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小魔頭

從司馬景霖開始，再是司馬景舸，最后連同小大人似的司馬景鴻也加入了示威游行隊伍。

“阿姨，我媽媽去哪里了，為什么這么多天都不來看囡囡了？”司馬景舸哭的小臉通紅，烏黑溜圓的一對大眼睛水汪汪透著機靈，只是此刻小姑娘是滿腹的委屈。

媽媽在家時總嫌媽媽太嚴厲了，可是媽媽真走了，這才想起了媽媽的好來。

奶奶終究是奶奶，如果只是一個孩子也許將將能照顧的好，可是三個，終究是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了，三個孩子誰也不想委屈，結果是三個都沒辦法照顧好。

這不，三個孩子一哭一鬧的，舍不得打，更舍不得罵，奶奶徐霞是一點招也沒有，累不說，還糟心的很。

老太太自從小鷗和司馬明柏走之后是忙得頭腳連軸轉啊。

嘿嘿，徐霞的前半生可謂生在福窩里了，生了兩個兒子可都沒咋操心過，這回好，人家媽想得開，三個娃往婆婆這一扔，自個小夫妻倆逍遙去了。

徐霞不是不知道這倆去做啥了，可是在她的心里，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己的娃大，當媽的天生就該在家帶孩子，搞什么勞培訓啊，那是該男人做的事。

為了這個，她可是沒少埋怨自家老爹徐老爺子。弄得想看重外孫的老爺子都不敢見自家閨女了。

比起奶奶徐霞的委屈，三個娃是更可憐。

司馬景鴻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爸爸和媽媽全都消失了，剛開始隔上兩天還能見著，可是現在，居然居然半個來月都不露臉了。

這真是一對不負責的父母啊，司馬景鴻生父母的氣了。

老二司馬景舸就嬌嫩了一些，平時是司馬明柏捧在手心里的寶，小丫頭熟悉了媽媽身上的味道，每晚都要摟著媽媽的大枕頭才肯入睡。否則肯定給你鬧到天亮。

而老三司馬景霖是最不省心，也是最淘氣的，一歲二個月的三個娃走路可是杠杠的穩啊。司馬景霖急起來還帶著小跑，這小壞蛋最愛的地方居然是家里的玻璃花房。

按規格，司馬恒宇應該住規定的住所，可是他的身家擺在那，司馬家的大宅占地可比規定居所要大的多。這不，有關部門也給他按規格配備了工作人員，所以大院里，不僅有保姆，廚師，營養師。警衛班，就連園丁綠化工人也配備好了。

什剎海的大院在整修時，也學柯家建了一個玻璃暖房。里面不乏一些珍異的花草，還有一些是老園丁自己培育雜交出來的異品，另外還養了幾只鸚鵡。

去過柯宅的人的人都會在柯家的小花園里發現一些珍貴的花草，而幾個院落互通的小徑旁也種著一些不常見的耐寒的樹種，因此柯家大宅是一年四季都能見到綠色。

徐霞和司馬老爺子都眼饞。老爺子沒好意思開口要，徐霞也愛花。她就問柯大林討要了幾株帶回了什剎海的家中。

負責什剎海綠化的園丁是一名五十上下的老人，愛花癡迷，至今孑然一身，他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綠化事業。

他在看到徐霞帶回去的花草時喜出望外，精心呵護如同自己的子女，可是有那么一天，這小魔頭司馬景霖去了，看見了，那個動作快啊，沒能保姆來得及阻止開得正艷的一大朵花就給他折了下來。

這之后，那個園丁看到小魔頭過去暖房是他就會緊緊的跟著，想著要是小魔頭再搗亂時能來得及制止，而且他還就那樣做了，結果小魔頭司馬景霖變本加利，連帶整個花盆都給打碎了，氣得老園丁頭頂都快冒煙了，因為打碎的那盆花是老頭精心培育了二年之久的新品種。

從此，暖房的大門不對司馬景霖開了，小家伙沒了玩的地方，這就鬧騰著要找媽了，連帶著小哥哥小姐姐一起唱開了大戲。

奶奶聞聲來了，這不，好不容易抽個空想休息會，這屁股還沒坐穩呢，保姆找來了，走吧，啥也比不上孫子要緊，這歹虧著有兒媳婦給配的營養保健藥丸，否則這把老骨頭還真要被三個娃折散架了。

眼見著三個娃躺的躺，坐的坐哭得滿臉象涂了漿糊，剛換上還不到半個小時的衣服又團得一踏糊涂了，徐霞氣得頭是大了幾圈，“乖，誰欺侮你們了，告訴奶奶，奶奶罰他們...”這句話翻來復去的被徐霞講了NN遍，早就成了她的口頭禪。

三個奶娃娃抽泣著一起撲了過來，抱腿的抱腿，沒得抱的就拉衣服，直哭得徐霞肝疼。

“奶奶，我要媽媽，要媽媽...”司馬景霖邊哭邊說，小胳膊緊緊的抱著奶奶的小腿。

“奶奶，我要爸爸，我想爸爸了...”司馬景舸揉著淚汪汪的眼睛委屈道。

“奶奶，我要去法院起訴告我媽媽...”司馬景鴻一句話雷翻了包括徐霞在內的屋中五六號人。

徐霞拉過司馬景鴻哭笑不得的問：“傻孩子，說什么話呢...”

