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醫生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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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這是多么刺耳的字眼?
他韓承恩還需要向別人祈求什么嗎?就算是祈求,那也不是他去祈求別人,而是別人祈求他。{}
為了自己的家族,為了韓醫,他忍受了下跪之辱,給一個在自己眼里連提鞋都不配的王八蛋奉茶。
這都算了,可是現在竟然被他說成了祈求?
這是恥辱,毫不加掩飾的恥辱!
當著眾多人面前給了他一個這么響亮的此人耳膜的巴掌,韓承恩有點忍不住了。
他是有修養,有內涵沒錯。可是同時他也只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有年輕人該有的血氣和沖動。
被一個比自己小,而且看起來十分不順眼的王八羔子三番四次的羞辱,韓承恩已經處于快要暴走的邊緣了。
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赤紅的盯著揚益,恨不得生食其肉。氣的已經開始不規則抖動的手指著揚益的腦袋,近乎咆哮似的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會祈求你?我就算是祈求一條狗也不會祈求你的。”
天可憐見,他真的把這個比自己還小的毛頭小子給恨到了骨子里去了。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么讓人犯惡心的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韓承恩也是被氣糊涂了,不分場合地點的破口大罵,立馬將他謙謙公子的形象破壞的干干凈凈。
賀福強幾個站在揚益這一邊的老人絲毫不掩飾自己老臉上的寒意。
罵揚益是狗?那豈不就是連帶著中醫一起罵了?現在誰不知道揚益其實就是中醫的代名詞?厄,這個稱呼雖然還不被大多數人認可,可是等中醫交流大會結束之后,那也就理所應當了。
那些記者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這么好一個新聞,一個個都跟打了激素似的,把手里的相機可勁可勁摁,就好像手里的相機是挖了他們家祖墳的罪魁禍首一樣。
‘韓國代表公然辱罵中醫,囂張氣焰從何而來?’
“韓醫鼻孔朝天,叫囂中醫不如狗!”
一個個能徹底煽動讀者情緒的題目從這些記者的腦海中閃過,他們幾乎已經可以看見明天的報紙大賣的情形了。
這是多么美妙的一刻啊!
如果稿子寫的好,升官發財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有許多記者激動的甚至有些想哭了。他們在這個所謂的中醫交流大會當中穿梭了三天了,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比賽,等的他們都困了。可是,現在竟然發生了這么一出好戲,這可是他們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啊。
一想到馬上就能在同事們羨慕的眼神中將這篇代表著前途的稿子交給編輯,然后刊登在頭條,他們就忍不住一陣激動。
真恨不得這兩個男人能當著面像潑fù一般的扭打一場。
這樣的話,那報紙的銷量想不好都不行了!
韓智孝想要把那傻逼似的孫子掐死的心都有了。[]他難道不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嗎?他難道不知道他們代表的不僅僅是韓醫,也是整個韓國嗎?
他怎么能這么沖動?
韓智孝知道,如果這事情處理不好的話,不僅僅這次的目的達不到,而且還會無形之中將韓醫,甚至是整個韓國的名聲都搞臭。雖然他們的名聲確實不怎么樣。
老臉陰晴不定,眼珠子在揚益的身上逡巡了半天,才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賀福強幾人遞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低聲道:“賀部長,承恩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還年輕,這也是第一次來華夏,對華夏語掌握的不是很好,他應該是表達的另一種意思才對。
揚益差點就沒忍住,噴這不要臉的老家伙一臉的口水。
怎么什么不要臉的話都能說的出口?
華夏語說的不好?這狗日的罵人罵的那么順溜,還好意思說是不好嗎?
賀福強面無表情的看著韓智孝,看不出是個什么樣的態度。好半天才放聲大笑了兩聲,拍了拍韓智孝的肩膀,輕笑道:“韓醫生,你別往心里去。小孩子而已,即使說錯了什么話,我想揚益也不會計較的。”
賀福強雖然很想借此將這老家伙給羞辱一番的,可是一想到這么多記者都在場,還是要多少彰顯一下華夏的氣度的。既是做給國人看,也是做給韓bāng子看的。
韓承恩也意識到了他說的話不妥,臉上早就嚇的沒了血色,想要給揚益道歉,可是又拉不下面子。
既然賀福強都這么說了,揚益就算是心里有氣,那也不能再計較下去了。
狗咬人一口,人總不能反咬一口吧。當然敲悶棍就另當別論了。
韓智孝干咳了兩聲,對著孫子使了使眼色,隨即就微瞇起了眼睛,如果不是眼縫中不是閃出的精光,別人還真以為這老頭是睡著了的。
老人越是這樣,揚益心里就越是警惕,他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一只隨時等候捕獲獵物的狐貍一般。
韓承恩會意,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頭望著揚益,雙眼不時的放出兩道凌冽的戰意。“揚醫生,我現在就要挑戰你。”
揚益知道,讓韓承恩來挑戰他,根本就是一個幌子,想要借他的手探清楚他的虛實。
如果輸了,那也只不過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較量,不會涉及到國與國。
如果贏了,那么將治療癌癥的秘方說成是他們韓國的,還會有什么人能質疑呢?
