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神醫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凄慘情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凄慘情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凄慘情事
那幾個干警愣了一下,看了看老首長,停止了手中的拉扯動作,但仍沒有松手——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控制住這兩個女人,并把她們送到她們家里去。品書網而這個命令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辜振民和邱光榮下達的。他們也知道老首長是中央領導,但沒有辜振民和邱光榮兩人的命令,他們還是不敢松手。
就在這時,已經從另外的車上下來站在老首長身邊的幾個警衛,聽到老首長呼喝后,那幾個警察仍不松手,其中兩個警衛忽然一言不發地走過去,一人抓住一個警察的手臂,提起他們就往邊上一甩。然后又如法炮制,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另外幾個警察從那母女兩人身邊一一拎開,然后一人牽著一個,把母女兩人帶到老首長身邊。
老首長見那個婦女還要下跪,趕緊親自上去扶起她,和藹地說:“你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說說吧!我雖然不能當場給你們解決,但我會找有關部門盡力給你們解決。”
婦女從口袋里拿出那張狀紙,遞給老首長,涕泗交流地說:“首長呀,您得給我們做主啊!我的丈夫就是因為修我們腳下這條公路,被那些貪官強行關進了精神病院。您看看您腳下這路——這條路修完還不到兩年,已經爛成這個樣子了。我丈夫當初就是因為反對明光市市長的小舅子來修這條路,才遭了他們的暗算。他關進精神病院三年,這比坐牢還要慘啊!牢房里好歹還是一些正常人,可他呆的那個地方,純粹就是和瘋子們在一起啊!這樣下去,他肯定也會變瘋的。”
老首長最聽不得老百姓講那些遭罪的事。此刻,他聽到這個婦女凄慘的哭訴,還沒有看狀紙,眼眶就濕潤了,忙安慰她說:“大妹子,你別急。容我看看你這張紙上寫的內容。如果真有什么欺天昧理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做主!”
說著,他就吩咐秘書當眾把狀紙上寫的內容念一遍。
此時,何躍龍、辜振民、邱光榮等人都圍了過來。林雪也拉著冷笑天的手,一起站在外圍聽。
冷笑天見林雪一下車就拉住自己的手不放,生怕辜振民、邱光榮等人看見,幾次想甩脫她的手,卻被她像橡皮糖一樣緊緊粘住,甩脫以后又沾上來,還偷空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擰了幾把,最后只好聽之任之。
當秘書在念狀紙上的內容時,老首長瞇著眼睛站在那里靜靜地聽,始終不發一言,臉上神色也是平靜如常。
辜振民、邱光榮卻是越聽越吃驚,同時把目光投向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何躍龍,神色間越來越憤怒。
秘書念完后,辜振民立即走到老首長面前,慚愧地說:“首長,對不起!開始我們并不知道這是李德裕局長的愛人,也不知道李局長告狀的事。我和邱政委沒有經過您的允許,就擅自命令手下把她們請回家里去,我向您檢討!”
老首長點點頭,問站在那里不停地抹冷汗的何躍龍:“何書記,你呢?你怎么解釋?你不要告訴我你沒問過她們母女為什么要告狀啊!你既然知道了她們告狀的內容,為什么要故意向我隱瞞?”
何躍龍知道此事已經隱瞞不住,只好說:“首長,我坦白跟您說:這個事我確實是存了私心,欺瞞了您,但也希望您能夠理解。一來,這件事牽涉到明光市的張市長,我作為一個下屬,不好怎么做,也不好怎么說;二來,您是到吳水來休養放松的,如果用這樣的雜事來麻煩您,我也覺得不好意思……”
“什么?你說這是雜事?”
老首長瞪圓眼睛看著他,憤怒地打斷他的話說:“小何同志,你身為一個縣委書記,一個受黨培養教育多年的領導干部,居然說這樣關系到黨群關系、干群關系的重大事件是雜事,你的立場在哪里?你的覺悟在哪里?還有,你口口聲聲說那個什么張市長是你的領導,這件事你不好說,也不好做,你的黨性又在哪里?我們黨內黨員之間,不論職務高低,不論官職大小,都可以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都可以檢舉揭發違紀黨員的違法犯罪行為。你認為那個張市長是你的領導,你就想刻意隱瞞,想為尊者諱,這是典型的奴性。說得不好聽一點,是奴顏婢膝!實話說:我不用去調查,不用去求證,也能大致判斷,這張狀紙上寫的絕對是事實。不信的話,你們看看我們腳下這條路,這條路修建還不到兩年,就爛成了這個樣子,這不是豆腐渣工程又是什么?而按我的經驗,凡是豆腐渣工程,其背后絕對會有官員貪腐、官商勾結等問題。這就證明:公路局這個副局長反映的違規招投標的情況是存在的。有了這個前提,他遭人陷害、被強行關進精神病院也就很有可能了。你說說:你這個縣委書記對本縣一樁這么大的上訪案件都認為是雜事,那你的正事又是什么?難道就是想方設法討好上級、想方設法欺上瞞下?真是豈有此理!”
