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單刀直入

在KTV唱歌，翟新文與趙巧巧、孔麗麗的合唱，都唱得十分盡興。在孫紅軍與宋萍等人歌唱的時候，自然也免不了與孔麗麗或趙巧巧跳跳舞，在步伐移動的過程中，摸摸捏捏倒也難免，反正隔著衣服，只有當事人心里最清楚，倒也不算是越過了道理的底線。唱到盡興處，翟新文說：“回賓館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都晚上10點多了。”

司機司禮國被翟新文打發回家了。一輛車裝5個人，正好。翟新文說：“今天我給大家當司機。”孫紅軍說：“還是我來吧。今天我喝的酒也少，唱了這一通歌，酒也消得差不多了。”翟新文說：“好，你開。”回過頭，對孔麗麗說：“你真地要住教育賓館？”孔麗麗看了趙巧巧一眼，說：“當然！鋇孕攣男ψ潘擔骸骯換岫峙履愕娜撾窕岷薌杈薨。笨桌隼鑫蠼飭說孕攣牡囊饉跡暈換岫胨靄睦锫裨拐獾孕攣氖翟諤潘亮耍弊潘錆煬胨紋嫉拿媯谷凰嫡庋幕啊５硪環矯媯哪諦囊渤瀆似詿肟釋釋徽飧齔墑斕哪腥爍⒂當А⒊宕蹋硎馨淖倘蟆？桌隼鮒緩煤鼗卮穡骸霸偌杈薜娜撾瘢乙膊慌攏こ鏨瓿傘！鋇孕攣男ψ潘擔骸昂茫絞焙蠆蛔伎薇親印！

宋萍與趙巧巧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有孫紅軍心里最清楚，恐怕過一會兒安排給每一個人的任務，都不輕松啊！

到了教育賓館，5個人都集中在宋萍和趙巧巧的房間。翟新文說：“紅軍，把房間的門插上，我們要開始打牌了。”孫紅軍把房間的門反鎖。宋萍說：“翟書記，房間里沒有紙牌，是不是讓服務員送幾副過來？”翟新文笑著說：“今天我們打的牌啊，不用紙牌。大家先坐在一起說說話吧。”

5個人都坐在床沿兒，自然是翟新文與孫紅軍坐在一張床上，對面是趙巧巧等三個人。翟新文的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他望向趙巧巧，聲音平和地問：“小趙，聽說你做5中校長劉明的情人已經兩年多了。今天，當著我們幾位教育局領導的面，你可要誠實地回答我，有沒有這回事？”

除了孫紅軍，宋萍、孔麗麗、趙巧巧都驚呆了。翟新文不是喝多了酒吧？腦袋壞了？而內心世界發生劇烈沖突的，恰恰就是趙巧巧，她的腦袋此時此刻已經有一點蒙了，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剛才還興高采烈，感覺自己能夠與幾位局領導在一起吃飯，是既光榮又開心；轉眼間，竟然被問到了這么尷尬難堪的問題。

但翟新文的話似乎才剛剛開了頭，緊接著的一個問題讓趙巧巧頓時崩潰。翟新文笑著說：“小趙，聽說劉明還有一些特殊的愛好，在你的身上還實施了性虐待，包括用鞭子抽打，滴蠟燭油，捆綁，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孔麗麗和宋萍的心里極度震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翟新文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趙巧巧的臉上，在等待著趙巧巧的回答。趙巧巧呆了，天啊，這樣的丑事都被教育局黨委書記知道了，自己可怎么有臉活下去？以后還怎么見人？以后還怎么當老師？以后還怎么嫁人？突然間，趙巧巧“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要站起來，想沖出房間。翟新文說：“孔局長，宋主席，拉住她，你們的任務很艱巨啊！”孔麗麗這個時候才明白，今天晚上的艱巨任務是什么了？

