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659.代價
在分散行動了十幾天后,親眼目睹了浮空氣球運作并親自登上氣球俯瞰大地后的法國使團與迫不及待準備回澎湖接收七船財物的西班牙兩國使團在武昌碼頭重新匯合了。
此次東方之行,法西兩國都可謂是收獲頗豐,法國人得到了他們認為的最新的軍事科技及幾套氣球原物,西班牙人則通過東西方貿易的差價獲得了超出原定補償價格數倍的收益。只有堅持羅馬對東方信徒具有最高權力的教廷使團碰到了軟釘子——華夏朝廷同意教會在東方有傳教的自由,但卻頒布了禁令,禁止國內宗貴、功民、平民及藩屬國官名信奉天主教和新教,違令者都將處以沒收財產流放遠域的懲罰——不得已教廷特使伊爾滕主教只能繼續留在武昌做最后的努力,因此不能與兩國使團同行了。
當然法西兩國使團也有不滿意的地方,首先就是沒有見到鄭克臧本人,其次常駐使團的駐地居然是在澎湖邊上的東寧承天府、華夏名義上的東都——與法西待遇相同的是,安南、越南、暹羅、占城、真臘等國駐華夏的朝覲使的使館被統一遷到了南京瓊州府,朝鮮的朝覲使館改到了上京天津府。
一想到這是一座華夏皇帝陵園所在的城市,不可能出現肉光泠泠的宮廷舞會和羅織陰謀的私下斡旋,兩國使團便齊聲譴責中國人的自大。不過除了在聲討中國人方面有著共同處外,法西兩國使團在其他方面并不合拍,這不,在江船上,伽馬洛子爵試圖請求法方同意安排謹慎號合同西班牙方面的船只一起返回歐洲,就遭到了特來蒙塔男爵的拒絕。
“海盜?不,不,子爵閣下,我怎么聽說中國人拿出六艘蓋倫船作為抵價的一部分呢?”由于船上將運輸寶貴的浮空氣球,特來蒙塔并不想跟著西班牙人走的太近,更何況大隊的西班牙商船一準是沿途海盜們的最好目標,因此他絕不希望為西班牙人火中取栗了。
“六艘蓋倫的確沒錯,但都是二手貨。”伽馬洛子爵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隨同中國外交大臣往返歐洲的那兩艘武裝蓋倫,外加四艘奪自荷蘭人的小型武裝商船,否則怎么可能只要五萬法郎呢。”說實在的,就算華夏方面將這六條船都整修一新,但裝上滿滿的貨物之后,到海上也就基本成了調度不靈的死靶子了。“再說了,馬尼拉還要撤僑,艙位遠遠不夠。”
特來蒙塔男爵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其實謹慎號也要搭載東方商品回國,并無足夠的艙位可供馬尼拉的西班牙人乘坐。”
說到這,特來蒙塔男爵建議道:“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在戰爭中損失了一百二十條船,中國人應該還有不少俘獲的戰船和武裝商船,為什么閣下不跟中國人再買幾條呢。”
“就算中國人有而且愿意出售,閣下以為我方還有足夠的水手來操縱嗎?”伽馬洛子爵苦笑道。“沒有,根本沒有足夠的水手,就連這六條船也沒有足夠的水手,或許馬尼拉能解決一部分,但也就是一部分而已。”
“這倒是個問題。”特來蒙塔男爵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可是就算謹慎號跟著前往馬尼拉,不也一樣無法提供足夠的水手來駕馭這六條船嗎?”特來蒙塔這話有些言不由衷,謹慎號是條六十門炮軍用小型戰列艦,船上足有四百五十名官兵,而荷蘭人的小型商用蓋倫一般只要二、三十人就可以操作,因此光光謹慎號就有能力讓大部分的船運作起來,若是再加上當地招募的土著水手,只要不出現大規模的海盜圍攻,操縱這六條船返回歐洲還是有可能的。“對了。”或許是怕被伽馬洛子爵揭穿,特來蒙塔男爵又拋出一個建議。“中國人俘獲荷蘭船之后,應該抓獲了船上的水手。”
盡管伽馬洛子爵明白對方是在托詞,但依舊貌似認真的回應道:“中國人不是在接收斯里蘭卡等地之后放走了所有荷蘭俘虜嗎?”
“親愛的桑恩,中國人是以接收斯里蘭卡和所有印度據點為條件,釋放了荷蘭俘虜,但是荷蘭船上有多少是真正的荷蘭人呢?”特來蒙塔沖著伽馬洛眨了眨眼。“據我所知有超過二萬名的聯合東印度公司的雇員被俘,其中大約二千五百名荷蘭人被釋放,其余人哪去了?當然對于那些德意志的雇傭兵,我們無需關心其生死,但陸軍只是聯合東印度公司實力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水手呢?尤其是土著水手呢?”
