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9 潛移默化

雖然托馬斯并沒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但是接下來的談話還是讓妮娜感覺到七上八下的忐忑，“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你有過很多男友嗎？”

“一些，不過都不是正式的。”

“你不會是處女吧？”

托馬斯的直白讓妮娜有些窘迫，她甚至感到了羞恥，“不。”她垂下了自己的眼簾，彷佛因為自己的純潔遭到了玷污而自責一般。但托馬斯卻不在意。

“那就不用害羞了。”托馬斯的話語讓妮娜不知所措，“你喜歡做.愛嗎？”

“什么？”妮娜像是被驚嚇到了小白兔。

托馬斯卻是十分坦然，“別大驚小怪，性。喜歡嗎？”妮娜只是尷尬地笑著，卻不說話，“我們必須討論這個問題。”托馬斯看著根本無法與自己對視的妮娜，他就知道問題很嚴重，“我必須給你布置一個家庭作業，回家后，自.慰。”

之后，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妮娜安全地回到家里，貝絲所說的事情沒有出現，但妮娜卻遇到了更加嚴峻的問題，她羞于談.性，更不要說自.慰了。

回到家里，艾瑞卡依舊在監視著妮娜的一舉一動，她甚至因為懷疑妮娜背著自己打了耳洞而差點大發雷霆，但隨后發現耳環居然是扣著的，不需要耳洞，這才讓艾瑞卡平靜了下來。

緊接著，艾瑞卡就強硬地要求為妮娜更換衣服，即使妮娜不愿意，這也使得艾瑞卡發現了妮娜背后肩胛骨的擦傷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她暴躁地將妮娜所有衣服都脫.光，然后憤怒地拿起剪刀將妮娜的指甲全部剪掉，甚至不小心剪刀了妮娜的指尖。

妮娜想要試圖去反抗母親的控制但可惜，她做不到，因為艾瑞卡地強勢讓她沒有太多的喘息空間。

一覺醒來妮娜想起了托馬斯交代的家庭作業，她開始嘗試去撫.摸自己，并且自.慰，劇烈侵襲而來的快感讓妮娜忘乎所以，但就在高潮來臨之前，妮娜卻猛然發現，艾瑞卡就在自己床邊的沙發上睡著，艾瑞卡昨夜守了自己整整一個晚上，這讓妮娜幾乎嚇破了膽，驚恐地將自己包裹在了被子里。

妮娜抵達劇團再次開始日常訓練之后，卻得知了一個噩耗：貝絲出車禍了。托馬斯懷疑貝絲是故意的，在自己職業生涯走到盡頭之后故意自我毀滅了所有的一切。這讓妮娜產生了強烈的不安，一方面她認為是自己取代了貝絲的位置導致了這一切一方面她又擔心自己憧憬的一切只是泡沫，她想成為像貝絲一樣的頂尖芭蕾舞演員，但卻又害怕像貝絲一樣終究有毀滅的一天。

進入病房，妮娜將耳環拿了下來，看到脆弱地躺在病床.上的貝絲，她害怕地掀起了床單，看到了貝絲那血肉模糊的雙腿就是這雙腿，芭蕾舞演員視為生命的腿，如今卻已經腐爛不堪。

妮娜被嚇壞了，她無法控制自己幾乎要崩潰的情緒，但同時她又無法隱藏自己想要成為像貝絲一樣成功的芭蕾舞演員的野心。所以，妮娜偷來了貝絲的許多東西，她整天都帶著的耳環，唇膏，挫甲刀香煙，眉毛夾……妮娜以為只要她也適用貝絲的東西，她就能夠成為貝絲。

妮娜開始嘗試反抗艾瑞卡對她的控制，她在垃圾間里找到了一根長棍，試圖抵在房間門口與墻壁之間，這樣一來艾瑞卡就不能隨意進入她的房間了，但棍子還是太短了，房間門依舊可以打開一條縫。就在此時，艾瑞卡的呼喚讓妮娜嚇壞了，她的反抗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胎死腹中。

黑天鵝的彩排依舊不順利，托馬斯對妮娜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他對著飾演王子的大衛詢問到，“大衛，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說實話，你會和那樣的女孩上.床嗎？”大衛但笑不語。托馬斯重新看向了妮娜，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會！沒有人會！”

“妮娜，你的舞蹈缺少激情……”托馬斯正準備進一步知道的時候，燈光卻突然滅了，原來是已經深夜了，工作人員以為劇院都下班了，關閉了燈光，托馬斯重新讓工作人員把燈光打開之后，他讓其他舞蹈演員都下班，卻留下了妮娜。

托馬斯把鞋子脫了，站在舞蹈室的正前方，“過來，過來，過來。”托馬斯將雙手放在了妮娜的腰部上，“我來飾演王子。”