翟新文任由趙巧巧哭泣。待她稍微平靜了一點，這才再一次開口：“小趙，你年輕，剛剛踏入社會，難免會受到威逼利誘，做了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局黨委對于你這樣有才華的青年老師，一定會關心與愛護的。我翟新文，還有孫書記、孔局長、宋主席，都會站在你的一邊，堅決維護你的利益。或許，你做劉明的情人，是受到了劉明的威脅；或許，劉明對你實施了性虐待，你是敢怒不敢言。小趙，請放心，局黨委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讓壞人受到懲罰，讓好人得到安慰。”

趙巧巧聽著這溫暖的話語，忍不住再一次放聲痛哭。從杭江回東州后，劉明第三次對她實施了性虐待，那份痛苦簡直是無法用語言來表述。這一次性虐待，比前兩次來得更猛烈，自然趙巧巧也是在這次被虐待中見識到了劉明兇殘的一面，內心對劉明更加懼怕。這劉明看來也是相當會做人的，在實施了性虐待之后，當即給了趙巧巧1萬元，讓趙巧巧去買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趙巧巧拿著錢，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聽著趙巧巧的痛哭，翟新文的心里充滿了厭煩與急躁。媽的，再拖下去，天就亮了，很多計劃的實施都會受到影響。忍住氣，翟新文溫和地對趙巧巧說：“小趙，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來，先看看這封信吧。這是復印件，原件我和孫書記已經留下了。”趙巧巧接過信，啊，信里的內容幾乎就是生活的再現。這是誰寫的？這是誰在做惡人？眼淚像珠子一樣往下流。翟新文說：“我和孫書記見到這封信后，感到極度震驚！小趙啊！你作為一個優秀的青年教師，也是東州教育的希望之星，這不是你應該承受的苦難，局黨委會為你主持正義的。小趙，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如實向局黨委報告，只有這樣，我和孫書記、孔局長、宋主席才會更好地幫助你。”

宋萍都有些嚇傻了。天哪，如果這是真的，那劉明豈不是要倒臺？韓素貞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劉明倒臺嗎？這局長和書記之間的斗爭，一定激烈而殘酷，自己這個老實人，被夾在中間，該有多么難受！本來想誰都不得罪，轉眼間，自己成了見證人，怎么著也要站在事實的基礎上說話了，這也就等于間接地幫助了書記，對抗了局長！天哪，這可怎么辦啊？

孔麗麗這個時候也對翟新文邀請趙巧巧參加這個高級別的活動目的看了個七八分明白，心里充滿了痛快與發泄后的愉悅。看你剛才拉著新文跳舞，與新文唱歌那嬌滴滴的樣子，真惡心；現在，該你倒霉了吧。行，看著你倒霉，我心里真高興。

趙巧巧停止了哭聲，把信遞給了孫紅軍，低著頭，沉默不語。翟新文知道，其實她的心里防線已經完全破了，現在該是問話的時候了。翟新文給孫紅軍遞了一個眼神，孫紅軍立即把手里的小錄音筆動了動，翟新文看到了，開口說道：“小趙，告訴我們，劉明讓你做他的情人有多長時間了？”趙巧巧說：“快三年了。”翟新文說：“那劉明是如何對你實施虐待的？”趙巧巧牙齒咬著下嘴唇，不肯說出來。翟新文說：“小趙，你說得越清楚明白，局黨委才會為你主持正義；你不肯說，最后害的是你自己呢！”趙巧巧還是沒回答。翟新文說：“請放心，這件事局黨委一定會為你保密的，而且不會影響到你今天在東州教育的發展。我和孫書記、孔局長、宋主席都向你保證，不對社會上講，好不好？”趙巧巧說：“3次。”翟新文說：“我知道，讓你描述細節，你心里很難受。我問你有沒有，好不好？”趙巧巧點了點頭。翟新文問：“劉明有沒有用鞭子抽打過你？”趙巧巧說：“有。”翟新文問：“劉明有沒有在你的身上滴蠟燭油？”趙巧巧說：“有。”翟新文問：“劉明有沒有捆綁你？”趙巧巧說：“有。”翟新文問：“劉明有沒有還實施了其他的虐待手段？”趙巧巧說：“有。”

