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的朝戰 一百九十六章、處分
一百九十六章、處分
臉色凝重的羅二,終于碰上了對手,自己勢大力沉的攻擊,竟然被輪番硬扛住了,盡管對手不是一個人,是十個人的團隊,但這次的對抗還是讓羅二清醒了不少。
天下沒有擋不住的攻擊,認為老子第一的往往會被圍攻致死。
猛虎難敵群狼,迫不得已的羅二,使出了私貨,把兩枚瓦斯手榴彈砸在了腳下。
隨著兩聲爆響,大量的濃煙嗆開了兇狠的圍攻,趁著對手愣神的功夫,眼含熱淚的羅二,滾身一頭扎進了那頂藍方指揮部的帳篷。
果不其然,帳篷里根本沒人,連桌子都沒有一張,這個大力,作假也太省事了;羅二的散手,早早地發現了這個所謂的指揮部只是個幌子,真正的指揮部還在遠處的山頭側面。
帳篷外幾聲驚呼中,被煙熏得不住咳嗽的羅二,抬手抹去酸澀的眼淚,揮動M4刺刀,“刺啦”,帆布被割裂的同時,人已經撞出了帳篷,撲通一頭趴在了地上。
就在羅二沖出帳篷的時候,“噠噠噠”,兩挺交叉火力,封鎖了帳篷的后方,如果是實彈的話,這頂八成新的多人帳篷,直接就打成了篩子。
羅二的動作連貫迅速,指揮包圍帳篷的人也不用含糊,用兩挺重機槍把羅二死死壓在了地上,根本抬不起頭。
如果羅二抬頭的話,那好,襲擊結束,羅二會瞬間被判成為一名“尸體”,光榮地躺下休息了。
要是他不起身,還想繼續對峙的話。更好,帳篷外的那十名對付他的團隊。立馬就能趕來,甚至不用逼近。人家手里還有演習手榴彈沒用上,可以給羅二來上幾個。能敵我不分地給自己人再打上一輪彈雨,跟隨羅二的士兵一起“壯烈”,那肯定不會在乎幾枚手榴彈的。
不計成本的消滅敵人。是我軍無奈的特色,現在已經淋漓盡致地展現在羅二面前。
況且,你已經打臉都打上門了,那還不使盡手段把你滅了,演習才剛剛開始不到一小時,還讓不讓人演習了。
不知不覺間,羅二已經把藍軍的警戒部隊逼上了絕路。
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羅二手在地面摸索著,胡亂撿起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石子,甩手擲了出去;有了散手的輔助,羅二的石子那是精準的就在毫米之間。
“啊、啊、啊”。幾聲慘叫,兩挺重機槍突然停止了射擊,十幾米外的兩個機槍工事里,凡是露頭的藍方學員,被羅二扔出的石子,打得頭破血流,慌忙各自找急救包自救。
活該,誰讓你們不戴鋼盔。心里冷笑一聲,羅二騰身而起;扭動身形。他如同一只蜥蜴,踩著不規則的步幅。飛快地滑向那兩挺機槍;要是在戰場上,這些個被打中了腦袋的家伙,不用那么麻煩的包扎,打裂了的腦袋也包扎不好。
不過,現在權當是交學費了,散手的感知里,這幾個慌亂包扎的學員,讓羅二禁不住樂了。
“哈哈哈”,囂張地笑著,幾個滑步,羅二騰空越過胸口高的沙袋工事,在幾雙惱怒的眼睛注視下,跳進了一片矮樹林。
“大力,我來了,快出來迎接。”大聲叫囂著,羅二手里的石子不斷打出,腳下的碎石子太多,俯身就是。
一個個明暗哨兵警衛,抱著流血的腦袋,怒罵著四下查看是哪個黑手,渾然不覺羅二已經欺身而上,不帶理會地撲了過去。
腳步輕巧的羅二,繞過了山頭,一頂碩大的土黃色帳篷出現在眼前,這里,才是藍軍真正的指揮部大營。
“大力,還不出來,再躲別怪我不客氣了!”遠遠的山上一聲斷喝,驚動了帳篷里排兵布陣的大力,手里的鉛筆一顫,大家眼里鎮定自若的大力同學,臉上猛然怪異起來。
“完了,這家伙來了。”大力丟下鉛筆,環視著身邊的學員,還有自己沉穩的教官,嘴里苦澀地說道,“十秒鐘后,……”
