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經 第275章 玄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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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白人女子咄咄驅人的語氣,以及她那三名同伴虎視眈眈的眼神,猶太老人并沒有羞惱,也沒有如他身后的隨從那般怒目相向,語調依舊保持著和風細雨般的節奏,微微一笑說:“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亞拉臘山是土耳其人民的領土吧?不知道你們是什么身份?可以代土耳其的政權宣布對這亞拉臘山的所有權呢?”
白人女子依舊寒臉冷目,漠然道:“我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話只說一遍,否則后果你們自己掂量。”
猶太老人身后的那些隨從頓時面色齊變,這白人女子話中肆無忌憚的狂放,以及對大祭司的不尊重,讓他們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但就在他們忍不住打算動手教訓一下這個白人女子的時候,猶太老人揮手阻止的他們。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位小姐以及身后的諸位先生應該是來自美國,并且是美國特殊部門的成員吧?”猶太老人忽而淡淡的一笑開口道。
白人女子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在一瞬間的皺眉和訝然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猶太老人把握住她的神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隨即,這位有著原始教派大祭司身份的老人就難免有些驚訝起來。
原始教派自從遷教到美國以后,一直韜光養晦,幾乎很少與外界的勢力打交道。但這并不代表原始教派就落寞了,事實上,原始教派一直在積蓄著勢力,期待著在若干年后,與梵蒂岡教廷再爭高下。
而作為最純正的基督宗門,原始教派保留著許多經年傳下來的秘密和神賜之物,有些秘密亦或是物品,便是連那梵蒂岡的教廷也不曾知曉和擁有。譬如說約柜和圣羽這兩樣神賜之物就藏身在原始教派內。只不過圣羽的存在要曲折了一些,先是被梵蒂岡的人搶走,后來又莫名失蹤,不過最終還是回到了原始教派的懷抱。
取回圣羽,對于原始教派來說自然是一件盛事,但這位有著大祭司身份的猶太老人卻發現在圣羽回歸之后并不像以往那般安分,總是有一股不安的能量躁動在上面。他曾經順著這股能量的指引,最終找到了美國的軍事禁區51區。
到了這里之后,盤桓在圣羽上面的那股躁動的能量已經達到了極端。但是51區的防衛太過嚴密,猶太老人沒有啼風神靴,也沒有像秦刺那般玄妙的禹步身法,所以他雖然想進去一覷51區的真容以及其中所隱藏的秘密,但是在外圍那些陣法的攻擊之下不得不退了出去。后來幾番嘗試,始終都未能突破進入到內里的核心地帶。
以至于后來,這件事情成了這位猶太老人的心病。但他查閱了許多教派內秘傳下來的典籍資料,都沒能找到有用的信息。盡管如此,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在51區之中,一定藏著什么和圣羽有關的東西,亦或是和上帝有關的物品。不管是哪一樣,都是他需要調查和研究的重點。
直到51區大爆炸之后,猶太老人便以最快的速度潛伏到這一片已經被全面封鎖的區域,期待著能找到點什么蛛絲馬跡。只可惜,這地方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他一無所獲。但是在回到教派內以后,他忽然發現圣羽又產生了一些變化。那股躁動不安的能量似乎強烈了起來,但所指引的方向卻已經明顯不是那51區的方向。
在經過一番思考以后,猶太老人便召集了教派內一些精英教眾,按照這圣羽的指引一路尋找,最終竟然來到了土耳其境內的亞拉臘山。對于這座山,猶太老人又怎么可能會陌生。圣經里說諾亞方舟最終停泊的地點就在這里,但歷年也不知道多少基督教徒前來尋找,可最終都是一無所謂,這其中包裹梵蒂岡教廷以及他們原始教派,甚至其他的重要流派。
