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長 2637、丁曉華棋走七步外
12月27日,是星期六,按照預定,這一天方圓將會在大成公司度過;12月28日,是星期天,按照預定,這一天方圓將會在春曉公司度過。28日晚上,方圓還將參加帥氣服飾的答謝招待宴,這也有提前的安排。現在,丁曉華讓方圓參加27日納斯集團的董事會,這可如何是好?方圓說:“丁叔,謝謝您的盛情邀請。我27日已經提前預定排滿,擠不出時間參加納斯集團的董事會。更何況,我參加納斯集團的董事會,無理無據,出師無名,也不合適。謝謝丁叔,我就不能參加了。”丁曉華說:“你是不是星期六要準備到大成公司去?”方圓大吃一驚:“丁叔你怎么知道?”丁曉華神秘兮兮:“我怎么知道,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你星期六顯然去不了。”方圓說:“為什么?”丁曉華哈哈大笑:“星期六,我打聽到的消息,你的老丈人孔子田將率團到大成公司進行考察,王國棟、宋云生都要陪同。你說,這個時候你露面,合適嗎?”王國棟要去,方圓隱約知道;宋云生也要陪同,這個消息方圓真不知道。不過,岳父孔子田去大成公司的目的,方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如果自己再露面,確實不合適。丁曉華說:“怎么樣?到納斯公司來吧。我和小珂熱烈歡迎你!不為別的,據說你將很快就要離開教育,到縣區去當常委副縣長。如果你不了解企業,不懂得經濟,不會看企業報表,那你當這個副縣長,也會很累,絕不會像現在你當教育局局長這么得心應手。說起來,教育上玩政治,都是些小兒科;只有到地方任職,才能真正理解什么叫利益的博弈。天天跟企業打交道,就會天天遇到跟錢有關的事情,小方你才會知道,什么叫異常復雜,什么叫難以取舍。就你跟翟新文那些破事,還能算得上是事嗎?”方圓說:“丁叔您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為什么要對我這么關心?”丁曉華說:“難道我對你兇惡一些,你就舒服了嗎?”一句話,把方圓憋得夠嗆!在這個世界上,方圓最不想得罪的人,就包括丁曉華。方圓對丁曉華神出鬼沒、不論章法的手段,領教了太多,深知這個人精一樣的人物,如果一旦得罪,會有怎樣的后果。當下,教育局的局面已經夠復雜的,已經讓方圓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如果再得罪這個丁曉華,面對丁曉華層出不窮的手段,方圓自忖是絕對沒有能力、精力來應付的。方圓說:“丁叔,我總感覺,自己列席這個董事會,身份不合適,名義不合適。”丁曉華說:“這個很簡單。這個時代流行認干爹,你覺得我這個干爹合格不合格?明天早晨,就舉行一個認干爹的儀式,以后再列席納斯集團的董事會,誰也說不出一二三來。”得!這算是丁曉華按章法出牌嗎?這個時代,流行干爹干女兒,但沒聽說流行干爹干兒子。干女兒可以奉獻青春美麗誘人的身體,干兒子能給干爹帶來什么?啥都沒有啊!不知道為什么,方圓只能屈服:“我只怕會辜負了丁叔的厚愛。”丁曉華說:“我看人,從來都沒有看錯過。不過,丁叔這個稱謂,只屬于今天;到了明天,你可就得叫我一聲‘爸’了。干爸歸干爸,可不能天天叫我干爸、干爹。”方圓有一種被綁上丁曉華戰車的感覺。緊張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快下班的時候,安東升再一次打來電話:“小方,香格里拉,6點準時到。你不來,晚宴不開始。你自己看著辦吧。”方圓手頭的工作還有許多,也只能放下工作。把相關的事情,跟孫紅軍作了交流,也把一些事項跟其他副局長作了交待,又把一些事情告訴張元慶如何如何辦,就已經是17:45分了。方圓只能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匆忙下樓,坐上轎車,直奔香格里拉大酒店。就算在路上,也不得清閑。68中學常務副校長邱正軒打來電話請示:“局長,68中的迎新年活動一直還沒有最終定下時間。我跟阮少修交流過,阮少修說,5中的慶祝安排在29日,教育局的慶祝安排在31日。您說,68中安排在哪一天合適呢?”方圓一陣頭痛:安排在哪一天呢?27號、28號,29號,30號,都排滿。方圓說:“31號合適不合適?”邱正軒說:“合適,合適!正好星期三,慶祝完,第二天就是新年。”方圓說:“好,那就31號吧。”邱正軒歡天喜地地表示感謝。方圓趕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才到門口,就聽到有人甜甜地喊:“方局長!”方圓看到了一位標致女孩,站在香格里拉在大門口。這個女孩,穿修身圓領長袖雪紡衫,配花朵大擺長裙,豐盈了胸部的曲線,秀出婀娜的腰段,在一定程度上展現出東方女性含蓄優雅的魅力。看面容,清純可人,粉黛有顏,方圓似曾相識。記憶的倉庫打開,方圓陡然想起,她應該是安東升后來的女秘書葉迎春。方圓君子一笑:“是葉秘書啊!你好!”葉迎春有些驚喜:“方局長竟然還能記得我?”方圓說:“漂亮的女子總是讓人難忘。”葉迎春說:“我比池麗萍還漂亮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方圓對池麗萍,說不出的一種特別的感覺,既有些失望,也有些留戀。特別是宋思思現在的表現不那么省心,更讓方圓懷念與池麗萍在一起的日子。池麗萍該低調時低調,該高調時高調,與方圓認知中的理想情人形象十分吻合。方圓說:“葉小姐和池小姐沒有比較。在安董事長的眼里,你們誰更漂亮,這個更重要。”葉迎春說:“那你就不能給一個讓我開心的評價嗎?”方圓說:“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這是方圓看似平常實則暗含殺機的一句話,對付像葉迎春這樣的年輕女孩,是用了殺牛刀。葉迎春有些發愣,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方圓卻聽到了熟悉的微帶一點沙啞的聲音:“我想聽真話。”
教育局長 2637、丁曉華棋走七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