話未說完,三個拳頭大的石子,先后砸裂了厚實的帆布,通通地掉落在了大力的腳下。單是石子炸裂帆布的力道,就讓一干子學員們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可是厚韌的帆布,不是土墻。
就連老成的中國教官、蘇聯教官,也是面色沉重。如此悍然的對手,他們也沒見過。
帳篷外的慌亂,大家都知曉了,但是外面布置有一個精銳的警衛排,消滅一兩個偷襲的家伙,還是手拿把攥的,這點,大家都清楚,也根本不把外面的掃亂當回事。
誰成想,人家根本不進來,遠遠地扔進來三個石子,要是換成手榴彈,現在大家基本“光榮”了,按三顆手榴彈的準確度,跑出去也是找不自在。
當大力帶著一幫子學員,緊隨教官們漲紅著臉走出帳篷的時候,外面的混亂讓大家吃了一驚,一個個手持武器的警衛戰士,都在抱著腦袋破口大罵,儼然大家碰上了一堆傷兵。
哎,羅二同學,你可是惹出眾怒了,大力無奈地嘆口氣,“大家都搭把手,給受傷的學員包扎傷口。”
環視一圈,羅二并沒有出現,估計他現在也發現情況不好,早早地溜了,大力和身后的教官對視一眼,暗暗盤算是不是申請判羅二違規,把這個演習給繼續下去。
當然,外面還有一個督導組,正站得遠遠地看著這個混亂的場面,不過,這不需要大力擔心,自己的蘇聯教官已經迎了上去,老大哥面子大,協調一下應該的沒多大問題。
轉身,插不上手的大力向帳篷走去,腦子里還在想著怎么給紅方聯系一下,好好商量一下演習規則的補充,然后向院方領導提出建議。要是就這么自己一幫干部被判挨“炸了”,演習就成了笑話。
回到帳篷里。大力正要開口,倒在地上的六個參謀及報務員。把他嚇了一跳,慌忙拔出手槍,矮下身子左右戒備著。
良久,沒有異常動靜。外面也沖進來了幾個受傷較輕的警衛,大力這才松了口氣;打量一圈帳篷里的損失,大力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被打暈了幾個學員不說,桌子上學員配發的軍事地圖、文件也沒了,電臺被羅二拿走了發報鍵,繼續演習的工具都被羅二拿走了。
“草,誰啊。哪能這么干?”一名學員忍不住大聲問道,但是,眾人掃過來的眼神,讓他也是滿臉通紅。尤其是幾名戰場老兵。禁不住渾身冷汗直流,對這個原先信心滿滿的演習,頓時毫無興趣可言。
人家都到你指揮部走了一遭,你還說什么規矩,真是笑話,沒經歷戰場的菜鳥,還是沖動。
羅二跑了,拿著繳獲的物件。興沖沖原路返回,一路收集自己的偵查兵。結果,四個留下標示地圖的家伙。“犧牲”了兩個,另兩個見勢不妙,早早躲進樹叢石縫里,被羅二散手給找到了。
正面演習場地上,紅藍雙方還在中規中矩地開打,不過,帶著兩名手下,羅二已經回到了紅軍指揮部。此時,距離演習開始不到四個小時,這還是返回時繞道消耗了時間。
“報告,偵查班羅本初報道。”帶著另個興奮的手下,羅二站在了紅軍指揮部的門口。
“進來。”聞聲,羅二抬步進了帳篷。
迎面掛著一張地形圖,一眼就能看出,正是演習場地的大幅地圖,羅二手上也有一份,是大力的那份。帳篷當中一張寬大的桌子,十幾名紅方精英,正圍坐在桌子兩旁。
“報告首長,偵查班偵查結束,……”羅二還想啰嗦兩句,自己跑了個來回,怎么的也要炫耀兩句。
“好了,你是那個羅什么來著”桌子對面坐著的年輕學員,微仰著精瘦的臉龐,嚴肅地看著羅二,但是把羅二的姓名給一時間忘了,側臉看向自己身邊的學員。他叫閻為國,藍軍指揮主官,大力的對手。
“羅本初。”馬上,身邊有人回答道。
“對,羅本初同志,我正式通知你和你的偵查班,你們必須退出演習,馬上。”眼角的余光看看一旁的蘇聯教官,閻為國緩緩說道。