時間久了以后,關于諾亞方舟是否停泊在亞拉臘山上就成了一個謎。因為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人能從這亞拉臘山上發現到諾亞方舟的痕跡。所以,漸漸的,就沒有那個基督流派在關注這座山,但因為圣經里曾經有所指示,所以這座山依舊是基督教徒心目中的圣山。
當年這位猶太老人也曾經代表原始教派大祭司的身份來此山考察過,當時也是一無所獲。但如今,在圣羽的指引下,他再次來到這里,就不免隱隱的感覺,這座山或許真的藏著諾亞方舟,只是沒有被人發現罷了。但若是找到了諾亞方舟,那對于原始教派來說,絕對是一次絕好的翻身機會。只要掌握了諾亞方舟,原始教派就完全有了和梵蒂岡教廷叫板的實力。
但是在看到這幾個陌生白人也同樣來到了這座山,并且驅趕己方的這些人之后,猶太老人難免想到了51區,出言試探之后,果然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這樣一來,他的驚訝就在所難免。
因為他原先對51區的種種思琢都僅僅是猜測而已,但現在,51區大爆炸之后,圣羽忽然改變了指引的方向,將他引到了亞拉臘山。偏偏美國的特別部門成員在51區爆炸以后也同樣來到了這里。幾方面綜合起來,這位大祭司老人幾乎可以肯定,51區擁有什么和上帝有關的東西,并且這東西還跟亞拉臘山以及其傳說的諾亞方舟有關系。
“我說過,我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們不離開,那可就別怪我們不給你們原始教派的面子了。”白人女子微微一怔之后,便延續著冷冰冰的狂放口吻。
“哦,你知道我們是原始教派。”猶太老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白人女子冷冷的一哼,道:“你們原始教派一直我們監控的對象,認出你們的身份又有什么難的。”
這話顯然就等于直接彰顯了他們的身份,若非美國的特別部門,又怎么會關注他們原始教派的動向呢。當然,梵蒂岡教廷也會干這樣的事情,但顯然,這些人并不是教廷的人。否則,雙方也不必廢話這么長時間,早就動手了。
猶太老人忽而笑的滿面春風,開口道:“既然你看出了我們的身份還如此居高臨下肆無忌憚,那咱們也就沒有繼續說話的必要了。對于迷途的羔羊,上帝從來都是寬恕的,但是對于異端,上帝也不會介意以洪水湮沒你們這些無知的生命。”
話說的雖然冠冕堂皇,但這猶太老人的言下之意卻很明顯就是要把這四個人滅口。否則讓這些人將消息傳到美國方面倒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若是讓梵蒂岡教廷知道了,那顯然對原始教派探測這亞拉臘山有著很大的不利因素。
于是下一刻,一柄權杖從猶太老人寬大的衣袍里暴了出來,正是那柄摩西十誡權杖。而隨著猶太老人的舉動,他身后的那些教徒們也紛紛凝聚起圣力,一時間,朦朦白光籠罩了他們的全身,讓他們看上去如同變成一顆光卵一般。
雙方的戰斗一觸即發,白人女子的那一方四個人果不其然都是能力者,各自釋放出強大的能力與猶太老人等戰成了一團。不過這一交手,就能看出來,白人女子這邊的人數雖然偏少,但攻擊力卻不弱,竟然以寡敵多并沒有落于下風。
隱身在不遠處觀望的秦刺壓根就不明白雙方究竟交流了什么,但現在雙方一言不合動手就開打顯然落入了他的眼簾。但隨即,他的目光就是一變,詫異道:“IMF,不可能任務勤務隊?”
也難怪秦刺如此猜想,因為這白人女子等四人所用的都是能力者所天生具備的能力。雖然這世界的能力千千萬萬,秦刺也只見過一小部分,但他很明白,國家組織對于這種能力者的重視,對于這種遠超于常人實力的強大能力者,國家都是采取招攬的形式專門形成一個組織,并且不會讓任何的民間組織產生。換句話來說,國家只能容許能力者進入他們準備的組織當中去,除此之外,不允許有任何同等類型的私人組織出現。而這四個人既然全都是能力者,顯然就是率屬于一個組織,照此推算,秦刺不難推斷出他們都是IMF的成員。
得出對這些人身份的推論之后,緊接著秦刺就想到了51區。他沒辦法不這么想,因為他是在51區大爆炸之后,被蟲洞送往這里的,而其中的原因正是和那51區中擔當守護責任的IMF成員交手。現在這些IMF成員趕來他出現的這座山上,不難將秦刺的思維引導向了51區。
“莫非這座山真的和51區有什么聯系?”秦刺皺眉思索著,忽然眉頭輕抬,自語道:“這座山既然是傳說中諾亞方舟最后停泊的地方,那原始教派的人出現在這里倒是沒什么稀奇,但IMF的成員出現在這里,這……是不是意味著,51區的核心秘密便是和這諾亞方舟有關?若是如此的話,美國方面如此作為,豈不是在暗地里挖這些基督流派的墻角,亦或是在褻瀆他們的圣物?”
