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的朝戰 四百八十六章、穩坐釣魚臺
陽光、藍天,微風習習。
距離克羅納達爾軍營正北三公里的一片水潭旁,三輛吉普車散亂卻恰好地封堵了外界的視線,把坐在水邊釣魚的羅二,隱隱地封閉了的三個方向窺視的角度。
本來要回轉巴西蘭島的羅二,臨登機前收到了一封瑪麗的急電,遂放緩了回歸的腳步,在克羅納達爾開始休假。
在這里釣魚,已經是第二天了,明天他就會回到軍營里繼續等待,省的行跡太明顯反而驚退了那些殺手刺客們。
躺在帆布躺椅上的羅二,手里隨意地揚著一個魚竿,說是在釣魚,但她身邊的一架大塊頭收音機,卻在聒噪地播放著新聞來自馬尼拉的英語新聞;那遙遠的大陸上的消息,他也只有從這里猜測點出來。
叼著沒有火星的雪茄,羅二瞇眼看著水面上的魚漂,許久,才悶聲問道,“老崔,你說一畝地里到底能產多少糧食?”
臉上帶著碩大的墨鏡,老崔緩緩掃視著四周的水面,對于長官的提問,微微停滯了片刻,輕輕搖頭,他摸鋤頭的記憶,已經模糊很久了。
“那你能自己在家里煉鋼不?”羅二不死心地繼續問道,雖然收音機里的信息很是不全,但他對個人煉鋼的偉大創舉,還是很羨慕的,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老崔撇撇嘴,不屑于回答這個粗糙的問題,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呃,也是,要是自個能煉鋼,鋼廠還不得都倒閉了?”羅二自嘲地晃悠著腦袋,仰靠在躺椅上,“我說老崔,你也別笑我,要說這學問,你未必有我懂得多。”
正準備拉開架勢吹噓的羅二,就聽見身后的機要員,匆匆跳下吉普車,眼睛里禁不住閃過一絲精光,啪地點著了雪茄。
“報告長官,臺北轉來的西伯利亞情報站密電,”作為羅靈派出的機要員。那是相當的有眼色,遞給長官一封密電后,隨手拿起地上的水壺,給小茶幾上的茶杯里,續上了茶水。
展開手里的電報,上面短短的兩句話。讓羅二心神晃動著靠在了躺椅上,那兩個充滿生氣的年輕女孩,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確切消息,莫斯科機場大樓,遭遇炸彈襲擊,兩名波蘭籍女子身亡,經查。疑是殺手組織內訌。另,國際上頂尖雇傭兵及殺手,有向民答那峨島東南部轉移的趨勢。”
電報稿捏在手里半晌,松開時,已經變成了碎渣,機要員看看長官手里的碎屑,搖搖頭退了出去,他還要另寫一份備件歸檔。
漢娜和伊蓮娜的意外身亡。雖然出乎羅二的意料,但很明顯的,那所謂的殺手組織,也不是能輕易拿下的軟柿子,稍有不慎,隨時隨地就能被無情地干掉。
“哎,可惜了。”羅二長長吐出一個煙圈,對于和自己萍水相逢的兩個女子,他也只有暗暗祝愿能轉世投個好人家而已。
好在,大力能在路上撈到海倫娜。也算是他的緣分了,否則那魂歸天國的就是三個女子了。
渾不在意地看著面前的魚竿,羅二伸手關掉了收音機,淡淡地哼了一聲,“有人來趕場了,”他這毫無情緒的話音,讓早已繃緊了神經的老崔,猛然間瞪大了眼珠子。
在羅二四周三百米內,除了老崔和一名機要員,還有十名特戰大兵隱匿在各個角落,五百米外還有十個,各憑本事找地方隱蔽了。
其他的特戰大兵,被周廣稻帶著,跟隨茍金那的大部隊,開始掃蕩東南部的村鎮去了。
