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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瘋狂的計劃

更新時間:2011-11-20  作者:勝己
只手遮天 第三百九十八章 瘋狂的計劃
靈魂紫電

,最后更新:201193013:43:44

接下來的幾天沈謙完全鞏固了元嬰期的修為,他體內的真元本來就被昆侖印深藍軌跡等種種秘技給凝練的非常精粹,此時,元嬰結成之后鞏固修為事半功倍,根本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就徹底穩固下來。(理想文學網)要好屋

進階到元嬰期之后,沈謙的心態生了巨大的變化,從前,他一心修煉,就是為了能夠長生不老,與天同壽。

現在,這個愿望基本上達成了,只要不是出現什么意外,他已是不死之身,可是想到他的女人尚未達到元嬰期,縱然是修為最強橫的朱迪絲,達到血親王階的血族壽命雖然悠久的很,可是也不可能和元嬰期一樣長生不死。

至于魂宗的女人,修為最高的是紫姬,沈謙閉關期間,在大長老陶江的幫助下終于結丹成功,其他幾人,也都已經到了筑基期巔峰之境。

最讓沈謙感到欣慰的是李雪嬋,她修行的時間最短,可是天賦驚人,絲毫不在紫姬之下,短短幾年,竟然追上了柳若惜等人,甚至成為了除紫姬以外的第一高手。

“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尚有一,一為變化,一為生機。

說得好,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定數,縱然天道尚有缺失,我輩又何必追求完美!”陶江默默念著沈謙剛剛說過的話,臉上露出紅光,宛如拈花而笑的羅漢。

“玉之精髓?”馮若河臉上露出驚容,玉之精髓和玉煌完全是兩個概念,玉之精髓乃是玉煌吸收天地精華,經數十萬年方才形成的液體,據說,服下玉之精髓之后能夠洗滌全身雜質,精煉真元,憑空多出三成凝結元嬰的把握,更能增加百年壽元,這種逆天的靈液,對于每一個結丹期修士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原石?四長老何時對原石如此感興趣了?”沈謙納悶地問道,玉石對普通人雖然珍貴異常,但是對他們這樣見慣了極品玉石的修士來說卻算不得什么。

“聞君一席話,勝十年書。

能遇見你是我的榮幸,我非常期待下一次的交談。”

陶江的確需要時間來打坐一番,所以看到沈謙告辭,也不挽留。

“大長老,我看您還是稱呼我為沈謙吧,這樣我更自在一些。”

沈謙微微一笑,對陶江說道。

結成元嬰之后,沈謙兌現了先前的承諾,帶著眾女遨游世界,時光過得倒也逍遙,不過他始終都有很強的緊迫感,那就是要想辦法提升諸女的修為,否則,以凝結元嬰的艱難程度和幾女的年齡來看,恐怕也只有紫姬才有點希望。要好屋風雨閣

“訓示不敢,不過你的身上還真有一件事情讓我好奇不已,只是以前你的修為未成,我怕你有所顧忌,所以也就一直沒問。”

陶江很直接地說道。

“其實很簡單,我在法寶認主的時候得到了一件天地至寶,它看上去是如此的普通,以至于所有人都不關注它,可是我的愿望卻僅僅只是想成為一名內門弟子,所以想找一個最容易認主的法寶,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有了這般大機緣。”

沈謙也不隱瞞,把身上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

“馮長老,既然原石是你現的,如果真的在其中現了玉之精髓,當有你一份!”沈謙也很激動,現如今他正愁怎樣增加諸女的修為,沒想到竟然有了玉之精髓的下落,如果讓諸女服下,憑空增加百年壽元,足以彌補修煉過晚的缺憾了。

“宗主大人這是要往哪里去?”馮若河笑問道。

“宗主大人!”馮若河一看見沈謙,恭敬地行禮道,沈謙現在可是元嬰期修為,名副其實的魂宗第一高手,馮若河可不敢缺了禮數。

“天地至寶?難道僅僅只是一件天地至寶就有這樣的作用,我能看看這件天地至寶嗎?”陶江失聲叫道,他曾經有過無數種猜測,甚至猜測可能在魂宗還隱藏著什么隱士之類的大神通修士,而沈謙就是他們這些人暗中收的弟子,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沈謙的變化竟然僅僅只是因為一件天地至寶。

“據弟子來報,在川南石沖現了一塊巨大的原石,無論形態還是外部表現都非常出色,我想讓人出宗買下這塊原石。”

馮若河說道。

“若僅僅只是一塊原石,我怎么會感興趣呢?這塊原石上有兩條蟒帶纏繞,宛如真龍一般,就好似要活過來似的。”

馮若河從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古語云:‘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尚有一,一為變化,一為生機。

’對修士而言,或許有早已注定的命運,卻也有未知的變數存在,機緣隱藏在規則背后,誰能得到,也無絕對的定數。

我認為人不要逆天而為,卻可以憑借心智,從不完整的天道規則下偷出一縷機緣。”

沈謙突感慨,脫口說出一番道理。

“哦,什么事情?”沈謙問道。

“宗主,這塊原石雖然是極品,而且很有可能已經孕育出了玉煌,可是派一名筑基期修士去就行了,何必宗主大人親自前往?”馮若河驚訝的說道,在他看來,玉煌雖然珍貴,可是也還不足以珍貴到打動一名嬰修的程度。

“四長老不必多禮!”沈謙微微躬身,還了一禮,不管怎么說,馮若河也是馮穎的父親,他和馮穎之間的關系又十分曖昧,所以對馮若河,他還是非常尊敬的。

“四長老和我一起去如何?”沈謙邀請馮若河道。

剛下觀瀾峰,就看見一道遁光飛來,正是魂宗四長老馮若河。

“哦,竟有此事?有什么事情大長老只管問就是了,沈謙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謙由衷地說道,以他現在的修為,只要不是碰到元嬰后期修士,他都有一拼的實力,縱然遇見了元嬰后期修士,也有自保的把握,所以已經不再畏懼什么。

“大長老,今日我就告辭了,他日閑暇我們一起談經論道,尋求突破。”

沈謙看到陶江有所領悟的樣子,知道他需要時間靜心打坐一番,從蒲團上站起身來,向陶江告辭道。

“萬獸山中風光秀麗,我好些時候沒去了,這幾日有點空閑,想去轉轉。”

沈謙指著萬獸山的方向說道。

沈謙接過去一看陡然變了臉色,接著露出驚喜之色。

“恐怕要讓大長老失望了,這件天地至寶名為天道碑,已經被我納入識海之中,除非它自己愿意,否則至今我不能奈何它分毫。”

想到天道碑一點都不聽他的指揮,沈謙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好吧,那我還是稱呼你為沈謙。”

陶江看到沈謙這么說,也就笑著答應下來,事實上,乍換稱呼,他也有點不太適應。

“請大長老訓示!”沈謙盤膝做好,和陶江遙遙相對。

“是這樣,那就罷了,想來冥冥之中自有機緣,上蒼欲讓人成道,欲讓人消亡,都是定數。”

陶江成一聲長嘆,數百載歲月他方才成就元嬰,可是沈謙呢,如此年輕便勘破生死玄關,讓他不得不感嘆機緣二字對修士的重要性。

“以前,你不過只是一名外門弟子,不被重視,而且我也了解過,你的資質也并不怎么出色,甚至說是非常糟糕。

可是自從你進入內門,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不但修為進展迅,還不斷地施展出神通大的驚人的秘技,所以我想問問,你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陶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了沈謙這個最敏感的話題。

“呵呵,宗主大人好雅致!”馮若河眼中閃過羨慕之色,曾幾何時,他也熱衷于游覽名山大川,可是為了精進修為,以期長生,只能壓住心中的喜好,畢竟他現在已經達到了結丹中期修為,未始沒有沖擊元嬰期的希望。

不知不覺間,又是數年歲月,這一日,沈謙獨自一人下了觀瀾峰,向萬獸山的方向走去。

這算得上是他的一個愛好,經常游覽魂宗境內的美麗河川,尤其喜歡萬獸山,沈謙經常在萬獸山中數日不歸,因秀麗醉人的自然風光流連忘返。

“如果單單只是普通的玉煌,我自然不會親自前往,可是你看這兩條蟒帶形成的真龍,龍眼如同寶石般閃閃光,讓龍好像活了過來,隨時都能騰空飛起一般。

能讓蟒帶形成這般逼真龍形的玉煌絕對不是普通的玉煌,應該是玉煌之中精品中的精品,我懷疑,這塊玉煌很有可能已經孕育出了玉之精髓。”

沈謙指著照片對馮若河說道。

“我還是不去了,這次我上觀瀾峰是想向宗主大人和大長老說點事情。”

馮若河婉拒道。

書{書{網{文{字{閱{{{{{。

{bsp;“三年不見,大長老的修為也越精進了。”

沈謙靈識一掃,現陶江的元嬰期境界已經徹底穩固下來。

“本來我還有點沾沾自喜,不過看到你的成就,我這點進展實在不值得一提,這樣吧,我們一起好好聊聊,坐!”陶江招呼沈謙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蟒帶化龍,中生玉煌,這塊原石非同尋常,我看還是我親自出宗一趟吧!”沈謙毫不猶豫地說道。.

“多謝宗主大人!”馮若河大喜,本來,聽到玉之精髓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已經不抱有希望,可是沒想到沈謙竟然向他做出了這樣的許諾。

“應該的,好了,我現在就離開宗門,趕往川南石沖,以免夜長夢多。”沈謙剛說完,不等馮若河說話,就騰空而起,遁光一閃,轉眼間消失不見。

這一次沈謙出宗沒有帶任何人,只是和眾女與大長老陶江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宗門。沈謙的女人們近期打得火熱,一群美女聚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對于沈謙的離開竟然不聞不問,也沒有非要跟著出宗的,這讓沈謙不禁大為郁悶。

石沖縣位于川南省西南部,西部與緬甸毗鄰,歷史上曾是古西南絲綢之路的要沖。石沖縣是著名的僑鄉、文化之邦和著名的翡翠集散地,尤以盛產原石出名。原石就是其中可能含有玉石翡翠的石頭,可以通過原石的外部表現來判斷里面存在玉石的可能性。賭石的風險極大,可謂十賭九輸,有“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

沈謙一到石沖,強大的靈識就擴散出去,很快找到了照片上的原石,心里不禁大喜過望。只要他到了石沖那塊原石還在,就基本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哪怕硬搶也一定要得到。

靈識鎖定著那塊原石,沈謙一邊欣賞著這里的風光,一邊不急不緩地向原石的方向走去。

“切漲了!”就在這時,沈謙突然聽到旁邊的賭石店鋪中傳來驚呼聲。

沈謙有點好奇,于是走進這家賭石店鋪中看熱鬧,只見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一臉的興奮模樣,在她旁邊的切石機上,一塊拳頭大小的賭石躺在上面,被從中切開,露出渴人的深綠色。

“是冰種,我出兩百萬。”旁邊的一個大胖子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熱切地盯著這塊翡翠原石。

“我出三百萬!”另外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不等大胖子的話音落下,喊出了價格。

“不賣不賣,誰都不賣,這可是我第一次切漲,要留作紀念才行!”女孩一把拿起賭石,抱在懷里,警惕地望著眾人。

“我說小蕊,你這次的運氣可真夠好的,以往砸在賭石上的錢總算回來十分之一了。”賭石店鋪的老板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和這個女孩明顯相熟的樣子。

“你胡說,哼!”名叫小蕊的女孩氣鼓鼓地往外走,正好和往里走的沈謙撞在一起。

“哎吆!”女孩一下子被撞倒在地上,疼的大叫一聲。

“你沒事吧?”沈謙連忙上前,想要扶起女孩。

“住手,男女授受不親!”小蕊大喝一聲,俏目圓瞪,手指指著沈謙就要接觸到她身體的手。

“呃!”沈謙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打扮的非常時髦的女孩竟然說出這樣的詞語,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為什么撞我?”女孩從地上爬起來,怒氣沖沖地質問沈謙道。

“對不起,剛才我沒注意!”沈謙看了一眼這個女孩,不由得一愣,女孩眉宇間讓他有種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見過一樣,只是卻想不起來了。

“說句對不起就行了?”女孩有點蠻不講理地說道。

“那你要怎么樣?”沈謙笑問道。

“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你就從我這里買一塊原石吧,那,剛才你也看到了,本姑娘的原石可是能切漲的。”女孩從小包包里取出一塊和她切漲的那塊差不多大小的原石。

“我對原石不感興趣,不過我看姑娘有點眼熟,請問我們曾經見過面嗎?”沈謙越看越覺得曾經見過這個女孩,只是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切,真老套,看到姐姐長得漂亮想套近乎就直說,何必使用這么俗套的借口。”女孩撇了撇小嘴,不屑地說道。

“姐姐?”沈謙一陣錯愕,這個女孩無論怎么看都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竟然自稱為姐姐。

“怎么,我今年可都十七歲了,你看起來也差不多,說不定沒有我大,叫我聲姐姐你還吃虧了?”女孩掐著小蠻腰氣哼哼地說道。

沈謙不由得苦笑,他修玄煉道,駐顏不改,本來,在結丹期的時候看上去大約二十歲的樣子,可是成就元嬰之后,身體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變得面如冠玉,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更加年輕,也難怪女孩會自稱姐姐。

“我的年紀比你可大的多了,你應該稱呼我為叔叔。”沈謙一本正經地對女孩說道。

“叔叔?”這一次,輪到女孩錯愕了,不光女孩,就連旁邊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哼,不賣就算了,還敢占本姑娘便宜,我還是你姑奶奶呢!”女孩說完,不再理睬沈謙,從他旁邊繞過去,出了賭石店鋪。

沈謙無奈的搖了搖頭,遇到這樣的一個小煞星,再加上他的容貌看起來確實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結局。

走出賭石店鋪,沈謙繼續追尋著他的靈識,向著被他鎖定的那塊原石的方向走去。讓他意外的是從賭石店鋪中出來的女孩竟然就在他前面,也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了一個玉器店門前,這家店面很大,抵得上其他三四家店面的樣子,那塊被沈謙靈識鎖定的原石就放在玉器店的門外,使用精美的架子支撐起來。玉器店有塊金色的匾額,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觀玉閣”。沈謙一看到這三個字,驀然怔在原地,往事一幕一幕地浮現在眼前,那個讓他因為男女之情而擁有心跳的女人的俏臉浮現在他的眼前。他終于知道剛剛看見的女孩像誰了,不正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許欣媛嗎?

想起往事,沈謙的心疼了一下。當年,正和沈謙交往的許欣媛突然失蹤,留下了一封書信,話語平靜而且冷淡,讓沈謙著實傷心了一段時間,至今,每每想起許欣媛,內心都會激起波瀾。

“喂,你跟著我有什么圖謀?”女孩無意中回頭發現沈謙始終跟在她的后面,跑到沈謙身邊大聲問道。

“我們不過順路而已,怎么能說我跟著你呢?”沈謙看到女孩酷似許欣媛的長相,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喜愛之情。

“順路?那好,我到地方了,你為什么也停下來?”女孩氣的柳眉倒豎。

“很簡單,因為我也到地方了。”沈謙自己都覺得好笑,他雖然說得都是實話,可是如果站在女孩的角度,他自己都不相信這種說法是真的。

“你也到地方了,真是好笑,我不妨告訴你,這里可是我家,你不會想說要到我家里來吧?”女孩覺得沈謙的臉皮實在是厚到了極點,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去你家,而且我還知道,你的母親叫許欣媛。”沈謙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動的很快,有種從前和許欣媛約會時的感覺。

“你怎么會知道我母親的名字?你真的是到我家?”女孩聽到沈謙一口說出許欣媛這個名字,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當然是去你家,快把你母親叫出來。”沈謙走進觀玉閣的大廳,在精致的木質桌椅上坐了下來。

“我母親不在家,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說。”大廳里的店員看到沈謙進來本來要上來招呼,可是看到女孩擺了擺手,又都退了回去。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怕你做不了主。”沈謙笑道。

“我告訴你,在這觀玉閣,還沒有我柳蕊做不了主的事情。”女孩拍著已經初綻蓓蕾的胸脯說道。

“這樣吧,我送你一件寶貝,你幫我把你母親叫出來如何?”沈謙想了想,覺得自己怎么說都算是柳蕊的長輩,不應該和她繼續胡鬧,把斗嘴改成了利誘。

“切,我柳蕊什么沒有見過,一點都不稀罕你的什么寶貝。”柳蕊不屑地瞥了沈謙一眼,不過她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對于沈謙所說的寶貝明顯有點好奇。

“我這里有件碧玉如意,你看看喜不喜歡?”沈謙把手插進衣兜,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巴掌大小,通體閃耀著翠綠色迷人光暈的精美如意。

柳蕊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她家世不凡,從小見過無數的寶貝,可是像這把玉如意這般晶瑩剔透,讓人一下子就會迷醉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位先生,您是想出售這柄玉如意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價錢好商量。”這把玉如意不光吸引了柳蕊的眼球,就連坐在大廳里的一個白發老者也吸引了。

“我想我剛才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這柄玉如意是送給這位姑娘的。”沈謙微微一笑,能讓他這名元嬰期修士隨身攜帶的東西哪會是凡品,這柄玉如意尋常人看上去不過是件極品玉石雕琢而成的裝飾品,可是在修士看來,上面已經布下了強大的禁制,只要柳蕊隨身攜帶著這柄玉如意,丹士以下修為的修士休想傷她分毫。v

“先生說笑了,我家小姐有些任性,還請您不要見怪。”老者眉頭輕輕一皺,在他看來,這柄玉如意價值上億,沈謙絕不可能隨意送人。

“福伯,我哪里任性了?”柳蕊一聽老者說她任性,不由得撅起了小嘴。

“我沒有開玩笑,這柄玉如意確實是送給她的。”沈謙直接把綠玉如意塞到柳蕊的手里。

“真的給我?”柳蕊大喜,一把把如意拿在手里,頓時感覺有種強烈的親切感,仿佛是她的好朋友一般。不過想想玉如意的價值,又有些不太確定地問沈謙道。

“當然,放心吧,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要回來。”沈謙看著僅僅握著玉如意的柳蕊,想起從前的許欣媛,一時間感慨萬千。

“不知先生為何送給小姐如此貴重的禮物?”福伯看到沈謙真的把玉如意送給柳蕊,不由得警惕起來,眼神變得冷冽異常。

“我和柳蕊的母親許欣媛是朋友,送給她女兒點見面禮有什么值得稀奇的?”沈謙直接無視了福伯冰冷的眼神。

“先生和夫人是朋友?可是我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先生,也從來沒有聽夫人提起過有先生這樣的朋友?”福伯依舊陰沉著臉問道。

“老先生何必多問,不如把欣媛叫出來和我一見事情不就全都明白了?”沈謙讓福伯問的不耐煩起來。

“夫人和先生出去了,恐怕很晚才能回來,有什么事情還是老朽代為轉達吧!或者先生可以明天再來。”福伯禮貌地說道。

“我可以等下去。”沈謙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那隨你吧!”福伯回到他剛剛坐過的地方,重新拿起那本還未看完的鑒寶書籍。不過沈謙能夠感覺的到,福伯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書上,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謝謝你,這柄玉如意我很喜歡。”柳蕊在沈謙對面坐下來,因為玉如意的緣故,她對沈謙的態度變得溫和起來。

“不用謝,不如我們做個約定怎么樣?”沈謙笑道。

“什么約定?”柳蕊好奇地問道。

“作為對我禮物的尊重,以后你要盡量多的把它隨身攜帶。”沈謙說道。

其實這些玉如意是沈謙特意為他的女人防身做的,當時靈玉足夠,就多做了一個帶在身上,想不到今天正好用上。

“蕊蕊,媽媽回來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沈謙全身一震,差點忍不住流下眼淚。

“媽媽,這位哥哥要找你!”柳蕊收取了沈謙的禮物,對沈謙的稱呼也有弟弟改成了哥哥。

“哥哥,我看看是你哪位哥哥?”許欣媛從外面走進來,在她身后,還有一名中年男子。

許欣媛看到沈謙的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下來,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兩行熱淚從眼中流出,打濕了她的臉龐。這個讓她埋藏在心底,思念了近二十年的男人竟然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欣媛,你還好嗎?”沈謙看到眼前已經四十多歲的許欣媛看上去竟然才剛剛三十歲的樣子,更讓他驚奇地是許欣媛的身上竟然有真元波動,筑基初期的真元波動,這也是為什么她能夠保持容顏不老的緣故。

“好,你呢?”許欣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我很好!”沈謙的聲音竟然也有些哽咽,原本他對許欣媛是懷有一絲恨意的,可是當他再次看到曾經深愛著的女人,看到她為自己流淚,為自己哭泣的時候,所有的恨意都化成弄弄的愛意,涌上心頭。

“欣媛,這位是?”站在許欣媛身后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

“哦,這位是我的朋友沈謙,普...普通朋友。”許欣媛心中一緊,有點欲蓋彌彰地說道。

這時候,沈謙也注意到了這名中年男子,剛剛他只顧著看許欣媛,竟然沒有看見這名中年男子。更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這中年男子竟然是名修士,而且還是一名結丹期境界的修士。

“你好,柳陽!”中年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不過接著這縷殺氣變成了落寞。

“沈謙!”沈謙元嬰期的靈識何等的強大,清晰地捕捉到了中年男子感情的變化。

“欣媛,其實你又何必隱瞞呢,當年我喜歡上你的時候就曾經對你做過調查,當時你和沈道友正處于熱戀當中,當時沈道友已經進階到了筑基期,這么多年過去了,沈道友的修為也進階到筑基中期了。”柳陽靈識一掃,嘆了口氣道。

沈謙一直將修為壓制在筑基中期左右的樣子,柳陽又如何能夠看破?從柳陽的話中,沈謙大體上聽出了一點端倪,當年許欣媛不告而別恐怕和柳陽有極大的關系。

“沈謙,你走吧,我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就讓我們當朋友好嗎?”許欣媛露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我想知道,當年你為何不告而別?”沈謙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看向柳陽的眼神中溢出縷縷殺氣。

“你就別問了。”許欣媛的眼中再次涌出淚水。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你必須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告訴我。”沈謙冷聲說道,看向柳陽的眼神更加的冰冷。

“沒有什么緣故,是我變心了。”許欣媛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欣媛,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我來說,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當年我讓你傷心了一次,不會再讓你傷心了。”柳陽上前一步,拍拍許欣媛的肩膀。

“當年,我游歷天下的時候身負重傷,途經燕京,幸得欣媛相救,方才得以不死。也是我一時貪心,竟然恩將仇報,不顧及欣媛的感受,以她家人和你的生命作為要挾,強行把她帶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雖然對欣媛百般呵護,但是卻能感覺到,她其實并不幸福,帶她走吧,如果你還是像從前那樣愛她的話。”柳陽說完這番話,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欣媛,你愿意跟我離開嗎?”沈謙聽了柳陽的話,反而沒有了殺意,想到當年沒有能夠保護許欣媛,心中一陣慚愧。

“沈謙,還記得我們的約會嗎?那是我第一次有心跳的感覺,真的好刺激,好興奮,好奇妙。多少年過去了,每當想起那次約會,我的心至今仍然跳動不止。可是你知道嗎,人生所需要的并不僅僅只有愛情,人生的伴侶也不僅僅只有心跳的感覺就足夠。他,我的男人雖然做過錯事,可是我發現我并不怪他,這二十年來,柳陽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懷,我雖不說,卻記在心里。當我哭泣的時候,是他幫我擦干眼淚;當我嬌蠻無理的時候,是他給我捶打的胸膛;當我無聊透頂的時候,是他送上一朵嬌艷的玫瑰花。不知不覺間,他成了我的依靠,因為有他,我覺得很踏實;因為有他,我感覺不再疲憊;因為有他,想你的次數竟然越來越少。我不能隨你離開,我已經舍不得我的男人;我不能隨你離開,我已經舍不得我的女兒;我不能隨你離開,我已經舍不得這個給了我那么多溫暖的家。沈謙,讓我們把對彼此心跳的感覺藏在心底,作為人生最美的回憶;讓我們把對彼此心跳的感覺印在靈魂深處,做最好的朋友,好嗎?”許欣媛雙瞳剪水,期待地望著沈謙。

“我不如你,如果欣媛跟著我,我給不了她那么多,好好待她。”沈謙心疼了一下,由衷地對柳陽說道。

“我會的!”柳陽聽了許欣媛的話,早已是淚流滿面,二十年的努力終于獲得了回報,這對他來說,實在是最幸福的日子。

“這里有瓶丹藥,或許對你們有幫助。”沈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瓶,遞給柳陽。

柳陽看到沈謙給他丹藥,不禁有些詫異,本來他還想給沈謙一些補償的。

“其實剛才你犯了一個錯誤,我的修為其實并不是筑基中期。”沈謙向觀玉閣外的原石虛空一抓,只見一道霞光閃過,原石便消失不見。接著,沈謙身上龐大的氣勢爆發出來,如同怒海驚濤一般。

柳陽覺得渾身被一股威勢絕倫的力量所束縛,不能動彈分毫,心神也受到了強烈的沖擊,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力,絲毫沒有反抗的力量,就好像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的感覺一樣。

“元嬰期!”柳陽渾身震顫不止,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外面的原石我收走了,剛才給你的丹藥的價值足以抵得上那塊原石了,如果遇到困難,可以找我。”沈謙把一塊傳音石遞給許欣媛,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在房間之中。

“元嬰期,他竟然有元嬰期的修為。”沈謙雖然已經離開,可是柳陽卻兀自喃喃自語。

許欣媛也是一臉的震撼之色,她現在也是一名修士,對于元嬰期是個什么概念知道的非常清楚。

只是,兩人誰都沒有發現,站在他們身邊的柳瑤在知道沈謙具有如此強大實力的時候,眼中突然爆發出一團絢麗的神采,癡癡地望著沈謙離開的方向。v

沈謙拿到原石后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返回了魂宗。這一次和許欣媛見面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一直以來,沈謙都對許欣媛無故離開的事情耿耿于懷,多少次想找到許欣媛問個清楚,可是又都放棄。這次石沖之行雖然沒能和許欣媛重歸于好,但是知道了當年許欣媛離開的原因,也算讓他了了一樁心事,心中少了一份執念,對于今后的修行之路有很大的好處。

回到魂宗之后,沈謙先把原石的表皮磨去,里面露出一層炫目的深綠色,磨盤大的石頭竟然只有很薄的一層皮,至于里面,完全都是極品玉石。看到這種情況,沈謙大喜,這般龐大的玉石孕育出的玉煌肯定品質出眾,同樣,玉煌出眾了形成玉之精髓的可能性也隨之大大增加。

沈謙磨掉了表皮之后,沒有把玉石切開,而是繼續把這價值昂貴的極品玉石一點點的磨去。要知道,極品玉石雖然極為昂貴,可是萬一在切玉的時候,傷到了里面的玉煌,那就得不償失了。

讓沈謙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他不過磨掉兩厘米的極品玉石,突然發現,里面的玉石變成了閃爍著七彩光暈的極品玉煌。要知道,玉煌是由極品靈石在經過數十萬年時間逐漸凝縮形成的玉之精華,極品靈石想要轉化為這般精粹的這般龐大的玉煌,沒有上億年根本是不可能的。想到無意中竟然得到了如此重寶,沈謙不禁大喜過望。

沈謙幾乎已經確定,在這巨大的玉煌中間,肯定形成了數量眾多的玉之精髓。想要從玉煌中取出玉之精髓,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切開玉煌,這種方法雖然簡單,但是也同時損壞了玉煌,修士之中,很少有人會這么做。另外的一種方法是通過秘法,讓玉之精髓從玉煌中滲透出來,這種方法非常耗費精力,不過能夠完整地把玉煌保存下來,因為玉煌價值昂貴,對修士有很多的作用,所以大多數修士都會采用這樣的方法。

一天一夜以后,沈謙從玉煌中取出了大約臉盆般大小的玉質容器整整一容器的玉之精髓。看著密室中因為玉之精髓的出現,而充斥著濃郁的液態的靈氣,沈謙喜形于色,這般數量的玉之精髓不但能讓他所有的女人脫胎換骨,還能余下很多。

“紫兒,雪嬋,若惜,穎珊,雨涵,這是五瓶玉之精髓,你們現在就服用,運功煉化。服用玉之精髓之后能夠讓你們脫胎換骨,讓修行速度一日千里,還能憑空增加百年壽元,堪比逆天仙丹。”沈謙把裝在玉瓶中的玉之精髓一一分給眾女。

“玉之精髓?太好了!”紫姬驚呼道,她一向沉穩,可是此刻也不由得有點失態。

沈謙看到連紫姬都有點失態,不由得洋洋自得,說不得有了好處的眾女對他的態度肯定非常溫柔,他又能享受一番齊人之福了。

“玉之精髓在修行界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極品美容液,服用之后能夠排出身上所有的雜質,讓皮膚變的細膩光澤,富有彈性。別看我們都是修士,皮膚已經夠好了,可是服用了玉之精髓你就會發現,原本的皮膚還是有些缺陷的。”看到其余眾女不怎么知道玉之精髓好處的樣子,紫姬充當了解說員的角色,詳細地給眾女做了講解。

紫姬的話明顯比沈謙的話有用的多,聽了紫姬的話,眾女無一不是喜形于色,讓沈謙的臉上多了很多的香吻。沈謙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讓眾女興奮地不是脫胎換骨,也不是增壽百年,而是玉之精髓能夠美容,他不由得暗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找些能夠美容的靈藥靈丹來討好眾女,那樣的東西可比玉之精髓的價值小的多了。

沈謙來到碧翠峰,看到如畫的風景,美麗的河川,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來到這里的心情。當時,他還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煉氣期修士,為了出宗的事情來求馮穎,可是想不到短短的幾十年過去,他已經是魂宗的宗主,魂宗最強大的修士。

“站住,請問你找誰?”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攔住了沈謙。

沈謙不禁一愣,沒想到以他的身份上碧翠峰還會被攔住,不過接著看看年輕人的穿著,不由得笑了笑,當年他在宗祠內認主法寶成功之后,不正是這樣的打扮嗎?

“我找馮穎。”沈謙笑著說道。

“你找馮師姑,你是什么人?找馮師姑有什么事情?”年輕人聽到是找馮穎的,不禁客氣了幾分。

“你只管通報就是了,何必問那么多?”沈謙閑來無事,也樂的和年輕人亂侃消磨時間,否則,早就化作一道遁光,上峰去了。

“馮師姑是什么人,那可是我們碧翠峰第二高手,馬上要凝結金丹的仙子,哪是說見就能見的上的,再說了,馮師姑正在閉關,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是不可以打擾的。”年輕人看上去不過煉氣中期的修為,但是卻擺出一副大人物的氣勢。

“原來馮穎有那么大的氣派,竟然有了仙子的稱呼我都不知道,那我想問問,你見過馮穎沒有啊?”沈謙看到年輕人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逗他道。

“我...我當年見過!”年輕人不由得有些臉紅,事實上,他剛剛成為內門弟子,還真沒有見過馮穎,只是在碧翠峰,馮穎被說得宛如九天仙子,暗中心生仰慕。

就在這時,天空上閃過一道遁光,一個一身潔白衣裝,美如天仙的女人出現在沈謙面前。

“吆,這不是沈道友嗎,怎么,連碧翠峰都上不去了。”周曉雪捂著誘人的小嘴呵呵直笑。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有本事你上去我看看。”沈謙背負雙手,看向周曉雪的目光中絲毫都不掩飾他那赤露o裸的。

“小朋友,認識我嗎?”周曉雪上前一步,嫣然一笑。

“不...不認識。”年輕人從看見周曉雪的那一刻起就像只呆雞一樣愣在原地。

“我叫周曉雪,現在要上這碧翠峰。”周曉雪自報家門道。

“您是周師祖?”年輕人突然驚聲叫道,他來內門之后,聽說過幾位傳奇女修的名字,其中最為響亮的就是觀瀾峰的紫夫人,據傳,紫夫人年不過四十已經凝結了金丹,神通驚人,乃是魂宗女修之中的第一高手;僅次于紫夫人的就是弱蕊峰周曉雪,也是金丹期高手,至于碧翠峰馮穎,比之兩人就差了一籌。

“不錯,我正是周曉雪。”周曉雪不禁得意地看了沈謙一眼。

“師祖請上峰!”年輕人的身體彎成九十度,誠惶誠恐地招呼道。

“周師姐,你不覺得這么做有點犯規嗎?”沈謙無奈的一笑,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元嬰期高手,可是還是像從前一樣稱呼周曉雪為師姐。

“當然不算犯規了,你要上峰嗎?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周曉雪邀請沈謙道。

“如果你請我的話,我就上去。”沈謙故意挺了挺胸膛。

“切,不上去就算了,我又不是你的那幾個嬌滴滴的老婆,懶得理你。”周曉雪的話里明顯帶著濃濃的醋意。

“我這里有點好東西,如果某些人不熱情點的話,恐怕就沒她的份了。”沈謙拿出裝著玉之精髓的玉瓶。

“哦,什么好東西,先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打動我?”周曉雪好奇地問道。

“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此物名叫玉之精髓,我想周師姐肯定也看不在眼里。”沈謙故意嘆了口氣,轉身欲走。

“站住!”周曉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跑過去攔住沈謙。

“怎么?周師姐想要強搶不成?”沈謙晃動著手中的玉瓶。

“沈師弟,看你說的,以我們兩人的關系哪還用得著強搶?”周曉雪貼在沈謙身上,摟著他的胳膊不停地晃動著。

“恩,周師姐確實比剛才熱情了些,不過距離我的期望嗎還是差了一點點。”從沈謙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陶醉在這種美人撒嬌的氛圍之中。

“啵!”周曉雪踮起腳,在沈謙的臉上吻了一下。

“沈師弟,這樣夠不夠熱情啊?”周曉雪臉上緋紅一片。

“呃!”沈謙沒有想到周曉雪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不由得怔住了。

怔住的不僅僅是沈謙,那個守衛山門的年輕人也怔住了,他沒有想到,天仙一般的周曉雪竟然會主動向一名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獻上香吻。

“宗主大人,別愣著了,走了!”周曉雪從沈謙手里一把奪過玉瓶,身體化作一道流光,轉眼間消失不見。

沈謙回過神來,不再和守門的年輕人羅嗦,沈謙也化作一道流光,緊隨周曉雪而去。

“宗主大人?”年輕人直到沈謙和周曉雪失蹤還沒有緩過神來,想到他竟然把宗主攔在了碧翠峰山門之外,不禁背上冷氣直冒。

“宗主大人,周師妹遠來,馮某未能遠迎,還請恕罪!”沈謙和周曉雪剛到碧翠峰峰頂,馮若河的身影便出現了。V

“馮師兄說哪里話,我和沈師弟不請自來,應該請馮師兄恕我們這些不速之客的罪才好。”周曉雪嫣然一笑,她故意稱呼沈謙為沈師弟,目的不外乎在馮若河面前表現兩人關系的親密。

“早就聽穎兒說周師妹伶牙俐齒,我還不信,幾日看來,穎兒所言不虛啊!”馮若河面帶笑容,自從周曉雪成為魂宗的第六位丹士,執掌弱蕊峰以來,兩人接觸的次數多了起來,變得很熟絡。

“要論口齒伶俐,我在馮師侄面前還真是要甘拜下風呢!”周曉雪一點都不肯吃虧。

“不知宗主大人和周師妹來碧翠峰有何吩咐?”馮若河知道說不過周曉雪,轉移了話題。

“賜教不敢當,只是來兌現諾言的。”沈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瓶,拋給馮若河。

馮若河打開玉瓶一看,正是期待已久的玉之精髓,不禁大喜。

“多謝宗主大人!”馮若河躬身一禮,本來他的心中還有些打鼓,生怕這般逆天的靈液被沈謙獨占,現在看來,確實多慮了。

“馮穎呢?這一次玉煌品質極佳,取出的玉之精髓量也不小,我給馮穎也留了一瓶。”沈謙再次取出一個玉瓶,對馮若河說道。

“哦,穎兒在后山修行呢,你們去找她吧。”馮若河再次大喜,本來他已經決定,把獲得的靈液給馮穎使用,可是沒想到沈謙竟然還為馮穎準備了一瓶。

馮若河說完之后,直接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見了。

“哼!”周曉雪轉過頭去,不理睬沈謙。

“我又怎么惹到你了?”沈謙有點不明原因。

“我還以為只有我有呢?原來馮穎那小丫頭片子也有,還是父女各一瓶,而且你還眼巴巴地給人家送過來。今天要不是我碰巧碰上了,恐怕根本沒我的份吧!”周曉雪氣呼呼地說道。

“原來是這事,你至于嗎?”沈謙明白了原因不僅頭疼,竟然連先給誰后給誰都能生出意見。

“當然至于了,我算是白吻你了,你賠我!”周曉雪回身白了沈謙一眼,接著又轉過頭去。

“那好吧,我賠你,你過來我親你一口行了吧。”沈謙湊過頭去。

“討厭!”周曉雪撲哧一笑,躲了開去。

“我賠你你又不要,那要讓我怎么樣?”沈謙撲了個空,不禁感到有點遺憾。

“你就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她們父女一人一瓶,而且你還眼巴巴地給她們送來?”周曉雪擺明了要跟沈謙過不去,或者說要跟馮穎過不去。

“那好吧,馮若河的那一份是我事先答應他的,因為玉之精髓是他找到的。至于為什么先來碧翠峰,其實很簡單,因為觀瀾峰距離碧翠峰更近一些,我本來想先來碧翠峰,然后順路去弱蕊峰的。”沈謙不得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向周曉雪解釋了一遍。

“哼,算你說的還有幾分道理,那我問你,要是弱蕊峰和碧翠峰一樣遠近,你會先去哪一峰?”周曉雪眼珠一轉,向沈謙問道。

“這個.”沈謙讓周曉雪這么一問,還真覺得有些為難。

“快說!”周曉雪臉色一冷,不高興地說道。

“當然是先去弱蕊峰了。”沈謙心中一緊,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管怎么樣,還是先將眼前的姑奶奶哄得歡喜了再說。

“恩,你要先去弱蕊峰是嗎?”沈謙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遠處傳來冷冷的生意,接著,馮穎身著一身紅色的羅裙,出現在沈謙和周曉雪面前。

“呵呵,好久不見,馮師姐別來無恙。”沈謙雖然是元嬰期的修為,但是待在這碧翠峰上,竟然沒有展開靈識,再者精神全都放在周曉雪身上,以至于馮穎靠近都沒有覺察。

“別和我套近乎,你說,剛才你的話到底是為了哄她高興說的,還是真心話?”馮穎瞥了一眼在旁邊洋洋自得的周曉雪,面如寒霜地問沈謙道。

“這個,當然,呵呵.”沈謙不禁大為郁悶,本來是給人送玉之精髓,想要享受一下美人的感激之情,孰料換來的竟然是雙方的責備。

“怎么,剛剛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你倒是說一遍給她聽呀?”周曉雪看到沈謙猶豫,不禁也鬧起情緒來。

“是這樣的,如果下一次再有好東西給你們,那我就老老實實地坐鎮觀瀾峰,你們自己到觀瀾峰去取。”沈謙靈光一閃,想到了解決之道。

沈謙的這個回答雖然不能讓兩女滿意,但是卻也無可奈何,沈謙在把玉之精髓交給馮穎之后,忙不迭地和二女告別,返回觀瀾峰去了。

這年正是甲子年,對于華夏的普通人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可是對于華夏的修真者來說,卻是非同尋常的一年,因為華夏最大規模的盛典,華夏修真者大會將在峨眉金頂舉行。

修真者認為,甲子年是一個輪回的開始,于是華夏修真者大會舉行的日子被定在了甲子年,標志著新一輪艱苦卓絕修行的開始。至于華夏修真者大會舉行的地點,是各大宗派輪流舉行的,這一次,正好應該在峨眉派舉行。

這次大會雖說被叫做華夏修真者大會,但是并不是隨便一名修士就能參加的,華夏修真者大會代表了華夏最高修行水平,豈是什么人都能夠參加的,這次盛會的門檻極高,只有一流及其以上級別的宗派或者結丹期以上的散修才能參加。自從陶江和沈謙成為元嬰期修士以后,魂宗一躍成為超級宗派,自然也在受邀請的行列。

魂宗的情況很特別,結丹期修士會被魂印束縛,不能離開宗派,這樣,能夠出宗參加盛會的就只有元嬰期修士和結丹期以下修士及沈謙沒有被中下魂印的幾個女人。不過沈謙的女人因為服用了玉之精髓的緣故,尚沒有完全煉化,出宗參加華夏修真者大會的事情是不用考慮了。陶江決定坐鎮宗內,至于出宗的事情則完全交給了沈謙,沈謙考慮了一番,索性一個人都不帶,獨自一人離開了魂宗,趕往峨眉。

在常人眼中,峨眉山是著名的風景旅游區,面積廣闊,風景秀麗,遠遠望去,險峰縹緲,猶如畫眉,這種陡峭險峻、橫空出世的雄偉氣勢,使詩人發“峨眉高出西極天”、“蜀國多仙山,峨眉邈難匹”之贊嘆。峨眉山以多霧著稱,常年云霧繚繞,雨絲霏霏。彌漫山間的云霧,變化萬千,把峨眉山裝點得婀娜多姿。峨眉山有十大佳景,分別是:“金頂祥光”、“象池月夜”、“九老仙府”、“洪椿曉雨”、“白水秋風”、“雙橋清音”、“大坪霽雪”、“靈巖疊翠”、“羅峰晴云”、“圣積晚鐘”。進入山中,重巒疊嶂,古木參天;有人描述這番景象為:“峰回路轉,云斷橋連;澗深谷幽,天光一線;萬壑飛流,水聲潺潺;仙雀鳴唱,彩蝶翩翩;靈猴嬉戲,琴蛙奏彈;奇花鋪徑,別有洞天。春季萬物萌動,郁郁蔥蔥;夏季百花爭艷,姹紫嫣紅;秋季紅葉滿山,五彩繽紛;冬季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登上金頂極目遠眺,所望之處寬闊無比,景色壯麗,風光如畫。

其實,眾人眼中的金頂并不是真正的金頂,真正的金頂是峨眉主峰上空百米處一個天然形成的秘境,被稱之為金頂秘境,華夏修真者大會正是在金頂秘境中舉行。

一進入峨眉山,沈謙龐大的靈識就釋放出去,很快就發現了金頂秘境的位置,看時間還早,他拾級而上,一邊游覽山中的大好風光,一邊趕路。當沈謙快要到達山頂的時候,發現在登頂的必經之路上橫亙這一座氣勢恢宏的道觀,道觀門口站著幾名道士打扮的低階修士,阻止尋常游客繼續前進。

“這位先生,今日本觀閉門謝客,請回吧!”看到沈謙走過來,一名道士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是游客,是來參加金頂盛會的。”沈謙從懷里拿出一枚玉簡,玉簡之上刻畫的正是峨眉金頂。

看到沈謙拿出玉簡,幾名道士立刻變得恭敬起來,他們知道,凡是能夠得到邀請的都是大宗派。

“道友請進,失禮了!”幾名道士讓開路,沈謙進入道觀之中,轉了幾個彎出了道觀,繼續向金頂趕去。

一路上,又經過了幾次盤查,沈謙才終于登上了峨眉山頂峰。在峨眉山頂峰,要經過最后一次盤查,才能竟如金頂秘境,負責這一輪檢查的竟然是名結丹期巔峰境界的修士。

“玉簡!”結丹期巔峰修士冷冰冰地說道,同時也露出驚奇之色。

沈謙將修為壓制在筑基期的樣子,峨眉派的丹士顯然沒能看出他的實際修為,把他當成一名普通的筑基期修士看了,而筑基期修士想要參加這樣的盛會,就必須是代表宗派而來,所以要出示峨眉發出的邀請玉簡。從這位結丹期修士站在這里到現在,還沒有哪個被邀請宗門只來一個筑基期修士的,所以對沈謙的出現感到驚奇。V

“魂宗?”李顯明顯不知道魂宗這個名字,事實上,一直以來,魂宗不和外面打交道,自從沈謙和陶江突破到元嬰期之后,也僅僅被一些元嬰期的老怪物知道。

不過雖然不知道魂宗到底是何方名門大派,但是在驗證了玉簡真偽之后,李顯還是痛快地給沈謙放了行。

據沈謙了解,華夏修真者大會規模龐大,參加此盛會的不僅僅有神州大地的名門大派,還有海外修行界的宗門,此次,海外修行界三大宗門長馨宗無盡海和火嵐宗都在受邀之列。zuu此外,神州大地上和海外修行界將有數量眾多的結丹期以上散修出現在大會上。

華夏修真者大會主要是給各門派搭建一個交流的平臺,在這個平臺上能夠切磋技藝,能夠交換天材地寶,丹藥,法寶等等。同時,各大宗門也借此時機,讓宗內的低階修士見識一下大場面,為今后的發展奠定良好的基礎。

沈謙進入金頂秘境之后,立刻有兩名筑基期女修走過來。

“道友,請出示您的宗門玉簡。”看到沈謙只有筑基期修為,兩名女修雖彬彬有禮,但是態度卻很隨意。

沈謙遞上魂宗的宗門玉簡,兩名女修看了一眼,不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塊玉簡可是只有超級宗派才會擁有。

“原來鸞道友一直都不懷好意啊!沈謙這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

“不錯,我確實是不懷好意,誰讓你身上的油水那么大呢?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修真界的大忌,就是財不露白,所以,死了也別怨天尤人,只怨自己笨就好了。葉子#悠悠.YzUu鸞月再次得以地嬌笑起來

“你就不怕我的宗門報復你?再說了,我們都是筑基期修士,你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沈謙原想鸞月頂多也就是搶點東西什么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看著這位臉上滿是笑容,內心卻無比狠毒的女人,沈謙最終還是起了殺心

“報復?把你殺了他們怎么知道是我殺的?至于另一個問題,我想你很快就知道答案了。鸞月向旁邊的密林中打了個手勢,兩道人影閃過,青凌和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修出現在沈謙面前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元康道友,筑基期巔峰修為。至于這位,我想就不用我介紹了吧?鸞月得意地給沈謙介紹著埋伏在此地的兩人,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吃定了沈謙一樣

“這一位確實不用介紹了,是青凌道友,我的記性還沒有那么差,不過沒有現身的那位道友卻需要介紹一下。沈謙目光一凝,冷冷地說道

“我看道友就不要虛張聲勢了,此處只有我們四人,哪來的沒有現身的道友?鸞月笑得花枝亂顫,她覺得沈謙無非就是在虛張聲勢,好尋找機會逃跑而已

“沒有了嗎?哦,那倒是我多心了。沈謙似有意似無意地向林中另一個位置瞥了一眼

“沈道友,把儲物戒指交出來,我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點。Yzuu鸞月收起笑容,惡狠狠地說道。其實,這一次把沈謙帶到此地,她還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若是做得手腳不干凈,讓宗內知道的話,她恐怕要四五葬身之地。可是一想到沈謙的儲物戒指,鸞月的心就忍不住劇烈地跳動起來,最終決定冒險一搏

“儲物戒指就在我手上,有本事的話盡管來拿就是了。沈謙從容地揚了揚手,手指上的儲物戒指靈光閃爍,這讓本來已經眼紅的三人眼光更加灼熱起來

“既然你自己不想死的體面一點,那我們只能送你上路了。鸞月冷笑一聲,一把通體翠綠的尺子出現在她的纖纖玉手之中,這把尺子名為量天尺,是她最為貼身的法寶。說起來,鸞月還是很謹慎的,要不也不會拿出這件法寶

同時,青凌寄出一條青色的絲帶,上面靈光閃爍,看上去很不凡的樣子,隱隱還有幾個符文在上面流轉不息。至于元康,則寄出一把古樸的飛劍,這把飛劍沒有絲毫的光澤,可是一被寄出,卻帶動起強大的氣勢

“去!鸞月的尺子當先飛出,接著青凌手訣變化,絲帶化作一道流光,向沈謙纏去,至于元康的飛劍,在空中飛旋一圈,照著沈謙當頭斬下

沈謙背負雙手,面帶笑容,眼看著三件兇器距離他越來越近。就在翠綠色的尺子,青色的絲帶和飛劍就要落在沈謙身上的時候,突然,一陣波動從他身體上發出,三件法寶頓時在空中停頓了下來

看到法寶停在空中,鸞月三人露出驚異之色,真元在體內瘋狂的運轉,想要催動法寶

沈謙伸出左手,隔空虛抓,一個青色大手虛影在空中成形,一下子把三件法寶抓在手中,接著沈謙手掌一握,青色大手虛影驟然攥緊,“砰”的一聲,三件法寶被化成粉末,從空中飄落下來

“噗!鸞月三人渾身劇震,接著感覺一股大力傳來,連退數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沈謙并沒有停手,向著密林中隔空虛抓,一道人影從密林中被抓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執事?看到摔倒在地的女修,鸞月青凌和元康齊聲驚呼

“晚輩單于紅,拜見前輩!摔倒在地的女修不理會鸞月三人,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地給沈謙行禮道

剛才沈謙不過隔空虛抓,卻讓擁有結丹初期修為的單于紅感覺到強橫無匹的力量,渾身上下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單于紅根本連想都不用想,能夠擁有這般強橫實力的修士定然是元嬰期修士無疑

“不知你藏在暗處,意欲何為啊?沈謙冷聲說道

“前輩明鑒,晚輩偶然聽見青凌和元康密謀謀害賓客,就跟著他們過來,想要關鍵時刻制止他們,當然了,以前輩的神通自然不用晚輩幫忙,晚輩怕驚擾前輩,就沒有現身。單于紅陪著笑臉解釋道

“怕驚擾了我沒有現身?難道我沒有出手之前你就能看破我的修為?沈謙冷聲說道

“這個,晚輩雖然看不出前輩的修為,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前輩的威壓。單于紅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汗水來

單于紅瞥了一眼青凌,眼中露出濃濃的恨意。其實,鸞月讓青凌離開,根本不是通知執事,而是去尋找幫手,埋伏在青巒山中,等待沈謙的到來。怎奈青凌在告知元康事情始末的時候,卻被單于紅正好聽到,儲物戒指的消息讓單于紅貪心大動,這才尾隨青凌和元康來的此地,企圖做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勾當。只是單于紅萬萬沒有想到,她們眼中的蟬卻變成了超級巨兇

“威壓?笑話,我收斂身上氣勢的時候,別說是你,就是元嬰初階修士也休想看破我的修為。你明明就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若我真是一名普通的筑基期修士,此刻恐怕已然身首異處了。沈謙看到單于紅閃爍不定的目光,殺意更加濃烈起來

看到沈謙眼中的寒光,單于紅知道不好,突然轉身,架起一道遁光就要逃走。沈謙冷笑一聲,隨手遙遙一擊,只見一道山形虛影從沈謙掌中飛出,接著光芒一閃,落在單于紅的后背之上,正是秘技神通昆侖印

“啊!單于紅一聲慘叫,從空中跌落下來,再也沒有了生息

“前輩饒命!鸞月青凌和元康三人看到堂堂的結丹期修士竟然被沈謙隨手一擊擊殺當場,哪里還敢存搶劫的念頭,全都跪倒在地,磕頭不止,希望他們卑微的樣子能夠獲得沈謙的寬恕

看到三人的樣子,沈謙心底冷笑,修行界弱肉強食,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強大實力,他縱然跪地求饒,三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而只能殘忍的被殺害。現在形勢翻轉,他成了能夠左右三人命運的主宰,也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你們三人中只能有一個活著,其余兩人的生命將作為褻瀆我的代價,至于誰死誰生,我看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沈謙和鸞月等人交往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能夠感覺到三人心術不正,留在世上恐怕還會禍害他人,看鸞月和青凌配合起來心有靈犀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殺人越貨的事情。沈謙正好可以趁此機會,除此三害

“哧!沈謙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鸞月突然暴起,掌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短刃,向著跪在她旁邊的元康脖頸抹去

一團血花染紅了鸞月潔白的衣袖,元康雙目圓睜,不甘心地倒了下去。殺死元康之后,鸞月絲毫都沒有停留,一團白光電光火石般飛向青凌。青凌大驚失色,急忙躲避,可是奈何這白光速度太快,還是沒能完全躲開,被擊中了右臂,白光陡然炸開,青凌整個胳膊化為烏有

“啊!青凌慘叫一聲,連退幾步,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她沒有想到鸞月會如此狠毒,絲毫都不顧及同門的感情

“師姐,你好狠心!青凌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憤恨的同時恐懼到了極點,她對鸞月還是有些了解的,以今日之勢,斷然不可能放過她

“師妹,我看你還是乖乖地自己過來,讓我把腦袋砍下來,這樣能夠少受點苦,你也知道,縱然是你不手上,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現在受了傷就更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了。鸞月臉色冰寒,眼中兇芒閃爍

“鸞月,你必定不得好死。青凌勉強架起一道遁光,向林中逃走,她知道,論及修為實力,兩個她都不見得能夠贏得過鸞月,唯一的生路只能是逃跑

“想逃?鸞月冷笑一聲,手中陡然飛出一根紅線,紅線速度極快,宛如電閃,一下子纏住了青凌的腳踝,鸞月纖細的手指一用力,青凌的身體倒射而回

只見鸞月又寄出一把飛劍,雙手接連掐動幾個手訣,飛劍在天空中飛動幾圈,舞出幾個漂亮的劍花之后,將青凌的雙腳斬了下來。青凌慘呼一聲,從空中跌落在鸞月腳下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青凌接連吐出幾口鮮血,瘋狂地喊道,不過眼中的恐懼也暴露出來,很明顯,此刻在青凌的眼中,鸞月比沈謙要可怕的多。V

“好師妹,師姐等著,看看你怎么放過我,不過現在,你先給我去死吧!”鸞月一劍斬落青凌的頭顱,看都不看青凌的尸體一眼,就又到元康面前砍下元康的頭顱。

“前輩,這是那對賤男女的狗頭,奴婢已經替您除掉了他們,幫你出氣了。前輩,這次的事情可都是青凌那個蠢貨謀劃的,我只是被她蠱惑,還請前輩看在奴婢知錯的情況下,饒了奴婢這一次吧。”鸞月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跪在沈謙面前,把青凌和元康的人頭獻給他,最后幾句話更是說得語調嬌媚,明顯有yin沈謙的意思。

“好,很好!你做的非常好!”沈謙看著鸞月的做法,真是感慨萬千,本來他還真有放過一人的想法,可是沒想到鸞月竟然如此陰狠,把這樣的毒婦留在世間,不知會有多少人會被她害的生死兩難。

“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只要前輩愿意,奴婢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情。”聽到沈謙夸贊,鸞月大大地松了口氣,接著眼睛一亮,竟然有了趁此機會,傍上沈謙這位元嬰期修士,在宗內成為人上人的想法。

“哧!”沈謙看著鸞月的嬌態,絲毫都不動心,單手在鸞月的氣海一指,接著真元一吐,一下子震碎了鸞月的靈晶,同時一縷靈識從識海中飛出,將鸞月的靈識一下打散。

“你,你說了要放過我的?”鸞月難以置信地說道,她感覺沈謙這一指下去,原本的真元立時不存在了,靈識也不存在了,而且體內經脈寸斷,雖然不致命,卻也變成了廢人一個,再也不可能修行了。

“我說過不殺你,可是像你這樣作惡多端的毒婦,如果不廢了你,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你手。”沈謙說完,不再理會鸞月,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閃爍了幾下,在青巒山中消失不見。

鸞月呆呆地望著沈謙離開的遁光,眼中全都是絕望,沒有了修為,而且還是不能繼續修煉的廢人,這簡直比殺了她還令她感到難受。鸞月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直視前方。這時,她突然看到眼前地上元康和青凌的頭顱,突然感覺元康和青凌那不甘于死亡的眼神變了味道,不再是原本的不甘心,像是在嘲笑她,赤露o裸地嘲笑她的悲慘命運。

“連你們也敢嘲笑我,我讓你們嘲笑我,我讓你們嘲笑我!”鸞月爬起來,在元康和青凌的頭顱上一陣猛踩。光踩還覺得不夠,不能發泄她心中的憤恨之情,只見她拿出一柄利刃,在兩人臉上不停地劃著,劃著,鮮血不停地在空中飄灑,直到元康和青凌的頭顱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鸞月這才罷休。

“哈哈哈哈!”鸞月滿臉的血跡,瘋了似的大笑著,并且還在不停地四處奔跑,好像嘗試著御空而行。不過此刻,她的體內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真元,御空而行當然不可能了,只能在地上跑來跑去。突然,鸞月一腳踩空,從高達數千丈的懸崖上跌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青巒山中一片寂靜,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鸞月等人搶劫沈謙的事情算是一個小插曲,又過了數日,各大宗門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峨眉金頂,同時,各地的散修也紛紛到場,前來參加這場盛會。終于,華夏修真者大會正式拉開了帷幕,金頂秘境中心寬闊無比的巨型廣場上,密密麻麻的聚集著前來參加盛會的修士。沈謙并沒有坐到專門為超級宗門安排的位置上,而是和散修混在了一起,他感覺這樣會更加刺激,否則,一開始就成為眾人的焦點,是一件很沒有意思的事情。

“西極島空裕,敢問道友如何稱呼?”就在沈謙打量著坐于高臺之上的修士,想從中找出他所熟悉之人的時候,他旁邊的一名修士向他身邊湊了湊,主動向他打招呼道。

“沈謙!”沈謙微微一笑,這一次,他把修為壓制在結丹初期境界上,和西極島的空裕正好修為差不多的樣子,因此,有結丹期的修士上前搭話絲毫都不奇怪。

“敢問道友在何方仙山修行?”空裕沒想到沈謙的回答這么簡單,對沈謙的回答顯然并不是很滿意,于是接著問道。

“漂泊四方,浪跡天涯。”沈謙一邊應付著空裕,一邊向無盡海的方向看去,只是無盡海的女修全都帶著白色的紗巾,遮住了臉部,在這樣的場合,沈謙也不敢冒然使用龐大的靈識探查,因此,一時間分辨不出青雅是否也來參加了此次盛會。

“道友真是性情中人,逍遙自在啊,哪像我,拖家帶口的,給束縛在一座海島之上。”空裕嘆息一聲,不過看他臉上的神色,并不帶有什么落寞之情,顯然,這聲嘆息不是發自內心,而只是故作謙虛。

“漂泊之人,無奈而已,哪像道友,能占據一塊寶地,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于修煉實在大有好處,怪不得道友修為如此了得,我看將來碎丹成嬰必定有很大希望。”沈謙恭維道,他知道,凡是這些有主動與人攀談喜好之修士,大都是極為看重面子,喜歡被人稱贊之人。

“哪有那么多的好處,被別人聽見恐怕要被取笑了。”空裕被沈謙說的欣喜,洋洋自得地看向四周,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沈謙的贊譽一般。

“我觀道友修為不凡,應該是見多識廣之輩吧?”沈謙心中一動,這些散修雖然修為不見得高到哪里去,可是信息卻極為靈通,說不定能夠從他們那里知道一些關于無盡海的消息。

“見多識廣談不上,不過修真界的事情總還略知一二。”空裕聽到沈謙的問題,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空裕有一個喜好,就是愛與人攀談,當然,有這樣的愛好,自然能夠比常人多知道許多事情。

“不知道友對無盡海可有所了解?”沈謙出宗的次數雖然不少,但是認識的高階修士數量并不是很多,至于元嬰期修士,恐怕熟人也只有青雅一個,而且青雅的絕世風采更是常常浮現在他的眼前,有時不知不覺間就會想起,所以他對無盡海非常關心。

“沈道友算是問對人了,我乃是海外修士,對海外修行界的的了解遠遠超過了對神州修行界的了解,你要是問關于昆侖派的什么事情我還真不一定知道,可是你要是問關于無盡海的事情,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空裕眼睛一亮,自夸起來。

沈謙微微一笑,空裕這話恐怕水分不小,無盡海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海外修行界第二大宗派,堪稱海上巨無霸之一,秘密自然不在少數,要是隨隨便便一名海外修士都能知道這些秘密,那無盡海恐怕離覆滅也就不遠了。

“我倒也沒有什么非要知道的問題,只是看無盡海的修士都以面紗遮面,很想知道來的都是哪些人?”沈謙試探著問道。

“無盡海的女修倒也不全用面紗遮面,據說,如果修為達到結丹期,是可以拿下面紗的,我想,這些女修之所以戴著面紗出場,是因為尊重傳統的緣故。”空裕也隨著沈謙的目光向著無盡海的眾女修看去。

“那道友知不知道,此次無盡海都有哪些高階修士到來啊?”沈謙直接問道,海外三大宗派乃是海外眾修士談論最多的對象,倒也不必忌諱什么。

“知道幾個,此次無盡海是由青雅前輩帶隊來參加此次盛會,當然了,像青雅仙子那樣的元嬰期前輩,輕易是不會拋投露面的,并沒有坐在高臺之上,所以如果你想看她恐怕要等到盛會開始的時候了。”一說到青雅,空裕臉上浮現出崇拜之色。

“除了青雅仙子之外,參加此次盛會還有已經達到結丹期巔峰境界,隨時都可能凝結元嬰的藍殤仙子。藍殤仙子雖然修為不及青雅仙子,但是名頭卻一點都不弱于青雅仙子,論及天賦,甚至比青雅仙子還更勝一籌。”空裕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看他那副模樣,竟好像把那位藍殤仙子視為夢中情人的樣子。

“藍殤?”沈謙想到當年在火嵐宗的時候,見到的那名清冷的無盡海女修,當時,那名女修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雖然使用面紗遮住了臉,但是單從完美無缺的身材和浮現出的倩影,就能想象得出藍殤的傾城之色。

“道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沈謙不確信地問道,他發現,在高臺之上,不但沒有出現青雅的身影,藍殤的身影同樣也沒有出現。

“這個我自有渠道,不過恐怕不能和道友說了。”空裕露出一絲警惕之色,不再和沈謙多說,離開和別的修士攀談去了。

對于空裕的反應,沈謙也不在意,他只是想要知道青雅到底是不是來到了峨眉金頂,現在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

些關于修真者大會的信息。此次修真者大會是由昆侖、蜀山、峨眉、崆峒、長馨宗五大修真圣地共同號召舉行的。五大修真圣地這個概念沈謙還是第一次聽說,讓沈謙覺得意外的是,長馨宗竟然也在五大修真圣地之列。原本,沈謙以為長馨宗雖然號稱海外第一宗門,可是和另外的兩個超級宗派無盡海和火嵐宗比起來也不過略微強出一籌,可是當知道長馨宗竟然是華夏修真圣地之一的時候,他知道自已原來的想法實在是大錯特錯。所謂修真圣地,乃是擁有三名以上元嬰期修士,并且其中還有一名元嬰后期修士的超級宗派,圣地的稱號和超級宗派的稱號完全是兩個概念。沈謙慢慢地和身邊的散修熟悉起來,通過大家的談話,了解到一

宗、天師道、陰玄門、蟬陽宮、天奇門、遁甲宗和沈謙所在的魂宗。而且所有的超級宗派都有元嬰期修士帶隊參加此次盛會。除了五大修真圣地,參加此次盛會的超級宗派還有無盡海、火嵐

被稱為華夏第一修真圣地,占據整個修行界靈氣最為充沛的道場。同時,昆侖秘境是華夏最為龐大,最為優秀的秘境,秘境最核心地帶靈氣因為太過濃郁,竟然產生了變異,靈氣自動壓縮,形成一種極為純粹的能量形式,在這樣的地方修行一天可以抵得上在秘境中其他地方修行十日。昆侖派還是最為神秘的宗派,傳承時間非常悠久,昆侖山脈中隱藏著無數的修士,甚至不乏元嬰期修士甚至元嬰后期修士。對整個修真界來說,昆侖是當之無愧的太上宗門,從來沒有人或宗派敢在昆侖撒野,哪怕是其他的修真圣地。根據眾人的談論,沈謙對超級宗派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昆侖派

,蜀山追求的乃是純粹的劍意,所有的蜀山修士只有一件法寶,那就是本命飛劍,對于蜀山修士來說,飛劍就是他們的唯一,是他們的生命,是他們為之追求一生的目標。和其他宗派的飛劍不同,蜀山派的飛劍是在修士體內孕育而成的。蜀山修士修煉之初,會從宗派得到一縷劍魄,置于體內溫養,淬煉,與真元相融合,最終凝練出本命飛劍。因為本命飛劍是在體內溫養而成,所以能夠如臂指使,將威能發揮到極致。不過有利就有弊,一旦本命飛劍破碎,蜀山劍修的一身修為立刻就會付之東流。正因為如此,蜀山的高階劍修的數量非常少,可是一旦成為高階劍修,本命飛劍的威能將會徹底展現出來,令人畏懼戰栗。蜀山修士都是劍修,往往通過與人爭斗才能領悟劍道,所以蜀山擅于爭強斗勇之名名揚天下。除了昆侖派,最為強大的宗門要算蜀山。和昆侖的博大精深相比

峨眉,幾乎所有的高階修士都是女修。這倒不是峨眉不收男修,而是宗派之中的高階功法都趨向于陰柔,更適合女性修煉,男性想要修煉到高階難比登天。峨眉派雖是女修宗派,實力卻絲毫不弱于蜀山,論及底蘊,甚至比蜀山更為雄厚。據傳,峨眉金頂秘境就勝了蜀山紫青秘境一籌。只是峨眉派不像蜀山那樣擅斗,所以聲名不顯,排在蜀山之后。無論是昆侖還是蜀山,修士都以男修為主。峨眉卻與之不同,在

峒派和其他三大圣地一樣,擁有極為悠久的修行底蘊,從上古時期一直傳承至今。崆峒不像蜀山一樣,單純地修煉劍道,也不像峨眉一樣,宗門內大多數修士都是女修。在崆峒,修士更熱衷于博雜的技藝,對各種秘技尤為熱衷。無數年來,崆峒的前輩留下了大量的秘技神通,這對崆峒的修士來說是筆巨大的財富。相傳,崆峒派有一大秘技,名為天地印,修習大成之后,具有毀天滅地的威能。神州修行界四大圣地排在最后的是崆峒,作為修真圣地之一,崆

不由地心里暗暗想道。“不知比起我的昆侖印來威力如何?”沈謙聽人談起天地印,

第一宗門長馨宗這一個修真圣地。長馨宗地處南熱帶海域,范圍廣大,茫茫大洋之上星羅棋布地密布著數不清的島嶼。據修士統計,長馨宗覆蓋范圍內的島嶼數量竟達11000多個。說到宗門所覆蓋的面積,神州修行界的修真圣地根本無法和長馨宗相提并論,事實上,海外三大宗門的領地加在一起,比整個神州都要廣闊。長馨宗一直奉行低調苦修的原則,無論是在華夏修真界還是海外修真界都只知其名,卻不知這個修真圣地到底有多強大。不過一些和長馨宗有過一點接觸的海外高階修士卻能看到長馨宗的冰山一角,雖然只是冰山一角,卻足以讓海外震動,神州聞名了。和神州修行界相比,海外修行界就顯得有點勢單力薄,只有海外

只是在這些超級宗派的耀眼光芒下,不由得失色了幾分。不過對于形單影只的散修來說,卻也是絕對的龐然大物,絕對不能招惹的對象。除了修真圣地之外,參加此次修真盛會的超級宗派也俱都不凡,

生交集,自然熟悉非常。至于無盡海,沈謙之所以搜集此宗的情報,更重要的是想要對青雅有更多的了解。雖然表面上沈謙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是心中一直對青雅這個天仙般的人物存了非分之想。沈謙對無盡海和火嵐宗了解的不少,尤其是火嵐宗,幾次與之產

,天師道就是其中的一個。天師道信奉道教,每一代都沒有宗主,只有天師,天師行使的就是宗主的權利。天師道有一套經綸,乃是鎮教之寶。凡是天師道的修士,都需要日日誦讀此經,以達到心如止水,邪魔不侵的境界。當然,這是天師道對宗門修士的說辭,其實,這套所謂的經綸和魂宗的魂印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夠通過長時間的誦讀埋下一顆忠誠的種子,把宗門的利益放在首位,永不背叛。事實上,天師道的修士確實極為忠誠,從來沒有出現過背叛宗門的事情。除了沈謙熟悉的這兩個海外宗門,華夏著名的超級宗派還有幾個

名門正派,宗內功法非常邪惡,有點類似魔門一些采陰補陽的功法。只是魔門功法的對象是修士,而陰玄宗的對象卻是妖獸。陰玄宗存在的時間并不長,創派祖師具有極高的天賦,創出一門納靈神通。此神通可以強行吸取妖獸體內內丹的真元,轉化為自身的真元。本來,這樣的功法必定被修真界所不容,只是陰玄宗地處偏僻,而且與人為善,這才沒有被群起而攻之,甚至有機會參加華夏修真者大會這樣的盛會。陰玄宗也是神州超級宗派之一,如果嚴格說起來,陰玄宗算不得

陽宮又被稱為馭獸宗,宮中修士大都神通不大,卻有一番對付妖獸的能耐,不過和陰玄宗吸取內丹的做法不同,蟬陽宮乃是將妖獸馴化稱為靈獸,供宮中修士駕馭攻敵。蟬陽宮與陰玄宗同處邊藏,又有著共同的目標,為了各自宗派的利益,起沖突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兩宗雖然小摩擦不斷,但是在兩宗高階修士的束縛下,也沒有發生過什么大的爭斗。近些年來,天地靈氣日益稀少,妖獸的數量也越來越少,這讓兩宗之間的矛盾日益尖銳,逐漸到了白熱化的境地。此次兩宗門參加華夏修真者大會時兩宗的高層達成了協議,根據宗內年輕一代修士切磋較技的名次來重新劃分藏邊的地盤。陰玄宗有一個最大的對手,名為蟬陽宮,也是超級宗派之一。蟬

把自己奉為正宗,誰也不服誰。不過修行界對兩個宗派還是給出了比較公正的比較。如果說到陣法,天奇門更勝一籌,據說,在天奇門的宗門所在地,布有十大神陣,其中,沈謙曾經見過的周天星斗大陣和大五行湮滅跡法都在其中。不過,遁甲宗也有自己的拿手好戲,那就是五行遁術。五行遁術在遁甲宗的手里可謂被發揮到了極致,據傳,宗內的元嬰期修士曾揚言道:“天下之大,盡可去得!”可見,他們對自己遁術的信心。不過那位元嬰期修士雖然那么說,卻也沒有亂闖過其他元嬰期修士不敢進的地方,例如神州險地,昆侖秘境等地方。要說對奇門遁甲研究最深的宗派,當屬天奇門和遁甲宗,兩宗都

是專修劍道的蜀山劍派,而是最不為人知的魂宗。聽到旁邊的修士向著自己大談魂宗的神秘,并且說的有板有眼,卻一派胡言的樣子,沈謙對他們剛剛對其余超級宗派的敘說半信半疑起來,心里暗暗想道:“說起魂宗,還有什么人比我更加清楚的嗎?”不過沈謙發現,眾人談論最多的不是華夏第一宗門昆侖派,也不

除了這些宗派之中,散修中也有極為強大的人物,這些強大的散修大都行蹤不定,漂泊四方,或者是隱居在某處,苦心修行。zuu對于散修來說,修行起來比身處宗門之中的修士要艱難的多,因為他們沒有宗派的供給,無論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才行。前來參加此次盛會的散修數不勝數,其中達到元嬰期境界的有五位修士,此刻,也和青雅一樣,沒有待在場中,可能是被峨眉派給請到了什么地方。

說起元嬰期的修士,沈謙認識的還真是不多,至于散修,認識的就更加少了,因此,旁邊散修的議論他倒也聽的津津有味。

“這次盛會我們海外散修桓磯子前輩也來參加了,桓磯子前輩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以不足三百壽元就突破到了元嬰中期,堪稱驚采絕艷。別說我們散修了,我想就是名門大派也遮不住這等絕代風華。”沈謙突然聽到有人說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立刻想起當日在昆侖秘境凌霄閣之中見到的儒雅俊美的男修。

“閣下和桓磯子前輩相熟?”沈謙掃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正興高采烈地說著桓磯子的中年修士。

“我哪有這等榮幸,不過同是海外散修,碰巧見過數面,所以對他的事情知曉一二而已。”中年修士露出一副自得的樣子,顯然,覺得認識桓磯子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我看閣下對桓磯子前輩如此推崇備至,難道從他的身上獲得過什么好處不成?”沈謙輕笑一聲,再次問道,當年,他和陶江被青雅和桓磯子追殺,雖然并不怎么記恨桓磯子,可是聽到有人如此稱贊此人,心里還是不大痛快。

“這是什么話?桓磯子前輩可是我們海外散修的榜樣,為人又從來不拿架子,我怎么會獲得好處呢?”中年修士臉色一沉,怒聲說道。

“我不過隨口一說,其實我和桓磯子前輩也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受益匪淺呢!”沈謙想起當日和青雅之戰不由得有點心驚膽戰,那一次實在危險,若不是恰好進入封閉空間,機緣巧合之下成就了深藍軌跡,或許早已命喪青雅之手。現如今,他和青雅成了朋友,而且還對這個天仙一般的美人垂涎三尺,心中自然不在怪她,反而對桓磯子漸漸不爽起來。

“哦,你見過桓磯子前輩?”中年修士一聽沈謙見過桓磯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怎么,只允許你見過桓磯子前輩,就不許別人見過他嗎,事實上,我不但見過,而且還頗為熟悉,算是有點交情吧。”沈謙看到眾散修投來好奇的目光,故意說道。

“你還和桓磯子前輩有交情?”沈謙的這句話果然有了效果,周圍的修士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不過也有一些人,明顯帶著疑惑,顯然是不太相信沈謙的話。

“當然,我和桓磯子前輩很熟,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待會兒桓磯子前輩來了我上前打招呼讓你們看看。”沈謙突然有種沖動,希望看看桓磯子再次見到他是副什么表情。

“好啊,我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桓磯子前輩相熟?”中年修士聽到沈謙的話說的如此堅定,也不由得半信半疑起來。

“剛才說前來參加此次盛會的散修共有五人,不知其余幾人眾位道友是否了解啊?”沈謙不愿在談論桓磯子,于是轉移話題道。

“我還知道我們海外的一位散修前輩,至于神州修行界的三人,我就不太熟悉了。葉子#悠悠Yzuu”中年修士聽到沈謙問起,答道。

“那道友不妨就說說你們海外的那位散修前輩。”沈謙再次問道。

“不知諸位道友可聽說過怡園?”中年修士看到眾散修對海外的嬰修有興趣,再次提起了興致。

“我知道,聽說海外修行界曾經爆發過一場強烈的靈氣風暴,在熱帶東海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將方圓萬里之內的天地靈氣全部吸引過來。對于這片海域的修士來說,那是一場災難,因為天地靈氣狂暴到了極點,所以很多修士走火入魔,乃至爆體而亡。不過靈氣風暴平息之后,這海域竟然自然形成一圈結界,里面濃郁的天地靈氣被聚集起來,并不因為靈氣風暴停止而散失。這時候,有一位名叫溫辰的前輩恰好來到此地,覺得這片海域很適合作為道場,于是施展神通,在海面上布下陣法,種植了許多可以靠天地靈氣生長的靈草。久而久之,這些天地靈草長成,百里之內,盤根錯節,竟然形成了一個美麗的花園,而溫辰前輩將此花園命名為怡園。”聽到中年修士問起,另一位散修答道。

“這位道友說的不錯,我們海外修行界前來參加此次修真盛會的另一位元嬰期前輩就是溫辰前輩。”中年修士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向著那位回答問題的散修點了點頭。

“不知這位溫辰前輩有什么特異之處啊?”沈謙看到一提起溫辰,許多修士臉上露出敬畏之色。

“溫辰前輩有元嬰初期的修為,雖然不像桓磯子前輩那般神通廣大,卻有一項了不起的絕技。”中年修士四下里觀望了一下,這才繼續說下去。

“什么絕技?”眾人的興致都被提了起來。

“此絕技名為星火箭術,威能巨大,乃是通過一張異寶勁源弓將火屬性真元匯聚在一起,壓縮幾十倍之后射出星火之光,射出之前,雖只有星星之火,可是一旦射出,便呈現出燎原之勢。”說到這里,中年修士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怎么,道友見過此神通?”沈謙看到中年修士臉上的懼色,像是被這項神通嚇到了的樣子。

“溫辰前輩性格有點隨意,當年興之所至,曾使用此神通燒掉了一個島嶼。”中年修士使勁咽了口唾沫,好平復心中的驚懼。

沈謙心中暗笑,什么性格有點隨意,興之所至,其實就是喜怒無常,暴虐妄為,隨隨便便就屠戮一個島嶼的行為其實和魔門行徑已經沒有什么兩樣了,只是中年修士不敢說出來罷了。其他人也緘口不談溫辰的事情,顯然對溫辰存了畏懼之心。

“那誰知道其他三位神州修行界的元嬰期前輩?”沈謙見眾人不談溫辰的事情,也就不再追問這個話題,他可絲毫沒有替被滅的島嶼抱不平,找溫辰麻煩的意思。

“我來說說吧!”說話的竟然是名女修,有結丹中期修為的樣子。

“這次前來參加修真盛會的元嬰期前輩有兩人是雙胞胎,居于青州梅臺山,兄長名為洛青,弟弟名為洛寧。這兩位元嬰期前輩出身于修真世家,可是并不是嫡出,而是庶出,因此幼年時根本接觸不到高等階的修真功法,而且因為身份的緣故,備受長房的打擊,年僅十二歲就被趕出家門,開始了流浪的生活。這也是兩兄弟的機緣,竟然在一處山洞中找到一本修真秘籍,而且是一部需兩人一起才能修行的功法。見到此功法,洛青洛寧兩位前輩大喜,他們出生于修真世家,對修煉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于是毫不猶豫地開始了修煉。不得不說,兩位前輩都是絕世天才,雖然沒有人指點,還是很快進階到筑基期,達到筑基期境界之后,兩兄弟重回家族,將長房一脈屠戮殆盡,徹底控制了自己的家族。”說到長房一脈被屠戮殆盡的時候,女修原本古井無波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波動,甚至可以說是一絲憤怒。

眾人都在集中精力聽著洛青洛寧的故事,沒有發現女修眼中的憤怒,不過沈謙的靈識太強大了,所以還是捕捉到了這個小小的細節,心里不由得暗自琢磨這名女修和洛青洛寧的關系。

“后來呢?”海外的那名中年修士問道。

“后來,兩兄弟把整個家族所有的東西全部換成了靈石,拼命地修煉,中間更是機緣不斷,奇遇連連,凝結金丹,碎丹成嬰,這些我們看來艱難無比的瓶頸,兩人竟然都順利的度過,以至于有了今日的成就。兩兄弟功成之后,不再像早年一樣,四處漂泊,而是定居青州梅臺山,也不知道現在修為達到了怎樣的程度!”女修對洛青洛寧的事情了解的十分詳細,顯然是做過一番研究的。

沈謙再次看了一眼女修的眼神,發現她的眼中露出一絲無奈,還有強烈的無力感。

“那剩下的一人呢,是誰?”沈謙當然不會把他看到的說出來,裝作不知道一樣問道。

“剩下的一人被稱為伏奇先生,此人非常神秘,我只知道他成年背著一把古琴行走四方,可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能夠掌握他的行蹤。修行界有很多關于伏奇先生的傳說,不過這些傳說大都荒誕不經,像是編出來的,像是神話故事一樣,都做不得真。”女修聽沈謙問起伏奇先生,自己的眼中也露出濃濃的好奇之色。V

就在沈謙等人談論著各大宗派和各個高階散修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在峨眉金頂秘境的一個山谷之中,幾十名身著黑衣,頭戴面具的修行者聚在一起,正在商量著什么。葉”金袖修士眼中閃爍著寒光,在眾黑衣人的臉上緩緩掃過,凡是被他盯上的黑衣人無不激靈靈打個冷戰。

“出發吧!”金袖嬰修背負雙手,輕喝一聲。

所有的黑衣人立刻展開了行動,身形閃動間,紛紛消失在大山之中,轉眼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這一次他們能有幾個活著返回宗派?可別全軍覆沒了?”看著眾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金袖嬰修嘆息一聲,不過緊接著又輕笑起來,對那些黑衣人的命似乎并不如何看重。接著,黑影一閃,金袖嬰修也不見了蹤影。

終于,在眾修士的期待中,峨眉派一名美女丹士儀態萬方的走上了高臺,宣布修真盛會開始。沈謙了解到,此次修真盛會共有兩項內容,一是低階修士較技;二是擂臺奪寶。

第一項活動是在超級宗門的范圍內舉行的活動,各個超級宗派各自選出門中五名最為出色的結丹期以下修為的修士,參加這次低階修士較技。為了獎勵獲勝的宗派,五大修真圣地各自拿出了兩件低階仙器作為獎勵,獲得第一名的宗派可以優先選擇其中的五件仙器,獲得第二名的宗派可以挑選兩件仙器,獲得第三名的宗派能夠獲得一件仙器。

至于另一項擂臺奪寶就顯得不同尋常起來,據傳,修真界有每隔一甲子,會降下秘境,名為仙靈境。仙靈境并不如何廣大,存在時間極短,不過仙靈境可是相當于仙界一般的地方,里面靈寶仙器以及各式各樣的靈藥無數。在仙靈境降臨的瞬間,會噴出各種各樣的寶物,所謂的擂臺奪寶,就是分配這些寶物的一種方式。這樣的方式既可以讓實力強橫的宗派奪得寶物,也可以讓散修有獲得寶物的機會,可以起到平衡的作用。

首先進行的是低階修士較技,這種低階爭斗雖然已經入不了沈謙的法眼,但是他還是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這些低階修士畢竟來自超級宗派,又都是宗門之中的佼佼者,無論是功法還是所修習的秘技,都很珍貴,只是火候還不到而已。在高手的眼里,或許能從他們所運用的功法和秘技上看出一點端倪,今后遇到這些超級宗派高手的時候不至于手忙腳亂,對對方一無所知。

參加此次盛會的共有十三超級宗派,分別為昆侖派、蜀山派、峨眉派、崆峒派、長馨宗、無盡海、火嵐宗、天師道、陰玄門、蟬陽宮、天奇門、遁甲宗和魂宗。因為魂宗前來參加此次盛會的只有沈謙一人,而且還沒有當眾露面,所以視為棄權,這樣剩下的十二個超級宗派將以抽簽的形式來決定對手,分為六組,較技將以淘汰賽的形式舉行。

一名貌美如花的結丹期女修捧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整齊的擺放著十二塊令牌,其中六塊是白玉制成,雕刻著一到六六個數字,六塊是黑玉制成,同樣雕刻著一到六六個數字。規則是十二個宗派每個宗派拿一塊令牌,拿到雕刻著相同數字的黑玉令牌和白玉令牌的兩個宗派在一個組中。很快,十二個超級宗派便分好了組。昆侖派和崆峒派一組,蜀山派和長馨宗一組,峨眉派和火嵐宗一組,無盡海和蟬陽宮一組,天師道和陰玄門一組,天奇門和遁甲宗一組。為了節約時間,這六組同時在不同的擂臺上進行,采用的輪流上場的方式,也就是一個宗派的五個修士輪流上場,直到把另一個宗派的五名修士全部擊敗,或者被擊敗為止。

沈謙最為關注的宗派是蜀山派,他對劍修不是很了解,因此,這六場擂臺賽他選擇觀看蜀山的比賽。其實之所以觀看這場比賽,除了對蜀山的劍修之道比較感興趣之外,沈謙對長馨宗這個神秘的宗門也非常好奇。恰好蜀山派和長馨宗抽在一起,可謂一舉兩得了。

蜀山派出場的是五名男修,年紀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間,身上帶著強烈的霸氣,面容粗獷,雙瞳炯炯有神。而長馨宗出場的是四男一女,相比蜀山派的霸氣,長馨宗五修士則顯得溫文爾雅,一身出塵的氣息。

“哈哈,聶老怪,你看你們蜀山這是些什么人,好像世俗界的黑社會似的,絲毫沒有我們修真之人的風度。你在看看人家童道友門中的弟子,各個身上帶著出塵之氣,讓人光看著就覺得舒服。”高高坐在高臺上的昆侖派嬰修何軒真人奚落著坐在他旁邊的一名形容粗獷的老頭。

“光好看出塵有什么用,等等如果本事不濟,被打得抱頭鼠竄恐怕就不怎么出塵了。”聶老怪狠狠地等了一眼何軒真人。

長馨宗嬰修童劍聽了聶老怪的話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不但如何,本來他還睜著眼睛,現在連眼睛都閉上了,大有聽之任之的打算。何軒真人本來還想著童劍能夠和他一起打擊一下聶老怪,沒想到他竟擺出一副這樣的姿態,也覺得無趣起來,閉口不言,觀看起下面的比賽來。

“蜀山封越!”蜀山派首先出場的是身材最為魁梧的青年漢子,修為達到了筑基期巔峰之境,雖然隔著衣服,卻也能看出他身上層層虬結的肌肉。

“長馨宗田子坊!”長馨宗一邊走出一白衣飄飄的男修,也是筑基期巔峰修為,手里拿著一柄折扇,向著封越拱了拱手。

“看劍!”一把飛劍陡然從封越體內飛出,繞著他盤旋一周,電光火石般飛向田子坊,此飛劍剛一飛出,就帶起一個漩渦,聲勢好不壯觀!

沈謙暗贊一聲,雖然這樣的攻擊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完全看不在眼里,可是當初他還在筑基期的時候,單憑一柄飛劍就像制造出這樣的聲勢來還是非常困難的。

“折扇疊殘陽!”田子坊看到封越本命飛劍的氣勢也是一驚,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手里的扇子展開,往空中一拋。扇子上立刻爆發出紅色的靈光,轉動不止的折扇像是一輪殘陽,浮動在空中。

“禁!”田子坊看到封越的飛劍逼近,大喝一聲,空中的折扇震動了一下,一陣空間波動閃過,封越的飛劍好似撞倒了實物,迸發出陣陣火花。

“錚!”封越沒有絲毫糾纏的意思,向著飛劍招了招手,飛劍立刻倒卷而回。封越御空而起,手里劍訣變換。

“花魂眠月影!”封越雙拳陡然握緊,雙瞳之中迸射出兩道精光。一道劍影從封越的本命飛劍上飛出,帶著尖銳的嘶鳴聲撞在了剛剛擋住封越飛劍的氣墻上。

“砰!”的一聲,田子坊制造的氣墻轟然破碎,不過劍影也隨著消失。

封越看到氣墻破碎,劍訣再變,本命飛劍上升騰起白色光華,在劍身上流轉不息,炫目耀眼。

“一劍光寒滿神州!”封越的本命飛劍如同拖著長長慧尾的彗星一樣,鋪天蓋地地向著田子坊掃去。

“乾坤顛倒陰陽界!”田子坊臉色大變,隔空抓回飛旋在空中的折扇,張口噴出一口精血,精血一接觸到折扇,折扇陡然爆裂開來,強大的氣場如同沖擊波一樣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圓環,里面黑白分明,而田子坊就站在陰陽界的中心位置。V.xcmfu

“破!”封越的聲音宏大有力,仿佛暮鼓晨鐘,回聲陣陣在不停地轟鳴,大有繞梁三日之勢。_

“劈!”一聲巨響,田子坊身體劇震,陰陽界立時就要破碎,不過他并沒有束手待斃,手上靈光一閃,一對玄金打造的子母針無聲無息的飛去。

“砰!”又是一陣巨響,田子坊被一下子擊飛出去,張口接連噴出幾口鮮血,被長馨宗其余眾人扶起來架了回去。

“啊!”這時,封越也是一聲慘叫,田子坊放出去的子母針盯在了他的肩胛骨上,深入骨髓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這小子母針霸道異常,一扎入骨頭立刻牢牢黏在上面,封越幾次想要拔出都沒能成功。

“一劍光寒滿神州,好氣派的名字,不過就是有點名不副實。”昆侖派的何軒真人呵呵笑道。

“說到氣派,還是乾坤顛倒陰陽界來的氣派,只是想不到這等結界竟然被一劍撕碎。”聶老怪不知怎么,老是針對他身邊的童劍,反而對一直打擊他的何軒真人不理不睬的。

“一劍光寒滿神州確實不足以說明這一劍之威,我看應該叫做一劍光寒滿宇宙。”童劍終于被聶老怪給弄得惱怒起來,陰聲怪氣的諷刺道。

“你?”聶老怪大怒,他沒想到童劍會出口反駁。

“我怎么了?難道只能你說我們長馨宗不成?”童劍坦然相對,不再退讓。

聶老怪名叫聶木哲,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當年,他和童劍還都是結丹期修士的時候曾經是至交好友,可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鬧過一點矛盾,至今仍然耿耿于懷,這也是他處處針對童劍的原因。

“童劍,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竟然是陰險手段,實在是令人不恥!”聶老怪使勁兒一拍桌子,要不是這張桌子乃是使用特殊材料制成恐怕這一下子就要碎成粉末。

“真是笑話,對于我們修士而言有殺傷力的手段就是好手段,若是真的與人對戰,哪有人管你使用的是飛劍還是子母針。聶老怪,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年你還是筑基期修士的時候使用的成名法寶好像是攝魂釘吧,當時死在那根攝魂釘下的修士可不在少數,怎么,修為提高了,用不著當年的陰毒武器了,就來指責別人?”童劍聲音平和,不急不躁地說道。

“修士與人爭斗固然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可是我們現在是在較技,說起來都是名門大派,可謂同氣連枝,使用這樣的陰狠武器未免不太妥當吧?”聶老怪也看出來了,他越是氣急敗壞,童劍就越是高興,因此反而冷靜下來。

“你們蜀山連威能巨大的殺招都使出來了,難道我們長馨宗就只能束手待斃不成?”童劍怒聲道,田子坊乃是他頗為看中的弟子,封越竟然使出如此殺招,他的心中是十分惱火的。

“好了,兩位,難道你們也想下場比試一番不成?”何軒真人看到火藥味太過濃重,打圓場道。

“比試我是不怕的,不過現在的場合恐怕不太適合,我可不想讓人看笑話。我想,今后肯定有的是機會。”童劍冷冷地看了聶老怪一眼。

“難道我就害怕了,等修真盛會結束了,我一定好好領教一下童道友的神通。”聶老怪絲毫都不示弱,也狠狠地瞪了童劍一眼,同時也狠狠地瞪了何軒真人一眼,心里暗道:“事情都是你引起來的,現在倒是做起好人來了。zuu”

童劍和聶老怪誰都不言語了,兩人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都不想讓在場的眾位嬰修看笑話,尤其是昆侖派的何軒真人。

蜀山派和長馨宗的第一場比試以蜀山派的勝出結束,不過封越因為中了子母針的緣故,已經無力再戰,其實結局和平手差不多。接著,蜀山派和長馨宗又各自走出一名修士。

蜀山派走出的修士和封越的形容差不多,也是身材強壯,所不同的是這名修士赤露o著上身,身上肌肉塊塊虬結,猶如鐵鑄,臉色黝黑,雖然還不及非洲黑人的皮膚那般黝黑,可是卻也差距不遠了。這蜀山修士名叫強魯,筑基期巔峰修為,比之封越還要強上一籌。

長馨宗出場的是個個子矮小的修士,此人身長不及五尺,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一副小老頭模樣,臉色蠟黃,像是得了不治之癥,看上去病懨懨的。更讓人覺得可笑的是此人的名字,他竟然叫高遠,從視覺上讓人形成了一定的落差。不過從高遠身上溢出的能量波動來看,卻也是筑基期巔峰修為,一點折都不打。

“看招!”強魯看到高遠,倒是沒有露出輕視的意思。像長馨宗這樣的修真圣地,門內修士眾多,筑基期巔峰之境的修士不在少數,如果高遠不是真有過人的本領,絕對不會被選中參加此次修真者大會。而且,越是這般不惹人注意的修士,可能出手越是狠辣,所以一上場,強魯就對高遠非常警惕。

強魯的飛劍呈現出火紅色,上面充斥著濃郁的火屬性真元力,這把飛劍飛出強魯體外之后,陡然分成三柄。強魯手里靈訣掐動,三柄飛劍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三柄飛劍組成一個正三角形將高遠圍在其中。

看到強魯出手,沈謙不禁暗暗點頭,能夠將本命飛劍一分為三并不稀奇,可是能夠以三柄飛劍作為陣基,組成劍陣困敵,在筑基期境界就算得上是了不起的神通了。

高遠一上場就被強魯給困在劍陣之中,不由的瞇起來眼睛。雙手抖動,一對金環從手腕上飛出,迎風就長,轉眼間變成直徑達丈許的巨型金環。兩金環以相反的方向不停地轉動著,將高遠護在其中。

“斬!”高遠放出金環之后并沒有罷手,緊接著放出一把蔥綠色的飛刀,這柄飛刀的刃口有點特別,不知道加入了什么材料,發出藍瑩瑩的光澤。

高遠飛刀的速度極快,一眨眼就撞在劍陣之上,并且從劍陣形成的光幕上一穿而過,向強魯射去。看著急速飛來的飛刀,強魯并不慌張,他雙手一撮,身前再次浮現出一柄飛劍,劍訣一動,右掌豎起,沖著飛來的飛刀一斬而下。

“劈!”飛劍和飛刀撞擊在一起,激起陣陣靈光,接著飛劍和飛刀都倒射而回。

強魯向空中倒射而回的飛劍一指,飛劍被定在空中,接著,他雙手連動幾下,困住高遠的三柄飛劍動了起來,各自在空中飛旋起來,不過整體上還是保持著劍陣的模樣。

“三才聚元斬!”強魯一聲大喝,三柄飛動的飛劍突然變成了三個散發著強大引力的漩渦,瘋狂地吸收著天地靈氣,道道劍絲不斷從飛劍上脫落下來,向著高遠纏了過去。這次攻擊的速度算不上快,不過高遠被困在劍陣之中,也只能抵御,而無法躲避了。

劍絲很快充斥了整個劍陣,只有高遠使用金環護著的丈許之內還沒有被劍絲填充。不過這些劍絲非常犀利,每一次從金環上劃過都會讓金環造成損傷。

強魯單手向著劍陣一抓,三柄飛劍再次轉動起來,天地靈氣聚集的速度再次加快起來,飛劍上不停地爆出一團團的劍絲,整個劍陣都被密密麻麻的劍絲所淹沒。

沈謙看到此劍陣的威力,不禁暗暗忌憚,若是此劍陣由高階修士使出來,劍絲的凝聚速度將會更快,可以說一瞬間就能讓劍絲充滿充滿劍陣,將被困于劍陣之中的敵人給絞的粉碎。

“收!”就在狂暴的劍絲將高遠淹沒,眾人以為強魯就要勝出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輕喝。

高遠體內飛出一個紫青色的葫蘆,上面滿布著各種符文,此時,葫蘆已經被高遠打開,強大的引力從中發出,周圍密密麻麻的劍絲竟然向著葫蘆涌去,片刻之間,就被收的干干凈凈。

強魯不禁一愣,不過接著反應過來,手里靈訣掐動,發出如同驚雷一般的大喝:“三才歸元!”

仍然在空中飛動不止的三把飛劍隨著強魯的聲音驟然合于一處,形成一把高越三丈的巨劍,對著高遠一斬而下。高遠看到這般聲勢,哪里敢迎接,剛才他收取劍絲看似輕易,實則對真元的損失巨大。

“陰冥蒼青甲!”高遠身上看似平平無奇的衣服靈光閃爍,接著,浮現出一件黑色的甲胄虛影,擋在他的身前,同時,高遠雙手連動,每動一下就有一道流光飛出,擊中斬下的巨劍,將來勢減緩一番。

“嘭!”巨劍還是斬在了陰冥蒼青甲的形成的黑色甲胄虛影之上,發出一聲悶響,接著,甲胄虛影上布滿了裂痕,轟然崩潰開來,不過這時巨劍的來勢也停了下來。

“破!”高遠體內飛出一個黑色的小幡,小幡一出,立刻發出一道黑褐色的光華,擊在巨劍之上,巨劍應聲消散在天空之中。

“漲!”黑幡一邊向強魯飛去,一邊飛漲起來,同時,一道道烏光如同黑色的絲帶,纏向強魯。V

強魯心中一緊,眼前的小個子高遠簡直就是一身是寶,這讓他這個只修煉飛劍的劍修吃虧不小。看到烏光纏過來,他再次祭出本命飛劍,想要斬斷烏光,可惜,他的飛劍就像斬在了棉花上,不但沒有奏效,反而被烏光給纏住了。

“禁!”高遠一聲大喝,強魯只覺的渾身一緊,就被束縛住了,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我認輸!”強魯到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看到身體被束縛住,立刻開口認輸。

高遠聽到強魯認輸,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向著空中的黑幡招了招手,黑幡連同束縛住強魯的烏光一起倒卷而回,消失在高遠寬大的袍袖之中。

看到高遠勝出,長馨宗自然歡欣雀躍,而蜀山一派修士都露出憤憤不平之色,好像覺得高遠使用數件威能巨大的法寶勝出有點勝之不武。不過那些高階修士則都面無表情,對他們來說,法寶也是實力的體現,高遠勝得無可辯駁。蜀山聶老怪的臉色難看起來,這些低階修士平時的勝負根本無關緊要,可是今日不同,今日是華夏修真者大會的較技,勝負將直接關系到能否拿到仙器。和聶老怪不同,童劍的臉上則露出了喜色,他雖覺得贏得仙器令人驚喜,可是更讓他驚喜的還是能夠打擊到聶老怪的囂張氣焰。

比賽又繼續進行,蜀山派的攻擊非常強大,可是如果修煉不到高階的話,飛劍的防御力將十分有限,這就造成了蜀山低階修士防御力不強這種情況。而且本命飛劍在修煉不到高階的情況下,有許多特有的神通無法施展,如果遇到對手強大的法寶,很容易吃虧。

不過像蜀山這樣的宗派,肯定有些秘法底牌之類的東西,接下來的比賽蜀山接連出現了兩名實力強橫的修士,扳回了一局,兩個宗派重新回到了同一個起跑線上。_長馨宗最后出場的是那名女修,讓眾人想不到的是,此女一上場便主動發起了攻擊,接連使出幾項威力不小的神通,一舉將蜀山最后一名修士擊敗,贏得了兩宗較技的勝利。

長馨宗最后出場的女修竟然和沈謙同姓,名為沈碧涵。此女神通驚人,雖然還比不上沈謙筑基期時候的神通,卻也稱得上驚采絕艷了,這讓沈謙大大的驚奇了一番。

六場比賽中蜀山和長馨宗的比賽是進行的最久的,兩宗比賽結束的時候,其他的比賽也已經結束,晉級到下一輪的六個宗門分別是昆侖派、峨眉派、長馨宗、無盡海、陰玄門和遁甲宗。

昆侖不愧是能夠領袖群倫的宗派,宗內弟子個個被武裝到了牙齒,法寶層出不窮,盡管崆峒的修士連連使出秘技神通,卻仍然不是昆侖派的對手,最終落敗。要說勝得最輕松的,當屬東道主峨眉派,峨眉派僅僅三名女修出手,就將火嵐宗擊敗,成功拿到了進階下一輪的門票。

無盡海對上蟬陽宮勝得也頗為輕松,因為只是修士比試,不允許馭獸攻擊,所以蟬陽宮的修士的本事發揮不出五成,很快就敗在無盡海女修手上。說到進行的最為艱難的比賽,當屬天師道和陰玄宗的比賽。天師道自詡為名門正派,有些看不起陰玄宗這樣有爭議的宗派,于是,修士之間的切磋較技演變成了除魔衛道。孰料陰玄宗的修士神通一點都不弱于天師道,兩宗展開了激烈地廝殺,最終陰玄宗慘勝,不過五名修士盡皆重傷,縱然進階了下一輪也很難拿到名次了。天奇門和遁甲宗的比賽則進行的有板有眼,兩宗彼此之間非常熟悉,比拼的就是耐力,結果精通五行遁術的遁甲宗險勝天奇門,進階下一輪。

又有美女侍者端上了抽簽的玉盤,這一次,昆侖和峨眉分在了一組,無盡海和陰玄宗抽在了一組,長馨宗和則和遁甲宗抽在了一組。

參加較技的昆侖修士和峨眉修士都非常強橫,兩個宗派展開了對決,最終,昆侖派僥幸勝出。不過昆侖派也付出了極大地代價,五名修士中只剩下一名名為夏子辰的修士還有再戰之力,不過縱然是此人也已經受了輕傷。無盡海和陰玄宗的比賽根本沒有進行,陰玄宗所有修士盡皆重傷,只能無奈地放棄了比賽,而無盡海則直接進入了下一輪。長馨宗和遁甲宗的比試最終以長馨宗獲勝結束,不過和昆侖派一樣,長馨宗也是慘勝,宗派之中唯一一名有再戰之力的修士也只有女修沈碧涵了。

勝出的三個宗派無不歡欣鼓舞,不管接下來勝負如何,只要成為進入前三名,就能拿到仙器,所以,能夠進階前三名,可以說已經是成功了。

三個宗派接下來要進行不再是淘汰賽,將有兩個宗派先較量一番,輸的一方再和第三方比試,如果第三方不能獲勝,比賽結束。如果第三方獲勝,將和第一輪比賽中獲勝的宗派爭奪冠軍。

美女侍者再次端上了玉盤,不過這一次玉盤之中只有三塊白玉制成的令牌,上面雕刻著一二三三個數字,根據規則,抽到一二的兩個宗派將先行切磋較量。結果,昆侖派抽到了一,無盡海抽到了二,而長馨宗比較幸運,抽到了三。

說起來,比賽進行到此刻,最占優勢的就是無盡海,第一輪她們遇到了比較弱小的宗派蟬陽宮,輕松勝出,雖然有三人受了輕傷,可是五名修士卻都有再戰之力。比賽進行到第二輪,她們又遇到了沒有再戰之力的陰玄宗,這一次比第一次的運氣還好,直接不戰而勝,順利晉級到下一輪。所以,知道遇到昆侖派,無盡海的實力都沒有太大的損傷,在面對只有一人的昆侖派和長馨宗的情況下,她們非常有希望獲得此次大賽的冠軍。

昆侖派的夏子辰有點不忿的看著對面五名貌美的女修,如果是是昆侖派全盛時期,他有足夠的信心擊敗無盡海,可是在只有他一人的情況下,想要擊敗無盡海的五名女修就無異于癡人說夢了。

“無盡海,玉琴,還請師兄手下留情。”無盡海走出一名女修,昆侖派與峨眉派的爭斗無盡海的修士是看了的,當時夏子辰表現不俗,所以這位名叫玉琴的女修對他有點忌憚。

“好說,好說!”夏子辰身形一動,搶先出手,雖然只剩下他一人,可是卻也不想束手待斃。

“子虛盤龍式!”夏子辰手里陡然出現了一柄彎刀,此彎刀弧度很大,好似圓月。一刀在手,夏子辰氣勢暴增,在空氣中留下幾個殘影,人已經到了玉琴身旁。

“纏!”玉琴雙眼大睜,披在身上的兩條絲帶飛卷而出,想要纏住夏子辰。

看到玉琴的動作,夏子辰不由得冷笑連連,這小子虛盤龍式乃是昆侖的絕學,一旦施展開來,身體宛如虛影,區區一條絲帶根本無法阻擋。果然,兩條絲帶從夏子辰的身上掠過,竟好似沒有接觸的實體。而夏子辰手里的彎刀已經到了玉琴眼前。

“呃!”玉琴大驚失色,身形暴退,想要和夏子辰拉開距離。

可是夏子辰的身體已經化作一條盤旋的巨龍,手里的彎刀迸射出絲絲冷光,向著玉琴發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兩人一個進攻一個后退,不過十余招的功夫,夏子辰已經在玉琴的身上留下了道道傷痕。

“結束了!”夏子辰的一雙鐵拳砸在玉琴的肩頭,玉琴的身體頓時拋飛出去,跌落在地上,掙扎了好幾次也沒能站起身來。

無盡海的女修連忙把玉琴扶回去,看向夏子辰的目光中不由得帶了幾分怒氣,不過更多的卻是深深的忌憚。

“冬蘭,領教閣下的神通!”玉琴剛被扶回去,無盡海立刻走出一名女修。說完,當先祭出一把閃爍著森然寒光的飛劍。

“去!”冬蘭將真元催動到了極致,飛劍電光火石般飛向夏子辰。

“禁!”夏子辰單手向著飛來的飛劍一抓,飛劍來勢頓時受阻,速度慢了下來。

冬蘭看到這樣的情況,手里靈訣掐動,體內靈光一閃,飛出一只磨盤般大小的七彩貝殼。

“開!”冬蘭嬌喝一聲,只見那只磨盤般大小的貝殼緩緩地張開來,同時碩大的貝殼虛影飛了出去,將夏子辰一下子籠罩其中。

“合!”看到貝殼罩住了夏子辰,冬蘭大喜,手里靈訣變換,張開的貝殼驟然合起,空中的貝殼虛影也要隨著貝殼合起想要合在一處。

夏子辰只覺得周圍龐大的壓力滾滾而來,似欲將他禁錮。感覺到能夠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夏子辰暗叫不好,手里驀然多了一把羅盤,他二話不說,全身的真元都涌入羅盤。

“定!”夏子辰手里的羅盤名為定星盤,相傳昆侖派曾經有一件頂階仙器也叫定星盤,夏子辰手里的就是那件頂階仙器的仿制品。在昆侖派的典籍中有過記載,曾經有真仙級大神通修士憑借頂階仙器定星盤定住了運轉的星辰,當然,這些都是傳言,是真是假,已經無法考證了。V

果然,正要合于一處的貝殼虛影被硬生生定在了空中。冬蘭見勢不妙,張口在貝殼上噴出一口精血,七彩玄貝按照赤橙紅綠青藍紫的順序依次亮起,接著,本來已經被定在空中的貝殼虛影震動起來,再次有了合起的跡象。

夏子辰沒想到冬蘭的這件法寶如此難纏,也張口噴出一口精血,吸收了精血的定星盤緩緩地從夏子辰的手中漂浮起來,并且不停地轉動著,一道好似星光的光芒從定星盤上射出,照在七彩玄貝所產生的虛影之上,虛影好似遇到了克星,如冬雪消融般煙消云散了。

冬蘭和夏子辰的臉色都有點蒼白,剛才的爭斗不但讓她們都耗費了大量的真元,而且還損失了精血。冬蘭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立刻發動了攻擊,飛劍,絲帶,各種各樣的法寶鋪天蓋地地向著夏子辰砸了過去。

看到聲勢浩大的攻擊,夏子辰有點無奈,這種攻擊應付起來不難,可是卻要消耗大量的真元,他還要面對無盡海的其他修士,平白的浪費真元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速戰速決,盡快解決掉冬蘭。

“銀漢三疊浪!”夏子辰一咬牙,雙手交錯互動,身邊涌出無數飄飛的掌影,身影一動,下一刻已經躲開了漫天的攻擊,再一動,掌影開始凝聚,當他踏出第三步的時候,就連空間都震動起來,漫天掌影歸于一處。

“去!”凝聚了三重氣勢的掌影一下子爆發出去,砸在冬蘭身前的盾牌上面,盾牌立時變得粉碎,冬蘭和玉琴一樣,身體拋飛出去,爬不起來了。

“無盡海蘇淺,領教閣下神通!”一名白衣賽雪的女人從無盡海一方走了出來,看向夏子辰的眼神冷冽異常。

蘇淺不待夏子辰回答,手里就靈光一閃,出現了一把羽扇,對著夏子辰的方向就猛扇兩下。

赤紅色的火焰從羽扇中飛出,變幻成火鳳凰的形狀,向著夏子辰飛去。這火焰的溫度極高,把空氣燒的滋滋直響。不過對此,夏子辰卻并不驚慌,而是露出不屑之色。只見他拿出一顆五色的珠子,沖著珠子吹了口氣。

頓時,珠子散發出陣陣靈光,并且自動懸浮在夏子辰的身前。火鳳凰氣勢洶洶地飛了過來,不過一遇到這顆散發著靈光的珠子,卻主動避開,一副絲毫不想招惹的模樣。

“辟火珠!”看到這種情形,蘇淺秀眉一皺,她沒有想到夏子辰竟然用辟火珠輕而易舉的破去了她的火雨扇。

其實,發動辟火珠也是需要耗費大量真元的,別看夏子辰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體內的真元已經不足全盛時期的兩成,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捍衛昆侖的尊嚴,完成最后的一擊,只要擊敗了蘇淺,縱然退場,也算不得丟人了。

“星河倒懸!”蘇淺雙眼爆射出兩道寒光,她對對面那位連續傷了無盡海兩名女修并且破了她火雨扇的年輕修士恨得牙直癢癢,已經有些按捺不下自己心中的殺意。

蘇淺手訣不停地變換,一道銀色的匹練在空中成形,向著夏子辰傾瀉而去,銀色匹練當中閃爍著一個又一個的亮點,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樣,其中每一個亮點都蘊含著恐怖的能量,這算是蘇淺的殺手锏,每一次使用都要耗費體內大半真元,不過為了盡快擊敗夏子辰,蘇淺還是堅決地使出了這項絕技。

“靈劫萬劍指!”夏子辰哈哈大笑,左手四指彎曲,只余中指在前,放射出萬道劍光。

夏子辰迎著倒懸的星河,瘋狂地向著蘇淺撲去,手指上的萬道靈光不斷的破開星河。

“轟!”不過,夏子辰最終還是別強大的星河之力給阻擋下來,轟然爆發的能量氣旋一下子把他的身體拋飛出去,空中揚起艷麗的血花。

夏子辰落地后已經完全昏了過去,不過蘇淺也不好受,連退幾步后接連吐出幾口鮮血。靈劫萬劍指乃是夏子辰最得意的絕技,若不是體內真元不足,剛才的對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場比試最終歸以無盡海的勝利而告終,不過原本兵強馬壯的無盡海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有再戰之力的修士僅僅只剩下兩人。

因為昆侖派沒有再戰之力,長馨宗的女修沈碧涵直接晉級,獲得了和無盡海決勝的資格。比賽進行到這個時候,表面上看似無盡海還有兩名修士,占盡了優勢,不過事實上,無盡海最強大的女修蘇淺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而沈碧涵又是長馨宗最為強大的修士,所以反而是長馨宗獲得冠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長馨宗沈碧涵,請道友指教!”沈碧涵身體飄動,已然來到了場中,向站在她對面的無盡海女修笑道。

“沈道友神通驚人,還請道友手下留情才是。”無盡海女修江柔面對對面的沈碧涵明顯有些信心不足。

“請!”沈碧涵微微一笑,雙手掐動靈訣,一把閃爍著七彩光暈的鞭子出現在她的手中。

“此鞭名為翦尾鞭,還是有幾分威力的,江道友要小心了。”沈碧涵一點也不著急,竟然為江柔介紹她的法寶。

看到沈碧涵鎮定自如的樣子,江柔心里更加緊張起來,雙手掐動靈訣,祭出一把血紅色的飛劍。

“去!”江柔目光一凝,陡然暴起一團寒光,飛劍長鳴一聲,帶起一道劍光,向著對面的沈碧涵斬了過去。

看到飛劍襲來,沈碧涵不慌不忙,手里揮動翦尾鞭,一道七彩霞光閃現,打在急速襲來的飛劍上。

“錚!”只聽江柔的飛劍發出一聲哀鳴,倒卷而回,江柔自己也悶哼一聲,連退幾步方才穩住身形。

沈謙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注意沈碧涵手里的翦尾鞭,可是等到她使用此鞭隨意擊飛了江柔的飛劍才引起了沈謙的注意。這把翦尾鞭長約五尺有余,鞭子的手柄乃是靈玉打造,長約三尺,通體晶瑩,雕刻著復雜的符文,至于柔軟部分卻不知為何物所制,不過最惹人注意的還是鞭稍上的一根羽毛。這羽毛乍一看去很普通的樣子,不過使用靈識查看卻能發現羽毛通體散發著星星點點的七彩光暈,剛才那道霞光應該便是這根羽毛所發出。

“這件翦尾鞭恐怕比得上低階仙器了,也不知道那羽毛從何得來?”沈謙心中默默念道。

對于無盡海女修江柔如此輕易就被擊退,所有人都有種疑惑,不管沈碧涵有多強橫,可是江柔也是無盡海最為出眾的女修之一,再怎么也不至于一上來就被對手隨意一擊給擊退。也只有幾個元嬰期的老怪物方才看出沈碧涵鞭子上羽毛的玄機,不過能看出的人都是默然不語,這種級別的比試他們根本不屑于多言。

“江道友小心了,我要進攻了。”沈碧涵微微一笑,身體像上場的時候一樣,向著江柔的方向飄了過去,雖說是飄動,可是速度卻宛如流星劃過,轉眼就到了江柔面前。

“看鞭!”沈碧涵嬌喝一聲,手里的翦尾鞭再次發出一道霞光,向著江柔打去。

“魚鱗鎧”江柔身體退后半步,身體上浮現出一件通體遍布著仿佛魚的鱗片一樣的鎧甲。

同時,一把三星玲瓏鉞出現在江柔的手中,纖纖玉手揮動,劃出一道華光,和沈碧涵翦尾鞭的霞光碰撞在一起。

“劈!”天地間仿佛響起一道驚雷,江柔擊出的華光就被沈碧涵翦尾鞭所發出霞光給擊潰,化作星星點點,消散在天空中。接著,霞光勢頭一緩,打在了江柔身上的魚鱗鎧上。

“噗!”江柔再退幾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沈碧涵不過發動了兩次攻擊,就讓她受了不輕的傷。

不過江柔明顯沒有就這么下場的意思,她的心里很明白,如果就這么下場的話,無盡海的最后一名女修根本不可能是沈碧涵的對手,她們終將和冠軍失之交臂。不過如果她能繼續堅持下去,盡可能多的消耗掉沈碧涵真元的話,或許無盡海還有奪冠的希望。

猶豫片刻,江柔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圓暈的珠子,珠子通體漆黑,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整個珠子都被烏蒙蒙的光暈所籠罩著。

“如意珠?”沈碧涵俏臉陡然一變,顯然對江柔手中的黑色珠子有些忌憚。

“不錯,正是如意珠不知沈道友是不是能夠接的下來?”江柔將一口精血噴在如意珠上,雙手手訣飛速掐動著,如意珠緩緩地漂浮在她的胸前。

“我倒正要破一破這如意珠。”沈碧涵一聲冷笑,神情有點凝重,絲毫沒有了開始那樣戲耍江柔的閑情逸致。

“神龍翦尾!”沈碧涵直接將手里的翦尾鞭拋到空中,手里發出一道靈光,將翦尾鞭罩在其中,接著,一雙纖纖玉手陡然震動了一下,星眸中神光四射,發出一聲嬌喝。

漂浮在空中的翦尾鞭竟然發出一聲長鳴,一道細如銀絲的霞光如同利刃一般,劃向江柔。

看到這道犀利的霞絲襲來,江柔絲毫都不驚慌,雙手靈訣一動,懸浮在胸前的如意珠烏光大熾。

“烏珠破界!”江柔也發出一聲嬌喝,散發著強烈烏光的如意珠溢出一道道黑色的烏痕,接著,一個閃動,迎向翦尾鞭發出的霞絲。

“嘭”的一聲,霞絲和如意珠碰撞在一起,聲音有點沉悶,整個如意珠陡然爆裂開來,強烈的烏光閃的人眼都有些刺痛,翦尾鞭發出的那道霞絲被爆射而出的烏光一卷就消失不見,而所有的烏光卻速度陡增十倍,向著沈碧涵撲過去。

沈碧涵沒有想到如意珠的威力竟然如此霸道,看著急速爆射而來的烏光,不由得花容失色。

“九云烈焰冠!”沈碧涵的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頂插著九支翠綠羽毛,通體火紅的靈冠。接著,她向著空中的翦尾鞭一招手,翦尾鞭倒飛回來,落入沈碧涵的手中。

“渦靈旋!”沈碧涵看到烏光將至,再次甩出翦尾鞭,這一次翦尾鞭只是浮動在她身體三尺之外,鞭柄竟然變得柔軟起來,和鞭稍的羽毛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圓環,此圓環一成,頓時散發出無窮的引力,企圖將所有的烏光吸入其中。

果然,烏光一靠近翦尾鞭組成的圓環就受到了束縛,好多烏光被這圓環給吸了進去,不過還是有很多的烏光通過了圓環的封鎖,飛向沈碧涵。

沈碧涵頭上九云烈焰冠上突然閃現出一團火光,形成一道火紅色的光幕,把她整個人給罩在其中。

“轟!”一聲巨響,九云烈焰冠形成的光幕劇烈地顫動起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破碎。沈碧涵好像是忍不住壓力,后退了一步,地上留下來一個深深的腳印,接著又后退了一步,地上又留下來一個腳印,然后又退了第三步,地上還是留下了一個腳印。

三步退完,烏光的勢頭終于停了下來,慢慢地消散開來,而翦尾鞭也將附近的烏光全都收入其中,靈光烏光閃動的擂臺上重新平靜下來。

“回來!”沈碧涵向著翦尾鞭一招手,翦尾鞭重新飛回她的手中,然后,她冷冷地看著對面的江柔。

沈碧涵沒想到這個江柔竟然如此難纏,開始的時候她打出的兩鞭雖然看似輕松,可是實際上頗費真元,要知道,翦尾鞭可是一件低階仙器,想要發揮它的威能沒有足夠的真元支持根本就不可能。接著,江柔拿出了如意珠,而且不顧身體的傷勢,竟然噴出精血以增強這件一次性消耗品的威力。

沈碧涵為了接下這件如意珠,可謂全力以赴,雖然成功的破掉了此珠,可是全身的真元足足消耗掉了七成,在這樣只余三成真元的情況下想要擊敗無盡海的另一名女修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很好,你很好!”沈碧涵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江柔。

“去!”沈碧涵手里的翦尾鞭電光火石般襲向江柔。

江柔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渾身真元耗費一空,只能勉強的站在擂臺之上,對于沈碧涵的攻擊根本就無能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翦尾鞭襲來。

“禁!”空中突然出現一股無形的巨力,一下子將翦尾鞭禁錮在空中。

“這一場我們無盡海認輸了。”輕飄飄的聲音響了起來,出手的正是無盡海結丹期巔峰女修藍殤。

對于藍殤這種干預比試正常進行的行為,倒也沒有人說什么,畢竟,這是最后的冠軍爭奪戰,修士受不受傷已經不能影響比賽最終的結局,不像前面的比試,如果修士在這場比試中落敗,而整個宗派卻取勝的話,還可能參加后面的比試,宗派中每多一名有戰斗力的修士,都有可能讓宗派走的更遠。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無盡海勝利還是落敗整個低階修士較技這個項目都將結束,所以,江柔受不受傷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沈碧涵臉上露出不愉之色,她本想好好教訓一下江柔,發泄一下心中的悶氣,可是沒想到竟然被藍殤給制止。雖然心里不痛快,但是沈碧涵對藍殤還是非常恭敬的,向著藍殤躬身行了一禮,然后暗暗運轉體內真元,想要多恢復一點真元。

“無盡海蘇依云,領教沈道友絕技。”無盡海的最后一名女修顯然看透了沈碧涵的心思,根本不給她休息的機會。

沈碧涵身體不動,也不回答蘇依云的話,只是握著翦尾鞭的手緊了緊。

“暴雨梨花針!”蘇依云臉色一冷,雙手相對,雙掌之間形成一個碩大的靈力氣團,接著,靈力氣團向著沈碧涵的方向爆裂開來,如同麥芒般細小的點點寒芒鋪天蓋地地向著沈碧涵罩了過去。

“哼!”沈碧涵發出一聲冷哼,頭頂的九云烈焰冠再次出現在頭頂,九根翠羽散出出陣陣靈光,烈焰冠則流轉著強烈的火屬性靈力。深紅色的光幕在沈碧涵身前凝聚,光幕上不停地流轉著翠綠色的符文。

漫天的梨花針一撞上這火紅色的光幕就消失于無形,別看光幕絲毫未動,沈碧涵好像占盡了上風的模樣,其實她有苦自己知道。想要催動九云烈焰冠發出這般流淌著翠綠符文的光幕,是相當耗費真元的。之所以使用這種光幕,沈碧涵也是無奈之舉,她現在體內真元嚴重不足,絕對不能和蘇依云纏斗,更不能向剛才那樣任由蘇依云在遠處發動攻擊,她要做的就是做出一副強勢的姿態,讓蘇依云認識到單純的遙擊是不可能取勝的,如果蘇依云一旦近身,她就可以發出全力一擊,凝聚著她渾身真元的全力一擊,一擊之后,如果蘇依云尚未落敗,敗得自然是她,可是蘇依云一旦被擊敗,長馨宗將是這次較技的冠軍,五件法寶也就算到手了。

看到剛才的暴雨梨花針沒有奏效,蘇依云秀眉不由得皺了起來,看沈碧涵的樣子,怎么都不像是剛剛經過了一番大戰,耗費了大量真元的樣子,否則,雖然她只是發出一次試探性的攻擊,可是光幕也不應該如此穩定。

“難道她在硬撐著?”蘇依云心中一動,想到這種可能。

“金線裂天釘!”蘇依云沒有靠近沈碧涵,反而往后移動了三尺,手里靈光閃動,一根纖細的金絲出現在她的手中,而金絲的另一頭,卻纏著一枚藍光閃耀的釘子。

“破!”蘇依云嬌喝一聲,裂天釘眨眼間到了火紅色的光幕前,狠狠地扎在光幕上。

“噗!”沈碧涵身體劇震,接連退后幾步,本來看似穩如泰山的火紅色光幕竟然就這樣的消散在天空中。

看到沈碧涵支持不住,蘇依云大喜過望。身形急動,已經本文轉自.shushuw.cn/shu/26614/4155581.html來到沈碧涵跟前,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一把三尺飛劍,飛劍上暴起耀眼的毫光,當頭向著沈碧涵斬落。

沈碧涵低埋著的頭突然抬起,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之色,她的眼中閃閃發光,甚至還帶著一絲喜色。原來,沈碧涵看到蘇依云根本沒有近身的打算,就想出這個示弱的計謀,她體內的真元雖然消耗的非常厲害,但是擋住剛才的金線裂天釘還是非常容易的,只是為了yin蘇依云上鉤這才故意示敵以弱。

看到沈碧涵嚴重過露出譏諷之意,蘇依云暗叫不好,不過她現在已經撲了上來,想要后退已經不可能了,只能催動體內真元,瘋狂地灌注到手里的飛劍之中。

“翦尾打神光!”沈碧涵近乎瘋狂的大叫一聲,一張口,一口精血噴在翦尾鞭之上,同時,體內所有的真元完全灌注到翦尾鞭上。

整個翦尾鞭都化作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抽向急速撲來的蘇依云。

“轟!”轟然巨響中,蘇依云和沈碧涵的身體同時被拋飛出去,不過蘇依云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暈了過去,而沈碧涵則還清醒,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

終于,在經過了一番掙扎之后,身體上沾滿了血花的沈碧涵扶著翦尾鞭站了起來,并且發出陣陣笑聲,只不過她明顯受了重傷,所以剛笑了兩聲,就被咳嗽聲打斷,從口中咳出兩口血水。

看到沈碧涵最終取得了勝利,長馨宗的修士歡呼起來,有人上臺把沈碧涵扶了下去。主持這次低階較技的美女丹士腳下靈光一閃,出現在剛剛沈碧涵和蘇依云激斗的擂臺之上,巧笑嫣然地宣布了此次比賽的結果。

“此次修真者大會的第一個項目,低階修士較技正式結束,獲得第一名的是長馨宗,獲得第二名的是無盡海,獲得第三名的是昆侖派。下面,請長馨宗先選取五件仙器。”美女主持宣布道。

長馨宗的嬰修對這次比試的結果顯然非常滿意,收取了五件仙器。

“接下來,請無盡海收取三件仙器。”美女主持再次宣布道。

高臺上的青雅嫣然一笑,收取了三件仙器,對于這個結果,她已經非常滿意了。接著,昆侖派收取了最后兩件仙器,低階修士較技正式結束。

低階較技之后,接下來要進行的是擂臺奪寶。這個環節所在的地點卻是在峨眉金頂的后山分寶崖。其實,每一個修真圣地的秘境之中都有一個分寶崖,分寶崖上設有一個巨大的陣法,名為“大接引神陣”,每當仙靈境降下,無論是降在何處,噴出的仙器卻因為帶著濃郁的仙靈之氣而被開啟的大接引神陣感知到,通過陣法之力將之吸入分寶崖,然后各大宗派和散修就在分寶崖進行分寶。

其實說是分寶,能夠奪得寶物的卻也只有那些元嬰期境界的修士,至于結丹期境界的修士,根本連想都不要想,試想一下,一名結丹期境界的修士上臺還不立刻被元嬰期修士給轟飛下來。

沈謙等人跟著各大宗門的修士御空而起,向著后山飛去。一進入峨眉金頂的后山,沈謙不禁又有再次使用靈識探查的沖動,想要找出那位曾經和他進行過靈魂碰撞的老怪物,可是想了想,還是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沖動,畢竟,第一次還可以看做無意為之,而第二次可就成了故意挑釁了。以沈謙目前的修為狀態,可沒有和元嬰期巔峰修士過招的想法。

不一會兒,眾人就落在了分寶崖上,整個分寶崖頂端看上去非常平坦,寬闊,而且綠草如茵,靈花遍地,像是仙境一般。在分寶崖的中心位置,有一座寬約數百丈的巨型陣法,六十四根晶柱按照八卦方位排布,中心是只碩大的巨碗,碗口向天,大有海納百川之勢。

“時辰差不多了,開啟陣法吧!”只見峨眉派的一名嬰修一揮手,大接引神陣有凹槽的地方就被嵌入了極品靈石。

六十四根晶柱同時有了反應,只見圓潤的靈光慢慢的閃動起來,越來越強烈,慢慢的把整個陣法都籠罩在一片絢爛的光幕之中,這時候,中心的巨碗陡然一震,周圍六十四根晶柱的發出的光華源源不斷地被巨碗吸入其中,然后向著天空射出,直通天際。

所有在場的修士都緊張起來,這畢竟是和真仙界一般的地方打交道,縱然不能得到仙器,有緣目睹這一奇觀也是一次不同尋常的經歷。

突然,接引靈光波動起來,眾人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接引靈光上出現了精純的仙靈之氣。

“來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接著就看見天際出現了一個光斑,光斑越變越大,隨著接引靈光向著巨碗飛來,慢慢地,眾人看清楚了這件寶物的樣子。

這是一件青綠色的瓶子,通體晶瑩圓潤,靈光閃爍。單看此瓶飛動時引起的能量波動,就遠不是剛剛結束的低階較技時的仙器所能相比。事實上,凡是從仙靈境中落下的仙器,大都是上品仙器,甚至是極品仙器。別看上品仙器和下品仙器都稱之為仙器,可是事實上差別是非常巨大的,在人界,別說是上品仙器,縱然中品仙器的數量也微乎其乎,而一件上品仙器的價值抵得上百件下品仙器,足以成為超級宗派的鎮派之寶了。

時間不長,接引靈光上的仙靈之氣再次濃郁起來,這一次,降下的竟然是一顆潔白的珠子,這顆珠子雖然不知是何物制成,可是上面的能量波動之強,比之前面的瓶子還要強上一籌,在場的都是眼里超群之人,一看到這顆珠子,大約的判斷出這顆珠子恐怕是上品仙器。

又過了大約盞茶功夫,接引靈光上的仙靈之氣再次成形,這一次,比之前兩次更為濃郁,這讓所有人的都期待起來,如果那顆潔白的珠子都已經達到了上品仙器的地步,那么接下來的這件是什么階別,恐怕很有可能是件極品仙器。

在眾人的期待中,一根輕飄飄的七彩羽毛從空中飄落下來,眾人的眼睛一看到這根羽毛就移不開了,原因無他,這根羽毛實在太美了,美得讓人怔在原地。七彩羽毛一降落下來將發出萬丈靈光,將天地照耀成絢爛的仙境。她緩緩地飛動著,令人心悸的能量從羽毛上擴散出來,震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神。

“極品仙器!”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無比的確認,確認眼前的七彩羽毛是件極品仙器。

“不對!”沈謙眼睛瞇了起來,初始的時候,他也認為這是件仙器,可是很快他就使用那龐大無匹的靈識發現,這羽毛好像不是煉制出來的,而是活物身上的東西,乃是一件天地異寶,一件絲毫不輸于極品仙器的天地異寶。想到這里,沈謙已經對這根羽毛產生了貪欲,而且還是強烈的貪欲。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七彩羽毛緩緩飄落,就要落入巨碗之中的時候,眾人突然聽到一聲長笑,這聲音是如此的囂張,是如此的肆無忌憚,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在場的元嬰期修士放在眼里,也根本沒有把在場的修真圣地的修士們放在眼里。

笑聲中,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上了分寶崖,并且絲毫都不停留,直接向空中的七彩羽毛撲去。此人黑袍金袖,正是曾經出現在后山的元嬰后期修士。

在黑衣人的背后還跟隨著幾十名結丹期修士,這些結丹期修士悍不畏死地撲向在場的其他修士,顯然是想阻擋住眾人,為飛馳的元嬰期修士爭取點時間。

“大膽!”峨眉派的玄雨真人一聲怒喝,來人竟然敢在峨眉金頂上搶東西,這是擺明了不把她們峨眉派放在眼里。

慍怒的可不光峨眉派的玄雨真人,昆侖派的何軒真人,蜀山派的聶老怪,崆峒派的皂陽真人和長馨宗的本文轉自.shushuw.cn/shu/26614/4156454.html童劍都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幾乎在一瞬間,這五位來自修真圣地的嬰修騰空而起,集五人之力于一處,向著空中閃過的人影發出一擊。

空間陡然一震,接著,被撕裂開來,一條空間裂縫飛速地延伸,想要將金袖嬰修給撕得粉碎。

“神火烈陽功!”金袖嬰修回身冷冷一笑,袍袖抖動,一團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金紅色火焰飛出,這團火焰中蘊含的能量強大到了極點,飛過之處,空間盡被焚毀,也留下一道空間裂縫。

“轟,轟,轟!”兩股能量瞬間碰撞在一起,一個三尺有余的空間漩渦形成,接著爆發出一陣可怕的空間風暴,凡是空間風暴波及到范圍內的所有東西,盡被毀滅。

“哈哈哈哈哈,修真圣地,不過如此,老夫告辭了!”金袖嬰修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三丈之外,接著就要架起遁光,逃離此地。

此時,遠處山巒之中一道遁光飛出,風馳電掣般向著分寶崖趕來,不過距離不短,恐怕來不及擋住這金袖嬰修。

沈謙也看中了那根羽毛,豈容他人輕易拿走,身形一動,已經擋在了金袖嬰修遁光十丈之外。

“留下吧!”沈謙冷哼一聲,雙手驟然閃動起耀眼的藍芒,此刻,他站在天空中,眼睛都閃動著一抹妖異的深藍色。

“天地間有炫光,不因道生,不因道滅,不為規則所約束,不與天地相契合。炫光炫光,只是鋒芒。”沈謙緩緩地念動箴言,閃動著藍色光芒的雙手向著金袖嬰修的方向驟然劃去。

時間仿佛靜止下來,一抹妖艷的湛藍在空中緩緩地延伸,留下的是一道深藍色的軌跡。靜謐,仿佛成為了永恒的旋律,而生機,終將被劃破。

“規則神通?”金袖嬰修臉色變得煞白一片,手中的七彩鸞羽也已經扔了出去,這一刻,他的眼中前所未有的凝重,因為從那道深藍色的軌跡上,他已經察覺到了規則的味道,竟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神火焚天!”金袖嬰修的袍服陡然脫落下來,只見他一張口,噴出一枚火紅色珠子,珠子上升騰著一縷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金色火焰。這枚升騰著火焰的珠子在金袖嬰修的催動下迎向沈謙劃出的深藍軌跡。

“乒!”清脆的空間破碎的聲音連續響起,這一次,明顯比第一次碰撞聲勢大的多,強烈的空間風暴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分寶崖,幸好所有的修士早有預見,早早的離開了分寶崖,這才沒有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

“噗!”沈謙和金袖嬰修齊齊噴出一口鮮血,沈謙只覺得五內俱焚,盡全力才壓制住躁動的真元。

金袖嬰修好不好受,那枚火紅色的珠子在和沈謙深藍軌跡的碰撞中碎成了粉末,而且,他也受了很重的傷勢。要知道,沈謙的深藍軌跡可是規則神通,化神期修士方能接觸的領域,有劃滅生機之能,要是沈謙的修為也達到了元嬰后期,恐怕這一下就能要了金袖嬰修的命。

金袖嬰修憤恨地看了一眼沈謙,斬落一只手掌,龐大的血光驟然將他籠罩起來,空間劇烈的一震,金袖嬰修陡然不見了蹤影。原來,金袖嬰修看到沈謙難纏,并且遠處元嬰期巔峰修為的老怪物也即將趕來,更有十余位元嬰期修士在旁邊虎視眈眈,這才迫不得已,催動秘法,使出保命絕技,逃離此地。

整個分寶崖上一片寧靜,都滿是驚訝地看著御空站在空中的沈謙,不知道這是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高手。那些和沈謙交談過的散修一時間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原本和他們在一起交談甚歡的結丹初期散修怎么就一下子變成了一名強大異常的嬰修,而且還是一位能和元嬰后期修士一決高下的嬰修。

青雅看到沈謙現身有點意外,她對沈謙的情況還是非常了解的,知道他踏入結丹期的時間并不長。對于修士來說,想要碎丹成嬰的一個條件就是用足夠長的時間來全面提高各項素質,包括身體、真元質量、靈識修為等等方面。在青雅看來,沈謙想要突破到元嬰期肯定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可是沒想到,上次一別,不過短短幾年時間,沈謙竟然已經碎丹成嬰,而且還強大到可以對抗元嬰后期修士的程度,一時間,不由得感慨萬千。

看到沈謙的身體有些顫抖,青雅身體一動,就來到他的面前,扶住了他。

“我沒事!”沈謙向青雅微微一笑。

“我也沒說你有事,沒事就不能碰你了。”青雅白了沈謙一眼,她突然覺得,原本讓她耿耿于懷的一道鴻溝消失不見了,沒有了元嬰期和結丹期之間的障礙,她和沈謙相處起來變得隨意了許多。

“青雅道友,好久不見,不知道進來可好?”這時候,從遠處升起的那道風馳電掣般趕來的遁光也終于趕了過來,一名手持拐杖的老嫗出現在沈謙面前。

“青雅見過敖道友!”看到老嫗現身,青雅連忙向她行禮,顯然,這老嫗的身份不同尋常。事實上,這名老嫗乃是峨眉金頂唯一的元嬰期巔峰修士,名叫敖嵐,是修行界最為頂尖的人物。

“我觀這道道友面生的很,不知在何方仙山修行?”敖嵐把頭轉向沈謙,同時,龐大的靈識向沈謙探去。

沈謙面色如常,強橫的靈識也散發出去,迎上敖嵐的靈識,兩人身體同時一震,接著各自收回了靈識,并沒有制造出沈謙剛來峨眉金頂是的動靜。

“仙山不敢當,我乃是魂宗修士。”沈謙微微一笑,向著敖嵐微微躬身。

“魂宗?怪不得,那日是你嗎?”敖嵐聽到沈謙是魂宗修士,并沒有感到意外,反而舉得合情合理,畢竟,沈謙不過元嬰初期修士,靈識修為卻能和她這樣的元嬰期巔峰修士不相上下,而且更是詭異異常,這樣的靈識恐怕也只有魂宗修士才能祭煉出來。

“沈某一時沖動,絕對沒有什么惡意,打擾敖道友修行了。”沈謙連忙賠禮道歉,站在他面前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嬰期巔峰修士,對于這樣的修士,沈謙可不想與之交惡。

“我觀道友剛剛施展的乃是規則神通,不知叫什么名字?”敖嵐顯然沒有怪罪沈謙的意思,而是問起了沈謙剛剛施展的神通。

“名為深藍軌跡,是我機緣巧合之下練就的神通,自覺尚可拿得出手,今日,將之見證于方家,希望還能入得了諸位法眼。”沈謙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沈道友實在是太謙虛了,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化神期修士,對這樣的規則神通也會青眼有加吧!”敖嵐眼中閃過一縷艷羨之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知道,對于這樣的絕技,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沈謙都不可能交出。

“剛剛沈道友應該是為了這根鸞羽才出手的吧?”敖嵐手里握著一根羽毛,正是金袖嬰修拋下的七彩羽毛。

“不錯,正是因為這根羽毛才出手的,不過卻不知道她的名字,這根羽毛名為鸞羽嗎?”看到敖嵐手里的羽毛,沈謙的眼中露出熱切之色。

“正是叫鸞羽。”敖嵐看著手中鸞羽,目光有點閃爍不定。

“可否請道友解釋一下鸞羽之名的來歷?”沈謙顯然對鸞羽非常感興趣。

“不知道沈道友可曾聽說過鸞鳥之說?”敖嵐好像在故意吊眾人的胃口。

“沒有聽說過。”沈謙看出敖嵐的心思反而不著急了,擺出一副很隨意很悠閑的樣子。

“上古時期,出現了一種神鳥,名為鸞鳥,這種神鳥的形態和鳳凰差不多,卻比鳳凰更加強大。據說,鸞鳥一出生,就會四處尋找強大的能量,她們飛過高山,飛過大河,每當見到天地孕育而成的強大能量的時候,就會吞噬掉,等到能量積累的一定的程度,身體上會長出一根本文轉自.86zw/shu/26614/4157247.html色彩格外艷麗的羽毛。鸞鳥很強大,但是壽命并不悠長,想要得到永生,除非能夠吞噬掉足夠多能量,直至長出七根羽毛,成為鸞鳥之中的皇者,鸞凰。”敖嵐給沈謙講敘著鸞鳥的故事,不光沈謙,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敖嵐的故事所吸引,顯然,其他人也沒有聽說過鸞鳥。

“鸞鳥體內能量積聚到一定程度長出的羽毛就是鸞羽嗎?”沈謙問道。

“鸞羽其實只是一個簡稱,真正的名字是鸞凰精羽。鸞鳥想要成為鸞凰非常困難,可以說,數百只鸞鳥中能有一個成為鸞凰就已經非常不錯了。鸞鳥進階到鸞凰階段之后,七根艷麗的羽毛會變成一根七彩羽毛,每當鸞凰涅槃,這根七彩羽毛就會脫落下來,也就是所謂的鸞凰精羽,簡稱鸞羽。”敖嵐看著沈謙越來越熱切的目光,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也就是說您手里的就是鸞凰精羽對嗎?”沈謙毫不掩飾自己貪婪的目光,赤露o裸地盯著敖嵐手中的鸞羽。

“不錯,這根羽毛正是鸞凰精羽。”敖嵐揮動了一下手里的鸞羽,天地間陡然震動起來,彌漫起恐怖的能量波動,不過敖嵐不過一揮就收,能量波動很快平靜下來。不過雖然只是一瞬間,所有的修士還是感覺到來自內心深處的震撼。

“敖道友的意思是?”沈謙目光一凝,他知道,敖嵐和他說了這么多,不可能沒有原因。

“這枚鸞羽出自仙靈境,理應放在擂臺之上,誰能奪得此寶,誰就是這件無主之物的主人。不過大家也看到了,剛剛若不是沈道友出手,此寶恐怕已經落入了魔門之手,而且論及神通,我想這些參加盛會的道友也無人能夠比過那位魔門的后期嬰修,沈道友能夠從魔修手中奪得此寶,鸞羽理應為沈道友所得。”敖嵐目光緩緩地掃過眾人,對于她的話沒有人反駁,事實上,確如敖嵐所言,見識到沈謙規則神通的厲害之后,已經沒有人想要和他較量一番。

“那道友的意思是吧鸞羽給我了?”沈謙并沒有露出驚喜之色,在他看來,敖嵐肯定是有條件的,頓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把如此重寶送給他。

“本來是這樣,不過現在這樣的至寶連我都被吸引了,我想,如果其他修真圣地的老怪物們要是知道此寶出世,恐怕都會坐不住吧!”敖嵐盯著手里的鸞羽,眼睛里同樣露出熱切之色。

“難道敖道友想要親自出手,也在下爭斗一番?”沈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以他現在的神通,對上像金袖嬰修那樣的元嬰期后期修士,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如果對上敖嵐這樣的元嬰期巔峰修士,恐怕也就勉強能夠自保而已,想要拿走鸞羽,是斷不可能之事。要知道,元嬰期巔峰境界和元嬰后期雖然看似都屬于元嬰后期的范圍,可是初入元嬰后期和達到元嬰期巔峰之境絕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中間的差別甚至不弱于元嬰初期和元嬰中期的差別。

“老身有一個提議,如果沈道友能夠答應的話,這根鸞羽定然雙手奉上!”敖嵐臉色一肅,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么提議?”沈謙雖然心中激動,但是表面上還是作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擔任我們峨眉派的名譽長老一職,如果峨眉有什么危難的話,請你盡自己最大能力來解救。”敖嵐犀利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沈謙。

“峨眉危難?有敖道友在,峨眉怎么會有危難呢?”沈謙詫異地問道,只有峨眉派有敖嵐這位元嬰期巔峰存在,哪里有人能在峨眉派泛起浪來。除非像昆侖派那樣的超然宗派出手,否則斷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去神葬山,無論成功與否,都不可能回來了,別的我倒是不擔心,只是擔心魔門宵小猖狂,這才請沈道友幫忙照拂幾分。”敖嵐提到神葬山的時候,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魔門勢大,我力量不足的話,是絕對不會給峨眉陪葬的。”沈謙猶豫了片刻后緩緩地說道,他知道,一旦答應了敖嵐,就會有一定的危險,不過如果這危險是建立在鸞羽這樣東西的基礎上,恐怕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這個當然!”敖嵐聽到沈謙答應下來,輕輕地松了口氣,將手里的鸞羽遞給沈謙,同時還遞給沈謙一塊玉牌。

沈謙雙手有些顫抖地接過那根閃爍著七彩光華的鸞羽,心中激動不已。一將鸞羽握在手里,沈謙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不過鸞羽和他卻沒有骨肉相連的感覺,沈謙知道,這是因為還沒有煉化掉這根鸞羽的緣故,只有將此鸞羽完全煉化,方能做到隨心所欲。

沈謙收起鸞羽之后,又向著玉牌看去,只見溫潤的玉牌上雕刻著古樸的符文,他能夠感覺到,只要一注入真元,立刻就能夠激發玉牌,也就能夠證明他峨眉派名譽長老的身份。

“我這里有塊傳音石,危急時刻可以通過這塊傳音石聯系我,不過我希望如果不是真到了危急時刻,還請不要使用。”沈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傳音石遞給敖嵐,他知道,敖嵐給了他玉牌,相應的,他也要做出表示。

“當然,我們峨眉派怎么說也是修真圣地,縱然我不在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凌的,我之所以拉攏道友,不過是給峨眉加一分保障而已,或許根本不需要道友做任何事情。”敖嵐掃了一眼在場的修士,眼神中仿佛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同時也露出幾分自傲之色。

“希望如此吧!”沈謙笑了笑,對于敖嵐此言他并不如何相信,不過也犯不著當面頂撞他。

敖嵐也看出沈謙眼中不以為然的神色,不過這對她而言根本不重要,只要沈謙做出了承諾,她就已經滿足了。

“好了,我既然得到了鸞羽,就不在金頂多做停留了,就此告辭吧!”沈謙急于返回宗派煉化鸞羽,對于接下來的擂臺奪寶已經沒有了太大的興趣。

“既然如此,沈道友請自便,還請沈道友不要忘記了峨眉派名譽長老的身份,峨眉雖然不像昆侖那般強大,可是很多地方還是可以給道友提供方便的。”敖嵐明白沈謙的心思,也不挽留。

“峨眉乃是修真圣地之一,我一向甚為敬仰,今后自當以峨眉名譽長老的身份感到自豪。”沈謙哈哈一笑。

“你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離開。”青雅看到沈謙就要離開,拉了他一下。

“藍殤,你過來!”青雅沖著無盡海結丹期巔峰女修藍殤招了招手。

“師姑!”藍殤走過來,對青雅躬身一禮,同時,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沈謙。

“你先給你師父傳訊,就說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可能晚回去幾天。然后你就留在金頂之中等我回來,再帶領眾弟子一起返回無盡海,千萬不要擅自行動。”青雅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無盡海的修士,囑咐藍殤道。畢竟這一次低階較技他們可是拿了個亞軍,三件仙器讓很多人眼熱。

“是,師姑,弟子一定等到師姑回來然后一起回宗。”藍殤點頭應道。

“我們走吧!”交代完了事情,青雅對沈謙嫣然一笑。

“恩!”沈謙和青雅各自架起一道遁光,轉眼間消失在金頂之中。

“沈謙,你可真是讓我覺得驚訝啊,不過短短幾年,就碎丹成嬰了,難道當年的萬蘊丹竟然有如此大的效果?”青雅和沈謙下了峨眉山,找了個布置精美的咖啡廳,閑聊起來。

“萬蘊丹的效果當然不小,想當年,可是讓無數的老怪物為之瘋狂的丹藥,我本來已經是結丹后期修為,如果此丹藥還不能讓我進階到更高的層次,還如何稱得上丹中圣品,逆天靈丹這樣的稱號。”沈謙想起當年獲得萬蘊丹的經歷,還真是對青雅存了幾分感激之情。要不是有青雅相助,當年他得到萬蘊丹的幾率微乎其微,如果得不到萬蘊丹,或許,他現在還在結丹期巔峰境界上徘徊,今日也斷不可能得到鸞羽這樣的天地至寶。

“早知道當年就和你搶這靈丹了,如果真的能夠獲得萬蘊丹,說不定現在我已經進階到元嬰后期了。”青雅撇了撇嘴,白了沈謙一眼,不過眼中卻滿是曖昧。

“雖然當年你沒有得到萬蘊丹,可是和我合作得到的好處一定比和那些元嬰期老怪物們合作得到的多的多,要不是當年從封閉空間中獲得的各種靈丹和天材地寶,我想青雅仙子也不可能如此快就進階到元嬰中期修為吧?”沈謙早就發現青雅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只是他不想主動提起萬蘊丹的事情,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是欠了青雅人情的。

“不錯,如果沒有那個儲物戒指中的種種寶物,我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突破到現在的階段。其實我很驚訝,你完全可以把如此多的寶物占為己有,或者將一部分占為己有,可是你竟然沒有那么做!”青雅微笑著說道。

“答應了仙子的事情,自然不敢私藏,我雖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對誠信二字看的還是頗為重要的,更何況對象是仙子這般天仙一樣的人物。”沈謙看到青雅露出嬌態,心中不禁玉火升騰。

“你知道嗎?當年儲物戒指中的東西的價值甚至比得上那枚萬蘊丹!”青雅的身體向著沈謙的方向移了移。

“是嗎?縱然如此我也不會后悔!”沈謙心里暗道,雖然那批寶貝很珍貴,可是有哪里比得了萬蘊丹這樣的靈丹,畢竟,他的靈識可是一路高歌猛進,一直達到了元嬰期巔峰之境。當然了,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當著青雅的面說出來的,否則,這人情就被他人為的給放大了。

“你決定什么時候回宗派?”青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今天!”沈謙脫口而出,他急于回宗派祭煉鸞羽,不過看到青雅幽怨的眼神,不禁猶豫起來,試探著說道:“或者,明天。”

“那就明天吧!”青雅展顏一笑,完全靠在了沈謙的身上。

沈謙這人也算的上是風流成性了,可謂萬花叢中過,片片都沾身,自然擋不住青雅的絕世風姿,手腳開始不老實起來。

“討厭,這里可是咖啡廳,被人看到了不好!”青雅白了沈謙一眼,推開他的手掌。

沈謙心中不以為然,像青雅這樣的修士大都是率性而為,哪里會顧及普通人的目光,不過他也不說出來,免得自找沒趣,悻悻地收回了放肆的雙手。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青雅趴在沈謙的耳邊,輕聲說道,臉上已經緋紅一片。

“好吧,那就換個地方,我們好久不見了,總該在一起敘敘友情才是。”沈謙聽了青雅的話,大喜過望,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元嬰期修為,面對青雅已經沒有了顧及。

沈謙和青雅一起起身,離開了咖啡廳,向著最豪華的大酒店走去,開了最好的總統套房。一宿的時間,滿屋的露水,自然是風光旖旎無限好,佳人相伴醉夢眠!

