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俠傳 第246章武林中排名一百以內的高手
華山派名列‘七幫十八派’之一,且與其余四個劍派結盟成為‘五岳劍派’,派中高手也不少,等閑人物勢力輕易不敢上門找麻煩。只不過這部《辟邪劍譜》關系著實太過重大,江湖傳聞,四十多年福威鏢局創辦人林遠圖──也就是林平之的祖父──憑一套辟邪劍法打遍天下無敵手,人們都說林遠圖可以參加第一次華山論劍,只不過他專注于搞鏢局生意,沒有應邀上山。
到了后來林震南武功不成,大家以為只不過是林震南資質平庸,對這部《辟邪劍譜》的價始終高極,才會有余滄海將福威鏢局殺個雞犬不留的慘事。
平日那些旁門左道是不敢開罪華山派,但為了《辟邪劍譜》,卻是甘冒風險。試想一下,若是練成了秘笈之中的絕世武學,得到等同于當年林遠圖的實力,又何需怕害區區一個華山派?如此一來,各路人物為求得到這部劍譜,必定不擇手段,若然華山派沒有防備,只怕要大大的吃虧。
‘易兄弟,雖然說你的武功已是大有進境,只怕與余矮子相比還差著一截。’田伯光又道∶‘聽聞這余矮子老著臉皮也來到福州,不知道是真不是,你千萬要小心小心。’我‘啊’了一聲,心中不其然的想到我和余滄海間的新仇舊怨。有人說余滄海的實力在正派人士之中排名在一百之內,現在的我是不敢茍同。自從得到E34送贈隱形眼鏡,在加上武功及眼界漸高,我對武林人物的觀察越來越深刻。余滄海武功不弱,也算是攀得上一流高手的邊兒,但和岳不群,甚至是袁承志等人還差著一截,只和田伯光在伯仲之間。余滄海功力指數才384,田伯光則是365,想當年我初入華山,功力才100上下,及后與焦宛兒逃亡,也不過僅是150之數,當然是不能和他們兩人相比,只有挨打甚至被殺的份兒。尤其余滄海,接近400點的武功也可稱為高手了,那時候的我是望塵莫及。然而三年過去了,自錢塘江一役也有差不多兩年時間,我是今非昔比,雖然擁有328點戰斗力的我還是沒有田伯光和余滄海的武功高,可是只得數十點的差距我已能夠和他們打成平手,或許還可以險中求勝,亦不是沒可能的事。
‘田兄,你也是為了《辟邪劍譜》而來?你是用刀不用劍的。’我有點疑惑道。田伯光哈哈一笑,指住我道∶‘易兄弟果真是個癡人!若然能成為天下第一,棄刀用劍又如何?’說到這里,他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其實我此行也不完全為了這部劍譜,須知道福州城高手云集,單是能否過到岳不群那一關已經很難說,雖然我是想武功大進,可不會┅┅我是來看熱鬧的多,至于會否下場玩玩,看看有沒有便宜撿吧。’我霍地站了起身,冷然道∶‘田兄和我說這些話,是小看我易一來著?雖然在下早已脫離了華山派,又和岳掌門交惡,但華山派有危險,在下不敢置身事外。此事我定然站在華山一邊,田兄若執意要打《辟邪劍譜》的主意,在下不免要于田兄為敵。’田伯光有點詫異的望著我,吟吟笑道∶‘真難怪他會這樣待你┅┅坐下來坐下來,有話慢慢說。對啦!我還以為你被逐出華山,定然反目成仇,哪知┅┅’我見他沒有惡意,便重又坐下,說道∶‘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岳掌門并非我師,他誤會了我,后又欲置我死命,但這只是我和他個人的恩怨。我師待我不薄,而華山上下和我也一直交好,不能單為了一個岳不群而壞了昔日同門義氣。’