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紛亂國事

國內人民群情激奮，一片嘩然。然而，正如李義所說，在北洋大軍的環伺下，民意是沒有一點明顯作用的。

5月24日，上海國民對日同志會等團體在城內九畝地新舞臺召開國民大會，“征集眾意電請中央停止簽字”，到會者七八千人。鄭汝成派軍警到現場鎮壓。5月25日—中方代表陸征祥和日方代表日置益在北京簽訂了“中日條約”和換文。“二十一條”中前四條既成事實。

不管歷史各方如何評說，就算有千種理由，北洋政府都不得接受這個完全是屈辱的條約。它使得日本在中國的侵略行為有了法理上的依據，直接助長了日本侵華的野心。為幾十年后的日本全面侵華埋下了禍根！

王金發本來在上海就是整天借酒澆愁，無所事事的閑人！那天結拜過后，就和李義一輛車來到了合力！在參觀了工廠和學校后，他做了個決定——搬來合力基地，全力投入勵志學校的教育！為了能打動李義的團隊，他不僅現場表演了書法、國文、武術、槍法等等高超的本領，還自愿將自己的公館賣了，捐出五萬大洋！用他的話說，反正有地方住！

李義也是被這便宜大哥給雷倒了！這都什么人？倒貼找工作的，他還是頭一個吧！

酒鬼是最高興的，來了個替班的了！要說叫他管理全面，實在也是趕鴨子上架！他倒是情愿教教槍法，教教醉拳！得空就喝個二兩，那多自在？這不，三個月不到，大小事物全部交給了這發哥。

發哥是來者不拒，樂樂呵呵的照單全收！整天忙得腳打屁股，還興高采烈的！整個工作狂一個！

要說這水平不一樣，帶來的管理就是不一樣！王金發不光是暴力革命者，他還實實在在做過一方督軍（紹興）。對于管理合力集團這么一個小機構，那就是小菜一碟！在他的主持下，李義糟錢的機械加工所順利的接到了江南制造局的一些粗加工訂單。結果不僅賠不了錢，還又招了三十名技工、學徒。每個月為合力創造五千大洋的利潤！同時，按照李義和他所談的，他還在內部推行了現代企業的相關責任制度，讓內部管理運轉順暢得到了制度保證！能文能武的人才，還真是難得！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具有共同的愛好——書法，這發哥居然和二牛他媽王月娥好上了！雖然他在老家也有老婆，可，可......，反正現在也沒有重婚罪！我管不了了！二牛也管不了了！就是叫起來有點亂啊！

面對全國洶洶的排日、反日情緒，李義在四月底就將欣兒娶了！還是舊社會好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嘖嘖，貌似還能再娶幾個啊！

對于李義的這個婚事，大家早就是催促提醒了！妙子也親自幫新娘收拾打扮！李義那個美啊！嘖嘖，兩個美嬌娘，嘿嘿，三人同床，大被同眠啊！哈哈！

有了一干兄弟，李義徹底的無事了！著急也沒有用！反正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期望在運行！

四個廠子運行良好！“合力”牌洋火、“大前門”香煙、“壽星”牌米面產品都已遠銷到了山東、江蘇、安徽、浙江、福建等省！雇傭工人近兩百人。每月的凈利潤達到了三萬大洋的水平！完全能夠應付勵志學校的開支還有富裕。對于弟兄們李義按照發哥的提議是實行的薪金制度，學校學生是津貼制度。不過每個禮拜所有學生都要安排三個半天參加力所能及的勞動！

——————————七月底，蔣介石來信告知，以黃興為主的歐事研究會與中華革命黨言和，結束了革命黨內分裂的局面。按照孫總理的布置，派胡漢民、楊庶堪等赴菲律賓；鄧鏗、許崇智等分赴南洋各埠，籌討袁軍餉。準備應對討伐日益加緊準備稱帝的袁世凱！據陳其美透露，他們將重點在江蘇、浙江、上海等南方開展大的行動！一舉奪取一個到幾個地方政權，高舉起反袁的大旗！

在信的最后，他提到了總理即將和宋家大小姐慶齡結婚，叮囑李義要是有空就參加一下！

10月初，李義在接到孫總理的電報后，攜帶夫人李妙、趙欣再次踏上了日本的土地，住到了自己的“梅櫻園”。沒想到，自己到日本的時候，陳其美、蔣介石居然回了上海。與二人在海上失之交臂！

李義在拜訪了小山家和三井集團后，就參加了孫中山、宋慶齡的婚禮。原來這宋家父母皆不同意這樁婚事！1915年10月25日，宋慶齡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決定與流亡中的孫中山結婚，跟隨孫中山踏上捍衛共和制度的艱苦斗爭歷程。婚禮雖然沒有太大的場面，但還是挺熱鬧！婚禮上來了很多賀喜的日本人。李義送了一萬大洋的禮金（他算是送的最多的），吃了喜酒就回到了自己家。說實在的，對于日本的步步緊，李義還真是不愿和不相干的日本人有太多的交往！至于自己投資日本，那也是為了借雞下蛋，沒辦法的事而已！

今年正是歐戰上勁的一年，英法的武器、炸藥、醫療用品的訂單厚厚的摞成了一疊，三井的控股工廠已經是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機的生產。看著已到了二十元每股的股票，和今年每股十來元的利潤，李義就知道自己投資的是正確的。

——————————————11月初，李義回到上海。帶上阿牛、三龍，李義就偷偷地來見陳其美和蔣介石。汽車到了法租界陳其美的家，李義敲門進去，但只有兩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在。李義就知道可能是陳其美的兩個侄子：陳果夫和陳立夫。

“請問先生，何人？”大一點的果夫見李義擺出左手掌托右拳的接頭暗號，客氣的問。

“中國人！”李義按路數回答。

“何事？”

