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情人節的困擾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549節

如果今天不是情人節，那方圓可能真地會答應。畢竟，陪一個美女喝咖啡，特別是陪東州電視臺第一名記喝咖啡，就像是一個農民工陪臺灣第一美女蕭薔吃飯一樣倍感光榮。但今天不可以，今天就是要陪自己的愛人，責無旁貸。何況，最近在岳父、岳母的引導下，妻子孔雙華也比以前似乎更加通情達理起來，雖然最近一次的發作也僅僅是在幾天之前。

方圓說：“謝謝倪記者。今天是情人節，我已經早就答應了我的愛人，和她一起過節。”

倪潤清真地很失望，但這個時候，除了酸溜溜的感覺，還能怎么樣呢？倪潤清故作輕松地說：“方校長，祝你和你愛人過一個愉快的情人節。”方圓說：“謝謝。也祝倪記者過一個愉快的情人節。”

方圓掛了手機，孔雙華有些好奇地問：“方圓，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方圓說：“就是黨代會期間，東州電視臺采訪我的那個記者。”孔雙華說：“她找你做什么？”

陪她過情人節？這樣的話是打死也不能說啊！只有善意的謊言，才能讓妻子和岳母心安。不是我想撒謊，而是我為了讓家庭和睦少一些干戈多一些和諧。方圓說：“她說，她想采訪采訪我，對于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有什么想法，問我今天有沒有時間。我說今天我要陪老婆過情人節了。”孔雙華說：“采訪重要不重要啊？要不你去接受采訪，晚上我也好在電視臺見見你的形象！爸爸說，電視臺安排這樣的采訪，都透著政治信號，要是你忙，明天過情人節也可以。”

這是自己的妻子嗎？方圓的心里感到一陣欣喜，這么通情達理，這么深明大義！但自己又怎么能去倪潤清那里呢？人家是要他陪她喝咖啡，可不是接受采訪啊！如果真地上不了電視，孔雙華自然會懷疑；如果真地上了電視或者上了網絡，那可真是一夜成名，緋聞傳遍東州甚至走出東州也不一定啊！

方圓把孔雙華摟在懷里，柔聲說：“雙華，今天我就陪你。一年一個情人節呢！在情人節陪老婆天經地義。什么采訪，我覺得不重要，因為如果電視臺真地要采訪，以后還會找我的，如果以后不找我了，那說明我沒有新的成績打動電視臺的視線。老婆，我不去了。”

孔雙華把頭深深地埋在方圓的懷里，幸福蕩漾在心中，暖流從頭到腳，一點一點地暖遍全身。孔媽媽看在眼里，歡喜在心里。女兒、女婿能夠這樣，那就是她最大的心愿啊！如果孔子田這個時候也能這樣陪陪自己，那該有多好啊！

在接了倪潤清的電話，方圓多了一個心眼。他很擔心，在情人節這個特殊的日子，會有一些人給自己發信息或打電話。還是直接把手機調成震動狀態吧，這樣放在衣兜里，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到什么。不在孔雙華母女面前的時候，再看看短信，回個短信，就可以了。

收拾好了行囊，方圓把大包小包都背在了身上。孔雙華說：“出發。”方圓像一個跟班一樣，打了個立正，說：“是，夫人。”惹得孔媽媽和孔雙華都哈哈大笑。在這樣的笑聲里，三個人下了樓。方圓把包要放到后備廂，孔媽媽說：“不用了，就放在后排座吧。后排就坐一個人，扶一扶就成了。”孔雙華說：“媽，那我坐在前面了。”孔媽媽說：“好，我坐在后面。”方圓說：“我給媽媽和夫人當好車夫。”把包放好之后，很紳士地站在車門邊，把岳母請了進去，然后又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中華駿捷平穩地行駛起來了。孔媽媽說：“這可是我第一次坐呢，這車不錯，挺寬敞的。”孔雙華說：“媽，那你以后去哪里，我開車拉你去。”孔媽媽說：“你呀，以后還是少開車。懷孕了，反應速度比較慢，遇到緊急情況還會受到驚嚇。以后啊，就讓你爸爸的司機每天接你上班吧，下班呢如果方圓有時間就讓方圓去，方圓工作忙，就讓小周去接你。車呢，過年后你就不要開了，讓方圓開吧。”孔雙華說：“媽，我看你就是偏心眼，和爸爸一樣，都向著方圓。”說著把小嘴嘟了起來。方圓說：“媽這是關心你。你想一想，媽媽什么時候不都是站在你這一頭嗎？再說了，你肚子會慢慢大起來，要是被方向盤擠一下，也會傷害到我們的小寶貝啊！”孔雙華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看在寶寶的面子上，車就先讓爸爸開了。等寶寶出生了以后，媽媽還要繼續開車，到時候，我們再把車從爸爸那里要回來。”方圓說：“沒問題的。”

