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大清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君臣同心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君臣同心
“盧一峰!狗賊!狗賊!奸賊!奸賊!朕不殺你,誓不為人!誓不為人!!”
歇斯底里的咆哮吼叫著,小麻子象發了瘋一樣的抓起龍案上的文房四寶亂摔亂砸,憤怒的吼叫聲,就連站在紫禁城外的前門樓子上,也肯定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而在龍案的下方,小麻子幾個心腹戰戰兢兢的以額貼地,不要說勸了,就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其中孔四貞和熊賜履的情況自然要好一點,和盧胖子接觸不多的明珠也不怎么害怕,和盧胖子走得最近的索額圖就慘了,從左安門外鰲拜親自揭開盧胖子罪惡面目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現在,索額圖身上的冷汗就沒停過,內衣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無時無刻不在心驚肉跳。
“盧一峰,狗賊!狗賊!朕誓要殺你,誓你把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狗賊!奸賊!——索額圖!”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吼著吼著,小麻子終于想起了一個最為理想的出氣筒,大喊喝出了索額圖的名字。超級倒霉蛋索額圖身體一震,也只好在熊賜履、孔四貞幸災樂禍和明珠同情的目光中膝行向前,磕頭答道:“奴才在。”
“你說!”小麻子一指索額圖,吼道:“當初是誰在朕面前擔保,盧一峰那個狗賊對朕是忠心耿耿,值得重用,可以委托重任?又是誰在朕的面前說,盧一峰狗賊是大清難得的忠臣能臣,可以給他足夠的信任,讓他在云南貴州放手大干,還勸朕把曲靖綠營都交給了他?!說,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我有說過這些話嗎?我和盧一峰那個狗賊認識,還不是皇上你命令我主動和他接觸的?”索額圖心中叫苦,可是這會又不敢和小麻子辯駁,只是拼命的磕頭,哀求道:“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奴才上了當,上了那個狗賊的大當,誤導了主子,鑄成了大錯,奴才該死,該死,請主子饒命,請主子饒命。”
“你早就該死了!”小麻子瘋狂大吼,“來人,把索額圖拿下,交慎刑司審訊定罪!”
“主子,饒命啊!”索額圖魂飛魄散的大吼起來。很幸運的是,就在這時候,養心殿外忽然響起太監長喝,“太皇太后老佛爺到——!”
“孫兒,怎么了?”長喝聲中,孝莊老妖婆已經在蘇麻喇姑和李引證的攙扶下走到了養心殿門前,看看摔落滿殿的茶杯、紙筆和奏折,孝莊老妖婆不由微微一笑,問道:“皇上,這又是誰惹你生氣了?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祖母……。”小麻子迎上前來張口叫了一聲,想要繼續說話時,眼淚卻已經不爭氣的滾滾而落。孝莊笑笑,上前將小麻子摟在懷中,柔聲安慰道:“孫兒,不必說了,祖母已經知道了,沒關系,這也不能怪你,就連你久經風浪的祖母都被那個盧胖子給騙了,更何況年紀還輕的你?”
“沒關系,小事一樁,既然現在他的丑陋面目已經暴光了,吳三桂老賊也已經反了,將來去殺吳三桂的時候,順便把盧一峰抓回來千刀萬剮了,這口惡氣不就出了?好了,用不著哭了,你現在也不是孩子了,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小麻子含著眼淚點頭,總算是暫時冷靜下來,但是心中對盧胖子的痛恨,不僅沒有半點消弭,反而更為增加了三分——當然了,小麻子將來一定會發現,自己對盧胖子的恨意不斷增加,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
“好了,把索額圖也放了吧。”孝莊又把目光轉向已經被李煦和曹寅按住的索額圖,淡淡說道:“這事也與他關系不大,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罪過,以哀家看來,拔去單眼花翎,降三級原職留用也就差不多了。皇上,你認為呢?”
