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的朝戰 一百八十八章、帶個口信
羅二的朝戰正文一百八十八章、帶個口信
一百八十八章、帶個口信
羅二的腳放開了,地上躺著的敵人不住地咳嗽著,渾身顫抖。()
摘下呼吸器的俘虜,蜷縮在沙地上,他已經被嚇得尿了出來,“別動,別動”,掙扎著,擺手不讓羅二接近那些箱子;沒有了防護,站在下風向打開這些箱子,那是在找死,躲都躲不開,由不得他不去制止。
嘩啦,兩支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了俘虜的腦門上,要是他再有過激的動作,難免會被打出兩個血洞。
羅二收住步子,轉身一把拎過俘虜,“哪個是裝狼的箱子?”
“那個”,俘虜順從地指點著,指出了其中的一個。
“小張,留下這個箱子,派人看守,其他的裝上小艇,快”,羅二下達了命令,捏亮手電,昏暗的燈光下,俘虜的臉龐讓他微微一愣。
蒼白的臉上,一雙驚慌的眼睛,雖然匆匆一眼,但羅二覺得這個人似乎見過;叫過衛生兵,給俘虜胡亂綁扎傷口;看著一幫子士兵往小艇上裝箱子,羅二低頭問俘虜,“你的姓名?”
“凱恩.赫爾南德斯,我不是士兵,我是生物專家。”這個名叫凱恩的家伙,急忙辯解著自己的身份,也是,羅二怎么看也不覺得他象一個兵。
“你認識瑪麗?”羅二低聲問道,聲音壓得很低。
“什么瑪麗?”擦擦嘴角的血沫,凱恩有些糊涂,但再看羅二瞬間變冷的眼神,渾身一顫,“瑪麗,你說是我的表姐瑪麗?原來在能源部的瑪麗,是不是叫瑪麗.戴維斯?”
這下可把羅二問住了,他哪里知道瑪麗的全名,只是看著這家伙長得有點象瑪麗罷了。
“嗯,她的下巴右邊有一個小痣。”羅二有點不確定。
“哦上帝,那絕對是瑪麗.戴維斯,我的表姐,”凱恩緊繃的身子一松,“長官,我是瑪麗的表弟,千真萬確。”
羅二點點頭,沒說什么,這時小張跑了過來,“二哥,箱子都上了小艇。”
“調轉船頭,安排大家上船。”羅二拉起凱恩,“我認識你表姐,但現在你不能耍花招。”不由分說,拽著這個俘虜上了小艇。
小艇緩緩調過頭,發動機拉著,隨著嗡嗡的響聲,四艘黝黑的橡皮艇劃過海面,向遠處駛去。
羅二蹲坐在最前面,指揮著小艇沿著來時的方向前進,小艇后面把持著舵的士兵,不時向后面亮起蒙著紅布的手電,給出方位,以免三艘小艇丟失方向。
小艇速度不快,海風佛過臉龐,很是涼爽,羅二拍拍一旁的凱恩,“告訴我你們的魚雷艇位置,別說你不知道。”
凱恩現在也看清了,這個似乎認識自己表姐的中人,竟然穿著美軍制服,旁邊的五個士兵也是如此,“那個,我希望……”
話沒說完,羅二截斷了話頭,“凱恩,你不是士兵,但別激怒我,我不介意告訴你表姐,你在夜里掉進了海里,連尸首也找不到。”
“哦啊,好吧,我是學者,不是士兵,去他的保密條例。”凱恩聳聳肩,“我們是從魚雷艇上下來的,不是過你怎么知道的?”