“媽媽不要我們了，上法院，法官能幫我們找回來媽媽...”司馬景鴻是一臉的嚴肅，小身板站得直直的，從眼神中看得出他很認真。

“乖，和奶奶說，是誰告訴你上法院能找回媽媽啊...”徐霞掃了一眼幾個保姆，幾個保姆都搖了搖頭，申明這不是她們教的。

“電視里不是有演嗎，那個小丁鐺，他媽媽不要他了，就是法院幫他找回的媽媽...”司馬景鴻的一句話讓幾人都想起了前不久電視臺里演的一個臺灣片，說的就是一個小孩子從小被扔在爺爺奶奶家。爺爺奶奶老了，沒錢供他讀書，結果在有心人的幫助下，找到了媽媽的下落，可是當小丁鐺找上門時，媽媽卻不認他，從而引法了子告母的一場官司。

“傻孩子，你媽媽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你媽媽是軍人，當國家需要時。軍人就必須聽從國家的命令，履行自己的職責，也許有的時候。她們的職責會和家庭利益起沖突，但是國是由許許多多象我們這樣的小家組成的，沒有了大家哪能有小家的安穩呢，你媽媽是為了保護更多更多的小家，更多更多象你們一樣的小娃娃才離開的。并不是不要你，懂嗎？”

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徐霞耐心的和他們說了許久的話，擺事實講道理，雖然她心里也是滿腹的委屈，可是自己的家庭身處在這樣的地位。沒有付出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讓這么小的孩子長年離開父母，缺失父愛和母愛。她內心比較愧疚啊。

這一出由司馬景鴻自編自導小插曲很快結束了，可是卻成了司馬家與柯家今后數十年的一出笑料，直到司馬景鴻長大后，奶奶徐霞還總會把這一出拎出來說笑。

當幾個孩子洗漱完畢后，又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瞅著幾個孩子的情緒不是很高，徐霞很出人意料的提意去孩子們的外婆家。也就是禮士胡同的柯家，并打算在那里吃晚飯，住上幾天再回來。

這下不僅是幾個孩子樂壞了，就連頭痛了許久的司馬老爺子也樂壞了，唯一苦悶的卻是得到消息的孩子爺爺司馬恒宇。

為啥，還不是一家人都撇下他開溜了唄，柯宅多好啊，不僅住的舒服，就連吃的也比他強上幾倍啊，可是他卻因身份限制無法跟著一起去。

三個娃出行可不是件小事，保姆，警衛，保鏢啥的就是一大票人，孩子們的行李啥的又是一大堆，很快院里就忙和開了，幾個孩子卻揮著手里的各式武器和工具高興的滿院子跑。

接到電話的鷗爸和鷗媽也忙開了，這么多人安排住所時是一件挺麻煩的事，而且孩子們的住所卻因父母不在成了新一問題。

以前孩子們在柯宅時都是跟著父母住在竹院的，因為柯小鷗和司馬明柏都不喜歡外人進自己的房間，更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院里的事，衛生工作啥都是自己做的。現在小夫妻倆不在，孩子們回來了，這住所就需要重新安排了。

最后老倆口決定了，將三個孩子都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就住在小雅和小燕夫妻住過的兩個房間里，姑娘司馬景舸和老三司馬景霖分別由外公和外婆倆人照顧，司馬景鴻則還是由奶奶徐霞來照顧，司馬老爺子仍住在西跨院他住過的那間屋。

這樣一安排，原本比較安靜的主院一下子熱鬧起來了，保姆們平時休息就在主院的偏房，到了晚上，她們就就得輪流看著孩子睡覺。

而警衛和隨從們就安排在了北跨院，只是這些人都象機器一樣，輪著班規律的工作著，很少歇息。

當一輛滿載著行李面包車和二輛小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從什剎海出發時，兩個不受歡迎的人已按下了柯宅門口的電鈴。

饒是再有思想準備，當賓館安排的小車將黃父和黃母送到禮士胡同柯宅門口時，他們看到那朱紅色的包著閃亮大銅釘的大門時還是忍不住的大吃了一驚。

黃母盯著丈夫是滿腦子疑問：“你沒弄錯地方吧？”再活一世之悠閑的生活 419、小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