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學生 180 賭場開張
看著低頭猛往嘴里扒飯的張元,夏麗欣站在一旁,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心里確實不高興,最不高興的就是上次張元明明對自己說,已經和范玲玲分手不會再發生什么了,就那次給張元擦藥,她心里記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當時夏麗欣硬控制了,幾乎就要把身子交給了這個小子,可是她還是表白了內心最深的想法,都是心里真實的話,她當然希望張元也說出實心話。
可是沒想到,剛幾天,就聽說張元和范玲玲是情侶,范玲玲當那么多人說的還有假?
其實夏麗欣倒不是想硬綁著張元不讓他飛,而是她極不喜歡別人欺騙她,還欺騙成功了,讓她說了那些她自認不知羞恥的話,這是讓她最生氣的。
可是當她看見張元低頭好象跟飯有仇似的,她又心軟了,她從來不是一個硬心腸的女人。
“唉!”夏麗欣長久又沉重的嘆了口氣,嘆的那么深,好象要把心底最下一層的怨氣都嘆出來,這讓低著頭吃飯的張元覺得更加的抱歉。
隨后夏麗欣白晰的手就輕輕撫在了張元頭頂,她的手一向溫柔,而又溫暖,就算隔著頭發,那絲絲暖流卻可以那么清晰的傳進張元的頭皮。
夏麗欣柔和的聲音隨即傳來,“別吃了,干媽知道你已經吃飽了,以后想回來住,就回來住,那個房間一直都留給你的。”
當夏麗欣說出這樣一句話,張元知道已經得到了她的諒解,他應該大喜的,可是他卻忍不住鼻子一酸,一口白飯在嘴里,眼睛里卻是一片模糊。
他仿佛又看見,一個又一個長夜,夏麗欣在燈下等待,周圍揮之不去的是一屋子的擔心,恐懼,失落,她準備好各種傷藥,卻又那么害怕用上,她不小心睡著,又在睡夢中驚醒。
這又是一種什么樣等待?不確定,不知道結果的等待,可最后等來的居然是自己住到別人家的消息,她受傷了,她們母女都傷在心里,張元知道,很重也很痛。
可是當看見自己才受了這么點委屈,只是吃飽了再吃一碗而已,她就原諒了,如此輕易的原諒了自己,這又是需要多么溫柔寬廣的胸懷,而自己所做的卻只是在不停的傷害這對溫柔又無比善良的母女。
張元其實更希望夏麗欣可以罵他一頓,再揍他幾下,那樣他可以更好受些,可是沒有,甚至一句責備都沒有。
夏麗欣淡淡一笑,輕輕的坐在張元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她的手一直都沒有離開他的頭頂,“怎么哭了?家里的男人怎么能哭呢。”
夏麗欣的溫柔與諒解,只會讓張元更加的無地自容,他從來不敢想她們母女的原諒,更不敢期望還可以做這個家的一份子,干媽就象一個寬容的女神,把所有的一切又還給了他。
“小元哥,別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哭。”路遙乖巧的站在張元身邊,遞過一條毛巾,她的眼圈也紅紅的,她又帶著哭腔說道:“小元哥,都是遙遙不好,不應該想和玲玲姐搶你,遙遙以后都是小元哥的妹妹,就象親妹妹一樣,不會再……不會再……不會……”路遙下邊的話說不出來了,她好看的小月芽里已經止不住往外呼呼流淌著熱乎乎的眼淚。
真的沒想到本來送禮的,居然大家都哭的稀里嘩啦,張元擦了擦眼淚,又幫路遙擦干眼淚,這才說道:“遙遙,不是你不好,這些都是小元哥的錯,其實……”張元本想說,其實以前真的很想和你們一起開心的生活,可是說了又有什么用?
“這里?是,怎么了?”門口方向突然傳來一聲疑惑又莫名其妙的詢問,是范玲玲,她看張元去了好一會,有些不放心,誰知道站在門口就看見里邊一個個都是眼圈紅腫,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只好傻愣愣的站在門口。
“哦,沒事,進來坐。”夏麗欣趕緊熱情的起身邀請,她不愿意讓范玲玲感覺出什么不對勁,在她看來,張元這樣的沒背景沒實力家庭,在范市長家一定也是小心翼翼,她不愿意張元難做,一個溫柔到極點的女人,她第一次想到的總是別人。
“哦,不坐了。”范玲玲站在門口沒進去,事實上她對這家母女也有著歉意,她并不想在這多呆,她喊了一聲,“張元,和米威他們約好的時間快到了,我本來就想提醒一下你,如果你有事……那我就打車先回家?”