狹長的水潭東西有十幾公里上,南北卻是只有不到千米的距離,而羅二所處的水邊,距對岸堪堪不到八百米;只不過,對岸就是大片的沼澤地、野生椰樹林,那里什么也沒有,就連特戰士兵也沒人過去警戒。
“三點鐘位置,直線距離九百米,兩個白人大漢,武器為大口徑狙擊步槍兩支,自動手槍兩把,”隨著羅二慢條斯理的講述,老崔百年冰凍的老臉上,現出一絲尷尬;要說不派人去對岸,他也有相當的責任。
“好在今天是我,要是別人就難說了,”羅二認真地瞄了老崔一眼,“今后的保衛警戒,一定要把漏洞提前補全嘍,別死了也個糊涂鬼,”說著話,手指揮動間,一道細微的金光閃過,羅二又懶散地躺了下去。
漢娜和伊蓮娜回到東京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殺手榜上,傳出了襲殺羅二的任務,上繳了定金后,這才和自己組織上聯系碰頭;不過,兩個心思寬松的女殺手,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已經被組織上探查清楚了。
私自在殺手榜上上傳任務,就憑這一點,紀律嚴密的組織也不會留下她倆逍遙自在,于是,在莫斯科機場的抓捕行動,轉眼間變成了暴力對抗;干掉了兩個強悍對手的漢娜和伊蓮娜,受傷之余,被軍警圍困在停車場里時,遂決然打爆了汽車油箱。
作為羅二忠實的手下,根本沒有做俘虜的覺悟,死戰是唯一的解脫方式。
水潭對岸稀疏的椰樹林里,兩個身穿迷彩偽裝網的白人男子,抱著防水布捆扎嚴實的步槍,彎腰匆匆向前趕著路;給他倆帶路的當地土著,已經被扎死在了一個深坑里。
“漢斯,快到了吧?”跟在漢斯身后的瘦高個,輕聲地詢問道,不時小心地翻看著手里的微型地圖。而謹慎地走在前面的中年大漢,涂滿了油彩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
“按照情報顯示,目標不遠了,行動必須馬上開始,誰也不會整天地釣魚,”一邊解開防水布的扎繩,中年大漢一邊壓低了聲音,“尤索夫,拉開距離,我看見水潭了,”
“是嘛,看見目標了嗎?”身后尤索夫的聲音,開始有點發飄,也是。任誰看見即將到手的三千萬美刀,也不會風輕云淡地談笑風生。
“屁話,我又不是千里眼,”躬身半跪在一棵樹下,漢斯從腰袋里掏出小型望遠鏡,小心地向前看去。這兩個傭兵狙擊手,聽到了殺手榜上的消息后。遂放棄了手上的任務,從馬拉西亞急急趕了過來。
很順利的,漢斯從望遠鏡里,竟然看見了水潭那邊的羅二,正躺在一張躺椅上,象沒了骨頭的懶漢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著魚竿。
“哇,上帝啊,是他嗎,”狐疑的漢斯掏出一張相片,來來呼呼對了好幾遍,這才確認,似乎今天遇上了天大的運氣。目標正正就在前方。
“檢查槍械,前移一百米準備,”放下手里的望遠鏡,臉色通紅的漢斯,暗暗罵著自己,開始檢查起狙擊步槍、手槍,裝載彈藥。
作為他的搭檔,一頭紅頭發的尤索夫。熟練地打開槍布,開始給步槍裝彈,他是觀測手,也是補槍的狙擊手。
正在隱蔽準備的兩人,耳邊隱隱傳來飛蟲的嗡嗡聲,隨即就覺得脖子上輕輕一麻,身子立馬僵硬了五成;在羅二的指揮下。小金只是拿出了丁點的黑頭陀,分別給兩個家伙注射了進去。
漢斯和尤索夫身子麻痹不到兩秒鐘,小金再次叮在了他倆的脖子上,劑量相當的燒刀子。也即可緩解了身上的僵滯。
“嗯,剛才怎么回事,這里的馬蜂太毒了,”尤索夫撿起掉落在地的步槍,小聲地嘀咕著,脖子上的難受勁,眨眼間沒了蹤影。
