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八

九級和八級的區分，就是所謂的神識。

多出來的眼，多出來的手，恐怕是最適合神識的形容詞。

按照佛教的觀念，神識是眾生的心和識，普遍認為指八識（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賴耶等識，它是心之眼。

而這實質化的神識，不僅可以看做多出的一個眼睛，而在姚先這樣的劍仙之中，有加長遠的用途”“。[

在道教之中，神識在此基礎上，還有妙用。

神識是身外化身的基礎，也是大致相當于中陰身元神等外道的概念，而若灌入法寶之中，會讓那本命法寶如同分身一般聽從指揮。

它是觀察的眼，是思考的腦，是獨立而行的分身，是真正的大神通。

可以說，從擁有神識那一刻起，道教的真仙才真正和凡人的武者拉開了差距。

姚先用仙劍寄托心神，用劍來養心，逐步把心神強行提升為神識，雖然走的不是正道，卻頗有成效。

在已經逐步成型的神識演之下，很多塵封已久的秘技總算可以得到展示。

眼前的圣光波浪已經到了眼前，姚先卻不為所動，反而閉眼掐指心算。

“拙！”

再睜眼，整個世界都邊了，海風停滯了，正在捕魚的飛鳥停在了那一刻，天空中的白云也不在漂浮。

在那一刻，整個世界仿若停止了一秒。而唯一能夠行動的姚先。卻把一切變化都盡收眼底。

那不是占卜或魔術。而是雷霄劍訣第二層的問心劍，在全力演下，讓思維超載運轉，讓時間都仿若停滯的強行演。

自己腦子轉的太，意識加速過度，自然顯得周圍都被停滯了。

問心劍訣全力演之下，機械化的道軌跡一覽遺。

心算估算結算，在姚先的腦海之中。數的線條代表了飛行的軌道和各種變化的可能性。

“成了。”

姚先的修為根本法維持多久這種狀態，隨即，在下一刻，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整個世界重修恢復了顏色。

咽下嘴角的血腥味，但已經足夠了。

屈指一，袖中的仙劍就斜斜飛出，化作一道兩尺長的虹光。

“啪。”[

一聲脆響之后，那被擊中的羽箭居然沒爆，反而被斜斜的拍出數尺。

那被撞飛的制裁羽箭。卻斜斜的拍在了另外一個羽箭身上，而這連個羽箭。卻又撞到另外一只身上。

“啪啪啪。”連續的脆響，代表著諸多殺人兇器，卻如同同臺球一般不可思議的連續碰撞。

就是那表情的天使，也在那一刻鈍了一下，雙目看向了那有趣的空中撞球。

“轟隆！”“轟隆！”“轟隆！”

他或許在詫異為什么沒有爆炸，而之后，卻是在身邊連續不斷的遲來爆炸。

飛劍已經收回在身側，姚先雙目之下依舊是血跡，但神識卻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姚先很清楚，若指望身為圣光生物的天使死于光和熱的爆發，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而在剛才的演之中，他已經預測到對方那機械的反映了。

“跪下，異端！等候主的審判吧。”

灰塵依舊沒有散去，而克雷卻已經發出攻擊，隨著咆哮的，是從天而降的大面積圣光。

在觀看轉播的觀眾的眼中，仿若直接又經歷了一次日出，那盡的圣光從云層落下，那劇烈而暴躁的光，甚至刺穿了海洋。

“神之怒嗎……”眼前的海水被直接蒸發，光熱直接讓空氣變得滾燙，姚先卻不為所動。

而在姚先眼中，這異常機械化、模式化的人造天使，雖然力量層次遠超之前的克雷，但若論起給他的危險，卻遠遠不如。

不管攻擊多么厲害，打不到對手毫意義。

早有預料的神之怒，除了蒸發大量的海水之外，毫所獲，而已經摸清了對方機體所具備的能力后，姚先，也定下了自己的作戰策略。

“十分鐘內，徹底解決掉。”

