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力 第739章 這個臉,是你自己丟的
“范縣長……”
見范鴻宇出來,簡處長連忙站起身來,望向范鴻宇的眼神,頗為怪異。雖然不大清楚范鴻宇在里面和袁留彥說了
些什么,但料必兩人的談話不會太愉快。袁書記和尤省長之間,關系很一般。鄭美堂曾經被范鴻宇“擺過一道”的事情,簡處長在秘書二處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袁
留彥對范鴻宇不可能有絲毫好感,更不可能對范鴻宇有什么好臉色。
剛才袁書記不是就沒讓范鴻宇落座嗎?
怎么看上去,范鴻宇卻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呢?
“簡處長。”
范鴻宇朝簡處長微笑頷首,沒有多言,轉身就向樓梯口走去。
“站住!”
鄭美堂一聲低喝,語氣大為不善。
范鴻宇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望向鄭美堂,神情很是溫和,卻不說話。
“范鴻宇,朝陽農場那十幾個人去自首,是怎么回事?”
鄭美堂死死盯住范鴻宇,臉色陰沉得可怕,顯見得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自己讓市公安局抓了杜雙魚,范鴻宇就直接給他再送了十幾個人來,迄今還坐在公安局不肯走,等著被抓去坐監。
搗蛋啊!
范鴻宇微微一笑,說道:“鄭書記,你不是要嚴懲聚眾鬧事的組織者嗎?這些人都是去投案自首的,爭取寬大處理嘛。我們黨的政策,歷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在袁留彥的辦公室,四目相對,范鴻宇的話就說得很直白。和袁留彥打言語機鋒,范鴻宇確實還不夠這個資格。只有最后有關“政協”的話題。才是點到即止。現在出了辦公室,大庭廣眾之下,范鴻宇的講法,自然又不相同,必須中規中矩。令人沒有把柄可抓。
“扯淡!你蒙誰呢?范鴻宇,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你要對自己的政治前途負責!”
鄭美堂氣急敗壞,將官場上假惺惺的面具撕得一點不剩。當然,這里是袁留彥辦公室外,秘書二處所有人都是他曾經的下級。鄭美堂才敢這樣說話。
范鴻宇就笑了,嘴角又浮現出譏諷的神色,輕輕搖頭,說道:“鄭書記,我看,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的政治前途吧。什么事都辦不好。什么事都搞砸了,嘿嘿……”
說著,范鴻宇又再搖搖頭,轉過身,徑直走了。
當著省委辦公廳秘書二處這許多工作人員的面,范鴻宇多多少少給鄭美堂留了一點余地,沒有將他的臉皮剝得一干二凈。
這倒不是為鄭美堂著想。是為自己著想。畢竟這里是省委一號辦公樓,過于鋒芒畢露,傳揚出去,影響不好。
“你……你給我站住!”
鄭美堂又是一聲低吼,想都不想,拔腿就追了上去。
朝陽農場那十幾個人還在齊河市公安局等著呢,無論如何,要把這事先處理好了。不然,怎么向袁留彥交代?如同范鴻宇所言:什么事都辦不好,什么事都搞砸了!
失去了袁留彥的寵信。對鄭美堂而言,那是真正致命的。
范鴻宇毫不理會,轉過了樓梯口。
鄭美堂還待要追,簡處長已經在那邊開口了:“鄭書記,鄭書記……袁書記請你進去。”
這句話有著無上的魔力。比強力膠還管用,立馬就將鄭美堂的雙腳黏住了,再也不能向前移動分毫,隨即轉過身來,滿臉恨恨之色,嘴里狠狠地嘀咕了幾句,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在進入袁留彥辦公室的瞬間,鄭美堂剛剛還鐵青的臉色就變成了一朵盛開的喇叭花,連連彎腰,擺出了一路小跑的姿勢。
“書記……”
“鄭美堂!”
袁留彥猛地一聲怒吼,重重一拍桌子,“呼”地站了起來。
鄭美堂和簡處長頓時嚇得木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鄭美堂甚至始終維持著點頭哈腰的姿勢,只是滿臉諂笑變成了驚恐不安。
“你混蛋!”
袁留彥對鄭美堂的惶恐視若無睹,伸出一支手指,顫巍巍地遙指著鄭美堂的鼻子,又是一聲大吼。
“是是,書記,我混蛋我混蛋……”
鄭美堂連連彎腰,一迭聲地說道,如同條件反射一般,都不用過腦子。不管領導為什么要罵你,先就承認了錯誤再說。
領導說你是“混蛋”,你居然還敢辯稱自己是“好蛋”,那就是故意找茬。
官場上,真正能夠官運亨通,長盛不衰的,就是鄭美堂這種人。范鴻宇那種,是異類中的異類,如果不是碰到尤利民,邱明山這些“伯樂”,范二哥還是個小刑警的命。
當然,懂得投靠“明主”,也是官運亨通的必備基礎條件之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一點點小事,你都辦不好,什么事交到你手里,你都給搞砸了。你說,你還有什么用?你說啊!”
