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末日仙俠 第六百五十六章,最后攻略,陣癡服軟
末世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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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語,這些心思,在胸腔之中實在憋悶太久太久了,今日終于借著機會一吐為快,雖然并不是負擔不住,但身邊有一個可以放心傾訴的人,依然讓人覺得舒適。
“蘇信堅持世家,李哲與蛇師傾向宗派,朱長老與我父親沒有立場,李烈火與鬼婆婆態度不明,猛禽道人與妖紫蝠一定會傾向于血魄嶺向宗派方向發展,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血魄修士,若是血魄嶺真的成為世家,他們的地位則頂多是客卿或者門客,若是發展成宗派,他們甚至可以染指長老之位,如何選擇,不問可知。”一年之后,朱鵬破關而出,別說將嵩山快慢十七路劍訣融入自身所學,實際上,他連快慢十七路劍訣都沒有練全,整個嵩山劍派用以承上啟下的高明劍術何等的博大精深千錘百煉,更何況朱鵬并不是只求會用不求甚解的馬大哈修者,朱鵬煉劍,一定會把其中精義吃透,非如此,不足以將之融入自身所學之中。
只是,即便如此,朱鵬的一身修為依然因為修煉高明劍訣的反作用力與自身的積累而緩緩推升至筑基頂峰,畢竟朱鵬腰囊飽滿,對于尋常修士來說萬金難求的靈丹,他成天拿著當糖豆吃,苦修煉劍之后再以真元枯竭的身體消化靈丹,如此高強度的奢侈修行,若是再不高速提升,這世上就沒有可以提升自身修為的修者了。
“可惜,這里不是血魄嶺,不然我可以嘗試一下突破到騰空境了,在自身功力運轉到最強烈時,我已經可以感應到九天之上的元息吸引,若是可以一舉突破,我的修煉效率定然可以提升數倍甚至數十倍不止。”緩緩嘆息著,朱鵬如是言語。
“無所謂了,筑基頂峰境,這個修為強度就目前來說已經很夠用了,你再花些時間好好強化完善一下自身道基,畢竟,這是你完成“凡俗三關”的最后一步了,一旦晉升,日后總不可能再退回來完善基礎。”
白靈雖然已經轉化形體,重新變幻入朱鵬的修羅葫蘆內,但這一次她留了一個小小的心眼,留下少量鐵砂作為形體依托,然后恍若一條由鐵砂所組成的小蛇一般,躲藏在朱鵬的衣袍衫內,一邊肆意的游走占朱鵬的便宜,一邊在朱鵬的耳側輕輕笑語。
“說得有理,雖然已經把道基提煉到圓滿的地步,但多花些時間適應筑基頂峰的戰力也好,綜合能力躍升的太快,很可能出現眼低手高,力量控制不準確的情況。”
就在這時,一個自血魄嶺帶來的親隨侍者,在施禮問候后來到了朱鵬的書房之內,俯首言道:“大祭司,寒山陣法長老陣癡先生求見。”
“知道了,引他來見我。”
朱鵬信手一揮,言語回道,這一次破關而出,除了基本完成閉關目的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已經有數位寒山院夠分量的高層開始與血魄嶺接觸了,只是血魄嶺的外交司宮寒影不夠分量,鎮不住場子,而筑基境的秦月雖然夠分量,能鎮住場子,但她本人并不是血魄嶺的嫡系一脈,至少在她們三姐妹真正明媒正娶入朱鵬家門之前,她們不算血魄嶺的嫡系一脈,平常還好說,關鍵時刻,秦月的確做不了,也不好做主。
朱鵬閉關已經有一年多了,而遲遲得不到筑基丹支援,又被朱鵬話語蠱惑心神的葉玄蒼,自然而然的開始研究蒼寒子昔日留下的筆錄手扎,希望自己能夠創造出行得通的筑基秘法,不說讓寒山院一舉擺脫對血魄嶺的依賴,至少,也要迅速完成潛在戰力成型,不能再讓寒山院的煉氣頂峰境,一個個都卡死在那里,不得寸進。