“你是說由西班牙王國替這些人支付贖金,不,這不可能。”伽馬洛子爵不假思索的否定道。“西班牙王國絕不可能為這些低地的叛徒支付一個比索。”
特來蒙塔打斷傲嬌的西班牙人的話:“但是你需要把中國人支付的商品運回國去。”
“真該死。”伽馬洛子爵失態的咒罵了一聲。“或許您是對的,我應該跟中國人去談一談,但是我依然希望謹慎號能參與共同回航行動,畢竟謹慎號的大炮能給予那些海盜們以足夠的威脅。”說了那么久,伽馬洛子爵當然知道對方在拿捏什么。“只要能保證這批中國貨物能安全抵達西班牙本土,我相信支付一些報酬,王國政府也是認可的。”
“親愛的桑恩,你弄錯了一個問題。”特來蒙塔男爵依舊不為所動。“不是我不愿意協助護送商船隊,問題的關鍵是你完成運輸準備需要多少時間?謹慎號顯然無法再等待西班牙方面幾個月的時間,這會錯過貿易風的。”
伽馬洛子爵的臉終于陰沉下來了:“法國海軍似乎不缺一艘六十門炮戰列艦吧。”
“的確不缺。”特來蒙塔男爵嘆息一聲。“但是您應該知道,我王年事已高。”
“閣下是駐華公使,”伽馬洛子爵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怕無法干預凡爾賽宮廷的變化。”
伽馬洛子爵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了,不過想想也對,特來蒙塔只能一名無足輕重的男爵,在宮廷中的地位甚低,就算路易十四駕崩,無數人從中獲得好處,特來蒙塔也無法染指一二。
“閣下說的不錯。”特來蒙塔臉色不變的回應道。“就我個人而言,凡爾賽有什么變化并不重要,但老實跟你說吧,謹慎號上有一位海軍上將,這位大人需要急著趕回國去。”
“海軍上將!”伽馬洛被特來蒙塔的爆料震驚了。“怎么可能,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特來蒙塔一本正經的說著,從外表上看,根本無法看出其到底是不是在說謊。“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位大人是來觀察華夏帝國海軍實力的,同時也負責接收中國人提供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伽馬洛子爵仔細回想了一下特來蒙塔身邊的隨員,但他卻始終無法將特來蒙塔的身邊人與海軍上將這樣的權貴聯系起來,因此語氣變得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浮空氣球?中國人真的能飛上天空嗎?”
“是浮空氣球。”歐洲人的心態與東方人完全不同,東方人講究含蓄,希望隱藏實力,但歐洲人卻一有新的東西就要讓所有人知道,以便炫耀和威懾。“真的可以飛上天去,我親自乘坐過。”隱隱約約吐了了一點東西后,特來蒙塔又把話題轉了回來。“親愛的蒙恩,你想如此重要的東西,僅僅是我來接收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經過特來蒙塔的引導,依舊處于震驚狀態的伽馬洛子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的,這樣可怕的武器的確值得一名海軍上將來親自主持接收,不過為什么是海軍上將而不是陸軍元帥呢?伽馬洛子爵此刻只覺得暈暈乎乎的想不明白。
不管想得明白、想不明白,伽馬洛子爵一把抓住特來蒙塔男爵的手:“親愛的羅伯特,您認為這種武器也沒有可能引入西班牙王隊呢?”
“這個武器我們也剛剛得到,還沒有完全掌握。”特來蒙塔男爵為難的說道。“再說了,如此重大的軍事技術,并非是我能說得算的,需要國王和樞密會議的同意。”看著再度走神的西班牙人,特來蒙塔男爵冷冷一笑。“當然,西班牙也可以向中國人申請購買,不過根據法蘭西王國與華夏帝國的約定,在十五年內,此項技術不會對第二個國家公開。”
伽馬洛子爵知道不可全信法國人的話,成不成還要跟夏方直接接觸后再說,因此并未露出過多沮喪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表示:“不過是能飛到天上去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法國和華夏帝國有約定,那就等幾年再說吧。”
特來蒙塔男爵也清楚對方會有怎么樣的行動,因此為了打消對方的想念,他進一步爆料道:“法國為了獲取這個技術是付出重大代價的,不但那幾十名科學家肯定沒有機會重返法國了,而且法國還答應替中國人向瑞典人貸款,以幫助對方繼續與俄國人打下去。”
這是一個新的情報,伽馬洛子爵眼珠一轉,問道:“中國人為什么要支持瑞典人?”
“據說華夏帝國的北方邊境與俄國接壤了。”特來蒙塔男爵覺得這件事并不重要,因此并未隱瞞。“雙方為了邊境問題有些沖突,因此才會幫助瑞典人,大約也是想從西面拖住俄國人吧。”
“法國還有財力支持瑞典人嗎?”
“其實是中國人自己出錢,只不過是借了法國的名義。”特來蒙塔男爵聳聳肩道。“據說是一批價值六十萬法郎的珍珠。”
“珍珠,中國人的珍珠還真多啊。”伽馬洛子爵意義不明的感嘆了一句,隨后問道。“法國既然沒有付出,說什么很大的代價?”
“法國公開支持瑞典,難道不是代價嗎”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659.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