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醫 第五五七 我很忙
做完“不正”的事,等呼吸喘定,余韻稍歇,晨梅點著趙陽的胸口道:“我還沒說事呢,你就……我什么都沒說,你就答應了,不怕我把公司弄得更亂啊?”
趙陽手指在后背上滑動,體會著那種微涼而細滑的觸感,嘴里隨意地道:“當然不怕――你是我媳婦。”
晨梅往他身上靠了靠,道:“你就那么相信我?”
趙陽嘴角一翹算作應答,但意思卻是很明顯,這話不值得回答,他們是兩口子,不相信她還相信誰?
晨梅回頭看了眼甜睡著的多多,又握拽摸她臉頰的大手,道:“就算我們是兩口子,我不可能做對咱們公司不利的事,但是,人的智慧是有限度的,我可能心是好的,但做出的決定可就不一定了,好心辦壞事可多了去了,你倒好,什么都不問就答應下來了――要擱在古代,你就是典型的昏君啊!”
趙陽這才歪過脖子看著她道:“你有過經驗,我才相信你,怎么和昏君扯一塊兒了?”
晨梅笑道:“那可不一定。也沒有說放在哪里都合適的辦法,要真的不好怎么辦?”
趙陽伸手抓過桌上的杯子喝了半杯水,又讓晨梅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不在意地道:“真的不好,小孟他們自然會找我。”
晨梅哭笑不得地道:“嘿,你……真的是會當領導啊!”
趙陽將杯子放了回去,沒有立即躺下,晨梅就拿枕頭給他墊上,他倚在墻上道:“這個嗎,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來做總不會錯的。”
晨梅靠在他懷里,嗔道:“你就說你懶不就完了?”
趙陽抱了抱她,笑道:“我很忙的――呵呵,也是我命好,有一群好朋友,還有你這樣一個能干的娘子!”
晨梅一笑,把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道:“能干啥啊,還不是你不愿意管事?你既然想著要把公司做成傳承下去的事業,開始大的規矩就要立好!你現在看看,咱們公司的賬亂成啥樣了?誰想取就取,誰想付就付,這樣是很容易出亂子的!那,我今天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我準備跟周惠她們說說,給咱們公司弄個oa之類的系統,公司走賬什么的,都要有個審批流程,包括后面確立新項目、新合作伙伴,也要正式起來……”
現在公司有什么事,他們幾個坐下一談,或者打個電話就算定下來了,但是,現在公司剛剛起步,業務也比較單一,這樣做還可以,而且優點還很明顯,那就是非常效率。
不過,等將來公司發展壯大了,每天每個人都會有大把的事需要處理,還能通過這種簡單粗陋的辦法來解決嗎?他們就是想,也完全做不到了!
所以,趙陽對晨梅說的這些自然是非常贊同的,夸贊道:“娘子,你真是為夫的賢內助啊!”
晨梅含笑道:“少油嘴滑舌的,你就說同意不同意吧。”
趙陽正色道:“這還用問?當然同意――不過,這件事慢慢來,不急,你別累著了!”
雖然兩人是夫妻,現在來“坦誠相對”著,但對趙陽這個實際上的“boss”支持自己的想法,晨梅還是感到陣陣激動,她嗯了一聲,又抱緊了一些。
趙陽在她頭發上親了親,將她耳朵上蓋著的秀發挑開,笑問道:“今天正事談完了吧?”
晨梅還在想明天怎樣跟周惠她們說這件事,聞言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趙陽眼睛一亮,低頭含著她的耳珠,輕聲笑道:“那我們繼續談談那‘不正’的事吧!”
晨梅嗯了一聲,反應過來,現在身子還發軟呢,就想推開他,但她的腿正放在趙陽的腿上,他伸手一撈,抬到腰間,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接著,一根火熱之物熟門熟路地挑開兩片濕滑的肉皮,憨頭憨腦地擠了進去,而她也感到渾身一緊,接著一松,一股熱流就泛滿了溪谷。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看趙陽發亮的眸子,把頭埋進他的肩窩里,隨著他的動作,身體跟著有節奏地顫動起來,像是騎著馬兒奔跑在草原上似的……
次日,吃過早飯后,忽然狂風大作,西南方向的烏云開始奔涌過來,沒一會兒傾盆大雨就下了下來。
多多還沒見過這樣大的雨,對此很是好奇,瞪著眼一眨不眨地往外面看著。
因為還打雷,怕驚著他,趙陽就想抱他進屋里,誰知他卻不樂意了,扭著身子,小手往門口指,嘴里啊啊地叫著,非得去門口看。
“你說雨有什么好看的?”
但沒奈何,趙陽也只得再抱他到門口去。
晨梅放下筆,活動了下手腕,張開手臂,叫道:“來,多多,媽媽抱。”
聽到她的聲音,多多扭頭看了一眼,但聽到打雷聲,他卻又把頭扭了過去。
安老太此時正審查商年青的作業,聞言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笑道:“這幸伙,一看好奇心就大,將來成就肯定不會比趙陽低了!”
