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經 第610章 挾恩圖謀
第610章挾恩圖謀
“啊!”赤子看到夏紙鳶應聲而現,頓時瞠目結舌,他自然是沒想到剛在背后說了一句壞話,正主馬上就現身問罪了。想到這個女人的強大和兇悍,赤子嚇得六神無主,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秦刺。
“小子,我問你話呢?誰是惡女人?”夏紙鳶被人“虎口奪食”,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誰知道,剛一回到就聽到這個叫做赤子的小子,居然在背后直呼自己為惡女人,這頓時叫她怒從心頭起。
“我……我……”赤子結結巴巴的半天,卻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憋得整張臉都紅透了。
“我什么?”
夏紙鳶冷目相向。
赤子尷尬且畏懼的看了看夏紙鳶,又看向秦刺,最后還是躺在地上大祭司疾咳了幾聲,斥責道:“還不向夏姑娘道歉,夏姑娘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連一點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給我掌嘴,道歉。”
赤子聽到大祭司的話,乖乖的站起身朝夏紙鳶鞠了個躬,誠懇的說道:“對不起,請夏……夏小姐原諒。”話音一摞,還真的舉起巴掌來,狠狠的在臉上抽了起來,啪啪的聲音極為清脆。
“夠了。”
夏紙鳶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何況,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去計較這些。所以見這赤子悔意甚濃,態度也誠懇,而且巴掌扇的極為給力,一點都沒有弄虛作假的意思,那點氣自然也就消了。
“我以后不希望在聽到惡女人這三個字,否則,我就讓你小子嘗嘗什么叫做真正的惡,聽明白沒有?”
赤子連忙收住了巴掌,慌不迭的點頭道:“聽明白了,多謝夏小姐原諒,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秦刺笑著起身,拍了拍赤子的肩膀,隨后卻將目光轉向了夏紙鳶,問道:“紙鳶,都解決了么?”
夏紙鳶咬牙切齒道:“本來是可以解決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上演了一處虎口奪食。”
秦刺一怔:“怎么回事?難道是教廷又來了增援的人馬?不過就算有增援,也不可能能從你手上,安然撤離吧?”
夏紙鳶哼道:“真要是教廷的人,想從我手上逃脫,自然是不可能,否則我這么多年的修行豈不是白費了。”
秦刺頓時奇怪起來,皺皺眉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這出手的人,連你也不是對手?”
夏紙鳶惱火道:“我只是一時不慎著了他的道,不過他的實力確實不俗,真要是斗起來,以我現在的能力,勝負還很難預料。”說到這里,夏紙鳶瞪了秦刺一眼,哼道:“這個人的身份,說起來,你也不陌生,他一面就自稱是巫教教主。”
“什么?”秦刺頓時愕然,但他的反應很快,馬上就回味過來,皺眉道:“自稱巫教教主?莫非這人是閻摩?”
“不離十。”夏紙鳶點點頭:“他的相貌基本上和你曾跟我描述過的閻摩完全符合,所以應該是他不會錯的。”
秦刺狐疑道:“閻摩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出手救下了那些教廷的人?難道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
夏紙鳶搖頭道:“我本來也是這樣懷疑的,但是仔細一思索,卻覺得不對,若他真的和教廷的人是一伙的。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你我在一起,也就沒必要再假扮你的身份了,所以,我覺得他出手,應該也是適逢其會的湊巧之舉。”
秦刺一琢磨,也覺得有道理,如果閻摩真的和教廷是一伙,憑此人和自己的恩怨,先前就算不馬上現身,也肯定會在暗中使壞。而且事后,也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在夏紙鳶面前假冒身份。
畢竟閻摩假扮身份,其本意就是想把麻煩全部套在秦刺的身上,這一招對不知情的人管用,但對和自己在一起的夏紙鳶自然就沒有任何作用了。以秦刺對閻摩的了解,他還不至于干出這么沒意義的事情。
“恐怕真的只是適逢其會,不過這也太過湊巧了一些,這閻摩,怎么就正好出現在這里呢?”秦刺皺眉道。
夏紙鳶搖頭說:“你不要問我,我也不明白。不過此人用那什么‘百鬼夜行陣’困住了我,救走了教廷的人,這是事實。我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算是破開了這個陣法,可惜我破陣而出之后,他們卻早已經走的沒影了,我本想用秘術查探,豈料那閻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完全隔絕了我的查探。”
“百鬼夜行陣?”秦刺有些驚訝的看著夏紙鳶:“這是什么陣法,居然能將你困住一個時辰?”
