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的朝戰 五百三十九章、寧做看門犬不為域外翁
dilipprabhavalkar上校作為一名高種姓家族成員,自身高貴的氣質和無法遮掩的高傲,讓他對akkineninagarjuna十分的嫉妒,憑什么一個錫克人就能在印度情報站里,占據了一個副站長的職位,而自己這個出身顯赫無比的貴族,竟然還是一個外圍情報員?
帶著不甘的心情,dilipprabhavalkar私下里去酒店客房里,謹慎地向羅長官提出了疑惑,也把自己和akkineninagarjuna那個小局長的身份,做出了詳細解釋;在印度,種姓出身身份是一切成功的基本條件,他很是這么理解,也在骨子里深為贊同。
自然,羅二不會對這該死的種姓制度提出懷疑,這是人家自身的歷史問題,尚且需要長時間解決,他可沒那么多時間去浪費。
“dilip上校,作為一名軍人,我知道你內心的渴望,”穿著白衫青褲的羅二,穩穩地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悠閑地看著腳下街道上交錯的人流,手邊醇香的雪茄味,在客廳里淡淡飄散。
“我也是一名軍人,或者說起來比你還慘,我曾經是一個可憐的逃兵,有家不敢回啊,”在這個和自己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的上校面前,羅二微微吐露了些心里的郁悶。
“長官,你是逃兵?這絕對不可能,”dilipprabhavalkar驚訝地攤開雙手。瞪著眼睛很是不解;按照他的想法,長官如此可靠實力強大的軍官,在印度的軍隊里不差大批擁鼎的,怎么會是可恥的逃兵呢。
“雖然是不堪了點,不過,”羅二自嘲地擺擺手,轉身看著這個比自己大十好幾歲的軍官,柔和的眼神漸漸變得狠戾,“就算是逃兵,老子我也是從那里出來的。哪個也剝不掉我軍人的身份。”
遙遙指著北方,羅二滿是疤痕的面孔悄然扭曲,一把攥碎了手里的雪茄,任由灼熱的火星在手心里嘶嘶作響;碎末緩緩撒下。在精致的羊絨地攤上。留下點點灰燼。
“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有的死在了戰場上,有的僥幸活著回家了,也有的還跟在我的身邊。他們,看不起一個心里沒有家的兄弟,你說呢,”羅二自言自語的疑問,讓dilipprabhavalkar無法回答。
在dilip上校曾經的世界觀里,家族利益永遠高高在上,家族里自己的利益勝過生命,至于兄弟,被他整死的大哥早幾年就埋在山間亂石堆里了。
“錢現在我有,甚至多的你無法想象,但需要槍桿子去維護,”仰面深深吐口濁氣,羅二恢復了往日的平淡,“我現在的資格,也只有盡力地看好家門口,能出多大的力盡力罷了,”
漢語里家的含義,這個印度軍官根本無法理解,羅二也懶得去教導。
“所以,印度情報站必須盡快運轉起來,印度特勤團也要著手組建,一切的前提是,糧食,”羅二眼仁里涌現出不帶遮掩的絲絲煞意,“為此,這片土地上消失多少人,老子根本不在乎,你明白嗎?”
對于長官霸道的決斷,dilip上校也只有垂手恭立,唯唯以諾。
面對剛剛收下的部屬,羅二也喜歡大棒加賞賜,走到墻邊的一張書桌旁,他信開一個精巧的牛皮箱,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溜晶瑩的藥劑。留在原地的dilip上校偷眼看去,頓時眼里精光四射,心臟彭彭狂跳不止。
“印度情報站副站長的職位有三個,我會給你留下一個,但是你的功績我還看不到,”羅二瞥了眼欣喜若狂的上校,“印度軍方上層,給你一星期時間搞定,藥劑不夠盡管來找我,akkineninagarjuna局長正在溝通那些政客,他的成績已經有了效果了,”
“啪,”dilip上校不自覺地一個立正,面色潮紅地挺直了腰身,“長官,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dilip上校拎著皮箱匆匆離去,羅二來到窗前,再次呆呆地看著腳下熙攘的人流,來自臺島的情報里,大力的脫隊離去,讓他心里很是失落,之前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結果讓他還是忍不住黯然傷神。
臺島能被王躍他們掌控多深,看那海峽上穿梭的糧船就知曉了,或許,大陸不用發兵就可以收下那個島嶼了,差的只是時機而已。
“大力,丫的你看不上老子,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你就等著瞧吧,”緊握的拳頭咯吱吱響著,羅二低聲地發狠道,他算是被大力臨離去時鄙視的眼神,氣到了極點。