晨梅站起身走了過去,從趙陽懷里接過多多,笑道:“是嗎?也不求他有多大成就,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就成!”
趙陽在旁邊陪著讓了一會兒就走回屋里,給安老太添了添水,笑道:“休息一下吧。”
安老太一笑,晃了晃手頭上裝訂好的厚厚一摞a4紙,笑道:“年青這孩子,有想法,能吃苦,也很有悟性,將來成就也低不了!”
商年青在熟讀了趙陽布置下的幾部醫書后,在研究名家醫案的時候,忽然想到,趙陽治好了那么多的人,都在身邊,可不是活生生的醫案嗎?何不將這些醫案整理出來,他既可以用它們和學到的醫理相印證,也能從中學到趙陽的臨床治療當中的治療手段,這不是兩全齊美的事嗎?
想到就做,他跟趙陽說了一聲,就從本村開始,挨個找趙陽治過的病人,詳細地詢問記錄他們所得的病,什么感覺,趙陽開了什么方,或者針灸了哪些穴位,治療后的恢復情況,等等,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趙陽給他們治病的時候,頂多告訴他們哪里出了問題,有時他那里有藥了都不會告訴他們藥方是什么,就算開方了,也不會告訴辯證是什么,所以,他還要考證方藥組成,進而找出和醫書對應的醫理,工作量就相當大了!
最近一段時間,商年青早出晚歸的,又到了夏天,眼見的人都變得黑瘦了起來。
趙陽雖然沒有明說,但對他的表現是很滿意的。此時聽安老太夸他,就笑道:“等他把這項工作做好,我就傳他‘魂曲’,看他能學到哪里吧!”
能將“魂醫派”發揚光大,安老太自是高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笑道:“這孩子人品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也不用急著授徒,時間長著呢……總之不要耽誤了你自己對‘魂曲’的研究!”
趙陽微笑道:“不礙的。現在我已經把‘滅魂曲’學會了。”
安老太抬頭看著他道:“學會了?”
趙陽眨了眨眼,記得當時他學會‘安魂曲’的時候,安老太神情都很是激動,現在他將倒數第二支魂曲掌握了,十二支“魂曲”只剩下一首了,她的反應好像太平淡了些吧?
但他很快也就釋然了,就是他自己,學會這支魂曲時也不見得有多激動,只是拿出補魂曲的卷軸開始研究起來――如果說前面的十一支魂曲,他一眼看到心里多少都會有模糊的概念,這最后一支“補魂曲”,卻是一片茫然,毫無頭緒!
當然,他也不急,而且,在歷史上,魂醫派不說有多少人學到第十二支魂曲,就說他們學習的速度,每一支魂曲都是論年算的,那他學習魂曲的速度就不是驚人而是不可思議了!
或許這也是安老太態度平淡的原因――激動次數多了,也就激動不起來了。
安老太可能也覺得自己態度太過平淡,就又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繼續努力――哎,你看年青對這個中風案例的辯證,‘素體肝腎陰虛,暴怒傷肝,肝火亢盛生風,肝風內動’,他判得對不對?”
趙陽咳嗽一聲,看了眼醫案,發現是他去年冬天治過的一個高血壓病人,在一次暴怒后昏然入睡,隨后就出現了口眼歪斜、嘴角抽動、流涎不止和左半身不利之癥,后面又出現了膝軟無力,言語蹇澀、頭暈目眩、耳鳴口干等癥,就說道:“還有痰癥,一般高血壓病人都會有痰癥。而且,并不是肝風內動就完了,而是風痰相結,竄于經絡,另外,這也屬于本虛標實之癥,所以,我當時本著‘急著治其標,緩則治其本’的原則,開出了鎮肝熄風,豁痰通絡的方子……”
安老太在紙上做了標記,道:“等他晚上回來,你給他講講這個案例。”
趙陽答應下來,晨梅叫他道:“你快過來,你兒子要出去,這么大的雨,真是沒法弄了!”
確實沒法弄,不讓他去,開始哭了,趙陽只好拿了一把大傘帶他出去,這下他高興起來,尤其聽著雨點打在傘上,他不斷轉動著腦袋,還伸著小手去接雨……
所謂“早上下雨一天晴”,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就又是烈日當頭,到了午后,就又到了多多“每日一洗”的時間了。
這大熱天的,并不是只有多多一個人喜歡水,今天又是周末,所以,等趙陽帶著多多和晨曦下水后,開始是小板栗來了,隨后是新新,像是得到了號令,不一會兒,孝子們抱著游泳圈,追逐打鬧著,接二連三的向這邊跑來。
趙陽身邊就圍了二三十個套在各色游泳圈里的孩子,以及幾個跟著來的大人,這方池塘就成了孩子們的游樂場。
所以,鄭旭輝打來電話,說了一通,也不知道趙陽有沒有聽到,只聽他說:“我很忙……”(。)
野醫 第五五七 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