孔麗麗憤怒了，忍不住罵道：“這個劉明，實在太不是東西了。真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的教育工作者，竟然能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宋萍也感到義憤填膺：“這對我們女性實在太不尊重了。小趙，我是工會主席，也是教育局的婦委會主任，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趙巧巧又嚶嚶地哭了起來。翟新文說：“小趙，我們都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們的心里是既同情也痛恨。但還是要請你說一說，他到底還對你做了哪些讓人不齒的事情？”趙巧巧似乎也想起了劉明的那些殘暴事情，內心也充滿了對劉明的恨，她說：“翟書記，我只想說給孔局長和宋主席聽。”翟新文看了看孫紅軍，孫紅軍立即說：“孔局長，你過來下。”把手里的錄音筆悄悄地交給了孔麗麗。翟新文說：“好，我和孫書記回避一下。”

兩個男人出了門，帶好門。房間里說了些什么，翟新文是再也聽不到了。兩人個走進了他們的房間，孫紅軍說：“翟書記，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翟新文竟然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艱難的戰斗還在后頭。紅軍哪，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要想保住我們的官位，讓我們在這一次事件中不受牽連或者最多給一個黨內處分，你是到了下決心的時候了。再想兩頭都沾邊，兩頭都不得罪，恐怕也不行了。”孫紅軍覺得汗都流出來了，天哪，這也被翟書記看出來了？孫紅軍說：“翟書記，我一直都很感激您的提拔與信任。什么時候，我都會堅定地站在您的一邊。這一次處置劉明，我全聽您的，不管是不是有人反對，也不管反對的人是誰。”翟新文說：“過一會兒，我還有問題要問趙巧巧。光有生活作風的問題，還不足以讓劉明一敗涂地，最多也就是名聲不好，我相信，劉明一定還有嚴重的經濟問題，這才是我問話的重點。紅軍，今天我讓宋萍來，讓孔麗麗來，主要目的就是安撫趙巧巧。別問完了話，趙巧巧精神上接受不了，跳樓死了，我們可就死無對證。你要我的意思跟孔麗麗和宋萍講清楚。另外，今天晚上，恐怕我們也別想睡覺了。問完了趙巧巧，我們要連夜準備材料，明天上午就召開黨委會，九個黨委委員一人一份材料。再搞一點人證和物證，這樣才能讓對方措手不及。”孫紅軍說：“是的，我一定盡全力。”翟新文說：“明天材料的匯報你來做最好。”孫紅軍心里一猶豫：“我，我合適嗎？”翟新文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退路嗎？更何況你是紀委書記，學校的校長出了這樣的問題，你是第一責任人。你盡到職責了，你才會沒有責任的。”孫紅軍咬了咬牙，說：“好，明天我來通報。”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孔麗麗走了進來，對翟新文和孫紅軍說：“這個劉明太不是東西了。他竟然……”翟新文打住了她的話：“小點聲音，把門帶好。”孔麗麗氣憤得臉色都變了：“這個劉明，竟然還給趙巧巧戴乳鏈，還給趙巧巧往身體里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給她戴口枷。這劉明還是人嗎？”翟新文說：“劉明越不是人越好。麗麗，你把趙巧巧的聲音都錄下來了嗎？”孔麗麗說：“都錄好了。”翟新文說：“走，我們的問話才剛剛開了個頭，后面的問話才更重要呢！”孔麗麗說：“新文，你還要問啊？趙巧巧又在那里痛哭呢，宋萍正在安慰她。”翟新文說：“這一點事，還不足以讓劉明下臺，還必須有更過硬的證據啊！”

孔麗麗吃驚地張開了嘴：“啊，你還要問什么？”翟新文神秘地一笑：“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麗麗，這出戲還遠遠沒有到高潮。紅軍，你不是有話要跟孔局長說嗎？現在你們可以說了。我現在要去看看可愛的趙巧巧老師了。”亅!

教育局長 917、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