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4、誰面子這么大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345節

方圓在校務會結束后，黃嘉偉和楊文瑞到校長室，給方圓拿過來高一（12）班的語文試卷和試卷分析表。黃嘉偉說：“方校長，知道您工作忙，星期天，楊主任加了加班，把您班的語文試卷分析表也做出來了。”方圓臉微微一紅：“師傅，真是不好意思。”楊文瑞說：“方校長，透過分析，我感覺你班學生的學習習慣特別好，學生們都很有思想，敢想敢寫，擁有獨立的思維。這一次在高一年級12個班中名列第二，我相信下一次差不多就應該是第一名了，因為學生掌握了學習方法，又有學習興趣的話，學習語文就會事半功倍。”方圓說：“師傅過獎了。其實我一直以語文教學界的兩位名家作為心目中的名師，一位是遼寧的魏書生，他一年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外面開會或講學，但絲毫不影響其所教班的語文成績，核心理念就是讓學生自我有效管理，掌握學習方法，高效自我學習；另一位是山東的張偉，他創立的‘球形教學法’，實際上是強調了一篇課文的教學只要有一個球心，那么就可放可收，無論學生的思維發散到什么程度，只要圍繞著球心引導，就一定能夠讓學生通過球周圍的思維碰撞，而最終領悟到球心的精髓。我的五年教學，其實也是從模仿兩位語文教學名家開始，至今受益匪淺。2006年以來，教育部在初中、高中全面鋪開新一輪課程改革，我感覺到這兩位教學名家的思想，與國家倡導的新課程改革的許多精神也都是相吻合的。”楊文瑞說：“怪不得，怪不得。我在與曾主任一起組織高一的語文老師交流分析試卷的時候，大家都不敢相信，您平常好像不是那么有時間靠在班級里，班級里的語文學習成績還這么好。”黃嘉偉說：“方校長，新學期，我準備在高中學段開展一次學習魏書生和張偉教學法的活動。今年寒假，我再給自己加個任務，就是認真研究魏書生、張偉的教學思路，看能不能與物理、數學等其他學科也有相通之處，找出學習魏書生、張偉教學思想的切入點。”方圓說：“好。學習名家，才有可能與名家比肩；邊學習邊創新，才有可能超越名家。黃校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完全支持你的努力。不過，今年春天階段性的重點工作有兩個：一是成功舉辦清江省素質教育現場會；二是打贏高考這一仗。學習魏書生、張偉，應該是有助于這兩件事，可同步搞，但必須找出合適的切入點。”黃嘉偉說：“方校長說得是。”

小插曲之后，方圓、黃嘉偉、楊文瑞認真地分析起高一（12）班期末考試的試卷來，直到那紅敲門進來邀請方圓為止。那紅說：“方校長，實在不好意思，時間太緊急了，我只能打斷您和黃校長、楊主任。節目現在雛形出來了，還請方校長過去指導一下。”

黃嘉偉心里很不痛快。與方圓在一起分析語文試卷，黃嘉偉全然沒有了與其他各位教導主任、各年級、各學科教師分析試卷時的自信與權威，但黃嘉偉還是愿意與方圓一起分析這12班的語文試卷。黃嘉偉感覺，方圓的大腦里裝著很多自己所不掌握的先進理念、方法和信息，與方圓交流，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有收獲。當然，潛意識里還有一點，就是在方圓的面前，黃嘉偉也能侃侃而談，也可以加深方圓對自己水平的認識。另外，與方圓在一起呆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與方圓建立起更密切的工作情誼，甚至還可以把方圓綁在教學中，而不是讓方圓去關注那沒有多少實際用處的學生音樂會上。

但那紅還是來了。黃嘉偉接受了校務會上的教訓，沒有說話，但面容是冷冷的，沒有絲毫表情。方圓說：“那校長，節目湊齊了嗎？”那紅說：“全部都湊齊了。準確地講，不是湊齊，而是精心準備得差不多了。再請方校長過去指導指導，我覺得下午就可以丑媳婦見公婆，在電視臺的編導也不會丟臉。”方圓說：“呵，那校長好自信啊！那么好吧，試卷先分析到這里吧。黃校長，師傅，謝謝你們了。把試卷放在這里吧，我再看看，今天下午給學生講一講，黃校長，你給協調一下各學科，我下午第一節課，給學生講評語文試卷。”黃嘉偉說：“好的，方校長。”方圓說：“我到那校長那里看看。”

