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491.駐日國信使
以夏rì和談有功進爵開國子、升任太子洗馬、奉訓大夫、正五品駐rì國信使的戴叔庸此刻正在幕府剛剛任命的外交奉行(老中格)土井越中守的陪同下查看位于江戶城外麯町的一片宅邸,這里未來將是華夏駐rì使館的所在。
“地方是夠大了,”走完這片據說是加賀藩貢獻出來的別院,戴同儉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不過土井大人,庭院的格式太過于rì本化了,并不合適國信使館的地位,還請稍后按照我方提供的建筑式樣予以重建”“。”
土井臉色難看的回應道:“重建自然沒有問題,只是幕府的財力不足”
土井越中守的話還沒有說完,戴叔庸悍然打斷道:“提供合適之國信使館是兩國在和約中議定的,幕府難不成想反悔不成?”
“不,不,”土井急急否認,廢話,夏軍還沒有完全撤出江戶,即便幕府想反悔也不會在此刻,更何況將軍綱吉已經被夏軍打怕了,又如何敢作出毀約的事情來。“只是幕府支付了三國首期賠償后實在沒有多余的錢財了。”被夏軍掠走的財產要不回來,戰死的旗本、足輕要安撫,還要調整一下出力大名的知行,再加上巨額賠償,幕府財政事實上已經破產了。“所以,還請戴大人體諒,或可以從支付貴國的首期賠償中截留一部分。”
“斷無可能。”戴同儉斬金截鐵的予以拒絕。“賠償數字已經呈遞我朝皇帝陛下御前,若是一分一厘的改動,就有欺君之嫌。”戴叔庸用惡意的眼光看向土井越中守。“土井大人該不是因為嫉恨本官準備予以陷害吧。”
“不敢,不敢,戴大人說笑了。”土井慌忙否認道。“下官怎么敢有這樣的想法。”許是為了彌補之前的失誤,土井很快提出一個建議。“如此的話只有另辟蹊徑了。”
對于這個所謂的另辟蹊徑,戴叔庸倒是很有興趣:“此話怎講?”
“別子銅山的經營權之前已經被幕府授予了豪商住友家,如今幕府又把銅山的經營權抵押給了貴國,所以下官在想,既然和約限制貴國商人進入rì本內地,那么銅山的經營是不是依舊可以交給住友家,想來為了這個權力,住友家愿意奉上大筆的謝金。”
“這倒是一個解決的辦法。”戴同儉知道華夏中樞索要別子銅山作為rì本償還完戰爭賠款的抵押物的根本目的還是保證每年上百萬貫目(注:1貫目合3.75kg)銅材的輸入,因此倒不是不可以繼續讓住友家開采的。“那就請土井大人幫著安排一下吧。”
土井聽到這,終于舒了一口氣。要知道住友家在十年前就從幕府獲得了關于別子銅山的“永代請負(世襲經營權)”,如今幕府卻出爾反爾將經營權抵押給了華夏朝廷,很是影響到了幕府的信譽。幕府即沒了威信又沒了信譽,統治基礎便遭到了極大的削弱,這個時候能說通華夏方面將經營權繼續交給住友家,顯然對穩住幕府的陣腳是有好處的。至于住友家額外花錢,相信相比經營銅山的利益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住友家應該知道孰輕孰重的。
戴同儉對于自己能再次敲詐rì本人一筆也很滿意,于是心情大好的跟土井開起了玩笑:“土井大人,有件事情本官一直想說,只是不知道方便與否。”
話雖如此,但戴同儉并沒有征詢土井的意思,只是僅直說道:“本官乃是正五品駐rì國信使,即便rì本與我朝沒有宗藩關系,但從外交禮儀上至少應該對等吧,可是大人身為老中格的外交奉行,卻只有從五位下的官職,是不是過于輕視本朝了,這要是傳回國內,吾皇覺得受了污辱,恐怕兩國之間還要再起波折。”
華夏朝在朝鮮、琉球、越南、安南四國國信使駐地都設有對應的館伴使的,rì本雖然沒有在華夏口岸設立國信使館,但土井的外交奉行大抵也就是華夏館伴使的身份,因此戴叔庸這話倒也沒有說錯,只是不知道異時空近代外交禮儀的rì本人卻瞠目結舌。
沒錯,這個時期的rì本人說起來也就跟朝鮮一國曾經有斷斷續續的外交聯系,而且對于朝鮮,rì本是有心理上優勢的,因此也不可能有所謂的外交對等,結果卻遭到了戴叔庸的恥笑,頓時讓土井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戴大人并非是rì本夜郎自大,”于是土井越中守下意識的解釋道。“根據神君頒定的《禁中及公家眾諸法度》中的規定,老中的門第都有嚴格的規定,官職也是如此”
