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2、匆匆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303節

早晨方圓來到學校后，先來到邱正軒和楊英賢的辦公室，握了握楊英賢的手，說：“謝謝，英賢。”楊英賢很得意地看了看邱正軒，恭敬地說：“方書記，這才多大的一點事，還勞您記在心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方圓說：“危難之時顯身手，那可是雪中送炭啊！”楊英賢說：“我沒有多大的本事，只能做一點小事，不像方書記，出手都是大手筆。我能為方書記、為學校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也算是盡我一個共產黨員應盡的義務。”方圓說：“謝謝。”

邱正軒感慨：這一回楊英賢的馬屁算是拍到了位，直接拍到了方圓的心里了。雖然不知道昨天是怎樣把方圓送回家的，送回家之后又做了哪些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方圓對楊英賢很感激。唉，昨天晚上，要是自己也能夠再主動一點，搶在楊英賢的前面，也不一定比楊英賢做得差。要怪就怪自己，矜持了一點，覺得自己年齡比方圓大不少，心里不太好意思，結果，今天就沒有受到方圓的待見。真是一失足就成千古恨。對于楊英賢，邱正軒是既嫉妒也佩服，嫉妒的是楊英賢現在與方圓的關系如此好，這以后肯定事事都會占先；佩服的是，楊英賢拍馬屁的時機、水平，都是東州5中以前根本沒有發現的，簡直是爐火純青。

方圓又來到阮少修的辦公室。方圓說：“謝謝你，少修。”阮少修連忙站起來：“書記，這是我應該做的。”方圓說：“你和英賢都是值得我信任的。”阮少修說：“我做得還很不夠。”方圓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心里會有一桿秤。”阮少修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方圓說：“倪主席今天沒有來啊？”阮少修說：“聽楊校長說，倪主席出差了，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了。”方圓一愣：“哦？出差？”阮少修笑笑說：“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

方圓來到楊芳的辦公室，說：“校長，您早來啦？”楊芳說：“小方啊！我來了一會兒了。昨天晚上你身體怎么樣？”方圓說：“還好。回家后，泡了泡腳，喝了一碗醒酒湯，好多了。”楊芳說：“昨天晚上的答謝宴很成功，小方你的功勞最大。”方圓說：“都是校長領導得好。”楊芳說：“我們之間就不必那么客氣了。我很清楚，沒有你的面子，四位市領導肯定不會來，安東升董事長肯定不會來。特別是安東升董事長，決定給東州5中捐款200萬，設立專項獎學金，這一點絕對是看你方圓的面子。”方圓說：“這是安董事長重視教育、關心民生的表現。”楊芳說：“小方啊，這些事情我看得很清楚，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不過，既然安董事長說還要繼續進行協商，你可要抓緊，要爭取盡快簽約，畢竟市常務副市長鄧云聰表示要參加簽約儀式，其他幾位市領導表示了也要參加，局里的領導也同樣很多。所以，你一定要與安董事長聯系，把這件事及時變成現實。”方圓說：“好的，我今天就與安董事長聯系。”楊芳說：“昨天的答謝晚宴，很成功，既鞏固了友誼，也建立了新的聯系，這對于東州5中的發展，都是非常有好處的。”方圓說：“謝謝校長的肯定。”楊芳說：“好好做，方圓。我再有一兩年，就該回家了。在學校里，我肯定會全力支持你，支持你放手開展工作，各方面的工作你都可以承擔起來，我都會給你打好幫手的。”方圓說：“我是校長的助手，有什么工作，校長安排給我去做，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完成。”楊芳說：“呵呵，小方啊，你還是有些見外啊！”方圓說：“沒有，我一直都是非常尊敬楊校長的，我愿意聽楊校長的話。”楊芳說：“你放手開展工作，也不是不支持我的工作。”方圓說：“謝謝校長。有一件事，我想問一問校長。”楊芳說：“說吧。”方圓說：“我這幾天一直忙，怎么沒有看到倪右盛？”楊芳說：“倪右盛被孫書記約談后，就以出差的名義叫去，封閉所有的信息通道，現在倪右盛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現在能夠公開的，就是以出差的名義，向學校老師公布。”方圓說：“這么說，倪右盛果然是有問題，恐怕問題還不小，要不然不會這樣來對待他。”楊芳說：“我什么也不知道。小方，作為學校的書記，要相信組織，相信公正，相信法律，可不能隨便發表自己的看法。”方圓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話，完全沒有考慮到后果。這如果是讓別有用心的人聽到，那可絕對很麻煩。方圓說：“謝謝校長提醒，我知道了。”

