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奶奶，你想找第二春就說，我可以幫忙出介紹費個說

到了醫院。

還沒有進去，就聽到李奶奶中氣十足罵人的聲音。

“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覺得我死了才好，你們就一個個都可以作威作福了，我告訴你們，老娘還沒有死呢？別在我面前哭喪著臉，看見你們就來氣，這是什么？這菜能吃嗎？我住院了，還不能吃好一點啊！我就不知道你們都盼望著我死了，好把我那一點私房錢分了，是不是啊？沒門，老娘告訴你們，我就是死了，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的，昨天為什么過來那么晚，難道是你們都一個個工作完了，才過來的，氣死我了，我就是生個蛋都比生出來你們幾個王八蛋好啊！”

“媽，別這樣說，醫院的人都在笑話我們了，這飯菜又不是我們煮的，是醫院食堂的，而且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那知道什么地方有買吃的東西，而且有菜有肉，不錯了。媽，你老人家消消氣，消消氣，我們不是故意的，你想吃什么，我們去吃，這樣成了不？別責怪弟妹了，我們昨天一接到電話就更加過來了，什么都沒有干的，連孩子都是告訴鄰居幫忙照顧幾天的，媽，我們真沒有不把你放在心上的，我們昨天晚上連飯都沒有吃呢？是不是啊，弟妹。”

“嗯，媽，大嫂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現在手頭上帶的錢不多，而且醫院的食堂大家都是這么吃的，味道不算好，可也不算差，媽就將就一下吧。我們可不是什么有錢人，辛辛苦苦埋頭苦干，一年也就幾千塊錢，這一次住院費就不少了，媽，為什么大家都能吃，就你不能吃啊！誰不想吃好一點，都不看看是什么條件。”叔婆的聲音。

“你個婆娘知道什么。我兒子發達了，老娘要吃什么都可以的。難道我想吃什么還得經過你同意嗎？你個死婆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笑話我，覺得我是活該的，景如那個死瘋子。我的老腰啊！哼，別這樣看著我，老娘我還不知道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別說什么好話了。口是心非，你就恨我當年把天香抱了，是不是？現在看見天香有出息了。跟我老婆子的關系好，你嫉妒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沒有我。你覺得天香可能有出息嗎？要不是我兒子給天香請了補習老師，她成績有現在這么好嗎？這些年來，我在天香身上用的錢，花費的心思，是最大了。那可別想占現成的便宜。”

那邊就吵鬧起來了。

“我們要進去嗎？還是等她們吵完了，我們再進去看看。聽這聲音，活力十足，奶奶身體好著呢？”李娜娜看了李姐姐，還是等李奶奶她們說完話再進去吧。

偷偷看了一眼，大伯母，叔婆，還是在中間擋住李奶奶和叔婆想打起來的叔叔，坑爹啊，可憐的叔叔，在自己老娘和媳婦之間多為難啊！

不過回憶中叔叔還是比較疼媳婦的人，比起來李爸爸就是渣，每一次李奶奶發脾氣，無理取鬧，都不會站在李媽媽這一邊，就是幫忙說一句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微微點點頭，看著病房里面的人，再聽聽四周指指點點看熱鬧的人，還是決定和李娜娜在外面坐一會先好了，便對李娜娜說了一聲，“嗯。”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

看著別人吃吃笑道說著李奶奶鬧出來的事情，她們可以說，不承認病房里面那個所謂的病人是自己奶奶嗎？

估計，不可以吧。

李爸爸沒有想到自己一回頭，就看見李微微和李娜娜過來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揉一揉眼睛，看見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李爸爸開心地走過來，“怎么不進去看看啊！什么時候上來的，都不打個一個電話，我還以為你們還要過一會才來呢？吃飯了沒有，餓不餓，微微在學習上有什么困難嗎？娜娜，怎么就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單丹呢？”

“我們姐妹吃過了才過來的，就不需要爸爸關心這個了，單丹，這里有他什么事情，我自己一個人過來就可以了，而且我覺得奶奶身體好著呢？”李娜娜話剛剛說完了。

“我今天要好好收拾你一頓，你別擋住我，你是不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了，今天我不跟她打一次，這事沒門，她還有臉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要不是她在別人面前哭著說什么我搶了她的女兒什么的村子里面的那些人會這樣看我嗎？你還是不是我兒子，是的話，就給我讓開，你也別給我說什么丟人，我不怕丟人了，反正我面子里子都沒有了。”

碰的聲音，好像什么東西摔在地上了。

“我想還是等一會再進去好了，好像奶奶有什么事情在忙著，這個時候我們不太合適進去。”李微微面無表情地說，李奶奶和叔婆的矛盾在于李天香身上，她都看多了，屢見不鮮，不過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一幕了，李微微想著，自從爸爸媽媽離婚以后，自己都忘記了有多久沒有看見房間里面的人了。

