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第八十九章 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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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獨特
“說得有爺多想見你妹妹似的。”巴爾圖些許的不滿,“書逸,爺是來賞菊花,可不是為了見你妹妹。”
書逸不在意的笑笑,但對小妹舒瑤的維護不見放松,書逸看誰都像是打算叼走小妹的大灰狼,不謹慎不成,雖然有時處理小妹惹下的麻煩時,書逸曾想過趕緊找個妹夫培養一番,他也好輕松,但只要一想到嬌軟甜美的舒瑤嫁人,書逸如何都舍不得,為舒瑤善后也沒那般煩躁。
書逸不阻止小妹嫁人,但舒瑤瑤嫁的人得過他這關,書逸將康親王府四阿哥巴爾圖當知己當朋友,卻從未想過將巴爾圖當妹夫,額娘說得娶小妹的條件,巴爾圖只滿足不是長子這條,書逸從額娘瓜爾佳氏口中得到些許消息,瓜爾佳氏已經有了個范圍,打算重點栽培調教,書逸深信,經過額娘培養出的妹夫絕對錯不了,巴爾圖貝勒身份再高,也沒一心一意對小妹來得重要。
“四爺,四爺,您快去瞧瞧,大爺和丈夫辯論起來。”一名小丫頭跑到花園,慌忙的向書逸稟告:“大爺說得丈夫快口吐白沫了,您去看看救救丈夫吧。”
“額娘呢?”書逸陪著巴爾圖不好離去,往常處理這事兒都是額娘,小丫頭道:“太太臨睡前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奴婢不敢去回稟太太。”
巴爾圖捏著酒杯,欣賞的目光一直看著眼前的菊花,立兒耳聽著書逸同小丫頭的對話,巴爾圖對書逸一家獨特性格早有耳聞,書軒雖不大出門,卻名揚京城,出個就連漢家讀書人都服氣贊嘆的八旗子弟不容易,康親王府一向得康熙皇帝倚重,雖說趕不上裕親王福全,可也是顯赫的鐵帽子親王府,宮里的消息靈通著呢,在舒穆祿志遠生死不明時,書軒代替志遠夫婦上折子的事,滿京城都知曉,巴爾圖聽宮里傳出的消息,萬歲爺對書軒很看重,得萬歲爺看重,又有驚世才華,書軒的仕途科舉之路可期,私底下有人傳言,書軒會成為納蘭公子"那般的寵臣。
巴爾圖挺為好友書逸不值,沒人像巴爾圖曉得書逸騎射本事,巴爾圖曾和書逸以西北為據推演過,巴爾圖完敗,書逸雖然未及弱冠,可卻天縱英姿,巴爾圖以為書逸必會是一員名將,只是此時不顯山露水罷了,風頭趕不上書軒。大哥名聲鵲起,書逸比他自己揚名都覺高興,對習慣了王府兄弟間隔著心眼兒的巴爾圖來說,舒穆祿兄弟赤誠情意,巴爾圖羨慕著,也愿意放下貝勒爺的身份,同他們結交。
何況書逸的阿瑪可是舒穆祿志遠,提起志遠,巴爾圖不陌生,最近京城最出名的人物,逼得于成龍好懸金殿自裁,逼得工部雞飛狗跳,逼得皇上避而不見...不,是萬歲爺不召見志遠,消息靈通的巴爾圖可是知道,最近工部,河道總督衙門等有些串聯,打算讓志遠挪地,他們著實被志遠整怕了,還是禍害別的衙門去的好。
這一家子人脾氣秉性有異于常人,巴爾圖很是感興趣的,聽得格外認真,從書逸口中巴爾圖得知,他額娘是位極厲害的大家主母,這點巴爾圖相信,不厲害能讓志遠沒一名妾室?不厲害也不會生養出他們性格迥異的三兄妹,不厲害就不會在志遠不在京城將一切安排妥當。
巴爾圖好奇書逸的妹妹,上次在街上同簡親王世子雅爾江阿對上,朦朦朧朧的見過一面,巴爾圖記不起舒瑤的長相,卻記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書逸藏得越緊,他越想見見,倒不是對舒瑤有想法,不足十歲的秀女,再好能好到哪去?絕色美人巴爾圖不是沒見過,他曾見過八阿哥生母良貴人一面,真稱得上艷冠群芳,后宮無人可及,難怪能以卑微的身份承寵生子,巴爾圖不認為書逸的妹妹會比良貴人好看,怕是連李芷卿都比不上。
書逸聽了小丫頭的稟告后,對巴爾圖說道:“你先坐,我去看看大哥,去去便回。”額娘瓜爾佳氏不讓人打擾怕是躲小妹,阿瑪也不在府里,書逸只能親自去一趟書房,萬一將丈夫氣出好歹來,再難為大哥請師父。書逸讓隨從石頭伺候巴爾圖,怎么也不能讓貝勒爺單獨一人,巴爾圖道:“我等著你,書逸,要不然我于你同去?”