備課，上課、批作業，布置作業。這一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工作流程，讓方圓整整一個上午都在工作。想起了在昨天晚上鄧云聰副市長對于高考的重視，方圓在中午吃午飯前，來到了高中教導處，剛剛進門，三個教導主任都站了起來。黃嘉偉迎了過來：“方書記，您過來視察？”方圓說：“黃主任，高中部的情況怎么樣？”黃嘉偉說：“還好。各年級都在安步就班地學習，總體情況良好。”方圓說：“辛苦你們三個了。”黃嘉偉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方圓說：“走，一起吃飯去吧，有什么要我來協調解決的問題，吃飯的時候提出來。”

三個人跟在方圓的后面，向教師食堂走去。三人都規規矩矩的，沒有人多說話。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已經在全校傳遍，書記方圓一下子請了四個常委到東州5中，這在5中的歷史上前所未有。大家還聽說，一個企業家，看在方圓的面子上，一下了要捐給東州5中200萬。別的事情且不說，就說這兩件事，就足以讓每一個人的心靈都接受新的震撼。從方圓8月下旬來5中工作到現在，大家已經受到了太多的震撼，但昨天晚上的震撼又是在過去的震撼基礎上再上一層樓。特別是聽說局工會主席宋萍、政工科長張元慶、教育科長申軍，教研室主任謝秉國等，都只能坐在2號桌、3號桌，而局長翟新文和副書記孫紅軍，都是坐在1號桌的末位，這更是讓全校的老師對方圓有新的認識。

現在，黃嘉偉、曾佩璇、于海河三個人，也是如此。對方圓了解越多，對方圓越是敬畏，越是不了解方圓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廣。現在，放眼東州5中，不聽誰的話，也不能不聽方圓的話，誰不聽方圓的話，誰就離倒霉不遠了。

這個時候，方圓接到了邵可卿打來的電話。方圓看了一眼，對黃嘉偉等三人說：“你們先去吃飯吧。我接個電話。”黃嘉偉說：“好。”于海河說：“方書記再見。”曾佩璇的心里很復雜，現在看，自己離方圓是越來越遠了，自己越來越無法引起方圓的注意了，她很傷心，也很無奈。像方圓這么優秀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像方圓這么優秀的男人，就是標準的績優股加潛力股。嘆只嘆，自己年紀大了，自己也沒有姿色。帶著這樣復雜的眼神，曾佩璇看了一眼方圓，沒有說話。