葉玄蒼身為北地寒帥,當年是可以和血魄朱鵬,苦寂尹寂竹死磕叫板的人物,智慧與才情無疑是有的,而且蒼寒子記錄一生修行體悟的筆錄手扎內,的確有真東西,以其苦修兩百年的修行基礎,尋常一點的筑基秘法早就應該創出來了,只是隨著蒼寒子的年歲越來越大,普通程度的筑基秘法就越來越沒有用,而他越是研究不普通的筑基秘法,所耗費的時間也就越多,他的年歲也就越大,這就形成一個尷尬的惡性循環,他所研究出來的,許多行之有效的法門,在被他研究出來后,卻無法應用于自身,此時此刻全都便宜葉玄蒼了。
看著門內的煉氣頂峰境高手一個個的漸漸老去,已經是實際上寒山門主的葉玄蒼自己也急,他不得不選擇群策群力,讓寒山所有有資格的頂峰境高手一同研究這些筑基秘法甚至筑基思路……核心秘密就這樣一點點的透了出去了,對于早有準備的朱鵬來說,此時的寒山院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雞蛋,就等著自己上去叮了。
只是,即便朱鵬也沒想到,第一個放棄自己門派利益與高手自尊,向血魄嶺俯首投降的男人會是他。陣癡,那個在秦王嶺修士大戰時期,憑借高明陣道大放異彩,卻與血魄朱允與滅門之恨的陣道高手。
朱鵬聽到陣癡的名字時,并沒有意識到是昔日那個“故人”,因為無論陣癡還是他人,在朱鵬的眼里都不過是自己通往永恒仙道,路途上的一點風景,而陣癡這道風景連點綴都算不上,他只是一塊最最普通的石塊而已,交談幾句后,朱鵬能把他想起來,都算是給陣癡面子。
“不過區區幾十年,您怎么就老成這個樣子了?若不是您陣法大師的獨特氣質,我幾乎已經認不出您來了,難道寒山院對您不好嗎?不應該呀,您的陣道手段在整個做秦王嶺都是最拔尖的,沒有哪個門派會不厚待您這樣的特殊人才吧?”
由不得朱鵬不感慨,昔日在天狐青丘,憑一手挪移陣術,就連天狐家主都奈何不了的陣道強者,此時此刻已經垂垂老矣的不成樣子,弓腰駝背,一身隱隱的腐濁氣息,這無一不表示這位陣道大宗師已經漸漸走入了生命的盡頭,而他實際上不過百歲左右,讓朱鵬不能不驚異感嘆。
“寒山院一脈,無論是老宗主還是此時的玄蒼宗主,都待老朽甚厚,幾十年下來,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物給物,從來不曾虧待半分。只是……”說到這里,陣癡嘆息了一下,一口氣吐了足足有一刻鐘功夫。
“只是,那又如何?尊敬與厚待并不能變成筑基丹,寶物財貨也不能轉變成真正的光陰壽元,我雖老了,卻還不想死,尤其是在我明明有能力更進一步的前提下。沒看到筑基甚至騰空、步虛境的高明陣道,我死不瞑目。”說到這里,陣癡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放下了,立場,血仇甚至自尊都不及活著重要,清楚自己身體條件的他,深深知道,若沒有筑基丹,自己絕撐不到寒山院研究出真正行之有效的筑基秘法。更何況,筑基秘法施展起來也絕不可能簡單方便,誰知道成型的筑基秘法需要幾年的準備時間?感到自己越來越接近死亡深淵的陣癡,覺得自己已經等不下去了。
“這是玄蒼宗主交給我負責的秘法手書,蒼寒子太上長老的確是學究天人,他為自身創造出來的可行筑基秘法居然不下于九種之多,從陣法、煉丹、氣法突破、心神突破、劍道突破、鬼道突破、術道突破、血祭突破與綜合突破法,無所不包,我因為專長陣法,所以玄蒼宗主讓我鉆研此道。只是,正是因為我擅長,所以我知道這個以陣法之力突破自身修行瓶頸的作法,只是思路可行而已,若是要真正完成,需要數十甚至上百年的實驗與研究,而且即便研究成型,布置起來也絕不會簡單,若是早個二十年,給我這份資料,我豁出命去也會苦心鉆研,但是現在,我卻沒能那個心氣了。”