那紅很是得意。今天在校務會上，方圓雖然很隱晦，但還是批評了黃嘉偉，也就是批評了那么自認為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很重要的觀念，這樣的校長實在是太英明了。這一回，方圓又放下語文試卷不分析，跟著她去看節目，更說明方圓對藝術教育的重視，那紅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筋都在跳躍，內心深處也跟著快樂起來。

黃嘉偉沒有說話，與楊文瑞分別跟方圓打過招呼之后，離開了辦公室。那紅說：“方校長，跟著你工作，真是沒說的，累也覺得快樂！”方圓勉勵那紅道：“那校長藝術造詣深厚，是我非常倚重的同事。新春音樂會，我還在思考，怎樣能夠一炮打響。先讓東州市的老百姓了解到東州5中的藝術教育成績，明年的招生就能夠招更多的具有藝術根基的學生，或許藝術教育就會成為東州5中新的招牌與特色。”那紅的眼睛亮起來：“方校長，你可一定要這樣決策啊！我百分百支持。”方圓說：“我有這樣一個設想，明年起，是否可以招兩個藝術班，專門為藝術院校和大學藝術專業培養輸送畢業生。這不僅將成為東州5中的新亮點新特色，更能大幅度提高東州5中的一本達線率，畢竟藝術考生的文化課成績相對還是不算高的。”那紅說：“方校長，你太英明了。”說著，那紅竟然情不自禁地擁抱住了方圓，然后立刻不好意思地松開手：“方校長，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太忘情了。我沒有別的意思，請您多原諒。我的意思是，您這樣做，東州5中活了，而且我也更有用武之地了。”方圓說：“這只是下學期的設想。能不能實現，一看市教育局是否批準，二看從現在開始到新學期結束，能否打響東州5中的藝術教育品牌與特色。”那紅說：“放心吧，我一定會打響這個品牌。還是方校長的話，就從現在的新春音樂會抓起，一炮打響。”

方圓很滿意這樣的交談結果。這實際上是畫一個大餅，作一個中期規劃，讓那紅看到了發揮用武之地的希望，從而激發起那紅的工作熱情，發揮出那紅的全部能力和潛力。方圓說：“好，第一炮：新春音樂會打響；第二炮：清江省素質教育現場會再打響一炮；第三炮：五四青年節和六一兒童節兩個節日的藝術活動，要提早規劃；第四炮：暑假高一年級，看看能不能招兩個班的藝術特長生。”

那紅現在是太想抱著方圓，親一親方圓。只可惜，方圓比自己小太多，如果年齡相仿，那紅相信自己會不可救藥地愛上方圓，哪怕去做第三者。那紅說：“方校長，你雖然年輕，但我絕對佩服你。你比劉明、楊芳都更有水平！”

來到了音樂舞蹈教室，大家都鼓掌歡迎方圓。方圓擺擺手，對大家說：“老師們，同學們，大家都辛苦了。明明本學期的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但大家還要在籌備新春音樂會，還要在藝術教育的領域鍛煉自己，展示自己的才華，我向大家表示感謝，同時還對大家積極主動地創造機會、把握機會鍛煉和提高自己的藝術才華，感到由衷欽佩。這些天，在那校長的帶領和指導下，大家辛苦排練。我們的老師已經在赴部隊雙擁演出中證明了東州5中的實力；本周三或周四，我們將在新的舞臺，向全市人民，向廣大的家長展示我們的才華，展示東州5中在全市第一名校的實力！來看看大家的節目，是向大家學習；來看看大家，是給大家鼓鼓勁兒，希望我們的新春音樂會一炮打響。”

