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長 1538、猜不透女兒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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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449節
任小愛看著呆若木雞的方圓,有些憔悴的臉上卻顯出得意的笑容,語氣卻依然楚楚可憐裝糊涂:“怎么?方圓,你不想讓我去醫學院附屬醫院嗎?”方圓是喜歡光明磊落的行為,話語也夠直白:“我岳母,是那所醫院的主任醫師兼醫學院教授。”任小愛說:“也可以去別的醫院,但你要陪我,你要對我好一點,我就跟著你去別的醫院。”
兩害相較取其輕。方圓猶豫半晌,說:“好,去別的醫院吧。”任小愛說:“我的腿很軟,我怕走不了那么遠的路。現在,我也很怕風,怎么辦?”方圓說:“下樓了,就有車。坐阮校長的車去。”任小愛說:“其實你自己開車來,該多好。方圓,你真地喜歡有個燈泡在身邊嗎?”方圓說:“阮校長知道你住的地方,他是最讓我放心的人。”任小愛頑皮一笑:“難道我不是最讓你放心的人嗎?”方圓苦笑:“你是一直在逼我讓我走投無路的人。”任小愛幽幽的眸子似乎有淚光閃爍:“你是不是心里一直都不喜歡我這樣?方圓,其實我一點也不想逼你,沒有人喜歡逼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我只是想讓你重視我,關心我,把我放在心上。我女兒家的這點心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方圓說:“看出來又能怎樣?又有誰能突破法律,又誰能放棄大好的前程和進步的階梯?小愛,你是一個好女孩,你會有自己的幸福。你現在這樣的執著,不會有結果。”任小愛又撲到方圓的懷里,柔聲說道:“有沒有結果,我自己心里清楚。方圓,我知道你喜歡溫柔的女孩子,你只好對我好一點,我一定比孔雙華還要溫柔;當你對我不好,忽略我的感受,我除了傷心,還會很氣惱。你說我逼你,其實那是因為你不重視我,你先逼我的。”
這都哪跟哪兒啊!這是什么邏輯?方圓實在搞不懂任小愛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樣的意思,輕輕地推開任小愛:“走吧。離這最近的醫院是東州市第二人民醫院,我們就去那里。”任小愛說:“我喜歡你溫暖的懷抱。你要再抱我一下,我就跟你走。”
又在逼我。方圓有些氣惱加苦惱,但想到恐怕阮少修已經在門口等急了,不得已,擁抱了任小愛。任小愛當然也是緊緊地環住方圓的腰,把頭靠在方圓的脖頸與胸膛相連之處,再也不愿意松開。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雖只是短暫的擁抱,卻希望能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任小愛也說不清此刻的心境,只知道,其實這一次春節方圓送她回家,她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方圓了。只可恨方圓這個呆子,不解女兒風情,對于送上來的美肉,卻不想吃,還躲得遠遠的。天下還有這么傻的男人嗎?話有說回來,這樣中規中矩而又極有才華、很有前途的男人,才是最讓女人心動、最讓女人放心的男人!嫁給這樣的男人,是非常多非常多女孩子的夢想,任小愛覺得自己也沒有脫俗。方圓的確是已經結婚了,但沒有人能夠阻止一個女孩子愛上一個男人的權利,沒有人能夠不讓自己去愛方圓。小三兒怎么了?小三兒一樣可以轉為正宮。那個寫了《月子》一書的著名主持人,跟了一位著名大導演七、八年,結果呢?還不是被一位演嫦娥仙子的女演員成功以小三兒的身份,修成正果,目前已經成為兩個孩子的母親;而香港最著名的小三兒轉正的榜樣就是那位成為許家少奶奶的李姓女藝人,準確地講,她還不是小三兒,而是小四兒。正是她執著堅定地追求,終于感動了許家大少爺,終于走上了婚禮的殿堂,被廣大的小三兒奉為學習的榜樣、效仿的楷模。于是百度里多了一個專屬這位李姓女藝人的詞匯:金牌小三。別人能夠堂堂正正做小三兒,自己為什么不能?