小麻子當然也知道索額圖其實很冤,現在孝莊又開了口為他求情,自然也只得點頭同意,索額圖如蒙大赦,趕緊磕頭連聲致謝,“謝皇上開恩,謝太皇太后老佛爺開恩,謝皇上,謝太皇太后老佛爺……。”
“好了,你也起來吧。”孝莊吩咐道:“都先出去,哀家有話要單獨對你們皇上說。”索額圖和明珠等人一起答應,趕緊躬身出了養心殿,給孝莊和小麻子祖孫留下單獨密談的空間。
“皇上,來,坐到這里來。”孝莊先把小麻子拉到旁邊,與自己并肩坐下,這才壓低聲音問道:“孫兒,今天在左安門外,鰲拜向你奏報了吳三桂老賊起兵謀反的消息后,有沒有向你奏報過平叛方略?”
“沒有。”小麻子搖頭,恨恨說道:“那個老東西,朕剛把吳應熊抓了,正準備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平叛,他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就領著他的狐朋狗黨先行離開了,全然沒把朕放在眼里。”
“果然是他的作風。”孝莊并沒有生氣,反而輕松的笑了笑,又低聲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鰲拜這次平定吳三桂老賊叛亂,是不打算讓皇上你插手了,無論是調兵遣將,還是選拔將帥,都打算獨斷專行,不想聽取皇上你的意見了。”
小麻子點頭,對孝莊的判斷深有同感,孝莊又壓低聲音說道:“孫兒,這事既然鰲拜不打算讓你插手,那你就不要插手,要暫時順著他,他關于這場平叛戰爭一切奏請,你都得一一照準,切不可為了安插私人和一時意氣,在這個敏感和他一般見識。除此之外,你還可以再下一道圣旨,把你的妹妹端敏下嫁給鰲拜的孫子達福,順便封達福一個顯赫的官職。”
“把端敏嫁給達福倒沒什么。”小麻子有些猶豫,低聲說道:“可是孫兒揣測,這次平定吳三桂老賊叛亂,至少得要動用半個大清的軍隊和財力物力,一切都依鰲拜安排,那他乘機擴張勢力、排除異己和安插親信控制軍隊怎么辦?到了那時候,鰲拜可就比吳三桂更加尾大不掉了。”
“這點你就錯了。”孝莊搖頭,微笑說道:“鰲拜在軍事方面從不含糊,絕不會為了個人私利任用私人。為了取得戰事勝利,他所用的,必然是一些能征善戰的大將猛將,而不會計較這些將領的立場,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交托給他,他不但不會排除異己,相反的,他反倒會更加放心的大膽任用忠心于你的八旗將領,為你的將來打好基礎!”
“但是,在這個敏感時刻,你如果再強行插手干涉鰲拜選拔將帥,反倒可能激起這個倔老頭反感,將你的人排除在外,甚至拒絕親自出征,另派他人率軍出征,讓我們偷雞不著蝕把米。要抓住這個倔老頭臉皮薄、心腸不夠黑的弱點窮追猛打,把他弄出京城,這樣你才能放手收權,控制京城,誘使或者逼迫鰲拜自請鎮守云貴,達到我們驅虎吞狼再各個擊破的終極目的!”
小麻子開始動心,但仔細考慮之后,小麻子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祖母,萬一鰲拜領兵在外時,又和我們起了沖突,要領兵殺回京城,屆時精銳主力又全在他的手里,那又如何是好?”
“傻孩子,你以為吳三桂老賊是那么容易剿滅的?鰲拜和他決一死戰,就半點死傷都不會有?”孝莊微笑說道:“況且云貴兩省是出了名的窮省,糧食根本無法自給,全靠中原接濟,只要鰲拜進了云貴,我們控制好了湖廣和江南產糧區,再一道詔書冊封鰲拜為云貴王,世代傳襲,鰲拜兵出無名,外無增援,內無糧餉,還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孝莊這一手雖然是讓鰲拜變成吳三桂,但是能把鰲拜趕出京城,獨掌天下大權,對小麻子來說還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同時如果不行此著,鰲拜就會一直賴在京城中樞繼續掌權,小麻子也就只剩下了用年齡把鰲拜熬死一條路走了,而且鰲拜的兒子繼續掌權之后,還會不會象鰲拜這么傻乎乎的念舊,死活不肯篡位或者行霍光之事,就誰也說不清楚了。所以思來想去盤算了許久,小麻子咬了咬牙,答道:“孫兒這就下旨,全權委托鰲拜平定西南之亂。”
“很好,忍得一時之氣,方能行百年之事,孫兒你終于明白這個道理了。”孝莊拍手,又說道:“吳三桂老賊的質子吳應熊,孫兒你已經下定把他緝拿了吧?”