“這種陣法我沒見過,不是我們華夏的產物,所以解決起來有些麻煩,而且那些孤魂野鬼的也很難纏。不過我現在已經掌握了破陣的方法,下一次,他若是再想用此陣困住我,可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夏紙鳶忿忿的說了一句,話鋒卻又一轉道:“我找不到他沒關系,但是你能找到他們。你不是和那圣甲蟲有感應么?那圣甲蟲就在教廷的人手里,只要你感應到了圣甲蟲,我們就可以找到他們,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他個雞犬不留。”
說到最后,夏紙鳶已經是一臉的森然殺意,惹得一旁的赤子無端端的打了冷顫,縮了縮身子,不敢離的太近。
秦刺目光一亮,連忙嘗試著去感應圣甲蟲的位置,可惜,他努力了半天,居然絲毫不見效果。
“奇怪,我怎么對圣甲蟲一點感應都沒有了,這不應該啊!”秦刺凝著眉頭,又嘗試了幾次,得出的結果卻是一樣。
“沒有感應?這怎么可能,圣甲蟲和你的感應乃是意識階層的感應,閻摩就算又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其阻隔。除非是有什么特殊能量的器具或者是某些專門的法寶,將那圣甲蟲的感應給切斷了。”夏紙鳶思索道。
秦刺點點頭:“我猜想也大約是如此。不過只要那只圣甲蟲還在,他和我的感應就不會消失的,只要感應一恢復,我就能覺察到他的所在,到時候,若是他破繭而出了,我就能立刻把它收回。”
說到這里,秦刺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轉,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此刻,大祭司已經被赤子扶了起來,面色稍微恢復了幾分血色,胸前的傷口也在秦刺神奇的針灸術以及大祭司本身所具備的奇特力量下,開始緩慢的修復。而那百來號壯漢也已經恢復了一些氣力,從地上爬起來,圍攏在大祭司的身邊噓寒問暖。
“大祭司,我想知道這圣甲蟲的事情,它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那些教廷的人,為什么會爭奪?”
大祭司聽到秦刺的話,咳嗽了幾聲之后,緩緩的說到:“你說的圣甲蟲,指的是那些洋人所控制的那個昆蟲,還是指闖入我們九頭蛇山的那個球狀物?我在那個球狀物里,也似乎感應到了某種類似昆蟲的生命。”
秦刺不由一怔,他和夏紙鳶出現的比較晚,而出現之后就立刻展開了對教廷人馬的攻擊,一直到現在也不曾詳細的了解過情況,只是起先感應到那圣甲蟲的氣息藏在那領頭的中年洋人身上。所以他對大祭司的話,有些云里霧里。
“大祭司,您能說的再明白些么?”
大祭司顯然也摸不準秦刺的意思,事實上,具體的情況,大祭司也是如同云里霧里。只知道因為那個球狀物的出現,才引來的今天這場劇變。所以,他干脆就將前前后后的事情跟秦刺描述了一遍。
待大祭司描述完了之后,秦刺總算是明白他所說的球狀物指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由思忖起來:“圣甲蟲怎么會變成了球狀物?難怪先前我感應到圣甲蟲,卻怎么也招它不回,當時我就覺得這圣甲蟲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況,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情況。”
夏紙鳶也同樣在思考著大祭司所描述的情況,眼見秦刺滿臉疑色,便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你說的圣甲蟲有些不對勁?”
秦刺點頭說:“圣甲蟲變成了球狀物,這有些超出我的意外,不過我對此蟲的了解也不算多,對于它的某些特性,我暫時也沒有掌握。另外,圣甲蟲居然吸引了教廷人馬,并且這些教廷的人手中也掌握了一只圣甲蟲,這也挺可疑。”
“秦先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秦刺的話,大祭司忽然開口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曾細細的觀察過那個球狀物,我覺得它應該是一層繭,內里所存在的類似昆蟲的生命,應當是在孕育。”
“哦?”
秦刺一怔,隨即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圣甲蟲還能結繭重生?這倒是有趣,可惜,現在圣甲蟲被那些教廷的人拿走了,我又對它完全的失去了感應,不然我倒是可以好好地研究琢磨一番。”
“結繭?”夏紙鳶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圣甲蟲很有可能在經歷某種蛻變,或者說是升級。”
秦刺詫異道:“此話怎么講?”