方圓走到一邊，接起邵可卿的電話：“姐，找我？”邵可卿說：“你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姐嗎？”一句帶著幽怨的話，勾起了方圓的一絲情愫，但現在方圓太忙于工作了，心里最近還真是沒有想過邵可卿，在最近這個階段，方圓已經把她給暫時性忘記了。方圓說：“姐，我工作太忙了。”邵可卿說：“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忙工作，而且工作很有成效，姐真為你高興。我聽說，東州大學的幾件產學研結合的事，都是你給聯系的；我聽說，昨天晚上你召集東州5中的答謝宴，一下子來了四個市委常委。弟，你真是越來越出色了，姐為你高興。”方圓說：“姐一直在關注我啊！”邵可卿說：“是啊，你可以不關注姐，但姐不能不關注你啊！”方圓有些慚愧：“姐，我實在太忙，一點屬于自己的時間也沒有。”邵可卿說：“工作再忙，也得要生活；工作再忙，也得要注意休息。不能光忙工作，而不去享受改革開放帶給我們的成果；不能光忙工作，讓自己累出一身病。弟，你現在能干，黨和組織上需要你；如果你累病了，累倒了，累死了，就是給你個烈士的稱號，就是給你許多的榮譽，但你什么都沒有了，還有什么可留戀的？還有什么可稱道的？我的態度一貫是，既要為黨的革命事業多做工作，另一方面，還要學會放松和休息。不知道弟是否認可我的話？”方圓覺得邵可卿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方圓說：“姐，你說得對。我確實有些太拼命了。”邵可卿說：“所以啊，姐心疼你。今天晚上，你來姐這里，姐給你放松放松，好不好？”方圓想去，方圓又不想去。方圓說：“今天晚上，我們5中的全體老師吃團圓飯。”邵可卿說：“我知道。都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你挨個桌各敬一杯，然后就來姐這里，說起來，外面的飯也沒有什么可吃的，還是姐精心給準備的小菜好吃。馬上過年了，在圣誕之后、元旦之前，我們一起慶祝雙dan，好不好？”方圓還真是不想在學校的晚宴上喝酒，關鍵是心里害怕，要是300人，一桌來敬一杯，那就是30杯；如果是一位老師敬一杯，那就是300杯，按照4杯一瓶的計算標準，那就是82.5瓶啊。就是神仙，也受不了這樣的喝法。原來在68中的時候，沒有這么嚴重，關鍵是東州5中的人數太多了。

方圓說：“好，姐，我會先參加5中的晚宴。我爭取早離開，就去姐那里，陪姐過個節。”邵可卿笑了，嫵媚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我就知道，我弟弟最能分得清，姐更重要。謝謝你＝裉煜攣紓鬩膊簧習嗔耍馱詡依鎰急阜共耍賈沒肪常乙歡ㄒ艿艽瓷枰桓鱟罾寺釵蘿暗幕肪常鲆歡僮詈貿宰釗萌肆裊檔耐聿汀！狽皆菜擔骸靶量嗔耍恪！

下午學生全部放走后，5中的老師也在阮少修的精細安排下，坐著6輛包下的公交汽車去金谷大酒店，另有學校的豐田中巴，拉著50歲以上的老師，而不用說，學校唯一的奧迪轎車，拉的人是楊芳和方圓。當然，也有一些老師開著私家車，而沒有坐學校給包的車。

在車上，方圓說：“校長，今天晚上恐怕我還要提前走一會兒。”楊芳說：“難得與全體老師一塊樂一樂，別的活動就推了吧。”方圓說：“我沒有辦法。”楊芳知道方圓的門路廣，不知道又是哪位領導請吃飯，就說：“好吧。不過，你可要與我一起走一圈。”方圓說：“這沒有問題。”

在金谷大酒店的門口，東州5中的老師們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穿著紅衣的服務員們，都列隊歡迎這些貴賓，因為今天晚上，東州5中訂了35桌，一些退休的老教師也來了差不多50位，把最多可以容納40桌的金谷中心宴會廳，給排得滿滿當當。金谷大酒店的總經理司雨詩親自在大廳，迎接了方圓和楊芳等校領導，并親自引領校領導們到1號桌就座。當全體老師都入座后，就有一種人山人海的感覺了。

楊芳和方圓走到臺前。方圓拿過麥克：“老師們，請安靜。”嘿，除了個別座席如體育老師座席還稍微有一點點嘈雜外，全場基本安靜下來。方圓的威力可真不小啊！方圓說：“今天，我們東州5中全體教師，在新年即將到來之際，歡聚在金谷大酒店，共同慶賀新年。現在，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楊校長為大家致辭！”

方圓把話筒交給楊芳，走下臺來，與老師們共同為楊芳鼓掌。楊芳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仿佛把全年的幸福都掛在臉上。楊芳說：“老師們，過去的2007年，對于東州5中來說是不平凡的一年，是不平靜的一年，也是不簡單的一年。雖然學校經歷過一點波折，但并沒有影響到學校繼續奮勇爭先的前進步伐，并取得了一個又一個輝煌的成績，讓東州贏得了全社會的贊譽。這些成績，這些贊譽，歸功于市教育局的正確領導，更是全校廣大干部、教師團結一心、無私奉獻、精益求精、力爭上游的干事創業精神所帶來的必然結果。所以，成績歸功于大家，歸功于全體教師，我代表校領導班子，向老師們表示最衷心的感謝！向仍然一如既往支持、關心5中發展的老教育工作者，表示最衷心的感謝！”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有體育老師在座位上吹起了口哨，也有老師喊出了“好”的叫好聲。

