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8.13——全面出擊（1）

8月14拂曉日，前敵總指揮張治中一聲令下，中國海陸空三軍一起出動，向對面虹口和楊樹浦日租界日軍一線陣地6個大隊的日軍發起進攻。

這位就好奇了，說不是中國方面海軍力量幾乎為零嗎？怎么還能有力量參戰？事情是這樣子的：雖然海軍沒有艦艇參與炮擊戰斗，但咱封堵封堵航道還是可以的吧？咱打不過你，咱就把黃埔江給堵上。你海軍軍艦就在虹口日租界那段兒呆著吧，甭想再往前順流而下，玩兒登陸包抄的把戲了。在海軍的一幫專家指揮下，一連設置了三道封鎖線。那都是鋼鐵船只滿載大石塊沉入水底，堵得嚴嚴實實！為了這個，扣押的日本貨船也被填了進去6艘。海軍下手很快，天沒亮就封堵嚴實了。不要說軍艦運兵船，就算是大點噸位的運輸船也通不過去。黃浦江那么小，強沖非觸底不可！

與海軍不同，空軍可是貨真價實的攻擊。得到李義的提點、督促，這個時空的國民政府沒有啟用意大利人來參與空軍的建設。航空委員會主任毛邦初、常務主任委員兼第一廳廳長周至柔先后到福建進修，系統的被美國專家教授培訓一遍，完成了從陸軍將領到空軍當家人的轉變。而此時，美國人陳納德已經由宋美齡邀請，被國民政府所聘任，充當了中國空軍的實際掌門人。大批的美國退役飛行員被太平洋集團招聘過來，送到部隊做老師，對年輕的中國空軍傳幫帶。南京空軍基地和洛陽航校、杭州筧橋中央航校成了中央空軍的搖籃。大批的飛行員被培訓出來，為中國抗日戰爭出力。

此時中國中央空軍共有先進的美國霍克三型和霍克二型以及雪臘克飛機共500架，分為九個航空大隊；在宋美齡手上還掌握著李義支援的一個特別飛行師，三個大隊154架飛機，全部是福建產的殲2和轟2以及鷹眼偵察機。這個師成軍早，戰斗力是中央空軍里首屈一指的。如此實力在手，老蔣對空軍是寄予厚望的。

當然，老蔣信心這么足，還源于對一個人的信任。這個人名叫高志航，他是中國空軍的傳奇人物。高志航，東北人。早年留學法國學習航空飛行技術，學成后回到東北軍任東北空軍少校（陸軍銜）飛行員。“9.18”戰火燒來，東北軍不戰而退。東北空軍的三百多架飛機連蒙皮都未揭就差點成了日軍的戰利品。當然這個時空由于保安軍的“打劫”行動，總算是被搶到了滄州，部分當年先進點的至今還在使用。可當年高志航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命撤入關內。面對著殘酷的一幕，高志航的心碎了！東北軍一路后撤，失東北，棄錦州，丟熱河，最后弄得連棲身之處都沒有了！東北空軍中飛行員沒有了飛機，面臨著解散的局面。萬般無奈下，他加入中央航校，以一個見習空軍少尉的身份從頭開始。有道是是金子到哪里都能發光。經歷了一系列的命運機遇后，他再次脫穎而出：兩年之內由少尉被提升為空軍教導總隊少校總隊副。可大家不要羨慕他連升三級，人家那是苦出來的。不說他留學法國，飛行基本功扎實，單就是他進入了中央航校，那是玩著命地練習飛行技巧。面對從美國引進的霍克式新式戰機和福建的殲2型戰機，那是訓練到了瘋魔的地步：順過來飛，倒過來飛，直線飛，弧形飛，爬升、翻滾、急停等等，直到玩到隨心所欲的地步。說個不恰當的比喻，那就是人機合一的地步。晚上開飛機他不用打燈，摸著黑就能把飛機給拉上天去。

世間終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在老蔣五十大壽，全國各界捐飛機賀壽時，各國派飛行員到南京來做飛行表演，以推銷自己的飛機。看著外國人駕駛飛機漫天的飛舞、追逐，老蔣心底很不是滋味！什么時候咱也能有如此的飛行技藝就好了！到咱家門口擺擂臺，欺負咱飛行技術不行？高志航火了，主動請求進京表演。他特地駕駛一架霍克三型戰機沖上天空，蝴蝶穿花一般表演飛行技藝。玩到高深處，一壓機頭，飛機呼嘯著沖向地面，緊貼著地面不到百米掠過，而后一飛沖天，翱翔于藍天！地面上的人們都沸騰了，這是咱的飛行英雄！就連一幫外國同行也個個豎大拇指稱贊！老蔣一看，著啊！好小子，給蔣某人露了臉了！晉升中校，著任第4飛行大隊大隊長。一高興，老蔣居然把自己的座機“天窗號”獎給高志航自用。

當然，不服氣的不是沒有！保安軍空軍里一大幫小伙子都憋著勁想和這個紅遍全國，家諭戶曉的中央空軍之神比試比試！還是副司令李想說了句公道話：就人家高志航的飛行水平不說力壓保安軍空軍，但也絕對能排入前三甲去！他可是陪著李義一道現場觀看了這場表演的，自己又是保安軍第一代飛行員成長起來的元老，這個評論還是相當權威的。