次日,沈謙告別了青雅,踏上了返回魂宗的行程,對于青雅和沈謙來說,都已經擁有了無盡的生命,對著分別之事雖也有點傷悲之情,但比起常人來已經輕松的多了。

一回到魂宗,沈謙就宣布了閉關的消息,他想要早日將鸞羽煉化,也能多出一種保命的手段。這次閉關,沈謙沒有待在魂殿之中,而是在觀瀾峰的后山隨意找了個洞府,在他看來,祭煉這種充滿了靈性并且充滿了能量的天地至寶天地靈氣太充沛了不但不會起到好的作用,還可能加大祭煉的難度。

不知不覺間,一年歲月匆匆而過,這一日,原本平靜的觀瀾峰后山天地靈氣突然動蕩起來,而且越來越不穩定,隱隱的,人們能夠感覺到,整座觀瀾峰好像都在顫動。

感受到這種變化,陶江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第一個趕到了后山,接著,紫姬等人也趕了過來,魂宗的其他結丹期修士也逐漸從各峰趕到觀瀾峰,這里的異象已經影響到了他們。

“嘭!”突然,一道流光沖天而起,沈謙修煉的洞府爆裂開來,散發出萬丈靈光。隱約地,一道人影直沖九霄,龐大的氣勢驟然籠罩了整座觀瀾山。

“哈哈哈哈哈!”沈謙的長笑聲傳來,只見他御空站在高空之中,左手握著一根七彩鸞羽,衣炔飄飄,宛如九天玄仙。

“破!”沈謙左手輕輕揮動,一道七彩流光從鸞羽上飛出,落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七彩流光一接觸到山峰,立刻爆發出萬丈靈光,接著,整座山峰就在這流光之中做成了粉末,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吸!”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元嬰期修士陶江,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攻擊實在是太強大了,竟然能夠將整座山峰化成粉末,絕對不是普通元嬰期修士能夠施展出來的神通。

“哈哈,影響到諸位修行了,一時興奮,鬧的動靜有點大了。”沈謙從空中落了下來,對陶江笑道。

“你能再得奇緣,乃是我魂宗之福,沈謙啊,我想以你今日之神通,足以和元嬰后期修士爭鋒了。”本文轉自.86zw/shu/26614/4158099.html陶江對沈謙已經不再嫉妒,他現在覺得沈謙越是強大對魂宗就越好,反正他和沈謙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只要沈謙變得強大了,他在修行界的地位也必定隨之提高。

“是啊,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只是沒想到這鸞羽祭煉起來竟然如此困難。”沈謙原本以為祭煉一根鸞羽,只需使用數日就能成功了,可是,真正開始祭煉的時候他才發現,這根鸞羽的靈性非常強,竟然做出了激烈地反應,根本不讓沈謙的真元進入其中。于是,沈謙和鸞羽展開了一番較量,初始的時候,沈謙拿鸞羽一點辦法都沒有,真元一進入鸞羽之中就會被煉化掉,根本不能持久存在。可是沈謙慢慢的找到了竅門,他發覺,將靈識融入真元之中,注入鸞羽的時候真元被煉化的速度大大減慢。于是,沈謙就按照這樣的方法開始煉化鸞羽,經過一年的不屑努力,他終于將鸞羽煉化成功。

“好了,這里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陶江向著眾人招呼一聲。

“是,大長老。”除了沈謙的幾個女人以外,其余眾人,包括陶江,都架起遁光,消失在后山之中。

“老公,我感覺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你已經好久沒有陪我們了。”李雪嬋看到眾人離開,立刻貼了上來。其余幾女看到李雪嬋如此主動,也都靠了上來,把沈謙整個人都給圍了起來。

“都別鬧了,我和老公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紫姬臉色有點凝重地呵斥眾女道。

聽了紫姬的話,其余幾個女人都撇了撇嘴,讓開了位置。

“紫兒,發生什么事情了?”沈謙本能的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是這樣的,三天前,我收到了朱迪絲親王的傳訊,據說,教廷傾巢而出,對血族展開了大清洗,情況十分危急,請你火速救援。”紫姬對沈謙說道。

“教廷?不應該啊,朱迪絲現在不但將整個血族掌握在手中,而且還將原本的兇芒殺手組織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可以說,她現在就是整個西方世界的黑暗王者,教廷避之唯恐不及,怎么會主動招惹,而且還讓朱迪絲發出了情況危急的傳訊!”沈謙的臉色滿是驚疑之色。

“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本來我看你尚未出關,就想自己先過去看看,可是還不到一天,就又一次收到了她的傳訊,說是情況有了新的變化,讓你不用過去了,還說讓你好好保重,我覺得語氣有點不對,你要是再不出關,我就要強行叫你出來了。”紫姬接著說道。

“又不讓我去了,這又是為什么?”沈謙皺了皺眉頭。

“其實很簡單,我覺得她可能發現對手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連你都對付不了,所以不想讓你白白地去送死。”紫姬深吸口氣后說道。

“我現在立刻要去一趟西方。”沈謙聽了紫姬的話,也變得著急起來,他現在在心中默默地祈禱,祈禱朱迪絲還沒有出什么事。

“老公,我也要去!”紫姬一把拽住沈謙。

“不行,你不能去,好好的在魂宗里待著。”沈謙口氣堅決地拒絕道。

“不,我要去,我之所以告訴你,并不是不擔心你的安全,而是知道朱迪絲在你心中的重要性,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情而悶悶不樂。可是我必須陪同著你,才能放心,否則,待在這里只能是一種煎熬。”紫姬用堅定地眼神看著沈謙。

“我說過了,你不能去,紫兒,我們兩人相處的時間最久,你對我的了解也是最深的,你應該清楚,如果真的遇到了我不能解決的困難,我想逃離任何人都不可能攔得住我。可是如果你要去,又或是她們都要去的話,那我就有可能被你們拖累!”沈謙雙手扶住紫姬的香肩,勸說道。

“那你向我保證,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來。”紫姬低頭沉吟片刻,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眼睛中淚光閃爍,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我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都會完完全全的回來,保證不會少一根頭發。你看,我有你們這些天仙一樣的老婆,怎么舍得放手離開呢!”沈謙笑了笑,替紫姬擦去淚水。

“你討厭!”紫姬破涕為笑,用她的小拳頭在沈謙的胸口上輕輕地擊打了一下。

“好了,我要走了,不要著急,靜靜地等著我的消息,知道嗎?”沈謙把每一個女人都摟在懷里抱了一下。

“趕緊走吧,朱迪絲已經發來消息三天了,你再不去的話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紫姬輕輕地推開沈謙,溫柔地說道。

“知道了,我走了!”沈謙轉身,架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池般向著宗外趕去。

沈謙幾乎將虛空渡影神通運用到了極點,也將遁速提高到了極點,此刻,他恨不得生出翅膀,將遁速再提高一倍,要知道,早趕過去一分鐘,或許都能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朱迪絲,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馬上就要到了,一定要堅持住。”沈謙心急如焚,一邊飛遁,一邊在心里不斷地默念道。

當沈謙趕到倫敦的時候,整個倫敦被淡淡的霧靄籠罩著,看上去很平靜,這讓沈謙無形中松了口氣,繼續向古堡趕去。朱迪絲的古堡在英國倫敦中心區,對于沈謙這樣的修士來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站住!”沈謙剛到門口,就聽到一聲斷喝,接著從古堡中走出一名血族大公爵,有些警惕地看著沈謙。

“我要找朱迪絲!”沈謙直接表明了來意,現在他可沒有絲毫的心情和這位大公爵糾纏。

“親王閣下現在很忙,不見任何人。”大公爵直接拒絕道。

“如果我非要見她呢?”沈謙目光一冷,身上爆發出巨大的氣勢。

“我已經說過了,親王閣下現在很忙,不見任何人。”大公爵感覺到沈謙身上龐大的氣勢,不由得有點心虛,后退了一步。

“禁!”沈謙單手一抓,空間中升騰起一陣龐大的禁錮之力,直接將大公爵的身體給禁錮起來。

大公爵露出恐懼的眼神,他發現,沈謙僅僅只是隔空一抓,盡然產生了如此巨大的威能,不但讓他的身體不能動彈分毫,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沈謙不理睬大公爵,向著古堡內走去。不過沈謙和大公爵還是弄出了動靜,剛剛進入古堡,立刻有人迎了上來,一看形勢不對,幾人瞬間完成了血族變身,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氣息,泛著血光的雙眼緊緊盯著沈謙,隨著準備動手。

“我找朱迪絲,立刻讓她出來見我!”沈謙背負雙手,冷聲說道。

“親王閣下現在不見任何人,還請閣下改天再來。”為首的英俊的血族公爵冷漠的說道。

“我今天必須見到她,都給我讓開!”沈謙冷聲喝道。

“動手!”領頭的公爵搶先向著沈謙撲了過來。

“禁!”沈謙還是隔空虛抓,像對付第一個公爵的動作一模一樣。隨著沈謙的這記虛抓,這幾名血族一下被禁錮在了原地,像第一名血族一樣,既不能動彈分毫,也不能說話。

“大膽,何人敢在親王府撒野!”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斷喝,接著一道人影出現在沈謙面前。

“我道是誰,原來是亞邦達親王。”沈謙一看,竟然是布魯赫族血親王亞邦達。

“沈...沈謙。”亞邦達一看來人竟然是沈謙,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沈謙的神通他可是見過的,強大到讓他生不出絲毫的反抗之心。

“不錯,正是我,朱迪絲呢?我要見她。”沈謙聲音緩和下來,周圍的氣氛也松弛下來。總算見到了熟人,雖然還沒有見到朱迪絲,但是沈謙卻能感覺到,朱迪絲并沒有出事。

“這.”亞邦達猶豫道。

“怎么,難道我都不能見朱迪絲嗎,別說她還是親王階,就算達到了帝王階,我也是想見就見。”看到亞邦達猶豫,沈謙的聲音又變得冰冷下來。

“是這樣,朱迪絲親王與人爭斗的時候受了點傷,雖然并不嚴重,可是為了盡快恢復到巔峰實力,迎接強橫的對手,從昨日起開始閉關,閉關之前對我們下了嚴令,無論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她的修煉。”亞邦達渾身一顫,連忙向沈謙解釋道。

“是這樣,你帶我過去,我這里有些療傷的丹藥,或許能夠幫到她!”沈謙點了點頭,收回了強大的氣勢。

“是,請跟我來,我帶您去見親王閣下。”亞邦達哪里敢說不字,帶著沈謙向古堡后院走去。

一邊向后院走著,沈謙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發現,古堡還是和他上一次來的時候一個樣子,并沒有什么損壞的痕跡,這讓他心里再次松了口氣,只要知道尚還沒有人攻入古堡之中,就說明事情都還有挽回的地步。

在古堡之中,有一個朱迪絲專用的密室,平時任何人都不許進入。沈謙和亞邦達剛來到此密室外面,就聽到密室之中傳來一聲冷喝。

“誰在外面?我不是說不要打擾我嗎?”朱迪絲冷冰冰的聲音傳進來,不過沈謙能夠聽得出來,這聲音好像有點虛弱。

是我!”沈謙沉聲說道,聽出朱迪絲受傷,沈謙心中已經存了幾分殺意。“呃!”朱迪絲一聽到沈謙的聲音,頓時沒了脾氣,很快,密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她從里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老公,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說不讓你來嗎”朱迪絲臉上的表情很復雜,既有驚喜之色,也有憂慮之色。

“你的表現那么奇怪,我要不來看看怎么能夠安心!”沈謙沒有給朱迪絲好臉色看,冷聲說道。

“我”朱迪絲低垂著頭,不說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詳細地告訴我,還有,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在西方世界怎么可能還有人傷到你”沈謙雙手扶住朱迪絲的肩膀,有些心疼地問道。

“亞邦達,你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朱迪絲扭頭對躬身侍立在一旁的亞邦達吩咐道。

“是,親王閣下。”亞邦達深深一躬,轉身離開了。

“老公,我們到房間里,我詳細地說給你聽。”朱迪絲拉著沈謙的手,走進了密室。

因為是修行用的密室,所以這個房間沒有任何的家具,只在地上有幾個蒲團,因此,看上去顯得很寬敞,也很冷清。不過正是因為這種冷冷清清的狀態,修行者在密室之中才能做到心如止水,不為外物所擾,提升修行的速度。否則,如果待在一間裝修的華麗異常的房間中修行,縱然修士的心智堅定,也免不了為外物所擾,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修行的效果。

沈謙和朱迪絲盤膝坐了下來,朱迪絲偎依在沈謙的懷里,兩人許久未見,都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

“現在可以說說怎么受的傷了吧”沈謙一邊撫摸著朱迪絲的秀發,一邊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教廷撤出倫敦的事情”朱迪絲一邊享受著沈謙的撫慰,一邊輕聲問道。

“當然記得,當時,血族和兇芒激戰,我們都料想教廷一定會趁此良機,對血族發起攻擊。可是,事情卻出乎我們的預料,教廷不但沒有對血族發起攻擊,反而將所有人員撤出了倫敦。”沈謙想起當日之事,至今覺得非常疑惑。

“不錯,現在我終于知道了教廷當日為何會主動向血族示弱,撤出倫敦了。”朱迪絲嘆息一聲,聲音里竟然還夾雜著絲絲恐懼。

“哦他們當日為何撤出倫敦”沈謙來了興趣,向朱迪絲問道。

“原來,這幾百年的時間,教廷都在暗中密謀一件事情,我們血族進攻兇芒的時候,這件事情離成功已經只有一步之遙,教廷為了免生事端,也怕秘密謀劃的事情被血族探知,遭到破壞,這才主動放棄倫敦。“秘密謀劃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竟然比趁機打擊血族這個大敵還要重要”沈謙驚訝地問道,在他的印象里,血族和教廷一直都是水火之敵,能夠打擊到對方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怎么可能還有事情比這件事情還要重要

“這一次,教廷謀劃的是個天大的陰謀,為了保密,真正知道此事全部信息的就只有教皇一人,縱然參與到此事里的其他教廷人員也只知道做事情,而不知做的是什么事情。直到近期,教廷的這項巨大的計劃完成的時候,我們血族在教廷內部的潛伏人員這才傳出信息,可是已經晚了,完成計劃的教廷已經強大到了極點,再也不是我們血族能夠對付的了的了。”朱迪絲再次長嘆一聲,顯然對血族將要敗亡的事實很不甘心。

“到底是什么計劃怎么能讓教廷一下子強大到血族無法對抗的程度呢”沈謙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強大到血族無法對抗的程度,他聽出了朱迪絲語氣中的無力感。現在血族有多強大他心里是非常清楚的,那可是擁有二十多位丹士修為修行者的西方超級巨無霸,縱然一般的元嬰初期修士都要退避三分。

“其實說起來非常簡單,教廷制造出了一個傀儡,元嬰后期的傀儡。”朱迪絲終于拋出了重磅炸彈。

“這怎么可能,元嬰后期的傀儡”沈謙驚呼一聲。“起初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可是后來我見識到了這傀儡毀天滅地般的威能,這才徹底相信了。這也是為什么我不讓你來的原因,那可是元嬰后期的傀儡,你來了縱然能夠多抵御一段時間,可是終究,血族擺脫不了滅亡的命運。你聽我的,明天你就返回華夏,教廷再怎么強大,也絕對不敢踏足神州的。”朱迪絲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雖然傀儡是元嬰后期的修為,但是我想,這傀儡能夠施展出的元嬰中期巔峰的神通也就非常不錯了,傀儡畢竟是傀儡,不可能像修士一樣靈活善變。”沈謙冷靜下來,以他現在的神通,縱然是元嬰后期修士,他也有一搏的本錢,若只是元嬰中期修士的話,他有很大的信心將之擊殺。

“按說你說的不錯,可是這傀儡原本乃是元嬰期巔峰修為的修士,被煉制成為傀儡之后雖然損失了一定的修為,但是卻也能發揮出元嬰后期的神通,而且此傀儡的軀體強橫異常,普通的攻擊竟然難以傷其分毫,上一次交鋒要不是教廷突然罷手,恐怕現在你就見不到我了。所以,你留下來也幫不了血族的,還是離開吧!”朱迪絲語氣堅決地說道。

“教廷怎么可能將元嬰期巔峰修士煉制成傀儡,你詳細地跟我說說。”沈謙不理會朱迪絲讓他離開的話,繼續問道。

“幾百年前,教廷在華耶修煉的神殿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是一份關于黑暗魔王撒難的記載!”提到黑暗魔王撒難,朱迪絲的身體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聽到朱迪絲提到黑暗魔王撒難,沈謙一下子想到了上一次進入神殿被教廷囚禁的黑暗魔王,對于教廷的計劃頓時猜到了幾分。

“原來,華耶離開的時候,并不是不能殺死撒難,而是想要為教廷保留他的軀體,以便于能夠將撒難煉制成傀儡。”朱迪絲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沈謙抱著朱迪絲的手臂緊了緊,對于懷里的女人,他心里是懷了一份歉疚之情的,畢竟,他不能長久地陪在她的身邊,如此大的壓力,朱迪絲都只能一個人承受。更讓他感覺到難受的是,在如此困難的境地下,朱迪絲還在為他考慮,顯然,在朱迪絲的心里,整個血族,包括她自己的性命,都不如沈謙重要。

“別說它是元嬰后期的修為,就是他還是元嬰期巔峰修為,我也要和他斗上一斗。”沈謙身上升騰起強大的氣勢,上一次他差點喪生在撒難的手中,想不到時間不長,這位曾經盛極一時,讓整個西方都為之顫抖地黑暗魔王竟然被教廷煉制成了傀儡。

“可是你只有元嬰初期修為,如何是那魔頭的對手”朱迪絲死死地抓住沈謙的胳膊,焦急地說道。

“放心吧,你也知道的,我還是有些神通的,再說了,當年進入神殿的時候我就曾經見過這個黑暗魔王,還與之交過手,還差點為此送了命。不過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對付他我還是有些信心的,正好可以報當年的仇恨。”沈謙眼中爆射出一團冷光。

“你真的有信心”朱迪絲看沈謙打定了主意,知道很難動搖他的決心。

“別擔心,我最近煉化了一件天地至寶,正好可以在撒難的身上實驗一下威力。縱然我真的不是撒難的對手,逃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也知道的,逃跑可是我的拿手好戲。”沈謙笑道。

“這倒是真的。”朱迪絲看到沈謙的笑容,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聽著,一旦我和撒難動手,你要時時觀察形勢,如果看到我不是對手的話立刻逃離,前往華夏的方向,雖然我剛剛進階到元嬰期,可是應該能夠帶你進入神州了。”沈謙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他現在已經是峨眉的名譽長老了,而且還有了和元嬰后期修士對抗的力量,萬一真的不是撒難的對手,也只能冒險帶朱迪絲回神州了。

“真的嗎”朱迪絲大喜,進入神州一直都是她的夢想,現在夢想終于能夠實現,也怪不得她會如此的興奮。

“當然是真的!”沈謙在朱迪絲光華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且不提沈謙和朱迪絲的纏綿,教廷總部,神門大教堂,教皇高坐寶座之上,頭上戴著永恒皇冠,手里拿著一柄金黃色的權杖,身上一襲白袍,上面繡著精美的金色絲線,顯得尊貴異常。

寶座下面,當前站立的是四名圣天使,這四人全都面無表情,有點莊嚴肅穆的味道。在圣天使下面站著的是紅衣大主教和圣騎士之類的教廷人員,教廷成員排成兩排恭敬地站在兩側,他們神情莊重,甚至都不敢抬頭,生怕褻瀆了教皇的威嚴。有更新及時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并不是教皇,也不是那些長著翅膀的圣天使們,而是在教皇王座之側的一名黑袍人。此人身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氣勢,可是每當使用靈識探知的時候,靈識一觸碰到此人就立刻消失不見,就像被黑洞吸走,給人以深不可測的感覺。如果沈謙在這里就會發現,黑袍人正是當年他在神殿之中見過的黑暗魔王撒難。只不過,此時的撒難已經被強行抹去了靈智,徹底淪為教皇的傀儡。

“這幾十年來,我們一直按照華耶父神留下的神書上的記載做著各項準備,需要收集的天材地寶收集齊了,也重新制造出了足夠的圣天使,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教廷在損失了數十名圣天使的情況下,終于召喚出了黑暗魔王,并且成功將之煉化成為傀儡。別看我教廷的圣天使只余下四名,但是傀儡的威力卻足以彌補這項損失。我想上次和血族的戰斗大家也都看到了,若不是還未徹底煉化傀儡,或許現在血族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通過這幾天的閉關,我已經徹底掌控住傀儡,也到了毀滅血族的時候了,通知教廷的所有修行者,全部出動,隨本皇消滅血族,消滅所有的黑暗勢力,讓父神華耶的光芒照亮西方的每一個角落。”教皇的眼眸閃閃發光,身上帶著強烈的自信,此刻,他非常的激動,為了能夠完成前人所未能完成的任務而激動,為了有機會能夠成為最偉大的教皇而激動。

“稟告親王閣下,據我方情報人員傳來的信息,教廷傾巢而出,企圖毀滅血族。“傾巢而出!”朱迪絲身體一震,接著恢復了平靜。

“通知黑暗一族的所有修行者,立刻趕往畢昂山,我們血族將在畢昂山與教廷決一死戰。”朱迪絲站起身來,雙拳緊握,目光灼灼地說道。

“是!”仿佛被朱迪絲的信心給激起了斗志,站在下邊的血族成員全都被身體給挺了起來,大聲應道,接著都去準備去了。

畢昂山地處神門大教堂和朱迪絲古堡的中間位置,是教廷此次進攻血族的必經之地。既然一戰無可避免,朱迪絲自然不愿意在自己的大本營進行這樣的激戰。

“此次你也不需要將黑暗魔王撒難擊敗,只需將他拖住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將教廷的其他成員全部斬殺,到時候,沒有人控制的黑暗魔王自然不足為懼!”朱迪絲走到沈謙身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此次大戰我們一定能夠大獲全勝。”沈謙一點都不擔心,身懷虛空渡影神通的他如果僅僅只是拖住黑暗魔王撒難的話,應該并不是一件難事。

一天之后,正在密室打坐的沈謙陡然睜開了眼睛。

“來了!”沈謙身體一下子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身影出現在待在大殿的朱迪絲身邊。“教廷的人快要過來了,待會兒我先偷襲他們一下,干掉幾個扎手的人物,打亂他們的陣腳,隨后,你帶著所有結丹期以上修為的修行者撲過去,聲勢一定要猛,務必畢其功于一役,免得留下禍患。”沈謙對朱迪絲說道。

“恩,你千萬小心,黑暗魔王撒難可是絕世巨兇,實力強橫異常”朱迪絲喋喋不休地囑咐著沈謙。

“好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沈謙微微一笑,身影在大殿之中消失不見。

看到沈謙從出現到消失自己都沒有絲毫的感應,朱迪絲稍稍放下心來,這種逆天的神通確實是逃跑的最佳手段。

沈謙現在的靈識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巔峰之境,別說現在的撒難已經被煉化成一個傀儡,縱然是他全勝時期,單以靈識修為而論,也不是沈謙的對手。也正是因為強大的靈識修為,教廷緩緩趕來的修行者完全都處在沈謙的掌控之中,卻沒有人能夠發現沈謙的存在。

“既然你們自取滅亡,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沈謙冷冷一笑,身體驟然消失在原地。

教廷最前方開路的是一批煉氣期境界的神職人員,他們統一穿著白色的衣服,握著經書,接下來是筑基期修士,包括圣騎士和紅衣主教。至于再往后,是兩名圣天使,他們的后面是教皇,教皇端坐在滑竿之上,由四名煉氣期修士抬著向山上走去,教皇的身邊跟著傀儡撒難,再往后又是兩名圣天使,圣天使的后面又跟隨著白衣神職人員。

沈謙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教皇后面的兩名圣天使,他決定先解決掉這兩人,至于教皇,他沒想過,頭戴永恒皇冠的教皇防御力超強,很難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將其一擊必殺,至于兩名圣天使就容易的多了,他們身上幾乎沒有什么防御措施,猝不及防之下瞬間就可擊殺兩人,為朱迪絲等人減輕一點壓力。

教廷的隊伍緩緩地向著山頂移動著,突然,在教皇身后,一縷碧影浮現而出,在兩名圣天使的脖頸處劃過。

“啊!”兩名圣天使陡然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捂著脖子倒在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事情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教皇大吃一驚,接著永恒皇冠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將教皇整個人籠罩其中,同時,教皇手里靈訣連動,向著身旁的傀儡撒難打出幾個符文。

傀儡立刻動了起來,手掌上陡然出現一團黑色的火焰,向著一個方向隔空虛抓。空間陡然震動起來,沈謙的身形從空中浮現出來。不過不待傀儡有所動作,沈謙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虛空之中,接著,在隊伍前面的幾名紅衣主教只覺得眼前碧影頻閃,接著就丟掉了性命。

“殺了他!”教皇看著沈謙在虛空中不斷閃爍的身影,只覺得寒氣直冒,他運轉體內能量,永恒皇冠上的金光更加燦爛,然后對著撒難吩咐一聲。

撒難身影一閃,宛如瞬移一般來到了沈謙跟前,雙手再次隔空一抓,兩團黑霧驟然在空中凝聚,化作鐵鎖的形狀,向著沈謙纏了過去。

“昆侖印!”沈謙沒有絲毫懼色,雙手結成一個玄奇的手印,古樸的銘文不斷地閃現而出。

“嘭!”一道山形虛影從沈謙掌中飛出,將黑色鎖鏈一擊而斷,接著余威不減,沖向撒難。

撒難面無表情,那團黑色的火焰重新在掌中浮現出來,對著山形虛影一揮手,轟的一聲,虛影被濃黑似墨的火光籠罩起來。

“哼!”沈謙一聲冷哼,雙手手訣連變,一蓬耀眼的銘文從昆侖印上暴起,和黑色的火焰交織成一片,慢慢地,兩者全都消弭于無形。

撒難隔空一點,空中的山形虛影也徹底爆裂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閃光,消失在空氣之中。

“不愧是擁有元嬰后期修為的修行者,果然非同凡響。”沈謙看到撒難輕而易舉地破去了昆侖印,心里暗嘆道。

這時候,畢昂山上,二十余道流光沖天而起,向著教廷的方向撲了過來,正是朱迪絲帶領的血族十三親王和兇芒的傳奇殺手。看到這樣的情況,教皇大驚失色,要知道,教廷連同他在內,僅余下三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如果撒難不能迅速解決沈謙的話,恐怕不但不能擊垮血族,還要葬身在這畢昂山中。

“全力擊殺此人!”教皇大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不過他并沒有迎著血族飛來的遁光而去,反而退到最后,讓兩名圣天使擋在他的身邊。

“死亡鐮刀!”撒難聽到教皇的命令,絲毫都不猶豫,體內飛出一柄漆黑色的鐮刀,撒難一甩手,鐮刀向著沈謙的方向切割而去。

“嘶!”死亡鐮刀將空間劃出一道黑色的裂縫,澎湃的空間能量擴散開來,天地都仿佛要崩坍一樣。

對于這死亡鐮刀,沈謙一點都不覺得陌生,當日,在失落神殿的時候,黑暗魔王撒難正是通過這死亡鐮刀,將他差點殺死,此時,可能是黑暗魔王不被束縛的原因,死亡鐮刀的威能比之當日大了將近一倍,帶著強烈的黑暗氣息割向沈謙。

沈謙面對恐怖的死亡鐮刀,不禁沒有表現出恐懼之色,反而帶著淡淡的興奮。手里靈訣一動,閃爍著七彩靈光鸞羽出現在他的手中,向著死亡鐮刀飛來的方向輕輕揮動。

頓時,一道七彩霞光從鸞羽上飛出,接著,聲勢陡然浩大起來,宛如流動的天河一樣,以摧枯拉朽之勢迎向死亡鐮刀。

“轟!”天地為之震動,整個畢昂山上能量狂飆,一個漆黑漆黑的籠罩了數丈空間的空間漩渦顯現出來,畢昂山的山頂陡然化為了烏有,將近一半的教廷白衣神職人員因為躲避不及,被黑色漩渦吸了進去,其中甚至還有兩名紅衣主教,片刻間不見了蹤影。有更新及時

沈謙一擊之后立刻后退,平復著體內激蕩的真元。(至于黑暗魔王撒難也是倒飛十余丈才停下來。對于鸞羽的威力,沈謙還是非常滿意的,這件先天至寶的威能雖然比之深藍軌跡還略微遜色了些,可是對天地靈氣的利用率大大提高,對自身真元的消耗也遠沒有深藍軌跡那么變態。

這時候,朱迪絲等二十余位丹士同時出手,已經和教廷的教眾激斗在一起,除了教皇和兩名圣天使,其余教眾皆不堪一擊,看到這樣的形式,教皇大急。

“結成光明神陣!”教皇一聲怒吼,高舉權杖,一圈圈白色強光輻射開來,兩名圣天使分站教皇兩側,渾身的圣潔能量也向著權杖頂端的藍寶石匯聚而去。

這一圈圈的白光明顯對血族有克制作用,看到白光輻射開來,諸位血親王皆都避之唯恐不及。不過兇芒的傳奇殺手就要好的多了,共同出手,將白光壓制在一定的范圍內。

趁著諸位血族修士被逼退的空隙,眾多低階教眾按照光明神陣的范圍站定,同時打開了手里的《圣經》。而教皇和兩名圣天使則落在了光明神陣的中心位置。

“轟”所有神職人員的力量融在一起,變得渾圓一體,一道光幕緩緩形成,將教廷眾人罩在其中。圣經之上的竟然從圣經之上脫落下來,融入到能量罩中,整座畢昂山都被的聲音所籠罩。

“帝星閃耀!”朱迪絲背后的翅膀輕輕閃動,雙眸變得血紅,她的妖媚發揮到了極致,嘴中輕輕地吐出了四個字。

血紅色的帝珠突然顯現出來,帝珠一顯形,立刻發出耀眼的光芒,此時,浮在空中的帝珠看上去已經完全不像一顆珠子,而是一顆明星,一顆耀眼的明星。

帝珠上傳來強大的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天地因為帝珠變得黯淡下來。朱迪絲冷漠地看著對面組成光明神陣的教廷人員,眼神無悲無喜,平靜地仿佛從來沒有過感情。

組成光明神陣的教眾因帝珠上傳來的可怕氣息而內心戰栗,在帝珠升起變成星辰的一刻,朱迪絲孤傲的身影俏麗在空中,雖看似渺小無比,卻是整個世界的焦點,只見她輕輕地舉起左手,向著遠方揮下,黑色的能量風暴席卷了天地,畫面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一道亮到極致的光線從帝珠上射出,飛向光明神陣,這光線看上去纖細無比,但是誰都知道,上面強大到極點的能量。

“劈!”光線撞擊在光明神陣的光幕之上,發出雷擊的聲音,光幕劇烈地晃動起來,就像風中的燭光,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永恒之光!”教皇頭頂的皇冠一亮,一道金光融入到光明神陣的光幕之中,光幕重新穩定下來。

“噗!”光明神陣之中,除了教皇和兩名圣天使,其余眾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剛才朱迪絲的攻擊讓他們受了不輕的傷勢。

這邊朱迪絲帶領的修行者和教皇等人的爭斗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教皇發出一聲清嘯,想要把傀儡召喚過來,以解危急,傀儡聽到這聲清嘯,果然不理沈謙,向教皇的方向趕來,不過沈謙哪里會讓他離開,身形一動,已經擋在了傀儡的前面,手里鸞羽一動,一道流光再次向著傀儡掃了過去。

傀儡雖然要聽從教皇的命令,可是還是擁有著一定本能的,看到流光掃了過來,再次祭出死亡鐮刀。

“轟!”這一次聲勢絲毫都不比第一次差,一道黑色的沖擊波從裂開的空間裂縫中輻射出來,將畢昂山從中間一下子劈了開來,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沈謙被震得氣血翻涌,往后飛馳數十張這才穩住身形,至于傀儡,也和沈謙差不了多少,往后飄飛數十丈后才停下來。

“深藍軌跡!”沈謙沒有等體內的真元穩定下來,立刻施展出他目前為止所能施展的最強神通。

時間仿佛靜止下來,一抹妖艷的湛藍在空中緩緩地延伸,延伸,留下的是一道深藍色的軌跡。這道深藍色軌跡是如此的凄美,她的憂郁讓人幾欲心碎;這道深藍色的軌跡仿佛是一雙楚楚動人,卻滿含淚水的眼眸,目睹死亡的夢魘來臨時還給予重生的希望。

不過撒難明顯沒有因為深藍軌跡而迷醉,他已經被抹掉了記憶,只是沒有情感的傀儡而已。

“死亡幻影!”撒難雙手一扣,出于本能的發出一聲冷喝,死亡鐮刀驟然爆射開來,天地間突然變成了鐮刀的世界,黑色的鐮刀,收割人生命的利器,此刻組成了一個世界,黑漆漆的一片。濃黑的黑暗能量充斥了每一片空間,就像是九幽地獄一樣。撒難手里法訣連動,所有的死亡鐮刀像是流星雨一樣,風馳電掣般撲向深藍軌跡延伸的方向和沈謙的方向撲過來。

“乒.”一連串破碎聲傳來,所有的幻影陡然消失不見,深藍軌跡也逐漸地消失在空中。

“噗!”幾乎同時,沈謙和黑暗魔王撒難齊齊噴出一口鮮血。

接連全力施展了幾次神通,沈謙覺得身體非常虛弱,而且剛才和黑暗魔王交鋒的時候,他也被暗黑能量所傷,現在,站在空中都覺得身體在不停地顫抖。

黑暗魔王撒難也不怎么好,他的身體雖然強橫,而且還處于暗黑能量的保護之下,可是沈謙施展的深藍軌跡可是強大的規則神通,威能之大,足以劃滅生機,雖然深藍軌跡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卻也讓他受了無形的暗傷,心神皆被震動,這從他蒼白無血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朱迪絲,先對付這黑暗魔王撒難!”沈

謙向朱迪絲大喝一聲。

朱迪絲聽到沈謙的聲音,看到空中身形虛浮,搖搖欲墜的黑暗魔王撒難和沈謙,顧不上伸出光明神陣中的教皇,帶著眾人向著黑暗魔王撒難沖了過去,在她的心里,只要能夠將黑暗魔王撒難留下,教廷的覆滅就是遲早的事情。

“帝星閃耀!”朱迪絲不顧剛剛發動了一次絕技的虛弱的身體,再次施展了帝星閃耀。

看到朱迪絲首先發起了攻擊,其余的眾人也都紛紛施展自己的拿手絕技,企圖將魔王撒難擊殺于此地。

只見漫天的流光,各種各樣的神兵在空中飛舞,向著黑暗魔王撒難鋪天蓋地砸了過去。撒難見此,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神色,雙手所有浮動,一面渾圓的黑色鏡子浮現出來,遵循著某種奇妙的軌跡緩緩地轉動著。

“轟!”黑暗魔王撒難直接被強大的力量給砸飛出去,落在地上接連噴出好幾口鮮血。

看到黑暗魔王受了重傷,眾修士飛撲過去,想要將撒難徹底斬殺。就在這時候,沈謙龐大的靈識突然一顫,渾身上下只覺的一陣戰栗。

“快退!”沈謙隔空一攝,將撲向黑暗魔王的朱迪絲抓住,接著,兩人立刻向后飛遁,其余的修士聽到沈謙的示警也紛紛后退,不過相對于沈謙和朱迪絲的速度,就稍微差了點。

“轟隆!”黑暗魔王撒難的身體突然自爆開來,整個空間形成了一個接近十余丈的空洞,巨大的沖擊波在畢昂山上肆虐開來,整座山被徹底地夷為平地,整個天地只余下漆黑色的能量風暴和一下子被靈光閃爍照耀的通亮的天空。這可是元嬰后期修士的自爆,威能之大,遠遠超出了沈謙所施展深藍軌跡的極限威力,恐怕縱然是元嬰期巔峰境界的強者也很難發揮出這等威力巨大的神通。

除了沈謙和朱迪絲之外,其余的血親王和兇芒的傳奇殺手一瞬間擴散開來的能量給拋飛出去,除了沈謙和朱迪絲,血族成員盡皆重傷,這也是幸虧沈謙發現了端倪,否則恐怕除了沈謙以外,所有人都將喪命于此。

一般來說,修士進階到元嬰期之后,就擁有了自爆的能力,可是在修行界,卻很少有人選擇自爆,因為一旦自爆,象征著永遠的毀滅,象征著不可能轉世重生,也就象征著將會永遠地消失在輪回之中,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這對修士來說是極為殘酷的,所以大多數修士不是對對手憤恨到了極點,都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的。

不過黑暗魔王撒難不同,他此刻只是教皇手里的傀儡,在這樣的危機時刻,教皇為了自保,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讓撒難自爆。在撒難自爆的一瞬間,教皇騰空而起,向著教廷的方向逃遁而去。

“想走!”沈謙冷笑著,再次揮動手里的鸞羽。

要知道,這鸞羽可是天地至寶,所能發揮的威能也是相當巨大,縱然是一般的元嬰期修士,也不見得能夠接的下沈謙的這一擊,更何況是不過結丹后期的教皇。

“啊!”果然,飛遁的教皇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永恒皇冠上的金光被鸞羽發出的流光一擊而碎,接著,教皇發出一聲慘叫后再也沒有了聲息,被擊殺當場。

剩余的兩名圣天使自然不足為慮,在沈謙和朱迪絲的強大攻勢下,也步了教皇的后塵。就這樣,教廷和血族的大戰以血族的勝利正式結束。

(八度吧

大戰之后,整個西方徹底落入朱迪絲手中,各種勢力要么投靠了血族,要么就收斂起來,避開血族的鋒芒,總之,教廷經此一役,雖然還保留了一些勢力,卻被動搖了根基,原本在西方盤根錯節的勢力被連根拔起,再也無法和血族抗衡了。(西方依附于教廷的很多財團在血族強橫的壟斷性壓迫下紛紛崩潰,經濟聯盟重新洗牌,當然,在這次洗牌中獲利最大的就是血族了。

朱迪絲這段時間非常繁忙,為了整頓調和西方的各種勢力真可稱得上是廢寢忘食,頻繁地在各個重要的城市飛來飛去,已達到掌控局勢的目的。沈謙看到朱迪絲忙的要死,根本沒有時間搭理她,變得無聊起來,在西方待了幾個星期之后就待不下去了,踏上了返回了魂宗的行程。

這一次,沈謙不像來西方的時候一樣,御空飛行而來,他是坐飛機回國,最豪華的艙位,飛機上漂亮的空姐走來走去,不時地獻上甜美的笑容,旅途倒也并不怎么寂寞。沈謙飛抵瀚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他并不準備馬上返回宗派,而是絕對好好在瀚海轉轉,以消除這段時間在修行界東奔西跑引起的精神上的疲憊。

其實,瀚海的風光是非常不錯的,因為靠近魂宗的緣故,天地靈氣會從魂宗之中泄露出來一部分,雖然很少,卻也足以讓瀚海成為名副其實的旅游勝地了。沈謙一邊觀賞著瀚海鄉村式的湖光山色,一邊拿著一個相機不停地拍照。脫離了正常的修行生活,脫離了每日打坐,斗法這樣千篇一律的生活,重新置身于都市之中,沈謙才發現,原來,平常人的生活是如此的可愛,富有情趣。一直以來,沈謙身邊圍繞著很多人,按說,身處眾人環繞之中,他應該會很幸福,不會感覺到孤獨,可是情況卻恰恰相反,隨著修為的提高,沈謙越來越深切地感覺到孤獨這個概念,這讓他無比的恐慌。

“媽媽!”沈謙在一家茶室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小女孩撲進一名年輕的懷里,使用清脆的童音撒嬌道,紅撲撲的小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至于那個母親,則慈愛的將小女孩一把攔在懷里,滿面笑容地逗弄著她,小女孩不停地咯咯笑著,母親也笑著,這幸福的場面瞬間在沈謙的腦海中定格下來。

沈謙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了開來,內心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一直以來,他的內心世界都有一個心結,那就是關于親人的心結。他的身邊雖然有很多女人,可是對于親人這個詞語,沈謙卻始終體會不到這是一個怎樣的概念。還不懂事的時候,沈謙就被帶到了魂宗,就好像從石頭縫里蹦出的孩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是有父母的,直到剛才,當聽到那個可愛的小女孩甜甜地叫了一聲媽時候,他才驀然發覺,原來,他的心中也是希望享受這種親人關懷的感覺的,他現在也已經有能力去尋找自己的家人,尋找屬于自己的親情。

這個念頭一在心里浮現出來,沈謙就再也抑制不住,他有種強烈的沖動,恨不得立刻就出現在父母的面前,他想看看,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一副什么樣子,他想感受一下,被父母摟在懷里的溫暖的感覺。他想和父母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全家人其樂融融的相處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

帶著尋找父母,尋找親情的迫切念頭,沈謙完全失去了在瀚海停留,游山玩水的心情,他立刻通過傳送陣返回了魂宗,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當年的記錄,去尋找自己的父母。回到魂宗之后,沈謙立刻找到了內門大執事。內門大執事是魂宗之中掌管各項雜務的修士,一般來說,宗主長老都不問瑣事,只是一味修行,所以,就需要這樣一個人來掌管宗門的各項事務。

“內門執事莊悅拜見宗主大人!”出乎沈謙的預料,這內門大執事竟然是個女人,修為大約在筑基初期左右,長得非常漂亮,而且一看就是一名精明能干的女子。

“你就是內門大執事?”沈謙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在他想來,內門大執事應該是男人做的工作,可是想不到,擔任此職的竟然是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子。

“是,正是弟子,請問宗主大人把弟子叫來有什么吩咐?”莊悅偷偷抬眼瞥了一眼沈謙,對她們這種級別的女修來說,沈謙就是一個傳奇,是一個神話一般的存在,現在突然有機會見到這樣的大人物,她當然十分好奇。

“坐吧,我們坐下說話!”沈謙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讓莊悅坐下來,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莊悅是名美女的緣故,讓沈謙不由得心生好感,若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修站在那里,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提起坐下來詳談的雅致。

“在宗主面前哪有弟子的座位,弟子站在就行了,有什么事情還請宗主大人訓示!”莊悅有點惶恐不安,要知道,沈謙現在可是元嬰期修士,在筑基期修士的眼中,元嬰期修士無一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平時縱然身處同一宗派,卻可能一生都見不到一次,也難怪她那副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模樣。

“我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哪里來的那么多禮數!”沈謙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他還是更喜歡薛靈兒那樣,縱然在他面前,也很隨意就像朋友一樣的感覺。至于這個莊悅,就太守規矩了,這讓沈謙覺得有點累。

“是,宗主大人!”莊悅內心一震,連忙坐在沈謙對面的椅子上,只不過看她只是將半邊屁股搭在椅子上。在莊悅心里,元嬰期修士都是灑脫,無拘無束,性格怪異之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定要格外的小心,否則很容易觸怒他們,就像剛才,她一直表現的畢恭畢敬,卻還是遭到了沈謙的呵斥。

沈謙看到莊悅坐著比站著還累的模樣,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什么,他知道,在身份如此不對等的情況下,莊悅很難做到像薛靈兒馮穎周曉雪等人見到他時那么隨意,畢竟,如果他在筑基期的時候見到一名元嬰期的老怪物,恐怕比之莊悅現在的表現還要不如吧。

“我宗每年都會從宗外選出一批嬰孩,作為新鮮血液補充進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樣的事情是有內門大執事負責的,也就是說是你在管,對嗎?”沈謙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進入了正題。

“是,是弟子在管,每年,為了補充新鮮血液,宗門都會讓人出宗,在世俗界尋找資質出色的修士帶回宗派。這些被帶回宗派的嬰兒都是先在外門撫養,等長到一定的年紀,根據個人的天賦決定是送往內門還是留在外門之中,也有的直接充當了雜役。”莊悅聽到沈謙詢問,心中一動,已經大體上猜出了沈謙讓她來這里的目的。作為內門大執事,莊悅對沈謙的背景是做過一番了解的,知道是沈謙當年從外界帶回來的嬰兒,初期平庸之極,可以說是碌碌無為,只是自從認主成功,這才表現出絕代風華,一發不可收拾。

“那關于帶回魂宗的嬰兒的各項信息,例如父母為何人,出生地點等等有沒有什么記錄?”沈謙雖然盡量保持平靜,可是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因為過度緊張的緣故,聲音竟然帶著一絲顫抖。

“根據魂宗的規定,所有進入魂宗的嬰兒都有記錄,雖然這些記錄并不怎么詳細,可是通過這些籠統的信息想要查到詳細信息并不困難。”聽了沈謙的問話,莊悅心中暗喜,她已經十分確定沈謙今日找她來的目的,如果能夠幫助沈謙找到父母,那這個人情沈謙就算是欠下了,到時候,以元嬰期修士的身家隨便賞她點東西都會是一筆橫財,說不定,會賞給她一些靈丹之類的東西,她能靠著靈丹進階結丹期也說不定。

“真的,所有進入魂宗的嬰兒都有信息可查?”沈謙大喜,心情激動之下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嚇得莊悅也騰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緊張的手足無措。

“沒事,你坐,你坐,我剛才有些失態了!”沈謙哈哈一笑,他最害怕的就是宗內沒有任何的記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想要找到自己的親人恐怕就不太容易了,可是只要有記錄,哪怕是很籠統的記錄,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肯定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想要找到家人。

“是,是。”莊悅看上去比沈謙還要緊張,用手捂著胸膛,只覺得心臟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直到重新坐到座位上這才略微好了些。這倒不是莊悅心理素質不過硬,而是沈謙剛剛起身的時候無意間釋放出強大的氣勢,給莊悅造成了很大的壓迫感,這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八度吧

“來人呢,上茶,上好茶,泡最好的靈茶!”沈謙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向著站在一邊的兩名侍女吩咐道。沈謙這里最好的靈茶可不是一般的凡品,一般情況下,整個宗派之中也只有陶江來的時候才有享受這種最好靈茶的待遇。可是現在竟然為一名筑基期女修泡最好的靈茶,可見沈謙現在的心情。

“宗主大人,不用了,我不渴!”莊悅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若不是有什么活動慶典之類的事情,這觀瀾峰她是上不來的,縱然上來了,也絕對不可能來到沈謙的竹林之中,更別說還能在這里喝上好茶了。

“不渴,你真不想喝,我這里的靈茶可都不是尋常之物,雖然對我這樣的修士只是味道絕佳的飲品,已經沒有什么太大的效用,可是對你這樣的筑基期修士來說,或許,這杯靈茶能夠讓你省去十年苦功,縱然是這樣,你也覺得不渴嗎?”沈謙似笑非笑地盯著對面的女修莊悅問道。

“真的?真有這么強大的功效?”莊悅大喜,她原本以為也就是普通的靈茶,可是當沈謙說一杯靈茶竟然能夠抵得上她十年的苦修之功,說明這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靈茶,而是絕佳的靈丹妙藥,對于這樣的好東西,莊悅是說什么也無法拒絕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要是不喝的話,那我就不讓她們麻煩了。要知道,這樣的好東西縱然是我平時也有點舍不得喝呢!”沈謙故意說道,不過他心里很清楚,任何一名筑基期修士都不可能拒絕這樣的靈茶,莊悅當然也不例外。

“宗主大人,剛才弟子說假話了,這樣的靈茶我是非常想喝的,而且觀瀾峰壁立千仞,我徒步上來,也確實有點口渴了。”莊悅連忙制止沈謙,生怕錯過了這絕佳的機會,不過因為臨時變卦,覺得有些羞澀,一張俏臉已經漲得通紅。其實莊悅口渴倒是實話,在觀瀾峰上,設有強大的禁制,實力不到結丹期,在觀瀾峰上就不可能御空飛行,所以莊悅這樣的筑基期修士也只能徒步上山。

“這就對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既然能夠省卻十年苦修之功,而且還能溫養筋脈,穩固修為,為什么要拒絕呢?你要真拒絕了,可就是十足的傻子了,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放心把事情交給你去做。”沈謙開玩笑道。

“弟子一定好好體會宗主大人的教誨,做一名不虛假的真修士。”莊悅沒想到既能喝到靈茶,還能獲得沈謙的贊許,不禁順著沈謙的意思保證道。

“好,說得好,不虛假的真修士,如果修行界都是不虛假的真修士的話,恐怕我們活的就不會如此的疲憊。”沈謙覺得和莊悅聊天倒是不怎么無聊,于是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時間不長,侍女給沈謙和莊悅端上來兩杯靈茶,每個茶杯之中都只有一片茶葉,這片茶葉在靈液中一浸,變得飽滿起來,完全伸展開來,茶葉既不浮起也不沉下,而是懸浮在茶杯的中央,茶水呈現出青綠色,濃郁的青綠色。陣陣靈霧從茶杯中浮起,籠罩在杯口處,卻又好像被杯中的茶水束縛著,雖不停地翻騰著,卻并不散去。這杯茶水一看就很是不凡,雖然還沒有喝,但是單單靈茶透出的強大靈氣已經讓莊悅有些陶醉了。

“現在喝下去的話,晚上的時候效力差不多就體現出來了,到時候你運功調息,將靈茶中所蘊含的龐大靈力導入體內,煉化成真元,修為一定能夠突飛猛進,而且還能排除一部分體內的雜質,讓今后的修煉變得事半功倍。”沈謙笑著對莊悅說道。

“謝宗主大人指點。”莊悅小心翼翼地端起桌子上的靈茶,先是小口抿了一口,接著將杯中靈茶一飲而盡,她只覺得一泓清流滲入肺腑之中,初始的時候,只是化作靈霧在體內浮動著,慢慢地,靈霧流遍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滋養著全身所有的穴位,所有的經脈,莊悅一時間舒服地差點叫出聲來。

“我今天不想喝茶,我這杯你也喝了吧!”沈謙看到莊悅嬌俏可愛的樣子,不禁有些好感,于是把自己的靈茶推到了莊悅面前,他知道,莊悅喝下第一杯靈茶之后靈茶的效力更多的用在伐經洗髓上,并不能增加太多的真元,可是如果接連喝下兩杯的話,效用就會非常明顯,完全吸收掉這些靈氣之后能夠直接進階到筑基中期也說不定。

“這...這怎么可以!”莊悅盯著沈謙推過來的靈茶,眼睛閃閃發光,嘴里不停地流著口水,不過表面上她還是猶豫地推卻道。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想喝還是不想喝?如果不想喝的話,我可要自己喝了,這樣的機會,今后你可能都不會再有了。”沈謙緩緩地伸出手,做出一副要將靈茶拿回來的樣子。

“我喝!”莊悅連忙端起身邊桌子上的靈茶,她的動作有點夸張,幾乎是在和沈謙搶這杯靈茶,端起靈茶之后,立刻一飲而盡,不像喝第一杯的時候還想要保持淑女的形象,先小口抿一口的樣子。喝完之后,莊悅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頭埋在之上,不敢抬頭看沈謙,臉上早已是通紅一片。

“好了,靈茶也喝完了,就算是我先給了莊執事一點好處,所以,接下來我拜托的事情還請莊執事一定要上心。”沈謙收回心思,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有什么事情宗主大人盡管吩咐,莊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莊悅也抬起頭來,正色說道。

“很好,那我們就言歸正傳,其實我今日之所以把莊執事找來,原因我想莊執事也猜到了幾分,就是尋找我的家人,不知莊執事是否能夠幫我這個忙呢?”沈謙和莊悅說出自己的目的。

“弟子回去馬上開始查找,并且會去一趟外門,看看是否能夠找到當年把宗主大人帶上山的修士,一旦有了結果,弟子立刻過來通知宗主大人。”莊悅心情大好,縱然沈謙不再給她其他的好處,就這兩杯靈茶也足以讓她為之興奮了,她喝下靈茶之后才感受到體內澎湃的靈氣,她有足夠的信心,憑借這兩杯靈茶之功,突破長久以來束縛她的瓶頸,進階到筑基中期的層次。

“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此事一旦辦成,我還有重謝!”沈謙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父母,見到家人,自然不會舍不得一些對他來說已經不怎么重要的東西。再說了,身為魂宗宗主,本來就應該發掘和培養宗派之中有潛力的弟子,莊悅的資質雖然算不上驚采絕艷,卻也頗為不俗,調教的好的話或許能夠進階到結丹期境界。所以,沈謙給莊悅好處,倒也不是單單因為她幫助尋找父母信息的事情。

“是,宗主大人,我馬上去做,一定盡快查找到有用的信息。”莊悅向著沈謙深深鞠了一躬,她現在的心情真是愉悅到了極點,只要能夠幫助沈謙找到父母,不但能夠得到難以想象的巨大好處,還能夠通過這件事情和沈謙拉上關系,讓今后的修煉之路將變成一片通途。

“你去吧,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辦,我就在觀瀾峰上等著你的好消息!”沈謙向著莊悅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是,弟子定然竭盡全力,不負宗主大人所托。”說完,莊悅轉身離開了竹林,向觀瀾峰下走去。

坐在椅子上,沈謙的心情非常復雜,很快就要得到自己家人的消息了,這種感覺對于游子來說已經很特別,更何況對于沈謙這樣從未見過父母的修士。沈謙現在心里可謂五味雜陳,既有些激動,又有點好奇,有想要快點見到父母的迫切,還有生怕出現變故的恐懼。

古人云:“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此時此刻,沈謙的心情正是這般。一天的時間,沈謙就這樣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畫面,想象著父母的音容相貌,想象著除了父母之外,自己是否還會有其他的家人。

等待的日子總是很難熬,沈謙這幾天算是充分體會到了這種感覺,不自覺地,他會向窗戶外面看去,看看莊悅有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修煉也基本上停了下來,因為他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一坐下就感覺心煩意亂,根本無法做到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境界。

終于,在等待了幾天之后,沈謙又看到了莊悅的身影,而且看到莊悅的臉上明顯帶著喜色。沈謙靈識一掃,發現幾天不見,莊悅已經突破到了筑基中期境界,根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堅實起來。

“怎么樣?找到了?”沈謙一看到莊悅臉上的喜色,頓時高興起來,知道肯定是有了好的結果,否則,莊悅不可能是這樣一副興奮的表情。

“找到了,宗主大人,您看。”莊悅拿出一個類似于賬本樣式的破舊的小冊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了很多的信息。因為這樣的小冊子記錄的都是一些嬰兒的信息,并不受人重視,所以上面滿了灰塵。沈謙接過這本破舊的小冊子,目光向著莊悅所指的位置看去。

“沈謙,濟東省青川市人,父名沈巽,母名楊艷”在這破舊的小冊子上就記錄著這些信息,雖然很短,也沒有具體的地址,但是對沈謙來說,這短短的一行字卻意義非凡,只要知道了具體的省份城市,只要知道了父親和母親的名字,對于他這種權勢滔天之人來說想要找到父母不過易如反掌。

“宗主大人,我本想把將您帶回來的修士給找來,不過很可惜,當年帶您回宗的外門修士已經死掉了。”莊悅看到沈謙臉上的喜色,輕輕地松了口氣,本來她還有些擔心這信息過于籠統,不能讓沈謙滿意。

“不要緊,對我來說,知道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不用再查找其他的信息了。”沈謙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

“那莊悅恭祝宗主大人早日和父母團聚,共享天倫”莊悅擔任內門大執事多年,少不了和上層人物打交道,因此,還是很會說話的。

“那我就承你吉言了”可能是莊悅幫他找到家人信息的緣故,沈謙看著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筑基期女修非常順眼。

“既然如此,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弟子就先出去了,以后宗主大人有什么吩咐盡管知會一聲,弟子都會努力去做。”莊悅很識趣地向沈謙告辭。

“你擔任內門大執事有多少年了?”沈謙叫住就要離開的莊悅,溫和地問道。

“已經十余年了”聽到沈謙問及擔任大執事的年歲,莊悅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沈謙當初可是承諾過她,事成之后,會給她重謝,想來,現在就要說到這個話題了。

“想不想卸去這副擔子,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找個好師父專心修煉?”沈謙再次問道。

“想,如果可以的話”莊悅大喜,她知道,沈謙是要通過某種方式來報答她了,所以一都沒有猶豫,立刻應承下來。

內門大執事算得上是實權人物,管的事情很多,平時就是一些筑基期修士也有用得著的地方,可以獲得很多的好處,這樣的位置很多筑基期修士都眼紅地盯著,按說,莊悅會很在意這個位置,絕對不愿意卸下擔子,將這樣的好差事拱手讓給別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是沈謙為了報答她而重新給她安排一個職位的話,恐怕就比內門大執事的位置要風光的多,也有前途的多了。

“弱蕊峰算是我魂宗新加上的一峰,現在,門人弟子還頗為稀少,我和弱蕊峰座周曉雪周師姐頗有交情,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愿意當做介紹人,讓周師姐收你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沈謙緩緩地說出了對莊悅的安排。

“弟子愿意,弟子多謝宗主大人”莊悅大喜過望,她本想能在沈謙這里拿到好處也就不錯了,沒想到沈謙竟然把她介紹給一名丹士當弟子,這在魂宗可是求都求不來的緣分。要知道,現在整個魂宗,除了沈謙的女人之外,就只有四名結丹期修士,四人之中,也只有二長老和三長老收了徒弟,四長老因為有女兒的緣故,并沒有收徒的打算,至于周曉雪,更是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收徒弟。在這樣的情況下,結丹期長老徒弟身份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可以說,整個魂宗,在所有的低階修士之中,除了馮穎和大長老的徒弟薛靈兒之外,就數這些結丹期長老的弟子地位高了。

“好了,我會傳訊給周師姐,你回去準備一下,就直接去弱蕊峰吧到時候周師姐會收你為徒的。”沈謙看到莊悅高興的樣子,不由得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弟子告退”莊悅向著沈謙深深一躬,這才帶著滿心的憧憬歡喜地離開了。

等了一日,沈謙專門把周曉雪叫到觀瀾峰上,安排好了莊悅的事情之后,這才再次離開了魂宗,趕往濟東省青川市。這是沈謙第一次到濟東,作為靠海的城市,濟東在華夏的經濟實力是排在前幾位的,而青川作為濟東最達的城市,也已經展到了相當繁華的地步。可是說,在華夏,除了燕京、隴海等少數幾個城市之外,就算青川最為繁華了。

剛到青川,沈謙就撥通了秦氏家族秦戰的電話,按照他的記憶,秦戰家族的勢力范圍雖然并不在青川,但是作為千年世家,必定在華夏的各個地方都有密集的情報,在青川這樣重要的城市當然也不例外,想來幫著查清楚兩個人信息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其實,沈謙還有一個更加方便的途徑,那就是通過李氏家族來查探自己父母的消息,不過雖然李雪嬋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他卻覺得和李氏家族之間的關系還不如和秦戰的關系來的親密,這才不自覺的撥通了秦戰的電話。

“喂”電話一接通,沈謙就聽到話筒里傳來秦戰激動的聲音,顯然,接到沈謙的電話讓秦戰既感到意外,又感到驚喜。

“是秦戰秦老嗎?”沈謙笑問道。

“是,是我,沈先生別來無恙?”秦戰和沈謙已經很多年未見了,也從來沒有通過電話,因此,秦戰并不知道沈謙已經進階到元嬰期的消息,不過縱然如此,秦戰也知道,沈謙乃是飛騰于九天之上的蛟龍,絕對不是他這樣的世家子弟所能比擬,因此,言語間頗為恭敬。

“給秦老打電話是因為有件事情想要麻煩您。”沈謙也不啰嗦,直接說明了打電話的原因。

“什么事情?只要秦某能夠做到,定然義不容辭”秦戰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不過別看他說話的時候氣勢十足,事實上,秦戰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懷疑,像沈謙這樣的修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實在沒有多少把握。

“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想要讓秦氏家族幫忙找兩個人。”沈謙說道。

“是什么人?修為如何?”秦戰這一次沒有冒然應承,而且仔細詢問著,他可不敢冒然卷入沈謙這樣的高階修士的爭斗之中。

“是我的父母,從小我就被帶進山中,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既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們相貌,只知道兩人的名字,父親名為沈巽,母親名為楊艷。”沈謙把兩人的信息詳細地告訴了秦戰。

“這事絕對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秦戰大大地松了口氣,沈謙只要不是找什么修為超凡的修士就沒有問題了,以秦氏家族情報的強大,在知道了具體城市的情況下應該很快就能通過人名確定目標。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只需幫我查到地址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來做,千萬不要驚擾了他們。”沈謙生怕秦戰鬧出動靜了,嚇到自己的父母,因此細心地叮囑道。

“放心吧,一切都會在暗中進行,保證不會讓兩位老人家知道有人在暗查他們。”秦戰哈哈一笑,本來,秦戰的歲數已經非常大了,比沈謙的父母都要大很多,可是礙于沈謙的原因,竟然稱呼沈謙的父母為兩位老人家,實在讓沈謙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沈謙和秦戰又說了幾句,秦戰就掛斷了電話,顯然是安排尋找沈謙父母的事情去了。沈謙扔下電話,搖了搖頭,然后往青川最大也是最豪華的賓館,青川大酒店走去。

沈謙現,青川大酒店還是非常不錯的,雖然還比不上燕京一些頂階的大酒店,可是也相差不遠了。更重要的是青川大酒店的風格讓沈謙覺得非常不錯,整個酒店呈現出蔥綠色,外形是樹木的形狀,遠遠看去,好像一片森林一樣。酒店的內部裝飾也別出心裁,墻壁地板是玻璃質地的,里面全是立體式的圖畫,置身青川酒店內部,好像來到了鳥語花香,綠錦鋪地的大自然之中,處處能夠給人以清新自然的感覺。

“先生,請問有什么我可以為您服務的嗎?”前臺小姐的容貌雖然還稱不上國色天香,可是也算是上上之選了,而且聲音甜的讓人像喝了蜂蜜一樣,吸引了眾多男女的目光,縱然沈謙也贊嘆不已。

“當然,來這里就是讓你為我服務的。”沈謙壞壞地笑了笑,話語間頗有歧義。

“對不起先生,我想您的意思應該是想要入住我們酒店對吧,那您想住什么規格的房間呢?”前臺小姐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依舊非常燦爛。

“這個意思雖然算不上精確,卻也勉強算是吧。”沈謙笑瞇瞇地盯著前臺小姐的俏臉,緩緩地說道,至于前臺小姐后半句入住什么規格的房間,直接被沈謙給過濾掉了。

“哦?那我想聽聽先生準確的意思?”前臺小姐聽了沈謙的話,笑意更濃,不過沈謙卻覺得這么濃郁的笑容只是表面現象,至于表面現象的背后,一定隱藏著濃郁的殺機。。

“準確的意思就是我想入住你們酒店一個能夠提供人性化服務的房間。”沈謙把臉向著前臺小姐的方向湊了湊,小聲地說道。

“提供人性化服務的房間?這個沒有。”前臺小姐咬了咬嘴唇,終于露出一絲羞怒之色。

“沒有的話,難道不能創造嗎,例如,我看你就能夠很好的提供人性化的服務嘛”沈謙的魔爪向著服務小姐的白嫩透紅的小手抓去。其實沈謙并沒有侵犯這名前臺小姐的意思,論及容貌,這名前臺小姐雖然也算漂亮,可是如何能夠比得上他那幾個老婆的花容月貌,之所以作出一副色狼的樣子,無非是逗弄一下這個漂亮的前臺小姐,打一下無聊的時間。

前臺小姐忙不迭的把手放起來,躲開了沈謙的魔爪。

“啊”正在沈謙擺出一副色狼架勢,想要繼續進攻的時候,突然被后面的人狠狠地推了一個趔趄,腦袋撞在了前臺上面,出一聲悶響。

以沈謙的修為如果不想被人推那恐怕就是弄一大卡車撞過來也未必能夠讓他移動一步,可是現在他身處世俗之中,本就是嬉戲娛樂,他倒也不介意吃平時吃不到的苦頭,因此任由腦袋撞到了前臺上面。

“誰?誰那么大的膽子,也不問問我是什么人?”沈謙回過頭去,裝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對后面質問道。

“吆,還挺兇的嘛,怎么了,本大小姐推你一下你還不服氣怎么的?再說了,像你這樣的潑皮無賴,還能是什么大人物不成?”沈謙剛剛回過頭去,就見以二十四五歲模樣的年輕女子雙手掐腰,正一臉怒氣地瞪著他。

看到這名年輕女子,沈謙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此女的容貌比之前臺小姐更勝一籌,只不過,脾氣也是在忒大了,是個典型的小辣椒式的女人。

“我憑什么服氣?你有什么理由推我?至于我的身份,不說也罷,我怕說出來,嚇你個半死。”沈謙心里偷偷直樂,看來,這次青川大酒店算是來對了,有這個小辣椒找茬,這一天的時間肯定是不會寂寞了。

“什么理由?就為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調戲良家婦女,我就有替天行道的權利”女孩滿臉的正氣,仿佛是聲張正義的斗士,逞強扶弱的俠女,威風凜凜氣勢洶洶地站在那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調戲良家婦女?我說小朋,你是不是武俠片看多了,讓電視把腦袋個輻射壞了。”沈謙差笑出聲來,周圍的人都忍俊不禁,就連剛剛被沈謙調戲的前臺小姐都不例外。

“你?”小辣椒把兩只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向著沈謙比劃個不停。

“怎么,你還想動我嗎,難道像我這樣的高手也看走了眼,沒有現你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天山童姥?”沈謙故作驚訝的問道。

“哼,我告訴你,我們青川大酒店可是以文明、尊重女權著稱的酒店,所以,想要在這里調戲婦女我看你是來錯了地方。識相的話,就趕快滾蛋,否則,本姑奶奶今日要大開殺戒,打得你找不到東南西北。”看到沈謙不但不知悔改,而且還說出了打趣她的話,小辣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肺都快給氣炸了。

“你們青川大酒店?青川大酒店和你有什么關系?”沈謙心中一動,掃視了一眼女孩的打扮,現這個小辣椒渾身上下全是名牌,一看就是出生于大富大貴之家。

“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告訴你,這家酒店可是我們家開的,想你這樣的壞蛋,我們堅決要清除出去,絕對不能縱容歪風邪氣的增長。”小辣椒聽到沈謙問及她的身份,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哎,想不到青川酒店竟然是這么個地方,一意思都沒有,我看還是離開算了。”沈謙嘆了口氣,真的轉身向外走去,這倒是讓前臺小姐和小辣椒齊齊一愣,原本她們以為沈謙一定會死纏爛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是沒有到這個色狼竟然退縮了,一時間讓小辣椒有種有勁兒無處使的感覺。

“其實你想制止我調戲她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不知你想不想知道啊?”正往外走的沈謙突然又停了下來,故作神秘的說道。

“切,我才不稀罕知道我告訴你,對本大小姐耍花招可是不管用的。”小辣椒一臉的不屑,不過從她的眼睛里能夠看的出來,她對沈謙的這個辦法非常好奇。

“那就算了,我這可是申請過專利的辦法,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讓外人知道。”沈謙表現出一臉惋惜的樣子。

“等等,雖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辦法,不過本大小姐今天閑得很,聽聽倒也不妨,如果你說得好的話,說不定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你,讓你住進青川酒店也說不定。”小辣椒看到要離開,連忙攔住他。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說了,這青川大酒店我也不想住了,所以,請讓開一下,我還急等著去泡妞呢”沈謙一臉險惡的奸笑。

“不行,這是哪兒,這里可是著名的青川酒店,哪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想走也行,先說出辦法再說。”小辣椒一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的神情。

“你真想聽?”沈謙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再次向小辣椒確認道。

“快說快說,哪來那么多廢話?”女孩有興奮地催促道。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調戲,我不就沒有時間調戲她了?”沈謙湊到女孩的耳朵旁,小聲說道。

小辣椒聽了沈謙的話,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怔在原地,眼睛越睜越大,她沒有想到,她萬萬沒有想到,打死她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有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混蛋,我要殺了你”小辣椒終于緩過這口氣來,眼睛里爆出強烈的殺氣,向著沈謙就撲了過去。

沈謙是何等的修為,何等的身份,雖然喜歡和漂亮女人斗幾句嘴,可是如果和女人廝打起來就顯得不怎么好看了。因此,看到小辣椒撲過來,右手上閃過一道幾不可見的靈光,靈光一閃,沒入了小辣椒的身體之中。

小辣椒只覺得渾身一緊,接著身體好像被某種力量給束縛住了一樣,再也動彈不了了。不過因為慣性的緣故,小辣椒還是向著沈謙倒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沈謙一抬手,將小辣椒扶住。

“哎,你想干嘛,打人就打人吧,怎么還主動投懷送抱呢?我可告訴你,我是正經人,別想著打我的主意。”沈謙心里樂開了花,不過嘴上卻像吃了虧一樣。

小辣椒的眼睛瞪得滾圓滾圓的,里面殺氣騰騰,只不過她因為身體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的緣故,還是撲在沈謙懷里,那樣子在周圍人看來就像是賴上了沈謙,不想起來一樣。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不客氣了。”沈謙裝模作樣地對懷里小辣椒說道。

看到小辣椒依舊不肯起來,前臺小姐使勁兒拍了拍前額,她可是知道她們這位大小姐的脾氣的,按說,肯定會把沈謙給暴揍一頓,可是現在好了,沈謙不但沒事,大小姐還撲在人家懷里不肯起來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我也不能太過分了,就親你一下吧,反正是你自愿的。”沈謙把頭向著懷里小辣椒粉嫩粉嫩的嘴唇湊了過去。

這時,沈謙突然現小辣椒的眼里流出兩行淚水,不禁怔了一下,這才想到現在是在世俗界,剛才的行動也有太過分了。

“哎,你長得也太讓人提不起興致來了,我看不吻也罷”沈謙手掌上靈光閃動,在小辣椒身上拍了一下,接著把小辣椒輕輕推開。

小辣椒剛才看到就要被奪走初吻,頓時慌了神,從小到大,她哪里吃過這樣的虧,因此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過現在脫離了束縛,身體能動之后立刻想到自己為什么不能動的問題。

“快說,剛才你對本大小姐施了什么魔法?”小辣椒氣勢洶洶地向沈謙質問道,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敢向前,生怕又中了沈謙的魔法。

“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絕對不能告訴別人”沈謙一看小辣椒的樣子,就知道她的興趣被勾起來了。

小辣椒眉頭一皺,就像飆,不過眼珠一轉之下卻改變了注意,只見她笑語盈盈地對前臺小姐說道:“給他開一個房間,讓他住在這里。哦,就開最好的房間吧”

前臺小姐一愣,不過接著按照小辣椒的吩咐給沈謙開好了房間,并將一串鑰匙遞給沈謙。

“呃”沈謙原本以為小辣椒會找他拼命,沒想到竟然主動給他開了一個最好的房間,不過接著看到小辣椒臉上狡黠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這小辣椒是生怕他離開酒店之后找不到報復的機會,也找不到學習魔法的機會,這才主動給他開好房間讓他住進來。

沈謙當然不會拒絕小辣椒的好意,當然更不會害怕小辣椒的陰謀,心安理得地接過來前臺小姐給他的鑰匙,向著樓上走去。

“哦,對了,別忘了,讓人往我的房間中送一份最好的套餐。”走到電梯口,沈謙回頭向服務小姐說道,說完之后,就上樓去了。

別說,這個房間不愧是青川酒店最好的房間,里面雖然看上去并不金碧輝煌的,但是卻處處透著舒適的感覺,讓沈謙相當滿意。沈謙進入房間之后不長時間,就聽到有人敲門,打開房門一看,服務生推著餐車站在門外。

“先生,您的套餐好了。”服務生一只手搭在胸前,很恭敬地向著沈謙微微躬身。

“送進來吧”沈謙頭,讓服務生推著餐車進入房間之中。

服務生在房間中把各種各樣的美食擺好后就離開了沈謙的房間。沈謙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美食不由得露出微笑,這份套餐送過來的也太快了,幾乎他剛到房間就送了過來。沈謙住過很多豪華酒店,但是任何一個酒店都達不到這樣的效率。

沈謙使用靈識在美食上掃過,臉上笑意更濃,他現,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什么問題,只有蛋撻和紅酒有不對勁,蛋撻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不過靈識掃過的時候卻給沈謙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至于紅酒,問題非常明顯,他在里面現了一只蟑螂。

拿起桌子上的其它美食,沈謙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邊吃邊看著墻上壁掛式的大屏幕,感覺好不愜意。大約吃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沈謙吃完了晚餐,不過他沒有立刻讓服務生來收拾餐具,而是繼續看大屏幕電視,他知道,小辣椒肯定在急切地等待著陰謀得逞的信息,他不讓人收拾餐具小辣椒就不知道事情的結果,肯定會著急萬分,這正是沈謙樂于看到的。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樣子,沈謙這才慢騰騰地打電話讓服務生來收拾餐具。

服務生的臉色明顯有不大自然,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眼睛躲躲閃閃的,不敢正視沈謙。

“先生,紅酒和蛋撻您怎么都沒有動過?”服務生過去一看,看到紅酒和蛋撻完完整整的擺在桌子上,沈謙連動都沒有動過。

“哦,我不喜歡喝紅酒,也不太喜歡蛋撻,怎么?有什么問題嗎?”沈謙裝作不知道地問道。

“哦,沒事先生,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服務生輕輕地舒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為沈謙慶幸還是再為自己慶幸。

收拾完了東西,服務生急匆匆地離開了,沈謙的靈識隨著服務生走過的方向延伸出去。

“什么?你說他壓根兒就沒有動過紅酒和蛋撻?”另外的一間豪華套房之中,小辣椒氣沖沖地向服務生問道,這服務生正是剛剛去沈謙房間中收拾餐具的那個。

“的確是這樣,大小姐,他說他不太喜歡紅酒和蛋撻。”服務生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生怕惹怒了他們青川酒店的這位大小姐。

“不喜歡紅酒和蛋撻,那么多東西,他怎么就單單不喜歡紅酒和蛋撻呢?”小辣椒非常惱火,氣的把房間中的桌子給拍的嘭嘭直響。

“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我去幫您問問他?”服務生小聲問道。

“什么?去問問他,虧你想得出來,出去,趕緊出去”小辣椒本來就生著氣,服務生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恨不得該這個服務生兩巴掌。

服務生聽了小辣椒的話,趕緊離開了她的房間,生怕成了小辣椒的出氣筒。

“難道他看出來了?否則,怎么單單就沒有動紅酒和蛋撻呢?不對,就算現了紅酒的秘密,可是如果不吃蛋撻的話,是絕對無法看出玄機的。”小辣椒冷靜下來,靜下心來想著沈謙為什么沒有中計。

“不管是不是看出來了,再試一次不久真相大白了。”小辣椒臉上再次露出興奮地笑容,只不過,這笑容看上去很陰險,讓人感覺有毛骨悚然的味道。

“咚咚咚”次日,剛到早飯時間,沈謙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沈謙覺得奇怪,這么早誰會找上門來,推開門一看,原來又是服務生。

“早安,先生”服務生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只不過她的眼睛顯得有無神,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早安,我好像沒有叫早餐”沈謙疑惑地說道。

“是這樣的,今天是我們青川大酒店成立十周年零兩個月零三天的大日子,因此,特意為您送上一份免費的早餐,謝謝您對本酒店的支持”服務生好像在背誦寫好了的稿子,大有滔滔不絕之勢。

“咳,什么日子?紀念酒店成立十周年零兩個月零三天?”沈謙也算是見過世面之人,可是對于這么個節日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好奇地差被口水給噎死。

“是的,這是本酒店隆重推出的節日,時間乃是經過風水高人推算過的,因此,如果您吃了這份早餐,今后定然會一帆風順,上上大吉。”這個服務生明顯比昨天的那個強多了,睜著眼睛說瞎話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既然如此,那就把東西推進來吧,我這段時間正好有不順,還真想沾沾貴酒店的喜氣。”沈謙哈哈一笑,他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這肯定有事小辣椒的注意。

“好的,先生”服務生把餐車推進房間之中,把各種食品擺放好,不過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怎么?你想和我共進早餐嗎?”沈謙疑惑地問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酒店有嚴格的規定,所以我不能滿足您的這個要求。”服務生站的筆直,就像沈謙見過的處于軍訓期的學生,那叫一個挺胸收腹提臀,頭正頸直。

“那你為什么還不離開?”沈謙疑惑地問道。

“是這樣的先生,我要看著您把東西吃完,然后做個問卷調查。”服務生拿出一張問卷和一支筆來,向著沈謙揮了揮。

“吃頓免費的早餐還要做問卷調查嗎?如果早知道這么復雜的話我就不吃了。”沈謙更加確信了這份早餐存在著問題。

“先生,您放心,我不會打擾您的用餐的,而且也只是幾個很簡單的問題,耽擱不了您多長時間的。”服務生笑容依舊,只不過她的眼里透出幾分狡黠之色。

“我能提前問一下,問卷上到底都是些什么問題,這樣,我用餐的時候也能夠有針對性的進行品嘗。”沈謙坐了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叉,不過倒也沒有急著吃東西。

“對不起,先生,如果提前提問的話恐怕會對您的用餐效果和調查的準確性產生影響,所以您不能提前知道。”服務生笑得很燦爛,把調查問卷按在自己大約c罩杯的上,生怕泄露了這些問題。

“哦,是這樣,那就先不問了。”沈謙笑笑,開始用刀叉切著盤子里的牛排。

沈謙切牛排切得非常仔細,他先將牛排切成大塊,然后再將一大塊一大塊的牛排給切成小塊,最后,再把一小塊一小塊的牛排給切成條。小小的一塊兒牛排竟然切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樣子。當沈謙還要把一條一條的牛排給切成絲的時候,服務生終于看不下去了。

“先生,您是要切牛排還是要吃牛排啊?”服務生站的腿都有麻了,心里暗暗地將沈謙詛咒了無數次。

“哦,是這樣,我這人吃牛排有個習慣,必須要將牛排給切得足夠細才能吃得下去。”沈謙微笑著對服務生說道。

“那現在還不夠細嗎,我看已經足夠細了,應該能吃得下了。”服務生看著盤子里一口能吃下去十條的細條,有種暴揍沈謙一頓的沖動。

“還差了,不過也快差不多了,再經過三道工序的處理大體上就能吃了。”沈謙再次不急不緩地開始切牛排。

“三道工序?”服務生驚呼出聲,要是盤子里的牛排再經過三道工序還不被切成肉沫了,再說了,要是再經過三道工序,切兩個小時都完不成?

“是啊,的確還需要三道工序。”沈謙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是這樣,先生,我看您還是不要急著吃牛排了,我還等著調查完了趕緊回去工作呢,所以您就先吃掉其他的東西,反正問卷上也沒有關于牛排的問題。”服務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帶上怒氣。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你要是早說我不早就先吃別的東西了嗎?”沈謙掃視了一眼桌子上的其他東西,當看到一份酸奶沙拉的時候眼睛不由得一亮,把盤子端到自己跟前。

服務生看到沈謙的這個動作心中一喜,死死地盯著沈謙,想看見他把食物放入口中。。不過沈謙的動作又讓她郁悶起來,只見沈謙用勺子一一的把酸奶和面包水果之類的東西給分離開來。

“先生,您這是要干什么?”服務生有種預感,恐怕這份酸奶沙拉想讓沈謙吃進嘴里還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是這樣的,我吃酸奶沙拉的時候喜歡將水果、干果、酸奶和面包分開來吃,好像這樣更加符合我的口味一。”沈謙繼續不急不躁地分離開水果、干果、酸奶和面包。

服務生深深地吸了口氣,以壓制住內心的不平靜,努力地讓自己的臉上露出笑容,可是卻現,臉因為過去氣憤而有變形,笑得比哭還難看。

“是這樣的,先生,酸奶沙拉也不在問題之列,您不如先享用一別的美食,例如,這杯可樂,您不覺得有些口渴嗎,您可以先喝這杯可樂。”服務生靈機一動,主動幫沈謙挑選食物。

“恩,不錯的想法,那就先喝可樂”沈謙端起可樂,不過接著就放了下來。

“呀這可樂為什么是涼的?大夏天的,這么涼的可樂怎么喝?”沈謙驚訝的問道。

“難道大夏天的還要喝飲不成?”服務生終于有忍不住了,眼里兇光畢露,殺氣騰騰。

“這是我的習慣,夏天我更喜歡喝加的可樂,這樣吧,你去幫我加一下。”沈謙把杯子遞給服務生。

“可樂加了還能喝嗎?”服務生終于忍不住爆出來,沖著沈謙怒吼道。

“當然能喝,連慶祝十周年零兩個月零三天這么偉大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更何況加可樂這樣的小事了。”沈謙對服務生的怒吼也不在意,依舊面帶微笑。

“我要殺了你”服務生突然一下子從頭上拽下一個頭套,在臉上撕下一張類似于人皮面具的面膜,向著沈謙撲了過去。

看到服務生卸下偽裝,沈謙當時就樂了,這個服務生不是小辣椒是誰?其實剛才他使用靈識掃視的時候就現這個服務生畫過妝,只是也沒有仔細探查,猜測這服務生怕這么惡搞可能會出麻煩這才化了妝,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小辣椒親自出馬。

看到小辣椒撲過來,沈謙故技重施,手里靈光閃動,一下子把小辣椒給定在原地。小辣椒頓時睜大了眼睛,憤怒無比地瞪著沈謙,如果眼睛也能吃人的話,恐怕沈謙早就被吃下去無數次了。

“怎么樣,想不到落入我的手中了吧,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沈謙一臉壞笑地靠近了小辣椒。

這一次小辣椒是真的害怕了,當初在大堂的時候,雖然也同樣被沈謙施魔法給定住了,可是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她知道沈謙絕對不敢亂來。可是現在好了,她自己竟然自投羅,在沈謙的房間里被他擒住,而且剛剛來的時候為了保密,不被自己的父親知道,她誰都沒有通知,現在好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著沈謙慢慢地靠了過來,小辣椒的眼眶逐漸盈滿了淚水,接著就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看到小辣椒流淚,不知道怎么,沈謙的心猛地疼了一下,這讓他一怔,以前他殺人無數,也曾面對過無數女人的淚水,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竟然有心痛的感覺。他過去把小辣椒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后拿被子給她蓋好。

“聽著,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里待著,我過一會兒就回來,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沈謙的手掌忍不住在小辣椒光潔美麗的臉龐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不過他很奇怪,對于小辣椒的感覺和對其他女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感覺,總之,和小辣椒待在一起讓他心里很舒服。

小辣椒也冷靜下來,也不瞪眼睛了,不知道怎么,看到沈謙剛才流露出的眼神,她一都不感到害怕了,只是對沈謙產生了深深的好奇,最主要的還是沈謙施展出來的魔法,小辣椒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不管怎樣,她都要施展出渾身解數,讓沈謙把這一門高深的魔法傳授給她。

“如果你聽懂了我的話并且同意的話就眨兩下眼睛,如果沒有聽懂或者不同意的話就眨一下眼睛。”沈謙看到小辣椒不再瞪眼睛,也不再流淚了,這才緩緩地舒了口氣,附在小辣椒的耳邊輕聲說道。

小辣椒很配合的眨了兩下眼睛,這讓沈謙大喜,他其實對于是否放掉小辣椒有些猶豫不決,他十分享受剛才和小辣椒單獨相處的感覺,不想就這樣放她離開,不過心里又不忍束縛她這才讓小辣椒自己決定,沒想到小辣椒竟然自己選擇留下來。

“我幫你打開電視,這樣可以讓你過的不那么無聊。”沈謙打開墻上壁掛式大屏幕,同時找了個柔軟的枕頭,把小辣椒的小腦袋給墊了起來,讓她能夠更舒服地看電視。

準備好一切之后,沈謙離開了房間,害怕生意外,沈謙還專門在房間中設下了一個小小的禁制,這樣,普通人無論如何也無法進入他的房間了。

這一次,沈謙離開青川大酒店是為了去找秦戰,就在剛才,小辣椒還沒有把早餐給他送過去的時候,沈謙接到了秦戰的傳訊,說是已經到了青川,約他見面,不過小辣椒這一出現,讓他竟然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剛才突然想起來,于是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青春大酒店,向著兩人約好的地方趕去。

“沈先生”進入一個精致的茶社之中,沈謙就聽到了秦戰的聲音。

“秦老,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沈謙和迎上來的秦戰我了一下手,他現,這些年不見,秦戰竟然達到了筑基期巔峰境界。

“沈先生說哪里話,我也不過剛剛才到。”秦戰看到沈謙的時候,現好像看見了一個常人,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真元波動,這種變化讓他心神劇震。秦戰對自己筑基期巔峰修為的靈識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縱然是普通的結丹期高手,也很難在他面前不露出修士的馬腳。

“這些年不見,秦老的修為越精進了。”沈謙和秦戰坐下來。

“這這微末修為如何能夠入得了沈先生的法眼,倒是先生,現在看上去平平無奇,想必已經返璞歸真,修為登峰造極了吧”秦戰試探著問道,雖然他知道這么問很可能犯忌,但還是沒能忍住。

“前段時間僥幸得了一個天大的造化,得以碎丹成嬰,說起來,要不是當日瑯邪山上秦老手下留情,如何有今時今日的沈謙。”沈謙當然聽出了秦戰的意思,他對秦戰還是非常敬佩的,所以也沒有隱瞞自己修為的意思。

“元嬰期”秦戰頓時愣在原地,原本他對沈謙的修為已經有了自認為很充分的猜想,那就是結丹后期修為,可是沒想到,沈謙竟然給他拋出一顆重磅炸彈。元嬰期,這是一個什么概念,對修士來說,元嬰期就代表著突破了生死玄關,擁有了無盡的生命,再也不必為了壽元而擔驚受怕。到了元嬰期,就正式成為這個世界上的巔峰存在之一,擁有了最大的權利。元嬰期修士,在秦戰心里如同天神一般的修士,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機緣巧合而已,否則,想要達到現在的程度恐怕還要經過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的苦修。”沈謙對自己能夠這么快進階到元嬰期境界也感慨不已。

“當年和沈先生在瑯邪山上相見之事宛如昨日,好似轉眼之間,可是沒想到先生已經成功進階到元嬰期,站在了世界的巔峰,說起來,秦某還在為能夠進階到筑基巔峰而沾沾自喜,實在是愚不可及,可笑可嘆”秦戰怔了半晌,感慨道,眼神里充滿了落寞。

“每一個修士都有屬于自己的機緣,這強求不得,秦老進階到筑基期巔峰境界是件好事,而且我觀秦老根基穩固,大有更近一步的可能,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應該是消極落寞,而應該擺正心態,力求進階到更高的層次。”沈謙看到秦戰眼里的落寞之色,知道他的心態生了巨大的變化,若是不能幫他根除魔障,恐怕對今后的修煉非常不利,因此,這幾句話乃是使用真元噴出的箴言,字字都如同洪鐘大呂,敲擊在秦戰的心底。

“先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若不是沈先生提醒,恐怕我就要陷入魔障,修為不得寸進了。現在秦某只覺得豁然開朗,今后的修煉之路也異常寬闊平坦起來。”秦戰聽了沈謙的話,閉目靜思片刻,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我只是略加引導而已,若不是秦老胸懷寬廣,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破除魔障”沈謙看到秦戰想通了修煉之道,不再執迷,也是高興,在他心里,是把秦戰真正看做一個可交的朋的。

“若是沒有先生的引導,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想通其中的關節,所以先生就不必謙虛了。。”秦戰能夠聽得出來,沈謙剛才的話是灌注了真元的箴言,是有意將他從懸崖邊緣給拉回來,否則,斷不可能起到這樣的奇效。

“好了,我們就不爭論這件事情了,還是說說尋找我家人的事情吧”沈謙微微一笑,不再和秦戰爭論,否則,剛才的話題兩人還不知道要謙虛到什么時候。

“我動了秦氏家族在青川的情報,已經查到了你父母的信息,在青川,名叫沈巽的共有103人,名叫楊艷的共有3002人,而其中正好是夫妻的卻只有一對,我想,應該就是你的父母了。”秦戰聽沈謙提起正事,笑著說道。

“他們都還好嗎?地址在哪里?快告訴我。”沈謙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嘭嘭直跳,激動地問道。

“說起來你父母現在也算得上是青川的成功人士,名下擁有青川最大的酒店,還經營著很多的一家房地產公司,除了你父母之外,你還有個妹妹,今年二十四歲,名叫沈妍,研究生剛剛畢業,現在幫著你的父母管理青川大酒店。”秦戰把查到的信息詳詳細細地告訴沈謙。

川大酒店”沈謙一時間愣在那里,他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如此說來,他調戲的小辣椒豈不是他的親生妹妹。

“沈先生?”秦戰看到沈謙神情不對,輕聲喊道,他感到十分疑惑,按說,以沈謙現如今的修為,應該能夠自如地正視這件事情才對。

“哦,沒什么?只是我現在就住在青川大酒店,所以覺得實在有巧合。”沈謙苦笑一聲,他還沒有和父母家人相認,就先把自己的妹妹給得罪了,要是早知道那是他的妹妹,要是早知道青川酒店就是他家開的,怎么也不會在家門口惹事。

“哈哈,這倒是一段佳話了。”秦戰也是一愣,接著大笑起來。

“秦老,我這里有瓶丹藥,以你現在的修為服用正合適,你收起來吧”沈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對面的秦戰。

“沈先生,這丹藥我不能收,我之所以給你幫忙,是把你當做自己的朋,可是如果收了你的東西,這味道就有些變了。”秦戰看到沈謙把一瓶丹藥給推過來,臉色一沉,不高興地說道。

“我說過了,這瓶丹藥非常適合你現在使用,服下之后,能夠精粹真元,鞏固根基,縱然你沒有幫我找到我的父母,作為朋,我還是會把這瓶丹藥給你,相反,如果你沒有服用這瓶丹藥的資格,縱然你幫我找到了我的父母,我也不會給你這瓶丹藥,所以,這丹藥和你幫我尋找父母之事沒有絲毫瓜葛,你就收下吧”沈謙又把丹藥給沈謙推了過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今后沈先生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來找我,只要秦戰能夠做到的事情,定然不會推辭。”秦戰猶豫片刻,還是把丹藥給收了起來,他不是迂腐之人,知道這丹藥對他意味著什么。

“好了,秦老,我還有事,就不再這里多坐了,今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通過傳音石聯系我。”沈謙記掛著自己房間里的小辣椒,也就是他的妹妹,于是站起身來和秦戰告辭。

“沈先生有事先走就行了,有事的話我會聯系你的。”秦戰也站起身來,他知道,沈謙現在肯定是想早見到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因此也不挽留。

沈謙和秦戰分別之后沒有立刻回青川大酒店,而是找了個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這才返回酒店。進入酒店之后,沈謙先是使用靈識查看了一下自己房間的情況,看到一切正常,這才拿著百合花上樓去了。

一進房間,就看到小辣椒正無聊透頂的看著電視,小嘴巴撅的老高,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浮現出來,眼珠轉來轉去,好像心里在暗暗地詛咒沈謙。

看到沈謙進入房間,小辣椒頓時興奮起來,眨巴著眼睛,向沈謙示意著什么。

沈謙一揮手,一道靈光閃過,房間中已經下了一個陣法,能夠隔絕聲音的陣法,然后屈指一彈,再次射出一道靈光,落在小辣椒的身上,接著小辣椒立刻現,她的身體恢復了自由。

“大壞蛋,快說,你對我施了什么魔法,為什么我一下子就動不了了?”小辣椒從床上坐了起來,來到沈謙跟前,質問沈謙道。

“這一束百合花漂亮嗎?”沈謙不理會小辣椒的問題,反問道。

“什么花不花的,沒聽到我正在問你嗎?你是怎么讓我動彈不了的,能不能把這魔法教給我?”小辣椒推開沈謙手里的話,興沖沖地問道。

“你想學著魔法?”沈謙笑著問道。

“當然想學,這魔法實在太酷了,我要是學會了,定然要用此魔法懲奸除惡,打抱不平。”小辣椒看到沈謙好像有松口的意思,頓時大喜。

“那可不行,這項定身術乃是我的拿手好戲,怎么能夠輕易地傳授給外人呢?”沈謙把手里的百合花湊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百合的芳香。

“我給你錢,給你錢還不行嗎?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我可以有很多錢的。”小辣椒一聽沈謙不肯教她,立刻從她的隨身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大摞錢,塞到沈謙的手里。

“這束百合是我專門送給你的,如果你收下了,我就考慮教你定身術的事情。”沈謙再次把百合遞給小辣椒。

“行,行,我收下了,你快教我。”小辣椒一把把百合抓過去,隨手扔在桌子上。

看到小辣椒這副樣子,沈謙苦笑不已,他原本還想著或許能有一個儀態大方,溫文爾雅的妹妹,現在看來,是完全不可能了。

“你叫沈妍?”沈謙問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記得我沒有告訴你啊?”沈妍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

“想知道你的名字很難嗎?”沈謙看到沈妍的可愛模樣,心中再次升騰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格外溫暖格外溫馨的感覺。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問了下面的前臺姐姐對不對,前臺姐姐也真是的,怎么能夠把我的名字隨便告訴外人呢?”沈妍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

“我還知道你的父親名叫沈巽,你的母親名叫楊艷對嗎?”沈謙再次問道。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沈妍也不是傻瓜,聽到沈謙連她父母的名字都說出來了,不再嬉戲胡鬧,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是這樣的,我有一筆資金,想要投資,找人調查了一下合適的產業,通過分析,我覺得這青川大酒店就非常不錯,因此,就調查了一下青川大酒店的背景。”沈謙決定還是先不要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等到和家人接觸了一段時間,彼此之間熟悉了,再說出來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你想投資?你的資金有多少?”沈妍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非常冷靜地問道。

“十億,美金”沈謙張口吐出一個非常大的數字。

“哼,你是在消遣我嗎?”沈妍臉色變得冰冷起來。

“你為什么覺得我是在消遣你?難道你覺得我拿不出十億美金嗎?”沈謙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

“不錯,我確實認為你拿不出那么多錢”沈妍怎么說也是出生于富豪之家,接觸過很多的成功人士,平時雖喜歡胡鬧,眼光卻是非常犀利的,像沈謙這樣的穿著打扮,怎么也不像超級富翁。

“我這里有張瑞士銀行的銀行卡,你可以親自確認一下。”沈謙從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沈妍,同時還寫下了一串密碼遞給她。

看到沈謙不似作假的動作,沈妍倒是有不確信起來,畢竟,沈謙可是連銀行卡都遞給她了,而且的確是瑞士銀行的銀行卡,還是屬于最頂級的銀行卡。

“那我就查查看?”沈妍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銀行卡,并且不太確定地問沈謙道。

“要查就快查吧”沈謙不在意的擺擺手,他扔給沈妍的銀行卡可不是普通貨色,里面的錢數恐怕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他只是希望,這個數字不要把沈妍給嚇到了才好。

沈妍走到房間的一角,撥通了電話,沈謙則精心泡了兩杯咖啡,等著沈妍打完了電話兩人一起喝。

沈妍通完電話后直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時間有緩不過神來,只因為電話里查詢到的那個數字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到她難以想象,龐大到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她不是在做夢的話,那么和她身處同一個房間的男人將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富可敵國的超級富豪,讓福斯富豪榜上的所謂的富豪全都黯然失色的超級富豪。

“過來喝杯咖啡吧”沈謙看到沈妍放下了電話,向她招了招手。

“你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要投資青川大酒店。.M”沈妍走過來,臉上的神情非常復雜,她想不明白,像沈謙這樣的人物怎么會看上她們家這個小小的酒店。

“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讓我提起興趣的事情了,投資青川大酒店不是為了能夠賺錢,而是尋求一種感覺,以后或許你就會知道了。。”沈謙知道,他這樣有突兀地進行投資,任誰都會感到不放心的。

“如果你注入十億美金的話,想要占有酒店多大的股份?”沈妍顯然已經動心了,她們家現在不光在經營這家酒店,還在經營房地產公司,而且房地產公司近來還遇到了不小的困難。如果真的能夠拿到沈謙注入的十億美金,就可以抽調一部分資金投入到房地產事業之中,緩解資金緊張帶來的壓力。

“百分之十。”沈謙隨口說出一個數字。

“百分之十?”沈妍驚叫一聲,青川酒店的規模雖然很大,而且在中國許多地方都開設了分店,但是總資產評估也就在5億美金左右,投入十億美金絕對能夠實現對青川酒店實現控股,這是沈妍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她之前猶豫的原因,可是沒想到,投入那么大的資金,沈謙僅僅只想占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怎么?太多了嗎?”沈謙看到沈妍驚訝地表情,以為自己說出了一個她不能接受的數字。

“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我現在非常懷疑你的目的。”沈妍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在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已經說過了,金錢不過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所以你不要把事情給想的太復雜了。”沈謙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誠懇,以獲得沈妍的信任。

“這件事情實在太大了,恐怕我自己不能決定,要和我的父母商量一下才能答復你。”沈妍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不過可能因為內心太過激動的緣故,這幾句話竟然帶著顫抖的聲音。

“我還有一個要求。”沈謙看到沈妍站起身來,就要離開他的房間,攔住她說道。

“什么要求?”沈妍心里一驚,暗道:“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現在就開始提要求了。”

“我要在青川大酒店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專門的辦公室,就掛個副總經理的名號。”沈謙想過了,只要待在青川大酒店之中就有的是機會和家人見面,久而久之,肯定能夠完成自然的過渡。

“副總經理?”沈妍沒想到沈謙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有種擔心,擔心沈謙有什么圖謀,若真是這樣的話,掛上副總經理的名頭行事可就方便的多了。

“你不用擔心,我對青川大酒店沒有絲毫的惡意,事實上,如果我真的對青川酒店懷有惡意,也根本不用這樣的方法,以我的實力,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讓它灰飛煙滅。”沈謙看出了沈妍的擔心,笑著說道。

“這倒也是,好了,我走了,你就等我的消息吧”沈妍反應過來,以她在沈謙銀行卡上看到的天文數字來說,若是沈謙真的想要對付青川大酒店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走到門口,沈妍又停了下來,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沈謙”沈謙笑著說出自己的名字,當年,他被帶進魂宗的時候,帶著一個玉墜,玉墜上刻著一個沈字,不過沈謙這個名字卻是進入魂宗之后才取得,所以并不怕沈妍從名字猜出自己的身份。

“沈謙?想不到你也性沈,我們還真是算得上有緣人啊”沈妍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沈謙的房間。

沈家別墅,沈妍和父母相對坐在沙上。從沈謙那里離開之后,沈妍馬不停蹄地趕回家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父母說了一遍。

沈妍的父親大約六十歲左右,頭已經白了一半,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有學識的樣子。沈妍的母親穿著一身職業套裝,年齡和沈妍的父親差不多,只不過沈妍母親的頭比沈妍父親白的還要厲害。

“十億美金?百分之十的股份?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好事?就是有也不可能落在我們頭上。”沈妍的父親聽完沈妍的話,冷笑了一聲,顯然不相信沈謙平白無故拿出十億美金投資的事實。

“是啊,小妍,你的父親說的對,我看這件事情不靠譜。”楊艷的語氣稍微比沈巽溫和一,不過也不看好這次投資的事情。

“開始,我也和你們一樣,不相信他的話,可是后來他給了我一張銀行卡,瑞士銀行最頂級的銀行卡,查到的金額你們可能都難以想象,那絕對是個天文數字,足以買下一個小國家的數字。”沈妍一想起當日查詢到的沈謙銀行卡上的余額,至今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買下一個小國家的數字?”沈巽和楊艷也都震撼了,他們對自己女兒的話絲毫都不懷疑,要知道,沈妍可是金融系畢業的高材生,擁有很高的商業天賦,而且做事縝密,現在青川酒店都是她在打理。既然沈妍查詢了沈謙的那張銀行卡,確認了里面的錢數,那就肯定錯不了。

“我問過他,投資的目的是什么。他說,他投資的目的不是能夠賺到多少錢,因為錢對他來說已經僅僅只是一個數字,他之所以投資青川酒店,是想找到一種感覺。”沈妍蹙著眉頭,把沈謙說的她也不是太懂的話轉述給了自己的父母。

“尋找一種感覺?”沈巽和楊艷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句話具體含義到底是什么。

“他還說,或許,將來我能懂。”沈妍拍了拍小腦袋,好像要讓自己變得開竅一樣。

“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先和他見一面再說。如果他真的按照自己的承諾向青川大酒店注資十億美金,而且只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那我們不妨就接受這筆資金,我想不管他有什么樣的陰謀,只要我們做的滴水不漏,他就沒有絲毫的機會。”沈巽想了想,決定還是見見沈謙。

沈謙接到沈妍通知之后就開始準備了,他幾乎轉遍了所有的品牌店,不但把自己全身的行頭都換了一遍,還給父母以及妹妹都賣了禮物。

沈謙和家人見面的地方就定在了青川大酒店一間豪華包房里。當沈謙到達的時候,沈巽楊艷和沈妍已經在等著他了。

“你好,沈先生。”看到沈謙走進房間,沈巽和楊艷都愣了一下,對于沈謙,他們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沈謙顯得實在是太年輕了,看上去頂多也就是二十歲的樣子。不過兩人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站起身迎了上來,面帶微笑地打招呼道。

沈謙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在眼前,看著他們頭上已經慢慢變白的頭,看到那慈祥的面容,不禁有些出神,對于兩位老人的話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沈先生?”沈巽看到沈謙沒有反應,再次打招呼道。

“哦,是我失禮了您好,我和沈妍小姐的年輕差不多,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就稱呼您一聲沈伯父吧”沈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沈巽。

“沈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像你這樣的少年英才,伯父的稱呼我可真有擔當不起啊”沈巽對沈謙還是非常有好感的,雖然他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是畢竟是親生骨肉,有血脈相連的感覺也在情理之中。

“沈伯父實在是太客氣了,哦,初次見面,我給您和沈伯母帶了禮物,希望你們能夠喜歡。”沈謙把自己手中包裝地很精致的禮盒放在沈巽和楊艷的面前。

“沈先生,你看這話是怎么說的,你能來投資是我們的榮幸,本應我們給你準備禮物的。”楊艷看沈謙真是越看越喜歡,雖然內心在不斷地警告自己,此人可能有其他目的,不過卻無法抑制住內心的好感。

“不過是些小玩意,只要伯父伯母不嫌棄就好了。”沈謙很客氣地說道。

沈妍在一旁可就動起了腦筋,在她的印象里,沈謙可不是這么一個有禮貌的人,怎么見到了她的父母突然變得這么有禮貌起來,而且還伯父伯母叫的那么親切。

“難道”沈妍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這種念頭一升起來就一不可收拾。

“難道他竟然看中了我,想要打我的主意不成?”有了這樣的想法,沈妍看沈謙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

“我聽妍兒說沈先生身價不菲,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沈巽看沈謙如此年輕,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他的瑞士銀行卡上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這種可能。

“從小,我的父母就不在我的身邊,一提起來有些傷心,所以,不提也罷”沈謙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有那么多錢,于是岔開話題。

“是啊,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是應該多重視一下孩子,不能為了賺錢,連孩子都不管不顧了,要是當年我們能夠多抽出一些時間來,怎么會”楊艷一聽到沈謙說他從小父母就不再身邊,還以為他的父母因為做生意的緣故顧不上他,于是,一下子觸動了心底的那根弦,看向沈謙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慈愛。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傷心事了,還是言歸正傳吧”沈巽也嘆息一聲,不過他不想看到楊艷傷心,沒有接著談這個對他們來說沉重無比的話題。

“對對,你看我,有些失態了。”楊艷擦了擦自己紅潤的眼睛。

“我們聽妍兒說沈先生想要向青川大酒店注資十億美金,而且還只占百分之十的股份,說實話,這讓我有不敢相信是真的,畢竟,青川大酒店現在的總資產也不過五億美金而已,所以,沈先生能夠再確認一下嗎?”沈巽不知道為什么,見到了沈謙之后,對沈妍轉達的話相信了幾分。

“當然可以,沈妍小姐說的一都沒有錯,我打算向青川大酒店注資十億美金,占有青川大酒店百分之十的股份。”沈謙把當日說的話重新重復了一遍。

“請恕我直言,我不知道沈先生這樣做的好處在哪里?”楊艷在一旁問道。

“難道做什么事情都要得到回報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是無言以對。”沈謙嘆了口氣,現代社會,因為各種各樣的騙子太多的緣故,讓人與人之間沒有了信任。如果有人告訴你你中獎了,百分之九十的人會選擇不予理睬。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對他而言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可是對于和他合作的一方來說,卻是像極了一個天大的騙局。

“是這樣,這么說來倒是我們太過庸俗了。”楊艷微微一笑。

“還是小心一的好,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個好人,我看肯定是有所圖謀”這時候,一旁從未開口的沈妍突然說道。

聽了沈妍的話,沈謙不禁感到郁悶非常,他和沈妍是有過過節,不過看當日沈妍離開時的樣子,應該已經冰釋前嫌了才對,怎么在這當口,又跳出來說起他的壞話來了。

“妍兒,不要亂說話”沈巽沉聲喝道,他也覺得有些奇怪,今天這次見面可以說是沈妍一手促成的,怎么突然就改變了態度,好像不樂意和沈謙合作了呢

“我可沒胡說,我敢確定,他一定是有目的而來,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合作的好。”沈妍向著沈謙做了個鬼臉。

“沈先生,小女無禮,從小讓我們給慣壞了,希望你不要見怪才是”楊艷瞪了沈妍一眼,接著柔聲對沈謙說道。

事實上,確如楊艷所說的那樣,因為從小失去了兒子,所以對小女兒特別的縱容,這也逐漸養成了沈妍任性妄為的性格。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先前和沈妍小姐有誤會,我在這里向沈妍小姐賠不是了”沈謙怎么說也是沈妍的大哥,可不想背上一個欺負妹妹的名聲。

“假心假意”看到沈謙賠罪,沈妍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更加堅定了沈謙是在打她主意的想法,要不然,沈謙根本就沒有理由這么討好她和她的父母。

“妍兒,怎么說話呢?你要是再這樣,媽媽可生氣了”楊艷沉下臉來呵斥道。

沈妍從小對父親一都不害怕,可是對母親卻有些懼怕,所以看到楊艷真的板下臉來,也就不敢再說,低下頭去小聲嘟囔了幾句。

沈謙看到竟然還有人治得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心里暗爽,否則,今后他這個做哥哥的恐怕還不知會被欺負成什么樣子。

“我聽妍兒說,沈先生想要擔任酒店的副總,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沈巽看到沈妍安靜下來,再次向沈謙問道。

“哦,是這樣,我覺得青川是個非常美麗的城市,想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如果能在青川酒店擔任副總的話,生活肯定有情趣的多,當然了,如果沈伯父覺得不合適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沈謙之所以想要在酒店里擔任副總的職位,就是為了能夠時常見到父母家人。可是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父母生出疑慮,感到擔心的話,還不如不做。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先生提出的要求非常合理。”沈巽也覺得沈謙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優厚了,如果自己連那么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的話,那胸襟也未免太小了。

“如果我們答應沈先生的條件,在簽訂合同后多長時間沈先生的資金能夠到位?”沈巽想了想,決定和沈謙合作,畢竟,這樣的好事到哪里都是找不到的。

“如果沈伯父需要,現在就可以到位。只要您說個卡號,我可以先把錢打到您的賬戶上。”沈謙不在乎地說道。

“現在就可以到位?沈先生就不擔心我拿了錢之后不認賬嗎?”沈巽楊艷和沈妍俱都錯愕不已,他們也算是都見過世面,可是像沈謙這么做生意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在還沒有簽訂合同的情況下,就可以先把資金打過來。

“我相信沈伯父的為人,應該不會做這樣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沈謙笑著說道。

“你怎么就能這么肯定?要知道,這可不是小數目,十億美金,足以讓人做出瘋狂的事情了。”沈巽對沈謙給出的說法明顯并不滿意。

“其實,我在投資之前,都會對我所投資產業的背景做一番了解,來之前我就了解過沈伯父和楊伯母的為人,所以,我絲毫都不擔心。再說了如果我不想,沒有人可以私吞掉我的財產。”沈謙知道單純的從人品上說事并不能讓沈巽夫婦相信,于是稍稍顯露了一霸氣,眼睛陡然射出一縷精光。

沈巽楊艷和沈妍陡然一震,他們竟然不自覺地被沈謙所散出來的霸氣所震懾。沈巽覺得自己理解了沈謙的想法,沈妍曾對他說過,眼前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的瑞士銀行卡里足足有買些一個小國家的財產,像這樣富可敵國的人物又怎么會怕別人侵吞他的財產呢,或許,沈謙只需輕輕地揮揮手,就能讓沈家的產業分崩離析,灰飛煙滅。在這樣的情況下,哪里有人敢做拿了錢不認賬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沈巽由衷地說道,他現在已經不再懷疑沈謙的誠意,像他這樣的人,要對付青川大酒店,的確不必如此費盡心機。

“非常榮幸能夠和沈伯父楊伯母合作,希望今后伯父伯母能夠對我多加關照,我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伯父伯母不要給我留面子。”沈謙自肺腑地說道。其實他剛才看到楊艷訓斥沈妍的時候是非常羨慕的,他從來就沒有感受過這種慈愛的訓斥,一時間竟然非常向往。

“沈先生這是說哪里話,我還要感謝你的幫助才是啊”沈巽心情確實不錯,他投資的房地產生意不太景氣,正是最缺錢的關鍵時刻,沈謙的投資無異于雪中送炭。

“我都稱呼您為沈伯父了,我看您就不要稱呼我為沈謙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沈謙覺得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口一個先生這樣叫著非常的不舒服。

“這,不妥吧”沈巽覺得沈謙雖然年輕,但是論身家卻遠超于他,因此,有些猶豫。

“老沈,你就別猶豫了,我聽沈謙喊我伯母就覺得特別高興,你要是不喊,我可就直接喊沈謙了。”楊艷還真是挑不出沈謙有什么缺,年少多金,英俊有禮,不時地她還看一眼自己的女兒,顯然是想看看,沈謙和她的女兒是不是能夠相配。

“媽,你老是看我干什么?”沈妍看到楊艷總是看她,而且看沈謙的眼神越來越慈祥,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我看你一眼怎么了,養你這么大,現在看你一眼都不行了。”楊艷白了沈妍一眼。

“我還有約會,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沈妍站起身來,對父母說了一句,連看都沒看沈謙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對于沈妍的這個舉動,沈謙不在意的笑了笑,自從他知道自己有個妹妹的時候就決定,一定要把世界上她想要的一切都放在她的面前,一定要讓她一生一世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沈謙,妍兒就這副脾氣,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其實,妍兒也就是脾氣壞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楊艷看到自己的女兒這么不懂禮貌的離開,暗暗地生氣。

“楊伯母您放心吧,我不在意的,在我的心里,妍兒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沈謙想到沈妍的壞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壞,他現在有種擔心,有種非常強烈的擔心,要是自己的妹妹將來沒人要,嫁不出去可怎么辦啊

沈巽夫婦又和沈謙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酒店。次日,沈謙在青川大酒店正式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辦公室,掛著副總裁的頭銜,他這個突然出現的副總讓酒店的高層有驚訝,不知道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高人。

“早上好,沈總”沈謙在沈妍的帶領下走進他的辦公室,一個文員打扮的女孩立刻迎上來向沈妍打招呼。

“沈副總,這是專門給你配的助手林佳。”沈妍給沈謙介紹女孩道。

“您好,沈副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您的助手了,還請您多多關照。”林佳的聲音很清脆,如同黃鸝的聲音一樣悅耳動聽。

“你好,今后就麻煩你了。”沈謙對林佳還算滿意,不過他沒有想到,沈妍會給他配助手。

“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情讓林佳通知我就行了。”沈妍很簡單的留下句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沈謙的辦公室。

“沈總,請您給我安排一下工作。”林佳看到沈妍離開,對沈謙的稱呼也改變了,剛剛之所以稱呼沈謙為副總就是為了和沈妍做一個區分。

“安排工作,你平時都做些什么?”沈謙不禁有些郁悶,他雖然掛著一個副總的身份,但是事實上是不管事的,大體上就是閑人一個,哪里有事情安排給林佳。

“我以前是林總的助手,每天都有收郵件,處理公文,安排林總行程等工作要做。”林佳突然覺沒有事情可做了,不由得有些不適應,而且她有弄不清楚沈謙的身份,對自己的前途有些擔心。

“哦,是這樣,我剛來公司,對業務不怎么熟悉,暫時沒有工作給你安排,你自己安排就行了。”沈謙說完坐到自己的老板桌后面,自顧自的上起來。

林佳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沒有工作可干的時候,以前,她都是從早忙到晚,有時候甚至連飯都顧不得吃,可是現在好了,不但不用擔心吃不上飯,而且還無聊的對著電腦,大有昏昏欲睡的感覺。林佳現,有工作可干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一上午不知不覺地就會過去,可是沒有工作可干的時候時間就像突然慢了十倍,有種停下來的感覺,看著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一秒一秒的走,真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終于,等到了午飯時間,林佳收拾了一下就要去員工餐廳用餐,她沒有叫沈謙一起去的意思,一般來說,像沈謙這樣的高層領導,都不會去員工餐廳用餐。

“林佳”林佳剛想離開,就聽到沈謙喊她。

“什么事?沈總”林佳走進沈謙的辦公室,用她好聽的聲音問道。

“午餐時間了,你幫我去約沈妍,就說中午一起吃飯,哦,你也一起去。”沈謙對林佳說道。

“您要和沈總一起吃飯?”林佳一愣,在她的印象里,沈妍可是從來不和男人一起吃飯的,縱然是公司的其他副總也不例外。

“你盡管去約就行了,不用管那么多,還有,在青川酒店安排最好的包間。”沈謙準備逐漸拉近和沈妍的距離,這一次他就是試探一下,盡管覺得被拒絕的概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可是還是想試一下。

“這個,沈總,公司有規定,安排最好的包間需要總經理或者林副經理簽字才行。”林佳面露難色。

“這個沒有任何問題,因為我并不是讓你以我副總的身份來安排包間,而是以客人的身份來安排,也就是說吃完之后我會買單。”沈謙對自己不能安排包間的事情絲毫都不介意,反正他有的是錢,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他沒有理由給自己找麻煩。

“買單?”林佳小聲嘟囔了一聲,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副總裁,在自己的酒店里消費竟然還要買單。

“有什么問題嗎?難道我自己買單都不行嗎?”沈謙笑著問道。

“哦,不是,不是,沒有問題,我現在立刻去安排。”林佳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現在交給你第一件工作,以后每天都要預定最頂級的包間,然后約沈妍與我共進午餐,知道了嗎?”沈謙想要打持久戰,他的理念是堅持就是勝利,只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沈妍總是會慢慢接受他的。

“每天都定?”林佳用手捂著小嘴,頂級包間的價格她可是非常清楚的,光包間費用就要三萬,再叫上其他消費的話,這一頓飯恐怕能夠頂的上她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對每天都訂,我這里有張金卡,到時候你幫我付賬就行了。”說著,沈謙遞給林佳一張金卡。

“沈總,預定的事情我可以幫您做,可是刷卡的事情我看還是您自己來吧,我幫您恐怕有不太合適。”林佳讓沈謙弄得有蒙,她舉得自己伺候的這位副總還真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竟然連金卡都敢放心的交給自己。

“沒關系,你拿著就行了,我對自己的員工一向很放心。”沈謙把金卡推倒林佳面前。

“既然這樣我就拿著了,有什么花費我都會跟您報賬。”林佳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起了金卡,去幫沈謙約沈妍去了。

過了不長時間,林佳就回來了。

“沈總,總經理說她沒有時間陪您一起用餐”林佳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是嗎?”對于沈妍的這種反應,沈謙早就已經想到了,所以絲毫都不感覺驚訝。

“那定好的包間是不是需要退掉”林佳看到沈謙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稍稍松了口氣。

“為什么要退掉啊?我們不是還沒有用餐嗎,退掉了我們吃什么啊?”沈謙笑笑,站起身來。

“沈總,我可以去吃工作餐,你也可以吃的稍微簡單,頂級包房只有兩個人吃的話好像有些浪費了。”林佳覺得自己逐漸看出了一門道,她認為,沈謙肯定是在追求沈妍,這才不惜每天定下最好的包房以求打動佳人的芳心。

“簡單我有些吃不慣,你盡管跟著來就行了。”沈謙當先向外走去。

沈謙帶著林佳來到頂級包房,隨意了些看上去有食欲的名菜就把菜單遞給林佳。

“想吃什么隨便,在我面前,沒有那么多規矩,隨意些就行了。”沈謙現在可以說是無所事事,他覺得所能做的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花錢,反正在酒店里消費了也還是流入自家腰包,沒有什么損失。

“沈總,您的已經夠多了,不用再了,多了也吃不下。”林佳看著菜單上的價格,不禁暗暗咂舌。

“讓你你就,這樣吧,今后菜就作為我安排給你的任務來做,午餐標準十菜一湯,盡可能花樣多一,同樣的菜色吃多了容易膩”沈謙非常瀟灑的說道。

林佳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沈謙,要是真按沈謙說的消費,這一天下來光花在午餐上的錢就得有五萬多,一個月下來,大約就得100多萬,雖然她也見過不少大富豪,可是真想沈謙這樣奢侈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我可了”林佳再次看了看沈謙,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

“趕快吧吃晚飯下午還有事呢”沈謙突然覺得有個助理也不錯,來到青川之后,他還沒有好好游玩過,正好可以讓林佳帶著他四處轉轉。

林佳深吸口氣,又了六道菜,加上沈謙剛才的正好十道,這些菜林佳平時別說吃了,就是想都不敢想,這一次,不但能夠吃到,還一下子能吃到十道,不禁暗暗想道:“好像換換工作環境也很不錯”

沈謙和林佳飽餐一頓,走出酒店,正好看到沈妍從另一個包間出來,向著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看到沈謙和林佳從頂級包房走出來,沈妍有驚訝,她明明已經拒絕了沈謙的邀請,沈謙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

“你們怎么在這里?”沈妍疑惑的問道。

“在這里能做什么,當然是吃午餐了。”沈謙笑著說道。

“吃午餐,你們兩個?在頂級包房?”沈妍不可思議地問道。

“怎么,不可以嗎?還是怕我付不起賬?”沈謙得意地說道。

沈妍這才想起沈謙銀行卡上那一長串的數字,就是頂級套房的價格再加十倍,恐怕沈謙也不放在眼里。

“既然某些人想要給酒店創收,我自然不會反對。”沈妍狠狠地給了沈謙一記白眼,瀟灑地離開了。

“沈總,明天還繼續約總經理嗎?”林佳看到沈妍對沈謙的態度,有些擔心地問道。

“約,當然要約了,每天都要去約她,我非常喜歡這種被拒絕的感覺。”沈謙臉上浮現出一縷微笑,他覺得,獲得妹妹好感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是,沈總”林佳雖然非常想告訴沈謙她們總經理不喜歡炫富的男人,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知道青川最好的汽車公司是哪里嗎?”沈謙突然現,如果在青川待很長時間的話,應該先買輛汽車才行。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M”看到沈妍緊張的樣子,沈謙心一軟,微笑著對她說道。

“那你聽我的,和我一起離開。”沈妍根本就不相信沈謙的話。

“這樣好了,你也不要走了,等會兒我有個朋友要過來,正好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沈謙拍拍沈妍的肩膀,掏出手機,撥通了李辰松的電話。

“李老,我是沈謙”電話一通,沈謙立刻自報家門道。

“哈哈哈,沈謙,你可終于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你只想著過你那神仙般的生活,把我們這些世間俗人都給忘記了呢”李辰松大笑幾聲,因為李雪嬋的關系,他倒是沒有像秦戰那樣稱呼沈謙為沈先生,也不想秦戰那樣,處處留心,生怕說錯了話。

“我怎么敢呢?要是真把您老給忘了,雪嬋還不得要了我半條命啊”沈謙也笑著說道。

“行了,你給我打電話肯定有事吧?”李辰松雖然知道沈謙是在開玩笑,可是心里還是非常舒服。

“哦,是這樣,我在青川有點事,正好聽說趙家辦了個豪華汽車展廳,就想過來看看,可是沒想到讓人給攔在門口了,這才向您老人家求助來了。”沈謙雖然話里說的好聽,也沒有埋怨趙家的意思,可是把電話直接打到李辰松那里已經是在表達心中的不滿了。

“什么?把你攔外面了?你沒有表明身份嗎?”李辰松直覺的怒火上涌,別說沈謙身懷通天修為,就單單是李家女婿這一項,趙家也應該把人給迎進去好生伺候著。

“趙家我也就認識一個趙嬌,電話是打了,不過好像讓他丈夫給掛斷了,還給了我一個警告。”沈謙想想就覺得惱火,有暴揍那男人一頓的沖動。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只要在門口等著就行了。”聽到趙家的高層還不知道沈謙被攔在門外,李辰松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

沈謙掛斷電話后等候在門口暫且不提,李辰松第一時間撥通了趙氏家族族長趙谷的電話。

“趙老頭,你們趙家的氣派可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我們李家的人也敢攔了。”電話一通,李辰松就沉聲問道。

“哈哈,李老,你這是要興師問罪啊,不過你總得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別弄得我一頭霧水才是”聽到李辰松的語氣,趙谷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實在是太了解李辰松了,以往無論發生再大的事情,李辰松也只是表現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可是這一次,他竟然直接稱呼自己為趙老頭,而且還是怒氣沖沖的質問,顯然心里已經極為憤怒。

“是這樣,我們李家的女婿看得起你們趙家,去參加青川的什么車展,結果被你們給攔在外面了。”李辰松語氣生硬,不陰不陽地說道。

“李家的女婿?”趙谷一愣,對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女婿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像為女婿出頭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做,除非

“難道?”趙谷想到一種可能,唯一有可能讓李辰松如此打動干戈的可能。

“怎么,我們李家的女婿沒有資格參加一個小小的車展嗎?”李辰松冷聲說道。

“你們李家這女婿難道是雪嬋的夫君?”趙谷忐忑不安地問道。

“廢話,如果不是雪嬋的夫君,還有誰能讓我親自給你打電話。我可告訴你,現在沈謙還在展廳外面等著呢”李辰松聽到趙谷有些顫抖的語氣,知道差不多了,不再給趙谷說話的機會,說完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盲音,趙谷怔在原地足足有幾秒鐘,接著突然想到李辰松說沈謙還在展廳外等著的話,連忙撥出一個號碼。

“喂找誰?”電話一通,聽筒里傳來冷淡的聲音。

趙谷一呆,他撥的是趙氏集團總裁趙嬌的電話,可是接聽的竟然是個男人。

“這不是趙嬌的電話嗎?”趙谷冷聲問道。

“趙嬌不在,還有,以后請你不要隨便給她打電話,她可是成了家的人。”對面的男人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一次,趙谷怔在原地足足有好幾分鐘,比李辰松帶給他的震撼力還要強大。回過神來的趙谷一巴掌把身前的實木桌子給拍的粉碎,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和趙嬌的丈夫算賬的時候,那家伙雖然氣人,可是不過是件小事,可要是真的讓沈謙等的比耐煩的話,對于趙氏家族來說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玄奇”趙谷撥通了趙嬌父親,趙玄奇的電話。

“族長大人”電話一通,就聽到對面傳來恭恭敬敬的聲音。

“我們是不是在青川創辦了一個豪華汽車展廳?”趙谷壓下心中怒火,向趙玄奇問道。

“是有一個,這次車展的規模很大,為此,趙嬌親自趕了過去。”趙玄奇一聽趙谷問起車展的事情,有些納悶,不過還是趕忙回答道。

“有一個名叫沈謙的貴賓被攔在了外面,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把沈先生給我迎進去,要是讓他有絲毫的不滿意,我拿你們父女是問。”趙谷一聽趙嬌竟然就在青川,聲音變得更加清冷。

趙玄奇渾身激靈靈打了個244183253寒戰,竟然有連趙谷都要如此尊重的客人被攔在了門外,無論如何,這一次趙嬌恐怕都難逃罪責。

“喂,岳父大人,您怎么打電話來了”趙玄奇一撥通趙嬌的電話,就聽到對面傳來那個和沈謙趙谷都通過話的男聲。

“趙嬌呢?趕緊讓他聽電話”趙玄奇急躁地說道。

“趙嬌去樓下展廳了,手機落在了樓上”聽到趙玄奇語氣不對,男子恭敬地回答道。

“趕快下去找,五分鐘之內,不,三分鐘之內,必須找到趙嬌。”趙玄奇在房間里不停地走來走去。

“是,是,岳父大人,我立刻去找她等會兒讓她給您回電話。”說完,男子連忙跑出去了。

時間過了不長,大約也就兩三分鐘的樣子,在趙玄奇的期盼中,電話終于響了起來。

“父親,出什么事了?”趙嬌聽到丈夫的描述,以為出了大事,急切地問道。

“快點,門外有貴賓被攔住了,趕緊迎進去,你要親自去迎。”趙玄奇急匆匆地說道。

“父親,您不要著急,慢慢說,是什么貴賓,叫什么名字?”趙嬌聽了趙玄奇的話,反而冷靜下來,她最害怕的就是家中發生了什么變故。

“他的名字叫沈謙,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趙玄奇又一次催促趙嬌道。

“哦,知道了,不就是沈謙嗎?”趙嬌先撇撇嘴,并不怎么在意,不過她感覺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接著,眼睛慢慢的睜大了,迸射出一團亮彩,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沈謙,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回去以后讓我父母想想辦法,幫你弄張貴賓卡再過來。”沈妍雖然知道沈謙既然擁有那么多錢,就肯定有一定的勢力,可是那也要看對手是誰,趙氏家族乃是千年世家,他們擁有的可不僅僅只有錢財,和這樣的家族相斗,比的也不光是財力,如果沈謙一意孤行,惹惱了趙氏家族,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吧,我不會惹事的,等會兒就會有人把我們接進去。”沈謙剛說完,就看見一個打扮的女子從展廳中走了出來,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果魔鬼一般,一股成熟風韻撲面而來,縱然沈謙也是看的一呆。在女子后面還跟著幾個人,一看打扮就屬于高層人物。

“趙夫人,想不到見你一面如此困難啊”沈謙一看對面的女子,正是當年和他見過一面的趙嬌,雖然趙嬌已經年過四十,可是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我不是給你留過電話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啊?”趙嬌微微一笑,埋怨沈謙道。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剛剛給你打過電話,不過被你丈夫給狠狠罵了一頓,還說今后不許給你打電話了,這事難道你不知道嗎?”沈謙可不是品節高尚的君子,他巴不得找機會告趙嬌丈夫一狀。

“哦?還有這等事,看來是我的不是了”趙嬌邊說邊打開手機,顯然是在查看記錄,確定沈謙所言的真假。

“你現在長本事了,連我的電話也敢亂接了。”趙嬌看完記錄之后,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后面的一個男子,眼中卻爆射出一團寒光。

“我這這個”那男子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額頭上冷汗直冒,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現在給我滾回家去,不許踏出房門一步,看我待會兒怎么收拾你”趙嬌眉梢突然布滿了煞氣,厲聲喝道,只把那男人嚇得差點跪在地上,被旁邊的一人扶住這才站穩了身子,忙不迭的離開了。

“趙夫人可真是好本事啊,這馭夫之道,玩的可真是精彩”沈謙看的心中暗爽。

“這找老公呢有兩個方向,一個方向就是找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因為真愛而縱容他,能夠為他做一切事情;至于另外的一個方向,就是找個深愛著自己的男人,或者能夠被自己牢牢控制在手中,任由自己擺布的男人,這樣,同樣可以過得幸福充實無拘無束。雪嬋做出了第一種選擇,滋潤的過著她幸福的小日子,而我做出的是第二種選擇。”趙嬌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顯然,她的婚姻并不像她所說的能夠讓她幸福。

“想不到趙夫人竟有如此見解,沈某實在佩服的緊呢”沈謙微笑著說道。

“這么多年未見,你過得還好嗎?”趙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還算不錯”沈謙確實算得上不錯了,不但進階到元嬰期境界,而且還有數名美女相伴,簡直就是神仙過得日子。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還要大些,可是沒想到看上去竟然和當年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還是二十歲時的樣子。”趙嬌眼中放射出一團亮彩,她身處世家,對修真之事有所了解,保養得也非常不錯,可是和沈謙青春永駐,容顏不老比起來,卻顯出了差距。

自從看到趙嬌從展廳里走出來,沈妍和林佳就有點合不上嘴。雖然她們和趙嬌并不相識,可是對于這位執掌趙氏集團,獨攬大權于一身,經常在媒體上露面的女人相當熟悉。她們沒想到,沈謙竟然和趙嬌相識,而且交情非常深厚的樣子。讓她們更為吃驚的是趙嬌那句話,那句比沈謙還小些的話。

“難道他已經四十多歲了?”沈妍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沈謙無論怎么看也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如果真的已經四十歲的話,那這駐顏的法子絕對能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瘋狂。

林佳也吃驚的用小手捂住了嘴巴,她和沈妍的想法一樣,同時也暗暗高興,如果沈謙真有這樣的法子,無論如何也要借著自己在他身邊的機會討教一番。

“我們身份不同,自然會有些詫異,如果你真走上我走的路,恐怕現在也是二十歲的模樣吧”沈謙心中還是有些波瀾的,畢竟,曾經年輕貌美的趙嬌已經成了現在的美婦人,或許再過二十年,她的美貌也將不復存在,難怪古人有詩云:“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別說這些傷感的話題了,雪嬋還好嗎?”趙嬌心里有點悲傷,叉開話題道。

“說起來我為了追尋一個道字,很少顧得上她,我想她一定很孤獨,未必有你過得幸福。”沈謙最覺得愧疚的就是他是個不專情的男人,總是見一個愛一個,不能把真心留給一個女人,因為修行的緣故,也不能全心全意地對一個女人,每當想起這些,他心里就很不好受。

“不給我介紹身后的兩名美女嗎?你還真是多情公子,這兩位一定是你的新歡吧”趙嬌呵呵嬌笑著走到沈妍和林佳身旁。

“新歡談不上,她們一個算是我的妹妹,另一個是我的助理”沈謙指著沈妍和林佳給趙嬌介紹。

“趙總您好,我是青川酒店的沈妍,您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合作伙伴關系”沈妍看到趙嬌走過來,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自我介紹。

“青川酒店的沈妍,我聽說過,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趙嬌聽到沈妍這個名字,聯想到沈謙也姓沈,不由得心中一動,非常親切地握住沈妍的手說道。

“我哪里當得起趙總的贊譽,和您比起來,我尚不及螢火之光。”沈妍這句話倒是說得真心實意,論及權利,論及地位,她確實遠不如趙嬌。

“不要老是趙總趙總的稱呼我,我比你大些,這樣吧,你就稱我為趙姐吧”趙嬌聽到沈妍贊美她,加之她猜測的那層沈妍和沈謙的關系,不禁對沈妍有些喜歡。

“這,這不妥吧”在沈妍心里,以趙嬌的地位和年齡,足以和她父母平輩論交了,自己恐怕還要小上一輩。

“有什么不妥的,就這樣說定了。”趙嬌故作“霸道”的說道。

“好了,我們快點進去吧”沈謙不耐煩地說道。

“那就進去吧,妹妹,待會兒看中了哪輛車盡管開口,就當做我這個做姐姐的送給你的見面禮。”趙嬌白了沈謙一眼,拉著沈妍的手往展廳里走去。

別看趙嬌對沈妍非常親熱,可是自始至終,對林佳都不怎么在意,只是對她略微點了點頭,很顯然,她對林佳的身份并不怎么看中,至于沈妍,也是因為心里有個猜測這才故意是好,否則,以趙嬌的性格,恐怕對沈妍同樣會不屑一顧。

一走進展廳,沈謙三人就看見各種世界名車琳瑯滿目,美麗的車模擺著各種各樣的造型,閃光燈亮個不停,將整個展廳襯托的格外華美。

面對這樣的氣氛,沈謙并不怎么在意,比這里更大更奢華的汽車展廳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沈妍也還好,雖有些吃驚,有些贊嘆,卻也還有幾分定力。至于林佳,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只見她滿是陶醉的神情,看著一輛輛世界名車,就想看到了自己的戀人一樣,有點迷戀其中,不能自拔了。

“這次展出的汽車之中哪一輛最適合我開?”沈謙看這些汽車都還不錯,一時間不知道要買哪輛車子。

“這次展出的汽車中有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內飾奢華,乘坐舒適,我認為非常適合你”趙嬌聽到沈謙問題,指著一輛勞斯萊斯黑色幻影說道。

“那就要這一輛了,林佳,你去刷卡辦手續,待會兒我們把車開回去。”沈謙也覺得趙嬌推薦的勞斯萊斯幻影非常不錯,因此也不猶豫,決定就購買這輛超舒適的豪華汽車。

林佳覺得錯愕不已,這可是價值接近兩千萬的豪華汽車,沈謙竟然說買就買,連看都沒有仔細地看一下。

“等等”趙嬌叫住要去辦手續的林佳。

“怎么了?”沈謙疑惑地問道。

“既然是我向你推薦的汽車,而且還是在我們趙家的汽車展廳里,怎么說我也要盡一盡地主之誼,這樣吧,這輛勞斯萊斯幻影就當做禮物送給你了。”趙嬌送出這樣一件價值昂貴的禮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的沈妍和林佳驚訝不已。

“這件禮物似乎有點太貴重了”沈謙當然明白趙嬌的心思,無非是為了拉近與自己的關系,畢竟,他的名氣從上一次參加世家大會開始就一路飆升,被六大世家給哄抬到一個很高的程度。

“怎么,你不收嗎?”趙嬌嬌聲問道。

“當然要收了,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我又豈能辜負了你的這番好意呢?不過我也不會白收,也送你一件小禮物吧”沈謙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衣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趙嬌。

“你看你,和我怎么還這么客氣呢?”趙嬌嘴上雖然謙虛,但是卻一把奪過沈謙手里的瓷瓶,明顯有點言不由衷。

對于趙嬌的這種表現沈謙并不覺得奇怪,要知道,在趙嬌的眼里,他可是修真有成,神仙一流的人物,拿出的東西又豈是凡品。恐怕趙嬌在送他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的時候就已經考慮著他的回禮了。

“這是什么丹藥啊,味道這么好聞切,真小氣,里面就只有一顆。”趙嬌迫不及待打開瓷瓶,聞了聞瓶中的氣味,撅著嘴白了沈謙一眼。

“這枚丹藥的名字為定顏丹,雪嬋她們之所以能夠保持年輕貌美的模樣,就是這顆丹藥之功,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可以收回來,給你換瓶里面不止有一顆丹藥的瓷瓶。”沈謙微微一笑,想伸手從趙嬌手里拿回瓷瓶。

“誰說我不要的,我就要這一枚,我才不要和你換其他丹藥呢”趙嬌聽了沈謙的話,大喜過望,這些年她雖然沒有見過沈謙,但是和李雪嬋卻見過幾面,幾個世家女子無不為李雪嬋的絕世姿容,不老的容顏所傾倒。

“定顏丹”一旁的沈妍和林佳也都瞪大了眼睛,如果平時有人說有能夠留住青春,使容顏不老的丹藥,像沈謙和林佳這樣的無神論者肯定不會相信,可是看著眼前沈謙這個活生生的例子,而且還是被趙嬌證實過的活生生的例子,這枚定顏丹的說服力就異乎尋常的大了。

“真有能留住青春的丹藥?”沈妍眼睛放光地問道,這同樣也是林佳的問題,只是此女知道自己處于什么地位,所以忍著沒有問出來。

“這定顏丹確實能夠留住青春,看上去始終保持現在的模樣,不過卻不能阻止身體老化,也就是說,服下這枚丹藥之后,你本來能活100歲就還是100歲,不可能讓壽命得以延長。”沈謙看到沈妍眼中的喜色,不禁暗喜,只要能有吸引到這個鬼丫頭的東西,由不得她不和自己和解。

正在這時候,突然有名男子匆忙地來到趙嬌面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8度吧

“族長大人到了?”趙嬌一驚,她雖然是家族集團公司的總裁,在常人眼里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是她知道,趙氏家族的真正掌權人乃是族長,擁有飛天遁地之神通的武者。

“是的,總裁,族長大人已經下了飛機,正在朝這里趕來。”那男子有些激動地說道。

“沈謙,我們族長過來了,你和我一起去迎一迎怎么樣?”趙嬌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族長到來的緣故,無非是因為要見沈謙才趕過來。

“對不起,我還要看車展,你還是自己去迎吧。”沈謙向著身后的沈妍和林佳招了招手,示意她們兩人跟在他的后面。

“沈謙,既然趙家的族長到了,我看你還是去迎接一下吧。”沈妍有些擔心地說道,她對趙氏家族這樣的世家還是有點了解的,知道真正的掌權人乃是家族的族長,害怕沈謙這樣的態度惹惱了趙家族長,到時候恐怕就是趙嬌也護不住他。

“我們只管看車展就是了,哪有閑工夫見什么族長。”沈謙冷笑一聲,他現在可是元嬰期修士,能夠發揮出毀天滅地般威能的元嬰期修士,又豈會自降身價,去迎接區區一名筑基期修士。

對于沈謙的態度,趙嬌也很無奈,她可不敢像沈謙一樣,連忙跑出去迎接族長去了。

過了幾分鐘,一名老者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展廳,向著沈謙的方向走了過來。

“多年未見,沈先生別來無恙”老人正是趙谷,他聽說沈謙在青川,立刻趕了過來,能夠拉近和沈謙這樣的強者之間的關系,絕對是一件非常有價值的事情。

“哦,原來是趙族長,我很好,多勞掛懷了”沈謙的態度非常隨意,語氣很平淡。

不過這一切在趙谷看來是非常正常的,當年,沈謙進階到結丹期的時候他也獲得了信息,在他眼里,結丹期修士乃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態度理應如此。

“沈先生說哪里話,我聽說沈先生來到展廳之后竟然被擋在了外面,此事我一定嚴肅處理,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長眼的東西。”趙谷為了攀上沈謙這根高枝,可算是費勁了心力,他覺得,沈謙對被攔在門外之事肯定耿耿于懷,所以決定先幫著沈謙出口氣再說。

“哦?不知道趙族長想要怎么嚴肅處理此事啊?”沈謙看到趙谷看向趙嬌的眼神有點陰冷,猜著恐怕是要拿趙嬌開刀了。

“擋住先生的工作人員和負責此次車展的負責人都會受到懲罰,我們趙家一定會還沈先生一個公道。”趙谷再次瞥了趙嬌一眼,眼神冰冷一片,其實他不光是想替沈謙出氣,還要為自己出氣,他最痛恨的其實是趙嬌的丈夫,那個竟敢掛他電話的家伙,至于趙嬌,也不適合繼續待在趙氏集團總裁的位子上了。

“你可知道趙嬌和我是什么關系?”沈謙雖然也受了和趙谷一樣的待遇,可是他痛恨的是趙嬌的丈夫,而不是趙嬌本人,事實上,他對趙嬌還是很有幾分好感的。

“什么關系?”趙谷心里咯噔一下子,他突然想起趙嬌和沈謙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這么久的時間,他和趙嬌確實很可能有非常親密的關系,如果是這樣的話,原本的考慮就必須放一段落了。

“我的妻子雪嬋比趙嬌大了一歲,她一直稱呼趙嬌為妹妹,兩人關系非常不錯,因此好像我也應該跟著喊趙嬌一聲妹妹了”沈謙看到趙谷的臉色,知道他有點想歪了,不由得覺得好笑。

“哦,原來你們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倒是老夫孤陋寡聞了,呵呵”趙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和沈謙在一起,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而且,就在剛剛,趙嬌還送了我一輛汽車,所以,等我離開之后,我不希望她出現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則,恐怕無論是族長大人還是整個趙氏家族,都承擔不起我的怒火。”說著,沈謙向著近在咫尺的趙谷隔空一抓,空間突然凝固起來,把趙谷給僅僅的禁錮在原地,絲毫都動彈不得。

趙谷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不明白,他非常不明白,沈謙是怎么做到的這件事情,原本他以為,以沈謙結丹期的修為,自己雖然不是對手,可是聯合其他世家,應該能夠與之對抗,可是現在看來,這種想法是大錯特錯了。

沈謙也不過是想震懾一下趙谷,以達到不讓趙嬌受委屈的目的,所以他僅僅只是將趙谷禁錮了一會兒,就再次伸手抓了一下,趙谷重新恢復了自由。

“沈先生果然神通驚人,趙某佩服,您放心吧,只要我趙谷還在,趙嬌在趙家的地位就無可撼動。”趙谷暗罵自己愚蠢,竟然會在沒有弄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下好了,說不得,趙嬌今后心里會記恨自己。

其實趙谷的心態還是可以理解的,在他心里,沈謙的重要性要遠遠超過趙嬌,這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這樣做也并不是沒有絲毫效果的,最起碼讓沈謙感覺到了自己的重要性,雖然臉上裝作不悅的樣子,但是心里還是對趙谷的做法給予了肯定的。

“這里的汽車有沈先生喜歡的嗎?如果有的話,盡管開走”趙谷看到沈謙一邊和他說話,一邊看著展廳里的汽車,還不時的上前摸上一摸,作為千年世家的族長,自然不會在乎幾輛汽車,他巴不得沈謙能多收下幾輛,如果這樣的話,也算是欠他們趙家一個小小的人情了。

“我想要哪輛都可以開走嗎?”沈謙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趙谷。

“當然了,如果沈先生喜歡,就是把整個展廳里的汽車全都送給先生又有何妨啊”聽到沈謙的語氣,趙谷大喜。

“全都帶走就罷了,而且剛剛趙夫人已經送給我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我覺得非常不錯,倒是我帶來的這兩位漂亮的女士好像對其中的某些車子頗為著迷,不如送給她們每人一倆如何?”沈謙指著沈妍和林佳對身邊的趙谷說道。

“當然,當然,這是應該的,兩位漂亮的女士如果看中了哪輛車盡管開走,幾輛車子我們趙家還是能夠送得起的。”趙谷聽了沈謙的話這才開始注意到跟在他們身邊的沈妍和林佳,態度也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沈謙聽到趙谷的話有點不喜,在他心里,更喜歡像秦戰那樣,堂堂正正敢作敢為胸含正氣的武者,而不是像趙谷這樣,對他唯唯諾諾,近乎到了諂媚程度的武者,不過他倒也沒有把這種感情給表現出來。

“沈謙,我們怎么能占那么大的便宜呢?”雖然看到趙谷對沈謙擺出一股畢恭畢敬的架勢,沈妍還是有些不安,畢竟,在她心里,對趙氏家族這樣的千年世家是非常忌憚的。

“既然是趙長老的一番心意,你們就每人挑一輛吧,以趙家的基業,兩三輛汽車還是能夠送得起的。”沈謙向沈妍使了個眼色,瞥了一眼不遠處那輛價值昂貴的跑車,那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就是讓她們挑最貴的車子。

現在心情最復雜的是林佳,她本來是不太看好沈謙的,可是自從沈謙讓她定最好的包間請沈妍吃飯的時候,她才有點意識到,她跟的這位副總恐怕不是一般人。等到這次來買車,帶給她的震撼就更大了,想不到沈謙竟然和堂堂的趙氏集團總裁趙嬌如此熟悉,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堂堂趙氏家族的族長,平常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竟然也對沈謙畢恭畢敬,甚至還因為沈謙的一句話就要送給她一輛車,實在讓她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懷著忐忑的心情,沈妍和林佳各自選了一輛跑車,沈妍選的是蘭博基尼,而林佳選的則是法拉利,兩女明顯難掩臉上的興奮之色,看跑車的眼神充滿了狂熱。

“趙族長,今日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等到哪天有空了,我們再聊”本來沈謙很享受和趙嬌在一起的感覺,可是趙谷一來,立時就破壞了這種氣氛,讓沈謙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于是一看到沈妍和林佳選好了車,就打算離開了。

“既然沈先生事務繁忙,趙某也不好挽留了,今后沈先生但凡有什么事情用得著我趙家的,盡管開口,趙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趙谷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沈謙有點無奈,他感覺同樣的話在不同人嘴里說出來味道就變得不太一樣。當年李辰松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沈謙絕對非常的真摯,秦戰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沈謙覺得有點感動,可是今日聽趙谷說來,卻激不起他心中一絲一毫的波瀾。

朝著趙谷和趙嬌微微點了點頭,沈謙和兩女從展廳中走了出來,上了沈妍的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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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憤怒的林宇

次日,沈謙到辦公室的時候林佳正在那兒擦桌子,打掃室內衛生。看到沈謙進來,連忙迎了上來。

“沈總,早上好”林佳的聲音愈發甜美。

“早上好”沈謙向著林佳點了點頭。

“沈總,這是鑰匙”林佳把兩串車鑰匙遞給沈謙。

“怎么有兩串?”沈謙知道,這鑰匙是趙家昨天送過來的,不過他只選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可是林佳卻遞給他兩串鑰匙。

“另一串是我昨天選的那輛法拉利跑車的。”林佳還是非常冷靜的,她覺得沈謙讓她選一輛跑車無非是想從趙氏家族多獲得一點好處,不可能真的把這么一輛價值千萬的跑車送給她。

“怎么,這輛車你不喜歡嗎?”沈謙笑著問道。

“喜歡,不過這輛車的價值實在太高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交給您。”林佳何止是喜歡,她簡直就是瘋狂地迷戀著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

“既然喜歡,就拿去開吧,上班也能方便些”沈謙不在意把手里的鑰匙扔給林佳。

“沈總,這怎么可以呢?”林佳好像一下子被幸福給砸暈了,她沒想到才剛剛跟了沈謙一天,就被一個天大的餡餅給砸中了。

“沒什么不可以的,再說了,這輛車乃是趙氏家族出錢,我又沒出一分錢,所以你也用不著覺得對我有所虧欠。”沈謙現在對錢已經沒有多少概念了,在他眼里,一輛十萬塊的車和一輛價值千萬的車沒有什么不一樣。

“那,謝謝沈總”林佳努力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激動,深吸一口氣,向沈謙深深鞠了一躬。

“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事,讓我滿意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沈謙對林佳還是非常滿意的,他覺得這個女孩能夠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始終保持頭腦的冷靜,不因巨大的誘惑而失去理智,而且林佳還是一個做事利落的女孩,沈謙這個辦公室被她給打理的清清爽爽,利利索索的。

“是,沈總,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負沈總對我的期望。”林佳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遠大前途,這才剛剛跟著沈謙就能開上價值千萬的跑車,那要是跟的久了,說不定很快就能買上別墅,過上小富婆的生活了。

“對了,今天你早點幫我約總經理一起吃飯,頂級包房就不要定了,你問問總經理,昨天我送給她一輛跑車,今天她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謝意,請我吃頓大餐。”沈謙昨天沒有約到沈妍,今天決定換一種策略。

“沈總,這,這樣行嗎?”林佳有點猶豫,她在考慮如果自己這么跟沈妍說沈妍會不會遷怒自己,還有,采取這種極端方式追求沈妍會不會起到反效果。

“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多管了。”沈謙擺擺手,讓林佳去約沈妍。

林佳看到沈謙態度堅決,也不再勸,心中忐忑不安地走進了沈妍的辦公室。林佳進去之后發現辦公室里不止沈妍一人,常務副總經理林宇也在。

“總經理好,林副總好”林佳問好道。

“今天你怎么來的這么早?好像還不到吃午餐的時間吧?”沈妍看到林佳進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還不到十點鐘。

“沈總讓我今天早點過來,他說您可能要留出一點時間做一下安排。”林佳有點緊張。

“我做什么安排?”沈妍一愣,不明白沈謙請她吃飯她需要做什么安排。

“沈總說昨天他送了您一輛跑車,今天您應該安排一下,請他吃頓大餐,表示一下謝意”林佳小聲說完這句話,低垂著頭,不敢看沈妍的眼睛。

“表示一下謝意?”沈妍沒想到沈謙竟然讓她請客,心里不禁生出一絲怒火,不過瞥了坐在沙發上的林宇一眼,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林副總,你看,沈副總昨天確實送了我一輛跑車,我說有機會請他吃飯,沒想到他這么著急,所以恐怕我不能答應你的邀請了,實在不好意思。”沈妍笑語盈盈地對林宇說道。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我們的沈副總缺點紳士風度啊,怎么能讓沈總您這樣的佳人請客呢?”林宇也浮現出一縷微笑,開玩笑道。

“確實有點小氣,不過既然答應過他了,我看也只能遵守承諾了。”沈妍本來正在為如何拒絕林宇請客的事情而頭疼,想不到這時候林佳出現了,這正好成了一個絕好的理由,在沈妍看來,和沈謙一起去吃飯反而比和林宇一起吃飯要舒服一些。

“沈總,我看不如這樣吧,這頓午餐我來請客,不妨讓沈副總一起去,正好可以幫您還了這個人情。”林宇眼睛一轉,笑著提議道。

“這個,恐怕要征求一下沈副總的意思。”沈妍本想直接拒絕,不過想了一下,覺得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還是讓沈謙去做,反正沈謙正在追求自己,肯定不想讓林宇這個電燈泡存在。

“那好,林佳,你去把沈副總叫來,我征求一下他的意見。”林宇帶著傲氣說道,在他想來,他乃是公司的常務副總裁,而沈謙不過只是一個副總,地位遠不及他,理應到這里來見他。

“是,林副總”林佳微微點頭,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快,她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沈謙助手的角色,對于林宇這種不尊重沈謙的行為,明顯帶上了點感彩。

“等等”林宇明顯看見了林佳眼中的不快,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叫出了她。

“林總,請問您還有什么事嗎?”林佳很隨意地問道。

“你對我的做法有什么意見嗎?”林宇冷冷地問道,他沒想到林佳這才兩天不給他當助手,就敢對他不恭敬了。

“我覺得,既然您和沈總都是副總,而且又是您有事情要找沈總,您理應親自到沈總的辦公室去說。”林佳以前就有點看不慣林宇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既然得罪了他,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被辭退,把沈謙給的法拉利跑車給賣了也能過過游山玩水的生活。

“林佳,你怎么跟林副總說話呢,還不快給沈總去傳話。”沈妍一拍桌子,冷喝一聲,不過心里卻非常舒服,她也覺得林宇這人為人太過高傲,雖然有些本事,卻不會做人,在背后,公司里還真沒有幾個人說林宇的好話。她之所以呵斥林佳,一是為了給林宇一個臺階下,二是為了不讓林宇說話,免得林佳受到更厲害的斥責。

林佳聽了沈妍的話,不敢再說什么,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帶著火氣回到沈謙的辦公室。

“沈總”林佳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謙看到林佳眼圈有點發紅,猜測著她剛才可能為了自己的事情遭到了沈妍的訓斥。

林佳原原本本地把在沈妍辦公室中發生的事情向沈謙復述了一遍,因為有些氣憤的緣故,甚至把林宇的惡劣態度給夸大了幾分,不過對于沈妍的態度,她就說的很委婉了,畢竟,她清楚的知道,她們沈副總現在正在千方百計地追求沈妍。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沈謙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平時性格還是很隨和的,不過卻不允許自己身邊之人受委屈,原本,他認為讓林佳受氣的人是沈妍,對此,他很無奈,因為沈妍是他的親妹妹,無論她做了什么,沈謙心里都不會怪她。可是讓沈謙沒想到的是讓林佳受氣的竟然是林宇,青川酒店的常務副總裁,這讓他心中升騰起了怒火。

“林佳,你記住,在整個青川酒店,你只需對沈妍和她的父母保持足夠的尊重,對其他人以禮相待,就什么都不要害怕,有人故意找茬盡管頂回去就是了,不必在意,出了天大的事情我幫你做主。”沈謙對林佳愈加賞識起來,他對林佳這種能夠主動維護他的行為很是贊賞。

“那現在林副總那邊怎么辦?”林佳聽了沈謙的話,膽氣更壯了幾分。

“不用管他,我們只管待在辦公室里,我想他等得厭煩了,自然會過來見我們。”沈謙覺得林宇很值得憐憫,竟然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就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對于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他不介意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是,沈總。”林佳氣勢高昂的脆聲答道,她眼前浮現出林宇等待的樣子,心里暗爽。

確實和沈謙猜測的一樣,在沈妍的辦公室里,林宇開始的時候面帶微笑,很從容很自信地很沈妍交談著,慢慢地,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焦躁之色,再后來,在整整等了沈謙一個多小時的時候,林宇徹底失去了耐心,臉上已經布滿了陰云,眼中閃爍著厲色。

“總經理,看來沈副總并沒有把我林宇看在眼里,那只能我到他的辦公室中走一趟了。”林宇怒氣沖沖地和沈妍說了一聲,轉身向沈謙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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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找茬

看著林宇離開的背影,沈妍暗暗地為他默哀,她可是知道沈謙的底細的,別說林宇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務副總裁,就是青川酒店的董事長恐怕沈謙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竟然還氣勢洶洶地去找沈謙的麻煩。

“砰”的一聲,沈謙辦公室的房門被使勁推開來,林宇氣沖沖地走進來。沈謙依舊坐在那里上網,看都沒看林宇一眼。

“林總”林佳有了沈謙說的那番話,心中有了幾分底氣,她也只是很隨意地坐在那里喊了聲林總。

“沈副總,我叫你過去難道林助理沒有通知你嗎?”林宇看到林佳的態度更加生氣,沉聲對沈謙說道。

“通知了,但是我覺得和你沒有什么可談的就沒有過去,怎么了,我這么做犯罪嗎?”沈謙不屑地瞥了林宇一眼,慢騰騰地說道。

“你?”林宇的手氣的直抖,。

“林副總,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在這青川酒店你想要耍威風就去其他的地方耍,你想教訓員工就教訓自己的助理,耍威風可千萬別找錯了地方,進錯了門,教訓員工也千萬不要教訓我的助理,否則,后果將會很嚴重,嚴重到你不能想象的地步。”沈謙眼神冰寒地盯著林宇,溢出一絲殺氣,這縷殺氣在他刻意控制下,直透林宇的心底。

林宇只覺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沈謙的眼神讓他自內心地感到恐懼,背后寒氣直冒,心里不禁有了幾分怯意。

“你等著,你給我等你”林宇聲色俱厲地說道,不過如果仔細地看他的眼神的話,就會現里面全是慌亂之色,顯然,沈謙的那個眼神讓他亂了方寸。

“林副總,那我就不送了,以后常來玩”沈謙裝出很客氣的樣子,故意氣林宇。

果然,林宇對沈謙這種態度感到更加氣憤,回過身來冷冷地瞪了沈謙一眼,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冷冷地瞪了林佳一眼,這才離開了沈謙的辦公室。

“沈總,您真是太帥了,我早就看林宇這家伙不順眼了。”林佳看到林宇被沈謙氣走,興奮地對沈謙說道。

“這幾天你小心一點,我覺得林宇受了氣肯定要報復,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我害怕他會對你動手。”沈謙想到林宇剛才看向林佳的那個陰狠的眼神,不由得為林佳擔心起來。

“放心吧,我住的地方誰都不知道,下班之后我先開車繞一圈再回家,保證讓林宇找不到我。”林佳不在意地說道。

“是嗎?我看不見得吧”沈謙笑笑,他可不認為林佳真的沒有事,林宇怎么說也是青川酒店這樣大企業的常務副總,平時的交際很廣,三教九流的人物也都認識一些,要是真想對付林佳這樣一個沒有什么背景勢力的女孩,不過是輕而易舉地事情,想到這里他決定還是謹慎一點,要是林佳真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他這人可就丟大了。

“當然了”林佳從小就膽大,絲毫不把林宇的威脅放在心上。

“我看還是小心一點好,這樣吧,我讓人在賓館給你安排一個房間,你這段時間久先住在酒店里面,相信林宇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里對你動手。”沈謙看到林佳滿不在乎的樣子,更加不放心起來。

“在酒店住?”林佳沒想到沈謙竟然讓她在酒店里居住,青川大酒店可是有名的豪華酒店,她雖然在這里工作,卻還真沒有在這里住過。

“是啊,這樣吧,我住的房間還是很不錯的,你拿著我的金卡,在隔壁定個房間,恩,就先定一個月吧”沈謙覺得時間還是稍微長一點,如果這段時間內林宇真的有所動作,那他也只有下狠手,永絕后患了。

“謝謝沈總,我這就去定”林佳大喜,沈謙住的房間她是知道的,是最頂級的豪華套房,比她現在的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夢想之一就是能夠在這樣的豪華房間中住一個晚上,想不到這次不但能住上,而且還能住上一個月,這在以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看到林佳離開,沈謙的臉色沉了下來,撥通了一個電話。沈謙來到青川這幾天才知道,兇芒在這里也是有很大的勢力的。

“喂”電話那邊聲音聽上去很清冷,不帶有任何的感彩。

“我是兇芒會員”沈謙也冷冷地說道。

“請在手機上輸入你的編號,送到.”聽到沈謙也是兇芒會員,對方冷冰冰的聲音稍微緩和了些。

沈謙把自己的編號輸入手機,送到對方指定的號碼

沈謙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把自己的編號送給兇芒青川分部的時候,整個兇芒分部都給震動了。當日,負責核查會員編號的盧迪在把沈謙的編號輸入電腦進行查詢的時候查詢結果只有三個字:“至尊級”。

或許一般人不了解這三個字的含義,可是作為兇芒成員來說,擁有至尊級別的會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兇芒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真正的巔峰權利執行者,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可是一旦確定了此人的身份,兇芒上下必將遵從此人的調遣,不得有絲毫違抗。

盧迪看著電腦屏幕,足足呆在那里達一分鐘,這才激動地跑著向青川分部的部長匯報去了。

“部長大人”盧迪甚至都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部長的房門。

“啊”房間里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盧迪一愣,連忙退了出去,在門外等待著。

“什么事情,這么慌里慌張的成什么樣子?”托馬斯是個四十多歲的外國人,不過他的華夏語說的非常好。

“剛才有人說自己是兇芒的會員,我核查了一下,他的確是兇芒會員。”盧迪滿臉的激動,向托馬斯報告道。

“是會員就是會員吧,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雖然兇芒會員中主動到分部核查自己的身份的不多,卻也有一些,你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托馬斯有點惱怒地說道,剛才,盧迪的行為打斷了他的好事,讓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人可不是普通的會員,他的級別非常高。”盧迪看到托馬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接著說道。

“級別非常高?難道是級殺手嗎?”托馬斯有點重視起來,他自己也是一名武者,不過只有后天修為,所以在他眼里,級殺手的分量已經不輕了。

“不是級殺手,他的級別可比級殺手高得多了。”盧迪一想至尊級三個字,只覺得平時對他們來說是大人物的級殺手簡直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難道是傳奇殺手,不可能啊,怎么會有傳奇殺手來青川這樣的小地方呢?”托馬斯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傳奇殺手在兇芒是什么概念,那些可都是站在兇芒頂端的幾個人,每一個都有結丹期修為,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可是這樣的人,竟然會來青川,他有點不相信的感覺。

“也不是傳奇殺手,乃是至尊級”盧迪不再賣關子,說出了沈謙的級別。

“至尊級”托馬斯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好久沒有緩過神來,至尊級是什么概念,那可是整個兇芒的第一人,像這樣的存在竟然會出現在青川,而且還主動聯系青川分部,這些信息一下子把他給擊蒙了。

“部長,我們現在怎么辦,他應該還在等著我們的電話呢”盧迪看著托馬斯激動的神情,提醒他道。

“你確定他是至尊級?”托馬斯像是還沒有從暈眩狀態中清醒過來,再次向盧迪確認道。

“我已經確認過好幾遍了,的確沒錯,就是至尊級別,千真萬確。”盧迪看到至尊級這三個字的時候,專門向總部做了匯報,得到的信息完全和查詢到的一模一樣。

“立刻給他打電話,我要親自和他通話,馬上”托馬斯激動地跑到盧迪的工作室,雙手顫抖著撥通了沈謙的電話。

“喂”電話一通,沈謙就聽到對面之人聲音有些異常,處處帶著小心。

“我想監視一個人的行蹤”沈謙也不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請告訴我們他的信息,我們一定出色的完成此次任務,不辜負至尊大人的期望。”托馬斯聲情并茂地向沈謙保證道。

聽到這個稱呼,沈謙不由得一怔,接著就明白了原因,肯定是朱迪斯讓人把至尊級別改成了自己,他也曾是兇芒殺手,對內部的級別稱謂還是非常了解的。

“此人名叫林宇,現任青川酒店的常務副總裁,你們的任務只是注意他的動向,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采取任何行動,知道了嗎?”沈謙感覺背后有個勢力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要不是兇芒存在,掌握林宇信息之事恐怕又要費一番周折。

“至尊大人請放心,我們會查清他的一切信息。”托馬斯有點戰戰兢兢地感覺,畢竟對面可是兇芒最頂尖的存在。

“好了,有什么消息隨時向我報告,就打這個電話就可以了。”沈謙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二百九十九章矛盾激化

掛斷電話之后,沈謙看了看表,已經是午餐時間,這時候,林佳也回到了辦公室。

“走,我們一起去沈妍那里看看她準備好了沒有。”沈謙站起身來,對剛剛進門的林佳說道。

“沈總,您請總經理吃飯,我看我還是不去了,這樣可能效果會更好一些。”林佳覺得沈謙能夠約到沈妍一次不容易,不想當他們的電燈泡。

“什么效果更好一些,我可沒打算營造什么效果,一起去吧,一起去吃更熱鬧一點。”沈謙瞪了林佳一眼。

兩人一起來到沈妍的辦公室,沈謙也沒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你不知道敲門嗎?”沈妍看到沈謙直接進來,臉色頓時一沉,冷聲說道。

“午餐時間到了,不知道沈總欠我的那頓飯安排好了沒有,我可已經很饑餓了。”沈謙不理會沈妍清冷的語氣,微笑著說道。

“林佳也要一起去嗎?”沈妍看到林佳跟在沈謙后面,不禁有點納悶,她以為沈謙肯定會創造一個單獨和她相處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會讓林佳也一起去。

“當然了,林佳可是我的助手,在各個方面都會幫我出謀劃策,而且人多了也熱鬧些,怎么,難道你想我們兩人單獨相處嗎?”沈謙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妍說道。

“誰愿意和你單獨相處了,我們三人一起去最好不過了。”沈妍不想欠沈謙的人情,不過在打算請他吃飯的時候就決定一定要再拉上一個人,所以,就算是沈謙不帶著林佳,她也會再找個人,沒想到沈謙竟然帶著林佳一起去,這讓沈妍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省了拉人的麻煩。

“那就走吧,沈總請前面帶路。”沈謙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沈妍站起身來,昂挺胸地往外走去。這一次請沈謙吃飯,沈妍不但沒有定頂級包房,而且連包間都沒訂,竟然只是在大堂訂了個位子,這位子靠近水池假山,一側用透明的簾子稍微遮擋了一下,環境倒也還算不錯。其實沈妍這么做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想要激怒沈謙,同時也避免和沈謙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單獨相處,更加安全一點。

“想不到我們青川酒店竟然還有這般好去處,我想今日和總經理在這池水假山邊上共進午餐,一定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沈謙對這種待遇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大加贊賞。

沈妍一直在暗暗地觀察沈謙,她沒想到沈謙不但不生氣,反而表現的興致勃勃,不由得郁悶起來,如果說以前她確信沈謙在打她主意的話,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自信,因為沈謙的做法并不和其他追求自己的人一樣。

“沈謙,你和趙氏集團關系很好嗎?”沈妍自從昨天看到沈謙和趙世集團似乎有很深的關系之后,就打起了和趙氏集團合作的心思。

“談不上很好,很普通的關系,不過我的話對趙氏集團還是有幾分作用的。”沈謙當然知道沈妍在打什么注意,像趙氏家族這樣的千年世家底蘊極其深厚,遠不是沈家這樣的小家族能夠相比的,如果真的能和趙氏集團攀上關系,那今后沈家的展無異于坐上了火箭,對于這樣的誘惑,任何一個經營者都無法忍受。

“那你能不能通過和趙嬌的關系,促成趙氏集團和青川酒店的合作關系呢?”沈妍很期待地問道。

“這并不是難事,你也不必做什么事情,只管等著就行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止是趙氏集團,還有秦氏集團李氏集團都會搶著和我們青川酒店合作的,到時候,青川酒店將會生質的變化,你就只等著收錢就行了。”沈謙對自己的吸引力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他相信,一旦趙谷秦戰和李辰松搞清楚了狀況,肯定會千方百計地和青川酒店拉上關系,以攀上自己這棵大樹。

“切,凈吹牛,你以為青川酒店遍地是黃金啊,人家這樣的級世家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酒店嗎?”沈妍撲哧一笑,林佳也露出一縷笑容。

“你現在不相信我的話沒關系,不過很快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了。”沈謙想象著各大世家找上門來的時候沈妍驚詫莫名的表情,不禁也露出了笑容。

“沈謙,我昨天聽趙嬌說你還比她大一些,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道你們兩人合起伙來騙我嗎?”沈妍一直以為沈謙比自己還要小,要不是那句話是趙嬌親口所說,她一定認為是無稽之談。

“當然是真的,我和趙嬌相識的時候還是二十多年前,算起來我現在也有四十多歲了。”沈謙對沈妍也不隱瞞自己的年齡。

“四十多歲?”沈妍和林佳使勁兒盯著沈謙看個不停,想要找出他臉上四十歲的痕跡,不過很可惜,沈謙看上去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像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根本就看不出四十歲的樣子。

“怎么,不相信嗎?”沈謙被兩女盯得很不自在,尷尬地咳嗽一聲。

“是有點不太相信,難道你也是服用了昨天給趙嬌的丹藥才一直保持二十多歲模樣的嗎?”沈妍眼中閃過一團亮彩,她在打著她的小主意,想象著能有什么辦法從沈謙身上獲得那名叫定顏丹的丹藥。

“當然不是了,我現在已是半仙之體,不但容顏不老,而且與天同壽。”沈謙嘴里說著大實話。

兩女一聽沈謙這幾句話,都是抿嘴一笑,直接把他的話給當成瘋話無視掉了。

“如果我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他一定會把定顏丹給我吧”雖然不相信沈謙乃是半仙之體,但是對于他拿出的定顏丹沈妍還是相信幾分的,畢竟,這丹藥可是連趙嬌都重視異常的。抵擋不住定顏丹的無限誘惑,沈妍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定顏丹的配方非常復雜,對于普通人來說,縱然得到了丹方也無法湊齊各種各樣的極品靈藥,縱然湊齊了靈藥也無法煉制出來,所以,每一枚定顏丹的價值都極其巨大,遠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畢竟,對于愛美的女性來說,能夠青春永駐或許是她們最大的夢想。”沈謙主動談起定顏丹,他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讓沈妍主動開口向他討要,這樣,他也能堂而皇之的提要求了。

“既然這丹藥如此名貴,你為何會把它送給趙嬌呢”沈妍奇怪地問道,如果定顏丹真有沈謙說的那么有效果,恐怕每一顆都能賣出天價,這樣的仙丹他竟然因為一輛汽車的人情就送了出來,讓沈妍隱隱覺得有點肉痛。

