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生活助理神 第七百六十九章 藥酒,起意
從修行的方面來說,差的修行和好的修行區別在哪里呢?
差的修行,就如同方天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樣,沒有老師指點,沒有前進方向,對涉及修行的方方面面一片模糊,甚至連修行到底是修的什么都不知道,當然也就更不知道該向何處行了。
若非運氣好,客觀地說,這娃早就廢了。
而好的修行,那講究就多了。
知道修行主旨,知道前進方向,這是必須,或者說前提。
如果沒有這個前提,哪怕再怎么說自己是一個“修行中人”,其實也只是一個半調子,上不得臺面。若沒有天大機遇,大抵終其一生也只是個打醬油的角‘色’。
這是“知”。
知識。
知之,識之,然后才能談到行之。
說起來簡單,但其實就是這個前提,最基礎的東西,就是一個相當高的‘門’檻,把一大部分修者擋在‘門’外。
而如果在不知的情況下行,那其實就是妄行,也就是前世《道德經》中所言的“不知常,妄作,兇。”
妄作,其實不一定就導致壞的結果,有時候誤打誤撞,說不定還就撞上大運了呢?
但這種毫無方向的‘亂’撞,當然不值得提倡。——你能撞對一次,撞對兩次,撞對三次四次五次,可是你能一直撞對下去?這比一只貓在鋼琴上打滾結果滾出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難度估計都要大一點。
知道怎么行了,然后就是在各個方面發力。
就以修行來說,照著法訣什么的來修煉固然是要的,但在此之外,還有一系列的講究。
修煉的時候,你在修煉。
不修煉的時候。你在做什么?
前世有句話叫“功夫在詩外”,其實這話也可以用在修行方面。不修煉的時候,或者說修煉之外。你要睡覺、吃飯、處事、‘交’游……
睡覺,怎么睡?
吃飯。怎么吃?吃什么?
這些方面,其實都是一篇篇大文章。要怎么做才能把這些“不修煉的時間”應用起來,使其形成正效果疊加于“修煉的時間”,而不是無效果甚至是反效果,其重要‘性’一點也不比按法訣修煉低。
這個道理,隨著方天修行的進步,漸次明白。
但是想讓大院里的那群大老粗個個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也就是偶爾地和歐文安德森等幾人閑聊的時候,會趁興隨便說上幾句罷了,更多的,還是由他來為他們安排。
‘藥’酒,就是其中的一環。
而事實上,零零碎碎的安排,延續到‘藥’酒這里,也差不多了。
不數日后,‘藥’酒正式開啟,方天與楓林傭兵團眾伙計齊聚于楓林大院西側院的練武場。小紅‘毛’格羅特與南金三老也在,便連大院里到了八歲開始進行鍛煉的所有小家伙們都在。
格羅特現在其實已經不好叫小紅‘毛’了,他和南金三老主持武者競技臺已有一段時間。和各路高中低檔武者打‘交’道其實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歷煉。而經過這番歷煉,再加上自身修行的進步,這位伙計現在看上去一派儼然,完全就是一代宗師的架式。
南金三老也差不多。
而楓林傭兵團一眾人等,雖然層次參差不齊,便連為首的歐文安德森等幾個也都遜‘色’于格羅特與南金三老四人,但因為鍛煉上去了,而且還時不時地“魔鬼鍛煉”一番,整體來說。氣度也是頗為沉凝,不容小覷。
是以。這片小小的練武場中,此時完全可以說是‘精’英羅列。濟濟一堂。當然,那些小家伙們就不必苛求了。
一片沉凝中,在方天目光示意下,歐文拍開足有大半個人高的酒壇泥封,然后就那么把大大的酒壇扛到肩上,傾倒下來,并一邊傾倒一邊走著,轉眼間,置于地上的百十個大碗便倒滿了酒,而壇中的酒,甚至連一滴都不曾灑落地上。
不過這對于一個五級武者來說,算是小意思了。
“來,大家嘗嘗這酒,然后給個評價。我先說好,不許說這酒不好啊!”方天說著,然后端起一碗,示意眾人。
片刻后,在場所有,一飲而盡。
就連那群小家伙,也都學著身邊父兄,來了個干杯。當然,他們的是小碗,碗中酒也不多。不過就算如此,還是有小家伙干杯后滿臉通紅。
“好酒!”重重放下大碗,格羅特吐氣開聲道。
“好酒!有勁道!”作為三老的發言人,干瘦老者南金一如格羅特的動作,如是評價道。
方天側目。把這評語縮一下,可不就是“好勁道”?