何躍龍被老首長一頓雷霆震怒嚇得大氣不敢出,唯唯諾諾地站在那里,臉上的汗珠如雨點般滾落下來。
老首長訓完何躍龍,又把那個哭得雙目紅腫的小女孩拉到懷中,一邊撫摸她瘦骨嶙峋的小手,一邊說:“好孩子,你爸爸的事,爺爺會給你幫忙解決,你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你現在好好跟你媽媽回家去,快要過年了,多吃點好菜,多吃點肉,長胖一點,爸爸回來看到會很高興的。”
小女孩抽泣著說:“爺爺,我家沒有肉吃,我已經很久沒有吃肉了。我們家現在有一塊肉,是我外公家殺豬給我們送過來的。媽媽說,這塊肉是留著過年吃的,現在不能吃!”
老首長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抬起頭顫抖著問李德裕的愛人:“怎么回事?你家里怎么連過年都不給孩子多吃幾塊肉?”
李德裕愛人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首長,我家老李被送進精神病院后,公路局就不許我去領他的工資,說怕我用那些工資去上訪。我又辭去了幼兒園的工作。這幾年東奔西跑想把老李救出來,原來存的一點錢,包括賣房子的錢,都跑光了。老李是孤兒,無親無故,我只好搬到我娘家來,找了一間廢棄的倉庫住下。我娘家嫌我老是告狀,加之家里也窮,接濟了我們一段時間后,也顧不到我們娘兒兩了。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不要說肉,過兩天我家連米也快沒有了,三十初一都可能要到別人家去討米!我倒是不要緊,只是苦了我的孩子了!”
說著就把女兒摟在懷里,母女兩抱頭痛哭!
邊上看著這對母女的人,除了何躍龍和那幾個面無表情的警衛以外,都流出了眼淚。
林雪忽然走過去,邊擦眼淚便掏出自己的錢包,一看里面只放了幾百塊錢,便轉身對冷笑天說:“你帶了多少錢,都借給我,我回去還你!”
冷笑天拿出錢包,里面有他父親早晨出門前特意放在他包里以備急用的五千塊錢,便悉數掏出來交給林雪。
林雪也不數是多少錢,連同自己錢包里的幾百塊錢一起,塞到那個婦女手中,紅著眼睛說:“阿姨,這些錢你去給這個小妹妹買點好東西吃,祝你們過一個平安幸福的春節!”
李德裕愛人愣愣地捧著那一疊鈔票,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
這時,老首長也要秘書拿來一萬塊錢,遞到李德裕愛人手中。辜振民、邱光榮也分別將錢包里所有的錢都掏出來給了她。
何躍龍尷尬地站在那里,見他們紛紛掏錢,自己雖然也想送點錢給她們母女,挽回一下他在老首長心中的壞印象,卻無能為力:他平時身上基本不帶錢,買東西都是秘書給他付款,可今天因為情況特殊,秘書沒有跟來,他口袋里一毛錢都沒有,想捐錢都捐不出!
老首長捐完款后,站起身來,讓秘書把手機拿來,撥通了天南省委書記杜淵的電話。
“小杜,我是林震東!”
“哎喲,老首長,您好您好!您怎么想起打我電話了?這年關事忙,還沒來得及提前給您拜年,您別見怪啊!”
“你現在是封疆大吏,又履任不久,各項工作千頭萬緒,我這個老頭子你就不要記掛了。只是,今天我找你,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老首長,您說哪里話?什么叫要我幫忙?您太客氣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一聲就是,我事情再忙,您吩咐的事還是會放在第一位的!”
“那好。我現在在明光市吳水縣,等下準備去小冷家過年。這個事我本來不準備告訴你的,但現在我碰到了一樁很窩心的事,不得不打你的電話。”
“啊呀,老首長,您真的到了吳水?有什么事,您吩咐!”
杜書記在電話那頭高興地說。
“你只需打一個電話給明光市委書記,要他派人調查一下三年前吳水公路局一個叫李德裕的副局長被關進精神病院的事情。你告訴他,這個事要秘密調查,尤其不能讓明光市那個叫張什么的市長知道。還有,我希望你想盡一切辦法,在明天,最遲是后天,派人去把李德裕從精神病院接出來,讓他回家過一個年。你聽明白了嗎?”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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