那紅說：“方校長為了我們的新春音樂會，也做了大量不為人知的事情。這一次，我們的新春音樂會，要通過東州電視臺向全市錄播，不花一分錢，請電視臺全程錄播，這就是方校長為我們聯系的。如果我們的家人看到我們的老師、同學在電視臺上的精彩演出，他們一定會為你們而驕傲！而給我們提供這個上電視臺機會的，就是我們的方校長。我提議，我們用熱烈的掌聲向方校長表示感謝。”

掌聲相當的熱烈，方圓甚至感受到了幾位年輕女老師那火辣辣的目光。方圓擺擺手：“工作是你們做的，力是你們出的。我這個校長，只不過是為大家做一點力所能及的服務罷了。這樣吧，時間很緊迫，我看看節目。”那紅說：“好。從報幕開始，向方校長匯報我們這幾天訓練的成果。”

學生的節目、教師的節目，穿插在一起。方圓看完一個節目，都會鼓掌表示祝賀。方圓對那紅說：“那校長，很不錯啊！中間的串詞還需要再提煉，讓電視臺的編導多提提意見，他們專業很強。節目單個看，都是相當不錯的。”那紅說：“是，下午向電視臺的編導多請教。”方圓說：“也要多準備幾個節目，以備觀眾熱烈時要加演。這一次赴部隊演出，就是這樣，有的老師，加演了好幾個節目。”那紅說：“謝謝方校長提醒。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忘記這件事了。我一定會讓他們做好準備的。”方圓說：“好呢！”

阮少修手持幾張紙，跑了進來：“方校長，有急事向您匯報。”那紅說：“阮主任，沒見方校長在忙著嗎？”阮少修說：“我在方校長辦公室外等了好久，一直尋思著等黃校長出來，我進去匯報。我就回辦公室改一個數據，再出來，方校長已經鎖門了。我到處打聽，才知道方校長來舞蹈室了。方校長，年貨的事情，您要定一下。這是我羅列的單子，請您過目。”

方圓正準備說“你看著辦吧”的話，忽然想起丁春曉的囑托。方圓站起來：“那校長，你繼續排練著。我該說的已經說了，為老師們置辦好年貨，也是一件大事。”那紅很不滿意阮少修這個時候打擾方圓，在那紅的心里，最重要的事情，當然還是新春音樂會。但是沒有辦法，方圓已經開口，那紅只能把怨氣撒到阮少修身上：“阮主任，要是新春音樂會沒有演到位，你可有責任啊？”阮少修說：“實在抱歉。我向方校長匯報完，那校長您可以繼續匯報。”

方圓與阮少修又回到校長室。方圓看了看阮少修的床單，問：“你這個訂單，征求了哪些人的意見？”阮少修說：“我和臧主任商量好之后，就直接向您匯報。這是幾家公司提供的300元價位的組合產品，您感覺哪一家好，我們就訂哪一家的。”方圓說：“昨天的《東州晚報》看了沒有？”阮少修說：“沒呢。”方圓說：“我看到上面推薦的春曉面點，應該是不錯的。最近東州電視臺一直在演這個春曉糕點現場制作大賽，春曉現在據說糕點做得很棒。春節前又開發出了面點，我覺得每一個老師的家里都需要。”阮少修立刻明白了方圓的意思，說：“好，我馬上找昨天的《東州晚報》看，馬上把其他面點拿下，換春曉面點。”方圓說：“在購買東西上，戴書記很有經驗，這件事我看你讓戴書記幫著給訂訂吧。我的意見就是剛才的這一條。”阮少修說：“好的，方校長。不過，我還要請示一下，今年我們訂多少份？”方圓說：“往年訂多少份？”阮少修說：“去年，劉明校長讓訂了380份，不過是200元的標準。其中302份發給了學校的老師，另外78份，都是由劉明校長送給社會各界的關系，包括市教育局科長和科長以上的領導，每人一份。”