“救中國！”

“你好！同志！我是陳果夫，這是我弟弟陳立夫，本次起義的接待員！快，請跟我來！”陳果夫回頭囑咐了弟弟一聲，就帶著李義來到了隔壁的起義指揮部。

滿滿一屋子人正在開會！拉著窗簾，屋子里光線昏暗，煙氣彌漫！

“上海為東南第一要區，吳淞要塞扼長江之口，制造局為后方重地，皆為軍事上所必爭。如果海軍不得，則上海難下，上海不下，則東南難圖，而鄭汝成不殺，則上海與海軍二者皆不能急圖也。是以從事殺鄭汝成為第一要務，第二事在襲擊海軍，即攻制造局，再取吳淞要塞，然后圖浙攻寧以為東南之根據。”站立著的蔣介石正在慷慨陳詞。見李義進來，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停止講話。

李義并沒有參加此次暴動的任務。他回來只是帶著孫中山的手令交給陳其美。

因為起義暴動在即，全體參加人員已經集中統一吃住，為的就是保密安全。所以，陳其美他們也沒有和李義多話。略微寒暄了幾句，李義就告辭離開了。

11月10日是日本大正天皇加冕之日，上海鎮守使鄭汝成親往日本住上海領事館恭賀。被事先由陳其美、蔣介石派的潛伏在那的人，用炸彈和手槍當場擊斃。拉開了上海肇和艦起義的序幕。

12月5日，由于當局的收買，原定三艘參加起義的軍艦，只有肇和艦被起義將領楊虎等乘汽艇巧取，并向鎮守府所在地制造局等地開炮。但其它兩艦已被當局收買，陣前倒戈，反向肇和艦發動攻擊。導致水上起義失敗！蔣介石參加了攻擊警察局的行動。他們沖入警察局后，受到警方密集火力的狙擊，只能退了下來。陳其美和蔣介石被法租界當局的十余名巡捕追查，跳窗逃跑，一直到了新民里私宅躲藏，才總算脫離了險境。

沒成想經過這一驚心動魄的波折，蔣介石竟大病一場。

“叮鈴鈴！”電話響了，李義拿起電話。傳來陳其美低沉的聲音。“你是合力公司嗎？你們要的布匹怎么還不上門來收？對，對！在新民里十六號！快點啊！”

放下電話，李義急忙叫上二牛、吳生幾個開了大卡車就往法租界新民里跑。

“我的乖乖，怎么燒的這么厲害！”李義摸了摸渾身滾燙，迷迷糊糊的蔣介石說！

“么辦法，昨晚突發的！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請醫生！就拜托交給你了啊！”陳其美也實在是束手無策了！

“放心吧，大哥！你自己多加小心啊！”李義幾個七手八腳的將蔣介石抬上卡車，然后，將車上早就準備好的布匹在外圍碼好，開車就往回走。

法租界路口早已布滿了巡捕，管出不管進，正在嚴密檢查！

李義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黑色短馬褂、斜背盒子槍的黃金榮。心里有了底，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靠了過去。

“總爺，車上就是一車布匹，拉回去加工的！”吳生上去客氣的回報一邊拿出一份銀元。

“去去去！老子要搜查革命黨，你們不要礙事！”早已瞅見李義眼色的麻皮探長一臉嚴肅，親自爬上卡車仔細查看。下來后，連車底都讓人趴下看了。沒人！“走吧！”

李義幾個一顆心放到了肚子里，迅速把車子開回了龍華！

這個時代可沒有消炎的特效藥！好在，王月娥的中醫方子雖然見效比較慢，但還是管用的！一直將近一個星期才退下燒來。

“二哥，好點啦？”李義親自端來一碗瘦肉粥喂他。

“兄弟，這次要不是你，二哥我......”話未出口，一向堅強的蔣介石淚如雨下。好一會平靜下來后說道：“哥哥我真是沒用！娘希皮的，快三十的人了！文不成，武不就！唉！今生想要報答兄弟，難哪！”

“說什么哪！自家兄弟這么見外？談啥報不報達的？”李義一口阻止了他，“安心養好病！放心，袁世凱想要做皇帝，他這是自尋死路！我看他啊，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你就等著瞧吧！”

“來，吃了！”李義將最后幾口喂進他嘴里。“袁世凱一倒，北洋必然四分五裂！到時候我們孫總理只有登高一呼，自然會取代他們！到時候，二哥你們這班敢于拼死革命的斗士，還愁沒個前途？”

李義一席話，說的蔣二沉思良久。“三弟，能不能將我姆媽接來一趟？我想他老人家了！別告訴她我病了啊！”

“這有何難？閑話一句！”李義直接安排猴子帶車子去了奉化，接了蔣母前來。

見到病容初霽的兒子，心疼壞了蔣母王采玉。李義認真的給老人家磕了頭，在一邊寬慰。見到有李義這么在一邊照顧，蔣母倒也安心。囑咐蔣介石要愛惜身體，注意保養等等，關愛之情讓李義羨慕不已！

心愿得償，蔣介石打心眼里感激李義！暗暗下定決心，日后只要有機會就加倍回報這個小弟。

——————————————12月12日袁世凱逆歷史潮流，稱中華帝國大皇帝。

袁世凱手下大將蔡鍔化妝逃離北京，幾經轉折潛回云南，與唐繼堯等人于12月25日宣布云南獨立，組織護國軍，發動護國戰爭。一時間舉國討伐！

可憐的洪憲皇帝袁世凱，在舉國聲討的浪潮里，就連自己的手下馮國璋、段祺瑞等都反對其稱帝！

就這樣，僅做了八十三天的皇帝夢就一命嗚呼，為天下人所唾棄！北洋集團分崩離析！保安軍 第二十五章 紛亂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