“沒事沒事。”夏麗欣搶先回答了,又拉了拉張元,“小元,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干媽這邊哪天來坐坐都可以。”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張元又摸了摸路遙的腦袋,起身離去。他本想再坐會,可是再坐會又能聊什么?張元可以為她們付出一切,如果需要,甚至可以是生命,可是她們需要的東西,他卻給不了。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這個游戲,總是有人要落淚。
奧迪車緩緩在忙碌的車流里穿梭,車里靜得要命,張元和范玲玲都沒有說話,好象都懷著心思,傻愣愣的看著前邊一輛淡蘭色的士的尾燈。
好一會,張元才出了一口氣,伸手想去打開CD,就聽范玲玲突然嘆道:“夏醫生她們一定恨死我了。”
張元縮回了手,“沒有,她們都是很好的人,遙遙剛才還說……”張元說道這里居然又有控制不住的鼻子發酸,把左肘撐在車窗上,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張元又道:“總之這些都怪我,你們誰都沒錯。”
“可是你也沒錯。”范玲玲扭頭看著他,“如果沒有這一次次的事情,又遇到那些離奇的經歷,……”范玲玲想說什么,可是說著,又覺得不對,“不,多半還是怪我,那時候你和路遙林月都挺好,是我想要把你搶過來,沒錯,我這樣想過,我太自私,對不起她們,我現在看見林老師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可是我真的喜歡你!”
“不對,還是怪我,是我太花心,沒能堅持,你沒錯。”
兩人都有些激動,還有些混亂,可是說這些有用么,能改變什么嘛,他們又愿意改變嘛,一番搶著負責任以后,車里又是寂靜的要命。
晚上9點30,財旺娛樂會所。
和外邊的寒風凜冽空氣也要凍僵般的寒冷完全相反,此刻的賭場里正熱火朝天的好象七月的盛夏。
衣冠楚楚的賭客們玩弄著掌心的顆顆籌碼,來回于各個臺面之間,他們的目光絲毫不掩飾對財富的追求。其實賭也是有癮的,賭癮一點也不比煙癮酒癮差,可能就比毒癮低一個檔次。
上次張元他們的沖搶砸打根本不能阻擋賭客們的腳步,實際上關張的這幾天,他們已經憋了一肚子勁了,聽說今天晚上又開張營業了,紛紛早早兒的就來碰運氣了,很多腦門上的淤青還沒有退去,可是當他們上了戰場,就根本顧不上這點疼痛了。
當然,此刻偷著樂的是那天趁亂搶了一大把原本屬于別人的籌碼的賭客,沒想到賭場為了信譽,根本就沒有更換籌碼,所以他們搶到的籌碼也都可以換錢了,他們甚至希望今天再來一次砸場子。
張元帶著范玲玲來到時,米威和眾兄弟們也都早到了,都坐在二樓吧臺前邊的沙發上聊天,等待各處相邀而來的各路朋友。
有些意外的是,米娜也來了,看得出這丫頭也精心打扮過了,一絲學生氣都沒有,一襲緊身寶蘭色衣裙把一個成熟女子該有的美妙部位都勾勒出來了。
不過張元沒有心思看她,張元還沉浸在漫無邊際的惆悵與懺悔中,對于夏麗欣和路遙的歉意與感激,這是張元久久無法自拔的根源。
范玲玲和米娜其實并沒有相識很久,可是關系卻升溫的很快,可能是范玲玲覺得米娜不會對她構成威脅,也可能是范玲玲想要幫張元籠絡兄弟,反正兩人打得火熱,感覺范玲玲對于柳靜都沒這么好。
“小玲玲”
“小娜娜”
兩女孩親熱的抱在一起,不但稱呼惡心,還要故意的嘴對嘴香一口,簡直讓張元惡心到吐。
“別理他,他今天是更年期提前發作,我們玩去。”范玲玲拉著米娜去玩老虎機,自打上次玩了一下,最近就成天念叨,今天聽說開張了,早就開心的不行,現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讓她們玩去吧。”米威遞過根煙,拉著張元坐下去,又遠遠喊道:“朱經理,去給她們一人兌5000老虎機幣,記我帳上。”
張元叼上煙,鄭義的打火機已經送上了,張元笑:“服務挺周到啊。”
鄭義給他點上煙,都彭打火機發出一聲特有的“鏗”,鄭義說道:“不是我溜須拍馬,我們幾個哪個不是真心佩服你,年紀輕輕就搞這么大的事業,要不是哥幾個跟上了你,我現在還在那批水果,老四還在賣水產,老五還在給人送貨,威哥說不定還在牢里沒出來呢,我們也都是軍營里出來的,不但吃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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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訓練有素,更總要的,我們和那些混社會的不一樣,我們知道知恩圖報。”
張元笑道:“都拜了把子,喝了血酒,還報什么報。”
幾人笑了一陣,張元問道:“這樓面經理怎么還是那個被我打過的豬頭?”
“看來看去也只有他合適點,我們這邊也沒人有這個經驗,放心,他可不敢玩花樣,你那天一棍子已經把他打服了,同時這里的保安服務員也基本沒換,我們只是派了幾個關鍵部門,到時間收錢就行。”
“哦。”張元點點頭,又問道:“小剛今天怎么沒來。”
鄭義笑道:“聽說他被他姐看得緊,最近溜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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