“拿下了。”小麻子點頭,又氣憤的說道:“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孫兒派人去抓捕吳應熊的兩兒子時,吳三桂老賊的長孫吳世藩竟然不見了蹤影,只抓到了吳三桂老賊的小孫子吳世霖。”
“那就趕快下旨緝拿吧,這會吳三桂老賊請旨清君側的奏折都還沒有送到京城,就算他提前派人來救吳應熊父子,吳世藩這會肯定也還沒有走遠,還有機會生擒活捉。”孝莊點頭,又吩咐道:“至于吳應熊和吳世霖,反正都是砧上魚肉了,就不用急著殺他們父子了,等戰況明了再說,說不定這對父子還能派上用場。”
小麻子再次點頭答應,再站起身來時,小麻子凝視養心殿頂上的浮藻良久,許久后才在心頭惡狠狠說道:“等著瞧,吳三桂老賊!等著敲,鰲拜老賊!還有盧一峰狗賊,你也給朕等著——!”
小麻子的圣旨送到鰲拜府中宣讀之時,鰲拜倒是象模象樣的跪下接旨了,而聽完小麻子把平定西南之亂的軍事行動全部委派給自己之后,鰲拜倒也多少流露出了些驚訝神色,忍不住對心腹
班布爾善說道:“這個麻子小皇帝,竟然還有這樣的膽量和肚量,他就不怕我控制軍隊之后犯上作亂?”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招應該是太皇太后教他的。”班布爾善苦笑說道:“他們吃準了恩相你對大清朝廷的忠心,在調兵遣將和選拔將領方面絕不會只顧著我們自己的人,只會擇優任用,而不會考慮他們的出身黨派,所以才故作大方,干脆賣一個大的人情給恩相。同時還可以避免激怒恩相,導致恩相不肯親自出征,誤了他們乘機收回朝政大權的大事。”
鰲拜默然無語,許久才說道:“先這樣吧,等剿滅了吳三桂老賊,再解決了尚可喜和耿精忠這兩個麻煩,大清天下一統,老夫就學郭子儀,報答先皇大恩。”
“恩相倒是一心想做郭子儀,可是咱們的皇帝,會不會做唐代宗呢?”班布爾善苦笑問道。
“行了,這事以后再說吧。”鰲拜痛苦揮手,轉移話題說道:“眼先最重要的是解決吳三桂這個麻煩,這個老東西也不是好對付的,稍微掉以輕心,就有可能吃大虧。”
“卑職遵命。”班布爾善無可奈何答應,接著先前的話頭,將一份名單遞到鰲拜面前,恭敬說道:“恩相,這是下官們根據你的吩咐,還有仔細討論商量后選定的出征將領名單,請恩相過目,看看有沒有需要刪減添加的。”
鰲拜接過名單細看,見頭兩個名字就是順承郡王勒爾錦和安親王岳樂,另外還有喇布、杰書和尚善等螨清王公貝勒,中層將領則以鰲拜直接控制的鑲黃旗將領居多,鰲拜頓時明白,自己的走狗們,肯定是在打架空小麻子親信、實際控制軍隊的主意了——小麻子的親信和螨清王公雖然位置顯赫,但是中層將領根本就不聽他們的話,職位再顯赫也指揮不動他們。
“搞什么名堂?”鰲拜惱怒的把名單摔回班布爾善面前,怒道:“平定吳三桂叛亂需要大清八旗萬眾一心,團結一致,你們這么安排人事,是不是想讓我們的軍隊將不知兵,兵不知將,變成一盤散沙?重擬,把那些沒用的鑲黃旗將領都趕出去!尤其是象求德這樣,連騎馬都不敢快跑之類的草包,全部抹掉!”