掌聲平息后，楊芳說：“老師們，展望2008年，上級領導、社會各界和人民群眾對東州5中的期望值更高，每一個人都希望東州5中能夠做得更好！省領導決定在東州5中召開清江省素質教育現場會，展現東州5中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的豐碩成果，這既是對我們過去工作的充分肯定，也是對我們未來的學校發展寄予殷切期望。市領導、市教育局領導對我校的高考、中考都有很大的期待，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鄧云聰親口對我說，希望2008年東州5中的一本達線率超過15％，本科錄取率超過60％。人民群眾更是在心里對5中有更高的期望，他們把孩子送到5中，本身就是證明他們是信賴5中的，這對我們來說，既是動力，也是壓力！面對上級領導、社會各界，人民群眾的要求，我們沒有退路，我們只有勇往直前。我希望并且相信，有我校這么有戰斗力的領導班子、有我校這么多敬業愛崗、教學一流的教師隊伍，東州5中的2008年一定會更加輝煌，一定會創造新的不平凡業績！”

掌聲再一次響起來。好像許多人的血都沸騰起來，許多人的心里都在擦拳摩掌，熱血已經被激發出來。

楊芳說：“在新年即將到來的時候，請允許我代表東州5中的領導班子，向大家，并通過大家，向長期以來支持你們工作、支持5中發展的家屬們，致以節日的問候！祝大家家庭幸福、身體健康、工作進步，萬事如意！”

掌聲一次比一次熱烈。

楊芳說：“來，讓我們端起酒杯，為了學校，為了大家每一個人更加美好的2008年，干杯！”

酒宴開始。楊芳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酒杯，說：“我敬班子同志一杯酒。感謝大家對我工作的支持和配合，還有理解！正是有了大家的這種支持、配合和理解，所以我在5中的工作很開心，各項工作也非常有序，謝謝大家。”

學校班子的每一個人都與楊芳碰杯，都各自表達了感謝與祝福。方圓說：“校長，您是我健康成長的引路人，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還是明天，我都對您充滿了感恩的心，都會堅決支持和配合您的工作。”楊芳說：“謝謝。方圓，你很優秀，也很有才，你好好發展，我也支持你。”方圓說：“謝謝。”

方圓也給班子成員敬酒：“楊校長，那校長，邱校長，英賢校長，戴主席，阮主任，臧主任，黃主任，張主任，非常感謝大家對我工作的支持。我太年輕，工作經驗很少，在許多方面都會考慮不周，也會犯一些錯誤。但各位領導都非常包容我，都能夠很好地彌補我工作中沒有考慮到的事情。特別是在9、10月間，大家每一個人的支持都很重要。我謝謝大家了！”楊英賢說：“方書記，我怎么沒有看到你的錯誤？我覺得你做得每一件事、每一項工作，都很好。”方圓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更何況我這個年輕人。”楊英賢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方圓笑著說：“敬大家，干杯。”

誰敢不給方圓面子。除了楊芳，每一個人的杯子都喝得空空的。張岳羽的杯里留下了一點點，楊英賢說：“張主任，怎么回事？”張岳羽說：“我喝了，楊校長。”楊英賢說：“喝了，怎么還有超短裙？”張岳羽臉一紅，把杯底的酒喝下。楊英賢說：“我監督，再看看誰不給方書記面子，竟然還留下超短裙。”

這被人揭出短了，誰還敢忤逆方圓？幾個留下“超短裙”的人把杯底喝下，心里卻暗自恨上了楊英賢。

這個時候，方圓說：“謝謝大家了。楊校長，您看您是先吃一點呢，還是現在我們就給各桌敬敬酒？”楊芳說：“不急，先吃一點吧。”方圓說：“好吧。”