最初開始，在姚先眼中，小娜，卻只是個有些煩人的學妹罷了。

路小娜比姚先和墨寒梅小兩歲，最初，她進入這所凡人的學校，卻只是聽從門派的要求，作為碧水紅蓮宗這一代最優秀的女弟子，和墨家下代的掌舵者打好關系。

當然，那只是門派的一己之見……

初次見面，路小娜就毫不猶豫的向著門派要求自己親善的目標，發起了突然襲擊。

“初次見面……還有，我可不會和弱者交朋友。”[

可惜，即使年齡相差仿佛，和仿若中主角模板的墨寒梅還是差的很遠，路小娜遭到了迎面痛擊。

事后，墨寒梅喜歡路小娜的直爽，路小娜憧憬寒梅姐的強悍，很，兩人走的很近。

從某種意義上，不打不相識卻成了兩女交往的真是寫照，兩個年齡相近、身份相近的少女，很就以姐妹相稱，好的不得再好。

而在當時的路小娜眼中，最讓人討厭的，既不是那個總是色瞇瞇的瞄著自己的禿頭班主任，也不是由于自己太顯眼，招來聊人士的排擠嫉妒。

“最討厭的，是那個總是纏著寒梅姐的鼻涕蟲，整天沒精打采的像個瞌睡蟲，一下課了，反而精神抖擻。”

她口中的鼻涕蟲，自然是那個聊到白天昏昏沉沉，已經用睡覺來打發上課時間的轉世妖劍仙了。

而一次午后的偶遇，卻讓少女徹底恨上了他。

“喂，小子，注意點。“

“叫我？”

“以后離寒梅姐遠點，哼，打著青梅竹馬的旗號，激起寒梅姐的母性，打的一手好算盤。哼，果然是臭男人的骯臟注意。有我在，你這樣的家伙別癡心妄想了。”

“這個？難道，你就是傳說之中的蕾絲？對了，好像，寒梅給我介紹過，你叫？謝小娜？”

仿若沒有睡醒的臉龐上是玩味的笑容，那種大人看待小孩淘氣的刻意寬容，比什么都讓路小娜生氣。

“是路！不是謝！我不是蕾絲邊！”

“哦，我知道你不叫蕾絲邊了，不用這么大聲。謝小路？這名字有些難聽呀。”嘴角的笑意濃了，那笑容，怎么都讓路小娜想起自己的師傅，在幼時摸著胡子看著自己傻笑的樣子。

“把我當小孩呀！！”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異常惹人恨，若還沒知道姚先是刻意抓弄，就成真蠢了。

火氣十足的路小娜，花了很大力氣，才壓抑下一拳打爆這個凡人的怒氣。

“哼，我才不和你這樣的人計較。”丟下這句后，這初次的相遇，自然不歡而散了。

可接下來的日子，仿若是刻意給路小娜難堪，姚先不僅沒有聽從危險，遠離墨寒梅，反而每次兩女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會主動參上一腳。

“你這家伙，說了多少次了，離我們遠點！”

“嘛，這天臺不是睡午覺的好地方嗎。你們能上來曬太陽吃午餐，我怎么就不行了？”

“混蛋，死橡皮膏藥……”

往往，這就是又一次吵架戰斗的開始，而最后的結果，卻往往是路小娜被姚先逗著蹦腳，墨寒梅出來打圓場。

或許是好奇，為什么墨寒梅這樣世家出生卻又獨立自強的天才嬌子，那冷面對待諸多追求者的超級冷美人，會成為這不求上進的男人的好友，路小娜對姚先有了好奇。

或許是驚詫自己這個整體上課睡覺懶蟲，卻可以輕松的考到全年級前列的成績，成功跳級，并取得不錯成績的路小娜，主動找到了他，上門發起了挑戰。

可惜，在某人過目不忘的記憶面前，在某人遇到難題，還會毫不猶豫作弊的行事作風面前，那注定是場失敗。

在語數外等諸多學科一敗涂地后，路小娜不服的打算在體育學科上找回面前，可惜，雖然不能使用內氣作出各種非人的動作，但依然把作弊當做家常便飯的姚先，在籃球、足球各個方面，都好好收拾了路小娜一把。

不可思議的在各方面輸給了凡人，路小娜算是徹底纏上了姚先，給他增加了盡的麻煩。

而之后，三人莫名其妙的成了總是在一起的小團體，在畢業后，是一起開了公司。

而在姚先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后，路小娜是毫不猶豫的就上了他的船……

是朋友，是親人，是競爭的對手，是下屬，是時而互損，時而一同惡作劇的損友，就是姚先自己也不清楚，兩人到底是是個什么關系……

唯一的可以確定的，卻是……

“或許很自私，但我卻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永遠持續下來，希望她她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暴走的內氣正在摧毀自己的經脈和，身體各處處不痛，但最疼的，卻依舊是心。

傷心？內疚？或許，姚先痛的已經失去了知覺，已經法體會那到底是什么感覺。

回憶劃過腦海，胸口的空洞又浮現在面前。

失去了心臟，姚先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夠讓她活下來。

眼前的，卻是重傷她，或者，是即將殺死她的兇手！

姚先怎會不怒，怎能不怒！

“去死呀！混蛋！”

妖劍仙 三百七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