袁留彥指著鄭美堂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絲毫也不顧忌簡處長就在面前。
有什么好顧忌的?
都是他的秘書!
鄭美堂的冷汗就下來了。
倒不是被袁留彥罵的,而是被范鴻宇“罵的”。
連袁留彥要罵他什么話,范鴻宇都“提前通知”他了。
“你,你是市委副書記,那么多人幫你。范鴻宇是什么?區區一個代理縣長,去云湖不到半年,孤家寡人。你卻連這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你……你簡直就是個廢物!”
袁留彥怒火中燒。
說起來,其實這也不怪鄭副書記,你袁書記自己,還不是被范鴻宇“掐住脖子”硬生生推到墻上,再也下不來?
只是袁書記滿腔怒火,必須要找個發泄的對象。不然。要活活憋死了。鄭美堂身受“厚恩”,就得自動自覺充當這個出氣筒。
不過鄭書記盡管汗如雨下,心里頭卻漸漸安寧下來。
只要袁書記還肯罵他,問題就不算太嚴重。真要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講了,那才大糟特糟。
好不容易。袁留彥的怒火宣泄告一段落,鄭美堂這才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走上前去,拿起袁留彥面前的茶杯,跑到飲水機那里,換上新茶。又小心翼翼地端了回來,輕輕擺放在桌面上,垂下頭,低聲說道:“書記,對不起,都是我太大意了。沒完成任務……”
這句檢討,也恰到好處。
且不管鄭美堂的實際能力如何,袁留彥的性格,他算是摸透了。
袁留彥冷“哼”一聲,怒道:“你馬上滾回齊河去,讓他們把人放了。”
“放了?”
鄭美堂這回真的大吃了一驚,猛地抬起頭來。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倒不是說鄭美堂真的有多么痛恨杜雙魚,關鍵這道命令就不該從袁留彥嘴里說出來。因為讓他抓人,本身就是袁留彥的指示。現在剛剛抓了沒兩天,范鴻宇來過一趟,袁留彥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才是鄭美堂吃驚的原因。
他太了解袁留彥的個性了,一般人絕對難以讓他改變主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袁留彥如果堅持要法辦杜雙魚,整個青山省,應該沒有任何人可以“救”他。就算榮啟高和尤利民都不行。這兩位雖然有這個能力,卻不會出面。
袁留彥和杜雙魚,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之上。
現在,袁留彥改變主意了。
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范鴻宇!
范鴻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妖孽”。竟然能逼迫袁留彥低頭!
對,就是低頭!
鄭美堂絕對不相信,范鴻宇是心平氣和地說服了袁留彥。袁留彥要是能那么輕易地接受別人的意見,他就不是人人畏懼的袁書記了,是個老好人。
一定是范鴻宇手里掌握著什么厲害的資料,逼得袁留彥都不得不讓步。就好像上回金吾山龍虎觀那個假天師的案子。那一次,真的連袁留彥都冒冷汗。
“對,都放了。快去,啰嗦什么?”
袁留彥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厭惡地說道。
自然,鄭書記還是在“代人受過”,袁書記的怒火,還遠遠未曾宣泄一空呢。
“是是,書記,我馬上辦,馬上辦……”
鄭美堂再不敢多言,朝著袁留彥連連鞠躬,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哼!”
袁留彥重重從胸中噴出一口濁氣,一屁股坐在真皮轉椅之中,臉色依舊鐵青。
簡處長嚇得心驚膽戰,硬著頭皮上前收拾。
好在袁書記沒有沖他發火。
對袁留彥的指示,鄭美堂并未百分之百的執行。袁留彥讓他馬上滾回齊河市去,他沒滾,剛剛退出袁留彥的辦公室,就手忙腳亂地抓起外間辦公室的電話,給齊河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任威撥了過去。
電話沒人接,任威不在辦公室,鄭美堂馬上打了任威的傳呼。
不一會,任威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誰啊?”
任威的語氣也非常不好,氣沖沖的。估摸著這會,任局長也被朝陽農場那幫家伙搞得焦頭爛額,一肚子的火。
“任威!”
“啊……鄭書記?您好您好……”
“馬上把朝陽農場那些人都放了!”
“啊?全放了?鄭書記,咱們現在就抓了一個杜雙魚啊,其他人趕都趕不走……”
“少廢話,就是放了杜雙魚!馬上!”