呵，是啊！還有許多的關系要打點呢！方圓覺得自己真是忽視了這一點。想到自己的社會關系，比劉明恐怕是只多不少，方圓說：“阮主任，你覺得訂400份怎么樣？”阮少修說：“可以啊！”方圓說：“市教育局的領導，就參照2007年春節的標準，科長以上的送。剩下的，我會列一個名單交給你。”阮少修說：“明白。”方圓說：“還有，這個征訂的年貨，除了征求戴書記的意見，最好還要廣泛征求一個不同年齡段女老師的意見，大家過年需要什么，就買什么，這樣老師們會覺得咱學校的年貨很實用，過年都能用得上，你這個辦公室主任就好當了嘛！”阮少修連連點頭：“謝謝方校長指點，您說得太好了。”

方圓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方圓看了看號碼，對阮少修說：“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方圓接通手機，說：“方主任，好久不見。”對方說：“是不是有人說話不方便？”方圓說：“有什么事，你說吧。”對方說：“快放寒假了，我要回老家過年。星期六、星期天，我想試著自己買張火車票，跑我家方向的火車，不但買不到臥鋪，連硬座也沒有了。方校長，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讓我能夠坐火車回家？”對于對方的請求，方圓很少拒絕。方圓說：“好，我想想辦法。如果買到了票，我給打電話。”對方說：“好。我等你的消息。如果你也買不到，我今年就不回家了，就在東州一個人過年吧。”

方圓心里對對方充滿了同情。方圓說：“我努力買買看，盡量買得到。”掛斷電話，方圓想起了邵可卿。如果有邵可卿在東州，那買票的事情還用發愁嗎？只是現在邵可卿已經去了上海，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方圓在心里還真有些想邵可卿了，回想起丁春曉在星期五晚上做的飯，回想起丁春曉那簡陋而沒有情趣的家，方圓分外地懷念與邵可卿在一起的日子。好久沒有去自己的房子看看了，今天無論如何，要抽空去看一看，那是邵可卿送給我的房子呢！

方圓的心里抱著幾分僥幸的心理，撥了邵可卿原來在東州的電話號碼：“對不起，您撥的號碼已停機。”方圓忽然發現，其實在買火車票這件事上，除了邵可卿，自己并沒有第二條門路。方圓有些沮喪，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結交一位東州鐵路辦事處的領導朋友。

看到方圓的神色有些憂慮，阮少修說：“方校長，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少修來分憂的事？”方圓說：“我的一個朋友，要買一張從東州到江西××市的臥鋪火車票。聽說這火車票非常不好買。”阮少修說：“是啊！今年有雨雪冰凍災害，火車站曾經滯留了大量返鄉過年的旅客，火車票比往年要難買些。不過，火車站已經恢復開通好些天了，現在應該好買些了。方校長，要不這件事我幫著辦一辦？”方圓很開心：“好啊。阮主任如果有熟人，那實在太好了。我現在給你錢。”阮少修說：“我也沒有數，能不能買得上。不過，我認識幾個鐵路上的朋友。我找他們幫幫忙。”方圓說：“好。最好今天買上，本周五晚上的火車票。”阮少修說：“我一定盡力。我先聯系火車票的事情，再找戴書記吧。”方圓點點頭。

在阮少修離開后，方圓認真地看起自己班的語文試卷來。時間過得真快，半個小時后，阮少修跑了進來：“方校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太無能，東州到江西××的票我買不到。”方圓也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安慰了阮少修：“今年的票格外難買，我理解你。其實我的這個朋友雙休日已經排了兩天的隊，仍然沒有買上。”阮少修說：“我心里很難過，這件事沒有幫校長辦好。我聽我朋友說，東州鐵路辦事處肯定會留一些票，雖然數量不多。主要是給部隊的首長和市委市政府領導們留的，這在全國的鐵路系統都是潛規則。”方圓的心里忽然有了新想法，說：“阮主任，不礙事，你別難過，我再打個電話。你去吧。”

阮少修的話提醒了方圓，讓方圓想起了萬大全。萬大全是警備區政委，買票的事情肯定不用親自干，但是下面秘書科、后勤部，肯定早就給安排好了。讓萬大全幫個忙，說不定就能搞到一張從世面流通票中已經不存在的東州到江西××的票。

