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第四五三章 斗法
古代言情
秋湛微微頷首,邁步出去對那侍衛吩咐道,“把人帶到偏殿。”
我朝歸離使了個眼色,他便領會了,上了臺階,走了進來。
揀關鍵的小聲說了幾句,歸離也就明白了。
軒夜湊近他,低聲道,“趕緊扎——扎了咱就走”
雖是小聲,我卻聽得分明,忍不住微笑。
歸離朝我們也抿唇一笑,便快步朝內殿行去。
歸離進去扎針了,我想了想,走到書案邊,取過紙筆,寫了起來。
“子不過午”這種毒雖然可解,但對人體臟腑的損耗極大。
對于這個大皇子,我可憐卻也欽佩。
他的確懦弱膽小,可他卻有著自己的底線。
而秋婭,卻觸犯了他的底線。
所以,這個膽小怕死的大皇子激發了他所有的智慧和勇敢,來求一個魚死網破。
突生感慨,人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無論他是小人物,還是大人物。
把后續的藥方和調養的方式和注意事項都寫仔細了,我放到桌案上。
走到硬榻邊,取下了那只紅燭,嗅了嗅,鼻翼傳來淡淡的蘭花香——果然啊,不由的垂眸一笑。
軒夜走近,好奇的看了一眼,“這燭?”
我笑了笑,“用迷人蘭的花汁做成的——一炷香的時間,人體便會僵硬,無法動彈言語。”
大皇子想必是先服了用迷人蘭根莖汁液做的解藥,所以無礙。
這種其實算不得毒,只要不繼續聞,一炷香后便可行動自如。
很多的中便有這種成分。
香味很淡雅,聞起來很舒服,所以讓人很難覺察。
宮廷中每日都要熏香,不是很特異的味道,誰又會注意那么多。
軒夜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又偏頭看了內殿一眼,“歸離怎么那么久?”
我抿唇一笑,“金針驅毒,哪有那么快的。”
門口又有腳步聲傳來,很快的,秋湛走了進來。
神色倒也平靜,看了湊在一起的我和軒夜一眼,眸光閃了閃,垂了垂眸,沒有說話,便朝內殿行去。
剛走幾步,歸離便走了出來,微微頓了頓腳步后,看向他,“大皇子要見你。”
秋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進了內殿。
我走近歸離,低聲問,“他還能說話么?”
歸離輕輕點了點頭,又有些惋惜的,“雖是能說,可嗓子已經毀了。”
我也只能一嘆。
能說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不多時,秋湛走了出來,軒夜朝我使了個眼色。
我垂眸笑了笑,看向秋湛。
他走到我和歸離身前,拱了拱手,“多謝了。”
歸離淺淺一笑,“二皇子客氣了。”
我也不跟他客套了,看著他,“如今諸事已畢,我們在這里多有不便,就先告辭了。”
他看我一眼,垂了垂眸,沉默了片刻,“我派人送你們出去。”
我點了點頭,忽又想起一點,沉吟片刻,抬眼看著他,“秋婭認出了我。”
火皇一旦清醒,定然會大肆清洗一番。
這樣的丑聞太過影響皇室形象,他不會愿意讓人知道的。
而我們同樣也不想被人知道牽扯進來。
若是秋婭說了出來,無論火皇信不信,心里只怕都不會舒服的。
我雖也不怕什么,但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見秋湛淡淡一笑,“你放心——她從此都說不了話了。”
我一愣,“你該不是?”
他垂了垂眸,“只是說不了話而已——如何處置她,要看父皇的意思。”
我明白了——他把秋婭弄啞了。
果然斗爭經驗豐富啊,我還是剛剛才想到這點的,他卻已經永絕后患了。
癱了,啞了——這下秋婭徹底是廢了。
無論火皇如何處置她,對我們也再不會有影響了。
輕松的舒了口氣,我朝他一笑,“那我們就告辭了。”
外面天色已經薄明,最多小半個時辰天就該亮了。
想到馬上可以回去,心情頓時愉悅。
但我說完之后,秋湛只靜靜的看著我,卻沒有言語。
歸離看了我們一眼,“我們在外面等你。”說著,轉身出去。
軒夜垂了垂眼瞼,抬首朝我笑著點了點頭,也跟著出去了。
我抬首看向他,他的眸色卻有些深沉復雜。
突然覺得好似有些無形的壓力,我垂下了眸,輕輕咳了咳,“二皇子,還有事么?”