“您還是先飲酒吧。“書逸不敢領著巴爾圖去書房,天曉得會出現什么意外狀況,書逸已經夠煩躁了,書逸趕去書房。
巴爾圖有些許遺憾,他還沒見過書軒呢,但巴爾圖同樣知曉他一亮出身份,整座公爵府的人都得向他磕頭,書逸為巴爾圖至交好友,巴爾圖不愿興師動眾,坐在涼亭里繼續飲酒賞花,過了一會,徐徐秋風漸漸刮起,巴爾圖緊了緊衣袖,起身活動一番,石頭殷勤的道:”貝勒爺,奴才給您取件披風去?主子不曾穿過的,前兩天才做好。”
”石頭?你的名挺有趣的,是書逸取的?”巴爾圖從未聽過哪家主子的長隨叫石頭的,“按說書逸不會用此名。”
書逸趕不上書軒學問,但為長隨起個好名字挺容易的,石頭耷拉著腦袋道:“回貝勒爺的話,奴才這名好記,奴才本就姓石,是家中長子,長子為頭,何況頭者有第一的意思。”
“你就說是誰給你起的名,少弄些沒用的。”
“是姑娘,奴才剛來伺候主子時,恰好姑娘睡醒去找主子玩鬧,和主子打賭,主子沒因贏下姑娘,愿賭服輸主子便同意讓姑娘給主子身邊的長隨賜名。”
“石頭是書逸的妹妹取的?”巴爾圖對舒瑤興趣弄了一分,能起石頭這名,有說了一番大道理,想必和一般的八旗秀色不大一樣,石頭道:頭暗自慶幸,當時姑娘差一點叫他石子兒,石頭比石子塊頭大,也響亮好聽些。
秋風微涼蕩起淡淡菊花香氣,巴爾圖讓石頭去取披風,巴爾圖沒想到會突然起風,等著書逸著實無聊,巴爾圖喝了美酒,有些許的微醉,出了涼亭在后花園閑逛,走到一處菊花開的正艷處,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剝開面前的菊花,一株蒼天大樹的下面,放置著石桌石凳,石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因秋風而吹扶起的一角,隱隱傳來的墨香,巴爾圖看出是未完成的畫作。石凳上坐著一位,不是坐著,是趴在石桌上熟睡的小姑娘,眉眼彎彎,嘟著似粉嫩的嘴唇,觀之有靜謐甜美之感。
巴爾圖先是一愣,隨后就想是書逸的哪位堂妹打聽到他來后花園,這出安排倒也奇特得緊,這么多年巴爾圖遇‘巧遇’他的八旗閨秀從沒睡著露面的,巴爾圖放重了腳步聲,等著小姑娘醒了和自己來場‘巧遇’或邀請他作畫提寫詩詞,也算有些許的雅興。
上前兩步后,巴爾圖又愣住了,這次他眼底露出些許的疑惑,她怎么還不醒?按說不是應當起來的嗎?巴爾圖站住了,爺跟你耗上了,看你能裝到幾時。巴爾圖盯著‘熟睡’的小姑娘瞧著,比方才看看珍貴的菊花品種都要仔細,越看巴爾圖越是種親近親切的感覺,心中隱約的泛起甜來,這是怎么回事?見小姑娘嘴角滲出一縷口水,巴爾圖捂了捂微醉的腦袋,是喝醉了?他不覺得難看失禮,反倒認為可愛得緊,一個念頭竄起,莫非她是真睡著了?
巴爾圖隨即否定,不會的,怎么可能睡著了?定是要提起自己興致,是安排的巧遇,巴爾圖插著腰就就不信等不到小姑娘清醒,巴爾圖倔脾氣發作一直等著小姑娘清醒,他――沒有等到,巴爾圖站得腳都酸了,小姑娘卻越睡越是香甜,唇邊勾出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巴爾圖自作多情,人家就是來睡覺的,誰要和你巧遇啊。
巴爾圖嘴角抽了,莫非真的是他想復雜了想多了?石頭早就取回披風給巴爾圖披上,石頭本想說話的,可巴爾圖攔著不讓他說,石頭看了看熟睡的姑娘,又看看和姑娘較勁的貝勒爺,垂頭默立,同姑娘較勁您就得認輸,整個府里上至老太爺老太太,下至仆從奴婢,老爺太太厲害吧,大爺固執吧,都得認輸,不是小看貝勒爺,能拿住姑娘的他還沒見過呢。
巴爾圖錘了錘酸得發疼的雙腿,面前康熙皇帝都沒如此正式,巴爾圖含著無奈的笑走到小姑娘跟前,他認輸還不成嗎?離得進了,巴爾圖嗅到一抹不同以往的甜香竟然能沖淡菊花的淡香,掃過石桌上的畫作,巴爾圖又看了看小姑娘,看得出她不擅長繪畫,稱之中規中矩都是抬舉了她,在畫作空白的地方提寫提著詩詞,字跡倒是不錯,但能稱之為詩嗎?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只寫了半首,巴爾圖笑意越濃,不是在做詩詞是在數數,巴爾圖想著眼前的小姑娘拿著菊花,一片一片的揪花瓣的小模樣,心里越甜。
巴爾圖見小姑娘縮了縮身子,不自覺得站在迎風口,為其擋風,巴爾圖解開披風打算蓋在小姑娘身上,可別著涼了,因好心引來了有一場‘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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