雖然是在晚上,但靠的很近,凱恩立馬發覺到羅二眼里寒光大盛,“前面,正前面大概七海里,有魚雷艇,上面有十幾個水兵,其他的我不知道了。”嘴里說著,凱恩的眼睛死死盯著羅二的右手,渾身冷汗直流。
直到羅二放開按在腰間的手,凱恩才長吐一口氣,癱軟在小艇上,此刻,他很好地領略到了,什么是殺熟,那就是拿熟人開刀,一點不帶含糊的。
小艇在海面上行駛了二十多分鐘,羅二的散手,終于觸碰到了一艘泊在海面上的大型船只,不消說,這就是凱恩嘴里的那艘魚雷艇。
由于距離海岸不遠,只有十海里左右,魚雷艇上實行了燈火管制,除了桅桿頂的一盞小紅燈在閃爍,艇上沒有一絲亮光,但是,羅二能“看見”,有幾個人站在艇上不住地觀望著這邊。
雙方已經接近在了一海里的距離,羅二揮手扔出了十三只飛蟻,這可是他的前鋒,魚雷艇上的大口徑機關炮,羅二根本惹不起。
海風里,飛蟻一閃而過,喜悅地撲向豐盛的“宵夜”、
“打信號,停止前進。”羅二吩咐了一句,拿出香煙,“來,抽一根提提神。”包括凱恩在內,艇上的幾個人,都給了一根。
疑惑地接過香煙,凱恩看著羅二毫不在乎地點上煙,饒是他再不懂軍事,也覺得不正常,“長官,現在抽煙合適嗎?”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可不想被踢倒冰冷的海里。
“呵,你還明白啊”羅二冷笑一聲,“說吧,你上岸要干什么,我的兵今晚什么都沒看見,你也從沒見過。”言語里,是明明白白的威脅。
凱恩暗自嘆口氣,他聽清楚了,要是不說實話,今晚是過不去了,眼前的中國人很聰明,更是狠辣,殺滅那二十名突擊隊員連眼都不眨一下,收拾自己更是小菜一碟。
“我是一名生物學專家,負責培養致病生物樣本,喏,都在哪些箱子里,我也是奉命而為。”見羅二不吭聲,凱恩繼續說道,“象我這樣的技術人員還有十幾個,有的負責空投,有的負責炮彈投擲,但現在基本上效果不大,沒有聽說哪個地域引起大規模的疫病。”
紅光一閃,羅二把煙頭彈進了水里,“走吧,上魚雷艇。”散手的控制范圍里,那些守在魚雷艇上的水兵們,連帶幾個軍官摸樣的家伙,都被飛蟻給放倒了。
四艘橡皮艇先后靠上了停止不動的魚雷艇,羅二率先躍上甲板,回收了吃干抹凈的飛蟻,走進了駕駛室。
小張指揮著士兵們,把七個大箱子抬上了甲板,再把橡皮艇掛在艇后,那名懂的開海輪的士兵,也站在了駕駛室里。
起錨,點火發動,魚雷艇的柴油機轟鳴著,緩緩轉過頭,慢慢向白翎島駛去。
魚雷艇上丟去一地的軍裝,四濺的鮮血,就是沒有敵人的身影,這怪異的場景,使得蹲在角落里的凱恩,毛骨悚然,就連小張他們也一臉的不自在。
不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羅二,在悠閑地叼著香煙,舉著繳獲的望遠鏡不住地往外查看,士兵們忐忑的心情很快恢復了平靜;連長是主心骨,他都毫不在意,那就是一切正常。
“開燈,大燈全開。”冷不丁,羅二下達了命令,卻把一旁的小張唬得一愣,“別發呆,趕緊的開燈。”羅二一巴掌拍在小張的頭盔上,都當排長了,腦袋瓜還是不靈性。
“哦,是,大燈全開。”雖然不明白羅二的用意,但小張還是執行了命令。
一時間,魚雷艇上兩盞探照燈,照在艇前方的海面上,也暴漏了魚雷艇的位置,就連遠在白翎島上的敵人,也能清楚地看見。
由于拖掛了四艘橡皮艇,魚雷艇的速度并不快,但滿共十幾海里的路程,轉眼就到了岸邊。
有了凱恩的指路,魚雷艇繞過島的西面,駛近了小型碼頭;轉過島礁,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眼前,旁邊還有一個不小的影子。
“這是驅逐艦,那是運輸艦,也就是我們來時乘坐的。”凱恩不住地指點著,也有炫耀的念頭。
島上各處的哨兵,還有軍艦上的水兵,清楚地看見了魚雷艇,還有艇上的羅二他們,不過,那美式軍裝的打扮,遂讓警惕的士兵放下心來,自己人回來了。
