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保護哥哥

天凈云輕，秋風清爽。

黃的、橘黃、橘紅，一層層的明艷的顏色把群山暈染如畫。

站在天道峰上，極目遠眺，看那秋色延綿無盡，壯美寥廓，讓人心胸大暢。

改名為凌雪的飛雪，站在高歡身邊，一臉的歡快滿足，對著遠方群山秋色指指點點，不時的開心嬌笑。飛雪這么高興，到不是為了秋色多美，只為高歡終于能陪在她身邊了。

飛雪雖然機敏聰明，可畢竟在紅蓮寺長大，突然跟著高歡來到太一道這個陌生的地方，高歡又總是不在身邊，不免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沒有安全感。這幾天，高歡就一直在天道峰陪她，飛雪心情大好，自然看什么都是特別的順眼喜歡。

“要是在以前，我們這個時候該進山獵殺妖獸了……”對著滿山秋色，飛雪突然想起了以前在紅蓮寺的情形。每到這個時候，她和會和高歡籌謀著許久，哪怕是獵殺一個妖獸，得到一件小小的妖核，都會開心的不得了。

那個時候雖然非常的艱苦危險，可她和高歡兩個人相依為命，心里卻是安穩和幸福的。也正是這種情感，讓他們充滿勃勃斗志，去面對一切苦難。

現在高歡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名聲越來越響，武功越來越強，飛雪卻并不覺得有多開心。因為，以前那個哥哥，似乎漸行漸遠。過于遙遠的距離，讓她也有了一絲的疏離感。

飛雪本身并不對力量特別的癡迷，努力修煉，更多的是為了保護自己和高歡。飛雪轉過頭凝望著高歡側臉，高歡的容貌、身材、舉止甚至是談吐，都有翻天覆地的變換。現在的哥哥氣宇超凡，明凈無塵，真若神仙中人。可對飛雪來說，卻少了以前的那種熟悉的親切。

高歡感覺到飛雪的注視，轉過頭微微一笑，“看的那么認真，怎么，哥現在帥不？”高歡深刻的五官，真如斧刻刀雕，棱角分明，不用說話，就會讓人感覺到他內心的強大和堅毅。深邃而明澈的眼眸，更是攝人心魄。

海秀乾遠遠的看到高歡的笑容，不禁一呆。她跟在高歡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從沒見過高歡這樣開心的笑過。哪怕是在元陽道尊身邊，高歡笑的雖然誠懇，卻遠沒有現在這種輕松愉悅。

對于高歡突然冒出的妹妹凌雪，海秀乾本是有些嫉妒的。不過她性子單純，飛雪卻機敏靈慧，兩個人相處下來，海秀乾到是很快就喜歡上了善解人意的飛雪。這段時間下來，海秀乾已經把飛雪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可看到高歡對飛雪笑的那么開心，海秀乾心里還是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有點酸，又似乎有點苦，海秀乾也奇怪，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對了，這就是哥哥。不管哥哥變成什么樣子，哥哥都永遠是哥哥。”

飛雪也笑了，笑的燦爛無比。雖然容貌和氣度和以前有著天地之隔，可這種語氣卻讓飛雪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天下億萬眾生，也只有哥哥才會給她這種感覺。

“是啊，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飛雪歡笑著回到。

高歡伸手揉了揉飛雪的額頭，有些感嘆的道：“不知不覺間，小蘿莉已經長成大女孩了。”飛雪現在的身量極高，額頭已經快到高歡的耳垂了。用女子的標準來衡量，飛雪絕對算的上是高挑了。

當然，飛雪還是趕不上海秀乾。海秀乾的幾乎不比高歡矮了。不過飛雪的五官更加精致，身材比例勻稱，雙腿修長，哪怕穿著杏黃道袍，也掩不住一身的青春明媚。

飛雪笑著撥開高歡的手，“又想沾我便宜……”

“被你識破了啊！哈哈……”高歡大笑，在飛雪面前，他才能徹底的放松。有些事有些話，也只有飛雪才能了解。雖然飛雪不知道他有前世的記憶，卻在不知不覺間和他分享了這一切。

飛雪成長道路上，有著太過高歡的思想印記。這種獨特的印記，也是兩個人聯系的最根本。這是任何其他人都無法取代的。

飛雪笑了一會，突然道：“哥哥，還記得你第一次領我進黑龍山么……”

高歡微微笑道，“怎么會不記得，那時候你才這么高……”高歡說著伸手在腰間比劃了一下，滿臉感慨的道：“那時候你連趕路都要我背著啊，好在我那時候力氣就很大了，不然要被你累死。”