“卑職遵命。”班布爾善默默拾起名單。鰲拜又喝道:“把王進寶、趙良棟、林興珠、穆占和賴塔這幾個奴才的名字都加上,這些才是在戰場上靠得住的勇將!”
“恩相,王進寶和趙良棟這些漢人奴才就算了,穆占是正黃旗,賴塔是正白旗。”班布爾善試探著問道:“為了圈地的事,我們鑲黃旗和正白旗可是結下了仇怨的,重用這兩個……。”
“我要的是戰場上靠得住的猛將,不是只會聽話拍馬屁的草包!”鰲拜冷冷答道:“當年大清軍隊攻取云貴,元江之戰,穆占率三百人強行渡江,斬蠻夷土司首級,立下頭功,熟悉云貴地形氣候和風土人情,打吳三桂,不用這樣的將領用誰?”
“至于賴塔(歷史上三藩之亂中螨清攻入云南第一人),雖然他在的正白旗與老夫的鑲黃旗有仇,可是他從打李自成開始到現在二十多年了,每戰必然爭先,從陜西一直打到湖廣,未嘗一敗。先皇過世之后,李自成侄孫李來亨在茅麓山造反,別人打了三年都沒有打下來,是他率領敢死勇士從后山小道夜間上山,忽然殺入李來亨大研,這樣才徹底剿滅了李來亨。這樣的猛將智將,老夫管他是什么旗!”
“卑職遵命。”班布爾善垂頭喪氣的答應,正要提筆之時,鰲拜忽然又喝道:“且慢,再加上一個人——九門提督穆里瑪久經沙場,多次山區剿賊,熟悉山地作戰,這次剿殺吳三桂老賊,他可以擔任我的副手!”
“恩相,穆里瑪將軍切不可離開京城啊!”班布爾善大驚失色,趕緊雙膝跪下,磕頭說道:“恩相,你用誰為副手,卑職都不敢反對,但是用穆里瑪將軍萬萬不可!康熙八年皇上為什么不敢對恩相你下毒手,就是因為穆里瑪將軍手握九門兵權,皇上才投鼠忌器了!現在恩相你即將出征在外,京城九門兵權再落入外人之手,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鰲拜板著臉不說話,班布爾善更是焦急,最后干脆膝行到了鰲拜面前,抱住鰲拜的雙腿嚎啕大哭,“恩相,卑職知道你對朝廷和大清是忠心耿耿,對皇上更是一片赤忱,可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九門兵權,悠關恩相你的滿門性命,切不可委托他人啊!恩相,卑職求你了……!”
哭喊著,班布爾善抱著鰲拜的雙腿拼命搖晃,直到淚水將鰲拜的褲管打濕,鰲拜才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班學士,起來吧,這事老夫依你就是了。穆里瑪,這才就不用隨我出征了,我還想讓你也留在京城,幫著他一點,你意下如何?”