“我和趙嬌相識很早,再說了,她和我妻子雪嬋關系非常不錯,送給她也是應該的。”沈謙能夠感覺的出來,趙嬌對他懷有一種感情,由好奇引的感情,這種感情從在中港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只是他并沒有接受,送出定顏丹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什么?你結婚了?”沈妍和林佳齊聲問道,兩女雖然都驚訝異常,但是神情卻有所不同,沈妍驚訝的同時還帶著幾分憤怒,至于林佳則是滿眼的不可思議。

“當然了,我都四十多歲了,怎么會沒結婚呢”沈謙還真沒想到兩女會對他結婚這件事情做出如此強烈的反應。

“既然你已經結婚了,那你還老是向我獻殷勤干什么?”沈妍覺得自己非常委屈,弄了半天,原來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沒有追求她的意思。

“獻殷勤?我什么時候向你獻殷勤了?”沈謙心里驚出一身冷汗,原來他的行為已經讓沈妍有所誤解,如果這樣下去,沈妍真的喜歡上了他,那可就壞了。

“你無緣無故地向我們青川大酒店注資十億美金,無緣無故的每天中午訂頂級包房請我吃飯,無緣無故地在車展上送我豪華跑車,難道這一切,還算不上是獻殷勤嗎?”沈妍氣憤地問道。

“這些和獻殷勤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對你的關心,我可是青川酒店的股東之一,還指望著你把公司展起來,好多給我賺些錢呢我對天誓,對沈妍絕對沒有絲毫不純潔的思想”沈謙算是弄明白這段時間沈妍為什么總是對他冷言冷語了,原來是誤解了自己的目的,這對他來說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對自己的親妹妹,他從來都沒有生出哪怕一丁點的胡思亂想。為了表明自己的心跡,沈謙舉起一只手對天誓道。

“沈謙,我恨死你了,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沈妍其實對沈謙只是好奇,她對沈謙也沒有絲毫男女之間的感覺,不過親耳聽到沈謙說對她也沒有感覺卻觸怒了她,作為一個女人,她深以不能吸引沈謙而感到羞慚。

“總經理,我想沈總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林佳看到沈妍起伏不定的樣子,暗罵沈謙愚蠢,不過她還是決定先替沈謙解圍。

第三百章林佳的檢討

“不用說了,你們兩個是狼狽為奸,都好不了哪里去”沈妍說完,直接起身,氣沖沖地離開了。

林佳覺得非常的委屈,這件事情完全不的的事,可是沒想到沈妍竟然會遷怒于她。

“我好像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吧,怎么就惹到她了呢?”看到沈妍離開,沈謙有些不解地問林佳道。

“不知道”林佳心情正不好呢,結果沈謙還問這樣的問題,頓時火氣涌了上來,也拎著自己的小包包就離開了。

看到兩女先后離開,沈謙錯愕不已,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想想也覺得生氣,自己千方百計地討好沈妍,對林佳也非常不錯,可是兩女卻把他一個人給扔在了這里,實在有些不像話,想到這里,沈謙也甩桌子走人了。

整個下午,沈謙都沒有和林佳說話,好像故意給林佳臉色看,對于他的態度,林佳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林佳,你過來”沈謙瞥了林佳幾眼,覺得不能讓她太舒服了,于是語氣嚴肅地喊道。

“請問您有什么吩咐,沈總?”林佳恭恭敬敬地站在沈謙面前,很有禮貌地問道。

“你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沈謙依舊沉著臉問道。

“沒有”林佳的回答非常簡單,說完這兩個字,就站在那里不說話了。

“沒有?”沈謙不禁有些郁悶,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溫柔可人的女人也有犯別扭的時候,而且還敢把氣撒在他的身上。

“沈總,您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我要回去工作了。”林佳說完,就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等等。”沈謙叫住林佳,心里暗道:“難道以我堂堂元嬰期的修為還治不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林佳轉過身來,雙眼正視沈謙,等待著他的吩咐。

“你向我匯報一下你下午都做了哪些工作”沈謙靈光一閃,決定要給林佳找點麻煩,這樣她今后才不至于蹬鼻子上臉。

“工作?我一下午都在玩游戲”林佳一愣,她自從給沈謙當助手以來還真沒干過幾件正事。

“什么,玩游戲?難道公司規定上班期間員工可以任意玩游戲嗎?”沈謙聽到林佳的話,心里大喜,不過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這.”林佳聽到沈謙的質問,再看看沈謙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心虛。

“這什么這,我問你,公司允許上班期間玩游戲嗎?”沈謙再次質問道。

“不...不允許”林佳有點承受不住壓力,低下頭去,小聲地說道。其實她也就是倔脾氣上來了,不愿意向沈謙認輸,在她心里,早就已經后悔和沈謙犯別扭了。

“那你說應該怎么辦?”沈謙看到林佳有點氣短,不由得高興起來,語氣不像剛才那么嚴肅。

“我任由沈總處罰。”林佳再次小聲說道,不過她的話里好像帶著點歧義。

“恩,態度還不錯,這樣,你寫份檢查,然后再寫份保證書,盡快寫完了交給我,要當做當前的頭等大事來抓。”沈謙的不快一掃而光,他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向林佳吩咐道。

“是,沈總,我現在就去寫”林佳暗暗撅了撅小嘴,有點不高興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寫起檢查和保證書。

過了不長時間,林佳就把檢查和保證書寫好了,她在遠處偷偷地瞅了沈謙一眼,這才把檢查和保證書拿過去。

沈謙接過林佳的檢查和保證書,心情再度不爽起來,因為在這檢查和保證書上,他一點也看不到林佳的認錯態度。

只見檢查上寫道:“我在上班期間玩游戲被沈總現是我的不對,我知道錯了下面則是人名和日期。”

沈謙接著看保證書,只見上面寫道:“我保證,今后上班盡量不讓沈總現我玩游戲,此致敬禮,下面是人名和日期。”

“這丫頭片子,還在和我慪氣,故意氣我呢”沈謙心里暗暗想道。

“恩,這份檢查和保證書寫的相當有水平,我決定把它交給總經理,當著全體員工的面進行宣讀,今后更要把你的檢查和保證書當成范本,以供犯錯的員工研讀。”沈謙心里暗笑,心想:“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果然,林佳一聽沈謙這番話頓時急了,想把自己寫的保證書給搶回去,可是沈謙是什么人,怎會讓她輕易把保證書搶走。

“沈總,我知道錯了,這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把保證書給我,我一定寫一份更加深刻的保證書交給您。”林佳是真的有點害怕了,萬一沈謙真的將這份保證書和檢查交到沈妍手里,她恐怕立刻就會被開除。其實,林佳之所以敢這么寫,也主要是看沈謙為人和氣,這才想開開玩笑,耍耍小姐脾氣。

“知道錯了?那好吧,現在回去另寫一份,如果我感覺認識深刻的話,這一份就還給你。”沈謙看到林佳著急的樣子,更加得意起來,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是,是,沈總,我立刻去寫。”林佳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奮筆疾書起來。

時間不長,林佳的大作就寫好了,交到了沈謙的手里。

只見檢查上寫道:“通過沈總的指導,我非常明確地認識到了上班時間玩游戲是不對的。下面是人名和時間。”

再看保證書:“我保證,今后上班期間堅決不玩游戲,我一定努力工作,頑強拼搏,在沈總的帶領下把酒店建設的更加繁榮昌盛。”

沈謙看到一陣無語,這份檢查倒是中規中矩,可是距離他的要求卻還有一段距離,于是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說林佳同志,我要說你幾句了,寫檢查寫保證書一定要抓根源,只有抓住根源了才能寫出讓人滿意的深刻檢查和保證書來,你看看你這個,認識的實在太膚淺了,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回去重寫,記住,認識一定要深刻,一定要抓住根源。”

“抓根源,認識一定要深刻?”林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皺著眉頭,心里把沈謙給詛咒了無數遍。

“有了”林佳突然覺得靈光一閃,沈謙這明顯是在找她的茬,找茬的原因很明顯,就是因為自己頂撞了他幾句,然后氣沖沖地離席而走,只要自己認識到這個錯誤,想必這份檢查就足夠深刻了。

想到這里,林佳開始伏案苦寫,然后把最新版檢查與保證書交到沈謙的手里。

沈謙懶洋洋地拿過檢查,上面寫道:“我非常強烈地認識到了我的錯誤,比刻骨銘心還要深刻,我的錯誤主要有二,第一,不服從沈總的領導,以至于出現了路線性的問題;第二,擅自對沈總耍小脾氣,嚴重影響到了領導的身心健康。”

保證書:“我鄭重并且莊嚴地保證,今后一定堅決服從沈總的指示,堅決貫徹沈總制定的方針政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今后我一定會溫柔,和煦,歡笑,讓整個辦公室充滿陽光,讓沈總心情舒暢。我非常強烈地感受到,其實,玩游戲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沈總不爽。我保證,今后一定只在沈總心情好的時候玩游戲,用智慧的光芒譜寫辦公室的新篇章。”

“好,好,寫的非常深刻”看完這一次的檢查和保證書,沈謙哈哈大笑,大加贊賞。

“沈總,您喝咖啡”林佳溫柔地將一杯咖啡端到沈謙面前。

“恩”沈謙點點頭,接過咖啡輕抿一口,感覺全身都透著舒爽。

“沈總,今天是我不對,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怪我了行嗎?”林佳走到沈謙跟前,使用小手給沈謙按摩著肩膀。

“你的第一份檢查和保證書我就不交給總經理了,今后我看你的表現,如果表現的好呢,那就往事一筆勾銷,如果表現的不好,那我也只能公事公辦,老賬舊賬一起算了。”沈謙笑瞇瞇地看著林佳,覺得她還真是一個可造之材,能屈能伸,還懂點小幽默,將來必成大器。

接下來的幾天是青川酒店最忙的幾天,李家、趙家、秦家、楊家、慕容世家、東方世家紛紛派人來青川酒店洽談合作事宜,條件之優厚,讓沈妍及其她的父母膛目結舌,各大世家簡直就是搶著來給沈家送錢。在短短不到一周的時間里,沈家產業急膨脹,擴充了足足十倍有余,也算得上是有名的大企業了。

這幾天,心情最復雜的就是沈妍了,她想起當日和沈謙的談話,原本把沈謙所說的各大世家一定會搶著來青川酒店投資的話當做笑談,可是沒想到竟然真如沈謙所言,這不能不讓她有所聯想,她有種非常強烈地預感,各大世家之所以對沈家示好,肯定是沈謙的緣故,只是她還有點想不通,沈謙為何能有這么巨大的影響力。

第三百零一章崆峒修士

相比起沈家擴充的事情,沈謙更加注意林宇的動向,通過從兇芒傳遞來的消息顯示,林宇這段時間和青川的一個黑色組織殺狼幫接觸密切,兇芒偵查人員還現,在林佳原先住所的周圍,現了殺狼幫的成員,并且林佳原先住所的房子也有被撬開的痕跡。

聽到這些消息,沈謙已經對林宇動了殺心,他可不想父母和妹妹的身邊有這么個人存在。

“沈總,總經理讓您過去一趟。”沈謙正想著林宇的事情,這時候,林佳走過來對他說道。

沈謙現在正在極力討好沈妍,聽到妹妹大人召喚,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趕了過去。

在沈妍的辦公室里,不只沈妍一個人,沈巽楊艷也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沈謙很不愿見的人林宇。

“沈伯父,沈伯母,你們怎么來了?”沈謙看見父母來了覺得很高興,雖然他現在每天都待在青川酒店,但是想要見到父母并不是容易,沈巽夫婦每天都在房地產公司,很少到這邊來。

“沈謙,快坐”楊艷向沈謙招了招手,她對沈謙的印象是非常不錯的,至于沈巽,也向沈謙點了點頭。

至于林宇,壓根兒連看都沒看沈謙一眼,沈謙當然也不會理睬他。

“這一次把大家叫來是想討論一下各大世家向我們沈氏集團注資的事情,還請大家暢所欲言。”在沈妍的辦公室里,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室,眾人都圍坐在會議桌前,沈謙坐在楊艷身邊,而林宇則坐到了沈妍旁邊,對此,沈妍皺了皺眉頭,開始了正題。

“那就我先說幾句吧”林宇故意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想要表現一番。

“那就請林副總先說幾句。”沈妍表情平淡,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覺得一個企業,無論大小,活力是最主要的,只要有了蓬勃的生命力,就能夠讓人看到投資的價值所在,也就能吸引到更多的投資。我覺得在這一方面,我們青川大酒店做的非常好,雖然青川大酒店算不上什么頂級的豪華酒店,但是這些年在我和總經理的帶領下,酒店面貌生了很大的改變,無論服務還是硬件設施再到用戶的反饋信息都是相當不錯的,我覺得,這正是青川大酒店的活力的所在,也是各大世家投資的原因所在。我相信,只要我們共同努力,青川大酒店必然能夠展成為世界上一流的酒店,而沈家也必然能夠成為華夏世家之一,成為著名的大家族。”林宇看到青川酒店展喜人,早就在胸中醞釀著自己的言稿,他這番話不但將自己擺在了功臣的位置上,更將沈家給夸到了天上去,在他想來,定然能夠討得沈巽夫婦和沈妍的歡喜。

“沈妍,你覺得林宇的分析有沒有道理?”沈巽確實有點歡喜,沒有人不愿意聽好話,所以,他雖然理性上判斷林宇這番話并不實在,但是感性上卻愿意相信這番話。

“我認為林副總的分析有點異想天開了,像我們青川酒店這樣的酒店在華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幾大世家就同時看中了我們呢,難道真是因為我們前景廣闊,充滿活力的緣故嗎?我覺得,存在這種想法的人完全實在自欺欺人,比整天抬頭等著天上掉餡餅更為可笑。”沈妍這番話說的相當不客氣,明顯是針對林宇說的。

聽了沈妍的話,林宇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不過卻沒法反駁沈妍,不提他正在追求沈妍的緣故,其實他心里也對自己的說法沒有多少信心。

“既然你覺得林副總的看法不對,那你說說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幾大世家紛紛向我們沈家注資?”楊艷略微想了想,覺得沈妍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她也不相信林宇那種單純的幼稚的理由。

“其實說到給我們沈家注資,六大世家并不是源頭,真正的源頭乃是沈謙沈副總,我們倒不如讓沈副總為我們分析一下這其中的原因,我覺得沈先生身上的秘密可不少啊”沈妍看了一眼沈謙,對楊艷說道。

“沈謙,既然妍兒都這么說了,你也說說。”楊艷笑著對坐在她身邊的沈謙說道。

“這里面當然是有些原因的,不過我現在卻不太方便說,既然有好處就先撈足,總之,六大世家對沈家肯定是沒有惡意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沈謙當然知道六大世家都存了什么心思,不過卻不好在父母和妹妹面前說出來。

“為什么不能說,我看你和趙氏集團的趙嬌小姐還有趙家的族長都很熟的樣子,難道是你動用了什么關系為青川酒店拉來了投資?”沈妍越想越覺得她這個想法很有可能,當日,在趙氏家族舉辦的車展上,趙家族長對沈謙非常恭敬,甚至有點畏懼,而沈謙對他卻不理不睬,兩人的地位明顯有些不大對等,從這方面來分析的話,沈謙的實力將大的可怕,再聯想到他銀行卡里的數字,沈妍感覺,六大世家注資青川酒店十有是因為沈謙的緣故。

“哦,沈謙,你竟然還有這層關系,連趙氏集團的總裁都認識?”楊艷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沈巽也有點意外的看著沈謙。

“是這樣的,我的妻子名叫李雪嬋,是李氏家族嫡系傳人,和趙嬌關系極為親密,其實,我和趙嬌之間并不十分熟識的。”沈謙很老實地回答著母親的問道。

“你已經結婚了?”這一次,楊艷更為驚訝了,她可是存著幾分把女兒許配給沈謙想法的,這下完全泡湯了。就連林宇也是滿臉驚訝地看著沈謙,原本他以為沈謙是他的情敵,這才針鋒相對,想不到這個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模樣的年輕人竟然已經結婚了。

“不錯,已經結婚很多年了。”沈謙想到當年李雪嬋等他十年的事情,至今欷歔不已。

“很多年,你現在才多大,結婚夠年齡嗎?”楊艷忍不住問道。

“媽,你別看他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其實實際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沈妍在一旁插話道。

“四十多歲”這一次,沈巽艷陽和林宇齊聲驚呼,他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什么也不敢相信,沈謙竟然已經四十多歲的事實。

“你們要不是不相信可以直接問他,好像他吃過一粒什么定顏丹,就永遠停留在二十歲的模樣了。”沈妍一提起定顏丹,頓時滿眼放光,渴望地看著沈謙。

“沈妍說的不錯,我的確已經四十多歲了,這一點很多人都可以證明的。”沈謙有點無奈,他一說出自己的實際年齡,周圍的人勢必會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

“四十多歲,那豈不是和我們.”楊艷一聽沈謙的年齡,眼圈頓時有點紅,一旁的沈巽也一臉傷心地樣子,就是沈妍,心也不禁一痛。對整個沈家來說,或許最令人悲傷地事情就是當年沈謙失蹤的事情了。

正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一名秘書模樣的職業女性走了進來,在沈妍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離開了。

“爸,媽,崆峒派碧游子真人到了,現在正在會客廳用茶。”沈妍聽了秘書的話,臉上有些激動。

沈巽楊艷也是面露激動之色,立刻起身向會客廳走去,沈謙和林宇則跟在三人后面。

原來,沈巽夫婦和沈妍這些年一起沒有放棄過尋找沈謙,他們久久得不到關于沈謙的任何消息,無奈之下,只能求助于神佛,到崆峒山上請人算了一卦。當時卜卦之人名叫碧游子,把沈家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這讓沈巽夫婦和沈妍對卜卦之事堅信起來,不過當碧游子想要卜沈謙位置的時候,蓍草卻變得沒有規則起來,只能大體上算出沈謙尚在人世,至于其他的,需到沈謙出生之地,再根據生辰八字結合氣味方才有可能算出。

所以,這一次碧游子來到青川,乃是沈巽夫婦花費重金才請來的,即將有兒子的消息,他們又如何不激動。

到了會客廳,沈謙現碧游子有筑基期修為,只見他長髯拂胸,雙瞳清明,骨相清奇,一看是很是不凡。說起來,沈謙出生還是在青川大酒店,當年楊艷早產,從醫院請來醫生后,在酒店里生下了沈謙,而當時沈謙出生的房間也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碧游子道長,您可算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可就又要上一次崆峒山了。”沈巽楊艷和沈妍都忙不迭的給碧游子施禮。至于林宇,也有樣學樣地微微拱了拱身,看他的模樣,明顯不把碧游子放在心上。至于沈謙,就更不用說了,以他堂堂元嬰期修為,如何會把碧游子放在眼里。

“沈先生沈夫人沈小姐太客氣了,不知這兩位是?”碧游子臉上露出一縷笑容。

“這位是我們青川酒店的林副總,這位是沈副總。”沈巽為碧游子做著介紹。

第三百零二章陰陽仙師

“哦,原來是這樣”碧游子臉上還是帶著微笑,不過卻使用靈識向沈謙和林宇探去。

碧游子的靈識不過筑基初期的修為,自然瞞不過沈謙,他一點也不在意,任由碧游子的靈識落在他的身上。

碧游子的靈識在林宇身上掃過的時候,現此人身上沒有絲毫的修為,露出滿意之色,不過當他的靈識落在沈謙身上的時候,頓時感覺沈謙的身體內散出無窮的吸力,把他的靈識源源不斷地吸進去,就像是一個散著無窮引力的黑洞一般。

“呃”碧游子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忙不迭地收回靈識,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但是他的靈識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創傷。

“碧游子道長,您怎么了?”看到碧游子臉色蒼白的樣子,沈巽夫婦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碧游子看了一眼沈謙冰冷的眼神,心里激靈靈打個冷戰,他知道,今天算是遇見高手了,而且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碧游子道長,我先幫您安排一個房間,您休息一下,等明日我們再卜卦如何?”沈謙想先弄明白碧游子此行的目的,他可不認為堂堂一名筑基期修士會為了沈家的事情千里迢迢地跑到這青川來。

“對對,碧游子道長千里迢迢而來,想必一定累了,還是先休息一晚,至于卜卦之事明日再說不遲”沈巽也連忙說道。

沈謙馬上讓人在自己房間隔壁安排了一個房間,沈巽夫婦和沈妍連同沈謙林宇一起把碧游子送到房間之中。

“伯父伯母,你們也會去休息吧,我就住在真人的隔壁,真人有什么要求我會安排的。”沈謙對沈巽夫婦說道。

“那也好,真人,如果您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沈副總就好了,我們就不打攪您休息了。”沈巽覺得沈謙說的有理,和楊艷沈妍還有林宇一起離開了。

看到父母妹妹等人離開,沈謙眼中精光一閃,兩團寒芒爆射而出,冷漠地看著碧游子。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碧游子雖然覺得沈謙有些高深莫測,但是他出身修真圣地,倒也鎮定自若,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還是我先問問真人吧,我很不明白,以真人筑基期的修為,為何會為了錢財而來到世俗界,你對沈家到底有什么目的?”沈謙眼中寒光閃爍,死死地盯著碧游子。

“我碧游子確實不怎么愛財,但卻喜歡游歷天下,這青川從來沒有來過,正好趁著沈氏夫婦的邀請,來青川游歷一番,難道道友對此有什么疑慮嗎?”碧游子依舊鎮定自若,擺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剛才我聽沈伯父說道友乃是崆峒修士,不知是不是真的?”沈謙深深地看了碧游子一眼,再次問道。

“不錯,我確實在崆峒山修行,但不知道友來自哪座仙山?”說到出身,碧游子臉上浮現出自豪的表情,崆峒乃是華夏修行界五大圣地之一,門中弟子無不以在崆峒修行而感到自豪。

“既然道友在圣地修行,不知可認得這塊令牌。”沈謙手指上靈光一閃,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那枚華夏修真者大會的時候那名老嫗給他的名譽長老的令牌。

“峨眉長老令”碧游子看到沈謙竟然擁有儲物戒指,心里一陣巨顫,縱然是一般的結丹期修士也不可能佩戴儲物戒指。再看到那塊令牌的時候,不禁大驚失色,這可是峨眉為名譽長老專門制作的令牌,每一枚所代表的都是峨眉派的巔峰權利,持有者也必然有元嬰期修為,在崆峒,同樣有這樣的令牌。可以說,擁有這樣令牌的人想要殺死他這么一個筑基期小修士,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崆峒派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得罪一名元嬰期境界的巨擘。

“崆峒修士碧游子,見過前輩,適才無理,還請前輩不要怪罪”碧游子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只見他弓著身子,不敢直視沈謙的眼睛,渾身顫抖不已,在元嬰期修士面前,他保持著十二分的小心,生怕惹得沈謙一個不高興把他給滅了。

“現在說說吧,為什么來青川,還故意接觸沈氏夫婦,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將隱患消滅于萌芽之中。”沈謙的聲音格外的清冷,眼中厲色盡顯。

“前輩,這一次晚輩來青川乃是宗派下的命令。”碧游子可沒有膽子在一名元嬰期修士面前撒謊。

“那宗派為何讓你來接近沈氏夫婦,目的是什么?”沈謙一聽是崆峒的命令,不由得警惕起來,他現在修為極高,可是還不足以對抗崆峒這樣的修真圣地。

“這個晚輩就不太清楚了。”碧游子小心答道。

“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沈謙身上的氣勢驟然升騰起來,向著碧游子壓迫過去。

“前輩,晚輩真不清楚,不過在宗派之中倒是聽到了一些傳言,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碧游子只覺得一股暗涌傳來,渾身如遭電擊。

“什么傳言?快說”沈謙冷冷地問道。

“據說,我們崆峒派元嬰期修士陰陽仙師在崆峒之巔卜了一卦,掐算崆峒的命運,結果卻指向了青川,只是算不出原因。這時候,恰逢沈氏夫婦上崆峒,陰陽仙師的卦象正好應在了他們身上。這件事情讓宗派很是震動,要知道,陰陽仙師神通驚人,卜卦之術更人爐火純青,可是連他這般修為竟然都無法掐算出兩個凡人身上的因果,此事必然非同小可。于是宗派就讓弟子接待了沈氏夫婦,并且還讓我來青川一趟,目的就是為了交好沈家,不管陰陽仙師的卦象到底是什么意思,先交好沈家,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碧游子在沈謙強大的壓力下,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把他知道的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陰陽仙師,你是說崆峒派精研易理,善于推演,知過去未來的陰陽仙師嗎?”沈謙內心有點震動,他早就知道陰陽仙師之名,在崆峒,乃是整個華夏修行界一提起陰陽仙師,眾人無不稱道,凡事只要讓此人知道了一點端倪,就能大體上掐算出因果,端的厲害異常。

“正是,陰陽仙師在我崆峒地位然,縱然宗主大人也要禮讓三分,他吩咐的事情晚輩安敢不從,不過請前輩放心,晚輩此來只是為了能夠交好沈氏夫婦,絕對沒有惡意。”碧游子也是老于世故之人,從沈謙對沈氏夫婦的態度猜測他們的關系定然不同尋常,所以

提前表明自己并沒有惡意。

“你的這番說辭倒也勉強說得過去,我就暫時信你,不過若是你敢跟我耍花招的話,縱然天涯海角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知道了嗎?”沈謙龐大的靈識始終籠罩著碧游子,并沒有感覺出碧游子心理有什么不正常的波動,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

“是,是,晚輩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前輩,還請前輩明察。”聽了沈謙的話,碧游子暗暗地松了口氣,他雖然身處崆峒這樣的修真圣地,可是元嬰期修士又豈是隨便見到的,更何況這樣面對面的談話,修行至今,他也只是在一次崆峒大典的時候遠遠地看了一眼元嬰期修士。

“明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為今天的事情而露出了馬腳。不過以你的修為,想要卜出此卦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樣吧,我不妨告訴你幾句說辭,到時你只需講這些說辭就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就是。”沈謙決定,先借碧游子之口給沈氏夫婦一點安慰。

“晚輩遵命,請前輩指點”碧游子聽沈謙說他必然卜不出此卦,有點驚訝,不過他并不詢問原因,他覺得,在元嬰期修士面前,說的越少,獲得就越久。

“你告訴沈氏夫婦,就說天降祥瑞,沈家近日當有一喜,麟兒必能復還,只需靜待”沈謙有些傷感地說道,他每每看到沈氏夫婦眼中的憂郁之色,都很是不忍,這一次,碧游子的到來,可算得上是一次契機。

“是,晚輩必然遵照前輩的吩咐,告訴沈氏夫婦這幾句說辭”碧游子從沈謙臉上的傷感之色看出,沈謙和沈氏夫婦必然有很深的關系,只是他潛意識里認為,凡是元嬰期的老怪物,無一不是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怪物,所以,根本沒向父子母子這樣的關系上去想。

沈謙對碧游子的態度還是非常滿意的,畢竟,從此人的言談舉止來看,對沈家確實沒有什么惡意,這一點是最重要的。又和碧游子聊了幾句,沈謙就離開了他的房間,現在讓他最關心的已經不是隔壁的碧游子,而是崆峒的陰陽仙師,他有些不明白,陰陽仙師的卦象為何會應在沈氏夫婦的身上,他隱隱的覺得,這一卦恐怕和他脫不了關系,畢竟,他的父母都不過是凡人,不可能影響到崆峒的命運,也只有自己這個元嬰期修士才可能和崆峒的命運產生交集。

第三百零三章卜卦

次日,沈巽夫婦早早的來到了青川大酒店,雖然出于禮貌的緣故昨天沒有讓碧游子立刻占卜,不過他們卻是心急如焚,一宿無眠,只盼著第二天早日來臨。

“真人,今日就勞煩您了。”沈巽楊艷臉上都帶著激動之色,沈妍也是滿臉的期待,她雙手做合十狀,好像是在祈禱。

看到這種狀況,沈謙有點感動,無論父母還是妹妹,都是從心里期待著他歸來,這種感覺非常奇妙,讓他有種真正回家的感覺。

“沈先生太客氣了,能夠為您卜卦乃是在下的榮幸”碧游子知道沈氏夫婦和沈謙這位元嬰期修士有關系之后,不自覺地對他們的態度變得非常恭敬。

“真人說哪里話?沈某如何承擔的起。”沈巽聽到碧游子自稱在下,頗為惶恐不安。

“那我們現在開始卜卦如何?”碧游子覺得沈巽的身份一變,和他在一起頗為不自在起來。

“好好,請跟我來。”沈巽夫婦引領著碧游子在前,沈謙和沈妍跟在后面,五人來到了青川大酒店頂樓的一個房間。

“真人,這個房間正是我兒當年出生之地,這些年來,一起不讓人進去,只是我和夫人偶爾進去坐坐,我想這里應該沒問題吧”沈巽有點忐忑不安,畢竟,沈謙失蹤了四十多年,這個房間中很可能已經不適合卜卦了。

“沈先生盡管放心,只要是他的出生地,就沒有任何問題。”碧游子微微一笑,其實,他想要以筑基期修為根據四十年前在這里住過之人的氣味算出此人的位置是相當困難的,不過既然沈謙有了交代,他只需做做樣子就足夠了。

聽了碧游子的話,沈氏夫婦大喜,引導著碧游子進入房間之中。

“這就是我當年出生的房間嗎?”進入房間之后,沈謙四處觀望著,感覺房間非常陌生,卻又十分親切。

只見碧游子拿出一個銀盤,上面所繪的乃是先天八卦圖,在陣圖之上,有一枚不知使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指針,進入房間之后,此針轉動不止。

碧游子手上靈訣連動,銀盤慢慢地浮起在他的胸前。看到這種詭異的景象,沈氏夫婦和沈妍都有些吃驚,不過他們對于碧游子的能耐也更加堅信起來。

在碧游子的手指之上,靈光閃現不停,他沒有裝裝樣子就停手的打算,他真想試著算上一算,想知道沈謙為什么如此肯定地說這一卦他卜不出來。當然了,無論卦象如何,他還是要根據沈謙交代的說辭來說的。

碧游子手上的靈光閃現不定,不停地擊打在浮動的銀盤上,抱起一團團氣色光暈,在靈光的籠罩之下,銀盤上的指針轉動的更加迅,逐漸呈現出幻影,飛地轉動著。

“停”碧游子陡然出一聲大喝,十指連動,身體內的真元瘋狂的通過手指注入銀盤之中。

銀盤上的指針轉動開始減緩,不過每減緩一點,碧游子都要渾身顫抖一下,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其實,如果只是一般的卦,以碧游子的修為,只要微微催動真元就能讓指針停下來,得出因果。可是今日,銀針就像不聽使喚了一樣,無論他怎么力,使勁了渾身的解數,都只能讓指針的轉動減緩一點。

“彭”空中浮動的銀盤陡然破碎,碧游子也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真人,您沒事吧,怎么會這樣”沈巽夫婦和沈妍都連忙上前,把摔倒在地的碧游子給扶了起來。

碧游子勉強笑了笑,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沈謙的方向,他總算明白沈謙為什么說他卜不出這一卦了,像這樣的卦象他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想要得出因果,恐怕也只有崆峒派的陰陽仙師親自出手,方才有幾分希望。

“真人,沒有卜出來嗎?”沈巽扶著碧游子坐在椅子上,緊張地問道。

“貴公子命運不凡,這一卦我感覺相當吃力,不過所幸,在銀盤破碎前的片刻,終于得出了一些端倪。”碧游子笑道,不過緊接著咳嗽了幾聲,讓笑容變得很不自然。

“真的,真人快說。”楊艷一聽有了兒子的消息,激動地走上前來,把沈巽給擠到了一邊。

“此卦乃是天降祥瑞之像,預示著沈家今日當有一喜,麟兒復還之日已經不遠,你們只需靜待即可,不必四處尋覓。”碧游子覺得前所未有的失敗,這一卦他算的是云遮霧繞,根本就沒能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按照沈謙的說法告訴沈氏夫婦。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觀世音菩薩顯靈,待我們沈家不薄”楊艷大喜,跪在房間中一尊觀音像前祈禱不止,原來,自從沈謙失蹤之后,沈巽夫婦就在這個房間中擺上了觀音像,一是想要求菩薩保佑沈謙平平安安,而是祈求菩薩保佑,希望能夠早日找到兒子。

“沈先生,既然已經沒有什么事了,我也要回崆峒了。”碧游子原本還有在青川游玩幾天的打算,可是知道有沈謙這么一個老怪物在青川,他所有的雅興一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此刻,他只想快點返回宗派,把這里生的事情向宗派匯報。

“這怎么行呢?真人乃是我們沈家的大恩人,我們理應招待一番,怎么能讓真人這樣就走呢”沈巽聽了碧游子的話就是一愣,他原本以為碧游子要待在這里一段時間的,可是沒想到一占卜完,他立刻就要離開。

“為沈家卜卦乃是因為緣分,所謂緣聚緣散,既然卜完了此卦,緣分也就到這里了,修道之人不為塵世所束縛,方能有所進境,我這就告辭了。”碧游子說完,不再停留,直接出了房間,往外走去。

“真人,請略等片刻”沈巽喊住碧游子,從房間里拿出一個袋子。

“真人遠來,我們沈家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小小的禮物,萬望真人收下。”沈巽知道像碧游子這樣的人,對錢財看的很平淡,但是對一些古玩字畫卻有些興趣,于是收集了一些,別看這個袋子很小,里面的東西確實他花費大價錢弄來的。

“東西我絕不能收,不過今后沈先生有事可以盡管到崆峒山找我,后會有期了。”碧游子知道了沈謙和沈氏夫婦有關系,哪里還敢要這個袋子里的東西,說完這番話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伯父伯母,我去送送碧游子真人。”沈謙跟著碧游子出了青川大酒店,在一處無人的地方,身影一動,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前輩”碧游子恭敬地向著沈謙行禮。

“恩,你表現的很不錯,我很滿意”沈謙向著碧游子點了點頭。

“前輩有事情交給晚輩去做是晚輩的榮幸,不敢居功”碧游子有些惶恐地說道。

“既然我已經交代給你了說辭,為什么還要如此大動干戈,耗費元氣?”沈謙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次占卜讓碧游子受了不輕的傷。

“是晚輩不自量力了”碧游子也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就做做樣子,掩人耳目就行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占卜不成反而受了傷,恐怕沒有幾個月的苦心修煉是無法恢復實力了。

“你為我出力,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我這里有瓶丹藥,可能對你的傷勢有所幫助,也能讓你體內的真元更加鞏固,你拿去吧”沈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碧游子。

“前輩,晚輩怎么敢要前輩的東西。”碧游子大喜,不過嘴上卻說道。

“我給你你就爽快的拿著。”沈謙冷哼一聲,把手里的瓷瓶拋給碧游子。

“多謝前輩賞賜,多謝前輩賞賜”碧游子滿臉喜色的說道。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崆峒山吧,記住,我在青川之事不許亂說。”沈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晚輩明白,前輩盡管放心。”碧游子激靈靈打個冷戰,忙不迭的答應道。

沈謙看到他這副態度,滿意地點了點頭,身影一閃,片刻間消失不見了。碧游子有些震撼地看著沈謙離開的地方足足有幾分鐘,這才反應過來,不敢在青川多停留,立刻離開了。

“把碧游子真人送走了?”看到沈謙回來,沈巽問道,看他的臉色,很是興奮的樣子。

“送走了”沈謙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沈巽在沈妍的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不止沈巽興奮,楊艷也滿臉的喜色,就連沈妍心情也格外的好,竟然向著沈謙笑了笑。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青川大酒店都在張燈結彩,處處都透出歡慶的顏色,酒店工作人員的待遇也有所提高,甚至房間都開始打折,這讓整個酒店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之中。

感受到這種歡慶的氣氛,沈謙覺得,他是時候向沈巽夫婦和沈妍表明自己的身份了,畢竟,待在他們身邊的這段時間已經讓彼此間不再那么陌生,宣布自己的身份之后,應該不會讓他們太過吃驚。

第三百零四章服丹

沈謙正在想著如何對沈氏夫婦表明自己的身份,這時候,聽到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托馬斯打來的,于是接通了電話。

“至尊大人”電話一通,就聽到對面傳來恭敬的聲音。

“有什么消息了?”沈謙問道。

“我們通過從殺狼幫得到的最新消息,林宇已經和殺狼幫達成了什么協議,今晚,殺狼幫將潛入沈家別墅,對付沈氏夫婦。”托馬斯把最新消息詳細地稟報沈謙。

“你說什么?”沈謙眼中寒光爆射,他原想林宇可能會對付林佳,這才讓兇芒的人盯著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么大的野心,想對自己的父母下手。

“此事是殺狼幫的一位高層透露出來的,絕對不會有錯,至尊大人,要不要我們.”托馬斯試探著問道。

“此事你們不必插手,我自有安排。”沈謙原本還在猶豫,不知道該怎么對付林宇,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打起了自己父母的主意,打起了青川大酒店的主意,這完全是在自取滅亡。

“是,至尊大人,如果有新的消息我會盡快稟告您的。”托馬斯討好地說道。

“恩,你辛苦了,只要你好好打探消息,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沈謙對托馬斯十分滿意,若不是此人,自己的父母還真的有危險。

“能為至尊大人效勞是屬下的榮幸。”托馬斯聽到沈謙這句話,高興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沈謙掛斷了電話,眼神冰寒一片,殺意縈繞,此刻,他恨不得將林宇立時碎尸萬段,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沈謙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向沈妍的辦公室走去。

“你怎么來了?”看到沈謙進門,沈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接著隨意地問道。

“今天晚上我想去你家的別墅蹭頓飯吃,不知道,你歡不歡迎啊?”沈謙笑著問道。

“蹭飯吃,虧你想的出來,我們家可從來不歡迎外人。”沈妍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如果你今晚在家里招待我的話,那么這顆定顏丹或許會被當做禮物帶去。”沈謙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瓷瓶,和當日在車展上送給李雪嬋的瓷瓶一模一樣。

“真的”沈妍露出喜色,她正愁著如何讓從沈謙那里要定顏丹呢,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答應安排,我現在就可以把定顏丹給你。”沈謙打開瓷瓶,里面的芬芳散出來,很快溢滿了整個房間。

沈妍只覺得渾身一震,屋子里龐大的天地靈氣讓她的精神瞬間恢復到最佳狀態。

“我在外面請你吃飯怎么樣?”沈妍想了想,提議道。

“不行,絕對不行,要是吃就去你家的別墅吃,和伯父伯母一起,否則免談。”沈謙很干脆的拒絕了沈妍的提議。

“好吧好吧,快把丹藥給我。”沈妍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定顏丹的誘惑,幾乎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答應下來,接著,跑到沈謙面前搶過那個瓷瓶。

沈妍打開瓶塞,放在鼻邊聞了一下,頓時被其中的芳香迷醉,接著倒出其中的丹藥,只見這枚丹藥通體翠綠,閃爍著微弱的毫光,一看就不是凡品。其實這枚定顏丹和送給趙嬌的頗為不同,里面讓沈謙又加入了幾種延年益壽的藥材,服用之后不但能夠青春永駐,也能延壽十載。

“我現在可以吃嗎?”沈妍拿到定顏丹之后,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愿意,隨時都可以服用。不過我看你還是找一個房間,然后找一套衣服過來。”沈謙點了點頭。

“為什么?”沈妍問道。

“你盡快安排就行了,到時候你就知道為什么了。”沈謙笑著說道。

這一次,沈妍出奇地聽話,立刻讓人安排了一個豪華套房,并且準備了一套干凈衣服。

“接下來我要做什么?”沈妍有點激動地問道。

“在地毯上盤膝坐好”沈謙幫助沈妍擺好姿勢,在松軟的地毯上做好,擺出打坐的姿勢。

“待會兒無論痛癢都不要隨便亂動,保持全身放松,知道了嗎?”沈謙溫和地問道。

“恩”沈妍閉著眼睛,把身體放松下來。

“張嘴”沈謙把定顏丹放在沈妍的嘴邊。

沈妍想都沒想,一口把丹藥服了下去,定顏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流,瞬間流遍沈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停地洗刷著她的身體。沈妍體內的毒素隨著藥力揮出來,在沈妍周圍形成一層淡淡的薄霧。沈謙隔空虛引,薄霧向著他的手掌前端匯聚而來。薄霧不斷地從沈妍體內揮出來,融入沈謙的掌中,一直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薄霧才停止了揮,顯然,沈妍體內的毒素都已經排干凈了。

沈謙掌中驟然騰起一團火苗,豆點大的火苗,凝聚在一起的毒素一接觸到這火苗,立刻被焚燒的干干凈凈,煙消云散了。

沈謙十指連動,不停地敲擊著沈妍身體上的各個穴位,幫助她疏通經絡,引導體內定顏丹的藥力,以達到最大的功效。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沈謙這才收手,沈妍卻從里到外生了質的改變,她體內的所有毒素已經清除出來,經脈暢通,內臟各器官均得到不同程度的強化。至于外在表現,最顯著的就是皮膚,現在沈妍的皮膚可謂已經達到了完美的狀態,水嫩光滑,透著一絲紅暈,如同凝脂一般。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沈謙笑著對仍然盤膝坐在地上的沈妍說道。

“感覺實在太棒了”沈妍睜開眼睛,興奮地叫道,剛才服用定顏丹雖然感覺全身各處有些痛癢的感覺,不過總體說來卻令人陶醉,尤其是服用完成之后,她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可以稱之為新生,就像是新生的孩子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精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你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沈謙覺得,服用了定顏丹之后的沈妍已經可以和自己的那些女人相提并論了。

“哦”沈妍拿起提前準備好的衣服,跑進去洗刷間。

“啊”她剛進去,沈謙就聽見一聲興奮到極點的驚叫聲,顯然,沈妍在為自己的變化而興奮。

對于沈妍的表現,在沈謙的預料之中,他只是輕輕一笑,大約過來半個小時,沈妍從洗刷間走了出來。沈謙只覺得眼前一亮,換上新衣服的沈妍渾身上下帶著迷人的風韻,小臉緋紅,此時的她如果走出門去,恐怕青川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會認不出來。

“這,真的是我嗎?”沈妍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當然是你了,如果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不成。”沈謙對沈妍的感受能夠理解,任誰服下定顏丹之后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沈謙,你真是太棒了,以后,在青川大酒店,我罩著你,保證誰都不敢欺負你。”沈妍看沈謙怎么看怎么順眼,對她來說,沈謙簡直就是一個福星。

“這可是你說的,可千萬別到時候就不承認了,不管是誰欺負我,你可都得罩著我才行。”沈謙心中一喜,他這枚定顏丹算是沒白拿出來,因為定顏丹的緣故,他總算是和沈妍化干戈為玉帛了。

“怎么可能,我沈妍說話最算數了,說罩著你就罩著你,放心好了。”沈妍沖著沈謙做了個鬼臉,因為心情極好的緣故,她竟然還給了沈謙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了,我們今晚吃點什么?你打算拿什么招待我這個大恩人啊?”沈謙被沈妍這一抱,覺得非常溫暖,竟然有種不想讓沈妍松手的感覺。

“就知道吃還有,我剛才就是想感謝你一下,你可不許多想。”沈妍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連忙解釋道。

“放心吧,我不會胡思亂想的,要說到定力,縱然當初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趕不上我。”沈謙開玩笑道。

“行了,別貧嘴了,本總裁的工作可是相當繁忙的,恩,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在酒店的各處轉轉了,今天正好轉轉,檢查一下各部門的工作,也檢查一下那些服務員們有沒有偷懶。”沈妍眼睛一轉,心里有了主意。

“切,什么檢查工作,還不就是想要在酒店里四處走走,顯擺顯擺你的無限魅力嗎?哎,你說你長相如此一般,服用了定顏丹才達到現在這種普通的效果,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炫耀的。”沈謙搖了搖頭,嘆口氣道。

“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沈妍柳眉倒豎,怒目圓睜,雙手掐腰,臉上陰云密布,布滿了煞氣。

“開玩笑,開玩笑,你現在怎么也稱得上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正式達到紅顏禍水的級別了。”沈謙可不敢在觸怒了這位大小姐,連忙賠不是。

“你才紅顏禍水呢?人家可是人間亮麗的瑰寶,身邊的人都能福運亨通。”沈妍笑罵一聲,不再理睬沈謙,轉身出門炫耀去了。

第三百零五章沈家別墅

沈謙笑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林佳正在無聊的玩著游戲,一副昏昏欲睡的狀態。看到沈謙回來,精神不由得一陣,站起身來。

“沈總,您回來了。”林佳用她那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使勁兒笑著。

“恩,回來了”沈謙答應一聲,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沈總,這段時間我們青川大酒店到底有什么喜事啊,怎么到處張燈結彩的,難道大小姐要出閣了不成?”林佳很八卦地湊到沈謙身邊,搬了把椅子坐下來問道。

“這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好奇就去問總經理,相信她肯定知道她自己是不是要出閣。”沈謙瞪了林佳一眼。

“我才不去找罵呢要不,您幫我去問問?”林佳對沈謙這個眼神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她托著腮幫嘟囔道。

“你不去找罵讓我去,我說你腦子進水了吧,要是覺得無聊到大堂去找前臺小姐聊天去。”沈謙在林佳的頭上使勁兒敲了一下。

“啊?真的,我還可以去大堂找前臺小姐聊天?”林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問道。

“當然了。”沈謙點頭說道。

“太好了,那我現在就過去”林佳立刻就要往外跑。

“不過這期間不但沒有工資,還要扣掉所有的獎金。”沈謙在林佳跑到門口的時候隨意地加了一句,這句話讓林佳的身體戛然而止。

“哼,我就說嘛,什么時候你這么大方,竟然不把我看做是自己的禁臠了。”林佳撅著嘴又坐到沈謙旁邊的椅子上。

“禁臠?你這句話說的肉麻了吧,像我這樣年少多金的男人,是你這樣的小女孩能夠奢望得到的嗎?”沈謙沒想到林佳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禁臠這樣的詞語也敢用了。

“切,都四十多了還年少,真是天大的笑話”林佳越和沈謙相處,就越覺得他隨和,膽子也越大,現在完全就是一副上房揭瓦的架勢。

“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可是半仙之體,與天同壽,年齡怎么能夠作為衡量我的標準呢?”沈謙再次在林佳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還敲,再敲就給敲傻了”林佳怒氣沖沖地說道。

“敲傻了并不可怕,因為被敲傻的人總還曾經聰明過,可怕的是本來就是傻子,你的一生真是可悲可憐可嘆”沈謙嘆息幾聲。

“你才是天生的傻子呢?懶得理你”林佳嬌哼一聲,站起身來,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傍晚時分,沈妍走進了沈謙的辦公室,一看到沈妍,林佳的眼睛就直了,嘴張得能夠塞得下一個雞蛋。

沈妍看到林佳的這種神情,心里美滋滋的,她故意向著林佳的方向移了移,想要造成更加鮮明的對比效果。沈謙在遠處一看,林佳還真是無法和現在的沈妍相比,原本,沈妍雖然比林佳略微漂亮一點,可是兩人的差距遠沒有這么明顯,可以說,現在的沈妍無論皮膚容貌還是高貴的氣質都遠遠把林佳給落在了后面。

“這怎么可能呢?”看著眼前光彩照人的沈妍,林佳不可思議的說道,同時心里也滿是失落挫敗之感。

“沈謙,下班的時間到了,我們走吧,哦,對了,林佳,你也一起來吧”沈妍現在特別想和林佳待在一起,好突出她的美麗,原本,沈妍和林佳在青川大酒店算是兩朵鮮花,現在好了,林佳完全成了她的襯托,這個表現的機會沈妍不想放過。

“總經理,我,我還是不去了吧”林佳小聲說道,她覺得待在現在的沈妍面前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

“不行,這是交給你的任務,必須一起來。”沈妍不容置疑地說道。

“那好吧”林佳雖然不想成為襯托沈妍美麗的陪襯,可是卻也不敢違抗沈妍的命令,只能帶著滿臉的委屈跟在沈妍的身后。

沈謙想了想,害怕自己不在酒店的這段時間林宇對林佳不利,于是默認了沈妍邀請林佳同去進餐的方案。

果然,沈妍和林佳一走出房門,周圍的工作人員和賓客就都把目光投向了兩人,當然了,他們的目光更多的集中在了沈妍的身上,林佳雖然也稱得上是美女了,可是此刻,在沈妍面前,只能黯然失色。

“總經理,您的皮膚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那么好了呢?”一上車,林佳就主動坐到沈妍的身邊,輕聲問道,她覺得沈妍肯定是使用了什么高科技產品,而且價格一定非常的高昂,她決定了,哪怕把那輛心愛的法拉利跑車給賣掉也要把自己的皮膚保養得向沈妍一樣好。

“這可是秘密,怎么能夠亂說呢?”沈妍白了林佳一眼,非常享受這種勝人一籌的感覺。

“我也知道,這肯定是秘密,不過只要總經理告訴我這個秘密,我一定給總經理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為了得到沈妍皮膚變好的秘密,林佳算是豁出去了。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沈妍把小嘴湊到林佳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真的?”林佳眼睛浮現出一團亮彩,就像看獵物一樣看著坐在汽車前面的沈謙。

“當然是真的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沈妍扭過頭去,不理林佳。

林佳躺在舒適豪華汽車的靠背上,閉著眼睛暗暗愁,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從沈謙那里弄到一枚定顏丹,可是這段時間她沒少和沈謙拌嘴吵架,也沒少讓沈謙生氣,想要弄到定顏丹這樣的好東西難度肯定不小。要不是林佳知道沈謙已經有了老婆,而且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思,她恐怕就要以身相許,以獲得一枚定顏丹了。

很快,沈謙一行三人就來到了沈家的別墅,這別墅坐落在青川別墅區,面積不小,不但有游泳池等諸多設施,而且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沈巽和楊艷早早的就迎候在別墅門口了,在他們的心里,可不敢真把沈謙僅僅當做公司的一名副總,畢竟,沈謙可是真正富可敵國之人。

“伯父,伯母,我今天來的匆忙,也沒帶什么好東西,這兩株雪參就送給二老,服用之后對身體還是有些好處的。”沈謙從包里拿出兩株巴掌大小,已經長成人形的兩株雪參。

這兩株雪參是沈謙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參齡在三百年左右,倒不是沈謙拿不出更好的雪參來,只是一旦雪參的年齡過了五百年,就會生質的變化,服用之后爆出來的能量十分霸道,根本就不是二老能夠消受得了的,沈謙也只能采取一種循序漸進的方式,逐漸提升二老的身體素質。

“沈謙,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些,我們萬萬不能收。”沈巽和楊艷一看到這兩株雪參心中一震,像這樣大小,酷似人形的雪參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關鍵時候能夠救人性命。

“伯父伯母實在太客氣了,兩種雪參而已,如何算得上貴重呢,要是你們不肯收下,我也只能立刻離開,當做二老不歡迎我了。”沈謙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雪參強行塞進沈巽和楊艷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收下了,快屋里坐,飯菜馬上就弄好了。”沈巽和楊艷最終還是收下了沈謙的雪參。

“爸,媽”這時候,沈妍來到沈巽楊艷夫婦面前,大聲叫道。

“呃”看到沈妍,沈巽和楊艷看了半天才認出這是自己的女兒,他們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晨出門時候看上去還平平常常的女兒一回來簡直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長相還算出色的女孩變成了天上的仙女。

“妍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楊艷眼睛里也出一團亮彩。

沈妍附身到母親面前,輕輕地低語了幾句,只把楊艷說的怦然心動,看向沈謙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奇。

“好東西還真多等著吧,我一定想辦法讓你破費破費。”五人在門口寒暄片刻,一起走進客廳,一邊走著,林佳嘴里一邊小聲嘟囔道,她這幾句話沈巽夫婦和沈妍都沒有聽到,可是沈謙卻聽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一笑,故意不看林佳,心里暗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破費。”

晚餐很快準備好了,沈巽夫婦、沈妍、沈謙和林佳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定。沈謙龐大的靈識散出去,將整個沈家別墅完全籠罩其中,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晚餐進行的很順利,沈謙也很慶幸,他和父母妹妹在一起安心地吃頓晚飯不容易,幸好殺狼幫也懂事,沒有前來打攪。不過就在沈謙等人來到客廳,傭人端上茶水來的時候,沈謙心中一動,靈識捕捉到十幾名身穿黑衣,手持匕的大漢從院墻上跳了進來,其中一多半向著客廳的方向潛行過來,還有另外幾人向著傭人的方向潛行過去。

對于這種狀況,沈謙只是冷冷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依舊像剛才一樣慢慢喝著茶。

第三百零六章林宇的野心

“彭”的一聲,客廳的房門一下子被踹開了,幾名黑衣人拿著匕沖了進來,不過他們明顯愣了一下,可能提前做過調查,原本以為客廳里只有沈巽夫婦和沈妍三人,而現在卻多出兩名陌生人,所有有些猶豫,不過也只是猶豫了一秒鐘,接著拿著匕將沈謙五人給團團圍住,不一會兒,幾個傭人也被另外的幾名黑衣人給帶進客廳之中。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看到幾個黑衣人突然沖進來,而且手里都拿著寒光閃爍的匕,沈巽慌亂地喊道。

“我們是什么人你等會兒就知道了”領頭的黑衣人看到已經控制了局勢,冷冷地說道。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現在如果離開的話我沈巽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一旦警察來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沈巽聲色俱厲地喝道。

“警察?笑話,警察怎么知道你們家生了這樣的事情,實話不妨告訴你,我們已經在周圍安裝了信號屏蔽設施,電話線也被切斷了,現在整個沈家別墅就像是一個鐵桶,你想逃出去,比登天還難。”黑衣人滿臉嘲笑地看著沈巽。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想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們,別墅里的東西看中了什么也只管拿,而且我們不會報警,只求你們不要傷人就行了。”楊艷對領頭的黑衣人軟語央求。

“你以為我們是街上的小混混嗎,只為了搶點錢,笑話,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帶著,誰要是敢亂動小心我對他不客氣。”領頭的黑衣人冷聲喝道。

此時,沈巽楊艷臉上都露出慌亂之色,不過沈妍倒是還很鎮定,不時地看沈謙一眼,顯然,他覺得沈謙頗為神奇,對此危局或許能有應對的辦法。果然,沈妍看到沈謙泰然若素地坐在那里,臉色非常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波瀾,這讓她稍微放下心來。

眾人之中最后悔的最覺得冤枉的,當屬林佳了,她不過是來蹭頓飯吃,而且還是在沈妍的脅迫下才來的,沒想到運氣竟然如此背,恰好就遇到了打劫的,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只希望這群強盜只劫財不劫色,縱然劫色也把目標對準沈妍,千萬不要劫自己。此刻,林佳暗暗慶幸,幸虧沒有吃沈謙的靈丹,否則,真要是變成沈妍這樣,恐怕是個強盜就忍不住。

正在這時候,外面一陣騷亂,接著,兩個西裝革履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留著一頭卷,黝黑黝黑的皮膚,在露出的脖子上紋著一只狼頭,張牙舞爪的,非常嚇人。

至于另外的一人,讓在場的除了沈謙以外的所有人都錯愕不已,此人竟然就是青川大酒店的常務副總裁林宇,此時,只見他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得意洋洋地看著沈謙等人。

“林宇,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看到林宇出現,沈巽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厲聲喝道。

“伯父,你不要火嗎?我可是來看您老來了,你應該熱烈地歡迎我才是”說完,林宇和脖子上有紋身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林宇,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們都是什么人?”楊艷一看是林宇,也火了,要知道,她對林宇一直不錯,沒想到竟然會生這樣的事情,讓她失望的同時還帶著幾分痛心。

“你看我,竟然忘了給大家介紹了,這位是我林宇的結拜大哥,殺狼幫的幫主,彭豹,今天,我和我大哥來呢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有件事情想和伯父伯母好好談談。”林宇指著彭豹給沈巽夫婦介紹道。

“想不到我們堂堂的林副總竟然會和幾個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倒讓沈某大開眼界,不過這倒也很正常,你本來就是社會的殘渣,恐怕也只配和這樣的地痞流氓為伍了。”沈謙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吹了吹茶葉,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其實我也有點想不到,想不到我們堂堂的沈副總竟然也在這里,而且就連林佳你這個賤婦也在這里,倒是讓我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原本還以為要單獨找你們談談呢”林宇對沈謙的話也不在意,他認為沈謙這是臨死裝酷的表現。

“是嗎,你不覺得實在太巧了點嗎?你想讓我和林佳在這里我們果真就在這里,而且不是昨天,也不是前天,恰好就是今天,你不覺得你的運氣好的有點過頭了?”沈謙冷笑著說道。

“我的運氣是不錯,你也不要嚇唬我,來之前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也都已經仔仔細細地把附近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現有埋伏,所以,我確信,這就是我林宇的運氣,我也相信,今后,青川大酒店在我林宇的帶領下能夠越辦越好。”林宇有些不屑地望著沈謙,那神情,有得意,有憐憫,還有些瘋狂。

“青川大酒店在你的帶領下,我看你是做夢”沈巽也不是傻瓜,聽到沈謙和林宇的對話,知道今天林宇圖謀的絕對不是幾個小錢,而是整個沈家的產業。

“是不是做夢你說了可不算,我現你的女兒今天格外的漂亮,這樣的絕色佳人我想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動,如果你乖乖的把所有的財產轉到我的名下,我可以確保你的女兒沒事,而且我還可以娶她,讓她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可是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讓殺狼幫的兄弟們挨個嘗嘗絕色美女的滋味。”林宇有些瘋狂地對沈巽說道。

“林宇,你不得好死”楊艷雙手顫抖著看著林宇,眼睛紅紅的,看那樣子,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生吃其肉,生飲其血。

“不得好死,這句話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不過我不在乎,好似壞死還不都是一死,只要現在過得快活,只要現在不死,就已經足夠了。”林宇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猙獰。

沈謙看到林宇已經在沈巽夫婦和沈妍面前暴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不想再耽擱時間,免得讓自己的父母擔驚受怕的。于是站起身來,向著林宇的方向走去。

“呦,想不到還有出頭鳥,正好,我可以拿你這出頭鳥殺雞儆猴。”林宇向著剛才領頭沖進來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立刻向著沈謙沖了過來。

“沈謙,小心”幾乎同時,沈巽夫婦沈妍還有林佳齊聲喊道。

看到沖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在距離沈謙只有三米的距離的時候,沈謙身形一動,在空中留下幾道殘影,雙手連動,結結實實的落在幾名黑衣人的胸前。

“嘭嘭嘭.”幾聲悶響出,凡是沖進客廳的黑衣人立刻被擊飛出去,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

沈謙背負雙手,冷冷地望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林宇和彭豹,臉上早已布滿了殺機。

“你...你...”看到這種變故,客廳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誰都以為沈謙就要遭殃了,可是沒想到,轉瞬間形勢就生了巨大的變化,沈謙不但沒事,而且攻擊他的黑衣人都飛了出去。

眾人之中,也就是沈妍見識過沈謙魔法一般的定身術,所以對這種巨大的變化還是有點免疫力的。林佳則是一臉好奇,沈氏夫婦驚訝的同時帶著強烈地喜悅,仿佛在絕境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而林宇和彭豹吃驚的同時,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既然想要打家劫舍,就要有用生命作為代價的覺悟,今日,你們兩人誰都走不出這別墅,我看,還是自己了斷吧”沈謙冷冷地望著站在他對面的林宇和彭豹。

“想要殺我們,恐怕沒那么容易”彭豹面色猙獰的狂笑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手槍上還裝有消音器,黑漆漆地洞口對準了沈謙。

看到彭豹掏出手槍,林宇精神一振,他覺得沈謙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在這么近的距離躲過子彈,站在沈謙身后的眾人也又一次露出恐懼之色。

“沈謙,沈副總,我覺得還是你自行了斷要好一點,也可以留個全尸,如果真讓豹哥動手,那恐怕你的腦袋會被打的稀爛,想想腦漿四射的場面,我還真是有些不忍。”林宇一臉陰笑地望著沈謙。

“是嗎?那你們可以試一試,是不是可以打死我,不過事先提醒一下,子彈對我來說是沒有絲毫作用的。”沈謙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宇和彭豹,不屑地說道。

彭豹一直在死死地盯著沈謙,不敢有絲毫分心,握著手槍的手掌中已經滲出了汗水。他想從沈謙臉上找出隱藏在鎮定面孔之下的恐懼情緒,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因為他現,沈謙的眼中沒有恐懼,一絲一毫都沒有,有的只是嘲弄,赤1uo裸的嘲弄。

“去死吧”彭豹輕喝一聲,他感覺到自己拿著槍的手在不停地抖,不知道為什么,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不敢再等下去,他怕在等下去恐懼會占據他的整個身心,到時候恐怕連槍都開不了。

第三百零七章認親

彭豹連開數槍,不過當子彈離沈謙還有三尺距離的時候,突然停在空中不動了,就像電影中演的一樣,看著空中一顆顆子彈,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呆滯起來,他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彭豹手臂一抖,手槍掉在了地上,而林宇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滿是恐懼之色。兩人看到沈謙的手段,再也沒有搶奪沈家財產的想法,他們現在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極度恐怖的地方,于是,拔腿往外就跑。

“哼”沈謙冷笑一聲,雙手一抖,停在空中的子彈倒射而回,沒入彭豹和林宇的身體。

“啊”林宇和彭豹幾乎同時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沒有了聲音。

看到滿地的尸體,沈謙嘆息一聲,以他現在的修為,若不是這些凡人真的觸怒了他,怎么也不會對他們下這樣的殺手。

“過來處理一下”沈謙的靈識何等的龐大,早就現兇芒的沈家別墅的外面隱藏著兇芒的殺手,于是直接撥通了托馬斯的電話。

沈謙剛剛掛掉電話不久,就有幾道人影閃過,進入了沈家的別墅,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動作非常麻利,轉眼間把客廳里里收拾的干干凈凈,如果不是確實經歷過這件事情,誰也想不到,就在剛才,這客廳里生了一場激戰。

“沈先生”收拾完了,一個蒙臉黑衣人來到沈謙面前,恭敬地行禮道。

“后續工作你們來說,要處理的干干凈凈,不要留下任何麻煩”沈謙沉聲說道。

“是”蒙臉黑衣人答應一聲,身影一動,和其他的兇芒成員迅離開了沈家別墅,轉眼間消失不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沈巽臉色有點蒼白,看向沈謙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他雖然不知道修真者,但是對于各個古武世家還是有所了解的,因此,知道有如此驚人手段的沈謙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我想諸位肯定有許多問題要問,其實今天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給大家解答這些問題,現在,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沈謙微微一笑,在沙上坐下來。

“我是一名修真者,我想這個詞你們可能覺得有些陌生,的確,修真者輕易不會進入俗世之中,縱然進入俗世,也大多不會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你們不熟悉倒也正常。”沈謙喝了口茶水,緩緩地說道。

“那什么是修真者?”沈妍眼睛有點亮,今日看了沈謙的強大實力,她也有種想要成為修真者的沖動。

“所謂修真者就是一批能煉化天地之力為己用,飛天遁地,揮出遠于常人能力的存在。我華夏占據神州大地,具有先天優勢,修真門派層出不窮。而我,出身于魂宗之中,和峨眉派也有些淵源,倒也可以稱為大宗派修士了。”沈謙有讓父母修行的想法,因此,對諸多修真之事并不隱瞞。

“那豈不是神仙一樣的存在?”聽了沈謙的描述,沈妍更加期待起來。

“在常人眼里,修真者能夠飛天遁死,排山倒海,確實如同神仙一般。”沈謙笑了笑,他能夠看得出,沈妍已經對修真產生了強烈的。

“那各大世家向青川大酒店注資也是因為你了?”楊艷還處于強烈地震撼之中,既然知道沈謙修真者的身份,她猜測,六大世家向青川大酒店注資完全是因為沈謙的緣故。

“不錯,以我現在的修為,想要滅掉六大世家或者想讓某個世家強大起來,易如反掌,所以,他們以這樣的方式來討好我,只要我領了這份情,以后,誰再想動六大世家恐怕就要好好思量一番了。”沈謙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默認了六大世家的做法,萬一真有世家遭遇到滅頂之災,他為了還這份人情,就不好袖手旁觀。

“滅掉六大世家易如反掌?你這句話有點夸張了吧”沈妍目瞪口呆地問道,在她心里,六大世家可是盤亙于華夏大地上的巨無霸,強大地難以撼動,可是沈謙卻輕而易舉地說出滅掉這個詞。

“你不了解大宗門和世家的區別,在大宗門的眼里,像六大世家這樣的勢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兩者的勢力有著本質的區別,就像你們熟悉的崆峒派修士碧游子,他不過筑基期修為,在崆峒,這種修為的修士比比皆是,可是如果放在世家之中,他就是最為頂尖的存在。”沈謙見沈妍不信,詳細地解釋道。

“碧游子真人也是修真者嗎,和你的修為誰高一些?”聽沈謙提起碧游子,楊艷面色古怪地問道。

“當然是我修為高一些。”沈謙聽到楊艷竟然把他這個堂堂的元嬰期修士和只有筑基期修為的碧游子相提并論,不由得心底暗笑。

“沈先生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只是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希望先生不要像從前那樣敷衍我們才好。”沈巽沉吟片刻,認真的說道,而且在知道了沈謙的身份之后,稱呼也變了。

“您盡管問好了。”沈謙深吸一口氣,他已經猜到沈巽想要問什么,他的身份也將揭曉。

“還是以前的老問題,你為什么看中我們青川大酒店,看中我們沈家?”沈巽目光灼灼地問道。

“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失散了四十余年的兒子。”沈謙的聲音很平靜,他原想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肯定很激動,可是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卻現自己的心情并不像想象中波動那么大。

“什么?”沈巽楊艷沈妍和林佳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幾人一下子從沙上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沈謙,楊艷的臉上,淚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沈巽和腎炎的眼圈也紅了起來。

“小時候,我覺得沒有父母很正常,因為身邊有很多和我一樣的孩童,剛出襁褓,不過六七歲年紀就要事事依靠自己,想要生存,便要完成宗派交給的任務,每天出入山中,采集靈藥,數次險些喪命。那時,根本就顧不上也不知道想父母的事情。后來,得了一個天大的機緣,進入內門之中,從此青云直上,可謂春風得意。那時候,不像在外門時那么艱苦,也擁有許多讓常人羨慕的東西,但是,依舊沒有想到要去尋找父母,因為實力不夠,因為還對許許多多的事情存著迷戀。當我最終修行有成的時候,突然現,身邊仿佛缺少了什么東西,親情二字被從心底喚醒,一不可收拾,于是,我來到了青川,只為找回從來沒有過卻應屬于我的感覺。”沈謙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你傾訴心中的苦悶。

“這么說,你真是我的兒子?”楊艷的聲音有些顫抖,有點哽咽。

“爸,媽,是我,我回來了”沈謙和走上前來的沈巽楊艷以及沈妍使勁的抱在一起,一時間,一股強烈地暖意涌上心頭,整個世界上仿佛都再也沒有讓他懼怕的東西。

沈妍安排司機被林佳送了回去,而沈謙沒有回酒店,當晚就住在了沈家別墅,整整一宿,一家四口誰都沒有困意,不知不覺間,外面天已經亮了起來。

“你妻子呢,這一次沒有隨你一起來嗎?”楊艷和沈謙貼身坐著,突然問道。

“哦,雪嬋這一次沒來,我一個人過來的。”沈謙對家人只公布了一個妻子,就是李雪嬋,至于其他的,他連提都沒提,生怕被家人認為自己不是正經人。

“你什么時候把雪嬋領來讓我們見見,怎么說也是我兒媳婦了,沒有見過面算怎么回事。”楊艷見到兒子之后整個人仿佛瞬間年輕了幾歲,往日里臉上的愁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微笑。

“這個,好像不用那么著急吧,以后,有的是時間。”沈謙想想這件事就覺得頭疼,他現在還不清楚眾女的想法,萬一都想來青川,那麻煩可就大了。

“什么不用著急,不行,我立刻就要見,你趕緊聯系她,讓她盡快趕過來。”楊艷慈愛的在沈謙的頭上敲了一下。

“這個.”沈謙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

“哎呀,媽,你煩不煩人啊,我要和哥哥一起上班去了,下班以后再說吧”沈妍拉起沈謙來就往外走,在她眼里,沈謙可是一座金山,這座金山莫名的成了她的哥哥,今后簡直是要什么有什么,日子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了。

“妍兒,你急什么,大不了今天不上班了”楊艷剛見到兒子,一刻和不想他離開自己身邊。

“不上班那怎么行,我們走了,晚上回來再慢慢聊吧”沈妍沖著楊艷做了個鬼臉,拽著沈謙離開了。

“喂,我說,拿來”走出別墅,沈妍把自己漂亮的小手伸到沈謙面前。

“什么?”沈謙納悶地問道。

“好處,又名改口費,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對你的稱呼就改一改,否則的話,你恐怕只能享受喂,我說這樣的待遇了。”沈妍得意洋洋地說道。

第三百零八章給我一個理由

“說吧,想要什么,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只要你能想到的,盡管說就是了。”沈謙何等的身家,隨便拿出點東西來恐怕都能讓沈妍高興半天。

“我想跟你一起修行,行不行啊?”沈妍想了半天,眼睛一亮。

“沒問題,到時候讓你嫂子教你,你有一個嫂子可是很會教徒弟的。”這件事縱然沈妍不提,他也會主動提出來。

“有一個嫂子?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沈妍一下子張大了嘴,惡狠狠地瞪著沈謙。

“我是這么說的嗎,我可什么都沒說。”沈謙使勁兒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你當然是這么說的,到底怎么回事兒,還不從實招來。”沈妍最痛恨的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她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也是這樣的貨色。

“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等到公司我們再聊”沈謙看了一眼司機,捂住沈妍的小嘴。

“嗯嗯嗯嗯”沈妍杏眼圓睜,使勁兒擺脫了沈謙的束縛,狠狠地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哎呦”沈謙不敢運功抵御,生怕震傷了沈妍,被咬的這一口還真有點疼痛。

“看你還敢不敢朝三暮四。”沈妍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表情,好像她是沈謙的老婆,老公找第三者被她抓住了一樣。

在沈妍不善的目光籠罩下,兩人終于來到了公司,一下車,沈謙就被沈妍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現在可以說說你老婆的事情了吧”沈妍一臉的嚴肅。

“我說你這丫頭管的也太寬了點吧,我有幾個老婆貌似和你沒有關系吧”沈謙郁悶地問道。

“怎么沒關系了,關系大了,你跟我說說,你一共有幾個女人。”沈妍義憤填膺地問道。

“也不算多,大約六七個吧”沈謙心想,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多少,六七個?”沈妍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胸脯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我說妹妹大人,她們都能和睦相處,也都沒有什么意見,反而是你在瞎操心,你這正義感也未免太強了些吧”沈謙現自己這個妹妹可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主,這一點,在他剛來青川大酒店的時候就表現的淋漓盡致。

“自己花心還不許人說說了,你這是什么道理”沈妍立時大怒,向著沈謙撲了過來。

“其實嫂子多了是非常有好處的,你想想,每一個嫂子都要給你送上一份大大的見面禮,你豈不是立刻就賺翻了。”沈謙抓住沈妍的兩只手,向她說明種種好處。

“真的?每個人都會給見面禮嗎?”沈妍一聽沈謙的話,果真停了下來,眼睛變得閃亮閃亮的。

“當然是真的,送給你的東西也肯定都是好東西,論價值,肯定在我送給你的那枚定顏丹之上。”沈謙現利誘對沈妍能夠起作用,心情放松下來。

“既然這樣,這些嫂子我就勉強認下了,不過你現在就得拿出點好東西來,否則我可不答應。”沈妍再次向沈謙伸出小手。

沈謙想了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非常漂亮的儲物袋,這只儲物袋是他從一名丹士身上得到的,大約有巴掌大小,通體翠綠,乃是用軟玉拉成絲線編制而成,極為強韌。在儲物袋上還繡著花草,溪水,這明顯也是大師級人物繪制而成,所有的圖案都徐徐如生,花草仿佛能讓人感到微風拂過,而溪水則好像能讓人聽到流水的聲音。

“好漂亮回頭掛在我的娃娃熊身上,一定非常好看。”沈謙剛把儲物袋拿出來,就被沈妍一把搶了過去,眼睛死死地盯著手里的儲物袋,興奮異常。

“這可不是普通的裝飾品,是有很大用處的。”沈謙看到沈妍只把它當成一件裝飾品,提醒道。

“不是裝飾品是什么?這么小的袋子難道還能裝東西不成?”沈妍好奇的問道。

“這袋子名叫儲物袋,顧名思義,就是儲存東西袋子。來,我教你如何使用。”沈謙手里出現了一根極為纖細的金針,輕輕刺破沈妍的一根手指,將一顆鮮血滴到儲物袋上。

只見儲物袋靈光一閃,“嗖”的一聲,鉆進沈妍身上,消失不見了。

“袋子呢”沈妍覺得驚詫莫名。

“閉上眼睛”沈謙讓沈妍閉上眼睛,一股充沛的真元滲入沈妍體內,引導著天地靈氣在她體內形成一個循環,沈謙乃是元嬰期修士,真元何等的龐大精粹,縱然只是一縷,也足以幫助沈妍來聚斂天地靈氣,開啟儲物袋了。

“好了,看到儲物袋了沒有?”沈謙感覺沈妍體內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循環,撤回了按在她后背的手掌。

“看到了,看到了,實在是太神奇了。”沈妍感覺到漂亮的儲物袋正懸浮在她的體內,心念一動,儲物袋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使用心念將東西放入儲物袋中。”沈謙看到儲物袋回到沈妍手中,說道。

“恩”沈妍答應一聲,心念一動,桌子上的一個空杯子驟然消失不見,接著,她把心念沉入儲物袋中,現剛剛消失的杯子正躺在里面。沈妍好像找到了竅門,心念再一動,儲物袋中的杯子回到了桌子上。

“太好了”沈妍沒想到沈謙竟然送給她這么一件好東西,興奮地喊叫道。

“既然我這件禮物你還算滿意,那我們就說好了,回家可不許亂說,而且如果需要的話你還要幫我說好話。”沈謙趁著沈妍高興,連忙提條件。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沈妍自顧自得玩著把杯子放入儲物空間,然后再取出來的游戲。

沈謙看沈妍光顧著玩儲物袋了,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沈總”一進門,林佳就迎了上來,她明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修飾,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成shu女人的風韻,而且,林佳今天的聲音比從前更甜了幾分。

“怎么,想勾引我啊?”沈謙一看林佳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沈總,如果我真的想勾引你,有幾成把握?”林佳眼珠一轉,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的先天條件還不錯,精心修飾一番之后確實有幾分魅力,不過我定力非常強,想要勾引我,勝算還是不大,頂多也就有三成的把握就不錯了。”沈謙圍著林佳轉了一圈,評價道。

“就只有三成勝算嗎?我還以為能有五成勝算呢”林佳明顯有點失望,撅著小嘴的樣子分外誘人。

“說真的,我的大助理,有什么事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答應。”沈謙覺得,被林佳這么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暗中盯上,并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我跟在沈總后面鞍前馬后這么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不對?”林佳嫣然一笑,扭著她的水蛇腰貼到沈謙身上。

“對,功勞談不上,不過苦勞還可以”沈謙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林佳基本上成了他的專職司機。

“既然如此,沈總是不是考慮一下,給我點獎勵啊”林佳溫柔地給沈謙揉了揉肩膀。

“獎勵?這個沒問題,想要多少,說出來我考慮一下。”沈謙聽林佳想要獎勵,感覺這獎勵恐怕不太簡單。

“沈總,這獎勵能不能不給錢,給點其他的東西?”林佳試探著問道。

“那要看什么東西了,想要什么,不妨說出來聽聽。”沈謙微微一笑,猜到了幾分林佳的心思。

“我聽說你給總經理服用了一枚定顏丹,也正是靠著這枚定顏丹的功效,總經理才變得像現在這般具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不知,沈總能不能獎勵給我一枚定顏丹啊”林佳輕咬銀牙,說出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名字。

“定顏丹,你想要定顏丹?”沈謙微笑著問道。

“當然了,這樣的東西哪個女孩會不動心。”林佳聽沈謙的話好像有戲,不由得心中一喜。

“你知不知道定顏丹的價值?”沈謙依舊微笑著看著林佳。

“知道,這樣的仙丹如果出現在拍賣會上,恐怕立時就能拍出天價。”林佳想象了一下,像定顏丹這樣的東西,對女人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如果真的出現在拍賣會上,恐怕能夠突破一億大關。

“你既然知道,那你覺得我會把這樣的東西送給你嗎?”沈謙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不知道,可是如果不嘗試一次的話,我會后悔終生的。”林佳心里咯噔一下,本來十足的信心不禁減掉了幾層。

“你也說過了,定顏丹好似仙丹一樣,這樣的東西我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地送給你的,你知道嗎?”沈謙雖然不把定顏丹放在心上,但是這種丹藥材料頗為難尋,他所余也已不多,林佳雖然和他關系不錯,但是還不到可以贈送定顏丹的程度。

“那我一點機會兒都沒有嗎?”林佳有點失望,服用了定顏丹之后的沈妍已經完全把她給比了下去,這讓她有點不甘心。

第三百零九章青雅來訪

“機會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清楚,這樣吧,你可以給我一個理由,一個送給你定顏丹的理由,如果我覺得合理的話就送給你一枚也無所謂。”沈謙覺得自己對林佳還是有好感的,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只要我能說出這個理由,你就肯把定顏丹給我嗎?”林佳眼中又重新煥出了光彩。

“當然了,我說話算數,不過這理由一定要讓我覺得足以給你這枚定顏丹才行,要是隨隨便便找個理由敷衍我,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沈謙笑著對林佳說道。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趕緊回去想個理由才行。”林佳回到自己的座位,眉頭皺著,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過了會兒,林佳給沈謙端過來一杯清茶,搖頭晃腦地說道:“古人云,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現在我投你以清茶,你是否可以報之以靈丹呢?”

林佳眨巴眨巴自己漂亮的大眼睛,極力想要讓自己更具殺傷力一點。

“閉眼,張嘴”沈謙笑著說道。

林佳高興地閉上眼睛,張開嘴巴,等著沈謙帶給她驚喜。沈謙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糖豆,扔進林佳的嘴里。

“這不是糖豆嗎?”林佳一邊嚼著嘴里的糖豆,一邊氣憤地問道。

“不好意思,林大小姐,摻雜著赤1uo裸利益關系的清茶恐怕也只有這枚糖豆的價值。”沈謙也拿起一顆糖豆,扔進自己的嘴里。

“哼”林佳怒哼一聲,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苦思冥想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林佳再一次來到沈謙面前。

“我給你跳一段舞怎么樣?”林佳充滿自信地說道。

“跳舞,什么舞?”沈謙問道。

“華夏古典舞。”林佳打開電腦音箱,一段悠揚的音樂響了起來,她脫掉自己的高跟鞋,在厚厚的地攤上跳了起來。

林佳明顯經過了專業的舞蹈培訓,這一段舞蹈看的沈謙如醉如癡,如癡如醉。當舞蹈結束的時候,林佳正好來到沈謙面前。

“因為我優美的舞步,而讓你迷醉了雙眼,能否把它當做理由,滿足我內心的嬌羞。”伴著音樂,林佳很投入的,深情的凝望著沈謙。

沈謙有點意外,他沒想到林佳竟然如此多才多藝,經不住心里更多了幾分好感,甚至想當場拿出定顏丹交給她,不過卻又不想游戲這么快結束,因此走過去關上音樂,然后對林佳笑道:“因為你優美的舞步,堅強的我的心竟有些凌亂,所以,這理由好傷感。”

“切”林佳一聽到沈謙這句話,就知道定顏丹又沒戲了,她狠狠地給了沈謙一個白眼,瀟灑的轉身,瀟灑的拿起包,就在想要瀟灑的離開時,突然現,竟然忘記穿上高跟鞋,沈謙哈哈大笑著先離開了辦公室。

接下來的幾天沈謙可謂享受到了天倫之樂,他的心境從來沒有如此安寧,就像歷經風浪的海船回到了月色祥和的港灣。白天,沈謙和沈妍一起去公司上班,閑來無事和林佳斗斗嘴,林佳也不斷地絞盡腦汁地為了得到定顏丹而想著各式各樣的理由。不過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沈謙接到了宗內傳信,元嬰期修士青雅已經上了蕩魂山,要找沈謙討論一件大事。

看到宗內傳訊,沈謙雖然有點不舍,但是也知道,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他和父母妹妹商量以后,決定先獨自離開趕去魂宗,等到沈巽夫婦和沈妍處理完了青川的各項工作之后,再派人把他們接過去。

處理完家事之后,沈謙想了想,還是決定到辦公室和林佳告別。沈謙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林佳還是老樣子,皺著眉頭在網上搜索著各種各樣的理由。

“沈總,我又想好了一個理由。”林佳看到沈謙進來,忙不迭地來到他跟前。

“哦?說來聽聽。”沈謙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聽各種各樣的理由,還真是長了不少見識。

“我想擁有縱然過了一百年也不會改變的容顏,只因為,我怕分離后再相遇的街角,你已把我忘記”

不知怎么,林佳覺得自己今天的語言有些傷感。沈謙身體一震,眼睛竟然有些濕潤。

“我真的要離開了。”沉默半響,沈謙滿是留戀地說道。

林佳愣了一下,接著微微一笑,說道:“這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我也能結束現在無聊的日子,重新回到每天都很充實的崗位上去。”

“你的理由通過了,我無法拒絕。”沈謙從衣袋里拿出定顏丹,遞給站在他面前的林佳。

“我突然現,從前迷戀的其實并不是定顏丹,而是尋求理由的過程,現在找到了讓你認可的理由,卻覺得并不充分。”林佳并沒有接過定顏丹,她的頭微微低著,眼圈微微紅。

“那我讓它變得充分起來。”沈謙笑了笑,笑的有點心傷。

“好啊,那你就給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理由。”林佳也笑了笑,笑的有些勉強。

“因為突然要離開,才現,原來早已把你當成朋友;因為突然要離開,才現,心底悵然若失;因為突然要離開,才現,生命里被你悄悄地寫下了不孤獨的日子;因為突然要離開,才現,有太多的理由送上靈丹。”沈謙將手里的瓷瓶再一次遞給林佳。

“走的不要太傷感”林佳接過瓷瓶,強作歡顏道。

“祝你幸福”沈謙看著林佳,有些失神。

“雖然有點煽情,但是還是想對你說,請不要把我忘記,我們的關系有些曖昧不是嗎?”林佳咯咯笑出聲來,不過笑聲中,一顆眼淚卻突然滾落。

“不會忘記,因為你真實的可愛。早知道,不來告別好了,因為你,我竟然無法瀟灑的離開。”沈謙轉頭看了看窗外高樓林立的青川。

“我怎么感覺有點訣別的意思,走吧,我們還是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擁有同樣的太陽。”林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明快起來。

沈謙沒有多說,直接離開了青川酒店,御空而起,向著魂宗的方向飛去。沈謙覺得,他對林佳的感覺有點奇怪,好像是友情,卻又比友情多了點什么,說是愛情,卻并不刻骨銘心。他決定,把這個女孩當成人生的一個過客,偶然想起,臉上浮現出幾分笑容,也就足夠了。

以沈謙如今的遁,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趕到了魂宗。他趕到的時候,青雅正在魂殿之中和陶江一起喝茶。

“沈謙,一段時間不見,你的修為越精進了。”青雅看到沈謙回來,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

“青雅仙子還不是一樣,竟然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巔峰之境,實在是可喜可賀。”自從上一次單獨相處了一夜之后,兩人的關系變得親密起來。

“別仙子仙子的,直接叫我青雅。”青雅有點惱怒地瞪了沈謙一眼。

“我覺得還是加上仙子二字更好一點。”沈謙還真是不太習慣喊青雅這兩個字。

“那就隨你吧。”青雅白了沈謙一眼。

“不知道仙子來魂宗所為何事?”沈謙覺得把自己急匆匆地叫回來,肯定不是小事。

“神葬山開啟的時候快到了,這一次來魂宗,就是想約你一起進入其中。”青雅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神葬山不是有名的險地嗎?而且上一次我二人差點葬身其中,難道還要進入不成?”沈謙想起上一次和青雅陷入封閉空間的事情,至今心有余悸,當時幸虧遇到的是封閉空間,要是遇見的是空間裂縫,那恐怕早就身形俱滅,萬劫不復了。

“不錯,神葬山確實是著名的險地,若是平時,別說我們,縱然是元嬰期巔峰修為的老怪物進入內谷也是必死無疑,這是因為內谷之中能量風暴肆虐,而且到處都是想不到的危險。可是每隔千年,都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神葬山的內谷會平靜下來,這時候對元嬰期修士來說,進入其中雖然還是存在風險,但是為了內谷之中的天材地寶,這樣的風險還是值得冒得。”青雅的目光異常的堅定,在她看來,修行之路步步艱辛,大道之途,坎坷曲折,唯有敢于冒險,搏得奇遇機緣,方有成道的可能。

“我聽說除了有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之外,神葬山還有一個特殊的區域,進入其中就有突破到更高層次的可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時候,一旁的陶江插言道。

“不錯,神葬山中有一塊非常奇特也非常危險的地域,名為神禁地,神禁地比之內谷的其他地方要危險的多,縱然元嬰期巔峰境界的修士進入其中,也從來沒有人能夠存活。不過故老相傳,進入神禁地之后,將會大大提高化神的幾率,如能在里面突破至化神境界,就能走出禁地。只是從古至今,無數天才進入其中,卻從來沒有人能從里面走出來。”青雅嘆息一聲,為了那些驚采絕艷卻葬身于神禁地之中的天才嘆息。

第三百一十章神葬山之行

“既然我們不想進去,神禁地再怎么危險也不能對我們產生什么影響,我想,只要不進入像神禁地這樣的地域,以我們的修為,自保還是有把握的。”沈謙決定進神葬山走一趟,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初結丹期境界時所能比,無論修為還是神通的進境都是一日千里。

“好,我們就闖一闖這神葬山。”青雅眼中也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不知陶道友是否參加這次神葬山之行?”青雅見陶江沒有說話,主動問道。

“我現在不過元嬰初期修為,而且根基尚未穩固,而且神通遠不像沈師弟那般強橫逆天,我看,這次神葬山之行我就不去了。”陶江猶豫片刻,最后做出了決定。

“也好,反正大長老已經成就了元嬰,不再為壽元所限,安全起見,等下一次神葬山開啟之時再去也不遲。”沈謙也覺得以陶江現在的修為和神通,進入神葬山內谷風險太大。

“那好,離神葬山開啟之日還有半年時間,這段時間我就在山中找個靈氣充沛之地打坐修行。”青雅感覺蕩魂山不但風光優美,而且靈氣充沛,決定這半年就留在這里。

“要不要我給仙子安排個地方。”沈謙聽青雅要留在魂宗,倒是頗為欣喜。

“不用了,我看著蕩魂山風景不錯,所以想根據自己的喜好找一處地方。”青雅說完,直接架起一道遁光,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宗主,你真的要去神葬山嗎?據我了解,神葬山危險重重,可不像青雅仙子說的那么輕松啊”陶江臉色沉重,對魂宗來說,沈謙就像是上天賜予的禮物,按照陶江的想法,是不希望沈謙去冒此奇險的。

“如果沒有危險,恐怕里面的天材地寶早就被搶奪一空了,放心吧,我和青雅仙子也不會太過深入,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會及時退出來的。”沈謙看到陶江擔憂的眼神,心里頗為感動。

“進入神葬山之后不但要防備里面的危險,還要防備其他的修士,要知道,每次神葬山開啟,進入其中的元嬰期修士,大多數都是死于其他修士之手,真正死在谷中原有的兇險之中的反而只是少數。”陶江比沈謙修行的時間要長得多,很多方面也更加成熟。

“知道了,大長老,進入神葬山之后,除了青雅仙子,我不會相信任何人。”沈謙對陶江的說法深以為然,元嬰期修士的家當何等豐厚,在神葬山這樣殺人之后查無可查的地方,很多陰狠毒辣之輩決計無法忍住誘惑,他們必然會對共同進谷的元嬰期修士動手,這對本來已經危險重重的神葬山內谷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讓神葬山之兇名遠播。

“進入神葬山之后萬事小心,千萬不可存有貪念,當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和決心,方能活的長久。”陶江見沈謙確實聽進去了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后又交代了幾句。

半年時光匆匆而過,這段時間,沈謙將父母妹妹一起接到了魂宗之中,讓這個家平添了幾分溫暖。這一日,一道青色的遁光在觀瀾峰上空掠過,落入竹林之外。盤坐在竹林之中的沈謙睜開雙眼,兩道精芒閃過,接著心念一動,已經出了竹林,站在青雅面前。

“半年時間已過,再過幾天,就是神葬山內谷開啟的時候了,我們還是早幾天過去,也能觀察一下形勢。”青雅臉色平靜,對神葬山并無畏懼之色,她的道心已經修煉的穩固異常,一件事情一旦決定,那便是一無所懼,勇往直前。

“自當如此才是。”沈謙覺得有理,及早到達神葬山可以對入谷的修士進行一番了解,到了谷中也能有針對性的進行防范,這樣更加安全一些。

青雅和沈謙又停留了一天,沈謙和家人告別之后,兩人架起遁光,向神葬山方向飛去。

神葬山位于神州中部,在常人開來,這里不過只是一座綿延百里的山脈,可是如果有修士進入山中,就會現,整座神葬山綿延數千里,乃是大神通修士利用芥子空間之術將數千里之山脈壓縮為百里而成。

因為內谷即將開啟的緣故,神葬山的邊緣早已經平靜下來,對于沈謙和青雅這樣的元嬰期修士來說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危險。

“我們先去谷口處,找個隱秘的地方潛伏起來再說。”青雅說完,當先引路,向著神葬山內谷入口處飛去。

在神葬山這樣的險地,沈謙不敢有所保留,靈識完全放射出去,剛到谷口位置,就現了數道真元波動,顯然,有比他兩人來的早的修士先隱藏了起來。對此,沈謙只裝作不知道,和青雅一起找了個隱秘之地,也隱藏了起來。

“綠陰老怪竟然也來了。”沈謙和青雅剛隱藏起身形,就見一個一身綠袍,面相兇惡的綠衣老者出現在內谷入口處。此人大約元嬰中期修為,目光狠厲,陰暗,而且透出嗜血的光芒,他手里握著一根奇形怪狀的手杖,在手杖的頂端雕刻著一個骷髏。

綠陰老怪四處望望,眼光中閃過一道血光,然后身體緩緩地陷入腳下的泥土之中,不見了蹤影。

“你認識他嗎?”沈謙向青雅傳音道。

“當然認識,綠陰老怪的兇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不但認識他,而且交過手。”青雅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煞氣,眼中寒光亂顫,顯然是對綠陰老怪存了極強的殺意。

“你們交過手?”沈謙一愣,看青雅的樣子,好像是吃了虧,否則不可能對綠陰老怪如此憤恨。

“恩,當時我還是元嬰初期修士,而綠陰老怪已經有元嬰中期修為,一番激斗之下,我不敵,中了綠陰的大須彌神杖,要不是師姐及時趕到,我恐怕早就被綠陰給擊殺了。”青雅銀牙輕咬,她身邊的空氣都變得陰冷了幾分。

“如果在內谷遇見此人,你我聯手,定能擊殺此人。”沈謙眼中也露出一絲殺意。

“在內谷還是不要主動惹事,否則很容易觸動內谷的某些禁止,至于我和綠陰老怪的仇恨,等以后我有必勝把握之時,定然將其生擒活捉,剝離出他體內的元嬰,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青雅的聲音清冷冰寒,聽得沈謙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過了不長時間,又有一道遁光從天而降,落在地上,竟然是個美婦人。此人生得一對三角蛇瞳,眼睛里充滿了魅惑,元嬰初期修為,赤足,腳上卻極為干凈,沒有沾染絲毫的塵土,一雙玉足宛如白玉一樣晶瑩剔透。美婦人脖子上纏著兩條靈蛇,一條通體暗紅,一條五彩斑斕,一看就是大兇之物。

“想不到靈蛇夫人也來了”青雅喃喃自語道。

“怎么,她不應該來嗎?”沈謙奇怪的問道。

“靈蛇夫人乃是南蠻之人,善于驅使毒物,據說,已經數百年沒有踏出南蠻一步了。而且靈蛇夫人心狠手辣,經常吸人元陽,所以仇家不再少數,這也是她不出南蠻最主要的原因,想不到今日竟然來趟這汪渾水。”青雅微微一笑,向沈謙介紹著靈蛇夫人。

兩人正說著,靈蛇夫人警惕地向四周觀察了一番,也尋了一處隱秘之地,藏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天的時間,兩名身穿昆侖服飾的修士落了下來,其中一人沈謙認識,乃是昆侖派的何軒真人,另一名則是一個滿頭華的老頭。

“天羽真人”看到何軒真人還倒沒怎么,可是等看到那名滿頭華的老頭,青雅的聲音有點顫抖。

“天羽真人的修為怎么樣?”沈謙向青雅問道。

沈謙感覺天羽真人給他很沉重的感覺,對這樣的修士,他可不敢隨意使用靈識探測,否則,說不定會吃大虧。

“天羽真人乃是昆侖派元嬰期巔峰修士之一,修為深不可測,上一次去昆侖秘境中去參加拍賣會的時候,那個傳音之人我想很可能就是此人。”青雅對天羽真人明顯存了幾分敬畏之心,對他不敢評頭論足,不像前面趕來的兩名元嬰期修士,可以用來打趣。

就在這時,沈謙感覺兩股龐大的靈識向著他的方向掃了過來,知道是天羽真人和何軒真人。沈謙也不客氣,龐大的靈識向著襲來的兩股靈識掃了過去,竟然要以一敵二。

“彭”的一聲,沈謙強大的靈識和天羽真人的靈識碰撞在一起,空間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何軒身體巨震,連退數步,天羽真人的身體也不經意的抖了一下。雖然是以一敵二,但是沈謙的靈識乃是使用虛空渡影神通煉化過的,能與空間完全融為一體,詭異異常,所以并沒有吃虧,只是像天羽真人一般,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

青雅吃驚地望了沈謙一眼,對他靈識的強大感到不可思議,她原想沈謙的靈識最多也就是和她在伯仲之間,可是沒想到已經成長到能和元嬰期巔峰修士抗衡的地步。

第三百一十一章元嬰齊聚

“萬蘊丹可是專門用于提升靈識強度的丹藥,你以為效果會緊緊只是把我的修為提升到元嬰期那么簡單嗎?”沈謙狡猾的笑道。

“難道你擁有這般強大的靈識都是借助了萬蘊丹的緣故?”青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靈識比修為提升的難度可是要大得多,竟然能夠憑借一顆丹藥將靈識強行提升到元嬰期巔峰之境,這丹藥的效果也實在太大了點。

“除了借助萬蘊丹之外,我還有一些其他的奇遇,而且我們魂宗之名也不是白叫的,功法對于靈識的增長有奇效,我的靈識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幾個方面共同作用成就的,也不是光靠萬蘊丹之力。”沈謙看到青雅的眼睛赤1uo裸地閃現著貪婪之色,連忙為她解釋道。

“總之,這一次你是占了大便宜的,有機會的話可要好好地補償我才行。”青雅媚眼如絲,無比勾魂地白了沈謙一眼。

“青雅仙子當日之恩,我沒齒難忘,這不是跟著你到這神葬山中赴湯蹈火來了。”沈謙附在青雅的耳邊,輕聲說道。

“討厭”青雅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去。

他們兩人在這里打情罵俏,剛剛和沈謙的靈識碰撞過的天羽真人和何軒真人臉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哪里來的老怪物,好詭異好強大的靈識。”天羽真人滿臉的震撼,論及強橫程度,剛才的靈識和他不相上下,可是說到詭異多變,收放自如,他可就差之甚遠了。

“真人,達到這般修為的人物哪一個不是一方巨擘,跺跺腳整個修行界都要震動的人物,您仔細想想,應該能夠想到是誰。”何軒真人臉色有點慘白,顯然剛才的碰撞對他的震動不小。

“在整個修行界,修為達到元嬰期巔峰之境的寥寥無幾,可是這幾人我大都相熟,縱然不熟,對其功法神通也都有所了解,但是沒有一人能夠和此人對的上號。”天羽真人眉頭緊皺,有點苦惱地說道。

“那怎么可能,怎么會憑空冒出一個這樣的高手?”何軒真人也是皺緊了眉頭,或許對別的宗門來說,憑空冒出一兩個隱世的高手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可是昆侖不同,昆侖派的地位舉足輕重,不單單是因為宗派中高手如云,還因為整個華夏修行界的事情無不了如指掌。

“神州大地乃是上古靈氣最為充沛的之地,傳承至今,雖然不復往日的繁榮昌盛,但是也很可能出現一些隱世的宗門,或許這些宗門就連我們昆侖也無從得知。又或許,此人乃是一名不出世的散修,總之,有很多種可能性,我們倒也不必為此在意。”天羽真人再次看了密林之中沈謙藏身的方向。

“要不直接過去探查一番,是誰不就很清楚了嗎?”何軒真人眼中精光一閃,向天羽真人提議道。

“不行,神葬山內谷開啟在即,這時候不宜多惹事端,一切等從谷中出來再說。”天羽真人斷然否定了何軒真人的建議。接著在原地盤膝坐了下來,從容而且鎮定。看到天羽真人盤膝坐下,何軒真人也坐了下來,閉目不語。

“昆侖就是昆侖,果真不同凡響。”青雅有些羨慕的說道。

“以昆侖的地位和實力,確實用不著遮遮掩掩的了。”沈謙也感嘆一聲,若是魂宗也有昆侖這般實力,他又何必隱藏于密林之中,也像天羽真人和何軒真人一樣,坐在明處,也絕對無人敢惹。

“以你現在的年紀能夠修到元嬰期修為的,你是唯一的一個,我所見過的唯一一個,我相信,最終你的成就會在天羽真人之上,能夠化神成功也說不定。”青雅深深地看了沈謙一眼,目光里甚至有一絲崇拜。

“多謝仙子吉言,我一定會努力的。”沈謙聽了青雅的話,頓時也激起了滿腔的豪情,想想也是,以他現在的成就,又何必去羨慕別人,不說強大的靈識,就說身上的種種神通,就有把握從元嬰期巔峰之境修士面前全身而退。想到這里,沈謙只覺得胸中激起滿腔豪情,只想仰天長嘯一聲,不過想想現在的環境,還是把這種沖動給強壓了下去。

這時,天空中又降下一道遁光,這道遁光宛如驚虹,瞬間到達了昆侖派天羽真人和何軒真人身旁,一名老嫗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

“天羽道友,許久未見,別來無恙”老嫗正是當日出現在峨眉山上的敖嵐,她依舊是當日的打扮,手里握著那根手杖。

“敖嵐道友怎么也有閑心來這神葬山,難不成也想打那東西的主意。”天羽微微一笑,眼神有點陰沉。

“對于我們這些達到了元嬰期巔峰之境的修士來說,那東西可是有致命的誘惑。而且,這種逆天的東西原本只存在于神禁地中心位置,我們沒有絲毫機會,可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來到了禁地邊緣,這樣的機緣我想不會單單只吸引我二人的目光吧。”敖嵐毫不示弱地和天羽對視,在她看來,峨眉雖然遠沒有昆侖強大,但是昆侖也絕對不會輕易招惹她這樣的元嬰期巔峰修士。

敖嵐話音剛落,就見天邊再次出現兩道驚虹,初始的時候,尚還遙遠,可是片刻之后,就出現在天羽真人和敖嵐真人面前。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們這兩個老怪物竟然先行到達了。”來人中的一個仰天長笑。

“哼”敖嵐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去。

“司空道友也來了”天羽真人沒有理睬大笑之人,而是微笑著向著另外那名頭戴綸巾,手持羽扇的儒雅男子拱了拱手。

“天羽道友,敖嵐道友,司空楚有禮了”儒雅男子微微一笑,向著天羽真人還了一禮,同時也向敖嵐施了一禮。

不過敖嵐似乎和這兩人都有仇,對于司空楚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獨自閉目靜坐起來。看到敖嵐這副表情,其他幾人也不再多言,各自找了個位置,也學著敖嵐的樣子閉目養神。

“那個儒雅男子名叫司空楚,乃是長馨宗元嬰期巔峰修士,和司空楚一起來的修士名叫敖璇,乃是海外散修,和司空楚交好,而且和峨眉派的敖嵐真人好像有些異乎尋常的關系。”青雅見沈謙看的一頭霧水,向他傳音道。

“敖嵐,敖璇”沈謙心里默念著這兩個名字,覺得很有意思。

“嗡”突然,沈謙的靈識察覺到一股異乎尋常的聲音,這種聲音雖然聽不到,但是卻能直接攻擊修士的靈識,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青雅,只見她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顯然正抵御這種聲音。

“消”盤膝靜坐的司空楚陡然睜開了眼睛,手里的羽扇輕輕一揮,奇異的聲音立刻消失的干干凈凈。

“好厲害的攝魂魔音”青雅感覺壓力頓消,心有余悸地說道。

“司空老怪,你總是壞我的好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充滿了魅惑,卻好聽的出奇,讓人情不自禁地就要陷入其中。

沈謙聽得有些心驚,靈識流轉,這才排除心中的魔念,恢復了靈臺的清明。

“葵姬,你竟然也敢來此地,就不怕我們聯手把你給留下嗎?”敖嵐眼中寒光爆射,冷冷地盯著急而來的兩道遁光。

“咯咯咯老婆婆,你想留下奴家恐怕還差了點道行。”空中的遁光一斂,一男一女現身出來。

那名女子生得一副天使般的面孔,擁有魔鬼般的身材,笑語吟吟,更重要的是此女身上仿佛擁有一種魔力,讓看到她的男人忍不住升起強烈的。和此女比起來,縱然是沈謙身邊的絕色佳人青雅也要略遜一籌,她一出現,沈謙也使勁咽下一口唾沫。

“別看她人生的嬌艷異常,葵姬可是有魔門血妖之稱,殺人不眨眼,與她之后的男子大多會被殺掉,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青雅看沈謙看的著迷,心中生氣,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沈謙聽了青雅的話心中一驚,他現在靈識何等的龐大,竟然都不知不覺間對葵姬產生了想法,要是一般的元嬰初期修士恐怕很難忍受著這種極度的誘惑,很容易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萬焰,你們不在魔門好好待著,又想出來惹是生非嗎?”天羽真人翻了翻眼皮,平靜地問道。

“血妖想出來轉轉,見識一下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驚人神通,我自然要陪著走一趟了,再說了,那件東西出現在神禁地邊緣可不止你們能得到消息。”站在葵姬身旁的男修全身被遮掩于一件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不過聲音陰測測的,讓人一聽就覺得背后寒氣直冒,毛骨悚然。

“你們兩人最好都安分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司空楚的臉上原本掛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看到這兩人之后也變得冰寒起來。

“司空老怪,我們安分你能怎么樣,不安分你又能怎么樣,早晚,老娘要吸的元陽,抽髓煉神,以報那昔日之仇”葵姬聽到司空楚說話,笑容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咬牙切齒地說道。

第三百一十二章入谷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候大駕了。”司空楚冷笑一聲,不屑地看了葵姬一眼。

因為萬焰和葵姬到來,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沈謙能夠看得出,雖然天羽真人這些元嬰期巔峰修士還是都各自坐在原地,但是靈識已經完全展開了,他們所在的地方空間都出現了一絲顫動的樣子。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的時候,遠處竟然有一人走著過來,他背負雙手,身穿一身道袍,一側為白色,一側為黑色,手握羅盤,長垂肩。此人看似行走緩慢,仿佛在游山玩水,瀟灑俊逸,可是事實上每跨出一步就是數十丈距離。

“陰陽仙師,想不到崆峒的陰陽仙師也來了,看來這一次內谷的好處非同小可啊”青雅輕聲說道。

“這就是崆峒派的陰陽仙師嗎?”沈謙一聽竟然是陰陽仙師,不禁來了興趣。

“不錯,此人正是崆峒派元嬰期巔峰修士陰陽仙師。”青雅答道。

“諸位,今日乃是神葬山內谷開啟的好日子,好比弄得如此緊張呢,我看倒不如等從神葬山出來再好好斗上一番,千萬可別影響了入谷的大事。”陰陽仙師停下腳步,微笑著說道。

“陰陽道友既然說話了,我們不妨就把爭執先放一放,等出谷以后再說。”天羽真人等人站起身來,向陰陽仙師拱了拱手,神情都頗為尊敬。

“也罷,看在仙師的面子上,我們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葵姬也收斂起來身上的氣勢,場上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大約又過了有三天的樣子,66續續地又來了數十位修士,不過這些修士的修為雖然也達到了元嬰期,卻再也沒有元嬰期巔峰修士了。

“來了”天羽真人、陰陽仙師、敖嵐、敖璇、司空楚、葵姬、萬焰和沈謙幾乎同時感覺到天地間升騰起一股浩大的規則之力,在這股力量面前,縱然是這些站在修行界頂端的人物也不禁身體戰栗,生不起絲毫抵擋的心思。

“這就是天地之威嗎?真是令人震撼,恐怕縱然達到了大乘期的修士也揮不出這等力量吧”沈謙感慨萬千,在這樣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他的那些神通實在有點不值一提,縱然連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在沈謙想來,或許有一天當他達到了大乘期巔峰之境的時候,才能利用規則神通揮出這般威能。

原本,在內谷的入口處,有一團銀色的仿佛銀河一般的特殊物質,隨著這股天地之威升起,這仿佛銀河一般的物質慢慢從中間分開,露出一條數十丈寬的通道。沈謙曾經對神葬山做過一定的研究,知道,這銀色物質被稱為浮鑫,雖看似輕柔,實則至陽至剛之物,如果不是強大的天地之威,眾人根本別想從入口處進入內谷,而想要從其他的地方進入,必須要通過重重禁制,縱然是元嬰期巔峰修士,也是九死一生。

就在通道剛剛開啟的瞬間,幾道遁光突然閃現出來,顯然是隱藏在暗處的修士想要先行進入內谷。

“哼”看到竟然有人想要先行進入,葵姬冷哼一聲,手里浮現出一只古琴,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波動了幾下。

一團音波爆開,空中的幾道遁光頓時停了下來,忙不迭的后退。葵姬冷冷地一笑,憐憫地看了幾人一眼,古琴上散開的音波突然化作七彩毫光,將幾人困在其中。站在葵姬身旁的萬焰雙手一撮,一縷陰火出現在他的指端,沖著被困的人一點。

“轟”被困之人的身體竟然自行燃燒起來,片刻之間便燒的干干凈凈,竟然連元嬰都無法逃出。

對于葵姬和萬焰的做法正道的幾位元嬰期巔峰修士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顯然,有修士不自量力,想要在他們幾人之前進入的做法讓他們心里也頗為不快。

“我們進去吧”司空楚當先架起一道遁光,穿過浮鑫通道,向內谷飛去。

其他元嬰期巔峰境界的正邪修士也紛紛架起遁光,緊隨司空楚進入內谷。

“走”青雅看到元嬰期巔峰境界的老怪們全都消失在通道之中,這才激了拿在手中的一張符箓。

符箓炸開,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華將青雅和沈謙兩人籠罩起來,在這樣強烈的光華下,縱然是那些元嬰期巔峰境界的老怪物也休想看破兩人的身份。

沈謙也青雅架起遁光,一個閃爍已經來到了內谷的入口處,與此同時,從不同的方向也飛出幾道遁光,不過度比之沈謙和青雅略微遜色了一籌,等到兩人進去谷中,這才趕到谷口。

遁入內谷之后,沈謙感覺周圍的環境驟然一變,整個內谷被一層淡入青煙的薄霧所籠罩,這層薄霧對修士的靈識有很強的束縛作用,像沈謙這樣靈識修為達到了元嬰期巔峰之境的修士靈識擴展范圍也不過十丈。

“靈識被束縛的如此厲害,而且還云遮霧繞的,如何能夠找到方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沈謙皺著眉頭對身旁的青雅說道。

“我早就想好辦法了。”青雅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面刻滿符箓的銅鏡,銅鏡毫光一閃,自動浮起在空中,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你怎么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難道曾經來過?”沈謙面露喜色,向青雅問道。

“我雖然沒來過此地,不過我們無盡海可也是底蘊深厚的大宗派,總有些前輩來過此地,因此對內谷的地形都是有著詳細記載的。”青雅臉露得色。

“我們這是要去什么地方?”沈謙看到青雅當先向著銅鏡的方向追去,連忙也架起一道遁光,追了上去。

“在神葬山的內谷,共有三個非常著名的地方,分別是神禁地、青苑和古冢。神禁地傳聞最多,可是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從里面或者出來,所以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青苑則是一片生長著各式各樣天材地寶的藥園,里面的珍稀藥草數不勝數,雖然青苑之中有很多危險,但是還是有很多修士選擇進入其中。除了青苑和神禁地之外,神葬山還有一個很著名的地方,名叫古冢,里面埋葬了許多上古修士,古冢之中能夠找到很多仙器靈寶之類的東西,只是禁制古冢里禁制重重,比青苑要危險的多,所以大多數修士進入神葬山內谷之后,都會選擇進入青苑尋寶,我們現在要去的方向正是青苑的方向。”青雅一邊飛遁,一邊控制著前方的急飛馳的銅鏡。

“跟著一個級宗派的修士一起探寶果然比一個人探寶好的多。”沈謙認真地聽著青雅的解說,心里暗暗想道。

因為是內谷開啟的時間,所以內谷之中,除了青雅剛剛說過的神禁地、青苑和古冢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沒什么危險,這也是青雅敢全力飛遁的原因,若是平時這么飛遁的話,恐怕早已讓空間裂縫或是某些厲害禁制給撕得粉碎了。

神葬山確實廣大,沈謙和青雅足足飛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才看到青苑。只見一汪碧水形成一個美麗的神通神話世界中的湖泊,湖泊的中心,有一個島嶼,整個島嶼靈氣充沛,生長著各式各樣的靈藥靈草,真是數不勝數。

看到這樣的景象,沈謙的眼睛閃閃光,要是進入這片藥園,所得的好處就不是一點半點了。想到此處,沈謙就要架起遁光,飛進藥園,巧取豪奪一番。

“危險”青雅一下子拉住他。

“怎么了?”沈謙奇怪地向青雅問道。

“我在宗內的讀書的時候,現了一個關于青苑的很重要的提示,書上記載,這片湖泊看上去非常平靜,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但是卻極度危險,至于有什么危險書上沒有說,我就不得而知了。”青雅覺得既然專門記載了這片湖泊,就肯定有其特異之處,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我們不如先隱藏起來,等到其他進入內谷的修士趕過來之后看看他們渡水的狀況一切不就都清楚了。”沈謙出主意道。

“好主意,我們就先看看熱鬧吧”青雅眼睛也亮了起來,有人先幫他們試驗一下,她當然不會拒絕。

沈謙和青雅隱藏起身形,靜靜地等待著其他修士到來。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左右,才現有一名男修士飛遁而來。此人好像是散修,看見遠處青苑之中靈光閃爍,顧不得多想,向著湖泊中心的島嶼飛去。

不過這名元嬰初期的修士只不過飛了十余丈,就感覺身體一僵,向著水面上落去。

“啊”慘叫聲傳來,落入水中的元嬰期修士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在水中融化了,徹徹底底地融化了,只有水面上那一層淡淡的漣漪證明,剛剛確實落入水中。

“這是什么水?融化能力也太厲害了吧?”沈謙看的后怕不已,剛才要不是被青雅拉住,恐怕現在他也和落水的元嬰期修士一樣,完全被湖中的水給融化了吧。

第三百一十三章青苑

“我查過,這水好像叫碧漿,如果沒有化神期修為落入其中必定萬劫不復,縱然是化神期修士落進去,肉身元嬰也必定被毀,能夠逃出元神就算是僥天之幸了”青雅臉色也有點蒼白,她雖然看過對碧漿的介紹,但是只看介紹和真實地看著有人死于其中那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那我們豈不是無法過去了?”沈謙聽青雅這么說,失望地問道。

“據說有一種石頭碧漿無法消融,這種石頭名叫輕羽石,只要使用輕羽石做成小船,就可以渡過碧漿組成的湖泊,進入青苑了。”青雅對這次進入神葬山確實是下過一番功夫的,對里面的許多危險都有很深的了解。

“那你身上就有輕羽石制成的小船了?”沈謙高興地問道。

“輕羽石是何等的寶貝,哪里是能夠輕易得到的,我身上可沒有這樣的石頭。”青雅白了沈謙一眼。

“那我們豈不是進不了青苑了?”沈謙眼中流露出陣陣失落。

“誰說的,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好了,總會有人擁有輕羽石制成的小船,到時候我們只要搶奪就行了。”青雅很隨意的說道,好像搶奪別人的東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這樣好像有些不妥吧?能夠拿到輕羽石這樣東西的又豈是等閑之輩,在這禁止重重地內谷之中動手,若是觸動了某些禁制可就大事不妙了。”沈謙皺起了眉頭,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敵人的命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的命丟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也只有這一個辦法,雖然我們身處內谷之中,但是這里的禁制大都因為內谷開啟而失去了效用,普通的爭斗是無法觸動它們的,再說了,我們也不用光明正大的出手,只要偷襲就行了。”青雅眼中寒光閃爍,不是劃過道道殺氣。

“這樣吧,到時候你先出手,吸引對方的注意,我暗中偷襲,爭取做到一擊必殺,這樣將大大減小觸動禁制的可能性。”沈謙略微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就這么辦,以你隱形匿跡的神通,對方肯定現不了。”青雅對沈謙的虛空渡影神通非常了解,在沈謙尚未進階到元嬰期的時候,正是通過虛空渡影神通來逃脫她追殺的。

兩人隱藏在暗處,等待著擁有輕羽舟的修士到來。過了大約盞茶功夫,一男一女兩名修士飛來,在湖邊停下遁光,觀察片刻之后現湖水并沒有什么異常,男修就想御空飛渡,不過被那名女修給攔住了。

只見女修士的儲物戒指靈光一閃,一具宛如真人一般的傀儡出現在她的旁邊。

“去”女修掐動靈訣,向著湖泊中心的島嶼一指。

傀儡立刻飛遁而起,向青苑中飛去,不過和沈謙見到的那名元嬰期修士一樣,這傀儡不過剛剛飛起來,飛入湖中不過幾丈距離,就落入碧漿之中,片刻間笑容的干干凈凈。

看到這般情景,那名元嬰期男修臉色蒼白,若不是剛才女修細心,拿傀儡先試探了一下,恐怕此時他已經像傀儡一樣,直接被吸入湖中,溶解的干干凈凈了。

男修和女修低語了幾句,然后尋了一處頗為隱秘的地方,把自己給隱藏了起來。看到這種情景,沈謙和青雅相視一笑,看來那對修士也抱著和他們一樣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他們二人是不是在等擁有輕羽舟的人出現。

男修和女修隱藏起來之后,又有幾名修士來到此地,有一名修士飛入碧漿湖中,丟掉了性命,至于其他的幾人,各自采用不同的法子測試出碧漿湖的不妥,離開了此地。

沈謙和青雅隱藏在暗處足足等了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之中,竟然沒有一名修士擁有輕羽舟,就在兩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現,那日緊隨他們而來的男女修士從隱藏的地方再次現身出現,男修和女修相視一笑,女修的儲物戒指再次亮起絢麗的靈光,一條宛如輕紗一般的小船出現在湖邊。

看到這種情形,沈謙和青雅一愣,他們有些弄不明白,這兩人明明擁有輕羽舟,為何不直接渡過湖去,反而要隱藏起來。不過接著兩人就想通了,這對男女修士應該是怕他們這樣的潛伏者偷襲,這才試探一番,等了足足一天,在男女修士想來,一天的時間足以讓潛伏者離去了。

沈謙全力施展虛空渡影神通,向著男修和女修潛行過去,青雅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只要沈謙一動手,她將立刻對男女修士施展雷霆般的打擊。

沈謙全力收斂氣息,潛行到距離男女修士還有三丈遠的地方的時候施展了瞬移,同時雙手結成一個玄奇的手印,向著男修打去。

正在準備入湖的男修突然感覺渾身一陣戰栗,接著就看到眼前浮現出一個古樸厚重的山巒虛影,他有心躲避,卻哪里還躲得開,昆侖印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彭”男修的身體宛如被巨星砸中,轟然巨響中身體炸開,元嬰被炸得粉碎,當場身形俱滅。

那名女修驚叫一聲,架起一道驚虹就要離開。這時候,青雅也出手了,只見她拋出一件羅網形狀的仙器,這件仙器乃是青雅得到不久的一件寶貝,名叫天羅,威力巨大。天羅被青雅拋出之后迎風就長,片刻間就遮蔽了這片天空,將女修的去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女修見形勢危急,雙手掐動靈訣,體內飛出一件梭狀法寶,看此法寶上滂湃的真元波動,應該是一件仙器無疑。

“破天梭,去”女修雙手搓動,破天梭飛地轉動起來,隨著女修所指的方向電射而去,目標直指青雅的天羅。

女修的破天梭一飛出立刻顯露出它的不凡,只見梭頭處隱隱流轉著一圈淡金色的霧狀氣體,空間竟然被劃出一道極為纖細的裂縫。女修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緊隨著破天梭一頭扎進青雅的天羅之中,明顯是想孤注一擲,想要破天梭破開天羅。

“哼”青雅一聲冷哼,雙手如同風車一樣轉動起來,靈符不斷地從她掌中顯現出來,融合到天羅之中。

“哧”破天梭終于扎到了天羅之上,頓時激起萬道靈光,天羅上靈符不斷地顯現,想要阻止破天梭破開羅網,但是天羅要封鎖的面積實在太多了,而破天梭卻只是攻擊一點,最終天羅還是被破天梭給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口子。

看到這種情景,女修大喜,就要從破開的天羅處掏出升天,不過對青雅來說,只要略微阻擋一下女修就可以了,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但是沈謙已經趕到了女修身后,沉重如山的昆侖印再次轟出,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女修的后背上。

“轟”和那名男修一樣,女修的身體也驟然炸開,形神俱滅。

“快走,剛才的打斗定然被人覺了,恐怕很快就會有很多修士趕過來。”青雅和沈謙從空中落下,隔空向著輕羽舟一推,輕羽舟飄落于碧漿之中。沈謙和青雅飛起,落入輕羽舟中。

這時候,數十道流光從各個方向向著湖邊趕來,不過等他們到達湖邊的時候,沈謙和青雅已經催動輕羽舟駛出十余丈遠。

“兩位道友,不知能否載在下一程,只要一到對面,在下定有重謝。”站在湖邊的一名元嬰中期的老者向湖中的沈謙和青雅問道。

聽到這位老者說話,其余的修士也紛紛向沈謙也青雅拋出籌碼,以求能夠打動兩人。對此,沈謙和青雅只是冷笑一聲,根本就不理睬他們。要知道,多一個人進入青苑不但會爭奪苑中的天材地寶,還更容易觸動青苑之中的禁制,所以,沈謙和青雅沒有絲毫帶人進去青苑的打算。

“我們的動作要快一點,我想,輕羽舟不可能只有這一艘,一定還有其他修士帶著輕羽舟,要是上來的人多了,恐怕就危險了。”一上島,青雅立刻收起輕羽舟,和沈謙進入青苑之中。

青苑之中靈花靈草遍地都是,如果是筑基期修士來到此地,一定驚喜異常,因為每一種靈草對他們都有巨大的益處。不過對于沈謙和青雅這樣的元嬰期修士來說,隨處可見的靈花靈草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他們要在青苑之中尋找更加珍貴的天材地寶。

“是寒桃的氣味,而且還是即將成熟的寒桃的氣味。”青雅突然停下來腳步,滿臉激動地說道。

“我也感覺到了,應該在前方不遠了,不過像寒桃這樣逆天的靈果,必定有天地異獸守護,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才行。”沈謙雖然興奮,但是臉上也帶著一絲凝重之色。

“以我們兩人的實力,應該可以應付的了了。”青雅興奮地說道。

“希望如此吧”沈謙不知不覺間握緊了拳頭。

沈謙和青雅沿著一條靈河向島中央走去,就在這條靈河的源頭處,他們現了一株七彩果樹上生長著一顆桃子,桃子方圓十丈之內寸草不生,完全被寒氣籠罩,七彩果樹扎根于靈泉之中,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眼靈泉之中的泉水卻不是冰寒的,相反,靈泉之中的泉水好像要沸騰了一樣。

第三百一十四章金角蒼猿

看到寒桃出現,沈謙和青雅并沒有貿然上前,而是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因為靈識受到了束縛,所以他們只能使用肉眼來觀察,大約過了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依舊沒有現有什么異獸存在的跡象。

“難道這寒桃沒有異獸守護?”沈謙有些納悶地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沒有異獸守護,這寒桃恐怕早就被吃掉了,怎么可能留到現在。”青雅斷然否定了沈謙的這種看法。

“剛才在湖邊的時候,那對男女修士使用傀儡進行試探,我們不妨也學一學,也是用類似的方法試試如何?”沈謙眼睛突然一亮,想起埋伏在湖邊的時候,那對男女修士的做法。

“好主意,我來。”青雅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鳥狀的古符,是用真元催動,古符立刻化作一只活靈活現的飛鳥,圍繞著青雅飛動不停。

“去”青雅向著寒桃一指,飛鳥立刻扇動著翅膀向著寒桃飛去。

就在飛鳥距離寒桃只有不到一丈的時候,寒桃周圍突然出現了一股詭異的力量,飛鳥一接觸到這股力量,立刻破碎開來。

“竟然布下了禁制,青苑之中不可能有人存在啊?”看到寒桃上竟然有禁制存在,沈謙和青雅都是一驚。

“怎么辦?”青雅向沈謙問道。

“寒桃可不是輕易能夠得到的,是用此物為主藥,煉制而成的寒髓丹對進階到元嬰后期境界有奇效,你現在已經是元嬰中期巔峰之境,如果能夠得到此物,煉制成寒髓丹,你服下之后進階元嬰后期幾乎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沈謙盯著那顆被寒意籠罩的寒桃,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可是風險也太大了,如果此禁制乃是守護異獸所布,說明這異獸已經進化到極高的境界,恐怕一般的元嬰期巔峰修士都不能從它的身上占到絲毫的便宜。”青雅已經不像剛才那么樂觀。

“想要得到寒桃這樣的天材地寶,不冒點風險怎么行呢?我看那異獸也不見得就在附近,否則剛才的試探恐怕就會跳出來,縱然在附近,我們大不了扔下寒桃不要,全身而退應該還是有把握的。”沈謙咬了咬牙,決定要冒險一試。

“好吧,那我們就搏一搏,不過萬一有風險的話一定要盡早收手,不能硬拼。”青雅沉默了片刻,最終同意了沈謙的決定。

“等會兒我施展隱匿之術接近寒桃,然后突然出手,摘下寒桃,你幫我觀察周圍的情況,一旦得手,我們立刻離開此地。”沈謙看到青雅同意,向她交代了一番。

“小心點。”青雅沒有多說,精力高度集中起來,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沈謙的身體消失在原地,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寒桃,他感覺身體陷入了極度冰寒之中。當距離寒桃還有數尺的時候,沈謙快地抓向寒桃。

“彭”一股大力傳來,沈謙的手臂被阻了一下,感受到這股巨大的力量,沈謙心里一驚,接著手掌上出現一層淡金色的火焰。

“砰”阻擋沈謙的禁制瞬間破碎,沈謙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了一個玉盒,玉盒中散出一陣強大的引力,將寒桃收入其中,接著,沈謙把玉盒收入儲物戒指。

幾乎在沈謙收取寒桃的同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天怒吼,接著,一道巨大的身影閃電般向著沈謙的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原本兩人還相隔著一段距離,可是轉瞬之間,這異獸已經來到了沈謙面前。

隱藏在一旁的青雅早就有所準備,一聽到異獸的驚天怒吼,就祭出了一件光華四射的七彩寶鏡,正是她的成名法寶中階仙器陰陽玄玉鏡。此時,青雅的臉上非常凝重,她能夠感受到異獸身上強大的力量。

“寂滅神光”數件防御性法寶出現在青雅身周,她身形一動,擋在沈謙身前,一道璀璨的光華從陰陽玄玉鏡上射出,光華之中各式各樣的符咒星星點點,仿若流動的星河,射向在空中幻化出道道殘影,快逼近的異獸。

“吼”異獸見寂滅神光襲來,大吼一聲,它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一雙宛如小山般的拳頭揮出,空間瞬間被撕開了一道裂縫,小山一般的拳頭也砸在了寂滅神光之上。

“轟”整座青苑都震動起來,寂滅神光一接觸到異獸的拳頭,立刻爆出萬道霞光,形成一圈圈的沖擊波,將異獸完全籠罩進去。

看到這種情況,青雅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色,她知道,想要使用寂滅神光擊敗能夠單憑一雙拳頭撕開空間的異獸是絕對不可能的。

果然,被籠罩住的異獸雙拳將空間攪動起來,制造出一個黑色的漩渦,霞光不過存在了片刻功夫,就被漩渦完全吸入其中。異獸雖然破去了寂滅神光,但是攻勢也停了下來,沈謙和青雅也看清了這異獸的真容。

這異獸生得非常高大,身長恐怕要過三丈,外形酷似猿猴,只是頭上長著一只金光閃閃的角,它的兩只眼睛火紅一片,猶如兩顆太陽一般閃閃光,兩道赤芒從里面噴出達三尺有余。巨猿渾身上下長著茂密的棕色的長毛,兩只拳頭碩大無比,渾身上下猶如鋼筋鐵骨,一般的攻擊砸在它的身上,恐怕不會有任何效果。看到這異獸的一瞬間,沈謙和青雅都大驚失色,他們絲毫都不懷疑,在這只異獸的體內必定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金角蒼猿,竟然是金角蒼猿”青雅身體顫抖著說道。

“我們的運氣好像不太好,全力出手吧,否則恐怕今日我們兩人就要永遠留在這兒了。”沈謙苦笑一聲,手中多了一根七彩鸞羽。

青雅二話不說,雙手掐動靈訣,體內飛出一柄長劍,此劍一出,周圍的溫度憑空降低了幾分,就連站在青雅身旁的沈謙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今日正好試試這把九天寒潮劍。”一劍在手,青雅身上升騰起強大的氣勢,眼睛閃閃光,整個人變得充滿了自信。

“吼”金角蒼猿陡然將雙拳砸在地上,兩道沖擊波從大地上向著沈謙和青雅的方向延伸過去。

看到這種狀況,兩人也不迎接,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盤旋,躲開了金角蒼猿的這次攻擊。不過金角蒼猿的目的好像就是將兩人逼到空中,甚至,沈謙能夠現,在金角蒼猿極為粗獷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金角蒼猿的雙瞳突然變得更加明亮起來,慢慢地,兩道火焰從里面源源不斷地出來。這火焰一接觸到空氣,立刻化作燎原之火,鋪天蓋地向著沈謙和青雅襲來,整個天空變成了一片火海。

“好強大的火焰”火焰劇烈沈謙尚有數丈距離,可是他卻感覺到了全身仿佛都要燃燒起來一樣,甚至有種快要死亡的強烈恐懼感。

“出手”青雅嬌喝一聲,手里的九天寒潮劍向著遠處的金角蒼猿一揮。

“哧”空間被九天寒潮劍撕開一道裂縫,劍鋒之上隱隱凝聚起一層冰寒的白霜,凡是被劍鋒觸及,火焰瞬間消融,冰寒的劍鋒似緩實快,瞬間到了金角蒼猿的跟前。

沈謙沒想到這九天寒潮劍竟然如此犀利,按說,修士想要撕裂空間,必須要擁有元嬰后期的修為,而青雅不過元嬰中期,竟然也能撕開空間,所依仗的自然是手中的九天寒潮劍了,按照沈謙的估計,這把九天寒潮劍應該是一件上品仙器。

“破”金角蒼猿竟然口吐人言,它再次揚起那雙小山般的拳頭,不過這一次,威勢更大,金角蒼猿身體周圍十丈之內掀起了一陣颶風。

“彭彭彭”金角蒼猿的拳頭連續震動了三下,每一次震動都宛如九天神雷炸響,空間都會被它給擊出一個空洞,這三下震動,將金角蒼猿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在了一處,砸在了九天寒潮劍的劍鋒之上。

“錚”九天寒潮劍一聲哀鳴,倒飛而回,青雅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擊飛出去,強行穩住身體后接連噴出幾口鮮血,顯然剛才的這次攻擊讓她受了不輕的傷勢。

金角蒼猿也被震退了幾步,強橫的身軀上多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金色的血液從里面流了出來,不過緊接著傷口處流傳起一層金色光華,傷口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種情況,沈謙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沒想到金角蒼猿的恢復能力竟然如此強大。金角蒼猿傷口一愈合,立刻一躍而起,向著沈謙和青雅撲了過來。

“離得遠點”沈謙身形一動,擋在青雅身前,手里的鸞羽向著急撲來的金角蒼猿猛揮一下,一道七彩流光劃過,帶著銀河星海般燦爛的光華,迎向金角蒼猿。

“咻咻”金角蒼猿的兩只眼睛突然由原來的火紅色變成了金色,兩道金色的火焰從雙眼中激射而出,和沈謙揮出的七彩流光碰撞在一起。

第三百一十五章紫須通靈果

七彩流光一碰到這兩道火焰,立刻爆射出萬道光芒,兩團金色的火焰也肆虐開來,企圖將流光吞噬。兩種能量互不相讓,激烈地爭斗在了一起。

“滅”沈謙催動鸞羽,幾個古樸的銘文在鸞羽上一閃而過,接著在七彩流光閃爍起來,短短的一瞬間,七彩流光和金色火焰湮滅不見。

沈謙的臉色有些蒼白,剛才的爭斗雖然看似并不激烈,很平和的樣子,可是實際上確實驚險無比,一不小心,那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不光沈謙心神受到了震動,那金角蒼猿也不好受,鸞羽畢竟是能夠和頂階仙器相媲美的天地異寶,威能巨大,縱然金角蒼猿這般強大的異獸,也很難在這件寶物之下全身而退。

“金角破界斬”金角蒼猿再次口吐人言,它頭頂的金角流轉起一圈淡金色的光暈,接著脫體而出,化作一道金色匹練,向沈謙斬了過去。

看到金角斬來,沈謙的臉上一片寧靜,他收起鸞羽,身體周圍突然緩緩地升騰起奇異的能量。

“天地間有炫光,不因道生,不因道滅,不為規則所約束,不與天地相契合。炫光炫光,只是鋒芒。”沈謙緩緩地念動箴言,閃動著藍色光芒的雙手向著金角蒼猿的金角驟然劃去。

時間仿佛靜止下來,一抹妖艷的湛藍在空中緩緩地延伸,留下的是一道深藍色的軌跡。靜謐,仿佛成為了永恒的旋律,而生機,終將被劃破。

“砰”深藍軌跡仿佛是絕世美女凄美的眼睛,讓人生不起絲毫的褻瀆之心,她緩緩地和已經靜止下來的金角碰撞在一起,湮滅,湮滅,直至深藍軌跡最終消失的一刻,金角上出現了淺淺的裂縫。

沈謙連退數步,噴出一口鮮血。遠處的金角蒼猿也張口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沖著空中的金角一指,金角倒飛而回,重新回到它的頭上。

“你很強大,如果今日將你二人強行留下的話,我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所以,你們可以離開了。”金角蒼猿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用厚重低沉地聲音說道。

可以看得出來,這金角蒼猿看向沈謙的眼神中帶著強烈的忌憚。

“驚擾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沈謙施展了深藍軌跡之后,體內的真元剩余不足一半,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會選擇和金角蒼猿繼續爭斗。

“奉勸一句,現在你二人受了不輕的傷勢,還是盡快離開神葬山或者找個隱秘的地方療傷為妙,否則,如果再遇到了強橫的對手,恐怕就不像現在這么輕松了。”金角蒼猿的靈智已經絲毫不下于人類,可謂通靈成性,這從它這幾句話就能聽出來。

“多謝指點,我們馬上離開。”沈謙向金角蒼猿微微躬身,和青雅架起兩道遁光,離開了金角蒼猿的領地。

“這一次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金角蒼猿真的不惜身受重傷的話,或許真能把我們二人留在此地。”兩人飛出百里之后,找了個頗為隱秘的地方,停下了遁光。

“不錯,我看我們還是按照金角蒼猿說的,先把傷勢治好再說,此地畢竟是青苑,危機重重。”沈謙點了點頭,至今覺得心有余悸。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我很奇怪,那金角蒼猿為何會突然停手,竟然連寒桃這樣的天材地寶都放棄了。”青雅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只金角蒼猿有個實力強橫的對手,平時誰都奈何不得誰,可是一旦其中的一方受了重傷,恐怕立刻就要遭受對手毀滅般的打擊,所以金角蒼猿不敢繼續硬拼下去,否則縱然留下了我們,它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沈謙笑了笑,向青雅解釋道。

“有個實力強橫的對手?你是怎么知道的?”青雅有些驚訝的問道。

“雖然進入神葬山內谷之后,我們的靈識受到了巨大的束縛,不過像我們這樣靈識修為達到了元嬰期巔峰境界的人來說,有極強的靈覺,我們和金角蒼猿爭斗的時候,我隱約的現,在暗處,有一個氣息不弱于金角蒼猿的存在在偷窺我們,而且金角蒼猿也有所察覺,所以我想,這才是讓金角蒼猿放棄寒桃,放過我們的最主要原因。”沈謙現,當靈識修為達到了元嬰期巔峰之境的時候,會有敏銳的預感,也正是通過這種敏銳的預感,他才能現有東西暗中偷窺。

沈謙和青雅兩人在原地足足待了三天,在這期間,兩人服用了數種能夠迅治療傷勢的丹藥,這才恢復了大約八成。就在沈謙和青雅準備離開此地的時候,突然現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兩人相互對望一眼,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潛伏過去。

在一片布滿各種靈草的開闊地上,有兩人正在相斗,其中之一正是青雅的仇人綠陰老怪,另一人是個中年修士,不過此人修為不過元嬰初期,明顯不是綠陰老怪的對手,爭斗了不多時就全然處于下風。

“真是冤家路窄,這一次我看你還能逃出升天?”看到綠陰老怪出現,青雅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地盯著正在激斗的綠陰老怪。

“待會兒你我一起出手,一人吸引他的注意力,一人偷襲,定叫他命喪當場。”沈謙悄悄地向青雅傳音道。

青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等待著綠陰老怪和那名中年修士分出勝負。

大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中年修士終于被綠陰老怪青綠色的飛劍給斬成兩半,元嬰離體飛出的時候,綠陰老怪拿出一個火紅色的葫蘆,葫蘆噴出一團綠霧,將元嬰牢牢捆住,拉回葫蘆之中。滅掉了中年修士之后,綠陰老怪得意洋洋地取下中年修士的儲物戒指,然后噴出一股陰火,將中年修士的身體燒的干干凈凈,這才轉身想要離去。不過這時候,青雅的九天寒潮劍已經出手了,冰寒的劍光帶起一道漆黑色的空間裂縫,向著綠陰老怪斬落下來。

“破”綠陰老怪大驚失色,頂端雕琢著骷髏頭的大須彌神杖化作一道黑光,和九天寒潮劍碰撞在一起。

“彭”九天寒潮劍爆射出陣陣靈光,犀利的劍鋒在大須彌神杖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裂縫,大須彌神杖哀鳴一聲,倒卷而回。

“噗”綠陰老怪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連退數步,惡狠狠地向著青雅看去。

“九天玄光斬”青雅絲毫都不停留,雙手靈訣一變,九天寒潮劍分化為九道劍影,每一道劍影都宛如實質一般。青雅雙手一撮,九道劍光靈動地遵循著某種軌跡轉動一圈之后依次向著綠陰老怪斬落,前面的劍光似快實慢,后面的劍光似慢實快,在劍光到達綠陰頭頂的時候九道劍影合而為一,澎湃的能量在劍影合一的瞬間完全爆出來。

綠陰老怪身形急退,身前出現了一面圓盾,同時手中的大須彌神杖再次拋出,這一次,手杖尚未和九天寒潮劍相碰,綠陰老怪就讓手杖自爆開來。

“轟”大須彌神杖自爆的威力不小,總算略微阻擋了一下九天寒潮劍下落的威勢,讓綠陰老怪得以遁出劍光籠罩的范圍。

綠陰老怪脫身之后,惡狠狠地瞪了青雅一眼,身上驟然騰起一團血光,就想施展某種秘法逃離此地,不過他的動作明顯已經晚了,沈謙早就已經潛行到了他的身邊。就在血光剛剛升起的時候,一道七彩流光驟然從虛空中射出,閃電般沒入綠陰老怪的身體。

綠陰老怪的動作一下子停止下來,剛剛升騰起的澎湃的血氣也平息下來,接著,綠陰老怪的身體星星點點的消散掉了,就連元嬰也不例外。沈謙隔空虛抓,綠陰老怪的儲物戒指被吸入他的掌中。

“哼讓他這么容易就死掉實在是有點太便宜他了。”青雅來到沈謙面前,覺得雖然殺死了綠陰,報了仇,卻沒有按照事先的想的那樣進行,覺得還不解恨。

“行了,青苑之中危險重重,我們做事還是要穩妥一些。”沈謙一邊說著,一邊使用靈識探入綠陰老怪的儲物戒指之中,查看其中的各種物品。

這綠陰老怪的收藏非常豐富,而且在儲物戒指中還有好幾個儲物戒指,其中剛剛擊殺的中年修士的儲物戒指也在其中,看來,綠陰老怪打家劫舍的事情沒少干,不過到頭來白白的便宜了沈謙。

“恩,這是什么?”沈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玉簡,一枚極為精致的玉簡。

“紫須通靈果”一個名字印入沈謙的眼簾。

“紫須通靈果是什么東西?”沈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向身旁的青雅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可以查看一下玉簡,玉簡之中是不是對此有什么說明。”青雅思索片刻,卻沒有想到任何關于紫須通靈果的信息,以她的見識,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靈果。

第三百一十六章神禁之地

沈謙接著看下去,“紫須通靈果,天地異種,三千年一熟,成熟之后果實可以幻化成各種形狀,自行移動,如元嬰期修士直接服下,當可讓化神幾率提高三成。如能煉制成紫須通靈丹,服下之后成就元神的幾率可提高五成。”

一路看下去,沈謙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直接服用都能達到萬蘊丹的效果,可見紫須通靈果是何等的逆天。最讓他驚喜的是,玉簡之中還有一幅地圖,一副通往紫須通靈果所在之地的地圖。不光沈謙,青雅也是激動不已,兩人誰都沒有多說,立刻按照地圖標注的方位,向紫須通靈果所在之地趕去。

這一路卻并不平靜,可以說是兇險異常,最危險的一次一道數十丈寬的空間裂縫從兩人身旁疾馳而過,把兩人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這道空間裂縫在稍稍偏一點,他們兩人就有死無生了。還有一次,在渡過一條靈河的時候,現靈河之中的河水竟然在倒流,從山巒底部向著高處緩緩地流淌著,兩人剛飛到靈河上空,就感覺到一股澎湃的天地之力劃過,沈謙的一只手臂被當場劃斷,而青雅也是身受重傷。沈謙和青雅足足調養了十天,沈謙這才恢復了七七八八,重新接上了斷臂,得以繼續趕路。

有了這兩次極為危險的經歷,沈謙青雅兩人更加小心起來,而且感覺這一次他們所要找的紫須通靈果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手。從出到趕到目的地,沈謙和青雅一共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可是,當他們達到了目的地,看到眼前壯麗的景象時,頓時愣在原地。

展現在兩人面前的仿佛換了一個世界一樣,不像是在大地之上,而像是在天空之上,更準確一點說更像是一片夜空,在碩大無比的結界的分割下,矗立在一片懸崖的外面,而結界像是劃分了陰陽一樣,結界的兩側是完全不相同的景象。

一條深紫色的龍形虛影在結界里面飛動不止,它貪婪的望著結界外面的一株盛開的靈花,似乎想要飛出結界,吃掉此花,又好像對外面的世界感到恐懼,不敢冒然飛出。

沈謙心中一動,不再繼續前進,他本能地感覺到如果進入那片黑色的夜空必將遭遇到進入神葬山之后最大的危機。

又過了幾個時辰,那條紫色龍形虛影在經過了無數次盤旋之后,終于忍不住誘惑,從結界中沖了出來,一口吞掉了那朵靈花。就在紫色龍形虛影飛出結界的一瞬間,幾道流光突然爆射而出,度之快,宛如電閃,這幾道人影互不相讓,連連催使神通,想要收復這道龍形虛影,龍形虛影見識不妙,扭頭就跑,不過有點它的動作還是有些慢了,去路已經被沈謙曾經在谷口處見過的魔修葵姬給封住了,這一跑,正好陷入葵姬祭出的一個五彩絲網之中。

看到紫色龍形虛影被困于網中,葵姬大喜過望,她一把收起五彩絲網,接著架起一道遁光,御空而起,所逃遁的方向正是沈謙所在的方向。

“妖女大膽”天羽真人、何軒真人、敖嵐、敖璇、司空楚等元嬰期巔峰修士見葵姬竟然搶得紫須通靈果,而且還要逃遁,頓時大怒,各自架起遁光向著葵姬逃走的方向追去。

“星爆”這時候,葵姬的同伴,元嬰期巔峰境界魔修萬焰身影一閃,擋在了天羽真人等人的去路上,同時拋出一顆黑漆漆地珠子,然后二話不說,也架起一道遁光,向著葵姬的方向追了上去。

“快躲”看到這枚黑漆漆的珠子,幾位元嬰期巔峰境界的老怪物忙不迭的后退,個個都是驚怒異常,其實以他們的實力,一枚珠子足以抵擋,可是他們所處的位置可是整個神葬山之中最危險的地域神之禁地邊緣,萬一觸動了神禁地中的禁制,那才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留下吧”隱藏著的沈謙大體上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管自己能不能拿到紫須通靈果,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魔門修士拿到,所以突然現身出來,手里鸞羽輕揮,企圖阻擋葵姬片刻。

“你瘋了”葵姬看到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修士突然擋在了去路上,而且還出一道蘊含著龐大能量的七彩流光,頓時驚怒異常。無奈之下,古琴出現在手中,拂動幾下,一團宛如實質的音波和七彩流光碰撞在一起。

“快走”遠處的老怪物們和青雅忙不迭地離開沈謙和葵姬交手的地域。

沈謙和葵姬兩人也感覺不妙,想要離開,不過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結界另外一側突然出現了一股神妙萬方的詭異力量,將沈謙和葵姬束縛在原地,接著,無盡的夜空中亮起一道星光,在沈謙和葵姬身上掃過,然后兩人的身形驟然消失不見了。

“沈謙”青雅看到沈謙消失,大驚失色,向著黑色夜空沖過去。

不過這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青雅,沒用了。”擋住青雅的正是峨眉派元嬰期巔峰修士敖嵐。

“不會的,沈謙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要救他出來。”青雅的身體有些顫抖的說道。

“沒用了,沈謙已經出不來了,這里可是神禁之地,從來沒有人能夠從里面走出來。”敖嵐好像和青雅的淵源頗深,她用手臂扶住青雅的雙肩,口中噴出箴言。

“神...神...神禁...神禁之地...”青雅聽了敖嵐的話不知所措的默念著心中如同夢魘一般的名字。

“剛才葵姬和沈謙爭斗已經觸及到了此處的禁制,所以這里已經變得很不穩定,很不安全,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再說。”敖嵐看了一眼結界,現上面傳來的波動越來越強烈。

“可是,沈謙怎么辦?”青雅失神的說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還是先離開再說吧”說完,拉住青雅,架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掣地往外飛去。

就在敖嵐和青雅離開后不久,神禁地邊緣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能量風暴,若不是敖嵐及時拉著青雅離開,一旦陷入這陣能量風暴,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暫且不提青雅,沈謙被星光掃中之后,現身體完全被禁錮住了,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自主權,被一股龐大到無法抵擋的能量一下子拉進了神禁之地,并且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葵姬的情況和沈謙差不多,兩人在這片巨大的星空之中不由自主地被強大的引力吸引,往同一個方向飛去。沈謙現,在這片星空之中,有著數不清的天材地寶,要是在外面,恐怕每一株都能掀起腥風血雨,可是在這里,卻是一副無人問津的局面,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存在。沈謙在這些天材地寶之中還看見了被葵姬搶到手的紫須通靈果,而且不只一顆,星星點點的到處都是,看到這種情況,飛動在沈謙旁邊的葵姬不由得一陣苦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沈謙已經完全生不起絲毫的抵抗之心的時候,他看見一片璀璨奪目的星河,淺淺的星辰浮起在星河上,宛如游魚一般,整個神禁之地,處處黑暗,反而將此處的明亮襯托的淋漓盡致。吸引著沈謙和葵姬的力量就是從這一片星海之中出的,兩人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地被拉入其中。

“啊”葵姬當先進入星海,只聽她立刻出一聲慘叫,身體在無盡的星光中飛地消融,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種情況,沈謙大驚失色,不過無論他如何掙扎,身體都被牢牢地束縛著,絲毫動彈不得。很快,他就知道葵姬為什么出慘叫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痛苦,可能比最殘酷的酷刑還要痛苦十倍,星光一將沈謙籠罩起來,他就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就在沈謙感覺自己也要像葵姬一樣,消融在這片星空之中的時候,突然感覺識海中的天道碑有了反應,一道灰蒙蒙的光幕從天道碑上出,將沈謙的身體籠罩起來,漫天的星光一觸碰到這層光幕,就被自動彈開,再也不能對沈謙造成傷害了。

緊接著,天道碑以某種玄奇的軌跡開始運轉,一個接一個的銘文從上面飄落,深深地印入了沈謙的識海,“化神天道書”五個大字如同洪鐘大呂,讓沈謙的精神為之一震。

“天地間有大道,名曰元神道,可借元嬰之力之力凝聚元神.”沈謙一點點的看下去,現這本所謂的化神天道書乃是講述的都是凝聚元神的法門。

“拼了”沈謙一咬牙,按照化神天道書上所講的規則把元嬰里匯聚的真元力和的力量瘋狂地向天道碑里注入。

天道碑依舊按照玄奇的軌跡緩緩地轉動著,此刻,它就像是一個級無底洞,瘋狂地吸收著沈謙傳過去的元嬰之力和之力。很快,沈謙就現了不妥,因為他覺自己根本無法控制體內真元的輸入了,天道碑完全實在自主地吸收著他體內的真元,瘋狂地吸收著,哪怕他的元嬰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天道碑依舊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第三百一十七章神魂大成

終于,承受不住持續輸送真元的元嬰崩潰開來,強大的能量一瞬間爆了,立刻就要把沈謙的身體給撕得粉碎。不過這時候,天道碑上出一道毫光,沒入即將爆的真元之中,真元立刻穩定下來,而與此同時,天道碑也加快了對能量的吸收。

沈謙的身體破碎了,元嬰也不復存在了,渾身上下所有的能量都被天道碑給吸收的干干凈凈。這時候,天道碑終于停止下來,一股精粹的靈魂之力從里面源源不斷地輸送進沈謙的識海之中。

沈謙感覺一股甘霖突降,那種就要崩潰,就要死去的感覺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是舒爽,來自靈魂深處的舒爽。天道碑不僅僅只是向沈謙的靈魂輸入能量,還不停地輸入一個個的古怪的咒文,這些咒文一出現在沈謙的識海之中,頓時把所有的靈魂之力向一個方向凝聚。

沈謙驚訝的現,他的識海之中元神開始成形了,慢慢地,他感覺自己就是元神,元神就是自己,一切的意識都來自于元神本身。隨著天道碑不斷地將能量輸送過來,沈謙覺得自己越來越強大,或者說是元神越來越強大。因為此刻,沈謙整個人都只剩下了一個元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道碑停止了能量的輸送,“咻”的一聲,鉆入了沈謙的元神,隨著天道碑鉆入其中的還有那些紫色的電光。

這時候,沈謙突然現,天道碑并沒有停止動作,而是散出無窮的引力,將周圍數不清的天材地寶吸引過來,其中就包括紫須通靈果這樣的天地異種。這些天地異種被天道碑吸入其中,然后轉化為靈魂之力繼續壯大著沈謙的能量,直到沈謙感覺到再也無法吸收這些能量才停止下來。不過天道碑卻沒有停止吸收異果,而只是不再將能量輸送到沈謙的體內。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天道碑幾乎將附近幾千里的異果收羅一空的時候,一道紫色的電光從沈謙的識海中射出,這道紫色電光仿佛要劃破混沌,開天辟地一樣,原本灰蒙蒙,神禁之地無比穩固的空間被一下子撕開了一個口子,接著,沈謙的元神在天道碑的帶動下鉆入了空間裂縫。

沈謙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差點就暈過去,他竟然進入了空間亂流,雖然已經成就了元神,可是在空間亂流無比強大的天地之威面前,沈謙感覺自己脆弱的要命,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空間風暴給撕得粉碎。

天道碑依舊射出一道灰蒙蒙的光幕,籠罩在沈謙元神的周圍,也正是因為這一片光幕的存在,方才讓沈謙的元神沒有立刻被空間風暴撕碎。沈謙的心中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奈,他覺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隨波逐流,任由天道碑擺布,他的心中甚至升起一絲憤怒,對不能掌控自己元神的憤怒。

突然,天道碑再次出現了異變,圍繞在這件天地至寶周圍的紫色電光被天道碑完全吸入其中,然后,一個接一個的紫色電光形成的符文從里面飛出,印入沈謙的元神之上。

“靈魂紫電”先印入沈謙眼簾的是四個大字,這四個大字直欲破空飛去,看的沈謙靈魂巨震。

“天地間有電光,伴生于混沌之中,脫于規則之外,能使乾坤顛倒,天地重合,名曰紫霄。”沈謙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逐漸的生著某種蛻變。

“融紫霄于元神之中,自成天地規則,元神破,星海成”沈謙看到此處的時候,剛剛形成的元神陡然破碎開來,天道碑也在沈謙元神破碎的瞬間將融入到沈謙的靈魂之中,曾經儲存在天道碑中異果形成的龐大的靈魂之力完全和沈謙的靈魂凝聚在一起,一個如同宇宙星海般博大燦爛的神魂成形了。

這時候,沈謙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規則之力襲來,接著就進入到一個時空隧道之中,此時的天道碑運轉到了極致,古樸的符文閃爍不定,灰蒙蒙的光幕變化成閃爍著七彩華光的能量結界。沈謙能夠感受到,天道碑上隱隱傳來顫抖的感覺,可見外界的壓力強橫到了極點。終于,眼前的畫面一變,沈謙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空間亂流之中,不再在時空隧道中穿梭,不過,在飛去時空隧道的一瞬間,天道碑轟然破碎開來,化作一道紫色的電光印記留存于沈謙的神魂之中。

沈謙的神魂完全暴露在空間風暴之中,他感覺到極度的痛苦,不過卻不用擔心神魂破碎,因為那道紫色的電光印記散出無窮的力量,牢牢地將靈魂之力凝聚在一起。沈謙感覺,他的神魂在慢慢地壯大著,如果開始只是一個湖泊,逐漸的就變成了浩瀚的海洋,他對自己的神魂非常自信,他非常肯定,縱然是真仙的元神,也絕對比不上他的神魂。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沈謙覺,他的神魂不再壯大了,空間風暴再也無法讓他感覺到痛苦,于是心念一動,一道紫色的電光從神魂之中出,將空間劃破,沈謙的神魂化作一道流光,穿過了空間裂縫。

沈謙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這里的一切和地球上仿佛有點不太一樣,原本的天地靈氣徹底消失不見了,他感受到的是一種全新的能量,澎湃的能量。而且這個世界的空間非常穩定,比之原來世界的空間穩定了十倍不止,沈謙估計,在這個世界,想要撕裂空間,至少也要達到洞虛期的實力才可能。

在天道碑破碎的一瞬間,這件天地至寶除了給沈謙留下了紫霄印記,還留下了一篇法訣,名為神魂不滅體。在法訣中,記載了一種煉體的法門,經過三步可成就神魂不滅體。第一步,尋找一具從來沒有修行過任何功法的軀體,讓神魂寄居其中;第二步,通過神魂之火,煉化能量,流轉于全身各處,強大肉身;第三步,當肉身強大到足以媲美真仙的程度時,肉身與神魂合而為一,成就神魂不滅身。在這篇法訣中還提到,一旦選定了軀體,就不可再度更換,因為修煉此功法會讓神魂對軀體產生依賴性,一旦失敗,后果將使神魂無法再度奪舍,只能以虛擬形態存在于天地之間。

本來,看到只能選擇一具軀體的時候,沈謙打算放棄修煉神魂不滅身的想法,可是當他接著看下去的時候卻最終選擇了這種功法,因為法訣最后,講述神魂不滅身乃是能夠跨界穿梭的唯一法門,如果不能成就神魂不滅身,縱然能夠輕易破開空間,神魂也絕對無法抵御跨界之時的時空規則,每一個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時空規則,想要跨界就必須通過時空隧道,如果僅僅只是神魂的形態,會在一瞬間被時空之力撕得的粉碎,天道碑也正是在抵御時空規則的時候破碎掉的。

在原本的世界,沈謙有太多的牽掛,所以他無法放棄回到原本世界的想法,最終選擇了這項危險系數極高的煉體法門。要知道,沈謙現在的神魂雖然強大,可是一旦奪舍選定了軀體,就不能更換,他雖然有信心使用靈魂紫電擊殺真仙以下的任何人,可是一旦遭受到強大的物理攻擊,也必將是毀滅的結局,靈魂紫電威力雖然強大,卻也決計無法阻擋物理攻擊的侵害。

“選定軀體之后要盡快強大肉身”沈謙心里暗暗想道,神魂開始向附近有人煙的地方飛去。

“恩?”就在沈謙的神魂飛到一座山峰的時候,看見幾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在山中砍柴,其中一個看上去身體有些孱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我說沈謙,今天回去恐怕你又要被管家罵了,來了這么久,才砍了這點木柴,我看你是死定了。”其中的一個少年對這個病懨懨的少年說道。

沈謙的神魂一聽,竟然有人和他重名,再觀察那幾個少年,其余幾人身體都很強壯,好像練過一些粗淺的功夫,只有那個病怏怏的也叫做沈謙的少年,什么也沒練過的樣子。

“就是他了”沈謙神魂一閃,瞬間從高空沖下,鉆入少年體內。

“身體還真是弱的可以”沈謙的神魂鉆入少年軀體之后,瞬間將此少年的靈魂融合,了解了此少年的全部信息,身體也能如臂指使,只是卻傳來一陣無力感。

“放心吧,既然選擇了你的軀體,必然會讓你在這個世界揚名天下,圓了你的強者之夢。”沈謙了解到,這個少年竟然有個非常不切實際的夢想,他夢想有一天能夠練就一身驚天動地的神通,揚名于紀元大6。

病懨懨的少年所居住的大6名叫紀元大6,這個世界比之地球要大的多,單單只是一個紀元大6就不是地球所能相比。除了紀元大6之外,還有兩個大6,分別是青瀾大6和盤江大6,三個大6之中,紀元大6的面積是最小的,不過存在的時間卻最為悠久,因此,起了紀元的名字。青瀾大6位于紀元大6西部,是最大的大6,也是最為繁華的大6。相比于青瀾大6,盤江大6略小,不過比之紀元大6大了足足一倍有余,盤江大6雖然面積不小,但是地理位置卻不好,與另外的兩個大6相距較遠,經濟有些落后。

第三百一十八章試藥童子

沈謙還了解到,這名少年乃是附近一個名門望族墨家的奴仆,他的母親原是墨家的奴婢,從小伺候墨府中的老夫人,因此算是有功之人,在得到墨家老夫人的允許后,和墨府中的一個沈姓家仆成親,生下了沈謙。沈謙出生后自然也就淪為墨家的家仆,因為父母在墨家還算得勢,找了給墨家少爺做書童的差事,不但有幾個小錢,還能識字,日子過得倒也還算不錯。

可是好景不長,沈謙十三歲的時候,父母因為得罪了家族之中的權貴,莫名其妙地雙雙斃命,從此沈謙在墨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書童的差事沒有了,淪為雜役之流,每天砍柴挑水,疲憊不堪,而且還要忍受管家的訓斥,經常因為完不成任務而被毒打。

沈謙拿著手里的斧頭,使勁兒地砍著堅硬的木柴,手上傳來陣陣巨痛,他的神魂雖然強大,卻是精神修為,無法用來做這些雜活。這身體確實若得可以,不過這也難怪,沈謙從小開始擔任書童,也不用干什么粗活,不像其他幾個少年,可能是從小就干雜活的緣故,鍛煉出了一副強壯的身體。

來到這個新世界,沈謙覺得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一本能夠煉化此地能量的修真秘籍,只有這樣,才能吸收這個世界的能量,提供給神魂之火,煉化成為靈魂神勁,散布于全身各處,起到煉體的目的。

沈謙使勁兒地砍著木柴,他必須格外小心,因為此刻他的身體實在太脆弱了,隨便一個修士出手都能輕易毀去,而軀體一旦毀去他回家的夢想必將完全破滅。

“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這時候,長得最強壯的少年沖著其他幾人說道。

“走嘍走嘍”其他幾人都背起砍得滿滿地一擔柴禾,得意地看了一眼沈謙,向山下走去。

沈謙看了看自己的柴禾,才剛剛半擔的樣子,他知道,如果就這樣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于是繼續埋頭苦干起來。沈謙所使用的斧頭質量非常差,砍了半天木柴之后,刃口已經卷了起來,所以砍起木柴來非常吃力。

沈謙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若不是他的儲物戒指和滿身的法寶全部丟失在空間亂流之中,隨便拿出一件利刃都能輕而易舉地完成砍柴的任務。

在苦干了近一個時辰,天即將擦黑的時候,沈謙才把砍到了足夠的木柴,他把斧頭別在腰上,深一步淺一步的返回了墨家。

“小釬子,怎么這會兒功夫才回來?”沈謙剛剛邁進墨家的大門,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其實,以他現在的靈識修為,早就現管家正坐在大門里面的竹椅子上。

“秦管家,我身體不好,砍得慢,回來晚了。”沈謙把木柴放在地上,連忙給管家行禮。從原先少年的記憶里,沈謙知道,這管家名叫秦林,心腸狠毒,對他們這樣的雜役經常打罵,對上面的主子卻極盡諂媚之能事。像沈謙這樣的雜役早已把他恨得牙癢癢,不過因為秦林能討得主子的歡心,始終拿他沒有辦法。不過沈謙現在可不是原先的沈謙了,頭遮掩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意。

“今天還算不錯,雖然回來的晚了點,但是木柴的數量總算夠了。”秦管家站起身來,抓起沈謙砍得兩捆木柴,用手掂量一下,露出滿意之色。

沈謙低眉順眼的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著秦林訓話,他心里非常明白,秦林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夸獎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小釬子,你自己說說,平時我待你怎么樣?”秦林重新做回竹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邊搖著手里的扇子,一邊問沈謙道。

“我無依無靠,平時都是靠著秦管家照顧這才勉強過活,秦管家對我可以說是恩重如山了。”沈謙內心咬牙切齒,不過表面上卻表現的非常恭敬。

“那如果我有事吩咐你去做,你不會不答應吧?”秦林對沈謙的回答很滿意,繼續問道。

“秦管家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心盡力地去做。”要是從前的沈謙,此刻一定怕的要死,因為每次秦林一表現出如此溫和的態度,就必定有什么壞事生,不過現在他僅僅只是加深了幾分殺意而已。

“你也知道,我們墨家乃是制藥大家,每年,都會從各房的雜役中選出幾名試藥童子,我決定今年我們二房的試藥童子就由你來充當,你看如何?”秦林的眼睛微微瞇著,雖然看似在和沈謙討論,但是事實上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只是通知沈謙一聲而已。

沈謙心中暗罵,當試藥童子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十個試藥童子之中,能夠有一個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而且活下來的這個人還極有可能成為廢人。

看沈謙沒有答話,秦林臉色變得陰沉下來,陰陽怪氣地問道:“怎么,你不同意?”