魚雷艇繞過驅逐艦,慢慢駛向運輸艦,只有開向最東頭,才能靠向長長的棧橋;抬頭看看高了近八米的驅逐艦,羅二扔出了十只飛蟻,剩下的三只飛蟻,是給運輸艦預備的。
棧橋旁并排停靠著三艘魚雷艇,隨著海浪來回搖晃,明顯的,艇上空無一人;棧橋跟前只有一個顯眼的位置空著,估計是羅二這艘魚雷艇留下的。
魚雷艇漸漸靠近了棧橋,但讓人無語的是,靠岸的速度也太慢了;棧橋上明亮的指示燈也打開了,碼頭上幾個睡眼朦朧的家伙,準備接纜泊船。
在羅二的威逼下,凱恩站在了甲板上,岸上燈光照在特蒼白的臉上,顯得很是無助;不過,他的臉被第一時間人出來了。
魚雷艇橫擺過艇身,甲板前后兩名戰士扔出了纜繩,岸上的人接住纜繩,緊緊綁扣在了錨樁上。
“嘿,凱恩博士,歡迎回來,不過,你們需要呆在艇上,等著防疫人員。”一個滿臉胡子的大頭兵,懶洋洋地沖著凱恩喊道,同時,后退幾步,把手上戴著的厚膠皮手套,摘下丟在一個鉛通里。
和他一起的四個大兵,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現在他們的任務,是監視艇上的人員不得隨意上岸,畢竟這艘魚雷艇是執行不干凈的任務,為了島上的安全,必須等到全面消毒后,才能放艇上人員上岸。
“奧,好吧”,凱恩擺擺手,回頭進了駕駛室,“現在還不能上岸。”
“知道了”,羅二點點頭,走到了甲板上,雖然岸上有燈光,但敵人干本看不清自己的臉面,也無從發現魚雷艇已經換了主人。
嗖嗖,十幾個黑點閃過,在羅二的指揮下,完成任務的十三只飛蟻,舞動翅膀,向岸上的各處工事里鉆去。
叼起一根煙,羅二靠在欄桿上,身后的兩艘軍艦,已經成了死船,要不,讓軍蟻吃到算了,反正自己也拿不走。不過,羅二還是否決了這個荒唐的念頭,把兩艘大型軍艦給弄沒了,估計禍事也惹下了,敵人和自己人都不會干休,查起來也這么二十來個人,太顯眼了。
羅二靜靜地坐在甲板上吸煙看風景,魚雷艇上的小張他們卻緊張地要命,手里緊緊握著槍支,就等羅二一聲令下。
包括凱恩在內,大家都在等著槍聲響起的時刻,但是,眾人的焦點羅二,還是平淡地靠在欄桿上,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風景。
羅二也在等,他在等自己的飛蟻,掃干凈碼頭上的工事,現在他的散手范圍里,飛蟻的辦事效率相當的迅速,當然,那吞噬肉體的速度,讓羅二也禁不住膽寒。
擺手叫來凱恩,“島上的軍營在哪里?”羅二遞上一根煙,殷勤地打火給他點上。
“那里,沿著大路往前走三百米,有一個大門。”凱恩苦笑著吸了口煙,到了這份上,不說也沒人相信自己已經叛變了。
“三百米?哈哈”,羅二幾乎要小出聲來了,伸手取出一把手槍子彈,猛然間甩出;“碰、碰”,十米員的岸上,那五名監視魚雷艇防疫的大兵,有的額頭上,有的脖子上,被生生打出了一個個血窟窿。
“啊”,一個大兵似乎沒被打中要害,嘴里嚎叫著翻到在地,一只手按在胸部的傷口,另一只手摸向腰部。
坐在魚類艇上的小張,眼睛一直盯著羅二,看見羅二猛然出手,毫不猶豫地竄出了欄桿,跳上棧橋,通通地奔向那五個大兵。
就在傷兵拔出腰間的手槍,費力地撥開保險的時候,小張槍上的刺刀,也飛快地刺了過來,“噗、噗”,把慘叫的傷兵徹底扎死在當場。
燈光下,小張揮手招呼自己的士兵,分頭沖進了碼頭各處的工事,不干凈地檢查一遍,羅二也不放心。
小張的動作,倒是讓羅二省了幾顆子彈,他還準備再扔上幾顆,沒成想被小張給趕了先。
把手里的子彈放進兜里,羅二拍拍凱恩的肩膀,“走吧,凱恩,岸上的兄弟們還子等著呢?”
走在木制的棧橋上,捂著痛苦不堪的胸口,凱恩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中國功夫?”