一邊說著,陣癡一邊苦笑感嘆,“越是接近死亡,我便越是怕死,我現在不求其它了,只求以這份資料換取大祭司一枚筑基丹,甚至我成功筑基后也會正式加入血魄嶺,畢竟,完成這次交易后,整個寒山,怕也無我容身之地了。”
“哪里,哪里,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昔日陣癡先生若是入我血魄,現在恐怕已經是壽元兩三百的筑基境修者了,哪里還有此時的狼狽落魄?而且現在也不管晚,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條件輔助,以陣癡大人的修為積累,所謂筑基,也不過揮手成就的事情。”
一邊老實不客氣的將陣道秘卷接過,一邊說著不要錢的客氣話,足足九份可行的筑基法門呀,這份天上掉餡餅的大禮,便是朱鵬也被砸得不輕。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高估蒼寒子的修為積累了,以為他能夠創造出三四份可行的筑基秘法,但此刻,朱鵬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一個垂死老修士的可怕能量,蒼寒子足足兩百年的苦修積累,不僅僅是形成了一身可以硬磕筑基高階的恐怖戰力而已,更養成了一身不下于專職修士研究員的知識儲備。畢竟,知識這東西就和財富一樣,屬于越是積累便越是積累迅速的東西。
“呃,那個,陣癡大人,不是小子我觸您的霉頭,但是,您認為您以一枚筑基丹就能夠成功筑基嗎?喔,當然,我并不是在置疑您的修為積累,更沒有任何破壞交易的意思,我只是講述一下自己的觀點,您看看是不是這個理。”
“反正,無論您抱著怎樣的心態,您背叛寒山院的做法從這個秘卷交到我手中的一刻開始,就已經定性了,既然如此,那一次叛,兩次也是叛,您是不是考慮一下,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更高的筑基可能呢?畢竟您的年歲也實在不小了,若是一枚筑基丹沒能讓您筑基成功,我實在懷疑您還有沒有足夠的壽數等到下一次血魄嶺的丹房開爐……”
朱鵬與陣癡密談到深夜時分才算完事,朱鵬也并沒有干什么更過分的事情,他只是要求陣癡暫時隱瞞自己的背叛行徑,然后以自己在寒山院幾十年的關系網絡,去游說號召其它寒山高手倒向血魄嶺一方。足足九份筑基秘法呀,一旦全部入手,即便最后只實驗出其中一半是行之有效的,血魄嶺也是收益巨大,畢竟那些資料之內,蘊涵著兩百年老怪物蒼寒子的一生體悟,無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體悟,都是一個老輩修士彌足珍貴的經驗。
當然,朱鵬也不可能空手套白狼,讓陣癡白白冒這份風險,畢竟在一個宗門挖掘人家的核心墻角,這實在是一件很,非常犯忌諱的事情,一旦最后事情曝光,朱鵬是拍拍屁股毛事沒有,而陣癡,則很有可能被暴怒的葉玄蒼千刀萬刮,大卸八塊。那個時候,朱鵬不但不能給予陣癡任何的保護與支援,甚至于還會立刻和陣癡劃清界限,摘清關聯,這一點,朱鵬懂得,陣癡也懂得。
當然,高風險往往也意味著高回報,這句話語不僅僅是在主神世界有效而已,在修士世界同樣有效。
為了讓陣癡能夠更有動力,朱鵬給他開出,他每‘介紹’過來兩位鉆研秘法的寒山核心修士,朱鵬便給他提成一枚筑基丹的利益提成,不提每一枚筑基丹的到手,都意味著陣癡成功筑基的幾率飆升,就說每一枚筑基丹所意味的驚人財富,百萬靈石,就已經由不得陣癡不拼命了。