“恩相,你這次出征,卑職本應該跟隨恩相左右,盡心服侍。”班布爾善抹著眼淚說道:“但是,穆里瑪將軍雖然對恩相忠心有余,可生性粗莽,貪杯誤事,只留他在京城,恩相實難放心出征。所以卑職這一次,覺得也只有愧領恩相善意,留在京城輔助穆里瑪將軍,為恩相守好京城,等待恩相凱旋回師了。”
“這樣就好,有你在京城幫著穆里瑪,我在外面也可以放心了。”鰲拜嘆了口氣,攙起班布爾善說道:“老夫離京之后,你要多多照看穆里瑪,該打就打,該罵就罵,我把我的馬鞭留給你,他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就給我狠狠抽他,諒他也不敢不聽你的。”
“請恩相放心,只要班布爾善還有一口氣在,京城就絕不會出半點差錯。”班布爾善哽咽著答應,又說道:“恩相,卑職還想求你一事,兵部滿漢兩尚書,只有滿尚書噶褚哈是恩相的人,漢尚書朱之弼諂事帝黨,到了恩相激戰之際,怕會故意掣肘恩相,拖恩相后腿,還望恩相盡早處置,以除后患。”
“你的擔心,還是有點道理的。”鰲拜點頭——兵部掌管軍政戰略,鰲拜可也怕小麻子的走狗朱之弼在武器糧草供應上面搞鬼,扯自己的后腿。稍一盤算后,鰲拜很快說道:“這樣吧,換王煦當兵部的漢尚書,這個王煦雖然和老夫不對付,但是在大事上絕不含糊,更從不干雞鳴狗盜之事,且才能過人,是個合適人選。”
“恩相所言極是,卑職也認為王煦頗為合適。”班布爾善點頭,說道:“王煦雖然和我們不對付,但是以他的性格,在這種攸關大清江山社稷的大事上,皇上就是用刀逼著他拖恩相你的后腿,他也一定會不要腦袋的頂回去。”
“那就這樣吧。”鰲拜嘆了口氣,又皺眉說道:“不過我還是覺得少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助手,勒爾錦和岳樂雖然也打過幾場仗,表現得還算不錯,但是經驗還是太少了,關鍵時刻能不能靠得住,現在實在說不太準……。”
“咦,我怎么把他忘了?”說到這里,鰲拜猛然想起一事,忙問道:“對了,圖海現在死了沒有?他的罪名到底是什么,怎么一直沒聽說他的案子審清?”
“應該沒死吧,至少天牢那邊到現在還沒傳出他死的消息。”班布爾善猶豫著回答了一句,又好奇問道:“恩相,莫非你想讓圖海擔任你的副手?”
“那是當然。”鰲拜坦然承認,說道:“圖海當年一直是穆里瑪的副手,穆里瑪的很多戰術方略其實都是聽他的主意,是個可造之材。”
“那卑職派人去打聽一下?看看他死了沒有?”班布爾善問道。
“去吧,順便問問他到底是什么罪名,為什么皇上把他關進天牢后,到現在還沒拿出一個象樣的罪名。”鰲拜答道。
仔細一查之下,結果發現圖海還真的沒死——但也被酷刑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至于小麻子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把圖海宰掉,則是因為圖海這個案子事關順治出家的機密,小麻子不查清楚圖海到底是如何刺探到這個機密、還有不查清楚到底還有那些圖海同黨知道這個機密,還真不敢完全放心,所以也就沒有著急宰了圖海,只是不斷以酷刑折磨,逼迫圖海交代罪行以及同黨,而圖海本來就是被冤枉的,又不肯背上企圖謀害先皇的誅滅九族重罪,始終沒有屈打成招,所以才熬到了現在。
發現圖海還活著,鰲拜少不得提出向小麻子要人,還有追問圖海究竟所犯何罪,而小麻子猶豫遲疑了許久之后,終于發現事情不對了——圖海如果真的向鰲拜吐露了出家老爸下落,鰲拜怎么還到現在都不明白圖海究竟所犯何罪?所以反復盤算之后,在孝莊默許之下,小麻子終于還是向鰲拜吐露了實情,出示證據兩相對質之下,真相自然也就馬上大白了,結果也很自然的…………
小麻子登基近十年來,小麻子和鰲拜終于君臣同心的異口同聲了一次,“盧一峰!狗賊!奸賊!無恥奸賊——!”、
“盧一峰!狗賊!奸賊!無恥奸賊!”
罵得最大聲的,當然是無辜坐了三年大牢受了三年折磨的圖海圖大學士。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之后,圖大學士含著眼淚歇斯底里的咆哮怒罵起來,“老子到底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奸了你的妹子,你竟然用這么無恥的法子栽贓陷害老子?!你知不知道,你不但害得老子坐了三年冤獄,
禍害大清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君臣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