李爸爸也聽到了聲音，尷尬地看著李微微和李娜娜，說想李奶奶平時不是這樣的，可是想到自己以前不是家，李奶奶什么樣子兩姐妹沒有看見過的，自己解釋了還不是多此一舉，李奶奶是什么人，從來沒有受她待見的姐妹兩個深有體會吧。

“聽聲音就知道奶奶身體還可以了，再活個幾十年都是沒有問題的。”李娜娜諷刺地一笑。

李爸爸不知道說什么了。

沉默。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李爸爸想了一想，“我進去看看好了，一會你們姐妹就進去看看你奶奶，她老人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心情可能有一點不好，你們就忍一忍，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的。”

李爸爸想摸一摸李娜娜的頭，李娜娜躲過了，手落在半空，那種感覺又來了，空蕩蕩的感覺，李爸爸沒有說話了。自己進去房間里面。

里面的聲音就停止了。

李娜娜先進去。

“過來看我干什么？想看我死了沒有嗎？我還沒有死，真是讓你們失望了。”李奶奶還說說幾句的。結果看見了后面李微微大包小包的東西，馬上陰轉多云，雖然還沒有笑容，板著臉，不過臉色終于還是好看一點。李奶奶感覺到孫女還是聽話的，看吧，這一次過來都買了一點東西，再想想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就狠狠地看了另外幾個人一下，什么東西都沒有拿有過來。

“微微，來了還怎么客氣干什么？這么久沒有見。都成了大姑娘了，叔婆來看看，都是女大十八變，看看，走在馬路上。我都不敢叫你了，以前我覺得我娘家大嫂那個小女兒才是最好看的閨女，沒有想過都沒有你們兩姐妹好看，你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了？你媽媽身體還好不，微微現在可是大學生了。稀罕著呢？也不知道大學是什么樣子的，對了。天香也考上了一個大學了，我們正準備弄大學酒，到時候你們姐妹兩個都來，都是李家的姐妹，娜娜長得真是水靈靈，我看著都心動了，也不知道便宜來那家的臭小子。”叔婆馬上換上一張笑容，她對于李微微和李娜娜還是挺看好的。

李微微把水果放在床頭旁邊的桌上，“是挺久時間沒有見面了，沒有辦法，我還要上學，娜娜跟媽媽有事情在忙……”

至于在忙什么事情，就不需要說了，大家都離婚了，說出來都是尷尬一場的。

“大學生了，我們明白的，什么時候回去村子里面住幾天，到時候就住叔婆家里面就好了。”

“聽說你們媽媽準備找野男人了，回去告訴你媽媽，別丟我們老李家的臉，都多大歲數了，她當自己還是小姑娘啊！我都代替她害臊了，就老老實實就好了，還找什么男人，她不知道外面的人說得有多么難聽嗎？要不是我沒有時間，我早就過去罵她了。”李奶奶就想起來了聽到李媽媽找對象的是，狠狠地盯著李微微和李娜娜說著，李媽媽真是不要臉，都大了，還好意思做對象，丟自己家的臉面。

“真是抱歉啊！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好丟臉的，相反，我為我媽媽驕傲，她終于走出來你們李家人對她的傷害了，為什么不可以，人家八十歲的老人家都有找第二春的，我媽媽還年輕著呢？而且我媽媽自從離婚了以后，日子過得好了，心情輕松了，倒是越來越年輕了，我對于媽媽再結婚的事情只有贊成的，反正都是爸爸先結婚了，我媽媽結婚也沒有什么的，爸爸帶頭的嘛！奶奶，要不要你也去婚姻介紹所，年齡已經不是婚姻的障礙了，有一句話說得好，年齡不是問題嘛！如果奶奶舍不得出錢，我來出中介費都是可以的。真的，奶奶，現在的人流行姐弟戀，老少配什么的，奶奶想嫁人的話，就說一聲好了。奶奶想再婚就說，我可以出介紹費的。”李娜娜眨一眨眼睛，關心地說，居然這樣說自己的媽媽，難道就是允許男人喜新厭舊嗎？

女人就沒有找自己幸福的權利嗎？

李媽媽這一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李家這樣的人，李娜娜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男人都是最追求新鮮感的動物，天下烏鴉一般黑，可是女人就是注定受傷害嗎？李奶奶居然說什么野男人，她還想說李爸爸和小三是狗男女呢？李爸爸和李媽媽早就離婚了，李媽媽想結婚，跟李家有一毛錢關系嗎？還是法律說了，就得李爸爸可以再一次結婚，李媽媽就不能了。

有人告訴李娜娜，有些人很奇怪為什么那么多中年男人喜歡找年紀小的女孩子。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那么大，可能有共同語言嗎？事實上是，那些男人尋找的并不是與他們有共同語言的紅顏知己，而是尋找自己的青春。只有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才能帶給他們青春的感覺，也許，李爸爸就是這樣的人吧。