這幾十年來寒山院一脈對陣癡的確是相當不錯,但再不錯,每年的經費也畢竟是有其上限的,不可能由著陣癡要多少給多少。不然別說寒山院,就是血魄嶺甚至昆侖山,也能被一個花錢如流水的陣法大師徹底花崩盤。
在陣癡離去之后,朱鵬打開了那個深藍色的秘法手扎,雖然朱鵬的陣道不能說如何的驚人,但也是水準以上,此時看著眼前的陣道筑基秘法,只覺得處處精義奇思,收獲豐厚,受益匪淺。
“朱鵬,你說這份筑基秘法,其中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畢竟那個葉玄蒼當年是與你齊名甚至相對的人物,怎么可能任由如此核心的秘法如此輕易的泄露出來。”
白靈以少量鐵砂化為自己的顱首,就與朱鵬面貼著面,側臉貼著側臉,一同看著那陣道筑基秘法書,只是朱鵬與白靈覺得這面面相貼的感覺很溫馨親近。但對于多數人來說,此情此景全當朱鵬的脖子上長出一個美人的顱首,這顱首只看腦袋明眸皓齒,嫵媚非常,但玉頸之下卻毛都沒有,只有幾縷鐵砂為支,將那美人頭顱定在朱鵬的肩膀上,顯得駭人異常。
只是對于這一點,朱鵬不會感到在意,白靈就更不會感到不協了,她的前身本是駐世大妖,雖然自從跟隨朱鵬之后口味日淡,但相比正常女修來說,還是非常的重口味,比如說她最近就特別喜歡只化成一個頭顱形態為朱鵬做“起床咬”,朱鵬數年難得睡一次覺,結果本來時候發現下身暖暖的,臉上剛露出淫笑去抱下面想像中的美人,結果……只抱起一個白靈的腦袋,而且發現這傻老娘們還在沖自己傻笑。
不過命運就像暈車,很多時候吐呀吐呀,也就吐習慣了,朱鵬也漸漸習慣白靈只幻化出個腦袋與自己說話,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把這個腦袋當成大號暗器去砸敵人,想來任何一個修士看到一個沖自己急飛而來的美人頭顱,都會微微的愣神吧!?
“謊言要九分真,一分假才不容易被看穿,秘籍也是一樣的東西,想要讓人相信這是真正的筑基秘法,必須讓人從中看出有用的東西。更何況,玄蒼雖然才華橫溢,但他畢竟不是百年積累的老怪物,他的陣道修養遠遠不及陣癡這個一生玩陣的老家伙,若是在邊邊角角處做手腳,根本就不影響整個秘法的大局,若是在核心處做手腳,陣癡這個在陣道上沉迷百年的修士,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整個陣法中的不協之處?”
“所以,葉玄蒼就是要在筑基秘法上動手腳,也絕不可能選陣癡所擅長的陣道,心法與劍道倒有可能,但也無意義,因為這些筑基秘法落入我手之后,我只是吸收其中有益的知識,畢竟我已經完成筑基,他那點手段都逃不出我的眼界。而交給血魄后,血魄也不可能照搬硬套,畢竟蒼寒子自己都沒有筑基成功,所以研究者肯定會進行整套功法的大修與調整,在秘法核心處做手腳一定會被發現,在邊角處做手腳,非常可能被刪修,即便沒有被發現,影響也不大。所以修改秘法這類小手段,基本上只坑一坑那些修為不高,背后也沒有勢力的小修士,而對于我人才濟濟的血魄嶺來說,想以那種手段陰我們,實在只是可笑而已,毫無意義。你見過獅虎什么時候被螞蟻絆倒過?”
作者語:book/book/166149.html《》本書縱·橫,謝謝各位讀者大大支持,另外,今天這一章節,應該是朱鵬在寒山的最后一章,明天就回返血魄,去接那位來自千古圣地昆侖的圣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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