托馬斯輕輕哼著曲調帶著妮娜翩翩起舞，連帶、托舉、旋轉，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也時時刻刻散發著芭蕾舞者的風范，但相對而言，妮娜卻有些分神，眼神不住地往托馬斯的身上飄。托馬斯很快就察覺到了妮娜肢體上的僵硬，他一邊帶著妮娜的舞步，一邊說道，“別控制，別控制。”妮娜在托馬斯寬大的右手托舉下，一個優雅的下腰，但看在托馬斯眼里，卻還是顯得放不開。

托馬斯托舉起了妮娜，開始有節奏地轉圈，他的左手順著妮娜的腰部往下滑，腰際、臀線、大腿，然后在大腿內側停了下來。妮娜偏過頭著迷地看著托馬斯，聽到一個宛若咒語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感受我的觸碰，迎合我，快。

妮娜的視線與托馬斯的雙眸交匯，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一起，但妮娜終究無法擺脫自己內心白天鵝的控制，于是一下就推開了托馬斯，但托馬斯豈會容忍妮娜的退縮，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陣惱怒，然后一下就抓住了妮娜的雙手，狠狠一拉，就把妮娜拉近了自己的懷抱里，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妮娜被動地將自己雙手抵在托馬斯那寬厚的胸膛里，但是雙唇卻緊緊閉著，眼睛圓圓地瞪著托馬斯。托馬斯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抬起頭深呼吸了一下，再次低下頭用力吻住了妮娜的唇瓣，可是依舊是那冰冷的雙唇，托馬斯微微分開了嘴唇，幾乎是咬著牙齒在細語呢喃，“張開嘴，張開，張開。”

那一句句誘.惑的話語就好像是神秘的咒語，讓妮娜緩緩閉上了眼睛，紅唇微微張開，托馬斯頓時就抓住機會探進了自己的舌頭，開始探索妮娜那張紅唇里的香甜，情迷之際，托馬斯的雙手一下覆蓋住了妮娜的胸.部，用力地揉捏著，然后他的右手順著妮娜上下起伏的胸膛一路往下探索，穿越過平坦的小腹，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帶停留下來，然后開始逐漸摸索起來，一深一淺的抽.動，讓妮娜忘乎所以。

但是就在這個時刻，托馬斯卻突然停住了，抽離了妮娜的唇瓣，迅速涌進來的空虛讓妮娜有些無法相信，一臉愕然和驚嚇。托馬斯卻冷酷地走向了一旁，“現在是我在引.誘你，本來應該是你來引.誘我的。”

說完之后，托馬斯轉身就離開了舞蹈室，留下妮娜一個人依依不舍地看著托馬斯離開的身影。

這一次的失敗讓妮娜感受到了巨大的挫折感，她孤單地坐在舞蹈室地面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意外的，莉莉出現了，她與妮娜坐下來進行了交談。莉莉努力向妮娜釋放著善意，甚至還為妮娜點燃了一支香煙，這讓妮娜的情緒得到了短暫的釋放，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妮娜很快就被莉莉懷疑她暗戀托馬斯的想法激怒了，轉身離開了舞蹈室。

回到家里，妮娜在浴缸里沐浴時，又開始嘗試自.慰，這一次沒有了母親的打擾，但她沉入水中尋找安靜時，卻猛然發現浴缸里有血液滴了下來，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在水面之上詭異地笑著，而她的右手也開始冒血。

妮娜連忙從浴缸里爬了起來，卻在鏡子里發現自己背部的傷痕越來越大，甚至已經連成了一片，這讓妮娜憤怒地拿起剪刀再次把根本沒有剩多少的指甲都剪掉，她忽然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幻影在邪惡地笑著，這一分神手指又是鮮血直流。

這所有的一切，時而是現實時而是幻影，讓妮娜根本無從分辨，她只能被動而惶恐地跟隨著周遭的一切做出反應，甚至有時候還來不及做反應，那不知道是現實還是幻影的東西就消失了，這讓妮娜簡直就要崩潰了。

第二天的彩排，托馬斯依舊不滿意，一次又一次地讓妮娜和大衛單調地重復著，這種枯燥的練習讓乖巧的妮娜終于爆發了，她開始大膽地正面詢問托馬斯是否有什么意見。托馬斯表示他聽莉莉說了昨天妮娜的情況，他認為妮娜不應該抱怨，而面對妮娜的反駁，托馬斯憤怒地吼到，“你本來應該更優秀！可你是個膽小鬼。”

“抱歉。”妮娜剛剛冒出頭的勇氣頓時又消失了，不由開始道歉。

托馬斯卻突然發怒了，“別再說這句話！這就是你的問題，別再軟弱下去。”托馬斯的強勢讓妮娜陷入了恐慌，她甚至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抗，托馬斯怒吼的聲音在舞蹈室里回蕩，“再來！”

來自托馬斯的壓力，莉莉的追趕，艾瑞卡的緊迫，貝絲的下場，這一切使得妮娜的精神承受著巨大的考驗，而此時的妮娜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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