“那么本官希望土井大人稟告幕府,”戴同儉不以為然的說道。“將出任幕府外交奉行一職的老中眾和奉行眾的官位提高到正五位上或正五位下,否則我朝當認定幕府蔑視吾皇。”土井一皺眉,但是提高外交奉行的官職對他也算是有利的,因此盡管心中不悅,但卻沒有堅持,此時就聽戴叔庸又道。“根據兩國和約規定,我朝可以雇傭rì本人出海,所以等一下還要請土井大人幫忙在江戶及東海道各地招募三千名浪士。”
戴叔庸在rì本招募浪士也是應總督蕃洋列國衙門的指示,要知道雖然鄭克臧在納閩都護府之下設置了六個都總管,可是其中只有陳龍、李斗角兩人是原來就是實力的,因此其他四個都總管怎么在當地立足就成了問題。
夏軍是國家軍隊,自然不能交給這些內藩諸侯掌握,而這些都總管身邊可能有些親信,但數目也絕對不會很多,或許能從國內招募一些屯戶,但要訓練成合格軍人卻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因此就有必要替他們招募一支雇傭軍去對付當地的土人。否則那就不是分茅裂土封授內藩了,而是流放或者干脆是讓他們送死去。
“招募三千浪士?”土井確認道。“是用于海外嗎?”戴同儉點點頭,也不說明具體的用處,不過土井卻沒在意,只是點頭道。“這是好事,幕府愿予以協助。”
這當然是好事,江戶戰后,浪士散落四野,對rì本各地的治安造成了極大的危害,而且有些浪士還聚集起來向幕府申討當初許諾的武者身份,讓面對財政赤字的幕府頭大如斗,如今能通過華夏方面將這些禍害統統趕到海外,自然是有利于維護幕府統治的。
好事歸好事,只是浪士們也不傻,沒有合理的報酬可能是不愿意離開rì本到海外去,因此為了招募能順利進行,土井問道:“不知道,貴國以什么條件征募呢?”
“凡是被招募者,授予當地新田五百畝,也就是知行五百石。”
畝和石之間其實是不能劃等號的,但是rì本一石的重量為三百斤,這個數字雖然比不得南中國水澆地的平均畝產量,但就所謂的旱地旱田來說是大抵相仿的。當然給這些浪士的田是不可能在華夏本土的,肯定是哪個都總管府用人,授地在哪個都總管府,而北婆羅洲和巴拉望島上的田地雖然荒蕪,但想來認真開墾之后應該不會遜于華夏國內旱地旱田的收獲,因此五百畝地與知行五百石之間倒也能聯系起來。
“知行五百石?”土井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倒不是身為五萬八千石大名的土井中老大人拿不出五百石的知行,但此時的各藩藩士主體中大多是百石以下的,而一個浪士居然能從華夏人手中獲得五百石,不能不讓土井都感到嫉妒。“不會太高了吧。”
土井越中守的言下之意是五百石太多了,可能讓浪士們不敢相信,但戴同儉卻嗤之以鼻,要知道南洋這邊缺的就是人,至于土地嘛,每一家都總管都差不多有方圓二萬里(4000km)的領地,區區五百畝又算得了什么。
“這是要他們用命去搏的,又怎么能說高了呢?”看到搖頭晃腦,就差說自己是敗家子的土井,戴叔庸冷冷一笑。“天下之大可是超乎貴國想象的。”鄙視了夜郎自大的rì本人一番后,戴叔庸繼續說道。“等被雇浪士立足且拿到知行之后,還準其返回rì本接家人眷屬同去領地。”根據華夏朝中樞的如意算盤,在遠離rì本之后,在陌生的環境中這批浪士遲早會被主流社會所同化,成為華夏朝的子民。“不過條件雖好,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棗都收的。”
被震懾的土井越中守恭恭敬敬的問道:“還請戴大人明示。”
“要驃勇健捷之士,那種在江戶之戰中混rì子的家伙就不要收進來了。”戴叔庸的話又讓土井一陣臉紅,但戴叔庸卻沒有心思考慮土井的心情,他繼續說道。“還要自備武具,最好是自備太刀和鐵炮,實在不行朱槍也可以。馬什么的,就不用了,海路遙遙,還占艙位。”話雖如此,但戴叔庸的潛臺詞是看不起rì本的騾子。“至于甲胄嗎?相信浪士中也不會有幾個擁有的,這沒關系,本朝既然用他們,自然不會當成炮灰,到時候點檢合格后會發給他們鯊魚皮、鯤皮胴具的”
華夏朝的大手筆又一次震動了土井,他猛的一激靈,點頭應道:“請戴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替大人辦妥了”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491.駐日國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