昨天的競猜題目完全猜對的書友不多呢,不過凡是參與有獎競猜的書友都有加精。
李林:吉爾曼尼亞其實有雙重含義,一個是鷹醬家加利福尼亞死亡谷的野花,另一個是日耳曼尼亞的變音,日耳曼尼亞是古代歐洲的一處地名,位于萊茵河以東,多瑙河以北,同時也包括被古羅馬控制的萊茵河以西地區。本書中的吉爾曼尼亞可視作偽羅馬帝國,畢竟意呆利的爺爺在后期也是個多民族國家,而且也是被各路蠻子們給推翻的。
布倫希爾:今天的競猜題是人名,李拿度.達爾克騎士的名字和原型是什么?提示:有雙重含義,關鍵字:查理曼大帝、巴洛克時代三大作曲家之一的亨德爾。請快點拿起鼠標參與吧!
魔法與科學的最終兵器 不得已的再次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