說完這句話,“哐當”一聲,鄭美堂將話筒扔了回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鄭書記現在一樣的怒火滿腔,不知道朝誰發泄呢!
面對著嘟嘟作響的話筒,任威瞠目結舌,完全被搞蒙了。.
第739章這個臉,是你自己丟的!
鄭美堂丟下話筒,毫不停留就離開了省委一號辦公樓。
直到這個時候,秘書二處辦公室內才忽然爆發出“嗡嗡”的議論聲,大伙一個個神情古怪,既緊張又興奮,紛紛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雖然不知道內情如何,但今兒這個事,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在省委機關大院傳開的。
范鴻宇忽然跑來見袁留彥,又和鄭美堂公然干架,隨便想想都充滿著刺激感啊。
鄭美堂剛剛登上小車離開省委,傳呼機又劇烈地震響起來,一看,還是市公安局的電話號碼。鄭美堂滿腹怒火,不過依舊吩咐司機在路邊的公用電話亭附近停車,走過去給任威回了電話。
“任局長,什么事?”
這一回,鄭美堂的語氣略略平和了些。畢竟任威是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公安局實際掌舵人,還是要好好爭取的。盡管鄭副書記在齊河市威風凜凜,暫時還做不到一手遮天。譚啟華也不是省油的燈。
“鄭書記,這個……杜雙魚不肯走啊……”
任威在電話里期期艾艾地說道,頗有些慚愧之意。
鄭美堂頓時就被搞糊涂了:“什么不肯走?不是說放了他嗎?”
“是啊是啊,我們放了他,他不肯走。一定要我們給他個說法!”
鄭美堂一張臉就拉了下來,怒道:“說法?給什么說法?”
“是這樣的,鄭書記,杜雙魚說,我們說抓他就抓他,沒個令人信服的理由;現在說放就放。也沒個理由,他不走。他要我們解釋清楚……”
“豈有此理!”
鄭美堂不由勃然大怒。
“放他還不肯走?他真那么想坐牢啊?”
任威苦笑一聲,說道:“還有啊,鄭書記,朝陽農場那十幾個人。也還呆在公安局,都不肯走……鄭書記,這個情況,到底怎么辦?“
說起來,任威也是憋著一肚子火。
搞了一輩子公安,沒碰到過這樣的怪事。十幾個人,哭著喊著要坐牢。
他媽的!
一句粗話差點脫口而出。
鄭美堂強壓心中的憤懣,咬著牙說道:“任局長,你馬上給范鴻宇打個傳呼,讓他去處理。”
解鈴還須系鈴人。
鄭美堂可也不是完全的草包,官場上一些慣常的小手法還是很精通的。說到政治大智慧。那就有所欠缺了。不過在現有這個層級上,還能夠應付得過來。
“給范鴻宇打傳呼?”
任威牙疼似的說道。
這不是送上去給人打臉嗎?就兩天前,自己還牛皮哄哄的,將范鴻宇的通訊員給逮了起來,范鴻宇親自上門,自己避而不見,將人家范縣長晾在一邊。如今卻巴巴的打電話去求援。叫任局長一張老臉往哪擱?
“老任,這個事啊,起了變化,袁書記親自下了命令,我們必須要執行……找范鴻宇吧。”
鄭美堂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
不管怎么樣,鄭書記得給自己的出爾反爾,朝令夕改找個說得過去的借口。不然,這臉丟大發了,對鄭副書記的威信是個很大的打擊。
自己搞不定。就把靠山搬出來,倒也是官場上通用的手法。
果然,一聽是袁書記親自下的命令,任威便倒抽一口涼氣,連聲說道:“好的好的。鄭書記,我堅決服從命令……”
接到任威的傳呼,尼桑車已經在趕回齊河市的路上。
范鴻宇拿起傳呼機一看,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隨手丟在副駕駛座上,也不理會。
一路上,傳呼機響個不停。
任威像頭困獸似的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臉色鐵青。
這個范鴻宇,還真拿捏上了!
任威恨不得一道命令下去,把朝陽農場那些混蛋都給抓起來,弄到號子里好好“招呼”一頓。收審所里,好多牢頭獄霸,保管讓那些“混蛋”一輩子都后悔今天的做法。
不過任威終究沒敢下這樣的命令。
后果太嚴重了。
能夠讓袁書記親自給鄭美堂下命令放人,范鴻宇肯定驚動了尤省長。
任威未曾目睹范鴻宇直闖袁留彥辦公室,這是自然而然的想法。要讓一個龐然大物改變主意,必須是另一龐然大物。
鄭美堂有靠山,人家范鴻宇也一樣有啊。
想到范鴻宇身后站著的尤利民,任威再有滿腔怒火,也只能化作冷汗汨汨淌出。
任威在辦公室里宛如困獸一般,公安局接待室,又是另一番景象。
朝陽農場十幾名干部職工,圍坐在一起,一個個神情嚴肅,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幾名陪坐的警察,則是滿臉苦澀,好不無奈。
勸說的好話講了幾籮筐,政策法律解釋了無數遍,愣是油鹽不進。
這些人鐵了心要“坐牢”。
警察無奈之中,也感到暗暗好笑。
沒見過這樣的。
尤其坐在正中間那個杜雙魚,好幾個警察一齊動手,才把他從號子里拖到這里來,打死也不肯再走了,非得要個說法,問為什么要放了他。
奇葩!