看著孔雙華又恢復了笑容，方圓的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進步了，但還是有小性子啊，什么事情都以自我為中心。還好，她還比較關心肚子里的胎兒，以后用胎兒作為借口，應該能夠比較好地與她相處吧。

一路向翠微公園駛去，方圓上衣內口袋里的手機震動過兩次。不知道是誰發來了短信，方圓也無暇去看，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看。但心里還是有個心事：是誰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發短信呢？是宋思思，還是方淑娟？

翠微公園座落在鹿城區的東南方向。都是在市區，自然很快到了。在望江西路，有翠微公園的北門。這北門是2005年修好的，入口處有一個相當不錯的廣場，是城區居民健身娛樂的好場所。

方圓把車停在了望江西路的停車區，把一大一小兩個包背在肩上。岳母和妻子也先后下車。方圓說：“媽，雙華，今天上午我們就在里面散散步，看看景，累了我們就找一處草坪坐下，休息休息，說說話，好不好？”孔媽媽說：“好啊！要是你爸爸也能來，那就是一家人團圓了。”孔雙華說：“要是咱小寶出生了，那才叫真團圓。”

方圓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要是加上了自己的父母，那才叫真團圓呢！況且中國的傳統，都是以男方家的幾輩子聚在一起，叫團圓。只是自己的父母，能夠融入到自己和孔雙華組建的小家庭嗎？為什么孔雙華在頭腦里，似乎根本沒有公公婆婆這個概念呢？爸，媽，兒子對不起你們啊！現在，不知道你們還好不好？等我回家，今天就給你們打電話！爸，媽，兒子現在沒有能力養您二老，但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們都接到東州，天天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我一定要做到這一點，否則我怎么能算是你們的兒子，又怎么能真正地做好兒子應盡的孝道？但現在不行，真地不行，現在我的翅膀根本沒有硬起來，也沒有任何足以讓您二老幸福生活的資本啊！