飛雪第一次進山才十二歲，那時候她才修習法術，幾乎沒什么自保的力量。都是高歡領著她，才黑龍山脈躲藏了一個月，不知歷經多少危險，才勉強活下來。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就算是碰到一個二階妖獸，也是致命的危險。

飛雪低聲道：“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被一條數丈長鐵鱗蟒蛇追出很遠，翻了兩座山才跑了出去。那個時候哥哥渾身是傷，已經是精疲力盡，我卻是嚇的手腳發軟，都靠哥哥背著，才逃了一命，那個是時候我真是好沒用啊……”

說起這個，飛雪眼圈悄然的紅了起來。在那個殘酷的環境中，若沒有高歡，她早就尸骨無存了。事后，飛雪還曾問過高歡為什么一直要保護她，高歡當時嘿笑道：“保護妹妹一生一世，那就是哥哥的責任啊！”

高歡似乎是在說笑，可飛雪卻終生也不會忘記。那個時候，飛雪就在心里發誓，永遠要保護哥哥。可現在高歡修為越來越高，縱然是有麻煩，她也幫不上忙。這讓飛雪心里很不舒服。

“哈哈……我當時就在想，該在哪里把你扔下才能擺脫麻煩呢，還沒等我想好，那蛇就沒影了……”

被高歡這么一說，飛雪有些悲戚的心情頓時就沒了，嬌哼道：“就知道你肯定沒安好心……”

說是這么說，飛雪還是撲在高歡懷里，緊緊抱著高歡道：“哥哥，在你身邊真好！”

高歡愣了下，也跟著張開雙臂抱住飛雪。飛雪到底長大了，高歡也不好隨便去抱她。再次重逢的擁抱，也讓高歡的心暖融融的，說不出的平安喜樂。

和飛雪一起享受自由幸福，這是高歡以前的夢想。今時今日，他已經有能力帶著飛雪遠走天涯，享受自由和幸福。

可人，總要承擔責任。受元陽道尊的賞識、栽培，享受如此多的榮譽、權力，就這么甩手走了，可不是高歡的性格。若是那樣沒有底限，沒有自己的準則和堅持，高歡也無法有今天的成就。

而且，按照這條道路走下去，才是最好的選擇。終有一日，他必站在最巔峰上，攜著飛雪的手，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擁抱了好一會，高歡才輕笑道：“雪兒，你的確是大了啊……”

聽出了高歡的話里的意思，飛雪有些羞赧的離開高歡的懷抱，“哥哥你又色了！”

高歡嘿嘿而笑。飛雪對著遠處的海秀乾等人努嘴道：“你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弟子都等著呢，海秀乾才是大，靈云飛云也不小，還是兩對……”

“唉，到底是弟子啊，差了輩份，不好下手。”高歡有些遺憾的嘆氣道。

飛雪也嘿嘿笑，“我就去告訴她們，說你早有色心卻沒色膽。保準是爭著搶著要撲倒你。”

高歡哈哈大笑。

說笑了好一會，兩個人之前的隔膜和疏離就在說笑中煙消云散，也讓兩個人找到彼此心靈間不可切斷的聯系。

高歡道：“再過一個月，我就要去昆侖洞天了。這次依然是很危險，不能帶雪兒。雪兒就先在天道峰修煉，有丹藥和秘法，缺什么都可以和靈云她們說。用不了兩三年，你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法相和八皇子的死扯上關系，這事已經觸及到軒轅皇朝的尊嚴，絕不可能就此甘休。高歡猜想，最遲一年之內，朝廷就會對紅蓮寺動手。

以朝廷的實力，連根拔起紅蓮寺絕非難事。只要紅蓮寺的被滅，也就不會再有人關注飛雪。等飛雪修行有成，氣質也會大變。再露面，也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只是這件事卻不好和飛雪商量。畢竟，飛雪對于妙瑩等人還是有些感情，只怕不愿意發生這樣的事。

飛雪用力點頭，“哥哥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的，我還要保護哥哥呢。”

高歡揉了揉飛雪的頭：“好啊，就等你厲害了來保護哥哥。”

飛雪堅定的道：“我一定會的！”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高歡也就天天住在天罡峰，指點飛雪和幾個弟子的技藝。以高歡現在的層次和眼光，指點飛雪修煉《紅蓮渡厄訣》是綽綽有余。

幸福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三十天就過去了。高歡也準備就緒，獨自向昆侖洞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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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行霸道 第一章 保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