李娜娜這一句話差一點氣到李奶奶。

“你媽媽不要臉，你這個死丫頭還這樣對我說話，誰給了你這個膽子的，你是不是專門想氣死我來的，我的命咋這么不好啊！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啊，我孫女這不是逼著我去死嗎？真虧她說得起來這樣的話。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啊！”李奶奶一邊下床一邊走向窗戶那邊，大家連忙七手八腳阻止著李奶奶。

李娜娜無語。窗戶就那么大，李奶奶這是在自殺還是想干什么？她非常不喜歡李奶奶，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難道是李奶奶以前受了聽到自己婆婆的折磨，現在才變得這么奇怪嗎？現在又不是古時候。說什么從一而終，就是古代，還有寡婦再嫁的呢？李奶奶有兒有女的，而且生活沒有什么困難。可是李媽媽一個兒子都沒有，李奶奶沒有再嫁就可以要求在一棵樹上吊死，不讓李媽媽繼續尋找第二春嗎？

真是笑話。李爸爸和李媽媽因為什么事情離婚的，她可不會忘記的。

李微微冷眼旁觀著。

“媽，你不要這樣啊！”李爸爸頭痛了。

“這是怎了？”

突然門口出現一個男人。

大家的聲音一下子都沒有了，李奶奶不再哭鬧了，擦一把臉。反正本來就沒有眼淚，對門口的人溫柔一笑，李奶奶，你笑得那么坑爹是為了什么，怎么看李奶奶都笑得好像一朵菊花。

李娜娜一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是誰？

“一明。你來了！”

“嗯，隨便過來看看。這是怎么了？這是我帶過來的一點水果和點心，娜娜，好久不見了啊！”

居然是路一明，這人怎么跟李奶奶拉扯上關系了。

“人過來看看我老太婆就好了，還帶著什么東西啊！”李奶奶雖然是這樣說著，可為毛李奶奶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客氣，馬上就把塑料袋接過了。“娜娜啊，我知道你們兩個是認識的，一明這孩子可好了，經常看我，這醫生還是他特地介紹給我治病了，這人真是不錯的，你們兩個很久沒有見了吧。我不需要你們年輕人陪在我身邊了，你們兩個人下去走一走吧。”

李奶奶，乃這湊合的態度太明顯了吧。

李娜娜算是再一次看見李奶奶變臉的態度了。

“媽，娜娜已經有了男朋友了。”李爸爸雖然知道這路一明不錯，可是他覺得可能是單丹家更加有錢一點，還是希望李娜娜和單丹在一起的，這路一明討好自己媽媽是為了什么，別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了。

“有男朋友怎么了，這不是還沒有結婚嗎？娜娜，我可告訴你，這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要不是他介紹了一個好醫生，我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人家年輕人年紀輕輕的，還有一份賺錢的工作，就在微微的那個大學里面的，多體面，你那個男朋友什么的，就不要再理睬了，奶奶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一明多好的一個孩子，我就不知道他為什么就喜歡你了，反正你那個男朋友不咋的，你就跟那個人分了吧。如果你跟一明在一起，我就原諒你，之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李奶奶大態地說，其實李奶奶是想把路一明介紹給李天香的，不過明顯路一明不喜歡，還說明他認識了李娜娜的事情，她就知道這路一明是喜歡李娜娜了。

李奶奶想著之前聽到李爸爸抱怨李娜娜找的男朋友是多么不好的，現在是皆大歡喜，這么好的男人，就是便宜了李娜娜了，李奶奶還覺得李娜娜占便宜了，配不上路一明呢？

“抱歉，老娘我有男朋友了，不會和另外一個男人單獨相處的，而且我對自己的男朋友很是滿意，至于奶奶這么喜歡路大哥，就奶奶就自己嫁給路大哥吧。我是不會在意的，奶奶，不要把你想法加在我頭上，我們祖孫之間的感情沒有那么好，之前的事情，奶奶喜歡生氣還是怎么著，隨便奶奶吧。姐，我們走吧，我們人也看見了，話也說過了，回去吧。”李娜娜看都不看路一明一下，拉著李姐姐的手臂說著。

李微微看了一臉遺憾的路一明一眼，她是認識路一明的，那時候有金熙在的時候，幾個人的關系還算不錯的，對于路一明，自己算是熟悉的，沒有想到，他會喜歡娜娜的。看見路一明，就想起來金熙，自從自己有了男朋友，兩個人就沒有怎么見面的，她真不想失去了金熙這個朋友的，可惜有的人覺得，男女關系之間，除了男女朋友，就沒有其他的關系了。

“絕熙還好嗎？”李微微忍不住關心。

“他非常不好。”路一明還想說什么了。

“姐姐，我們走了。”李娜娜拉著李姐姐就走，李奶奶又在發脾氣了，李爸爸安慰的聲音……

兩姐妹大步流星離開。

“我去送一送她們，抱歉。”路一明對李奶奶也不感冒的，就跟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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