“同意,秦管家,我同意,不過距離試藥的時間還有一段日子,這段時間我能不能不做苦工了?”沈謙知道,這秦林肯定是收了其他墨家弟子的錢,想讓自己給人抵命了,在墨家,試藥童子是通過抽簽的方式選出,如果被抽到的雜役不想當試藥童子,可以拿錢買通管家,讓管家找另外的雜役頂上去。

其實,找人頂替這樣的事情秦林做過很多次,當時,沈謙才剛剛從書童淪為雜役,秦林一時間摸不準他的底細,生怕他在上面還有什么關系,也就沒有動他。不過經過這幾年的觀察,秦林現沈謙的確已經和墨家的上層沒有任何的關系,這才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恩,只要你同意做試藥童子,從現在開始就不用做苦工了,這點錢也是賞你的。”秦林見沈謙答應下來,露出一絲笑容,可能他也害怕沈謙到處聲張,所以不但答應了沈謙的要求,還拋給他幾個小錢。

秦林心滿意足的背著雙手,唱著小曲離開了,沈謙握著手里的幾個銅錢,看著秦林的背影,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拖著疲憊的身體,沈謙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暗暗盤算著自己的計劃,他要不動聲色地置秦林于死地,不能讓任何人懷疑到他的頭上。沈謙從小待在墨家,知道在墨家秦林有一個死對頭,三房的管家程觀。整個墨家共有三房,長房勢力極強,管家白濤的地位隨之水漲船高,平時的時候作威作福,縱然一般的庶子都不敢隨意招惹,二房三房勢力差不太多,中間又糾纏著各種利益關系,所以作為管家,秦林和程觀互不相讓,爭的你死我活。沈謙正是想要利用秦林和程觀的這種關系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次日清晨,沈謙起了一個大早,看到其他的雜役也從自己的小木屋中走出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很快,大多數雜役各自做自己的活計去了,只剩下一名雜役,收拾院落,做些打水劈柴這樣的工作。

“大壯,忙著呢”沈謙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和留在院落之中的雜役搭話道。

“我可比不了你,你現在可清閑得很呢”名叫大壯的雜役雖然嘴上這么說,不過臉上卻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哎,聽說秦管家今兒個去了貨場。”沈謙接著問道。

“廢話,秦管家哪天不去貨場看看,那里的油水可大得很呢”大壯使勁兒吞下一口唾沫。

“大壯,其實我也不是沒有事情做,我雖然不用做苦工,但是秦管家還是給我安排了一些其他的活計的,其中一件就是把這張便條送到三房程管家的手里。”沈謙拿出一張便條,在大壯面前晃了晃。

“那你還不快去,小心耽誤了事秦管家剝了你的皮。”大壯愛答不理的說道。

“我想我的情況你多少也知道一點,現在是什么也不想做了,我這里有幾個小錢,如果你幫我把這個便條送到三房的話,這些小錢就歸你了,反正我也快用不著了。”沈謙嘆息一聲,把昨日秦林賞給他的銅錢一股腦的拿出來。

“可是這里的活計怎么辦?”大壯明顯是動了心,猶豫著問道。

“這里離二房也不怎么遠,你趕緊點,回來這些活計還是能夠做完的,你可看清楚了,這些個錢足夠你在聚賓樓好好地吃上一頓了。”沈謙拋了拋手里的銅錢。

“那好吧,我就替你走一趟,不過你可得說話算數,回來一定得把銅錢給我。”大壯接過沈謙手里的便條,飛一般地向著三房跑去。

看到大壯離開,沈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一副冷酷的神情。他回到房間,龐大無匹的靈識釋放出去,頓時將整個興遠城更籠罩起來。他的靈識追隨著大壯來到二房所在的東府,看見大壯把那張表條遞給了東府的管家程觀,然后出了東府,原路返回。

第三百一十九章計殺

“大壯,對不起了,怪就只能怪你命苦,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沈謙眼中一道紫色的電光劃過,正在奔跑的大壯陡然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三房的管家秦觀拿到沈謙交給他的便條展開一看,頓時差點氣得吐血,上面有幾句話:“貨場是我秦林的地盤,如果不想死的話,以后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這幾句話是沈謙模仿著秦林的筆跡寫的,成就了神魂的他模仿能力極強,這幾個字,恐怕就是秦林本人也未必能夠分辨的出來。

程觀從墻上拿出一把長劍,騎上一匹膘肥大馬,怒氣沖天地向著貨場的方向趕去。沈謙坐在房中,使用靈識感受著外面生的一切,嘴角上再次露出一絲笑意。

“姓秦的,你也欺人太甚了。”程觀一進貨場,迎面看見秦林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指揮著幾個雜役做工,抽出長劍指著他說道。

“程觀,你以為拿把劍我就害怕你嗎?”正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的秦林頓時大怒,他雖然覺得其中必有緣由,可是卻也懶得理會,一下子抄起身旁的一把大刀,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程觀見秦林態度如此蠻橫,更加氣憤,緊跑幾步,揚起長劍就向秦林斬了過去。

秦林也一抖大刀,揮刀迎了上來。兩人你來我往,頓時相斗在一起。秦林和程觀能在墨府中擔任管家之職,手上還是有些功夫的,刀劍交錯之中寒光閃閃,周圍的幾個雜役都多得遠遠地,生怕兩人的爭斗波及到了自己。

沈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的眼中再次閃過一道紫色的電光,正打的熱火朝天的秦林只覺得靈魂陡然被一道紫色的電光擊中,瞬間破碎,眼神失去了光彩,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不過程觀哪知道這些,一劍將秦林的腦袋給斬了下來。

“呃”程觀驚愕莫名,他不知道動作敏捷的秦林怎么會突然停了下來。接著,程觀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禍,雖然平時他們之間的爭斗上面也是知道的,但是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做主子的都知道,只有奴才之間不是一條心,相互之間存在矛盾,他們才能更好的管理,現在好了,自己竟然被二房的管家給殺了,這定然會引起上層的震怒,這無疑是對主子的挑釁,對墨家權貴的挑釁。

“殺人了,殺人了”看到程觀斬殺了秦林,一邊的雜役反應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接著就都大喊起來。而且全都不住的后退,生怕程觀看誰不順眼,一塊兒給殺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程觀手里的大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接著他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也一下子癱坐下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失神的看著眼前秦林的尸體,嘴里不斷地默念著。

不一會兒,就有個中年男子趕到了貨場,此人四十歲左右年紀,他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秦林的尸體,冷冷地望著癱坐在地上的程觀。

“二老爺,我真不是有意的,是秦林,是秦林他自己停了下來,我一時收手不及,這才殺了他,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程觀一看到此人出現,立刻跪爬到他的面前,抱著那所謂的二老爺的大腿哭喊連天。

這個二老爺名叫墨源,乃是墨家二房的主事人,在整個墨家之中,除了高高在上的墨老夫人和墨源的大哥墨寅以外,就數墨源的權利最大。

“你說什么?是秦林自己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找死是嗎?”墨源聽了程觀的話,怒極反笑,他沒想到,這秦林的膽子竟然這么大,不但殺了自己的管家,而且還敢拿他當傻子,用這般荒唐可笑的理由來搪塞欺瞞他。

“二老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程觀聽了墨源的話,大驚失色,想想自己的話讓自己聽到都覺得可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好了,什么也不要多說了,給我拿下,送到三房,我倒要看看,墨旬他怎么處置你。”墨源突然覺得此事有些不太尋常,平時,為了貨場的利益,二房和三房之間沒少鬧矛盾,可是從來沒有動過手,他認為,此次程觀的行為或許就是三房的主事人,他的親弟弟墨旬所指使的。

站在墨源身后的幾名護衛立刻上前,將程觀給鎖了起來,押著他向三房的方向走去。按說,像殺人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應該由官府來處理,不過墨家乃是興遠城的名門望族,和官府有很深的交情,再說了,無論是秦林還是程觀都是墨家中人,所以官府也懶得多管,任由墨家自行處理。

“這一次,黑皮那小惡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沈謙心里暗笑不已,他其實早就知道,此次墨家抽簽選擇試藥童子抽到的是黑皮,而黑皮則對秦林使了錢,要把他置于死地,只是秦林這一死,上面按照抽到的名單下來帶人的時候自己就不必被當成替死鬼了。

沈謙有意留在院子里,等著其他雜役回來,不一會兒,其他人就都趕回來了,從他們的表情上能夠看的出來,早就已經聽說了秦林被殺的事情。

“哎,我說黑皮,有沒有聽說秦管家被三房程管家一劍給劈了的事情。”沈謙笑嘻嘻地問雜役里面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

黑皮陰沉著臉,臉色很不好看,只見他狠狠地瞪了沈謙一眼,一頭鉆進了自己的小木屋中,其他的雜役可能也覺得此事不宜亂說,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二房的新管家上任了,新管家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樣子,和和氣氣的,姓陳,名叫陳寶,據說是二房大夫人的貼身家奴,大夫人尚未出閣之時就已經跟著她了。

一大早,沈謙等人就整整齊齊的站在雜役居住的院子里,陳寶一身嶄新的衣裳,臉上明顯帶著幾分喜色,要知道,管家的職務可是相當重要的,如果操持的好的話,能夠得到很多的油水。

“這一次,你們之中抽到的試藥童子乃是黑皮,現在回去收拾一下,待會兒會有人過來把你領走。”陳寶聲音平淡地說道。

黑皮站在那里身體直打哆嗦,眼中帶著強烈地慌亂之色,因為家中貧窮,他自小被賣到墨家為奴,至今已經十六年,為了活命,所積攢下來的家當全部都獻給了已經死去的管家秦林,現在身上已經分文不剩了,根本就沒有錢財賄賂陳寶了。

“恩?”陳寶看到沒人動彈,眼中一凝,眼中浮現出一絲煞氣。

“陳管家,我馬上去準備,我馬上去準備。”看到陳寶的臉色,黑皮大驚失色,忙不迭地跑回自己的小木屋,收拾東西去了。

也難怪黑皮對陳寶如此懼怕,陳寶可是墨府真正的掌權人之一大夫人的貼身奴才,權利極大,稍微動動嘴皮子都能立時要了他們的小命,與其那樣,還不如當做試藥童子,總還有一分活命的機會。

過了不久,就有人過來把黑皮給領走了,在場的人無不戰戰兢兢,雖然這一次領走的不是他們,但是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清楚,這么進行下去的話,早晚有一天,會輪到他們自己。

“大家也不要緊張,每年墨府都會招收一批新下人,抽簽的話也不見得就是從你們中間抽取,再說了,只要你們會做事,很多事情還是有通融的余地的。”陳寶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有些殘酷的笑意。

在場的雜役心中無不大罵,陳寶這句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是赤1uo裸的在索要賄賂了,不過心中暗罵是一回事,眾雜役都打著自己小算盤,盤算著自己的家底,下一次抽簽能不能買回一條命來。

陳寶又給沈謙等人訓了會兒話,耍足了威風,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沈謙等人也各自開始做工。沈謙的任務和第一天一樣,上山砍柴。

“不行,得想個辦法逃走才行,繼續在這里待著什么時候才能得到吸收這種新能量的功法?什么時候才能練成神魂不滅體?”沈謙心里暗暗著急,他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他感覺自己當初選擇身體的時候有些魯莽了,要是找個世家子弟奪舍的話,應該能夠少走很多的彎路。

“不如晚上偷偷逃走,相信有靈魂紫電護身,只要追蹤的家丁不是太多的話,一定能夠脫身,只是身上沒有盤纏不太好辦。不過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走再說。”沈謙一邊砍柴,一邊心里有了逃走的計劃。

今天沈謙砍柴的情況比起昨日來要好得多了,因為神魂的強大,上的痛苦對他來說已經微不足道了,所以耐力竟然比其他幾名雜役都要好,第一個砍到了足夠的木柴,這讓眾人不禁向他投來驚訝的目光。

晚上,沈謙很早就躺在床上,靈識卻擴散到各個房間,觀察著其他雜役的情況,并且靈識還向著更遠的地方擴展出去,監視著守夜家丁的情況。大約到了午夜時分,眾雜役都酣睡過去,守夜的家丁也都靠在墻角的位置上打著盹兒,看到這種情況,沈謙悄悄地出了房門,沿著早就想好的通道,從東側院的一條弄道穿過去,翻到后院,這里是管家陳寶住的地方。

第三百二十章大夫人的陰謀

因為是管家的緣故,陳寶在東側房有一個單獨的小院落,沈謙偷偷地打開院門,穿過一條曲折的長廊,繞到正房東側的大道上,他的目的是通過這條大道進入后花園,他知道后花園的院墻邊上有棵大樹,想要通過這棵大樹翻墻而出,逃出墨府。

就在沈謙經過正房的時候,不經意地使用靈識探測了一下里面的情況,他現,管家陳寶竟然在正房之中,這讓沈謙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想聽聽陳寶這么晚待在這里干什么。

“陳寶,現在你還管著幾名雜役?”一名年約四旬,面色威嚴,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貴婦端坐在一把燙金太師椅上的,對垂手侍立在她身旁的陳寶問道。

“回夫人的話,奴才現在一共管了九名雜役。”陳寶神色恭謹,臉上明顯帶著懼怕之色,可見端坐著的貴婦平時御下極嚴。

“明日把他們全都集合起來,雁蒼山會來人把他們帶上山去煉制成藥人,而且這一次,大少爺和大小姐也到了能夠修道的年紀,要一同送到雁蒼山拜師學藝,所以,對這些雜役,你就說要讓他們跟隨著上山好伺候大少爺和大小姐,這樣,可以省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貴婦人平淡地說道。

“夫人,這些雜役手腳頗為利索,都是從小待在墨家,是使慣了的奴才,倒不如等招了新的下人把新下人給送上山去。”陳寶試探著向貴婦人進言道。

“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雁蒼山上今日白天時候遣人來要人,而且要求明日就派人來接,三天之內必須感到雁蒼山,時間緊迫,也只能如此了。”貴婦嘆息一聲。

“那奴才明日一早馬上安排。”陳寶心里覺得有些遺憾,在墨府中待久了的雜役和新招的雜役是有所不同的,墨府中的雜役月銀雖然不多,可是畢竟有一些,而且在墨府中吃住都無須自己花錢,因此每年也能攢些銀子了。可是新招的雜役就完全不同了,新招的雜役往往是家里窮的極了,為了活命,才迫不得已選擇的這條路,可以說身上分文沒有,所以,真正讓陳寶覺得遺憾的不是新雜役使得不順手,而是不能從沈謙這批老雜役身上撈到油水了。

“陳寶,我這里有些銀子,是賞給你的,新雜役雖然不懂規矩,可是只要好好地調理一番也就聽話懂事了。”貴婦人看到陳寶的表情,嫣然一笑,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陳寶。

“夫人,奴才怎么敢.”陳寶大驚,慌忙跪在貴婦的腳下,磕頭不止。

“你看你,怎么說你也算得上我的娘家人了,只要你能保持對我的忠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貴婦人咯咯一笑,扶起腳下的陳寶,把錢袋子塞到陳寶的手里。

“陳寶這輩子跟定夫人了,只要夫人有命,奴才這條命您隨時都可以拿去。”陳寶有些激動地說道。

“恩,你的話我記下了,好了,今日也不早了,你退下吧。”貴婦人臉上微微浮現出一絲笑意,向著陳寶揮了揮手。

“那夫人早點歇息吧,奴才告退”陳寶倒退了幾步,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沈謙早在貴婦人讓陳寶退下的時候就通過陳寶的院落,重新回到了前院,鉆進了自己的小木屋。聽了貴婦人和陳寶的談話,他的心中有了計較,現在逃走倒不如跟隨著雁蒼山的使者光明正大地離開墨府,然后在路上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使者干掉,如果有必要的話,連同其他雜役還有墨府中的大少爺大小姐一起干掉,到時候,就能夠堂而皇之的逃之夭夭了。

第二天,天還不太亮的時辰,沈謙等人被陳寶給叫了起來,除了沈謙以外,其他的雜役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早把眾人給叫起來,有些心思多得,更是戰戰兢兢,在他們想來,墨府中凡是違背常理,大多數情況下不是什么好事。

“這一次你們算是走了天大的運氣了,竟然能夠趕上這等好事”陳寶喜氣洋洋地說道。

沈謙心里腹誹不已,要不是他事先聽到了陳寶和貴婦人的談話,恐怕還真以為有什么好事呢。

“此次大少爺和大小姐要去雁蒼山拜師修道,無論是在路上還是到了山上,都需要有人伺候著,夫人開恩,允許你們陪同大少爺和大小姐上山,若是能夠學到個一招半式的,將來定然能夠光宗耀宗,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陳寶一臉笑容地向沈謙等雜役描繪著美好的前景。

果然,聽了陳寶這一席話,包括沈謙在內,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喜悅之情,只是他們所欣喜的內容不一樣罷了。

眾雜役收拾停當,跟隨著陳寶來到大門里面的大院子里等著,不一會兒,昨日和陳寶談話的貴婦人帶著一名年約三十的道士和一對大約十五六歲,衣著光鮮的男女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貴婦人到來,所有人都忙不迭的行禮,在眾雜役的眼里,貴婦人在墨府中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帝,只要一根手指頭就能輕而易舉地弄死他們這些雜役。

“仙師,您看他們還行嗎?”貴婦人看都沒有看眾雜役一眼,只是陪著笑臉向那名三十多歲的道士微笑著問道。

“倒還不錯。”道士也是面帶微笑之色,雖然是修行之人,可是在貴婦面前倒也頗為客氣。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路上給我好好地服侍仙師和少爺小姐,服侍的好了,我重重有賞,可要是服侍的不好,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貴婦人終于把頭轉向沈謙等人,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寒霜地厲聲喝道。

眾雜役無不激靈靈打個冷戰,全都低垂著頭,不敢抬眼看貴婦人。沈謙也低著頭,靈識展開,探查了一下道士的修為,嘴角掛起一縷笑容。

這名來自雁蒼山的道士修為相當于煉氣后期,在沈謙看來,這種級別的修士分分鐘就能滅掉。觀察過道士之后,沈謙又把靈識轉移到墨府大少爺和大小姐的身上。別說,這墨府大少爺和大小姐那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他們的眼中滿是興奮之色,看向沈謙等人的時候則露出十足的傲氣。

墨府準備了兩頂轎子,一頂是給雁蒼山上來的道士準備的,一頂則是給大少爺和大小姐準備的,可能是因為看沈謙身體較弱的緣故,抬轎子的工作沒讓他干,而是交給了其余的八名雜役,這讓沈謙不禁感嘆,有時候,原來身體虛弱也是一種好處。

興遠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大約用了半天的時候,沈謙等人就出了城池的西門,向著西南方向趕去。

“停”前面轎子中的道士掀開轎簾,看見外面有一棵大樹,在大樹不遠的地方還有一眼甘泉,喝道。

眾雜役聽到道士的話,停了下來,落下了轎子。道士和大少爺大小姐都從轎子中走了出來。

“此處不錯,樹蔭濃郁,而且附近就有甘泉,我們就在這里歇息一下再走。”道士手里握著一柄羽扇,輕輕揮動著。

“太好了,我在轎子里正覺憋悶呢”一聽道士說要休息,大小姐高興地說道。

不光大小姐,大少爺和眾雜役也都是興奮不已。沈謙眼珠一轉,拿著盛水的袋子跑到泉眼處,裝了滿滿一袋子清水跑回來,拿出三個隨身帶著專門給道士和大小姐大少爺使用的杯子,倒上水后恭敬地遞給三人。至于其他的雜役,則各自跑到泉眼處喝水去了。

“恩”道士喝了一口沈謙遞上的清水,滿意地點了點頭。

“仙師,我聽說像您這樣的仙人都能飛天遁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沈謙想從道士嘴里探聽一點關于這個世界上的修行者的信息,主動地打開了話題。

“你問這些干什么?”道士聽到沈謙問及修行的事情,聲音有些冷。

“仙師,您就說說吧,我們也想聽聽仙人的故事。”一聽到沈謙提出的這個問題,一旁的大小姐也明顯來了興致,來到道士跟前央求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跟你們說說。”道士對待大小姐和對待沈謙態度明顯不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稱我們這樣的人為煉道士,也稱之為修道士,修為境界共分為九層,分別是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洞虛、合體、大乘、真仙。修為每精進一步,實力都能大大提升,達到了煉道九層修為,才可以稱之為真正的神仙,可是現如今,別說第九層,就是第八層修為,也就是大乘期的煉道士也仿佛成了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數百年沒有出現在大6上了。”道士感嘆一聲,眼中閃現出無限的憧憬。

“那合體期呢?雁蒼山上有沒有煉道七層修為的仙人啊?”大少爺忍不住問道。

“咳咳,合體期修為雖然在大6上確實存在,不過我們雁蒼山上可沒有這等了不起的人物,要知道,能達到合體期修為的煉道士只要跺跺腳都能讓整個大6震上三震。”道士一聽這位可愛的大少爺竟然問雁蒼山上有沒有合體期修為的煉道士,差點讓水給嗆死。

第三百二十一章赤陽城

“那我將來一定要成為合體期境界的煉道士,不,我要達到第八層境界。”大少爺信心百倍地說道。

“修行之路何等的艱難,別說達到第八層境界,就是達到第四層,元嬰期境界,也足以稱之為6地神仙,長生不老了。你要是真想突破到第五層境界,對功法的要求極高,除非是級宗派的門人弟子,或是一些著名煉道士的弟子,再要不就是能夠登上紀元真極塔,并且有能力走到第五層,拿到其中的煉道功法,否則,突破到第五層的機會將非常渺茫。”道士毫不客氣地打擊著大少爺的信心。

“那仙師你現在達到第幾層了?”大少爺聽了道士的話明顯有點灰心,不過也激起了他的火氣,于是向道士問道。

“我資質不高,入門十余年,現如今勉強修行到煉氣后期。”道士雖然嘴上說自己資質駑鈍,但是事實上,臉上卻頗有得色。

“才煉氣后期,那修行到合體期要到什么年月。”大少爺聽了道士的話,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原來修行的各個層次和原本的世界都是一樣的,只是不知道這種新奇的能量叫什么?”沈謙釋放出靈識,感受著周圍游離在空氣中的充沛的能量。

“修行需催動功法,吸收天地間游離的靈元,日積月累,方能有所成就,豈會像你說的那么簡單?”道士聽了大少爺奚落之言,冷聲說道。

可能是看到了道士臉上的怒氣,大少爺不敢再說,出門的時候他的母親可是詳細交代過他,上了雁蒼山之后可就不比在家的時候了,一切都要小心,一定要改掉頤氣指使的毛病。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吧”道士心情不好,也沒有了休息的興致,于是,眾人重新上路。

臨近傍晚時分,沈謙現他們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山崗之上,使用靈識掃視了一下,方圓數十里內一個人都沒有。

“停下”沈謙緊走幾步,走到最前面,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怎么回事?”眾雜役放下轎子,道士和大少爺大小姐都從轎子里走出來,向著攔住轎子的沈謙質問道。

“你們覺得這個地方風水如何?”沈謙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指著周圍的環境向眾人問道。

“風水?”道士眉頭一皺,望了望四周的環境。

“我覺得此處風水非常不錯,所以就選擇了這里。”沈謙臉上笑容不減,不過靈識卻牢牢地鎖定了道士,他現在的身體可經不住這道士一擊之威,不過他很自信,這道士度再快,也快不過他的電光,只要稍有異動,他就會立刻擊殺此人。

“趕快給我一個停下來的理由,否則.”道士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縷寒光。

“好像雁蒼山能夠煉制藥人吧,我想大小姐和大少爺上山修行是真,至于我們,不過就是被煉制成為藥人的工具而已。”沈謙似笑非笑地盯著道士。

沈謙這句話頓時掀起來軒然大,眾雜役全都惶恐不安地望著道士,想要從他那里獲得求證。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道士的眼神徹底地冷了下來,上前踏出一步。

“笑話,區區煉氣期修士也敢如此大言不慚,別說是你這等微末修為,就是元嬰期修士在我面前也不過螻蟻而已。”沈謙冷笑一聲。

“哈哈哈哈”聽了沈謙的話,道士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在他看來,沈謙這是明顯在吹牛嚇唬他了。

“去死吧”道士笑著笑著,臉上變成了狠厲之色,緩緩地抬起了一只手。

這時候,沈謙的眼中閃過一道紫色的電光,頓時,道士的靈魂如遭雷擊,轟然破碎,接著,道士的眼睛慢慢地變得灰白,直到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光彩。

“噗通”道士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

“有鬼,有鬼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雜役轉身就跑,大少爺和大小姐則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步一步地后退著。

沈謙的眼中紫色電光連連劃過,四散奔逃的眾雜役一個個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你...你...”看到眾人死去,大小姐和大少爺極度恐懼的說道,說話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

“你們必須得死,否則我可能遭到墨家的追殺不是嗎?”沈謙笑的有些殘酷,其實那些雜役和大少爺大小姐看到他殺死道士的一刻就注定了必須死在這里,以他現在的情況,不允許自己冒哪怕一點風險。

“不要,不要”大少爺終于忍不住內心的恐懼,拔腿就跑。

不過他僅僅跑出去十余米的距離,就撲到在地,再也沒有了生息。

“一閉眼就過去了。”沈謙雖然覺得有些抱歉,但是殺死所有人的心卻異常堅定。

“不要殺我,我保證,我保證什么都不說出去。不,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我可以當你的女人。”大小姐跪到在地,神情惶恐,不知所措地求饒道。

“對不起”沈謙眼中再次閃過一道紫色的電光。

墨府中的大小姐身體慢慢變得僵直起來,接著撲到在地,和其他人一樣,再也沒有了生息。整個山崗吹過一陣陰風,天也逐漸黑了下來,周圍傳來野狼的叫聲。沈謙將所有的尸體翻了一遍,將財物和道士的儲物袋收起來之后,把尸體連同轎子全都拋下山崖,然后離開了山崗,向城鎮的方向走去。

距離山崗最近的城鎮其實還是興遠城,不過沈謙當然不會返回那里,而是向赤陽城的方向趕去。赤陽城和興遠城不同,興遠城只是一般的小城鎮,而赤陽城則是方圓數千里內最大的城池,城內有很多的名門望族,像興遠城墨家那樣的家族,在赤陽城數不勝數,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這也是沈謙來赤陽城的目的,他知道,以墨家的實力,根本無法影響到赤陽城這樣的地方,縱然在城內有些勢力,也必定十分薄弱,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查到他那是難上加難。再說了,墨家想要現被拋下懸崖的尸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縱然現了,又怎會懷疑到他區區一個雜役的身上。

沈謙翻了翻身上的家當,現還真不少,眾多雜役這次上山把所有的家當都帶在了身上,當然了,相比墨家大少爺和大小姐身上帶著的金銀珠寶,眾雜役那點家當實在有點不值一提。最讓沈謙興奮地還是那名道士的儲物袋,袋中除了金錢之外,沈謙竟然還現了幾瓶丹藥,數量不小的靈石和一本修行煉道的功法。

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從墨家大少爺的行李中找出一件合身的衣服換上,沈謙大搖大擺走進赤陽城中一家名叫會賓樓的客店。

“這位爺,您是要住店嗎?”沈謙剛走進會賓樓,就看到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伙計上前陪著笑臉問道。

“恩,給我準備一間環境好點的客房,然后再準備一些吃食送到房間里。”沈謙點點頭,從衣兜里拿出一點散碎銀子拋給店小二。

“謝大爺,您就瞧好吧”店小二看沈謙出手大方,大喜過望,帶著沈謙上到二樓,挑了一間朝陽的寬敞房間。

沈謙看這房間裝飾的還算不錯,給你以溫馨的感覺,更讓他滿意的是從窗戶往外看去,能夠看到一條流經全城的河流,風光非常優美。

“大爺,您覺得這房間還能滿意嗎?”店小二點頭哈腰地問道。

“恩,還算不錯”沈謙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那您先休息,我去給您準備吃食。”店小二轉身帶上門離開了。

沈謙見店小二離開,盤腿坐在床上,靈識完全展開,將龐大的赤陽城全部籠罩起來。

“城中竟然還有三名達到元嬰期境界的高手?”沈謙使用靈識探查全城之后現,整個赤陽城共有三名達到元嬰期境界的高手,其中一名在城主府,另外的兩名分別在城南和城東的深宅大院之中,按照沈謙的猜測,應該是赤陽城中的名門望族。

這時候,店小二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食盒,盛著一些酒菜。

“大爺,您用餐吧”店小二擺好了酒菜,對沈謙說道。

“你對這赤陽城中名門望族可有所了解?”沈謙坐在飯桌前的凳子上,示意店小二也坐下來。

“大爺,您這可算是問對人了,整個赤陽城的名門望族,我都還是了解幾分的。”店小二一聽沈謙的問題,頓時來了精神,得意洋洋的顯擺道。

“那你就給我說說赤陽城中有哪些名門望族,如果說的好的話,我會重重有賞。”沈謙從衣袋里拿出一錠銀子,在手上拋了拋。

“說到這赤陽城,主要有三大勢力,分別是城主府,東城司馬家族和南城的馬家。據說,城主大人名叫塞西特,是一名修為極高的煉道士,整個赤陽城,城主大人的勢力是最為強大的。東城的司馬家族和南城的馬家都是本地有名的名門望族,生意遍及整個紀元大6,存在的時間非常的悠久,底蘊深厚,就連城主大人也不愿意與之為敵,這才造就了赤陽城三分天下的局面。”店小二滔滔不絕地敘說著。

第三百二十二章震懾

沈謙聽了店小二的介紹,結合使用靈識探查到的情況,基本上摸清楚了赤陽城的情況,三名元嬰期修士應該分別是赤陽城的城主塞西特和另外兩大家族司馬家族和馬家中人。

“這銀子賞給你,記得,不要進來打擾我。”沈謙把手里的一錠銀子拋給店小二。

“謝大爺賞,那您休息,我先走了。”店小二興高采烈地出門去了。

沈謙起身關好房門,盤膝在床上坐好,拿出那本從雁蒼山的道士儲物袋中找到的功法。

“滄浪訣”書皮上寫著三個大字。

沈謙打開書仔細看下去,他現這本滄浪訣實在算不得什么深奧的功法,而只是一些粗淺的煉化天地間靈元的法門。

“總比沒有要強得多,罷了,還是先使用這本滄浪訣提升一下身體的強度吧。”以沈謙的眼光,自然看不上這本所謂的滄浪訣,不過現在他也弄不到好功法,抱著有總比沒有強的態度開始習練滄浪訣上的法門。

沈謙剛一運功,就覺得一股清晰可辨的靈元從身體各處向體內滲透進去,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好充沛的靈元,以這個世界的天地靈元來看,比之原本的世界的靈氣濃郁了十倍不止。”沈謙心里暗暗想道。

其實,更讓沈謙覺得欣喜的是,比起天地靈氣來,靈元的純度更高,而且更適合用來煉體。天地靈元被沈謙吸入體內之后,就感覺神魂傳來一股龐大的引力,將所有進入沈謙體內的靈元向識海中吸去,接著神魂上燃起了一團靈魂勁火,識海中的靈元一接觸到這股火焰,立刻濃縮起來,只剩下大約十分之一的數量,不過卻被淬煉到了極點,精粹到了極點。

被靈魂火焰煉化之后的能量重新返回沈謙身體各處,融入到他的肌肉之中,細胞之中,沈謙覺得身體傳來疼痛的感覺,很輕微的,卻明顯能感覺到身體的強度在不提地提升著。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沈謙才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他覺得此時的身體不比墨家那些雜役差了。

“可惜功法太差了,若是能夠得到高階功法,效率定然能夠陡增十倍,若是再有足夠的丹藥配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筑基期程度。”沈謙心里暗暗想道。

沈謙身上不缺銀兩,在赤陽城住的還算舒服,五六天的時間,他已經把自己的身體淬煉到了煉氣初期的境界。這倒是多虧了雁蒼山道士身上的幾瓶丹藥和那些靈石,否則斷然不肯能有如此迅的進展。

“恩?”正在窗邊觀賞風景的沈謙突然看到從城門處走進來一個熟人,正是墨府二房新任管家陳寶。

看到陳寶,沈謙大吃一驚,連忙關上窗子,靈識完全展開,這一看,沈謙更加緊張起來,因為他現有很多墨府中人出現在赤陽城中,手上還拿著他的畫像。甚至城主府和赤陽城中的各大家族也都派出人來搜尋他。

“不可能,墨府不過一個小家族,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呢?”沈謙吃驚的同時,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要是早知道墨府有這么大的力量,恐怕有多遠就逃多遠,不會在這里住著了。

“恩?”沈謙現,城主府中正坐著一位服飾類似于被他擊殺的道士的中年人。

“難道說這一次請城主府和各大家族幫忙的不是墨府,而是雁蒼山?”沈謙突然明白過來,雖然以墨府的實力不足以影響赤陽城,但是雁蒼山可就不一定了,憑借墨府中的反應來判斷,雁蒼山肯定是個非常強大的修道宗派,實力恐怕早就可以影響到赤陽城了。

沈謙看了一眼外面的形勢,就知道,想要離開赤陽城是絕對不可能了,略微思考片刻,眼中閃過一縷殺氣。既然不能離開,他索性就把赤陽城給弄亂起來,到時候就能趁亂離開赤陽城了。別的方面沈謙還不敢說,可要是說到制造混亂,對他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現在可是真正具備了殺人于無形的能力,縱然是元嬰期修士,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他的靈魂紫電?

過了一會兒,搜尋沈謙之人向著會賓樓的方向趕過來,沈謙毫不猶豫地下了殺手,幾名正走在路上的筑基期煉道士毫無征兆地撲倒在地,橫死當場。周圍的人全都大驚失色,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城主府,這一次,在一名結丹期修士的帶領下,數十名筑基期修士趕到了出事地點,那名結丹期修士詢問一番之后下令對附近所有的客店酒家包括住戶進行全面搜查,只是他的命令還沒下完,身體陡然僵直,撲通倒在地上。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筑基期修士全都慌了神,誰也不敢在附近多待,忙不迭地向城主報告去了。

“什么?江源死了?”城主塞西特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顯然是非常惱火。

“是的,城主大人。”看到塞西特怒,前來報信的筑基期修士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塞西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向那名筑基期修士問道。

“稟告城主大人,西源大人帶領著我們尋找那個名叫沈謙的雜役,突然聽到有人來報,說是西城附近街道上有我們城主府的人不明原因的橫死當場。聽到報告,西源大人立刻趕了過去,并且下達了詳細搜索一切建筑物的命令,可是命令剛下,我們還沒來得及搜查,西源大人就莫名其妙地橫死當場,甚至沒有絲毫遭到攻擊的跡象。”筑基期修士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城主。

塞西特聽了筑基期修士的回答,反而冷靜下來,他坐回椅子上,眉宇間露出凝重之色。

“城主大人,我想應該是靈魂攻擊。”坐在城主塞西特身邊的中年修士突然說道。

“洪道友也這么想嗎?”塞西特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雁蒼山元嬰期修士洪通,同時,他的臉色更加凝重了幾分。

“能夠憑借靈魂攻擊擊殺結丹期修士,說明此人至少也已經凝結了元嬰,而且還要精通靈魂攻擊之道,若真是這樣的人來到了赤陽城,恐怕有點棘手啊?”洪通擔憂地說道。

“若僅僅只是這樣一位元嬰期修士來到了赤陽城倒也不怎么可怕,可是現在正值紀元大6危難之際,青瀾大6很多高階煉道士潛入了紀元大6,若是此人真是從青瀾大6而來,事情可就有些復雜了。”塞西特沉聲說道。

“無論如何,我看我們還是去會會這位嬰修,也能探一探此人的底細。”洪通想了想,向塞西特提議道。

“我看還是將司馬家和馬家的兩位道友也一起叫上吧。”塞西特明顯對預想中的敵手很是忌憚,決定行事要穩妥一些。

“道友所言即是。”洪通也覺得還是人多更安全一點。

兩個時辰之后,赤陽城城主塞西特,雁蒼山元嬰期修士洪通,司馬家族元嬰期修士司馬銳和馬家元嬰期修士馬從龍站在了會賓樓外面。經過這兩個時辰的探查,他們最終把目標鎖定了會賓樓。

“不知哪位道友大駕光臨,赤陽城城主塞西特還請道友現身一見。”塞西特這幾句話使用真元噴出,字字都如洪鐘大呂,氣勢磅礴。

可是一直過了好幾分鐘,會賓樓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城主大人,我看我們還是自己進去吧。”洪通性子有點急躁,看見竟然無人應答,不由得惱怒起來。

“好吧”塞西特也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

四名元嬰期修士一起向會賓樓走去。可是就在他們走到距離會賓樓一丈遠的地方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強橫到極點,猶如宇宙星海般浩瀚雄渾的神念將他們重重籠罩住,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直透心底,帶給他們一種崩潰的感覺。四人大驚失色,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才沒有被壓倒在地,這神念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他們絲毫升不起抵抗的心思。

“撲通”雁蒼山元嬰期修士洪通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一縷突然出現的紫色電光擊中,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

“啊”剩余的三名元嬰期修士大驚失色,能夠毫無征兆的將元嬰期修士擊殺當場,這是何等的神通,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們升起了逃離此地的想法,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誰也不敢真的逃離,赤陽城的這三位元嬰期修士都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這時候,龐大的神念突然消失不見,會賓樓里走出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是沈謙。

“城主大人,家師讓我把這枚靈魂玉簡交給你。”沈謙走到塞西特身旁,拿出一個靈魂玉簡遞給他。

塞西特有點顫抖地雙手接過這枚靈魂玉簡,只見上面寫道:“吾乃散修青陽真人,路經此地,偶得佳徒沈謙,可修吾之功法。無奈因有要事,不能與吾徒同行,煩請城主大人代為照料,不勝感激。”

第三百二十三章太玄盤虛功

“前輩,晚輩定然好好照料沈道友,還請前輩放心。”塞西特感受到剛才磅礴的靈魂之力,知道對方在整個大6上也是頂尖的人物,對他的命令哪敢不從。

“家師說不愿見外人,讓我們一起離開。”沈謙心里暗笑,他自己給自己安上這么一個強者的名頭,想來在這赤陽城中,應該無人敢惹了。

“哈哈,既然如此,那沈道友就和我一起返回城主府如何?”塞西特對沈謙表現的也相當恭敬,他可是深深懂得宰相門前七品官的道理,若是沈謙真在他師父面前說他幾句壞話,恐怕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就煩勞城主大人了。”沈謙和城主塞西特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至于司馬銳和馬從龍兩位元嬰期修士跟在他們身后,不過他們兩人卻沒有絲毫意見,見識了沈謙師父的通天之能,他們可沒有給沈謙找麻煩的想法。

“沈道友,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去做。”城主府中,塞西特給沈謙舉行了規模宏大的接風酒宴,司馬銳和馬從龍也都一起到場,給足了沈謙面子。

酒足飯飽之后,沈謙笑瞇瞇地對塞西特說道:“城主大人,家師剛剛收我為徒,也沒有留下什么修行功法,不知城主大人能否帶我去城主府的書庫中一觀呢?”

“沈道友得遇名師,在下豈敢隨意傳授功法?”聽了沈謙的話,塞西特大驚失色,他可是非常仔細地看過沈謙交給他的靈魂玉簡的,按照上面的說法,適合修煉青陽真人功法的人應該極少,萬一要是練了不該練的功法,毀了青陽真人的這個傳人,那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城主大人請盡管放心,師父臨走的時候特別交代過了,修煉其他功法反而對修煉本門功法有促進作用,因此讓我來到城主府多找些功法修煉一番。”沈謙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再次拿著青陽真人當幌子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沈道友請跟我來。”塞西特當先引路,向城主府的書庫走去。

“這里的書沈道友可以盡管看,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法,卻也不是一些尋常的路邊貨所能相比。”說起書庫中的藏書,塞西特露出一縷笑容。

“那就多謝城主大人了,城主大人不用管我,有事去忙就行了。”沈謙看著書庫中密密麻麻的藏書,心中欣喜。

“那沈道友慢慢閱讀,我就先告辭了。”塞西特怎會看不出沈謙的心思,微微一笑,離開了書庫。

沈謙現,元嬰期修士收藏的東西就是不同凡響,比之從雁蒼山那名煉氣后期道士身上獲得的功法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按照沈謙的推測,這里收藏的最差的一本功法效率都能達到原先的十倍。

“恩?”沈謙在一個有點破舊的書架上現了一本破舊的典籍,翻開一看,竟然是關于紀元真極塔的介紹,這讓沈謙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紀元真極塔,乃是紀元大6形成之初由上古煉道士修建的寶塔,里面珍藏著各種各樣的修煉秘籍,煉道士的靈魂越強大,登上紀元真極塔的層數也就越高,而隨之獲得的功法也就越強橫,相傳,在紀元真極塔的最頂層,珍藏著一本無與倫比的煉道功法,如有人能夠得到,當能練就通天之功,縱橫天下,再無敵手。”書中對紀元真極塔做了極為詳盡的描述。

“靈魂越強大,所能登上的層數越高,得到的功法越強大?”沈謙眼睛一亮,頓時激動起來,若是真的按照這上面所寫,那他甚至有信心登上頂層,拿到那本能夠練就通天之功的絕世功法。

“不知道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需要什么樣的資格,有機會一定要向塞西特了解一下。”沈謙臉上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沈謙憑借著強大的靈識,將整個書庫的藏書大體上搜索了一遍,找到了一本頗為滿意的功法,名叫:“太玄盤虛功”,以沈謙的見識,這本功法絕對是本絕頂功法,像這般強橫的功法,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當然了,之所以能夠看出這本功法與眾不同,是因為他擁有越真仙靈魂的神魂,而像塞西特一樣的元嬰期修士,是斷然無法看出此功法的奇妙之處的。

“有了這本太玄盤虛功,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夠進階到筑基期了。”沈謙有點興奮,他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不需要提升靈魂修為,而只需將肉身的修為提升上去就行了,所以度絕對不是其他的修士所能相比。

沈謙盤膝坐定,開始運轉太玄盤虛功,充沛濃郁到極點的天地靈元源源不斷地向著沈謙的方向匯聚而來,效率何止原先的百倍。沈謙感覺全身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寸細胞都成了吸收天地靈元的工具,而識海中靈魂之火也熊熊燃燒起來,迅地將進入沈謙體內的靈元煉化成精粹的能量,散布于全身各處。

“砰”沈謙感覺身體的一道瓶頸轟然破碎,接著,全身的力量陡增數倍,只是第一次運轉太玄盤虛功,就讓他從煉氣初期進階到了煉氣中期,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充實,仿佛回到了從前的時代,每一次的突破都會帶給自己全新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感。

適應了一番力量暴漲的身體,沈謙從城主府的書庫中走了出來。

“哈哈哈,沈道友可真是絕代天才,怪不得青陽前輩對你如此看重。”城主塞西特看到沈謙感到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沈謙進入書庫的時候還不過是煉氣初期的修士,可是一轉眼的功夫竟然突破了瓶頸,達到了煉氣中期的境界,這讓他實在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僥幸而已,還多虧了城主大人書庫中的藏書。”沈謙這句話倒是說得真心實意,要不是有像太玄盤虛功這樣精妙的功法,他也斷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這樣的層次。

城主塞西特不免有謙虛幾句,然后笑著說道:“沈道友,我想請您去見一個人。”

“什么人?”沈謙有點奇怪,他在這赤陽城可是什么人都不認識的。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塞西特當先引路。

兩人一起來到了大廳,看見在大廳里竟然坐著一個美婦人,正是墨府中的大夫人,在她身后,陳寶恭敬地站在那里。

“沈道友,我想齊夫人和陳管家你應該不陌生吧?”塞西特微笑著對沈謙說道。

“當然。”沈謙對大夫人和陳寶的到來感到有些驚愕,不過他也不害怕,反正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神通極大的師父,也不怕這兩人敢對自己不利。就算他們敢對自己不利,恐怕塞西特也不會允許。

“幾日不見,沈先生別來無恙。”大夫人站起身來,嘴角含笑。

“不知大夫人此來所為何事?”沈謙的表情有些冷淡。

“幾日前,在一處懸崖下面,我們找到了幾具尸體,其中就有大少爺和大小姐的,我想找沈先生問問,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大夫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這件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們剛出興遠城,就遇到了家師,家師說我資質很特別,非常適合修煉他老人家的功法,就把我給帶走了,至于以后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沈謙把責任推脫的一干二凈。

“哦,真的是這樣?”大夫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煞氣。

“當然了,難道你們懷疑人是我師父殺的,如果真是我師父殺的,我直接承認就是了,何必要隱瞞的,別說只是幾個凡人,縱然是雁蒼山的元嬰期修士,家師還不是說殺就殺了。”沈謙冷冷一笑,毫不畏懼地和大夫人對視著。

“沈先生說的是,是妾身莽撞了。”大夫人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退回去一步。

“齊夫人,看在令祖的面子上,沈道友我也讓你見了,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就請吧”塞西特看到大夫人質問沈謙,面露不喜之色,在他眼里,沈謙本人雖然算不得什么,但是沈謙的師父可是了不起的人物,萬一得罪了這尊菩薩,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是,城主大人,多有打擾了。”大夫人看到塞西特下了逐客令,連忙告辭離開了。

“沈先生不要介意,我和齊夫人的家祖有些淵源,再說了,這次令師在我的領地擊殺了雁蒼山的元嬰期修士洪通我也需要有個交代,這才讓齊夫人見了你一面,以后,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生了。”塞西特看沈謙臉上似有不悅之色,連忙解釋道。

“城主大人實在太客氣了,沈某托庇于城主大人府中,已是惶恐之極,怎敢有所怨懟。”沈謙笑道。

兩人在大廳里說了會兒話,沈謙有意把話題扯到了紀元真極塔上。

“城主大人,我聽說在紀元大6上有一座寶塔,名曰紀元真極塔,不知城主大人能否為我解說一番。”沈謙試探著問道。

“哦?沈道友對紀元真極塔感興趣?”聽到沈謙提到紀元真極塔,塞西特感覺有點意外。

“不錯,我聽說里面藏著很多的功法秘籍。”沈謙見塞西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放下心來。

第三百二十四章神地煉道院

“紀元真極塔乃是整個紀元大6真正的神圣之地,共分為九層,位于紀元大6最大的城池紀元城內,在紀元真極塔中,每一層都存放著珍貴的秘籍,越是到了上層,存放的秘籍數量就越少,等級也就越高。時至今日,進入紀元真極塔之人能夠登上第六層的寥寥無幾,能夠登上第七層的已經是鳳毛麟角,尚還沒有人能夠登上第八層,至于第九層,根本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塞西特說起紀元真極塔,眼中竟然也露出了憧憬之色。

“難道什么人都可以進入紀元真極塔嗎?”沈謙有些期待的問道。

“進入紀元真極塔并沒有修為限制,也沒有身份的限制,只是任何人只要從紀元真極塔中出來,就必須進入跨界通道,擔當一年的守衛。”塞西特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在跨界通道中擔當守衛很危險嗎?”沈謙看到塞西特臉上的恐懼之色,問道。

“跨界通道乃是從其他大6穿越到我們紀元大6的唯一通道,里面高手如云,想要在里面生存下來,沒有化神期修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如果你想打紀元真極塔的主意,我看還是別想了。”塞西特看到沈謙眼中的期待之色,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沈謙微微一笑。

“要說以前跨界通道雖然也危險重重,但是化神期修士進入其中還是基本上能夠自保的,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青瀾大6幾大家族有向紀元大6擴展勢力的想法,族中頻繁出動頂級高手,因此經常傳來化神期修士在跨界通道中隕落的消息。”塞西特談起此事時臉上明顯帶著憂慮之色,雖然紀元大6能在短時間內抵擋青瀾大6的攻擊,但是以青瀾大6的強大,紀元大6落敗只是早晚的問題。

沈謙心里暗暗盤算著,他現在最緊迫的任務就是快地提升實力,只要能夠將修為提升到結丹期的層次,他就敢進入紀元真極塔,到那時,縱然元嬰期修士輕易也不能毀掉他使用靈魂之火淬煉的身體,而只要能有一定的防御能力,他就有把握施展靈魂紫電擊殺任何對手。

“沈道友,在我們赤陽城中,有一座專門供貴族修煉而開設的煉道院,我覺得以你現在的修為層次,可以先進入煉道院修煉一段時間,把基礎打得扎實一點,這樣,等到令師傳授你功法的時候,就能事半功倍,一日千里了。”塞西特向沈謙提議道。

“煉道院?”沈謙覺得有些驚奇,他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神地煉道院乃是紀元大6最大的煉道院,總部設在紀元城內,相傳,院長乃是一名洞虛期的煉道士,神通廣大。赤陽城中設有神地煉道院的一處分院,我與此處的院長倒也相熟,如果沈道友想進入的話倒也方便。”塞西特有自己的心思,他想盡快把沈謙給送出府去,這樣,城主府的一些私密就不必擔心被沈謙現并且泄露出去。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那就有勞城主大人了。”沈謙也正琢磨著怎么想辦法脫離城主府,趕去紀元城呢,想不到塞西特竟然主動給他出了一個主意。按照他的想法,既然神地煉道院總部設在紀元城,那他進入分院之后,很有可能有進入總院的機會。

“如此甚好,我會盡快幫沈道友聯系。”塞西特心情很好地說道。

“城主大人,對外還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沈謙想了想,向塞西特交代道。

“這個.”塞西特一聽沈謙的這個要求,不禁有點猶豫。

“放心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自然會亮出身份,絕對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沈謙當然知道塞西特在想什么,無非是害怕自己出了什么意外,難以向自己的師父交代。

“既然如此,那就萬事小心,如果真的生了什么意外,一定要亮出身份。”塞西特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沈謙的要求。

三日之后,沈謙獨自一人來到了神地煉道院,他手里拿著一封城主塞西特給的推薦信。沈謙來到大門口的時候,現這里已經人山人海,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新生入學的日子。

大多數的新生都是衣著光鮮的貴族子弟,年紀在十五六歲左右,臉上帶著興奮之色。沈謙覺得倒是很有意思,也跟著排起了長隊。一直過了有一個時辰,才輪到沈謙。

“資格證書”負責新生入學的老師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筑基中期的修為。

“這是我的推薦信。”沈謙把塞西特給他的推薦信遞給那個有筑基中期修為的老師。

“哦,請進吧”看來是學校已經打好了招呼的緣故,這名老師一看到推薦信,臉上立刻掛上了一縷笑容,把沈謙讓了進去。

沈謙進入神地煉道院之后,有煉道院的老師遞給他一塊兒玉簡,使用靈識一探查,上面記錄著他的信息:“沈謙,初級班學員.”

在這玉簡上,詳細地記錄了沈謙在神地煉道院的宿舍、修煉場、教師等信息,還記錄了在煉道院所應該注意的一系列注意事項。沈謙把玉簡收起來,也不著急去找宿舍,就在煉道院中四處閑逛著,想要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

當沈謙走到修煉場附近的時候,現迎面走過來一群學員,這群學員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英俊瀟灑的青年,這青年身材勻稱,一縷長稍稍遮蓋了眼睛,實力竟然達到了筑基期巔峰境界。

“老大,距離煉道大比的時間已經不足三個月了,我想,這一次在我們中級班里面您一定能夠獨領風騷,登上冠軍的寶座。”一名長得尖嘴猴腮,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諂媚地對那名英俊瀟灑的青年說道。

“那還用你說,以老大的實力在我們中級班里面哪里還有對手?我想,這一次去紀元城神池之中煉體的機會必定是屬于老大的。或許,煉體之后老大能夠一舉突破到結丹期也說不定。”另一名學員也作出一副討好之色。

“這可說不好,司馬清顏的實力絲毫不比我弱,誰能取勝就看運氣了。”英俊瀟灑的青年自己倒是不像其他學員那么樂觀,眼中流露中一絲凝重之色。

“這倒也是,司馬清顏的實力的確不能小覷,我聽說,這一次司馬清顏放出話來,說定然要奪得煉道大比的冠軍,還說了,如果誰要是不服氣,能在煉道大比上擊敗她,取得冠軍,那她就嫁給對方。”一名個頭有些矮小的學員滿臉興奮的說道。

“喂,我說,這樣的好事我看你就不要多想了,我看還是老大最有希望,肯定既能夠奪得冠軍,又能抱得佳人。”聽了那名個頭矮小學員的話,先前那個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奚落道。

相貌英俊的青年聽了奶油小生的話,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同時,拳頭也緊緊地握了起來。

沈謙聽這幾名學員提到紀元城,聽得很入神,竟然和這幾名學員走了個對面,就在快要撞到一起的時候這才都停了下來。

“喂,我說你怎么走路的?”那名奶油小生趾高氣昂地站了出來,斥責沈謙道。

“對不起”沈謙閃到一邊,讓開路來。

“我以前怎么沒有見過你呢,你是新來的?”奶油小生打量了沈謙一眼,沉聲問道。

“是,學長,我是今天入學的新學員。”沈謙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新學員,新學員就敢如此囂張,我看你皮癢癢了。”奶油小生向沈謙比劃著他的拳頭。

“好了,難為一個新學員也不覺得丟人,我們走吧”那名長相英俊的青年露出不悅之色。

“既然老大說話了,今日就放你一馬,今后見了我們要繞道走,聽見了沒有?”奶油小生對英俊青年明顯有點懼怕,不過可能欺軟怕硬慣了的緣故,他臨走還不忘威脅沈謙一番。

“是,是,我知道了。”沈謙嘴上雖然這么說,不過卻感覺有些好笑,以他的實力,想要滅掉這奶油小生不過輕而易舉的事情,那奶油小生竟然還敢威脅他。

看著英俊青年奶油小生等人遠去的背影,沈謙覺,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實力比之原先的世界明顯強了一籌,就像剛才的幾人,年紀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卻都已經筑基成功,這在原本的世界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看來,這個世界強大的靈元確實比原先的天地靈氣要好的多,否則,絕不可能讓修煉變得如此容易。”沈謙想著曾經他修煉時的艱難,不禁有點憤憤不平。不過接著他就自嘲的一笑,不管怎么說,這對他都是好事,反正他已經進入了這個世界,靈元自然是越濃郁越好。

沈謙一邊走著,一邊想剛剛聽到的信息,對他來說,紀元城這個詞語是充滿了誘惑力的,因為一提到紀元城,沈謙就能想到紀元真極塔,一想到紀元真極塔,就能想到真極塔第九層那本無上的通天秘典。

第三百二十五章獨舞

“看來要好好努力一番了,若是能夠在三個月內將修為提升到筑基期層次,想來,在這區區一個煉道院中將無人是我的對手。”沈謙對自己使用靈魂之火淬煉的身體非常有信心,如果真的達到了筑基期,他將不懼怕結丹期以下的任何對手。

神地煉道院的條件還是非常不錯的,可能是這里的學費很昂貴的緣故,凡是來到煉道院的每一個學員都會分到一間單獨的房間,而且房間里裝飾的非常精美。沈謙現,這里的墻壁都是經過特別加工過的,具有很強的隔音效果。一到宿舍,沈謙二話不說,洗了一個痛快的冷水澡之后倒頭就睡,以他現在的靈魂修為雖然不需要休息,但是這具身體實在有些虛弱,而且這段時間也沒少折騰,從里到外都透著疲憊。

沈謙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按照煉道院的規定,今天是正式在修煉場學習的日子,沈謙雖然覺得根本就不需要參加什么修煉學習,可是抱著好奇的態度,他還是來到了初級班的修煉場。

沈謙到達修煉場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衣著光鮮的貴族子弟提前來到了這里,正在交頭接耳地相互相互交談著什么,看他們的表情,都非常的興奮。

“聽說煉道大比的日子就快要到了,你說這一次大比誰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一名胖乎乎的,大約十六七歲的貴族少年向他旁邊的一名獨眼青年問道。

“這可說不好,司馬清顏和馬奇的實力不相上下,背后的家族也同樣強大,估計這兩人交手偶然性會很大。”獨眼青年雖然眼中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回答了胖子的問題。

獨眼青年的一只眼睛雖然遮擋住了,但是沈謙使用靈識卻探查的一清二楚,當他看到這只眼睛的時候,感覺有些觸目驚心,因為眼眶之中竟然沒有眼球,空空如也的,像個血窟窿一樣。從服飾上來看,獨眼青年身上穿著煉道院的服裝,看上去有點破舊,顯然此人不是剛剛入校的新學員。

通過獨眼青年和胖子的談話,沈謙大體上猜出當日在路上遇見的英俊青年應該就是馬奇了,只是他對那位剛進煉道院,就已經聽過兩次大名的司馬清顏有些好奇,有點像當年他初入魂宗內門聽到馮穎名字時候的感覺。

“老師來了。”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散漫的坐在各處的學員全都站了起來,并且主動排成整整齊齊的隊列。

“竟然是獨舞學姐”沈謙正好站在那名獨眼青年身旁,老師進來的時候,聽到獨眼青年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獨舞學姐是誰?”那名胖子明顯是一個新學員,而且還好奇的要命,一看到進來一位大美女老師,眼睛頓時一亮,同時向他旁邊的獨眼青年小聲問道。

“我們初級班的老師一般都是中級班的學員來充當的。”獨眼青年情緒也有點激動,不過這種激動好像是因為心里隱藏著某種恐懼。

沈謙看向走進來的獨舞,這個女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筑基初期修為,身材很惹火,容顏嬌媚,走路的姿勢曼妙多姿,衣著暴露,香頸上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把她整個人襯托的高貴異常。

“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擔任你們初級班的老師,我的名字叫獨舞,可能許多老學員都認識我。下面我說兩點要求,第一,我要求你們做的事情必須要做好;第二,我不允許你們做的事情你們絕對不能做。”獨舞雖然人長得很嬌媚,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清冷無比,好像一開始就要給新學員一個下馬威,震懾住他們一樣。

“老師,如果我們違反了這兩條怎么辦?”這時候,那個胖子忍不住問道。

“忍不住犯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頂多會把你變成你身邊獨眼哥哥那副模樣。”獨舞輕笑一聲,來到胖子身邊,十分溫柔地指著旁邊的獨眼對他說道。

“那還是不違反的好。”別看獨舞說的溫柔,可是胖子卻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把腦袋往里縮了一下,就連站在他旁邊的獨眼身體都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

沈謙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這獨眼從前肯定在獨舞手中吃過大虧,否則,以他煉氣期巔峰修為,不至于僅僅被一句話給嚇成這樣。

沈謙這一笑不要緊,卻正好被距離他不遠的獨舞看見了,在別人都打寒顫的時候卻還有人笑,這讓獨舞覺得很有意思,扭著她如同楊柳般纖細柔軟的腰肢走到沈謙面前。

“好笑嗎?”獨舞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有點。”沈謙知道獨舞這是要找碴了,不過只是一名筑基期修士,實在不能讓他產生畏懼感。

“只是有點好笑嗎?可是我怎么覺得非常好笑呢?”獨舞笑的更甜了,同時也向沈謙走的更近了一些。

“這可能就是老師和我之間的不同,我更含蓄,而你卻更招搖。”沈謙看著微笑著的獨舞非常鎮定,盡管他覺得獨舞甜美的微笑必定是暴風雨襲來前的平靜。

“有你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沈謙的回答明顯讓獨舞怔了一下,不過接著她的臉上就重現掛滿了笑容。

“什么話?”沈謙似笑非笑地問答。

“敲山震虎。”獨舞把紅潤的嘴唇湊到沈謙耳邊,輕輕地說道。

“恩,聽說過,而且很熟悉。”沈謙點點頭。

“那還有一個詞語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獨舞可能覺得自己滿腔的“才能”即將有施展的對象,竟然高興地咯咯嬌笑了兩聲。

“說來聽聽?”沈謙也學著獨舞的動作,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道。

“叫做殺雞儆猴。”獨舞嫣然一笑,嫵媚地吐出四個字來。

“這個詞語我也聽說過,好像和敲山震虎一個意思,只不過沒有敲山震虎那么好聽,那么冠冕堂皇而已。”沈謙聽了這兩個詞語大體上弄明白了獨舞的意思,無非就是要那他當立威。

“聰明,既然那么聰明,何不說說感想呢?”獨舞抬起纖纖玉手,攏了攏被風吹得有些撒亂的頭。

“我覺得敲山也好,殺雞也好,都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只有擁有了強大的實力,才能收到奇效。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位獵人,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獵人,當時,獵人所在的村莊經常被山林中的一只老虎騷擾,已經死了很多人。為了在村民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獵人孤身一人進入深山老林,想要警告一下那只老虎,讓它再也不敢下山,可是獵人卻沒有回來。”沈謙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故事不錯,可是故事畢竟是故事,現實又的確是現實,接下來我準備進行一次摸底考察,看看你們的基本功,就由你來作為摸底的對象和我交手。”獨舞用她纖細的手指扯住沈謙的衣領,雖然依舊笑容滿面,但是眼中卻寒意凜然。

“你覺得我現在的實力如何?”沈謙攤開手,向獨舞問道。

“煉氣中期,算不得最差的,也算不上好。”獨舞不知道沈謙為什么要問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實在地回答道。

“你擁有筑基期修為,而我僅僅只是煉氣期修為,所以你縱然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不如這樣,我們做一個約定,或者說打個賭,不知道你敢不敢?”沈謙非常清楚,以他現在煉氣中期的修為和獨舞交手,那肯定會敗得很慘,估計會被獨舞當成出氣筒,給狠狠地暴揍一頓,他可不想剛來神地煉道院就受到這樣的待遇。

“哦?打賭,你想和我打個什么賭,不妨說來聽聽?”獨舞眼睛一亮,饒有興致地問道。

“距離煉道大比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我聽說神地煉道院的煉道大比任何人都可以參加,所以,我和你打賭,三個月之后的煉道大比如果我們相遇,我必定能夠擊敗你。”沈謙雖然對獨舞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從剛才的談話猜測,此女必定是十分要強的性格,因此,他覺得十有獨舞會答應賭約。

“呵呵,真是很有意思,也很荒唐的賭約,我就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區區三個月難道你還能翻起什么大浪頭來?”獨舞覺得自己看穿了沈謙的把戲,故意擺出一副寬容的姿態。

“那就多謝獨舞老師了,三個月后,我會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的,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如果我真的勝了,我想老師必定會因為擁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弟子而感到高興。”沈謙聽到獨舞答應下來,暗暗地松了口氣,他其實也有點擔心,萬一獨舞不吃他這一套那今天可就有罪受了。

“那我們不妨說說,賭注是什么,如果你輸了,想給我什么樣的賭注呢?”獨舞看向沈謙的眼神里帶著一絲不屑之色。

“如果我輸了,您可以向我提出任何條件,我無條件接受。”沈謙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要是我輸了呢?”獨舞雖然覺得自己不可能輸,但想了想之后還是好奇的問道。

“當然也是一樣,無條件地答應我的任何條件。”沈謙微微一笑,三個月后,他有十足的信心戰勝獨舞。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獨舞痛快地答應下來。

第三百二十六章星海初成

接下來開始正式上課,獨舞講課倒也算得上兢兢業業了,先給每人了一枚玉簡,里面記錄著一套還算拿得出手的修煉功法。接著,獨舞詳細地給新學員講述了修煉的時候需要注意的各項內容,包括吸收靈元,煉化靈元,如何進行上的鍛煉等等。因為各個新學員對修煉還抱有極強的新鮮感,對未來也都充滿了憧憬,所以,全都聽得興致勃勃,在眾人的感覺中,這次課很快就過去了,甚至顯得有點短暫。

“煉道士乃是一批逆天而行的叛逆者,我們不屈從于自然的意志,不屈從于自身的命運,努力抗爭,以求脫。我們雖然抗爭,卻遵循著天道,雖然叛逆,卻不違背法則。在艱苦卓絕的道路上,我們每一個人都要有傷痕累累的覺悟,我們的心中都要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成道。為了這個目標,我們要做好準備,哪怕為此犧牲掉擁有的一切,也要無怨無悔”獨舞神情嚴肅地說完這番話,瀟灑地離開了。

雖然獨舞已經離去,但是沈謙卻還站在原地,世間存在大道至簡的道理,或許令一名絕世強者苦惱的根源會被一介凡人一言破去,或許真仙都無法參透的玄機會被一頑童無意言中。獨舞的這番話不管是否源自內心,都帶給沈謙以強烈的沖擊,同樣是尋道,她擁有一顆堅如金鐵的道心,而有的人,卻脆弱的可憐,總是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茫然四顧,彷徨而不知所求。

沈謙突然警覺,自己的修行之路有點太過順暢了,沒有經歷足夠的磨難,沒有經歷足夠的洗禮,以至于現在僅僅因為獨舞的一句話,就造成道心不穩的現象。沈謙盤膝在修煉場中坐下,從修道的第一天起,往事一點一滴的浮現于眼前,直到此刻,他才驀然現,從前的修煉都是在嬉戲玩鬧中度過,從前的修煉好像缺乏某種信念的支撐,顯得有點凌亂,蒼白而無所依。這一刻,沈謙明白了一個道理,修道乃是一座需要征服的高山,要眼望山巔,一步一個腳印地攀高,攀高,向著目標,方能最終站在最頂端,否則,如果沒有目標,僅僅只是在山中茫然四顧,不知方向,又如何能夠登上道峰。

沈謙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這種狀態很奇妙,心中空明一片,思想無比的清晰,身體仿佛不存在了一樣。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仿佛就盤旋在不遠的地方,好像伸手就能夠到,但是卻又像根本無法觸摸。

太玄盤虛功自動運轉起來,方圓數十里的靈元全部被沈謙所吸引,向著他的身體源源不斷地匯聚過來。沈謙的識海之中,神魂周圍再次燃起了熊熊烈焰,靈魂之火將灌注于他體內的靈元淬煉到最為精粹的程度,然后散布于身體的各個部分,直到身體再也容納不下這些靈元。

沈謙并沒有停下來,他已經感覺到了瓶頸的存在,忍受著身體被撕裂的痛苦將靈魂之火煉化之后的靈元強行壓縮,不斷的壓縮,儲存于丹田之中,慢慢地,一個氣旋在丹田之中形成。

天地間突然升騰起一股神秘的能量,沈謙覺得這種能量非常熟悉,從前在修煉某些神通秘技的時候也曾感受到過,這能量不知道從哪里來,它突兀的出現,沒有絲毫規則的出現,和天地靈元交織在一起,融入到沈謙的體內。

“砰”沈謙感覺體內束縛修為增長的瓶頸轟然破碎,身體仿佛被一股甘霖所澆灌,重新煥出勃勃的生機,周圍的靈元再次瘋狂地向著沈謙的身體灌注而來,融入沈謙的身體,并且在丹田之中形成一片燦爛星海的雛形,就像沈謙的神魂的形狀一樣。

天地靈元依舊在不斷地被沈謙所吸引,不斷地融入到他的身體之中,而他體內的星海也在逐漸的壯大,不斷的壯大,直到最終真正成形。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沈謙徹底穩固了煉氣后期的修為,周圍的靈元這才四散而去。

沈謙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通過這次頓悟,他竟然輕而易舉地完成了修煉神魂不滅體的第一步,也就是在體內開辟出一個真元海。雖然修為依舊停留在煉氣后期的境界,但是無論從真元的濃度還是真元的精粹程度,都遠遠出了同階修行者。

睜開眼睛,沈謙現周圍學員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就連離開的獨舞都重新返回來。對于眾人的想法沈謙很明白,煉道士在突破境界的時候會和平時的修煉形成很大的差異,如果其他煉道士突破的時候能夠在現場觀看,就能盡可能多的了解這種差異,哪怕僅僅只是在浮于外表的現象上,也會對將來經歷同樣的場面時有著極大的幫助,所以剛才沈謙在突破到煉氣后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

“想不到你還有幾分悟性,竟然能夠從幾句話上找到突破境界的契機,我想我開始對你有幾分興趣,也有幾分佩服了,很期待三個月以后的煉道大比,好好努力吧,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才好。”獨舞走到沈謙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認真的說道。

“放心吧,我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一定不會讓獨舞老師失望的。”沈謙覺,獨舞的眼神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就在剛才,獨舞的眼睛里散出了一股如同擁有魔力的光彩,讓他覺得有點失神。

“我也會全力以赴的,你已經擁有了讓我全力以赴的資格。為了對對手更加尊重,到時候我必定不會留手,希望你小心一點。”獨舞向著沈謙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巧笑嫣然了。

“謝謝,老師說的很對,對于一名真正的煉道士來說和全力以赴的對手戰斗才是一種榮耀,哪怕最終落敗,也可以微笑著面對失敗。”沈謙覺得獨舞是名非常執著的煉道士,是一名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心中的某種信念而贏得他尊重的煉道士。

“那就讓我們共同期待吧”獨舞說完,轉身離開了修煉場。

“喂,我說,獨舞這樣鄭重其事的說話我是第二次見到。我承認,這的確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但是有時候,尊重也能成為造就危險的根源。”獨舞剛走,那名獨眼青年就神色復雜地來到了沈謙跟前,滿臉擔憂地對他說道。

“哦?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尊重是危險的根源這句話又怎么講?”沈謙感覺這獨眼和獨舞肯定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因此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好像也是在煉道大比的前夕,獨舞對挑戰她的對手說話的時候也是這副神情,好像就連那天說的話和今天對你說的話大體上都差不多的樣子。”獨眼有點神情復雜地望著沈謙。

“那結果如何?那場比試是誰贏了,是獨舞還是他的對手。”沈謙好奇地問道。

“獨舞學姐贏了,盡管贏得非常艱難,但是她贏得了比賽,為此,她的對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但失去了一條手臂,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是體無完膚,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年之久。”獨眼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仿佛對那場比試心有余悸。

“你的意思是讓我小心呢還是放棄比賽?”沈謙一怔,他沒想到和獨舞較量會如此的慘烈,不過接著他就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微微一笑,向站在他身旁的獨眼問道。

“既然已經選擇了對手,就有不得不比的理由,放棄還不如死亡更讓人期待,至于小心好像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那只會讓你縛手縛腳。我想要對你說的是,一定要一往無前,凜然無懼,只有這樣,你才能贏得尊重,才能贏的機會。”獨眼也像獨舞一樣,拍了拍沈謙的肩膀,離開了修煉場。

其他的學員也66續續的離開了,沈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苦笑不已,若是在以前,別說像獨舞和獨眼這樣的修士,就是元嬰期境界的老怪物們也絕對不敢用手拍他的肩膀。回頭看看整個修煉場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于是也轉身離開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沈謙現,神地煉道院是一個注重實戰的煉道院,每隔一段時間,神地煉道院都會組織一次試煉活動,這幾乎已經成為了神地煉道院的一個傳統。試煉活動一般分為兩個不同的層次,這是根據學員的修為境界來分的,不同修為境界的學員試煉的地點也是不同的。

在赤陽城北部,有一個廣闊的雅閣藏布大峽谷,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核心地域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因為凡是深入到核心地域之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雅閣藏布峽谷的核心區雖然危險無比,但是邊緣處危險程度卻并不大,對于神地煉道院的學員來說,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無疑是試煉的最哈地點,如果是中級班的學員,甚至可以更加深入一點,只要不是距離邊緣處不遠,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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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試煉

沈謙進入神地煉道院之后半個多月,就迎來了神地煉道院為新學員組織的試煉活動。按說,每年神地煉道院都會在指定的日子舉行試煉活動,但是也會根據招收新學員時間的不同組織臨時性的試煉活動。讓新學員試煉的有兩個目的,一是通過試煉,大體上了解學員的修為狀況,根基是否穩固,意志是否堅定等內容,以便將來能夠對癥下藥。二是通過試煉,激起學員修煉的緊迫感,讓學員們意識到只有實實在在的提升了修為,才能夠更加長久的生存下來。

作為新學員,沈謙當然也要參加這次試煉活動,這次活動的帶隊老師由獨舞和另外一名中級班學員龍翔共同擔任。通過觀察,沈謙現,龍翔好像對獨舞有點意思,一路上不斷地獻殷勤,而獨舞對龍翔這位長得還算高大英俊的帥哥卻并不怎么感冒,總是愛答不理的,反而和新學員談話的時候顯得比較親切。

“下面我們就要進入雅閣藏布峽谷了,我要強調幾點注意事項,希望大家都能嚴格的遵守,我希望大家能夠清楚,這一次是試煉,我們的對手不再是煉道院的學員,而是峽谷中的各種野獸甚至是妖獸,如果有人不聽從指揮的話,很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在隊伍快要進入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時候,獨舞停了下來,向眾人說道。

“獨舞說的不錯,雅閣藏布大峽谷危險重重,盡管這一次我們不會太過深入其中,但是在峽谷的邊緣,也有一些妖獸是極難對付的,所以,每個人都要做好拼命的準備。”龍翔覺得自己也應該說上幾乎,于是清了清嗓子,配合著獨舞把危險性又重新強調了一遍。

獨舞和龍翔的話讓新學員們第一次意識到了危機,都有點緊張起來,在經過了一番休息之后,眾人正式踏入了雅閣藏布大峽谷。

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位置還是非常安靜的,風光也十分優美,茂密的樹木和清澈的流水讓眾人仿佛忘記了是在試煉,有的學員甚至興奮地哼起了小調。

對于眾人的行為,獨舞和龍翔都沒有說什么,在神地煉道院流行著一種思想,當有人即將落入陷阱或者走入誤區的時候,沒有人會告訴你,這里有陷阱,這里存在誤區之類的話,而是任由你踏入其中,讓你自己意識到自己的愚蠢,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樣,就能保證以后不再犯類似的錯誤。

“快看快看,河里有魚,好大的魚,抓住以后午餐就不用愁了。”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

沈謙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胖子,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對這胖子也算有了幾分了解,此人名叫錢壯,性格散漫,為人隨和,不過修煉卻十分刻苦。

錢壯一下子跳入河水之中,伸手抓向河中的游魚,因為有一定的修煉基礎,修為也已經達到了煉器中期的境界,錢壯這一抓倒也迅疾的很,甚至帶起了兩道犀利的指風。

其他的學員都樂呵呵地站在岸上,等待著錢壯抓到大魚,可是沈謙現,獨舞和龍翔的臉色卻不那么輕松,獨舞手上已經扣了一柄藍瑩瑩的飛刀狀利刃,而龍翔的雙手也攥的緊緊的,一副蓄勢待的樣子。看到獨舞和龍翔擺出這么一副姿態,沈謙立刻明白過來,恐怕河中的游魚并不像錢壯所想的那么簡單。

就在錢壯的手掌就要抓到這種腦袋尖尖的怪魚的時候,怪魚突然一擺魚尾,“嗖”的一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度快的驚人,錢壯的這一抓頓時抓空了。就在眾人一呆,對怪魚的度感到驚異的時候,突然錢壯身后的水中怪魚一躍而起,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根如同利刃的舌頭疾如電閃地扎向錢壯的后背。

“小心”眾人齊聲大喝,只是錢壯明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事情生,竟然愣在原地,不知應該如何應對。

這時候,早就蓄勢待的獨舞出手了,那柄藍瑩瑩的利刃脫手飛出,準確的命中了怪魚的舌頭。

“叮”怪魚的舌頭竟然堅如金鐵,和獨舞的利刃相碰激起了點點火花。這一擊,阻住了怪魚的攻勢,趁此機會,龍翔騰空而起,一把抓出錢壯的衣領,將他拋到岸上。

“斬”看到錢壯脫困,獨舞雙手舞動,手訣變換不停,那柄藍瑩瑩的利刃頓時爆射出死死寒芒,再次向著怪魚斬了下去。

“吼”怪魚張口吐出舌頭,迎向利刃,不過這一次獨舞的利刃威力大增,一下子將怪魚的舌頭斬去了一截,怪魚出一聲疼哭的嘶吼,落入水中之后扭身就逃。

“攝”飛騰在空中的龍翔早有準備,雙手手訣一變,一只白色的手掌虛影一下子探入水中,將想要從水里逃跑的怪魚抓了起來。

“吼”怪魚再次嘶吼一聲,全身紅光一閃,頓時白色的手掌虛影消失不見。

不過這些世間對獨舞已經足夠了,只見她再次沖著飛舞在空中的利刃一點,利刃上頓時爆出一團藍芒,度快的在空中留下了幾道殘影,將怪魚從中間劈成兩段。雖然對付怪魚的戰斗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但是在這些新學員的印象里,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幾乎所有的新學員都感到膽戰心驚,心神巨震,錢壯更是覺得背后直冒寒氣,看向四周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警惕。

“這種魚名叫腹劍魚,其實是妖獸的一種,縱然是煉氣后期修士與它對陣,也不見得能夠占得了便宜。我想你們也都看見了,這片看似美麗的峽谷處處都隱藏著危機,在這里,你們是試煉者,我們雖然跟隨著你們,卻并不會提醒你們哪里會有危險,就想剛才一樣。可能往后還會有更加危險的情況生,到時候,甚至有可能連我們出手都來不及解救,所以,想要長久的活下去,靠的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靠的是你們自己,好了,繼續出。”獨舞不免借著這次突事件對新學員進行一番教育。

新學員們都沒有說話,眼中卻都露出了警惕的目光,剛才生的變故已經眾人充分的意識到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危險性,內心里,誰也不再把這次試煉當成一場郊游了。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道路逐漸變得不順暢起來,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木,想要通過并不容易,幸好眾人來的時候每一個學員都得到了一件法寶,雖然僅僅是頂階法器的層次,但是對付這些樹木卻是足夠了。

“看,那是什么?”沈謙靈識龐大,突然現在距離眾人數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具妖獸的尸體,這妖獸擁有狼的外形,不過形體卻比狼要龐大的多,皮毛呈現出銀色,不過這妖獸此時卻筋骨碎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幻影銀狼?不可能,幻影銀狼可是三階妖獸,擁有媲美結丹期煉道士的實力,怎么可能死在這里?”獨舞驚呼一聲,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按照幻影銀狼的實力的確不應該出現在這里,而且幻影銀狼度極快,能夠將它擊殺的存在恐怕已經達到了煉道四層,擁有了媲美元嬰期修士的實力。”龍翔的臉色也不好看,原本這次試煉僅僅只是一次新學員試煉,卻沒想到竟然生了這樣的情況。

“既然生了意外,我想我們還是先返回煉道院,等把情況查清楚了再重新試煉。”沈謙龐大的靈識延伸出去,他現,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現有股極為隱晦卻極為龐大的氣息,這股氣息是他所修行以來所接觸到的最強大的,竟然已經達到了化神境,而且還是化神期巔峰境界,好像只差一步就能踏足洞虛境界一樣。

“不行,試煉豈是兒戲,一旦開始就不能隨意放棄,這里雖然出現了銀狼的尸體,但是事實上卻并沒有威脅到我們的生命,因此試煉是無法停止的。”獨舞對沈謙的提議斷然拒絕。

“不錯,神地煉道院的試煉又被稱之為血色試煉,是想要學員在鮮血中得到磨練,因為不明緣由的偶然事件而退出會被煉道院認定為自動放棄煉道院學員的資格。”龍翔警惕地望著四周說道。

“好了,說不定就是一次單純的偶然事件,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試煉呢?大家都小心一點,繼續出。”獨舞可能想讓眾學員打起精神,努力讓自己露出一絲笑容。

沈謙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這一次自己恐怕要偷偷出手了,否則以那酷似黑熊的化神境巔峰妖獸的實力,想要干掉獨舞她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恐怕就是將整個赤陽城所有的強者聚集起來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這般強大的存在。

“看,那是什么?”正走著的龍翔突然停下了腳步,對一旁的獨舞驚呼道,聲音里滿是恐懼。

獨舞抬頭一看,臉上頓時變得面無血色起來。

在試煉隊伍前方不遠處一棵巨大的古樹上,盤踞著一條灰色的巨蟒,巨蟒的身體纏繞在樹干上,一只碩大的腦袋從樹干上垂下來,用一雙閃爍著幽然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沈謙一行人。

這只巨蟒身上的氣息完全收斂起來,縱然離得那么近,可是獨舞和龍翔的靈識依舊不能捕捉到它哪怕一絲一毫氣息。沈謙的靈識早就捕捉到了巨蟒,這巨蟒擁有結丹期巔峰境界,根本就不是獨舞等人能夠對付的了的,因為靈識牢牢地鎖定住了巨蟒,只要它敢稍有異動,就會立刻將之擊殺當場。

“都站在原地別動。”獨舞額頭上滲出一層汗水,她此時依舊非常冷靜,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這巨蟒動攻擊的話,在場的人絕對不是它的對手,恐怕全部都要葬身此地,唯一的希望就是巨蟒對眾人沒有惡意,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杜絕任何可能激怒它的行為。

巨蟒依舊盤踞在樹干之上,眼中雖然寒光閃爍,卻并沒有輕易動攻擊,蛇類的感知是極度敏感的,這巨蟒修煉無數年,感知之強烈甚至能夠預知某些東西,它本能的感覺到,面前看似弱小的隊伍之中隱藏了某種巨大的危險,這種危機感如此強烈,以至于它不敢有絲毫妄動。

“獨舞老師,我看著巨蟒對我們好像沒有什么惡意,我想我們不必理會它,繼續前進就好了。”就在試煉學員們緊張的心臟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的時候,沈謙突然說道。

“閉嘴”獨舞輕喝一聲,憤怒地瞪了沈謙一眼,她沒想到沈謙在這樣的形勢下竟然還敢隨意說話。

“怎么,獨舞老師不相信我的話嗎?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沈謙微微一笑,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向著巨蟒的位置走了過去。

雖然嘴上說的輕松,但是沈謙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靈識牢牢地鎖定著巨蟒,一股極為隱晦的威壓暗自向著巨蟒的方向散出去。

“沈謙,你給我回來”獨舞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不過身體卻不敢動,生怕被巨蟒給誤解為攻擊行為。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沈謙轉頭一笑,繼續向著巨蟒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條巨蟒已經修煉了足足千年,靈智早開,而且屬于蠻荒異種,雖然僅僅只是結丹期巔峰修為,實力卻足以媲美一般的元嬰期修士,不過此刻它的眼中卻露出強烈的恐懼,沈謙每走一步,它都感覺危機感更加強烈一分,想要逃離此地,卻現某種強大卻無從尋覓虛無縹緲的神念牢牢的鎖定了它的身體,它有種本能的感覺,如果輕舉妄動的話,恐怕立刻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神地煉道院新學員試煉途經寶地,無意驚擾巨蟒大人的修煉,還請讓開一條路,讓我們過去。”沈謙停在距離巨蟒十余米的位置,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向巨蟒說道。

巨蟒感覺沈謙的聲音剛落,那股籠罩著它的龐大神念微微一松,明白帶給它強大壓力的正是站在它面前的看上去弱小無比的年輕人,敬畏地望了沈謙一眼,緩緩地爬進灌木叢中,消失不見了。

“好了,獨舞老師,危機已經解除了,正像我說的,這巨蟒對我們沒有惡意。”沈謙重新走回去,對一臉呆滯的獨舞笑道。

“沈謙,你混蛋,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讓大家陷入了多么危險的境地?”滿臉呆滯的獨舞終于緩了過來,她不停地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罵道。

“危險的境地?真是笑話,原本我可是提議停止試煉返回煉道院的,可是你卻堅持試煉,這才遇到了這樣的危機,遇到了危機之后你不想如何化解,只能坐以待斃,是我抱著破釜沉舟的信念不顧危險解除了危機,難道說你還要將自己對自己無能的憤怒也歸結到我的身上嗎?”沈謙不屑的撇了獨舞一眼。

“沈謙,你這是什么態度,怎么能對獨舞這么說話?”一旁的龍翔看到沈謙竟然還敢頂嘴,頓時大怒,上前一步,就要給沈謙一點教訓。

“住手,龍翔,你住手”獨舞攔住龍翔。

“獨舞,這家伙也太囂張了,我看剛才它不上前的話我們同樣能夠解除危機。”龍翔一甩手,狠狠地瞪了沈謙一眼。

“沈謙,既然是試煉,就存在危險,你提議回去,被我否決了,因為任何一名煉道士想要有所成就,都必須經歷生死洗禮,我們選擇了做一名煉道士,就要有放棄生命的勇氣和決心。還有,剛才確實是你讓巨蟒退去,但是這種行動實在太過莽撞了,萬一激怒了巨蟒,后果不堪設想。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2442431oo膽色,也讓我對你的前途更加期待起來,因為你是所有人中最不同尋常的一個。”獨舞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地對沈謙說道。

沈謙深深地看了獨舞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當先向峽谷深處走去,看到沈謙的這種表現,獨舞愣了一下,接著招呼學員跟了上去。進入這樣密林之后,各種妖獸的足跡慢慢多了起來,而且足跡里面不乏一些極度危險的存在,顯然,相比于入口處,這里已經屬于妖獸經常出沒之地了。

“好像是迷狐的足跡,而且還不是一只的樣子。”走了大約數里地,獨舞示意大家停下來,蹲下查的足跡。

“如果真是迷狐的話,恐怕有些麻煩了。”龍翔展開靈識,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情況。

“迷狐是兩階妖獸,本身擁有不弱于我們筑基期煉道士的實力,而且擅長幻術,度疾如電閃,雅閣藏布大峽谷又是它們的大本營,環境比之我們要熟悉的多,這樣的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獨舞查的足跡,現這足跡剛剛留下不久,恐怕迷狐就在附近。

“小心”正在這時,警惕的注視著四周情況的龍翔陡然大喝一聲,一柄飛劍從他體內激射而出,射向突然出現的一道白影。

白影度極快,看到飛劍射來竟然在空中陡然轉向,向著一名新學員撲了過去。這道白影鋒利的爪子上帶起道道寒光,將那學員重重籠罩其中。

“躲開”獨舞大喝一聲,體內飛出一柄火紅色的飛劍,向著白影斬了過去。

不過無論獨舞的飛劍還是龍翔的飛劍,顯然都已經來不及了,那名新學員匆忙之間雖然有些慌亂倒是還算鎮定,一邊寄出煉道院放的飛劍斬向白影,一邊身形急退,企圖略微贏得片刻之間,只要迷狐這一擊不中,獨舞和龍翔的飛劍就能趕到,解除危機了。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新學員寄出的飛劍一碰到迷狐的爪影立刻應聲而斷,迷狐的身影不停,度甚至陡增幾分,一團銀芒從爪子上爆射而出,一閃之后沒入那名新學員的身體。接著,迷狐身體再次轉向,撲向不遠處的另一名學員。

被迷狐爪芒擊中的新學員張口噴出一口心血,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息,看到有人身亡,在場的眾人無不大驚失色,看到迷狐撲來的學員更是變得面無血色,不知所措起來。幸好,這是龍翔和獨舞的飛劍已經趕了上來,和迷狐再次爆射而出的爪芒碰撞在一起。

“啊嗚”迷狐出一聲低吼,這聲低吼里帶著強烈的憤怒,顯然,剛才的以一敵二讓它吃了暗虧。

吃虧之后的迷狐身形在空中連動,赤紅色的雙眼上散出一圈圈紅色的波紋,紅色的波紋片刻間就將眾人籠罩起來,周圍的環境突然一變,仿佛被重重的迷霧籠罩起來一樣。

“所有人背對背靠在一起,結成御敵陣法”獨舞看到這種情況,身上騰起一道紅光,一件披風出現在她的身上,身體驟然飛起,雙手手訣變化不斷。

“雪舞”那柄紅色的飛劍突然一陣震動,接著從劍尖處一道雪白色的光芒延伸到飛劍劍身,再到飛劍的通體各處。

“錚”變成雪白色的飛劍晃動起來,方寸之間形成濃密的劍影,接著,一蓬類似雪花形狀的劍光在空間中彌漫開來,和空中的紅色波紋碰撞在一起。

“嘭嘭嘭”一連串的撞擊聲不斷響起,迷狐制造出的幻境開始震動起來,就好像即將崩潰一樣。

“啊”就在這時候,一道白色的爪影在迷霧中一閃而過,接著又有一名學員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小心,迷狐不只一只”龍翔大喝一聲,同時寄出飛劍,蓄勢待。剛才獨舞施展出秘技,很明顯纏住了一只迷狐,這時候還有人遭到暗算,明顯是還有一只迷狐在暗中窺伺。

“砰”周圍的迷霧一瞬間消失不見,獨舞最終還是破除了幻境。

不過就在環境被破除的一瞬間,兩道白影在空中一閃,一道撲向蓄勢待的龍翔,而另一道則向著近在咫尺的沈謙撲了過

第三百二十九章斬殺迷狐

“沈謙,閃開快閃開”剛剛破除了幻境的獨舞突然現有迷狐撲向沈謙,大驚失色,她大喝一聲,同時雙手靈訣一變,飛劍電射而出,向撲向沈謙的白影斬去,不過看飛劍的度,救援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哼”沈謙看到迷狐撲來,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邪異的微笑,像迷狐這樣的妖獸,實在讓他升不起使用靈魂紫電的心思,想到這段時間實力有所精進,而且體內星海初成,正好可以通過這筑基期妖獸來驗證一下自己體內真元海的威力。

沈謙體內真元海陡然爆,澎湃的真元瞬間流變全身,一股強橫的力量充斥于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靈識更是牢牢鎖定住了迷狐,將迷狐的每一個動作在識海中無比清晰無比地呈現出來。這一刻,迷狐完全陷入沈謙的掌控之中,可以說,沈謙甚至比迷狐自己更加了解它的一舉一動。

“破”沈謙大喝一聲,真元匯聚于雙拳之上,雙拳同時向著迷狐擊出,一圈圈細微的拳暈從他的拳頭上爆出來,滑動間帶起一股玄妙的氣息,和迷狐尖銳的雙爪碰撞在一起。

“彭”沈謙只覺得渾身巨震,體內的氣血一陣翻騰,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迷狐畢竟是筑基期妖獸,他的實力雖然也不弱,并且體內形成了真元海,但是還處于煉氣期的層次,能夠勉強和迷狐匹敵已經非常不錯了。

那迷狐明顯也不好受,身體倒飛而回,直飛出十余丈才停在空中,那雙紅色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沈謙的方向。不光迷狐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時刻注視著形勢展的獨舞也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煉氣后期修為的煉道士竟然能夠硬接下筑基期妖獸的一擊,這在以前,她是如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沈謙雖然看上去吃了點虧,但是卻實實在在地接下了迷狐的一擊,不由得她不相信。

“錚”獨舞見迷狐被沈謙擊退,哪里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雙手掐動劍訣,飛舞在空中的紅色飛劍頓時出一聲激越的劍鳴,接著化作一道紅色的匹練向著迷狐當空斬去。

“啊嗚”迷狐倉促之間應戰身體被獨舞的飛劍擊中,背部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劍痕,顯然是剛才獨舞給它留下的。

一擊之后,獨舞氣勢高漲,雙手掐動靈訣,飛劍再次向著迷狐的方向纏了過去。迷狐感受到空中飛劍牢牢地將它鎖定,一股龐大的壓力彌漫在它的周圍,頓時兇性大,雪白的身體突然變成了赤紅色,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更是精光閃閃,閃現著妖異的光芒。

“啊嗚”迷狐出一聲兇殘的尖叫,一張嘴,吐出一道血紅色的毫光,毫光一出,方圓數十丈內頓時被紅芒籠罩,這紅芒好像是迷狐的一種天賦神通,看其威勢,就知威力不凡。

“錚”只是一個閃爍,血色毫光就將獨舞的飛劍籠罩住了,飛劍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接著出一聲哀鳴,獨舞感覺到自己對飛劍的控制越來越弱,越來越弱,那毫光仿佛要切斷她和飛劍之間的聯系,將飛劍從她的控制下奪去一樣。

見到這樣的情形,獨舞大吃一驚,雙手靈訣連動,想要將拉回飛劍,但是無奈這道毫光的威力實在驚人,飛劍雖然劇烈地掙扎,卻依舊無法擺脫毫光的束縛。

站在地上的沈謙看了一眼遠處的龍翔,現龍翔和另一只迷狐斗得正激烈,而且明顯處于下風,根本無法分出手來幫助獨舞,再看獨舞這邊的形勢,明顯也處在劣勢,如果不能收回飛劍的話,恐怕將被迷狐完全壓制。

“都聽好了,我們一起寄出飛劍,攻擊迷狐”沈謙雖然可以輕而易舉地使用靈魂紫電擊殺迷狐,但是在他心里,并不想這么做,他明白,只有不斷地在戰斗中磨練,才能讓基礎更加扎實,也才能早日成就不滅神魂身,返回原來的世界。

看到沈謙當先寄出飛劍,向著攻擊獨舞的迷狐斬去,其余的學員也紛紛寄出自己的飛劍,和沈謙的飛劍一起,斬向迷狐。新學員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卻也有將近二十人,劍光交織在一起卻也威勢驚人,在沈謙的帶動下這一擊甚至比獨舞的攻勢還要強了一倍。

“彭”正在和獨舞爭斗的迷狐不得不放棄獨舞的飛劍,再次張口噴出一道毫光,迎向眾學員的劍光。

“啊嗚”迷狐出一聲慘叫,身體被擊飛出去,一蓬鮮血飄灑而出,身體也重新變成了白色,看它的眼睛,明顯露出疲憊之色。

獨舞見狀大喜過望,飛騰在空中的飛劍上陡然分化出一縷劍絲,劍絲一分,在空中四散開來,將已經受傷的迷狐給重重圍住。

“好了,這只迷狐交給我了,你們去幫龍翔”獨舞向沈謙說道,同時雙手靈訣變幻不斷,劍絲向著中間的迷狐絞殺過去。

且說龍翔那邊,雖然他還能勉力支撐,但是卻早已讓迷狐給逼的只能防御,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沈謙對龍翔雖然沒有什么好印象,但是既然獨舞說話了,卻也不能坐視不理,于是指揮著新學員再次寄出飛劍,斬向和龍翔斗在一起的迷狐。

這只迷狐的實力雖然和另一只差不多,不過龍翔卻比獨舞好對付多了,所以攻擊龍翔的時候顯然并沒有耗費它太多的精力,看到沈謙等人的飛劍斬來,而且氣勢不凡的樣子,迷狐也不硬接,身影一動,已經到了三丈之外,這一擊頓時落在空處。不過好在龍翔趁著迷狐退卻的機會得到了喘息之機,在空中定了定神,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形勢,再次催動飛劍,和不遠處的迷狐激斗在一起。

龍翔感覺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并不是戰勝這只迷狐,而是將之纏住即可,只要給獨舞贏得足夠的時間擊殺另外一只迷狐,就算是大獲全勝了。和龍翔爭斗的迷狐也明顯意識到這一點,想要分身去救援另外一只迷狐,卻被龍翔給死死的纏住,而且它還要時不時的防備著沈謙等人的飛劍,自身已經完全落在了下風。

“啊嗚”這時候,和獨舞爭斗的迷狐出一聲慘叫,被獨舞的飛劍斬做兩段。

見到這種情況,龍翔和眾學員大喜,剩下的一只迷狐見勢不妙,身體紅芒暴起,硬受了龍翔一擊,身體上頓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不過趁著這機會,迷狐身形一動,擺脫了龍翔,接著就要逃遁。

沈謙始終在注視著這只迷狐,以他強橫的靈識,迷狐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地被他掌握,想要逃脫的伎倆根本無所遁形。迷狐身形剛剛脫出龍翔的糾纏,就見一道劍光迎面撲來,正是沈謙的飛劍。

迷狐急切之間把全身的力量都給爆出來,一道赤紅色的爪芒迎向沈謙的飛劍。沈謙微微一笑,飛劍不進反退,在空中一個轉折,避開迷狐的爪芒,然后再度騰起一道劍光,飛旋而下。

迷狐本來想要破除飛劍之后立時逃遁,卻沒想到利爪落在空處,雖然沒有遇到阻擊,但是因為心理作用,身形還是停頓片刻,它剛想再次逃遁,卻沒想到沈謙的劍光又一次斬了下來,無奈之下只能揮動利爪迎了上去。

“叮”沈謙再次感覺身體巨震,飛劍因為品質不好的緣故,被迷狐的利爪抓斷,不過飛劍上澎湃的真元也帶給迷狐不小的打擊。

就在被阻擊的片刻之間,獨舞的飛劍上再次騰起一縷劍絲,將迷狐困在其中,龍翔的飛劍更是靈動的飛騰在迷狐的周圍,讓迷狐完全陷入左支右絀的局面。不過片刻功夫,這只迷狐終于再次被獨舞的飛劍劈成兩半,步了第一只迷狐的后塵。

看到兩只筑基期妖獸被斬殺,每一個新學員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他們感覺,這場爭斗,讓他們和死亡的距離如此迫近,卻又能擺脫死亡的陰影,揮出自己的力量,配合獨舞龍翔斬殺了妖獸,對他們來說,這是一次質的變化,從此,他們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風雨的溫室花草,而是在戰斗中不斷成長的勇士,敢于面對危險,迎難而上的勇士。

“這次試煉大家表現的非常好,說實話,要不是大家的配合,面對這兩只筑基期妖獸我和龍翔很可能落敗,而且還可能殞命于此,但是在大家的配合下,我們最終斬殺了妖獸,達到了此次試煉的目的。等回到煉道院的時候,我將把你們的表現上報院方,相信在場的每一名學員都能夠獲得獎勵。”獨舞非常興奮,她對新學員的表現非常滿意,尤其是沈謙的表現,那種臨危不懼的膽色讓她很佩服。

“好了,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此次試煉的目的地,只要到達目的地,拿到煉道院提前放在那里的信物,我們就可以結束試煉,返回煉道院了。”獨舞向濃密的山林一指,高興地向眾人宣布道。

第三百三十章暗黑魔熊

沈謙看了一眼獨舞所指的目的地,正是先前他感受到那股無比強橫的熊狀妖獸盤踞的地方。對于這樣達到了化神期巔峰境界,僅僅只差一步就能夠踏入洞虛期的存在,沈謙心里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化神期的存在已經觸及到了規則,而距離洞虛期只有一步之遙的存在恐怕已經對規則有了很深的領悟,攻擊的方式也變得詭異多變起來。沈謙雖然對自己的靈魂紫電非常有信心,但是面對這樣的妖獸,很可能在將之擊殺的同時也遭到對方的攻擊,以他現在身體的強度,恐怕一擊之下會被立刻轟殺至渣。

“獨舞老師,我感覺前面好像存在什么危險,要不,我們直接返回煉道院吧,反正有了這只迷狐的靈晶,煉道院應該不會為難我們。”沈謙心里是非常緊張的,面對化神期以下的存在,以他的強橫靈識,完全可以在靈魂紫電不顯形的情況下進行靈魂攻擊,將其擊殺,可是想要擊殺化神境以上的存在,按照沈謙的推測,就必須在一定的距離內,靈魂紫電從雙眼激射而出才能達到目的,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極為兇險的。

“放心吧,我已經使用靈識探查過了,前面別說妖獸了,就是野獸都沒有一只,不會有什么危險的。”龍翔聽了沈謙的話,不待獨舞說話,就笑著說道。

“有那只絕世巨熊存在,什么妖獸敢接近那片區域?”沈謙心中暗道,不過嘴上卻沒有說出來,他知道,獨舞肯定和龍翔抱著同樣的心思。

“龍翔說的不錯,前面的確沒有現妖獸存在,我想,應該沒有什么危險。”果然,獨舞在使用靈識查探了一番之后,做出了和龍翔一樣的判斷。

沈謙無奈地看了獨舞一眼,如果這次試煉只有他和龍翔兩個人,這種形勢下他會毫不猶豫的離去,可是獨舞和眾學員也在,讓他無法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畢竟,如果他現在拋棄眾人離開了,獨舞等人必然是有死無生的局面。

“拼了,希望那頭巨熊不是魯莽之輩,最好能和那條巨蟒一樣化解掉風險就好了。”沈謙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看看情況再說,在他想來,能夠修煉到距離洞虛期只有一步之遙的存在恐怕都已經能夠化作人形了,靈智自然極高,這樣的存在應該不會冒然動攻擊,所以這一次他覺得還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躲過這場災難的。

越是靠近巨熊,周圍的環境就變得越安靜,周圍雖然依稀能夠看出有野獸出沒的痕跡,但是這些痕跡明顯已經存在一段時間了。沈謙判斷,這只巨熊應該只是來到附近不久,否則,附近絕對不會有這些痕跡存在。

“怎么會如此安靜?好像有點不正常。”獨舞也逐漸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了,她以前也曾來過這里,可是明顯不像現在一樣,密林之中存在的氛圍已經引起了她的警惕。

“這里的氣氛好像有點凝重。”龍翔感覺到有些不安,就好像不知哪里有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一樣。

“根據書上的描述,我覺得,現在的情況和書中的一種情況有點類似。”沈謙看到獨舞和龍翔意識到了危險,插口道。

“什么情況?”獨舞和龍翔齊聲問道。

“如果附近存在一只無比強大的妖獸的話,是沒有其它妖獸敢進入它的領地的。”沈謙感覺距離那妖熊已經非常近了,他試圖再次說服獨舞和龍翔兩人。

“不可能,此地尚還屬于雅閣藏布峽谷的邊緣,應該不會存在什么實力強橫的妖獸才是。”龍翔沒等沈謙說完,就斷然否定了他的觀點。

“既然不會出現什么強大的妖獸,那前面遇到的那條巨蟒是怎么回事?”沈謙怒聲問道。

“前面遇見的巨蟒也就是結丹期修為,這種妖獸在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雖然極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但是按照你所說,能夠震懾其他妖獸的存在至少也需要元嬰期修為,這種層次的妖獸是不可能出現在邊緣的。”龍翔看到沈謙這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竟然敢對他不恭,頓時怒氣上涌,冷聲說道。

“好了,你們別吵了,反正都到這里了,還是取了信物再說吧”獨舞略微猶豫了片刻,做出了決定。

沈謙嘆了口氣,從隊伍最前面站到了隊伍的最后面,他可不想當先承受那妖熊的怒火。看到沈謙這副樣子,龍翔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而獨舞則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在隊伍剛想繼續前進的時候,沈謙突然感覺一股龐大的靈識掃了過來,正是那妖熊無疑,感受到這股靈識,沈謙覺得自己還是有點低估那妖熊了,不知道妖熊有什么奇遇,雖然修為尚未達到洞虛期,可是靈識修為卻分明已經達到了洞虛期境界。

感受到這股強大的靈識,沈謙更加小心起來,靈識散出去,牢牢地鎖定了那只妖熊。沈謙非常明白,既然已經讓妖熊注意到了,現在縱然想走也已經來不及了。

大約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沈謙遠遠地已經能夠看到妖熊的身影,此時,妖熊正盤踞在一塊巨大的巖石上,仿佛睡著了一樣,要不是沈謙能夠明確地感受到此妖牢牢鎖定眾人的靈識,恐怕還真以為它真的睡著了呢

“那是什么?”一名學員突然指著妖熊的身體向獨舞和龍翔驚恐地問道。

“這,這.”不管是獨舞還是龍翔,眼睛一下子就瞪直了,他們兩人分明已經看出了這妖熊的身份。

“暗...暗...暗黑...暗黑魔熊?不可能,它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龍翔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

“往后退,都輕點。”獨舞向著眾人做了個手勢,眾人悄悄地轉身向來的方向退去。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這時候,巖石上體型龐大的暗黑魔熊陡然消失不見,接著,一名強壯的大漢攔在了眾人離開的去路上,明顯是暗黑魔熊化形之后的樣子。除了沈謙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此妖熊是如何移動的。

“前輩,晚輩等人來雅閣藏布大峽谷試煉,不知道前輩在此清修,打擾之處,還請見諒。”看到暗黑魔熊化作人形,獨舞更加驚恐起來,她非常清楚,像暗黑魔熊這種等級的妖獸想要化作人形除非能夠達到化神期。也就是說,眼前的大漢竟然是個達到了化神期境界的絕世高手。

“試煉?所謂的試煉,應該是拿我們妖獸當靶子的屠殺吧,你說,今日我是不是也試煉一下啊?”大漢看著眾人,似笑非笑地問道。

“前輩,我們來雅閣藏布大峽谷試煉所針對的一般都是弱小的妖獸,這些妖獸數量眾多,損失幾只對整個大峽谷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而且每次試煉,我們都有煉道士死在峽谷之中,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公平的角逐。可是我們人類之中的絕世高手卻并沒有參與進來,去屠殺弱小的妖獸,我想,以前輩的身份一定不會為難我們才是。”獨舞聽了大漢的話,嬌軀一陣,連忙解釋道。

“你說的倒也不錯,這樣吧,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內我不會動手,也不會追擊,但是五分鐘之后我將起攻擊,能否逃出大峽谷就聽天由命吧”大漢冷冷地望著獨舞等人。

“前輩,五分鐘的時間怎么可能走出雅閣藏布大峽谷呢?”獨舞有些絕望地問道。

“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能不能把握的住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不管你們現在逃還是不逃,五分鐘之后我將動攻擊。”大漢有些憐憫地望著眾人。

“快走,趕快離開這里”獨舞雖然覺得能夠逃生的希望極為渺茫,但是還是下了逃跑的命令,眾人一股風似的向著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方向趕去。

看到眾人逃脫,大漢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不過他的這絲笑意很快凝固在臉上,因為他現,還有一個人沒有逃跑,此人正是沈謙。

“小子,你為什么不逃命?”大漢有些驚訝地問道。

“逃命?在修為達到了化神期巔峰境界,靈識修為達到了洞虛期境界的妖獸面前逃命有用嗎?”沈謙嗤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大漢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我的修為?”聽到沈謙的話,大漢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嗎?”沈謙不答反問道。

“你說呢?”大漢眼光爆射出一團精光。

“你或許能夠毀掉我的,但是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敢那么做,你將必死無疑。”沈謙身上驟然升騰起一股強大之極的神念,牢牢地鎖定了暗黑魔熊。

“你,你,怎么可能?”暗黑魔熊身體巨震,這股神念實在太強大了,它洞虛期的靈識在這股強大的神念面前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這讓它充滿了恐懼。

第三百三十一章沈謙的計劃

“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神念遠比你要強大的多。”沈謙看到暗黑魔熊臉上的驚懼之色,頓時松了口氣。

“這具身體不是你原本的身體?”大漢逐漸冷靜下來,盯著沈謙問道。

“不錯。”沈謙也不隱瞞,他相信暗黑魔熊縱然知道了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難道你不怕我毀掉你的嗎?據我所知,奪舍的機會只有一次。”大漢沉聲說道。

“如果你不毀掉我的,你面對的是一名煉氣后期的菜鳥煉道士,可是如果你毀掉了我的,那你將承受一名足以媲美真仙般強大的神魂的怒火,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不理智的選擇。”沈謙冷笑道。

“你的靈魂雖然很強大,但是卻也不見得達到了能夠媲美真仙的境界,再說了,雖然存在靈魂攻擊秘術,但是相比于,靈魂終歸還是脆弱的,我想,閣下未必能夠憑借靈魂攻擊擊敗我。”大漢有些不確信地試探著說道。

“你可以這么認為,不過我卻并不欣賞這種冒險行為,因為這種拿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的豪賭不會讓你獲得任何好處。”沈謙微微一笑,在暗黑魔熊剛剛盤踞的巨石上盤膝坐下。

“你說的不錯,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可以走了。”大漢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認可了沈謙的說法。

“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問閣下。”沈謙并不急著離開雅閣藏布大峽谷。

“什么問題?”大漢有點奇怪地問道。

“我叫沈謙,不知道閣下怎么稱呼?”沈謙不慌不忙地問道。

“你可以叫我克魯塔。”大漢還是回答了沈謙的問題。

“克魯塔,我聽說這雅閣藏布大峽谷共分為三層,第一層是邊緣地帶,在這個范圍內一般不會出現元嬰期境界以上層次的妖獸;第二層為內層,在這個范圍內,各種高階妖獸層出不窮,甚至有洞虛期的存在;除了這兩層以外,還有一個核心層,據說,在核心層內存在著合體期的遠古巨妖,我想問一下閣下,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沈謙對合體期的遠古巨妖非常的感興趣,按照沈謙的想法,妖族大多身體強橫,像核心區的遠古巨妖,肯定擁有很多煉體的秘法,如果得到這些秘法,肯定能夠讓自己身體的強度突飛猛進,獲得意想不到的進展。

“我只不過是個化神期存在,如何敢妄言核心區的事情,我看閣下還是趕快離開吧。”克魯塔一聽沈謙提起核心區,臉色頓時一變,露出恐懼之色。

“既然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地帶從來沒有出現過元嬰期以上修為的妖獸,我想閣下來到此地必然有什么原因,說實話,我對這原因非常感興趣。”沈謙看克魯塔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雅閣藏布大峽谷出現了什么事情。

“有句話我想奉勸閣下,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刨根問底的好,否則,后果會非常嚴重。”克魯塔臉色陰沉下來,沉聲說道。

“后果,真是笑話,閣下難道忘記我的靈魂修為了嗎?如果真的拼著肉身不要,你以為,我會懼怕核心層的遠古巨妖嗎?”沈謙身上再度升騰起一股強大的神念,這股神念比之剛才釋放出的神念更加強橫,強橫到克魯塔的身體不停的震顫,升起一陣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告訴我,雅閣藏布大峽谷內部到底生了什么?”沈謙見起到了震懾的效果,收回神念再次問道。

“閣下雖然修為強大,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過只是化神境的妖獸,如何能夠得知核心區的事情?”這一次,克魯塔不再懷疑沈謙的實力了,因為縱然在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核心區,面對合體期巨妖的時候,也沒有帶給它如此巨大的壓力。

“如果你肯告訴我實情,我可以幫助你進階洞虛期,要知道,雖然你現在距離洞虛期不過一步之遙,卻和真正的洞虛期存在天差地別。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想要進階到那個層次恐怕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吧”沈謙感覺克魯塔對核心區有種本能的畏懼,這種畏懼在他的心里已經根深蒂固,想要通過威嚇讓他說出實情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于是改變了策略,由威嚇變成了利誘。

克魯塔聽得怦然心動,化神期和洞虛期絕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層次,他如今的修為雖然已經達到了化神境巔峰境界,距離洞虛期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如果沒有奇遇,正常修煉的話,沒有數百年的努力根本無法進階。在這個關口,沈謙竟然拋出了幫助他進階到洞虛期的籌碼,對克魯塔來說,這無疑是個致命的誘惑。

“想要進階到洞虛期何等的艱難,你的靈魂修為雖然強大,但是卻弱小的可憐,要是你真有這本事,何不提高自己的修為,為什么要幫助我呢?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聽到核心區的一些消息?”克魯塔從頭腦熱的狀態下冷靜下來,雖然核心區生的事情是個天大的秘密,但是如果沈謙真的能夠幫助他進階到洞虛期的話,這個秘密也未嘗不能說出來。

“你說的不錯,如果我真的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不提升自己的實力,而要便宜你呢?其實原因很簡單,想要獲得這種契機,只有我不行,還需要你的幫助。”沈謙知道克魯塔肯定會問這個問題。

“需要我幫你做什么?還有,你想怎么幫助我進階到洞虛期?總不能僅憑一句空話就把我給打了吧?”這一次,克魯塔表現的很平淡,以進階到洞虛期作為籌碼,要幫的這個忙恐怕非同小可。

“我問你,核心區合體期妖獸的修為如何?”沈謙看到克魯塔雖然表現的平靜,但是事實上已經開始打聽詳情,知道他已經動心了。

“幾位大人都是遠古異種,本身就極度強橫,再加上合體期的修為,諸多秘法的加持,肉身修為自然強大無匹。”克魯塔有些憧憬地答道。

“如果我們能夠得到這些加持肉身強度的秘法,你覺得能否助你進階到洞虛期境界?”沈謙在克魯塔的耳邊輕聲說道。

沈謙聲音雖小,克魯塔卻覺得耳邊驚雷炸響,圖謀合體期存在的秘法,這種想法他從來都不敢想,不,應該是連想都沒有想過。

“怎么樣,只要你肯幫助我,一旦得到了遠古巨妖的秘法,定然會分你一份,到時候你進階到洞虛期指日可待。”沈謙再次微笑著說道。

“不行,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克魯塔連連搖頭,臉上驚恐萬分。

“當然可以,為什么不可以,過些時候,核心區三位合體期巨妖不是都要離開各自的領地嗎?到時候在你的幫助下,以我的靈魂修為想必能夠輕而易舉地拿到秘法。”沈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其實,沈謙對核心區如此感興趣是有原因的,開始的時候他甚至連克魯塔這樣的化神境妖獸都不愿意面對,可是就在獨舞等人逃離,他使用靈識探查整個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核心區的時候,意外地從核心區的兩個妖獸口中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這些信息的內容大體分兩個方面,一是近期因為重要的事情,核心區的合體期妖獸將會離開雅閣藏布大峽谷;二是供三位合體期妖修使用的合道壁將被使用靈魂秘法封印,除非擁有合體期實力,否則絕對無法破除封印。

正是得到了這樣的消息,沈謙才一下子對核心區感興趣起來,他非常確信,只要克魯塔幫忙,把他帶去核心區,憑借他的靈魂修為,定然能夠輕而易舉的破除靈魂封印,得到合道壁上的煉體秘法。

“你真的有破除封印的把握?”克魯塔驚詫地看了沈謙一眼,他沒有想到沈謙竟然連這樣的秘辛都知道,不過他卻沒問沈謙如何得知,只是有些激動地確認道。

“當然”沈謙非常干脆的回答道。

“你說的不錯,近期,三位合體期大人都將離開雅閣藏布大峽谷,去尋找一種珍貴的天材地寶,正是因為這段時間核心區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三位大人不想有煉道士干擾,所以派我來這里,擊殺任何想要進入雅閣藏布大峽谷的煉道士。”克魯塔明顯下定了決心,想要和沈謙一起賭一把。

“什么時間離開?”沈謙露出興奮之色。

“好像距離天材地寶出世的時間已經不遠了,最多一兩天,三位大人肯定會離開,到時候,核心區有一位洞虛期存在守護合道壁,要事先把它引開才行。”克魯塔臉色凝重地說道。

“引開的話我想就不必了,到時候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你只需護住我的肉身片刻,我就能將其擊殺。”沈謙眼中劃過一道寒光,自信地說道。

“擊殺?”克魯塔感覺有點震撼,縱然是合體期妖獸也絕對不會將擊殺洞虛期妖獸說的如此輕松。

第三百三十二章奔赴核心區

“我修煉了一種靈魂秘技,只要你能夠讓我足夠接近他,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擊殺他,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護住我的肉身,如果我的肉身有絲毫的損傷,你的下場必將是神形俱滅。”沈謙生怕克魯塔意識不到守護他肉身的重要性,又強調了一遍。

“放心吧,我雖然還不是洞虛期存在,但是畢竟已經達到了化神期巔峰境界,在有足夠準備的情況下想要護住你的身體還是非常容易的。”克魯塔用敬畏地眼神看著沈謙,這眼神中還包含著一些興奮,本來他還在想,應該采用什么樣的方式引開洞虛期妖獸,可是沒想到這個問題在沈謙那里竟然會如此輕易解決。

“那好,我先返回煉道院一趟,兩天之后,你在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等我。”沈謙決定先回煉道院準備準備,畢竟他還想通過煉道院去紀元城,不想出現在煉道院的死亡名單上,再說了,如果在沒有什么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消失,赤陽城城主那里也是一個麻煩。

“好吧,我這里有塊熏玉,上面有我的氣息,你帶著它進出雅閣藏布大峽谷應該能夠省去很多的麻煩。”克魯塔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靈玉,交給沈謙。

沈謙也不客氣,接過熏玉,在原先的世界,也存在熏玉的說法,所以他對熏玉還是有所了解的,當妖獸進階到一定的層次可以將一種威壓封印在靈玉之中,低階妖獸感受到這種威壓會忙不迭的避開。沈謙現在脆弱,出入雅閣藏布大峽谷的確很需要這樣的熏玉。

告別了克魯塔,沈謙沒有停留,直接沿著最近的路徑往雅閣藏布大峽谷奔去。由于沒有任何妖獸的阻隔,沈謙的速度很快,一路上,他發現了好幾具煉道院學員的尸體,很顯然,這些人都是在逃命的過程中被其他的妖獸襲擊而死。對于這些,沈謙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就不再過問。

用了大約半天的時間,沈謙到達了谷口的位置,他發現,獨舞帶著不到十名新學員等候在這里,并沒有離去。

“獨舞老師”沈謙上前向獨舞行了一禮。

“你沒事吧?”獨舞看到沈謙從峽谷中走出,不禁有些欣喜。

“沒事”沈謙見獨舞和新學員待在一起,知道她并沒有拋棄新學員,否則,以她御空而行的速度,恐怕都已經回到煉道院了。

“那就好,到一邊休息吧”獨舞看上去有些疲憊,身體上有數處傷痕,顯然經歷過一場艱苦的戰斗。

“其他人都沒有回來嗎?”沈謙看到龍翔不在,覺得有些奇怪。

“恐怕其他人已經回不來了,遇到暗黑魔熊這樣的妖獸能夠逃出這些人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了。”其實獨舞心里覺得很納悶,按照以暗黑魔熊的強大,應該所有人都走不出來才是,可是事實上,他們并沒有遭到暗黑魔熊的追擊,這是在有點不太合理。

“我想以暗黑魔熊那般強大的存在并不屑于和我們動手,那番說辭也只不過是嚇唬嚇唬我們,否則,斷不可能有人逃脫他的追殺。”沈謙知道獨舞肯定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疑惑,說道。

“也只能這么認為了,可惜龍翔獨自一人想要逃脫,卻正好撞到了我們遇見的那條灰色巨蟒,弄得尸骨無存,實在替他覺得悲哀。”獨舞的心情不太好,不管怎么說,龍翔也是她的高級班的同學,死去了難免有些傷感。

沈謙也不多說,在峽谷邊上的草地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發現,經歷了這么一場生死逃亡,那個名叫錢壯的胖子竟然沒什么事。又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看到沒有人從峽谷中走出來,獨舞知道,其余的人恐怕永遠也出不來了,于是招呼眾人返回了煉道院。

這次新生試煉可謂是神地煉道院建立以來最為慘烈的一次,不但新學員損失了一多半,就連高級班同去的龍翔都沒有回來。聽完了獨舞詳細敘述之后,煉道院當即作出決定,短期內停止所有和雅閣藏布大峽谷有關的試煉活動,在查明峽谷邊緣出現高階妖獸的原因之前,任何學員私自進出大峽谷所造成的后果,煉道院概不負責。

兩天之后,沈謙悄悄的離開了神地煉道院,以他的靈魂修為,想要隱藏自己,不被他人的靈識發現自然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重新回到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克魯塔早已經等候在大峽谷的邊緣位置。

“我們出發吧”沈謙向著克魯塔打了個招呼,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這次從核心區出來就是要阻止煉道士在三位大人出行的這段時間進入大峽谷深處,按說直到三位大人回來才能返回,所以一路上我們必須避開其他高階妖獸,否則我一定會被懷疑。”克魯塔臉色并不輕松,雅閣藏布大峽谷內層之中修為超過他的存在有很多,他的靈識修為雖然進階到洞虛期,可是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被其余高階妖獸發現。

“放心吧,別說洞虛期妖獸,就是合體期妖獸也休想穿過我的靈識,到時候只要屏蔽掉你的靈識就不會被發現了。”沈謙感覺擁有了強大的靈識做起事情了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事半功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合作愉快”克魯塔感覺沈謙將他的所有的后顧之憂都給解決了,再也沒有不成功的理由了。

“我的修為尚還不到筑基期,不能御空飛行,待會兒你帶著我飛遁。”沈謙感覺有點慚愧,像他這樣,擁有逆天的靈魂修為,修為卻還不到筑基期的修士,恐怕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你就放心吧,你的這具肉身就交給我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到分毫的。”克魯塔豪放地大笑一聲,揮手灑出一團靈光,將沈謙罩住,接著兩人騰空而起,向著雅閣藏布大峽谷深處飛遁而去。

克魯塔可是貨真價實的化神期巔峰妖修,速度之快,宛如電閃,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兩人已經飛入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內層。來到這里,克魯塔不敢再囂張地架起遁光飛行了,而是施展出一種能夠隱匿身形的神通將兩人的身形隱藏起來。沈謙也展開龐大的靈識,將兩人團團圍住,屏蔽了所有的靈識探查。

大峽谷的內層可比外層要廣闊的多了,而且不能展開遁光的克魯塔速度降了一倍不止,因此,兩人飛遁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方才來到核心區的邊緣,一路上,沈謙數度感知到洞虛期妖獸的探查,其中甚至有洞虛期巔峰妖獸存在。要不是他強橫的靈識,單純只是克魯塔的話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前面就是核心區了,由于三位大人不在,除了一名看守合道壁的洞虛期妖修外,其余妖獸全部退出了核心區。”克魯塔沒想到這么順利就達到了核心區,心情非常不錯。

“你和我仔細說說那三位遠古巨妖和擔任看守的洞虛期妖修,我也好有所準備才是。”沈謙對三個遠古巨妖非常感興趣,畢竟他們稱得上是紀元大陸上最頂尖的妖獸了。

“三位大人各自占據著核心區的一片廣大的區域,表面上雖然客客氣氣的,但是實際上卻并不和睦。三人之中,實力最強大的當屬石龍大人了,石龍大人的本體是遠古荒蛟,一身巨力足以排山倒海,修煉的時間也最為悠久。除了石龍大人之外,天馨大人實力也非常強大,三位大人之中,天馨大人是最為神秘的,相傳,她的本體乃是蠻荒異種絳珠天馨草,具有不可思議的天賦神通,但是縱然是其余兩位大人,也不知道天馨大人的天賦神通到底是什么。三位大人中實力相對較弱的是鯨鯤大人,鯨鯤大人的本體是鯨鯤巨獸,修煉的時間最短,不過據說鯨鯤大人有吞天之名,天賦神通極其強橫。”克魯塔說到核心區的三個遠古巨妖,臉上再度浮現出驚恐之色。

“那這次擔任看守的洞虛期妖獸呢?”沈謙詢問三個遠古巨妖那是因為好奇,而詢問擔任看守的洞虛期妖獸,則是為了擊殺此獠做準備了。

“擔任此次看守任務的洞虛期妖獸名叫金陽,本體是一只金瞳獸,實力是洞虛初期,金陽擅長靈魂攻擊,眼睛能夠放射出一種金光,靈魂修為不到洞虛期層次的存在一旦被此金光擊中,必死無疑。”克魯塔有點感慨,金陽擁有強橫的靈魂攻擊還真無法對沈謙造成絲毫的傷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我想,出于本能,危機時刻金陽所發出的攻擊必然是最為擅長的靈魂攻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將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沈謙感覺事情順利的有些超乎想象,得知看護合道壁的妖獸擅長的竟然是靈魂攻擊之后,他最擔心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擊殺金陽

克魯塔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一想到即將得到合體期妖獸所修習的煉體秘法,他就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在雅閣藏布大峽谷之中,妖獸之間存在嚴酷的等級觀念,相比于化神期妖獸,洞虛期妖獸能夠得到更多更好的修煉資源,能夠獲得更為廣闊的領地,這一切都深深地誘惑著克魯塔,所以他突破到洞虛期的非常強烈。

“你想好了嗎?以什么樣的名義帶我去見金陽?”沈謙看到克魯塔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早就想要了如何把自己引薦給金陽。

“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說你擅闖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時候被我抓獲,為了活命,想見金陽大人,并且想要獻上一件寶物,于是我就把你帶了過來。”克魯塔笑著說道。

“這理由看上去有點幼稚,金陽會相信嗎?”沈謙一聽克魯塔的理由,覺得簡單的有點說不過去。

“金陽當然會非常懷疑,但是好奇之下必定會見你一面,以他洞虛期的修為,又怎么會想到你我竟然敢打他的主意呢?”克魯塔很自信地說道。

“那就這么做吧”沈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克魯塔再次卷起沈謙,向著核心圈中心的宮殿飛去。整個核心圈是雅閣藏布大峽谷最為廣闊的地域,也是靈元最為充沛的地方,澎湃的天地靈元在身體上拂過,竟然有自行滲入身體的趨向。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沈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充沛的天地能量。

大約飛遁了兩天時間,遠遠地,一座氣勢恢弘的宮殿呈現在沈謙眼前。這座宮殿給沈謙的第一印象就是雄壯,無比的雄壯,支撐宮殿殿頂的九根通天巨柱直插云霄,仿佛要連接天地,宮殿的頂端竟然在云霄之上,使用肉眼也僅僅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宮殿綿延縱橫三百里,使用厚重的煉晶鋪地,讓整座宮殿靈光閃爍,恍如仙宮。宮殿的殿門處掛著一塊金燦燦的匾額,上書三個大字:“妖元殿”。

沈謙聽克魯塔說起過妖元殿,這座宮殿乃是三個遠古巨妖共同修煉的場所,妖元殿中封印的合道壁正是沈謙和克魯塔的目標。除了妖元殿之外,三位巨妖在各自的領地都擁有自己的宮殿,只是論及規模,比妖元殿差之甚遠。

就在沈謙和克魯塔快要飛抵宮殿的時候,一道強橫的靈識掃過,接著牢牢地將兩人鎖定住了。

克魯塔明顯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靈識,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朗聲說道:“金陽大人,石龍大人座下妖修克魯塔求見。”

“進來吧”低沉的聲音從宮殿中傳出來。

“謝金陽大人”克魯塔向著沈謙使了個眼色,然后獨自一人走進了妖元殿。

“克魯塔,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尊三位大人的命令,私自離開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而且竟然還私自將生人帶來妖元殿,你知道這是什么后果嗎?”在妖元殿中,金陽坐在一把金燦燦的椅子上,看著克魯塔的目光寒意縈繞。

“稟告金陽大人,此次克魯塔之所以返回核心區,實在是有一件要事要向大人稟報。”克魯塔被金陽的目光盯上,頓時全身一顫,這種來自等級上的威壓讓他心中產生了濃濃的恐懼。

“哦?我倒要聽聽是什么要事,我希望你能說些讓我感興趣的事情,否則,你的下場將會非常悲慘。”金陽很平淡地說道。

“我在雅閣藏布大峽谷抓到一名只有煉氣后期的低階煉道士,原想隨手殺死,可是此人卻自稱認識金陽大人,并聲稱有一件至寶想要獻給大人,屬下想此人既然識得大人之名,可能真和大人相識,這才把他帶到此地。屬下的做法絕對沒有一絲私心,還請大人明察。”克魯塔裝出一副很誠懇的樣子。

“至寶?煉氣后期的低階煉道士能夠拿出什么至寶?再說了,就是真有至寶,你又豈會眼巴巴地拿來孝敬我,應該私吞了才是。克魯塔,你不會把我當成傻子了吧?”金陽靜靜地聽完克魯塔的陳述,先是嗤笑一聲,然后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

“大人明鑒,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欺瞞大人之心。”克魯塔一聽金陽之言,立刻伏在地上,做出臣服狀。

“句句屬實對嗎?那寶物呢?寶物在哪里?”金陽看到克魯塔這副姿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此人并沒有將此寶帶在身上,說只要大人能夠召見他,他一說藏寶之地大人自然會明白。”克魯塔伏在道。

“克魯塔,你連此人所說之言的真偽都沒有辨別清楚就把他帶到妖元殿,不覺得很可笑嗎?”金陽漫不經心地問道。

“屬下相信人性,人都有求生的,不會平白無故地抱定必死的決心。既然此人口稱有寶物獻給大人,就應該知道妄言相欺的下場。所以,屬下認為,此人應該沒有說謊,縱然他說謊了,對大人來說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損害,既然見上一面有利無害,大人何不見見再說?”克魯塔早就想好了說辭,應對起來非常從容。

“好吧,你把他帶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東西要獻給我。”金陽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見見沈謙再說。

克魯塔把沈謙從宮殿外面帶進來,沈謙打量了金陽一眼,并不行禮,而是雙手背負,停在距離金陽三丈遠的位置上。他的這副架勢倒讓金陽有些摸不清底細,覺得有意思起來。

“是你說有至寶想要獻給我嗎?”金陽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不錯,我有一種絕世秘技想要送給你。”沈謙微微一笑,正視著金陽。

“是什么秘技,不妨說來聽聽?”金陽一聽,感興趣地問道。

“我聽說金陽大人的本體乃是金瞳獸,擅長靈魂攻擊,不知是也不是?”沈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地問道。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錯,我的本體的確是金瞳獸,不知這和你所說的秘技有什么關系?”金陽瞪了一眼旁邊的克魯塔,在他想來,自己本體是金瞳獸的秘密肯定是克魯塔告訴沈謙的。

“當然有關系,而且關系還非常大,因為我要送給大人的乃是靈魂秘技。”沈謙有上前走了兩步,身體向著克魯塔的方向靠了靠。

“靈魂秘技,說來聽聽?”金陽眼睛一亮,他可是靈魂攻擊的行家,得到新的靈魂秘技很可能讓他有所領悟,加強自己天賦神通的威力。

“我知道金陽大人的眼睛非常特別,我的眼睛也有些特別的地方。”沈謙見克魯塔已經有所準備,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金陽一聽沈謙說他自己的眼睛有些特別之處,不禁向沈謙的眼睛看去,就在這時,兩道紫色的電光從沈謙的雙眼之中激射而出。

金陽大驚失色,身體急動,想要躲開兩道紫色的電光,同時雙瞳之中爆射出兩團金光,并且向著沈謙的方向擊出一拳,不過靈魂紫電的度實在太快,金陽根本來不及移動身體,電光就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看到金陽對沈謙動了攻擊,早在一旁蓄勢待的克魯塔陡然一聲吼叫,雙拳齊出,迎向金陽擊出的一拳,至于那兩道金光,一遇到靈魂紫電立刻湮滅不見,根本沒能起到絲毫的作用。

這一拳,金陽乃是含怒出,威能巨大,空間被他的拳頭撕開一道長長的裂縫。克魯塔雙拳擊出的瞬間身體上閃爍起陣陣靈光,他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防御措施。

“噗”克魯塔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連退數步方才停了下來。

金陽被靈魂紫電擊中之后,識海瞬間破碎,眼神變得死灰一片,轟然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雖然早已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當真正看到事情的結局的事情,克魯塔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使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沈謙。

“好了,把尸體處理掉,然后我們盡快去找合道壁吧”沈謙看到克魯塔向他投來敬畏的眼神,面色威嚴地說道。

“好的,沈先生,我馬上處理。”不知不覺間,克魯塔和沈謙說話的時候開始使用敬語。

克魯塔稍微調息了一下面內紊亂的氣血,走到金陽的尸體前面,手掌上驟然升騰起一團黑色的火焰,向著金陽的尸體一揮,尸體被火焰籠罩起來。

不過這尸體畢竟是洞虛期妖獸的尸體,強橫無比,經過無數年的淬煉之后,早已變得堅如金鐵,縱然在這種黑色的火焰中,融化的依舊非常緩慢,克魯塔在費了一番力氣之后才將之融化,徹底的毀尸滅跡。

“你知道合道壁在哪兒嗎?”沈謙見克魯塔處理完了尸體,向他問道。

“知道,我原本就是妖元殿的護衛,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合道壁,卻很清楚它的位置。”克魯塔向著妖元殿的一個方向指了指,當先往前走去。

第七百五十三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長孫無忌立即命人去青州打探消息,派出人后,他道:“高句麗心腹大患也。從前隋開始,我中原便對其數次征討,到了本朝,先帝也曾御駕親征,可都無果而終,始終未能將這個禍害除掉。而我皇上新近登基,如果在尚未改元之前,便能將高句麗給滅掉,那上對得起先帝,下對得起百姓啊”

褚遂良也道:“照王平安的奏章上來講,我遠征大軍并未損傷士卒,就攻下了高句麗的國都,還俘虜了國王及一眾王子公主,這乃是不戰而勝,足可記入史書,光耀后世啊”

李治笑道:“看來無病不單是治病厲害,而且還是個兵法大家,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啊”

殿上眾臣幾乎個個受過王平安的好處,就算不是直接的,也是間接的。這時候見皇帝夸贊王平安,他們豈有不隨聲附和之理,跟著大贊,贊美皇帝慧眼識英雄,如果不是當初皇帝把王平安從徐州找來,豈有王平安的今日

一群白胡子老頭,把馬屁拍得滿殿亂飛,聽得李治哈哈大笑,笑過之后,他便下旨開宴,并且叫來舞姬唱歌跳舞,君臣同殿享樂一番。

玄武門。

米苗帶著一隊士兵,來到玄武門,讓北衙的兵將給他備馬,他要離京去青州。一朝天子一朝臣,做為曾經東宮的宦官,他也水漲船高,現在在甘露殿里伺候了。長孫無忌派人出來時,他正好當值,自然撿了個便宜,去辦這個差事。別看這差事辛苦,可卻是大大露臉之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上的。

巧得很,北衙的守衛大將正是薛仁貴薛仁貴正當壯年,他在李世民時代嶄露頭角,很得李世民的欣賞,而且李世民認為薛仁貴很忠心,便放心地把玄武門這么重要的地方,交給他來守衛。

凡是大將,沒有不想掌大軍征討四方的,薛仁貴也是如此,只不過正因為他表現得太突出了,所以才被派到玄武門來。但不管多么位高權重,他都是沒機會領兵出征的,是以他特別羨慕那些領兵的大將。

見米苗領著人來要馬,薛仁貴親自從衛所里出來,笑著拱手道:“呀,這不是米大人么。怎么,這是要出遠門,去哪兒啊?”

米苗一腆肚子,道:“原來是薛老兄。咱家確是要出遠門,你可得多給預備幾匹好馬,咱家好在路上換乘,皇上這次交待下來的任務相當重要萬不可有失。”

薛仁貴心想:“這個死宦官,貧嘴賤舌的,說了一堆,卻都和放屁一樣,等于什么都沒說。你不說我也就不問,我讓你有屁放不出來,我憋死你”他面上含笑,大聲命令兵將,給米苗預備最好的戰馬,卻并沒有再問什么。

米苗見薛仁貴只問了一句,自己剛剛賣了個關子,人家就不問了。賣關子不就是為了讓別人接著往下問的嘛,要是別人不問了,那他這個賣關子的人,可就難受了,不吐不快啊

米苗湊上前去,聲道:“薛大將軍,你可知皇上派咱家去辦什么事兒嗎?那可是天大的事啊,重要到不得了,派別人去不放心,所以只能派咱家去”

薛仁貴心想:“還天大的事,要是天大的事,還能派你去?把你自己當頭蒜呢”他啊了聲,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既然皇上派米大人去辦這件事,那肯定是天大的事了,只是不知到底是啥事啊?”

米苗嘿嘿干笑兩聲,道:“咱家要是跟你說了,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啊,得保守秘密才行”

薛仁貴心中好笑,要真是秘密,你還能跟我說?你既然能跟我說,那就一定不是秘密他連忙點頭,很有保密精神地道:“我肯定不會跟別人說的,到底是啥事啊?”

米苗用很大地聲音,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說秘密似的,道:“王無病王公爺,出海遠征百濟,結果中途順應天意,改變航道去了高句麗,把高句麗的國都給攻下了,國王也給抓了起來,還收了國王做干兒子”

薛仁貴大吃一驚,叫道:“王無病?那不是王平安嗎?他什么時候遠征高句麗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圍北衙的兵將足足好幾十人,向這里,人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米苗用更大的聲音,得意洋洋地道:“這是秘密啊,很少人知道的,只有皇上身邊的人才能知道,比如說咱家”

用這么大的嗓門說秘密,當然要引起別人的注意了宮門口,墻上墻下的兵將向這里,等著米苗把秘密說得再完整一些

米苗不負眾望,口沫橫飛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實事上這種軍事機密,他也是不清楚的,但架不住他想象力豐富啊,按著自己所想,胡編亂造一通,把薛仁貴和北衙的一眾兵將聽得目瞪口呆,以至于神魂顛倒

好不容易,米苗終于白話完了,正巧兵將把馬匹也給他備好了,米苗過足了話癮,這才翻身上馬,道:“薛大將軍,這等機密大事,咱家看在咱倆交情夠的份上,這才跟你說的,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啊,嘴巴要嚴”

薛仁貴看了眼周圍,心想:“他祖母的,還用得著我跟別人說么,這兒里里外外好幾百人都聽見了,而且聽得相當地清楚”

他含笑點頭,道:“那是自然,我是不會跟任何人說起的”

米苗道:“咱家這就要去青州,查證軍情是否屬實,薛大將軍不用送了”一揮馬鞭子,出了玄武門,絕塵而去。

米苗一走,北衙里轟地一聲,就象是炸鍋了一樣,兵將們議論紛紛。高句麗被打趴下了,我地個天爺吶,那個王平安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就是個大大的軍事家啊,直比孫武,蓋過韓信

薛仁貴一拍大腿,心想:“照這么說,高句麗已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有亡國的可能,我大唐外敵一個個的減少,我要是再抓不住機會,怕是以后就沒機會可抓了。不如今晚下值之后,我去長孫大人的府里走動走動,拜托他將我外放領軍,不去別的地方,就去高句麗吧”

消息立即傳來,當天整個禁衛軍就都知道了,而太陽剛一落下,禁衛們下值回家,半個長安就全知道了,而第二天天沒亮,大半個長安就全知道了。待到早朝過后,長孫無忌等人出了宮門,步行去尚書省時,連街上賣燒餅的都知道了

長孫無忌心情正好,他和褚遂良房玄齡走在街上,看著繁華的街面,他道:“兩位仁兄,如果王平安所報非虛,那么高句麗必有大亂,我大唐趁此良機出兵遼東,應該很快就能滅此朝食,我大唐東北邊界從此可以無憂了。”

房玄齡嘆道:“真是意想不到啊,隋煬帝興舉國之兵沒做到的事,先帝爺御駕親征未解決之事,卻被一個的王平安給辦到了,難道上天有意要眷顧此人,成全他成為一代名將?”

褚遂良笑道:“王平安這個家伙,老夫早就看他有出息。不過要是說到真實本領,老夫感覺他也實在沒啥能拿得出手的。嗯,我指的是行軍打仗,不是指的醫術。老夫覺得他就會撿便宜,而且總還能撿到,你們說怪不怪呀”

長孫無忌道:“便宜到處都是,可真能把便宜撿起來的,又能有幾人?能撿便宜就是本事,而且還是大本事啊”

褚遂良和房玄齡一頭,都對王平安的這個本事,大表欽佩。

長孫無忌又道:“不過說來也怪,我軍渡海遠征之事,雖然已經不是機密了,可卻也不應該人人都知道啊,消息傳得也太快了些。昨天晚上,老夫下朝回家,薛仁貴竟然登門,想托老夫將他外放,他想去高句麗領兵。他知道這個事情倒不奇怪,可知道得這么快,就挺奇怪了”

褚遂良哈哈大笑,道:“昨天咱們在殿上說這事時,光顧著高興了,卻忘了屏退左右,滿殿的宦官和宮女,他們可都聽到了,想讓他們不亂傳亂說,那真比登天還難啊,這些人的嘴巴松得很”

說罷,褚遂良看向大街兩旁,指向一個賣燒餅的,道:“不信,咱們過去問問那個人,老夫敢擔保,就連他都知道了”

長孫無忌道:“好啊,問就問。”他走上前去,對那個賣燒餅的道:“這位大兄弟,你可知我大唐遠征高句麗之事?”

這賣燒餅的抬頭看向長孫無忌,忙道:“喲,是三位大人啊”他見眼前這三個人都穿著紫袍,自然是大官,他趕緊行了個禮,道:“不會吧……”

長孫無忌轉過身,笑道:“褚兄,怎么樣,他不知道,消息不會傳的那么快的”

這賣燒餅的說話有點大喘氣,說完不會吧三個字后,他停頓一下,又道:“難不成三位大人竟不知道?可連人都知道了,您三位不可能不知道啊”

長孫無忌啊了聲,轉過身看著賣燒餅的,褚遂良大笑起來,房玄齡也樂了

“這樣吧,您三位買我幾個燒餅,人就把這事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地說給您三位聽,好不好?”賣燒餅的一本正經地道。

長孫無忌吃驚不,好么,我堂堂大唐宰相,竟然要花錢買燒餅,才能聽到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他嘿了聲,道:“好,那老夫就要聽聽,你到底怎么個知道法”他從懷里換出幾個銅錢,扔到攤子上。

房玄齡在旁笑道:“自從賽跑大會之后,長安城里的商販,個個都成了生意精,連幾句謠言都能拿來換錢啊”

賣燒餅的忙道:“這位大人可說差了,人說的可不是謠言,是事實。這叫做,叫做……對了,這叫做促銷”他包好幾個燒餅,遞給長孫無忌,便打開了話匣子,道:“我朝天子圣明,派了王公爺遠征百濟,過海之時,忽然天亮出現一朵祥云,祥云之上站著位菩薩,這位菩薩對王公爺說,向西往西,老有所依……”

三位宰相一起啊了出來,齊聲道:“那是位什么菩薩,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賣燒餅的嗨了聲,道:“往西就是往高句麗啊,這是菩薩暗示王公爺要去高句麗,老有所依就是說他要收干兒子了,有了干兒子,以后好孝順他啊”

長孫無忌很少見地,竟然張大了嘴巴,而褚遂良捧腹大笑,房玄齡卻搖頭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三個人不愿在聽這賣燒餅的胡說八道,搖頭走開。賣燒餅的在后面還大叫著:“別走啊,再買人幾個燒餅,人還有更精彩的……”

長孫無忌他們到了一處酒樓,順著大門望進去,就見一個落魄文士打扮的人,站在大堂正中的位置,他的身旁還坐著個姑娘,正在拉琴。落魄文士說幾句話,那個姑娘就拉著琴唱幾句,而食客們邊聽邊叫好

三個人沒有立即進去,站在門聽了聽,現那落魄文士竟然在講王平安渡海滅高句麗的故事

長孫無忌回過頭,看向兩位老友,道:“這才多一會兒的功夫啊,怎么連吹拉彈唱都出來了?”