但人家高志航可不光是一個人強，他積極協助總隊長毛邦初工作，帶領著4大隊下轄的21、22、23中隊，刻苦訓練，在杭州中央航校大力訓練新招募的飛行員，培養出如劉粹剛、柳哲生、董明德、李桂丹、鄭少愚、樂以琴、羅英德等一大批優秀飛行員。飛行第4大隊也成為空軍中的王牌搖籃，絕對主力！他曾奉國民政府之命前往意大利購買戰機。其間應邀在意大利上空表演了他的飛行特技，深受意國稱贊，并受到了墨索里尼的召見。但面對意大利商人以大批金錢向他行賄，企圖向他推銷一些落后的機型時，他斷然拒絕，并決定改向美國購機。最后，他不辱使命，順利從美國購回了100架“霍克式”驅逐機。使中央空軍組建起了三個先進的戰斗機大隊。

有這樣的猛將帶隊，老蔣的期望是不會落空的！8月14日，大雨滂沱。盡管天氣惡劣，但位于南京小營的中國空軍指揮部連發兩道作戰命令：13日下午2點，命令駐扎在華北地區的中國空軍各大隊南下參加淞滬會戰。第4飛行大隊從河南周家口機場轉場至筧橋機場，馳援上海淞滬戰場。其三個中隊到達筧橋機場上空，依次進行降落。第一個中隊剛剛落下，地面就拉響了警報：日軍轟炸機正在接近途中。

原來，你中國軍隊準備動手，人家日軍也沒有閑著。第3艦隊長谷川清司令官也是定于14日動手的。而且在陸軍援兵未至的情況下，側重點就是海空軍。準備從日本、臺北以及航母上分別出動轟炸機群對上海華軍進行轟炸。怎奈老天幫忙，那天正好臺風登陸，暴風雨區域達300公里，風速達每秒22米。日本本土的木更津航空隊被臺風區擋住了來不了，而航母上的飛機因為風浪太大、能見度太低，也不敢飛。所以能來的就只有臺北鹿屋航空隊的那18架日本海軍三菱G3M九六式陸基轟炸機了。在新的轟炸機上，都裝備了自衛的機槍和航炮，所以雖然保安軍空軍一向都是有戰斗機護航的傳統，可日軍還沒有普遍認識。尤其是日本海軍還在質疑戰斗機的作用。因此，這18架重型轟炸機就單獨過來了。到達中國大陸上空，日機分成兩個9機編隊，分別去轟炸中方在華東的兩大機唱—杭州筧橋機場和皖南廣德機場。一早出發，幾乎和第4飛行大隊同時到達。

來了客人，大家就不要再想歇著了！雖然四大隊經過長途跋涉，機艙里的油料已經不多，急需加油，可要是這樣不說時間來不及，就算降落下去停在機場也是萬分危急的狀況！高志航果斷命令剛剛著陸的李桂丹中隊馬上起飛迎敵，陸續趕到的另外兩個飛行中隊也留空攔截敵機。

天空烏云密布，能見度很差。日機都躲在云層里，必須要趕在它們投彈前找到！高志航果斷命令編隊散開，以長機帶兩架僚機的戰斗編組分高度層次尋找敵機。從3000米云層開始找起，果然，在下方發現了一架敵機。原來云層雖然掩護了敵機，可冒雨轟炸，鬼子也在降低高度尋找機場位置。日機轟炸機的尾部有一個炮塔，里面的機槍手幾乎同時發現了身后的中國飛機，趕緊瞄準。這時候就是見訓練水平的時候了。高志航幾乎就瞄了一眼，對準龐大身軀的日機就摟了火。“噠噠噠——，噠噠噠——”清脆的12.7毫米口徑機槍彈將炮塔里的鬼子打得鮮血淋漓。緊接著這架九六式重轟炸機冒著濃煙，拖著垂死的巨大哀鳴一頭栽落地面。有了大隊長的首開紀錄，大家的士氣和斗志立刻高漲了起來，第23中隊隊員梁添成緊接著又揍下了一架日機。隨后又有一架日機被打得奄奄一息，跑到海上就墜海玩完。還有一架日機冒著危險在500米上空開始投彈，但只炸中一些機場設施和加油車。就在這架無視中國空軍的狂傲飛機掉頭返航時，被中隊長李桂丹和兩架僚機咬住，一陣彈雨將其揍傷，勉強飛回了臺灣，因起落架輪子被擊傷，觸地翻滾爆炸。一路搜索的第4大隊第22中隊在廣德上空與來襲的另外一隊日機機群相遇，中隊長鄭少愚追敵至錢塘江上空，又擊落1架敵機。

雙翼靈巧的美制霍克3型飛機面對遠途而來的笨重的九六式轟炸機，優勢凸顯。速度拉得上，轉彎半徑小，靈活機動。中國飛行員迅捷、兇猛，在這么惡劣的天氣里敢打敢拼。日軍魂膽皆喪，紛紛逃散，向海寧、永嘉和金華方向逃竄而去。整個“八一四”空戰不到30分鐘就結束了。

4：0，這是中央空軍一個漂亮的揭幕戰。老蔣得報，樂得都快暈過去了，馬上將此戰報通傳李義、馮玉祥等一干將領。哈哈，高志航那小子干得好！嘉獎，嘉獎！

保安軍 第二十七章 8.13——全面出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