‘好!有種!’田伯光豎起了大姆指,贊道∶‘不枉我田伯光交了你這個朋友!來,我們喝三杯!’我無奈執起酒杯,心道∶‘我甚么時候交了你做朋友?’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好一飲而盡。’‘無論如何,我們今晚去打探一下虛實。’田伯光放下酒杯,說道∶‘盡管我們不謀取這部《辟邪劍譜》,留下來湊熱鬧總可以吧!比戲文還要好看。’我皺眉道∶‘看甚么?若不打劍譜的主意,快快離開總好過瓜田李下,招人話柄。
’田伯光大搖其頭,說道∶‘易兄弟此言差矣!若你顧念昔日同門之義,否應該留在福州,在必要時助華山派一把?此刻福州城里里外外不知隱伏了多少黑白兩道的高手,就像余滄海吧!大家都說他來了,卻沒人見過他。敵人在暗,華山派在明,實在吃虧得很,易兄弟卻暗中支援華山派,形勢登時逆轉!’田伯光之言極有道理,說得我心動不已。此時雙兒走進茶館,說道∶‘大爺,我已經找到客棧,并且取了房間,我們這就去嗎?’我還未答話,卻見田伯光瞪著雙兒雙眼放光,我冷哼一聲∶說道∶‘田兄,你最好安安份份別生事,她是我的人,你若亂來的話怪我不客氣。’田伯光干吞了一聲,說道∶‘易兄弟真是艷福不淺,這個‘大爺’做得過,我田伯光就從沒遇見過這么好看的丫頭。’我站了起來,挽著雙兒的手道∶‘你少亂說話,雖然我的武功還不及你,可已不怕你了,田兄想不想試一試?’田伯光聳了聳肩,無奈說道∶‘易兄弟太謙了,我自問還不及‘山東七霸’,可不敢惹你。’我‘嘿’的一聲冷笑,帶著石破天和雙兒走出茶館。
這晚我們在客棧留宿。睡到中夜,我起床換過輕裝,便去敲石破天的房門,見他早已醒轉,便與他雙雙越墻而出,徑往福威鏢局而去。日間我和田伯光相約好,今晚先去福威鏢局外面看看情況,我想這次雖然不會有甚么危險,但恐防遇見岳不群,他若仍未忘記舊惡要對我下毒手的話,多一個石破天便少一分危險。
福威鏢局建構宏偉,極是易認,我早上已在附近走了一轉,這時候當然不會走錯路了。我和石破天走著走著,距鏢局還有兩條街遠,田伯光忽然從暗處閃出,低聲喚我道∶‘易兄弟,我在這邊。’我和石破天走到他的身邊,田伯光道∶‘今晚鏢局周圍又多了不少江湖中人,其中不乏好手,我們若走近去難免和其他人碰頭。’我有點不相信∶‘如果只是三數個,岳掌門察覺不了還說得過去┅┅田兄所言若是屬實,鏢局里的人又怎會察覺不了?華山派不致于如此膿包吧?’‘我不知道岳老兒葫蘆里賣甚么藥,反正他攻于心計,易兄弟也別再想了吧。’田伯光搖頭說道∶‘不過易兄弟也得相信我沒有說謊,的而且確有好多人對華山派虎視眈眈!’我不為然的道∶‘放心,情況若是太過惡劣,我會去找定靜師太,橫豎左盟主要她們前來福州便是阻止日月教的人搶奪劍譜,有華山、恒山兩派坐陣,看看這些旁門左道能干得出甚么來。’田伯光默然半晌,對我說∶‘有人說余滄海的武功在正派武林中排名一百以內,易兄弟你信是不信?’我不知道他為甚么會突然這樣問,便照實答道∶‘以前只知道余滄海、岳不群等人的武功很高,但卻不知道高到哪里去。然而我自己所學越多,便越看得清楚。田兄莫怪我直言,你和余滄海的武功應該是不相伯仲吧!現在我自己還及不上你們兩位,但是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說話,雖然你們武功都很厲害,但只怕比兩位更強的亦大有人在!’