阮少修離開辦公室，方圓就給萬大全打電話。萬大全說：“兄弟，找我有什么事？”方圓說：“兄弟我遇到困難了，求萬大哥幫忙。”萬大全哈哈大笑：“好啊，我就愿意你求我幫你一回。從咱倆認識到現在，你可從來沒有求過我一次，今天是第一次喲！這證明哥哥我在你心目中還是有一點作用。哈哈哈哈哈哈。”方圓說：“其實我實在不好意思麻煩萬大哥。”萬大全說：“有什么好意思和不好意思？說吧，我們軍人就是喜歡直來直去。”方圓說：“我想求萬大哥幫忙給聯系一張從東州到江西××的硬臥火車票。”萬大全說：“行了，這件事就交給大哥辦吧。票到手后，我安排人給你送過去。”方圓說：“太感謝萬大哥了。我到時候把票錢給那個來送票的人。”萬大全說：“你這就見外了。不就是一張火車票嗎？買一輛坦克的錢，我沒有；但買一張火車票的錢，警備區還是出得起的。”方圓說：“錢一定要給，不然我過意不去。”萬大全說：“那還不如我們兄弟兩個人在一起喝杯酒。”方圓說：“好，只要大哥需要，我隨時都可以陪大哥喝一頓。”萬大全說：“好，我們來個不醉不休。”

中午吃飯的時候，傳達室給阮少修打電話：“阮主任，有一個中校軍官找方校長，說是給他來送火車票。”阮少修不敢怠慢，說：“請他進來。”來找方校長的人，按照學校的規定，必須由傳達室先通報辦公室主任，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阮少修不敢怠慢，連忙跑到方圓的辦公室，告訴方圓：“方校長，送票的人來了，是一個中校軍官。”方圓騰地站了起來：“這么快？”阮少修說：“我已經讓傳達請他進校院了。”方圓說：“來，你陪我去接接他。”

在二樓的樓梯上，方圓就看到了一位中校軍官，三十七、八歲的樣子，正在上樓。方圓說：“這位團首長您好。我是東州5中的方圓。”中校軍官看到方圓，愣了愣：“你是方圓？”方圓說：“是。”中校軍官說：“你是萬政委所說的好朋友？”方圓說：“是。”中校軍官忽視意識自己這樣質問似乎非常不禮貌，連忙立正敬一個軍禮：“對不起，方校長。我是真沒有想到，東州5中的校長這么年輕。”阮少修說：“他確實就是我們東州5中的校長方圓校長。他也是東州教育局最年輕的中學正校長。”中校感慨：“怪不得，政委每一個次談到您，都是贊不絕口。方校長，這是您要買的火車票，請您看一下目的地和時間，對不對？”方圓接過票，看了一眼，沒有一點錯。方圓說：“這位團首長，請來我校長室吧，我馬上給您錢。”中校擺手：“不用了。政委交待說，方校長對部隊有很大的貢獻，這張票就由警備區買給方校長。”

阮少修目瞪口呆：這幾乎是不可能買到的票，方校長買來了；方校長不需要親自去跑腿買票，而是打一個電話，部隊上就給買上了；買了票，方校長不用親自或安排人去取票，人家還送上門來，而且還是個中校至少是個副團級的首長；更重要的是，票說起來是買，實際上就是送，是警備區送給方圓的。

天啊！方圓的面子可真夠大的，連警備區都買方圓的帳！這個方校長，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阮少修轉念一想：還有一件事啊！平常自己哪里敢求方圓做什么事，但有人就敢求，這個人是誰呢？他（她）的面子也不小啊！一個給方圓校長打一次電話，也是不用上門求方圓校長，方圓校長立刻痛快地答應給買……這個面子老大的人，他（她）會是誰呢？

把中校軍官送到學校大門口，中校軍官又給方圓敬了一個禮，然后握手告別。中校軍官坐到了一輛漂亮的軍用指揮車上，有專門的司機為他開車。看來，這也是一位領導啊！阮少修說：“方校長，您那么忙，這火車票要不讓我給您送過去？”方圓笑著說：“謝謝你了。不用，這張票我要親自去送。”阮少修對這人面子老大的人更加好奇了。亅

教育局長 1434、誰面子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