“時候不早了。”方圓那帶有磁性的男中間,真是讓人百聽不厭啊!任小愛撒嬌道:“讓我再抱一分鐘。”方圓說:“阮校長等急了。”任小愛聲音柔地似乎化成了水:“人家還是病人嘛!”方圓顧慮重重:“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太長。”任小愛說:“別人都恨春宵苦短,我們兩個在一起,就是說說話,也沒有干別的,才幾分鐘嘛。”方圓說:“不是幾分鐘,是快一個小時了。”任小愛說:“我是病人,你要多遷就遷就我。”方圓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阮校長他……”話被任小愛打斷:“就我們兩個人,不要提別人。這么好的感覺,提別人,就破壞了我想要的氛圍。”方圓說:“小愛,我是有家庭的人,我們之間真地不能過界。”任小愛說:“我對你不設防,沒有界。”方圓說:“我們之間真地不能……”任小愛說:“沒有人能阻止我愛你的權力,法律不能,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方圓,你笑話我單相思也好,你笑話我傻也好,你笑話我花癡也罷,我是真地愛上你了,無可救藥。如果你不讓我愛你,我肯定會留下一封遺書,告訴警察叔叔,我為什么會離開這個世界!”
方圓簡直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這個任小愛,腦袋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多的話說出來,好像句句都在抓方圓的癢癢肉,又似乎是打在了方圓的七寸處,方圓想反駁,想反抗,卻軟軟地,找不到反擊的角度,使不出反擊的力量。
方圓囁嚅著:“小愛,我不會給你任何幸福的保證,我是真地愛我的家庭,愛我的妻子,愛我的孩子。我無法把更多的愛給你。”方圓情急之下,話語有了漏洞。任小愛說:“你說你無法把更多的愛給我,可以給我一點,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要求并不高吧!三天前給你的一個問題,今天晚上就要給我一個答案,別忘記了。”
任小愛離開了方圓的懷抱,雖然還很依戀。她深情地凝視著這張已經有些扭曲、痛苦的臉,嫣然嫵媚一笑:“方圓,我不會逼你,我會尊重你的任何決定。”她像個溫柔的妻子一般,認真地整理方圓的襯衣、領帶,又用手輕輕地撣了撣方圓的西服,眼含深情:“真是個英俊的小郎君!”方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任小愛說:“方圓,你知道嗎?我忽然很想很想經常生病。”方圓說:“別胡說。健康最重要。”任小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有生病,我才能感受到你對我的關心,你對我的愛。為了能夠得到你的關心你的愛,我寧愿天天都生病。”方圓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刺痛的感覺彌漫開來。方圓說:“別胡說。好好的,為什么要生病?”任小愛又撲到方圓的懷里:“傻子才愿意生病,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傻子,一個無可救藥愛上你的傻子。你不想讓我生病對不對?”方圓“嗯”了一聲。任小愛柔聲說道:“你不想讓我生病,其實就是對我的愛和關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方圓,我現在真地很幸福!”句句心機,句句似乎都是精心設計,讓方圓實在感嘆:在這個方面的智慧,自己是遠遠不及任小愛。又被動地被任小愛抱了一會兒,方圓終于沒有辦法惡聲相向:“走吧。”任小愛說:“方圓,你是一個比我還傻的傻子。”方圓似懂非懂,卻也不敢多問,帶著滿腹心事,默然地接受任小愛再一次整理他的衣衫,然后看著任小愛收拾要帶到醫院的東西一件一件極有耐心地放入她的包包里。
終于要走了。方圓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不知道陳秋蘋來了沒有?這兩個人,不知道在外面等了這么長時間,心里會想些什么?唉!自己也不想拖這兩個人來啊!只是這個任小愛實在是太麻煩,方圓深知自己無法單獨與她相處,她的女兒家小心思,遠勝單純的孔雙華,與邵可卿比起來,也有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境界。即便是拖著阮少修來,還是被任小愛小小一計,“霸占”了一個多小時。唉!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任小愛算啊!