就聽里面的那個落魄文士,道:“書接上文,王公爺步入王宮,正想歇息一下喘口氣,各位想啊,他老人家橫渡大海來到高句麗,又打下了國都,能不累么,好不容易進了王宮,不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啊可正當他要歇息之時,忽然里面奔出來一個身穿蟒袍的人,腰纏玉帶,頭上戴著一頂王冠,這人便是高句麗的末代君主,名叫寶藏王,家里趁錢,要啥有啥。他一見王公爺,便跪翻在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那可是能讓人驚訝地三天三夜都睡不著啊,這是句什么話呢?二妞兒……”

那拉琴的姑娘答應一聲,站起身來,拿著個木托盤,滿場游走,向食客們討賞錢。食客們紛紛笑道:“好家伙,聽你說了一會兒的書,這都收了幾回錢了”

褚遂良在門外,笑道:“書接上文,這說明已經講過一場了呀”

長孫無忌笑道:“來來來,今兒個老夫作東,請兩位仁兄喝酒聽書,咱們忙里偷閑,也過過這市井的生活”

三人進了酒樓,房玄齡笑道:“王平安一場大仗打下來,給多少人創造了謀生的活計啊,至少那個賣燒餅的,還有這個說書的,就得對他感激涕零”

合道壁乃是天然形成的一塊石壁,上面道跡隱現,能夠讓人領悟天地規則。靈魂修為達到媲美真仙的程度之后,沈謙對于道之一字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天地之間,存在著無數的規則,變化乃是規則最為重要的一個特征,任何規則都是遵循著某種特殊的規律而不斷變化著的,所謂悟道,所謂領悟規則,說的不是了解規則本身,而是了解規則的變化規律。可是想要悟道又豈是易事,天地之間雖然有道存在,卻無法看到,無法聽到,無從琢磨,而合道壁卻能夠將某種規則的道跡演變清晰的呈現出來,這對沈謙來說,絕對是巨大的財富。

整座妖元殿內有無數的禁制,不過久居此處的克魯塔對這些禁制自然了如指掌,因此,兩人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就來到了一片巨大的光幕前面。

“沈先生,以前我們護衛來到此處就要止步了,這片光幕是三位大人聯手布下的妖魂滅神陣,威力極強,只要靈魂修為達不到合體期境界,進入此陣必然靈魂破滅,萬劫不復。合道壁應該就在這道光幕的后面,只要能夠破除這光幕,我們就能達到目的了。”即將達到目標,獲得巨大的好處,克魯塔眼睛里放射出燦爛的光華。

“妖魂滅神陣,不愧是三位合體期大妖聯手所布成的陣法,威力果然驚人,縱然是我,想要破除如此強大的靈魂禁制,恐怕也要花費一番心力。”沈謙使用靈識探查了一下眼前的靈魂禁制,感覺威能要比克魯塔的描述還要強大,按照他的推測,恐怕一般的合體期妖獸進入其中也是有死無生,三名遠古巨妖恐怕采用某種不為人知的秘法才能進入其中,而且在其中所待得時間恐怕不會很長。

“這可是三位大人聯手布成的陣法,威能巨大也是應該的。”克魯塔聽沈謙說能夠破除此禁制,不禁大喜,原本他還有點忐忑不安,現在終于放下心來。

“以這道陣法的強橫程度恐怕合體期存在是無法布成的,以前你擔任守衛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例如,三名合體期妖修只能在禁制中待很短的時間就會出來,有沒有這樣的現象?”沈謙可是真仙級別的靈魂修為,甚至比真仙的靈魂都要強大,可是縱然這般靈魂修為在這光幕面前都要受到巨大的阻力,合體期妖獸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使用靈魂之力破開禁制,進入其中。

“好像是有些奇怪,每次三位大人想要進入此地,都需要三人合力,方能進入其中,而且每次待在里面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克魯塔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果然回憶起一些奇怪的地方。

“這就對了,以這光幕的強橫程度,恐怕只有靈魂修為達到了大乘期境界,才有破開禁制的能力,我想你口中的那三位大人只不過是采用了某種秘法,在短時間內將三人的靈魂之力聯合起來,提升到大乘期境界,這才得以破開禁制,進入此地的。而且這道光幕也應該是伴隨著合道壁天然產生的,要知道,像合道壁這般逆天的東西,如果降世之后沒有一些隨之產生的保護措施那才是奇怪之極的事情。”沈謙只不過略微想了想,就想通了石龍,天馨和鯨鯤三名大妖的伎倆。

事實上,沈謙想的確實不錯,石龍、天馨和鯨鯤三名大妖在很早以前就發現了合道壁,只是在通過光幕的時候俱都受到了強烈的靈魂攻擊,拼命之下方才逃了出來。逃出之后的一段時間,三妖再也不敢打這合道壁的主意,直到有一天,石龍得到了一項秘術,能夠將靈魂之力聚合起來的秘術,方才再次打起了合道壁的主意。經過了幾次試驗,石龍三妖終于破開了光幕,看到了合道壁,也正是從那時開始,三妖修為神通大幅度提升。

掌控了合道壁之后,石龍三妖為了震懾其他的妖修,故意將光幕說成他們布成的陣法,并且命名為妖魂滅神陣,想要威懾雅閣藏布大峽谷中的群妖。起初,有無數的實力強橫的妖獸想要分一杯羹,硬闖妖魂滅神陣,結果在陣中灰飛煙滅,一段時間之后,再也沒有妖獸敢硬闖陣法了,并且對石龍三妖敬畏不已,石龍三妖正式建立了霸主的地位,在核心區三分天下,成了現如今的格局。

“你退開,我先試試這妖魂滅神陣的威力。”沈謙感受著面前光幕上傳來的龐大的靈魂之力,轉頭對克魯塔說道。

“是,沈先生。”克魯塔面對這道光幕有種本能的敬畏,巴不得離得遠一點。

看到克魯塔退到數十丈之外,沈謙的神念毫無保留地探向光幕。

“彭”光幕上驟然升騰起一圈圈的七彩光暈,密密麻麻地暗金色的銘文浮現出來,并且迅速地向著沈謙的神念撲了過去。周圍的空間蕩起陣陣強橫的靈魂威壓,遠處的克魯塔臉色一變,再次后退了數十丈之后方才停下來,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

沈謙微微一笑,這光幕的靈魂力量也就是相當于大乘期的境界,他的神念比之光幕要強大的多,因此雖然感覺到了一定的壓力,但是還能應付自如。

“破”沈謙輕喝一聲,神念陡然破開了光幕。光幕上的暗金色銘文一下子消失不見,周圍空間的靈魂壓力也消失不見。接著,一股神秘的天地力量牽引著,光幕上緩緩地打開了一條流轉著道道金光的通道。

“我們進去吧”沈謙向從遠處趕過來的克魯塔說道。

“這通道里好像依舊存在著巨大的靈魂壓力,我怕以我剛剛進階到洞虛期的靈魂修為難以承受。”克魯塔看著眼前的金色通道,臉色十分凝重。

“你說的不錯,縱然是合體期的靈魂修為在這個通道中也僅僅只能待上小半個時辰,不過沒有關系,我會使用神念布成防御罩,到時候只要你不要離開防御罩的范圍,就不會有什么危險。”沈謙說著,強大的神念在空中凝聚成實質一般,布成一個透明的神念罩。

“那就多謝沈先生了。”克魯塔大喜,和沈謙一同踏進了金色通道之中。

沈謙和克魯塔不知道的是,就在沈謙的神念破開靈魂光幕的一瞬間,遠在幾十萬里之外的三位遠古巨妖,石龍、天馨和鯨鯤同時停下了遁光,向著妖元殿的方向看去。

“竟然有人破開了妖元殿的靈魂禁制?”鯨鯤不可思議地說道。

“雅閣藏布大峽谷附近并沒有出現什么高階煉道士,也沒有出現過什么實力強橫的妖獸,按說應該沒有人能夠破開靈魂光幕才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年紀,看上去宛如九天仙女的女子面露憂慮之色。

“凡事都不會如此絕對,任何的禁制都有破解的方法,我們雖然并沒有找到破除靈魂光幕的方法,但是并不代表別人也找不出,我感覺,肯定是什么人找到了破除靈魂光幕的方法,闖入了妖元殿。”石龍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妖元殿有金陽守護,對方既然能夠接觸到光幕,說明金陽不是他的對手,這般存在也只有我們三人才能對付,我想,我們三人之中必須有一人回去。”天馨秀眉微皺,冷聲說道。

“可是.”鯨鯤望了一眼他們前進的方向,接著閉口不言。

“天馨道友說的不錯,合道壁對我們的價值如何我想大家都已經非常清楚,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差錯,這樣吧,我和鯨鯤道友繼續前往幻音海尋寶,你返回妖元殿守護合道壁。”石龍扭頭對天馨說道。

“那好吧,到時候真要尋到了那件寶物你們可千萬不要獨吞才是。”天馨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石龍的要求。

“天馨道友盡管放心,我石龍的為人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再說了,我們已經在這片大峽谷中相處了上萬年,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石龍臉露微笑之色,向著一旁的鯨鯤使了個眼色,架起一道遁光,轉眼消失在天際。

“哼,等我神通大成之日,一定把你抽筋剝皮,讓你生死兩難。”天馨望著石龍離去的背影,露出憤恨的神色,不過因為時間緊迫的緣故,她也沒有時間多想,架起一道遁光,向著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方向飛遁而去。

沈謙進入金光通道之后,感覺周圍的環境異常玄妙,靈魂威壓時而出現,時而消失,時而強大,時而弱小,時而犀利,時而厚重,讓人時時處于警惕的狀態下。來到這里,沈謙知道為何三個遠古巨妖聯手之下僅僅只能待小半個時辰了,在這樣的環境中,若不是他的靈魂修為已經達到了真仙境,已經形成了無比穩固的神魂的話,恐怕也會感覺到極度的疲勞。

“看”在金光通道中前進了十幾分鐘之后到了盡頭,一個圓形的湖中布滿了金色的液體,液體的中心位置,一塊閃耀著萬道華光的白璧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第三百三十六章交易

“既然沈先生這么說,我也就不再多說了,以后只要用得著我克魯塔的地方,您盡管開口。”克魯塔雖然心直口快,但是并不代表他沒有心機,沈謙擁有怎樣的神通他可是親眼見識了的,能和這樣強大的存在攀上關系絕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那就多謝了,有事情的話我一定找你。我們來這里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了,雖然短時間內三位大妖不會回來,但是我覺得還是少待會為妙。”不知怎么,沈謙突然升起一股危險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非常微弱,但是卻讓他警惕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離開吧”克魯塔比之沈謙更加驚懼,畢竟,他是妖元殿的護衛,對三位遠古巨妖的畏懼程度比之沈謙要強烈的多。

沈謙和克魯塔說走就走,很快出了金色通道,就在快要走出妖元殿的時候,沈謙臉色劇變,停下了腳步。

“沈先生,怎么了?”克魯塔疑惑地問道。

“我們恐怕走不了了”沈謙苦笑一聲,在妖元殿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為什么走不了?”克魯塔雄壯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聲音顫抖地問道。

“有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我想是某個大妖回來了,以她的速度,我們根本不可能逃脫。”沈謙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氣息,他非常肯定,如果此妖出手,想要毀掉他的肉身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大大大妖?”克魯塔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滿臉都是絕望之色。

“站起來我身后,縱然是合體期妖修也未必就沒有機會。”沈謙冷喝一聲,自從擁有了真仙境的靈魂修為,他的心態發生了本質的變化,合體期又如何?如果拼著肉身不要,紫霄電光之下,照樣是元神破滅的下場。

“是,沈先生”克魯塔深吸口氣,站到了沈謙的身后。對他來說,面對遠古巨妖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沈謙的身上,畢竟,沈謙乃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擊殺洞虛期妖獸的存在。

這時候,沈謙發覺那股強大的氣息距離妖元殿已經非常近了,并且有一股強大的神念掃了過來。

“哼”沈謙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強橫的神念破體而出,迎上那股想要查探妖元殿的神念。

在沈謙真仙級的神念面前,那股神念完全就像撞在了一座高山上,不但不能撼動分毫,反而被彈了回去。

“恩”正在急速向著妖元殿飛遁的天馨突然悶哼一聲,陡然停下了遁光。

“好強大的神念。”天馨有些畏懼地望了一眼妖元殿的方向,心里不由得萌生了一絲退意。

“如果對方真的是大乘期的存在,現在縱然想走也來不及了,還是先過去看看情況吧”想到此處,天馨再次向著妖元殿飛遁而去,不過片刻工夫,已經來到了妖元殿的殿門處。

“不知哪位前輩光臨我妖元殿,晚輩天馨在此有禮了。”妖元殿外,傳來動聽之極的聲音。

沈謙有點意外,他沒想到這天馨化身之后竟然是這般嬌媚妖艷的模樣。

“前輩的稱呼不敢當,沈某不請自來,還望天馨道友不要見怪才是。”沈謙朗聲說道。

這時候,一道白影閃過,妖元殿中多了一名天仙般的女子,正是遠古巨妖天馨。

“不知如何稱呼閣下?”天馨美瞳流轉,先是瞥了克魯塔一眼,然后把目光集中在沈謙身上。

“筑基期煉道士沈謙,見過天馨道友。”沈謙微微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能問一下金陽現在在哪兒嗎?”天馨使用神念在沈謙身上仔細查探了一番,確信他只有筑基期修為,這才放下心來,說話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煞氣。

“我一時沒能把握好分寸,現在已經神形俱滅了。”沈謙向著天馨的位置走了兩步,他很清楚,眼前的女人和金陽完全不同,此女能夠輕而易舉地毀掉他的克魯塔根本無法阻攔,這讓他反而無所畏懼起來。

“我想沈道友是一定是使用靈魂攻擊秘術擊殺金陽的吧?”天馨微微一笑,也向著沈謙的方向走了兩步,不過她的神念牢牢地鎖定在沈謙身上,生怕沈謙發動了靈魂秘術。

“天馨道友果然有些見識,沈某也就是這神念還拿得出手。”沈謙表現的很放松,眼前的處境無非是兩種結果,第一種是天馨毀了他的如果是這種狀況,那神魂狀態的沈謙足以發揮出媲美真仙的實力,天馨必死無疑;第二種結果是天馨不毀掉他的自然也就相安無事了。

“我想道友應該向我解釋一下眼下的情況不是嗎?”天馨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情況很簡單,天馨道友可以毀了我的然后你將面對一個強大到足以媲美真仙的神魂,到時候,道友縱然上天入地也必死無疑,我想,以仙子的聰明,這樣的傻事肯定不會做吧。”沈謙在天馨旁邊坐下,笑著說道。

“你怎么讓我相信你所說的?”天馨美目之中陡然爆射出一團寒光,冷冰冰地盯著沈謙。

“很簡單,就憑我能夠憑借一人之力破除所謂的妖魂滅神陣,就憑借我能在里面待幾個時辰。”沈謙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走吧”天馨眼中的寒光收斂了起來,無奈地嘆口氣道。

“我希望克魯塔不會有事。”沈謙想了想,沒有立刻離開,如果他此時離去,那克魯塔必然沒有什么好下場。

“沈道友,我想這是我們妖元殿內部的事情,你好像沒有理由干涉吧,再說了,只要我不毀掉你的肉身,你難道會不顧自己的肉身和我動手嗎?”天馨媚眼如絲般地看著沈謙,眼中有些得意之色。

“我想天馨道友誤會了,這只能算是一種請求。”沈謙不是不顧同伴死活之人,看著克魯塔驚懼莫名的眼神,只能放低了姿態。

“請求,你擅闖妖元殿,我不和你計較也就不錯了,你還憑什么提條件?”天馨惱怒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沈某就告辭了。”沈謙冷哼一聲,雖然他和克魯塔有些交情,但是看天馨的態度,也只能放棄了。

“沈道友且慢”天馨美眸一轉,喊住就要離開的沈謙。

“天馨道友還有什么事?”沈謙停下腳步問道。

“如果閣下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過克魯塔如何?”天馨站起身來,滿臉笑容地說道。

“說來聽聽。”沈謙看了一眼克魯塔哀求的眼神,最終決定先聽聽天馨的要求。

“石龍和鯨鯤兩人這一去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希望半個月內內你能留在此地,助我去合道壁處參悟道跡,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保證對克魯塔既往不咎。”天馨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若是能夠接連一個月待在合道壁旁參悟玄不定能夠有所頓悟,要知道,以前只能在里面待半個時辰,根本無法參悟很多東西,想要有所頓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天馨一直以來都隱藏了很強的實力,她的底牌石龍和鯨鯤誰都莫不清楚,按照她的實際實力,雖然比之石龍要稍微差一點,但是兩人的差距已經非常小了,若是真的能夠在其余兩妖不在的情況下頓悟一次,說不定立刻就能超越石龍,成為雅閣藏布大峽谷最強大的妖修。

“天馨道友說的我就有些不太明白了,我聽說你們每日都會到合道壁處修煉,哪里需要我的什么幫助?”沈謙故作不解地問道。

“真人之前不說假話,我想光幕里面帶給靈魂的威壓有多么強大沈道友也已經看到了,我不過合體中期的修為,若僅僅只是一人,別說待在合道壁旁,就是想要破開靈魂光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馨知道,以沈謙的靈魂修為,自然早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故而并不隱瞞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這樣,其實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天馨道友總不會讓在下白幫忙吧?”沈謙似笑非笑地望著天馨,他知道合道壁對天馨的重要性,也無比的相信,為了能在合道壁處悟道,天馨一定舍得下足夠的本錢。

“不是說了嗎?只要沈道友帶我進去,我就饒了克魯塔,怎么能說是白幫忙呢?”天馨用手理了理頭上的秀發,嫵媚地笑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下只能告退了,說白了,我與克魯塔道友雖然是搭檔,但是只是因為利益才走到一起,如果天馨道友堅持不給好處的話,我也只能對克魯塔道友說聲抱歉了。”沈謙向著天馨兩人微微點頭,轉身就走。

“沈先生不要著急嘛,人家不是還沒做最后的決定嗎?”天馨身形一動,攔住沈謙,無比溫柔地說道。

“哦?那天馨道友是想要拿出一些好處了,不知道道友想給我什么好處。”沈謙完全不理會天馨臉上的媚態,直截了當地問道。

第三百三十七章承鈞溪刃

“條件我想應該道友提出來才是,道友想要什么?不妨說出來聽聽?”天馨看到自己的傾城之色對沈謙沒有什么作用,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開始和沈謙談條件

“一時間我還真不知道提出什么條件才好,我看還是天馨道友提出,我看看能不能達到我的標準”沈謙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畢竟僅僅只是個元嬰期修士,雖然有幾分神通,但是原來的世界天材地寶無比的稀少,所以此時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低階修士,生怕自己提出的條件太低了,那樣豈不是吃了大虧

“既然如此,那我想想”天馨心里咒罵不已,她對沈謙這樣的存在還是第一次見到,擁有真仙般的靈魂修為,卻僅僅只有筑基期的修為,她實在不清楚應該把沈謙歸到真仙級別還是筑基期級別了

“不知道沈道友對秘技有沒有興趣?”天馨猶豫了一番,最終決定取個平均值,將沈謙歸類為洞虛期存在對待

“秘技,說來聽聽?不過我想告訴道友一聲,若是和規則二字無關的秘技就不要說了”沈謙一聽到秘技兩個字,頓時來了興致,要知道,在原來的世界,他的諸般秘技神通讓他在修行界混的風生水起,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天地能量轉變,原本的秘技神通都已經不能使用了,現在,他雖然有靈魂紫電這般強橫的神通傍身,但是也總不能每次出手都將人的靈魂滅掉,所以,他還真缺少一項能夠施展的壓箱底的神通

“我有一項秘技神通,名為承鈞溪刃,乃是根據我的天賦神通演變推衍而來,若能將此神通修煉到極致,威能不會比我的天賦神通遜色,我想應該能夠入得了沈道友的法眼”天馨原本想要隨便拿出一項洞虛期的神通打沈謙,可是沒想到沈謙張口就說出規則兩個字對于天馨這樣的合體期妖修來說,規則神通的含義和沈謙口中的規則神通的含義是截然不同的,沈謙原本就是想要一項觸及到規則皮毛的神通,而天馨則認為沈謙想要一項能夠演化規則的神通,這之間可是天差地別天馨會錯了沈謙的意思,想到合道壁對自己的重要性,忍痛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神通

“是規則神通嗎?”沈謙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威力似乎不的樣子

“當然是規則神通,這項神通乃是依據我的天賦神通演變而來,可謂天地所創,甚至有一縷虛無縹緲的道跡在其中,如果連這項神通你都看不到眼里的話,我還真拿不出什么好的東西了”天馨心里痛得直滴血,要不是合道壁實在是萬分的重要,加之沈謙的靈識修為已經強橫到她難以企及的程度,她說什么也不會拿出這項神通作為籌碼

“請天馨道友先將秘技給我”沈謙向天馨伸出手掌

“我覺得道友應該先助我進入光幕修煉,然后我再將秘技給你加合理一些”天馨對沈謙一點都不了解,因此對他根本就不信任

“不行,我必須先拿到秘技”沈謙絲毫都不退讓,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我如何能夠相信道友拿到秘技之后不會立刻離開此地,而是會助我修行呢?”天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謙問道

“我現在不過是筑基期的修為,而你乃是合體期的妖修,助你修行對我而言并不困難,我又有什么理由平白無故地和一名合體期妖修結仇呢?”天馨雖然說這項神通乃是根據她的天賦神通演變而來,但是沈謙卻并不知道天馨的天賦神通是什么樣的一他幫助天馨修煉之后,天馨隨便拿一項秘技糊弄他,他也無可奈何

“我就相信沈道友一次,先把秘技給你,希望道友是信守承諾之人”天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簡拋給沈謙

沈謙拿到玉簡之后,龐大的神念立刻滲入其中,查探里面的內容,他大體上將玉簡看了一遍,卻越看越覺得心驚,越看越是欣喜,因為這項名為“承鈞溪刃”的神通威力實在太過巨大了沈謙雖然還沒有修煉此項神通,但是他以前修煉過虛空渡影,修煉過昆侖印,修煉過規則神通深藍軌跡,對秘技很有研究,所以,只是大體了一遍玉簡,他已經判斷出,這項神通的威能比之原本修煉的深藍軌跡尚要強大一些,相信練成此神通之后,定然能夠憑借此神通,越階挑戰

“以沈道友的見識,覺得這項神通如何?”天馨看到沈謙臉上的喜色,加肉痛起來,氣呼呼地問道

“倒是能和規則二字沾上邊了,我很滿意,天馨道友想要什么時候進入光幕盡管開口”沈謙沒想到天馨出手竟然如此大方,竟然連這樣的神通秘技都拿出來了,這實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石龍和鯨鯤那兩個老謀深算的家伙詭計多端,雖然按照推算應該一個月之后才能回來,但是誰知道呢,會早回來也說不定,我看我們還是盡快開始,現在就進入其中如何?”天馨早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那好,我們馬上出”沈謙覺得合道壁旁倒也是一個參悟神通秘技的好地方,在那里,靈魂壓力雖然強大,但對他來說卻不是什么難事,再說了,合道壁旁除了靈魂壓力龐大外,天地靈元的濃度也是整個雅閣藏布大峽谷中最為充沛的

沈謙天馨和克魯塔再一次來到靈魂光幕前面,不過這一次克魯塔可就沒有資格進入其中了,只能在光幕外面擔任守衛,雖然天馨已經答應饒他性命,但是克魯塔卻依舊戰戰兢兢

“等一下”看到沈謙就要使用強大的神念破開眼前的靈魂光幕,天馨連忙制止道

“怎么了?”沈謙有些不解地問道

“禁”天馨向著虛空一抓,三個符文閃爍了一下,從光幕上被一下子抓了出來,接著靈光一閃,湮滅不見了

“這是?”沈謙沒想到這層光幕上竟然被三妖動了手腳

“這是我三人在上面布下的禁制,如果有人擅自破開靈魂光幕,立刻就會被我們感知到,這也是我回來的原因”天馨得意地說道

“我竟然沒有想到這個關節?”沈謙感覺有點郁悶,按說,他應該先在周圍布下禁制,在保證觸動光幕之后不會有消息傳出再動手才是

“行了,我們三人布下的禁制已經破除了,現在你可以出手了”天馨退到一邊,示意沈謙可以開始了

“破”沈謙強大的神念破體而出,輕而易舉地在靈魂光幕上撕開了一個口子,那個金色的通道再次顯現

“克魯塔,你在這里守著,如果有人擅闖妖元殿,格殺勿論”天馨看到沈謙破開靈魂光幕,并且撐起了一個神念罩,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向著克魯塔交代了一下之后,和沈謙一起進入了金色通道

很快,沈謙和天馨就出現在了合道壁前,望著眼前的合道壁,天馨眼睛閃閃光,她靜靜地坐了下來,雙目微合,神念將合道壁團團籠罩,開始參悟上面的道跡

沈謙微微一笑,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拿出天馨給他的玉簡,開始修煉秘技神通承鈞溪刃

“化神者,可觸及規則;洞虛者,可領悟規則;合體者,可演化規則;大乘者,可操控規則;真仙者,可將一切規則化于掌中,成一縷道跡承鈞溪刃,天地所創,道跡隱蘊其中,修煉者若能領悟這縷道跡,可證真仙之位”玉簡上的文字如同一個個念頭一般匯入沈謙的神魂之中,沈謙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雙手結成一個玄奧的手印,坐在原地巋然不動,宛如一尊來自遠古的雕塑,又仿佛沒有生命的石頭,這一刻,時間的流轉仿佛變得不正常起來,合道壁三丈之內,時間的流逝已經變得極為緩慢

“原來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謙輕聲說道,合道壁上突然產生了幾個符文,融入到沈謙的身體之中,周圍的天地靈元也源源不斷地匯入沈謙的體內

“承鈞溪刃”沈謙手掌輕揮,一道翠綠色的光刃從他手上飛去,光刃的飛行軌跡非常特別,仿佛能夠牽引天地間一縷玄奇的力量

翠綠色的光刃一閃,飛入金色的湖泊之中消失不見了,并沒有激起多么強烈的波瀾但是沈謙對這承鈞溪刃已經非常滿意了,最起碼,這項神通的威力不會比深藍軌跡差,只是他現在的修為只有筑基初期,還不能揮出承鈞溪刃的威能罷了

其實沈謙之所以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這項神通修煉成功,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一個原因是他靈魂強大,以他的神魂,甚至能夠感悟到道跡,其次是得到了合道壁的幫助,方才有此神,否則的話,斷不可能輕易修成此項神通

第三百三十八章出谷

就在沈謙剛剛練成承鈞溪刃,想要繼續參悟合道壁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的天地靈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天馨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周圍的靈元瘋狂地向著她的體內涌了進去。天馨紋絲不動地盤膝坐在那里,雙手呈蘭花指形狀,任由澎湃的靈元灌注到她的體內。

“難道要突破境界了嗎?”沈謙驚愕莫名,不過隨后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到了天馨這樣的境界,每前進一步都異常的艱難,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突破境界,再說了,如果真是合體中期修士突破到后期的話,那動靜也絕對不會那么小。沈謙靜靜地看著天馨修煉,到了天馨這樣的合體期境界,每一次修為的提升都會帶動某些奇妙的變化,仔細觀察這些變化的話,或許能帶來某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大約過了幾個時辰的樣子,周圍的靈元波動重新恢復了正常,天馨陡然睜開了雙眼,兩道燦爛的金光光華從中一閃而過,她的這雙眼睛變得流光溢彩,漂亮的一塌糊涂,讓旁邊的沈謙看的心里直癢癢。

“恭喜仙子修為精進,實在可喜可賀”沈謙發現,大凡女修,都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為仙子,他將承鈞溪刃修煉成功之后自覺心情甚好,不由得對天馨的稱呼也變得友好起來。

“同喜同喜,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練成承鈞溪刃,要知道,一般人修煉這項神通沒有個幾年的時間恐怕是無法練成的。今后有這項神通在身,加上沈道友逆天的神念,我想用不了多久,道友就能縱橫于天地之間,躋身于真仙之列了。”天馨覺得自己都有點嫉妒沈謙了,雖然猜測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修成承鈞溪刃可能有合道壁的緣故,但她還是對沈謙非常好奇,沈謙不但以筑基期修為擁有真仙級神魂,而且還機緣不斷,要不是親眼見到,她說什么也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人存在。

“那就多謝仙子吉言了,仙子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合體中期巔峰之境,只要時機合適,隨時都可能進階到合體后期,到時候我想整個雅閣藏布大峽谷可就是仙子的地盤了。”沈謙被天馨這一贊,也覺得高興。

“你這句話倒是說得不錯,我現在的修為應該和石龍在伯仲之間,若是算上各自的神通,實力應該比之石龍還要強上一籌,我想,這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也應該換一換了。”天馨沒想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超越石龍,她修煉的時間本來比之石龍要短,本體等級也要比石龍略高,因此,以現如今的形勢,她要穩壓石龍一頭。

“我們神地煉道院的煉道大比在近期舉行,也不知道這次修煉花費了多少時日,還能不能趕上那場大比。”沈謙雖然并不把煉道大比看在眼里,但是他卻希望通過煉道大比得到冠軍,借機進入紀元城。

“赤陽城的神地煉道院修為最高的院長大人也不過結丹后期修為,你若是真的施展出承鈞溪刃,未必就不能戰勝院長大人,既然連院長都有可能戰勝,何必參加什么煉道大比呢?”天馨沒想到沈謙竟然要參加煉道大比,驚愕地望著他說道。

“我的目標可不是什么煉道大比,而是紀元城中的紀元真極塔,我很想看看,真極塔的第九層上到底是本怎樣的逆天秘籍。”沈謙不禁看向紀元城的方向,雙眼閃閃發光,顯然對紀元真極塔第九層的功法期待不已。

“紀元真極塔?”這一次天馨表現的異常興奮,她存在了數萬年之久,對紀元大陸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不過對她來說,卻是不敢隨意踏入紀元城的,更何況紀元城中最重要的地方紀元真極塔。

“我聽說靈魂修為越高,能夠登上的層數就越高,得到的功法的等級也就越高。我想以我的靈魂修為,或許能夠登上至今無人能夠登上去的第九層,到時候,憑借第九層的功法修煉的速度定然再次激增,真仙之說也將不再是個夢想。”沈謙并不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相信,天馨縱然知道了他的想法也只會千方百計地和他攀關系,而不會有什么壞心思。

“沈道友,我這里有一塊傳音石,雖然道友神通驚人,未必能用的上,但是我想在還沒有達到高階層次的時候,或許天馨還是能夠幫得上道友一點小忙的。”果然,天馨聽了沈謙的計劃,也覺得沈謙成功的可能性極大,忙不迭地示好。

“那就多謝仙子了,有朝一日在下修為有成,定然不會忘記仙子幫助。”沈謙的確也需要天馨這么一位擁有強橫修為的后臺,因此也不拒絕天馨的好意。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走出了光幕,看到兩人從金色通道中走出來,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的克魯塔立刻迎了上來,直到此刻,他也還沒有完全從恐懼的狀態中解脫出來,對沈謙離開之后自己的命運憂心不已。

“恭迎兩位大人出關”克魯塔雖然對兩人都很恭敬,但是能夠看的出來,他對天馨的敬畏遠遠超過了對沈謙的敬畏程度。

“恩,我們進去幾日了?”天馨微微點了點頭,她現在對克魯塔的印象很不錯,要不是克魯塔的緣故,沈謙就不會進入妖元殿,她的修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精進到如此程度,更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成為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

“啟稟大人,已經三日了”克魯塔始終低垂著身體不敢抬頭直視天馨,好像生怕褻瀆了天顏一樣。

“才進去三日?”天馨和沈謙有點不可思議地齊聲問道。

“不敢隱瞞大人,確實是三日。”克魯塔覺得有些奇怪,一般修行之日會在不知不覺間過很長的時間,可是這天馨和沈謙卻覺得時間過得慢,這很不符合常規。

沈謙和天馨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卻也沒有在這上面糾纏。其實,沈謙的靈魂之強大已經足以觸及到道跡這個只有真仙方能觸及的概念,在修煉承鈞溪刃的時候,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時間規則被觸及,流逝的速度被無限的減慢了,正是因為這種狀態的產生,才讓他一蹴而就,將這項修煉起來異常艱難的神通秘技修煉成功,否則,像合體期妖修壓箱底的神通,沒有數年的參悟是根本無法修煉成功的。

“仙子,既然我的承諾已經完成了,那就此告辭了。”沈謙暗暗松了口氣,時間才過去三天,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參加神地煉道院舉行的煉道大比。

“沈道友既然有事,我也就不留你了,以后有事盡管給我傳訊,只有天馨能夠做到的,定然不會推辭。”天馨承諾道。

“我記下了,告辭”沈謙不再多說,轉身就要御空而行,自從奪舍之后,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驗過翱翔于天空之中的感覺了。

“等一下”天馨叫住就要離去的沈謙。

“不知仙子還有什么吩咐?”沈謙轉身問道。

“這雅閣藏布大峽谷雖然不是什么險地,但是以道友現如今的修為,想要出去恐怕還要費上一番周折,不如讓克魯塔送你一程如何?”天馨笑著說道。

“仙子有心了,那就麻煩克魯塔道友了。”沈謙也深知以他現在的修為穿越大峽谷不是一件易事,所以也不推辭,接受了天馨的好意。

“在下不敢,能夠送大人一程是在下的榮幸。”克魯塔看到天馨對沈謙表現的非常尊敬,自然不敢像從前一樣在沈謙面前托大。

“那我們出發吧”沈謙有些感嘆,這趟雅閣藏布大峽谷算是沒有白來,可謂收獲巨大,若不是有此奇遇,他想要在煉道大比上奪得冠軍還真是有很大的難度,畢竟,在這個世界,層次之間的差距比之上個世界更加的明顯。

“得罪了”克魯塔向著沈謙微微躬身,揮手灑出一道霞光,兩人騰空而起,向著大峽谷外面飛遁而去。

這一次,因為克魯塔不需要隱藏遁光的緣故,遁速猛增,猶如風馳電掣,雅閣藏布大峽谷中的風景迅速的在沈謙眼前掠過。在穿越內層的時候,沈謙感受到數股強橫的神念在他和克魯塔身上掃過,不過當發現克魯塔之后,就不再多管。僅僅只用了入谷一半的時間,沈謙和克魯塔兩人就到達了谷口的位置。

“沈先生,我只能送您到此地了。”克魯塔停下遁光,對沈謙躬身行禮道。

“這一次沈某能夠得到如此巨大的好處全賴道友之功,道友可以給我一塊兒傳訊石,將來也可有所聯絡,不知斷了音訊。”沈謙覺得像克魯塔這樣的化神期巔峰妖獸還是非常有用處的,所以主動索要傳訊石。

“這枚儲物戒指中有塊傳訊石,我看先生好像好在使用儲物袋,就連戒指一塊兒送給先生了。”克魯塔有時候雖然魯莽,但是有時候又格外的細心。

第三百三十九章嬰修斗法

“那就多謝了,我正好想找枚儲物戒指用用呢”沈謙哈哈一笑,也不推辭,接過了克魯塔手中的儲物戒指。無論是在原本的世界還是在如今的世界,雖然儲物戒指都是珍貴之物,但是對克魯塔這樣的化神期巔峰妖獸來說就算不得什么了。

兩人又隨便說了幾句,克魯塔回身騰空而起,片刻不見了蹤影。沈謙待克魯塔離開之后,方才架起一道遁光,向著煉道院的方向飛去。

沈謙暫時并不想暴露自己筑基期的實力,因此,一飛到距離煉道院不遠的地方,他就停下了遁光,使用強大的靈識將自己的修為偽裝起來,還是裝作煉氣期巔峰境界,大搖大擺地向著神地煉道院走去。

剛剛走進煉道院,沈謙便現煉道院和以往好像有些不同,學員們都急匆匆的向著修煉場的方向趕去,好像生了什么事情的樣子。沈謙覺得有點好奇,也跟隨著眾人,向著修煉場的方向趕了過去。

修煉場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幾乎煉道院的所有學員教師都集中在這里。供學員日常切磋較技的高臺之上,兩人相對而立,其中一人膚色呈現出古銅色,著一身青袍,身體勻稱,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一柄青色飛劍盤旋在他的頭頂,一副蓄勢待的樣子。

和這名中年人相對而立的人沈謙認識,正是赤陽城城主塞西特。塞西特面對對面的中年人絲毫不敢大意,右手持一面銀盤,銀盤上光華四射,將他嚴密地保護在其中。熟悉塞西特的人都知道,他手里的銀盤乃是一件低階仙器,也是塞西特的成名仙器九轉亮銀盤。既然一上來就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可見塞西特對對面的中年人非常的重視。

沈謙使用靈識掃視了一下,現塞西特和那名中年人都是元嬰中期修為,真元的渾厚程度也非常接近,再看他們的神態,雖然都小心地防備著對方,但是卻并不緊張,顯然,這應該只是一場切磋,而不是什么生死之戰。

“塞西特,我們兩人已經一年未見了吧?”就在沈謙猜測著塞西特和那名中年人的關系的時候,那名中年人突然開口說道。

“不錯,上次相見還是在紀元城的時候,當時我們也比試過一次,那一次是道友勝了,在下一直勤于修煉,為的就是能夠再次和鄭道友比試一次。”塞西特說起原先的事情,臉上洋溢著笑容。

“上一次的比試中間出現了一點意外,我鄭康雖然狂妄,但那次切磋卻不敢以勝者自居。你我修為在伯仲之間,而且每隔幾年都會比試一次,卻從未分出過勝負,我希望,今日,能夠打破這個慣例,無論誰勝誰敗,鄭某定能坦然相對。”鄭康說道。

“鄭道友說的不錯,是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候了,正如道友所言,無論誰勝誰敗,幾十年的切磋都算有了結果。”塞西特眼中神光湛湛,興奮異常。

說起塞西特和鄭康,兩人算是老朋友了,在他們尚還年輕的時候,就一起走遍了紀元大陸的名山大川,一起經歷過生死,在磨難中互相扶助,方才走到今日。塞西特和鄭康都是好戰之輩,兩人也曾有過一次很深的矛盾,據說當年兩人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塞西特和鄭康定下了賭約,切磋一場,勝者將得到這個女人。可是兩人的切磋卻是平手,那女人自感竟然被當成賭注,一怒之下嫁給了別人,讓兩人柔腸寸斷。

雖然已經不能得到那個女人,但是無論塞西特還是鄭康都沒有放棄過切磋較技,在兩人心里,這是一道坎,縱然再也無法撫慰那嬌媚的容顏,他們依舊執著的每年進行一場切磋,為了就是破除心中的執念。

無奈的是兩人的修為實在太接近了,雖然數十年間相斗了數十次,可是依舊無法分出勝負。后來,塞西特和鄭康分開,塞西特成了赤陽城城主,而鄭康卻去了紀元城,并且成了紀元城神地煉道院元嬰期長老。

這一次,赤陽城神地煉道院舉行煉道大比,鄭康主動請纓,前來主持大比,為的就是能夠見到塞西特,并且再次與他切磋一次。這才有了煉道大比尚未舉行,兩位元嬰期修士卻站上擂臺的場面。

鄭康的身體騰空而起,雙手手訣變換不止,那柄懸浮他頭頂的青色飛劍突然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劍尖之上竟然升騰起宛如豆點大小的青色火焰。

看到這豆點大小的青色火焰,臺下眾學員反應不大,不過塞西特卻臉色凝重,他和鄭康相斗數十年,對對方早已了如指掌,這點青色火焰乃是鄭康的殺手锏之一,威能巨大,他也不得不小心應付。

塞西特也騰空而起,手中的九轉亮銀盤飛旋而起,銀光閃爍,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宛如實質的劍光。

塞西特和鄭康根本沒有相互試探,一上來就施展出絕技,讓兩人的爭斗一下子就進入到階段。

“青燈天陽斬”鄭康先出手了,那柄青色飛劍泛點青光,豆點大的青色火焰猛然一漲,形成一片燎原的青色火海,青色飛劍先在空中停滯片刻,蓄勢之后宛如拉滿的強弓,以崩山之勢,劈向塞西特。

“銀橋”塞西特身前凝聚的宛如實質的銀光騰起一道光弧,耀眼的銀色光華讓臺下的眾學員都睜不開眼睛,只見塞西特手指在九轉亮銀盤上連連指點,銀色光弧驟然向著鄭康的方向爆開來,無數道殘影迸射而出,在天空中交織成一匹銀色的光幕。

“轟轟轟”青火劍光和銀色光影碰撞在一起,猶如將水滴在了熱油之中,瞬間整個神地煉道院的上空爆出強烈的青銀沖擊波,連天空的顏色都遮蓋住了。

“青蓮”鄭康完全沒有鏖戰的打算,一看到空中的場面陷入了僵局,立刻變換手訣,空中的青色飛劍竟然彭的一聲在空中化作一團青色的霧氣,接著這團霧氣凝聚成一個閃爍著神秘符文的青色蓮花,青色蓮花一出,漫天的青色火焰為之一斂,全部匯入蓮花之中,在蓮花的蓮心之處,那粒豆點大小的青色火焰再次浮現出來。

青色火焰剛一消失,漫天的銀色殘影就向著鄭康撲了過去。看到這種情況,在場的學員無不為鄭康捏了把汗,竟然在僵持狀態下收掉青色火焰,這簡直就是自己將自己置于萬分危險的境地。

在眾學員的心中,塞西特雖然是赤陽城的城主,但是鄭康畢竟是神地煉道院的元嬰期長老,他們還是都希望鄭康能夠取得這場比試的勝利的。

“哼”鄭康見到銀色殘影襲來,冷哼一聲,空中的青色蓮花緩緩的轉動起來。

沈謙能夠感覺到,青色蓮花轉動的軌跡相當玄妙,轉動起來的同時,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青色蓮花周圍形成,他能夠感覺到,這股力量非常強大,比之剛才漫天的青色火焰的威力要強上很多。

果然,當銀色殘影距離青蓮僅有一丈遠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壁壘分明的力量擋住,這股力量仿若一道氣墻,讓銀色殘影不能越雷池半步。

看到這樣的情況,臺下的眾學員明顯松了口氣,興興致勃勃地互相討論著銀色殘影為何無法突破青蓮的封鎖,攻擊到鄭康。

看到銀色殘影被擋下來,塞西特并不驚訝,這種狀況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九轉亮銀盤在空中突然變換了一下角度,雖然只是微微變換了一個角度,但是卻十分有利于接受太陽的光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明確的感受到九轉亮銀盤上不斷積聚起來的強大能量。

“犀銳射線”塞西特陡然一聲大喝,九轉亮銀盤上,一道強烈到極點,卻又纖細到極點的光線激射而出,帶著仿佛能夠穿透一切的力量,射向空中的青色蓮花。

“蓮影”看到塞西特寄出這道光線,鄭康的臉色終于變得凝重起來,也出一聲低喝。

空中的青色蓮花上陡然分化出一個淡淡的影子,這個影去和青色蓮花完全相同,就連蓮心處的青色火焰也是一樣。蓮影一閃,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犀銳射線的前方。

“哧”眾人聽到一聲尖銳的鳴叫,蓮影上神秘力量和犀銳射線碰撞在一起。

“哧哧哧哧”犀銳射線明顯占據了優勢,蓮影上的力量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慢慢地,完全被犀銳射線給消磨干凈。

“彭”犀銳射線從蓮影上一穿而過,蓮影陡然爆裂開來,不過爆裂的能量還是明顯的讓犀銳射線遲緩下來,而且光芒也不似剛才那般耀眼,射線也不似剛才那般纖細。

“破”鄭康舉掌向著空中的青蓮虛推一下,宛如實質的青色蓮花驟然光芒大放,周圍亮起古樸的符文。犀銳射線一碰到這些符文,立刻停滯在空中,接著轟然破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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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大比前夕

“想不到一年不見,你的犀銳射線的威力竟然達到了如此程度。()”鄭康向著空中的青色蓮花一點,蓮花再次破碎,化為一團青色的霧氣,接著霧氣重新凝聚成一柄青色飛劍,飛回他的手中。

“一年不見,你的青燈古蓮的威力也是暴增,我原想這一次施展出犀銳射線之后,能夠勝過你呢。”塞西特嘆息一聲,收回自己的成名神兵九轉亮銀盤。

他們兩人也都算是高手了,既然是切磋,自然點到為止,各出神通之后如果還是不能分出勝負,或者兩方都不能明顯地占據優勢,那就以平手而論。

“看來我們這一次又不能分出勝負了。”鄭康先嘆了口氣,接著笑道。

“這對我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發現,每每想起和你還有一場比試的時候,我的修煉效率就會非常高。”塞西特也自嘲的一笑。

“不管怎樣,明年我還會找你的。”鄭康突然臉色嚴肅的說道。

“縱然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塞西特也異常堅決地說道。

“兩位前輩,既然切磋結束了,我看我們不如先離開這兒再說如何?”這時候,一個看上去足有七十歲的小老頭走上臺去,滿面笑容地對鄭康和塞西特提議道。

“也好”鄭康和塞西特看看臺下觀眾云集,擠得水泄不通的樣子,都點了點頭,跟著老頭離開了。

這名老頭沈謙也見過,正是赤陽城中神地煉道院的第一高手,也是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院長莫為西。傳聞此人煉道之時已經年過半百,卻憑借巨大的努力和驚人的意志凝結了金丹,不得不說,像莫為西這樣,既沒有什么強硬的家族背景,又沒有多少天賦,而且修行時間很晚的修士能夠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看到圍觀的主角離開,在場的學員和煉道院的老師紛紛離開,正當沈謙也跟著眾人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沈謙”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正是他的老師獨舞。

“獨舞老師”沈謙對獨舞有種很奇怪地好感,并不單單因為獨舞對修行的理解,還在于他在獨舞身上感受到的巨大的責任感。

“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獨舞冷冰冰地問道。

“修煉去了。”沈謙的回答倒也簡單。

“修煉去了?你去哪兒修煉了?”獨舞臉上浮現出一色怒氣。

“總歸不在煉道院中。”沈謙知道,自己這段時間一次課都不上,獨舞一定非常生氣,不過他雖然尊重獨舞,卻也并不介意惹獨舞生氣。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不用上我的修煉課了?”獨舞俏臉冰寒,因為生氣的緣故,聲音有點大。

“修煉課之所以存在,乃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修煉,我獨身一人修煉,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修煉。修煉之道,本就沒有對錯,沒有規則,只存乎心念,道至由心,不惹一絲羈絆。”沈謙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遵循的修煉之道,不管這人是否意識到,但是事實上,他都有自己的修煉準則,就像擁有自己的生存準則一樣。沈謙的修煉之道乃是率性而為,尋道途卻不苦修,追求朝起南蠻而夕可至于北海的飄然灑脫之境。

“常人與異人存在差別,常人修道,需兢兢業業,踏踏實實,而異人修道,方才如你剛才所言,灑脫不羈。我所傳授之學員,兢兢業業者有之,或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卻很難取得巨大的成就。灑脫不羈者亦有之,正如同你,如在煙籠霧罩之中,分明能夠看見,卻看不清楚,分明覺得就在眼前,卻亦真亦幻。我希望,你能如你之言,成就朝起南蠻西至北海之神通,為師者亦足以此生無憾矣”獨舞先是半響不語,然后嘆了口氣,有些期待地看了沈謙一眼。

“我的心中從來沒有尊師重道的概念,唯獨對你,心中總有幾分尊重,你知為何?”沈謙笑著問道。

“不知”獨舞有些驚訝,在她想來,沈謙一定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可是沒想到沈謙竟然說出這般說辭。

“第一,你深知為師者責任深重,在雅閣藏布大峽谷中縱然身處險境,亦不肯獨身離去,這委實難得,說實話,你我異位相處,我不見得能夠做到;第二,在你身上,我竟屢屢有所感悟,道理雖看似尋常,以你堅定執著的語氣說出來,卻仿佛帶著一股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執著的人,但卻不肯執著到癡迷的程度,始終保持著一顆清醒的心。”沈謙覺得,獨舞或許真的有資格做他的老師,為師者,傳道授業解惑,或許,在修為上,他遠遠地超越了獨舞,可是獨舞卻能夠以一顆無比寬容的心讓他學到很多的東西。

“你的這番說辭我有些當不起,不過會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去做的,對自己,我最自豪的一件事情是每每做出某項決定,我都能最終實現目標。”獨舞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是內心還是非常興奮的,雖然有很多人宣稱不圖名不圖利,可是真正不圖名不圖利的人又有幾個。

“獨舞老師,煉道大比就要開始了,我已經做好了迎戰你的準備,到時候,我會讓你看到我的修煉成果的。”沈謙說完,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

“修煉成果?我的確有些期待,不過我是不會留手的。”獨舞看著沈謙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又過了幾天,煉道大比終于在眾人的期待中拉開了帷幕。對神地煉道院來說,煉道大比是最為隆重的項目。在紀元大陸,神地煉道院幾乎在每一個較大的城市都存在分院,每年舉行煉道大比的時候,各個分院先在各自的城市舉行大比,選出一名冠軍,直接可以被送到紀元城中神地煉道院總院的神池之中進行鍛體。除了冠軍之外,其他人也并非沒有機會進入神池鍛體,神地煉道院總院大比和分院的煉道大比有些不同,總院的煉道大比乃是為高級班選拔人才的,各分院煉道大比之后,會將大比的前五名送至總院參加總院煉道大比,若是能在總院的煉道大比上取得前五名的成績,也會獲得神池洗身的機會。

不過對于個分院的學員來說,想要在總院的煉道大比上去的前五名的成績,還不如在自己的分院取得冠軍來的容易,所以,這才有了只有冠軍才能獲得神池洗身資格的說法。

每年的煉道大比,都會非常的精彩,尤其是中級班的比試,各個學員都拼命想要拿到好名次,畢竟,只要成為前五名,就擁有前往紀元城參加煉道大比的機會,就有可能被某位老師看中,留在總院之中,到時候,努力修煉一番,一般都能凝結金丹,進入紀元城總院的高級班。

“學員們,我們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煉道大比將在今天正式拉開帷幕,為了讓這次煉道大比能夠公平公正的進行,神地煉道院總院特地讓鄭康前輩前來主持此次煉道大比,我們煉道院也請來了赤陽城的城主大人作為此次煉道大比的見證人,下面,讓我們請鄭康前輩給大家講話。”赤陽城神地煉道院院長莫為西在高臺上朗聲說道。

臺下傳來陣陣熱烈的掌聲,對于赤陽城這樣小地方的學員來說,元嬰期修士絕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們每一個都讓人仰望,讓人崇拜,在赤陽城中,城主塞西特就像是一個神話,像是一個傳奇,為人津津樂道。現在好了,不但塞西特親自到場,神地煉道院總院更是派來了一名元嬰期修士,哪能不讓臺下的眾人興奮異常。

“這一次我來赤陽城的主要目的其實并不是主持煉道大比,至于主要目的是什么,我想在場的眾人應該非常清楚,無非就是為了和塞西特切磋比試。既然順便要主持煉道大比,我就說說我的要求,大比過程中,我希望諸位都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能耐,選拔出最優秀的學員去參加總院的煉道大比。請你們都記住,紀元城的煉道大比不是這里能比的,靠作弊手段贏得的資格在那里不會有任何的市場,而只能造就你們悲慘的命運。好了,我說完了。”鄭康臉上沒有什么笑意,嚴肅的有些不近人情。

沈謙不禁暗嘆鄭康不會做人,這番說辭定然不會給煉道院的學員和教員留下什么好印象。果然,聽到鄭康的這番說辭之后,臺下眾人沒有了剛才那般歡悅的漏點,取而代之的是憤憤不平之色。

“呵呵,鄭康前輩說的話很實在,這也是我想對大家說的,希望你們能夠按照鄭康前輩所說的去做。接下來讓我們請赤陽城的城主塞西特大人給大家講話。”鄭康的說辭讓莫為西有些尷尬,不過鄭康畢竟是從紀元城神地煉道院總院來的元嬰期長老,無論如何也要維護他的面子,所以莫為西無奈之下只能拖自己下水了。好在還有一名元嬰期修士塞西特能夠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不至于讓他太過難堪。

第三百四十一章初勝

“今日能夠來到神地煉道院參加煉道大比的開幕典禮,我非常高興。說實話,鄭康的話我并不完全贊同,我覺得,我們赤陽城煉道院學員的實力還是非常不錯的,我相信,只要大家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紀元城雖大,卻大可去得。古語云:‘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臺,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沒有人是天生的強者,都是在一點一滴的修煉中慢慢地成長,說實話,在我和你們年紀差不多的時候,還沒有你們現在的修為。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充滿信心,堅信自己能夠登上煉道的高峰。”塞西特滿面春風,慷慨陳詞。

沈謙在下面暗暗腹誹,塞西特可比鄭康會說話多了,光撿著好聽的說,說的下面的學員激動不已,卻不知這番說辭帶有極大的欺詐性,在對外面的世界不了解的情況下,聽了塞西特的話,學員很容易產生一種優越感,非常不切實際的優越感。在沈謙看來,塞西特的這番話雖然好聽,卻有點不地道,遠不如鄭康說的實在。

事實上,臺下的場面和沈謙預料的差不多,眾學員被塞西特說的熱血沸騰,歡呼不止。不過沈謙注意到,站在中級班之中的獨舞卻秀眉微蹙,顯然對塞西特的說法帶有很大的成見。

“城主大人剛剛的言很實在,也是真理,他對你們充滿了信心,我相信,只要有你們在,神地煉道院將開創紀元大陸的輝煌。”莫為西對塞西特的言非常滿意,這次言完全消除了鄭康言時帶來地消極影響,不由得上前添了把火。

“下面,我宣布,神地煉道院煉道大比正式開始,報名的學員請到比賽場地抽簽,半個時辰之后,宣布第一輪的抽簽結果。”莫為西微笑著說道。

這次煉道大比沈謙是報了名的,他打聽過,按照以往的經驗,初級班的學員之所以報名無非是在比賽中鍛煉一下自己,當碰到中級班學員的時候,大多數初級班學員都會直接放棄比賽,因為,在大多數人的眼里,筑基期和煉氣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兩個層次的煉道士根本就無法相提并論。

這一次,初級班報名參加煉道大比的人數很少,大多數都是初級班的佼佼者,煉氣期巔峰修士五人,一人是煉氣后期修為,再加上沈謙共七人報名。中級班人數就非常多了,共有二十五人報名。按照比賽的規定,第一輪的抽簽對初級班學員是有照顧的,可以在初級班范圍內進行抽簽,像現在初級班七人參賽的情況下,第一輪有六人面對的將是初級班學員,只有一人會被分入中級班,參加中級班的抽簽。

沈謙抽到的號碼為六,這意味著他的對手將是抽到五號的學員,并且沒有被分入中級班。其實,對于沈謙來說,能不能分入中級班并不重要,反正他的最終目的是拿到煉道大比的冠軍,早晚是要展示實力的。還有一個問題讓沈謙感覺有點糾結,那就是司馬清顏放出的豪言壯語。

“我司馬清顏將獲得此次煉道大比的冠軍,如有人能夠在煉道大比中勝我,取得冠軍,我將嫁給此人為妻。”沈謙想到司馬清顏那自信的樣子就有點愁,他雖然覺得此女的確姿容艷麗,堪稱煉道院的院花,卻有點過度自信了。最起碼,如果贏得煉道大比的話,沈謙覺得自己就不會真讓此女做自己的妻子的。

第一輪沈謙的對手是個女子,此女穿著一身紅妝,容貌頗為秀美,有煉氣期巔峰修為。她明顯沒有把沈謙放在眼里,而且看向沈謙的目光中隱隱有種不屑。

沈謙認識這個女子,此女名叫慕曉,實力在初級班之中屬于頂尖水平。慕曉和沈謙并不熟,一般去修煉場修煉的只有新學員,像慕曉這樣的老學員都是自由修煉,有了疑問之后方才去向老師請教,所以兩人也只是偶爾會見上一面,從來沒有說過話。

“你不想自己認輸嗎?”慕曉聲音清冷,在她眼里,沈謙不過是個剛剛進入煉道院新學員,根本就沒有和她同臺較技的資格。

“你覺得如果一上場我就認輸的話那還有報名參賽的必要嗎?”沈謙微微一笑,對慕曉的態度并不放在心中。對于他這種級別的修士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無關痛癢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別怪我不留情面了。”慕曉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怒氣,手中的紅色絲帶突然脫手而出,化作一道紅光,纏向沈謙。

慕曉現在有種想法,那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沈謙,樹立自己在初級班中的威名。

看到紅光撲來,沈謙隔空虛抓,一個青色手印憑空出現,一把將紅色絲帶握在手中。接著使勁兒一捏,青色手印上靈光一閃,絲帶轟然破碎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碎末飄散在空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慕曉有點反應不過來,按照她的想法,這一道紅色的絲帶威力不,應該能夠解決掉沈謙,可是沒想到,這一次攻擊不但沒有解決到對手,反而吃了大虧。

“離炎劍”慕曉有些正視起沈謙來,雙手靈訣快變換,一道升騰著洶洶火光的飛劍被她寄了起來,這柄飛劍氣勢不凡,乃是上品靈器。

“斬”慕曉眼中寒芒爆閃,空中的離炎劍盤旋飛騰一圈之后,向著沈謙當頭斬下。

“破”沈謙覺得慕曉未免有些太過傲氣,不由得升起了好好教訓教訓她的念頭,這一次他隔空出拳,向著斬落下來的離炎劍遙擊一下。

“錚”離炎劍在沈謙強橫的拳勁兒之下哀鳴一聲,倒卷而回,這還是沈謙有意不想展露筑基期實力的緣故,否則,以他如今筑基期實力加上強大的修為,一擊之下足以將這柄飛劍擊的粉碎。

慕曉悶哼一聲,臉色慘白,身體連退幾步,手訣連動幾下方才穩住空中的飛劍。

“離火玄光”慕曉感覺自己丟盡了臉面,看向沈謙的眼神帶著一絲憤恨之色,只見她的頭飄散開來,張口將一口精血噴在離炎劍上,接著結成一記巧妙的劍訣。

一道白色的火光從離炎劍上一閃而過,射向沈謙。沈謙靈識一掃,感覺到這道白色的火光威力不,比之剛才慕曉的攻擊強橫了一倍有余,看來應該是她壓箱底的絕技了。

不過以沈謙現如今的靈魂修為哪里還有什么攻擊能夠鎖定住他的位置。看到火光襲來,沈謙也不硬接,身形一動之下已經脫離了火光的攻擊范圍。

沈謙覺得這場比試繼續下去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決定盡快結束比試。他身形連動,轉眼來到了慕曉所在的位置,雙手結成手印狀,向著慕曉拍去。

看到沈謙竟然避開了火光的攻擊,并且如此迅地來到了她的跟前,慕曉大驚失色,剛剛的離火玄光消耗很大,帶給她很大的負擔,體內的靈元已經不足全盛時期的五分之面對快襲來的掌印,慕曉充滿了無力感,無奈之下身前浮現出一塊兒盾牌模樣的低階防御靈器。

“彭”沈謙的手印結結實實地打在慕曉胸前的盾牌上,這一掌沈謙力量把握的非常好,一擊之下慕曉立刻被擊飛出場外,但是并不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慕曉從高臺下爬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惱恨地看了沈謙一眼,在臺下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對于神地煉道院的眾學員來說,這場比賽帶給他們很大的意外,他們原本認定了慕曉會贏,可是沒想到慕曉卻敗得如此慘。眾人看向沈謙的眼光有些不同起來,畢竟,作為一名新學員,能夠擊敗煉氣期巔峰修為的老學員不是一件常見的事情。

“這場比賽勝者為沈謙。”裁判宣布了比賽的結果。

沈謙向坐在臺下的塞西特看去,只見塞西特一臉驚訝地望著他,不光塞西特如此,就是塞西特身旁的鄭康也滿臉意外的看著臺上的沈謙。這兩人雖然都是元嬰期修士,可謂見多識廣,但是還從來沒見過像沈謙這樣,僅僅憑借簡簡單單幾次攻擊就輕而易舉的擊敗了同階對手。當然了,這也是兩人無法看破沈謙修為的緣故,要是他們知道沈謙已經進階到筑基期,恐怕就不會如此驚訝了。

自己第一輪的比賽結束,沈謙也走下臺去,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觀看臺上的比賽。報名的七名初級班學員之中,一名膚色黝黑的煉氣期巔峰修士被分到了中級班比賽之中,在比賽中,此人直接放棄了比賽。剩余的三對學員之中勝者除了沈謙之外,還有一男一女,男的名叫韓陽,煉氣期巔峰修為。女的名叫舞媛,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舞媛是唯一一名沒有達到煉氣期巔峰修為,而僅僅憑借煉氣后期修為擊敗對手進階的選手。

第三百四十二章對戰獨舞

沈謙對中級班的比賽結果倒是更加在意一些,他發現,一些他經常聽到的,很感興趣的面孔都在比賽中脫穎而出,像司馬清顏、馬奇、獨舞、甚至剛來煉道院的時候在路上碰見的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侯冬也戰勝了對手。至于其他脫穎而出的中級班學員,沈謙不怎么感興趣,也沒有太過關注,在他眼里,只要擊敗了司馬清顏和馬奇,煉道大比的冠軍應該就跑不了了。

第一輪比賽結束之后,第一日的煉道大比正式結束,選出來的十六名學員將在第二天繼續抽簽決定對手,規則依舊是淘汰賽。在眾人津津有味的在修煉場上談論著今日的比賽時,沈謙沒有多做停留,悄悄地離開了比賽場,對他來說,最后的冠軍沒有絲毫的懸念,必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沈謙并沒有返回住的地方,而是來到煉道院的圖書館,他來這里并不是為了在這兒,而是為了在這兒修煉。在神地煉道院待得時間長了,沈謙發現,整個煉道院之中靈氣最為充足的地方就是圖書館,整座圖書館就是一座龐大的聚靈陣,這里的靈元與外面相比,濃郁了足足一倍。

沈謙現在所修煉的功法太玄盤虛功也算是頂階功法了,一旦運轉起來,效率非常的高。如果此刻有人待在沈謙身邊的話,就能非常清晰地感覺到,周圍濃郁的靈元正在源源不斷地匯入他的身體之中。這種從天地之間攝取能量的感覺非常好,沈謙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能浸泡在充沛的靈元之中,吸收之后的靈元被靈魂勁火淬煉之后化作精純的真元,匯入真元海中,真元海再把進一步淬煉之后的精華融入到靈晶里面。

沈謙現在的真元狀態完全不像是一名筑基初期修士所應該擁有的,他的真元之純粹,完全到了沒有絲毫雜質的程度,經過真元淬煉的也異常強橫,幾乎達到了結丹期修士才能達到的程度。

因為煉道大比的緣故,平常人流頗為密集的圖書館竟然只有沈謙一人,這讓他得以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中舒心地修煉了一夜。一宿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神地煉道院想起陣陣鐘聲的時候,黎明重新來臨。

可能人人都會煉道大比充滿了期待,煉道院的所有人都起的很早,而且個個精神抖擻,當然了,這其中肯定不包括昨日戰敗的學員。

新一輪的抽簽開始了,一共有十六個號碼,和第一輪的規則一樣,相鄰的兩個號碼之間作為對手進行比試,例如一號和二號,三號和四號,五號和六號,一直到十五號和十六號,一共八對,還是淘汰賽的形式。

這一次沈謙抽到的號碼是九號,讓人覺得非常湊巧的是,抽到十號的竟然是獨舞,原本兩人打賭在煉道大比上定勝負,但是誰也不能肯定兩人是否真的能在大比上遇到,可是沒想到事情就是如此湊巧,還真的遇到了一起。

很顯然,獨舞也已經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她有些驚愕地看了一眼沈謙,向著他走了過來。

“想不到我們真的能在煉道大比上遇到。”獨舞微笑著說道。

“我也沒想到,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看來,就連上天都在期待我們之間的比試呢”其實這個結果沈謙是明確知道的,雖然抽取號碼的時候有專門屏蔽靈識的禁制,但是沈謙的靈識何等的強大,區區一個小禁制如何能夠阻擋住他的靈識,看到獨舞抽到了十號,沈謙故意拿到了九號。

“你的實力讓我有點意外,雖然僅僅只有煉氣期巔峰修為,卻能硬接筑基期妖獸一擊。”獨舞想起當日在雅閣藏布大峽谷中沈謙硬接迷狐一擊,對這場比賽還真的有些期待起來。

“我的目標是冠軍,所以對任何擋在我前進道路上的人都不會留手,縱然是你,也不例外。”沈謙突然把頭湊到獨舞的耳邊,輕聲說道。

“好像不會留手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獨舞沒想到沈謙竟然這么有這么不切實際的目標。

“比賽之后,你自然不會再懷疑我的說法了。”沈謙知道獨舞現在肯定對自己的說法感到難以置信。

“我會全力以赴的。”獨舞原本以為,沈謙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尚未達到筑基期的程度。可是不知為何,聽了剛才沈謙堅決的語氣,她反而覺得心虛起來,對沈謙的話有幾分相信起來。

沈謙沒有多說,向著獨舞微微點了點頭,就找了個座位坐下來觀看煉道大比。

比賽是按照數字循序進行,第一組中司馬清顏很輕松地擊敗了對手取得了晉級下一輪的資格,而第二組中的馬奇也勝得干凈利索。第三組是侯冬的比賽,不過侯冬的實力可就比不上司馬清顏和馬奇了,他被名叫金剛的肌肉男給完敗。第四組的兩人沈謙都不認識,看的興味索然,對于勝負,也不怎么關注,很快,就到了他和獨舞的比賽。

站在高臺之上,沈謙背負雙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反而是他對面的獨舞有些緊張。看到沈謙的樣子,臺下的一種學員甚至有些煉道院的老師都有點不敢相信,接著就是一陣嘩然。沈謙擺出的架勢分明是高階修士對陣低階修士的時候才有的架勢。在臺下只有兩個人看向沈謙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一個是赤陽城城主塞西特,一個是元嬰期長老鄭康,他們兩人都用好奇地眼光看著沈謙。

“錚”獨舞感覺和沈謙這般對峙非常有壓力,為了緩解壓力,她搶先出手了,一柄火紅色的飛劍離體而出,飛劍帶起一縷強烈的劍光,風馳電掣般向著沈謙斬去。

沈謙神念離體,輕而易舉地鎖定了獨舞的飛劍,看到飛劍越飛越近,不慌不忙的一拳擊出,一股巨力爆發開來,轟在獨舞的紅色飛劍上。

“錚”獨舞感覺渾身巨震,連退幾步方才穩住身形,那柄火紅色的飛劍更是被擊的倒卷而回,哀鳴不止。這次攻擊不但擊退了獨舞,對她的信心更是一個強大的打擊,這次攻擊完全顛覆眾人的觀念。

“雪舞”獨舞大喝一聲,那柄紅色的飛劍突然一陣震動,接著從劍尖處亮起的一道雪白色的光芒延伸到飛劍劍身,再到飛劍的通體各處。

“錚”變成雪白色的飛劍晃動起來,方寸之間形成濃密的劍影,接著,一蓬類似雪花形狀的劍光在空間中彌漫開來,向著沈謙的方向席卷而去。

沈謙雙手結成一個玄妙的手印,手印古樸,一道精純的真元力在空中成形,匯聚成龍頭模樣。

“吞吸”龍嘴一下張開,向著漫天的雪花狀劍光一吸,頓時所有的劍光瞬間消失不見,完全被龍頭給收走了。

“破”沈謙低喝一聲,龍頭爆裂開來,形成一道水平方向的沖擊波,襲向獨舞。

看到沖擊波襲來,獨舞大吃一驚,腳上看似普通的鞋子驟然閃亮起來,一個閃爍人已經到了三丈之外,這一擊也落空了。沈謙沒想到獨舞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他原本以為這次攻擊就能分出勝負,沒想到還要費些力氣。

剛才沈謙的攻擊讓獨舞驚出了一身冷汗,若真的被剛才的攻擊擊中,恐怕她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看到沈謙沒有追擊,獨舞手訣再次變換起來,飛騰在空中的飛劍上陡然分化出一縷劍絲,劍絲一分,在空中四散開來,想要將沈謙給圍在其中。

獨舞劍絲分化的神通沈謙是見識過的,當日,她曾在對付迷狐的時候使用過,劍絲分化有些類似劍陣,一旦被困在其中,除非比對方實力高出很多,否則很難脫困而出。不過沈謙如何將這些劍絲看在眼里,在他眼里,這不過是一項普通的不能再過普通的神通了。

“凝”只聽沈謙輕喝一聲,接著雙手手訣不停的變換起來,每一次變換都會帶起一道手印虛影,并且發散出一道青色的光華,飛動在空中的劍絲被一道從沈謙手上發散而出的青色光華束縛在其中。

獨舞沒想到自己屢試不爽的絕招竟然被輕而易舉破去,不由得有些著急,雙手拼命的掐動劍訣,想要讓劍絲從沈謙的束縛中掙脫出來,但是奈何沈謙施展的束縛之力實在強大的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之外,連續催動幾次,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破”獨舞看到尋常手段很難取得效果,張口噴出一口精血,手訣也變得古怪起來,空中分化的劍絲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威力陡增一倍,在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之后,劇烈地震顫起來,立時就要脫出沈謙放出的青光。

“哼”沈謙冷哼一聲,體內真元涌動,空中晃動不止的青光再次變得牢固起來,血色的劍絲被牢牢地束縛住,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第三百四十三章迎戰馬奇

“結束了”沈謙見獨舞已經傾盡了全力,決定結束這場比賽。

只見沈謙雙手手訣變動,空中束縛著紅色劍絲的青光上突然浮現出一枚巨大的符文,此符文一處,所有的紅色劍絲紛紛消融不見。

“恩”獨舞渾身巨震,這些紅色劍絲被毀讓她心神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連退數步之后方才停下來,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這時候,沈謙身體動了以來,靈光一閃,已經到了獨舞的面前,拳頭停在距離獨舞額頭僅有三寸的地方。

“獨舞老師,你輸了”沈謙收回拳頭,平靜地說道。

“輸給你我并不覺得沮喪,反而覺得很高興,你知道嗎,我還沒有一次敗得這么慘”獨舞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你的傷勢沒事吧?”沈謙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了,不應該那么輕易的毀去獨舞的飛劍。

“沒關系,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你不必在意。”獨舞話雖這么說,但是卻接連咳嗽了兩聲。

隨后,裁判宣布了比賽結果,自然以沈謙的勝利而告終。這場比賽可以說是比賽進行到現如今最大的冷門,獨舞的修為雖然并不多高,但是無論諸般秘法,還是修為的牢固程度,在眾多中級班學員中確實名列前茅的,否則,她也不可能擔任初級班學員的老師。可是就是這么一名在中級班中也算的上是名列前茅的學員,竟然敗在了不過初入學院修行的新學員手中,讓眾人驚愕的同時不免重新開始審視沈謙。

臺下眾人之中震動最大的并不是眾多的學員,也不是煉道院的老師,而是赤陽城城主塞西特和神地煉道院總院的元嬰期長老鄭康。在他們兩人看來,沈謙幾乎完美無缺的戰勝了獨舞,在他們看來,沈謙所使用的能量比之普通的筑基期修士的真元都要精粹的多,他們很難想象,一名煉氣期修士竟然能夠將體內的靈元精粹到如此程度。

塞西特和鄭康相比震動要更大一些,他對沈謙的身份實在是太了解了,在他的心中,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起初,他雖然對沈謙保持著必要的禮節,但是內心卻是看不起沈謙的,他覺得沈謙只不過是在借師父青陽真人的勢,可是現在完全不同了,看到沈謙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之后,他對沈謙所謂的師父青陽真人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第二輪比賽結束,十六名學員僅僅只剩下八名,除了沈謙之外,初級班學員全部被淘汰出局。八人名單之中,沈謙只認識兩人,就是馬奇和司馬清顏這兩個奪冠的大熱門,不過看了他們兩人的比賽之后,沈謙也已經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可以說,戰勝他們比之戰勝獨舞并不需要多費多少力氣。

因為第二輪僅僅只有八場比賽,所以,僅僅只有了一上午的時間就結束了。中午休息了兩個時之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抽簽。

這一次,只有八人抽簽,沈謙拿到的號碼是七號,讓他感覺巧合的是,拿到八號的竟然是他認識的兩人之一的馬奇。想到馬奇的比賽之路只能停止在這里,沈謙覺得有些遺憾,按說,如果馬奇不遇到他的話,應該能夠進入決賽,甚至能夠拿到冠軍也說不定,可是現在,卻沒有機會了。

“想不到竟然會殺出你這匹黑馬,不過我可不是獨舞,你的好運氣也只能到此為止了。”馬奇滿臉微笑地走到沈謙面前,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那我要不要提前祝賀你奪得冠軍,同時得到佳人的芳心啊?”沈謙早就對馬奇有所了解,他知道馬奇是個非常自負的人,整個煉道院學員之中,馬奇也僅僅只把司馬清顏看在眼里。

“能不能奪得冠軍還不好說,不過勝過你卻是沒有懸念的事情。”馬奇聽到沈謙竟然還嘴,不禁一愣,接著臉上又重新洋溢起自信的笑容。

“是嗎?看來對能否勝過司馬清顏,抱得美人歸你是沒有信心了,也罷,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由我來贏得冠軍,獲得一親芳澤的機會。”在赤陽城神地煉道院分院,馬奇喜歡司馬清顏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只不過,司馬清顏一只對馬奇不怎么感冒,此時,沈謙拿司馬清顏開玩笑,無非是想奚落一下馬奇,打擊一下他那自我感覺良好的心態。

“還是第一次有學員敢像你這樣對我說話。”馬奇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想沈謙為了不至于輸得太難看一定竭盡全力地討好他,可是沒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是嗎?那我應該感到很榮幸對嗎?”沈謙笑著問道。

“有時候徒逞口舌之快會讓自己的下場變得非常悲慘,我覺得,這樣的悲劇即將在你的身上上演。”馬奇心里已經把沈謙暗暗地詛咒了無數遍,他決定待會兒比賽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沈謙,讓他知道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我也有種預感,待會兒我們之間的比賽注定是場悲劇,不過我覺得悲慘的可能不是我。”沈謙臉色也冷了下來,他分明在馬奇的眼中看到一道寒光,一道帶著殺意的寒光,這已經觸及到了他心中的底線,在他的心里,允許別人驕傲自大蠻不講理,卻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內心陰暗到為了某種情愫而不將他人的生命當回事的程度。

“那就場上再見吧”馬奇咬牙切齒地留下這句話之后,不再和沈謙多說,回到了他臺下的座位上,靜靜地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第一場比賽中司馬清顏輕而易舉地戰勝了自己的對手,取得了晉級下一輪的權利;第二場比賽取勝的竟然也是一名女修,這名女修名叫黃萌,筑基后期修為,手段頗為不凡;第三場比賽的勝利者看上去體積有點龐大,足足有三百斤重,不過此人并不是一個胖子,而是肌肉塊塊虬結,猶如鐵鑄的大漢,古銅色的臉上滿是剛毅之色,此人名叫鐵農,筑基后期修為,以力量著稱。

在眾人的期待中,迎來了第四場比賽。對眾學員來說,沈謙和馬奇的比賽是最讓他們期待的。之所以這樣,共有兩個原因,一是馬奇是這次煉道大比的奪冠熱門,對于很多人來說,馬奇就是他們心中的偶像;二是沈謙是這場比賽最大的黑馬,在眾學員的心中,他們對沈謙是有種期待的,希望沈謙能夠走的更遠,期望有奇跡生,再次創出驚人之舉。

其實,在普通的煉道院學員心中,沈謙的身上有幾分他們的影子,和他們更加的貼近,也帶給了他們強烈的希望,他們希望有一天也能像沈謙一樣,成為煉道大比上的一匹黑馬。

馬奇有意想要取得先聲奪人的效果,因此出場的時候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身上靈光閃爍,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騰空而起,飛上了高臺,得意洋洋地看了沈謙一眼。

沈謙對這種雕蟲技根本不屑一顧,只見他的身體也慢慢地懸浮起來,接著向前跨出一步,雖然只是一步,可是在眾人眼里人卻已經到了十丈之外的高臺之上。

“御空而行?是筑基期修士?”沈謙的這個動作讓場中議論紛紛,普通修士的表現還好些,塞西特和鄭康卻齊齊的傻在了原地,他們兩人一直把沈謙當成是煉氣期巔峰修士,可是就在剛才一瞬間,卻突然現,沈謙竟然是個地地道道的筑基期修士,這實在讓這兩名自認修為卓絕的元嬰期修士感覺難以置信。除了修為問題以外,他們對沈謙如何一步跨過空間的距離,到達高臺之上也是一頭霧水,以他們元嬰期修為敏銳的雙眼和靈識,硬是無法撲捉到沈謙在中間停留在任何痕跡。

其實剛才沈謙施展的身法乃是這段時間他根據從合道壁上所領悟到的空間規則演變而成的空間神通,使用的時候龐大的靈識隔絕了外界靈識的窺探,所以塞西特和鄭康兩人的靈識根本無法查探,肉眼雖然敏銳,卻也還不足以撲捉他的身影。

站在高臺之上,馬奇也有點驚愕,他雖然很自傲,甚至說有些自大,但是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剛才沈謙動用的身法一看就是了不起的秘法,這讓他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還請馬師兄手下留情。”沈謙向臺上的馬奇一抱拳,說著客氣話。

“好說好說”馬奇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變得謹慎起來,不像抽簽的時候那么狂妄了。

“請”沈謙依舊擺出一副和獨舞比試的時候所擺出的樣子,雙手背負,面帶微笑。

“雪珠”馬奇看到沈謙的這幅姿態,越心起來,一上場就寄出他壓箱底的極品靈器。

六枚冰寒冰寒拳頭大,被白色的霧氣所籠罩著雪白圓珠浮現在馬奇身前,排成一線。

第三百四十四章完勝

馬奇的手訣快速的變動起來,六枚雪珠滴溜溜一陣轉動,消失在原地,接著在沈謙周圍浮現出來,把他重重圍在其中。看到沈謙被雪珠圍住,馬奇大大的松了口氣,臉上又重新浮現出自信的神色,顯然,他對自己這六枚雪珠非常有信心。

“極度冰寒”馬奇沉聲低喝,雙手猛地一凝,圍著沈謙的六枚雪珠陡然亮了起來,騰起一團寒霧,將雪珠圍成的六角形范圍變成冰天雪地一般,而沈謙就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

沈謙沒有動,他現在的可是足以媲美結丹期修士強度的,馬奇的這六枚雪珠雖然威力不小,可是這點寒氣又如何能夠奈何得了他。

冰冷的寒氣只是存在于丈許空間之中,看到沈謙被寒氣籠罩住,臺下的眾人興趣頓時消失,馬奇的這項神通并不是第一次施展,在眾人的印象里,只要一旦被此寒氣罩住,就必然是落敗的下場,從來沒有過例外。

身處寒氣包裹之中的沈謙感覺周圍的溫度急劇的下降,以他的身體強橫程度也不禁打了個哆嗦,不過當神魂周圍的一縷靈魂勁火融入到真元之中,在體內游走一周之后,他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寒意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馬奇方才停止了手訣,向著六枚雪珠招了招手,雪珠化作六道白光飛入他的衣袖之中消失不見。白色的霧氣慢慢的消散著,馬奇一臉的微笑,他沒想到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勝過沈謙,旁邊的裁判也走了過來,準備宣布比賽的結果。

“好舒服,我渾身的肌肉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冷冷的感覺了。”就在裁判想要宣布比賽的結果的時候,白色的霧氣之中突然傳出沈謙的聲音,接著,一道紅光一閃而過,籠罩著沈謙的白霧片刻間消融不見。

“我還準備多享受一會兒呢,你怎么這么快就把雪珠給撤走了呢?”沈謙依舊是背負雙手,一臉奚落地對對面的馬奇說道。

那名上前準備宣布比賽結果的裁判連忙面帶尷尬的退了下去,當然了,臺下的眾學員又不免露出驚愕莫名的神情。

“你怎么會沒事呢?這怎么可能?”馬奇感覺有點恐懼,他自問如果和沈謙異地相處的話,肯定渾身都會被凍僵,絕對不會像沈謙現在這樣,完全沒事的樣子。

“忘了告訴你,我的有點不太一樣,這點寒氣恐怕還傷不了我。”沈謙微笑看著馬奇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的能強到什么程度?”馬奇臉上露出一絲慍怒之色,再次寄出六枚雪珠。這一次,他沒有再次使用雪珠困住沈謙,而是排列成一個奇異的圖形,這個圖形一成,周圍的天地靈元竟然波動起來,同時,馬奇體內的真元也瘋狂地向著圖形灌注而去。

空中由六枚雪珠組成的奇異的圖形上不斷有古怪的銘文浮現出來,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這股能量波動讓讓在場的學員無不為沈謙捏了把汗。不過有兩個人完全則根本就沒有對空中的圖形看上一眼,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沈謙,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塞西特和鄭康,他們都對沈謙非常感興趣,希望當他再次施展那種奇怪的身法的時候能夠看清楚。

沈謙也感受到了空中的六枚雪珠傳來的陣陣能量波動,不過他的嘴角卻閃過了一絲不屑之色。要知道,對于修士來說,這種蓄勢很久的秘技雖然能夠讓攻擊的威力提高很多,但是同樣也會對施展秘技之人造成很大的負擔。所以,煉道士施展此類秘技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對方不能移動的情況下,或者在靈識足夠強,能夠鎖定對手,令對手避無可避的情況下。而現在的明顯不是這樣的形勢,沈謙不但能夠移動自由,而且以馬奇的靈識強度也根本無法鎖定沈謙。

“雪崩”終于,空中的詭異圖形不再吸收馬奇輸送的能量,變成一個散發著凌厲寒氣的雪白六芒星,馬奇狂吼一聲,雙掌高高抬起,接著向著沈謙的方向猛地一壓。

轟然巨響中,空中的雪白六芒星攜帶著雪崩之勢,向著沈謙爆射出一道銀色匹練,威勢之猛烈,把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沈謙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縷微笑,就在這道銀色匹練就要砸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向馬奇站立的位置輕輕邁出一步,這一步雖然好似在咫尺之間,但是卻詭異的讓沈謙的身影出現在馬奇面前,銀色匹練頓時落空,擊在高臺之上頓時激起一聲巨響。沈謙對時機的把握妙到了極點,他出現在馬奇身旁的時候,正好是馬奇剛剛施展出雪崩神通,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可以說,此時的馬奇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彭”沈謙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印在了馬奇的胸膛之上。

馬奇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高臺上跌落下去,接連噴出幾口鮮血之后被一名高級班學員給攙扶下去。

現場的氛圍非常安靜,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音。誰也沒有想到,形勢變化的如此之快;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占盡優勢的馬奇就這樣被擊敗;誰也沒有想到,原本神地煉道院的天之驕子竟然敗得如此慘烈。就是塞西特和鄭康也半晌無語,如果說第一次是由于他們精力不集中才沒有看清楚沈謙的動作,那么這一次,在將靈識和目光一瞬間都不離開沈謙身體的情況下,竟然依舊無法把握沈謙的身影就讓他們感到吃驚并且恐懼了。

裁判上前宣布了比賽的結果,第三輪的比賽也隨著沈謙和馬奇的比賽完成而落下了帷幕。直到此時,在場的觀眾才反應過來,立時,臺下嘈亂起來,眾學員議論紛紛,甚至顯得有點激動。

雖然比賽結束,但是看觀眾的情緒,絲毫沒有要離開賽場的打算,一只過了有半個小時,在塞西特鄭康還有參加比賽的煉道士離開之后,才緩緩地散去。

沈謙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獨舞正在門口等他。

“獨舞老師,你怎么來了。”沈謙微笑著問道。

“來向你表示祝賀,竟然勝了馬奇,實在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之外,現在我有點相信了你說的話了,或許,這次煉道大比你真能贏得冠軍。”獨舞臉色并不是非常好,顯然,是因為和沈謙比試的時候受傷的緣故。

“謝謝,對了,你的傷好些了嗎?”沈謙了解獨舞的性格,如果不能明確的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強大,她絕對不會放棄比賽,這正是抱著對獨舞尊重的態度,沈謙才沒有留手直接毀掉了她的飛劍。可是現在,沈謙卻有點后悔了,當他看到獨舞蒼白的臉龐的時候。

“放心吧,這點傷勢算不了什么,倒是你,在馬奇的雪珠之中沒有受傷吧?”獨舞關切地問道。

“沒有受傷。”沈謙心中有股淡淡的溫暖情緒在不停地涌動。

“好了,我也沒別的事,就走了。明天的比賽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獨舞拍了拍沈謙的肩膀,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真真切切,絲毫沒有作偽之態,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獨舞立刻的背影,沈謙心中升騰起一股復雜的情緒,這種情緒很奇怪,不像是面對戀人時那種心跳的感覺,而是像面對他妹妹沈妍的時候那種親切感。

隨著太陽慢慢地升起,陽光照亮煉道院的時候,眾人迎來了煉道大比的最后一天,也是大家最為關注的一天,因為,在這一天,將會產生煉道大比的冠軍,同時,也會選出前往紀元城參加煉道大比的五名修士。

這一次,還是采用抽簽的方式決定對手,不過和前面的比賽不同,這一次失敗的兩人也要比試一場,決出三四名,就像沈謙原先世界的足球賽的規則差不多。

沈謙抽到的數字是二號,司馬清顏抽到的是三號,鐵農抽到的是一號,黃萌抽到的是四號,第一場比賽是由沈謙對陣鐵農。

鐵農往臺上一站,宛如一座鐵塔,他的眼睛非常明亮,死死地盯著站在他對面的沈謙,并沒有因為沈謙擊敗了馬奇而顯露出絲毫的懼怕,甚至在他的眼睛里,還閃爍興奮異常的光芒。

“還請師兄手下留情。”沈謙還是面對馬奇時的那句開場白。

“讓我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不要手下留情,我們就痛痛打一場。”鐵農甕聲甕氣地答道。

沈謙一看鐵農的模樣就知道這是個形容粗獷,毫無心機之人,對這樣的對手,他從心里還是非常喜歡的,因此,倒也不打算讓鐵農太難堪。

“接我一拳”鐵農大喝一聲,鐵塔般的身體動了起來,竟然靈動異常,他這一拳拳力不小,宛如小山般的兩只碩大的拳頭帶起一縷勁風,砸向沈謙。

“來得好”沈謙看到鐵農的拳頭砸過來,身形一動,也揮動雙拳,在拳頭的前端,凝聚成一團黑灰色的拳暈,向著鐵農砸了過去。沈謙知道,像鐵農這樣的煉道士,崇尚的乃是力量,如果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將之擊敗,并不能讓他折服,可是如果是使用強橫的力量將之一舉擊敗,那么他就會對你感到佩服。沈謙對鐵農的印象不錯,所以想要以鐵農最能接受的方式將其擊敗。

第三百四十五章司馬清顏的挑釁

“轟”沈謙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結丹期的程度,雖然看上去遠不如鐵農那般健碩如牛,可是在力量上已經遠遠超過了鐵牛,兩人的拳頭撞擊在一起之后,頓時激起了一陣旋風,接著鐵農騰騰騰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這也是沈謙留手的緣故,剛才的一擊沈謙不過使用了三成力氣,若是他使足了力氣,恐怕單單這一擊就能分出勝負。不過沈謙并不想這么輕易的結束比賽,如果真的那么簡單的結束比賽的話,恐怕會讓鐵農感到難以接受。

“你的力氣很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在力氣上勝過我的人呢,接下來,我可要出全力了。”鐵農被擊退之后,不但不感到沮喪,反而更加興奮起來,目光灼灼地望著對面的沈謙。

“你的力氣也很大,接下來,我也要出全力了。”沈謙一看鐵農的神情,就知道這是個癡迷于武學之人,如果使用強橫的力量將之擊敗,并不會讓他感到沮喪,反而會激起他滿心的豪情,對今后的修煉可能也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沈謙決定,要使用最強大的力量,盡快的結束這場比賽。

“漲”鐵農并沒有急著發動攻擊,而是站在原地,突然大喝一聲,接著,他鐵塔一般健碩如牛的身體竟然膨脹起來,直到比原來足足高大威猛了大約三分之一的程度這才停止下來,鐵農的眼睛也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鐵農的眼睛黑漆漆的,很深邃,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現在鐵農的一雙黑眸變成了金紅色,而且噴出一尺有余的金紅色光芒,讓人一看頗為駭人。

沈謙對鐵農身體的膨脹并不感到情況,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詭異的種族,他們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激發身體的潛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不過類似這樣的秘法一旦施展開來雖然強橫異常,但是施展之后卻會對身體產生極大的副作用,所以,一般不是到了危機時刻,是不會施展這般秘法的。

鐵農雖然參加過很多次煉道大比,但是也還是第一次施展這樣的秘法,所以,煉道院中許多人都用怪異的眼神望著這位氣勢飆升的鐵塔般的男人。其實,鐵農今日之所以施展出這項秘法,完全是因為沈謙的力量讓他熱血澎湃的緣故,若是以前,縱然是敵不過對手,他也不會貿然施展此秘法。

“風暴碎星拳”鐵農施展秘法之后,興奮到了極點,只聽他陡然大喝一聲,比之從前更為龐大的兩只拳頭上騰起一團金紅色的光華,身體如同疾飛的導彈,向著沈謙再次撲了過去。

沈謙感覺,這一次鐵農在施展了秘法之后,單純的力量就要增加了一倍,在加上那道金紅色光華的加持,恐怕這一拳的威力比之上一次增加了三倍不止。這一拳,拳頭尚未及身,已經感覺劇烈的狂暴力量撲面而來,讓他也不敢大意。

“拳罡疊韻”沈謙的身體也動了起來,他將整個身體的力量完全調動了起來,他的拳頭和鐵農的拳頭不一樣,如果說,鐵農的拳頭向狂暴的恒星,那么沈謙的拳頭就像是內斂并且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在沈謙的拳頭上,幾個古樸的符文閃爍不定,千萬別小看這幾個看似不起眼的符文,有了它們,足以讓沈謙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成倍的增長。

“彭,彭,彭”音爆的聲音不斷的傳來,沈謙和鐵農的拳頭尚未碰撞在一起,拳頭上激發出來的氣勢已經開始了第一輪的爭斗,整個高臺之上,好像卷起了一陣颶風,狂暴的能量不斷地肆虐著。

“轟”終于,沈謙和鐵農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轟然巨響中,鐵農的龐大的身軀突然被擊飛出去,從高臺上跌落下來,而沈謙身體也陡然震動了一下,接連后退了三步方才穩住身形。

場中又是一片寂靜,這次純粹力量上的碰撞的結局竟然是如同鐵塔般強大的鐵農被擊飛出去,這實在有點顛覆眾人的觀念。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看上去瘦小的沈謙也不應該將身軀龐大的鐵農給擊飛出去,如果反過來的話,更容易讓在場的容易接受。

此時,臺下的觀眾之中有幾人的心情格外的復雜,一個是馬奇,馬奇曾經在煉道大比之中戰勝過鐵農,而且勝得并不是特別的輕松,現在看到鐵農身體強化后的這一擊,感覺以前面對鐵農之時的優越感蕩然無存,他對自己感到不確信起來,他覺得,如果上一次煉道大比鐵農真的出了全力,恐怕失敗者很可能是他了。想到沈謙竟然憑借力量擊敗了強化身體之后的鐵農,馬奇真是感覺難以置信。

除了馬奇以外,司馬清顏對沈謙倒是好奇起來,不過這名天之驕女好像有什么依仗的樣子,縱然看到沈謙表現出如此巨大的實力,接連擊敗了馬奇和鐵農,她卻始終表現出一副泰然自若,穩操勝券的姿態。看向沈謙的眼神也僅僅只是好奇,絲毫沒有懼怕或者擔憂的情緒存在。

坐在觀眾席最前端的塞西特和鄭康也是驚詫莫名,在塞西特想來,沈謙的師父青陽真人乃是擅長靈魂的煉道士,那么沈謙也應該擅長靈魂才是,可是現在看到如此強橫的沈謙,他不得不懷疑,沈謙的師父青陽真人是不是擅長的并不是靈魂,縱然也是強大無比。鄭康此時看向沈謙的目光就像看一件寶貝一樣,雖然煉道大比還沒有結束,但是在他的心里,已經決定,一定要把這個年輕人給留在神地煉道院總院,如果能夠收歸自己的門下那就更好了。

“咳咳”鐵農的身體又變回原來沒有強化時的狀態,他的眼神也變得暗淡下來,臉色看上去很蒼白,顯然,剛才施展秘法強化身體給他造成了很大的負擔,造成了很大的副作用,強化狀態結束后,身體正處于虛弱狀態。

“好強大的力量,我服了”鐵農臉上掛滿了由衷的笑意,他是心直口快之人,一旦發現有什么人能在力量上完全將自己壓制,認輸倒也痛快。

“師兄承讓了”沈謙也笑著對臺下的鐵農抱了抱拳。

裁判走過來宣布了比賽的結果,并且很好奇地打量了沈謙一眼。這名裁判乃是一名結丹初期修為的煉道士,他剛才就在兩人爭斗不遠處,對整個比賽過程看的非常清楚,說實話,他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勝過鐵農,可是如果像沈謙一眼,硬接鐵農那一拳的話,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他對沈謙這位法體雙修的煉道士感到很好奇。

沈謙走下臺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觀看司馬清顏和黃萌的比賽,他發現,站在臺上和黃萌相對而立的司馬清顏竟然向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并且對著他微微一笑,只是那眼神中卻流露出幾分挑釁的神色。沈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明白了司馬清顏的意思,這是向他這個未來的對手展示自己的強勢,想到這里,沈謙毫不示弱地和司馬清顏對視著,嘴角掛著邪異的微笑。

臺上的司馬清顏臉色一冷,看向沈謙的眼神中多出幾分寒意,不過這時候,她和黃萌的比試已經開始了,這才顧不上沈謙了。臺上再次變成了刀光劍影,流光閃爍的場面。比賽不過剛一開始,司馬清顏就完全占據了上風,她的動作非常的寫意,宛如行云流水般靈動飄逸,每一次攻擊的威力雖然不是很大,但卻如同長江大河,連續不斷,滔滔不絕,讓黃萌忙于防守,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雖然沈謙現在的修為還處于筑基期,但是在原先的世界他可是實實在的元嬰期修士,眼力是非常不錯的,再說了,以他現在的靈魂修為,恐怕整個無人能夠與之相提并論,所以,看到司馬清顏的比賽,他就知道,此女無論修為還是神通恐怕都要比馬奇強上一籌,恐怕這也是她為何敢把自己當成賭注的原因。

場上司馬清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這好像是一場完全屬于她的表演賽,黃萌只不過是個配角,司馬清顏早已經能夠取得比賽的勝利,可是她卻不急于這么做,利用飄忽不定的攻擊把黃萌耍的團團轉。

兩人又爭斗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黃萌終于被司馬清顏飛劍上的一縷流光擊中,從高臺上跌落下來,司馬清顏最終取得了比賽的勝利。

就在裁判剛剛宣布了結果,眾人討論著這場比賽的時候,突然聽到司馬清顏的聲音從高臺上響起。

“我要求立刻進行決賽”司馬清顏這句話雖然是對裁判說的,但是目光卻停留在沈謙身上。

司馬清顏這話一出,臺下頓時議論紛紛,按說,半決賽結束之后,司馬清顏要休息一段時間,決賽將在下午舉行,可是,剛剛贏得比賽的司馬清顏竟然主動要求立刻進行決賽,這不得不讓眾人感覺到意外,同時也能夠讓眾人感覺到她強大的自信。

第三百四十六章冠軍之爭

“我現在就要求進行決賽,只是不知沈師弟敢還是不敢?”司馬清顏冷笑著望著坐在臺下的沈謙,大聲問道。

“敢,當然敢”沈謙站起身來,身體靈光一閃,接著騰空而起,出現在高臺之上。

按照比賽的規定,當比賽雙方達成一致意見的時候,煉道院一般都會尊重比賽雙方的意見,既然臺上沈謙和司馬清顏想要現在就經行決賽,煉道院當然不會阻止,臺下的觀眾也頓時興奮起來。

“出手吧”司馬清顏有些嘲弄地看著沈謙說道。

“我不習慣先出手。”沈謙感覺司馬清顏那姿態就像是驕傲的孔雀,不過他覺得自己在修道之路上,算是司馬清顏的前輩了,當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我怕我先出手你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司馬清顏一聽沈謙的話,嗤笑一聲。

“是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甘愿服輸”沈謙臉上依舊笑容不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司馬清顏臉色一寒,就要動手。

“等等”沈謙擺了擺手,制止道。

“怎么,后悔了?”司馬清顏以為沈謙后悔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不是剛剛進行過一場比試嗎?”沈謙微笑著說道。

“雖然剛剛進行過一場比試,但是對付你不用休息也已經足夠了。”司馬清顏一怔,不知道沈謙這么問的意思是什么。

“是嗎?不過我卻沒有占別人便宜的習慣。”沈謙手上儲物戒指靈光一閃,從里面拿出一條絲帶。

“你想干什么?”司馬清顏看著沈謙竟然使用絲帶將右臂和身體綁在了一起,冷聲問道。

“你剛剛比過一場,而我不用右手,就算扯平了,接下來的比試我想應該算是公平比試了。”沈謙笑道。

聽了沈謙的話,臺下頓時一片嘩然,雖然剛剛司馬清顏比試過一場,但是那場比試司馬清顏的對手實在不怎么強,她并沒有耗費多少真元,而且從比賽結束到現在也過去大約一刻鐘了,先前消耗的真元也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沈謙綁住自己的一條胳膊后反而是司馬清顏占了便宜。

“你現在立刻給我把右臂放開。”司馬清顏可是神地煉道院的天之驕女,并且自己也以煉道院學員之中第一高手自稱,在她想來,只有她讓別人的份,哪里容忍得了沈謙的這種做法。

“對不起,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沈謙絲毫沒有把右臂放開的想法。

“既然你自己想要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司馬清顏怒哼一聲,雙手手訣一動,身后突然浮現出一只巨大的火鳳凰虛影。

沈謙看到這只火鳳凰的虛影不由得一怔,不過接著也就釋然了。在這一界,他聽說有一種流傳著上古火鳳凰血脈的種族,能夠激出血脈之中的能量,凝聚成火鳳虛影,施展出某些火鳳凰的神通,當然了,這些神通也只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真正的火鳳凰可是能夠媲美真仙般的存在,她們的逆天神通僅僅通過一點稀薄的血脈之力自然是不可能施展的。

不過在這一界,縱然是火鳳凰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神通也可以稱之為大神通了,當然不是司馬清顏這樣的筑基期巔峰修士所能施展的。司馬清顏的血脈之中并沒有火鳳的血脈,她僅僅只是通過某種秘法,將封印著火鳳凰殘魂的柔軟法寶變化成火鳳虛影的模樣,其實,這虛影并不是真正的火鳳虛影,所能施展出來的神通較之真正的火鳳凰傳人也是天差地別。

沈謙靈魂修為強大,瞬間就現了其中的差別,不過臺下的眾人可就不清楚了,都是一臉驚嘆地望著司馬清顏背后的火鳳凰虛影,就連塞西特和鄭康也是在仔細觀察之后方才現其中的奧妙。

“烈焰焚天”司馬清顏準備將滿腔的怒氣一下子向著沈謙釋放出來,她背后的那只火鳳凰虛影仰天長鳴,翅膀向著沈謙的方向扇了幾下,頓時滔天的烈焰帶起一陣熱浪,將高臺之上變成一片火海,洶洶的烈焰頓時將沈謙卷入其中。

沈謙的身上亮起道道青光,將烈焰擋在外面,同時,神魂上分出一縷靈魂勁火,融入到青光之中,頓時,漫天的火焰都停在距離青光三尺之外,無論如何也不能上前分毫了。

這靈魂勁火的威力也是沈謙偶然現的,他現,這種火焰好像對其他的火焰有種天生的克制作用,只要此火一出,無論多么強大的火焰,都會退避三舍的樣子。

“爆”司馬清顏沒想到火鳳凰扇出的烈焰竟然無法破除沈謙那層淡淡的青光罩,這實在讓她感覺有點難以接受,憤怒之下雙手靈訣一動,背后的火鳳凰虛影再次長鳴一聲,圍繞著沈謙火焰頓時不斷的向中心凝聚,當凝聚到極點的時候,轟然爆裂開來。

沈謙的身影從散失的火焰中緩緩的浮現出來,那層青光罩顯得非常黯淡,周圍烈焰消失的一瞬間也轟然破碎掉了,不過沈謙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

看到這種情形,司馬清顏有些詫異地看了沈謙一眼,她第一次開始正視沈謙,對這場比試也有些認真起來。

“鳳舞九天”司馬清顏嬌叱一聲,雙手疊成一個手印,幾個火紅色的符文在手掌間一閃而過,接著出現在火鳳凰虛影的頭頂。

火鳳凰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翅膀一展,龐大的身體向著沈謙撲了過去,這火鳳凰雖然被火焰重重包裹著,但是縱然和她相距咫尺,也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溫度,與之前火海中的威勢完全不同。不過這種情況卻引起了沈謙的警惕,他非常明白,并不是這火鳳凰虛影身上的火焰沒有熱度,相反,這種熱度熾烈到了極點,只是因為火鳳凰對火焰的控制精妙到了極點,使這溫度不流出分毫,完全與她的身體凝聚在一起。

沈謙雙手手訣一動,青光流轉,一條青色巨龍的頭顱在空中成形,這巨龍的頭顱和別的比賽中凝聚的看上去差不多的樣子,只是這一次的龍頭更加的凝視,飛舞在空中宛如實質一般。

“去”巨龍的龍頭一出,沈謙立刻催動著它迎向空中的火鳳凰。

兩種上古異獸頓時爭斗在一起,沈謙的這條青龍只有一個龍頭,而且是沈謙隨意凝聚出來的,并沒有什么精魂存在,因此可以說只具其形,而無其神。司馬清顏的火鳳凰卻擁有一絲殘魂,雖然微弱的可憐,卻比之青色龍頭強出一籌,只不過司馬清顏本身的真元根本無法和沈謙精粹的真元相提并論,所以,兩條虛影算是半斤八兩,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種局面是司馬清顏沒有想到的,這火鳳凰乃是她的殺手锏之她沒有想到,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無法奈何沈謙。

沈謙雖然操控著空中的青龍,但是尚有余力,只見他的左手上浮現出一個古符,接著古符散出一層淡淡的毫光。沈謙舉起左手,向著空中的火鳳猛地一斬,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落在火鳳凰身上,頓時,火鳳凰哀鳴一聲,接著,翅膀消散開來,青色的龍頭和火鳳凰原本就是勢均力敵,火鳳凰這一分心,頓時不敵青龍,片刻間就被青色龍頭擊散,消失在空中。司馬清顏向著空中招了招手,一縷殘魂被她吸入袖中。

“好像司馬師姐的火鳳凰奈何我不得。”沈謙并沒有追擊,而是收回了空中的青色龍頭。

“你真是讓我感到意外,說實話,你足有和我一教高下的資格了,最起碼,比那所謂的天之驕子強大多了。”司馬清顏不屑地瞥了一眼臺下的馬奇。

“你也很強大,說實話,在你這個年紀,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不錯了。”沈謙由衷地說道。

“雖然你還不錯,不過接下來比試就要結束了,我不會再有絲毫的留手了。”司馬清顏平靜地說道。

“這也是我想要說的,糾纏了這么久,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沈謙剛剛練成承鈞溪刃不久,他想在比賽中試試承鈞溪刃的威力。

“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狂妄之輩?”司馬清顏眼中射出一道煞氣,看向沈謙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之色,顯然對自己取得這場比試的勝利充滿了信心。

“縱然我是狂妄之輩,那你呢?我好像也沒見你有多么謙虛”沈謙嗤笑一聲,他感覺司馬清顏還真是自負的緊,看來屬于從嬌生慣養,從來沒有經受過什么磨難之人。

“我懶得和你廢話,接招吧”司馬清顏手訣一動,一聲激越的劍鳴傳了出來,一聽到這聲劍鳴,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感覺到了周圍的天地靈元變化,也就是說司馬清顏即將寄出的飛劍已經能夠影響到天地元氣,這讓眾人不由得驚愕萬分,就連臺下的鄭康和塞西特也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因為能夠影響到天地元氣的只有達到仙器級別的法寶或者一些威能絲毫不遜色于仙器的天地異寶,司馬清顏不過是一名筑基期修士,手里竟然有一件仙器,這不得不令他們感到驚詫。

第三百四十七章神通初試

一道七彩流光從司馬清顏的體內飛出,繞著她飛動不止,此劍一出,周圍的天地元氣波動的更加劇烈起來。臺下的塞西特一看到這把仙劍,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這把劍他認識,乃是司馬清顏的父親,也就是赤陽城司馬家族的族長司馬銳的成名神兵七彩流云劍,想來是司馬清顏為了保證大比萬無一失,從他父親那里借來的。

“七彩流云斬”周圍的天地靈元劇烈的波動起來,向著空中閃爍著七彩光華的七彩流云劍匯聚而去,同時,司馬清顏體內的真元也迅地注入仙劍之中。有了能量支持的七彩流云劍愈加光彩奪目起來,整座神地煉道院仿佛只有這仙劍存在,其余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司馬清顏雖然僅僅只有筑基期實力,操縱一把仙去有些困難,但是可能是因為傳承了某種秘法的緣故,倒也能勉強施展出仙劍的幾分威力。

在眾人看來,仙器這種東西是不應該出現在筑基期修士手中的,縱然結丹期修士手里仙器也屬于極為罕見的寶貝,因為在這個世界,比之原先的世界,仙器的數量更加匱乏。所以,看到司馬清顏寄出仙劍,大家都替沈謙嘆息起來,在他們心里,無論沈謙多么出色,仙劍之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甚至有人認為沈謙會主動認輸,畢竟,輸在一把仙器之下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相反,如果死扛硬拼的話,不但難以獲勝,還可能受到很大的損傷,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現在認輸還來的及,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的性命”司馬清顏吃力的控制的空中的飛劍,向對面的沈謙喝道。她雖然對沈謙沒有什么好印象,但是這畢竟只是切磋比試,而不是什么生死相搏,她只想贏得比賽的勝利,好好的羞辱沈謙一番,卻不想真的傷到沈謙的性命。

“認輸嗎?恐怕你還沒有讓我認輸的資格”沈謙緩緩地抬起右手,手掌之上閃爍著翠綠色的靈光,周圍的天地靈氣迅的向著他的手掌匯聚而來。

臺下的塞西特有點緊張起來,他對沈謙并不如何了解,他也不確定沈謙能否接下司馬清顏的仙劍一沈謙真要是有個什么好歹,那他第一個吃不了兜著走,想到沈謙的師父青陽真人那強橫到極點的靈識修為,他不敢再猶豫,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高臺之上,元嬰期的靈識牢牢地鎖定住了司馬清顏的寄出的仙劍,做好了隨手出手的準備。

“這是你自找的,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司馬清顏嬌叱一聲,雙手手訣連動,接著纖纖玉掌向著沈謙的方向一按。

“轟”周圍的天地靈元一下子爆開來,七彩光劍攜帶著驚人的威勢,朝著沈謙的頭頂一斬而落。

“承鈞溪刃”沈謙低喝一聲,閃爍著翠綠色光華的右手向著空中的七彩光劍虛斬一下,這一斬,他不過使用了三成威力,從空中仙劍爆出的威能判斷,這一擊雖然強大,但是司馬清顏畢竟只有筑基期的修為,所以這一斬頂多也就是勉強能夠達到結丹初期的層次,而且他相信,類似這樣的攻擊,司馬清顏也只能完成這一次。

一道翠綠色的光刃隨著沈謙右掌虛斬飛了出去,翠綠色的光刃一經飛出,周圍的環境突然變得玄妙起來,仿佛遵循著某種規則而動,天地間的一切好像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好像一切的存在都是為了襯托這翠綠色光刃。

沈謙真仙般的靈魂修為已經觸及到了道跡,以他現在的修為,雖然還不能將萬千規則化入掌中形成那一縷屬于他自己的道跡,可是卻也能將某些對于道跡的領悟融入承鈞溪刃之中。

隱含道跡的攻擊威能極為強大,傳說,當有煉道士能夠形成自己的道跡,可以直接使用道跡對敵,而不需要依附于任何秘技神通,當然,現在沈謙距離那種程度還差之甚遠,如果真的遇到那樣的敵人,恐怕也只有使用靈魂紫電這項脫于大道之外的逆天神通才可能達到震懾對方的目的。

翠綠色光刃飛動的并不迅,可是它的目標卻避無可避,因為隱含道跡的光刃能夠鎖定住尚未脫于大道之外的任何東西。

“哧”翠綠色光刃在七彩流云劍上一劃而過,接著消失不見,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七彩流云劍劇烈的震顫了一下,接著從空中跌落下來。

“恩”遠處操縱著這柄仙劍的司馬清顏悶哼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一下子癱坐在高臺之上。

承鈞溪刃的無邊威能在于能夠以道跡的方式將全部的威能于瞬間釋放出來,而攻擊的對象將會完完全全的承受這些威能。就想剛才,承鈞溪刃雖然只是攻擊到了空中的仙劍,而且一閃而過,可是其中蘊含的能量卻實實在在地攻擊到了司馬清顏的本體。

比賽結束的似乎太快了,眾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誰都沒想到,連仙劍都拿出來的司馬清顏竟然依舊會落敗,而且還敗得沒有絲毫的懸念,敗得一塌糊涂。

“承讓了”沈謙向癱坐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的司馬清顏輕聲說道。

司馬清顏現在縱然想要從地上起來都很困難,她的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她覺得難以置信,又充滿了迷惘。

塞西特也是難掩眼中的震驚,意識到沈謙已經沒有什么危險,向他點了點頭,身形一動,重新回到了自己臺下的位置上。

場上的裁判終于反應過來,宣布了比賽的結果。臺下的眾人也反應過來,頓時炸了營一樣,議論紛紛,看向沈謙的目光中有羨慕,有嫉妒,有崇拜,也有很多自認為姿容出眾的女生不斷地向臺上的沈謙拋媚眼。總之,這一刻,沈謙成為了神地煉道院的焦點,無可爭議的焦點。

早有兩名中級班的學員把司馬清顏扶了下去,不過沈謙卻被留在了高臺之上。煉道院的院長莫為西滿臉笑容的走上高臺。

“我們神地煉道院可謂人才輩出,這一屆尤為讓人矚目,出現了沈謙這樣的天才人物。下面,請神地煉道院總院元嬰期長老鄭康長老為沈謙頒獎。”莫為西心情很好,這一屆赤陽城煉道院的學員實力很強,如果真的能在紀元城的煉道大比上獲得好的名次,那么他這個煉道院的院長大人身價自然也會隨著水漲船高。

“你很不錯”鄭康走到沈謙面前,把一枚勛章遞給他,并且輕聲說道。

“僥幸而已”沈謙淡淡的答道。

“這枚神地勛章乃是進入紀元城神地煉道院神池的通行證,你要收好了。”鄭康對沈謙從容的態度有點反應不過來,本來他以為沈謙肯定會感覺到受寵若驚。

“那就多謝鄭長老了,我會好好收著的。”沈謙是什么人,他和合體期大妖都打過交道,區區一個鄭康又如何會被他放在眼里。

鄭康為沈謙頒獎完畢之后,莫為西又一次笑容滿面的宣布:“這一次,我們煉道院共有五人參加紀元城的煉道大比,五人分別是沈謙、司馬清顏、鐵農、黃萌和馬奇,為此,我們煉道院為這五人準備了豐厚的獎品,下面請赤陽城城主塞西特大人給五人頒獎。”

塞西特滿面春風地走上臺來,依次給五人頒獎,當他走到沈謙跟前的時候,笑道:“青陽前輩的手段果然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

“多謝城主大人贊譽,我一定將這句話帶給家師。”沈謙心里暗笑,不過表面上卻非常認真的說道。

“這一次你真的要去紀元城嗎?那里可不比赤陽城這樣的地方一你真的出點什么事我可沒法向青陽前輩交代。”塞西特有些擔憂的說道。

“城主大人不是和鄭康前輩關系很好嗎,有他在,你還怕我出什么事?”沈謙當然不會放棄這次前往紀元城的機會,在他心里,紀元真極塔頂層的絕世功法他非要得到不可。

“也對,鄭康的神通絲毫不遜色于我,有他照料我想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不過有句話我想提醒你。”塞西特點了點頭,覺得沈謙說的很有道理。

“什么話,城主大人盡管說。”不管怎么說,沈謙對塞西特還是有幾分感激的,在赤陽城,塞西特還是幫了他一點忙的。

“紀元城乃是紀元大6最大的城池,里面有數不清的勢力,作為紀元城修道最有名的煉道院,神地煉道院可謂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很多家族都會將自己家族的優秀成員送入煉道院修行,所以在那里,你千萬不要招惹是非,否則一惹到哪個大家族子弟的話,恐怕即使你的師父青陽真人也不能護你周全。”塞西特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城主大人提醒,我不會惹事的。”沈謙知道,塞西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雖然他是受自己名義上的師父所托才照看自己,但是能夠說出這番話,沈謙還是很感激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司馬清顏來訪

煉道大比結束了,沈謙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好,開始運轉太玄盤虛功,雖然即將前往紀元城,但是他的心態卻非常的平穩,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自己的修煉。對于沈謙來說,取得煉道大比的勝利不過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并沒有絲毫值得回味的地方,再說了,他現在擁有了儲物戒指,所有的家當都能隨身帶在身上,所以也沒有什么需要準備的。既然如此,他倒是更樂意靜下心來,安靜地修煉,畢竟,雖然修為的提高有時候也靠奇遇,但是更主要的,卻需要日積月累的修煉才行。

就在沈謙剛剛擺好姿勢,準備修煉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門。起身開門之后看到門外之人,沈謙不由得有點意外,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天之驕女司馬清顏。

“怎么?不請我進去嗎?”司馬清顏的臉色很冷淡,看到沈謙驚異的眼神,平靜的問道。

“請進吧,司馬學姐”沈謙從驚異之反應過來,雖然對于司馬清顏的來意一頭霧水,但是他還是把司馬清顏讓進了房間。

“想不到你的房間還挺整潔的。”司馬清顏進屋之后下打量了一番。

“只是東西不多,想亂也亂不起來。”沈謙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的來意嗎?”司馬清顏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沈謙問道。

“這倒是不太清楚。”沈謙心里的確感覺非常奇怪,按說以司馬清顏的性格,輸給自己之后肯定會有種羞愧感,挫敗感,縱然見了面也應該有多遠躲多遠,可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

“那我就直說好了,記得我在煉道大比之前做出過一個承諾,當時聲稱如果誰能勝得了我,取得煉道大比的冠軍,那么我就嫁給他為妻,我想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司馬清顏臉色一紅,很顯然,大比之前,她怎么也沒有預料到是今天這樣的結局。

“當然知道,以司馬學姐的鼎鼎大名,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整個煉道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沈謙笑道。

“既然你知道,那有什么想法沒有?”司馬清顏抬眼看了沈謙一眼,接著把目光投向別處,冷冰冰地問道。

“想法?”沈謙一愣,突然想到自己贏得了煉道大比,按道理說,司馬清顏應該嫁給自己才對。

“是這樣的,你可以有兩個選擇,第按照我的承諾,我會嫁給你,不過也僅僅只是嫁給你而已,婚后的生活我們各不相干,你也休想從我們司馬家族獲得什么好處;第二,我之前的承諾作廢,不,應該是你主動提出要拒絕和我結婚,然后,我會給你一些補償。”司馬清顏自顧自地說著。

聽了司馬清顏的話,沈謙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這大姐感覺也未免太自我良好了一點,不說自己還沒說要娶她,縱然真的要娶她,她一個手下敗將又有什么資格擺出這樣的姿態。再說了,對沈謙來說,還真不把司馬清顏這點姿色看在眼里,或許,在神地煉道院,又或是在整個赤陽城,司馬清顏屬于頂尖人物,但是,如果和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天馨那天仙般的容貌比起來,司馬清顏恐怕也只能算是很普通的人物了。

“或許我還有第三種選擇”沈謙嗤笑一聲,淡然地望著對面的司馬清顏。

“我已經明確的說過了,你只有這兩種選擇,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司馬清顏俏眉微皺,冷聲說道。

“請你讓我把話說完。”沈謙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好,我倒想聽聽你有什么選擇?”司馬清顏冷哼一聲。

“我的選擇是既不要你的補償,也不會娶你。”沈謙輕聲說出自己的選擇。

“你說什么?”司馬清顏覺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來沒有想過沈謙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再說一遍,既不會要你的什么補償,而且也不會娶你。”沈謙又用堅決的語氣重新說了一遍。

“為什么?你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對司馬清顏來說,這個結果算是最為理想的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她聽到沈謙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對方極大的侮辱,一股怒火從心轟的一下子升騰起來。

“你真想知道原因?”沈謙問道。

“不錯,我的確很想知道你做出這種選擇的原因。”司馬清顏怒氣沖沖地說道。

“其實很簡單,第你以為你們司馬家族是什么了不起的家族嗎?錯了,在我的眼里,你們司馬家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補償?像你們這種在我看來不值得一提的家族難道還能拿得出讓我動心的東西嗎?第二,你未免高看你自己了,你的容貌雖然頗為出色,但是我對你卻沒有絲毫的感覺,說實話,比你優秀百倍千倍的女人我也見過,所以,縱然是你主動要求投懷送抱我都不會接受。”沈謙非常‘惡毒’地說道。

的確,沈謙這番說辭是非常惡毒的,對于司馬清顏來說極為殘酷。一直以來,司馬清顏有兩樣為之驕傲的東西,這也是她一切傲氣的來源,那就是她的家族和容顏,在整個赤陽城,司馬家族是三股最強的勢力之因為這種強橫的勢力,司馬清顏從就沒有受過任何的磨難,在她的記憶,自己是在眾人的討好長大的,因此,潛意識里,司馬清顏覺得自己的家族非常的了不起,以至于她覺得不管是誰,只要提到司馬家族,都應該有一種崇敬之情。再就是的容顏,司馬清顏自天賦出眾,極為美麗聰穎,父親對她也十分喜愛,將自己所會的東西傾囊相授,無論誰見到這位司馬家的公主,無不稱贊有加,至于天仙下凡這樣的詞匯更是讓她聽到厭煩的程度。所以,司馬清顏一直認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能無視她的魅力。

可是今天,沈謙卻以絕對的優勢擊敗了她,否定了她的家族,更為重要的是否定了她的容貌,仿佛讓她從一個完美的女人一下子變得一無是處,這讓司馬清顏一時間又如何接受的了。

“你你你混蛋”司馬清顏氣的渾身哆嗦,她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嘴唇顫抖的指著沈謙說道,看她的眼睛,早已經被憤怒的火焰給染紅了,兩顆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沈謙剛才光顧著自己痛快了,等他看到司馬清顏臉上的淚水這才意識到似乎有些過分了,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學姐,剛才我也不過隨口一說,其實是故意氣你的,你的優秀整個煉道院都是有目共睹,又何必和我一般見識呢”沈謙最害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他對女人總是硬不起心來,一遇到女人的眼淚就感到深深地無奈。

“你明明就是那么認為的,什么故意氣我的?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司馬清顏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劈頭蓋臉地向著沈謙砸了過去。

“我說的是真的,我剛才真是故意氣你的。”沈謙躲開杯子,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既然司馬清顏想用補償的方式解決此事,他接受就是了,何必鬧出這么多事情來。

“真的?”司馬清顏聽到沈謙說的誠懇,怒氣略微消了一點。

“真的,當然是真的。”沈謙信誓旦旦地答道。

“那好,有一種做法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想不想證明一下?”司馬清顏猶豫了片刻,突然說道。

“怎么證明,學姐盡管說。”沈謙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只要你娶我就行了。”司馬清顏不容置疑地說道。

“呃”沈謙一下子愣在原地,這司馬清顏可是來解除婚約的,現在卻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強迫自己娶她,實在讓沈謙錯愕莫名。

“怎么,你不肯嗎?”看到沈謙瞪得大大的眼睛,司馬清顏惱怒地說道。

“可是你剛才明明是來解除婚約的,怎么會?”沈謙可真是愁緒滿懷無釋處。

“我現在改主意了,你到底娶還是不娶我?”司馬清顏見沈謙猶豫,臉色又慢慢地變得不善起來。

“我想先問一下,如果我娶你是不是婚后我們要像陌生人那樣,不能從你們司馬家族取得任何的好處?”沈謙想,如果司馬清顏還提出這樣的條件的話,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來拒絕這場婚姻了。

“當然不是,既然是我主動要你娶我為妻,那么你就是我的丈夫了,我會給你丈夫應得的待遇。”司馬清顏的話卻打破了沈謙的希望。

“這個,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已經有女人了,而且還不只一個,所以,恐怕不能娶你了。”沈謙悻悻地說道。

第三百四十九章危局

“有女人”司馬清顏皺起了眉頭,在她看來,沈謙這明顯是在推脫了,想到自己堂堂的神地煉道院院花想要嫁給他他竟然還推三阻四的,不由得怒火升騰。

“不錯,我乃是有妻室之人,所以只能對學姐說聲抱歉了。”沈謙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他的情況畢竟有點特殊,所以看上去有點心虛的樣子。

看到沈謙的模樣,司馬清顏更加確定這家伙是在撒謊,一怒一下就要摔門而去,不過想想覺得就這么離開實在有點太便宜了沈謙,于是故意裝出一副很冷靜的樣子。

“原來沈師弟已經有妻室了,我看沈師弟也就是十六七歲吧,這個年齡娶妻倒是不晚啊”司馬清顏冷嘲熱諷地說道。

“我結婚是早了點,不過也沒有學姐說的那么年輕,今年,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沈謙原想說的更大一些,不過想想自己的相貌,覺得實在有點說不出口,勉強加了幾歲。

“十九歲了是嗎這倒是沒看出來。哦,對了,像沈師弟這么優秀的煉道士,想來妻子定然也是才貌雙全之人,我真的很想見見呢,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司馬清顏嫣然一笑,不過能夠看得出來,她雖然臉上笑靨如花,但是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這個,在下的妻子怎么能與司馬學姐相比,再說了,她并不在赤陽城,我看還是以后有機會再見吧”沈謙心里暗暗地向自己的老婆們道歉,說實話,無論是紫姬還是李雪嬋都要比司馬清顏要出眾的多。

“好了,沈謙,不要跟我在這里編造理由了,不想娶我就明說,我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不會黏上你的。”司馬清顏心的怒火終于爆出來。

“司馬學姐,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有妻室,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而且還不止一個,不過縱然沒有,我也絕對不會娶你,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請你離開吧”沈謙看司馬清顏怒,也不由得升起一團邪火,冷聲喝道。

“好,沈謙,我記住你了”司馬清顏憤恨地瞪了沈謙一眼,奪門而去。

沈謙見司馬清顏離去,苦笑不已,他沒招誰沒惹誰的,竟然平白無故的惹了這么個煩,不過很快沈謙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畢竟,這在他看來雖有些頭疼,卻也只是雞毛蒜皮的事而已。

沈謙將自己的心態緩緩的調整過來,再次盤膝坐好,開始運轉太玄盤虛功,龐大的天地靈元向他的身體匯聚而來,沈謙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如同泡在靈液之,非常舒服。沉浸在這樣的意境之,沈謙很快忘卻了所有的煩惱,靜靜地修煉著

當沈謙從修煉的狀態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修煉了整整一夜的沈謙感覺精神狀態很不錯,身上也充滿了力量,看著外面尚還掛著露珠的綠草樹葉,不由得心情大好,這是一種重生的感覺,或者說是種新生的感覺,就像一個新生的孩子,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麗,那么新奇,讓人忍不住想去擁抱。

按照神地煉道院的行程安排,紀元城總院的煉道大比即將舉行,而赤陽城距離紀元城不算近,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在赤陽城煉道大比結束后只讓學員休息了一夜,就在元嬰期長老鄭康的帶領下踏上了前往紀元城的征途。

想要前往紀元城,需要穿越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雖然雅閣藏布大峽谷對于低階修士有些危險,但是既然有鄭康這樣的元嬰期修士帶領,自然沒什么可擔心的,所以,被選拔出的五人心情愉快地一邊觀賞著周圍的風景,一邊向大峽谷的邊緣進。此行一共七人,除了沈謙、司馬清顏、馬奇、鐵農、黃萌和鄭康之外,神地煉道院的院長莫為西也隨隊出。要說眾人之心情最為糟糕的要算司馬清顏了,一路上,她幾乎不怎么說話,每次看到沈謙總向他投去憤恨的目光,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其他的學員也現了這個情況,不過眾人不太了解情況,還以為因為在煉道大比上司馬清顏輸給了沈謙,所以這才鬧了點矛盾,自然也懶得去管。

倒是馬奇,一路上不停地向司馬清顏獻殷勤,司馬清顏開始的時候表現的很不耐煩,可是后來漂亮的大眼睛一轉,覺得這是一個刺激沈謙的好機會,故意對馬奇表現的熱情起來,兩個人有說有笑,沈謙對此視而不見,不過這可樂壞了馬奇,認為自己長久以來的奮斗終于有了結果,高興地不知如何是好。

“下面我們要進入雅閣藏布大峽谷了,雖然僅僅只是從邊緣穿過,但是我希望大家都還是要心一點,畢竟,上一次新生試煉的時候就出現過高階妖獸,而且還出現了化神境的級妖獸。”鄭康大聲說道,同時,靈識展開,心的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可能是感受到鄭康身上氣勢不凡,或者這一行人修為不俗的緣故,一些低階妖獸要么根本就不出現,要么出現了也立刻逃之夭夭,總之,一只走了一大半的路程都沒有受到任何一只妖獸的騷擾,看到這樣的情況,無論是鄭康還是莫為西都輕輕地松了口氣。可是,就在他們認為能夠毫無損的穿越大峽谷的時候,突然看到幾道遁光閃過,這幾道遁光都快到了極點,初見的時候還在遠處,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鄭康靈識一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擋在前面的共有三只妖獸,或者可以說共有三人,因為這些妖獸俱都化形成功,三人身上的氣息之強大,絲毫不遜色于他。看到如此情景,無論是鄭康還是莫為西,又或者眾學員都不由得大驚失色。

“在下神地煉道院元嬰期長老鄭康,不知幾位道友為何攔住我等去路”鄭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上前一步道。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神地煉道院的。”三妖獸之為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看上去二十多歲模樣的年輕人,他聽到鄭康的話,陰陽怪氣地笑道。

聽到這名年輕人的話,他身旁的彪形大漢和一名臉上帶著一道血袖色印記的女子都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笑得肆無忌憚,絲毫不把鄭康放在眼里。沈謙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悄悄地激了暗黑魔熊克魯塔給他的傳音符,將這里的情況傳遞了過去。沈謙希望克魯塔最好能在附近,如果不在附近的話,說不得自己就得施展靈魂紫電,對這三名元嬰期妖獸下殺手了。

“請諸位道友看在神地煉道院的面子上放我等過去如何”鄭康雖然知道三妖乃是故意找茬,可是心還是抱著幾分能夠和解的希望的,畢竟,自己一方的元嬰期修士只有他一人,而對方卻有三人,真的爭斗起來的話,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有可能全身而退。

“神地煉道院的面子哼,在這雅閣藏布大峽谷神地煉道院有什么面子”那名彪形大漢冷冷地說道。

“那閣下是不肯放行了”鄭康也被激出來真火,如果是一對一的話,他根本就不懼怕三妖獸之的任何一個。

“我們既然來了,當然不會輕易地給你們放行,今天,你們所有人都要留在雅閣藏布大峽谷之。”三妖之的女修也開口了,聲音清脆好聽。

鄭康暗暗估計眼前的形勢,他是元嬰期修士,能夠對付對方三人之的一人,莫為西是結丹期巔峰修士,在五名筑基期修士的幫助下拖住一名元嬰期修士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最關鍵的就是對方還有一名元嬰期修士,這可就有點不太好辦了。

“我們一行人也只有我是元嬰期修士,如果你們還想要妖獸的尊嚴的話,那就和我一對一的比試,只要你們能贏,那我心甘情愿的將頭顱奉上,如果你們贏不了,就放我們過去如何”鄭康想拿話擠兌三妖,盡量爭取生存的機會。

“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我看可以接受,袖影,你去領教一下他的手段。”三妖之那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對身旁的女子說道。

“是,大人”袖影答應一聲,站了出來,頓時氣勢暴增,一直達到元嬰后期修為這才停了下來。

感覺到袖影身上強橫無比的氣勢,鄭康心大驚,本來他覺得縱然無法保全這批學員,但是他自己脫身離去還是有把握的,可是看到對方竟然有元嬰后期修士,而且這名元嬰后期修士還不是對方三妖之最強大的,鄭康對自己能否安然離去也不確定起來。

“哧”這時候,袖影先出手了,只見她突然一抬手,她的手掌變成了血袖色,接著爆閃而出,掀起一陣強橫的能量波動,向著鄭康的面門抓去。這一抓,袖影身體絲毫未動,胳膊卻能自由的伸展,她的手爪前面一團血氣繚繞不斷,道道殘影布滿了天空,氣勢非常驚人。

第三百五十章鯨鯉

“寒洋盾”鄭康感覺紅影的手爪尚未及身,犀利的真元卻已經襲了過來,雙手連忙掐動手訣,一塊表面上流轉著一層水霧的盾牌出現在他的身前。

“噗”紅影的手爪擊打在盾牌上發出一聲悶響,鄭康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而且還有真元透過盾牌攻擊到了他的本體,連退數步之后方才化解掉這次攻擊,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

“還不錯嘛,再接我一擊試試”紅影咯咯一笑,身體騰空而起,手中的小鼓脫身而出,慢慢變大,直到變成一個大約數丈的龐然大物。

“咚”紅影向著大鼓虛擊一下。

鄭康只感覺自己的識海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轟的一聲,接著就是一陣眩暈,一陣強烈的眩暈。他連忙使勁兒一咬舌尖,這才讓自己沒有失去知覺,穩住了差點跌倒的身體。這次靈魂攻擊紅影是針對鄭康而發,所以其他眾人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妥。

“咯咯咯,這就不行了,還真是讓我失望呢”紅影一閃,再次抬手向著大鼓虛擊,只是這一次,她的手上布滿了一層閃爍的靈光,氣勢遠非上一次能比。

沈謙知道,如果讓此女施展出這一擊,那鄭康根本無法抵擋,恐怕會當場暈倒在這里。想到這里,沈謙龐大的靈識凝聚起來,化作一道類似于保護膜的靈魂結界,擋在鄭康面前。

“咚”這一次大鼓一響,一團血光射出,向著鄭康的方向電射而去。

鄭康大驚失色,雙手手訣一動,一把青色的飛劍電射而出,接著化作一蓬青霧然后凝結成青色的蓮花,在蓮花的蓮心處,亮起豆點大小的青色火焰。

可是就在這道血光就要到達鄭康身旁的時候,突然在空中詭異的湮滅不見,毫無征兆的湮滅不見,這種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齊齊地愣了一下。

“紅影,你在搞什么鬼”那名臉色蒼白的年輕妖修怒聲問道。

“怎么會這樣?”紅影也是睜大了眼睛。

“難道是那青蓮?”看到紅影神情不似作偽,年輕妖修的目光集中到鄭康寄出的青蓮之上。

“大人,我也覺得那青蓮有些古怪。”紅影也盯著青蓮說道。

“好了,你退下吧,我倒要看看這是一件什么寶貝。”年輕妖修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青蓮,露出貪婪之色。

這年輕妖修名叫鯨鯉,乃是核心區遠古大妖鯨鯤之子,這一次,他的父親從外面回來之后,被修為陡增的天馨打壓的十分厲害,地盤縮水了將近三分之一。鯨鯉氣惱之下到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外圍散心,沒想到竟然碰上了神地煉道院一行人,心中煩悶的鯨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發泄心中怒火的機會。

“如果你主動把這青蓮獻給我,我可以給你留具全尸。”鯨鯉絲毫不把鄭康放在眼里。

“你妄想”鄭康知道,今天很可能走不出這雅閣藏布大峽谷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弱了神地煉道院的名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自己來拿了。”鯨鯉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寒光,接著,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一時間,元嬰期巔峰修為顯露無疑。

“蓮影”鄭康看到鯨鯉的氣勢,決定搶先出手,手訣一動,一道蓮影從青蓮上分離出來,飛向鯨鯉。

鯨鯉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用他那有點蒼白的手掌向著空中的蓮影輕輕一按。

“轟”蓮影甚至沒有多少抵抗之力,一下子爆裂開來,一團團青光在距離鯨鯉三丈之外被一道真元形成的光幕阻擋,紛紛湮滅不見。

“就只有這點手段嗎?”鯨鯉冷哼一聲,再次抬手向著空中的青蓮虛按一下,這一次,他那略顯蒼白的手掌上燃起了一層骨白色的火焰。

“彭”骨白色的火焰一下子出現在青蓮的周圍,青色的蓮花在鄭康的催動下不斷的散發出道道青色光華,玄奧的符文也不斷的閃現著,蓮心處的豆點大小的火焰形成一層淡淡的青色光焰,將整個青蓮籠罩,抵擋著骨白色火焰的侵蝕。

按說,這青色光焰的威能絲毫不遜色于那骨白色的火焰,只是鄭康的修為只有元嬰中期,而鯨鯉的修為卻是元嬰期巔峰,差距實在太大了,以至于青色光焰完全處在了下風。

“破”鯨鯉突然低喝一聲,手掌上浮現出一個古樸的符文,接著,符文一閃,出現在青蓮上,頓時間骨白色火焰威能大漲,本來已經岌岌可危的青蓮頓時爆裂開來,化作一團團青色的霧氣。

“噗”鄭康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連退數步方才在莫為西的攙扶下穩住身體。

“禁”鯨鯉向著青色霧氣隔空一抓,一個白色的手掌虛影在空中凝聚成形,同時,虛影上還閃動著陣陣靈光,一下子將青色霧氣禁錮在手中。

“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寶貝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鯨鯉一擊得手之后,反而有些失望,他原想這件寶貝既然能夠阻擋住紅影的靈魂血光,定然是件了不起的寶貝,可是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鯨鯉手中靈訣一變,一枚符箓飛出,被禁錮的青氣頓時重新化作青色飛劍,鯨鯉一招手,青色飛劍落入他的手中。

看到鯨鯉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收走了飛劍,鄭康大駭,莫為西和眾學員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紅影,全部干掉,不留一個活口。”鯨鯉失去了興趣,再次對一旁的紅衣女子說道。

“少主,您就放心吧”紅影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揮手在那只大鼓上接連擊打三下。

“轟”周圍突然暴起陣陣音波,神地煉道院一行人除了沈謙之外,俱都感覺靈魂巨震,接著全身一身乏力,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沈謙靜靜地站在原地,冷靜地望著對面的三人。看到眾人跌倒本來頗為得意的紅影突然看到還有一名筑基期修士沒有暈倒,不由得驚詫莫名,再次對著大鼓擊打一下。

“哧”一道血光陡然從大鼓上飛出,一個閃爍就來到了沈謙面前。

面對這道血光,沈謙不閃不避,任由血光沒入他的身體。看到血光擊中沈謙,紅影一喜,看樣子對著血光很有信心的樣子。

血光一進入沈謙的身體,立刻向著他的識海鉆去,沈謙也不阻止,任由血光進入識海。就在血光剛剛進入識海,想要大肆破壞的時候,突然,一道紫色的電光閃動了一下,血光立刻煙消云散,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不過區區一道血光而已,也想傷我嗎,別說你們僅僅只有元嬰期修為,縱然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天馨也不敢對我隨意出手。”沈謙的靈識已經捕捉到了克魯塔的氣息,所以也不急著自己動手解決這幾人。

“天馨?你怎么知道雅閣藏布大峽谷出現變故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鯨鯉先是看到血光對沈謙竟然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接著又聽他提到天馨,不由得驚疑不定起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不是你們能夠招惹的這就足夠了。”沈謙冷聲說道。

“哼,故弄玄虛,你不過只有筑基期修為,難道還能翻起多大的浪頭來?”站在鯨鯉身旁的彪形大漢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突然一拳向著沈謙的方向砸了過來,拳風威猛,一上來就將沈謙完全罩住。

“住手”就在這時,陡然響起一聲斷喝,接著就見一道殘影閃過,一下子撞在那彪形大漢身上。

“彭”彪形大漢一下子被撞飛出去,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氣息。

“克魯塔拜見沈先生”來人正是化神境巔峰妖獸克魯塔。

“克魯塔道友不必多禮,倒是給你添麻煩了。”沈謙向克魯塔還了一禮。

“沈先生說哪里話,沈先生對在下的大恩大德克魯塔定然終生銘記不忘。”克魯塔惶恐地答道。

“克魯塔,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的手下也敢殺。”鯨鯉看到克魯塔出現,而且還對沈謙如此恭敬,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妙。

“鯨鯉,要不是你父親鯨鯤大人,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和我如此說話,我告訴你,沈先生乃是天馨大人的朋友,如果有絲毫的損傷,天馨大人定然將你剝皮抽筋,縱然是你父親也保不住你。”克魯塔對鯨鯉并不害怕,他現在可是天馨身邊的紅人,縱然是鯨鯉的父親鯨鯤也不會輕易招惹他。

“你少拿你的主子嚇唬我,別人怕她,我可不怕。”鯨鯉聽到克魯塔這番話,不由得怒火升騰。

“不怕,那好,我會將你這話原樣說給天馨大人聽的,到時候我看你到底是怕還是不怕。”克魯塔冷笑一聲,嘲弄地望著鯨鯉。

鯨鯉臉色一變,這一次天馨突然神通大進,竟然將原本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石龍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成為了新的霸主,要說他不害怕天馨,那是假的,別說是他,縱然是他的父親鯨鯤見到天馨現在都得恭恭敬敬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到達

“克魯塔大人,我們少主也就是隨口一說,您不必當真,既然這位沈先生是天馨大人和您的朋友,那我們剛才確實有些魯莽了,我現在向沈先生道歉”鯨鯉身旁的紅影非常聰明,她一看鯨鯉的臉色就知道鯨鯉心中已經有了退卻之心,只是沒有一個臺階所以死扛著罷了,想到這里,她知道示弱的話還是她來說比較合適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是趕快返回自己的領地,不要隨隨便便的出來惹是生非”克魯塔也不想把鯨鯉得罪的太厲害,不管怎么說,鯨鯉的父親可是雅閣藏布大峽谷三名合體期大妖之要是真把鯨鯉得罪死了,鯨鯤想找他麻煩的話有數不清的辦法,恐怕就是天馨也護不了他的周全,或者說不會因為他和鯨鯤交惡

“哼”鯨鯉冷哼一聲,看都不看那名被克魯塔擊殺的彪形大漢,和紅影架起一道遁光,消失在密林之中

“沈先生,這一次真是不好意思”克魯塔笑著走到沈謙面前說道

“沒什么,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不過看來天馨還沒有真正的成為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啊,否則,我提到天馨的名字他們斷然不敢繼續動手”沈謙也笑著說道

“雅閣藏布大峽谷畢竟還有其他兩位合體期大妖,雖然現在天馨大人的神通最厲害,可是石龍大人畢竟當了無數年的霸主,大峽谷之中整體的勢力還是比天馨大人要強大,短時間內很難扭轉這種局面再說了,現在石龍大人和鯨鯤大人大有聯合之勢,天馨大人也不能太過強硬,否則一旦逼急了兩人,那可就不大好辦了”聽到沈謙提起此事,克魯塔感到有些汗顏

“好了,他們暈過去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了,我想以鄭康元嬰期勢力也差不多要醒了,你還是先離開”沈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眾人,對克魯塔說道

“既然如此,那克魯塔就告辭了,先生請放心,我會打好招呼,從這里一直到走出大峽谷,你們將不會再有絲毫的麻煩”克魯塔說完,手上騰起一團黑色的火焰,向著那彪形大漢的尸體一揮,騰的一聲,彪形大漢的尸體上騰起一團火光,片刻間燒的渣都沒有剩下接著,克魯塔架起一道遁光,轉眼間消失不見

看到克魯塔離開,沈謙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躺在地上,閉上眼睛裝作暈過去的模樣過了大約一刻鐘,鄭康從暈迷中醒了過來,他拍了拍還隱隱刺痛的腦袋,轉頭向四周看去看到雖然眾人全都暈過去,但是卻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的時候,他大大的松了口氣,不過緊接著卻感到有點奇怪,不知道那三只妖獸為何沒有將他們一行人擊殺不過既然沒有死,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他也沒有興趣研究為何沒有死的問題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神地煉道院的院長莫為西醒了過來,他和鄭康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那就是拍了拍腦袋,接著看到鄭康正盤膝運功,疑惑的問道:“鄭康前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我們暈過去之后那三只妖獸并沒有對我們動手,或者說可能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們無法對我們動手不管怎么說,這一次能夠留住一條命實在是萬幸”鄭康嘆了口氣,他曾經經歷過無數的險境,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日這樣,讓他充滿無力感,絲毫沒有抵抗之力,縱然想要逃走也是不能這一刻,鄭康對實力前所未有的渴望,渴望到瘋狂的程度

“我們的確是命大,我想他們應該是不想和神地煉道院結下大仇這才沒有把我們怎么樣”莫為西推測道

“或許是這樣,神地煉道院畢竟是一方強大的實力,區區三名元嬰期妖獸應該沒有招惹神地煉道院的膽子”鄭康也覺得莫為西分析的有理,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讓他們生存下來的理由

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所有的煉道院學員都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臉上無一不是帶著驚懼之色,可是等到聽到鄭康說了事情的經過,又全都慶幸自己還能活下來沈謙也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學著眾人的樣子,滿臉的疑惑,不過他的心里卻在暗暗好笑眾人沒有在這個地方多留片刻,在眾人心里,這簡直就是夢魘之地,是惡魔的巢穴,忙不迭的匆匆離開了

正如克魯塔所言,接下來的路很平靜,他們甚至連低階妖獸都沒有看見一只,就走出了雅閣藏布大峽谷直到走出大峽谷,眾人這才使勁兒地松了口氣,神經徹底放松下來,就是鄭康和莫為西也不例外考慮到學員們的壓力,鄭康決定,在此處休整一天,次日繼續上路,聽到這個消息的學員們自然驚喜不已,在大峽谷外面的草地上,眾學員生起了篝火,把從水里抓來的魚和打死的野獸放在火上烤經歷了這一次生死磨難,沈謙覺得,無形中,有股力量將眾人聯系在一起,讓他們這批沒有經歷過太大磨難的學員們彼此之間的關系好了起來就連和沈謙有‘深仇大恨’的司馬清顏看他的目光也不像從前那樣冰冷了,只是時不時的白他一眼

次日,經過整頓之后的學員們煥發出了的生機,在滿心的期待之中,繼續踏上了前往紀元城的征途

紀元城的龐大遠不是眾人能夠想象的,縱然是沈謙這樣見慣了場面的修士也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震撼高聳入云的城墻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沒有絲毫的縫隙城墻非常的厚重,帶給人一種猶如山岳般的感覺沈謙龐大的靈識散發出去,可是到達城墻的時候卻分明地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擋他的靈識,在費了很大勁之后方才穿透過去自從沈謙修成神魂之后,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這讓他十分吃驚

就在這時候,旁邊突然傳來幾聲悶哼,接著身旁的幾名學員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千萬不要使用靈識探查城墻,這城墻可是源自于上古時代,是上古煉道士使用數種天材地寶煉制而成,對神念有極強的反噬作用,修為不到化神境者貿然查探會吃虧的”鄭康明顯是想讓眾學員吃個暗虧,好打壓一下他們心中的優越感

“那是不是到了化神境之后就能夠使用神念穿透這城墻了?”馬奇站在鄭康身旁問道

“化神境?不要說化神境,就是洞虛境,合體境也休想使用神念穿透這道城墻,據我所知,現在的修行界,根本沒有人能夠使用神念穿透這城墻”鄭康嗤笑一聲,不過他的話里卻也帶著一絲自豪之情

“神念無法穿透的城墻?”學員們齊齊愣了足足有三秒鐘,在他們的心里,合體境是什么概念,那可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存在,可是現在鄭康竟然說合體境的修士也無法使用靈識穿透這道城墻,一時間,這道城墻在學員們的心目中變成了一堵神墻,變成了不容穿越的神話

沈謙卻站在一旁低頭不語,以他的靈識探測,發現這堵強應該能夠阻擋大乘期修士的靈識,可是對于真仙境的靈識強度,卻阻擋不住,怪不得鄭康說這是一堵神念無法穿透的城墻了,在現如今的修行界,又哪里有真仙存在

紀元城其實并不是單單只有城墻那么簡單,沈謙強大的靈識感受到,在城池的上空,有一層無形的結界,在常人眼里,甚至不入化神境的修士眼里,這結界根本就是不存在,可是在沈謙的神念探查下,卻發現這結界強大的近乎變態,絲毫不遜色于城墻,可以說,只要紀元城有足夠的能量供應,那么沒有真仙般的實力,想要從上空飛入紀元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面我們就要進入紀元城了,進入之前,我想先向你們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免到時候吃虧”鄭康臉色嚴肅地對眾人說道

“第進入紀元城之后不得御空飛行,因為這里空中的某些地方可能布置了很厲害的但是看不見的禁制一不小心觸碰到了,輕者重傷,嚴重的甚至可能讓你送掉性命;第二,進入紀元城之后,任何人不得私自生事,縱然有人主動挑釁,也要及時報告給我,否則,一旦招惹到你們招惹不起的人,不但你們可能活不了,就是你們的家族,或者是你們的家人也會受到連累;第三,進入神地煉道院總院之后,你們一定要嚴格遵守煉道院制定的一系列的規章制度,如果有人膽敢肆意踐踏神地煉道院的規章制度,輕者從煉道院開除,嚴重的院方將使用獨有的方式對他進行處罰大家都聽明白了嗎?”鄭康大聲說道

第三百五十二章管康

“聽明白了”可能即將進入紀元城,學員們心情都很不錯,所以對于鄭康這番不是很友好的話倒也不怎么介意,齊聲答應下來。

“好了,我們進城”鄭康一揮手,當先向著紀元城走去。其余的眾學員緊跟在他的身后,那樣子像極了飛出籠子的小鳥,享受著飛翔在藍天下的快樂。

進入城池之后,沈謙感覺到濃郁的靈元撲面而來,比之外面強大了一倍有余,這種變化其他學員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全都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長老,這里的天地靈元為何會如此的濃郁?”司馬清顏輕聲問道。

“紀元城中有個規模宏大的聚靈陣,能夠將附近千里之內的天地靈氣吸引過來,加之紀元城的地下有一天龐大的靈脈,能夠源源不斷地供應靈元,所以這里的靈元才會如此濃郁。”鄭康聽到司馬清顏的這個問題,露出一絲笑意。他當年選擇留在紀元城,又何嘗不是因此這里天地靈元濃郁的緣故。

“看,那是什么?”當走到紀元城中心位置的時候,黃萌突然指著遠方的一座看不到頂端的寶塔喊道。

“那就是威震紀元大陸的紀元真極塔,直到現在,還無人能夠登上此塔的最后兩層。”鄭康一臉期待地望著遠處的寶塔說道。

“那為何在紀元真極塔的四周還有三座小型的寶塔?”沈謙之所以來紀元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紀元真極塔,現在有了解此塔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那三座小型的寶塔乃是紀元真極塔的守護寶塔,名字分別為通天寶塔,天元寶塔,圣蟾寶塔;這三座寶塔乃是紀元城三大勢力修建,通天寶塔屬于通天教;天元寶塔屬于天元宗;圣蟾寶塔則屬于圣蟾宮。這三大勢力乃是整個紀元大陸最為強橫的勢力,縱然是我們神地煉道院也是遠遠不如。”鄭康提到這三大勢力,臉上充滿了崇敬之色,這是一種仰視巨人的感覺,是一種感受到對方絕強的實力之后隨之而來的一種無比崇拜的感覺。

“紀元真極塔還需要守護嗎?不是說任何人都可以進入其中嗎?”沈謙聽了鄭康的話愣了一下,他原本想自己只要來到紀元城就可以進入紀元真極塔,可是沒想到竟然沒有那么簡單。

“當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入的,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必須從三大勢力那里拿到一塊令牌,而想要得到這塊令牌就必須達到元嬰期的實力,并且答應去跨界通道之中充當一年守衛才行。”鄭康看到沈謙對紀元真極塔有想法,想要將沈謙的想法給消滅在萌芽之中。

“元嬰期的實力,難道沒有元嬰期的實力就不被允許進入紀元真極塔嗎?不是進入紀元真極塔不需要實力的要求嗎?”沈謙聽了鄭康的話,不由得著急地問道。

“以前是不需要,但是現在我們紀元大陸和青瀾大陸交惡,形勢非常嚴峻,所以這才有了這一項新的規定,因為如果實力不到元嬰期,進入跨界通道可謂必死無疑,所以,這項決定對一些低階修士來說倒也不是什么壞事”鄭康說道。

“難道任何人想要進入都要達到元嬰期嗎?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修為不達到元嬰期也可以進入的方法?”沈謙再次問道。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三大勢力之中的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是可以進入紀元真極塔的,而且他們也不需要去跨界通道擔當守衛,可是像我們這些和三大勢力沾不上絲毫關系的修士就只能修煉到化神境,然后靠出苦力來換取令牌了。”鄭康說到這里,頗有幾分憤憤不平之色。

“難道必須先進入跨界通道,才能夠得到令牌嗎?”沈謙心里升騰起一團怒火,他沒想到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還需要如此苛刻的條件。

“這倒是不用,紀元真極塔中所藏的并不是實體書籍,而是一種靈念,每當不同的人踏上更高一層的時候,在他的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出一種功法,而且一旦進入紀元真極塔,憑借三大勢力的強橫,難道還怕你敢違約不成?”鄭康嘆了口氣,他雖然沒有親自進入過跨界通道,但是跨界通道之中的危險他還是非常清楚的,以他如今的修為進入其中必定是九死一生。所以,鄭康雖然有強烈的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的愿望,但還是強忍著。

“看來要慢慢地想辦法了。”沈謙心里暗暗想道。

原本,沈謙想等突破到結丹期就嘗試進入紀元真極塔,可是現在從鄭康這里得到的消息卻讓他有點頭疼,縱然他現在的修行速度極快,可是想要成就元嬰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按照他的性格,是絕對無法等到成嬰之后再進入此塔的。

“怎么,難道你對紀元真極塔有想法?”鄭康笑著問道。

“凡是看見這座寶塔之人難道還有對它沒有想法的嗎?”沈謙也笑著答道。

“有想法是一回事,可是真的想要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現在不過筑基期的修為,頂多能夠踏入第二層就不錯了,縱然進去了,得到的功法也不見得有多么精妙,甚至遠不如你在煉道院所得到的,所以,我看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潛心在煉道院修行為好。”鄭康認真地對沈謙說道。

“多謝鄭長老指點,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沈謙自然不會把鄭康的提醒放在心上,但是卻還是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

鄭康對沈謙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眾人一邊觀看著周圍稀奇的東西,一邊向神地煉道院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神地煉道院的大門外。

“歡迎大家來到神地煉道院,或許,你將會在這里開創出一片完全屬于自己的天地。”當眾人來到一處巨大的院門外面的時候,鄭康微笑著對眾人說道。

相對于鄭康而言,沈謙這些煉道院更多的是興奮,強烈的興奮,因為面前的神地煉道院和赤陽城的圣地煉道院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一起。眼前的神地煉道院完全就是一個龐然大物,整個神地山都被宏偉的建筑物覆蓋住了,一眼望不到邊。根據沈謙估計,這神地煉道院要綿延上百里。

可能知道今日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學員到來,早有幾名學員模樣的煉道士等候在院門之外,這幾人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卻都有筑基期巔峰修士,甚至其中一名英俊的年輕人達到了結丹初期修為,讓遠道而來的赤陽城煉道院的學員們感嘆不已。

“鄭長老,您回來了”達到結丹期修為的年輕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對鄭康行禮道。

“哦,是管康啊”鄭康對這名年輕人很客氣地說道,好像此人的身份有些不一般的樣子。

“是我,長老,院方讓我在這等您,為我這些遠道而來的師弟師妹們解決一下入院之后的住宿問題。”管康笑著掃了沈謙等人一眼,笑著對鄭康說道。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院長莫為西,曾經也在這里修行煉道,說起來算是你的師兄了。”鄭康指著莫為西給管康介紹道。

“原來是莫師兄,以后還請多多關照。”管康非常謙和的對莫為西微微一禮。

“管師弟實在太客氣了,這紀元城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回來了,恐怕現在在這里都要迷路了,要請管師弟多多關照才是。”莫為西連忙還禮,雖然對管康的身份他并不了解,但是單看鄭康的態度就知道此人一定有什么龐大的背景。

“時候不早了,要不兩位老師現在就把學員們交給我?”管康沒有再和莫為西客氣,而是轉頭指著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眾學員說道。

“那太好了,這樣我也能偷個懶了,你也知道,他們是從小地方來的,有很多事情都不懂,言辭不當的地方你還要多多包涵。”莫為西看管康的脾氣不錯,也算是放下心來。

“兩位老師就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管康承諾道。

“你們都聽好了,進入煉道院之后一切事情都要聽你們管師兄的,誰要是不服管教,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他留情面。”莫為西還是有點擔心,向眾學員交代了一聲,就和鄭康一起離開了。

“眾位,歡迎大家來到神地煉道院,現在我帶你們去你們住的地方。”管康說話雖然客氣,但是卻也不想和沈謙等人瞎嗦,看鄭康和莫為西離開,直截了當地說道。

司馬清顏等人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他們都不過只有筑基期修為,而管康雖然年紀和他們年紀差不多,但是畢竟已經是結丹期修士,在他們的內心里,對管康是十分佩服的,甚至可以說有點嫉妒。只有沈謙,看向管康的眼神才沒有羨慕的神色,在他眼里,管康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也僅僅只是不錯,如果他想要對付此人,縱然不使用靈魂紫電這樣的逆天神通,恐怕也能夠憑借承鈞溪刃將其輕而易舉地擊敗。

第三百五十三章隨我去拎包

總院的住宿環境相對于赤陽城分院的住宿環境來說要好的多了,沈謙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一座型的別墅里,這別墅雖然并不多大,但是對于五個人來說卻也算的上寬敞了,最讓人滿意的是這別墅的前面是個花園,后面是個型的游泳池,而且距離別墅不遠處就是一個公用的修煉場,對于煉道士來說,這樣的環境確實非常適合。

幾天下來,沈謙等人逐漸適應了煉道院的生活,每天定時的修煉,要不就到煉道院外面轉上一圈,觀賞一下紀元城的氣派。因為是來參加比賽的學員,所以沈謙等人的生活條件非常不錯,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員把做好了的豐盛的飯菜送過來,眾學員就在別墅里面的餐廳里用餐。

這天午,就到了吃飯的時間,沈謙來到餐廳剛剛坐下,就現司馬清顏第二個趕過來,司馬清顏瞪了沈謙一眼,想了想,竟然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對于司馬清顏的舉動,沈謙感到莫名其妙,以前,別說坐在他身邊了,縱然是坐在他對面司馬清顏也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他身邊的位置一般都是鐵農的。可是今天,司馬清顏竟然主動坐了過來,讓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其他的學員也逐漸來到餐廳,看到司馬清顏坐在沈謙旁邊,驚訝程度絲毫不亞于沈謙本人,這么長時間待在一起,縱然是傻子也看出司馬清顏和沈謙之間存在著很深的矛盾。

“恩,這個不錯。”沈謙看到桌子上的一盤點心做得不錯,剛要去拿,哪知司馬清顏突然一下子連盤子都端到自己身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沈謙心里不爽起來,不過為了一盤點心也沒有必要和司馬清顏火,于是開始吃起別的東西來。

“難吃死了。”司馬清顏吃了一口點心,立刻把手里的給扔掉了,把盤子里剩下的又推到了沈謙面前。

沈謙看了看盤子里的點心,真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只是聞起來就讓人有吃東西的。司馬清顏把點心推回來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夾起一塊放進嘴里。

“咳咳”讓沈謙沒想到的是,這點心看起來特別香甜的樣子,可是吃起來卻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不但苦澀,而且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讓人感覺對所有的食物都沒有了興趣。

“呵呵呵呵”一旁的司馬清顏一看沈謙的樣子,心里頓時暢快起來,在一旁嬌笑不已。

“快說,是不是你搗的鬼?”沈謙一邊咳嗽,一邊質問身旁的司馬清顏。

“我可沒搗鬼,你看到了,我也是吃過的,而且都告訴你們了,這點心很難吃,可是你卻不聽,現在怎么賴起我來了?”司馬清顏一臉笑意的狡辯道。

“我看就是你吃點心的時候動了手腳。”沈謙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路上,司馬清顏可謂處處和他作對,而且此女很懂得分寸,從來不做出他底線的事情,讓他有火也只能憋在心里。

“你有什么證據嗎?”司馬清顏洋洋得意地問道。

“黃萌,你就坐在她的對面,肯定看見她動手腳了吧?”沈謙向司馬清顏對面口吃著東西的黃萌問道。

“我可什么都沒看見。”黃萌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搖頭說道。她可不想因為沈謙得罪了司馬清顏,要知道,女人的報復心可是很強的,如果這女人還是一個擁有很強大實力的女人的話,恐怕就變得十分危險了。

“好了,算我認栽了。”沈謙知道在場的眾人根本就不會和他站在一起,只能暗嘆自己倒霉。

“哎,我說,你說算了就算了,剛才你可是污蔑我了,難道連句抱歉的話都沒有嗎?”司馬清顏冷著臉問道。

“來,司馬姐,這杯酒我敬你,算是給你賠罪了。”沈謙舉起自己身邊的酒杯,他可是知道女人的麻煩,不想和司馬清顏多做糾纏。

“我看酒就免了,待會兒吃完了飯我要出去一趟,上街買點東西,可是缺個拎包的,既然你想給我賠罪,那就跟著去給我拎包吧。”司馬清顏現在對沈謙的感覺非常復雜,既感到好奇,又充滿了恨意。司馬清顏一直以來都是在贊美聲生活的,可是自己對一個男人示好的時候突然遭到了拒絕,這對她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盡管這段時間她始終在試圖調整自己的心境,可是卻現沈謙的影子竟然已經牢牢地印在了她的心底,讓她無法自拔。

司馬清顏有個想法,有個給自己出氣的想法,那就是要讓沈謙愛上她,無可救藥地愛上她,然后再甩掉沈謙,讓這個男人跪在自己面前苦苦的哀求自己不要離去。有了這種想法,司馬清顏興奮地難以自制,她堅信,只要她主動起進攻,定然能夠讓沈謙變成感情的俘虜。

“拎包,你不會是對我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難道僅僅只是拎包那么簡單?”沈謙覺得很頭疼,司馬清顏這種主動接近他的感覺還不如以前對他冷眼相對的時候自在。

“當然只是拎包了,否則你認為我對你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司馬清顏嗤笑一聲。

“好吧,待會兒煉道院門口見,一定不會耽誤了給你拎包。”沈謙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意,擦了擦嘴就上了樓。

司馬清顏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噔噔噔”上樓打扮去了。

沈謙有個想法,那就是賣個人情給馬奇,相信馬奇不會拒絕這個美差。使用靈識掃視了一下,現馬奇走上樓來,沈謙出門一把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沈謙,你干什么?”馬奇的臉色不太好,剛才吃飯的時候聽到司馬清顏要和沈謙上街他的臉色就非常不好,不過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埋頭吃飯而已。現在卻突然被沈謙給拉進了房間,馬奇的火氣頓時就要作。

“馬師兄,沈某有件好事想要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沈謙看到馬奇的臉色,連忙說道。

“好事?你能有什么好事?”馬奇心一動,隱隱猜到幾分,有些興奮地問道。

“我呢今天有點忙,沒有時間去逛街,所以想把為司馬大姐拎包的重任交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啊?”沈謙笑著對馬奇說道。

“真的?”馬奇大喜過望,他雖然猜到了幾分,卻也不太敢相信沈謙真的會把這樣的美差交給自己。

“當然是真的。”沈謙一看馬奇的臉色,就知道此事成了。

“哈哈,沈兄弟,有空我請你到外面的大酒樓上去搓一頓,這個人情我記下了。”馬奇心情大好,不僅僅只是因為沈謙把拎包的機會讓給了他,更重要的是他摸準了沈謙的心態,那就是對司馬清顏沒有絲毫的想法,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你看,馬師兄實在太客氣了。”沈謙感覺非常不錯,他在想象著當司馬清顏看到在煉道院門口等著的不是他而是馬奇的時候臉色會是怎么一副表情。

馬奇的動作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別墅,早早的飛奔到大門口,去等著司馬清顏去了。

看到馬奇興奮的離開,沈謙展開靈識,向司馬清顏的房間探去,突然,他感到眼前一花,一個曼妙的身體映入他的眼簾,沈謙連忙收回自己的靈識,他沒想到司馬清顏竟然正在洗澡。

“罪過罪過”沈謙默念了兩句,一頭扎到炕上,睡了起來。

這一覺沈謙睡了大約得有兩個時,等他醒來的時候,又下意識的探查了一下司馬清顏的房間,這一看不由得樂了起來,原來司馬清顏正一邊哼著歌,一邊在房間里,雖然已經穿戴整齊,卻絲毫沒有出門的打算。

看到這里,沈謙怎能不知道司馬清顏的打算,無非是想讓他在煉道院門口多等一會,只是可憐了馬奇,到現在已經在煉道院門口苦苦等了兩個時,卻依舊沒有司馬清顏的蹤影。大約又過了半個時,司馬清顏可能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出門,往大門口走去。

“清顏”看到司馬清顏走過來,等待了兩個半時的馬奇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連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這兒?有沒有看見沈謙?”司馬清顏沒有看到沈謙的身影,突然感覺有點不妙。

“哦,沈師弟說他下午有點事,沒有時間去逛街,就讓我來幫你拎包。”馬奇看著眼前美得冒泡的司馬清顏,只覺得心花怒放。

“那就是說他壓根兒就沒過來?”司馬清顏覺得一股怒火直沖腦門,她在房間里精心打扮了半天,無非就是要誘惑沈謙,可是現在可好,沈謙竟然給她玩了一個調包計。

“沒過來,是我吃完飯就在這里等著的。”馬奇看到司馬清顏臉色不大好看,陪著心說道。

司馬清顏一下子差點把銀牙給咬碎了,她真的很氣憤,非常氣憤。

第三百五十四章惹麻煩

“清顏,我們出去吧”馬奇小聲試探著問道。bxzw

“出去你個大頭鬼”司馬清顏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提包砸在馬奇身上,向著她們居住的小別墅跑去。

馬奇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撿起司馬清顏的手提包往別墅的方向跑去。司馬清顏一進入別墅就直奔沈謙的房間,她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沈謙暴打一頓,好好的暴打一頓,讓他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至于是不是沈謙對手的問題已經完全被她拋在腦后了。

“彭”沈謙的房門一下子被司馬清顏給踹開了。

沈謙正躺在床上想象著司馬清顏和馬奇逛街的場景,突然感覺像是地震了一般,接著房門向著他就飛了過來,慌忙之中一個鯉魚打挺,接著躲開飛了的房門。這災難來得太突然,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所以一時間還處在恍惚之中。

“沈謙?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為什么沒去赴約?”司馬清顏掐著自己的小蠻腰向沈謙質問道。

“怎么?馬師兄沒去嗎?吃飯的時候我說一定不會誤了給你拎包,所以就讓馬師兄去了。”沈謙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我說的是讓你去給我拎包,你有什么權利讓別人過去?”司馬清顏感覺從一開始沈謙就是有預謀的,更加氣憤起來。

“我主要考慮馬師兄人長得帥,而且家世又好,覺得司馬師姐肯定會喜歡,所以這才讓他去了。”沈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好,你剛才說自己今天有事?那不知是什么事情?難道就是躺在這里睡覺嗎?”司馬清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在心里暗暗的告訴自己,自己越生氣沈謙就會越高興。

“當然不是睡覺了,我剛才出去了一趟,剛剛辦完事回來。”沈謙當然不會說自己的事情就是在床上睡覺。

“事情辦完了?”司馬清顏問道。

“辦完了。”沈謙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反正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出沒出去,也不怕被人戳破謊言。

“那好,現在你總有時間了吧,我們走吧。”司馬清顏突然眼珠轉動了一下,微笑著說道。

“現...現在?”沈謙錯愕地問道。

“對啊,你看現在天也不晚,上街購物應該沒什么問題。”司馬清顏使用美眸緊盯著沈謙的眼睛。

“天雖然不是很晚,但是總歸能和晚扯上點邊了,我看我們還是改天吧,改天”沈謙沒想到生了這么大氣的司馬清顏竟然還有拉著他一起去購物的心思。

“不行,就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司馬清顏上前一把拉住沈謙的胳膊,往外就走,看的剛剛趕到門口的馬奇一臉的羨慕。

“我說司馬大小姐,你想買什么就趕緊買,買完了我們好回去,就這么干轉有什么意思?”沈謙最終還是不得不屈服于司馬清顏的銀威,被迫和她一起上街。

可是這一上街沈謙覺得有罪受了,司馬清顏東看看西看看,可是就是什么東西也不買,兩個小時下來了,至今還是兩手空空。

“買東西可是一件大事,分毫馬虎不得,你就只管跟著我來就行了。”司馬清顏看到沈謙臉上痛苦的表情,頓時高興起來,頗為親昵地上前挽住沈謙的胳膊。

沈謙一看司馬清顏的動作,頓感不妙,連忙想要把胳膊抽出來。

“別動,你要是再亂動,我就大喊非禮。”司馬清顏得意并且惡狠狠地瞪了沈謙一眼,威脅道。

“你難道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沈謙聽了司馬清顏威脅他的話,真的不敢亂動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要是司馬清顏真的大喊非禮的話,他可無論如何都丟不起那個人。

“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啊?”司馬清顏聽到這個詞語,不解地向沈謙問道。

“就是說一對男女不能隨便有肌膚之親,就是手都不能隨便碰到。”沈謙這才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語可是屬于原來世界的,這個世界并沒有這個詞。

“那對男女可真是奇怪,為什么手都不能碰到呢?”司馬清顏好奇地問道。

“哦,這個其實很簡單,因為兩人都沒有手。”沈謙看著司馬清顏好奇的大眼睛,頓時無語,氣憤之下胡亂解釋道。

“哦,這就難怪了,真是可憐,你看像我們這樣多好,不但能夠拉手,還能夠手挽著手。”司馬清顏摟著沈謙胳膊的手臂又緊了緊。

“我說司馬大小姐,你要是再不買東西的話,我可要離開了,反正我這拎包的也沒有什么用處,不如先回去的好。”沈謙急于想要擺脫被司馬清顏挽著胳膊的曖昧狀態,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買了東西,他就能以拎東西為由,擺脫這種美好的待遇了。

“好吧,你跟我來。”司馬清顏拉著沈謙來到一個賣小飾品的店鋪之中。

“這對玉石掛件好不好看?”司馬清顏拉著沈謙在店鋪中轉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指著柜臺之中的一對精美的玉石掛件問沈謙道。

“很精美。”沈謙由衷的贊嘆了一聲,這對掛件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在上面,還能夠感覺到清晰地陣法之力。

“老板,這對玉石掛件我要了。”司馬清顏當即就要買些這對玉石掛件。

“等等,老板,我家小姐也看上這玉石掛件了,給我把它們包起來。”就在店鋪掌柜想要把玉石掛件賣給司馬清顏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人沉聲說道。

沈謙和司馬清顏轉頭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是個四十歲所有的中年人,此人一身家仆打扮,在他旁邊,俏生生站著一名女子,正倨傲的看著沈謙和司馬清顏兩人。這女子也就罷了,不過筑基期修為,可是她的家仆卻是實實在在的結丹期修為,而且還是結丹中期修為。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玉石掛件已經賣給這位小姐了,要不,您再看看其他的東西?”掌柜的看了一眼那名中年家仆,陪著小心說道。

“不行,我就要這對玉石掛件。”這時候,那名女子開口了。

“這個.”掌柜的感覺有些為難。

“掌柜的,你可得仔細思量清楚了,這位可是我們嚴家的大小姐,你要是讓我們大小姐不高興了,我立刻就把你這店給拆了。”那中年家仆霸道異常。

“您兩位大人大量,不如行個方便,把東西讓給那位小姐可好?”掌柜的一聽是嚴家的人,臉上露出幾分猶豫,轉頭向沈謙和司馬清顏說道。

“學姐,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再到別處找找,也未必就沒有這樣的好東西。”沈謙看到嚴家的一名家仆都有結丹中期修為,這家族的實力肯定不容小覷,他雖然并不害怕,卻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惹麻煩。

“這掛件可是我先要的,憑什么你要把它賣給別人,反正今天這玉石掛件我是要定了。”司馬清顏在赤陽城的時候可是囂張慣了的,典型的大小姐脾氣,可是現在竟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以她的性格,如何能夠忍受的了。

“我說兩位,做事情你們可得掌握好了分寸,千萬不要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那家仆聽到司馬清顏的話,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上前一步冷冰冰地說道。

“這里是紀元城,還是不要惹事了。”沈謙低聲說道。

“可是...那好吧”司馬清顏猶豫了片刻,想到進入紀元城的時候鄭康非常鄭重的交代過,她還是決定做出讓步。

“算你們識相,快滾吧,以后見到姑奶奶給我躲遠點”那名女子上前一步,一下子把沈謙和司馬清顏推到一邊,抓起柜臺上的玉石掛件。

“請你說話小心點”沈謙眉頭一皺,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這女子的做法讓他非常不舒服。

“說話小心點,我從小就這么說話,你又能把我怎么樣?”那女子沒想到沈謙竟然敢還嘴,頓時柳眉倒豎,怒視沈謙。

“剛才你的家仆說了一句話,我覺得說的非常好,做事情一定要把握好分寸,萬一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那后果將十分嚴重。”沈謙眼中精光閃爍,冷冷地望著那女子。

“切,把握好分寸?很好,阿芒,你給我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女子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意。

“是,大小姐”阿芒上前一步,身上威勢猛增,就要向沈謙和司馬清顏出手。

沈謙的靈識牢牢的鎖定了阿芒,把司馬清顏擋在身后,同時眼中寒光閃爍,靈魂紫電一觸即發。在紀元城這樣的地方,他自然不會和對方多做糾纏,如果阿芒真敢動手的話,那說不得就要將之一擊必殺

“等一下”就在阿芒和沈謙就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名掌柜的冷喝一聲。

“老頭,不想死就別多管閑事。”和阿芒一起的女子見掌柜的竟然敢阻止,冷冷地說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各大勢力

“兩位既然是嚴家之人,我想應該不會不認識泰和軒這塊招牌,說實話,就憑兩位,想在泰和軒鬧事恐怕還不夠格。”掌柜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嚴大小姐的目光。