不過,既然他們想試探,那就讓他們試探好了。
“那好吧,我就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醫術。”揚益臉上帶著輕浮的笑容。
這話已經是luǒ的挑釁了。
不要說是韓承恩了,就連如同老狐貍一般的韓智孝也忍不住一陣怒火攻心,眼睛里滿是殺機。
沈石秋等人和韓國方面來的一些磚家小聲的商量了一陣,每方出三個人作為比賽的裁判。
這樣充分的顯示出這次比賽的公正性。
眾人一聽中醫要和韓醫比試,都自發的將比賽場地讓了出來,里三圈,外三圈的團團圍住。{}
這可是跨國比賽,比中醫和中醫之間的交流比試可有看頭多了。
估計是韓智孝害怕他們在病人的身上做手段,所以跟著宋啟秀親自去幕后找了一位病人出來。
病人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臉色蠟黃,不時的咳嗽幾聲。被一個二十多歲的清秀女孩攙扶著。
揚益剛剛掃了一眼,就微微一愣,這怎么看怎么覺得跟上次和沈墨比試中治療的那個肺結核的病癥有些相同。
老人身上的衣服雖然很舊,但是卻洗的很干凈,渾濁無神的眸子里不時的散發出一絲渴望的光芒。似乎是從來都沒遇到過這么多人在場,稍微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如果不是那個女孩摻著,老人怕是要落荒而逃了。
沈石秋沖揚益微微點了點頭,朗聲道:“病人曾于民,男,五十八歲”
沈石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病人的狀況和比賽的規則,不過對于他的病情卻只字未提。最后才宣布兩人之間的比賽正式開始。
不過這次的比賽卻和之前的規則有些不一樣了。不是三局兩勝,也不是先診斷,再開藥,然后施針。而是直接將三步柔和在了一起,這樣既節省時間,也能容易分出勝負。
為了這個小魚小蝦,花費大量的時間不值得,最關鍵的是那個韓智孝才對。
揚益還是一如既往的裝逼,站的遠遠的,絲毫沒有想要上前詢問的意思。
來這里的病人都是事先交代好的,不能給問診的醫生透露在其他醫院做的一切化驗結果。一切都靠自己的實力判斷。
韓承恩臉色凝重的瞥了自己的爺爺一眼,這是他的第一仗,也是至關重要的一仗,絕對不能輸。
回頭瞥了一眼如同傻子一般呆立在原地的揚益,韓承恩眼神里發出一陣亮光。
他怎么不來問?難道是不知道該問什么?亦或者是他是在故意裝深沉?
不過,不管是出于那種原因,只要他第一個診斷出病人的病情,并說出治療的方法的話,那么就算是揚益也同樣的診斷了出來,也算是他贏了。
韓承恩陰陰一笑,這才抬腳走到老人跟前,低聲詢問著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揚益自然不知道這家伙腦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凝重的看著老人蠟黃的臉色。
他可是有作弊器的人,如果還向那個韓承恩一樣去開口問,那豈不是顯得太傻逼了?
攙扶老人的女孩也緊張的滿臉是汗,似乎是感應到了揚益的眼神一般,輕輕抬起頭沖揚益微微一笑,帶著少許的凄苦和羞澀。
揚益雖然站的遠,但是他的眼神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比的。仔細的觀察著老人的眼球,嘴角從上到下,不放過一個細節。片刻之后,揚益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揚益還是用神元仔細的探查了一遍。
韓承恩小心翼翼的問著,臉上沁出的汗水越來越多,顯然是對這病情有些拿捏不準。
見揚益一副篤定的模樣,賀福強深邃的眼神里滿是笑意,呵呵笑了兩聲,轉頭對沈石秋小聲問道:“你猜猜揚益是不是已經知道病人患的是什么病了?”
揚益這招望而知之的診斷之術沈石秋也是見過的,所以也不覺得有多么的驚奇,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吧。”
如果揚益連韓智孝的孫子都比不上?那怎么和韓智孝這老家伙比?中醫還能靠的住他嗎?
這場比賽,本來就不見得有多么的公平。
“這小子,別的不說,就單單是這手望而知之的診脈手段,就足以傲笑全天下了。”賀福強有些驕傲的說道。
好在揚益是站在華夏這一方的,如果他是韓國人,那中醫會是個什么樣子?
賀福強不敢想下去!