就在秦刺思索的時候,不經意的抬起目光,忽而驚訝的疑惑了一聲,因為他看到那位猶太老人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新的道具。在之前,秦刺知道這位老人手中掌握著摩西權杖,又有深厚實力,確實有幾分厲害。但沒想到五年時間不見,這位猶太老人的戰斗道具,從一柄權杖之外又多出了一個金罐。
這是一個純金色的罐子,是否是金子打造秦刺還分辨不出來,但罐子的造型遠沒有什么精致的味道在其中。若非金光燦燦,恐怕這樣的一個罐子,丟在何處也不會吸引到人的目光。
可讓秦刺沒有想到的,是這罐子的功效。
那白人女子以及其同伴所釋放出來的各種奇異能力竟然皆被這罐子所吸收。而那猶太老人手持著罐子,看上去輕松無比,另一只手所握著的權杖不時的飄出一段希伯來文字的符號,印向對手,場上的局面已經明顯的偏向了猶太老人這一方。
“這是什么罐子?”秦刺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這罐子的來歷,但既然被這位猶太老人和那摩西權杖一起握在手中,在加上他的身份,這罐子顯然不是什么簡單的物品。搞不好和那摩西權杖一樣,是跟上帝沾上點關系的神物。
白人女子顯然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對方手持的金罐完全克制住了他們所掌握的能力,所以在形勢愈發的處于下風之后,那白人女子忽然發出一聲低嘯,隨之,一女三男四個人同時分射開來,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往山中叢林里鉆去。
不巧的是,其中一個人所奔行的方向正是秦刺所藏身的地方。并且精準無比的朝秦刺所在的位置奔行過來。若非秦刺對自己的藏匿功夫非常的自信,他真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發現他了。
果不其然,這只是一個巧合,那人也沒有想到這里還藏著一個人。所以當秦刺的身形一劃而過,想要避開這人的時候,那人的身形猛的一墜,隨即看著再次消失不見的秦刺,明顯的怔了一下,但隨即又加快步伐,想要逃離此地。
但這會兒,猶太老人顯然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放過這四個人。而這四個人的能力有遠遠沒有秦刺當初所遇到的那位白眉男子一般恐怖,所以在猶太老人的傾力追殺之下,這四個人很快就被圣光消融的連灰燼都不見,完完全全的被人間蒸發了。
“出來吧,陌生的朋友!”
解決掉了這四個人,猶太老人沒有輕松下來,反倒是愈發的凝重起來。相比較看得見的對手來說,躲在暗中的敵人更為可怕。何況,這個暗中窺覷的人,竟然瞞過了所有人,可見其實力已經到了怎樣一個層次。
不過猶太老人雖然口中出聲,但目光顯然茫然徘徊不定,顯然,他根本就不知道秦刺藏身在何處,但卻可以肯定秦刺并沒有離開。
而秦刺確實沒有離開,可惜,猶太老人所用的并非漢語,而是純正的英語,這對于堅守母語的秦刺來說,顯然是對牛彈琴。但秦刺在暗中窺覷猶太老人的神態,前后一對比,不難理解這猶太老人的意思。思索一番之后,秦刺沒有再做隱藏的打算。一來,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虧損眼中,但對上這猶太老人,他還不至于連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有。二來,他和這猶太老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惡劣,相反,還算是比較融洽的。三來,秦刺現在心中藏著諸多疑問,而這些疑問,必須要一個懂得其中緣故的人來跟他解釋,這猶太老人既然出現在這里,顯然是最好的人選。
所以一番考慮之后,秦刺沒有任何猶豫的從藏身之處緩緩的露出了身形。隨著他的舉動,那些猶太人明顯的警惕起來,甚至許多人身上剛剛消散的圣光開始重新凝聚。但那大祭司,也就是那位猶太老人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是看到秦刺純正的東方面孔,讓他想到了什么。
隨即,猶太老人便開口道:“你是中國人?”
說這話的時候,猶太老人已經換上了一口流利的漢語,這一點,在五年前,這位猶太老人就展示過。所以秦刺對他口吐漢語并不驚訝,而是微微一笑說道:“尊敬的大祭司先生,咱們很久不見了。”
“你是……”猶太老人顯然怔了一下,遲疑的打量著秦刺,但西方人看東方人就如同東方人看西方人一樣,總覺得相貌似乎雷同,并沒有什么差異。何況,秦刺當年還只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如今五年過去,相貌上發生的變化,就連他的朋友見到了,短時間都無法認出來,又何況是他這樣一個外國人。
秦刺淡淡的一笑,隨即,手掌攤開,露出了掌心里一枚金色的徽章。這枚徽章便是當初猶太老人送給秦刺的私人徽章,當時還囑咐過秦刺,若是到了西方,就亮出這枚徽章,他便會親自來接待秦刺。
“年輕人,原來是你。”猶太老人的露出一抹恍然的神色,隨即止不住的驚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哦,請原諒我的冒昧,但我確實很好奇。”
秦刺目光一轉,倒是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有些取巧的淡笑道:“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和大祭司先生您是一樣的。”
“哦?”猶太老人目光一變,秦刺的話顯然有些讓他捉摸不透,目光落到秦刺身上時,難免就有些復雜起來。但在復雜的同時,他的心里卻是極為驚訝。五年前,他覺得這個年輕的潛力巨大,甚至當時極想將其拉攏到原始教派當中,只是被秦刺拒絕了。而他怎么也沒想到五年后的秦刺,那周身暴出的強大氣息,連他體內的圣力都有些不堪披靡的趨勢。這就表示對方的實力已經穩穩的超越了他。五年時間就能達到這一步,讓這猶太老人又怎么能不吃驚。
正因為對秦刺實力的判斷,讓猶太老人愈發的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面是他和秦刺本來就沒有交惡的想法,五年前沒有,現在就更不可能有了,畢竟秦刺的實力在那里擺著。另一方面,秦刺剛剛的模擬兩可的話讓他有些琢磨不透,他自己都不知道圣羽指引他來到亞拉臘山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對方的意思,難不成是知道這中間的秘密?
易筋經 第275章 玄機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