“泰和軒”嚴大小姐心里一驚,剛才進門的時候也沒有太注意門外的招牌,現在一聽掌柜的說到泰和軒這個名字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根據嚴大小姐的信息,這泰和軒可是屬于紀元城齊家的產業,齊家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對齊家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這齊家的實力可是絲毫都不弱于嚴家。別看嚴敏是嚴家的大小姐,可是也僅僅只是個繼承人而已,如果真的在齊家的商鋪鬧事的話,恐怕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阿芒,今天看在泰和軒這塊招牌的份上,就暫且放他們一馬吧”嚴敏說完,向泰和軒門外走去,在經過沈謙和司馬清顏身旁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看你們的打扮應該是神地煉道院的人吧,忘了告訴你們,我也是神地煉道院的學員,所以今后在煉道院里你們可要小心一點了,說不定會有很多人找你們的麻煩呢”嚴敏冷酷的一笑。

“隨時奉陪”沈謙聲音冷淡的說道,以他現在修為,身體已經不像原本那般脆弱,縱然元嬰期修士也休想一擊毀掉他的身體,因此,在他的心里,行事比之先前大膽了許多。

“那就后會有期了”嚴敏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沈謙和司馬清顏也從泰和軒中走了出來,經過了這一番波折,兩人自然沒有繼續逛街的心情,向神地煉道院走去。

“沈謙,這一次都怪我,要不是我,也不會惹上麻煩了。”司馬清顏看到嚴敏那強勢的態度,不禁有點心虛,畢竟,這里是紀元城,而不是那個她可以為所欲為的赤陽城。

“這件事情不怪你,都是那嚴加大小姐太囂張了,其實我們也沒有什么好害怕的,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這嚴家的大小姐能有多大的能耐。”沈謙感覺胸中豪氣頓生,紀元城的大家族又如何,在逆天神通靈魂紫電面前照樣是神魂俱滅的下場,他感覺自己這段時候畏手畏腳的,也是時候嶄露頭角了。

“我們現在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應該有點準備才是。”司馬清顏從小沒有經歷過什么風浪,家族把一切都給她安排好了,所以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們回煉道院之后,先打聽一下嚴家的底細,看看這嚴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再說。”沈謙倒是鎮定異常,他覺得嚴家雖然擁有一定的勢力,但是應該不敢在神地煉道院內部囂張,畢竟這神地煉道院是紀元城中除了三大勢力之外的頂尖勢力了。

沈謙和司馬清顏在路上沒有多做停留,很快就返回了神地煉道院,很巧的是他們剛進煉道院,就看見管康迎面走了過來。

“管師兄”沈謙和司馬清顏正好需要打聽嚴家的事情,因此主動上前搭訕。

“哦,是沈師弟和司馬師妹,怎么?出去了?”管康記性不錯,還記得沈謙和司馬清顏。

“是啊,我們從小地方來,到了紀元城自然要四處見識一番。”沈謙很謙虛地說道。

管康雖然臉上平靜,但是能夠看的出來,他的眼睛里還是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顯然,對沈謙的這種說法,他非常贊同,同時,也帶著濃濃的自豪之情,畢竟,他可是紀元城土生土長的世家子弟。

“管師兄,在下初來咋到,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不知能否向師兄請教一番?”沈謙看管康一副悠閑的神色,猜測他沒有什么事情,因此試探著問道。

“正好我也沒事,我們不如找個地方一起坐坐吧”管康一口答應下來,其實,這管康主要還是看在司馬清顏這個大美女的面子上,縱然在紀元城這樣精英云集之地,司馬清顏的姿容也可列入上等的行列,能和佳人相處一段時間管康自然求之不得。

沈謙一行三人找了一個干凈的草坪坐了下來,神地煉道院的風景著實不錯,到處都是綠樹綠草,景色宜人。

“不知沈師弟和司馬師妹有什么要問的,管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管康故作豪爽地保證道。

“那就多謝師兄了。”沈謙看到管康雖然每次說話都會帶上他的名字,但是眼睛卻始終落在司馬清顏的身上,不由得暗嘆此女魅力的確不小,竟然對管康這樣的世家子弟都極具誘惑。

“不要客氣,有什么想知道的說就行了。”管康再次保證道。

“管師兄也知道,我們來自小地方,對神地煉道院總院的情況并不是特別了解,有點擔心惹到不該招惹的人,所以想請師兄指點一下,這煉道院之中有哪些人是得罪不得的。”沈謙自然不會直接說惹到了嚴敏,而是拐彎抹角地打聽著,他生怕管康和嚴家有什么關聯。

“這倒是你們的確需要注意的,紀元城各種勢力盤根錯節,縱然是我,也不可能盡數了解,不過這神地煉道院中的事情倒還略知一些,我就給你們好好分析一下。”管康一聽沈謙的問題,心中一喜,他對神地煉道院的各種情況非常熟悉,正好可以在司馬清顏面前好好的賣弄一番。

“我想你們進入紀元城的這幾天應該也聽說了,紀元城有三大勢力,分別是通天教,天元宗和圣蟾宮。這三大勢力可謂我紀元大陸的三根擎天之柱,正是因為這絕強的三大勢力,紀元大陸才能對抗其余的兩大大陸,至今沒有被入侵。通天教、天元宗和圣蟾宮都是極為神秘的勢力,平常人很難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強大,但是據說,這三大勢力之中都有合體期煉道士,也正是我們紀元大陸的這些合體境煉道士的震懾作用,方才讓青瀾大陸和盤江大陸的頂尖高手不敢輕舉妄動,也才能讓我紀元大陸支撐到現在。在神地煉道院之中,就有這三大勢力的成員,普通的成員也就罷了,雖然屬于三大勢力,但是三大勢力的高層不會為這些普通的成員出手,但是有幾個人卻是萬萬招惹不得的,一個是通天教教主之子夜楓瀾,此人已經達到了元嬰初期修為,再加上傳承了通天教的數種強橫神通,縱然面對元嬰后期修士也有一拼之力;再就是天元宗宗主的嫡傳弟子錦塵,錦塵平時很少展露實力,不過夜楓瀾對此人卻極為忌憚,所以人們推斷,兩人無論修為還是神通應該在伯仲之間;夜楓瀾和錦塵雖然都是不能招惹之人,但是說到最不能招惹的人物,確實圣蟾宮的那位。”管康侃侃而談。

“哦,難道圣蟾宮的那位比夜楓瀾和錦塵還要厲害。”司馬清顏好奇的問道。

“比他們兩人厲害倒不見得,不過圣蟾宮的宮主卻是極為護短之人,他的嫡傳弟子是一名天資卓絕女子,名叫阮黛,從小就呵護備至,不容他人碰她一個指頭。為了這名弟子,圣蟾宮宮主可是能夠豁出一切的,因此無論是夜楓瀾還是錦塵見到阮黛也只能繞道走,不敢招惹分毫,就更不用說我們這樣沒有什么背景的修士了。”管康說到阮黛的時候,突然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感情。

“這么說來,這阮黛應該是個刁蠻的大小姐了?”沈謙覺得管康所敘述的阮黛很像司馬清顏在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形象。

“那倒不是,這阮黛可不是嬌蠻的女子,相反,此女非常溫柔,無論對誰,都表現的溫柔異常,彬彬有禮,從來不仗勢欺人,最重要的是人長得堪比天仙,別說在神地煉道院,就是整個紀元城,恐怕也找不出一個能夠和她相提并論的女子了。”管康由衷地贊嘆道。

管康一說這話,司馬清顏的臉色頓時一變,她對自己的容顏可是極為自信的,可是聽著管康說來,那阮黛竟然比她要優秀的多,這讓她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同時也激起了司馬清顏的好奇心,她迫切的想要見一見這阮黛,不是真的有管康說的那么優秀。

“按照管師兄所言,這阮黛應該是非常知書達理的女子,既然如此,那夜楓瀾和錦塵又怎么會避之不及呢?”沈謙奇怪地問道,按說,夜楓瀾和錦塵的身份和阮黛也算是門當戶對了,應該極力追求此女才是。

“這阮黛天生媚骨,對男人具有極強的誘惑力,和阮黛走的太近很難有男人禁得住誘惑。可是如此絕色尤物,天之驕女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別看阮黛平時溫柔異常,但是如果有人膽敢觸碰到她的底線,想要觸碰她的身體的話,出手卻極為狠辣,絕不容情,在阮黛的手上,已經有好幾個不自量力的男人殘廢了。”管康說到這里,額頭冷汗直流。

第三百五十六章嚴敏

“此女難道真像你說的那樣,具有如此強大的魅力,竟然能夠讓人失去理智?”司馬清顏雖然對自己有些信心,但是心里卻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種讓人失去理智的魅惑程度。

“的確如此,可能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不過以后你們一定會有機會自己看到她,到時候你們也就相信了。說句實話,似司馬師妹的姿容也算得上極美了,可是如果真要和阮黛比起來,恐怕就要黯然失色了。”管康微笑著說道。

“那我有機會的話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圣蟾宮的阮大姐到底有多美了。”司馬清顏頗為不服氣地說道。

“管師兄,剛才您說的是紀元城的三大勢力,那其他勢力呢?”沈謙剛才聽得入迷,竟然差點忘了這次詢問管康的目的。

“除了這三大絕強的勢力之外,在紀元城,有四大勢力被稱為一流勢力,分別是拜星教、神地煉道院、四方殿和紀元世家。說到這拜星教,應該從他的教主說起,拜星教的教主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煉道士,甚至連自己的宗門都沒有,屬于散修的行列,修為也極低,根本就不入流,可是后來他在游歷紀元大6的時候卻偶然得到了一門秘術,名為星河接引大神力,修煉之后修為陡增,逐漸闖出了自己的名聲,當他最終修為突破到化神境的時候,建立了拜星教,后來,此人又突破至洞虛境,從此,拜星教一躍成為紀元城的一流勢力。到現在,據說,拜星教教主的修為已經進階到洞虛境巔峰,因此,拜星教在四大一流勢力之中名列第一。”管康說起這拜星教的教主,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向往,在他的心里,也有種期待,期待能像拜星教的教主一樣,獲得一次奇遇,成就蓋世奇功,站到紀元大6的巔峰位置。

“這拜星教的教主運氣可真是夠好的,不過我想此人無論天賦還是毅力都無比的堅韌,否則,縱然得到了逆天的功法,恐怕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沈謙對拜星教教主的運氣倒是并不怎么羨慕,說起來,他意外地得到過天道碑,并且依靠天道碑,修為不斷地突破,甚至成就了他真仙境的神魂,他的運氣,比之拜星教的教主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師弟說的不錯,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煉道士運氣固然不可少,但是更為重要的卻是堅韌不拔的毅力,只有有了這樣的毅力,才能最終取得應有的成就。”管康對沈謙的說法連連點頭,他對這種看法是極為贊同的。

“管師兄,神地煉道院的實力也很強嗎?”沈謙再次向管康問道。

“當然了,我們神地煉道院被稱為紀元城最大的煉道院,自然不是說著玩的,在我們神地煉道院,據說有一個非常神秘的神道殿,這神道殿非常的神秘,平常學員根本不可能輕易進入其中,據說,在神道殿修煉的都是神地煉道院的前輩,修為必須要達到化神境才可能進入其中,而且神道殿里應該擁有洞虛期的強大修士。”管康笑著對沈謙說道。

“原來是這樣。”沈謙點了點頭,既然能夠躋身紀元城的一流勢力,自然要有些底牌,看來這神道殿應該就是神地煉道院的底牌了。

“在紀元城外四方山上,有一個勢力,名叫四方殿,這四方殿盤踞在紀元城外,網羅附近的勢力,牢牢地掌握著各個通道建立起了一張巨大的信息網。四方殿的地位有些特別,因為他們的情報做的極為出色,所以縱然是紀元城最強大的通天教、天元宗和圣蟾宮有時候也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因此方殿得以賺取巨大的財富,與四方殿相比,無論是我們神地煉道院還是拜星教,在財力這方面都不能與之相比。”管康繼續介紹著其他的勢力。

“我想這四方殿既然能夠網絡到如此龐大的財富,而且沒有人敢輕易動它,自然是因為四方殿的強大實力,有這種強大的實力做保證,才能保住這些財富。”沈謙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深知財富的重要性,有了錢,在這個世界能夠甚至能夠買得到天材地寶。

“沈師弟說的不錯,雖然這四方殿的殿主輕易不會與人動手,但卻是一名實實在在的洞虛期煉道士。”管康向沈謙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

“那紀元世家呢?”四大一流勢力只剩下了一個紀元世家,聽這名字,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名字,管康說到現在,只提到了一次家族勢力的名字,因此,引起了司馬清顏的關注。

“說起這紀元世家,可有的說了,我想沈師弟和司馬師妹應該聽說過,紀元大6乃是存在時間最為悠久的大6,因此被冠以紀元之名,而這紀元世家從紀元大6上有人類記載開始,就存在了,誰也不知道它究竟存在了多長的時間,底蘊之濃厚,縱然三大宗派都不能與之相比。”管康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

“既然紀元世家歷史如此的悠久,怎么才僅僅只是一流勢力?”沈謙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紀元世家雖然表面上只是一流實力,但是這僅僅只是根據這家族所顯露出來的實力來判斷的,幾乎紀元城之中每一個稍有名氣的家族都知道,紀元世家是絕對不容許觸碰的,像這樣傳承悠久的龐大實力,要說沒有什么底牌,就是三歲的孩子恐怕都不會相信。不說我們,平時別看通天教、天元宗和圣蟾宮在其余的一流實力面前表現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在這紀元世家面前,卻不敢有絲毫的失禮之處,因為縱然以他們的強大,也摸不清紀元世家到底有多少底牌。”管康笑著說道。

“這么說來,這紀元世家甚至有可能藏有能夠對三大實力形成威脅的底牌了。”沈謙問道。

“雖然這只是一種推測,但是只要看看三大實力對紀元世家的態度就不難推測,恐怕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管康點頭說道。

“按照管師兄的說法,這四大一流勢力除了我們神地煉道院之外,其余一流勢力也有人待在我們神地煉道院了?”沈謙知道,這管康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提到四大勢力。

“當然了大勢力的嫡系傳人現在幾乎都在我們神地煉道院修煉,對這些人,你最好能夠敬而遠之,否則,招惹了可就麻煩大了。”管康作為一個二流家族的嫡系傳人,對這些家族傳人知道的非常清楚,他不厭其煩的把這些人詳細地說給沈謙聽,當然了,更為重要的是說給司馬清顏聽,管康自認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想司馬清顏這樣的美貌女子出事。

“那除了一流勢力之外,神地煉道院之中還存在其他的勢力嗎?”沈謙聽到一流實力之中也沒有那所謂的嚴家,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

“當然了,除了一流勢力之外,神地煉道院還有很多二流勢力,共有八大家族,分別是趙、嚴、齊、武、管、樂、陳、黃。八大家族實力基本上大同異,彼此間差距不大。二流勢力中,我們管氏家族也在其中,如果你們真的和其中的一些起了沖突,在下倒還是有幾分調解能力的。”管康頗為得意地對沈謙和司馬清顏說道。

“那請管師兄詳細介紹介紹可好?”沈謙一聽到嚴家也在二流實力的行列,頓時心中一動,對管康說道。

“怎么,沈師弟對二流實力有興趣?”管康心里很高興,他原本就想給沈謙介紹一下最頂尖的宗門家族,沒想說起二流勢力,一來他覺得沒有什么必要,二來他也不想讓人認為他在故意賣弄自己的家族。可是現在沈謙竟然主動提出來,管康自然樂的賣弄一番。

“是啊,我想多了解一點應該沒有什么壞處。”沈謙怎會看不出管康的心思,不過他自然不會去戳穿。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說說。”管康瞥了司馬清顏一眼,想看看此女知道自己也是大家族嫡系傳人之后的表情,可是司馬清顏的表現卻讓他有點失望了,因為司馬清顏的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崇拜之色。

“八大世家之中趙氏家族名義為強大的,不過趙氏家族并沒有什么家族成員在我們神地煉道院,所以不說也罷,我們就先來說說嚴家吧。”管康清了清嗓子。

沈謙和司馬清顏一聽管康終于說到了正題,耳朵都豎了起來。

“現在嚴家的情況很特殊,雖然在八大家族之中算是強大的,但是卻面臨著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嫡系傳人稀少。在這一代,嚴家竟然只有一個嫡系傳人,那就是嚴家大姐嚴敏,家族可謂把她當成公主給供了起來。此女現在就在我們神地煉道院,是出了名的嬌蠻脾氣,而且此女極為記仇,幾乎所有和她鬧過矛盾的普通煉道士都被整的很慘,所以,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惹到此女,否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上身。”管康一提起嚴敏,眉頭皺了起來,看他那樣子,對嚴敏也非常頭痛。

第三百五十七章關系緩和

“這嚴敏這么麻煩?”沈謙一看到管康的態度,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個極為麻煩的女人。bxzw

“當然了,在這神地煉道院之中,嚴敏是出了名的難纏,而且此女的心腸特別狠毒,能夠做出很多普通人做不出來的殘忍的事情。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了,千萬不要惹到了她。”管康嘆了口氣說道。

“這神地煉道院好歹也是紀元城的一流勢力,嚴敏難道還敢在煉道院中對人動手嗎?”一旁的司馬清顏忍不住說道。

“神地煉道院有規定,在煉道院內部,任何人不準隨意動手,不過你們應該清楚,任何的規定都只是規定而已,嚴敏身為嚴家人,自然和煉道院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真要是對付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普通人,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分,煉道院是不會有什么過問的。”管康自己也屬于二流勢力之中的管家之人,對于家族和煉道院高層之間的關系自然知道的非常清楚。

“那我想問一下,平時嚴敏都用什么辦法對付惹到她的人,總不能明目張膽地動手吧。”司馬清顏聽了管康的話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別看她在赤陽城的時候司馬家族算是當地的大家族,可是真要是把司馬家族給搬到這紀元城中,恐怕也只能算是一個三流勢力了,和嚴家相比,根本就不再一個層次上,所以她覺得自己招惹嚴敏實在有些沖動了。

“怎么,你們難道認識嚴敏?”管康也不是傻蛋,聽到沈謙和司馬清顏的問題,神色一動。

“我們也不瞞管師兄,剛剛逛街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嚴敏,而且還有點小摩擦。”沈謙始終觀察著管康,通過他的表情來看,和嚴敏應該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不再隱瞞和嚴敏產生摩擦的事情。

“發生了點小摩擦,動手了沒有?”管康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沒動手,當時我們實在泰和軒中發生的摩擦,嚴敏好像有什么顧忌,所以并沒有動手。”沈謙答道。

“那還好,只要還沒有動手,那就一切都好說,應該還有緩和的機會。”管康稍微松了口氣,沈謙怎么樣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卻很擔心司馬清顏,嚴敏的手段他可是非常清楚的,搞不好司馬清顏會被她毀容也說不定。

“這件事情管師兄有調和的能力嗎?”司馬清顏試探著問道。

“嚴敏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氣,不但性格刁蠻,而且軟硬不吃,說實話,我想要從中調和,難度不小,不過我倒是可以盡量試試,你們也要做好準備,到時候一定得服個軟,否則嚴敏是不會消氣的。”管康一聽司馬清顏主動向他求援,猶豫了一下決定當一次和事老。

“管師兄,這件事情錯可不在我們身上,難道還要給嚴敏道歉不成?”沈謙一聽要他們向嚴敏服軟,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

“嚴敏的性格我很清楚,一般都是她主動招惹別人,很少有主動招惹她的,不過為了你們在神地煉道院的安全,我看你們就委屈一下,向她道個歉,反正道歉又不會讓你們身上少什么東西。”管康眉頭一皺。

“管師兄,那就請你從中斡旋,到時候我們給她道歉就是了。”司馬清顏一看管康神色有異,連忙說道,她可不想失去這個調解的機會。別看司馬清顏以前在赤陽城的時候肆無忌憚,可是她卻絕對不是魯莽之人,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也知道現在是在紀元城而不是赤陽城那個小地方。

“既然司馬師妹這么說了,那我就盡力好了。”聽了司馬清顏的話,管康臉色緩和下來,笑著說道。

“那多謝管師兄了。”沈謙對著管康的印象倒還不錯,畢竟,此人和自己只是萍水相逢,能夠幫忙已經非常不錯了,雖然他對管康讓他給嚴敏道歉的事情不太愿意,但是卻也不想當眾駁了管康的面子,落下一個不知好歹的印象。

“好了,等到事情有了結果我再找你們,這段時間你們盡量不要出神地煉道院,不管怎么說,只要你們在煉道院里,嚴敏就不敢做的太過分了。”管康看到沈謙道謝,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離開了。

“沈謙,我看我們就給嚴敏道個歉算了,畢竟,這里是紀元城,而且嚴家又有那么大的勢力。”司馬清顏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倒是想得開?”沈謙原本以為司馬清顏會有很大的怒氣,可是沒想到此女竟然能夠容忍這樣的恥辱。

“要不能怎么辦,真要是沖突起來我們可是要吃虧的。”司馬清顏聽到沈謙有些嘲諷的語氣,不悅地說道。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也不必在意,事已至此,如果道歉就能消除摩擦,那就這么辦吧。”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沈謙倒是不介意肆無忌憚一把,可是卻還有司馬清顏,他對司馬清顏的印象雖然并不是特別好,但是畢竟都是從赤陽城來的,也不想讓她吃虧。再說了,誰也不能確定,嚴敏會不會遷怒于別人,把怒火發泄到赤陽城的其他學員身上。

“沈謙,其實這件事都怨我,要不是我非要拉你出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司馬清顏突然認真的對沈謙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說這些有什么用,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害怕,嚴敏畢竟還沒有動手,是不是真的會找我們麻煩還不一定呢”沈謙沒想到司馬清顏竟然會主動向他道歉,對她的印象不禁改變了幾分。

“這嚴敏也太過分了,明明是她先招惹我們的。”司馬清顏怒聲說道。

“我說司馬大小姐,這嚴敏雖然過分,可是以前在赤陽城的時候,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你應該也沒有少做吧。”沈謙笑著說道。

“我和嚴敏可不一樣,我承認,我的脾氣是不怎么好,偶爾也會欺負人,不過一般來說,都是別人主動招惹到我我才會動手,而且我下手也很有分寸,從來不會給別人造成嚴重的傷害。你在煉道院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是什么時候聽說過我把人給弄殘廢了或者是把別人給打死之類的事情嗎?”司馬清顏并沒有發脾氣,而是態度平和地問道。

“這倒真沒聽說過。”沈謙沉默了一會兒,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司馬清顏雖然有愛欺負人的名聲,可是還真是沒有做出過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不禁對此女有了新的看法。

“這就是了,我雖然嬌蠻,心腸卻并不惡毒,甚至可以說我是很善良的女人,不像那個嚴敏一樣,不是傷人致殘,就是給人毀容,這豈不是要毀掉別人的一生嗎?”司馬清顏憤憤不平地說道。

“好了,我向你道歉,以前的確有點誤會你了。”沈謙微微一笑,現在在他面前的司馬清顏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不再是那個赤陽城的小公主,蠻橫不講理的小公主,而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看你這么誠懇,那就算了吧。”司馬清顏看到沈謙臉上露出微笑,不禁有點欣喜。

“時候不早了,我想快到了晚餐的時間了,我們回去吧。”沈謙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間竟然快要黑天了。

“恩,那走吧”司馬清顏感受到沈謙對她態度的轉變,不禁欣喜起來,她甚至有種感謝嚴敏的想法,要不是嚴敏和她做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恐怕直到現在沈謙也還是使用原來的目光看她。

沈謙和司馬清顏回到小別墅的時候正好是晚餐時間,其他人都已經在小餐廳里坐好了。沈謙回到鐵農旁邊坐下來,而司馬清顏也走到鐵農身邊,嫣然一笑。

“到那邊去”司馬清顏不容置疑地說道。

“為什么?”鐵農怔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要坐在你的位置上。”司馬清顏在鐵農耳邊輕聲說道。

“坐在我的位置上,那邊不是還有別的位置嗎?你為什么要坐在我的位置上?”鐵農自從和沈謙一戰之后,對沈謙特別佩服,因此想和沈謙挨著。

“我懶得和你解釋,我就問你一句,讓還是不讓?”司馬清顏平靜地問道。

“讓,讓,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鐵農連忙起身,坐到對面去了,他對司馬清顏可是很了解的,說什么也不想招惹到這位大小姐。

“好了,大家都別愣著了,快點吃飯吧”司馬清顏看了一眼身邊的沈謙,不由得心情大好,露出燦爛的笑容,只把一桌子的人看的有些發呆。

不過好在眾人的免疫力還是非常強的,很快就各自吃起飯來。

“沈謙,今天的魚可真不錯,魚肉特別的鮮嫩,來,這魚肉給你,我已經把魚刺給剔掉了。”司馬清顏把一塊魚肉放在自己的盤子里,仔細剔除掉魚刺之后,夾給了沈謙。

司馬清顏的這個做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來,沈謙雖然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眾人的目光下,覺得非常的不自在。

第三百五十八章阮黛

“哦,我自己來就行了,不麻煩師姐了。”沈謙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在座的學員雖然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不過卻又有不同,鐵農、黃萌兩人只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而馬奇就不同了,看到司馬清顏如此溫柔地對待沈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吃的少,已經吃飽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只管吃就是了。”這次一塊兒逛街,讓司馬清顏覺得沈謙還算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在泰和軒和嚴敏起沖突的時候,沈謙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她的前面,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甜蜜感覺。

“哦,我也吃好了,就不麻煩師姐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間了。”沈謙可不想面對現在這種狀態的司馬清顏,忙不迭地上樓一頭鉆進自己的房間。

對沈謙而言,現在的司馬清顏可比從前的司馬清顏難對付多了,以前的司馬清顏驕橫無禮,他能夠坦然自若的與之針鋒相對,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的司馬清顏溫柔地像潭水,弄得他有勁兒都使不出來。

看到沈謙落荒而逃,司馬清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把自己喜歡吃的飯菜一下子拉到面前,埋頭大吃起來。

“喂,大小姐,你剛才不是說你已經吃好了嗎?怎么還吃呢?”鐵農看到好東西都被司馬清顏拽走,不爽地說道。

“怎么,你有意見?”司馬清顏停下來,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向鐵農問道。

“我怎么會有意見?我只是怕你吃的太胖了,找不到婆家。”別人害怕司馬清顏,可是鐵農卻不怕。

“怕我找不到婆家啊?沒關系,我不擔心,要是實在找不到不是還有你嗎?”司馬清顏吃了口飯,細嚼慢咽之后方才緩緩地說道。

“呃”鐵農頓時沒了脾氣,兩三口把自己碗里的飯菜吃干凈之后上樓去了。

“咯咯咯”看到鐵農的囧樣,司馬清顏發出一陣清脆的嬌笑聲。

自始至終,馬奇都沒有笑,他的臉色陰沉的難看,黃萌好像感受到了這種陰霾的氛圍,匆匆吃了幾口也上樓去了,小餐廳里就剩下司馬清顏和馬奇兩人。

司馬清顏當然也看見了馬奇的臉色,不過她卻毫不在意,從容地吃著自己的晚餐。看到司馬清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馬奇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沉得像是能夠擠出水來。

“清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你想嫁給沈謙不成?”忍了半天,馬奇最終還是決定和司馬清顏好好談談,他的胸中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所以,攥緊了拳頭方才平穩地把這幾句話說完。

“馬奇,以后請不要這么叫我,別清顏清顏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呢還有,剛才你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我想嫁給沈謙。沒錯,我現在對他非常有感覺,所以一定要嫁給他,所以,我希望,以后你能和我保持距離,不要總是無事獻殷勤,要是讓沈謙誤會了,我可饒不了你。”司馬清顏拿起一塊紙巾,擦了擦嘴,認真地對馬奇說道。

“我承認,沈謙的確非常優秀,煉道大比中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過你不要忘記了,他沒有什么背景,我想你應該清楚,在我們這樣顯赫的家族之中,我們的婚姻并不僅僅只是一場婚姻,同時也是一種穩固勢力的需要,所以你的家族是不會允許你和他結婚的。可是我不同,我們馬家和你們司馬家族實力相當,可謂門當戶對,如果我們兩人想要結合,家族必然不會反對,所以,我想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不要因為幼稚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決定。”馬奇毫不掩蓋自己對司馬清顏的愛慕之情,有些激動地說道。

“背景?顯赫的家族?我說馬奇,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很可笑嗎?我問你,這里是哪里,這里可是紀元大陸最大的城池紀元城。在我們看來,擁有一名化神境修士的勢力是非常龐大的,可是你知道嗎,在這里,這樣的勢力不過只是很普通的二流實力而已。難道你還覺得自己的家族顯赫嗎?錯了,錯的非常厲害,我們的家族簡直弱的可憐。沈謙是沒有背景,可是他的天賦卻極為出色,我相信,此次煉道大比結束后,他一定能夠留在紀元城,假以時日,成就不可限量,到時候我想嫁給他我的家族不但不會反對,還會非常的支持。”司馬清顏和沈謙聽了管康對紀元城之中各大勢力的分析之后,受到的沖擊是相當大的,原本的觀念完全被顛覆了。

馬奇讓司馬清顏的話說的一下子愣在原地,他雖然在煉道大比中被沈謙擊敗,但是卻并不覺得沮喪,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背后是個龐大的家族,最終的成就一定不是沈謙所能相比的。可是現在聽了司馬清顏的話,他驕傲的寶塔轟然坍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吃好了,先走了。”司馬清顏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馬奇感覺心情非常沉重,一直以來,籠罩在頭頂的神圣光環瞬間消失,這種感受非常殘忍,殘忍到馬奇感覺自己不能接受。馬奇感覺,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沈謙而起,要是沒有沈謙,他將還是原來的天之驕子,還在志得意滿的接受眾人的追捧,更重要的是司馬清顏對他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對沈謙產生了強烈的恨意之后,馬奇恨不得把沈謙狠狠地暴揍一頓,不過這沖動很快就過去了,想到以修為論,沈謙確實比他要更為出色,突然升起了一陣無力感,強烈的無力感,對沈謙的恨意也逐漸消失了。

“我一定要努力修煉,一定要在擂臺上戰勝沈謙。”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馬奇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彩,臉上的頹廢之色一掃而光,目光堅定地進入自己的房間修煉去了。

不能不說,管康的效率還是非常高的,第二天就找上門來,叫沈謙和司馬清顏去給嚴敏賠禮道歉。按照沈謙的想法,是不想向嚴敏示弱的,可是他也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司馬清顏,所以還是跟著管康出了門。

“哎呦,快看呢,這兩位是誰啊?”剛一見面,嚴敏就挖苦沈謙和司馬清顏,在她的身后,站著幾名家仆,竟然全都有結丹期修為。

“昨日是我們莽撞了,沖撞了嚴小姐,還請嚴小姐多多包涵。”沈謙上前一步,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包涵?我可是小女子氣量,從來都不包涵別人。”嚴敏陰陽怪調說道。

“嚴敏,既然他們都已經給你道歉了,我看這事就這么算了吧”管康在一旁打圓場道。

“算了?想得美,一句話就算道歉了。”嚴敏冷哼一聲。

“那你想怎么樣?”沈謙怒聲問道。

“其實很簡單,你們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們。”嚴敏指了指自己的腳下。

“嚴敏,你不要太過分了。”管康也來了火氣,怒聲喝道。

“管康,我告訴你,讓他們磕三個響頭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傷筋不動骨的,你說說,以前得罪我的都是什么下場。”嚴敏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司馬清顏也來了脾氣,手指有些哆嗦的指著嚴敏,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欺人太甚?我就是欺人太甚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嚴敏不屑地望著司馬清顏問道。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告辭了”沈謙看向嚴敏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拉著司馬清顏轉身就要離去。

“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嚴敏冷笑一聲,對著身后的家仆揮了揮手。

“這里可是神地煉道院,嚴敏,你不要太過分了。”管康覺得自己算是丟盡了面子,擋住嚴敏的家仆怒聲喝道。

“我今天還就要過分了,給我把他們兩個拿下。”嚴敏絲毫不理會管康,再次向家仆吩咐道。

幾名家仆立時上前,擋住了沈謙和司馬清顏離開的道路,就要動手。

“嚴敏,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如何?”正在這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這聲音實在美妙極了,至少,沈謙很難想出一個詞匯來形容。

沈謙轉過身去,看見一名比天仙還要美麗的女子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見這名女子,沈謙只覺得周圍的一切瞬間黯然失色,身邊的司馬清顏仿佛變成了庸脂俗粉,如果說他見過的女人有誰能和此女相比的話,恐怕也只有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天馨了。不過和眼前的女子比起來,縱然是天馨,也少了幾分嬌媚醉人的感覺。

感受到眼前女子身上傳來的強烈的魅惑,沈謙心中一驚,發現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能量,神魂運轉,頓時從魅惑中清醒過來,看向女子的眼神中雖然還是帶著驚艷的神采,卻不似剛才那般包含著赤露o裸的了。這女子雖然看上去極為年輕,但是卻擁有元嬰初期修為,讓沈謙也不得不贊嘆此女的驚人天賦。

第三百五十九章神池煉體

觀察其他人的狀態,女人出現的一刻,無論是管康還是嚴敏的家仆,都難掩眼中的震撼,都用火熱的眼神看著女子,嚴敏和司馬清顏是女人,她們看向女子的眼神中則是無盡的羨慕,尤其是司馬清顏,見到這女子之后對自己容貌的優越感蕩然無存,她用小手捂著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bxzw

“嚴敏拜見阮師姐,既然是師姐說話了,嚴敏不敢不從”嚴敏恭恭敬敬地對女子行了一禮,一下子從剛才張牙舞爪的悍婦變成了溫順異常的女人。

“管康拜見阮師姐,多謝師姐相助。”管康也連忙向他口中的阮師姐行禮,并且向一邊的沈謙和司馬清顏使了個眼色。

“多謝姑娘幫在下解圍,不知尊姓大名,日后沈某必定重謝。”沈謙從容地走到女子面前,笑著問道。

這倒是讓女子不由得一怔,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如此從容地和她說話,更讓她感到驚奇的是在這神地煉道院中,竟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存在。

“重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尊姓大名也不敢當,我叫阮黛。”女子嫣然一笑,頓時將她的傾國之色展現的淋漓盡致。

“阮黛?好名字,我雖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從姑娘的口中說出,卻別有一番感覺。我剛剛說了,今日援手之恩,日后定當重謝,這是我的承諾,一定會兌現的,告辭了”沈謙說完,瀟灑地轉身,拉著司馬清顏離開了。

阮黛看著沈謙離開的背影,再次露出一絲微笑,她覺得好奇極了,區區一個筑基期修士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而是還說要給她重謝,讓她有種身處夢中的感覺。

“那人是誰?”阮黛轉頭向管康問道。

“哦,是從赤陽城神地煉道院分院來參加煉道大比的,名叫沈謙,沒有見過什么世面,我代他向學姐道歉了。”管康感覺沈謙實在太強大了,竟然敢稱呼一名元嬰期修士為姑娘。

“我又沒有生氣,你道的哪門子歉?我覺得這沈謙倒是挺有趣的。”阮黛白了管康一眼,轉身離開了。

看到阮黛離開,管康和嚴敏同時長長的松了口氣,在阮黛面前,他們感覺壓抑的非常厲害。

“算他們兩人走運。”嚴敏無奈地說了一句,然后狠狠地瞪了身旁的管康一眼。她雖然嬌蠻狠毒,但是對阮黛的話卻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嚴敏,你以后行事還是給人留些余地的好,否則,萬一哪天有災禍降臨到你身上,恐怕是人人喊打的局面。”管康覺得自己在沈謙和司馬清顏面前丟盡了面子,自然不會給嚴敏好臉色。

“管康,你轉告他們兩人一聲,讓他們別太得意了,煉道大比不是快要開始了嗎?到時候,讓他們給我小心點。”說完,嚴敏帶著家仆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對沈謙來說頗為重要,因為他要做好進入神池的準備,按照總院的規定,在煉道大比之前,允許各分院獲得冠軍的修士依次進入神池煉體,這對一心想要盡快提升修為的沈謙來說無疑是個極為重要的機會。至于管康給他轉達的嚴敏的警告,則直接被沈謙給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并不怕嚴敏給他找麻煩,一點都不怕,甚至有點期待嚴敏能在擂臺上找他的麻煩,這樣,他就能從容的擊敗對手,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了。

說到神池,乃是神地煉道院最為重要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神地煉道院的立院根本。神池之中的液體到底是什么誰都不清楚,眾人只是知道,當年,神地煉道院立院之初發現了這個天然形成的神池,還發現神池之中的液體對身體有很強烈的強化作用,不過這種強烈的強化作用也只不過是針對低階修士而言,對于達到了元嬰期的修士來說,這種作用就變得微乎其微了。

沈謙現在的身體狀態正好適合進入神池,而且他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可能在神池之中突破筑基初期的境界,進階到更高的層次。經過一番等待,終于輪到沈謙進入神池了。在一名元嬰期長老的帶領下,沈謙走進后山,在一處懸崖邊上停了下來。沈謙使用靈識一掃,發現這里布置了一個精妙的幻陣,能夠起到擾亂視線和靈識的作用,而且還布下了殺陣,如果有人誤闖入陣中,立刻就會被強大的殺陣給轟殺當場。不過這幻陣無論布置的如何精妙,又怎能阻擋的了沈謙真仙級靈識的探查。

“開”那名帶沈謙過來的元嬰期長老一揮手,一道七彩流光閃過,原本的懸崖邊上突然浮現出一道光幕,光幕上竟然還有一個凹槽,像是要放入什么東西的。

元嬰期長老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藍瑩瑩的晶體嵌入凹槽之中,然后結成一個反復異常的手訣,按在那藍瑩瑩的晶體上面。突然,光幕出現了變化,周圍的景象快速的轉換,懸崖不見了,露出一條通道,而且殺陣也隱匿起來。

沈謙跟著長老走進通道,很快就看見通道的盡頭有一個碩大的池子,池子里是一潭火紅色的液體,一看就熾烈異常。

“這神池之中的液體對身體有強烈的強化作用,不過對于你這樣的筑基期修士而言,卻不能堅持太長時間,一旦堅持不住從神池中出來,千萬不可再次進入神池,否則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了如此強橫的能量爆體而亡,記住了嗎?”這元嬰期長老的脾氣還是相當不錯的,對沈謙交代了一番。

“我知道了,長老盡管放心。”沈謙微微一笑,并沒有將這嬰修的建議放在心上,他對自己使用神魂不滅體的秘法淬煉的身體非常有信心,他相信,自己雖然只是筑基期的修為,但是單論身體的強橫程度,足以和結丹期修士相媲美。

看到元嬰期長老離開,沈謙走進神池,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來。冰冷,刺骨的冰寒,這種感覺只有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沈謙才知道其中的痛苦。火紅色的液體一進入沈謙體內,便是散發出絲絲冰寒,這是沈謙所沒有想到的,他原本以為,這種火紅色的液體一定是至陽之物,可是沒想到竟然冰冷的厲害。在這般低溫下,即使沈謙使用神魂不滅體淬煉過肉身,可是還是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寒意,這種冰寒和普通的冰寒并不相同,這神池之中的液體乃是積聚了無數年方才形成,其中蘊含的能量何等的巨大,所以,這是一種痛徹心扉的寒冷,甚至對靈魂都是一種考驗。沈謙明白那名元嬰期長老的話了,對于普通的筑基期修士來說,縱然上能夠堅持,又如何能夠在如此強烈的寒冷環境中保持靈魂不受傷害,沈謙非常肯定,如果普通的筑基期修士待在神池之中的時間超過了半個時辰,恐怕靈魂會被徹底凍僵,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當然了,這一切對沈謙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畢竟他擁有媲美真仙的神魂,這種刺骨的能量尚還沒有靠近就被靈魂勁火給輕而易舉地煉化掉了。沈謙閉上眼睛,開始運轉神魂不滅體的鍛體法門。他的體內再度出現強烈的冰寒之力,但是這種刺痛已經可以忍受了,沈謙神魂之力流轉全身,穩住心神,神魂不滅體的巨大優勢一下子顯現出來,把周圍液體之中澎湃的能量煉化之后融入他的身體之中,強化著他的肉身。

突然,在神池之中,沈謙的靈識捕捉到了一滴金紅色的能量,這能量液滴好像已經具備了某種靈智,自由在穿梭在神池的各個角落。沈謙不禁大喜過望,按照他的認知,這金紅色的能量液滴應該是神池之中的本源能量,是經過千萬年甚至是億萬年方才產生的一縷能量精髓,如果能夠將這縷本源能量成功煉化掉,突破如今的境界將是必然的事情。

沈謙將體內的一股能量向著本源能量的方向探出,想要捕捉到這縷本源能量,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這本源能量在神池之中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只是一個閃爍就消失在原地,等到沈謙再次找到它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經跑到了神池的另一邊,肆無忌憚的嬉戲玩耍起來。看到這種狀況,沈謙不怒反喜,這充分說明這本源能量已經具備了強大的靈性,一般來說,具備如此強大靈性的天地本源效用極大,他相信,如果能夠吸收煉化掉這本源能量,定然能夠獲得想不到的好處。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才能將這團能量本源吸收到體內,在這神池之中,想要撲捉到它是非常困難的。沈謙想了想,龐大的神念離體而出,牢牢地鎖定了這團能量本源,同時,體內澎湃的真元力毫無保留的向著能量本源撲了過去。金紅色的能量本源靈識不低,看到真元撲來,離開想要躲避,可是沈謙的強橫的神念可是達到了足以媲美真仙的程度,這團金紅色的能量如何能夠擺脫的了這強大神念的鎖定,雖然它極力的在神池之中躲閃,可是面對沈謙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真元,終于避無可避,被真元束縛住拉入沈謙的身體。

第三百六十章突破

此刻的本源能量,雖然被沈謙吸收進了體內,不過自主意識還是非常強烈的,所以,一進入沈謙的身體,就在沈謙的體內亂竄起來。這金紅色的能量可是經過了億萬年的孕育方才誕生,是這神池的寒氣之源,這一亂竄沈謙可吃到了苦頭,讓他痛不欲生的強烈寒意從身體的各個部位襲來,他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元都要被凍結了。面對這強烈的痛苦,沈謙強大的神魂產生了作用,牢牢的守護著他的神智,不讓他昏迷過去。這一次沈謙的行為實在也夠冒險的,若不是神魂強橫,恐怕任何人面對這樣的痛苦都會進入昏迷狀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最終的結局只能是因為這團金紅色的本源能量而全身血液凍結,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

沈謙想要控制住這團金紅色的本源能量,但是在體內真元都快要凍僵的情況下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于是沈謙閉上眼睛,強忍著劇烈的痛苦,緩緩地運轉起神魂不滅體的修煉法訣,竟然不再管那團金紅色的能量,任由它在體內橫沖直撞,卻始終保持著靈智的清醒。不得不說,這金紅色的能量具有極為強大的強化肉身的效果,沈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金紅色能量在體內橫沖直撞的時候強度以能感覺到的速度在不斷的變化著。發現這種變化之后,沈謙更不著急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免費鍛體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他甚至主動使用真元引導著金紅色能量到達身體的各個角落。

沈謙感覺自己的越來越強,越來越強,慢慢地,那種冰寒的刺痛感感覺不到了,隨著而來的是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舒爽。沈謙感覺自己的充滿了力量,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他感覺,他的力量比之從前足足增長了十倍之多。

“是到了煉化你的時候了。”沈謙感覺體內的真元又重新變得靈動起來,決定開始煉化這團金紅色的能量。

想到此處,沈謙體內龐大強橫的真元向著金紅色能量撲了過去,面對沈謙的圍剿,金紅色能量再次四處竄動,不過這一次,強烈的低溫已經不能再讓沈謙感到痛不欲生了。因為真元前所未有的靈動,所以,不過很短的時間,這團金紅色的能量就陷入了沈謙真元的重重包圍之中。沈謙并不急著煉化這金紅色的能量,為了保險,他再次將體內的真元輸送過來,讓金紅色能量根本沒有突圍的機會。

看到時機成熟,沈謙把被真元束縛住的金紅色能量往真元海拉去。金紅色能量可能預感到了不妙,強烈的掙扎起來,企圖突破真元的束縛。不過在沈謙充分的準備下,金紅色能量根本無法突圍出去,于是它把最強烈的寒意一下子爆發出來。

沈謙再次感覺到了強烈的痛苦,這一次的痛苦雖然不如剛剛吸入金紅色能量的時候強烈,但是也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不過既然剛才的痛苦都能忍受下來,這點痛苦沈謙又怎么會放在心上。

最終,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金紅色能量終于被他拉進了真元海中,再也不能動彈分毫。看到這種情況,沈謙終于松了口氣,他心沉識海,神魂周圍不斷燃燒著的那團靈魂勁火被他分離出極為纖細的一縷,融入到真元海中。

紫色的火焰一接觸到金紅色的能量,頓時像是將水滴滴入了熱油之中,金紅色能量就像是炸彈一樣爆發了,爆發的如此強烈,如此的毫無征兆,讓沈謙全身真元涌動,經脈和差點因為承受不住龐大的壓力而崩潰。幸好,那紫色的火焰威能極大,只是片刻之間就壓制住了即將爆發開來的金紅色能量,這才沒有讓沈謙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否則,這金紅色能量中所蘊含的億萬年積聚起來的龐大能量要是真是在一瞬間爆發開來,那沈謙必然毀滅的下場。

這時候,金紅色能量突然散發出一種金紅色的毫光,這些毫光非常纖細,卻蘊含著極度精粹的本源能量,這毫光照射著沈謙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但再次強化著沈謙的,更重要的是不斷的將充沛的能量轉化為真元補充真元海的能量。

沈謙感覺,自己的修為在急劇的增加著,筑基初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一直攀升到筑基期巔峰境界才遇到了瓶頸,修為的增長程度也才慢了下來。

不過金紅色的能量消耗的量也才僅僅只有五分之一的樣子。感受到瓶頸的存在,金紅色的能量爆發出更為濃郁的毫光,以更加迅速的方式補充著沈謙體內的真元,同時也在不斷地壓縮著他體內的真元。

沈謙感覺,體內的瓶頸震動了,變得不穩固起來。看到這樣的情況,沈謙大喜,他以前已經達到過元嬰期修為,自然不用擔心什么根基不穩的事情發生。看到瓶頸震動,沈謙引導著體內的真元和金紅色的毫光對瓶頸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沖擊。

瓶頸震動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厲害,沈謙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懸浮于真元海中的靈晶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澎湃的能量不斷地被靈晶吸入其中,靈晶周圍浮現出道道金光,將真元海照成一片亮麗的金色。

“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束縛著沈謙修為進展的瓶頸徹底破碎開來,滂湃的能量瞬間將靈晶團團圍住,一顆渾圓的金丹慢慢地浮現出來。沈謙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金丹結成,沈謙的整體實力一下子攀升了數十倍。沈謙感覺,自己現在的強度足以媲美元嬰期修士,真元的精粹程度也絲毫不遜色,如果結合承鈞溪刃這樣的規則神通的話,未嘗沒有與元嬰期修士一戰的實力。

沈謙覺得,再也不必像從前那樣,行事畏首畏尾了,以他現在的修為再加上逆天神通紫霄電光,還有什么值得畏懼的。三大勢力又如何?合體期修士又如何?靈魂紫電之下,照樣是元神破滅的下場。

從神池之中走了出來,沈謙掩飾了一下自己的修為,走了出去。帶沈謙來神池的長老一臉詫異地望著他,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在神池之中待如此長地時間。他原本以為,沈謙能在里面待上十幾分鐘也就不錯了。

“你沒事吧?”元嬰期長老仔仔細細地把沈謙探查了一番,還是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我感覺實力增長了很多,我想,對此次煉道大比一定能有所幫助。”沈謙笑著說道。

“神池煉體的確對身體存在著巨大的好處,不過也僅僅只是對身體而言,對修為的提升微乎其微。我們煉道士修煉,主要還是修元嬰,修元神,修煉飛劍神兵,對的依靠程度不大,所以我想,今后你還是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修為的提升上,至強度的提升,畢竟只是輔助手段。”這元嬰期長老倒像是一名教書育人的老師,語重深長地對沈謙說道。

“多謝長老指點,我記下了。”沈謙笑著說道。

“好了,我先回去了,煉道大比的日子就快到了,這幾天最好還是能夠堅持修煉,鞏固一下修為。”說完,元嬰期長老不再理會沈謙,架起一道遁光,瞬間消失不見。

沈謙微微一笑,也架起一道遁光,不過他沒有向著自己住的地方飛去,而是往更深的山谷中飛去。沈謙發現,這處山谷的風景特別優美,而且越是靠近深谷,就更能見到各種各樣玄奇的風景。

不知不覺間,沈謙已經飛出去很遠的距離。就在沈謙在這美麗的景色中流連忘返之際,龐大的靈識突然撲捉到遠處一個宛如天仙般的身影,正是當日在煉道院之中替他解圍的阮黛。不過此女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妙,不但深陷陣法之中,而且還被三名元嬰后期修士圍攻,自保看上去都非常困難了。

“這三名黑衣人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圣蟾宮的嫡系傳人動手?”沈謙心里暗暗想著。

要說從前,在沒有達到結丹期的時候,沈謙或許會有些顧忌,不過現在進階到結丹期,信心倍增,看到這樣的情況,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遁光頓時閃耀起來,速度陡增,風馳電射般向著阮黛被圍攻的地方趕了過去。

“我說,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名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們也不嫌害臊,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沈謙突然大聲說道。

一則因為沈謙靈識強橫,身上的氣息完全內斂,不露絲毫痕跡;二則無論是阮黛還是三名黑衣男子都正處于全力爭斗之中,所以,竟然誰都沒有注意到沈謙。等到沈謙一開口,三名黑衣人不由得大驚失色,立刻停止了對阮黛的攻擊,跳到一邊,緊張地向著沈謙的方向看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英雄救美

困住阮黛的陣法雖然玄妙,但是卻瞞不過沈謙的靈識,看到黑衣人退開,陣法露出破綻,沈謙雙手結成玄奇的手印,接著向著陣法傾力一斬。

一道翠綠色的光刃從沈謙掌中飛出,劃過一道玄妙異常的軌跡,在陣基上悄無聲息的劃過。

“轟”陣基瞬間破碎開來,困住阮黛的陣法立時間被破除掉了。

這個過程發生的實在太快,無論是阮黛還是那三名黑衣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阮黛大喜過望,身形一動,已然出現在沈謙面前,至于那三名黑衣人則露出驚怒之色。

“是你?”阮黛沒想到救她的竟然是沈謙,她對沈謙還是有幾分印象的。

“阮師姐好,在下沈謙。”沈謙微微一笑,冷眼望著站在他對面的三名元嬰期修士。

“你怎么會在這里?”阮黛好奇地問道。

“后山風景不錯,原想來看看風景,不想竟能在此見到師姐這般天仙般的人物,這次來后山實在是不虛此行了”沈謙再次見到阮黛,不禁又一次升騰起了強烈的。

“貧嘴,我看我們還是先擺脫他們再說吧”阮黛看到三名黑衣人又逼了上來,對身旁的沈謙說道。

“你是何人?”就在沈謙和阮黛說話的時候,對面的一名黑衣人突然開口問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離開的機會,如果你們不把握住這個機會的話,恐怕就永遠也走不出這片后山了。”沈謙上前一步,冷冷地望著開口的黑衣人說道。

“哈哈哈,真是笑話,區區一名筑基初期修士竟然敢和老夫如此說話,不過老夫對你確實有幾分好奇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剛才你是怎么破除陣法的?”黑衣人使用他那幽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沈謙。

“如此簡單的陣法破掉又有何難,我看你們現在還是先替自己擔心吧”沈謙毫不畏懼地迎上黑衣人的目光。

一旁的阮黛突然拉了拉沈謙,向他使了個眼神,意思是她們兩個趕緊跑。阮黛修為還算不錯,但是卻不過元嬰初期,雖然有種種神通護身,身上也懷有異寶,但是那三名黑衣人畢竟都是元嬰后期的修為,阮黛最多也只能戰勝一名黑衣人,而且很難將對方留下來。在這樣的形勢下,她想要趕快逃離此地,仇完全可以以后再報。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們三人都留在這兒”說話的黑衣人緩緩地向著沈謙和阮黛逼了過來。這一次,他們對阮黛動手可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可是沒想到竟然讓沈謙給壞了好事,所以,黑衣人對沈謙已經動了殺心。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沈謙突然詭異地向前邁出一步,接著人已經出現在站在最后面的黑衣人身邊,承鈞溪刃再次施展開來,翠綠色的光刃向著那名黑衣人的身體斬去。

同時,沈謙雙眼中紫色電光一閃而過。那名黑衣人看到沈謙施展的翠綠色光刃威能不小的樣子,立刻想要抵擋,不過這時候,識海卻轟然一震,接著神念在瞬間被抹殺掉了,他雙目突然變得死灰一片,承鈞溪刃在他身上一劃而過,此人的身體頓時生機全無,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把他殺死的?”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大驚失色,他們并不害怕阮黛展現出的強大的實力,卻對沈謙施展的詭異到極點的攻擊膽戰心驚。

“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他被我使用神通斬殺當場,接下來,可就輪到你們兩個了。”沈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索性將三名黑衣人一起斬殺,否則,萬一這些黑衣人背后有什么強大的勢力,那他恐怕會遭到報復。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過筑基期修為,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斬殺元嬰后期修士。剛才一定是因為你偷襲所致,我要殺了你”說話的黑衣人身形一動,向著沈謙撲了過來,另外的一名黑衣人也向著阮黛撲了過去。

沈謙看到黑衣人撲來,故技重施,一道翠綠色的光刃飛出,向著黑衣人斬去,同時,雙眼中紫色電光再次一閃而沒。

和第一名黑衣人一樣,這名黑衣人也覺得識海巨震,靈識瞬間被抹殺,已經死去的身體被承鈞溪刃劃過,轟然倒地,消亡了所有的生機。

最后一名黑衣人剛和阮黛交上手,突然發現三人竟然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不禁大驚失色,哪里還有爭斗下去的心思,手中法寶光芒一閃,把阮黛逼退兩步,轉身就要架起遁光逃脫。

阮黛如何肯定放過對手,一把藍芒閃爍的飛劍出現在她的手中,接著向著黑衣人逃脫的方向虛斬一下。

“轟”澎湃的天地能量瞬間爆發開來,阮黛手中的仙劍威能之大,縱然是沈謙也被嚇了一跳。

一道極為纖細的規則力量延伸出去,一下子將黑衣人的身體劈成了兩半。沈謙定睛向阮黛手中的藍色飛劍看去,能夠施展出規則攻擊的法寶又豈是普通貨色。

“極品仙劍”沈謙頓時看出了這把藍色飛劍的等級。

在這個世界,仙器十分稀少,而能夠施展出規則攻擊的法寶只有兩種,一種是某些攻擊類的極品仙器,另一種是某些逆天的天地異寶。阮黛手里的藍色飛劍既然能夠施展出規則攻擊,而且上面還彌漫著強烈的仙靈之氣,顯然是極品仙器無疑了。

“多謝沈沈先生相救,阮黛日后一定會報答先生。”阮黛見識了沈謙通天的手段,覺得稱呼沈謙為師弟好像不太合適了,一時間不知如何稱呼,勉強想出了先生的叫法。

“阮師姐說哪里話,當日在煉道院中是阮師姐幫在下解圍,我們就當是相互抵消了。”沈謙爽朗的一笑。

“說來慚愧,當日在煉道院倒是我魯莽了,以沈先生的神通,嚴敏又如何奈何得了先生?”阮黛一來被困在陣法中的時候真元消耗的厲害,二來施展了一次規則攻擊,此刻,體內真元明顯不足,臉色看起來也有些蒼白。

“怎么會呢,要不是阮師姐,我恐怕就要惹上嚴家這個煩了。”沈謙看阮黛臉色蒼白,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

阮黛神色一動,接著微微一笑,默認了沈謙的這種做法。

“沈先生,我能冒昧地問一下您的真實修為嗎?”阮黛在沈謙攙扶下在一塊兒干凈的山石上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我的修為?怎么,你覺得我不像是筑基期修士嗎?”沈謙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筑基期修士,難道筑基期修士能夠如此輕易地斬殺元嬰期修士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阮黛嫣然一笑,頓時周圍百花失色。

“我是結丹期修為,至于為什么能夠如此輕易的斬殺元嬰期修士,這是一個秘密。”沈謙不再掩飾自己的修為,結丹期的氣勢顯露無疑。

“僅僅只是結丹初期修為嗎?”阮黛秀眉微蹙,在她想來,如果想要像沈謙一樣從容的擊殺元嬰期修士,那恐怕要有化神境的修為才有可能,因為,她覺得沈謙并沒有對她說實話。

“的確只有結丹初期修為,我看我們還是不聊這些了,不如說說這三名黑衣人為何要殺你?”沈謙感覺到圍攻阮黛的三名元嬰期修士的功法有些詭異,和這三人交手,讓他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應該是魔宗之人,我們圣蟾宮和魔宗一直以來都是水火不容,圣蟾宮已經有很多重要的人物被魔宗暗殺,不過圍攻我還是第一次,看來魔宗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阮黛說起魔宗的時候,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氣。

“魔宗?魔宗很強大嗎?竟然敢招惹圣蟾宮?”沈謙聽阮黛說到魔宗,不由得一愣,在他想來,圣蟾宮乃是紀元大陸最為強大的三股勢力之一,應該沒有什么勢力敢招惹才是。

“我想你說的三大勢力應該是通天教、天元宗和我們圣蟾宮了,不錯,我們三個宗派的確是紀元大陸極為強橫的三大勢力,不過魔宗一直隱藏在暗處經營,一般人并不清楚這個魔宗有多么強大,但是你只需知道,它絲毫不遜色于我們三大勢力就行了。”阮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憂慮之色。

“不遜色于三大勢力,這怎么可能,三大勢力之中可是存在合體期修士的。”沈謙心里一驚,他雖然也覺的這魔宗很強大,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強大到足以媲美三大勢力的程度。

“難道你認為魔宗就沒有合體期修士嗎?有,而且可能還不只一名,在紀元大陸上,有很多隱藏著的頂階修士,就好比紀元世家,雖然現在僅僅只是一流實力,遠不能和我們三大宗派相提并論,但是卻無人敢輕易招惹他們,因為他們是存在最為悠久的世家,誰也不知道隱藏著什么樣的底牌,或者隱藏著什么樣的強者。”阮黛在圣蟾宮中的地位非常高,因此知道很多一般人所不清楚的秘辛。

第三百六十二章大比前夕

“魔宗僅僅只和圣蟾宮有仇嗎?難道和另外的兩大宗門沒有結仇嗎?”沈謙又問道。bxzw

“魔宗和我們圣蟾宮之間的仇怨是最深的,因為在上一次正邪大戰之中,我們圣蟾宮對魔宗打壓的最為厲害。至于通天教與天元宗雖然和魔宗也是對頭,卻不像我們那樣勢同水火。”阮黛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

“魔宗對付圣蟾宮難道另外兩大宗派就無動于衷嗎?”沈謙覺得,同為紀元大陸的擎天之柱,通天教和天元宗應該會和圣蟾宮一起對付魔宗才是。

“它們當然不會多管閑事,雖然三大宗派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的,但是實際上為了利益,相互之間也爭斗的厲害,有魔宗主動對付我們圣蟾宮,其他的兩個宗派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幫忙。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紀元大陸和青瀾大陸的關系非常緊張,三大宗派已經明確表示要一致對外,并且正式向魔宗發出了警告,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魔宗依舊想要制造摩擦,我想事情恐怕不那么簡單了。”阮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

“你是說魔宗希望削弱紀元大陸的實力?”沈謙也是心中一驚,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按照魔宗的做法,如果今日真的把我留在此地,就有可能引發圣蟾宮與魔宗之間的大戰,到時候能夠獲得利益的恐怕就是青瀾大陸了。”阮黛越想臉色就變得越難看,本來面對青瀾大陸紀元大陸就處在劣勢一在這個時候出現內亂,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可是引發了兩個宗門的爭斗對魔門又有什么好處?最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沈謙覺得魔門的做法好像有點多此一舉,如果真的想要對付圣蟾宮,直接上門挑戰就是了,根本用不著偷偷摸摸地搞暗殺。

“不對,這三名黑衣人應該不是魔門眾人,對方的目的是想挑起圣蟾宮和魔宗的爭斗,我說呢,魔宗雖然行事極端,但是在對抗青瀾大陸這件事情上態度一直都是很堅決的,又怎會突然轉向?”阮黛眼睛越來越亮,逐漸理清了事情的頭緒。

“聽阮師姐這么一說,事情倒是合理了。”沈謙也點了點頭,覺得阮黛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管怎么說,只要不是魔門真的倒向了青瀾大陸就好,幾個跳梁小丑也敢在紀元城肆意妄為,看來我們圣蟾宮這段時間表現的有些太過安靜了。”阮黛神色明顯松弛下來,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憤怒的寒光。

“現在紀元大陸和青瀾大陸在跨界通道之中的爭斗越來越激烈,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在這種情況下紀元城中卻有心懷叵測之人,我想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沈謙有點擔憂地說道,雖然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既然穿越到紀元大陸,那么紀元大陸也算是他的半個家鄉了,所以,從內心深處,他是希望紀元大陸戰勝青瀾大陸的。

“你說的不錯,的確如此,這些跳梁小丑雖然弱小,甚至不足一提,但是在關鍵時刻,卻足以撼動我紀元大陸的根基。”阮黛點了點頭,很贊同沈謙的說法。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阮黛逐漸從虛弱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

“沈師弟,我要盡快返回圣蟾宮,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師尊,好讓師尊有所準備,救命之恩,他日必當重謝。”阮黛站起身來,向著沈謙微微一禮。

“阮師姐千萬別這么說,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那我們就此別過。”沈謙連忙向阮黛還禮。

阮黛沒有再多說,轉身架起一道遁光,向著圣蟾宮的方向飛遁而去。沈謙看到阮黛離開,也架起一道遁光,向神地煉道院的方向飛去。

來到紀元城的這段日子,沈謙大體上對這個城池有了一定的了解。在紀元城,也是可以御空飛行的,關鍵是要知道在哪些地方可以飛行,在哪些地方不能飛行。當初,鄭康生怕眾人惹出亂子,所以才禁止眾人在紀元城中御空而行,但是沈謙的靈識是何等的強大,能夠輕而易舉的探知任何禁制的存在,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沈謙回神地煉道院暫且不說,且說阮黛回到圣蟾宮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將今日之事報告給她的師尊,而是進入一間密室,在這間密室之中,有一名全身被黑袍遮蓋的老人。

“黛兒拜見喬長老”阮黛恭敬地向老人行禮道。

“哦,是少宮主,不知少宮主來找老夫有什么吩咐?”那名黑袍老人看到阮黛到來,神色淡然,依舊坐在原地,并沒有起身,顯然,此人在圣蟾宮中的地位極高。

“黛兒不敢,此來主要是想請喬長老幫我查探一個人的底細。”阮黛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黑袍老人。

黑袍老人神念探入玉簡,看到的正是沈謙的影像,而且正是在他和阮黛談話的時候被采集到的。

“怎么?此人有問題?”黑袍老人雙眼一瞇,一道冷光一閃而過。

“我感覺此人極為神秘,有種無法看透的感覺,現如今紀元大陸正值多事之秋,我想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不過喬長老只需查探一下他的底細即可,無論有沒有問題都不要驚動他。”阮黛心情有些復雜,不管怎么說,沈謙都救過她的性命,現在卻要在暗中做這樣的事情,讓她感覺自己有點卑鄙。

“我會仔細查探的,如果沒有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黑袍老者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阮黛。

“既然如此,那黛兒就不打擾喬長老清修了。”阮黛再次向黑袍老者盈盈一禮,轉身離開了。

沈謙回到別墅之后進入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好,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件法寶,一件是口小鐘,這小鐘通體黑色,上面遍布著一個個古樸的咒文,乃是一件低階仙器。另外一件法寶卻是一個葫蘆,通體火紅的葫蘆,從葫蘆上顯露的威勢來看,也是一件低階仙器無疑。

這兩件低階仙器是沈謙在儲物戒指中找到的,當初,克魯塔把儲物戒指送給沈謙,在里面還放了一些東西,這兩件低階仙器就在其中。沈謙當然知道克魯塔的意思,無非是看到自己驚人的神通,想要結個善緣。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沈謙正好沒有什么趁手的法寶,現在進階到結丹期了,正好可以把這兩件仙器祭煉一番,相信本次煉道大比,有這兩件仙器傍身,縱然不施展一些強橫的神通,也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沈謙體內的真元非常的精粹,這讓法寶煉化起來容易了很多,僅僅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沈謙就將這兩件低階仙器完全煉化成功。煉化之后,沈謙感覺,這兩件仙器威力不小的樣子,如果能夠熟練的操控,并且有足夠的法力支撐,足以施展出幾項威能驚人的神通了。

又過了幾天,煉道大比終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拉開了序幕。和在赤陽城的煉道大比不同,神地煉道院總院的煉道大比是以各個分院為單位進行比賽的,采用的是擂臺淘汰制,也就是說,比賽雙方五人依次上臺,直到戰勝對手或被對手全部擊敗,失敗的隊伍直接被淘汰出局。

抽簽的規則還是和在赤陽城的時候一樣,一共有三十二個號碼,拿到臨近兩個號碼的煉道院會成為對手。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莫為西抽到的號碼號,抽到十五號的隊伍乃是西磁城神地煉道分院。看到這個結果,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這西磁城神地煉道院分院大家都是知道的,在去年的煉道大比之中,西磁城憑借強橫的實力,拿到了煉道大比第三名的成績。雖然這個成績有很大程度是運氣的緣故,但是還是能夠證明西磁城實力的。今年,據說西磁城的陣容更加強大,不但原來的頂尖隊員依舊存在,而且還加入了其他強橫異常的學員,這不得不讓莫為西和赤陽城眾學員在心里捏著一把汗,畢竟,對手的強大擺在那里。

歷屆煉道大比,赤陽城都沒有取得過什么好名次,本來,莫為西對這次煉道大比是充滿了信心的,因為他們的陣容前所未有的強大,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遇到了西磁城,這不得不說是個打擊,在莫為西的心里,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隊伍能夠和西磁城的隊伍相提并論。

“是莫為西院長嗎?”一個中年人突然走到莫為西的身旁,笑著問道。

“我是莫為西,請問您是?”莫為西看到這名中年人,頓時一驚,因為此人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巔峰境界。

“我是左南,西磁城神地煉道分院的院長。”中年人答道。

“原來是左南院長,一直聽聞院長的大名,卻無緣相見,今日實在是榮幸之至”莫為西一聽來人是西磁城神地煉道院的院長,神情有些復雜。

第三百六十三章初戰

“哪里?區區薄名,何足掛齒,你我兩分院抽簽抽到了一起,我過來打聲招呼,無論最終的勝負如何,我希望,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左南雖然是堂堂的元嬰期巔峰修士,但去卻并沒有什么架子。

“西磁城神地煉道分院在歷屆煉道大比中都是名列前茅,而我們赤陽城可就差得遠了,這一次的煉道大比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參加比賽,到時候,還請左院長要手下留情啊”莫為西感覺對陣西磁城實在是兇多吉少,所以撿幾句好聽的話說,希望自己的學員到時候不會敗得太慘。

“莫為西院長實在太謙虛了,還請你們手下留情才是。好了,我就是過來打聲招呼,那就大比再見了。”左南說完,轉身離開了。

看到左南離開,莫為西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這左南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是事實上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示威。其實,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的實力和西磁城神地煉道分院的實力相差有多大單單從這兩位院長的修為就能看出一個大概了。莫為西不過是結丹后期修士,而左南卻是元嬰期巔峰修為,這其中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

次日,紀元城煉道大比正是拉開了序幕,赤陽城的比賽排在中間位置,第一天,初賽將進行完,也就是從三十二個分院中選出其中的十六只隊伍,作為晉級的隊伍。

下午一開場,就是赤陽城神地煉道院和西磁城的比賽,對于這場比賽,眾多的觀眾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對他們來說,更喜歡有懸念的比賽,更喜歡強強碰撞,對于這種明顯成一邊倒局面的比賽是在讓他們有點提不起興致來。

“夜楓瀾,錦塵,你們看這場比賽誰會贏?”坐在臺下貴賓席上觀看比賽的阮黛突然向旁邊的兩名英俊男子問道。

“當然是西磁城贏了,難道還有什么變數不成?”看上去優雅異常的夜楓瀾聽了阮黛的問題,不禁一愣,在他看來這是一場絲毫沒有懸念的比賽,不過阮黛既然這么問了,自然有這么問的道理。

“是啊,楓瀾兄說的不錯,這應該是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賽。”一旁的錦塵也有點意外地說道。

“我們打個賭如何?”阮黛笑顏一展,頓時,整個觀眾席上的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

夜楓瀾和錦塵都尷尬的咳嗽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他們雖然修為不弱,而且對阮黛也極為熟悉,可是每次面對眼前神女般女子顛倒眾生的無邊魅力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失神。

“不知阮師妹想要打什么賭?”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夜楓瀾問道,不過眼睛卻不敢直視阮黛。

“我猜這場比賽赤陽城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如果我贏了,你們每人輸給我一件低階仙器,如果你們贏了,那我就給你們每人一件低階仙器如何?”阮黛嘴角掛著一縷詭異的笑意,對兩人說道。

“那好吧,不過阮師妹可要把仙器準備好了。”夜楓瀾聽了阮黛的話隱隱地感覺到自己可能會輸,不過對于他而言一件仙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賭注,因此樂的和阮黛打這個賭。

“我也沒什么意見”一旁的錦塵也開口了。

“如此甚好,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阮黛再次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阮黛對沈謙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不但對他本人感興趣,對他的師尊青陽真人也非常的感興趣。圣蟾宮的情報網遍及整個紀元大陸,很快就將沈謙的來歷背景查了一個底朝天,甚至連在赤陽城中現身的“青陽真人”也給差了出來,總之,阮黛現在甚至比沈謙還要了解自己,當然了,是更加了解這個世界的沈謙。

對于這樣的擂臺淘汰賽來說,出場的順序是非常重要的,對于實力相當的對手來說,出場順序或許就決定了最終的勝利。赤陽城神地煉道院一行人當中最為強大的當然是沈謙,這是眾人所公認的,其次是司馬清顏,此女修為極為扎實,而且又有仙劍在手,無論是馬奇還是鐵農都無法與之相抗衡,再接下來就不太好確定了,因為馬奇和鐵農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實力最差的是黃萌。

沈謙現在是結丹期修為,這算是一個秘密,他依然以筑基期修士的身份出現。司馬清顏和馬奇是筑基期巔峰修為,而鐵農和黃萌都是筑基后期。這樣,在眾人的印象里,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隊伍的實力是兩名筑基期巔峰,兩名筑基后期和一名筑基初期。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西磁城,西磁城五名隊員有一名是結丹期修為,其余四人都是筑基期巔峰修為,呈現出壓倒性的優勢。

對于一名學員來說,歷屆煉道大比之中,結丹期只有在幾個強大的城池方才出現,因為學院規定,在達到結丹期境界的學員之中,只有年齡在四十歲以下的方才能夠參加煉道大比,可是想要在四十歲之前達到結丹期又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遍觀整個紀元大陸,四十歲之前凝結金丹的可以稱之為天才,三十歲之前凝結金丹的那便堪稱驚采絕艷,風華絕代了,而在二十歲之前凝結金丹的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想來也只有沈謙這種特別的情況才可能達到。

紀元城神地煉道院中三十歲之前凝結金丹的有三人,就是夜楓瀾,錦塵和阮黛,他們三人現如今已經成就了元嬰,普通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年齡,而且也不會去關心他們的年齡,因為成就了元嬰就代表永生不死,青春永駐,已經突破了年齡的束縛,所以在眾人的眼里,阮黛就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風華正茂的女子,而夜楓瀾和錦塵則是兩名英俊的青年男子。

經過一番討論,莫為西決定,最先出場的是司馬清顏,而沈謙則作為最后壓軸的人物。司馬清顏非常從容的走上臺去,雖然身處赤陽城神地煉道院,但是她依舊非常自信,并沒有因為對手的強大而有絲毫的退縮。事實上,她的對手修為也不過是筑基期巔峰境界,論及背景,恐怕還沒有她的背景顯赫,的確沒有什么害怕的必要。

“西磁城楊宇”西磁城出場的是個英俊的青年,名叫楊宇,身材勻稱,算得上是典型的帥哥了。楊宇對司馬清顏的印象不錯,所以上來就彬彬有禮地微微躬身一禮道。

“赤陽城司馬清顏”司馬清顏面色冷淡,不帶絲毫的笑意,在她眼里,楊宇僅僅只是她的對手,一個需要她去擊敗的對手。

“還請司馬學妹手下留情”楊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嘴上雖然客氣,但是卻擺出一副傲氣十足的神態。作為一名西磁城的煉道士,他根本就沒有把所謂赤陽城神地煉道院放在眼里,他是主動要求第一個出場的,在他看來,自己一人已經足以戰勝赤陽城所有人了。

“哼,接招吧”司馬清顏臉色一冷,她對楊宇的這個稱呼感到非常不高興,按說,為了表示對對手的尊重,神地煉道院對同階修士往往稱呼師姐或是師兄,可是這楊宇明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優越的位置上,直接稱呼自己為師妹。

司馬清顏決定不再和楊宇廢話,手里靈訣一動,頓時眾人聽到一聲靈禽鳴叫,接著,就看到在司馬清顏的身后,浮現出一只巨大的火鳳凰虛影。這只火鳳凰虛影正是當日司馬清顏和沈謙爭斗的時候施展過的神通,這一次的對手是西磁城,司馬清顏雖然表面上不屑一顧,但是心里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上來就施展了這項壓箱底的神通之一。

“火鳳凰?”楊宇眼中露出震驚之色,感覺到對面龐大的火鳳凰虛影上傳來的強大的熱能,他終于放下了輕敵之心,開始正是對面嬌滴滴的女子。

楊宇雙手一掐靈訣,一聲激越的劍鳴響起,一把銀光閃爍的飛劍出現在他的身前。

“烈焰焚天”司馬清顏嬌叱一聲,向著楊宇的方向一指,她背后的那只火鳳凰虛影仰天長鳴,翅膀向著楊宇的方向扇了幾下,頓時滔天的烈焰帶起一陣熱浪,將高臺之上變成一片火海,洶洶的烈焰化作一條火龍,向著楊宇撲了過去。

“劍網”楊宇臉色凝重,雙手靈訣一動,那把銀色的飛劍突然騰起一團耀眼的銀芒,這些耀眼的銀芒交織成網狀,擋在火龍來路上。

“轟”火龍和劍網一下子碰在了一起,這火龍乃是模擬鳳凰真火的形態,雖然較之真正的鳳凰真火差之甚遠,但是威力對于筑基期修士來說也已經不小了,哪里是一個小小的劍網所能擋住的,不過相持了片刻,劍網就被火龍吞噬,繼續向楊宇撲了過去。

楊宇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一招手,一把雨傘形狀,上面畫著太極陰陽魚的傘狀極品靈器被祭出來。

第三百六十四章激烈爭斗

“太極圓轉”只見那陰陽傘滴溜溜一陣旋轉,接著飛騰而起,迎向火龍。

這件陰陽傘威力好像不小的樣子,它以一種玄妙的軌跡不斷的旋轉著,同時,一個巨大的太極陰陽魚虛影在陰陽傘前方凝聚而成,上面還不時地浮現出一枚枚黑白兩色符文。

“轟”火龍再次和陰陽傘撞擊在一起,不過這一次火龍的強大攻勢卻被陰陽傘給擋了下來。

“太極陰陽斬”楊宇沉聲低喝,雙手靈訣變動,陰陽傘的黑白兩色部位分別伸出一道白色光線和一道黑色光線,這兩道光線并沒有直接攻擊司馬清顏,而是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凝聚成一團閃爍著黑白兩色光芒的黑白鋒刃。

黑白鋒刃速度很快,一個閃爍已經到了司馬清顏面前,看到黑白鋒刃襲來,司馬清顏并不慌張,只見她一抬手,面前突然凝聚起一層光幕,光幕上還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麗符文,竟好似一片夜空一樣。那黑白鋒刃一下子斬在這光幕上面,就想斬在了一團棉花上,犀利的力量頓時被吸收殆盡。

“鳳舞九天”司馬清顏嬌叱一聲,雙手疊成一個手印,幾個火紅色的符文在手掌間一閃而過,接著出現在火鳳凰虛影的頭頂。

火鳳凰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翅膀一展,龐大的身體向著楊宇撲了過去,這火鳳凰雖然被火焰重重包裹著,但是縱然和火鳳凰相距咫尺,也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溫度,與之前火海中的威勢完全不同。司馬清顏的這種攻擊方式和當初面對沈謙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站在她對面的是西磁城的楊宇,而不是當日的沈謙。

看到火鳳襲來,楊宇大吃一驚,雙手一動,那陰陽傘往回一收,回到他面前三丈之外,接著,楊宇一口精血噴在陰陽傘上,陰陽傘變得靈光閃爍起來,那龐大的陰陽魚虛影也變得有如實質。

“轟”火鳳凰虛影一頭扎在陰陽魚的虛影上面,不過片刻之間,陰陽魚虛影就破碎開來,接著又一頭扎在陰陽傘上,這一次,強橫的火鳳凰虛影終于停了下來,不過它上面所蘊含的澎湃能量卻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爆發開來,虛影也慢慢的消失不見。

“噗”楊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空中的陰陽傘也已經變得搖搖欲墜。

“火鳳涅槃”看到楊宇這副神情,司馬清顏又如何會給他機會,靈訣再變,就在剛才火鳳凰消失的地方,突然想起一聲尖銳之極的名叫,火紅色的鳳凰虛影重新凝聚成形,向著楊宇張口噴出一道極為纖細,卻呈現出金紅色的火焰。

這道火焰一接觸到陰陽傘,陰陽傘立刻哀鳴一聲,落在了地上,接著火焰繞著楊宇飛動一圈,消失不見。這明顯是司馬清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以金紅色火焰的威力,恐怕一下就能要了楊宇的性命。

“多謝師姐手下留情,在下認輸了”楊宇臉上滿是頹廢之色,絲毫沒有了剛出場時的傲氣。

“好說,好說”司馬清顏冷淡的回答了兩句不再搭理楊宇。

看到這種情況,楊宇苦笑著走下擂臺,滿臉羞愧的回到了西磁城的位置。裁判宣布了比賽的結果,司馬清顏以絕對的優勢取得了第一場比賽的勝利,這種狀況讓赤陽城眾學員不禁為之一振,雖然對最后的勝利還是覺得希望渺茫,但是卻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此女神通不弱,在神地煉道院之中當屬于頂尖的人物,你不是她的對手也很正常。”左南看到失敗下場的楊宇一臉的頹廢之色,安慰他道。

“可是據我所知,此女并不是赤陽城煉道分院大比的冠軍,而僅僅只是亞軍而已。”楊宇原想,以一己之力就能將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眾人悉數擊敗,縱然無法做到這一點,也能擊敗大多數人,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實在是錯的離譜。

“是啊,看來這一次赤陽城煉道分院實力不弱,不過我想,雖然此女僅僅只是亞軍,但是和冠軍之間的實力差距也不過一線而已,甚至可能運氣不佳才惜敗于對手。”左南覺得司馬清顏的表現是相當搶眼的,這種水平縱然在他們西磁城也算是上等人物了。

左南瞥了一眼西磁城除楊宇以外的四名學員,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呂航,這一場你來吧。”

“是,院長大人”一名長得英俊飄逸的白衣男子站起身來,向擂臺上走去。

在這次西磁城參加總院煉道大比的五人之中,呂航的實力穩穩的排在第二位,左南讓他出場,就是希望能夠干凈利落地拿下這場比賽,以振奮西磁城的士氣。

呂航不緊不慢地徒步走上擂臺,面帶笑容,不過眼睛里卻帶著一絲傲氣,顯然,他并不怎么把司馬清顏放在眼里,縱然見識了司馬清顏剛才顯露的實力,也不把她看在眼里。

“西磁城呂航”呂航向著司馬清顏微微頷首。

“赤陽城司馬清顏”司馬清顏雖然對呂航眼中閃過的傲氣頗為不滿,但是心里卻警惕起來,畢竟,對方見識了她的神通之后依然做出這等姿態,顯然不是什么弱者。

“乾元真陽罩”司馬清顏嬌叱一聲,一層乳白色的光幕將她圍在其中,這乾元真陽罩乃是一件下品仙器,是前來紀元城的時候她的父親給她防身用的,現在看到對手強橫,所以一上場就祭出這件寶貝。

“下品仙器?”看到司馬清顏的乾元真陽罩,呂航微微一怔,不過接著恢復了正常,雙手掐動靈訣,一聲嗡鳴之后,雙手前面浮現出一面紫青色的圓盤。

這碎星盤是呂航意外得到的一件異寶,雖然還比不上仙器,卻已經超越了一般極品靈器的威力,呂航天賦驚人,碎星盤在他的手上簡直是如臂指使。

“天雷碎星”呂航想要盡快結束這場比賽,一上來就使出了殺手锏。

“嗡”天地靈元隨著呂航飛動的身形紊亂起來,碎星盤緩緩地在呂航的雙掌之間流轉不息,與周圍的靈元完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團耀眼的巨大亮銀色光盤,攜帶著萬鈞之勢,以泰山壓頂之威能,彗星隕落般砸向司馬清顏。

“鳳舞九天”司馬清顏臉色不變,雙手從容地疊成一個手印,幾個火紅色的符文在手掌間一閃而過,火鳳凰虛影再次浮現出來。

司馬清顏向著空中砸落下來的巨型光盤一指,火鳳凰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翅膀一展,龐大的身體被火焰重重包裹著,迎向那輪猶如太陽般的銀盤。

“轟,轟,轟,轟”劇烈的沖擊波四散開來,火鳳凰一下子被蘊含著巨大能量的銀盤擊散,余威不減地砸在司馬清顏身前的乾元真陽罩上。

司馬清顏臉色一凝,乾元真陽罩如煙似霧般流動起來,可能是銀盤之威已經讓火鳳凰消耗了一部分,銀盤砸在上面并沒有激起什么大的波瀾,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司馬清顏的臉色一陣蒼白,身體劇烈的震顫了一下。

看到一擊無果,呂航絲毫都不介意,他原本也沒想以一擊之威戰勝這個擁有仙器的女子。

“星辰真影”呂航動作絲毫都不停滯,手訣陡變,碎星盤飛向空中,天地靈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圓盤匯聚而去,很快,天空中形成一顆碩大的彗星,上面充斥著澎湃的毀滅氣息。

“隕落”呂航大喝一聲,手掌向著司馬清顏的方向使勁兒一壓。

“轟”星辰真影周圍騰起一團暴烈之極的火焰,天空瞬間都為之閃亮,狂暴的能量氣息四散開來,流星隕落般砸向司馬清顏。要不是有結界的阻擋,恐怕這四散的能量都要傷到臺下觀戰的學員了。

“天鳳真火”司馬清顏臉色凝重,已經消失的火鳳凰虛影早在呂航蓄勢的時候已經再次凝聚成形,這一次,整個火鳳凰虛影突然劇烈的收縮起來,最終化作一只縮小了無數倍的只有手掌大小的火靈模樣,隨著司馬清顏手訣變化,天鳳火靈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瘦小的身體一下子鉆入滑落下來的星辰真影之中。

“轟,轟,轟,轟”雖然這微小的火鳳凰看似沒有絲毫的威力,可是一鉆入星辰真影之中立刻爆發開來,整座擂臺頓時一片火海,星辰真影停頓下來。

“乾元不止,真陽無極”司馬清顏臉色變得慘白,不過她卻毫不猶豫的噴出一口精血,乾元真陽罩玄妙的運轉起來,仿佛在演化著某種規則。

這種模擬規則運轉方式的神通算不上規則神通,但是卻能夠大大的提高防御或者攻擊的強度。司馬清顏并不認為天鳳真火能夠阻擋住星辰真靈,所以,這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此項神通。

“噗”果然,星辰真影在空中停頓了片刻之后,再次砸落下來,不過一遇到低階仙器乾元真陽罩,立刻消散在空中。

第三百六十五章力量碰撞

司馬清顏連退數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遠處的呂航也不好受,無論是天鳳真火還是乾元真陽罩強橫的反噬之力,都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一口鮮血涌入口中,不過呂航硬生生的將這口鮮血咽了回去。

“七彩流云劍”司馬清顏突然嬌喝一聲,一直保護在她身體周圍的乾元真陽罩突然消失不見,以司馬清顏筑基期的實力,想要同時操控兩件仙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祭出七彩流云劍之前,她只能先撤去乾元真陽罩。

“七彩流云斬”周圍的天地靈元劇烈的波動起來,向著空中閃爍著七彩光華的七彩流云劍匯聚而去,同時,司馬清顏體內所有的真元迅速地注入仙劍之中,仙器對能量的需求極大,按說以司馬清顏現如今的身體根本不能發動這一擊,但是她卻再次噴出一口精血,以身受重傷的代價換來這一擊。

有了能量支持的七彩流云劍變得光彩奪目起來,整座神地煉道院仿佛只有這仙劍存在,其余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竟然又是一把仙器”西磁城左南看的直皺眉頭,他堂堂的元嬰期修士身上也不過僅僅只有一把低階仙器,可是臺上的司馬清顏卻拿出來了兩把,實在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斬”司馬清顏渾身顫抖著向著呂航虛斬一下,不過她的眼中卻只有興奮,強烈的興奮。空中的七彩流云劍攜帶著無匹的威勢,攜帶著狂暴的能量,向著呂航斬落下來。

看到此幕呂航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司馬清顏竟然有這么一把仙劍,他更加沒有想到,在他看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司馬清顏竟然還有能力發動這樣的攻擊。

“天影盾”呂航卻已經顧不得想太多了,一面天藍色的盾牌將他的身體擋在后面,同時,碎星盤也迅速變大,擋在了天影遁的前面,呂航不顧體內的傷勢,全身的真元都瘋狂地注入到了這兩件異寶之中。

“哧”碎星盤雖然是件難得的異寶,但是卻無法和七彩流云劍相提并論,七彩流云劍不過略微停頓了一下,就將碎星盤斬成兩半,接著余威不減地落在天影遁上。

“錚”天影盾靈光大熾,這畢竟是專門用來防御用的異寶,防御力量比之碎星盤要強的太多了。

“咔嚓”在僵持了數秒之后,天影遁終于抵擋不住碎星盤強橫的力量,破碎開來,不過此時的七彩流云劍上的威能也被削減了大半,余威斬落在呂航的護體靈光上面,一下子把呂航擊飛出去。

呂航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想要爬起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司馬清顏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攻擊完成之后,甚至連七彩流云劍都無法收回來,任由這把仙劍掉落在擂臺之上,同時她只覺得渾身乏力,腳下一軟,跌倒在擂臺上面。

臺下一陣沉默,誰也沒有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強大的西磁城竟然連敗兩場,就連排名第二位的呂航都被對手擊敗,而且還是在對方已經和一人爭斗過的情況下被擊敗,這無疑給了西磁城一記響亮的耳光。

西磁城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呂航這一次受了重傷,雖然他們有結丹期高手壓陣,覺得最終肯定能夠取得比賽的勝利,但是煉道大比不過才剛剛開始,如果再有人受傷的話接下來西磁城的路將會很艱難。

“我來吧”就在這時,西磁城中一個接近三十歲的英俊男子站起身來對左南說道。

“不行,你是我們西磁城的殺手锏,有很多強橫的對手都在盯著你,如果這么早就顯露實力,對今后的比賽是很不利的。”左南也是眉頭緊皺,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原本,他以為只要有兩三名學員出手就足以戰勝了赤陽城了,可是沒想到竟然連敗兩場。

“徐泰,你來吧”左南還是決定讓結丹期煉道士曹旭壓軸,之所以這么做出于兩方面的考慮,一是他還抱著己方兩名學員能夠橫掃對方四人希望,畢竟,司馬清顏已經無力再戰,其余眾人的實力可能達不到司馬清顏的程度;二是縱然己方兩人無法取勝,也能最大強度的消耗對方的戰力,這樣,曹旭出手的時候就無需暴露太多的實力。

“是,院長大人”西磁城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昂首闊步地走上擂臺。

莫為西早已讓人把司馬清顏給扶了下來,他對司馬清顏的表現非常滿意,有了司馬清顏這個開門彩,縱然最終戰敗,也可以算是揚眉吐氣了。

“鐵農,你來”莫為西看到徐泰身材高大,竟然和鐵農不相上下,決定讓鐵農出場,來場力量的碰撞。

“是,院長大人,鐵農必定全力以赴。”說完,鐵農也和徐泰一樣,昂首闊步地走上了擂臺。

“西磁城徐泰。”徐泰向著鐵農拱了拱手,臉上卻是冰寒一片。作為西磁城的學員,徐泰有自己的驕傲,那就是西磁城分院乃是眾多分院中的佼佼者,可是現在他的驕傲正在被人踐踏,這讓他實在無法容忍。

“赤陽城鐵農。”鐵農也向著徐泰拱了拱手,相比于徐泰,他的神情就好多了,眼中滿是興奮之情。鐵農是崇尚力量之人,看到徐泰這副模樣,他都有種將徐泰引為知己的想法。

“嗨”徐泰突然大吼一聲,龐大的身體驟然動了起來,竟然迅捷異常,猶如離弦之箭,身體移動的同時他向著鐵農揮出一拳。

徐泰的拳頭仿佛是金剛鑄成,伴隨著渾身筋骨噼噼啪啪的爆響,他的整條右臂比正常的時候粗了一半,這一拳極為詭異,并沒有帶起劇烈的罡風,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重于千鈞,沉比泰岳。

“來得好”看到充滿狂暴力量的強橫一拳,鐵農整個人都興奮了,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都在澎湃。

鐵農毫不畏懼地揮出一拳,向著徐泰的拳頭迎了上去,小山般的鐵拳上面帶起強烈的罡風,和徐泰的拳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彭”一聲巨響,宛如山崩,大地都為之一震,沒有能量擴散出來,兩人的拳力都被對方完全承受。

鐵農臉色一變,“噔噔噔”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反觀徐泰,不過順勢后退一步,借力化解掉了鐵農這一拳的力量。這次試探性的攻擊可謂高下立判,鐵農畢竟只有筑基后期的修為,和已經達到了筑基期巔峰境界的徐泰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不過臺下無論西磁城還是赤陽城,臉色都不好看,赤陽城自然是因為鐵農處在了下風,而西磁城已經連敗兩場,而這一場又遇到了鐵農這么一個強人,雖然徐泰占據了上風,但是他們預感到,想要拿下這場比賽恐怕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不錯,再接我一拳試試”徐泰開始正視起鐵農來了,剛才的對攻他雖然占了上風,但是對方強橫的力量還是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大凡崇尚力量之人,多為性情豪放之人,就喜這種硬碰硬的對攻方式,徐泰當然也不例外。遇到了鐵農這么好的對手,讓他也興奮起來。

徐泰這一次是雙拳出擊,不過并不是兩只拳頭同時砸向鐵農,而是右拳先至,左拳緊跟而上,這應該算是一種連續性的攻擊神通了。徐泰這一次的攻擊氣勢很足,比之上一次,氣勢更加沉雄,更加滂沱大氣,隱隱然有包羅萬象,破碎山河的氣韻蘊含其中。

鐵農毫不示弱地撲了上去,展開自己的一雙鐵拳迎上徐泰的雙拳,兩人強力對轟起來。不過鐵農的拳頭卻好像缺少了章法,遠不如徐泰的雙拳,宛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連綿不斷,又如大海驚濤,狂風疊浪,氣勢不斷的攀升。

鐵農在不停的后退著,他雖然力量也極為巨大,可是面對眼前的徐泰,卻完全被壓制在了下風。

“嘭嘭嘭”徐泰步步緊逼,大有不將鐵農擊敗誓不罷休的架勢。

“嗨”鐵農驟然發出一聲大吼,鐵塔般的身體上驟然閃過一道灰蒙蒙的光華,將徐泰逼退兩步。

“漲”接著趁徐泰退卻的時機,鐵農大喝一聲,接著,他鐵塔一般健碩如牛的身體膨脹起來,直到比原來足足高大威猛了大約三分之一的程度這才停止下來,正像當初和沈謙爭斗的時候一樣,他的眼睛也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由原本黑漆漆的深邃眼眸變成了現在的金紅色,而且眼眸中還噴出一尺有余的金紅色光芒,讓對面的徐泰吃驚不已。

“強化身體,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強化之后是不是能夠擋住我的莽蒼霸皇拳”徐泰完全興奮起來,他能夠感覺的到,身體被強化之后的鐵農氣勢已經增強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這種感覺讓他熱血沸騰。

“風暴碎星拳”鐵農身體強化之后,被徐泰壓制的沉悶感覺一掃而空,只聽他陡然大喝一聲,比之從前更為龐大的兩只拳頭上騰起一團金紅色的光華,身體如同疾飛的導彈,向著徐泰撲了過去。

第三百章異寶相拼

“汰”徐泰的身體已經完全被一層土黃色的光芒所籠罩,看到鐵農撲來,驟然揮出一拳,這一拳比之從前多出了一種氣息,一種來自于遠古時代,蠻荒大地的廣闊蒼涼的氣息,這氣息博大,恢弘,仿佛能夠吞噬一切,能夠毀滅一切。

相比于徐泰的莽蒼霸皇拳,鐵農風暴碎星拳絲毫不弱,他的拳意之中雖然沒有那種蒼涼的感覺,卻有著無可阻擋的鋒銳,能夠破碎一切的鋒銳。

身體強化后的鐵農在力量方面已經完全不遜色于徐泰,他已經將全身的力量融于自己的拳頭之中,此刻,鐵農只顧向前,向前,在他的心中,追求的是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是強烈的碰撞,是肆無忌憚的狂熱,至于勝負,早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同樣,徐泰幾乎和鐵農抱著同樣的想法,他的心中有股執念,對力量的追求執著到偏執程度的執念。

“彭”一聲巨響傳來,強烈的罡風在擂臺上爆發開來,遇到結界的阻隔方才消弭于無形,兩個巨大的身影從擂臺不同的方向飛了出來,重重的落在地上。

無論是鐵農還是徐泰,都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剛才力量的撞擊實在太強烈了,他們兩人雖然身體強橫無比,卻也難以承受這般強烈的力量,都不同程度地傷到了內臟。

西磁城和赤陽城各出一名隊員將徐泰和鐵農扶回到自己的場地,這場比賽的結果又是讓人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上屆煉道大比堂堂的第三名,在分院中數一數二的西磁城竟然在面對一個二流煉道院的時候就如此的慘烈。

赤陽城眾人非常興奮,比賽進行到現在,他們取得的成績是前所未有的。相比于赤陽城,西磁城眾人的臉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被逼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種失敗了。

“你們感覺這一屆赤陽城的實力怎么樣?”左南看到眾人的情緒有些低落,突然開口問道。

“實力很強”剛剛落敗的徐泰開口道。

“不錯,實力很強,既然他們的實力很強,我們被一支強隊逼到現在的程度也就情有可原了,所以,不要在乎前面的失敗,只有接下來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前面占據優勢又能如何,只要我們取得最終的勝利,榮耀的光環就還是在我的頭上。”左南微笑著說道,盡管比賽的結果讓他非常不滿意,但是左南從來都不懷疑,勝利的天平必將向他們這邊傾斜,因為,他們擁有結丹期修士,這是赤陽城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

“顧龍,你上場吧”左南對除了結丹期修士曹旭以外的僅剩的筑基期巔峰修士說道。

“是。”顧龍答應一聲,走上了擂臺。

“我倒要看看,你們赤陽城是不是每個學員都像司馬清顏和鐵農一樣強悍。”看到顧龍走上擂臺,左南自言自語地說道。

“黃萌,這一場你來,記得,要盡量消耗他的真元。”赤陽城這邊看到西磁城已經派學員上場,莫為西向身旁的黃萌說道。

這一次前來赤陽城來紀元城的眾學員之中,黃萌的實力是最弱的,莫為西分析西磁城的顧龍和赤陽城的馬奇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如果現在就將馬奇派上場,那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可是如果先讓黃萌打個前陣,再讓馬奇出手的話,想必拿下這場比賽應該沒有問題。

“是,院長大人。”黃萌點了點頭,走上擂臺,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華。

“西磁城顧龍,請指教”顧龍向著黃萌拱了拱手,雖然看到對方是個嬌滴滴的女人,而且修為不過筑基后期,但是顧龍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他在對面這個女人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雖然這種感覺若有若無,但是他卻非常肯定,對方絕對不簡單。

“赤陽城黃萌,請指教”黃萌也向著對面的顧龍拱了拱手。

雙方各自后退幾步,拉開一定的距離,黃萌手里掐動靈訣,一把赤紅色的飛劍激射而出,也不蓄勢,直接朝著對方斬了過去。顧龍見飛劍襲來,不慌不忙的掐動靈訣,體內飛出一把銀色飛劍,迎向黃萌的飛劍。

“劈”兩把飛劍劇烈地碰撞在一起,各自倒飛而回。

黃萌的臉色輕微的變化了一下,她畢竟只是筑基后期修士,這次試探性的對攻讓她吃了點虧,反觀顧龍,則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紫金環”黃萌手里靈訣一邊,一個閃爍著紫金色光芒的圓環從她體內飛出,這紫金環通體閃耀著淡淡的紫金色光芒,不知為何物打造,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在紫金色里面,還包含著一縷淡淡的紅色,很輕微。這紫金環明顯是一件異寶,而是還是一件頗為不凡的異寶。

黃萌拿出這件寶貝讓在場的赤陽城學員不僅有些吃驚,因為縱然是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黃萌拿出這件寶貝,不僅都為之側目,不知道為何赤陽城的煉道大比的時候黃萌沒有拿出這件寶貝。

“去”黃萌靈訣在變,原去古樸大氣的紫金環上驟然騰起耀眼的紫金色光芒,化作一道匹練,向著對面的顧龍激射而去。

看到對方拿出一件異寶,顧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首先祭出一件如煙似霧的青色護罩,接著操縱著手里的銀色飛劍向紫金環斬去。

“轟”就在銀色飛劍快要斬在紫金環上面的時候,紫金環突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引力,竟然一下子將這把銀色飛劍給拉了進去,再也不見了蹤影。

“空間異寶”一看飛劍被對方收走,顧龍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剛剛祭出的飛劍雖然不是什么頂尖的貨色,但是也是一把中品靈器,可是就這么一件中品靈器面對對方的紫金環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臺下的觀眾有點驚異,西磁城眾人臉色凝重,如果這一場顧龍又被對方擊敗的話,那么這一屆的煉道大比他們可就算是顏面全無了。至于赤陽城的眾人,在黃萌拿出紫金環的時候就覺得驚訝,現在看她不但拿出了紫金環,而是也催使紫金環的空間神通,收走了顧龍的飛劍,不禁對這個嬌滴滴的女人重新審視起來。沈謙也很驚訝,他發現黃萌手里的這件紫金環異寶雖然極為強橫,但是黃萌的實力卻不是很強,縱然只是收走了一件中品靈器就耗費了不少的真元,按照他的推斷,收走上品靈器就是黃萌所能做到的極限了,至于極品靈器,恐怕以黃萌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收取。

“迷圖”顧龍輕喝一聲,雙手靈訣一動,一個卷軸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開”顧龍的眼中帶著強烈的興奮,隨著他手訣的不斷變化,卷軸上面閃動著強烈的能量波動。

“竟然也是一件異寶”沈謙灑然一笑,他沒想到臺上的這兩人竟然還有不少的好東西。

迷圖卷軸緩緩的打開了,眾人的視線完全被這副圖畫給吸引過去,可是看到這副圖畫之中眾人又有點茫然,因為誰都不知道畫中所畫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看見,里面如煙似霧,絲毫都看不清楚。

“不好,應該是不知幻陣用的。”沈謙的靈識何等的強悍,見識何等的廣博,一看到這副如煙似霧的圖畫就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妙。

果然像沈謙想的一樣,迷圖剛剛打開,就在空中一個閃爍,不見了蹤影。不過臺下的眾人卻沒有感覺到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擂臺上兩人對峙的局面,就好像迷圖從來都沒有出現一樣。不過只要是對幻陣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恐怕現在黃萌的眼中就不是這副景象了,因為幻陣只會對身處陣中的人才有效。

黃萌只覺得周圍的環境突然變了,就好像自己突然來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周圍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如煙似霧的東西在眼前不斷的飄蕩。臺下的眾人看著顧龍肆無忌憚的向著黃萌的方向走了過去,揮手一擊,黃萌對他的這次攻擊甚至都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就被擊飛出去,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這次攻擊并不怎么強橫,黃萌擦了擦嘴角,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沒有驚慌失措,表現的非常鎮定,手里的紫金環驟然金光大放,接著迅速的變大,把她護在其中,緊接著手訣再變,從紫金環上騰起一束束的紫金色的絲線,和周圍的煙霧交織在在一起,幻陣竟然開始震動起來,強烈的震動起來。

顧龍眼中寒光一閃,再次放出一把飛劍,向著黃萌斬落下去,不過這一次雖然黃萌還是沒有反應,但是那件紫金環卻有了反應,就在飛劍快要攻擊到黃萌的時候,紫金環驟然發出強烈的紫金色光芒,將黃萌保護起來,飛劍斬在紫金色光芒上,就想斬在了棉絮上面。黃萌臉色一陣蒼白,雖然有紫金環的保護她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但是還是耗費了很多的真元,她知道,想要戰勝對方,就必須先破除這幻陣,否則,她將沒有絲毫的機會。

第三百六十七章出場

“破境”黃萌突然嬌叱一聲,雙手以一種非常詭異的方式疊放起來,把她重重圍住的紫金環頓時靈光陣陣,無數古樸繁復的符文從靈光中浮現出來,融入到周圍如煙似霧的環境中去。

“彭”劇烈的聲音傳來,黃萌所處的幻境陡然震動了一下,就連被顧龍所掌控的迷圖也抖動起來。

看到空中開始抖動的迷圖,顧龍冷哼一聲,雙手掐動靈訣,體內的真元加速灌注到這件異寶之中,有了真元的支撐,迷圖再次穩定下來。

“彭”又是一聲巨響,剛剛穩定下來的迷圖又強烈的震動了一下,顧龍伸手一壓,方才穩住迷圖,不過他的臉色也開始有些蒼白起來。

黃萌看到簡單的振幅攻擊根本無法破除幻境,猶豫了一下,一口精血噴在紫金環上,紫金環緩緩地轉動起來,一個紫金色的巨大符文緩緩的從上面飛出,融入到周圍的幻境之中。

“嘭嘭嘭”接連三下巨震,空中的迷圖仿佛遭受到了強烈的打擊,變得搖搖欲墜起來,就連周圍的幻境也時而出現,時而消失,顯然,剛才黃萌不惜受傷發動的強力攻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嗨”顧龍一聲低喝,雙手向著空中的迷圖連連指點,這才勉強讓此圖懸浮在空中。

“噗”顧龍也噴出一口精血,精血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枚血色符文,符文一閃,落在迷圖之上,迷圖重新煥發出了光彩,幻境立刻波動起來,馬上就要重新恢復的樣子。

黃萌自損身體,并不是想要破除這幻境,她知道,她的真元根本無法和顧龍相比,所以也根本不可能完全破除幻境,她想要做的就是能夠讓幻陣有片刻的實效,這樣她就能達到鎖定顧龍的目的。

“鎖”黃萌嬌喝一聲,保護在她身體周圍的紫金環驟然消失不見,接著出現在顧龍的頭頂,一道紫金色的光幕灑下來,鎖定了顧龍的位置。

“哼”顧龍不屑的微微一笑,身體靈光一閃,真元罩護住身體,他覺得黃萌這種做法無異于實在不怎么明智,這紫金環的攻擊力并不強橫,雖然能夠鎖定住他的位置,卻無法傷他,相反,沒有了紫金環保護的黃萌恐怕很快就會被自己擊敗。

黃萌看到顧龍被自己的紫金環鎖定了位置,不禁心中大喜,她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詭異的橙紅色,黃萌臉上浮現出激動之色,激動的同時甚至還帶著一點瘋狂。

“波的此次地”黃萌的口中不斷的吐出一個個的古怪字符,她的眼睛變得更加橙紅起來。

“不好”顧龍看到黃萌詭異的眼神,突然感覺有種強烈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讓他的后背直冒涼氣。

“哧”顧龍掐動手訣,接著一個手印向著臺上的黃萌按了過去,想要阻止黃萌發動秘術。

不過已經遲了,就在手印飛出的瞬間,黃萌的眼中驟然噴出一圈圈橙紅色的波紋,波紋一閃而沒,顧龍感覺不解的時候,突然身體巨震,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接著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黃萌的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擊之后也被顧龍的手印擊中,從高臺上飛落下去。

“竟然是靈魂攻擊”臺下的沈謙喃喃自語,黃萌這靈魂攻擊極為詭異隱秘,縱然是在場的一些高階修士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沈謙是誰,他可是靈魂攻擊的老祖宗,而且擁有足以媲美真仙般的神魂,黃萌的靈魂攻擊又如何能夠瞞得過他。

赤陽城和西磁城各自將學員扶了回去,兩個城池之人神情再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赤陽城眾人自然是滿臉的興奮,而西磁城眾人臉色則陰沉的嚇人,接連失利,周圍觀眾眼神的異樣,讓他們感到極度的羞愧,縱然在最后,結丹期修士曹旭能夠力挽狂瀾,將赤陽城擊敗,這場比賽也將成為他們的恥辱。

“怎么樣,你們現在還覺得西磁城能贏嗎?”坐在貴賓席上阮黛突然開口對身旁的夜楓瀾和錦塵問道。

其實阮黛也非常吃驚,原本她之所以賭赤陽城取勝,完全是因為沈謙強大的實力,那足以秒殺元嬰后期修士的實力,可是她也沒想到赤陽城在沈謙尚沒有出場的情況下就將西磁城逼到這種程度。

“現在預言勝負尚還為時過早,雖然比賽進行到現在赤陽城占據了優勢,但是你不要忘了,西磁城的曹旭可是結丹期修士,這和筑基期完全就是兩碼事,難不成你覺得筑基期修士還能戰勝結丹期修士不成?”夜楓瀾風輕云淡地笑道。

“楓瀾兄所言不錯,我倒要這赤陽城如何能夠戰勝曹旭。”一旁的錦塵也是面帶笑容,不急不躁。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不過奉勸兩位一句,還是早早的準備好賭注為好”阮黛淺笑吟吟,看了一眼遠處的沈謙。

夜楓瀾和錦塵看到阮黛這副姿態,都覺得心中一緊,在他們看來,阮黛之所以如此,必定知道什么他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也不再多言,靜觀其變起來。

曹旭臉色陰沉的走上擂臺,他的心中憋著一口氣,決定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赤陽城剩余的兩人,不能讓西磁城名聲掃地。

“我去吧”沈謙站起身來,對莫為西輕聲說道。

“一切小心”莫為西點了點頭,在他看來,既然曹旭出場,馬奇和沈謙誰出場都是一樣的效果,現在的結果他已經非常滿意了,沒有,或者說他也不敢有戰勝曹旭的野心。

沈謙緩緩地走上高臺,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不以為意地望著對面英俊瀟灑的曹旭。

“赤陽城沈謙”沈謙向著曹旭微微拱手。

“恩”曹旭背負雙手,對沈謙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不過他的這番姿態在臺下的觀眾看來卻是極為正常的,畢竟,一名結丹期修為面對一名筑基期修士的時候總該有些傲氣的。

“閣下不通報一下姓名嗎?”沈謙對曹旭狂傲不過微微一笑,并不怎么在意,他崇尚的是絕對的實力,一個擁有絕對實力,足以俯瞰眾生的人物又何必在乎螻蟻可笑的傲氣。

“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姓名嗎?”曹旭輕蔑地看了沈謙一眼。

“當然知道,西磁城結丹期修士曹旭,你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貫耳,想不知道都有點困難。”沈謙笑著說道。

“既然知道,通報姓名豈不是浪費時間。”曹旭看向沈謙的眼神冰寒一片。

“怎么,你很著急比賽嗎?”沈謙慢條斯理地問道。

“是很著急,我很著急捍衛我西磁城的尊嚴”曹旭倒是說了句實話,他恨不得馬上動手,可是沈謙畢竟只是筑基期修士,他不想讓人覺得他以大欺小,方才忍耐到現在。

“你知不知道,只要是比賽,就會有勝負,既然你我站在這里,你有可能取勝,當然也就有可能失敗,你如此著急,萬一失敗了,西磁城豈不是更沒有面子了。”沈謙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擊一下曹旭的囂張氣焰。

“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曹旭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哦?說來聽聽?”沈謙沒想到曹旭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情,既然對方不急,他當然也不著急。

“既然你有勝過我的信心,那不如我們就規定,除非被對方擊出場外,否則,不會主動認輸”曹旭看似渾濁的眼睛里驟然閃過一絲冰寒的殺氣。

“好,我答應,不過,你可能要為這個賭局付出代價”曹旭眼中的殺氣又豈能瞞得過沈謙,這是一件讓沈謙很忌諱的事情,他雖然不清楚曹旭為什么對他露出殺意,但是已經做好了下重手的準備。

“是嗎?那就手下見真章吧”曹旭聽到沈謙答應下來,得意之色一閃而過。

曹旭所在的家族在西磁城算不上什么名門望族,族中只有一名元嬰期修士,這在像西磁城這樣的大城池來說也只能算作二流實力。西磁城和赤陽城的差別是很大的,算是紀元大陸重要的城池之一,也是一個經濟要地,紀元城的諸多大佬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地方,因此,如果不依附于強大的勢力,像曹家這樣的小家族根本就無法生存下去。為了能在西磁城立足,曹家主動和紀元城嚴家搭上了關系,成為嚴家在西磁城的一個代理人。

就在昨日,嚴家的大小姐嚴敏找到了曹旭,交代曹旭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沈謙,最好能廢掉修為,然后再弄成殘廢,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著。曹旭很清楚嚴敏的身份,他知道,嚴家大小姐,嫡系繼承人他無論如何都是得罪不起的,滿口答應下來。讓曹旭出手嚴敏事前是無法預料的,本來因為阮黛的話她已經幾乎放棄了報復的計劃,可是等到抽簽結果出來,不由得大喜過望,這可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在擂臺上教訓了沈謙縱然阮黛也不好說什么。

沈謙看著對面的曹旭,雙手掐動靈訣,一個黑色的鐘在他掌中浮現出來,這鐘赫然克魯塔留在儲物戒指中的低階仙器。當日,沈謙和克魯塔分別的時候,克魯塔在送給沈謙的儲物戒指中留下了兩件低階仙器,分別是這鐘和一個火紅色的葫蘆。沈謙把這兩件低階仙器煉化之后現,無論是鐘還是這葫蘆,威能都不的樣子,再加上他強大的靈識修為,精粹到極點的真元,面對一個區區結丹期修士,實在已經不能讓他感到絲毫的威脅。

“此鐘名為八荒震源鐘,乃是一件低階仙器,還請曹道友心了。”沈謙手心上方,黑色的八荒震源鐘緩緩的旋轉著,從鐘上散著詭異的氣息。

“想不到你竟然身懷仙器,不過仙器這種東西在不同人的手里威力是截然不同的,你不過區區筑基期修士,又如何能夠將仙器的威能揮出來?”曹旭看到沈謙拿出仙器,不禁微微一愣,不過隨即恢復了正常,在他眼里,沈謙不過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筑基期修士,縱然手持仙器,也不可能強大到足以媲美結丹期修士的程度。看到沈謙拿出仙器,曹旭反而覺得釋然起來,他一直不太明白沈謙是如何擊敗赤陽城的司馬清顏,奪得冠軍的,可是現在看來,沈謙之所以能夠奪得冠軍,應該就是依仗手里的仙器之功。

“是嗎,那不妨就試一試”沈謙眼中寒光一凝,體內精粹到極點的真元陡然灌注到八荒震源鐘內,接著在黑色鐘上輕輕敲擊一下。

“咚”一聲悠長蒼涼的氣息仿佛從遠古傳來,在沈謙龐大的神念和精粹的真元的雙重作用下,這件低階仙器的威能足以完全揮出來,雖然僅僅只是隨手一擊,卻令空間震動,風云變色。

曹旭只覺得心神俱震,無論還是神念都伴隨著這鐘聲受到了強烈的打擊,腳步不由得一個踉蹌,臉色蒼白起來。

“咚”沈謙得勢不饒人,再次在黑色鐘上敲擊一下,更為悠長更為古樸蒼涼的鐘聲響起,這鐘聲之中,仿佛隱藏了一股雖然弱,卻極具穿透力的蠻荒力量,能夠侵蝕修士的心神。

“噔噔噔”曹旭連退三步,只覺得雙耳轟鳴,縱然接連招出幾件防御型法寶,可是依然無法穩住身形,他的臉上已經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咚”沈謙再次擊出第三下,這一次的鐘聲比前兩次更為宏遠浩大,鐘上被一層淡淡的霞光所籠罩,古樸的銘文一閃而沒,周圍浮現出黑色的光暈,鐘聲仿佛能夠穿透空間的約束,仿佛由無形化作了有形。

“噗”曹旭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停的顫抖著,難以置信卻又有些畏懼的望著對面手持黑色鐘的沈謙,這樣的結局是曹旭完全沒有料到的,沈謙手里的鐘威能之大,讓他感到驚懼異常。

沈謙只覺體內的真元消耗了足足三成,要知道,因為真元海的緣故,他體內的真元可是普通結丹期修士真元的數倍之多,而且真元極為精粹,這要是普通的結丹期修士想要動這樣威能的攻擊,恐怕此時體內的真元已經消耗殆盡了。

本來,按照沈謙的推測,三擊之后,應該能夠讓曹旭身受重傷,畢竟,曹旭也僅僅只是結丹初期修士,可是沒想到曹旭雖然受了傷,卻還是一副能夠再戰的樣子,這讓沈謙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曹旭的防御法寶上面,在沈謙看來,曹旭之所以還能站在這里,肯定是有一件威能極大的法寶護身。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浮現在曹旭身前的一顆黑漆漆的珠子上面,這珠子散出的烏光凝聚成一個黑漆漆的光環,將曹旭護在其中。

沈謙使用靈識一掃,現這珠子是一件低階仙器,防御力很強,對音波這種無形的攻擊都具有不的削弱作用,這也是為何曹旭能夠支撐到現在的緣故。

“看來我真是有點瞧你了,沒想到三次鐘聲轟鳴之下,你尚有再戰之力”沈謙沒有繼續動攻擊,他現在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倒是想要看看曹旭有什么反應。

“我想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我真是瞧你了,沒想到這件低階仙器竟然有這般強橫的威能,不過我想以你的修為,出這三次這樣的攻擊已經是極限了吧,現在你體內的真元不但已經消耗一空,而且還可能對身體有很大損耗,我說的對是不對。”曹旭看向沈謙的目光中難掩強烈的憤怒,畢竟,無論是哪個結丹期修士被一名筑基期修士弄成重傷,都會有種自于內心的憤怒。

“你說的對還是不對我就不做評論了,你盡可以通過實際行動了證明,不是嗎?”沈謙微微一笑,表現的非常從容。

曹旭心中一緊,他的靈識已經在沈謙的身上查探了無數遍,可是絲毫察覺不出有一絲一毫的不正常。

“他一定是在掩蓋自己的虛弱”曹旭在心中默默的想著,或者是強迫自己這么想,但是事實上,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的預感。

臺下眾人有點云遮霧繞的感覺,擂臺因為結界的護持作用,八荒震源鐘鐘聲之中的攻擊性元素根本就傳不出來,所以眾人只是看到沈謙拿出了一個鐘,然后敲擊一下,接著出一聲普通的鐘聲,而對面的曹旭卻莫名其妙的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般,如此連續三次,在觀眾心目中穩操勝券的曹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讓在場的觀眾驚呼不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看到曹旭吐出一口鮮血,西磁城的呂航不可思議地說道。

“應該是強大的音波攻擊,真是沒想到,區區一名筑基期修士,竟然能夠將仙器操控到這等地步,不過他體內的真元應該像曹旭所說的,消耗一空了。”左南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嘴上雖然說沈謙體內的真元已經消耗一空了,但是看到沈謙從容的樣子,心里卻也不是那么肯定。

“想不到這一屆赤陽城竟然如此強大,竟然有人能夠將曹師兄逼到這樣的境地。”楊宇一臉的震撼,而且還帶著一絲明顯的憂慮之色,畢竟,西磁城最后一名修士曹旭吐出了一口鮮血,而赤陽城除了沈謙之外,還有一名沒有出場的修士,可以說,比賽進行到現在,他的心中才真正有種可能會失敗的想法。

不光楊宇這么想,西磁城的其他人也是這么想,他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相比于西磁城的擔憂,原本并沒有抱有什么希望的赤陽城卻一下子振奮起來,赤陽城的眾學員看到曹旭吐血,第一次感覺到勝利距離他們是如此的切近,他們看向擂臺的眼神都帶著狂熱,強烈的狂熱。

“這個名叫沈謙的修士看來有點意思”坐在貴賓席上的夜楓瀾也有點意外,他沒想到,曹旭竟然如此輕易地被對手擊傷,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八荒震源鐘在一名筑基期修士手里竟然會有這般強大的威能。

“的確很有意思,這一屆的煉道大比好像比從前要好看的多。不過好像阮師姐早就知道些內幕吧,否則又怎么會和我們打賭呢?”錦塵笑著對身旁的阮黛說道。

“不管怎么說,好像兩件低階仙器我是贏定了,你們就等著大出血吧”阮黛對沈謙的表現絲毫不以為意,她對沈謙做過詳細的調查,沒有絲毫不正常的地方,但是心底卻認定,沈謙乃是一名隱藏了修為的高階修士,比她更為強大的高階修士,否則斷不可能秒殺元嬰后期修士。

“只要赤陽城勝了,低階仙器自然拱手送上。”夜楓瀾和錦塵都是微微一笑,對他們而言,低階仙器實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別說有賭約,就是沒有賭約,阮黛想要的話,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給她。

擂臺上的曹旭體內的真元也損耗的厲害,他稍微平復了一下翻騰不止的氣血,看向沈謙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只見他雙手結成一個玄奧復雜的手印,在身前的黑漆漆的珠子上一按。黑漆漆的珠子滴溜溜一轉,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距離沈謙已經不過三尺距離。

“轟”黑漆漆的珠子上驟然噴出一道烏光,烏光一閃,沒入周圍的空間之中。

沈謙感覺身體一沉,周圍的空間之中傳來強烈的束縛作用,這種強大的力量對于普通的筑基期修士,甚至結丹初期修士都是極為強大的,足以讓他們不能動彈分毫。可是沈謙的足以媲美元嬰期修士,又豈是區區一件低階仙器所能束縛的了的。

不過沈謙并沒有立刻掙脫束縛,他想看看,曹旭到底能夠動怎樣的攻擊。

“極道烏芒”曹旭近乎瘋狂的大喝一聲,無論是因為嚴敏的交代,還是他自己的想法,都恨不得將沈謙碎尸萬段,他的眼中被的殺意所籠罩,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第三百六十九章完勝曹旭

沈謙周圍三丈空間之內,陡然間浮現出一道道犀利到極點的黑色鋒刃,這是那枚黑漆漆的珠子所能動的最為強橫的攻擊,曹旭使出這項攻擊神通,顯然是要將沈謙置之死地了。

沈謙精粹到極點的真元流身各處,微微一震,那強烈的束縛作用便被他破除掉了,接著輕輕跨出一步,身體已經脫出了烏芒的攻擊范圍,接著向手里的八荒震源鐘虛擊一下。一道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宛如電閃,在曹旭尚還來不及反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沈謙看曹旭施展的烏芒攻擊顯然是要置他于死地,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介意給曹旭一點教訓。

“噗”曹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只見他抱著頭痛苦地掙扎了幾下,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寂靜,周圍一片寂靜,無論是西磁城之人還是赤陽城之人,又或是貴賓席上的大人物和普通的觀眾,除了阮黛早有預料之外,其余之人,任誰也不會想到比賽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堂堂的結丹期修士,竟然會敗在一名筑基期修士的手中。直到此時,在眾人眼里,沈謙依舊還是只有筑基期修為,沒有人看出他已經進階到結丹期。

接著,赤陽城一方傳來歡呼聲,無論是莫為西還是赤陽城的學員們,在知道對手是西磁城之后就都失去了希望,他們的目標是不要敗得太慘,只要能夠打出赤陽城的氣勢也就不錯了,可是他們都沒想到,沈謙竟然這么厲害,厲害到輕而易舉地擊敗結丹期修士的程度。這種強烈的落差不能不讓眾人興奮,一瞬間,凡是赤陽城的學員,都露出自豪之色。

“兩位,我想你們現在可以把仙器給我了。”貴賓席上,阮黛微笑著對身旁的夜楓瀾和錦塵說道。

“真沒想到,這叫沈謙的學員竟然能夠將這件低階仙器的威能揮到這樣的程度,我都有種想要和他切磋切磋的沖動了。”夜楓瀾一邊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長約三寸,通體赤紅的鋒刃遞給阮黛,一邊說道。

“這沈謙雖然不弱,可是你已經是堪破生死玄關之人,竟然想要欺負一個后輩,虧你說得出口。”一旁的錦塵拿出一件通體晶瑩剔透的玉鐲,交給阮黛,同時打趣夜楓瀾道。

“切磋之類的話算是笑談了,不過見到此人,我倒是突然想要收個徒弟了。”夜楓瀾感覺沈謙潛力不錯,如果能夠收為弟子,對于自己將來可能是個不的助力。

“收徒弟,有意思”一旁的阮黛聽到夜楓瀾和錦塵的談話,嗤笑一聲,夜楓瀾竟然想要收個能夠秒殺元嬰后期的修士當徒弟,讓她覺得有點好笑。

“怎么?阮師姐對此人也感興趣?”夜楓瀾聽到阮黛的笑聲,不禁微微一愣,他卻是理會錯了阮黛的意思,以為阮黛有自己收徒的想法。

“我可沒有收沈謙當徒弟的本事,奉勸兩位一句,也都別胡思亂想了,你們未必有做他師父的本事。”阮黛調查過沈謙,知道沈謙可能有位修為通天的師尊,再說了,就算是沈謙沒有師尊,以他的神通,又怎么會看得上夜楓瀾和錦塵呢。

“怎么?阮師姐覺得我沒有當沈謙師尊的能力嗎?”夜楓瀾眉頭微微一皺,其實收徒弟的事他剛才不過隨口一說,可是阮黛這一摻和,卻讓他有種非要當沈謙師尊,以證明自己的沖動。

“說實話,我還真是這么覺得。”阮黛隨意的瞥了夜楓瀾一眼,淡然地說道。

“阮師姐,我想你這話說得有點過了,楓瀾好歹也是元嬰期修士,而且出身名門,神通不,就是結丹期修士的師尊也是做得的,更何況只是一名筑基期修士的師尊”錦塵沒想到阮黛說得如此直接,先是一愣,接著錯愕地說道。

夜楓瀾的臉色有點不大好看,阮黛畢竟是整個紀元城的絕世嬌女,雖然他并不打算和阮黛產生什么感情糾葛,但是事實上卻很在意自己在阮黛心中的形象。

“如果你們兩人不信,盡可以去試試,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被拒絕的話可是會很難堪的。”阮黛對夜楓瀾的臉色恍如未見,樂滋滋地收起夜楓瀾和錦塵輸給她的低階仙器。

“那我們就再打個賭如何?”夜楓瀾臉色恢復了平靜,重新掛上一縷笑意,自信地說道。

“好啊,我就陪你再打個賭。”阮黛一聽打賭,頓時興奮起來,她對沈謙有足夠的了解,所以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輸。

“如果沈謙肯拜我為師,那我輸給阮師姐一件中階仙器,如果沈謙不肯拜我為師,阮師姐輸給我一件低階仙器就好了。”夜楓瀾故意讓雙方的賭注不對等,以這樣的方式來表明自己的信心。

“如果沈謙拜你為師的話,我也輸給你一件中品仙器,我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更何況在我看來,我贏定了。”阮黛和夜楓瀾針鋒相對,絲毫都不想讓。

“既然如此,我也湊湊熱鬧如何,就還像剛剛的賭局一樣,我賭楓瀾能贏,賭注也是一件中品仙器。”錦塵不甘寂寞地說道。

“好,那就算你一個,沒想到我今天的運氣這么好,竟然有這么多白白送上門來的仙器。”阮黛心里非常高興,讓她高興的不是能夠收獲多少仙器,而是這種勝利的感覺。

“阮師姐也有可能輸掉兩件中階仙器不是嗎?”錦塵看到阮黛自信滿滿的樣子,實在不知道她的自信從何而來。

“那就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吧”阮黛遠遠地看著沈謙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阮黛感覺沈謙很神秘,這種強烈的神秘感讓她不自覺地想要和沈謙接近,想要去了解他。在阮黛的的心中,沈謙是個與眾不同之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沈謙的時候給沈謙下的定義。隨著不斷地掘,阮黛覺得自己對沈謙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好奇的同時心底竟然生出一絲莫名的情愫。

沈謙有點喜歡這種站在高臺上接受眾人注目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一股電流,在身體的各個部位流竄,時不時的靈魂會有股震顫的感覺傳來,這是一種絕美的享受。不過沈謙倒也還不至于始終站在擂臺上,擊敗曹旭之后,等裁判一宣布完結果,他就走下擂臺,來到赤陽城的位置。

“太棒了,沈謙”莫為西拍拍沈謙的肩膀,他感覺這一次可真是揚眉吐氣。

其余的學員也都向沈謙報以微笑,就連馬奇都不例外,在紀元城,這些來自赤陽城的學員們完全凝聚在了一起,為自己伙伴的勝利而歡呼。

“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見見西磁城的左南院長。”莫為西想到抽簽結束的時候左南看似客氣卻有些囂張的言語,站起身來向著西磁城的方向走去。

“左南院長”莫為西走到左南身旁,微微躬身一禮,嘴上掛著一縷笑容。

“哦,是莫為西院長。”左南看到莫為西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還是盡量的保持著自己的風度,沒有向莫為西火。

“是這樣,抽簽結束的時候左南院長先和我打的招呼,現在比賽結束了,我想出于禮貌,我應該回訪一下。我覺得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嘛”莫為西看到左南難看的臉色,故意擠兌他。

“莫為西院長說的不錯,友誼第一。不過這一次貴院的實力可真是有點出乎我們的預料,尤其是那名叫沈謙的,竟然能夠越階挑戰,縱然是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左南想到沈謙從容的戰勝了曹旭,心里由衷的說道。

“沈謙能到我們赤陽城也是偶然,這次大比我們能夠取勝實在是僥幸,論及底蘊深厚,我們又如何能與貴院相比。”莫為西看到左南始終彬彬有禮,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一名元嬰期修士。

“哪里,莫為西院長實在太客氣了。”左南聽了莫為西的話,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微笑著說道。

“好了,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莫為西再次向左南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院長,他也太過分了,這明擺著是來示威的。”楊宇看到莫為西離開,憤怒地向左南說道。

“這一次我們西磁城敗了,不但敗了,而且敗得很慘,幾乎是被對方完勝,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難道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莫為西是來示威的,不過他現在有這樣的資格,等到什么時候你們能夠風風光光的擊敗他們的時候,他又如何向你們示威?”左南聽了楊宇的話,頓時怒火上涌,教訓他道。

楊宇看到一向彬彬有禮的左南生氣了,連忙垂下頭去不敢多言了。除了楊宇意外,其他的學員也都把頭低垂下去,他們原本也想說說自己心中的不平,可是看到楊宇的下場之后卻都不言語了,生怕成了左南的出氣筒。

第三百七十章想要收徒的夜楓瀾

“曹旭,說說和沈謙交手的情況。”左南看到眾人都不言語了,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生氣。冷靜下來之后,不由得對這場比賽的結果感到奇怪,對剛剛醒過來的曹旭問道。

“我覺得那個名叫沈謙的學員根本不像是筑基期修士那么簡單,交手之后,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強大,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這種強大的壓力在還沒有動手之前絲毫都沒有顯現,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不能普通的人,可是一動手卻發現原來對手是如此的強大。”曹旭臉上帶著一絲驚懼之色,他也不是傻子,現在回想了一下比賽的全過程,發現對手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也根本就沒有顯露實力。

“你是說沈謙隱瞞了修為,可是這不太可能啊,縱然是我,也在他身上看不出絲毫的破綻。”左南緩緩地說道,他可是元嬰期修士,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沈謙能夠在這般年紀就超過他的修為,因為縱觀紀元大陸歷史上那些驚采絕艷,擁有絕代風華之人,也沒有有此天賦的。

“或者在他的身上,有一件能夠隱藏修為的異寶。”曹旭想了想猜測道。

“這倒是有可能,世上有各種各樣的異寶,這些異寶的功能也五花八門,能夠隱藏修為的異寶并不少見。”左南覺得曹旭的這種說法的可能性極大。

“院長,這種隱藏修為的手段算不算是作弊?”一旁的呂航忍不住問道。

“作弊?當然不算作弊,只要他的年齡還在大比的范圍之內,就不能算是作弊,這一次敗了就是敗了,你們的目光不要盯在這上面了。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煉,我想,這次失敗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只要能讓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只要能讓你們感到不甘心,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左南說完,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赤陽城神地煉道院的眾學員也在莫為西的帶領下離開了,不過就在眾人快要走到居住的別墅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面三個人迎了上來。這三個人兩男一女,赫然正是夜楓瀾、錦塵和阮黛。

“請問三位是?”莫為西一看攔住他們的三人修為都是高深莫測,心中一驚,因為常年在外,對眼前的這三位他并不認識。

赤陽城眾學員一看到阮黛,眼睛頓時直了起來,就連莫為西都不例外,除了沈謙司馬清雅能和黃萌還算正常,其余眾人都是一副癡呆相。

夜楓瀾和錦塵兩人一愣,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不認識他們,倒是阮黛早有這種覺悟,沒有表現出什么意外之色。

“我叫夜楓瀾,這位是錦塵,這位是我們紀元城的天之驕女阮黛。”夜楓瀾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莫為西笑道。

“原來是我們紀元城驚采絕艷的三位前輩,莫為西有禮了。”莫為西聽到這三個名字心臟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他雖然沒有見過這三人,但是對這三個名字實在太熟悉了。

“莫為西院長實在太客氣了,我攔住諸位其實是想和沈謙說幾句話。”夜楓瀾的目光越過莫為西,落在沈謙身上,元嬰期的靈識在肆無忌憚地在沈謙的身上掃視起來。

“不知葉師兄找沈某有何貴干?”沈謙上前一步,微笑著問道,或許在別人的眼里,夜楓瀾是絕對的天才,可是在他眼里,這種所謂的天賦根本沒有絲毫的威懾力,要不是夜楓瀾背后的勢力龐大異常,恐怕他連與之交談的心思都沒有。

“沈謙,要叫前輩。”莫為西聽到沈謙的稱呼心中一驚,連忙訓斥道。

“我們同屬于神地煉道院,稱呼師兄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你說呢?阮師姐”沈謙笑著向站在錦塵旁邊的阮黛打招呼。

“沈師弟說的不錯,師姐這個稱呼我就非常喜歡,我想也師兄應該不會有什么異議。”阮黛一聽沈謙的稱呼,就知道,夜楓瀾和錦塵這一次算是輸定了。

“若是平時,如此稱呼倒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不過我說了今日的來意,恐怕這種稱呼就有些不妥了。”夜楓瀾看到阮黛煽風點火的樣子,絲毫不受yin,鎮定自若的說道。

“不錯,今日楓瀾來此地的目的對沈謙是個天大的機緣,我想等楓瀾說出自己的目的之后,我們再來討論這稱呼問題。”一旁的錦塵畢竟也和阮黛打賭了,自然希望夜楓瀾能贏。

“哦?是嗎?那我倒是要聽聽三位的來意了。”沈謙倒是有些疑惑起來,按說,他和夜楓瀾錦塵沒有絲毫的來往,甚至都不認識,實在有些搞不明白他們三人為何而來。

“看了你的比賽,我覺得眼前一亮,所以想要收你為徒,當然了,作為我的徒弟,你擁有加入通天教的資格,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夜楓瀾微笑著問道,他非常自信,一旦說出這番話,沈謙定然會跪地磕頭,感恩戴德。

沈謙還沒有什么反應,站在一旁的莫為西就首先露出了喜色,這對沈謙來說實在是個一步登天的機會,通天教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紀元大陸三大勢力之如果能夠加入通天教,而且以夜楓瀾徒弟的身份獲得不錯的地位,那今后的修煉之路可謂是一片坦途。

“原來是這件事,沈某已經拜師于青陽真人,恐怕要辜負葉師兄的美意了。”沈謙一聽夜楓瀾的提議,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青陽真人?”夜楓瀾聽到沈謙拒絕,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起來,眉頭微皺,嘴上默念著。

“沈謙,以楓瀾的地位想收什么樣的弟子沒有,我想你的師尊縱然知道你拜楓瀾為師,也只會替你高興,不會責怪你分毫的。”錦塵以為沈謙只是因為尊師重道這才拒絕夜楓瀾,在一旁勸說道。

“不錯,如果你拜我為師,你原先的師尊青陽真人也可以加入通天教,我想,你的師尊也是很愿意攀上我們通天教這顆大樹的。”夜楓瀾對沈謙有些惱怒,不過他實在不想在阮黛面前丟面子,這才強忍著怒意平靜地說道。

“加入通天教?我想葉師兄可能不太了解我的師尊,我師青陽真人修為通天,乃是留存于世間為數不多的頂尖高手,曾經進入雅閣藏布大峽谷與三大遠古巨妖之一的天馨交手,并且在天馨強橫無比的天賦神通之下從容退去。難道你以為,以我師尊的實力,還需要依附于你們通天教嗎?”沈謙瞎編亂造著,卻絲毫都不臉紅。

夜楓瀾錦塵和阮黛三人只覺得渾身一震,雖然平常人不知道雅閣藏布大峽谷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們卻都非常清楚,對沈謙口中的天馨也有所耳聞,據說,當年通天教的一位合體初期的長老依仗強橫的修為進入雅閣藏布大峽谷,就遇到了天馨,在天馨強橫的天賦神通之下,身受重傷方才逃了回來。可是沈謙的師尊青陽真人竟然能夠從容退去,這種實力已經不是現在的他們所能仰望的了。

阮黛曾經對沈謙做過詳細的調查,知道沈謙的確有一位神秘的師尊,靈魂修為極為強橫的師尊,可是她卻也沒有想到沈謙的師尊竟然強橫到了這樣的地步。不過見識了沈謙的手段,她倒是對沈謙的這種說法堅信不疑起來,如果沒有這般強大的師尊,又有何人能夠教授這樣的徒弟。

“想不到沈師弟竟然是青陽前輩的高徒,剛才實在是夜某有些冒昧了,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夜楓瀾可不是什么魯莽之人,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隱世的高手,決定無論沈謙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回去仔細調查一番為妙。

“是啊,我說沈師弟怎么年紀輕輕就有這等修為,原來是師出名門,錦某也告辭了。”錦塵打個哈哈,和夜楓瀾一起離開了。

“阮師姐還有什么事情嗎?”沈謙看到阮黛沒有離開,主動問道。

“沈師弟隱藏的還真是深啊,竟然有這么一位了不起的師尊,什么時候讓我也見見這位青陽前輩啊?”阮黛心中一動,突然升起想要拉攏沈謙師尊的念頭,按照她的想法,如果能夠以沈謙為紐帶,把他的師尊拉到圣蟾宮一方,那么圣蟾宮的實力就能大大增長,壓通天教和天元宗一籌,成為紀元大陸最為強橫的勢力,并且也能在和青瀾大陸爭斗中為紀元大陸增加一塊重要的籌碼。

“不是向阮師姐隱瞞,而是師姐并沒有問過我,我師尊漂泊四海,行蹤不定,縱然是我也只是在最緊急的時候方才聯系他,所以阮師姐想要見我師尊恐怕要看機緣了。”沈謙大聲談論著自己杜撰出來的師尊,絲毫都不臉紅,好像真有此人一樣。

“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雖然我倒是有個提議,不知道沈師弟是不是考慮一下。”阮黛笑著對沈謙說道。

第三百七十一章阮黛的提議

“什么提議?說來聽聽”沈謙笑著說道。

“我想讓沈師弟加入我們圣蟾宮,當然了,加入圣蟾宮之后我們并不會限制沈師弟的自由,而且也不會強迫你拜誰為師,不知師弟意下如何?”阮黛眼珠一轉,他覺得拉攏沈謙其實就是在拉攏沈謙的師尊,不管青陽真人認不認這筆賬,但是真要是圣蟾宮遇上了什么為難,也有理由將他拉下水。

“那不知加入圣蟾宮有什么好處沒有?”沈謙聽得怦然心動,他可是一心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的,如果真的能夠加入圣蟾宮,那很可能獲得進入紀元真極塔的資格。

“我們圣蟾宮乃是紀元大陸三大宗派之一,實力強橫,底蘊深厚,如果你加入我們的宗派,宗派會給你提供足夠的資源,讓你修煉,而且在這紀元城也可以少很多的麻煩,例如嚴敏找麻煩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再次發生。”阮黛聽了沈謙的問題,不禁有些氣憤,平時圣蟾宮豈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去而不可得,可是沈謙卻還這般猶猶豫豫的。

“這樣啊,那我想要提個條件?”沈謙略微思考片刻,覺得加入圣蟾宮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什么條件,說來聽聽?”阮黛心中大氣,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我想要獲得進入紀元真極塔的機會。”沈謙擲地有聲地說道。

“進入紀元真極塔的機會?”阮黛秀眉微蹙,不是覺得沈謙提的這個條件過分,而是不明白沈謙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愿望。

“不錯,正是進入紀元真極塔的機會,如果你有辦法能夠讓我進入紀元真極塔,那么我就答應你的要求。”沈謙不容置疑地說道。

“進入紀元真極塔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不過你的修為?”阮黛覺得,以結丹期修為進入紀元真極塔根本就得不到什么了不得的功法,她本來就覺得沈謙可能對她隱瞞了修為,現在聽到沈謙提出這樣的要求,對自己的想法更加確信起來。阮黛突然感覺心里很不舒服,因為沈謙對她隱瞞修為這件事情很不舒服。

其實這倒是冤枉沈謙了,沈謙并沒有對阮黛隱瞞修為,但是在阮黛眼里他的實力用結丹期修為去解釋又解釋不通,任由阮黛如何聰明,也不可能想到沈謙身懷靈魂紫電這般強橫無比的神通秘術。

“這個我想師姐就不必為我擔心了,這次進入紀元真極塔我也沒想拿到什么了不得的功法,只是想要進入參觀一下,也算圓了我的一個夢。”沈謙笑著說道。

“圓夢”阮黛心中大氣,作為加入圣蟾宮的條件,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圓夢這么簡單,她的心里很氣憤,非常氣憤,她覺得,沈謙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很好,我答應了,只要你加入我們圣蟾宮,我做主讓你進入紀元真極塔。”阮黛雖然心中氣憤,但是畢竟性情溫柔,絲毫沒有將自己的惱怒表現出來。

“那就多謝師姐了”沈謙大喜,他原本還想要用什么樣的辦法進入紀元真極塔呢,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容易的解決了。

“這樣吧,等到本次煉道大比結束之后,我帶你進圣蟾宮,舉行加入儀式,還有,我的師尊對你也有幾分興趣,到時候正好可以見上一見。”阮黛說完,向著莫為西等人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沈謙,你和阮長老很熟悉嗎?”莫為西從震撼之中反應過來,驚訝地看了身旁的沈謙一眼,問道。

“還不是很熟悉,只不過有過一面之緣而已。”沈謙隨口答道。

“僅僅只是一面之緣?”莫為西明顯對沈謙的說法并不怎么滿意。

“當然了,我一直都和大家待在一起,又沒有單獨出去過,怎么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沈謙反問道。

“這倒也是”眾學員回憶了一下,發現沈謙還真沒單獨出去過。

沈謙心里暗笑,任由這些學員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是在神池煉體的時候見過阮黛,還救過阮黛一命吧。

“那你的師尊是怎么回事?難道你的師尊真的有你說得那么厲害嗎?”司馬清顏一臉震撼地問道,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非常了解沈謙了,可是現在才發現,原本所謂的了解實在可笑。

“沒有的事,我是騙他們的,不過你們可千萬不能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了。”沈謙笑著對眾人說道。

“沈謙,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他們的勢力可是極為強大的,如果你說的是假話,能夠輕而易舉地查出來。”莫為西大驚失色,或許其他的學員還不怎么了解三大勢力的強橫,但是他曾經在這紀元城中帶過很長一段時間,如何不知道三大宗派的可怕之處。

“放心吧,他們是不可能查出來的。”沈謙對自己的說法非常有信心,無論是哪個勢力查到赤陽城,查到塞西特的時候,都會得到肯定的答案,那就是自己有一個修為通天的師尊。

“哎,希望如此吧”莫為西嘆了口氣,很是憂慮的說道,很顯然,他并不像沈謙那么樂觀。

“院長,如果他們查出來沈謙說謊了,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啊?”這時候,站在一邊的司馬清顏憂心忡忡地說道。

“如果夜楓瀾和錦塵真的查出沈謙欺騙他們,以他們自負的性格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通天教和天元宗實在太龐大了,他們只要稍稍動動手指頭,恐怕沈謙就會陷入危難的境地。”莫為西也不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那怎么辦,沈謙,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先離開紀元城,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等到這段風聲過了,夜楓瀾和錦塵把你忘記了,我想也就沒什么事了。”司馬清顏一聽莫為西的話,著急的說道。

“是啊,沈謙,我想你還是按照清顏說的去做吧。”莫為西想了想,也對沈謙說道。

沈謙心中感到非常寬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竟然還有人關心他,這種溫暖的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到了。

“院長,司馬師姐,你們盡管放心好了,這種說法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是不會被戳穿的,你們盡管放心好了。”沈謙微微一笑。

“可是.”司馬清顏還想再說點什么。

“好了,煉道大比現在并沒有結束,我想我們接下來最應該做的,還是好好地備戰,我們要打出我們赤陽城的氣勢來,讓任何一支隊伍都不敢小瞧我們。”沈謙信心十足地對眾人說道。

“既然沈謙這么說了,我們就先別管這件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想,要是三大宗派真的想要對付他的話,無論躲到哪里也是無濟于事,相反,如果并不是想要對付他,那么縱然不躲,也不會有事。更何況,沈謙不是和阮黛已經說好了,煉道大比之后就加入圣蟾宮,到時候,以圣蟾宮的強大,足以庇護他了。”莫為西讓沈謙說的豪氣頓生。

幾人回到別墅休息暫且不提,且說夜楓瀾被沈謙拒絕以后,直接回到了通天教,坐在自己平時修行用的房間里,臉色陰沉的可怕。阮黛,錦塵和夜楓瀾三人都有逆鱗,其中夜楓瀾的逆鱗就是丟面子。夜楓瀾自小在通天教長大,資質出眾,可說是萬眾矚目,周圍全是贊揚之聲,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無論是何人,都應該給自己幾分薄面。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怒火沖天,不過僅僅只是個筑基期修士,竟然敢當眾駁回他的面子,讓他在錦塵和阮黛面前出盡了丑。

更讓夜楓瀾生氣的是沈謙竟然搬出了自己的師尊,而且還是一個能夠與通天教教主相提并論的大人物,如果沈謙說的是真的,那么無論他夜楓瀾有多么生氣,恐怕都要咽下這口惡氣。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的話.”夜楓瀾眼睛一瞇,驟然閃過一道寒光。

“來人呢”夜楓瀾輕喝一聲。

“少教主”外面走進了一名容顏姣好的女子,恭恭敬敬地向著夜楓瀾行禮道。

“你讓人去查一下,本次赤陽城前來參加煉道大比眾人中一個名叫沈謙之人的底細,記住,一定要仔細的查,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夜楓瀾沉聲喝道。

“是,少教主”女子有些恐懼的微微一禮,然后走出房門。

煉道大比第一輪結束以后,并沒有立刻進行第二輪的角逐,因為在第一輪的比賽中,各個隊伍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所以,院方安排第二輪比賽的時間是在第一輪比賽結束的三天之后。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為了這一次煉道大比,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算是下了血本,不但將分院里的頂級療傷丹藥完全帶來,而且還花費巨資,專門請人煉制了幾枚萬古修髓丹,為的就是能夠讓受傷隊員的傷勢能夠盡快的恢復。

第三百七十二章重燃戰火

這一次司馬清顏等人服用的不過只是一些平常的丹藥,對于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而言,萬古修髓丹是要用在關鍵時候的,不過就算是這樣,眾人的傷勢也恢復的不錯,鐵農和黃萌的傷勢恢復了六成,而受傷最重的司馬清顏竟然恢復了八成。司馬清顏傷勢恢復的快倒是在眾人的預料之中,畢竟她背后有個實力不小的家族,身家豐厚,帶著幾枚療傷圣藥也在情理之中。

在觀眾強烈的期待中,第二輪的抽簽儀式正式開始,所有的比賽隊伍已經只剩下了十六支,將分為八組進行比賽。

莫為西很從容的走上臺去,拿了一個號碼,他的確非常從容,上一場抽到的對手是西磁城,在所有參賽的隊伍中,能夠勝過西磁城的隊伍屈指可數,他不相信自己的運氣那么背,會再抽到一個。

的確,這一次莫為西的運氣不錯,他拿到的是七號,拿到八號的隊伍來自復海城。本來,復海城和赤陽城的規模是相差不遠的,神地煉道分院的實力也相差不遠,不過這一次赤陽城明顯要比復海城強大的多。復海城的上一場比賽赤陽城眾人也看了,復海城的對手是個非常弱小的城池,結果卻還是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并且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后方才戰勝對手,取得了勝利。

復海城的五名隊員中有一人達到了筑基期巔峰境界,一人達到了筑基后期,其余三人都是筑基初期,這樣的陣容實在有點弱小,縱然比之赤陽城表面上所顯現的實力都是遠遠不如。

隨著前面幾個隊伍分出勝負,赤陽城和復海城的比賽也正式拉開了序幕,這一次,赤陽城第一個上場的隊員是馬奇,馬奇在上一次比賽中沒有上場,這一次面對復海城可謂信心十足,準備發揮出自己的最高水平,不讓自己的隊友小瞧了自己。

“赤陽城馬奇”馬奇站在擂臺上,向著對面的男子微微一禮。

“復海城凌風。”馬奇對面的男子也回了一禮。

凌風是復海城唯一的一名筑基期巔峰修士,上一場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勢,但是現在看上去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好像已經完全恢復了。

馬奇不再多說,雙手掐動靈訣,一聲激越的劍鳴從他的體內響起,接著一柄充斥著強烈冰寒之氣的雪白色飛劍從他的體內飛出,此劍上面帶著強烈的能量波動,赫然是把極品靈器。

“玄冰斬”馬奇手里靈訣再次變換,然后將身前飛舞的玄冰飛劍一把抓在手里,向著對面的凌風虛斬一下。

一道雪白色的冰寒絲線劃過虛空,快如電閃的斬向對面的凌風。凌風看到馬奇的這一斬極為犀利,后退一步,身上的白色的長袍上陡然浮現出一個閃爍不定的符文,符文在周圍的空間一閃即沒。

就在眾人不知道凌風做了什么的時候,突然發現,那道雪白色的冰寒絲線驟然停滯下來,在距離凌風三尺之外悄然湮滅不見。臺下的沈謙不禁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凌風穿著的白色長袍,以他的眼力,很快就發現,這應該是一件接近于仙器威力的異寶了。

“哼”馬奇看到凌風輕而易舉地擋住了自己的玄冰斬,不禁有些惱怒,只見他右手持飛劍,左手亮起一個古怪異常的銘文,馬奇將銘文一下子拍在玄冰飛劍上,接著像第一次一樣,朝著凌風的方向虛斬一下。

“哧”這一次劃出的不再是一道雪白色的冰寒絲線,而是一道凝聚了龐大力量的雪白劍影。

“盾形”凌風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只見他從容的掐動手印,白色長袍上接連飛出幾個符文,在空中凝聚成一個虛靈盾形。

“轟”雪白劍影一下子劈在虛靈盾形上面,狂暴的能量爆裂開來,把馬奇和凌風沖擊的都是連連后退。

“天,地,玄,破,滅”不斷后退的凌風突然口里連連噴吐箴言,雙手靈訣變動,并且不停的顫動著,結成一個又一個的手印,這些手印最終疊加起來,形成一個銀光閃閃的厚重手印。

“轟”凌風雙手向著馬奇的方向傾力一按,周圍的能量暴起來,這一記手印威能巨大,一擊之后,風云變色。

“雪珠”馬奇大驚失色,陡然發出一聲大喝,寄出了他壓箱底的極品靈器。

六枚冰寒冰寒拳頭大小,被白色的霧氣所籠罩著雪白圓珠浮現在馬奇身前,排成一線,這六枚雪珠在馬奇的操縱下排列成陣法六芒星樣式,一道能量結界隨著六芒星的形成擋在了馬奇身前。

“砰”馬奇感覺如中重錘,凌風的手印異乎尋常的強橫,力量極為凝實,這手印砸在他身前的結界上,讓他感覺氣血翻滾。

不過手印的威力卻并沒有消失,反而隨著遠處凌風手印的翻轉而發出一種詭異的波動,在這種強烈震顫的波動下,馬奇沈謙的結界劇烈的顫動起來,竟好似隨時都可能破碎掉一樣。

“凝”馬奇沉聲低喝,向著空中六枚雪珠虛抓一下,然后瘋狂催動體內的真元灌注到雪珠之中,六枚雪珠得到澎湃的能量支持,驟然閃亮起來,那岌岌可危的結界也變得在此穩固起來。

馬奇和凌風進入了相持狀態,這相持狀態大約持續了幾分鐘的樣子,被凌風凝聚成形的手印終于破碎開來。

“噗”馬奇身體巨震,接連后退幾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凌風也不好受,剛才施展手印極為耗費真元,此時他體內的真元已經所剩無幾了。

馬奇的臉色有點難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雪白色的丹藥吞服下去,手訣再次快速的變動起來,六枚雪珠滴溜溜一陣轉動,消失在原地,接著在凌風周圍浮現出來,把他凌風重重圍在其中。

“極度冰寒”馬奇沉聲低喝,雙手猛地一凝,圍著凌風的六枚雪珠陡然亮了起來,騰起一團寒霧,將雪珠圍成的六角形范圍變成冰天雪地一般。

凌風只覺得渾身驟然墜入了冰窖之中,就連血液都要被這種極度的冰寒能量給冰凍住,這六枚雪珠除了能量釋放出強烈的寒意之外,似乎還能釋放某種禁錮性能量,雖然這種禁錮能量并不是多么強悍,而是和冰凍能量配合起來確實恰到好處。

“流金雪袍”凌風低喝一聲,他感覺必須盡快擺脫這種劣勢狀態,否則一旦時間久了,恐怕就無法脫出這種禁錮狀態了。

凌風身上穿的那件雪白色的袍服從上至下突然出現一道道金色的絲線,這些絲線就好像雪原上的一條條脈絡一般,仿佛活了過來。這些金線一出現,凌風的身周三尺之內都被一團白蒙蒙的霧狀能量所籠罩,將馬奇的冰凍能量給擋在了外面。凌風感覺身體一暖,同時感覺身體的真元在快速的消耗著,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并不急于破除這種被困的境地。凌風很清楚,雖然現在馬奇貌似占據了優勢,但是真元流逝的速度恐怕比他還要強烈。

馬奇也察覺到寒氣再也不能侵入凌風的身體,在持續了一會兒之后,他發覺體內真元損耗的嚴重,形勢變得有些不利起來,馬奇果斷停止了手訣,向著六枚雪珠招了招手,雪珠化作六道白光飛入他的衣袖之中消失不見,白色的霧氣慢慢的消散著。

“你很強大,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對手了,再接我一招試試”馬奇的臉色極為平靜,再次寄出六枚雪珠。這一次,六枚雪珠排列成一個奇異的圖形,圖形一成,周圍的天地靈元劇烈地波動起來,同時,馬奇體內的真元也瘋狂地向著圖形灌注而去。空中由六枚雪珠組成的奇異圖形上不斷有古怪的銘文浮現出來,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凌風也感受到了空中的六枚雪珠傳來的陣陣能量波動,他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以他筑基期巔峰境界的靈識修為,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雪珠上偶爾溢出的狂暴能量。

“雪崩”終于,空中的詭異圖形不再吸收馬奇輸送的能量,變成一個散發著凌厲寒氣的雪白六芒星,馬奇狂吼一聲,雙掌高高抬起,向著凌風的方向猛地一壓。

轟然巨響中,空中的雪白六芒星攜帶著雪崩之勢,向著凌風爆射出一道銀色匹練,迅猛異常地激射而去。凌風變得面無血色起來,他將一口精血噴在雪白色的袍服上面,雪白色的袍服幻化出一道虛影,擋在他的身前。

不過這件袍服雖然強大,卻明顯還不足以抵擋六芒星的雪崩之勢,不過支持了片刻的時間,凌風的袍服就黯淡了下來,緊接著凌風身體拋飛出去,從擂臺上跌落下來,張口噴出幾口鮮血,復海城的幾名修士連忙上前將凌風扶起來。

第三百七十三章紀元城出場

“承讓了”站在擂臺上的馬奇臉色也不好看,他幾乎耗費了體內九成的真元,方才擊敗凌風,此時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1,馬奇的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是還是努力向臺下看來的凌風拱了拱手。

凌風看到馬奇向他拱手,不由得苦笑一聲,也向著馬奇還了一禮。這場比賽他輸得倒也心服口服,而且既然已經知道了赤陽城的強大,對取得最后的勝利根本沒有什么期待,所以凌風心情倒還不錯,不像西磁城眾人,輸了之后臉色難看的嚇人。

“本場比賽赤陽城勝”有元嬰期修為的裁判宣布了比賽的結果。

凌風乃是復海城唯一的筑基期巔峰修士,他一旦落敗之后,復海城完全沒有了與赤陽城對抗的資本,接下來的比賽可謂勢如破竹,赤陽城幾人輪番出手,很快就將復海城的修士全部擊敗,取得了晉級八強的機會。對于臺下的觀眾來說,赤陽城無疑是本次煉道大比的一匹黑馬,而且還是一匹黑的嚇人的黑馬,初戰擊敗西磁城,接著以絕對的優勢擊敗復海城,這種出色的表現一時間吸引了無數的眼球。

其實紀元城的煉道大比不單單只是一項單純的擂臺較技這么簡單,而且還會帶動紀元城博彩業的發展,每逢煉道大比,由幾大家族控制的博彩業總是出現火爆的局面。例如現如今,有很多人死盯著赤陽城,賭赤陽城能夠進入四強的賠率達到了一賠二。也有人來和赤陽城做了一些洽談,例如讓赤陽城故意放水之類的事情,為此,來人準備向赤陽城一次性付清數額巨大的款項,雖然最終此提議被赤陽城拒絕,但是這筆巨款的數額之巨大,倒是的確讓眾人動心過,縱然以司馬清顏和馬奇的家世也絲毫不能無視。

不過巨款的數額雖然很大,但是和能夠進入紀元城修煉相比,這無疑又顯得微不足道起來,畢竟,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而進入紀元城神地煉道院則是一條通往長生的大道,而且可能是一條金鱗化龍,魚躍龍門的金光大道,自然不會有人真的為了一些錢財而放棄。

這一次赤陽城非常輕松的取得了勝利,除了馬奇以外,其余眾人甚至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因此赤陽城的比賽結束之后,并沒有像上一場對陣西磁城的時候匆匆離開,好回到別墅療傷。這一次比賽結束后,他們坐在觀眾席上,觀看其余城池的比賽,也好看看其余隊伍的實力。

赤陽城比賽之后接下來進行的是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對陣樂土城神地煉道分院的比賽。對這場比賽,赤陽城的眾人極為關注,因為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的強大是每一個人都很清楚的。

要說歷年來的煉道大比,亞軍總是不斷地變化的話,那么冠軍卻始終不變,那就是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隸屬于總院的一部分,他的生源來自于整個紀元大陸,每年,都有很多優秀的修士被送到這里修煉,因為生源極為優秀,而且資源極為豐富,所以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參加煉道大比的隊伍中每一年都會出現結丹期修士,而且往往不止一名,就像今年,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參加大比的五人中有兩人乃是結丹期修士,另外的三人都是筑基期巔峰修士,就表面的修為狀況來看,恐怕這已經有橫掃全場之勢了。

“葉師兄,錦師兄,不知你們認為這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和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比起來,哪一個更有可能奪取今年煉道大比的冠軍啊?”貴賓席上,阮黛一臉的慵懶之色,不過透露出來的風韻卻極為誘人。

“怎么?難道阮師姐認為赤陽城的實力還能達到和紀元城相抗衡的程度嗎?”錦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知道,既然阮黛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就是對赤陽城有什么更深的了解,或者說是對沈謙有什么更多的了解。

“我覺得今年的冠軍還真的可能出現變化呢,咯咯,不知道到時候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的院長是怎樣的表情。”阮黛臉上掛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