個吃端上來了，是肉沫海參外加一團米飯。方圓把海參和著米飯吃下后，心中有事，就不想在這里再喝下去。實在是心里有些恐懼，最擔心全場每一個人都找他喝酒，那可就真麻煩了。學校太大了，人也太多了，干活的時候不怕人多，現在喝酒了，如果一人一杯地灌，那絕對就倒下了。

方圓看到楊芳吃完了海參，說：“楊校長，我們現在可以挨桌敬敬酒嗎？”楊芳看到方圓很急切，想到方圓另外一個宴席恐怕也很重要，如果有市委常委或市長參加的話，方圓去晚了，也不好，于是站起來，說：“走吧，我們挨桌走一走。”楊英賢說：“我給兩位一把手當服務員，專門給兩位倒酒。”

邱正軒和阮少修在心里都罵了一句“馬屁精”，看楊英賢諂媚的神情，跟抗日戰爭時期的漢奸沒有什么區別。于是楊芳和方圓就開始從第二桌走起，一桌敬一杯。楊英賢在給兩位校長倒酒的時候，火候掌握得相當好，剛剛能夠蓋過杯底。方圓打定主意，讓楊芳來說，自己附議。一路走下來，還真是這個樣子。楊芳說完敬酒的話后，方圓說：“校長的話，也是我的心聲，我敬大家，一是感謝，二是祝福。”

就這樣，走完這35桌，兩個人也花了半個小時多，真是一桌一分鐘，但架不住桌數太多了。方圓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后，聽楊英賢說：“楊校長，方書記，您二位領導覺得我倒酒倒得好不好？”楊芳說：“英賢倒得不錯。”方圓說：“英賢要繼續努力。”楊英賢說：“謝謝兩位領導的表揚。我要敬兩位領導，一人一杯酒。”

方圓說：“我還有事，準備先走一步。”楊英賢急了：“方書記，要不現在我先敬您，不然的話，我就沒有機會了。”方圓說：“好。謝謝你。”楊英賢說：“我衷心地祝愿方書記新年新氣象，新年心想事成，祝方書記步步高升！”方圓微笑著與楊英賢碰杯，說：“謝謝。”說著干了滿滿一杯。

方圓說：“各位，大家慢慢吃，我有些事，我要走了。”那紅、邱正軒等人都急眼了。敢情，方圓就接受了楊英賢一個人敬酒啊！現在方圓要走了，哪里會再有機會敬酒呢？但方圓還是走了。

司雨詩今天又冒充服務員。太大的宴席規模，所有的服務員全部用光，還從夜總會抽調了幾個年輕漂亮的男侍生過來。當然，司雨詩對于5中這樣的大客戶也格外重視，畢竟沒有人會與錢過不去。方圓走出宴會廳，司雨詩跟了過來：“兄弟，你怎么就走了啊？”方圓說：“我有點急事。”司雨詩說：“這樣，我安排車來送你。”方圓說：“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司雨詩說：“這怎么能行？來到這里，如果你還要搭出租車，那就是瞧不起你家歌嫂。”方圓說：“我這里不用你管了。嫂子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宴會大廳組織好，讓每一個老師吃好玩好心情好。”司雨詩說：“車子我要安排，而且宴會廳請你放心，一定服務周到。”方圓說：“謝謝了。我真地要自己走，嫂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我要參加這個活動，如果坐著豪華轎車去，絕對不合適，請嫂子多理解。”司雨詩說：“好吧，尊重你的意見。”

金谷大酒店的門口，有停著靠活的出租車。方圓攔下一輛，鉆了進去，搖下車窗，沖著司雨詩說：“嫂子，我得走了。”司雨詩說：“好，走吧。”說著，把兩張100元的票子扔到了車里，對出租車司機說：“走吧，先開出去再說。”

出租車穩穩地駛了出去。出租車司機問：“去哪里？”方圓說了邵可卿在市區居住的那個小區名稱，出租車司機說：“好，20分鐘就到。”這個時候，快要見到邵可卿了，方圓的心里不平靜起來：邵姐，你這個天生尤物，我不知道為什么又來了，但我知道，我要來了，就不會放過你……亅

教育局長 1392、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