方圓笑著望向岳母和妻子。有的時候，沒有合適的話，就用笑容來融洽，是最好的方式。方圓說：“媽，我們先去看看風景，還是找一處草坪坐下？”孔媽媽說：“我都好幾年沒有來了，這里變化真地挺大。看看這個北門的廣場，修得真不錯。要是咱家就在這附近，我每天都會來這里鍛煉身體。”方圓說：“我在東州已經生活了8年了，今天是我第二次來。上一次過來，是上大學時和班里的同學一起過來的呢！”孔雙華說：“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方圓說：“有女同學，當然也是有男同學，是十幾個同學約好一起來的。”孔雙華說：“我也好幾年沒來，原來看也沒有什么，現在看，還建得挺漂亮的。”孔媽媽說：“那我們先走走吧。我們醫學院有不少同事，都經常過來，據說這里的觀音閣、太平寺里的菩薩、佛祖，都很靈的，我們就去許個愿，拜拜菩薩和佛祖吧。”孔雙華說：“好，我要請菩薩好好地保佑保佑我的小寶貝，也要請菩薩保佑爸爸和方圓，官越做越大，同時不會被抓起來，讓我們一家人的幸福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一家人慢慢走著。先到的太平寺。方圓本來是徹底的無神論者，學習了達爾文的《進化論》，學習了恩格斯的《社會發展簡史》，以及現代科技發展的程度，讓方圓覺得世界就是唯物的，人類只不過是整個宇宙過程的一個極其短暫的階段，如同彈指一揮間。地球上有生物的歷史不過幾億年，而人類的祖先猿人出現的年代不過300萬年～600萬年，真正的人類不過幾萬年的歷史，進入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不過是幾千年到一萬年的樣子。人其實真地很渺小，與人類生活的地球相比；地球其實真地很小，與地球圍繞的太陽相比；太陽其實很小，因為太陽不過是銀河系幾萬億顆恒星中的普通一顆，而且還位于銀河系的邊緣地帶；銀河系其實也很小，因為在銀河系之外，還有成千上萬的類銀河系一樣的恒星集團，比銀河系大的星系有許多許多；由星系組成的宇宙其實有多大，誰也不知道，雖然我們的哈勃望遠鏡觀測到到幾百億光年之外的星系，但宇宙之外，有沒有類宇宙一樣的星系集團，現代的科技并不能給我們答案。我們所能明白的，就是人確實很渺小。這就是科學！但有神論的思想與無神論的思想同樣有頑強的生命力，世界的三大宗教，天主（基督）教、伊斯蘭教和佛教，都強調了各自不同的神靈存在。方圓有的時候也會困惑，也能理解一直致力于科學研究的牛頓、達爾文為什么晚年也會成為天主教的虔誠教徒，支持上帝存在的觀點。

進了太平寺，就是一尊塑著金身的巨大佛祖。孔媽媽和孔雙華進了門就跪了下去，一個個念念有詞，然后恭敬地給佛祖磕頭，態度是無比的虔誠。起身后，把三柱香給恭敬地插在了香爐里。

人的情緒是容易被感染的。方圓再抬頭看佛像，便覺得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籠罩了全身。還是請佛祖保佑保佑的好啊！我也請佛祖保佑保佑吧！方圓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哪里還管什么自己是無神論者，有神、無神，能夠保佑平安、健康，能夠保佑自己將來成就一番事業。方圓也像岳母和妻子一樣，雙手合拾，心里念叨著：“求佛祖保佑，我的孩子能夠平安出生，是一個聰明健康的寶寶；求佛祖保佑我的全家都健康平安，包括我的父母和兩個姐姐；求佛祖保佑我方圓能夠事業發展，早日做上中學校長，早日做上東州教育局的局長。”然后，方圓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后也像岳母那樣，恭恭敬敬地把三柱香給佛祖像前的香爐里插上。

這一刻，方圓覺得內心世界無比虔誠，無比寧靜，仿佛精神在這一刻也受到了凈化，人也成了虔誠的佛教徒了。與岳母、妻子會合，孔媽媽說：“咱們給功德箱捐一點錢吧，也讓佛祖知道知道我們是多么地敬愛他！”孔雙華說：“好呀，好呀，捐多少呢？”孔媽媽說：“我們一人捐10元吧。”

三個人逐次把10元錢放到了功德箱中。方圓看到，功德箱里，竟然還有不少100元的大鈔！啊！看來東州信佛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從太平寺出來，沿著山路一路向上，朝著文筆峰的方向走去。翠微山不高，也就是幾十米吧，但真地一口氣走上這些臺階，還真是挺累的。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孔雙華就喊：“方圓，媽，不行，走不動了，歇一歇吧。”幾個人都停下了，坐在了路邊的石條椅上。方圓眼疾手快，把出門里孔媽媽坐的坐墊迅速地取出來，在石條椅上放了兩塊。

這個時候，胸前內兜里的手機又震動了一次。方圓看了看周邊，還好，有一個公共廁所。方圓說：“媽，雙華，我去廁所方便方便。”孔媽媽說：“去吧，我們正好歇一歇。”方圓把包放在孔媽媽的面前，直奔廁所。進了男廁，方圓迅速地打開手機，一條短住躍然眼前：“給你發短信，為什么不回？”這是誰呀，敢這樣質問自己？方圓看了看發短信的人，呵呵，原來是她。亅

教育局長 639、情人節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