任小愛鎖好門,沖著方圓很甜地笑了笑。雖然嘴唇依然有些干裂,雖然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但精神狀態很顯然比剛剛進門時好了許多。阮少修和陳秋蘋不在門外,可能是下樓,在樓下等。方圓也能理解,鄰居們看到兩個人站在樓梯上等一個多小時,不報警恐怕是太對得起他們了。
任小愛看了看樓梯,說:“方圓,我今天的腿腳太軟,你說我有沒有可能一腳踩空。”方圓當然明白這樣的暗示,無可奈何,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任小愛的一條胳膊。沒想到,任小愛兩條胳膊繞過來,纏在了方圓的臂彎,一只手握在方圓的小臂上,狡黠地一笑:“我還是覺得,這個樣子才更安全。只要你走得穩,我就倒不了,因為我已經緊緊地抓住了你。”方圓有些尷尬:“小愛,阮校長和陳主任可能都在樓下。”任小愛說:“抱都抱了,看都看了,就拉拉胳膊,還能怎么著?”方圓無語,只能任由任小愛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胳膊,一步一步下樓。任小愛更加“過分”,把頭靠了方圓的肩膀,根本不再看樓梯,完全把自己的安全交待給了方圓,讓方圓下樓的時候都異常小心,生怕任小愛一不小心倒下去。看到方圓愁眉苦臉的樣子,任小愛心里偷偷地樂:就是要纏住你的胳膊,這是做樣子給阮少修和那個討厭的陳秋蘋看的,讓他們知道,我和你之間有不一樣的關系!哼,想逃出本姑娘的手掌心,沒那么容易!
在單元門的不遠處,方圓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阮少修、陳秋蘋。方圓覺得被任小愛纏住胳膊,很不妥,用另一只手想把任小愛拉開。沒有想到,越拉越緊。阮少修和陳秋蘋已經看到了兩個人,阮少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到方圓愁眉苦臉的樣子,便能感覺到,一向聰明智慧的方校長,現在是被這位任大記者給綁架了!而陳秋蘋心里則是一陣痛,這么一個不知進退的女人,這么放肆地握著方圓的胳膊,一種酸酸的味道在內心萌發,不可阻擋。
任小愛已經笑著跟阮少修、陳秋蘋打招呼了,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唇還是有些干裂,但是精神狀態顯然不錯,眼睛里的笑意已經無法掩飾她此刻的心情。“阮校長,陳書記,你們好啊!真沒有想到,我生一點小病,竟然驚動了5中的三位領導。”阮少修看著方圓的臉色不太好,知道方圓此刻心情很不愉快。阮少修說:“任記者,請上車吧。”任小愛這時才松開手。阮少修飛快地拉開了車門,請任小愛坐到了后排。方圓示意了一下陳秋蘋,陳秋蘋明白,正準備也跟著進去,卻聽任小愛說:“哪有讓領導坐副駕駛位置的。”陳秋蘋的半只腳就停在了車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方圓嘆了一口氣,說:“陳主任,你坐前面吧。”看到方圓愁眉不展的樣子,分明沒有半分高興,有一點像是被逼的,陳秋蘋心中疑惑:既然你不喜歡任小愛,為什么還要來看任小愛?
方圓剛剛進去坐下,任小愛已經第一時間再一次纏住了他的胳膊,頭又靠到了方圓的肩膀上。阮少修壓抑著內心的不滿,就差罵任小愛不要臉了,但看到方圓面沉似水的模樣,就知道方圓雖然并不開心現在的情形,但也不希望情形無法收場。陳秋蘋內心惱怒,她現在也看明白了,方圓被任小愛纏住了胳膊,并不高興,但卻又不推開,難道方圓真地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任小愛的手中?任小愛難道已經與方圓有了實質關系?兩個人剛才在里面呆了一個多小時啊!這一個多小時,能干多少事?只是男人情緒不佳的時候,是沒有性欲或性欲極淡的,方圓這個樣子,哪里像是沐浴過愛情的男人,分明是被任小愛綁架的男人!