漢斯緩緩半跪在地上,眼睛珠子溜溜地四下瞄了半天,再使勁揉揉脖子,狐疑地撿起了步槍,“尤索夫,馬上出發,這里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嘩啦,”兩支步槍子彈上膛,剛剛關好了保險,尤索夫和漢斯眼前金光閃過,小金再次一劃即逝。這回,饒是尤索夫這個思維遲鈍的家伙,也知道事情不對頭了。
身子再次僵硬的兩個狙擊手,拿不住手里的九斤半的槍械,碰碰地一頭栽倒在地,鼻子臉上也蹭破了皮;離他倆一百米外的荒草堆里,傳來一聲低低的吸氣聲。
在躺椅上抽著雪茄的羅二,眉頭輕輕一挑,隨即咧嘴一樂,“老崔,對岸來了兩個俘虜,注意別開槍誤傷了,醫藥不能隨便浪費,”
“明白,長官,”老崔生硬地答了一句,伸手拔出腰間的勃朗寧手槍,對著頭頂碰碰就是一梭子。
在小金的監視下,再次獲得燒刀子解救的漢斯,面色慘白地站起身來,惶惶然舉起了雙手,他的身后,尤索夫雙手舉得比他還高。
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倆就和那向導一樣,蠢得要死了。
遠處,隱隱傳來一串槍響,尤索夫和漢斯苦笑著對視一眼,看看,人家連過來抓人的力氣也不愿使,還是自覺地走過去吧。
看看腳下的步槍背包,尤索夫和漢斯聽著耳邊嗡嗡的聲音,趕忙老實地撿起背好,舉著雙手向槍響的位置走去,至于那三千萬美刀的誘惑,去他的春秋美夢吧。
極微量劑的黑頭陀、燒刀子,能有如此般的效果,倒是讓羅二大出意外,本想用兩個壯漢試驗一番,誰承想人家機靈的不是一點半點,干脆地舉手投降了。
“老崔,去接收你的隊員,知道該怎么辦吧,”羅二瞇眼看著做到對岸的兩個白人男子,忍不住嘿嘿笑了;三千萬美刀懸賞的效果,已經開始顯現了。
在特戰大兵的監視下,兩個投降的俘虜,猶豫片刻,跳進了水潭,八百米的距離,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
剛剛爬上岸的尤索夫和漢斯,還來不及摸去臉上的水漬,一眼就看見冷冰冰的槍托,迎面砸了過來;“啊、啊,”慘叫聲在水潭邊連串響起。
招呼新近入隊的隊員,那可是要圍毆慶賀的,何況這兩個貨還是心存不良的那種,豈能不讓特戰隊員加一把重力。
不過不用擔心,燒刀子完美的療傷效果,只要是剩下一口氣的大活人,就不用太多的擔心,保管明天身上連瘀傷也看不見了。
水潭邊上演的重拳猛腳的痛毆,讓對岸的荒草堆里,輕輕騷動了幾下,一雙明亮尖銳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地透過小型潛望鏡,注視著旁觀鬧劇的羅二。
“嗡,”小金晃動著尾部兩根尖刺,大搖大擺地停在了蠶豆大小的鏡片上,那隱藏在腐葉深處的眼睛,頓時呆滯成了傻眼。
“能不能不打臉,”嘴里不住嘮叨著,一個身材纖瘦的小個子男孩,喪氣地低著腦袋,站在一個滿是腐葉枯草的深坑里。尤索夫和漢斯享受到的待遇,把這個男孩嚇壞了。
在小金的押送下,男孩跳躍著竄過了水面,可是把老崔給嚇了一大跳,就連懶洋洋的羅二,也突地睜大的眼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ian閱讀。)
羅二的朝戰 四百八十六章、穩坐釣魚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