夏紙鳶道:“有些異蟲在蛻變升級時,會自我結繭,再復出時,能力就會比原先提升一番,這種現象并不罕見。”
秦刺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噬魂角蟻,雖然角蟻無法結繭,但每次受到重創,卻可以重新化卵,然后再次孵化重生。這和圣甲蟲的結繭行為,倒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所以秦刺馬上就認同了夏紙鳶的說法。
但這也讓他更覺可惜,因為若是此刻圣甲蟲在他的手上,他就可以更確切的去了解研究了。
“若不是那些教廷的人攪局,此刻圣甲蟲就回到我的手上了。該死的,這些教廷的人是怎么盯上圣甲蟲的,莫非是因為他們手上的那只圣甲蟲?哼,這事兒,我遲早要讓那些教廷的人付出代價。”秦刺冷然道。
夏紙鳶也惱火道:“到時候別忘記叫上我。讓他們溜了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秦先生,咱們有好幾年沒見過了,這次你能來,出手救了我們大家的命,我們非常感激。上次你走的匆忙,這次,你說什么也要留下來在我們的族中做做客。”大祭司誠懇的發出邀請。
秦刺本欲急著回去,但卻架不住大祭司的熱情,只好點點頭,和夏紙鳶一起隨大祭司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他們的族地行去。奇妙的是,那九條靈蟒居然一路搖頭擺尾的護送,但對秦刺和夏紙鳶兩人卻表現的極為忌憚。
距離九頭蛇山兩百余里的一座城市的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客房內,教廷的一幫殘兵敗將正在沙發上茍延殘喘,模樣極為狼狽。每個人的臉上都還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懼,夏紙鳶的強大,足以帶給他們揮之不去的陰影。而夏紙鳶那死神鐮刀一般的狠辣手段,足以讓他們這些僥幸逃的性命的人膽戰心驚。
房間的陽臺上。
格瑞姆斯引燃了一根雪茄,呼吸著煙草熟悉的香味,讓他覺得自己生命還在延續,并沒有淪喪在那個強大的幾乎變態的華夏女人手中。回想起先前一邊倒的殺戮,直到現在格瑞姆斯的心里還在顫悠。
這讓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一旁那個“巫教教主”的身上,感激是肯定的,但他也有些迷惑。因為據他的了解,這個在幾年前突然扎根在美國的神秘巫教勢力,一直沒有對教廷表現出任何親近的意思,反而和原始教派走的比較近。
眾所周知,原始教派和教廷那是死敵。巫教既然和原始教派走的近,那就不可能再和教廷走的近,除非巫教放棄了和原始教派的關系,轉而打算加強和教廷的聯系,但這在當前開來,還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跡象。否則教皇應該早就有所行動了,畢竟教皇十分看重這個巫教的勢力。
“難道巫教和原始教派的關系,并不像我們教廷所認同的那般親密,還是這個‘巫教教主’更傾向于和我們教廷保持友好的關系?嗯,不管怎么說,這也算是一個機會,至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對方處理好關系,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將他們巫教拉到我們教廷這邊,若是如此,那教皇陛下一定會對我大降福音。”
想到這里,格瑞姆斯有些忍不住了,略帶恭敬的開口道:“教主先生,非常感謝您能伸出援手,解救我等于危難之中。請允許向您表達我最誠懇的謝意。同時,我也想代表我們教皇向您問好,并誠懇的邀請您去我們教廷作客。”
閻摩轉過頭來,沖著格瑞姆斯笑了笑:“格瑞姆斯先生,我想,或許我應該向你致歉,因為我隱瞞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格瑞姆斯一怔:“教主先生,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難道,您還有什么其它的身份?”
閻摩搖搖頭:“我并非是什么巫教教主,格瑞姆斯先生,呵呵,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九菊一脈的掌權人。”
“啊?”格瑞姆斯頓時愣住了,因為閻摩推翻了自己的身份,也將他先前心里的一番算計完全給打亂了。他驚訝不解的看著閻摩,詫異的說道:“您……您不是巫教教主?可是先前,您不是說……”
閻摩揮揮斷了格瑞姆斯的話:“先前是先前,但現在,我應該告訴你真正的身份,因為我想,我和格瑞姆斯先生背后的教廷,或許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可以成為很好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之間,是不需要撒謊的,對么?”
格瑞姆斯畢竟也是主教,心里素質也不是常人可比的,所以在震驚之后,他也很快的平定下來,琢磨著閻摩的話,他忽然想通了什么,驚訝道:“聽您的意思,莫非您先前自稱巫教教主,是為了欺瞞那個華夏女人么?”
閻摩朗笑一聲:“格瑞姆斯先生,我這么做是什么原因,你就不必猜測了,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是救了你和你的手下性命,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對么?何況,我的身份,并不低于巫教教主,我想,你們的教皇陛下,應該也同樣很想和我深入的交流一下的。”
格瑞姆斯微一思忖,開口道:“那是自然,不管先生您是什么身份,您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的感激永遠也不會變。對了,先生您剛剛說您是九菊一脈的掌權人,恕我冒昧,我似乎并不知道這個九菊一脈是什么勢力。”
閻摩倒也并不以為杵,淡淡的笑道:“你不明白也很正常,畢竟我們九菊一脈還沒有將勢力蔓延到西方。而東方這一塊,你們教廷也插手不進來。不過,如果你們的教皇陛下,有興趣將教廷的勢力延伸到東方來,那么,我想他應該很樂意和我交流一番的。”
格瑞姆斯心頭一動,試探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您可以做到,讓我們教廷的勢力,延伸到東方?”
閻摩傲然一笑道:“當然。不過我不敢保證你們立刻能進入到華夏,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你們想象不到的便利,只要我們雙方精誠合作,我保證,在一年之內,教廷的勢力就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華夏這片廣闊的土地。”
格瑞姆斯立刻就心動了,接連狠狠的抽了幾口雪茄,心想:“如果真如此人說的這樣,那教皇絕對會此大感興趣。教廷一直對于無法進入東方的世界,深表遺憾,但凡有機會,教皇陛下和整個教廷所有的人,都不可能錯過。只是……”
他又狐疑的看了閻摩一眼:“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在說大話呢?一年的時間,就可以讓教廷的勢力暢通無阻的進入到東方,進入到華夏這片神奇的徒弟。要是有這么容易,教廷的勢力早就延伸過來了,哪里會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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