阮少修問:“去哪里?”方圓說:“去第二人民醫院吧。”阮少修說:“好。”車子啟動,阮少修問:“方校長,我有朋友在第二人民醫院,用不用打個招呼?”方圓說:“不打了吧。有的時候,熟人更麻煩。”任小愛說:“為什么不打?阮校長,一定要打電話哦。有熟人,好辦事呢!至少,我們不用排隊了吧?至少會給我安排個好醫生吧。”阮少修不敢應下來,在他的心里,方圓的話才是圣旨。任小愛見阮少修不說話,心里恨方圓恨得牙根癢,忍不住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方圓的一塊肉,狠狠地擰了方圓一下,疼得方圓“哎喲”一聲。陳秋蘋關切地問:“方校長,你怎么了?”方圓皺了皺眉,說:“沒事,沒事。”任小愛偷偷地笑,為自己的小伎倆得意。方圓說:“阮校長有熟人,就打個電話吧。”任小愛說:“是嘛!阮校長關系廣,以后可要多關照關照小妹妹喲!”阮少修心里苦笑:我關照誰也不敢關照你啊!阮少修邊開車,邊給朋友打了電話。
很快就到第二人民醫院了。陳秋蘋雖然極不情愿,但還是盡一個辦公室主任的職責,扶任小愛下車。任小愛似乎對陳秋蘋很有好感,說:“謝謝陳主任。”方圓說:“讓阮校長和陳主任陪著你去吧。”任小愛說:“不,你不陪我,我不去。”分明是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這讓陳秋蘋心頭一陣疼痛。方圓說:“聽話,不要任性。”任小愛說:“你對我好一點,我就不會任性。”方圓說:“你看看,我最得力的兩個助手都來了,你還要怎樣?”任小愛小小得意了一番,得便宜賣乖:“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好啦,我會很聽話很聽話的。你別再拉著臉啦,拉得那么長,真難看。”小女人撒嬌的感覺,讓方圓依然找不到發力的地方,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任小愛說:“阮校長、陳主任陪著我,你放心好了,他們對我一定很好很好的。方大局長,我中午沒有吃飯,現在肚子有些癟了。你能不能去給我買些好吃的回來?”方圓說:“你想吃什么?”任小愛狡黠地閃了閃眼睛,說:“這樣吧,我就吃一點垃圾食品吧。”方圓驚奇:“垃圾食品怎么能吃?”任小愛說:“垃圾食品也很好吃啊!”方圓說:“哪些食品是垃圾食品?”任小愛說:“你真連這個都不知道?肯德基、麥當勞、必勝客,我都喜歡!”
方圓拿出錢包,摸出1000元鈔票,交給阮少修:“少修,這是藥費。”阮少修說:“方校長,我有錢。”方圓說:“任記者是我的記者朋友,怎么能用你的錢。拿著。”任小愛很不滿意方圓用“記者朋友”這個稱呼,直言不諱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難道我僅僅是你的記者朋友?”
又是一個難題擺在這里。方圓看著任小愛,深沉的目光里仿佛燃燒起一團火焰,幾乎就能把任小愛都燒著。這讓任小愛心里有了害怕的感覺。不能把方圓逼得太緊啊!任小愛自己把語氣放緩:“當然了,雖然我現在只是你的記者朋友,但不代表一直只做你的記者朋友。”方圓臉色舒緩了一些,擺了擺手,說:“去吧。我去買肯德基。陳主任,附近哪里有肯德基?”陳秋蘋說:“附近的陽光百貨樓下就有。”方圓說:“謝謝。”陳秋蘋忽然有一種想掉淚的感覺:如果我是任小愛,我在什么時候也不會像任小愛這么不懂事,什么時候也不會把方圓逼得這么苦。傷害心愛的男人,其實就是在傷害自己。
任小愛似乎是太聰明了,看到方圓轉身要離去,她柔聲說:“方圓,我會很聽話很聽話的。你快去快回,我會一直一直等著你的。”又是一個雙關啊!方圓頭也沒有回,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落寞的背景,讓人感覺到這不是一個28歲的青年,而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古稀老人。
阮少修對任小愛說:“走吧,任記者。”任小愛依然站在那里,倔強地說:“不,我要看著他,直到我看不到為止。我相信,方圓在拐彎前一定會回頭的。”阮少修感嘆:這分明就是一個癡情的女子!陳秋蘋祈禱:方校長你可千萬別回頭啊!你要是不回頭,就證明你不愛任小愛,那我就太愛你了。
方圓直到拐彎,也沒有回頭。陳秋蘋內心竊喜地看到,任小愛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亅
教育局長 1538、猜不透女兒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