“但是,藍軍指揮部已經被我炸了。”羅二不敢相信地辯解著,原先興奮的心情,冰涼了不少。
“你扔的是石頭,不是手榴彈,還有,鑒于你私自攜帶、使用危險軍品,我建議對羅本初同志暫時禁閉三天。”閻為國面無表情地說著,說完,揮手叫進來了警衛。
羅二被帶了出去,閻為國深深吐了口氣,說實在的,作為一名團級指揮員,他對羅二的行動,那是相當的滿意,開展伊始,干脆利落地做掉了對方的指揮部,還是在兩邊同時做好準備以后,這樣是士兵。
斷掉了敵人的首腦,還能安然返回上繳戰利品,盡管傷亡大了些,不過這樣的傷損比,那是劃算的多。
想起第一場圖上兵演,杜大力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閻為國就渾身難受,現在好了,一身的本事還沒拿出來,被羅二三顆石子給放倒了,憋屈?老子還憋屈呢。
“這羅本初是哪個部隊的?”閻為國撓了撓頭,問身邊的參謀學員。
“40軍352團的,和杜大力是一個部隊的。”早有人查看了學員資料。
“啊哈,看來,老杜知道咱們紅軍里有高人,要不然,估計這個偵查班的損失會更小。”閻為國幾句分析,道出了大力的一些算計。
現在怎么辦?閻為國看看一旁的幾個蘇聯教官,慢條斯理地喝著白開水,顯然他是不著急,急得是杜大力,還有教官們。
這場演習,有意思了,閻為國的眼里把一絲戲稽藏得很好。
統統的腳步聲,擾亂了有些沉悶的指揮部,一名學員匆匆跑了進來,“報告,不好了,羅本初把人打了。”
臉色平淡的閻為國,差點被突然的報告聲噎住,重重地放下水杯,“瞎胡鬧,還打人?簡直沒王法了。”起身整整軍容,甩手出了指揮部。呼啦,已經心不在焉的參謀學員們,也跟著他跑出了指揮部。
出了指揮部,沿著一道戰壕,走出不到一百米,閻為國遠遠地就看見,羅二站在那里,兩個他的手下,護衛在身后,圍著他們的一圈學員,正在大聲地嚷嚷。
緊跑幾步,閻為國趕上去大喝一聲,“立正。”
隨著他的口令,喧鬧的人群,猛然間肅靜下來,一個個渾身塵土的學員們,持槍立正,不敢再叫喊了。
“怎么回事?羅本初呢?”撥開幾個當道的學員,閻為國走道圈子里,一眼看見了人群當中挺身之力的羅二,不過,羅二腳下踩著的人,可把閻為國嚇了一跳。
打亂了蘇聯教官研究出來的演習程序,為了息事寧人,閻為國硬著臉面命令羅二去禁閉,也是不把羅二推得太高,有保護羅二的意思,不過現在一看,他知道事情大發了。
羅二身邊,躺倒了七八個壯實的學員,看臂上白毛巾的位置,是藍方的學員,而羅二腳下,還結結實實踩著一名軍官,正版蘇聯教官,正在憤怒地掙扎著,臉上擦的滿是泥土。
羅二腳上的勁道,哪里是蘇聯人掙脫的,滿頭大汗的教官,嘴里咆哮著,伸出大手扳動羅二的腿,還在拼命地使勁。
自己的學員倒是罷了,但是你把蘇聯教官給踩到腳下,那還得了;“羅本初,立正。你給我立正。”閻為國再次命令道,自己也趕緊跑了上去。
聽到指名道姓的命令,羅二無奈地收回腳,放過了地上的家伙,但是,他的臉上還是一股子怒氣。
見羅二收了腳,閻為國說,“怎么回事,你膽子也忒大了吧。”沒理會爬起來喋喋不休的教官,他的眼睛瞪著羅二。
“你看,”羅二一指身邊的學員,臉上那通紅的指印,很是明顯。
“這里是演習,要是在朝鮮戰場,敢動我的兵,我早一腳踹死他了。”下巴對著蘇聯教官,羅二傲然回應。
他的一句話,把身邊的學員聽得熱血沸騰,也把稍懂漢語的教官,聽得臉色慘白。死字,可不是隨便說的。
話說的直白,但羅二也知道,這回自己身上不背個處分,怕是沒法了結了。干脆,鬧大了也好,老大哥也不能仗勢欺人。
羅二的朝戰 一百九十六章、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