“阮師姐的話倒還真是有可能應驗的,不過前提條件是那沈謙真的擁有什么了不起的殺手锏,要知道,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可不是西磁城所能相比,無論從修為上,還是從裝備上,都不在一個層次上。”一旁的夜楓瀾開口說道,自從被沈謙駁了面子之后,夜楓瀾就將沈謙從頭到腳查了一遍,結果出來之后他良久無言,因為從赤陽城傳來的消息稱,沈謙真的擁有一個修為通天的師尊,在這種情況下,他倒是認為,沈謙擁有幾項殺手锏是非常可能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擁有合體期修為的修士給的殺手锏,那么真的有可能擊敗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也說不定。

夜楓瀾對沈謙是懷有強烈恨意的,不過在知道了沈謙師尊的強大之后,他再怎么猖狂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一名修為達到了合體期的修士想要殺他的話,縱然通天教也絕對無法庇護的了他,除非,他從此待在通天教中,不再外出一步。夜楓瀾有過暗中找人對付沈謙的想法,但是隨后就被他否定了,因為合體期修士的能力讓他非常忌憚,每當面對教中合體期修士的時候,他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他并不確定對付完沈謙之后沈謙的師尊能不能通過秘法查到他的身上,所以,夜楓瀾不敢冒險,不敢拿自己前途無量的生命去冒險,也只能暫時先忍下這口氣了。

“我有種直覺,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會取得此次煉道大比的勝利。”阮黛笑著說道。

當然了,阮黛之所以這么說,可不是因為直覺,而是因為沈謙強橫無比的實力,能夠秒殺元嬰后期修士的強橫實力。在阮黛看來,結丹期修士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和元嬰期修士相提并論,既然沈謙能夠秒殺元嬰期修士,對付區區幾個結丹期修士自然不在話下,甚至可以說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阮黛私下里還偷偷買了彩票,賭最后冠軍的彩票,而且數額極為巨大,再加上巨大的賠率,如果最終赤陽城真的取得最終的勝利的話,她將獲得一筆巨額橫財。

“看來阮師姐對沈謙很有信心啊,我總覺得,阮師姐和沈謙的關系有些不同尋常,私下里不會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關系吧?”錦塵看到阮黛看向觀眾席上沈謙的眼神,忍不住心中有些醋意,他雖然和阮黛沒有絲毫的關系,但是對這位天之驕女并非沒有,所以,當她看到阮黛曖昧的眼神時,忍不住說道。

“錦塵,你說話給我小心點”阮黛臉色一變,原本溫柔甜蜜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寒意,讓人忍不住哆嗦的強烈寒意。

“哈哈,我是說笑的,我是說笑的。”錦塵看到阮黛臉色變化,連忙陪笑不已。

“我的性格我想你們也知道,千萬不要觸碰到了我的底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阮黛聽到錦塵連連道歉,不由得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還是冷冰冰地對錦塵和夜楓瀾說道。

“阮師姐說的是,我再也不敢了”錦塵看到阮黛臉色恢復,心中驟然一松,他對阮黛還真是從心底有種懼怕的感覺,不想招惹到這位大小姐。

一旁的夜楓瀾也陪笑著連連點頭,不過夜楓瀾心里卻覺得很冤枉,明明是錦塵亂說話,結果卻牽連到自己,這讓他很是無奈。不過夜楓瀾很明白,這一次雖然看似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摩擦,但是這是因為說話的是錦塵方才不會出什么大事,否則,萬一換個沒有什么身份背景之人說出這話,恐怕阮黛會讓其暗中消失也說不定。

“好了,赤陽城的比賽也已經結束了,我就不看了,你們兩位慢慢欣賞吧”阮黛站起身來,向著錦塵和夜楓瀾微微一禮,轉身離開了賽場。

對于阮黛的這般表現,夜楓瀾和錦塵都是無奈的相視一笑,誰也沒有說什么,接著兩人就興致勃勃地觀看起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和樂土城神地煉道分院的比賽來。

雖然樂土城不能和紀元城相提并論,但是也算得上是排名比較靠前的城池了,五名隊員全部都是筑基期巔峰修士。不過碰到了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也是他們運氣不好,樂土城的幾人明顯提不起什么興致來。

“第一場,紀元城余風對陣樂土城舒柔。”兩個分院各自派出了首先出場的修士。

“樂土城舒柔。”樂土城名叫舒柔的女子明顯沒有多少自信,看到對面的余風氣勢上首先就弱了三分。

“紀元城余風。”相比于舒柔沒有自信的樣子,余風就顯得好多了,只見他背負雙手,一副胸有成竹,穩操勝券的樣子。

第三百七十四章舒柔的勝利

“哧”舒柔突然嬌叱一聲,雙手靈訣一動,一道閃爍著七彩華光的絲帶驟然飛出,在空中按照某種詭異的方式舞動起來,陣陣粉紅色的霞光從絲帶上溢出,看上去很是不凡的樣子。1,

“禁”舒柔雙手靈訣一變,空中舞動不止的絲帶突然一停,接著霞光一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余風的周圍,七彩絲帶帶著鋪天蓋地的霞光,企圖將余風禁錮在其中。

余風只覺得周圍傳來陣陣空間波動,接著他的身體就變得沉重起來,龐大的空間禁錮之力從繞著他飛動不止的絲帶上傳出來,作用于周圍的空間,企圖讓他動彈不得。

“破”余風看到舒柔的動作,不屑的一笑,陡然發出一聲大喝。

一道極為纖細的白光從余風的身上射出,更確切的說是從余風手里出現的一把羽扇上射出,沒入霞光之中。

“轟”周圍的空間都為之一振,接著為數眾多的乳白色銘文從空間中浮現出來,周圍的七彩霞光一遇到這種乳白色銘文就如同雪花般融化開來,竟然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臺下沈謙的靈識早已經透過擂臺的防御禁制,將舒柔的絲帶和余風手中的羽扇探查了一遍。舒柔的絲帶明顯只是一件極品靈器,威力雖然不小,但是在羽扇這把仙器面前卻沒有多少抵抗之力。

“落”余風看到雖然周圍的霞光已經被羽扇上射出的白光所破除,但是那條七彩絲帶依舊飛動在空中,竟然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的樣子,于是沉聲低喝,手中羽扇向著那條七彩絲帶猛然一扇。

“轟”羽扇上騰起一陣無形的能量波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七彩絲帶蔓延而去。

“七彩封靈圈”舒柔看到羽扇上蔓延出的能量波動極為驚人,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不過她的眼神卻變得有些興奮起來,向著空中的七彩絲帶一指,就見那七彩絲帶驟然一縮,接著首尾相接,變化成一個渾圓的圓圈,在空中急速轉動著,同時強橫狂暴的能量從七彩絲帶上溢散出來。

“轟轟轟”羽扇上蔓延而出的空間波動很快就作用到了七彩封靈圈上面,不過這空間波動卻被從七彩封靈圈上溢散出來的狂暴能量給擋在了外面,根本就無法直接作用在七彩封靈圈上,而且越是靠近七彩封靈圈,受到的彈力就越大,到的后來,沒壓縮一寸,都要消耗比原來多出數倍的能量。

看到舒柔這無懈可擊的防御,沈謙不禁暗暗點頭,雖說舒柔的絲帶僅僅只是極品靈器,但是顯然跟隨她的時間極長,早已經能夠收發隨心,運用的爐火純青。反觀余風,手里雖然是低階仙器,但是奈何得到的時日不長,威能發揮不出十之一二,也難怪要在舒柔的面前吃癟。

“嗨”余風看到久攻不下,極力催動體內的真元,向著羽扇灌注而去,羽扇將這些能量盡數吸收,陡然震動了一下,一道極為凝實的肉眼可見的羽扇虛影似快實慢的飛向七彩封靈圈。

“噗”舒柔看到這羽扇虛影,不由得心神顫動,她能夠感覺到這虛影上面龐大的能量,所以毫不猶豫的噴出一口精血,這口精血浮動在她的前面,舒柔雙手如同風車一樣變幻起來,很快,精血化作一枚血色的符咒。

“附”舒柔輕輕吐出一個字,身前的符咒驟然消失不見,接著出現在七彩封靈圈的中心位置上。

這枚血符能夠給七彩封靈圈提供精純的能量,再加上遠處舒柔不斷的催動體內的真元灌注到其中,七彩封靈圈發散出的阻力更加狂暴,更加龐大起來,轉動的速度也更加迅速起來。余風扇出的羽扇虛影雖然威力強橫,但是面對七彩封靈圈上傳來的巨大阻力,速度還是越來越慢,最終在空中停了下來。

舒柔臉色一白,她手中畢竟僅僅只是一件極品靈器,雖然運用的極為純熟,但是硬撼仙器之威,到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感覺體內的真元消耗的極為厲害,再加上噴出精血,所以這種狀態并不能堅持多久,她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余風松懈的機會,那樣,就能讓她發出最為狂暴的攻擊,或許還有取勝的可能。

余風的臉色也不怎樣好看,他使用的乃是仙器,仙器雖然能夠從周圍的環境中自動吸附一部分能量,但是對體內的真元消耗的也非常的厲害,這舒柔僅僅憑借一把極品靈器竟然能夠將他逼到這個份上,是比賽之前他沒有想到的。

“我為什么要和她硬拼”感覺到空中的七彩封靈圈上難以撼動的阻力,余風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強行催動羽扇,倒是能夠突破七彩封靈圈的防御,可是如果真是那樣,他本身的消耗也必定極為厲害,倒不如不作出攻擊,等到舒柔的真元消耗一空的時候再進行攻擊,到時候就能輕松的取得比賽的勝利。

想到此處,余風羽扇再次扇動,空中的羽扇虛影竟然就此緩緩的消散在空中。在余風看來,只要他靜觀其變,等到舒柔體內的真元完全消耗掉的時候,必定能夠輕易取勝。

“不好”看到余風撤掉扇影,臺下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的院長頓時臉色一變,暗叫一聲。

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和其余各地分院有所不同,分院長梁深已經是化神初期修為,是神地煉道總院的化神期長老之一。他的眼光極其敏銳,經驗極為豐富,知道在這種對峙的局面下一旦示弱,而對手又有殺手锏的話,恐怕將徹底陷入被動。

沈謙也是暗嘆,這余風顯然沒有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激烈相搏,當一往無前,直至擊潰對方為止,縱然想要等到對手真元耗盡,也應該做好充分的準備后再撤掉和對手抗衡的力量,像他這樣,不經任何準備就撤去了扇影,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就是現在”舒柔沒想到余風竟然撤去了扇影,頓時心中大喜,眼中精芒爆射,雙手靈訣一變,原本高速旋轉的七彩封靈圈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原本看上去只有霞光的七彩封靈圈上閃爍起道道電光,同時,空氣中隱隱響起滾滾雷鳴。

“雷電封靈陣”舒柔手訣再變,七彩封靈圈突然停了下來,一個閃爍就到了余風面前,接著不過丈許長短的彩帶隨風而漲,化作一條數十丈長短的彩帶,將余風重重圍在其中。

余風雖然看到自己被彩帶所在其中,臉色有點低沉,不過顯然他還并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只是撐起真元護罩,并且隨意的揮了揮手中的羽扇,在他身體尺許范圍內布下了一層緩緩流動著的水霧。

“電閃雷鳴”舒柔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了自己布下的陣法前面,只見她再次噴出一口精血,化成一枚血符融入到陣法之中,舒柔嬌軀一震,臉色一陣蒼白,不過她的眼中卻是興奮異常,向著陣法虛壓一下。

“轟”仿若驚雷炸響,蘊含了極大威能的陣法陡然像是火山噴發一般顯露出來猙獰臉孔,粗如水桶的電光在數丈范圍內不斷的肆虐,同時,空間中流動的滾滾驚雷也變成了殺傷力極大的音波攻擊,總而言之,這一刻,電光和驚雷完全成了擂臺上的主旋律,眾人已經看不到余風,他已經徹底被狂暴的能量所淹沒。

余風沒想到這陣法竟然有這般的雷霆之威,他布下的水霧般流動不止的防御結界倒還算有些威力,稍稍為他爭取了一些時間,不過這些時間明顯不夠再次發動羽扇的力量,無奈之下,余風只能拼命的將真元灌注到結界之中,企圖熬過舒柔的攻擊。

可惜這雷電封靈陣已經將外部的靈元完全隔絕了,而且威力之大,也遠遠超出了余風的想象,余風只覺得心神不斷地被滾滾驚雷所震攝,而且還要分心對付外面的強烈電光,只不過堅持了數息,外面的水霧結界就被一道電光轟擊的支離破碎,接著隨著而來的電光輕而易舉的撕碎了余風身上的真元護罩,直接攻擊到了他的本體。

“啊”余風發出一聲慘烈的叫喊,接著身體拋飛到擂臺下面,直接昏死過去。

“恩”這時候舒柔身體也是一晃,跌倒在擂臺上不停地喘著粗氣,這場比斗她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贏得極為艱難,現在體內空空如也,真元已經消耗的干干凈凈,不過對此舒柔毫不在意,她很興奮,因為面對強大的紀元城,她也不曾退縮,成功的擊敗了對手,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舒柔戰勝紀元城的余風算是一個意外,不過卻也在觀眾心理承受范圍之內,畢竟,舒柔和余風都是筑基期巔峰修士,修為上沒有差距,盡管舒柔戰勝了擁有仙器的余風讓人有些吃驚,但是比起當日沈謙對陣西磁城結丹期修士曹旭并且戰而勝之的事情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強橫的紀元城

“陳俊,這一場你來,我希望盡快結束這場比賽,不要把時間拖得太久。2w4w6w5.8c5a6i1h2o4n8g7w4e2n3w6a5n7g8.6c3o2m11,”梁深看到余風戰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畢竟,他們是紀元城的隊伍,是歷屆煉道大比的冠軍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可是卻開場就被人擊敗,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是,院長,我一定全力以赴”陳俊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對梁深說道,作為一名結丹初期修士,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橫掃整個樂土城。

“記住,不要傷人性命,去吧”梁深看到陳俊的神情,沉聲說道。

雖然煉道大比也曾經出過人命,但是這畢竟只是少數,而且每次出人命之后總會有些麻煩。梁深雖然希望陳俊利索的戰勝對手,但是卻不希望他給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惹上麻煩。

陳俊一步步走上擂臺,舒柔雖然戰勝了余風,但是卻也已經成了強弩之末,自然不會繼續參加比賽,早已有人把她扶了下來去。現在站在陳俊對面的修士名叫鄧陽,筑基期巔峰修士,這鄧陽雖然在樂土城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可是面對站在他對面的黑衣男子,卻沒有絲毫的底氣,甚至說是有些絕望,這倒也正常,以筑基期修為面對結丹期修士任誰也會有這樣的感受。

“紀元城陳俊。”陳俊背負雙手,風輕云淡地站在擂臺上,輕聲說道。

“樂土城鄧陽,還請多多指教”鄧陽向著陳俊一拱手。

陳俊雖然不打算把比賽拖延下去,但是作為一名結丹期修士,他自然擁有自己的尊嚴,沒有先出手的意思,臉上帶著一縷笑意望著對面的鄧陽,鄧陽顯然也看出陳俊不會首先動手,雙手一掐靈訣,一把青光閃閃的尺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得罪了”鄧陽一揮手中的尺子,頓時漫天的青色的華光凝聚成道道風刃,鋪天蓋地地向著陳俊激射而去,可謂聲勢浩大。

要說鄧陽手里的這把尺子,名為“九轉量天尺”,乃是一件低階仙器,威力著實不小的,單看這些青色風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就能對它的威力了解幾分了。

“來得好”陳俊眼中閃過一絲亮色,鄧陽的表現雖然還不被他看在眼里,但是也讓他覺得有些意思了。

只見陳俊雙手劃動,身前浮起一個渾圓的太極虛影,這太極虛影好似擁有無窮的引力,漫天的風刃尚未靠近陳俊的身體,就被這太極虛影強大的束縛力所籠罩,全部吸入其中。

鄧陽臉色還算正常,原本這就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若是對方一名堂堂的結丹期修士被自己這簡單的一次試探性攻擊傷到,那未免有些笑話了。

“量天巨尺,接引九天之神力,成就無邊威能.”鄧陽把手里的量天尺往空中一拋,量天尺飛出,天地間隱隱浮動起一股玄奇的能量,不斷地被量天尺吸收吸收。

只見量天尺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突然,空中的巨尺陡然消失不見,接著站在原處的陳俊感覺一股澎湃強橫的能量向著自己襲來,這股能量之中明顯包含了強大的天地之威,遠不是第一次的風刃所能相比。

“九珠盤龍冠”陳俊的頭上突然金光閃爍,一頂九龍盤踞的皇冠出現在他的頭上。

這九珠盤龍冠一看就不是一看就不是凡品,上面金光閃閃,九條盤踞的龍形虛影宛如要活過來一般,此冠一出,陳俊周圍一丈之內被一層淡淡的金色光幕所環繞。

沈謙靈識一掃,臉色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九珠盤龍冠竟然是件中階仙器,要說低階仙器雖然稀有,但是前面總還是出現了幾件,但是這中階仙器卻還是第一次出現在臺上。

“轟”量天尺的強橫能量驟然落在九珠盤龍冠所形成的光幕上面,轟然巨響中,那層看上去淡入煙靄的光幕不過輕微的晃動了幾下就平靜下來,至于被九珠盤龍冠保護在其中的李偉臉色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

其實,以陳俊結丹期的實力,縱然不用九珠盤龍冠也能擋住量天尺的攻擊,但是一直以來,梁深對他的教導就是使用最省力的方式來抵擋敵人的進攻,所以他這才祭出這件中階仙器。

鄧陽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接著就變得面色如常,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戰勝陳俊,所以并不因為對手的強大的而沮喪。鄧陽手訣變換,量天尺重新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上,再次開始接引天地之間玄奇的能量。

這一次,量天尺蓄勢的時間更加長了,相應的,能量波動也更加強烈起來。突然,量天尺陡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巨尺上驟然閃過一個青色的銘文,接著遁入虛空。

“轟”一時間,陳俊身前的光幕震動起來,接著,青色的銘文鋪天蓋地地從虛空中涌出,瞬間密密麻麻的出現在光幕外面。

“轟轟轟轟”不斷地有能量爆裂的聲音出來,陳俊身前的光幕也在不斷地震動著。

坐在臺下的梁深早已是面沉如水,他對陳俊非常清楚,知道陳俊總是喜歡拖延時間,所以上場的時候才故意交代了一句,可是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陳俊最終還是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趕快結束比賽,否則的話.”梁深可是實實在在的化神期修士,實力強大,給陳俊的傳音竟然能夠透過擂臺的能量防御結界,透過中階仙器九珠盤龍冠形成的光幕,直達陳俊的耳中。

陳俊全身一震,聽到梁深那有些低沉的話語,想到梁深那種種折磨人的手段,看向鄧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陳俊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破”陳俊沉聲低喝,雙手合于一處,成玄奇的手訣,此手訣一出,九珠盤龍冠上突然飛出一條巨龍的虛影,這條巨龍虛影一現,量天尺的攻擊頓時煙消云散。

“去”陳俊向著鄧陽的方向一指,巨龍虛影立刻撲向鄧陽。

看到此幕,站在遠處的鄧陽大驚失色,連連后退之下在身前撐起一個護罩,可是單看巨龍虛影的威能就不是他所能對付的,因此,臉色早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鄧陽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的切近,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他絲毫都不懷疑陳俊祭出的巨龍的威力,他相信,這巨龍絕對有將他撕成碎片的強大力量。

“禁”就在鄧陽覺得自己就要死亡的時候,突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低喝。

站在擂臺上擁有元嬰期修士的裁判面無表情地單手向著那巨龍虛影一抓,手上毫光一閃,巨龍虛影頓時被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量所束縛,接著慢慢的消散在了空中。

“本場比賽紀元城陳俊勝”裁判淡然地宣布了比賽的結果。

鄧陽看到自己沒死,不由得暗暗的松了口氣,剛才那條巨龍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縱然還沒有攻擊到他,可是他卻有種不可抵擋的感覺。更讓鄧陽心生感慨的是,在他看來這般強大的巨龍,竟然被有元嬰期修為的裁判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了,一時間,鄧陽對力量的強所未有的強烈。

“除此之外,本次比賽無論樂土城能否獲得勝利,鄧陽將不能再度出場”裁判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雖然他并不認為樂土城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但是按照規定,還是宣布了一下這項規定。

接下來的比賽就變得有些沒有意義了,陳俊的九珠盤龍冠根本就是無可撼動的,就是他站在那里不還手讓你打,樂土城也無一人能夠破掉他強橫的防御,取勝就更加無從談起了。很快,陳俊就接連戰勝了對方四名修士,為紀元城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讓人覺得驚訝的是,在這四場比賽中,裁判出手制止陳俊的次數竟然達到了三次,也就是說有三次陳俊差點要了對手的性命。

“院長”臺下,陳俊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梁深面前。

“我問你,比賽之前我交代你什么了?”梁深面沉如水地問道。

“要盡快結束比賽,還有就是不要傷人性命。”陳俊有些慌亂地答道。

“不錯,記性很好那你告訴我,這兩條你做到了幾條啊?”梁深點了點頭,雙眼瞇了起來。

“院長,這一次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不敢了。”陳俊看到梁深的眼神,頓時心驚膽戰地說道。

“下一次,沒有下一次,這一次我就要和你好好的算算總賬。”梁深咬牙切齒地說道。

“院長大人”陳俊大驚失色。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先回去,等回去了再說。”說完,梁深當先起身,離開了賽場。

看到院長心情不怎么好,其余眾人也都是不敢說話,跟在梁深的后面離開了。在紀元城的五人隊伍里,有一名女子,這女子臨走的時候向著沈謙的方向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恨意,怨毒的恨意,沈謙靈識何等的強大,立刻心生感應,向著那女子看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鐵農落敗

看到這女子,沈謙不由得一愣,這女子不是嚴敏是誰,沒想到此女竟然是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的一員。2w4w6w5.8c5a6i1h2o4n8g7w4e2n3w6a5n7g8.6c3o2m1

“希望你不要招惹到我才好,否則事情會很嚴重”沈謙低聲喃喃自語道。

紀元城的比賽結束之后,赤陽城一行人就離開了賽場,對于他們來說,當前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準備,面對下一個對手,要知道,能夠殺進八強的隊伍又豈會有弱者。在歷屆煉道大比上,能夠闖入八強,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了,對于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來說,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所以院長莫為西心里早就已經樂開了花。煉道大比的成績對于一個分院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單單八強的獎勵就比原先一年撥給分院的靈石還要多,若是能夠殺入四強,十年之內,分院的各種資源都會非常豐富,若是能夠得到冠軍,更會得到數量巨大的供修士修煉使用的天材地寶。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赤陽城眾人重新來到了賽場,莫為西上臺抽簽,這一次抽到的六號,抽到五號的是耀州城。對于進入八強的隊伍,回去之后眾人都是做過詳細了解的,這耀州城算是眾多城池中排名比較靠前的,上一屆煉道大比雖然沒有進入四強,但是也是運氣不好,才惜敗于對手,不過赤陽城眾人對此城卻并不害怕,在戰勝了西磁城之后,他們的信心前所未有的高漲,哪怕讓他們對戰紀元城都有一拼的信心。

其實相比于去年,今年的耀州城實力要弱小了很多,因為去年他們的隊伍中是有一名結丹期修士的,可是今年,那名結丹期修士已經成為了紀元城高級班的學員,當然不可能再度出場,而且耀州城也沒有出現不到四十歲的其他結丹期修士,所以出場的五名隊員都是筑基期巔峰修士。

很快,比賽就開始了,這一次,第一個上場的是鐵農,鐵農雖然僅僅只是筑基后期的修為,但是身體強化之后一身恐怖的力量讓他在面對筑基期巔峰修士的時候也不會落在下風。

“赤陽城鐵農,請多指教。”鐵農看著對面看似柔弱的青年男子,朗聲說道。

“耀州城洛江,請多指教”那名柔弱的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向著鐵農拱了拱手。

“看拳”鐵農不再多說,身體一動,向著對面的青年男子揮出勢大力沉的一拳。

洛江看到鐵農一拳擊出,竟然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揮掌迎了上去。讓人出乎預料的事情發生了,鐵農的這一拳轟在對方的手掌上竟然無聲無息,他只覺得拳頭仿佛砸在了棉花上,一點著力的地方都沒有,這種力量無處發泄的感覺非常痛苦,鐵農身體一晃,差點噴出一口鮮血。

鐵農有些惱恨地看了對方一眼,他一向崇尚力量,洛江化解他攻擊的的方式讓他非常不爽。洛江看到鐵農看來,絲毫都不躲避他的眼神,只見他微微笑著,眼里隱含著一絲笑意。

“再吃我一拳”鐵農剛剛的一拳是試探性的攻擊,只用了五成的力量,這一次就完全不一樣了,他使出了全力,拳頭帶起兩道罡風,夾雜著狂暴的氣息,轟然砸向對面的洛江。鐵農相信,洛江所能化解掉的力量一定有個極點,一旦他的拳力超過了這個極點,那么洛江就會被自己打擊到。

洛江還是不閃不避,身形一動,揮掌迎了上去,這一次他的手掌剛剛接觸到鐵農的拳頭就散發出強大的吸力,不錯,正是強大的吸力,而且身體不斷的后退,這種方式不但相當于鐵農一拳擊空,而且還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鐵農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覺得一口鮮血自腹中涌出,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鐵農看向洛江的眼神中有一絲憤恨,他覺得在面對洛江的時候,全身強大的力量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這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感覺。

“漲”鐵農大喝一聲,接著,他鐵塔一般健碩如牛的身體膨脹起來,直到比原來足足高大威猛了大約三分之一的程度這才停止下來,,他的眼睛也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由原本黑漆漆的深邃眼眸變成了現在的金紅色,而且眼眸中還噴出一尺有余的金紅色光芒,鐵農身體強化之后,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洛江,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使用自己的拳頭把對手給撕成碎片。

“風暴碎星拳”鐵農身體強化之后,把剛才被對手壓制的郁悶感覺完全化為了動力,看向洛江的眼神中只剩下興奮,強烈的興奮,只聽他陡然大喝一聲,比之從前更為龐大的兩只拳頭上騰起一團金紅色的光華,身體如同疾飛的導彈,向著洛江撲了過去。

洛江的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他的確能夠通過秘法化解掉鐵農的攻擊,但是正如同鐵農所猜測的,這種化解也是有極限的,一旦超過了這個極限,那他也將無可避免的受傷。對于鐵農的攻擊方式,洛江早就有過準備,但是當他站在對面,真實地感受到對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龐大氣息的時候,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這風暴碎星拳的威力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陷龍鼎”洛江突然大喝一聲,身前浮現出一個造型古樸的小鼎,此鼎一出,周圍三丈之內頓時籠罩在了一片白色的光華之中。

鐵農自然不會因為這些白色的光華而停止腳步,他甚至更加迅疾的沖進了白色光華之中。可是剛剛進入白色光華,鐵農的身形就為之一頓,這種白光好似泥潭一樣,粘稠的厲害,讓他的身形遲緩起來。也幸好風暴碎星拳的威力巨大,方才能夠撕破這些白色的光華,讓他得以繼續撲向洛江。

“凝”洛江看到鐵農不過身體速度降低了一些,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只聽他大喝一聲,雙手如同風車一樣的變換著,小鼎的鼎蓋突然飛起,一束乳白色的光華從鼎中飛出,沒入周圍的白光之中,轉眼間消失不見了蹤影。

鐵農覺得自己不但是陷入了泥潭,而且還有幾條鐵鏈綁住了自己,身體每移動一下都會非常的吃力,鐵農感覺風暴碎星拳的威力正在不斷地被周圍的白色光華所吸收,恐怕要不了多久,這殺手锏一樣的攻擊就會在強大的束縛力量中消弭于無形。

“破”突然,鐵農身體一震,一雙金紅色的拳頭直接砸在周圍的白光之中,他覺得這些白光既然能夠讓洛江如臂指使的驅使,定然和他心神相連,攻擊白光雖然較之直接攻擊到洛江的本體效果要差得多,但是卻也比風暴碎星拳的威能逐漸讓對方化解要好的多。

“轟”鐵農的風暴碎星拳在白光中爆發開來,形成一道強烈的沖擊波,向著洛江的方向轟去,周圍凡是被波及的白光紛紛在這龐大的力量下消融開來。

洛江心神俱震,鐵農的猜測的確不假,洛江為了能夠如臂指使地驅使這些白光,早已將心神與白光合練,也只有這樣,方才有現在這樣的威力,不過這些白光一旦被對手驅散,那么洛江無可避免地受到傷害。

“禁”洛江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大喝一聲,手中古樸的小鼎驟然飛出,倒懸于鐵農的頭頂上,一束閃爍著各種繁復銘文的黑色光華從鼎中射出,將鐵農籠罩其中。

鐵農只覺得身體一緊,接著就再也動彈不得,他剛剛在白光中真元耗費的厲害,已經無法保持強化狀態,而正常狀態下想要破除這股強大的束縛之力非常的困難。

洛江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他的這小鼎乃是一件異寶,威力雖然不小,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極為耗費真元,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使用,要不是看到鐵農身體強化后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今日恐怕也不會拿出這件寶貝來。

“破空梭”洛江感覺到身上急速流逝的真元,連忙祭出一件梭狀的法寶,只見那破空梭化作一道流光,砸在鐵農的身上。

鐵農的身體頓時被擊飛出去,落在擂臺下面,接連噴出幾口鮮血。沈謙感覺到,此次耀州城的排兵布陣乃是有意針對他們赤陽城,就好比這洛江,如果碰上的不是鐵農,而是司馬清顏馬奇等人,恐怕不會占到絲毫的便宜,而遇到鐵農這個專門使用作為攻擊利器的修士,卻把自身的優勢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

“我來吧”看到鐵農被打傷,司馬清顏的眼中籠罩著寒意,對身旁的莫為西說道。

“你先別出場,這一場讓黃萌來吧”莫為西也是老奸巨猾之輩,沈謙能看出來的問題他當然也看出來了,司馬清顏是赤陽城的主力之一,他想先看看情況再讓她出場。

“是,院長”站在一旁的黃萌答應一聲,走上了擂臺。

第三百七十七章打出了真火

“赤陽城黃萌,請多指教”黃萌的平時和鐵農的關系是非常不錯的,說起來這一次前來紀元城的五名學員之中,沈謙平時不愛多說話,總是待在房間里修煉,司馬清顏和馬奇乃是來自赤陽城的大家族,雖然表現的不太明顯,但是隱隱然有種傲氣存在,而黃萌和鐵農都是沒有什么背景之人,算是一類人,因此相處的非常默契,算是極好的朋友了。2w4w6w5.8c5a6i1h2o4n8g7w4e2n3w6a5n7g8.6c3o2m1此刻,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被打傷,黃萌心情當然不會好,所以這幾句話說的冷冰冰的。

“耀州城洛江”洛江見黃萌臉色陰沉,知道是因為鐵農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

“紫金環”黃萌手里靈訣一動,一個閃爍著紫金色光芒的圓環從她飛出,這紫金環算是黃萌手里最為強大的法寶了始就把它給拿出來,顯然是想一鼓作氣,將對手擊敗。

“去”紫金環化為一道耀眼的紫金色光華,向著對面的洛江砸去。

“光耀九州”洛江看到紫金環上強橫的威能,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將鐵農擊落臺下的破空梭脫手而出,隨著洛江手里靈訣變換不停,破空梭突然化作千萬道殘影,每一道殘影上面都帶著耀眼的銀色光華,頓時間,整個擂臺上面被閃閃銀光所籠罩。

破空梭上千萬道殘影鋪天蓋地地向著黃萌撲了過去,黃萌看到對方攻勢強大,靈訣一變,原本砸向洛江的紫金環頓時停在空中并且急速地轉動起來。只見這漫天的梭影立刻被紫金環上強大的引力吸入其中,轉眼不見了蹤影。

“紫金倒轉”收掉洛江的梭影之后,黃萌并沒有罷手,剛剛順時針旋轉的紫金環突然倒轉起來。

“轟”隨著紫金環的倒轉,原本被吸入其中的梭影頓時重新出現在空中,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撲向黃萌,相反,這漫天的梭影朝著洛江鋪天蓋地地飛去。

看到此幕,洛江大吃一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不過此時已經由不得他多想了,因為破空梭的虛影轉眼間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陷龍鼎”洛江大喝一聲,再次招出那件束縛住鐵農的造型古樸的小鼎,不過這陷龍鼎可是極為耗費真元的,而洛江先是和鐵農交鋒耗費了大部分真元,接著又和黃萌交鋒,現如今的真元剩了不足一成,根本就無法支撐陷龍鼎,所以,一招出陷龍鼎,洛江立刻在上面噴上一口精血。有了精血中充沛的能量支持,陷龍鼎這才浮現在洛江身前,同時,陷龍鼎中浮現出陣陣白色光華,將洛江重重護在其中。

“轟”漫天的梭影一頭扎進白色光華里,頓時激起一陣強烈的能量風暴,白色光華劇烈的震動起來,身處白色光華之中的洛江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感覺非常的郁悶,自己的攻擊不但沒有給對方造成什么傷害,而且還讓自己受到了攻擊。

其實黃萌雖然看似輕而易舉的逆轉了洛江的攻擊,但是她所耗費的真元卻不少,紫金環雖然也是一件強大的異寶,但是想要逆轉他人的攻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對方的攻擊不能太強,如果太強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逆轉,其次,這攻擊必須是能量攻擊,如果是實體攻擊,例如使用法寶攻擊,那紫金環縱然能夠收掉對方的法寶,卻根本無法使用這種對方祭煉過的法寶實行逆轉攻擊。

“破”黃萌看到洛江陷龍鼎中射出的白色光華處于非常不穩定的狀態,知道是個不錯的機會,雙手掐動靈訣,紫金環頓時被一層耀眼的紫金色光華所籠罩,并且迅速膨脹,轉眼間就漲到直徑十幾米的樣子。

“轟”黃萌纖纖玉手向著洛江的方向使勁兒一按,頓時龐大的紫金環攜帶著強大的威勢,轟然砸在白色光華上。

洛江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真元,白色光華也僅僅只是維持而已,如何能夠擋住紫金環龐大的力量,巨大的紫金環一接觸到洛江身體周圍的白光,向撕碎薄紙一般把白光撕裂開來,接著余威不減地砸在了洛江的身上。

洛江的身體頓時拋飛出去,落在擂臺外面,接連噴出幾口鮮血后直接陷入了昏迷狀態,被隊友給抬了回去。按說黃萌對人并不會下此狠手,可是洛江擊傷鐵農卻讓她耿耿于懷,所以這才下了重手,不過看樣子她最終還是留手了,否則,恐怕從臺上跌落下去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耀州城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向臺上黃萌的眼神中帶著強烈的恨意,恨不得一口把黃萌給吞掉一樣。面對這些仇恨的目光,黃萌坦然的站在擂臺上,絲毫不以為意。

“耀州城宇文琦,請指教”耀州城重新走上擂臺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生得非常白凈,算的上是極為難得的美男子了。不過此時的宇文琦看向黃萌的眼中卻閃爍著強烈的怒火。

“赤陽城黃萌,請指教”黃萌現在對耀州城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所以縱然這宇文琦容貌再好,她也是視而不見,而且她也看到了對方眼中強烈的怒火,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盤龍印”宇文琦當先出手了,只見他手訣一動,頓時,一件土的古印被祭出來,同時,隨著真元的注入,這件古印慢慢的浮現到了空中,并且不斷的變大。

“去”宇文琦向著黃萌的方向一指,頓時,盤龍印如同彗星隕落一般,帶著泰山壓頂之氣勢,向著黃萌當頭砸下,大有一擊擊敗黃萌的架勢。

“紫金流轉”黃萌也動了真火,紫金環光芒一炙,不斷散發出道道黑色的虛幻光圈,迎向空中砸落下來的盤龍印。

一道道黑色光圈射到盤龍印上,每一道光圈都帶著強烈的束縛力,這強大的束縛力讓盤龍印不斷的遲滯起來,速度越來越慢,同時威力越來越小。

“收”黃萌嬌叱一聲,雙手靈訣變化,紫金環頓時迅速地旋轉起來,散發出強大的引力。

盤龍印頓時被這股強大的引力所籠罩,牢牢地被紫金環拉住,并且不停的向著紫金環飛去。遠處的宇文琦看到這一幕依舊非常鎮定,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表現出慌亂之色,甚至他的眼睛里還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去”突然,宇文琦向著空中的盤龍印猛烈的一按,頓時盤龍印不再抵擋黃萌紫金環的威能,反而以電閃雷鳴般的速度,飛快的向著紫金環射去。

宇文琦有個推斷,他覺得黃萌不可能不耗費力量就能收取他人的法寶,每次收掉他人的法寶,肯定要耗費極大的真元。宇文琦對自己的盤龍印上龐大的能量很有信心,他覺得黃萌想要立刻就把這些能量給消化掉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實上,和宇文琦推斷的差不多,黃萌收掉宇文琦的盤龍印之后,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盤龍印上龐大的能量對她的心神產生了強烈的沖擊,這讓她感覺不是特別好。

“靈魂穿刺”就在這時候,宇文琦突然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說道,每一個字都是擲地有聲,他的臉上帶著狂熱,帶著強烈的興奮。

“啊”黃萌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襲擊,強烈的刺痛讓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尖叫,接著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應,直接倒在了擂臺之上。

“哈哈哈哈哈”宇文琦有些瘋狂地哈哈大笑著,一腳把黃萌從擂臺上踢了下去,然后用挑釁的目光望著臺下赤陽城眾人。

“宇文琦,對于無力還手的對手不得再次進行攻擊,我現在正式對你提出警告,如若再犯,將立刻逐出場去,同時取消你們耀州城參加比賽的資格。”裁判明顯也對宇文琦的做法有了看法,冷冰冰呵斥道。

“是,我知道了。”宇文琦當然不敢和裁判較勁兒,那裁判可是擁有元嬰期實力的修士,縱然他們耀州城的院長,也不見得能夠勝得了這裁判。

比賽進行到現如今的程度,耀州城和赤陽城之間的仇恨越來越大,簡直就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看到宇文琦在戰勝了黃萌之后,竟然一腳把黃萌給踢下臺來,赤陽城眾人都是大怒,就連一向冷靜的沈謙的心中都升騰起了一股怒火。

“院長,這一場讓我上吧”司馬清顏更是俏目圓睜,怒視著臺上的宇文琦,向莫為西主動請纓,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主動請纓了。

“院長,還是讓我來吧,清顏她的傷勢還沒有痊愈”馬奇也上前一步,對莫為西說道。

“不許你和我爭”司馬清顏瞪了一旁的馬奇一眼。

“院長,還是我來”不過這一次馬奇卻沒有示弱,依舊堅持道。

“院長,我來吧”這時候旁的沈謙突然開口說道。

“我保證不會有事的”看到莫為西就要拒絕,沈謙再次開口說道。

“好吧,這一場沈謙上場,小心點。”莫為西見識了沈謙擊敗結丹期修士曹旭的手段,對他還是頗為放心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陰陽魂瞳

沈謙一步一步地走上臺去,看著對面囂張無比的宇文琦,他的心中是極為憤怒的,無論如何,同屬于神地煉道院的學員,在對手失去反抗能力的情況下把人給踢下臺去是種侮辱性的行為。

“你會為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沈謙沒有像往常那樣和宇文琦打招呼,只是沉聲說道。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宇文琦雖然也受傷不輕,但是卻非常的驕縱,絲毫不把沈謙放在眼中。

“哼”沈謙冷哼一聲,八荒震源鐘出現在他的手中。

“咚”不再多說廢話,沈謙直接敲響了手中的低階仙器。

一聲仿佛從遠古傳來的鐘聲轟然響起,這鐘聲帶著強烈的穿透力,帶著狂暴到極點的音波攻擊,帶著一股霸氣十足的蒼涼氣息,讓整個擂臺陡然間風云變色,驟然掀起了一陣颶風。

“啊”宇文琦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這強橫到極點的攻擊給拋飛出去,落在擂臺的下面人事不知了。

其實沈謙已經留手了,他知道,這一次宇文琦的心神雖然受到了強烈的沖擊,可能身受重傷,但是性命確實無礙的,否則,以八荒震源鐘的強大,對付一個已經受了傷的筑基期修士,恐怕一擊就能要了對方的性命。

耀州城走出一名學員,把宇文琦扶了回去,他們的臉色很難看,無論是誰,只要看看宇文琦的狀態就知道,不會特別好。與耀州城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赤陽城,赤陽城眾人瘋狂的歡呼著,他們覺得真是非常的解氣,按照他們的想法,殺了宇文琦都不為過。

在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的觀眾席上,兩名看上去年輕但是穩重的男子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來眉頭,這兩人就是紀元城的兩名參賽的結丹期修士,而且其中還有一名結丹中期修士。

自從沈謙輕而易舉地戰勝了西磁城的曹旭之后,紀元城結丹中期修士趙琰和結丹初期修士陳俊就開始注意他了,不但注意,而且非常的重視。他們兩人自問都能戰勝曹旭,可是想要像沈謙一樣如此輕描淡寫可就萬萬不能了。

相比之下,趙琰的心思更重一些,趙琰乃是八大二流家族中的一員,從小天資出眾,趙琰和曾經被沈謙得罪過的嚴敏乃是表兄妹的關系,趙琰名字中的琰字乃是姓氏“嚴”的諧音,他的母親是嚴氏家族中人。

嚴敏看到沈謙實力極為強橫,很有可能和自己所在的紀元城遭遇,心里暗暗驚喜,她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報復的機會,只要自己的表哥出手,那沈謙肯定會被收拾的很慘。

本來,聽到嚴敏要讓自己幫她教訓個人的時候,趙琰并不如何在意,嚴敏讓他幫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當他站在臺下,真切的感受到沈謙身上傳來的威勢的時候,卻感覺教訓此人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趙師兄,你不用擔心,我觀此人不過是仗著手中仙器的強大威能,方才能夠戰勝曹旭,我們只要準備一件能夠防備音波攻擊的仙器,自然能夠戰勝此人。”和趙琰坐在一起的結丹初期修士陳俊笑著說道。

“陳師弟說的是,是我多慮了。”趙琰點了點頭,他覺得陳俊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總是有些擔心,擔心在面對赤陽城的時候會發生什么變故。

“本場比賽赤陽城沈謙勝”裁判宣布了比賽的結果,不過這名裁判雖然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但是明顯受到了強烈的沖擊如此近的地方,他更能直觀地感受到沈謙這一擊的威能,他甚至有種強烈的危險感覺,感覺沈謙甚至能夠對他產生威脅。

“院長,這場比賽我去”耀州城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孩看到宇文琦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眼中都要冒出火來,立刻對院長請戰道。

這名臉色蒼白的女孩名叫宇文儀,乃是被沈謙打暈的宇文琦的胞妹,宇文琦和宇文儀從小的關系極好,現在看到兄長如此情景,宇文儀早已經怒火沖天,失去了理智。

“宇文儀,不要硬拼,實在不行的話就認輸吧,你不是此人的對手”耀州城神地煉道分院的院長長嘆了一口氣,對宇文儀說道。

“呃”宇文儀充滿了復仇念頭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一些,看向臺上沈謙的眼神里也露出幾分畏懼之色。

“此人不是我們耀州城所能對付的了的,本來我想他一定會作為壓軸之人出現,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在前面的四場比賽中爭取到足夠的面子,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下場這么早。”耀州城院長怎么說也是元嬰期的修為,對臺上沈謙所表現出來的力量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這已經不是筑基期修士所能匹敵的了,縱然是結丹期修士遇上也要小心應付。

“弟子知道了”宇文儀徹底冷靜下來,她雖然和宇文琦比起來要略勝一籌,可是也不過稍稍勝出,既然自己的兄長不是沈謙的對手,她也很難勝過對手。

“耀州城宇文儀,剛剛閣下打傷的是我的兄長。”宇文儀儀態從容的走上擂臺,雖然心中惴惴,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是嗎,這么說來你是為你的兄長報仇而來了。”沈謙對宇文琦出了重手,心中的怒火早已經消散,所以在面對宇文儀的時候,恢復了淡然的心態。

“的確是為了報仇而來,只不過我很清楚自己的本事,想要勝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宇文儀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對沈謙說那么多,但是卻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既然明知道不敵,倒不如自己認輸,省的像你的兄長一樣受到傷害。”沈謙看到對面嬌滴滴的女子,還真是不忍心像對待宇文琦一樣對她出重手。

“耀州城有耀州城的尊嚴,豈可尚未比斗,就輕易言敗,接招吧”宇文儀秀眉微蹙,手訣變換,一柄橙紅色的飛劍長鳴一聲,被她祭出來。

“斬”宇文儀右手向著沈謙的方向虛斬一下。

“轟”一股頗為強大的能量波動從那柄橙紅色飛劍上傳出來,接著飛劍在空中一陣顫動,帶起兩道罡風,向著沈謙一斬而下。

沈謙對宇文儀的攻擊根本就不在意,只見他單手向著空中急速斬下的飛劍一抓,一個青色的大手虛影在空中凝聚成形,將橙紅色飛劍一把抓在手中。

“恩”宇文儀悶哼一聲,她只覺得心神一震,接著就和飛劍失去了聯系。

宇文儀大吃一驚,她的這柄橙紅色飛劍等級不算低,乃是一柄極品靈器,可是就是這樣一件極品飛劍,竟然被對手輕而易舉地給憑空攝取,實在有些超出了她的預想。

“還是施展一些強橫神通吧,如果只有這些本事的話,那么我勸你一句,還是認輸的好。”沈謙隨手把橙紅色飛劍拋在擂臺上,對對面目瞪口呆的宇文儀說道。

其實沈謙最想看的是宇文儀能夠施展出他的兄長宇文琦施展出的靈魂穿刺,雖然在靈魂這一方面沈謙是絕對的行家,但是多研究一些其他的攻擊方式,還是有些益處的。

宇文儀的眼睛突然出現了變化,原本漆黑漆黑的眼珠變成了黑白兩色,看上去極為妖異。宇文儀的家族原本非常龐大,可是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族人的血脈之力漸漸淡化,以至于家族傳承的諸多秘法都已經不能修煉。宇文琦在家族之中血脈之力算是比較濃厚的,也正是因為比較濃厚的血脈之力,方才修成了靈魂穿刺。相比于宇文琦,宇文儀則更勝一籌,若單論血脈之力的話,宇文儀的血脈之力比之宇文琦濃厚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修煉的時日尚短,修為方才停留在現如今的階段,假以時日,必定前途無量。

宇文儀和宇文琦修煉的秘技并不相同,宇文琦修煉的是靈魂穿刺,算是一種比較簡單的靈魂秘法,可是宇文儀修習的卻是家族之中的頂階靈魂秘法,陰陽魂瞳,此秘法一旦修成,必將威能無窮,雖然宇文儀尚未將此秘法完全修成,但是也已經初窺門徑了,沈謙的強大讓她有種無力感,只能使出尚不成熟的陰陽魂瞳這一殺手锏了。

“陰陽魂瞳”宇文儀一個字一個字地噴吐真言,雙手像是風車一般掐動著手訣,雙眼變得越來越詭異。

在沈謙的眼中,宇文儀黑白兩色瞳孔突然無限的放大開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其中,黑白兩色瞳孔非常的詭異,就像大樹的年輪,一圈一圈的,這些一圈一圈的瞳輪不停的旋轉著,黑白兩色朝著不同的方向,在相互交錯的位置上淹沒不見,而沈謙覺得,這些瞳輪每相互湮滅一次,陰陽魂瞳就會吞噬更大的空間,他覺得自己距離陰陽魂瞳越來越近,大有被吞噬其中的感覺。

第三百八十章對戰紀元城

藍樓城的失敗讓眾人再次對赤陽城刮目相看,如果戰勝西磁城是因為西磁城大意的緣故的話,那么這一次戰勝藍樓城就是純粹的實力了。有些人開始對這只隊伍產生了期待,他們第一次有了赤陽城可能戰勝紀元城奪得最終的冠軍的想法。別看僅僅只是一個想法,但是如果對象是紀元城的話,那就是一個重大的轉變了。要知道,紀元城自從開始煉道大比以來從未失敗過,一直都穩穩占據著大比冠軍的寶座。所以,紀元城幾乎成了人們心中的神話,這種觀念在眾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可是現在卻因為赤陽城的出現而被撼動,實在可以稱作巨大的轉折。

筑湯城看到藍樓城的失敗,不禁暗暗慶幸,他們心里很清楚,如果和藍樓城異地相處,最終也會是失敗的結局。筑湯城原本還有些羨慕藍樓城,認為他們的運氣不錯,很可能成為本次煉道大比的亞軍,可是沒想到,赤陽城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藍樓城竟然會敗得這么慘。筑湯城沒有想過要戰勝紀元城,這個想法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產生過,他們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全力和紀元城爭斗,接著和藍樓城爭奪第三名,這樣筑湯城獲得第三名的幾率大約有五成;另一種選擇是故意放水,爭斗幾下就認輸,保存足夠的實力對付藍樓城,如果這么做的話,他們取得第三名的幾率將會達到九成。

“全力迎戰紀元城,我想赤陽城能不能創造奇跡”筑湯城神地煉道院的院長沒有絲毫猶豫地選擇了和紀元城全力爭斗,他倒不是風格有多高尚,只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為赤陽城創造奪冠的機會,盡管在他看來這種機會依舊非常渺茫,但是他卻想去嘗試一下。

筑湯城的隊員一聽院長的話,也都熱血沸騰起來,如果通過自己隊伍的努力,讓赤陽城獲得最終的冠軍的話,他們即使是第四名又怎么樣,照樣會成為本次煉道大比當之無愧的明星,甚至比亞軍都要光彩奪目。

紀元城和筑湯城的比賽開始了,一上場,筑湯城就對紀元城發動了猛烈的進攻,筑湯城的修士頑強到近乎瘋狂的地步,讓紀元城損失慘重,最終,在付出了結丹初期修士陳俊身受重傷的代價下,才艱難地取得了比賽的勝利。紀元城的院長梁深的臉色有些難看,整個紀元城除了結丹中期修士趙琰之外,幾乎全都喪失了戰斗力,這種情況讓他有些擔心,畢竟,沈謙種種詭異的手段連他都有些看不明白。

“趙琰,你過來”梁深忐忑不安地把趙琰叫到自己的身邊,拿出一枚白蒙蒙的珠子遞給他。

“萬象珠”趙琰驚呼一聲,他知道,這萬象珠可是梁深貼身的上品仙器。

“趙琰,這枚萬象珠暫且借你一用,沈謙此人最為擅長的就是八荒震源鐘,有此萬象珠護身,八荒震源鐘的鐘聲將不能傷你分毫,這么做我有些作弊了,但是為了紀元城不敗的神話,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梁深嘆息一聲。

“院長,縱然不使用萬象珠我也有戰勝對方的把握,您還是把萬象珠收回去吧”趙琰猶豫了一下,對梁深說道。

“這沈謙的種種手段極為詭異,我都有些看不明白,如果不使用萬象珠的話你們之間的勝負乃是五五之數,我不能冒險,你還是拿上萬象珠吧,而且絕對不能大意,否則的話”梁深目光灼灼地盯著趙琰,不容置疑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上萬象珠,我一定不會辜負院長對我的期望。”趙琰聽到連梁深都有些看不透沈謙,不禁心中一驚,最終還是從院長手里接過了萬象珠。

在梁深和趙琰說話的功夫,第三名和第四名的爭奪已經在藍樓城和筑湯城之間展開了。藍樓城和筑湯城之間的實力的確在伯仲之間,而且每一名隊員都已經身負重傷,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爭斗起來雖然少了幾分精彩,卻多了幾分殘酷,無論是筑湯城還是藍樓城都表現的異常的頑強,整個場面甚至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最終,筑湯城險而又險的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不過就在獲得最終勝利的一瞬間,筑湯城最后的隊員也倒在了擂臺之上,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對筑湯城和藍樓城誰勝誰負,在場的觀眾已經提不起絲毫的興致,他們現在最為關注的就是紀元城和赤陽城之間的冠軍爭奪戰,更為準確的說,就是趙琰和沈謙之間的爭斗。

經過了上一輪的比賽,紀元城能夠再戰的修士僅僅只剩下趙琰一人,赤陽城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沈謙還有一戰之力,至于其他人,因為重傷的緣故,早就被送回別墅養傷去了,現場只剩下莫為西一人而已。

沈謙從容地走上臺去,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他原本想要面對對方的兩名結丹期修士的,可是沒想到筑湯城竟然如此瘋狂,竟然用鮮血為代價,硬生生的將紀元城的一名結丹期修士給重傷。對此,沈謙不但沒有感覺高興,甚至感覺有些遺憾。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無論是一名結丹期修士還是兩名結丹期修士,對他根本就不會又什么區別。

“想不到今年的赤陽城竟然如此強大,不,或許更準確的說法是你竟然如此強大,不管此戰結果如何,你都是值得我尊敬的對手。”趙琰正視著對面的沈謙,無比鄭重地說道。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為嚴敏報仇的想法,想要做的,就是以絕對的實力戰勝對手,捍衛紀元城不敗的神話。

“是嗎?我倒是有些遺憾,如果能夠面對實力完整的紀元城,或許我更能提起興致來”沈謙畢竟不是普通的結丹期修士,面對趙琰,難免露出了幾分傲氣。

“那就手下見真章吧”趙琰對沈謙有些狂傲的話語并沒有生氣,這反而讓他對對手更加重視起來。

“我想紀元城的結丹期修士是不是和其他城池的結丹期修士有所不同。”沈謙手中靈光一閃,八荒震源鐘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接著毫不猶豫地在上面輕擊一下。

“當”悠長蒼涼的聲音從八荒震源鐘之中傳出,一圈圈猶如實質般的聲暈從八荒震源鐘之中傳出來,不過這一次,這些光暈卻并沒有立刻擴散出去,而是在沈謙身前停了下來,不斷地有新的光暈從八荒震源鐘之中傳出,融合到空中懸浮的光暈之中。空中的光暈變得越來越凝實,到了后來,竟然變成了一件圓環形狀的法寶。

看到此幕,趙琰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沈謙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樣的攻擊,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攻擊恐怕要比原先對付結丹期修士施展的音波攻擊更加強橫。

“萬象珠”趙琰生性謹慎,看到此幕,再也不敢托大,立刻將梁深借給他的萬象珠祭了出來,在梁深的幫助下,他已經完成了對萬象珠初步的煉化,一將此珠祭出,雖然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趙琰卻知道,他身周的空間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不但能夠阻擋實體攻擊,就連能量攻擊音波攻擊靈魂攻擊等種種詭異的攻擊方式都能起到防御的作用。

“上階仙器,怪不得如此的信心十足,不過可惜,這上階仙器你不過進行了初步的煉化,一些強橫的神通恐怕不能施展。”沈謙看到趙琰拿出萬象珠,先是一怔,接著微笑著說道。

“上階仙器”臺下的眾人聽了沈謙的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上階仙器這種東西在二流家族一個家族有一件也就不錯了。可是現在卻出現在結丹期修士的手中,實在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雖然只是初步煉化,但是對付你確實足夠了。”趙琰冷哼一聲,他深知梁深萬象珠的威能,因此,認為只要祭出這件上階仙器,想要擊敗沈謙自然易如反掌。

“是嗎?我還真是有些期待呢”沈謙微微一笑,不在多言,手中靈訣變化,那枚凝實的聲暈陡然消失在空中,接著圍繞在趙琰的周圍,突然出現了無數玄奇的音符,這些音符環繞這趙琰飛動不止,然后一下扎入趙琰身周的空間消失不見。整個場面陡然看上去精彩,但是在眾人的耳中,卻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雖然眾人聽不到什么聲音,但是趙琰的臉色卻非常地凝重,陰沉的仿佛都要滴出水來,因為每一枚音符融入到他身體周圍的空間他都能感覺心中響起一聲劇烈的鐘聲,讓他心神震動。

“萬象結界”趙琰大喝一聲,身體周圍的空間詭異的扭曲起來,音符飛入其中之后,立刻被強大的空間之力毀滅,趙琰也終于從心神失守的邊緣恢復過來。

“不愧是上階仙器,果然威能不凡。”沈謙由衷地贊嘆一聲,若不是有這枚萬象珠護體,趙琰雖然是結丹中期修士,但是面對融入了他一絲神念的鐘聲,絕對無法抵抗。

第三百八十一章禁錮

“我還真是有點瞧你了,不過如果你只有這些本事的話,恐怕也只能以失敗的結局告終了。吞噬小說”趙琰深深地吸了口氣,剛才萬象結界雖然防住了沈謙的音符攻擊,但是卻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是不是只有這些本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沈謙微微一笑,背負雙手,一副絲毫不把對方看在眼里的架勢。

“找死”看到沈謙表現出這樣的姿態,趙琰頓時大怒,雙手靈訣一動,祭出一輪仿佛驕陽般耀眼的銀色光輪。

“日月五行輪”趙琰雙手靈訣迅的變換著,空中銀色的日月五行論變得越來越耀眼,周圍的空間不斷的傳來極度壓抑的感覺。

“中階仙器”沈謙喃喃自語,他沒想到這趙琰不但擁有上階仙器,還擁有攻擊性的中階仙器,以趙琰結丹中期的修為催動這件中階仙器連他也要重視幾分了,畢竟,無論神魂多么強橫,無論的真元多么雄厚精粹,他也還真是一名結丹初期修士。

“五行滅世”趙琰陡然大喝一聲,手訣停來下來,向著沈謙的方向全力一壓。

“轟”狂暴的能量如同火山噴一樣爆出來了,銀白色的日月五行輪周圍的空間不停的扭曲著,一圈鋒利到極點的銀色光環緩緩的在日月五行輪上浮現出來,緩緩的旋轉著,這銀色光環每轉動一圈,都溢散出一股鋒利到極點的銀白色鋒芒。

沈謙臉色微微一變,對趙琰略微重視起來,無論如何,趙琰能夠將中階仙器催動,并且使其具有如此的威能,對于一名普通的結丹期修士來說,的確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禁”沈謙單手向著空中急飛來的日月五行輪輕輕一抓,頓時,一道青色的手印虛影憑空產生,這道手印虛影和往常形成的手印虛影略有不同,此手印被各種各樣繁復古樸的符文所籠罩,隱隱鍍上了一層金屬光澤。

“啪轟隆隆隆”青色的手印虛影一下子將中階仙器日月五行輪抓在手里,無數的符文從青色手印上一閃就紛紛沒入日月五行輪上,每個符文沒入其中,都會讓日月五行輪的光芒黯淡幾分。

遠處的趙琰悶哼一聲,看向沈謙的眼神終于有了幾分畏懼,要知道,日月五行輪可是中階仙器,而且他得到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早已煉化由心,操縱如意,可是沒想到,在他看來,如此強大的日月五行輪竟然被對手隨手虛抓就給禁錮在手中。

“破”趙琰近乎瘋狂的怒吼一聲,向著空中的日月五行輪傾力一按。

“轟”日月五行輪上面的光圈陡然擴散開來,犀利異常的白色能量仿佛一柄柄鋒利的利劍,將禁錮日月五行輪的青色手印撕得粉碎,接著,在日月五行輪上重新騰起一簇黑白兩色的火焰,這火焰看上去并不起眼,非常平靜的燃燒著,伴隨著日月五行輪襲向沈謙。

“咦?”沈謙有些驚訝的輕咦一聲,這倒不是因為日月五行輪上浮現出的光圈能夠撕碎青色手印虛影的緣故,本來沈謙就是想通過手印虛影試試日月五行輪的威力,并沒有真想就此禁錮這件中階仙器。讓他驚訝的是日月五行輪上燃燒著的黑白兩色的火焰,雖然這團黑白色火焰看上去非常的平靜,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但是沈謙的靈識是何等的強大,一接觸到這簇黑白兩色火焰就探知到其中隱藏著極高的溫度,竟然和他以前使用的金色火焰不相上下的樣子。

一個通體火紅的葫蘆出現在沈謙的手中,既然感覺到了黑白兩色火焰的強大,空手對敵就不是明智之舉了,這火紅色的葫蘆一出現,頓時噴出一道道紅色毫光,一下子將急飛來的日月五行輪籠罩其中。

“禁”沈謙輕喝一聲,頓時,急飛動的日月五行輪再次停在了空中,被紅葫蘆中噴出的紅色毫光給牢牢的束縛住。

這紅葫蘆名為紅羅仙葫,內含禁制靈光,具有束縛萬物的作用,當然了,這里的萬物也是有界限的,這要看催動此葫蘆之人的修為和要禁制之物的等級來看。按說,紅羅仙葫不過只是低階仙器,不可能禁止得了日月五行輪這件中階仙器,可是一來沈謙的真元比之趙琰精粹渾厚的多,二來紅羅仙葫乃是低階仙器之中的佼佼者,所以這才將日月五行輪禁錮在了空中。

“哼”看到沈謙拿出低階仙器紅羅仙葫,并且將自己的日月五行輪禁錮在了空中,趙琰先是微微一驚,這冷哼一聲,雙手靈訣一動,那團黑白兩色火焰縱然爆開來,瘋狂地撲向紅羅仙葫的禁制靈光。

紅色毫光一和黑白兩色火焰接觸,頓時激烈地相互吞噬起來,不過顯然黑白兩色火焰占據了上風,紅色毫光在不斷地退縮著,并且被禁錮的日月五行輪也隨之震動起來,竟然一副就要擺脫禁錮的樣子。

沈謙冷笑一聲,突然在另一件低階仙器八荒震源鐘上連續虛擊三下。

“當”深遠古樸的鐘聲仿佛從遠古傳來,帶著強橫無比的穿透力,從四面八方灌注到趙琰撐起的萬象結界之中。

“當”又是一聲鐘聲傳來,這鐘聲聽起來帶有一股蠻荒的蒼涼氣息,渾厚無比,滂沱大氣。

“當”第三聲鐘聲也響起來,無數的光暈鋪天蓋地地撲向趙琰,最后凝聚成無數的音符融入萬象結界之中。

趙琰只覺得心神震動,強烈的鐘聲竟然好似要將萬象結界撕碎象結界劇烈的波動起來,隨時都要破碎。趙琰不是沒想過沈謙會再次敲響八荒震源鐘,不過他也只是想了想就覺得這不可能,畢竟,一名筑基期修士采用秘法能夠催使一件仙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如何還能分心操縱另一件仙器。不過事實擺在那里,沈謙不但始終禁錮著空中的日月五行輪,而且還催動八荒震源鐘對他動了攻擊。

“凝”趙琰看著萬象結界隨時都會破碎的樣子,早已經顧不得空中占有優勢的日月五行輪了,他知道,這萬象結界是對付對方八荒震源鐘的根本一此結界被撕碎,恐怕自己立時就會被擊敗。

隨著趙琰真元涌入,即將破碎的萬象結界終于穩定下來,不過他卻無法分神顧及日月五行輪了,沒有了修士操縱的日月五行輪哪里是沈謙紅羅仙葫的對手,黑白兩色火焰失去了真元的加持,很快黯淡下來,被從四面八方撲過來的紅色毫光給重重圍住,轉眼間熄滅了,同時,無數的符文從紅羅仙葫中涌出,將日月五行輪重重禁制住,接著,沈謙虛抓一下,將其攝。

“噗”趙琰心神巨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日月五行輪乃是他的本名法寶,被對手強行禁錮,免不了要傷其心神。

“不愧是中階仙器,可惜,在你手中威力卻不能揮出來,真是寶物蒙塵。”沈謙嘆息一聲,對對面的趙琰說道。

沈謙說的倒是實話,如果這件日月五行輪由一名元嬰期修士催動,黑白兩色火焰所爆出來的威能足以令天地變色,可是在趙琰的手中,卻讓自己輕而易舉地用一件低階仙器就禁錮住了。

“你”趙琰指著對面的沈謙,氣的手直抖,他今日的比賽可謂處處受到對方的壓制,從他晉升為結丹期修士以來,還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樣壓抑的爭斗,胸中的強烈的憤怒讓趙琰的眼睛變得通紅,恨不得把對面的沈謙給吞掉。

但是趙琰憤怒的同時,卻對沈謙產生了強烈的恐懼,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種恐懼卻是真切的存在的,以至于趙琰竟然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臺下眾人只看得目瞪口呆,他們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充分的想象沈謙的實力了,可是沒想到卻還是低估了沈謙,遠遠地低估了沈謙,本來眾人以為擁有上階仙器的趙琰會迅的取得比賽的勝利,可是結果沒有向眾人預想的方向展,擁有上階仙器的趙琰完全處在了下風,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這怎么可能”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院長梁深臉色陰沉,不可思議地低聲喃喃自語。

貴賓席上,錦塵和夜楓瀾雖然還能保持冷靜,但是也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沈謙所揮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出了他們對筑基期修士的認知,他們幾乎不敢想象,沈謙將來的成就將是何等的可怕。

“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沈謙微微一笑,并沒有接著動攻擊,反而好整以暇地對趙琰說道。

這句話雖然在擂臺結界外面的人聽來普普通通,但是沈謙卻是用灌注了一絲神念的箴言噴吐而出象結界雖強,但是如何能夠阻擋得了沈謙強橫無匹的神念,因此,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仿佛從四面八方響起,灌注到趙琰的耳中,回蕩不止。

第三百八十二章萬象大真力

趙琰只覺得心中一片死灰,竟然不知不覺的認同了沈謙的說法,萬象結界重新波動起來,緩緩地消融著,被沈謙箴言震懾住心神的趙琰竟然要自行撤掉結界。78542598745878546

“醒來”這時候,趙琰突然感覺耳邊驚雷炸響,院長梁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趙琰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立時蘇醒過來,看著越來越淡的萬象結界,不由得大吃一驚,雙手靈訣一動,重新穩住了即將破碎的結界。

沈謙微笑著向擂臺下面梁深的方向看了過來,嘴角上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梁深乃是化神期的修士,靈識強大,穿越擂臺結界的阻隔給趙琰傳音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認真說起來,這要算是一種作弊的行為了。原本梁深以為,沒有人能夠看穿他的把戲,可是沒想到沈謙的目光卻向他看來,而且嘴角還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這讓他不免有些心虛。

“難道他看出來了?”梁深心底暗暗想道,不過接著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化神期的神念一名小小的筑基期修士或是結丹期修士又如何能夠看穿?一定是巧了。”梁深在心底暗暗地寬慰著自己。

“不錯,不管有沒有別人的幫助,你能破除心魔的干擾,及時醒來,靈魂修為還不算太差。”沈謙望著對面的趙琰,笑著說道。

“剛剛你對我做了什么?”趙琰雖然從心魔之中醒來,但是是在梁深的幫助下,從本心來說,他對沈謙更加的畏懼了。

“只不過給你順勢引來心魔,放大你內心真實的感受而已。”沈謙微微一笑,他能夠覺察到趙琰眼中流露出的恐懼,在這種時候,他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再次讓趙琰陷入魔障之中,不能自拔,可是對沈謙而言,重復這樣的手段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所以絲毫沒有故技重施的想法。

“不要多說了,施展萬象珠的絕技,萬象大真力,一擊定勝負,否則你將沒有絲毫取勝的機會。”就在趙琰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梁深的聲音再次傳到他的耳中。

趙琰渾身一震,看向沈謙的目光中重新多了幾分自信的神采。

“萬象大真力,的確,你現在應該施展萬象大真力,否則,你將沒有絲毫的機會。”沈謙見梁深竟然又一次傳音,笑著向臺下梁深的方向望去,同時朗聲說道。

趙琰心中一震,只覺得沈謙的目光好像要將他徹底看透了一樣,臺下的梁深心中也是大驚,如果第一次還能算做巧合的話,那么這一次,可就是沈謙自己真真實實的告訴他,已經識破了他的傳音了。

“怎么會這樣”梁深這是百思不得其解。

臺上的趙琰靈訣飛快的變換起來,無論他對沈謙懷有怎樣的畏懼之情,他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催動萬象珠,發動萬象珠最為強橫的攻擊,萬象大真力。

“噗”趙琰張口噴出一口精血,這口精血被萬象珠緩緩地吸收了,萬象結界消失不見了,一顆白蒙蒙的珠子顯露在沈謙的面前,只是此時這顆珠子卻有點詭異,天地間一股神秘的能量竟然被其引動,周圍的空間悄然發生著變化。

這也就是沈謙強橫無比的靈識能夠感受到這種極為細微的變化,沈謙的臉色也第一次變得凝重起來,上階仙器就是上階仙器,已經能夠引動空間變化了。

“噗”趙琰再次張口噴出一口精血,身體變得搖搖欲墜起來,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以趙琰的修為,本來全盛之時也只能發動一次萬象大真力,可是現在趙琰和沈謙爭斗良久,真元早已耗費了七八成,想要發動萬象大真力,就只能依靠本身的精元了。

“萬象大真力哈哈哈哈哈”突然,身體不停顫抖著地趙琰一個字一個字的噴出萬象大真力這幾個字,同時仰天長笑起來。

趙琰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瘋狂到了極點,成功催動萬象大真力之后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找回了必勝的信心,趙琰無比的相信,依靠萬象大真力的強橫,一定能夠輕而易舉地擊敗沈謙,贏得最終的勝利。

沈謙感覺周圍的空間之中突然升騰起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這股力量極為強大,好像要將他的身體撕碎一般。沈謙眼中冷光一閃,左手上閃爍起翠綠色的光芒。

“承鈞溪刃”沈謙左手向著周圍的空間虛斬一下。

“乒”清脆的破碎聲傳來,一道翠綠色的光弧在周圍的空間中一閃而沒,接著,空間之中無形的神秘力量陡然破碎開來,消失不見。

“啊”遠處的趙琰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其實趙琰之所以還能活著,完全是沈謙留手的緣故,否則,剛剛的承鈞溪刃如若不是斬在虛空之中,而是直接斬在趙琰身上,那么現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一具尸體了。

臺下一片寂靜,無論是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的院長梁深還是坐在貴賓席上的夜楓瀾三人,都露出動容之色,梁深自不必說,知道趙琰剛剛已經成功催動了萬象大真力,本來認為已經穩操勝券,可是沒想到,這讓他視為殺手锏的萬象大真力竟然讓沈謙舉手投足見輕松破去,不得不說,這讓梁深有點無法接受。至于夜楓瀾三人,雖然心中不如梁深清楚,但是也隱隱猜到趙琰施展了某項強橫的神通,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紀元城還是敗了,沈謙的強大再次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本...本場比賽,赤...赤陽城勝同時,赤陽城獲得了本次煉道大比的冠軍”臺上元嬰期修為的裁判沒想到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竟然會從冠軍的寶座上被拉下來,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哦”臺下赤陽城神地煉道分院的眾人在怔了一會兒之后,終于反應過來,瘋狂的歡呼著,這是一種榮耀,這是一種驕傲,是他們,打敗了紀元城不敗的神話,是他們終結了紀元城不敗的傳說。

不僅僅只有赤陽城在歡呼,在這一刻,除了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以外的所有分院都歡呼起來,一直以來,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都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各個神池頭上,讓人不能喘息,可是現在,這座大山終于被掀翻了,雖然掀翻這座大山的不是自己的城池,但是這些分院依然興奮,而且興奮的程度絲毫不亞于赤陽城分院。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鋪天蓋地地傳來,甚至連西磁城這樣敗在赤陽城手下的隊伍都不例外,原本西磁城對赤陽城還有些芥蒂,但是看到紀元城都敗于赤陽城之手,他們感覺原先的失敗反而成為了一項光榮,試想一下,敗給一支打破神話的隊伍又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

“赤陽城神地煉道院五人獲得神池煉體的機會,并且五人可同時留在紀元城總院修行”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樣子,臺下的歡呼聲才停了下來,裁判再次向眾人宣布道。

赤陽城神地煉道院五人一起走上擂臺,臺下的觀眾羨慕的望著這支問鼎冠軍的隊伍。除了神池煉體的機會之外,當然還有一些獎品,頒獎之人正是坐在貴賓席上的阮黛、夜楓瀾和錦塵。此次比賽中,神地煉道院在場的最強大的修士是梁深,其次就是阮黛三人,至于其他修為強橫的長老并未前來觀看這種級別的比賽,就連梁深也是因為自己是分院長的緣故方才現身,否則,恐怕也不會露面。

“沈道友的神通還真是出人預料,竟然能夠將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不敗的神話給終結,真希望你能出現在我還在分院修行的時候,這樣也能夠和道友切磋一番了。”夜楓瀾當先走到沈謙面前,把一枚儲物戒指遞到他的手中,同時低聲說道。他雖然表面上一副滿面楚風的樣子,但是事實上心情卻極為不爽,大罵趙琰無用,不能挫傷沈謙的銳氣。

“夜師兄實在太客氣了,沈某縱然狂妄,又豈敢和師兄這樣的天之驕子相提并論,我倒是不希望和師兄出現在同一個時代,否則,哪還有今日的榮光。”沈謙不想和夜楓瀾這樣背景強橫的人物鬧的太僵,所以話說的很謙虛。

“沈師弟實在太謙虛了。”沈謙這幾句話讓夜楓瀾聽得很舒服,微笑著說道。

錦塵同樣上前和沈謙說了幾句,和夜楓瀾的狀態差不多,錦塵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畢竟都出身于紀元城神地煉道分院,自然不希望赤陽城獲得勝利。

“沈師弟,恭喜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最后和沈謙說話的阮黛,只見阮黛滿臉的欣喜,俏生生地站在沈謙面前,她的這種欣喜和夜楓瀾錦塵完全不一樣,是發自內心的欣喜,要知道,她可是買了數額巨大的彩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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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意外來客

“多謝阮師姐”沈謙看著眼前的絕色佳人,不禁感嘆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竟然能夠創造出這般優秀的女人,看著阮黛仙子般的面容,縱然是見慣了美女的沈謙,也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785425987458785461,

“沈師弟,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晚些時候我會去找你的。”阮黛看了沈謙的比賽之后,覺得此人將來必是人中之龍,或者說,現在的沈謙已經可以稱之為人中之龍了,所以拉攏沈謙的心思更加迫切起來。

“那我就恭候阮師姐的大駕了。”沈謙笑著說道。

沈謙和阮黛的聲音雖低,但是又如何能夠瞞過夜楓瀾和錦塵,不過無論怎么說,沈謙在他們的眼里都只是筑基期修士,雖然潛力無限,但是卻也還達不到讓他們和阮黛爭奪的程度,所以兩人都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

頒獎完成之后,沈謙這些赤陽城隊員走下擂臺,回到赤陽城的位置上,而阮黛三人依然留在臺下,準備為亞軍紀元城頒獎。可是就在這時候,沈謙突然感覺到遠處傳來三股強橫無匹的威壓,三名強大的存在風馳電掣地向著紀元城飛來,速度之快,宛如電閃。

“能夠有這般威壓的,恐怕也只有合體期修士了。”沈謙有點驚疑不定,在他的感知里,這三股強橫威壓之中有一股他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怎么可能?縱然是合體期修士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突破紀元城的防御結界吧”在沈謙的靈識之中,三道殘影經過紀元城結界的時候都沒有絲毫的停留,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端倪,在三道殘影越過結界的時候,身體上竟然閃過一道流光,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落在結界上,結界竟然自動打開了一個缺口。

三道殘影一進入紀元城,沈謙立刻認出了其中的一人,一道宛如天仙般的身影讓他錯愕不已,此人不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天馨是誰就在三道殘影進入紀元城,沈謙錯愕不已的時候,三道龐大的氣息分別從三個方向升騰而起,向著天馨三人迎了上去。不過更讓沈謙驚訝的是天馨三人竟然直接向著神地煉道院的方向飛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照此情形來看,她們應該能比紀元城三位合體期修士更快地趕到神地煉道院。

“恩?”又過了片刻,化神期修士梁深有些恐懼地向著天馨三人趕來的方向看過去,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顯然,這三股強橫莫名的力量讓他從心底里敬畏不已。

接著,阮黛等在場的元嬰期修士也終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無一不是勃然變色。

“咯咯咯咯咯咯”這時候,銀鈴般的笑聲從空中傳來,這笑聲如有魔力,嬌媚的讓人的骨頭都要融化掉了,接著,人影一閃,一個絲毫都不遜色于阮黛的絕代佳人出現在擂臺上面,這絕代佳人自然是天馨了,此時的天馨已經突破到了合體后期境界,身上龐大的氣息直沖霄漢,在天馨身后,還站著兩人,其中一人背負雙手,面相威嚴,一身金黃色的袍服讓他看起來頗具皇者風范,至于另外一人,則是赤露o著閃身,強壯異常,一臉的兇惡之色。這兩人自然就是雅閣藏布大峽谷另外兩名絕世兇獸了,其中面相威嚴的是石龍,面相兇惡的是鯨鯤。

“攝”只見天馨玉手輕揮,向著阮黛隔空虛抓。

阮黛感覺一股龐大而且神秘的力量突然降臨,渾身絲毫都動彈不得,身體飛起,被天馨輕而易舉地攝到身邊。天馨動手的同時,石龍

和鯨鯤也沒閑著,分別將夜楓瀾和錦塵攝了過去,抓在手中。

“早就聽說紀元城出了一個絕美的佳人,我還不怎么相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都有些舍不得殺你了。”天馨的纖纖玉手在阮黛吹可彈破的臉上輕輕拂過,吐氣如蘭地說道。

“你...你是什么人?”阮黛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容貌絲毫都不輸于她的天馨,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我是什么人我想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你就快要死掉了,知道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天馨輕輕地搖了搖頭,那神情仿佛是在為即將毀掉一件絕世珍品而感到可惜。

“你們可知道我們的身份?”夜楓瀾和錦塵這時候也慌了手腳,看對方的架勢,顯然是要將他們三人一起抹殺。

“身份?哈哈哈哈哈哈”鯨鯤聽到夜楓瀾的問話,不由得仰天長笑,而石龍的表情則沒有絲毫的變化。

“若是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我們又怎么會和區區幾個元嬰期的小蝦米玩鬧,天馨大人,我看殺了了事”鯨鯤對天馨說道。

“那就殺了吧”天馨嬌笑一聲,不在意地說道。

“且慢”這時候,人影一閃,擂臺上再次出現了三道人影,其中一人大聲喝道,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焦急。

沈謙往臺上一看,只見出現的三人都是合體中期修士,說話的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其余兩人一個是中年模樣威嚴男子,剩下的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有些詭異,瞳孔竟然一只是黑色,一只是白色,一頭銀發閃閃發光。

“三位道友,老夫天陽子有禮了。”那名老者臉色有些陰沉地說道。

“天馨見過天陽子道友,夜觀道友,牧初道友,這紀元城確實氣象非凡,遠非我們荒蠻所能相比。”天馨玉手卡著阮黛的香頸,微笑著說道。

“三位道友剛來紀元城就抓住我們三大宗派之人,不知意欲何為?”通天教主夜觀看到兒子夜楓瀾落入石龍的手里,帶著怒氣質問道。

“他們三人實在太優秀了,將來的成就恐怕不會遜色于你們三個老家伙,我們可不想看著他們成長起來,要知道,雅閣藏布大峽谷和你們三大宗派可是有仇的。”石龍眼中冷光乍現,不容置疑地說道。

“現在可是對付外敵的重要時刻,如果你們如此肆無忌憚,恐怕紀元大陸只有被青瀾大陸侵吞的命運。”牧初看到阮黛落于敵手,聲音冰寒,眼中怒火升騰。

“別拿這些大道理嚇唬我,殺死他們三人之后你們想要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們雅閣藏布大峽谷不畏懼于任何勢力,侵吞了又如何,他們最多占了紀元城,難道還會和我們搶奪大峽谷這等蠻荒之地不成?”天馨鳳目一轉,冷聲喝道。

“你們?”牧初氣的身體直發抖,可是卻不敢動手。

“只要三位道友放了他們,你們可以任意開出條件。”這時候最冷靜的就是天陽子了,看到天馨決絕的目光,他知道硬來肯定保不住錦塵三人。

“哦?我倒要聽聽他們三人在你們三大宗派之中到底值個什么價碼?”天馨見天陽子示弱,笑著問道。

“我們就讓三位道友進入紀元真極塔一趟如何?”天陽子傳音和夜觀于牧初傳音交流一番之后,對天馨說道。

“紀元真極塔嗎?縱然我們進入紀元真極塔,最多只能登上第七層,拿到的合體期功法縱然不錯,可是卻不一定能夠比得上我們的天賦神通,所以,如果是這個條件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天馨面帶微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天陽子的提議。

“那道友想要什么,可以開出條件。”這時候夜觀也冷靜下來,神色淡然地問道。

“我想向你們討要三枚紀元真極丹,只要你們答應我的這個要求,我就放了他們三人。”天馨笑著說道。

“三枚紀元真極丹,你好大的胃口,別說三枚,就是一枚也不可能”夜觀三人勃然變色,斷然拒絕了天馨的要求,紀元真極丹是什么東西,那可是最頂階的仙丹,一顆紀元真極丹足以讓一名合體后期修士修為飆升到合體期巔峰境界,也能讓合體期巔峰境界的修士增加三成進階大乘幾率,這等逆天的仙丹可是三大宗派的鎮派之寶,就連他們三人也都沒有服用過。

“這么說來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天馨對夜觀等人的態度絲毫都不覺得驚奇,她提出這個要求本來也沒有抱什么希望。

“沒有任何的余地”夜觀擲地有聲的說道。雖然夜楓瀾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和紀元真極丹比起來,他寧愿放棄自己的兒子。

“既然如此,那殺了他們”天馨見夜觀斷然拒絕了自己的要求,毫不猶豫地對一旁的鯨鯤和石龍下了命令。

“且慢動手”就在這時,擂臺下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這個突兀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陣愕然,天馨三人也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將目光投到說話的修士身上。

“呃”天馨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沈謙,微微一怔之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沈謙一步一步地走上擂臺,站到天馨的對面,笑道:“弟子沈謙,代家師青陽真人向仙子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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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沈謙的面子

“我與尊師許久未見,不知尊師可好?”天馨聽了沈謙的話,再次一怔,不過她也是冰雪聰明之輩,妙目流轉間猜出沈謙這是不想暴露自身的秘密,于是笑著問道。

“多勞仙子掛念,家師近來在大陸上游歷,我也是許久未見了。”沈謙見天馨猜出自己的念頭,頗為欣喜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一次是無法一睹尊師的風采了。”天馨故意嘆息一聲。

“家師常與弟子說起仙子,說仙子乃是當世女修之中最為優秀的,無論修為還是容顏俱都臻于完美,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仙子來紀元城的話,恐怕前些時候就不會匆忙離去了。”沈謙為了讓自己的謊言更能取信于人,繼續編著瞎話。

“那是尊師謬贊了,天馨雖然狂妄,卻也不敢受此盛譽”雖然明知道這些話是沈謙隨口編出來的,可是天馨卻聽得心中喜滋滋的,畢竟,眼前看上去不過筑基期修為的沈謙神魂強大到了能夠將她抹殺的程度,對這樣的人,天馨是充滿了敬畏的,沈謙的稱贊在她聽起來也自然比普通人分量要重得多。

“仙子實在太客氣了。”沈謙微微一笑。

“哦,對了,沈道友如何會在此地?”天馨掃視了周圍眾人一眼,絲毫沒有將在場的其他人看在眼里,自顧自地和沈謙說著話。

“前段時間興之所至,進入赤陽城神地煉道院修行,現在前來參加紀元城舉行的煉道大比。”沈謙靈識也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發現無論是紀元城三大宗師,又或是阮黛夜楓瀾和錦塵三人,再到石龍和鯨鯤無一不是露出驚愕莫名的神色,這些人實在有些無法理解,一名區區筑基期修士如何敢在一名合體期修士面前表現的如此從容。

其實,更讓擂臺上眾人驚訝的是天馨竟然稱呼沈謙為道友,要知道,一般只有同階修士之間才會互稱道友,要不就是修為低的修士背景非常強大,才會和高階修士互稱為道友,天馨和沈謙的修為根本沒有可比性,那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沈謙的背景極為強橫,強橫到足以讓天馨感到恐懼的地步。

“原來是這樣,我想以沈道友的神通也不需要比試了,摘取桂冠應該輕而易舉。”天馨咯咯嬌笑著說道。

“仙子謬贊了,本次煉道大比能摘取桂冠說起來還應該感謝仙子才是。”沈謙想到隨后階段施展承鈞溪刃破掉了趙琰的萬象大真力,覺得自己的勝利還真有天馨的幾分功勞。

“我的功勞?沈道友摘取桂冠我能有什么功勞?”天馨疑惑地問道。

“難道仙子忘記了,我上一次和家師去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時候,仙子興之所至將自己的天賦神通傳給了弟子,弟子正是依靠這項神通方才贏得了最后的勝利。”沈謙故意把自己和天馨之間的關系說的親密一些,這樣更能引起他人對他師尊的猜測,自己今后的修行之路也能更平坦一些。

“是嗎?這么說起來,我還真是有些功勞,不知道沈道友怎么謝我啊?”天馨妙目流盼,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

“天天賦神通?”別人倒還沒怎么吃驚,可是站在天馨身后的鯨鯤卻失聲叫了一聲,就連一向威嚴從容的石龍也有些變了顏色。

沈謙剛剛的話實在太讓兩人感到驚訝了,對于一名妖獸而言,天賦神通乃是最為強大的神通秘技,也是自身最大的秘密,可是天馨竟然將這樣的神通傳給了他人,實在不能不讓兩妖感到不可思議。

“仙子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沈某雖然有點貧窮,但是請仙子吃頓大餐還是能夠請得起的。”沈謙看著笑靨如花的天馨,有些失神地說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等到此間事了,就請沈道友破費地主之誼了。”天馨聽了沈謙的話,不但不覺得失望,反而有些興奮地說道。

臺下眾人又是一陣愕然,沈謙竟然想用一頓大餐來還天馨傳授天賦神通的人情,這實在有些顛覆眾人的觀念,而更為顛覆眾人觀念的是天馨竟然還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其實就連天馨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她對沈謙有種非常特別的好感,身為遠古巨妖,天生感情淡漠,殺人如麻,縱觀如今的修行界,或許有讓天馨感到忌憚的人物,可是卻只有一人讓天馨感覺到恐懼,從內心深處升騰出強烈的恐懼。當日面對沈謙的時候,天馨感覺自己的生死完全操控于他人之手,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大凡妖獸,都崇尚力量,崇尚強者,沈謙讓天馨畏懼的同時,也深深地在這位絕世女妖內心深處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仙子,我來紀元城之后,阮師姐對我不錯,可不可以下的薄面上手下留情”沈謙和天馨談論許久,這才說出最終的目的。

“阮師姐?”天馨怔了一下,先是沒有搞清楚沈謙口中的阮師姐是何人,接著看到沈謙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旁的阮黛身上,方才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阮師姐讓我避免了很多麻煩,所以”沈謙看到天馨臉有異色,再次說道。

“既然沈道友說話了,那也罷了。”天馨再次望了一眼被自己卡著脖子的阮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阮黛自始至終一直表現地還算從容,天馨放開她之后,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還十分鎮定,緩步走到師父牧初身后,并沒有做出什么失態的事情。

“沈道友,除了阮黛之外,其他兩人和你沒有什么交情吧?”天馨雖然看著阮黛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很快恢復了常態,再次笑著問沈謙道。

沈謙掃了一眼被石龍和鯨鯤制住的夜楓瀾和錦塵兩人,并沒有立刻回答天馨的問話。事實上,沈謙和夜楓瀾不但沒有什么交情,而且還有些芥蒂,若不是想要通過三大宗派進入紀元真極塔拿到那部絕世功法,他會十分愿意借用天馨之手除掉這個潛在的危險的,可是現如今形勢卻有些不同,真這樣做必然得罪通天教和天元宗,到時候,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必然會平添無數的麻煩。

“仙子,夜師兄和錦師兄對在下也很不錯,雖然不像阮師姐那樣熟悉,但是也算是有交情了,既然仙子放掉了阮師姐,倒不如把兩位師兄也一起放了。”沈謙貌似不經意地看了通天教主夜觀和天元宗的宗主天陽子一眼,那意思很明確,你們要欠我一個人情了。

通天教主夜觀和天元宗宗主天陽子的神情有點復雜,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堂堂合體期修士的面子竟然有比不上一個筑基期修士的時候。不過現如今可不是爭面子的時候,能夠保住夜楓瀾和錦塵才是最重要的時候,所以兩人都向沈謙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索性好人做到底,今日,就給足你面子。”天馨向著石龍和鯨鯤揮了揮手,讓他們放開夜楓瀾和錦塵兩人。

“天馨大人,如果把他們放了,我怕日后可能會留下禍根”鯨鯤一看天馨要他們放了夜楓瀾很錦塵兩人,立刻出聲說道。

“我自有分寸,你們放人就行了。”天馨鳳目一寒,冷冷地對鯨鯤說道。

石龍和鯨鯤雖然有些不情愿,可是天馨現在可是已經踏入了合體后期的修士,再加上強橫的天賦神通,縱然兩人聯手在天馨面前也討不到絲毫的好處,所以最終還是不敢違逆天馨的意思,放開了夜楓瀾和錦塵。夜楓瀾和錦塵早已嚇得面無人色了,他們從小在夜觀和天陽子的維護下可謂順風順水,縱然修為比他們強橫的多的修士見了他們也是恭敬有禮,可是今日,他們方才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面對強大的合體期修士,竟然絲毫提不起抵抗的念頭,往日的驕傲自傲在一瞬間被毀滅的干干凈凈,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懼。

“今日看在沈道友的面子上,我就放了他們三人,不過如果三大宗派還敢在雅閣藏布大峽谷肆意妄為的話,我隨時會來取他們的性命。”天馨面帶微笑,但是這幾句話卻說的冰寒冰寒的,讓阮黛夜楓瀾和錦塵三人都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天馨道友,這一次邀請你們前來紀元城乃是共商抵御外侮的大事,可是你們剛剛進入這紀元城就挑起事端,好像這不應該是盟友所為吧?”夜觀聽了天馨的話臉色也是一陣變幻,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

“盟友?我們從來都是敵人,何來盟友一說?我們和你們三大宗派可不一樣,占據的不是繁華的城池,縱然青瀾大陸最終戰勝了你們,占領了這紀元大陸,毀滅的不過是你們的根基,和我們又有什么干系?”天馨身后的石龍冷笑一聲。

第三百八十五章與天馨約會

“青瀾的大陸的野心我想諸位應該清楚,難道你們真的以為他們占領紀元大陸之后就能和你們相安無事嗎,我想不見得吧,就像我們現在的關系,如果我們有足夠的實力,肯定會將整個雅閣藏布大峽谷屠戮一空,由此推理,如果是青瀾大陸實力強橫的家族占據了城池,對你們恐怕會極為不利,要知道,他們的實力可比我們要強大多了。”牧初聽了石龍的話,冷笑一聲。

“別廢話了,我們之所以答應出手,完全是看在你們許諾的東西,只要你們能夠把那東西拿出來,我們自然會和你們一起進入跨界通道,出手御敵,可是如果你們拿不出那東西,那我們可就沒有瞎摻合的興趣了。”天馨絲毫沒有被牧初的話所動,不急不緩地說道。

“哈哈,好了,我們既然答應了三位道友,許諾的東西自然沒有問題,三位,我們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明日我們再詳談如何?”這時候,天陽子打個哈哈,對天馨三人說道。

“也好,那就打擾了,石龍,鯨鯤,你們先隨天陽子道友去休息,我和沈道友許久未見,找個地方說會兒話。”天馨轉身對身后的石龍和鯨鯤說道。

“那好吧,天馨大人”石龍再次瞥了沈謙一眼,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之色,跟隨著天陽子離開了。

阮黛跟在師尊牧初身后,在經過沈謙身旁的時候,深深地看了沈謙一眼,別人并不清楚沈謙的強大,可是阮黛卻是知曉一些,能夠輕而易舉的秒殺元嬰后期修士,這種實力已經遠遠地超越了表面上所表現出的極限力量。阮黛本來以為沈謙一定是一個隱藏了修為的高手,或許是化神期修士甚至是洞虛期修士,可是當她看到竟然連他的師尊都無法看清沈謙真實修為的時候,心底泛起了驚濤駭浪,他的師尊可是合體中期修士,縱然是合體后期修士,在她師尊面前也會露出端倪,可是她的師尊卻也認為沈謙不過是個普通的筑基期修士,這發現讓阮黛甚至不敢想下去了。

“難道?”到縱然連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遠古巨妖天馨都如此給沈謙面子,還稱呼沈謙為道友的時候,阮黛心中驟然升起一個念頭,或許,讓天馨所敬畏的并不是什么沈謙的師尊,而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僅僅只有筑基期修為的修士。

一有了這樣的想法,阮黛的大腦瞬間混亂了,心海洶涌滂湃,她越發仔細地觀察著沈謙和天馨的神情,越是觀察越是感覺自己的猜測有幾分道理,心情也隨之變得越復雜。阮黛發現,現在的沈謙在她眼中是如此的高大,高大的宛如站立于天地之間的巨人,頂天立地,就連她一直尊崇的師尊都不能與沈謙相提并論。

原本,阮黛對沈謙隱瞞自己修為,不對她說實話的做法還有些耿耿于懷,可是當她現在發現,沈謙竟然可能是一個能和天馨相提并論,擁有合體后期修為,甚至是大乘期修為的絕世修士的時候,心底的不快早就已經煙消云散,隨之而來的是芳心震動不已,眼中閃爍著驚異的神光。

“多謝”走過沈謙身邊的時候,阮黛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舉手之勞而已”沈謙微微一笑。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阮黛說完,不再多言,跟著師尊離開了。

在場的眾人只有沈謙察覺到,在阮黛和他說話的時候她對面的天馨眼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了一絲冰寒的殺氣,這殺氣不過一閃而沒,縱然其他三大宗師也沒有發現,要不是沈謙靈識強橫,恐怕也發現不了這縷殺氣。等到眾人全都離開,沈謙和天馨也離開了神地煉道院,兩人隨便找了個茶館坐了下來,此時的天馨臉上真元涌動,臉龐一陣變幻,變成了一名姿色尋常的女子。這種使用真元遮掩修為的手段算不得高深,同階修士就能看穿這種偽裝,當然更瞞不過沈謙強橫的靈識了。

“沈道友,你在這紀元城的日子看來不錯嘛,身邊佳人相伴,過得真是有滋有味”剛一坐定,天馨就首先開口了。

“天馨道友說笑了,我不過就是一名只有結丹初期修為的小修士,在這紀元城中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做人,生怕招惹了什么殺身之禍,倒是道友,修為通玄,神通驚人,天下之大,大可去得。”沈謙恭維天馨道。

“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你是結丹初期修士不假,不過你這結丹初期修士卻有點不同凡響強度幾乎不亞于元嬰期修士,靈魂修為更是到了讓我都為之心驚膽顫的地步,說實話,我覺得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這個世界名動天下,能與真仙爭鋒的通天修士。”天馨一抿嘴,嬌艷的臉龐讓周圍的一切全都失色。

“我想我們就不要互相恭維了,天馨道友此來是為了結盟之事嗎?”沈謙也不禁因為天馨絕美的容顏失神片刻,不過隨即就從恢復了正常,使用很單純的欣賞的眼光望著對面的天馨。

“不錯,據說青瀾大陸近期一批合體期修士將會進入跨界通道,紀元城的這幾個老家伙邀請我們就是為了抵御青瀾大陸的合體期修士的。”天馨說到這里,眼中露出幾分凝重之色。

“有危險嗎?”沈謙捕捉到天馨眼中的凝重之色,不由得問道。

“我已經達到了合體后期修為,想來只要不是大乘期修士出手,脫身應該不難,石龍也已經到了合體中期巔峰境界,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讓我擔心的是鯨鯤,他不過只有合體初期修為,如果真的碰上了強橫的對手,恐怕還真有幾分隕落的可能。”天馨有些擔心的說道。

“哦?什么時候仙子和鯨鯤的關系這么好了,我記得你們之間好像有矛盾吧”沈謙聽了天馨的話不禁一愣,他多少了解一些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情況,知道天馨和鯨鯤之間的關系并不融洽。

“我們之間確實有矛盾,但是我們畢竟都是妖獸,紀元大陸的各大勢力誰不是對我們雅閣藏布大峽谷虎視眈眈,只是因為我們的實力強橫,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如果鯨鯤隕落,那恐怕危險就大大增加了,這才是我擔心的事情。”天馨把沈謙真是當成了朋友,沒有絲毫的隱瞞。

“原來如此,看來那句話說的還真是對,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沈謙嘆息一聲。

“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看你和那名叫阮黛的女人關系可有點不同尋常啊,好像還有什么約定,此女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啊,不過你還別說,此女的容顏稱得上絕美了,我的眼界已經非常高了,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貌。”天馨一向以美貌自負,乍見到能夠和她不相伯仲的女子,也情不自禁的贊賞起來。

“仙子說的不錯,阮黛的確擁有傾城之色,在我所見過的女子之中,恐怕也只有仙子才能比她略勝一籌了。”沈謙看天馨雖然贊美阮黛,但是明顯對自己的姿容也是自負的緊,笑著說道。

“貧嘴,我雖然狂妄,卻也不敢說能夠勝過阮黛,最多也就是在伯仲之間罷了。”天馨聽了沈謙的話只覺得心花怒放,雖然表面上努力做到不動聲色,但是眼中的神采還是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

“若是單論容貌,仙子和阮黛的確實在伯仲之間,可是仙子修為通玄,已然進階到合體后期,乃是半仙之體,隱隱然身上被一層神光籠罩,平添幾分神采,所以,綜合而論,仙子的確是勝過阮黛一籌的。”沈謙這幾句話倒不是什么恭維的言語,而是非常中肯的評價。

“好了,如果沈道友再夸贊我,恐怕我的身體都要飄起來了,還是說說你們之間的約定吧”天馨心中更為欣喜地說道。

“其實也算不上什么約定,只是我答應過阮黛,等到煉道大比結束之后,就加入圣蟾宮。”沈謙見天馨對他坦誠相待,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就這么簡單?”天馨一愣,原本她以為沈謙和阮黛之間的約定一定有些曖昧的內容,這也是當時她對阮黛產生殺意的緣故,可是沒想到竟然這么簡單。

“當然只有這么簡單,我想通過圣蟾宮進入紀元真極塔。”沈謙不知道天馨為何會這么問,解釋道。

“這倒是能說通,以你的靈魂修為,恐怕還真有希望登上紀元真極塔的頂層,拿到那部絕世功法。”天馨也不禁對紀元真極塔頂層的功法露出幾分憧憬之色。

“那就承仙子的吉言了。”沈謙微微一笑,他的確對登上紀元真極塔第九層抱有極大的信心。

“沈謙,我們也做個約定如何?”這時候,天馨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沈謙問道。

第三百八十六章我要做你的道侶

“我們也做個約定?什么約定?”沈謙一怔,疑惑地問道。就到

“當你進階到洞虛期的時候,我做你的道侶如何?”天馨先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然后神色從容的說道。

“咳咳,什...什么?”正在喝茶的沈謙一口把嘴里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怎么,沒聽明白嗎?我說等你進階到洞虛期的時候,我就給你做道侶。”天馨抿嘴一笑,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妖獸畢竟是妖獸,和人之間其實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的,就像這天馨,能夠很自然地說出給人做道侶的之事,不但絲毫都不覺得害羞,反而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道侶?仙子我沒有聽錯吧?”沈謙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翻騰不止的波濤,緩緩地問道。

“你當然沒有聽錯,我已經說了兩遍了,要給你做道侶。”天馨看到沈謙的窘態,嬌笑著說道。

“仙子,這可不是隨便說笑的。”沈謙看著眼前嬌艷如花,宛如天仙的天馨,心難以抑制地升騰起了強烈的。

“我當然沒有開玩笑,我想你也知道,在這個世界,合體期修士幾乎已經是最為頂尖的存在,至于大乘期修士和真仙境的修士不過存在于傳說之,有還是沒有還是兩說之事,以我天馨合體后期的修為,能夠配得上我的男修士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我想了想,還是你最合適,也只有你才有資格占有我。”天馨看到沈謙眼閃過的一絲玉火,反而似的坐到沈謙的身旁,豐滿的身體故意靠在沈謙的身上。

“這.可是你畢竟是妖獸,我們之間.”沈謙心情可真是復雜極了,他對絕色女人一向沒有什么免疫力,而天馨又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修,這樣天仙般的人物主動送上門來他如何沒有,可是在沈謙的心底,還是存在著一絲芥蒂的,畢竟,天馨不是人類,而是妖獸,而且還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從遠古時期就存在的級巨妖。就到

“怎么?你嫌棄我妖獸的身份?”天馨臉色一沉,冷聲問道。

“不是,怎么會呢?我只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沈謙看到天馨臉色轉冷,連忙說道。

“就知道你們人類虛偽,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本體雖然還是遠古天馨草,但是化作人形之后身體和真正的人類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這一點你盡管可以放心。你老實說,心想不想占有我?”天馨雙手如同水蛇一般環繞上沈謙的脖頸,嬌聲問道。

“想,想,當然想,像你這樣的仙子般的人物,哪個男人不想占有。”沈謙只覺得玉火一下子失控了,從心底竄出來,一直蔓延到了大腦之,雙手情不自禁地向著天馨的襲去。

“你們男人全都一樣,都是色狼。”天馨身體一晃,就讓沈謙撲了個空,下一刻,已經儀態端莊地做到沈謙對面去了。

“咳咳。”沈謙也冷靜下來,看著對面裝出一副高貴典雅的貴婦模樣的天馨,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沈謙心忿忿不平的想道。

“沈謙,你知道我為什么提出等到你達到洞虛期的時候再結成道侶嗎?”天馨看到沈謙眼含怨氣的樣子,微微一笑,溫柔地問道。

“那還不是對我能否成為高階修士不太放心?”沈謙面帶不悅之色。

“要是單論修為,你縱然達到了洞虛期,和我之間的差距也還是有十萬八千里,我想你也知道,作為一名合體期女修,而且還是一名尚未經歷雨露的女修,處子之身是非常寶貴的,如果現在我們就結成道侶,我龐大的處子陰元根本就不是你能夠全部吸收的了的,絕大多數都會白白散失掉,可是一旦等你進階到洞虛期的時候,就能完全吸收掉這些處子陰元,修為足以從洞虛初期飆升到洞虛期巔峰境界。”天馨說到自己乃是處子之身的時候,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羞澀。

“這是真的?”沈謙覺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天馨不但不是嫌棄他的修為,而且還處處為他著想。

“當然是真的,說吧,你想怎么謝我?”天馨媚眼如絲地問道。

“仙子想要我怎么謝你,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沈謙覺得心情好極了,一名合體期女修的處子陰元,那是何等寶貴的東西,天馨竟然要把如此寶貴的東西送給他,同時還將一名天仙般的人物送給他,讓他激動萬分。

“我可不想自己提要求,那樣的話你該說我貪婪了。”天馨撇了撇嘴,不過眼神分明帶著一絲笑意。

“這樣吧,等我從紀元真極塔拿出了那部絕世的功法,就與仙子一起修煉如何?”沈謙想了想,自己現在一窮二白,還真是拿不出什么讓天馨心動的東西,恐怕也只有等到從紀元真極塔出來,拿出寶塔第九層的通天功法,才能夠打動天馨。

“你說的是真的?”天馨的眼露出驚喜之色。

“當然是真的,你連自己都送給我了,我沈謙又何惜一部功法?”沈謙笑著說道。

“你有這份心意天馨就心滿意足了,不過功法還是算了吧。”天馨更加高興起來,一張絕美的容顏仿佛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讓對面的沈謙看的都有些癡了。

“為什么算了,難道仙子不相信我?”沈謙眉頭微微一皺。

“怎么會不相信你呢?只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從紀元真極塔拿出的功法詭異異常,想要修煉,就必須有與之相對應的靈魂修為,你縱然從紀元真極塔拿出了那部通天功法,在我靈識修為不夠的情況下也絕對不能修煉,否則必定是神形俱滅的下場。”天馨輕輕在沈謙的額頭上拍了一下,向著他做了個鬼臉。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不能修煉了。”沈謙想不到從紀元真極塔拿出的功法還有這樣的限制,不由得嘆息一聲。

“其實我在乎的不是你的東西,只是在乎你的心罷了,只要你有這份心,我比得到什么禮物都強。”天馨再次坐到沈謙身邊,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故意去沈謙,可能怕再次激起沈謙的玉火。

“仙子對我的深情厚意沈謙無以為報,日后修為有成,必然不會辜負仙子。”沈謙向天馨保證道。

“你看你,我們現在都是這樣的關系了,你還老是仙子仙子的叫個不停。”天馨白了沈謙一眼,不滿地說道。

“那我應該叫你什么?”沈謙摸摸頭,尷尬地問道。

“你就叫我馨兒吧”天馨想了想,對沈謙說道。

“馨兒?”沈謙只覺得心一陣惡寒,馨兒兩個字聽起來像是形容人畜無害的小女孩的,像天馨這樣的絕世兇獸竟然讓自己這么稱呼她,一時間,實在讓沈謙有點不太適應。

“怎么,你有意見?”天馨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絕世女妖,哪里會看不出沈謙的想法,于是一改剛才的溫柔模樣,雙手掐腰,氣勢洶洶地問道。

“沒,我怎么會有意見呢?”沈謙陪著笑臉說道。

“沒有意見就好,我諒你也不敢有意見,現在叫聲馨兒讓我聽聽。”天馨很強勢的盯著沈謙說道。

“馨兒”沈謙看到天馨雖然存在的時間長的可怕,但是喜怒之色都寫在臉上,一點城府都沒有,還真是像極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所以這聲馨兒很自然的叫了出來。

“這才對嘛,以后沒人的時候就這么叫我,知道了嗎?”天馨趴在沈謙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道。

“知道了。”沈謙強行壓制著胸的玉火,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飲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起來,越聊越高興,一直聊了一個時辰興奮勁兒才過去。

“馨兒,我想和你說件事。”沈謙想起天馨跟他說的,青瀾大6會有一批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不由得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不由得興奮異常,目光灼灼地問道。

“什么事?”天馨看到沈謙興奮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我們組隊進入跨界通道如何?”沈謙興奮地說道。

“組隊進入跨界通道?”天馨一愣。

“不錯,正是組隊進階跨界通道,到時候你我去尋找青瀾大6落單的合體期修士,你只需護住我的片刻時間,我就能通過秘術神通將其擊殺,到時候不但可以減輕我紀元大6的壓力,而且以合體期修士的身家,我們也一定能夠得到很多的好處。”沈謙向天馨解釋道。

“太好了,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可就大財了。”天馨一聽沈謙的構想,頓時興奮地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合體期修士的身家她實在太清楚了,那可是一座寶山啊,如果她和沈謙足夠幸運,找到三四個落單的合體期修士,那獲得的財富必定是個天數字。

第三百八十七章局勢

“沈謙,你知道嗎,此次青瀾大陸是真的想要對我們紀元大陸動手了,他們聯合盤江大陸,一次性進入跨界通道的合體期修士恐怕有近二十位,大有一次性擊垮我們紀元大陸的想法。”天馨完全沉浸于興奮之中,二十位合體期修士竟然成了他們的獵物,想想她就熱血沸騰。

“二十位合體期修士?消息準確嗎?”沈謙只覺得心中巨震,二十位合體期修士是什么概念,恐怕整個紀元大陸所有的合體期修士加在一起也很難湊出二十位,而且這還要加上一些隱世不出的合體期修士,而青瀾大陸和盤江大陸竟然一次性的組織二十位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實在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消息當然準確了,以紀元城的強大,合體期修士應該有接近十位,而且其他城池也還有幾名知名的合體期修士,再加上到時候魔宗的合體期修士也會加入其中,數量足以達到十五六位,要不是青瀾大陸和盤江大陸出動的合體期修士達到近二十位,他們是斷然不會邀請我們三人的。”天馨看到沈謙震撼的模樣,輕笑一聲,顯然是在笑他沒有見過世面。

“如此說來,我們紀元大陸也有近二十位合體期修士,也不算弱了,如果不是青瀾大陸和盤江大陸聯手,我們說不定能夠占據上風了。”沈謙一聽紀元大陸竟然有如此多的合體期修士,不由得有些疑惑,一直以來,他都是聽說青瀾大陸非常強大,而紀元大陸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處境,可是沒想到在頂階高手上,紀元大陸竟然并不弱于青瀾大陸。

“你想什么呢?若論頂階高手,紀元大陸拍馬也趕不上青瀾大陸,要知道青瀾大陸極為廣闊,而且誕生的時間較短,靈氣比之紀元大陸要充沛的多,自然高手林立了。就到這一次青瀾大陸出動的合體期修士恐怕不足所有合體期修士的三分之一,而盤江大陸只不過派出一兩名合體期修士應應景,根本就是一個看客而已。”天馨見沈謙竟然小覷了青瀾大陸,不由得再次在他的額頭上輕拍一下。

“出動了不到三分之一?”沈謙這一次是真的震撼了,他完全沒想到青瀾大陸竟然如此強大,僅僅只是出動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高手就牽制住了紀元大陸接近幾乎所有的頂階力量。

“我想青瀾大陸在這二十位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的同時第二批進入跨界通道的合體期修士也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到前面的修士返回就立刻進入通道,到時候我們一方定然難以抵擋,這樣就可以一舉擊垮我們我們紀元大陸了。”天馨臉色有些凝重,無論如何,她都是不希望紀元大陸覆滅的。

“馨兒不用擔心,這一次我們進入跨界通道之后找準機會兒,多干掉對方幾個合體期修士,我想到時候對方必定為對我們產生忌憚,不敢輕易發動后續進攻也說不定。”沈謙對紀元大陸并沒有多少歸屬感,他現在只是興奮,非常興奮,接近二十位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這是什么樣的概念,如果運氣好的話,那可就發大財了。

“你說的不錯,一般說來,擊敗一名合體期修士容易,但是想要擊殺一名合體期修士卻非常困難,就像我,現在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鯨鯤,甚至石龍和鯨鯤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如果我想擊殺鯨鯤,也不過只有五成的幾率,畢竟,修行了無數年,任何一名合體期修士都有其保命的絕技。但是現在我們組隊就不同了,相信任何合體期修士都不會把你放在眼里,只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足以留下落單的絕大多數合體期修士了,到時候青瀾大陸的囂張氣焰必定受到重挫,想要恢復元氣可就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就到”天馨聽到沈謙的說法,也放下了心來。在天馨的心里,紀元大陸雖然重要,但是真要是和沈謙結成道侶,天下之大盡可去的,倒也不會特別在乎紀元大陸的得失。

“那我就回去準備一下,在進入跨界通道之前,先進一趟紀元真極塔,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進入跨界通道了。”沈謙說到這里,又對紀元真極塔第九層的絕世功法期待起來。

“那好吧,我也要回去準備準備,畢竟跨界通道里危險重重,多些準備就多一份保障。”天馨點了點頭,就要和沈謙一起離開茶館。

不過在沈謙和天馨還沒有起身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騷亂,接著一名結丹期修為侍衛模樣的修士走了進來,此人亮出一塊令牌,就在茶館里趕起人來,茶館里的眾人一見這塊令牌,避之唯恐不及,很快就離開了茶館。

看到這種情況,本來想要離開的沈謙和天馨相視一笑,反而不著急走了,對于他們來說,這可是有趣的熱鬧,想要看看來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們兩個,趕快立刻這里,這茶館我們包了。”那名侍衛很快就來到沈謙和天馨面前,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是什么人?”沈謙不緊不慢地重新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然后問道。

“兩位還是趕快離開的好,要知道,有些人是你們惹不起的。”侍衛看到沈謙的動作,冷冷地說道。

“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我們惹不起。”一旁的天馨眼中厲芒爆閃,她可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王者,從來都只有她趕走別人的份,什么時候有人敢惹她。

“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想走可都走不了了。”侍衛聽了天馨的話,不由得大怒,一掌把沈謙和天馨身旁的桌子給拍的粉碎。

“怎么了?”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充滿威嚴的聲音,接著一個青年模樣穿著一身華貴服飾的男子走了進來。

侍衛一聽到這個聲音,身體激靈靈打個冷戰,連忙跑到門口,躬身對那男子行禮。

“公子,有兩個人不肯離開。”侍衛恭恭敬敬地說道。

“不肯離開?不肯離開你不會想辦法讓他們離開嗎?我的客人馬上就要到了,誤了事你擔待的起嗎?”男子眉頭一皺,冷聲喝道。

“公子,屬下立刻把他們趕出去。”侍衛額頭上滲出一層汗水,對自己這個主子,他可是非常了解的,稍有不慎就會受到重罰,很可能丟掉性命也說不定。

“算了,還是我過去看看吧我也見識一下,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那名青年男修向著侍衛擺了擺手,向著沈謙和天馨的座位走了過來。

“我聽說你們兩人不肯離開?”青年男子打開手里的折扇,一邊搖動著,一邊向沈謙和天馨問道。

“現在已經不是不肯離開這么簡單了,你的屬下打翻了我們的茶水,沒有足夠的賠償我們可不答應。”天馨掃了青年男子一眼,淡淡地說道。

沈謙也打量著這名青年男修,這男修竟然還玩了一把他和天馨玩的把戲,進入茶館的時候,他和天馨都把修為偽裝成筑基期層次,而現在這男修竟然也偽裝成了筑基期模樣,但是此人的實際修為卻達到了元嬰初期。

“我現在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馬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的話.”青年男修一邊著手里的折扇,一邊神色冰寒地盯著沈謙和天馨,要不是他今天要在這里會貴賓,不想多惹麻煩,肯定會讓眼前的男女吃不了兜著走。

“我也再說一遍,如果你現在給我們足夠的賠償,那今日之事就一筆勾銷,否則的話,恐怕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天馨說話間已經對眼前的青年男子起了殺意。

“足夠的賠償,哈哈,真是笑話,不過我倒是想要聽聽,你口中足夠的賠償到底是多少?”青年男修怒極反笑道。

“也不算貴重,只要你拿出十萬極品靈石此事就算了。”天馨想了想,報出一個數字。

“十...十萬極品靈石?我想你不會是窮瘋了吧,到這里來做白日夢。”青年男修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覺得驚奇極了,他沒想到竟然還有敢這樣獅子大開口的女人,一杯茶水就要他賠償十萬極品靈石。

“其實沒有十萬極品靈石也是可以解決的,不過對你而言,留下的東西可就貴重多了。”天馨突然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青年男修說道。

“哦?我倒是想要聽聽,有什么更為貴重的東西?”青年男修覺得心中氣悶,他已經決定,就算眼前的男女現在跪在他面前求饒,也絕對不能放過兩人。

“其實很簡單,就是你的性命,今日,如果你不能拿出十萬極品靈石,那就留下這條命吧,雖然沒什么用,但是總算能夠消除我心中的幾分怒氣。”天馨說起要取青年男修的性命,非常的從容自然,就好像就要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阿貓阿狗一樣。

第三百八十八章扮豬吃虎

“哈哈哈哈哈”青年男修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突然狂笑起來,而且笑得很是猙獰。就到

“今天你們兩人都不要離開了”青年男修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冰寒地說道。

這名青年男修名叫雷冠,乃是四方殿殿主的嫡子,在紀元城之,除了有數的幾人他不敢招惹之外,其余之人雷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今日,他來這家茶館乃是宴請一位貴賓,本來想要在貴賓的面前露露臉,顯示一下自己在紀元城的勢力,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敢不買帳,而且不買賬的還是兩張生面孔,從來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不讓我們離開?那好啊,不知道閣下打算怎么招待我們啊?”沈謙掃了這青年男修一眼,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些勢力的樣子,不過和天馨在一起,縱然是紀元城的三大合體期宗師來了也不能使他畏懼分毫,于是冷笑著問道。

“想不到區區兩名筑基期修士也敢在紀元城肆無忌憚,恣意妄為了,我還真想聽聽你們的來頭。”雷冠看到沈謙和天馨自始至終都從容鎮定,絲毫不顯慌亂之色,他心里也不禁有點惴惴不安起來,這里畢竟是紀元城,他惹不起的人也不是全都認識,他還真怕招惹到煩。

“我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奉勸你一句,立刻拿出十萬極品靈石,然后滾開,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天馨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若不是想要在沈謙面前保留幾分矜持,按照她原本的性子,早就讓雷冠身形俱滅了。

雷冠方想說話,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個頭戴綸巾,一身青衣,面容俊美的男子走進茶館。

“化神”沈謙和天馨幾乎同時使用靈識在這面容俊美的男子身上掃了一下,現這名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子竟然是一名化神期修士。

不過無論是沈謙還是天馨,又如何會把區區化神期修士放在眼里,雷冠可就不同了,他一看見那俊美的男子進來,立刻迎了上去。

“雷冠見過古前輩”雷冠小心地在俊美男子面前陪笑道。

“雷道友不必多禮,你我可是老相識,這樣拘禮可就見外了。”俊美男子微微一笑,一邊和雷冠說話一邊掃了茶社一眼。

這名俊美男子名叫古凡,是通天教的一名化神期修士。像古凡這樣的化神期修士,若是在普通的二流實力,那是最為頂階的修士,縱然在一流勢力之也能有個長老之類的身份。可是在通天教可就不同了,通天教可謂高手如云,修為達到化神期甚至是洞虛期的修士有很多,這古凡也就顯不出什么名氣了。不過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外面的一些勢力卻絲毫不敢怠慢,就像現在,雷冠雖然是四方殿殿主之子,身份尊崇,但在古凡面前也不敢有絲毫的失禮之處,蓋因古凡乃是通天教的修士,而通天教萬萬不是四方殿能夠得罪的起的。

“古前輩,原本雷某想要把這茶社好好清理一番的,可是沒想到碰上了兩個不開眼的,您稍等,晚輩這就把他們請出去。”雷冠心壓著一團邪火,最終沈謙和天馨還是讓他在古凡面前丟臉了。

“不知是何人敢不給你雷少殿主面子啊?”古凡看到雷冠吃癟,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向著沈謙和天馨的座位走過去。

雷冠沒想到古凡竟然會跟著摻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跟在古凡的身后來到沈謙和天馨面前。就到

“兩位道友不知在何處修行?”古凡見沈謙和天馨不過只是兩名筑基期修士,反而不敢魯莽行事了。古凡是個謹慎之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沈謙和天馨這兩名只有區區筑基期修為的修士敢在此鬧事,定然有所依仗。

“你們兩人給我聽著,這位可是通天教的古前輩,識相的廢掉自己一條胳膊趕緊離開,要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這時候,雷冠也開口了,他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如果沈謙和天馨真的被他這句話嚇到了,那么他等于間接的討好了古凡,如果沈謙和天馨沒有被他這句話嚇到,那正好可以讓古凡下水,他相信,在紀元城,還沒有通天教擺不平的事情。在雷冠的心里,還有個想法,如果沈謙和天馨畏懼了,膽怯了,那他完全可以讓自己的侍衛跟在他們后面,在離開茶社之后在干掉沈謙兩人。

“通天教?那是什么地方,從來沒聽說過沈謙,你聽過嗎?”天馨故作冥思苦想狀,接著搖頭說道。

“我好像聽說過一點,不過不熟。”沈謙見天馨瞎胡鬧的樣子好玩,跟著起哄道。

“不熟就好,要是碰見熟人了還真是難辦了。”天馨點了點頭,如釋重負地說道。

“兩位,你們的言語有些過分了,如果現在向我立刻道歉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縱然以古凡的定力,聽了天馨的話之后也不禁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他當然不會相信天馨不知道通天教的言語,只要是紀元城之人,他不相信有人不知道通天教,那么就剩下兩種可能,一種是眼前的年輕男女修士想要找死,另一種是眼前的年輕男女背后的勢力可以無懼通天教。

雷冠見古凡和天馨吵起來,不禁暗暗的高興,不管沈謙和天馨是什么樣的來歷,只要惹到了通天教的人恐怕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現在反而變成了一名看客,大有坐山觀虎斗的架勢。

“古道友,這茶館是我們先來的,你們后來之人想要把我們趕出去似乎有些不妥吧”沈謙還要進入紀元真極塔,所以不想和通天教的修士結仇,語氣緩和了一些。

古凡皺了皺眉頭,在修行界,強者為尊乃是人人知道的道理,但是沈謙這一問他卻有些不好回答,總不能說我的拳頭大,所以你必須要讓開,他可不想讓通天教背上恃強凌弱的惡名。

“我和古前輩要談的可是大事兒,任何事情都有變通之處,在這種情況下,讓你們離開也是事急從權。”雷冠連忙上前一步,大義凜然地說道。

聽了雷冠的解釋,古凡也覺得是這個道理,感覺自己不再是恃強凌弱之人,反而是懂得變通的智者,不禁贊許地看了雷冠一眼。

“事急從權,真是笑話,修行界可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我數三聲,三聲之后,拿出二十萬極品靈石,然后趕緊離開我的視線,否則的話,別怪我辣手無情。”天馨終于讓雷冠弄得失去了耐心,眼寒芒爆閃,并且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整間茶社的溫度隨著天馨的聲音驟然下降,縱然是擁有化神期的古凡都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二”天馨接著數道,同時身上涌動起一團強橫的殺氣。

“三”這個三字剛剛說出,就見天馨隨手向著雷冠的方向虛抓一下,接著雷冠的腦袋突然爆裂開來,接著,整個身體化成一團血霧,消散在空。

殺死雷冠之后,天馨再次遙遙揮手,雷冠帶來的那名侍衛竟然連聲都來不及吭一聲,身體就直接氣化了,連渣都沒有留下。干掉這兩人之后,天馨的目光投向了古凡,準備向古凡出手。

“馨兒,等一下”這時候,沈謙喝道。

“怎么了?”天馨聽到沈謙喝止,立刻停了下來。

“看在夜觀的面上,饒他一命吧”沈謙把天馨抬起的手壓下去,笑著說道。

“我聽你的。”天馨聽到沈謙喊她馨兒心高興,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古道友,今日之事皆因此人而起,我們就此別過吧”沈謙向著古凡微微拱手,帶著天馨離開了茶社。

古凡早在天馨出手的時候就徹底的呆住了,看到此女輕而易舉地滅掉了雷冠和那名侍衛,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了,他想立刻逃走,可是卻現身體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徹底被人禁錮住了,不能動彈分毫,眼見得只有閉目等死的時候,沈謙卻救了他一命,而且還說出了通天教主夜觀的名字。

“看在夜觀的面上,饒他一命”沈謙臨走時的這句話在古凡的腦揮之不去,能夠直呼他們教主的名字,而且修為如此高深的兩人恐怕都是修為通天的合體期修士了,想到自己竟然惹到了合體期修士,古凡臉上冷汗直冒。

“雷冠,你這蠢東西,差點把老子給害死了。”古凡咬牙切齒地想道,只是現在雷冠已經被人給滅掉了,他縱然想要狠狠地教訓雷冠一頓也是不能。

“不行,此事要趕緊稟告教主才是,現在紀元大6正值多事之秋,這兩人的身份太可疑了,要是青瀾大6偷渡過來的合體期修士那麻煩可就大了。”古凡想到這里,不敢再耽擱,連忙出了茶社,向通天教的方向趕去。

第三百八十九章阮黛的狠辣

沈謙和天馨出了茶社就分手了,想到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時間已經臨近,他進入紀元真極塔之事變得刻不容緩,出了茶社之后,直奔圣蟾宮而去。

紀元城雖然有三大超級勢力,但是并不是三分天下的局面,反而是一流實力紀元世家所占有的地域最為廣闊,其次就是圣蟾宮,圣蟾宮和紀元世家毗鄰,位居紀元城東北方,坐落于冰蟾山,這座山脈因為整體仿佛一只巨大的冰蟾而得名。因為阮黛早有交代的緣故,山門處的低階修士一聽沈謙之名,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帶著他進入護山結界,并且有專人帶著他去阮黛所居住的精舍。

冰蟾山也算的上是紀元城的一大勝景了,萬里山脈,一片銀白,晶瑩剔透,但是這一片雪白卻并不孤單,相反,這里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讓周圍的環境平添了幾分暖意。

“好風光”沈謙看到這般景色,不禁贊嘆一聲。

“道友和少宮主很熟?”聽到沈謙贊嘆山中風光,帶他去見阮黛的結丹修士微笑著問道。

“還算熟悉怎么,有什么不妥嗎?”沈謙看這名結丹期修士在提起阮黛的時候神色恭謹,并且露出疑惑之色,不禁問道。

“哦,也沒什么,只不過少宮主清修的精舍從來不讓男修進入,沈道友能夠被邀進入,可見道友與少宮主的關系非同尋常。”這名結丹期修士見沈謙只是結丹初期修為,不禁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從來沒有讓別的男修進入嗎?”沈謙一怔,沒想到自己的面子竟然這般大,想來應該是自己救過阮黛兩次的緣故吧。

“不錯,道友是第一個。”結丹期修士打量著沈謙,想從沈謙身上看出不同尋常的地方,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無論修為還是容貌,沈謙都是普普通通的,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天邊突然出現了一道遁光,這遁光可謂風馳電掣,轉眼就到了沈謙面前,這是一名青年男修,一身白衣,山風吹拂之下,衣炔飄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弟子見過潘長老。”給沈謙帶路的結丹期修士一見此男子,連忙行禮道。

這位潘長老并沒有和帶路的結丹期修士說話,目光在沈謙身上盤桓了一圈。這名潘長老名叫潘岳,圣蟾宮宮主牧初同時收了兩名弟子,一個就是阮黛,至于另外一人就是這潘岳了。

“你是何人?”潘岳對沈謙表現的并不友善。

“我是何人與你何干?”沈謙見潘岳不過結丹期巔峰境界,自然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知道我是何人嗎?”潘岳本來就看沈謙不爽,現在見沈謙竟然敢頂撞他,冷聲喝道。

“無名之輩而已,不知也罷”沈謙冷笑一聲,同時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何時得罪了這潘岳。

其實潘岳自從入門第一次見到阮黛,就深深地對這位師姐產生了愛慕之情,兩人又是同時拜在牧初的門下,這讓潘岳幾乎已經把阮黛看做了自己的禁臠,雖然從來不敢在阮黛面前表露自己的想法,但是卻時時關注阮黛的情況。今日他突然聽說阮黛竟然請人去她所居住的竹韻精舍,忍不住妒火升騰,這才來到此地截住沈謙,想看看沈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夠破天荒的得到阮黛的邀請。

“你說什么?你找死”潘岳一聽沈謙竟然說他是無名之輩,頓時大怒,一柄橙色的飛劍沖天而起。

那名給沈謙帶路的結丹期修士看到潘岳的這番架勢,想要勸阻但是又不敢勸阻,生怕撞在了潘岳的火頭上,于是遠遠地躲到一邊去了。

“不想死現在就趕緊離開”潘岳雖然表面上氣勢十足,但是卻有點心虛,沈謙畢竟是阮黛請來的客人,要是真傷在自己的飛劍之下,恐怕阮黛那里也不好交代。

沈謙沒有說話,只是背負著雙手,冷冷的望著潘岳。

“找死”潘岳手訣飛快地掐動起來,空中的飛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

“阮黛,你要是再不現身,我可就不客氣了。”這時候,沈謙突然說道。

聽到沈謙的話,潘岳一驚,連忙穩住空中的飛劍,別看阮黛不在的時候他猖狂無比,要是阮黛真到了他的面前他可是不敢有絲毫的無理。

“沈道友,我不過想見識一下道友的神通,還請道友不要見怪才是”一聲極為好聽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道紅色的遁光一個閃爍就來到了沈謙的面前。

“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想要取我性命的英雄嗎?”沈謙臉色陰沉,沒有一絲笑意,冷冷地說道。

阮黛本來覺得沈謙態度隨和,不會將尋常小事放在心上,這才任由師弟胡鬧,沒有立刻現身制止。可是現在看到沈謙陰沉的臉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子,一下子回過神來。她暗罵自己愚蠢,眼前的沈謙可是和遠古巨妖都能平輩論交的人物,是能夠在紀元城三大宗師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將她和夜楓瀾錦塵三人救下的人物,自己在明知沈謙真正身份的情況下還如此胡鬧,那就是無禮之舉了。

“禁”阮黛眼中寒光一閃,向著潘岳的方向一揮手,一道靈光從她手上閃過,接著潘岳渾身被一層薄薄的靈光緊緊的束縛住,不能動彈分毫了。

阮黛又向著潘岳一招手,潘岳的身體自動飛起,跌落在阮黛的腳下。

“師姐我知錯了”看到阮黛眼中的寒光,潘岳驚懼地喊道,他看到的阮黛從來都是一副溫柔模樣,什么時候見過這副冰冷的神情,知道自己闖禍不小,連忙求饒道。

“知錯是沒有用的,只有痛徹心扉的疼痛才能讓你長記性”阮黛抬腳踩住潘岳的手臂,足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

“啊”潘岳發出一聲慘叫,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以后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去做,一定要記清楚了。”阮黛看都不看慘叫的潘岳,只是冷冰冰地說道。

“是...是...師姐”潘岳的一只胳膊竟然硬生生地讓阮黛給踩斷了,鮮血從斷臂處流出,弄得滿地都是。

“把我鞋子上的血跡擦干凈了”阮黛看到鞋子上的鮮血,眉頭微微一皺。

“是,是”潘岳忍著劇痛,用衣服把阮黛的鞋子擦得干干凈凈。

“滾吧”阮黛輕聲喝道。

潘岳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小女子給道友賠罪了,只要能讓道友消氣,阮黛做什么都可以”阮黛等到潘岳離開之后,冰冷的面容變得笑靨如花,溫柔十足地對沈謙說道。

“想不到阮道友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啊”沈謙沒想到阮黛竟然如此果決,想都不多想就廢了潘岳一條胳膊,要知道,修為不到元嬰期胳膊不能重生,那潘岳此次耗費如此多的精血,修為必然損耗嚴重,想要進階到元嬰期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因此,那胳膊也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出來。

“想在吃人不吐骨頭的修行界生存,不心狠手辣怎么行?”阮黛微微一笑,絲毫都不怕自己的形象被破壞。

“道友說的不錯,今日之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貴師弟已經受到了懲治,那就一筆勾銷了。”沈謙見阮黛為了他狠辣的處置了自己的師弟,心中非常舒服,自然不會再計較此事。

“那就多謝道友了,請到我的精舍一敘如何?我那里可是有些不同尋常的靈茶,平時我都舍不得喝,正好可以招待道友”阮黛見沈謙不再追究剛才的事情,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那就多謝阮道友了”沈謙微微一笑,跟隨著阮黛,架起一道遁光,向著冰蟾山的頂峰飛遁而去。

見到沈謙和阮黛離開,那名給沈謙帶路的結丹期修士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剛才上山的時候他可是稱呼沈謙為道友的,剛才他真怕沈謙對他露出不滿之意,要真是那樣的話,阮黛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要了他的性命來平息沈謙的怒火,畢竟,縱然是潘岳的身份,一條胳膊說廢也就廢了,像他這樣沒有什么背景的修士阮黛又怎么會在乎。這名結丹期修士坐在原地稍微喘了口粗氣,接著爬起來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且說沈謙和阮黛在接近山巔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座類似于莊園模樣,周圍種植著各種各樣的靈竹,透著濃郁靈氣的精舍呈現在沈謙面前。

“好地方阮道友在此地居住真可謂人杰地靈了。”沈謙贊嘆一聲,這地方比他在魂宗時候的那片竹林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不敢當,陋室而已,希望能夠入得了道友的法眼”阮黛倒是非常謙虛。

“竹韻清幽,陣法天成,芥子雖小,內有洞天我想這應該是尊師的手筆吧”沈謙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此精舍沒有合體期修為,是斷然無法布成的。

“道友好眼力,請”阮黛心中一驚,接著恢復了常態,對沈謙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第三百九十章入塔前夕

對于沈謙能夠看破這竹林陣法,阮黛稍微露出幾分驚異之色,要知道,她的師尊費盡心機布下的這套陣法追求的是渾然天成,不著痕跡,可是就是這樣的陣法,依舊讓沈謙看出來,不得不讓阮黛感到驚奇。沈謙隨阮黛進入精舍,很快有丫鬟模樣的女子上來奉茶,應該就是先前阮黛說起來的靈茶了。

“沈道友,這種靈茶名為寒山青霧,雖然算不得什么天材地寶,不過飲用之后也有祛除心魔,穩固修為的作用,還請道友享用。”阮黛親自到了一杯茶水,雙手端給沈謙。

“好茶,此茶輕靈甘醇,隱隱然有股出塵的味道,當是很好的養生飲品”沈謙飲了一小口,由衷的贊嘆道。

“道友喜歡就好”聽到沈謙的贊嘆,阮黛有些高興地說道。

“阮道友,此次我來找道友是因為進入紀元真極塔之事,我想盡快進入其中。”沈謙沒有再啰嗦,直接說明了今日的來意。

“進入紀元真極塔?道友為何如此著急,近期師尊等合體期修士要進入跨界通道,不如緩幾天如何?”阮黛沒想到沈謙竟然會如何著急進入跨界通道,她原本想著等她的師尊等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之后再安排沈謙進入紀元真極塔的。

“實不相瞞,在下也想進入跨界通道,所以必須要趕在尊師進入跨界通道之前進入紀元真極塔。”沈謙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想要進入跨界通道的想法。

“進入跨界通道?”阮黛驚呼道,同時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怎么?我不能進入跨界通道嗎?”沈謙一看阮黛如此吃驚,反問道。

“道友當然可以進入跨界通道,但是近期跨界通道可不太平靜,青瀾大陸那邊將會有一批頂階高手進入其中,在現在這種時候,恐怕一般的洞虛期修士進入其中也大有可能隕落的,所以我想道友縱然想要進入其中也不如多等一段時日,總歸等到這些頂階修士大戰之后再進入其中也不遲。”阮黛雖然認為沈謙很可能是位頂階的修士,但是這完全是靠猜測,她自己都有些不確信猜測的是否準確,而跨界通道的危險程度她可是心知肚明的,不想讓沈謙平白無故地送掉這條性命,畢竟對于她來說,沈謙已經牢牢地印在了她的心底。

“多謝阮道友關心,不過在下已和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天馨仙子說好了,一起進入跨界通道,所以還請阮道友盡快安排我進入紀元真極塔之事。”沈謙看到阮黛眼中流露出的關心之色,心情十分不錯,畢竟,坐在他對面的可是一位絕世美女,讓這樣的美女牽腸掛肚恐怕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了。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阮黛沉默了片刻,突然抬頭說道。

“有什么話仙子盡管問就是了”沈謙正在等待阮黛的回答,沒想到阮黛竟然說出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道友是達到了我師尊境界頂階修士嗎?阮黛不過隨口一問,道友如果覺得為難的話可以不必回答。”阮黛目光灼灼的盯著沈謙。

“道友為何會有此一問?”沈謙不禁暗嘆此女聰明,他要么回答,要么不回答,可是按照阮黛的說法,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話,可就坐實了自己頂階修士的說法了。

“當日我就在天馨大人面前,因此對她的神情變化看的一清二楚,天馨大人見到道友的時候感情波動的很厲害,而且隱隱還透露著幾分驚喜之色,敬畏之色,我想,憑借一位和天馨大人修為在伯仲之間的師尊恐怕做不到吧?還有一點也讓我很是疑惑,那就是天馨大人竟然稱呼沈先生為道友,以我的了解,如果真的因為你師尊的緣故,恐怕天馨大人不會這么稱呼你。”阮黛端起茶水來輕輕抿了一口,然后笑著說道。

“想不到仙子的觀察竟然這么仔細”沈謙不由得重新打量了阮黛一眼,此女絕對是不同尋常,竟然能夠從天馨的神色之間發現幾分真實情況,雖然沒能完全猜中,但是卻也猜出了幾分實情。

“這么說道友是承認了小女子的說法了。”阮黛再次問道。

“我可什么都沒有承認,我記得我曾經和仙子說過,我現在的修為是結丹初期,我再鄭重地說一遍,我的修為是結丹初期,這絕對不是在欺騙仙子,至于一些讓仙子懷疑的事情,那算是我的秘密了,不便言明。”沈謙看到阮黛不斷地想套他的話,嚴肅地說道。

“既然如此,剛才阮黛冒昧了。”阮黛看到沈謙不想說自己的秘密,識趣地不再詢問。

“道友問完了嗎,是不是應該給在下一個答復了。”沈謙從天馨那里了解到,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的時間恐怕就在這幾天了,而且哪一天進入其中還沒有確定下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抓緊時間進入紀元真極塔方才不會壞事,否則,一旦發生變故,沈謙絕對會后悔莫名。

其實沈謙之所以想要在進入跨界通道之前進入紀元真極塔,拿到紀元真極塔頂層的通天功法,是聽說跨界通道之中的靈氣非常的濃厚,比之紀元大陸甚至青瀾大陸濃厚數倍不止,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修煉無異于事半功倍,如果能夠得到一部通天功法,那效果之好恐怕會達到令人咂舌的地步。所以,沈謙這才想要在進入跨界通道之前進入紀元真極塔,否則的話,他倒是完全可以等到從跨界通道之中歸來再說。

“既然道友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我稟明師尊,明日安排道友進入紀元真極塔。”阮黛看到沈謙已經決定要進入跨界通道,而且態度非常堅決,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難以改變沈謙的決定,也不再多勸。

“為什么偏偏要進入紀元真極塔呢?”阮黛心里有點疑惑。紀元真極塔對高階修士有說不出的好處,因為高階修士在其中能得到強橫異常的功法,例如一名合體期修士進入紀元真極塔能夠登上第七層,拿到的功法足以媲美天馨這樣遠古大妖的天賦功法,可是一名低階修士進入其中可就不同了,基本上得到的都是一些低階功法,根本沒有多少用處。按照沈謙的說法,他的修為不過只有結丹期,這樣的修為還執意進入紀元真極塔,讓阮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沈謙不會讀心術,當然不會知道現在阮黛的想法,不過看到阮黛苦思冥想的樣子,倒是也猜到了幾分,不過阮黛不說話他也不說,端著那杯靈茶喝個不停,兩人就這么干坐著。

“沈道友,你和天馨大人的關系很好嗎?”最終還是阮黛先開口了。

“算是不錯吧,此次進入跨界通道的原因有一多半是因為有天馨的庇護,否則我還真拿不定注意。”沈謙看到阮黛神色有些異常。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阮黛聽沈謙說有天馨庇護,暗暗地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一個問題,沈謙竟然直呼天馨的名字,這在她看來有點不可思議。

“好了,阮道友,我還有些事情,那就明日再見吧”沈謙和阮黛談完了正事,覺得繼續待在此地有些尷尬,于是站起身來,準備告辭離開。

“那好吧,明日我在山腳下恭候道友,帶道友去見師尊”阮黛也不挽留,把沈謙送出竹韻精舍這才止步。

次日,沈謙一早就趕到了冰蟾山的山腳下,遠遠地就望見阮黛的倩影宛如仙子一般,在晨風中衣袂飄飛,光彩照人。看到沈謙到來,阮黛主動迎了上來,兩人閑聊了幾句就不再多耽擱,直接趕往牧初修煉的洞府。可能因為阮黛身份的原因,也可能因為牧初早就知道兩人要來的緣故,沈謙和阮黛甚至沒有通稟就直接被帶到了洞府之中。

“沈謙拜見牧前輩”沈謙見到牧初只是微微拱手,并沒有大禮參拜的意思。

“呵呵,原來是沈道友,沈道友不必多禮請坐”牧初看到沈謙進來,從座位上站起來,對沈謙只是拱了拱手絲毫都不在意。這可能是因為當日天馨稱呼沈謙為道友的緣故,所以,在心里,牧初已經把沈謙抬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上。

“謝牧前輩”沈謙看到牧初的態度,微微一笑,在大廳里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我聽說沈道友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還想進入跨界通道,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回事兒?”牧初正色道。

“正是”沈謙點了點頭。

“沈道友可曾想好了,那跨界通道危險重重,尤其是這段時間,如果道友只是想要進入紀元真極塔,我自會安排,道友不用非要進入跨界通道的。”牧初這幾句話倒是完全為了沈謙著想,想要和他說明利害,也算還他當日救下阮黛的人情。

第三百九十一章登塔

“在下已經決定了,還請前輩成全”沈謙毫不猶豫地說道。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說了,黛兒,拿著這枚令牌,帶沈道友進入紀元真極塔”牧初嘆了口氣,從身上拿出一塊光華閃爍的令牌,遞給阮黛。

“是,師尊,我現在就帶沈先生過去”阮黛接過令牌,見師尊稱呼沈謙為道友,便沒有也稱呼沈謙為道友,以免弄亂了和師尊之間的輩分。

“恩,去吧”牧初擺了擺手。

沈謙和阮黛沒有再耽擱時間,直接離開了冰蟾山,直奔紀元城中心的紀元真極塔而去。

“沈道友,你進入紀元真極塔之前我有幾句話想對你交代”阮黛和沈謙一起進入紀元真極塔底層的大殿,然后鄭重異常的說道。

“有什么話仙子盡管說。”沈謙說道。

“這紀元真極塔非常神秘,誰也不知道它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紀元真極塔考驗的不是的修為,而是靈魂修為,只有靈魂修為足夠強橫,方才能登的更高,萬一要是靈魂修為不夠而強行登塔,唯一的結局就是靈魂被毀滅,所以這一點還請道友緊記,一旦感覺的周圍環境帶給你龐大的壓力,那就立刻停止并且出塔,否則后果非常嚴重。”阮黛鄭重異常地交代沈謙道。

“我全都記住了,多謝仙子關心,真要是支撐不住,我是不會逞強的。”沈謙微微一笑,不再多說,直接從大殿登上了紀元真極塔的第一層。

阮黛看到沈謙開始登塔,想到沈謙身上種種奇妙的地方,越來越感覺到沈謙這次進入紀元真極塔恐怕不是隨隨便便的就進入其中,想必要達到什么目的才是。

“來人呢”阮黛向外面喝道。

“少宮主”很快,數名侍衛模樣的修士走進了紀元真極塔,對著阮黛微微躬身。

“開啟紀元真極塔的陣法,封鎖各個入口,任何人不得進入其中”阮黛不容置疑地說道。

“是,少宮主”幾名侍衛匆匆離開了。

對于阮黛的吩咐,幾名侍衛也不以為意,其實,每逢有大人物進入紀元真極塔的時候,無論是通天教還是天元宗再就是圣蟾宮都會選擇這么做,為的是不出現絲毫的差錯。

“希望你不要出事才好”看到空無一人的大殿,阮黛直接在原地盤膝坐下,望著沈謙身影消失的入口,喃喃自語道。

且說沈謙,一進入紀元真極塔的第一層就發現一股神秘的力量向自己襲來,這力量若有若無,虛無縹緲,但是對靈魂卻存在著極大的壓制作用,沈謙非常清楚,若是一名沒有修煉過的常人來到這里,立刻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不過這種程度的靈魂壓力對于已經凝聚了神魂了沈謙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進入第一層之后,沈謙并沒有急著往上爬,而是在這一層仔細的轉了一圈,他發現塔中空蕩蕩的,只是一個空間而已,沒有任何家具之類的東西,但是在中心位置上,有一枚類似水晶球模樣,隱隱有液體流動的黑色球體懸浮在那里。沈謙進入之前詳細了解過紀元真極塔,知道這水晶球模樣的東西名為紀元真極珠,每當有人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登的更高,可以把手放在紀元真極珠上面,然后就會得到相應層數的功法,并且被紀元真極珠附帶的傳送陣法直接傳送回大殿,這種功能也起到了限制作用,讓每一名進入紀元真極塔的修士只能從中獲取一種功法。

“看起來這珠子頗為不凡,不知道是什么等級的法寶,最不濟也應該是件極品仙器吧”沈謙使用靈識掃視了一下紀元真極珠,發現無所不能的靈識竟然無法穿透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珠子。

在第一層停留了一會兒,沈謙登上了紀元真極塔的第二層,一登上第二層,沈謙就感覺靈魂壓力驟然增加,強度遠遠超過了第一層的程度,按照沈謙的推測,第一層只要是修為稍強的煉氣期修士就能夠承受,不過這第二層卻必須要達到筑基期修為了。不過這些增加的壓力對他來說自然算不得什么,和在第一層的時候一樣輕松,絲毫感覺不到壓力。

第二層的布置和第一層一模一樣,就連那枚懸浮在空中的紀元真極珠也是一樣,要不是這里的壓力變得更加龐大的話,沈謙還以為依舊是在第一層呢在第二層沒有停留太多的時間,既然和第一層完全一樣,也就沒有什么值得探查的了,不過隨意掃了幾眼之后,就直接離開了這一層,登上了第三層。

周圍環境中傳來的對靈魂的壓力又是急劇增加,沈謙發現,長時間待在這樣的環境中,對靈魂修為的確是個考驗,因為無處不在的壓力讓人光忙著防御就會感到疲憊異常。達到了第三層之后,靈魂壓力不再像從前一樣,來自四面八方,而是變得虛無縹緲起來,有時候是很輕微的壓力撲過來,可是有時候又是一道很強橫的壓力撲過來,沈謙能夠肯定,若是普通的結丹期修士在這樣的環境中絕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恐怕能夠頂住壓力,堅持幾分鐘的時間就算不錯了。

縱然是在對他靈魂產生不了任何影響的樓層,沈謙也是小心翼翼,畢竟紀元真極塔這東西實在太詭異了,處處都透著一股神秘感,他可不想陰溝里翻船,萬一在這里身死,那喊冤都來不及。等到對第三層足夠熟悉了,沈謙才繼續登上第四層。

第四層幾乎就是第三層的升級版,只不過這里的壓力更加龐大,更加難以捉摸,不過這些對沈謙來說卻造不成絲毫的威脅,看到第四層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沈謙毫不猶豫地登上了第五層。

一登上第五層,沈謙就感覺出了明顯的變化,整個第五層的空間之中已經升騰起了淡淡的薄霧,這薄霧明顯就是下面樓層攻擊靈魂的能量的升級版,龐大的壓力鋪天蓋地地向著沈謙壓了過來。

沈謙察覺到,這一次靈魂壓力可謂驟然增加,增加的幅度比之下面各樓層之間要龐大的多,可能這也是考慮到元嬰期修士進階到化神期修士之后凝結了元神,靈魂力量發生了質的變化,所以相應的,這里壓制靈魂的力量也發生了質的變化。

沈謙在這一層停留了十幾分鐘的樣子,等到把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并且對那種壓制靈魂的霧靄狀神秘能量做了一點研究之后,方才登上更高的樓層。

一登上第六層,沈謙發現,整個空間都被霧靄狀的神秘能量所籠罩,要不是因為有靈魂存在,使用肉眼已經看不清楚這一層的狀況。來自于周圍霧靄狀神秘能量的靈魂壓力再次急劇增加。沈謙覺得,真要是一般的洞虛期修士登上這一層,靈魂全力抵制這種到處充斥著的神秘能量帶來的壓力都會非常困難,恐怕根本就抽不出多余的靈識來探查周圍的狀況了。

在第六層,沈謙并沒有停留很長的時間就直接登上了第七層,對于他的神魂來說,第六層的壓力還是無法對他造成什么不適的反應。當沈謙踏上第七層的時候,身體突然一滯,以為他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被一種透明的液體能量所充斥的空間,這種液體能量密度非常大,不但對靈魂造成了遠遠超過上一次的龐大壓力,就是身體想要在里面移動也變得非常困難。

見到這種狀況,沈謙心里“咯噔”一下子,以他足以媲美元嬰期修士的,在這種液體環境中也不過只能緩緩的移動,若是再往上,需要更加強橫支撐的話,恐怕他根本就無法登上第九層,畢竟,如果連身體都無法移動的話,縱然靈魂能夠承受得了周圍龐大的壓力,也只能看著近在咫尺的通天功法而無可奈何。

“不管那么多了,先上去看看再說吧”沈謙一咬牙,艱難地移動身體,往第八層走去。

在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沈謙終于登上了第八層,一進入第八層,沈謙感覺身體上的束縛驟然消失不見,而靈魂上的壓力卻是驟然增加,周圍的空間非常的詭異,一道道無形的靈魂規則力量向著他的神魂撲來。

“規則攻擊,竟然是靈魂規則攻擊”沈謙驚呼出聲。

不過沈謙很快就冷靜下來,神魂上面發散出強橫的靈魂力量,將這些規則攻擊統統擋在外面,沈謙非常清楚,如果是普通的大乘期修士,僅僅憑借靈魂力量恐怕根本無法擋住這些靈魂攻擊,只有利用其掌控的規則,借助于某些逆天的法寶,方才能夠承受這里的靈魂攻擊。想到這里,沈謙再次感到了壓力,既然第八層不但需要大乘期的靈魂修為,而且還需要大乘期修士掌控的規則力量方能度過,那么更高的第九層除了真仙境的靈魂修為之外,是不是還需要真仙將萬千規則化于掌中,形成的那一縷道跡才能支撐呢?這一刻,沈謙望著第九層的入口,臉色已經變得凝重無比。

第三百九十二章混沌之力

沈謙沒有急于登上第九層,他有點猶豫,萬一第九層真的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這一去將會十分兇險。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1,猶豫了一會兒,沈謙的雙眼精光一閃。

“拼了,無論如何,一定要上去,如果真的能夠拿到那部通天功法,那自己修行的速度將會迅速提升”沈謙一咬牙,最終做出了決定,站起身來,向著第九層走去。

沈謙之所以這么做,倒不是說他魯莽行事,他也是做過一番考慮的,因為形成了神魂,所以他的靈魂修為比之真仙尚要強橫一籌,如果真仙的靈魂修為能夠應付第九層的靈魂攻擊的話,那么他將會猶有余力。除此之外,沈謙還有一項壓箱底的殺手锏,那就是靈魂紫電,他相信,只要有那道紫霄電光護身,此行必然安然無恙。

沈謙一步一步的走向第九層,當他登上樓梯的第一個臺階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一股遠遠超出第八層范疇的力量向他襲來,縱然以他的靈魂修為,身體也不禁晃動了一下。沈謙有點驚訝,在下面的樓層的時候,只有當登上新樓層方才會出現壓力驟增的現象,可是他現在還在第八層,只是剛剛踏上一階通往第九層的樓層就出現了這樣的現象,實在讓他感到有點奇怪。

不過沈謙也算是聰明之人,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力量應該是阻擋某些不自量力的大乘期修士,在登上第八層之后妄圖更進一步,畢竟,第九層的絕世功法讓人非常眼紅。

“能夠修煉到大乘期修士的都是擁有絕代風華的人物,看來縱然是天道也不忍其因為貪心而滅亡。”沈謙感嘆一聲,踏上了第二階臺階。

沈謙的身體又晃了一下,這一次,周圍環境對靈魂的壓力再次劇增,他十分肯定,如果站在這里的是一位大乘期修士,恐怕在登上這一層的時候靈魂會遭到巨大的傷害。不過沈謙可不是什么大乘期修士,他的靈魂已經轉變成了神魂,縱然是這里的壓力,也不能傷到他分毫。

沈謙在第二階臺階上沒有停留直接上了第三層臺階,當他踏上第三層臺階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壓力激增數倍,這股龐大的靈魂壓力不但作用于他的靈魂,而且也讓他的身體有些踉蹌。

“看來前面兩層算是對大乘期修士的警告,如果他們還想前進,踏上這第三層的時候就是被毀滅的時候了。”沈謙心里暗暗想道。

“不過只是登上第三階就要承受如此強大的壓力,如果壓力再次增加,恐怕靈魂倒是沒什么,這身體可就承受不住了。”沈謙有點郁悶,他沒有想到這里的靈魂壓力已經引起了空間的變異,讓身體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如果他是洞虛期修士,或者僅僅只是化神期修士,都能夠無視這種壓力,可是偏偏他的身體強度僅僅只相當于元嬰期修士,在這壓力下雖然不至于被毀滅,但是行動起來也異常艱難。稍微停留了片刻,沈謙踏上了第四階臺階。

“恩?”讓沈謙有些驚愕的事情發生了,他原本做好了承受更為強大壓力的準備,可是沒想到一登上第四層階梯,周圍龐大的靈魂壓力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怎么會這樣?”沈謙暗暗想道。

不過很快沈謙就猜到了原因,前面三階都是為了把大乘期修士擋在第九層之外,既然能夠跨過這三層,那就證明此人已經擁有了真仙境的修為,那么也就有資格踏足第九層,自然不會再在階梯上做什么文章。在第八層及其以下樓層的時候,縱然在階梯上也保留著上一層的靈魂壓力,可是到了通往第九層的階梯,竟然連第八層的壓力一并撤掉了,好像是認為對于真仙來說,第八層的壓力已經算不得什么,不過撤掉來的干凈。

當沈謙即將踏上紀元真極塔第九層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并沒有匆忙的登上去,而是就地坐在臺階上,緩緩的恢復著消耗的靈魂力量和的力量,這里沒有靈魂壓力,對于靈魂和的恢復是個最好的地方,他可不想一身疲憊的登上第九層,畢竟,誰也不清楚,在第九層到底有什么在等著他。

休息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沈謙終于重新恢復到了自己的巔峰狀態,他再不猶豫,踏上了紀元真極塔的第九層空間。紀元真極塔的第九層讓沈謙很是吃驚,因為來到這里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靈魂壓力和壓力,就像待在大殿之時一樣,不過他可不會認為這是一種好現象,他不相信第九層沒有絲毫的危險。

沈謙靈識一掃,發現這里的空間極為詭異,詭異到讓他心生涼氣的地步。這一刻,沈謙毫不猶豫全力施展出紫霄電光,只見他周身三丈之內盡皆被閃爍不止的紫色電光所籠罩,這是沈謙第一次全力施展紫霄電光,他發現,施展這神通之后,周圍詭異的空間在遇到電光的時候悄然恢復了正常。

“咻”悠長的聲音傳來,沈謙感覺周圍的環境看似緩慢實則以快到極點的速度在轉變,不過一晃之間,沈謙發現周圍的空間擴大了足足數十倍的樣子,自己在這廣闊的空間之中一下子變得渺小起來。

沈謙擁有超越真仙境的強橫靈識,他非常確信,這不是幻境,根本就不是幻境,整個空間因為某種空間規則被改變而產生了變化,他發現,身體周圍存在著一種流轉不息的無從捉摸的力量在不斷的消磨著他的靈魂。

沈謙感覺,縱然以自己神魂的強橫,也不禁震顫了一下,如果要是普通的真仙境修士,這不斷消磨著靈魂的神秘力量可能會讓靈魂受到輕微的傷害。當然,這是在那真仙直接使用靈魂來對抗此力量的情況下,如果真仙境修士利用道跡,應付這神秘的力量倒是不難。

“咻”悠長的聲音再次傳來,周圍的空間再次變得巨大起來,這一次,消磨著沈謙靈魂的力量仿佛也產生了某種變化,變得更加強橫起來。

“哼”沈謙冷哼一聲,紫霄電光收縮起來,緊緊的守護住自己的靈魂。

“劈”這股神秘的力量重重地被紫霄電光彈開,劇烈的震動讓沈謙不由自主的晃動了幾下。

“好強大的力量。”沈謙喃喃自語道,他已經非常肯定,如果這股神秘的力量直接作用于他的靈魂的話,雖然不至于讓他神魂破滅,卻也絕對是重傷的下場。

“幸好有紫霄電光守護”沈謙感嘆一聲,他原本以為只要有真仙境的靈魂修為就能登上紀元真極塔的第九層,可是現在他發現,僅僅只是擁有真仙境的靈魂或許能夠登上這紀元真極塔,但是想要從這寶塔之中拿走那本絕世功法恐怕根本就不可能。

“咻”悠長的聲音第三次傳來,沈謙感覺周圍的環境變得灰蒙蒙一片,這里一片混沌,仿佛已經不再是空間了。

“混沌之力,竟然是混沌之力”沈謙感覺一股強橫到讓他靈魂為之震顫的力量向他襲來,不禁大驚失色,他終于弄明白了攻擊他的力量,這種力量他在穿越時空隧道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那就是混沌之力,混沌之力乃是一切力量的本源,它能無視時間和空間的阻隔,對任何的事物產生影響。

當日,在時空隧道之中的時候,沈謙遇到了無比強大的時空之力,其實,時空之力就是混沌之力的一種變化形式,作用于世界上一切力量的本源,混沌之力具有變化成任何力量的能力。

“能夠與此混沌之力相抗衡的,恐怕也只有這縷天地開辟之時,劃破混沌的紫霄電光了。”沈謙見到混沌之力襲來,雙目紫色電光閃動,毫不猶豫地發動了靈魂紫電之紫霄本源電光。

第一次,沈謙感覺距離死亡如此的切近,他暗暗慶幸,襲來的一縷混沌之力只是小小的一縷,他堅信,紫霄電光能夠毀滅這縷混沌之力。

“轟”紫霄電光和混沌之力一相遇,立刻爆發出幾乎充斥了整個空間的龐大的力量,紫色電光風暴在這里不斷的肆虐著。

混沌之力好像也不好對付,它仿佛感受到了紫霄電光的強大,收縮起來,緊緊的守護著自己的方寸之地。紫霄電光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著急,只是牢牢地將混沌之力包裹起來,不斷的消磨著這種強橫的力量。

最終,混沌之力因為數量的關系,還是抵擋不住紫霄電光的侵蝕,最終被紫霄電光所消融成為一股灰蒙蒙的能量。突然,紫霄電光帶著這股灰蒙蒙的能量一下子回到了沈謙的身體之中,更是直接將這縷混沌能量釋放到沈謙的真元海中。

見到這種情況,沈謙大驚失色,他剛才可是見識了混沌能量的強橫,直接把這縷能量釋放到他的真元海中還不立刻爆體而亡?