田伯光呵呵一笑,道∶‘易兄弟不用介意,姓田的也知道自己功夫不成。不過那句說話并不算假,正派武林中余滄海的武功雖然未達一流境界,但也算是十分驚人,正派之中比他厲害的大概真的只有一百幾十,好像少林、武當的幾位高手,還有‘北喬峰南慕容’、‘南四奇’、‘北四怪’,與及昆侖、峨嵋、五岳劍派的掌門等┅┅只不過江湖上武功最好的人,除了十大高手外,就是你不放在眼內的所謂‘旁門左道’,他們平日不理江湖事,但練就一身好本領,如今都為《辟邪劍譜》而來到福州,我們即使想要幫助華山派也要暗中進行,別要得罪那些高人。’我知道田伯光所言非虛,也無可奈何,只得說∶‘我真的想到鏢局前面看一看,不知田兄有沒有辦法?’田伯光有點為難,說道∶‘我要接近福威鏢局不難,因為我的輕功是極好的,否則也不會叫做‘萬里獨行’┅┅但若與你
同去,很容易驚動旁人。’我立即道∶‘沒問題!我的輕功雖然沒田兄那么好,好歹也有第十級┅┅呃!我的意思是不太差勁,你就和我一道去。’田伯光奈何不了我,只好隨我的意,帶著我及石破天一起施展絕妙輕功疾走──在來到福州之前,我已把‘上天梯’的心法和步法教授了石破天,以他現時的功力自然進步神速──三人終于來到福威鏢局前面。田伯光果然沒有說謊,黑暗中四周影影綽綽的有最少二十人徘徊,亦有乞丐打扮的人蹲在鏢局門前。
我們躲在一條巷子向外望去,但見福威鏢局中燈火盡熄,更無半點聲息,這實是極不沉常,我忍不住道∶‘怎么華山諸人完全不理會這些家伙?’就在這個時候,從福威鏢局旁邊的垣墻上躍下一個黑衣人,這人身法奇快,瞬間已沒入黑暗之中,在四周監視踩盤子的人竟一無知覺。
田伯光和我恰恰看見,田伯光喚道∶‘追上去看看!’便率先躍上屋頂,跟了過去。
其實前面那黑衣人的輕功已經很好,只嘆他遇著萬里獨行田伯光,單論輕功的話,田伯光在武林中肯定是前五名之內,自然不會被擺脫。相比之下我和石破天便遜了一籌,只得遠遠的在后面跟著田伯光,才不致于被那人發覺。
走了好一會,來到福州城的一角,那黑衣人和田伯光先后奔至一座宅子前面,但見那黑衣人輕輕一躍便躍進宅子之中,田伯光收步停在一株大樹旁邊,等我和石破天趕到,一打手勢,我們便矮身走到墻前。
‘易兄弟,這人鬼鬼祟祟的從福威鏢局中走出來,只怕對你華山派不利,我們是不探個明白?’田伯光小聲問。黑暗中我見那人身法似曾熟悉,卻又看得不太真切,一可以肯定便是這人武功極高。我說道∶‘不知這里是否他們的大本營,咱們小心為上。’田伯光‘嗯’了一聲,便讓石破天在墻外把風,我和他兩人攀上墻頭,躍入院子,落地無聲。但見這座宅子黑沉沉的不似有人居住,但遠處有微弱燈光透出,我和田伯光隨即輕步向那邊走去。
那燈光來自一個房間之中,我和田伯光來到窗前,齊湊到窗縫中看去,原來卻是一間佛堂。只見那個黑衣人手捧燭臺,在佛堂中東張西望,忽然把燭臺放到供桌之上,彎腰提起地下蒲團,撕成兩半,見沒甚么東西,隨手拍了一掌,將旁邊木魚劈成粉碎。我見到這人掌力如刀,撕蒲團,碎木魚,顯然是來找尋甚么東西,實在丈二摸不著頭腦∶‘此化到底是誰?來這座空屋找甚么東西?’黑衣人行動迅疾,頃刻之間,便將佛堂中供桌等物一一劈碎;直至無物可碎,聽得他口中發出含糊的咒罵聲,拿起燭臺,轉頭望向墻壁上掛著的一幅達摩老祖畫像。黑衣人伸出左手便要去抓那畫像,就在這時,卻聽到有人聲接近,那黑衣人和我們都是微感吃驚。黑衣人立即吹滅燭火,隱身到一條柱子后面,我們也繞到墻角后,不讓來人看見。
本來應該在外面把風的石破天突然出現,低聲說道∶‘易大哥,你的師弟師妹來了。’我啊了一聲,細聽之下,果然聽出那是岳靈珊的聲音∶‘讓我幫你找找看。你對家里的東西看得熟了,見怪不怪,或許我能見到些甚么惹眼的東西。’然后便是林平之應道∶‘師姊,此事實在不用勞煩奶了!其實我也不過是盡人事而矣,對于那人所說我爹爹的遺言,倒也不是太過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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