韓承恩詢問的差不多了,隨即又幫老人把了脈,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沖自己的爺爺自信的笑了笑,隨即又將視線投向了還在發呆的揚益身上。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眼神里的鄙夷。
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人罷了,根本就不會看病。
兩人都將自己的結果交給了幾位裁判,沈石秋等人一一傳看了一遍,都微微點頭。
“韓承恩診斷出的結果是間質性肺炎,揚益診斷出來的結果是間質性肺炎。正確的答案是間質性肺炎!”沈石秋不緊不慢的說道。眼神里滿是笑意。
沈石秋的話音剛落,韓國方面的專家就忍不住一陣嘩然。
其他人見過揚益這種神奇的診斷病情的手段,可是他們何曾見過這么神奇的東西?
不用問,不用診脈,什么都不用就能知道病情?這也太扯了吧?
如果真的有這么神奇的診斷病情的方法,那還要那些現代化的醫療器械干什么?直接把這人拉去掃幾眼不就什么病都知道了?
這只有一個說法能解釋的通。
這是在作弊,是的,華夏在當著他們韓醫的面作弊。
拜托,就算是作弊,能不能作的專業一點?這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作假,也太沒有水平了吧?
“華夏人都是這種沒腦子的人嗎?”韓承恩忍不住想到。
韓承恩臉上閃現出一絲譏諷,冷冷的望著揚益,嗤笑道:“你們華夏的醫生如果都是這種什么都不懂的人,靠著作弊贏得比賽的話。那我想,這比賽也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他站的那么遠就能看出病情?這可能嗎?”
作弊?揚益想了想,他確實是作弊了。誰叫他有一個超級作弊器呢!
賀福強臉色驟然一冷,輕哼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讓全場的人噤若寒蟬。
“韓醫生,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你從哪里看到我們是在作弊了?這位病人是你爺爺跟幾位裁判在后臺親自挑選的。而且你剛才也是臨時挑戰揚益的,怎么可能當著這么多位記者朋友的面作弊?”賀福強久居高位,身上早就養成了一種濃厚的上位者的氣勢,冷冷的瞪著韓承恩,那眼神,足以攝人心魄。
韓承恩如遭雷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驚疑不定的瞥了賀福強一眼,隨即又慌亂的將視線挪開。梗著脖子說道:“那他怎么可以不聞不問就知道得了什么病?難道他的眼睛比醫療器械還要厲害不成?”
“韓醫生,你即使然學韓醫的,那么也應該對我們華夏的一些古書籍有所涉獵吧?”不等賀福強說話,沈石秋就已經皮笑肉不笑的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臉上帶著濃濃的鄙夷,接著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六十一難》?書里有句話是‘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圣,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如果你不懂其中的意思的話,可以讓你爺爺幫你翻譯一下。并不是只有問,切才能得知病人的病情的。”
韓醫和中醫同宗同源,這些韓承恩或許不知道,可是行了一輩子醫的韓智孝怎么可能不知道?
雖然沈石秋說的話沒錯,可是他也猶自不相信。
這個揚益才幾歲?他就能做到望而知之的地步嗎?
那他堂堂醫王這個大了他幾輪的老家伙的年紀豈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如果不是他醫術了得,那么就只能用作弊來解釋了。
可是,這挑戰也是他讓他孫子發起的,根本就不可能事先就安排好,病人也是他親自去挑的。怎么作弊?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韓智孝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心里暗自想到。
將從揚益進來一直到現在所有的細節都過濾了一遍,韓智孝沒有發現絲毫的可疑之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強笑道:“承恩,不要亂說話。這只是比賽而已,我相信賀部長不會允許作弊這種現象的存在的。”
韓承恩心里不爽,可是卻也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氣。冷冷的瞥了揚益一眼,嘴角泛起一絲不屑。
能做的了一次弊,難道還能一直作弊下去嗎?
“韓承恩,說說你是如何診斷出來的。”韓智孝有心想要讓揚益現出馬腳,所以故意大聲的說道。
病情就算是剛才有人故意透露給了他,那么診斷的依據可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韓承恩得意的沖揚益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我剛才問了病人,也幫病人把了脈。他說是經常咳嗽,而且呼吸急促,最近干什么活都沒有力氣。病人脈搏紊亂,肺部位置有輕微的轟鳴聲。這幾種現象都和間質性肺炎相wěn合,所以我才斷定是間質性肺炎的。”
揚益輕輕一笑,這韓承恩雖然為人傲慢,但是卻也并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大草包。
韓智孝滿意的點了點頭,跟其他人低語了兩聲,沖揚益饒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揚益,那么你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病人進來的時候伴隨有不規律的咳嗽,而且他還時不時的要半張開嘴,這是呼吸困難的表現。臉色蠟黃,額頭不斷冷汗。患者手時不時會捂住肺部。所以應該是間質性肺炎沒錯。”揚益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些細節雖然說的簡單,但是真正能注意到的能有幾個?
這一局,不用說也是揚益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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