羅二笑笑,“沒錯,是中國功夫,你要是再敢擺弄那些箱子里的東西,我會讓你好好領會一下中國功夫。”冰涼的話音,敲得凱恩直縮脖子。
沒有理會小張他們的動作,羅二站在碼頭的燈光下,認真地看著凱恩,“今天我不殺你,首先是因為瑪麗,她會告訴你我是誰,其次,島上我不會留下一個敵人,你除外,你的那些箱子,我會好好的使用。”
今晚的小張很是郁悶,想象中的激烈戰斗并沒有發生,他趕到各處工事時,看見的只有破碎的軍裝,四濺的鮮血,還有壓滿子彈的各式武器,擺放整齊的炮彈,但是,活著的敵人他一個也沒看見。
帶著士兵搜索完畢岸邊的工事,小張氣喘吁吁跑到羅二跟前,“二哥,沒看見敵人。”
羅二揚揚下巴,“那里,是敵人的軍營,里面有一個營的士兵,還有一個衛生所。”再瞅瞅小張興奮的樣子,羅二眉頭皺了起來,“讓你的兵把工事里的武器彈藥,往魚類艇里裝,能裝都少裝都少。其他的,你先別管。”
感情,羅二這回是把小張拉來當苦力了。
小張指揮著士兵開始往條魚雷艇上裝物資彈藥,羅二拉著凱恩,上了一輛卡車,“走,去軍營看看。”
打火起步,羅二磕絆著開動了卡車,晃悠悠直奔遠處的軍營。
當卡車雪亮的燈光照在軍營大門口的崗亭時,凌亂的槍支丟棄在地上,血糊糊破碎的軍裝,讓凱恩這個博士學者徹底懵了,到底是什么,讓一個戒備森嚴的軍營,成了大門敞開的任由出入。
卡車撞爛了欄桿,直沖沖看開進軍營,停在空曠的廣場上,這里豎著一根高大的旗桿,美國米字旗在海風的吹拂下獵獵不息。
下車,羅二不動聲色地收了飛蟻,抬腳踹在小腿粗的旗桿上,“通,咔嚓”,六米高的旗桿,咯吱吱哄然倒地。
“告訴你,凱恩,這里現在除了你和我,已經沒有喘氣的人了,如果你在干那些缺德的玩意,我會到你們美國去好好轉一圈,讓你們也嘗嘗全城死亡的滋味,記住,這不是玩笑。”
身后,汽車轟鳴,小張帶著人趕了過來,他不放心二哥一人跑到軍營里來,趕緊找了一輛卡車也趕來了。
不用羅二吩咐,小張帶人收拾戰利品,直接把兩輛卡車塞得滿當當的,就這,還有一大堆的各式裝備、口糧、生活用品沒法帶走。
留下精神恍惚的凱恩,羅二也開始了大掃蕩,自己的護腕里幾乎空了,要狠狠地搜刮一番;這次,羅二沒有打槍械的注意,而是重點收集了藥品器械、干糧等物資。
小張帶著兩輛卡車,來回跑了兩趟,不得不遺憾地告訴羅二,魚雷艇上已經裝滿了;“行了,準備炸藥,定時一小時,還有那個驅逐艦,也給老子炸了。”偵查連里,玩炸藥的好手多得是,小張匆忙安排去了。羅二揮手,帶著大兵們,還有那個呆滯的凱恩,退回了碼頭。
棧橋上,七個大箱子一溜擺開,“二哥,這些箱子該怎么辦?”小張看看箱子,讓羅二那主意,他已經隱隱知道了箱子里是什么了。
炸藥的定時裝置不夠,那三艘魚雷艇只能打開通海閥,自沉了事,誰讓自己沒人會開來著。
“搬到碼頭上,小心點,全部打開了留給老美,讓他們收拾攤子。”大嘴一張,羅二把禍患留在了白翎島,也導致了美韓軍隊不得不放棄在島上的駐軍。
魚雷艇拖著沉重的身軀,費力地靠在了運輸艦上,“凱恩,替我給瑪麗哨個口信,三年的約定,我沒法實現。”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羅二雙臂較勁,把凱恩扔上了弦梯。
大開著燈光的魚雷艦,緩慢地離開了,慢吞吞向北面的海岸駛去;緊抱著冰冷的弦梯鐵欄桿,凱恩失神地看著羅二的背影,“中國功夫,該死的中國功夫。”
今晚的遭遇,讓凱恩對中人恐懼到了極點,他發誓,這輩子永遠也不要再看見中國的士兵,離得越遠越好。
老半天,凱恩才想起那些士兵搬出的一箱箱炸藥,不禁嚎叫一聲,顧不得胸口的疼痛,連滾帶爬地竄進了運輸艦艙室里。
就在魚雷艇逐漸靠近了海岸時,羅二看看手表,“沖岸,準備擱淺”,滿載著物資的魚雷艇,發動機拼勁全力吼叫著,頭也不回地撲向了海灘。
“轟”,遠處一個亮點閃現,那是驅逐艦上的炸藥響了,連帶爆響了彈藥庫,把一艘好好的軍艦,炸得艦首揚起,直直坐進了海里,不一會,海面上大團的氣泡,環繞在豎直的甲板上;海水深度不夠,沉到海底的驅逐艦,把五米高的艦首,留在了海面上,但是,它的打撈價值就不得而知了。
驅逐艦炸響的同時,白翎島上各處,分別響起了爆炸聲,“轟、轟”,軍營里,火炮陣地上,各處制高點上,槍械火炮零件飛舞,殉爆的彈藥四濺飛射;劇烈的震動,掀翻了那七個箱子,大群的蒼蠅、跳蚤、老鼠蜂擁而出,四散向島嶼各處逃竄。
羅二的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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