而之后歐文也說著,這酒有勁。
其實真的有勁。
就在這片刻間,在楓林一眾大大小小的議論間,場中所有人,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說起來,這酒當然和之前方天拿出來的“神酒”沒得比,但在場眾人,又有誰會拿這酒和那酒相比?那酒連聞一下都是奢侈,現在的這酒才是實實在在的。
也因此,一致好評。
“這酒,你們可以晚上臨睡之前,喝上一些,還有早上晨練之前,也可以喝上一些。我想,它的效果,你們應該已經能夠體會到了吧?”方天微微笑著說道。
這就是平日的滋補。
綿長悠久。
補益身體,并且活躍全身氣血,正應著方天以前總結出來的“沸盈”兩字。
哪怕是其它各個方面都一樣,就憑這酒,楓林一眾,日后也能把其他同類人等甩開一大截。
“小弟,這酒能天天喝嗎?”感受到勁力在身體內的充溢,弗蘭克問道。這也是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這樣的好東西,若是能天天都喝,那天長日久……
“能!”
方天就一個字。
而全場頓時轟然。
看著場中的熱切。方天幾乎已經可以看到,以后楓林上下,都要化身為瘋狂的釀酒工了。
小家伙最是沉不住‘性’。趁著酒力在身體中充溢,有不少已經開始拉開架式。在院中比劃了起來,而這股勁頭,瞬間便感染了大家伙,好多人都活動起手腳來。
方天在邊上閑看著。
按他本來的打算,其實是想給大院里的這群小家伙給全數“輔導”一遍的,以他現在對身體的認識,以及身懷的九級武者傳承,完全可以讓這群小家伙站在超高的起跑線上。
但是再想了想。又覺得其實不必。
傳統的鍛煉方式其實已經可以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他給大院帶來的所有東西加起來,對于武技的修行來說,不能說是最好,但也差不多了。這群小家伙中,資質過得去,又夠堅持的話,走到六級并不算太過困難。
他若真想伸手,那待日后他們中有人到了六級再伸手也不遲,在這之前。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有了這么好的條件,若是還走不到六級,那他就算把他們提攜上去。又有什么意思?提攜到哪里?七級?八級?九級?先天?
是以,此念作罷。
而當‘藥’酒畢,方天對于楓林的安排,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至少可望見的數年內,應該是不會再伸什么手了。
在院中一片鬧騰的時候,方天漫步而出。
西側‘門’外就是廣場,直達噴泉。那一片地方,對于方天來說,算是“遙遠的回憶”了。當然。這里的遙遠不是指時間。
記得那噴泉還是當初想‘弄’一個菜園子,想在菜園中挖個井。以便澆菜和做飯用,又嫌地表水質不好。想挖個深水井,結果讓沙迦一‘弄’,就‘弄’出來個百米高的噴泉。
呵,那個時候的他啊。
方天想著,微微搖頭而笑,也不知沙迦那土鱉近來在巨巖城過得怎樣,是否仍是掛名的空殼城令。
這時,方天其實是想在噴泉廣場周邊散散步的,但現在的噴泉廣場,是個實實在在的廣場,人那叫一個多,熙熙鬧鬧的,而他現在的形象又實在拿不出手,便只能作罷。
下一瞬,方天卻已是身在噴泉小溪的數十里開外,位于竹林山西邊荒野。
彎彎曲曲的小溪一路分岔,到了這里,與一些原有的小溪合流,在一片洼地上,竟是形成了數個小湖及澤地,而這個地方,無疑成了泥鰍的樂土,當然,也成了老鷹的樂園。
這里本來是一些鳥發現的,但看到這里熱鬧,在老鷹也來這里逛了一圈之后,這地方,就差不多可以改名叫“鷹鳴澤”了,霸道的老鷹占了這里,又嫌自己的小圈子占不全,老是有其它鳥過來折騰,一段時間以來,不知怎搞的,以前只有幾只的鷹群,變成了二十來只。
方天來的時候,他的老相好正在空中遨游。
據說鷹眼銳利,誠哉斯言,方天的身影才一出現,空中便高亢的一聲鷹唳,然后,一道黑影挾著凜冽勁風,撲擊下來,引起了方天注意后,在周邊以各種姿態繞行了好幾個圈,盡情地展示了一番自己的風姿后,才收起翅膀,立于方天身側。
不幾時,另一道黑影同樣降落于方天身側。
“怎么樣?近來是不是過得很爽?有沒有打下一個大大的后宮?”方天拍拍身邊颯爽傲立的家伙,笑著說道。不過看著身側另一邊,就知道這家伙沒戲。
老鷹雖能感人情,卻終不解人意,也因此,只是親昵地偎了偎方天。
不幾時,便展翅而起,示意方天跟上去。
和兩只及一群玩了半晌后,方天與它們分別。而這次分別后,以后什么時候再見,以及能不能再見,就不好說了。好在無須深情,也無須珍重道別,人與鷹雖不同,但各自都翱翔在自己的天空。
這樣就好。
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前世,一個叫李太白的酒鬼,在詩中如是說。事雖不類,情卻相通。
繼續順著噴泉小溪往回走散步的時候,方天卻是突然想起了這噴泉之水的奇異。當初,只能對這奇異視而不見,憑之任之,現在,是不是可以到地下探尋一番?
看一看,這“造化水”,到底從何而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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