絕對奇葩!
抓他時要問個理由還說得過去,現在放了他,居然還要問個理由,不說清楚還不走。
不走就不走吧,就這么耗著,反正局領導會有安排的。這些基層小警察的職責就是看住他們,不讓他們鬧事。
久久不見范鴻宇回電話,任威無奈,只好再次來到接待室,硬擠出幾絲笑容,說道:“同志們,大家還是先回去吧。我們請示了領導,就是個誤會,哈哈……”
“誤會?任局長,不是這樣的吧?”
任威話音未落,杜雙魚便“嚯”地站起身來。冷著臉說道。
“你們抓我的時候,如狼似虎,半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現在一句誤會,就完事了?任局長,我們是人。不是任宰任割的豬羊。”
“對對對,我們朝陽農場也不是后娘養的,憑什么就欺負我們?”
“今天非得給個說法……”
一大堆人便紛紛鼓噪,隨聲附和,群情洶涌。
任威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不過隨即又轉回來。勉強打著哈哈,說道:“杜主任,人非圣賢,孰能無錯?是吧?不管是誰,工作中都有失誤的時候,有誤會的時候。解釋清楚就行了嘛……大家都是同志,有必要這樣揪住不放嗎?杜主任,你可是黨員,又是領導干部……”
言下之意就是說,你要帶個好頭,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任局長,你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我們沒有揪住不放。好,任局長,你說這是個誤會,那就請你解釋一下,這是個什么樣的誤會?只要你們解釋得通,我就接受。”
“對啊對啊,你們公安局解釋一下啊……”
一些急性子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向任威跟前擠,七嘴八舌的叫嚷。
任威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兩步,臉色又驚又怒。幾名警察也紛紛起身,圍攏到任威身邊,警惕萬分地盯住了杜雙魚等人,生怕他們動粗。
朝陽農場的家伙,“鬧事”早就上了癮。連市委市政府都敢圍攻,任局長若是在這里被他們趁亂捶一頓,臉皮那是半點都不剩下了。
任威的右手移到腰間,隔著衣服握住了槍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渾身都在輕輕顫抖。
不是怕,是氣的。
任威干了一輩子公安,威風凜凜,還從未被人逼到這個份上。
便在這時,接待室的房門被人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四十幾歲年紀,戴著黑框眼鏡,面容清癯,警服齊整,正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蕭寒月。他身邊則是一位長身玉立的年輕帥哥,自然就是云湖縣代縣長范鴻宇同志了。范鴻宇身邊站著朝陽農場場長黃子軒,緊隨在他們身后的則是蕭寒月的秘書和司機。
“范書記,黃場長……”
猛地見到范鴻宇,杜雙魚和朝陽農場的職工都大吃一驚,不自禁地停住了腳步,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了。
“老任,怎么回事啊?”
蕭寒月陰沉著臉,沉聲問道。
任威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涌上了腦門,四方臉漲得通紅。
媽的,今兒丟人丟大發了!
沒想到蕭寒月恰恰在這個時候來到,將他任威的狼狽樣子盡收眼底。任局長從今往后,還怎么在蕭書記面前牛逼哄哄的?
只是當此之時,任威卻不得不向蕭寒月舉手敬禮,憋著氣說道:“蕭書記……”
不管他任威如何跋扈,大面上的規矩還得講,不然就給蕭寒月抓到把柄了。
蕭寒月舉手還禮,依舊板著臉,不咸不淡地問道:“老任,這是怎么回事?”
你問我怎么回事?
我不是老早就向你匯報過了?
你裝什么蒜啊!
當時向你匯報,你哼哼哈哈的打官腔,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趕過來,看我任威的笑話!
只不過今兒這個臉,確確實實是任威自己丟的,再有滿腹怨氣一腔怒火,也發作不得,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蕭書記,這就是個誤會……朝陽農場的同志,對我們市局誤會了。我正在給他們做解釋工作……請蕭書記指示!”
不管怎么說,蕭寒月范鴻宇黃子軒都來了,這個燙手的山芋,總算能夠丟出去了。
絕對權力 第739章 這個臉,是你自己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