總要有個人開口吧。
這樣的氣氛太怪異了。
感覺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面上,隨之,他聲音淡淡響起,“你不用怕我。”
我滯了滯,心里腹誹,我不是怕你,是怕你誤會。
緊接著,他語聲中又帶了絲淡淡的笑意,“你也不用怕我誤會——我知道你無意。”
還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蟲了?
我呆了呆,抬首朝他看去,他唇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先前你說的意思,我都明白——我是故意的。”
我僵了僵,有些無語。
他輕輕一笑,“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活,也很輕松——總是好像很容易便會心情很好。”
我瞄了他一眼,低聲道,“如果你想開心,生活里總能找到讓你開心的事的。”
他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只道了四個字,“不一樣的。”
我也不知該說什么了,摸了摸鼻子,“那我就告辭了。”
他微微垂了垂眼瞼,然后又很快的抬眸定定朝我看來,深邃的眸光襯著那刀削般的兩條濃黑的眉,卻是更加醒目。
我莫名有些心虛,不自覺就想退一步。
但又很快頓住——我心虛個毛啊,我又不欠他什么。
這樣一想,膽氣就壯了些。
他不動聲色的將我的反應收入眼底,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我磨了磨牙,敢情他是故意的。
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我瞪了他一眼,“我真要走了。”
他忽的一把拉過我,在我耳邊低聲道,“這是第三次——”我推了他一把,他卻箍的緊緊的,“你每出現在我眼前一次,我的心便亂一次——比你美的女人不是沒有,可我只要想到你,便覺得索然無味。”
我不好大聲,推又推不動,只能用手使勁的掐他,他卻屹立不動,完全的無關痛癢。
惱怒的抬首瞪向他,恨恨低聲,“我好歹也算幫過你,你就這么對待恩人的。”
他眸中卻盛起了滿滿的笑意,挑了挑眉,手臂一使力,我便緊緊的貼住了他。
臉很快火燙,盡力讓自己的身體不要貼住,咬牙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了。”
他微微低頭俯視我,眸色黑亮,忽地輕輕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做什么的。”頓了頓,“雖然我很想做什么。”
我垂了垂眸,也不再徒勞掙扎,反正他也不可能做什么,“你究竟想怎樣?”
他沒有說話,又摟緊了一下,然后放開了我。
我立刻退后一步,他靜靜的看著我,片刻后,忽地一笑,“我只是想知道抱你的感覺——”頓了頓,又淡淡一笑,“很溫暖。”
我看他一眼,抿緊了唇,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垂眸一笑,“我送你出去。”
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去,沒有再回頭。
兩個時辰后,我們一行七人加上七七,分坐兩輛飛車駛出了火都。
這種敏感的時刻,愈少人知道我們來過火都愈好。
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自然是選擇第一時間離開。
我懶懶的躺著輕柳的懷里,鼻翼是淡淡的檀香,只覺滿心的喜悅和滿足。
雖然一夜未睡,但閉目養了會而神后,又睡不著,便睜開了眼。
輕柳俯看我,淺淺溫潤的一笑,“不是讓你睡么?怎又睜眼了。”
我輕聲一笑,伸手捉過他的手抱在胸前,撒嬌道,“我睡不著。”
斜斜靠坐在對面的非月朝我拋了個媚眼兒,妖媚一笑,“定是輕柳的腿太硬——丫頭,我抱你睡,定然就能睡著了。”
輕柳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腿縱是硬——也只睡過一人。”
非月驀地一噎,臉僵了僵,磨了磨牙,低聲哼哼道,“我可沒讓人睡過我的腿。”
輕柳也不說換,只朝他挑了挑眉,還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非月自然知道不能同輕柳再說下去,只悻悻的哼了一聲,不做聲了。
我心里又再次的對輕柳膜拜了一次。
這個世上能從輕柳手上討到便宜的人,只怕還真沒有。
對非月,自然也有些同情。
可這種時候,我最明智的做法便是不要發表任何意見。
抿唇一笑,我開口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們絕對猜不到那飛玉池的機關是怎么開的?”
我們三人回去后,便將情況大致說了下,他們對火國皇宮的事也大致都了解了。
不過這些細節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說。
說到機關,輕柳自然更多了幾分興致,“你說來聽聽,我們來猜看看。”
非月也嘿嘿一笑,“丫頭,說仔細些——”頓住,又朝輕柳懶懶的抬了抬眉,“比一比,如何?”
輕柳輕輕一笑,“勝之不武——不比。”又瞟了非月一眼,“你想同我賭彩頭——可這彩頭眼下本來就是我的,我為何要同你比?”
非月噎了噎,有些幽怨的瞄了我一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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