在akkineninagarjuna局長的配合下,羅二的黑手漸漸在這個河流縱橫的國度,越伸越長,每天二十支燒刀子藥劑毫不保留地散了出去;至于其他藥劑,羅二仔細地收在了醫藥箱。
而印度軍方年度軍糧調撥計劃,也在國防部冗長的程序里,局部緩慢地停滯不前。
勒克瑙,新德里東南四百公里的一個城鎮,郊區一座印軍步兵聯隊,軍營里一間掛著軍事地圖的房間里,羅二正看著地圖發愁,他身邊環立的,不但有張文卓一干心腹,還有幾名裹著頭巾的印度軍官。
糧食已經找到了門路,但怎么向北方運進去,確實讓羅二傷透了腦筋,這和大陸隔著珠穆朗瑪峰山脈的平原,公路就成了大問題。
恒河平原、德干高原、半島沿海平原、印度河平原,這四大產糧區,印度軍方已經開始了一年一度的軍糧調撥,不過一列列滿載糧食的火車。不約而同地向勒克瑙周邊集中,至于其他方向,還是先等等吧。
勒克瑙至新德里之間的五大國家糧庫,已然告滿,足足上百萬噸的新收稻糧小麥,露天垛成了一座座小山。
“長官,您看這里,”站在羅二身邊的一名印軍軍官,小心翼翼地指著地圖,稍稍指尖向東以移“勒克瑙距離加德滿都不到五百公里。公路條件還算可以。最為關鍵的,是那里有一個科達里山口,有山路可以到達大陸藏南聶拉木縣,”
“這也是最便捷的一條途徑了。除非。”面色微微激動的軍官。再一點更東面的錫金邦地區,“在這里途徑不丹邊境,穿過那加蘭到緬甸北部。可以到達大陸云南,公路條件好很多,但路途太遠了,”他的話讓坐在行軍椅上的羅二,眉頭擰成了一疙瘩。
“嘿嘿,其實,尼爾也好,不丹、緬甸也罷,早前都是大陸的附屬小國,一個個都成了精了,芝麻大小的地盤也敢立國,張狂的很,”久不做聲的張卓文,扯著衣領上的銅扣,冷不丁就來了一句。
現在大家都是一身印軍軍官的毛料制服,讓穿慣了夏裝的張卓文,很是不舒服,要不是羅長官眼里不揉沙子,他才不穿這種立領制服呢。
不過,他的話也實在太驚悚了,為了一條糧道,就要滅掉三個國家,就算是羅二也不敢如此的大動干戈,畢竟,大陸那里的態度他是一點也搞不清。
“這兩個小國局勢也不很穩定,出動一個步兵聯隊,足以找到便利的通道,”指點著地圖,沒有附和張卓文的譏諷,印度軍官把英殖民主子遺留下來的矜持,保持的很完美,起碼儀表方面羅二很是很贊賞的。
對于緬甸,大家都忽視掉了,和大陸關系扯不清的地盤,羅二根本不會觸碰,也只有眼高于頂的張卓文,才肆無忌憚地信口開河。
眼看著就到年底了,羅二也只能找最近的通道,遂不再猶豫,“這尼爾兵力有多少,人口呢?”為了打通一條運糧道路,他不介意讓大陸的邊疆稍微拓展幾十公里。
拿過印軍戰友遞過來的資料,張卓文自覺地恢復了副官的角色,“人口加起來不到二十萬,武裝步兵連帶地方民兵一萬出頭,重裝備無,”
“嗯,還行,”羅二輕輕點頭,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張卓文,“我說小張,你呀,什么事情能談判的,為嘛要動用暴力呢,軍官也不是武夫,凡事東東腦子好不好,真是,”
對于這個連貨幣都照抄盧比,經濟嚴重依賴印度的小國,羅二相信,dilip上校,哦不,前天剛剛升任的國防部后勤副總監dilip少將,會很妥當地處理。
羅二到達印度十二天后,親自前往加德滿都的dilip少將,和尼爾王室簽署了一項親善友好協議,作為受益方代表的羅二,滿意地在協議上簽下了大名,漢字的署名。
在一張張美刀的鼓勵下,加上以勞力抵換今年的“保護費”,使得尼爾王室對轄下的窮苦民眾,很快發出了征召令,大批自帶工具的尼爾百姓,在邊境印軍工程兵的配合下,開始修繕從邊境至科達里山口的簡易山路,最起碼要拓寬成一條沙石雙車道。
但是,羅二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直接坐上直升機,向郊區最近的糧庫飛去。
臨出發前,張卓文很是疑惑地問長官,“藏南那里交通困難,為什么把糧食運到那里,運到云南不是更好嗎?”
“要說方便,我還不如通過軍方征調貨船,把糧食直接運往防城港,這絆腳的石頭,不一定非得咱們去踢開,”羅二笑瞇瞇地一拍副官的肩膀,這豐腴廣大的四大產糧區,交給大陸滲透處理,道路正是他留下的后手。
授人魚不如授人漁,這一點羅二亮堂的很。
一家軍綠色的印軍直升機,呼嘯劃過天空,行駛半小時后,緩緩停在了一座糧庫大門外。
蓋著國防部大印的文件,十名煞氣逼人的陸軍官兵,讓看守庫區的印軍少尉,匆匆電話和上級聯系后,恭敬地和周廣稻交接了手續,帶著一隊士兵乘車離去。
門口放好了警戒,羅二一行邁入了軍事儲備庫區,一眼看不到邊的十米高糧垛,嚴嚴實實地包裹在防雨篷布下,一間間堆滿了大袋稻米的倉庫,只讓羅二暗呼僥幸。(
羅二的朝戰 五百三十九章、寧做看門犬不為域外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