第三百九十三章真皇寶鑒

不過事實已經發生了,已經容不得沈謙多想了,連忙盤膝在混沌虛空中坐定,內視真元海中的情形。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1,沈謙發現,真元海中的情況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危急,只見那縷灰蒙蒙的能量進入到沈謙的真元海中之后開始慢慢的分解開來,換做一團團灰蒙蒙的霧氣融入到沈謙的真元海之中,融入到他的金丹之中。

這個過程并不劇烈,可能混沌力量乃是一切力量的本源之力,所以,除了那道與它相制衡的紫霄電光之外,它能與一切力量共存共融。沈謙感覺,自己金丹上傳來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橫,越來越強橫。

結丹中期,結丹后期,結丹后期巔峰之境。

沈謙的修為就像坐上了火箭一般蹭蹭地往上竄,這種修為的提升雖然非常迅速,但是卻并沒有根基不穩的現象,因為大凡根基不穩都是因為服用丹藥之類的東西,讓真元變得不再像從前一樣精粹,可是融入到沈謙真元海中的可不是什么丹藥,而是一縷混沌之力,一縷天地之間的本源能量,這股能量早就已經精粹到不能精粹的地步,它化為灰蒙蒙的能量融入到沈謙的真元海中不但不會讓沈謙的真元變得不精粹,反而會精粹沈謙體內的真元。

那縷混沌之力雖然看上去并不強大,但是上面發散出來的灰蒙蒙的霧氣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轉眼間彌漫充斥了沈謙真元海的每一寸空間。沈謙突然驚訝的發覺,自己真元海中的真元正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龐大的真元變得越來越少,竟然也化作一團團灰蒙蒙的霧氣。看到這種現象,沈謙大為驚喜,他能夠感覺到,這種新生的能量比之從前的能量強橫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元海之中灰蒙蒙的霧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可是那縷混沌之力卻依舊沒有分解完成,沈謙能夠察覺到,這種灰蒙蒙的能量也應該算作混沌之力了,只是不像的那一縷混沌之力那般凝練精粹。這種現象沈謙不但不感到遺憾,反而欣喜異常,如果真是那縷混沌力量不分解,而是直接像原來一樣存在于他的真元海中,那他根本就操縱不了這縷能量,而現在他卻能如臂指使地操縱這些灰蒙蒙的能量,他相信,隨著修為的提高,他體內灰蒙蒙的能量會變得越來越精粹,越來越精粹,最終達到混沌之力的標準。

灰蒙蒙的霧氣依舊在增加著,可是沈謙的真元海已經無法容納這龐大的力量了,看到這種情形,沈謙毫不猶豫的把能量融入到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的金丹之中。

“轟”蘊含著龐大能量的金丹突然炸裂開來,在金丹中心,一顆元嬰的種子直接出現在真元海中,周圍的混沌能量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瘋狂的把能量灌注到元嬰種子里面。

元嬰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只是這元嬰和沈謙原本形成的元嬰并不相同,這元嬰看上去通體灰蒙蒙的,而且周圍還閃爍著古樸的銘文,讓他看上去無比的神秘。

沈謙感覺過了很久,他也不清楚到底過了多長時間,總之,他覺得過了好久,這才徹底讓這個由混沌之力組成的元嬰徹底的穩固下來。

“元嬰期,想不到竟然如此簡單就達到了元嬰期修為”沈謙驚喜莫名的輕聲自語道。

他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在混沌之力的滋養下,他的身體發生了質的改變,心念一動,沈謙身后突然形成一道灰蒙蒙的人形虛影。這道人形虛影雖然看上去非常黯淡,但卻是沈謙首次運行神魂不滅身的功法凝聚而成的虛影。沈謙感覺,此行縱然得不到那絕世功法也已經無憾了。

“轟”沈謙隨手揮出一拳,他身后的虛影也轟出一拳,周圍的混沌空間微微掀起幾分漣漪,就恢復了平靜。

沈謙對自己這一拳卻并不失望,他相信,如果不是在混沌空間中,而是在普通的空間之中,這一拳縱然不能把空間撕裂,也足以令周圍風云變色。

就在這時候,沈謙突然發現,在他不遠的地方,一個水晶球模樣的紀元真極珠出現在了,這紀元真極珠一出現,就仿佛被一股力量牽引著,飛到沈謙面前。沈謙大喜過望,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到水晶球上面。

“悠”在混沌空間的深處,飛出一冊古樸的冊,冊上直四個大字“真皇寶鑒”。

“真皇寶鑒真皇寶鑒”沈謙只覺得心神大震,不停地念著口中的名字。

真皇寶鑒并沒有飛入沈謙的手中,而是緩緩地打開了。無數古樸的銘文從真皇寶鑒上飛出來,按照玄奇的軌跡運轉起來,在混沌空間中留下一道道痕跡。

“竟然是通過演化道跡煉化天地能量,以收歸己用”沈謙驚詫莫名,他感覺,這種道跡的運轉方式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入他的靈魂深處。

“道跡,道跡”沈謙情不自禁地按照真皇寶鑒的運轉方式開始行功。

隨著沈謙行功,原本體內還不太穩定的元嬰竟然不斷地震動起來,每震動一下,都會排除一些雜質,不過片刻之間,他的元嬰就穩固下來。

“不愧被稱之為絕世功法,這功法實在太逆天了”沈謙心中的喜悅無以復加,得到這功法之后,他今后的修行必將事半功倍,進度將是原先速度的數倍甚至數十倍。

真皇寶鑒依舊在演化著道跡,沈謙專心的看著真皇寶鑒的演化,他知道,這種機會實在太難得了,一旦錯過了他將會后悔終生。真皇寶鑒在將道跡演化了三遍之后,緩緩的合起來,消失在混沌之中。

沈謙終于明白這混沌空間存在的意義了,一方面是為了考驗他的修為,但是更重要的卻是要在這片空間之中演化道跡,要知道,尋常的空間是根本無法承受道跡的存在的,恐怕僅僅只是一瞬間,就會讓空間破碎殆盡。

真皇寶鑒剛剛消失,沈謙突然發現周圍的環境在迅速的變換著,不過一瞬間,他就脫離了紀元真極塔的第九層,下一刻,他出現在紀元真極塔的大廳之中。

阮黛此時早已經不是原先盤膝靜坐的樣子,而是在大廳中走了走去,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看到沈謙突然出現,阮黛立刻驚喜莫名的走到他的面前。

“怎么進去了那么久?”阮黛問道。

“我進去多久了?”沈謙聽到阮黛的問話,怔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急切的問道。

“當然很久了,這都快一天一夜了,別人進去幾個時辰就出來了,你怎么會在里面待那么久?”阮黛見到沈謙安全歸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哦,我見里面靈元濃郁,就修煉了一會兒”沈謙大大的松了口氣,他原本想,要是過去了幾十年那可就完蛋了,畢竟,他感覺在第九層混沌空間之中就像待了無數年一樣。

其實沈謙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確是在第九層的混沌空間之中待了數十年的時間,混沌之力的轉化是何等的艱難,道跡的演化又是何等的艱難,豈是區區一天一夜所能完成,只是那混沌空間內含玄機,時間規則早已改變,能夠縮數十年為一日。

“你竟然在里面修煉?”阮黛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這紀元真極塔對靈魂的壓力極強,雖然靈元比外界濃郁了數十倍,但是也從來沒有人在這里修煉。

“我就是在第一層修煉了片刻”沈謙連忙解釋道。

“哦,那倒是可能”阮黛想了想,覺得第一層的壓力很小,還是能夠修煉的。

“對了,沈道友登上了幾層?”阮黛又問道。

“哈哈,當然是第九層了”沈謙大笑著說道。

“哼,不說就算了”阮黛向著沈謙做個鬼臉,顯然不認為他說的是真話。

“真的是第九層”沈謙再次認真的說道。

“你騙鬼去吧”阮黛氣憤地在沈謙的身上打了一下,不過也不再詢問他登上第幾層的問題了。

“距離進入跨界通道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我也好做點準備”沈謙見阮黛不說話,笑著說道。

“恩,是該好好準備準備,那就走吧”阮黛說完,和沈謙一起離開了紀元真極塔。

沈謙和阮黛出塔之后就分開了,沈謙御空而起,并沒有返回神地煉道院,而是向著一處偏僻的山巒飛去,他想要嘗試一下,自己現在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什么境界。

很快,沈謙就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山谷,強橫的靈識在周圍掃過,發現沒有什么人之后雙手結成一個神奇的手印。一道灰蒙蒙的虛影在他身后形成,這虛影和他一樣,也結成了那個神奇的手印。

“道韻”沈謙揮手向著周圍的空間虛斬一下,這是他根據真皇寶鑒演化道跡所領悟出來的一項秘技,在他虛斬的同時,沈謙身后的虛影也作出和他一模一樣的動作。

“轟隆”一時間,天地變色。

第三百九十四章道韻之威

神秘的意境宛如從天地間創生,隨著沈謙背后灰蒙蒙虛影手掌虛斬,一股強橫的混沌力量以某種詭異的方式在天空劃過,空間瞬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狂暴的空間風暴從這道口子涌出,不斷地肆虐著,方圓數百里頓時飛沙走石,就好像生了一場巨大的災難一般。k

沈謙看到眼前的一幕雖然還算冷靜,但是內心也禁不住涌出一陣狂喜。要知道,這個世界空間的穩定程度遠遠過了地球的狀態,原本在地球的時候,一名元嬰后期修士就足以撕開空間了,可是在這個世界,元嬰期修士想要撕開空間無異于癡人說夢,要想撕開空間,除非達到了洞虛期修為。

沈謙現在僅僅只有元嬰期修為,可是他卻憑借著精粹的混沌本源之力,憑借著真皇寶鑒演化道跡的時候領悟出來的一門神通,憑借著神魂不滅體的強大虛影,最終撕裂了空間,這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其實,沈謙最為在意的不是道韻如何的強大,而是神魂不滅體終于有所成就。在他還沒有達到元嬰期修為的時候,神魂不滅體僅僅只是一種煉體的功法,雖然能夠讓他的比之同階修士強橫,但是卻沒有什么大用。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成功的凝聚了神魂不滅體虛影,只要他不斷的凝實這虛影,最終返回地球將不僅僅只是一個夢。

“這道韻也實在太消耗混沌之力了。”沈謙感覺,僅僅只是施展了一次道韻,體內被混沌之力被消耗了大半,這比之天馨傳給他的承鈞溪刃耗費的能量可是大多了,當然了,兩者之間的威能也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看來今后這道韻只能用在關鍵的時候,平常時候那是萬萬用不得的。”沈謙嘆息一聲,若是隨隨便便的使用這道韻,敵人一下子沒有被擊潰的話,那么自己想要逃走恐怕都是不容易。

“這一次進入跨界通道的危險應該小多了吧”沈謙獲得此次奇遇,進階到元嬰期,并且將神魂不滅體的虛影凝聚成功之后,對于進入跨界通道更加有信心起來。

等到徹底熟悉了新的神通,沈謙這才罷手,他沒有返回神地煉道院,而是隨意找了個絕壁臨時開辟了一個洞府在里面打坐起來,靜待進入跨界通道的時刻。

這一日,沈謙如同往常一樣,在洞府打坐修煉,就在這時候,只見沈謙陡然睜開了眼睛,他突然感覺到儲物戒指的傳音石有了動靜。

“進入跨界通道在即,來”天馨傳來的訊息非常簡單,僅僅只有幾個字而已。

沈謙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出了洞府,身體化為一道流光,向著紀元真極塔的方向飛去。沈謙知道,這跨界通道的入口就在這紀元真極塔大廳之,是通過傳送陣進入其的。

“站住,什么人?”沈謙剛剛進入距離紀元真極塔周圍,就聽到有人一聲斷喝。

“道友,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進入跨界通道的,還請這位道友能夠給我通稟一聲”沈謙說話非常客氣,他知道,這些守護著紀元真極塔的守衛也都不容易,所以倒也不想難為他們。

“這可不行,這里紀元大6最為重要的地方,紀元真極塔,跨界通道也不是什么人隨便就能進的。”那守衛斷然拒絕了沈謙的要求。

“我雖然僅僅只是元嬰期修士,但是和一位合體期修士已經約好了,所以還請道友進去稟報一聲吧。”沈謙看到守衛的表情變化,有些生氣,不過還是彬彬有禮的說道。

“和合體期修士已經約好了?”那名守衛明顯驚訝萬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從沈謙的臉上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自然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和合體期修士有關系。就到

“不錯,的確是和合體期修士約好了”沈謙再次答道。

“那你說說那名合體期修士的名號,只要你能說出來,我就去給你通稟。”守衛明顯還是不怎么相信,絲毫沒有讓沈謙進去的意思。

“我要找的合體期修士名叫天馨”沈謙說出天馨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可沒有叫天馨的合體期修士,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聽到沈謙說出天馨這個名字,守衛皺著眉頭想了良久也不知道沈謙所說的天馨是誰。

“我沒功夫跟你啰嗦,立刻進去通稟,否則的話,誤了大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沈謙看到守衛慢條斯理的樣子,不由得惱怒起來。

“對不起,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上面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做,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再說了,這合體期修士平時哪是我們能夠接近的,萬一你說的要是不屬實,而我隨意進去通稟,弄不好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守衛先前并沒有把沈謙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到沈謙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由得謹慎起來,恭恭敬敬地說道。

“阮黛現在在這兒嗎?”沈謙聽了守衛的話,覺得他說的倒是也對,畢竟,一名普普通通的守衛哪里敢得罪合體期修士,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找到阮黛,再讓阮黛帶他去見天馨的好。

“您是說我們少宮主,少宮主倒是在這里,不過好像有點繁忙”守衛一聽沈謙和阮黛能夠扯得上關系,對沈謙的態度不由得變得更加和善,更加恭敬起來。

“你現在去找阮黛,就說沈謙前來拜訪”沈謙有點郁悶,他上一次前來紀元真極塔的時候也沒看見如此多的守衛,可是這一次守衛卻足足增加了十倍有余。

“那,好吧”守衛看到沈謙說的非常堅定,還是決定傳達一下。

不大會兒,那名守衛就帶著一個宛如天仙般的女子來到了沈謙被截住的地方。

“沈道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看著吧,等我們這里的事情辦完了之后,我一定好好的懲治一下這幾個不長眼睛的蠢貨。”阮黛一看見沈謙,立刻說道。

“收拾他們幾個倒是不必,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要是錯過了進入跨界通道的大事,那可就出大差錯了。”沈謙沒有和阮黛啰嗦,直接拉住她的胳膊,向紀元真極塔跑去。

第二次前來紀元真極塔,沈謙感受頗多,想想自己原本不過只是個結丹初期修士,可是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元嬰期修士,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元嬰期修士。說實話,在上一次進入紀元真極塔之前,沈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獲得真皇寶鑒這般能夠演化道跡的秘術神通,因為,這一次前來感慨良多。

“沈道友請”阮黛把沈謙一直引到紀元真極塔大廳入口處,不過阮黛沒有和沈謙一起進去。

沈謙現,夜楓瀾和錦塵也在此地。

“沈道友,上一次多謝救命之恩,他日如果有用得著我夜楓瀾的,請盡管開口”夜楓瀾看到沈謙和阮黛走過來,連忙迎上來主動搭話道。

“夜道友實在太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沈謙看到夜楓瀾的眼神,現此人并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知己,在夜楓瀾的眼里,悄然的閃爍著一縷寒光。

“沈道友,上一次要不是閣下,我想我們現在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錦塵也笑呵呵的說道。

沈謙同樣暗觀察了一下錦塵說話時候的反應,他現,這錦塵和夜楓瀾倒是不太一樣,對他還真有幾分感激,這幾句話說的言辭懇切,眼也流露出感激之色。

“錦道友,以前的事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老是提及這些有什么意思?”沈謙對待錦塵的態度也比對待夜楓瀾的時候親熱了幾分。

“沈道友既然如此說了,那我也不再多少了,一句話,今后有用得著我錦塵的地方錦塵必當赴湯蹈火,再說不辭”錦塵信誓旦旦地說道。

“呵呵,我知道了,今后有難事一定會麻煩錦道友”沈謙對錦塵此人暗暗地點了點頭,最起碼,他比夜楓瀾值得相交。

“哦,對了,沈道友為何會來此地?”錦塵和夜楓瀾明顯不知道沈謙想要進入跨界通道的消息。

“來此地是為了和諸位合體期的前輩一起進入跨界通道”沈謙也沒有隱瞞,把自己將要進入跨界通道的消息告訴兩人。

“進入跨界通道?”夜楓瀾的表情驚愕莫名。

“沈道友為何要進入跨界通道,那里可是危機重重,稍不留神恐怕就是神形俱滅的下場,沈道友怎么會想要去那樣的地方,如果是因為想要獲得登塔的機會兒,我自會去幫著沈道友疏通,不一定非要進入這跨界通道的。”錦塵聽了沈謙的話,也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多謝兩位關心,不過這一次沈某進入跨界通道確實已經和人約好了,有些重要事情要做,所以兩位的好意沈某心領了”沈謙看到錦塵熱情的樣子,對此人更加有好感起來。

第三百九十五章合體修士

和阮黛三人又閑聊了幾句,沈謙就走進了紀元真極塔的大廳。吞噬t他剛剛進去,就感覺近十道強橫的靈識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探查起來。對于這種探查,沈謙毫不在意,裝出一副并不知道的模樣。

紀元真極塔的大廳非常的寬敞,此時這大廳里零零散散地坐著十余名合體期修士,這些合體期修士沈謙認識一小半,就是紀元城三大宗師夜觀、天陽子、牧初還有雅閣藏布大峽谷天馨三人,至于其他人,他從來沒有見過。

“沈謙拜見眾位前輩”沈謙向在場的眾人微微拱了拱手。

看到沈謙這樣的態度,他認識的六人表現的倒還面色如常,不過其余那些沈謙不認識的合體期修士臉上都露出不虞之色,好像是沈謙的態度觸犯了他們合體期修士的威嚴。不過沈謙對于他們是不是高興根本就不在乎,直接走到天馨身旁坐了下來。

“區區一名元嬰期修士也敢這般無禮”坐在夜觀身旁的一名面色陰沉的老頭沉聲喝道。

“齊道友說的不錯,夜觀,此次進入跨界通道的難道還有元嬰期修士不成?”坐在那名面色陰沉的老頭身旁的一名老嫗也開口說道。

“諸位,沈道友乃是受天馨仙子邀請而來的,我想天馨仙子此舉定然有其深意,我們就不必多言了吧”夜觀看到這老頭和老嫗都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直接把責任全都推卸到天馨身上。

“妖族之輩行事果然與眾不同,天馨,你不會進入跨界通道還要帶上個男妾服侍你吧?”那名老嫗聽到夜觀說沈謙乃是受天馨邀請而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大膽,天馨大人也是你所能隨意議論的嗎?”鯨鯤雖然和天馨并不怎么和睦,但是卻也不容許老嫗隨意侮辱天馨這位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

“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你們還想狡辯不成?”老嫗好像和天馨有什么嫌隙,她覺得這一次算是抓住了天馨的什么把柄,哪里肯輕易放過。

“龍云,你別光嘴上覺得痛快,你可知道,沈道友身后的背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可就麻煩了”天馨看到老嫗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出言譏諷道。

“背景?”龍云能夠修煉到合體期境界,自然也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她仔細觀察了一些天馨的神色和從容坐在那里的沈謙,眉頭皺了起來。

“沈道友的師尊可是我們紀元大6的巔峰存在之一,你得罪我也就得罪了,憑我的本事在這紀元城也奈何你不得,不過要是你惹怒了沈道友的師尊青陽前輩,世界之大,絕無讓你容身之處”天馨說到最后,已然聲色俱厲。

“哼,你也別嚇唬我,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龍云臉上露出驚懼之色,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但是心里已經對天馨的說法信了九成,因為她注意到了天馨對沈謙的稱呼,以一名合體期修士的驕傲,如果不是沈謙真的有強橫的背景,天馨又怎么會以道友相稱。

“龍云,算了吧,我想天馨仙子帶沈道友進入跨界通道必有深意,我等又何必多言呢接下來,我們還是談論一些進入跨界通道的事情吧”這時候,最開始說話的那名面色陰沉的老頭換上一副笑臉,叉開話題。

“龍道友,齊道友說的不錯,我們還是討論一下進入跨界通道的注意事項吧”天陽子也連忙打圓場。

“天陽子道友說的甚是。”龍云知道了沈謙的“背景”,自然不會繼續找不自在,看到天陽子打圓場,也就順勢下了這臺階。

接下來,眾人開始談論起進入跨界通道的各種注意事項,不過對此沈謙卻并不在意,他覺得到時候只要跟著天馨就行了,沒有必要聽他們討論這些問題,于是閉上雙眼,強橫無匹的靈識輻散開來,肆無忌憚地探查這場眾位合體期修士。沈謙絲毫都不怕自己的探查被這些合體期修士現,神魂大成之后,他的靈識早已變得隨心所欲,虛無縹緲,根本就不是這些合體期修士所能感知的,沈謙有信心,縱然是大乘期巔峰修士也不可能感受到他的探查,除非是真仙,否則,斷然無法知曉他正在探查眾人。

當然了,在場的修為最高的天馨也不過合體后期修為,自然沒有什么真仙存在了,所以沈謙很快就把所有人都了解了一遍。沈謙之前就從天馨那里獲取過一份紀元城合體期修士的名單,現在根據當時天馨的描述倒是很容易的一一對起號來。

紀元城的三大宗師夜觀、天陽子和牧初沈謙已經很熟悉了,自然不需要多言,剛才他進入大廳之后當先開口的老頭被稱為齊道友,想來是通天教的合體期長老齊圣了,那名老嫗龍云的身份他也知道,是通天教另外的一名合體期長老,齊圣和龍云都是合體初期修為。

再看天陽子身邊,同樣坐著兩人,一人年模樣,儒雅俊秀,手里持一把羽扇,根據沈謙的了解,此人應該是天元宗合體期長老屈凡。另外一人青年模樣,看到此人,沈謙感覺一股英氣撲面而來,此人雖然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但卻好似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強橫無匹的鋒銳之氣直沖天際,想要掩蓋都是不能。一看此人這般模樣,沈謙立刻就確定了他的身份,天元宗合體期長老冷焰。

沈謙又將目光投到牧初的身旁,和通天教天元宗一樣,牧初身旁也坐著兩人,一人身體完全被黑袍所籠罩,連面容都看不清,這副形象自然不難辨認,沈謙只看了一眼,就猜出了此人身份,必定是圣蟾宮合體期長老喬易了。只是沈謙不知道,當日阮黛被他救下之后,回到圣蟾宮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這位喬長老把他的底細給翻了個底朝天。

和喬長老緊挨著的是一名婦人,姿色尋常,沈謙聽阮黛說過,她雖然拜在牧初門下,但是指點她修煉的卻是圣蟾宮的女長老陶毓若,想來這名婦人就是圣蟾宮合體期女長老陶毓若了,讓沈謙覺得驚訝的是這位陶長老的修為竟然達到了合體期,是三大宗派所有合體期長老之唯一一位達到了合體期修為的修士。

沈謙現,在場的合體期修士除了三大宗派和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三名妖修之外,還有三人,這三人面色平淡的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上閉目靜坐,自從沈謙進來一直到現在,這三人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沈謙腦海里沒有關于這三人的任何信息,想來這三人應該是一些隱世的修士,就連天馨都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眾人討論了一會兒,就各自靜坐,不再多言,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樣。沈謙不禁有點奇怪,暗暗想道:“難道還有人到來不成?”

沈謙本想問問身旁的天馨,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也和眾人一樣,閉目不語,安靜地等待著。不得不說,這些合體期修士養氣的功夫俱都精深無比,不過這也難怪,這些人有些時候一次閉關就是上百年,對他們來說,這片刻時間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就連沈謙也沒有絲毫的焦躁之情,畢竟,他也是一日一日修煉過來的。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一名白袍年修士走了進來。

“合體后期”沈謙目光一凝,他沒想到,在這紀元城竟然還有這般修為的人物。

“諸位道友,在下可是來晚了,還請不要見怪才是”白袍修士向著眾人微微拱手,笑著說道。

“打擾紀元道友清修了,應該是我們道歉才是”一看白袍修士進門,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就連那三名散修也是一樣。

“有人企圖霸占我紀元大6,我們紀元家族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白袍修士微微一笑。

“紀元道友說的甚是,有人想要侵吞我們紀元大6,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牧初眼閃過一絲精芒。

“天馨道友,恭喜了,想不到道友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就進階到合體后期,真可稱得上風華絕代了。”白袍修士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天馨的身上。

“紀元道友實在是謬贊了,要論天賦,在場的誰能比得上紀元道友”天馨非常嚴肅地說道。

“呵呵,仙子太謙虛了”紀元真辰非常平靜地笑道。

紀元真辰和天馨又客氣了幾句,終于看到了天馨身旁的沈謙,見沈謙只有元嬰初期修為,不由得露出幾分疑惑。

“不知這位是?”紀元真辰開始的時候以為沈謙不過是進來伺候眾人的,可是稍微觀察了一些之后他現,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兒,沈謙神情從容,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什么下人。

“哦,這位是我認識的一位前輩的嫡傳弟子,這一次隨我們一起進跨界通道長長見識”天馨見紀元真辰問及沈謙,微笑著介紹道。

第三百九十六章對策

“哦?前輩?”聽了天馨的話,紀元真辰眼精光一閃,開始認真地審視起沈謙來。

“紀元前輩,晚輩有禮了”沈謙看到紀元真辰把目光向他投來,連忙行禮道。

“沈道友太客氣了,不知可否說出尊師名諱?”紀元真辰聽到天馨尚要稱呼沈謙的師尊為前輩,知道沈謙的師尊定然是一名大乘期的修士,哪里敢怠慢,不過他心里卻有些疑惑,不知道沈謙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紀元城。

“家師青陽真人”沈謙又一次把青陽真人這個名字給搬了出來。

“青陽真人?”紀元真辰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依舊想不起這青陽真人是何人。

“紀元前輩不知道家師也在常理之,家師乃是苦修之人,從來不會輕易顯露名諱。”沈謙看到紀元真辰苦苦思索的樣子,心底暗暗偷笑,不過表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原來如此,看來天馨道友與青陽前輩十分有緣啊”紀元真辰對沈謙的話倒是沒有懷疑,否則他難以理解天馨這位合體后期修士對沈謙一名小小的元嬰期修士的態度。

紀元真辰到來之后,正道之的人物算是到齊了,大家沒有在猶豫,一起進入了跨界通道的傳送陣。沈謙現,這些平時穩如泰山,神色從容的合體期大修們在踏入傳送陣的一刻臉上都變得凝重起來,就連紀元真辰和天馨這兩位合體后期修士也不例外。看到眾人的臉色,沈謙已經十分清楚此次進入跨界通道的危機。

原本,沈謙以為自己會出現在一片曠野當,可是沒想到傳送陣的另一端竟然是個寬闊華麗的大殿,此時,大殿里聚集了一批洞虛期修為的修士,正在恭恭敬敬地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拜見眾位前輩”那些洞虛期修士看到沈謙一行人到來,連忙躬身行禮道。

“澎龍,現在的局勢怎么樣了?”一走出傳送陣,天陽子就向這批洞虛期修士之領頭的那人問道。

“回宗主話,根據確切消息,青瀾大6與盤江大6一行二十位合體期修士已經進入跨界通道,但是他們具體的位置根本就無從探查”澎龍小心地答道。

沈謙使用靈識在澎龍的身上探查了一番,現此人擁有洞虛期巔峰修為,從天陽子問話可以看出,澎龍屬于天元宗修士,應該是這跨界通道之原本的領頭之人。

“原本這青瀾大6不過是小打小鬧,這一次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紀元真辰眼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寒光,要說最急切的想要保衛紀元大6之人,不是三大宗派,而是紀元世家,如果紀元大6真的被青瀾大6的大宗派占據,那紀元世家甚至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錯,原本和青瀾大6約定,不允許合體期修士參與到跨界通道的爭斗來,這一次他們主動毀約,看來是想一舉拿下我們紀元大6了。”夜觀緊緊的攥著拳頭,至于臉色因為被一層青光籠罩,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我們現在的境況十分尷尬,只能處于守勢,坐等青瀾大6的合體期修士找上門來,若非如此,定然要將青瀾大6的低階修士屠戮一空”通天教合體期修士龍云陰測測的說道。

“既然龍道友有這樣的想法,我看青瀾大6恐怕也有這樣的想法,不如將低階修士全部撤到颶風口之內,毀掉這正陽殿的傳送陣,再讓魔宗把魔元殿的傳送陣毀掉,我們共同死守颶風口,我相信以我們將近二十位合體期修士的實力,守住狹窄的颶風口應該不是難事”天陽子稍微思索了片刻,提議道。就到

聽了一會兒,沈謙大致聽明白了跨界通道的局勢,想要進出跨界通道,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通過雙向傳送陣,這種和紀元大6相連的雙向傳送陣共有兩座,分別掌握在三大宗派和魔宗的手,跨界通道這兩座傳送陣布置在正陽殿和魔元殿之,兩所大殿相距不遠,地理位置處在距離颶風口數百萬里的地方,沈謙等人進入跨界通道就是通過紀元真極塔的傳送陣傳送到正陽殿的。

另外一種方式就是從跨界通道穿過颶風口,然后就可以不用傳送陣直接到達紀元大6了,想要采用這樣的方式進入紀元大6,就必須穿越颶風口,說起颶風口,那是一個極其狹窄的地方,最窄處不足一百公里,在這般狹窄的地方,還常年存在颶風風暴。這里所說的颶風風暴和地球上的颶風可不是同一種概念,這里的颶風乃是能夠吹散靈魂的陰風,若是沒有化神期修為,在這颶風風暴根本就不能存活。所以,不到化神期修為的修士,在沒有人護衛的情況下,想要通過這颶風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能。

在颶風口,紀元大6不惜花費巨資,耗費了數之不盡的天材地寶,布下了幾座強橫無匹的太古神陣,按照天陽子的說法,如果真的把所有的修士撤回颶風口之內,利用這幾座太古神陣防守青瀾大6的攻擊,的確算是比較穩妥的辦法,別說青瀾大6只是出動了不到二十位合體期修士,就是他們動用了整個大6所有的合體期修士,短時間內也休想撼動這些神陣分毫。

“我覺得天陽子道友說的方法雖然穩妥,但是從長久的展趨勢來看,對我們卻是極為不利的。如果我是青瀾大6之人,就會迅的占據颶風口之外長約數千萬公里,寬數萬公里的通道,并且在颶風口的外面建立通往青瀾大6的雙向傳送陣,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格局,青瀾大6的高手隨時都能通過傳送陣來到颶風口之外,而我們這邊的合體期修士將被死死的牽制住,縱然短時間內,他們無法攻破這些太古神陣,但是卻對我們形成了壓制之勢。”牧初聽完天陽子的想法之后,提出了自己擔憂之處。

“正陽殿的護殿大陣也是太古神陣,威能巨大,如果有足夠的合體期修士操控,青瀾大6想要攻破正陽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們說服魔宗放棄魔元殿,只保留正陽殿這一座大殿,就能起到與颶風相呼應的作用,青瀾大6只要無法攻下正陽殿,就不會冒著被兩面夾攻的危險全力攻擊颶風口,就算是他們敢于繞過正陽殿,直接攻擊颶風口,颶風口在合體期修士的操控下也絕不是輕易可以攻陷的。”這時候,紀元真辰突然開口說道。

“紀元道友說的不錯,按照紀元道友的方法,我想青瀾大6縱然想要建立傳送陣,也只能在正陽殿之外建立,可是這里跨界通道的寬度足有數萬公里,在這般寬闊的地方縱然建立了傳送陣也休想對我們紀元大6產生壓制之勢,而且建立傳送陣的花費極高,在沒有高階陣法的護持的情況下,極易被破壞,我想,青瀾大6應該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雅閣藏布大峽谷的石龍突然說道。

聽了石龍的分析,眾位合體期修士都是暗暗點頭。短時間內或許可以建造出傳送陣,可是短時間內卻休想布下太古神陣,所以,青瀾大6如果真的在正陽殿之外建立了傳送陣,那光防備紀元大6的偷襲恐怕都會讓他們疲于奔命。

“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正陽殿和颶風口之間建立傳送陣,這樣的話合體期修士就可以在兩地相互支援,到時候,無論青瀾大6攻打那一邊,我們都能從容應對了。”天馨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辦法,如此一來,正陽殿和颶風口可就真的是固若金湯了。”紀元真辰聽了天馨的建議,眼睛頓時一亮。

“不錯,如此一來青瀾大6想要攻陷我紀元大6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其余眾位合體期修士也都議論紛紛,臉色變得輕松起來。

“如此一來,所有的低階修士倒是不能完全撤回颶風口之內了,否則,青瀾大6合體期修士就會直撲正陽殿,到時候,以合體期修士的度,數千萬公里的距離,恐怕只需十幾天就夠了,我們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布置完成傳送陣。”天陽子眉頭又皺了起來。

“不如撤回一半,我想,只要有修士沒有完全撤回,這些合體期修士就不會放過將他們屠戮一空的機會兒,到時候,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布下傳送陣了。”天馨眼寒光一閃,毫不猶豫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可惜了這些潛力不俗的低階修士”天陽子雖然表面上和善,可是關鍵時候也是狠辣異常,態度非常果決。

“我還有一個提議,我和沈道友決定不留在正陽殿和颶風口內,我們兩人會在寬闊的跨界通道隱藏起來,如果有幸碰到落單的合體初期修士的話,未始沒有留下他們的機會”天馨突然抬起來頭說道。

第三百九十七章偷襲

“呃”除了沈謙沒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其余眾人俱都驚愕異常,要知道,青瀾大陸此次前來的合體期修士中可是也有合體期修士的,縱然以天馨的修為,一旦被發現,陷入青瀾大陸眾多合體期修士的圍攻之中,也必然是隕落的下場。

“天馨道友,此事恐怕有些魯莽,縱然青瀾大陸真的有合體初期修士落單,你想短時間內將其擊殺也非常困難,反而很容易暴露自己,我看還是慎重一些為好”紀元真辰阻止天馨道。

整個紀元大陸前來跨界通道的合體后期修士只有兩人,一個是他紀元真辰,一個就是天馨,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紀元真辰可不想天馨出現什么意外。

“紀元道友,我既然敢于離開,自然有些不被發現的手段的,我看你就不要阻攔了。”天馨毫不猶豫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阻攔天馨道友了,只是沈道友修為不深,不如留下,如果這樣的話想必天馨道友能夠更為從容的行動。”紀元真辰看到天馨態度堅決,不再阻攔,只是提議留下沈謙。

“沈道友雖然修為不深,但是卻得了青陽前輩所傳的幾項秘術,對我此行有大用”天馨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了,預祝兩位能夠為我紀元大陸建立萬世奇功”紀元真辰對著天馨和沈謙深深一躬,他這個鞠躬倒是情真意切,此行極為危險,他覺得自己就沒有天馨這樣的勇氣。

“我們必然不負紀元道友所托”天馨和沈謙向著紀元真辰還了一禮,又向其余眾人道了別,離開了正陽殿,向著跨界通道的中心飛遁而去。

青瀾大陸、盤江大陸和紀元大陸之間俱有跨界通道,這三個大陸的跨界通道組成一個三叉號的模樣,就像地球上的奔馳標志,三條跨界通道在中心位置交匯,沈謙和天馨聽到消息,此次盤江大陸派出的合體期修士只有兩人,而且都是合體初期修為,到時候會通過盤江大陸的跨界通道在三大陸跨界通道的中心位置和青瀾大陸的眾多合體期修士會和,共同行動。

沈謙和天馨聽了這個消息大為興奮,他們決定全力趕路,在盤江大陸的兩名合體期修士尚未到達跨界通道交界處的時候首先進入盤江大陸的跨界通道,將二人擊殺在盤江大陸跨界通道上。天馨揮出一道靈光卷起沈謙,全力飛遁起來,按照信息,盤江大陸的兩名合體期修士已經出發一天了,不過以天馨合體后期的修為,又是刻意全力飛遁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在盤江大陸兩人與青瀾大陸眾合體期修士會合之前進入盤江大陸跨界通道,讓他們永遠到不了會合的地點。

四天之后,沈謙和天馨來到了三個大陸跨界通道的交匯點,兩人毫不猶豫地進入盤江大陸的跨界通道,往盤江大陸的方向飛去。沈謙的神魂非常強橫,數萬公里的寬度完全在他靈識的覆蓋之中,因此也不怕會錯過那兩名盤江大陸的修士。

沈謙和天馨發現有很多盤江大陸的低階修士,不過他們現在的目光牢牢的盯在盤江大陸那兩名合體期修士身上,根本就沒有興致對這些小蝦米動手。又全力飛遁了一天的樣子,沈謙才發現有兩名合體初期修士不緊不慢地飛遁著,以他們的速度,恐怕要在兩日之后方才能和青瀾大陸的修士會和。

沈謙在天馨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天馨大喜,立刻將修為偽裝成洞虛期的樣子,按照沈謙的指點,向著那兩名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迎了上去。

“哈哈哈,竟然發現了兩個紀元大陸的小蝦米。”盤江大陸兩名合體期修士一人瘦高,一人矮胖,說話的是那名矮胖的修士。

“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放過”那名瘦高的修士也露出陰寒的笑意。

原本,沈謙對于三大陸修士能夠辨認出不同大陸之人的身份感到好奇,可是見到這兩人的一刻起他就完全明白了,不同大陸之人身上的氣息是不相同的,對于修士而言,靈識極為敏銳,能夠輕而易舉地區分出來。

“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我們盤江大陸的跨界通道,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名矮胖的修士再次開口說道。

沈謙和天馨內心冷笑不止,不過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惶恐不已的樣子,靜靜地等著這兩名合體期修士向他們靠近。

“就是現在”沈謙見到兩名合體期修士進入了他靈魂紫電的打擊范圍,毫不猶豫地對著那名矮胖修士發動了攻擊。

“啊”一道紫色的電光從沈謙的雙瞳之中而出,這紫色的電光乃是當初天地形成之時劃破混沌的紫霄電光,威能何等的巨大,速度之快恐怕連真仙都無法避開,此電光一出,那名矮胖修士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接著雙目變得死灰一片,從空中落到地上,再也沒有氣息了。

就在沈謙發動靈魂紫電的瞬間,天馨也對那名瘦高修士發動了攻擊,只是她的攻擊并不追求殺傷力,而是釋放出強橫的真元,布成一個巨大的牢籠,將瘦高修士困在其中。

看到自己被困住,瘦高修士又驚又怒,驚得的是只是看見一道紫色的電光,接著矮胖修士就被擊殺當場,怒的是自己竟然被人使用這般消耗了大量真元,但是卻并不牢固的牢籠給困住了。這種牢籠只要給瘦高修士足夠的時間完全可以破開,不過沈謙當然不會給他時間,再次發動了靈魂紫電,很快,這名瘦高修士就步了矮胖修士的后塵。

“太好了”天馨和沈謙都是大喜,他們沒想到計劃會如此的順利,只是開場就干掉了盤江大陸的兩名合體期修士,照這樣這種形勢看來,青瀾大陸想要進攻紀元大陸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看這兩人不急不緩的樣子,恐怕青瀾大陸的合體期修士也快不到哪里去,我們還是趕在青瀾大陸合體期修士達到會合地點之前回到紀元大陸的跨界通道之中吧。”天馨把兩名合體期修士身上里里外外搜了個遍之后,一把真火把他們的尸體燒了個干干凈凈,然后向沈謙提議道。

“我看不急”沈謙笑著說道。

“不急?為什么,若是青瀾大陸的眾多合體期修士到達了會合的地方,我們再想回去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的。”天馨雖然覺得縱然青瀾大陸的修士到了會和的地方,她也有把握不被他們發現,但是天馨覺得,在能不冒險的情況下,還是不冒險的好。

“你想想,如果在會和的地點老是等不到盤江大陸派出的合體期修士,青瀾大陸眾人會做出什么反應?”沈謙笑著問道。

“當然是派出修士前來查探情況”天馨說到這里眼睛不由得一亮。

“不錯,他們定然會派出一兩名合體期修士前來探查,到時候我們不是又能夠輕而易舉地干掉一個強橫的敵人了。”沈謙眼中閃過一縷冰寒的殺氣。

“咯咯咯,想不到我天馨選中的男人竟然會如此陰險。”天馨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越看沈謙就越覺得喜歡,面前的男人可是一個能夠輕而易舉擊殺合體期修士的男人。

“我看這一次,青瀾大陸進攻我們紀元大陸的行動必定會失敗,而且還會為此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我倒要看看,合體期修士大量隕落之后的青瀾大陸會有什么樣的反應。”沈謙這里還沒有擊殺青瀾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就已經想象著勝利之后的情況。

“如果能夠干掉青瀾大陸十名合體期修士,不用我們動手,青瀾大陸就得起內訌,要知道,在青瀾大陸也是派系林立,如果我們打破了這種平衡,青瀾大陸必然陷入劇烈的紛爭之中,內斗一起,青瀾大陸的實力將會在內耗之中損失嚴重,再想進攻我們紀元大陸,沒有上千年的恢復是想都別想了。”天馨笑著說道。

“這樣的話,我們的形勢豈不是很樂觀”沈謙一聽天馨的分析,覺得形勢一片大好。

“你想得美,要擊殺對方十余名合體期修士難比登天,或許一開始我們還有得手的機會,但是一旦被對方察覺到了異常,再想擊殺對方可就不會那么容易了。”天馨笑著輕輕打了沈謙一下。

“無論如何,這一次青瀾大陸想要攻占我們紀元大陸的想法肯定要破產了。”沈謙對天馨的分析絲毫都不在意。

我想以青瀾大陸的反應,來到這里最早也應該會在三天之后,我剛剛看了一下,這兩名合體期修士的身家還真是豐厚無比,其中不乏一些對元嬰期修士來說可以稱得上逆天的丹藥,我想,你可以乘著這三天的時間,好好的修煉一番,把元嬰期的修為徹底的穩固下來,到時候,雖然對迎戰合體期修士沒有什么幫助,但是遇上一些化神期修士,就可以把這里作為試煉之地,增加一點爭斗經驗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差點兒誤事

“如此甚好,就按你說的做吧,我們先找個洞府再說”沈謙雖然覺得自己的真元已經完全轉化為了混沌之力,穩固無比,不過能夠憑借合體期修士珍藏的諸般丹藥增加一些實力也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好吧,附近有一處山巒,應該是個不錯的開辟洞府的好地方”天馨說完,揮手灑下一道靈光,向著附近最近的一處山脈飛去。

跨界通道之中的天地靈元非常濃郁,比之紀元大陸濃郁了十倍不止,而這座隨便找到的山巒竟然還孕育出來一條靈脈,不得不贊嘆沈謙和天馨的運氣了。

時間不長,兩人就在一處絕壁上開辟出了一座寬敞的洞府,天馨把兩名合體期修士的儲物戒指拿出來,從里面拿出一堆適合元嬰期修士使用的極品丹藥,還有兩把極品仙器。

“還是先服用丹藥鞏固修為,這兩把極品靈器慢慢煉化不遲”天馨笑著說道。

在天馨看來,這種蘊含了合體期修士靈魂烙印和真元烙印的極品靈器可不是那么好煉化的,最起碼,以沈謙元嬰期的修為,沒有數月是根本別想煉化成功的,所以這才提議讓沈謙先鞏固修為。

“那好吧”沈謙從天馨的手中接過一枚丹藥,這枚丹藥名為淬嬰丹,上面靈氣縱橫,隱隱竟然有化為活物的感覺。

沈謙在洞府中盤膝坐定,待心如止水之時,把丹藥放入口中。這淬嬰丹的煉制原理沈謙不清楚,但是入口即化,形成一種特殊的精粹到極點的能量。沈謙知道,這些能量大概是一些精粹異常的引子,能夠讓體內不精純的真元變得凝練,祛除其中的雜質。

可是這些淬嬰丹中的能量卻又如何能夠比得上有本源能量之稱的混沌之力,所以一進入沈謙的真元海立刻被混沌之力同化,化為一絲絲混沌之力融入到真元海中。不得不說,這枚淬嬰丹的確是非常極品的丹藥,能量之充沛,讓沈謙嘆為觀止力運轉真皇寶鑒的情況下,沈謙尚且花費了小半日的樣子才完全將這些精粹的真元轉化為混沌之力。將淬嬰丹完全煉化之后,沈謙感覺體內的混沌之力略微渾厚了一些,他睜開了雙眼,天馨也仿佛心有所感,跟著睜開了雙眼。

“怎么了?是不是煉化并不順利?”天馨關切的問道,她非常擔心沈謙的修煉出現什么問題。

“沒什么,我感覺非常好,淬嬰丹已經完全被我煉化掉了。”沈謙笑著說道。

“什么?完全煉化掉了?這怎么可能,這才剛過去不過半日的樣子。”天馨驚詫地說道。

“的確已經煉化掉了,馨兒可不要忘記了,我在紀元真極塔的第九層可是拿到了那部絕世功法真皇寶鑒的,以這部功法的強橫,小半日煉化成功也不是不可能的。”沈謙從紀元真極塔出來之后,再見天馨的時候就是在紀元真極塔的大殿,還真沒來得及把在紀元真極塔之中的際遇告訴天馨。

“這真皇寶鑒的奇異之處”天馨驚喜莫名的問道,她可是知道,單單第七層的功法所施展出來的神通已經比得上她的天賦神通了,可是沈謙竟然得到了第九層的秘籍,不能不讓她感興趣。

“第九層真皇寶鑒乃是化天地靈元為混沌之力,演化道跡的一門神通,真皇寶鑒不但吸收天地靈元的速度增加到了極致,而且隨著修煉的增長,在潛移默化之中就能將萬千規則凝聚于一掌之間,形成道跡,到時候,也就是成就真仙之位的時候了。”沈謙笑著為天馨解釋著,既然和天馨有了成為道侶的約定,自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化靈元為混沌之力,演化道跡?”天馨發出一聲驚呼,雖然她早就意識到紀元真極塔第九層的功法堪稱逆天,自然是極為厲害的,可是也沒想到竟然逆天到這種程度。

“不錯,的確能夠化靈元為混沌之力,演化道跡”沈謙見到天馨驚訝的樣子,頗為得意地說道。

“如此說來,倒是能夠解釋你能在短短半日間煉化淬嬰丹了,淬嬰丹之中所蘊含的真元雖然精粹,但是又如何能與混沌之力相提并論,而且依靠著演化道跡的軌跡,吸收這些能量的速度迅速也能夠解釋的通了。”天馨平靜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對她來說,沈謙越是強大,她就會越高興。

“不如我把此功法說出來,你看看能否修煉?”沈謙提議道。

“不用了,以我的靈魂修為,能夠演化道跡的功法絕對不是無法修煉的,你記住,這部功法千萬不能告訴他人,就是我們紀元大陸的人也不行,否則恐怕你會有危險”天馨先是微微一笑,接著正色說道。

“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沈謙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點了點頭。

“既然你的體內是精粹掉極點的本源能量混沌之力,而且又有能夠媲美真仙的靈魂修為,我看倒是可以把這兩件極品仙器煉化掉了,等煉化掉了這兩件極品仙器,以你的神通秘技,恐怕都能和洞虛初期修士一戰了。”天馨笑著說道。

“雖然我進步的速度不慢,但是想要和洞虛期修士一戰恐怕還差得遠呢”沈謙雖然覺得全力之下或許有和洞虛期修士一戰的可能,但是這些都只是猜測,萬一現在承認了,而遇到洞虛期修士的時候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你不必這么不自信,按照我的推測,等你煉化掉了這兩件極品仙器,倒也有和洞虛期修士一戰的可能了,等解決了這一次前來的招人的合體期修士之后,我就帶你找個青瀾大陸或是盤江大陸的洞虛初期修士,讓你好好的練練手”天馨何等的聰明,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出了沈謙的那點心思。

“馨兒,跟了我你真的不后悔嗎?”沈謙看著眼前體貼動人,宛如天仙一般的天馨,只覺得心中的玉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當然了,既然答應你了,自然不會后悔”天馨向著沈謙的身邊靠了靠。

沈謙看到天馨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哪里還能忍受得了心中的把把天馨給拉進懷里,吻住了天馨的櫻桃小口。

“恩”天馨嚶嚀一聲,渾身軟到在沈謙的懷里。

天馨雖然是自遠古時期就存在的絕世大妖,但是以她的通天修為,尋常之人別說是和她做出親吻這般曖昧的動作,就是碰碰她的身子,那也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所以,活了這么久,天馨還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肌膚之親,這一次一下子把沈謙吻住,只覺得渾身發軟,發燙,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只能任由沈謙肆意妄為。

沈謙雙手迫不及待的按在天馨的玉峰之上,觸手處只覺得柔弱而有彈性,一下子玉火更是難以抑制地從心底升騰起來,就勢就要脫掉天馨的衣服。

“不可以”天馨畢竟有合體后期修為,心智之堅定,不是沈謙所能比擬的了得,雖然此時她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抵抗之力,但是心里還是非常清楚,知道太早做出這樣的事情對沈謙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等你到了洞虛期再會兒只有一次,浪費了你會后悔的。”看到沈謙稍微清醒了點,天馨再次說道。

沈謙終于恢復過來,盤膝在原地做好,靜靜的平復這心中的玉火。

“你可真是個小妖精,竟然像是身有魔力一樣,讓人欲罷不能”沈謙恢復平靜之后,睜開了雙眼,笑著對天馨說道。

“哼,竟然還怨我,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天馨故意裝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不怪你怪誰,誰讓你長得就像天仙似的,讓人見了就垂涎三尺的”沈謙心中暗嘆僥幸,剛才幸虧天馨尚有理智,否則必定會鑄成大錯,錯過一個天大的增長修為的機會。

“還是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看還是趕緊把這兩件極品仙器給煉化了吧”天馨聽了沈謙的話,只覺得臉上發燙,露出薄怒之色,但是心底卻是充滿了溫馨甜蜜的感覺。

“好吧,那我就先煉化這些極品仙器,趕緊讓自己的修為增長,增長到洞虛期,好要了你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要是進度慢了,我還怕你跟別人跑了呢”沈謙從天馨的手里接過一柄飛劍和一塊盾牌模樣的防御仙器。

“討厭你才是小妖精呢”天馨在沈謙的胸口上輕輕的捶打了一下,然后起身坐到洞府的另一邊去了,可能是覺得離沈謙太近了會讓沈謙不能專心的祭煉仙器。

看到天馨離開,沈謙只是微微笑了笑,重新閉上眼睛,想要把自己的心境完全恢復到最佳的狀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沈謙這才將心神完全從和天馨的打情罵俏的狀態中收回來,把那件極品仙劍給拿在了手中。

第三百九十九章煉化極品仙劍

煉化別人已經煉化過的仙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煉化一件被別人當做本命法寶來修煉的仙器就更加困難了。沈謙的靈識在這柄極品仙劍上探查過一番之后,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因為這件極品仙劍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容易祭煉,這是一柄被合體期修士當做本命法寶修煉過的神兵,想要將之徹底的煉化,就要首先抹掉對方的本命元神。

要說祛除抹掉一名修士的本命元神,對沈謙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只要他發動靈魂紫電,縱然是大乘期修士的元神,也會被滅的連渣都不剩,可是想要抹掉融入到極品仙器之中的一絲本命元神,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凡仙器,都已具備了靈性,因為靈性,所以稱之為仙器,對于一件仙器來說,威力之所以強橫,也是因為其靈性,所以,在煉化仙器的時候,這靈性是萬萬傷害不得的。如果仙器達到了極品仙器的程度,都會在仙器之中形成器靈,擁有器靈的極品仙器非常強橫,足以施展出幾分規則攻擊的威能。

沈謙發現,手里這柄極品仙器,太古真靈劍中已經形成了器靈,而那名合體期修士一絲本命元神牢牢地和器靈糾纏在一起,這絲本命元神算是那合體期修士存在于世界上的唯一希望,自然不想被沈謙輕而易舉的滅掉,他盡全力和器靈融合為一體,大有要滅掉我就連器靈一起滅掉的架勢。

沈謙覺得,現在的狀態倒是和癌癥狀況有些相似,正常細胞和癌細胞相互糾纏在一起,想要殺死癌細胞容易,但是必將無可避免的將正常的細胞殺死,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雖然覺得棘手,但是沈謙已經掌握了混沌之力,并不是全無辦法,他將心神沉入太古真靈劍之中,將器靈和合體期修士的那縷本命元神牢牢的包裹起來。然后一點一點的使用混沌之力腐蝕著合體期修士留在仙劍之中保護本名元神和器靈的精純真元。

這些真元雖然極為精粹,但是卻也比不上沈謙的混沌之力,慢慢地,這些精純真元就有了被混沌之力侵蝕同化的感覺。見到這種狀況,合體期修士的那縷本命元神自然是大驚失色,雖然說縱然沒有了這層真元的保護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滅掉他,但是如果沈謙真的不怕麻煩,或許真能慢慢地一絲絲的將他這絲本命元神從器靈里抽出來。

這本命元神認為沈謙一定是有足夠的耐心的,畢竟,一把極品仙劍的價值對一名合體期修士來說也是不凡,他相信,沈謙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于是拼命的操縱著那些精粹的真元不斷的收縮著,收縮著,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它們凝練起來,好不讓沈謙給消磨掉。但是沈謙的混沌之力是何等的強橫,縱然這些真元極度的收縮,可是還是無法阻擋混沌之力的侵蝕,在耗費了三個時辰之后,沈謙終于將這些真元給完全消磨掉了。

“你休想煉化這仙劍,我縱然是死也不會讓你煉化掉這仙劍”那縷合體期修士的元神明顯帶著惶恐驚懼之色,同時又色厲內荏地向沈謙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如果你現在主動放棄器靈,或許我還會給你個痛快的,否則的話你將遭受煉魂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謙冷冷的喝道。

“煉魂之苦?”本命元神明顯露出恐懼之色,顯然對煉魂之苦有些了解。

“如果你現在主動主動放棄器靈,我只會使用普通方式滅掉你的這縷元神,并不影響轉世投胎,可是如果你硬要頑抗到底,那我將會使用你的靈魂熬制成魂燈,不但會讓你受盡煎熬,而且還會將你轉世投胎的希望也給生生耗盡,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沈謙知道,這樣的本命元神是絕對不能放掉的,因為大凡達到了合體期程度,都會留下許多的后手,如果真的將他的這絲本命元神給放掉了,那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多出一名合體期境界的大敵,他雖然并不懼怕,但是卻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多出這么一位敵人來。

“哼,你也不用嚇唬我,我既然能夠修行到合體期,就不是你所能嚇到的,如果元神真的被你剝離出來,我自然有超過十種辦法讓自己徹底的魂飛魄散,消散在天地之中,所以,魂燈之說你根本就用不上。”本命元神有些得意又充滿仇恨地望著沈謙,但是沈謙能夠感受到,那目光之中更多的充斥著赤露o裸的怨毒,無盡的怨毒之色。

“既然如此,看來我只能一點點的將你從器靈之中剝離出來了,至于能不能把你熬制成魂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沈謙雖然覺得這合體期修士的本命元神說的可能是實情,自己或許真的無法處置這縷本名元神,但是嘴上卻并不示弱,能夠給予對方以震懾,或許會影響其元神,讓剝離的過程變得容易一些。

“少廢話,我倒要你有沒有本事把我的元神剝離出來”本命元神畢竟是修煉到了合體期的強大修士,心智之堅定,不是沈謙所能比得了的,聽了沈謙這些話,絲毫不為所動。

“既然如此,我就看看你的能耐”沈謙將龐大異常的神念透過重重包裹著器靈和本命元神的混沌之力,向著本命元神纏繞而去。

纏繞的過程很順利,可能是因為本命元神不能移動的緣故,沈謙輕而易舉的就用自己的神念吸住了合體期剩下的那縷本命元神。不過就在他以為能夠輕而易舉地祛除掉這絲本命元神的時候,突然發現,這縷本命元神緊緊的吸住了器靈,沈謙用力一拽,連帶著器靈也受到了一絲震動。見到這樣的情況,沈謙當然不敢妄動了,若是傷了器靈,這柄太古真靈劍也就稱不上是極品仙器了。

不過沈謙也不準備放棄,神念靈活一轉,一下子把本命元神探出的一部分給切斷了。

“啊”只聽得那本命元神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這縷本命元神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沈謙不理本命元神的慘叫,只是將使用神念切割的一部分包裹住,一點點的煉化著。他能夠感覺到被切割的部分和本命元神之間存在著很強大的聯系,他這里每煉化掉一些,本命元神都會劇烈的抽搐一下。

很快,沈謙就將切割的部分完全的煉化掉了,不過當他準備故技重施,想要繼續煉化其他的部分的時候,突然發現本命元神完全收縮到器靈之中,已經不給他切割的機會了。沈謙見到這種情況,只能一點點的使用神念侵蝕著本命元神,這種狀況雖然也能逐步的消耗本命元神,但是速度實在太慢了,按照沈謙的推測,想要用這樣的方法煉化掉這本命元神,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這樣的速度實在太慢了,還得想個辦法把這本命元神自動引出來才行”沈謙哪里有耐心以這樣的速度煉化本命元神,他很快就失去了耐心,想著有什么辦法能夠一蹴而就。

想了半天,沈謙也沒能想出什么注意,見到坐在遠處的天馨好像并沒有修煉,于是傳音過去,詢問天馨的想法,在他想來,天馨修煉的時間如此悠長,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知道一些才對。

“你詳細和我說說那縷本命元神的狀況”天馨聽了沈謙的敘述,再次問道。

“這縷本命元神現在”沈謙一邊繼續消磨著本命元神,以免它察覺到不對,一邊和天馨詳細地把元神的情況說了一遍。

“如果這么說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態已經無法驅動這柄極品仙器了,不過如果是一柄普通的靈器的話倒是可以驅動,我想,只要我們給他機會,他是決定不會放過的。”天馨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哦,那我們應該怎么做?”沈謙看到天馨有了主意,連忙問道。

“我們這樣”天馨把自己的主意完整地說給沈謙。

“沈謙,你看這柄玉如意,真是漂亮極了”天馨和沈謙商量好了計策,拿著一柄玉如意形狀的極品靈器來到沈謙面前。

“的確非常漂亮,可是只是極品靈器,要是極品仙器的話,倒是正好配得上馨兒”沈謙接過來贊嘆一聲。

“我手上也不缺極品仙器,倒是這樣子很好看”天馨笑著把玉如意拿回去,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就在沈謙還要說話的時候,只見天馨的臉色一變,接著慘白一片,就連玉如意也因為吃驚掉在地上。沈謙一看天馨的神色,把太古真靈劍隨手放在地上,雙手抱住天馨的香肩。

“怎么了?”沈謙有些焦急地問道。

“合體期修士,竟然有五人之多”天馨眉頭已經緊緊地皺起來。

“五人?”沈謙不可思議地失聲驚叫道。

第四百章生死爭斗

“快點,把氣息隱藏起來,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天馨二話不說,隨手揮出一道灰蒙蒙的靈光,將自己和沈謙罩住,兩人的氣息瞬間變得微弱起來,縱然是合體期修士不刻意探查,也根本無法發覺。

太古真靈劍中那一縷合體期修士的本命元神見到旁邊竟然有件極品靈器,不禁大喜過望,他二話不說,本命元神脫離太古真靈劍,附在了那玉如意狀的極品靈器之上,驅使著這件極品靈器化作一道遁光從洞府的洞口激射而出。

“哈哈哈哈哈”就在太古真靈劍從洞府飛出的瞬間,沈謙和天馨哈哈大笑,只見天馨身形一動,已然到了洞口外面,接著向著那飛出的極品靈器一揮縷毫光突然從空間中浮現出來,牢牢地將極品靈器禁制住了。

“你們?”那縷合體期修士的本命元神見到自己被禁錮住,不由得驚怒交集,也是他看到機會兒,一時間心急,生怕自己錯過這個機會,所以也沒有多想,否則,縱然聽說有五名合體期修士到來,縱然有這樣的機會,他也不會逃走,畢竟,駕馭著一柄極品靈器是絕對無法從合體期修士手中逃脫的。

“這一下我看你還能張狂的起來?”沈謙一招手,空中極品靈器一下子落到了他的手中。

“啊”沈謙的手中騰起一團真火,接著那縷合體期修士的本命元神發出陣陣慘叫,接著沒有了絲毫聲息。

“現在應該可以輕而易舉地煉化這太古真靈劍了。”天馨看到自己的計謀生效,不由得微笑著對沈謙說道。

“我現在就開始煉化這柄極品仙器”沈謙迫不及待地拿起太古真靈劍,開始煉化起來。

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兩日,沈謙不但將手里的太古真靈劍煉化成功,而且還將另外的一件極品仙器煉化成功,這要算是一個意外之喜了,本來沈謙想著能將一件極品仙器煉化成功已經非常幸運了,可是沒想到另一件極品仙器竟然不是本名法寶,煉化起來一氣呵成。

沈謙將這兩件極品仙器煉化成功之后,感覺自己的實力算是一下子大進了,如果原本讓他面對一名洞虛期修士他或許還有畏懼的地方,可是現在,憑借著兩柄極品仙器護身,尤其是后面煉化的蒼茫青罡盾,一旦放出,縱然是洞虛期修士想要破除他的防御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辦得到的,在這片刻之間,已經足夠他發動靈魂攻擊將對方置于死地了。

“來了”就在沈謙剛剛把兩件極品仙器煉化成功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遠處傳來一股極強的威壓,正是合體期修士才能擁有的威壓,這一次竟然來了有三人之多。

“有三名合體期修士,怎么辦?”沈謙向一旁的天馨問道。

“三名?”天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若是有兩名合體期修士自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以通過偷襲先干掉其中的一人,另一人無論如何也傷不了沈謙,可是要是三名合體期修士那就完全不同了,縱然用偷襲的方式殺死一人,另外的兩人有了警覺,再想要全部留下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而且弄不好連沈謙都會有危險。

“不如我們拼一把,無論如何,總能有些機會,要是把這三人都給留下了,這次青瀾大陸攻擊我們紀元大陸的計劃也就算破產了。”沈謙一咬牙,決定賭一把。

“那好吧,等會兒見到這三名合體期修士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關鍵時候記得祭出蒼茫青罡盾,以你的修為駕馭這極品仙器雖然還擋不住合體期修士一擊,但是應該可以保住你一命”天馨交代了一聲,和沈謙離開了洞府,像是擊殺盤江大陸的兩名合體期修士一樣,向著青瀾大陸的三名合體期修士迎了上去。

“紀元大陸之人?”空中正在飛遁的三名合體期修士陡然停下了遁光。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空中一個青年模樣,臉色蒼白的合體期修士擋住沈謙和天馨的去路,沉聲問道。

在這個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后面還跟著一個駝背老者,一個中年美婦,這兩人看到沈謙和天馨臉上也都露出驚訝之色。

沈謙大體上看了一下,發現那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竟然還是一名合體中期修士,他身后的駝背老者和中年美婦則只有合體初期修為。三人臉色陰沉,而且也并不急著動手殺死他和天馨。

“回稟前輩,我與弟子來盤江大陸游歷”天馨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

那合體中期修士這把目光投到天馨身上,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樣,但是接著眼中就爆閃出一絲寒芒,一旁的沈謙自始至終都在觀察這這名合體中期修士,見到他眼中閃現寒光,知道此人恐怕是看出了天馨修為不對,毫不猶豫地發動了靈魂紫電。

不過讓沈謙意外的是他的靈魂紫電竟然落空了,那名合體中期修士身形一動,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倒不是說這名合體期修士有避開靈魂紫電的能力,而是此人在發現天馨修為不對的時候立刻發動了一種空間神通,而沈謙施展靈魂紫電則慢了一籌,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躲過了一劫。

沈謙一擊落空,毫不猶豫地再次發動了攻擊,對象是那名跟在青年模樣合體期修士身后的駝背老者。

“啊”駝背老者見到變故突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一道紫色的電光襲來,在他根本來不及反抗的情況下當場魂飛魄散。

“轟”那中年美婦見此情形不由得大驚失色,隨手向著沈謙的方向一按,同時身形急退,生怕不小心找了沈謙的道。

空間輕而易舉地被中年美婦給撕碎了,一道黑色的空間裂縫急速地向著沈謙的方向蔓延而言,強大的空間風暴在周圍不停的肆虐著。這一擊雖然是中年美婦隨手一擊,但是合體期修士何等的強大,縱然只是隨手一擊,但是卻也讓天地變色,這一掌攜帶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力量直奔沈謙而去。

天馨看到沈謙遭到攻擊,不由得大驚失色,想去前去救援,但是就在這時候空間一陣波動,一只晶瑩如玉的手掌突然從空間中伸出來,這只手掌上燃燒著一層淡淡的火焰,似慢實快地向著天馨的胸口拍去。

天馨能夠感受到這宛如美玉一般的手掌上蘊含的強橫的能量,她非常清楚,縱然以她合體后期的修為,一旦被著晶瑩如玉的手掌給擊中了,也是立時重傷的下場。

“承鈞溪刃”天馨眼中寒光爆閃,纖纖玉手上陡然騰起一團翠綠色的光芒,向著晶瑩如玉的手掌虛斬一下。

一股奇異的脈動陡然出現在天地之間,幾個神秘的銘文在空間之中一閃而沒,強橫的規則力量爆發了,看似柔弱的規則力量直接將數十里之內的空間攪得粉碎。

“恩”一道人影從空間之中跌落出來,身形踉蹌了幾步,正是那名躲入空間之中的青年模樣合體期修士,此刻,他正用憤恨的目光看著天馨。

再說沈謙,見到中年美婦撕裂空間的一掌排山倒海般襲來,又見天馨暫時被那名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給纏住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只能迎接這一掌了。

“神魂不滅身”沈謙陡然一聲大喝,只見他的背后凝聚出一道灰蒙蒙的虛影,這虛影看上去并不凝實,但是卻顯得神秘異常。

“道韻”沈謙向著中年美婦的方向傾力一斬。

天地陡然震動起來,空間之中形成一縷詭異神秘到極點的痕跡,向著快速襲來的空間風暴迎了上去,這一擊雖然表面上看著并不強橫,但是形成的痕跡卻極度的詭異,就連空間規則都仿佛受到了影響,雖然這種影響很小,但的確受到了影響。

“轟”空間風暴和道韻的軌跡最終相遇了,只不過支撐了片刻之間,道韻形成的軌跡就破碎了,面對合體期修士的攻擊,沈謙終究還是不能抵抗的,哪怕僅僅只是合體期修士隨手一擊也不行。

不過道韻乃是沈謙在真皇寶鑒演化道跡的時候領悟出來的,威力也是非同小可,只因為沈謙現如今實力不強,方才不能發揮出它的巨大威能,剛才雖然被空間風暴撕碎,但是空間風暴的威能卻也卻也損失了小半。

沈謙的手中靈光閃爍,太古真靈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毫不猶豫的將體內的混沌之力注入到太古真靈劍之中,再次傾力向著空間風暴的方向一斬。

周圍傳來一陣規則力量的波動,接著,這股微弱的規則力量像是不受空間影響一般,直接作用在了空間風暴之上。

“轟轟轟轟”劇烈的碰撞聲不斷的傳來,最終規則力量逐漸的消失了,倒不是說規則力量不如空間風暴強大,而是沈謙所施展的規則力量實在太微弱了。

第四百零一章受傷

沈謙終于感受到了合體期修士的強大,自己耗盡心力,連續發動了兩次攻擊,竟然還是阻擋不住對方隨手一擊的威能,這還是對方僅僅只是一名合體初期修士的情況下。()此刻,沈謙對于自己能否應付得了洞虛期修士有些沒有信心起來,或許,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強大,洞虛期修士也不想自己想象的那么弱小。

事實上,就想沈謙所想象的一樣,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不使用靈魂紫電的話,他的確還達不到與洞虛期修士爭鋒的地步,或許沈謙已經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一名化神期巔峰修士,但是面對已經可以運用規則之力的洞虛期修士,沈謙或許有全身而退的實力,但是卻沒有絕對沒有戰勝對方的實力。當然了,如果使用靈魂紫電的話,洞虛期修士已經不能威脅到沈謙了。

雖然使用極品仙劍發動的規則攻擊并沒有能夠將空間風暴毀滅,但是卻又將空間風暴的威能削弱了一小半的樣子,空間風暴經過兩次削弱,比之剛剛產生的時候已經被削弱了六成的樣子。

兩次傾力攻擊,一次是從真皇寶鑒之中領悟出來的道韻,另一次是使用剛剛煉化的極品仙劍所施展的規則攻擊,兩次攻擊都極為耗費混沌之力,兩次攻擊之后,沈謙體內的混沌之力已經消耗殆盡了。

不過沈謙沒有絲毫停留,沒有絲毫的猶豫,只見他張口噴出一口精血,同時手中出現了一個青蒙蒙的盾牌,沈謙右手一吸,噴出的精血立刻被他吸入手中,在空中化作一枚血色的銘文,這枚血色銘文一成,沈謙立刻把它向著那面青蒙蒙的盾牌上一拍。

“蒼茫青罡盾”沈謙看到空間風暴在撕碎了道韻之后繼續向著自己的方向襲來,身形一邊急速后退,一邊毫不猶豫地拋出了極品仙器蒼茫青罡盾。

沈謙后退的速度雖快,但是奈何遠遠不及空間風暴的速度,最終強橫的空間風暴還是落在了蒼茫青罡盾上,有了精血的支撐,蒼茫青罡盾上騰起一團青色的靈光,周圍閃動著一層神秘的規則力量,牢牢的守護著沈謙。

“啊”沈謙的身體遠遠地被拋飛出去,落在遠處不停的吐著鮮血,連動彈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了。

看到沈謙被擊飛出去,天馨驚怒異常,身形一動,已經來到沈謙面前,雙手掐動了一個繁復異常的靈訣,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層光幕,將沈謙罩在其中。

“合體后期修士”那名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看到不再隱藏修為的天馨,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那名中年美婦也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們竟然傷了他,今天休想離開這里”天馨看到沈謙不斷吐血的樣子,看向青年和中年美婦的眼神早已經冰寒一片,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從遠古時期到現在,她的心還從來沒有這么疼過。

“盤江大陸的兩名合體期修士是你們擊殺的?”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瞥了一眼早就沒有了絲毫生機的駝背老者,有些驚懼地問道,剛才的時候他只是看到紫色電光一閃,接著駝背老者就隕落掉了,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讓他心怦怦直跳,他可是記得非常清楚,第一道紫色的電光差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錯,竟然想要侵吞我們紀元大陸,真是不自量力,我們就送了他們一程”天馨也不隱瞞殺死盤江大陸兩名合體期修士的真相,她知道,縱然自己不承認,恐怕對面的兩人也已經認定了是他們做的了。

“我纏住這名合體后期修士,你伺機將那名元嬰期修士擊殺掉,此人的威脅實在太大了。”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看到結界之中尚有氣息的沈謙,眼中閃過一縷強烈的殺機。

“恩”那名中年美婦答應一聲。

“白玉冷焰”那名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身形一動,再次消失在空間之中,接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白玉手掌從空間之中伸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的手掌和第一次有些不一樣,這一次的白玉手掌變得巨大無比,而且上面所燃燒著的那層火焰也變成了乳白色。

天馨看到這手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因為她在這只白玉手掌上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強橫的規則之力,好像是一種火元素規則力量,隨著那層乳白色的火焰跳動不止。

看到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襲來,再看那名中年美婦繞到另一側隨手準備偷襲的樣子,天馨突然嬌叱一聲。

“天賦神通”只見天馨的身體陡然漂浮起來,化作一朵閃爍著道道靈光的遠古天馨草,這遠古天馨草通體呈現出晶瑩的玉色,共有九片葉子,每個葉子上還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露珠。

天馨的本體一出,周圍數百里方位頓時風云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陰暗起來,變得漆黑一片,除了閃現著道道靈光的遠古天馨草,其余的東西什么都看不到了。

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大驚失色,因為他發現整個空間已經完全被封閉住了,在這個被封閉的奇異空間之中,他的白玉冷焰竟然變得不穩定起來,上面的規則力量也好像被另外的什么規則力量所束縛,根本無法攻擊到天馨了。

“玉露光線”空間之中突然想起天馨的聲音,接著遠古天馨草上九片葉子的露珠陡然閃亮起來,接著每顆露出上射出一道晶瑩翠綠色的光線,射向青年合體期修士。

“冷陽”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看到這種纖細的光線大驚失色,一輪通體乳白色的太陽模樣的極品仙器出現在他的身前,這極品仙器上轟然升騰起一團強烈的乳白色的火焰,將青年修士給團團護在其中。

同時,那名中年美婦也出現在青年合體期修士身旁,雙手手訣變動,一把藍光閃爍著尺子出現在她的手中,她毫不猶豫地將尺子向著玉露光線拋出,藍色尺子上升騰起一股強橫的規則力量,妄圖阻擋住急速射來的玉露光線。

只見玉露光線射到藍色尺子上,只是輕輕一震,那柄藍色尺子頓時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就掉落在空間之中,中年美婦只覺得心神俱震,若不是早有準備,恐怕這一下就要受傷,不過就這這樣,她的體內也是一陣氣血翻涌。

“冷陽滅世”看到中年美婦的極品仙器竟然無法阻擋住玉露光線分毫,青年合體期修士毫不猶豫地發出一聲滔天狂吼。

仿佛太陽爆炸了一般,乳白色的火焰攜帶著強烈的規則力量將周圍漆黑的空間化作一片火海。

“紫羅天降”那名中年美婦身上靈光一閃,一件紫色的輕紗出現在她的身上,中年美婦輕輕揮動這件輕紗,神秘的規則能量隨著中年美婦的輕紗波動著,配合著青年合體期修士的冷焰轟然和襲來的玉露光線撞擊在一起。

“轟轟轟轟”劇烈的爆炸聲,狂暴的風聲,烈焰的聲音,閃爍著各種各樣的顏色的靈光交織在一起,讓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快要被毀滅了一般。

周圍漆黑的環境消失了,遠古天馨草消失了,天馨重新化為本體,臉色有點蒼白,青年模樣合體期修士和中年美婦也從空間中跌跌撞撞的飛出來,接著都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走”青年合體期修士剛剛現身,立刻大喝一聲,身體被一團乳白色的火焰包裹住,一個閃爍已經不見了蹤影。

中年美婦的動作也絲毫不慢,那件紫色的披風好像是件擅長空間變化的異寶,上面紫色光華輕輕一閃,她的身形也消失不見了。

天馨嘆了口氣,若是她現在追擊的話,還是有幾分把握能夠留下這中年美婦的,但是現在沈謙身受重傷,她萬萬不敢將其單獨留在此地,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追殺中年美婦的想法。

“你沒事吧”天馨撤去結界,把沈謙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焦急地問道。

“沒事兒,死不了”沈謙看到沈謙焦急的模樣,微微一笑,不過因為受傷過重的緣故,這一笑立刻引來一陣咳嗽聲。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療傷吧。”天馨抱起沈謙,身體化作一道流光,不過片刻功夫就來到了她們不久前開辟的洞府里面。

“這個洞府距離剛才打斗的地方太近了,恐怕是不能待了”沈謙一看天馨把他帶到這里,連忙說道。

“沒事,這兩名合體期修士雖然逃脫了,但是想要帶人來到此地,恐怕最快也得兩天的時間,我們先在此休息一天,等到你的傷勢穩定下來再走也不遲”天馨大略的看了一下沈謙的身體,就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并不適合趕路。

“這倒也是,那就先在這里休息一天吧,相信一天的時間足以讓我的傷勢穩定下來了。”沈謙想了想,覺得天馨說的有理,服下一枚丹藥之后,盤膝坐定,開始治療傷勢。

第四百零二章震動

沈謙修行到現在,受傷如此嚴重還是第一次,合體期修士隨手一擊的力量對他來說實在太強大了,體內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就連元嬰都顯得病怏怏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潰散掉一樣。()

也就是沈謙這樣修煉了神魂不滅體的身體,倘若是尋常元嬰期修士,受到如此強烈的攻擊,恐怕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不過沈謙吞下丹藥之后,感覺一股清流流入肺腑之中,移了位的五臟六腑在這股清流的修復下緩緩地回到本來的位置上。沈謙開始運功療傷,一層淡淡的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起初的時候有些閃爍不定,慢慢的,這靈光變得穩定起來,沈謙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悠長。

坐在一旁給沈謙護法的天馨看到沈謙的情況,終于緩緩地松了口氣,她知道,現在沈謙的情況算是真正穩定下來了,不需要她再擔驚受怕了。想到這里,天馨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淡淡的微笑,也閉目修煉起來。

沈謙這次療傷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他的傷勢算是初步穩定下來,不過想要完全恢復正常,沒有數月的修養恐怕是沒有可能了。不過現在的地方可有點不太安全,他不可能在這里安靜地療傷。

“如今我傷勢未復,隱藏不了氣息,如果敵人真的興師動眾的大肆搜索恐怕我們很可能會被發現,我看倒不如退往盤江大陸的方向,對方既是搜索,速度一定很慢,想要將盤江大陸如此廣闊的跨界通道完全搜索一遍,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我們只需不斷地向著盤江大陸的方向退走,他們想要短時間內找到我們并不容易,而只要能夠拖個十幾天的時間,我的傷勢就會有所好轉,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把氣息完全隱藏起來,他們再想找到我們可就不像現在這么容易了。”沈謙仔細地檢查過自己的傷勢,知道現階段還不能隱藏自己的氣息。

“恩,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我們先向著盤江大陸的方向全力飛遁一日,然后找個地方讓你療傷。”天馨想了想,覺得沈謙說的很有道理,也就點頭同意了。

就在天馨揮手灑下一道靈光,將沈謙團團裹住,從洞府中飛遁而出,向著盤江大陸急速飛馳的時候,遠在三大跨界通道匯聚地點的一座巨大的宮殿里,十七人面色陰沉的坐在大殿之中,氣氛非常凝重。

“郎玉,你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跟眾位道友說說”坐在首位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修為赫然已經達到了合體后期,看他流露出來的氣息,竟好似已經修到了合體后期巔峰境界,隨時都有可能踏足大乘期的樣子,比之天馨尚要強橫一籌。

“回稟盟主,我和戚道友、武道友查探盤江大陸兩位道友蹤跡的時候,發現兩名可疑的紀元大陸的修士,于是上前盤問,哪知這兩人之中竟然隱藏著一位合體后期修士,就連那名低階修士也是身懷強橫秘法,能將合體期修士輕而易舉地置之死地,幸虧我在發現那名合體后期修士的時候警覺,立刻施展了秘法,這才逃過一劫,可是武道友卻被對方擊殺當場了。之后我和戚道友聯手之下,重傷了那名低階修士,可是那名合體后期修士實在太強橫了,而且那人本體乃是妖,天賦神通威能驚人,縱然和戚道友聯手,卻依舊不敵,最終只能退回來報信了。”說話的正式當日青年模樣的合體期修士,至于這位名叫郎玉的合體期修士口中的戚道友就是重傷了沈謙的中年美婦戚霜了。

“區區一名低階修士怎么會施展能夠秒殺合體期修士的神通呢,別說元嬰期,就是化神期也絕無可能,我想,這秘法應該是那名合體后期修士施展的吧?”龐德身為此次青瀾大陸和盤江大陸進攻紀元大陸的盟主,作為修為最高深之人,聽了郎玉的敘述,也不禁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按說我應該不會看錯,不過當時我全力防備著那名合體后期修士,局面也有些混亂,對方使用了障眼法之類的手段瞞過了我的靈識也說不定,不知道戚道友當時看到的是什么情況?”郎玉其實心中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道紫色的電光是從沈謙的雙目之中噴出的,可是既然龐德得出了絕不可能的說法,那他再堅持自己的說法未免讓龐德下不來臺,他可是非常清楚龐德這個人的,此人絕對是個表面慈善,內心險惡之人,要是真的讓他記恨上了,將來說不定會吃大虧。

“哦,我當時站在武道友身后,事情又是在一瞬間發生,我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所以具體情況如何也沒有看清楚”戚霜能夠修到合體期境界,自然也是聰明絕頂之輩,看到郎玉的神色,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

“那名低階修士會不會是一名高階修士假扮的?”這時候,另外的一名合體期修士說話了。

“這倒是不會,如果他真是高階修士假扮的,也不可能被我隨手一掌打成重傷了。”戚霜聽了此人的話,搖了搖頭,她非常確定,當時那一掌的確重傷了沈謙。

“這么一來事情可就棘手了,我們尚未到達紀元大陸的地盤就損失了三名合體期道友,如果現在直接向紀元大陸發動進攻,不但前面要受到強烈的抵抗,后面還要防備著這兩名詭異修士的偷襲,到時候腹背受敵,形勢可就危急了。”聽完了郎玉和戚霜的敘述,青瀾大陸的眾合體期修士不由得議論紛紛,對這次進攻紀元大陸的情形不看好起來。

“好了,都不要吵了,現如今是要想個萬全之策才是”龐德沉聲說道。

“盟主說的不錯,光在這里爭論沒有絲毫的用處,一定要盡快的拿出一個方案來才行”說話的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這人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合體后期,雖然表面上顯露出來的氣息沒有龐德那么強悍,但是卻帶著一股出塵之氣,虛無縹緲,比其他人多了幾分神秘感。

“方道友所言甚是,下面我們就討論一下,拿出一個方案來”龐德看到這老者說話,臉上浮現出幾分笑容,顯然,對這名老者他也是忌憚異常。

說起這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在青瀾大陸是極為出名的,名叫方奇,被稱為“清風散人”,據傳,此人尚未修煉的時候與清風為伴,天生能夠餐風飲露,不食五谷,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部修行功法,從此踏上道途,一發不可收拾。據說此人諸般神通都是靠自己從大自然之中感悟而來,威能強橫,縱然是龐德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勝得了這位清風散人。

“郎玉,戚霜,你們兩人和對手接觸過,現在你們先說說你們的看法吧”龐德稱呼方奇為道友,可是卻直接喊郎玉和戚霜的名字,可謂涇渭分明,顯然是不把郎玉戚霜放在和他一樣的層次上。

聽了龐德的稱呼,無論是郎玉還是戚霜,心中都很是不滿,但是表面上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們知道,一旦被眼前的盟主大人看出他們的不滿,那今后的日子恐怕就不怎么好過了。

“盟主,屬下以為,與其落得個兩面受敵的情形,還不如搜索到那兩名紀元大陸的修士,將其斬殺,一來可以為死去的三位道友報仇;二來可為我們此行祭旗;三來能夠削弱紀元大陸的力量,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郎玉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對龐德說道。

“恩”龐德對郎玉的恭敬還是非常滿意的,不過他卻沒有做出什么表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戚霜。

“哦,盟主,我覺得郎道友說的非常有理,現在那名元嬰期修士已經被我打成重傷,絕對無法隱藏氣息了,只要我們仔細搜索,定然能夠找到這兩人,到時候,真要是能將此二人斬殺,也算是挽回了一些局面,畢竟,一名合體后期修士的價值絲毫不遜色于三名合體初期修士。”戚霜看到龐德看向她,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方道友認為呢?”龐德對郎玉和戚霜的說法還是認可的,不過在方奇還沒有表態的情況下他也不太好表態,畢竟,如果方奇不同意搜捕那兩名紀元大陸的修士的話,他表了態會讓自己的面子上不大好看。

“此次我們進攻紀元大陸是想在他們還沒有充分的準備的情況下發動攻擊,我聽說,現如今紀元大陸的那些老家伙們正在正陽殿和颶風口之間修建傳送陣,若是真讓他們把這傳送陣給修成了,那外有太古神陣的保護,內有近二十位合體期修士操控,縱然第二批道友按時到來,和我們合于一處,短時間內也休想攻入紀元大陸。”方奇果然沒有和郎玉戚霜提出相同的看法。

第四百零三章破壞

聽了方奇的分析,在場的眾人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如果真的成了方奇所說的形勢,那么這一次青瀾大陸將會無功而返,想要短時間內侵占紀元大陸完全成了一句空話。()

“我估算著日子,現在正陽殿和颶風口之間的傳送陣已經修成了大半,如果我們現在去搜捕那兩名紀元大陸的修士,快則二十日,慢則一月方找到兩人,而且對方還有一名合體后期修士,縱然我們找到了不付出點代價恐怕也是不能將其斬殺的,如此一來,等到我們趕到正陽殿的時候,傳送陣早就修成了,我們也只能打道回府了。”方奇看到眾人的臉色變化,繼續說道。

“可是既然對方的傳送陣已經修成了一半,那么我們現在縱然是全力趕去正陽殿恐怕也來不及阻止了,再說了,縱然趕去了,既然這傳送陣是修建在正陽殿中的,對方只要在正陽殿中留下七八位合體期修士,就足以讓正陽殿固若金湯,我們根本無可奈何”這時候,一名妖媚的女修皺眉說道。

“靈道友所言雖然有幾分道理,但是卻不全對,以我對太古神陣的了解,一旦陣法布成,內外平衡將會達到一個極高的契合程度,想要布置傳送陣,在開啟著太古神陣的情況下是根本辦不到的,因為開啟著的太古神陣根本不會允許內部陣法的存在,除非先將太古神陣停下,布成傳送陣之后再修正太古神陣的能量平衡,然后達到太古神陣內部能夠容納傳送陣的目的。”方奇顯然對陣法之道極為精通,很快對眾人說清了原理。

“可是我們全力趕路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方道友也說了,他們的傳送陣已經修成了大部分。”那名妖媚的女修再次說道。

“這事情有點麻煩,但是卻也不是不可以解決,只要我們動用一個埋伏在正陽殿中的內線,想要破壞掉一個還沒有什么防護的傳送陣并不是什么難事,不過此事可一而不可再,一旦傳送陣被破壞,一定會引起紀元大陸的警覺,到時候想要破壞第二次就難如登天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在傳送陣被破壞,而對方還沒有重新修好的情況下到達正陽殿,也只要這樣,才可能與對方合體期修士正面爭斗,完成我們侵占紀元大陸的第一步”方奇聽了那妖媚女修的說法,笑著說道。

“如此一說,方道友所言甚為有理,我們即刻啟程,全速向正陽殿方向行進,方道友,告訴正陽殿的內應,不要急著破壞正陽殿中的傳送陣,等到陣法完全完成的時候再破壞,給我們最大可能的贏得時間”龐德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搜捕沈謙和天馨,先對正陽殿發動攻擊。

四天之后,就在青瀾大陸的眾合體期修士距離正陽殿不足一日路程的時候,正陽殿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經過近半個多月的布置,正陽殿中的傳送陣終于完成,可是就在傳送陣剛剛布置成功,還沒有恢復太古神陣的時候,一名洞虛期修士突然沖出,向傳送陣中拋出一枚太陰神雷,一下子把傳送陣的陣基給毀的七零八落,此人毀掉陣基之后也不逃走,只是冷冷地望著那些驚怒異常的紀元大陸合體期修士。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下可麻煩了。”正陽殿中,紀元大陸眾位合體期修士坐在大殿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顯然,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非常的被動。

“真是想不到,這正陽殿中竟然還有對方的內應,是我們太大意了。”紀元真辰嘆息一聲,在青瀾大陸眾合體期修士距離正陽殿不足一日路程的情況下,想要重新修好傳送陣已經是一件不可能完成工作了。

“如果我們將合體期修士分開,分別守衛正陽殿和颶風口會怎么樣?”這時候,沒有怎么說話的陶毓若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如此,憑借太古神陣的堅固,面對二十位合體期修士還是有把握的,不過如果青瀾大陸第二批合體期修士到達,四十位合體期修士對一座太古神陣發動攻擊的話,那恐怕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夜觀的臉色很不好看,那名破壞傳送陣的洞虛期修士竟然是他們通天教之人,這讓他有種負罪感。

“那我想問問,對方第二批合體期修士什么時候能夠到達正陽殿?”陶毓若面色如常的問道。

“快則一月,慢則三月,我想應該根據我們這里的情況而定”天陽子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我們現在馬上分兵兩處,一處趕往颶風口,另一處就待在正陽殿,利用太古神陣的強橫阻擋對方的攻擊,然后命人在紀元真極塔的大殿中修一座通往颶風口的傳送陣,這樣,我們就可以先通過正陽殿中的傳送陣回到紀元真極塔,然后通過紀元真極塔的傳送陣到達颶風口,如此一來,除了需要多消耗一些靈石,和在正陽殿修建通過颶風口的傳送陣沒有任何的分別。”陶毓若微笑著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好,好”聽了陶毓若的建議,紀元真辰大喜,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其余眾人也算是松了口氣,只要有傳送陣能將正陽殿和颶風口給連接起來,那么縱然青瀾大陸來四十位合體期修士,也休想攻入紀元大陸。

“好了,現在還是趕緊開啟這里的太古神陣,恐怕用不了多久,青瀾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就要到來了。”牧初感覺臉上有光,畢竟,陶毓若可是他們圣蟾宮的合體期長老。

知道情況緊急,眾位合體期修士動作很快,一部分火速前往颶風口,另一部分重新啟動了太古神陣,靜待青瀾大陸合體期修士的到來。

再說沈謙和天馨,兩人向著盤江大陸的方向全力飛遁一日,然后選個地方讓沈謙靜心修煉一日,然后再全力飛遁一日,再修煉一日,六天下來,他們逐漸接近了通往盤江大陸的入口黑龍口。

沈謙和天馨都知道,這黑龍口必定會有高階修士駐守,而且黑龍口是個和颶風口頗為相似的地方,非常狹窄,繼續往盤江大陸的方向逃跑恐怕會有一定的危險。不過幸好沈謙的傷勢恢復的不錯,已經能夠勉強隱藏氣息了,所以沈謙和天馨就在距離黑龍口百萬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找了個很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

原本按照沈謙和天馨的推測,以青瀾大陸的搜索速度,兩日之后可能就會來到此地,可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兩日之后青瀾大陸眾合體期修士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可能是他們搜索的比較仔細,所以會晚些”沈謙和天馨經過一番討論,得出了這個結論。

可是又等了三天的時間,還是不見有人前來搜索,沈謙和天馨知道,恐怕兩人的判斷出現了問題,青瀾大陸并沒有按照他們原本想的,先來搜索他們兩人,而是直接撲向了正陽殿和颶風口。不過這對沈謙和天馨來說卻不是一個壞消息,以沈謙現如今的情況,想要隱藏自己還是有些勉強,只要對方搜索的仔細一點,很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而現在無疑是給了一個讓沈謙完全復原的機會。

沈謙和天馨在這個地方一直待了二十多天,通過這段時間日夜修煉療傷,在大量療傷圣藥的支撐下,沈謙的傷勢總算是好了個七七八八,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讓沈謙覺得驚喜的是,這次傷愈之后,他發現體內的混沌之力竟然渾厚了許多。

“沈謙,你是怎么打算的,現在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辦?”天馨經過這段時間和沈謙相處,已經變得女人味十足,問這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小媳婦。

“既然青瀾大陸的第一批合體期修士直接撲向了正陽殿和颶風口,那我們再想下手就不容易了,不過我想,青瀾大陸第二批修士也應該快要出發了,他們可不知道我們兩人的存在,不如我們襲擊他們這第二批人如何?”沈謙向天馨提議道。

“這個想法不錯,不過這一次我們下手可就一定要小心了,最多只對兩人下手,一定不能貪功,上一次可真是嚇死我了。”天馨說起上一次對付三名合體期修士的事情,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正該如此才是”沈謙看到對自己含情脈脈的天馨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兩人不免親熱一番。

又過了十余日的樣子,盤膝坐在洞府之中的沈謙陡然睜開了眼睛,他發現有十余名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從遠處飛來,應該是盤江大陸派出的第二批合體期修士,不過讓沈謙感到驚異的是,盤江大陸的這第二批修士竟然達到了十幾人的樣子,顯然,他們再想下手已經不像上一次那么容易了。

沈謙和天馨等到這十余人從他們上空飛過,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們的后面,等待著機會。

第四百零四章尋找機會

可能是上一次沈謙身受重傷的緣故,這一次跟蹤無論是天馨還是沈謙都非常謹慎,因為沈謙神魂強橫的緣故,所以兩人能夠在可以發現對方而對方卻無法發現他們的范圍內跟蹤,這對兩人來說無疑是非常安全的。()

一日過去了,兩日過去了,沈謙發現,這些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雖然速度很慢,但是卻也不多管閑事,十余人從來沒有分開過,只是一味的趕路,讓沈謙和天馨找不到任何的機會。

“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們是找不到機會了。”沈謙見連續過了兩天還沒有找到機會,心里非常郁悶。

“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有分開的想法,我看只是尾隨著他們應該不會有什么機會了。”天馨沉思片刻后說道。

“那怎么辦?”沈謙見天馨好像有了主意,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興奮的光彩。

“他們現在沒有分開我想是因為沒有發生什么讓他們分開的事情,一旦發生了什么詭異的事情,或許就能讓他們分開了。”天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寒光縈繞。

“你的意思是我們給他們找些麻煩?”沈謙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錯,就是給他們找點麻煩,等會兒我們繞到他們前面去,我記得我們來到盤江大陸的跨界通道的時候發現過一個盤江大陸的巢穴,里面有很多的修士,不如我們先把這個地方給端掉”天馨眼中陡然射出一道殺氣。

“好,就這么辦,到時候縱然不能讓這些合體期修士分開,也總算削弱了對方的力量。”沈謙正覺得無事可做,雖然這個巢穴中沒有合體期修士這樣的大魚,但是也聊勝于無了。

達成了一致意見,天馨和沈謙悄悄地從一側繞過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向發現盤江大陸巢穴的位置趕去。天馨乃是合體后期修士,全力飛遁之下速度極快,只用了小半日的時間,就趕到了那座盤江大陸的巢穴。沈謙和天馨先用靈識探查了一番,發現這里修為最高的是一名洞虛后期修士,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洞虛期修士,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到洞虛期的小蝦米了。

沈謙和天馨并不急著動手,以他們兩人隱匿身形的手段,也不怕被對方發現,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能夠將這個巢穴一網打盡,天馨在巢穴周圍方圓百里的范圍內悄無聲息的布下了一個困陣。

“待會兒一定要速戰速決,盡快解決對手的好,后面的十余位合體期修士雖然速度不快,但是誰也保不準他們不會突然來了情緒,全速趕路。”天馨的一絲很明確,就是等會兒直接使用靈魂紫電將對手擊殺,不要拖延時間。

“知道了,我雖然想和洞虛期修士切磋切磋,但是也還沒有執著到不要小命的地步。”沈謙微微一笑。

“那就好,我們動手吧,等會兒洞虛期修士交給我,你盡量不要靠近,按照我的推測,以你身體的強橫,化神期修士絕對無法傷得了你。”天馨還有些不放心,交代沈謙道。

“我知道了,走吧”沈謙點了點頭,向著巢穴的方向指了指。

兩道遁光宛如電閃一般射入盤江大陸的巢穴之中,這巢穴顯然只是盤江大陸眾修士平時休息的地方,而不是像紀元大陸的正陽殿一樣,作為堡壘使用,所以這里幾乎沒有什么防御措施,沈謙和天馨沒有受到絲毫阻擋就進入到了這巢穴之中。

一進入巢穴,天馨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極品仙劍,她毫不猶豫地向著那名洞虛后期修士的方向虛斬一下。

“哧”眾人只看到一道白光,感受到一股詭異神秘的波動,那洞虛后期修士就被斬成兩半,再也沒了生機。

斬殺了這名洞虛后期修士之后,天馨沒有絲毫停留,再次揮動手中的極品仙劍,瞬間將另外的一些洞虛期修士給斬殺當場。這幾名洞虛期修士隕落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等到其余的化神期修士反應過來,整個巢穴立刻就炸了營,一道道遁光四散逃竄。沈謙早已把蒼茫青罡盾祭了出來,牢牢的護住自己的身體,同時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道道紫色的電光,每一次電光閃爍,都有一名化神期修士慘叫一聲,倒地而亡。

見到這副景象,沈謙不由得感嘆,在沒有穿越之前,化神期修士在他眼里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樣,可是現在,這些化神期修士竟然在自己的攻擊下四散逃命,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沒有了生機,這不能不說世事無常。想到這里,沈謙不禁想起了原本世界自己的那些女人,不禁有些失神。

“好了,已經全部解決了”天馨收起手中的極品仙器,對沈謙說道。

“恩”沈謙正想象自己已經好久未見的女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只是隨口答應一聲。

“想什么呢?”天馨似笑非笑地盯著沈謙問道。

“沒想什么?”沈謙看了一眼眼前似笑非笑的天馨,連忙笑著說道。

“沒想什么,我想不會吧,是不是在想女人啊?”天馨笑的很燦爛,但是這笑容看在沈謙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覺得令人毛骨悚然。

“有你這樣的絕色佳人在我面前,我怎么會想女人呢?”沈謙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沒想女人就好,我要是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可別怪我辣手無情”天馨把紅潤的小嘴貼在沈謙耳邊非常溫柔地說道。

“不會,不會”沈謙尷尬了笑了一聲,不禁感嘆,要是自己現在有真仙境的實力或者大乘期的實力,哪里會容天馨在自己面前放肆,早就把她按到在地,狠狠的蹂躪一番了。

“不會就好,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我想那些合體期修士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過來了”天馨突然在沈謙的臉上香了一口,大有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樣子。

沈謙和天馨在距離巢穴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隱藏起來,靜靜地等待著盤江大陸合體期修士的到來。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天空出現了十余道遁光,風馳電掣地向著巢穴趕來。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在距離巢穴不遠處驟然停下來遁光。

“這里怎么會有爭斗的痕跡,而且這巢穴好像沒有生命氣息了。”一名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面沉如水的說道。

“過去看看吧”領頭的合體中期修士看了看身邊有十余位合體期修士,倒是也沒有什么可懼怕的,吩咐一聲,當先進入了巢穴。

“看情景,我們盤江大陸的修士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就被對方完全殺死了,就連洞虛后期修士都是一擊斃命,看來出手的必然是合體期修士無疑了。”領頭的合體中期修士看上去中年人模樣,面相威嚴,此人名叫周沖,看到眼前的景象,臉色不大好看。

“首領,我查看了一下這里的尸體,發現死了不長時間的樣子,要不要搜索附近的地域,把兇手給找出來”一名女修檢查了一下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對周沖說道。

“如果這是兇手故意而為,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們上鉤怎么辦?”周沖猶豫了片刻后說道。

“我們有接近十余位合體期修士,兇手縱然是大乘期修士我們都有與之一斗的資格了,還怕他故意引我們上鉤不成?”那名女修不以為意地答道。

“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周沖為人多疑,行事謹慎,看到今日巢穴被血洗之事處處透著詭異,沒有匆忙作出決定。

“首領,我們現在雖然和紀元大陸處在敵對狀態,但是紀元大陸面對我們兩個大陸的攻擊,應該自顧不暇才對,怎么可能還派出合體期修士偷襲這些無關緊要的巢穴呢?”這時候,另一名合體期修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現在紀元大陸處在我們兩大陸的圍攻之下,縱然傾其全力也不過能夠勉強抵擋才是,如何會有多余的合體期修士。”周沖感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首領,難道血洗我們盤江大陸巢穴的就一定是紀元大陸之人,就不能是.”這時候,那名女修在周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你是說,此事是青瀾大陸動的手?”周沖心中一驚,周圍的眾合體期修士也是悚然一驚。

“這可就說不好了,畢竟,青瀾大陸的野心很大,絕不僅僅在于紀元大陸才是,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竟然和強者聯合壓制弱者,豈不聞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言。”女修臉上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

“上面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們能夠隨意置喙的,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有上面的考慮,我們只管做事就行了。不過今日之事處處都透著詭異,如果不弄清楚了,很可能會對我們盤江大陸不利,所以一定要弄清楚”周沖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里還是覺得女修的話非常有道理的。

“這樣,所有人分成六組,兩人一組在周圍方圓萬里之內進行搜索,一旦發現了什么端倪,不要私自動手,立刻發信號,只要看到信號,所有人都向一個方向趕。()”周沖覺得縱然是合體后期修士想要留下兩名合體初期修士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況且,萬里距離,不過瞬間就能到達,所以作出這樣的安排還是讓他很安心的。

“是,首領”眾多合體期修士答應一聲,紛紛架起遁光,向著四面八方搜索去了。

沈謙和天馨一直都在監視著這些合體期修士,見到他們分開,不禁大喜過望,悄悄地向著兩名合體初期修士的方向靠了過去。

“衛道友,我剛才看了一下那些尸體,到現在死去恐怕都有一個時辰了,兇手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我們在這里搜索能有什么用處?”一名矮矮胖胖的修士向著身旁的老頭問道。

“我說韓道友,既然首領這么吩咐了,自然有這么吩咐的道理,我們只管執行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那名姓衛的老頭微微一笑,對身旁的合體期修士說道。

“也對,就是這事處處透著詭異,可千萬別像楊絮那蛇蝎女人說的那樣,是青瀾大陸下的手才好”姓韓的合體期修士雖然表面上說也對,但是臉上明顯帶著憂慮之色。

“我看這事應該不是青瀾大陸動的手,現在正處在圍攻紀元大陸最要緊的時候,青瀾大陸何必要節外生枝,就算青瀾大陸真的心懷不軌,也應該等到攻占了紀元大陸才可能撕開面具。”

衛老頭略微想了想,否定了韓姓修士的說法。

“衛道友說的甚是,如此來看,這事情可能真是紀元大陸做的了”韓姓修士低聲說道。

“紀元大陸雖然是三個大陸之中最小的一個,但是存在的時間極長,底蘊之深厚恐怕青瀾大陸也比之不上,要說這么一個底蘊深厚的大陸沒有一些隱世的高手,恐怕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

衛老頭剛才看到盤江大陸巢穴中尸體的時候心中就有了判斷,只不過并沒有說出來而已,此人的心機明顯比那名叫楊絮的女修要深的多。

“此事還真是有可能是紀元大陸隱世的修士干的,只是這么一來青瀾大陸想要攻占紀元大陸恐怕就不會那么容易了。”韓姓修士有些遺憾地說道。

“我倒覺得有紀元大陸存在也不是一個壞事,雖然占領了紀元大陸我們盤江大陸會獲得一些好處,但是青瀾大陸最終會將矛頭指向我們盤江大陸,以青瀾大陸的廣闊,縱然在這次大戰中真的損傷嚴重,也不會嚴重到我們盤江大陸能夠坐收漁翁之利的地步,而一旦青瀾大陸恢復過來,恐怕就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了。”

衛老頭明顯比韓姓修士看的要遠一些。

“不過想要侵占我們盤江大陸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韓姓修士聽了衛老頭的話,先是有些擔憂,不過很快就露出一絲冷笑。

“的確,這一次我們出動了十二人之多,其中只有兩人是和青瀾大陸的修士會和,圍攻紀元大陸的,其余之人尾隨的目的其實很明確,就是搶奪勝利的果實,我相信,第二批合體期修士一到,正陽殿必破,到時候在青瀾大陸的修士和紀元大陸的修士兩敗俱傷之際我們十名合體期修士突然殺出,定然能夠滿載而歸。”

衛老頭說起此事就覺得興奮,他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合體初期的巔峰境界,只差一步就能夠進階到合體中期,只要此次能夠拿到足夠的好處,他就有七成的把握突破到合體中期境界。

“哼,我想青瀾大陸一定想不到,我們會隱藏著十余位合體期修士,到時候措手不及之下,恐怕我們盤江大陸才是此次大戰最終的贏家。”韓姓修士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沈謙和天馨靠近的兩名合體期修士正是衛老頭和韓姓修士,聽了兩人的話,沈謙和天馨不由得相視一笑,現如今尚還沒有攻擊紀元大陸,盤江大陸的修士就已經盤算著怎么搶奪勝利果實了。

“待會兒動手你跟在我的身后,實在不行放棄就是了,千萬不要像上一次一樣受傷。”天馨嘴角翕動,向沈謙傳音道。

沈謙聽了天馨的話,心里一暖,點了點頭,然后冷冷地注視著越來越近的衛老頭和韓姓修士。

就在衛老頭和韓姓修士慢慢接近到沈謙和天馨藏身之地的時候,天馨突然身形爆閃,極品仙劍出現在她的手中,毫不猶豫地向著衛老頭一斬而下。同時,沈謙的身形跟在天馨之后,不過一個閃動,韓姓修士已經進入了他靈魂紫電的攻擊范圍。

“靈魂紫電”沈謙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攻擊,雙瞳驟然噴出兩道深紫色的電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韓姓修士。

對于這突生的變故,無論是衛老頭還是韓姓修士都是大驚失色,他們雖然是在搜索兇手,但是在他們心里,這兇手肯定早就逃走了,根本就不會搜索得到,所以,警惕性非常差,面對爆射而出的沈謙和天馨絲毫防備都沒有。

“啊”韓姓修士被沈謙的靈魂紫電擊中,瞬間就失去了生機。

衛老頭見天馨向著他的方向虛斬一下,一道白色匹練攜帶著強橫無匹的規則之力席卷了整個空間,一絲銀燦燦的光芒隱藏在白色匹練之后,給他一種心驚的感覺。

衛老頭感覺到了一股令他驚懼不已的氣息,這是死亡的氣息,他修行至今,歷經了無數的磨難,這種死亡降臨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感受。

“爆臂”在此危難時刻,衛老頭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的右臂,只聽得一聲巨響,衛老頭的右臂自行爆裂開來,化作一根晶瑩圓潤的碧玉骨杖,此杖一出,衛老頭毫不猶豫地將其向著銀色匹練的方向拋出,拋出右臂化成的骨杖之后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一片。

碧玉骨杖上面同樣彌漫著狂暴的規則力量,而且還攜帶著一股強橫的毀滅氣息。這可是合體初期修士不惜自殘發動的攻擊,雖然還比不上天馨利用極品仙劍全力一斬的威能,但是也已經相差不遠了。

投出碧玉故障之后衛老頭身上接著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光,顯然要發動什么秘術逃離此地,但是沈謙如何會給他這個機會,雙瞳再次噴出兩道紫色電光。

“啊”衛老頭和韓姓修士一樣,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地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息。

“趕快離開這兒”天馨隨手一抓,就將衛老頭和韓姓修士尸體憑空射了過來,直接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接著向著沈謙的方向揮手灑出一道靈光,將他卷起來,宛如電光般消失在天際。

剛才天馨的動作有點大,這種強烈的爭斗已經不可能隱瞞的了合體期修士,所以在將衛老頭和韓姓修士擊殺之后,天馨毫不猶豫地帶著沈謙遁走了。

過了不過十幾分鐘的樣子,數道遁光趕到了衛老頭和韓姓修士被擊殺的地方,又過了一會兒,剩余的十名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一個不少的站在了剛才爭斗的地方。

周沖仔細查看了一番這里的情況,眉頭深深的鎖起來,顯然對這里發生的事情充滿了不解,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韓姓修士和衛老頭擊殺,除非是傳說中的大乘期修士,可是如果真的是大乘期修士想要對他們動手,又何必藏頭露尾的,直接找上門不就行了,相信以大乘期修士的神通,在這廣闊的跨界通道之中完全可以從容的將他們所有人慢慢擊殺。

“難道是大乘期修士動的手?”楊絮驚懼異常的問道。

“不可能是大乘期修士動手,否則,有何必等到現在,殺人之后也需要逃走。”周沖緩緩地說道。

“那還有何人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擊殺兩名合體期修士?”楊絮對周沖的話明顯不怎么相信。

“誰說他們兩人就一定被擊殺了,我們不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尸體嗎?”周沖覺得雖然衛老頭和韓姓修士至今都沒有傳給他們信息,但是并不一定真的被對方擊殺了,而可能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這才沒有動靜。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聽了周沖的話,楊絮稍稍覺得安心了一些,她一邊警覺地探查周圍的情況,一邊向周沖問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所有人不能再分開了,無論發生什么樣的事情,都只能待在一起,不能給對手以任何的可乘之機”周沖雖然判斷衛老頭和韓姓修士可能還沒有死亡,但是這畢竟是他的推測,沒有絲毫的把握。

“如此最好”楊絮點了點頭,總算稍稍松了口氣,其他的修士也紛紛贊成這個方案。

且說天馨在帶著沈謙飛遁了數萬里之后,找了個隱秘之處開辟出一個洞府停了下來,開始查看這兩名合體期修士的身家。

第四百零六章造化金丹

天馨和沈謙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兩人的身家比之第一次擊殺的兩名合體期修士一點兒都不差,甚至猶有過之的樣子,其中最讓沈謙感覺到滿意的是衛老頭竟然是個煉丹師,身上帶著大量的丹藥,這正是沈謙現階段提升修為最需要的東西。()

“竟然是造化金丹,竟然是造化金丹”就在沈謙樂滋滋的翻著一個儲物戒指的時候,突然聽見他身旁的天馨不斷的喃喃自語道。

“造化金丹很有用嗎?”沈謙看到天馨的手都有點發抖了,知道這造化金丹恐怕有非同小可的效果。

“當然有用了,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大用,但是對你來說卻堪稱是逆天靈丹,有了這枚丹藥,足以讓你短時間內進階到化神期了。”天馨現在對沈謙的事情比對自己的事情還要上心的樣子。

“真的?”沈謙聽了天馨的話,頓時大喜過望,能夠讓人短時間內跨越一個大境界的丹藥,或許在低階的時候,就像筑基期進階到結丹期這樣的跨越的時候不計其數,但是能夠從元嬰期進階到化神期的絕對是鳳毛麟角了,縱然是有,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弄到的,可是想不到在這衛老頭的身上竟然意外的收獲了一枚,實在是個預料之外的驚喜。

“當然是真的,造化金丹被稱之為能夠快速提升修為的仙丹,最重要的是他提升的幅度如此之大,卻不會造成境界不穩的問題,通過凝練真元磨礪心境的方式甚至能夠在不同程度上起到鞏固修為的作用。”天馨笑著說道。

“那太好了,既然如此,我還是盡快服用,早早地把修為提升上去的好。”沈謙現在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提升修為的機會,在他心里,只要能夠將修為提升到洞虛期境界,就能夠通過雙修的方式獲得天馨的處子陰元,到時候,一舉突破到洞虛期巔峰境界,憑借著神魂不滅體的強橫,憑借著真皇寶鑒的逆天,憑借著靈魂紫電這項無與倫比的神通,他將再也不用看他人的臉色行事,到時候,三大陸將會任他縱橫。

“你急什么,現在這個地方不過是我們暫時休息的地方,對方可是還有十名合體期修士呢。我可告訴你,這造化金丹可不是你想服用就能服用的,一旦服下這種逆天丹藥,你必須保證煉化丹藥的時候完全不會被外界打擾,哪怕一丁點的打擾都不行。你要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服用了丹藥,萬一那十名合體期修士找上門來,那我們可就慘了。”天馨見沈謙拿過造化金丹就想往嘴里填,連忙劈手奪了下來。

“怎么,難道你覺得吃了這個大虧之后我們還能在那十名合體期修士身上找到動手的機會不成?”沈謙見天馨話里好像透露著還想找那些合體期修士麻煩的意思,不以為然地問道。

“沈謙,你難道忘了衛老頭和那名韓姓修士之間的對話了嗎?”天馨在沈謙的頭上輕輕敲擊了一下。

“對話?你說的是哪一句?”沈謙當時一心就想著偷襲韓姓修士了,還真沒有把他們的話給聽到心里去。

“就是這一次,盤江大陸配合青瀾大陸向我們紀元大陸發動攻擊的合體期修士還是僅僅只有兩人,也就是說,最終還是會有兩人分出來去和青瀾大陸之人會和,這樣說來我們未嘗沒有機會。”天馨仔細地那天衛老頭和韓姓修士的對話又給沈謙轉述了一遍。

“不錯,的確是有機會,既然這一次盤江大陸出動的大部分人想要隱藏起來,跟在青瀾大陸大隊后面,肯定不能靠的太近,以免被青瀾大陸之人發現,不過如此一來,倒也正好給我們創造了機會。”沈謙大為驚喜,如果此行真的能夠再次擊殺盤江大陸兩人,那無疑將為守護紀元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們減輕很大的壓力。

“只不過這一次我們想要動手必定會在會合地點和盤江大陸隱藏起來的合體期修士之間,而且劇烈將會非常近,萬一真的弄出點什么動靜,形勢將會變得十分兇險”天馨雖然興奮,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上一次襲殺那三名合體期修士的時候,差點兒就讓沈謙送掉性命。

“沒事兒,只要小心一點,保證不會有什么情況,一旦得手,我們立刻隱藏起來,青瀾大陸的眾位合體期修士縱然察覺到不對,可是在不知道什么事情的情況下也不會去大規模的搜索,而盤江大陸一定會顧及到近在咫尺的青瀾大陸的修士而不敢有所動作,只能選擇后撤,如果一來,我們所處的位置倒是非常安全了。”沈謙聽了天馨的話,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觀點。

“你所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冒險一搏,也算不辜負了紀元大陸諸位道友的殷切期待”天馨眼中精芒閃爍,豪氣頓生。

沈謙和天馨既然做出了決定,再次悄悄地跟上了盤江大陸剩余的十名合體期修士。沈謙和天馨的組合可謂占了天大的便宜,沈謙的靈識極為龐大,覆蓋范圍何止合體后期修士所能覆蓋范圍的十倍,在這種情況下,天馨完全可以帶著沈謙全力飛遁,而絲毫都不需要在意被人發現。

大約過了小半日的樣子,沈謙和天馨再次趕上了盤江大陸一行人,不過這一次沈謙發現盤江大陸的一行人比從前謹慎了許多,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集體行動,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等快到和青瀾大陸的會合地點的時候,我看你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不分開”沈謙見到對方這種無從下手的狀態,并不著急,在他看來,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在距離和青瀾大陸會和的地方較近的地方,肯定能夠找到機會。

“沈謙,你說盤江大陸的這伙人會不會全部到達會和地點,一塊兒進攻紀元大陸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紀元大陸就危險了。”天馨有些擔憂地說道,畢竟,加上盤江大陸十余人,圍攻紀元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將會達到五十人之多,在這么強力的攻勢下縱然紀元大陸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也不能保證能夠防御的住。

“不會,此次我們兩人出手,擊殺的五名合體期修士中盤江大陸占了四人之多,而且盤江大陸和青瀾大陸之間本來就不合拍,這次之所以會和青瀾大陸聯手,不過是抱著趁火打劫的想法,而現在派出的合體期修士竟然死了四人之多,這個數目對盤江大陸的打擊絕對不小,實力被削弱的如此厲害,大陸內部種種勢力恐怕已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在這樣的情況下,盤江大陸恐怕已經不希望紀元大陸被青瀾大陸攻占了,又怎會配合他們,在我看來,能夠派出兩名合體期修士應應景也就不錯了,而且恐怕這兩人也不會真的出什么力。”沈謙一點都不擔心,微笑著說道。

“你說的不錯,在不能漁翁得利的情況下,盤江大陸是絕對不希望看到紀元大陸被攻占的。”天馨聽了沈謙的話,也覺得非常有道理。

“我們只管跟著他們,若是能夠再次擊殺盤江大陸兩名修士,恐怕不用我們動手,盤江大陸和青瀾大陸的聯合之勢就會徹底瓦解,甚至會出現盤江大陸主動和紀元大陸聯手的局面。”沈謙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如果此次我們能夠迫使青瀾大陸和盤江大陸聯合之勢瓦解的話,我們可就成了紀元大陸的英雄了,到時候說不定能夠從三大宗派或者紀元世家敲點東西出來。”還沒有擊殺盤江大陸的修士,天馨已經盤算著如何能夠從三大宗派哪里得到好處的事情了。

“縱然不能敲出東西來,這一次我們的收獲也夠豐富的了,到現在,我們也已經得到了五名合體期修士的儲物袋,雖然這儲物袋中未必就是這些修士的全部家當,但是卻也讓我們的家當足足增加了兩倍,難道這還不能讓你滿意嗎?”沈謙看到天馨貪心的樣子,在她腦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沈謙的這個動作要是讓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妖獸們看到了,恐怕當場就要暈厥,天馨是誰,天馨可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整個紀元大陸乃至整個世界有數的高手之一,可是就是這么一個超級高手,竟然會被區區一名元嬰期修士在腦袋上敲打了幾下,而且不但沒有發火,臉上甚至還露出一絲紅暈,這不能不讓熟悉天馨的人把眼珠子瞪出來。

“三大宗派如此富有,當然要敲他們一筆了,我們可是保住了整個紀元大陸的功臣。”天馨白了沈謙一眼,撅著嘴說道。

“你想敲就敲吧,哦,對了,這紀元真辰是怎么回事?紀元世家既然有這般強橫的高手,又怎么會只屈居于一流實力呢,我感覺,擁有紀元真辰這般合體后期修士的紀元世家應該足以和三大宗派相提并論了。”沈謙話題一轉,問到了紀元世家。

第四百零七章紀元世家

一直以來,沈謙都對紀元世家感到很好奇,一個最早出現的家族,雖然僅僅只是一流實力,但是卻連三大宗派都對之敬畏不已,這一次,又派出了一名合體后期修士,種種現象,都說明了紀元世家的不同尋常,所以沈謙這才向天馨問到了紀元世家。()

“說起這紀元世家,恐怕才是我們紀元大陸真正的巨無霸,底蘊之深厚,隱藏的力量之強大,別說是三大宗派之一,就是三大宗派聯手恐怕都不敢隨意招惹。”天馨聽沈謙提到紀元世家,臉色變得很嚴肅。

“有那么強大嗎?”沈謙聽了天馨的話,頓時就是一驚。

“有沒有這么強大我也不敢隨便亂說,但是我卻非常清楚,遠在太古時期,天地之間還是一片荒蠻的時候,紀元世家就已經出現了,當時我不過只是一個實力不強的小妖而已,可是紀元世家就已經成為了雄霸天下的超級世家,不但有合體期修士,就是大乘期修士也不止一名。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紀元世家在沒有遭到什么劫難的情況下竟然慢慢的收縮起來,明面上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但是每當遇到有敢于挑釁這個家族的勢力的時候,都無一例外的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所以,我猜想,暗地里,紀元大陸真正的霸主應該是紀元世家才對,而所謂的三大宗派不過是明面上的霸主才對。”天馨說起紀元世家,臉上分明有些驚懼之色。

“怎么,馨兒你曾經吃過紀元世家的虧嗎?”沈謙一看見天馨的臉色,不由得問道。

“虧倒是沒有吃過,不過我見過一場驚天動地的爭斗,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心悸不已”天馨說到大戰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什么大戰?”沈謙有些好奇,能夠讓一名合體后期修士變色的大戰那將是什么級別。

“那還是在遠古時期,紀元世家當時的家主紀元長倫與蠻荒大帝遭遇,隨即兩人生死相搏,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超級大戰。當時我不過化神期修為,在兩人的威壓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只覺得天崩地裂,規則破碎,兩人隨手揮出,百萬里之內風云變色,支離破碎。現在想來,無論是紀元長倫還是蠻荒大帝,恐怕都有真仙境的修為,縱然是現在的我,面對那場驚天大戰,恐怕也只有頂禮膜拜的份。”天馨說起當初紀元長倫和蠻荒大帝的那場大戰,不禁有些失神。

“你是說紀元世家存在著真仙境的修士?”沈謙心神大震,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我估計現在的紀元世家應該沒有真仙境修士了,不過大乘期的修士倒是非常有可能存在的。”天馨想了想,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了,那紀元長倫應該是真仙境的修士嗎?”沈謙疑惑地問道。

“你說的不錯,那紀元長倫的確是真仙境的修士,不過當時他和蠻荒大帝大戰數月,最終雙雙隕落,也正是從那時開始,蠻荒世界變得支離破碎,再也不是那個統御著整個紀元大陸的強大族群了。”天馨說到這里,不由得有些嘆息,畢竟,她是妖獸,見證了曾經蠻荒世界的強大,見證了那個強者縱橫的時代。

“隕落了”沈謙不由得驚嘆,如此強大的修士竟然都隕落了,可見在修行界,危機重重,不知何時,就會失去生命。

“其實你倒也不必驚嘆,我想一旦你放棄這具,僅以神魂的形勢存在于天地之間的話,縱然是紀元長倫又或者蠻荒大帝,你也能夠與之爭鋒了。”天馨目光灼灼的說道。

“不錯,我若是僅以神魂存在,憑借強橫無比,足以劃破混沌的紫霄電光,的確足以和真仙境修士一爭高下了,雖然不見得能取勝,但是卻也不會落敗。”沈謙只覺得豪氣頓生,他非常清楚自己神魂的強大,更相信紫霄電光的強大,他覺得一旦放棄了肉身,的確擁有和真仙境爭鋒的實力。

按照沈謙的推測,他以神魂操控紫霄電光,當能輕易抹殺大乘期修士,可是想要抹殺真仙境修士卻是斷然不可能的,一則真仙境修士靈魂強大,二則真仙境修士道跡已成,能夠隨意改變萬千規則,哪怕是靈魂規則。在這兩方面原因之下,想要擊殺真仙境修士是斷然不可能的。不過縱然是真仙境的修士,面對紫霄電光也必然要小心應對,想要傷到沈謙也是不易,畢竟,紫霄電光不受規則約束,可與道跡爭鋒。

“沈謙,只要你努力修煉,盡快增長實力,等到你修煉到合體期的時候,天下之大,我們大可去得。”天馨之所以選擇沈謙,無非是看中了沈謙的實力,他覺得找男人就是要當成強大的依靠,從情感上來說,強大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我會的,等找到機會,將兩名盤江大陸的修士擊殺了,我們就找個隱秘的地方,服用那枚造化金丹,一旦突破到化神期,那距離洞虛期的距離就更近了一步”沈謙一臉壞笑地看著天馨。

“不和你說了”天馨俏臉一紅,把頭扭到一邊。

剛剛沈謙的話明顯是提示自己修煉到洞虛期之后就能與天馨交好之意,當日,天馨曾經有過等到沈謙達到了洞虛期就與他結成道侶,可以男女承歡的言語,現在,沈謙提出來天馨頓時覺得俏臉發燙。

“怎么能不說呢,那可是正經事”沈謙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么正經事,你都壞死了。”天馨用力給了沈謙一拳。

“啊”沈謙一聲慘叫,被天馨一下子打出去了幾丈遠。

“哦,沒事吧,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天馨一看沈謙被她打飛,頓時大驚失色,神色慌亂的跑到沈謙身旁,緊張地問道。

“你想謀害親夫嗎?要不是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這一拳還不得要了我的老命?”沈謙揉著被打的生疼的胸膛,苦笑不已,攤上這么一位強橫的道侶,還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必須要時刻警惕著點才行,要不然,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呸,什么謀害親夫,我看啊打得你還是輕了。”天馨見沈謙開玩笑,知道他沒有事,揚手作勢還要再打。

“老婆大人,我錯了,你可真不能再打了,要是再給我來一下子,恐怕老公我的這條老命可就真的沒有了”沈謙見狀大驚,剛才天馨雖然只是隨手而為,但是打在他的身上卻是真的很疼,現在如何還敢挨上一下,連忙求饒不迭。

“什么老公老婆的,聽著都酸死了。”天馨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可是活了無數年,對各種小女兒姿態倒是都了解的非常清楚,現在做出了,倒也頗有一點迷人的風韻。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不成,你不就是我內定的老婆大人嗎?”沈謙厚著臉皮一把把天馨拉到自己懷里,在她嬌艷的臉龐上輕啄了一下。

“討厭死了,快放開我,要是不放我可要下殺手了?”天馨頓時覺得身體一軟,嬌軀微微顫動著說道。

“我不放,你要是下殺手我也認了,能夠抱著美人而死,死的其所。”沈謙不但沒有放開天馨,反而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你,你快放開”天馨只覺得渾身玉火升騰,很快就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

沈謙覺得懷中的天馨身體變得火熱,自己也有點失控的感覺,頓時一驚,連忙放開了天馨,他雖然心里極度渴望現在就要了天馨,可是從理智上卻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做這事的時候,強敵在側不說,要是浪費了那些合體后期修士的處子陰元,保準讓他后悔莫及。

“以后不許隨便動手了,剛才你差點就忍不住?”天馨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在地上調息片刻方才讓氣息穩定下來。

“知道了,老婆大人”沈謙聽了天馨的話,不禁暗暗腹誹,心說,明明是你自己差點就把持不住,竟然還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知道了就好”天馨再次向著沈謙拋出一個風韻無限的媚眼。

看到天馨這般誘人的模樣,沈謙就想再和她調笑一句,可是就在他剛想開口的時候,靈識一動,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怎么了?”天馨看到沈謙臉色變化,也正色問道。

“盤江大陸的修士有動作了”沈謙說道。

“哦?他們準備要和青瀾大陸的修士會和了嗎?”天馨有些興奮的問道,自從臨近傍晚的時候,青瀾大陸一行人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她和沈謙就在遠處盯著,到現在已經幾個時辰了。

“的確是要去會和了,不過我們恐怕沒有什么機會了?”沈謙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跟蹤了這么久,已經還是失去了機會。

“怎么了?”天馨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兩名合體期修士一離開隊伍,立刻發動了某種秘法,速度之快,恐怕比你也差不了多少了,在強敵環伺的情況下,我們根本追不上他們。”沈謙有些無奈地說道。

“怎么會這樣?難道他們發現我們了?”天馨聽到這個原因,不由得驚愕異常,不知道哪里出現了問題。()

“看來這一伙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看到兩名同伙不知不覺就讓人給干掉了,怎么可能不小心呢”沈謙雖然覺得遺憾,但是也只能放棄了追擊,以天馨的遁速,或許正常狀況下能夠追得上兩人,可是目前這種狀態下卻是萬萬不能的。

沈謙和天馨想要追擊兩名和青瀾大陸會和的合體期修士只能從一側悄悄的繞過盤江大陸其余的八名修士,在到達距離八名盤江大陸合體期修士足夠遠的地方才能全力展開遁速而不被發現。真要是這么做,恐怕前面的兩名合體期修士早就拉開了足夠的距離,還沒等沈謙和天馨追上兩人恐怕就距離會和的地方不遠了,所以沈謙和天馨才放棄了追擊。

“現在怎么辦?”天馨現在儼然把沈謙當成了主事人,而她這個堂堂的合體期修士反而成了跟班。

“為今之計倒不如找個安全的地方,你幫我護法,我先把造化金丹給煉化了再說吧”沈謙一想,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提高實力,要是他真的擁有化神期修為,也不會被一名合體期修士隨手一擊給差點打死。

“也只能這樣了。”天馨嘆息一聲,顯然對于不能截殺掉盤江大陸的兩名合體期修士而感到遺憾。

“其實你倒是用不著遺憾,這兩名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到了正陽殿或者颶風口不但不會有什么作用,反而可能暗中拖青瀾大陸的后腿,盤江大陸此次損失不小,他們絕對不愿看到紀元大陸被青瀾大陸攻占的。”沈謙算是想通了,如果他們截殺掉這兩名合體期修士的話,效果反而沒有讓盤江大陸變成驚弓之鳥明顯。

古人云:“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沈謙覺得在無法完全將對方消滅的情況下,能真正的把對手給打疼,打怕,往往會起到強橫的震懾作用。

“這倒也是,現在盤江大陸恐怕恨不得要和我們青瀾大陸聯合了。”天馨乃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在雅閣藏布大峽谷同樣存在著平衡,存在著制衡之道。

原本,天馨在修為比不上石龍的時候,雖然表面上鯨鯤是和石龍一伙,但是實際上,當天馨真正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鯨鯤卻總是扯石龍的后腿,讓石龍不能排除異己,現在同樣,天馨進階到了合體后期,鯨鯤又和石龍完完全全的抱成一團,大有共同抵御天馨之勢。

論實力,紀元城三大宗派的實力遠比雅閣藏布大峽谷要強橫,可以說,只要三大宗派齊心協力,就能一舉拿下雅閣藏布大峽谷這塊讓他們頭疼的地域,可是紀元城卻遲遲沒有動作,原因很簡單,三大宗派誰都不肯出全力,他們生怕自己的宗派受到沉重打擊的時候,其余兩大宗派合力一處,一舉蕩平自己宗派。

“馨兒,你說我們在哪兒開辟洞府最好?”沈謙雖然說找個隱秘的地方開辟洞府,服用造化金丹,但是他對跨界通道并不熟悉,所以,一時間還真是拿不定注意要在那里開辟洞府。

“我看就在青瀾大陸附近的遠古戰場附近開辟洞府,服用金丹吧”天馨對跨界通道極為熟悉,她這可不是第一次進入跨界通道了,所以略微想了想,就有了好地點。

“遠古戰場?”沈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感到有點好奇。

“太古時期被稱為蠻荒時代,那是一個以蠻荒世界為主導的時代,后來紀元世家逐漸壯大,家主紀元長倫和蠻荒大帝進行了一場天崩地裂的絕世大戰,從而點燃了蠻荒世界的燎原烽火,世界正式進入了遠古時代。所以,遠古時代是個戰火不斷的時代,曾把整個蠻荒世界變成了巨大的戰場,而現在靠近青瀾大陸的遠古戰場不過是現在僅存的古戰場的一處遺址。至于遠古時代之后,那就是上古時期了,上古時期是修行界真正繁榮昌盛的時代,修真門派遍地開花,出現了無數的流派,真可謂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進入上古時代,天地間的荒蠻氣息仿佛一掃而盡,正如同人類由古人類變成了現代人,文明代替了野蠻,人族也因此而壯大起來。”天馨耐心地為沈謙解釋著。

“那為什么我們要把洞府開辟在遠古戰場呢?”沈謙覺得,天馨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選擇一處地方,她之所以這么選擇,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有兩個原因,第一,遠古戰場作為古戰場的遺址,直至現在好保留著一些蠻荒時代的地質特點,天地靈元比之跨界通道的其他地方濃郁了近乎三倍,這對服用造化金丹絕對有說不出的好處。第二,這古戰場雖然禁制重重,但是卻也存在著數之不盡的天材地寶,我們這一次既然有機會來到這跨界通道,古戰場自然是要去的,所以倒不如直接把洞府建在古戰場邊緣,這樣進去也方便了許多。”天馨笑著對沈謙敘說著在遠古戰場開辟洞府的好處。

“馨兒想的果然周到,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洞府選在遠古戰場的邊緣吧,等到我成功進階到化神期之后,你我一起進入遠古戰場。”沈謙一想到很快就能提升實力,而且還有機會得到遠古戰場的天材地寶,不由得熱血沸騰。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天馨說道。

“那好吧,就聽你的。”沈謙自然沒有什么異議。

沈謙和天馨悄無聲息的繞開了八名盤江大陸的修士,在距離青瀾大陸盤江大陸和紀元大陸的交匯處不遠處停留下來,這個距離正好讓青瀾大陸一行二十余位合體期修士不能發現他們。兩人沒有冒險再次繞過這些合體期修士,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過了一日,青瀾大陸的二十余位合體期修士和盤江大陸的兩名合體期修士這才離開跨界通道交匯處,向著紀元大陸的方向趕去。等到敵人離開足夠遠的時候,天馨揮手灑出一道靈光,卷起沈謙,兩人風馳電掣地向著靠近青瀾大陸的遠古戰場趕去。

在沒有到達遠古戰場之前,沈謙雖然有些想象,但是卻沒有此刻這種直觀的感受,荒蠻氣息,一股夾雜著仿佛從遠古傳來的荒蠻氣息沖擊著沈謙的感受,一眼望去,仿佛鐵凝銅鑄般的土地上凌亂破敗,冷冽冰寒,無數的白骨,散亂的兵器,一切的一切都能讓沈謙想象出那場驚天動地般的驚天大戰。面對眼前的這幅景象,沈謙真是感慨萬千,他覺得一名普通的元嬰期修士在這里恐怕都要渾身顫抖了,就別說修煉了,不過他可是凝聚了神魂之人,能夠感覺到周圍的天地之間不斷流動著神秘的規則力量,毀滅規則力量,也正是這些毀滅規則力量的存在,方才有這種震懾人心的作用。這還僅僅只是站在原處觀看的結果,沈謙簡直難以想象,若是真的進入遠古戰場,靈魂會受到多么強烈的沖擊。

“這遠古戰場彌漫著龐大的毀滅規則力量,同時也彌漫著龐大的死亡規則力量,在這里修煉,哪怕僅僅只是靠近這里,都會影響到心境,如果能夠承受這種磨礪,會起到鞏固修為,鏟除心魔的作用,相反,如果不能承受這種磨礪,恐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我開始沒有和你說這里的異常,就是想讓你來到這里之后自己判斷,如果你覺得能夠承受這種磨礪,那就在這里修煉,如果你不能承受這種磨礪,那就必須要換個地方了。”天馨對沈謙可真是煞費苦心,他知道,沈謙修行的時間不長,心境的修為很差,所以這才千方百計地帶著他來這里修煉,至于其他的原因,倒是次要的了。

“我的心境的確很不堅定,長此以往,很可能會導致道基不穩的境況,我想以我可以媲美真仙境的靈魂修為,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再說了,有你在身旁護法,我也是放心的。”沈謙沒有絲毫猶豫,反而有些驚喜,一直以來,道基不穩一直是困擾他修煉的一個巨大的障礙,現在好了,既然有這種磨礪心境,穩固道基的地方,不能不讓他驚喜異常。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附近開辟洞府吧”天馨微微一笑,她知道,沈謙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既然說了不會有什么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所以,天馨倒也不怎么擔心。

“我看附近好像有一處絕壁,地理位置還算隱秘,不如我們就在那處絕壁上開辟出洞府,你看如何?”沈謙靈識一動,已經將附近千里之內盡數籠罩,不過片刻之間,他的臉上就露出一絲喜色。

“我看那個地方也不錯,就在那里吧”天馨順著沈謙的指點,很快也發現了那處絕壁。

第四百零九章準備

時間不長,沈謙和天馨已經在那處發現的絕壁上開辟出了一個寬敞的洞府,洞府內,沈謙和天馨相對而坐。()

“沈謙,服用造化金丹有些注意的地方,我現在細細說給你聽,服下金丹之后萬萬要注意這些地方,否則,不但無法提升修為,還很可能有性命之憂。”天馨非常嚴肅非常鄭重地說道。

“馨兒,你說,我一定會謹記的。”沈謙看到天馨嚴肅的臉色,知道這些注意事項恐怕都非同小可,不敢怠慢。

在沈謙心中,對服用造化金丹有很多注意的地方是能夠理解的,要知道,造化金丹可是能夠讓人從元嬰期直接提升到化神期修為的丹藥,藥性何等的霸道,想要將這種霸道的丹藥煉化,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一點,造化金丹的藥力極為強橫,我觀察了一些的身體強度,比之同階修士要強大的多,縱然是普通的化神期修士也是有所不及,可是想要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下服用這造化金丹恐怕還有些不夠。”天馨說起服用造化金丹,臉色頗為凝重,顯然,服用這種丹藥可能會遇到某些危險。

“身體強度不夠?”沈謙有點驚愕的問道,在他想來,或許會因為某些其他的原因而造成限制,可是沒想到竟然連他比較自信的身體強度都不能達到要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普通的元嬰期修士有如何能夠服用這種霸道的丹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沒有保護措施,普通的元嬰期修士身體立刻就會被毀的支離破碎,就連元嬰恐怕都要在強橫的藥力沖擊下毀滅掉。”天馨看到沈謙驚愕的模樣,微微一笑。

“那肯定有解決的辦法了?”沈謙見天馨兩次都提到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怎么怎么樣,顯然,對于普通的元嬰期修士來說應該有些變通的方法才是。

“當然有解決的辦法了,這造化金丹雖然霸道強橫,但是天生萬物,相生相克,有一種丹藥名為對沖丹,可以束縛造化金丹的藥力,使其發散的速度變得緩慢異常,在這種情況下,你的身體就足以承受的住造化金丹的藥力了,只是煉化此丹藥的時間也就相應的增加了數倍,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對于我們修士來說,多花費些時間又算得了什么,比之一板一眼的從元嬰期修煉到化神期真不知道省掉了多少時間了。”天馨甚至都有點嫉妒沈謙的好運氣了,不但擁有可以媲美真仙境的靈魂修為,而且奇遇不斷,修為增長也是極為迅速。

“對沖丹,這么說馨兒你身上帶著這種丹藥了?”沈謙見天馨提到這對沖丹的時候神色從容,料想她一定隨身帶著這種丹藥。

“沒有,我已經是合體期修士,又是妖獸,身體強橫異常,又如何會在身上帶著這種沒有用處的丹藥呢?”天馨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沒帶,這應該不是真的吧?”本來神情從容的沈謙差點讓唾沫給嗆死。

“看你,一點都不從容,我雖然沒帶著這種丹藥,但是別忘了,我們已經把五名合體期修士的家當給洗劫一空了,就在得到造化金丹的那名合體期修士身上,我已經找到了對沖丹了。”天馨沒好氣地白了沈謙一眼。

“那你就直接說有對沖丹就行了唄,這不是耍我嗎?”沈謙氣真是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現在不適合做些臉紅的事情,他真恨不得把天馨拉到懷里狠狠的蹂躪一番。

“誰讓你那么笨的,真是笨死了。”天馨眼中帶著笑意,可是笑臉卻故意繃著。

“好了,你還是趕快說說其他需要注意的環節吧?”沈謙看到天馨那副誘人的模樣,感覺心神有些躁動,連忙轉移了話題,他即將閉關煉化造化金丹,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心猿意馬無異于找死,沈謙可不想修為未成,就客死他鄉,成一縷游蕩的冤魂。

“這第二點對普通的元嬰期修士可謂是最危險的,可是對你來說,卻是不值得一提了。”以天馨的眼力當然也看出了沈謙心神不寧,不敢再他,重新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哦,說來聽聽。”沈謙聽到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心情頓時放松了許多。

“造化金丹既然能夠將修士的修為從元嬰期直接提升到化神期,一個原因就是其中蘊含了強橫無匹的靈魂力量,這靈魂力量能夠強行改造靈魂,成就元神,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普通的元嬰期修士服下此丹藥靈魂立刻就會破碎,除非能夠服下一種名為魂露的液體,在這種液體的保護下,造化金丹之中蘊含的狂暴的靈魂力量就會化作涓涓細流一般,柔和的滋潤著服用了造化金丹修士的靈魂,逐漸形成元神。”天馨說起這一項的時候,神色很輕松。

“難道那名修士連同魂露也準備了?”沈謙一聽,根據他的經驗,那名合體期修士可能有直系后代,這才千方百計的為其制造煉化造化金丹的環境。

“這倒是沒有,不過以你可以媲美真仙境的靈魂修為,連神魂都已經形成了,還會在乎一枚小小的造化金丹對靈魂的沖擊嗎?”天馨覺得那名合體期修士簡直就是為沈謙量身打造了一個煉化造化金丹的環境,要是換成了普通的元嬰期修士,還真是無法煉化這枚造化金丹。

“這倒也是”沈謙有些興奮的說道,他覺得他的運氣簡直好得不可思議,想要什么別人就送來什么,用不著的對方剛好沒有準備。

“這第…對你是最危險的,因為服用造化金丹之后會對心境造成強烈的沖擊,我之所以選擇遠古戰場這樣的環境,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想讓你在尚未服用造化金丹之前感受一下心境被沖擊的感覺,造化金丹既然被冠以造化之名,其逆天,其不凡可見一斑,其中已經內蘊規則,上合天道,服用之后,這規則之力爆發出來,對修士的心境修為是嚴峻的考驗。你修行的時間不長,奇遇不斷,因此心境磨礪不夠,按照我的意思,你先閉關一月,等到心境在這種遠古氣氛中能夠收放自如之時再服用造化金丹,這樣的話,兇險程度將會大大降低。”天馨說起沈謙的心境修為,不免顯出憂慮之色。

“這一點倒的確值得注意,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輕易涉險,必定會等到將心境磨礪到能夠收放自如的地步才會服用造化金丹。”沈謙點了點頭,覺得天馨的提議的確是萬全之策。

“服用了對沖丹之后,造化金丹首先溢出的能量你可以用來鍛體,身體乃是修士之根本,是萬萬不可舍棄的,就像我這等妖族,本體也始終沒有拋棄,所以,首先鍛造身體不但會讓接下來對造化金丹的煉化變得容易許多,對今后的修煉也有說不出的好處。在鍛體完成之后將接下來造化金丹之中溢出的能量融入元嬰之中,讓元嬰逐步的壯大到化神期的狀態。完成了這一步之后,造化金丹之中蘊含的真元力恐怕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時候,靈魂力量會爆發出來,這些靈魂力量對現在的你來說無異于杯水車薪,可有可無,如何處理你是行家我也就不班門弄斧了。”天馨開始交代沈謙煉化造化金丹的步驟。

“靈魂力量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處理”沈謙別的不敢說,但是靈魂一道,他已臻化境,絕對不是普通的真仙境修士所能比得了的。

“那就好,等你處理完了這些靈魂力量之后,就會進入最兇險的階段”天馨鄭重地說道。

“你是說要考驗我的心境了?”沈謙也是聰明之人,先是鍛體,接著成就元神,再接下來肯定就是磨礪心境的時候了。

“你說的不錯,接下來就是考驗你心境的時刻了,蘊含在造化金丹之中的一縷規則之力此時會爆發出來,可能會引發心魔,讓你陷入幻境之中。讓我慶幸的是你的靈魂強橫,自古以來,心境和靈魂存在著方方面面的聯系,而且以你的靈魂修為早就已經觸及到了道這個字,所以對規則了如指掌,我想,這最危險的一步你是肯定能夠化險為夷的。”天馨的目光非常堅定,在她心中,沈謙不但是她心目中的王子,而且還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她無比的堅信,眼前的男人是最優秀的,能夠戰勝一起困難。

“你盡管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沈謙看到天馨眼中堅定的目光,不由得多出了一份自信。

“我相信你”天馨露出一縷燦爛的笑容,然后就不在多說了。

沈謙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后,他終于進入了物我兩外的境界,利用周圍從遠古戰場上傳來的規則力量開始磨礪自己的心境。

第四百一十章靈丹鍛體

磨礪心境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個過程對精神是個極大的考驗,彷徨無助,曾經發生過的某些可怕的事情,在這一瞬間都會在心中像是放電影一樣浮現出來。()除此之外,人生中好的事情,例如每段極為快樂的日子,會讓沈謙沉迷于其中不想醒來。就這樣,沈謙的臉上或悲或喜,或高興或無奈,各種各樣的神情不斷的浮現出來,足足過了一月之久,他方才睜開了眼睛。

“怎么樣?”天馨睜開了眼睛,微笑著問道,這一個月,她時刻都在關注著沈謙的狀況,雖然看上去實在閉目修煉,可是實際上,卻根本沒有入定的心情。

“我感覺自己的心志經過這番磨礪比從前要強多了,某些總是影響心境的事情也都想開了,如果服用造化金丹的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沈謙神色淡然的說道。

“你確定準備好了嗎,服用造化金丹可不是一件小事,一定要有十分的把握才行。”天馨還有點不放心。

“你放心吧,這一月我使用從古戰場上傳來的毀滅規則力量不斷磨礪心境,利用古戰場上的殺伐之氣讓自己的心志變得更加堅定,現在已經能夠達到你所說的收放自如,既不會長時間地陷入某種痛苦之中,同樣也不會長時間的因為某種快樂而不能自拔。”沈謙現在的臉上有種百戰余生的士兵臉上所浮現出的堅毅之色,仿佛因為長時間置身于生死之間而想通了很多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記住我交代你的注意事項。”天馨滿意地點點頭,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黑色的丹藥放到沈謙手中。

“這枚就是對沖丹,你先服下去,等到對沖丹的藥力逐漸發揮作用的時候,再服用造化金丹。”天馨囑咐道。

“我知道了。”沈謙毫不猶豫地將對沖丹服下去,開始煉化對沖丹的藥力。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沈謙陡然睜開了眼睛。

“把造化金丹給我吧”不過一刻鐘時候,沈謙感覺體內的對沖丹的藥力已經發揮出來了。

“你盡管努力煉化這枚造化金丹,外面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一切都有我。”天馨把一枚金光閃閃的丹藥放到沈謙的手中。

“我會的”沈謙沒有猶豫,從天馨手中接過造化金丹直接放入口中,他現在的狀態非常好,正是煉化造化金丹的最好時機。

沈謙感覺造化金丹一進入口中就傳來一股辛辣的氣味,接著造化金丹就有爆發的跡象,大有一股腦地將丹藥之中蘊藏的藥力全部發散出來的意思。沈謙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造化金丹竟然如此霸道,連忙使用混沌之力開始壓制造化金丹,不讓它爆發出來。

造化金丹被一層灰蒙蒙的能量籠罩住,暫時止住了爆發的跡象,不過還是一副很不穩定的狀態。沈謙不敢怠慢,連忙將這枚造化金丹送入丹田之中。以進入沈謙的丹田,周圍一絲絲黑色藥力立刻纏繞到造化金丹上面,將其團團圍住,沈謙感覺,隨著這些黑色藥力團團將造化金丹籠罩起來,造化金丹里面的不安定的波動逐漸緩解下來,這讓他大大的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造化金丹之中緩慢的發散出一股溫和但是龐大的藥力,沈謙知道,他需要使用這些龐大的藥力開始淬煉,對他來說,這是最重要的一步,只有不斷地強橫,他才能不斷的強大,最終當他的達到真仙境的時候,神魂合一,神滅不滅體大成之日,就能輕易的撕裂混沌,穿越時空隧道,回歸原來的世界。到時候,才是真正的跳出大道的約束,縱橫于九霄之上,實現完全的自由。

“嘶嘶嘶嘶”沈謙開始使用這股龐大的藥力淬煉,這股淡金色的藥力一接觸到他的,立刻化作一道道微弱的絲狀能量融入其中,并且發出一聲聲奇怪的聲音。

沈謙的肌肉在不斷的顫抖著,他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這是一種宛如渾遭到雷擊一般的感覺,沈謙只覺得就連靈魂都猛的一顫,本來尚還有些血色的臉龐,驟然變得慘白了起來。

強忍著體內傳出來的陣陣灼熱之痛,沈謙將自己神念滲入真元海中。此刻如同大海一種的真元海中漂浮這灰蒙蒙的元嬰,而在元嬰旁邊,是光芒萬丈的造化金丹,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沈謙所關注的重點,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使用藥力淬煉肉身,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經被遺忘掉了。

龐大的藥力就像是某種破壞性的力量,在沈謙的經脈之中不停的亂竄,看似毫無規律,但是沈謙卻能夠感覺到,這些藥力在經脈之中流轉的時候帶著一種強烈的撕扯的感覺,這種撕扯的力量或許會讓經脈受到某種創傷,但是在藥力的滋潤下,這些創傷卻會神奇的很快恢復,而經脈的堅韌程度會達到遠超從前的狀態。沈謙感覺到了自己強橫的好處,這番伐經洗髓若是普通的元嬰期修士必定是痛不欲生,可是對他而言,卻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

沈謙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燃燒起來一樣,造化金丹的藥力剛剛滲入的時候還不覺得,甚至有種清涼的感覺,可是慢慢的,藥力之中所蘊含的龐大熱力終于爆發出來,這是恐怖的高溫,熾熱的能量炙烤著沈謙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經脈。沈謙的身體早已經變得通紅一片,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個火人一樣,內視其中,也變成了火海一般的場景。

沈謙的肌肉和經脈承受著這般強橫的高溫,終于開始扭曲起來,一股難以忍受的距離痛苦讓沈謙忍不住低吼一聲,嘴唇已經讓他咬的要滲出血來了。沈謙感覺自己的就要崩潰了一樣,要不是靈魂足夠強大,恐怕現在都要昏迷過去了。

沈謙感覺自己的骨骼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音,顯然是這龐大的藥力已經開始讓骨骼都變得不堪重負起來,這就好像垂死之人的呻吟聲,只聽得沈謙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非常清楚,骨骼崩潰是種什么后果,眼前的景象讓他甚至有些絕望。

沈謙的臉色早已經變成了慘白色,沒有一絲的血色,他體內的水分好像已經被蒸干了一樣,渾身肌肉緊繃,干燥的就要裂開了一樣,經脈在肌肉中不斷的蠕動著,蠕動著。沈謙的體內早就已經被這龐大的藥力給破壞的一塌糊涂,這還是造化金丹之中的藥力沒有一次性爆發出來的緣故,沈謙非常肯定,要是造化金丹之中的藥力一下子爆發出來的話,恐怕他的瞬間就會崩潰掉。他簡直難以想象,能夠承受完全爆發的那要多么強橫,或許就是洞虛期修士的都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了。

就在沈謙感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的身體終于不再升溫,融入經脈的龐大藥力之中突然溢出星星點點地綠色的光斑,這些綠色的光斑就像是生命的種子,以落入沈謙的,立刻散發出溫和如涓涓細流,涼爽清新的能量洗滌著沈謙的每一寸肌膚,這種感覺真是舒服極了,就好像靈魂在極樂世界自由翱翔一般,就想在清澈的溪水中,任由緩緩的流水沖刷身體一樣。

沈謙被高溫所破壞的身體如同雨后春筍般恢復著,一條條經脈,每一寸肌膚,沈謙發現,這些恢復的肌肉和經脈上無一例外的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暗金色光暈,這些暗金色光暈仿佛在詮釋著這些新產生的經脈和肌肉的完美。這些恢復后的比之從前一下子強大了十倍不止,經脈也比原先要強韌的多。更讓沈謙覺得欣喜的是骨骼的變化,他的骨骼變得像是晶瑩剔透的美玉一般,上面還帶著一絲絲不仔細看難以發現的金色毫光,只是單純的看了一眼這些骨骼,沈謙就已經非常清楚,恐怕這些骨骼早已經變得堅逾精鋼了。

感受了造化金丹淬煉的痛苦,親身體驗了一番這些藥力對強度的需求,沈謙不禁產生了疑問,他原本之強大雖然不見得能夠比得上化神期修士,但是也絕對差不了多少了,可是就是這般強橫的強度,都差點崩潰,那么普通的元嬰期修士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這種強度。

其實,任誰都可能產生這樣的疑問,但是這卻是因為不了解造化金丹的緣故。造化金丹既然被冠以造化之名,自然有許多神奇之處,例如最后產生的能夠修復的斑點,它出現的時機是根據的破壞程度而定的,所謂不破不立,造化金丹鍛體正是采用的這個原理。沈謙強橫,所以,在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綠色斑點才會產生,而對于普通的元嬰期修士,這些綠色的斑點可能早就出現了,也正是因為沈謙強橫,所以這次鍛體所起到的效果遠遠不是普通的元嬰期修士能比得了的。

沈謙非常自信,以他現如今的強度,恐怕已經足以和普通的洞虛期修士相提并論了,這一次可謂發生了一次質變,他幾乎忍不住立刻就想施展一下神魂不滅體神通,感受一下自己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境界。()不過他很快就克制住了這個沖動,他知道,現在可不是施展什么神魂不滅體的時候。

感受著自己完美的,沈謙終于暗中松了口氣,下一步是煉化藥力,融入到元嬰之中,使其壯大,以達到化神期的狀態。沈謙修煉至今,也說得上是經驗豐富了,他很清楚,使用丹藥之力壯大元嬰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無論是還是經脈都會受到強烈的沖擊,而現在有了這樣強橫的軀體,就根本不用擔心和經脈受到沖擊的情況了,完全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得不說,對沖丹的效果非常好,在第一股龐大的藥力沒有揮發干凈的情況下,第二股藥力被對沖丹的藥力所束縛著,根本就無法釋放出來,沈謙也不著急,他慢慢的等待著,等待著第一股龐大的藥力緩慢的滋潤著,滋潤著經脈,直到最后完全消耗干凈,第二股龐大的藥力才透過對沖丹的束縛,流入沈謙的丹田之中。

沈謙感覺這真元真是精粹極了,恐怕合體期修士的真元也不過如此了,不過他現在體內的能量可是混沌之力,這股精粹的真元雖然強橫,但是和沈謙體內的混沌之力比起來卻沒有可比性。

對于一般的元嬰期修士來說,只需要導引著這些精粹的真元流入元嬰之中,軀體能夠承受住這種沖擊就可以了,可是沈謙卻不同,他需要首先將這些精粹的真元轉化為混沌之力,然后才能融入到元嬰之中。感受到真元海中充沛的真元力,沈謙不慌不忙地開始運轉真皇寶鑒,將這些真元煉化成混沌之力。

沈謙曾經有過經驗,越是精粹的真元就越容易被煉化成混沌能量,好像混沌能量就是真元極度壓縮之后,產生某種質變之后的產物,當然了,這種質變是非常復雜的,也只有通過真皇寶鑒這樣的逆天寶典才能將之轉化。

真皇寶鑒一經運轉,沈謙體內仿佛自稱宇宙,自稱規則,在他的體內,仿佛形成了另一個道,真元隨著道跡運轉,先是分解成為灰蒙蒙的混沌力量,接著凝練成混沌之力的模樣。看到真元成功的被轉化為混沌之力,沈謙不由得欣喜異常,這個環節只要成功了,將混沌之力融匯到元嬰之中,使其壯大不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原去龐大的真元力在真皇寶鑒的引導下,快速的轉變成精粹的混沌之力,精粹程度的確是比以前強多了,但是體積卻急速的收縮著,看上去如同長江大河般的真元匯聚成混沌之力之后竟然只是涓涓細流的模樣。看到這種狀況,沈謙有點無奈,想要讓自己的這個元嬰期壯大看上去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不過他再次感覺到了真皇寶鑒的強大,在這般強大的功法運轉下,這股龐大的藥力很快就被轉化掉了,甚至還沒來得及給他的造成絲毫的壓力。

沈謙覺得,縱然他的沒有被淬煉過,也能輕而易舉的承受這種幾乎感覺不到的壓力,成功的將造化金丹之中的能量融入到元嬰之中,以達到進階化神期的目的。

“看來還要繼續煉化真元形成混沌之力才行”沈謙嘆息一聲,接著開始祭煉再次從造化金丹之中爆發出來的藥力,他現在靈魂早就超越了化神期的狀態,所以根本就不用去管,只要能夠將元嬰壯大到化神期狀態就已經足夠了。

沈謙再次催動真皇寶鑒將造化金丹之中流出的藥力煉化成為混沌之力,如此反復,在經過了整整五次煉化之后,沈謙終于感覺到體內積聚的混沌之力足以讓元嬰壯大到化神期狀態了,而且沈謙也終于感受到了體內積聚的混沌之力給身體造成的壓力。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沈謙緩緩的將這些混沌之力融入到元嬰之中。

“轟”剛剛被祭煉的混沌之力一接觸到元嬰,元嬰立刻發出一聲轟隆巨響,一道好似沖擊波一般的能量陡然爆發出來,在整個真元海中肆虐。

“呃”沈謙發出一聲疼痛的喊叫聲,或許他的已經比普通的元嬰期修士淬煉之后的要強大的多,但是他的元嬰可是混沌之力形成的,這混沌之力形成的沖擊波可比真元形成的要強橫的多了,所以,這一下還是讓沈謙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嘶”沈謙感覺到這是一股純粹的破壞性力量,強橫無匹的破壞性力量竟然讓沈謙這般強大的都為之震顫。

沈謙算是知道為什么首先要鍛體了,將混沌之力融入到元嬰之中就像是將一滴水融入到熱油之中,就像是將一顆火種扔到干柴之中,若是他原先的身體,立時間就會被狂暴的能量給沖擊的支離破碎。

“看來通過丹藥精進修為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沈謙一邊緊守心神,承受著身體上傳來的巨大的壓力,一邊努力地引導著通過真皇寶鑒煉化的混沌之力向元嬰中滲透著。

逐漸的,元嬰不再排斥這些外來的能量,可能感受到了吞下這些能量的好處,元嬰歡暢地吞噬著沈謙不斷輸入其中的混沌之力。元嬰慢慢的開始變大了,開始增大了幾乎不太明顯的一圈,可是慢慢的,增長的幅度迅速起來,等到完全將混沌之力吞噬掉的時候,已經變成原來的兩倍的樣子。

看到這種情況,沈謙大喜,他知道,通往化神期的道路已經完成了大半,現在的元嬰已經完全達到了化神期的狀態,只要心境修為一到,立刻就能踏足到化神期了。

這時候,造化金丹之中流出的能量開始出現了變化,一種新的不同于前面的藥力從金丹之中流出,這些力量流出之后,立刻向著沈謙識海的方向匯聚而去。沈謙知道,這是靈魂之力,能夠壯大靈魂,讓沒有形成元神的元嬰期修士凝聚靈魂成元神,不過沈謙已經修煉到了元神破碎,神魂大成的地步,如果將這些靈魂之力融入到神魂之中也不過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所以沈謙并不打算浪費掉這些靈魂力量,他想利用這些靈魂力量修煉一種秘技神通——靈瞳。

沈謙得到真皇寶鑒之后,發現上面記載著一種神通,能夠將靈魂力量通過某種特殊的祭煉,融入到眼睛之中,形成一種特殊的眼眸,名為靈瞳,靈瞳的作用很大,能夠看破幻境,看破虛像,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項作用是能夠遲滯攻擊,如果沈謙能夠將靈瞳修煉成功,以后與人爭斗的時候對方的動作在他的眼中可以變慢幾倍,就像放慢動作一樣,這將會讓爭斗占有極大的先機。而且這靈瞳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還能起到一定的束縛作用,能夠讓對手的動作受到一定的束縛。

沈謙早就想要修煉靈瞳這項神通了,只是他卻不想損耗神魂之中的靈魂力量,現在好了,有了造化金丹之中的這些力量,足以將靈瞳修煉成功了。

沈謙緩緩將造化金丹之中的靈魂之力引入到識海之中,一進入識海,這些不安分的靈魂力量立刻安靜下來,要知道,在識海之中存在的可是沈謙的神魂,而且還有紫霄電光護衛,造化金丹之中的靈魂力量和神魂之中比起來,簡直就是湖泊與大洋之間的區別,也難怪這些靈魂力量不敢在識海之中放肆了。

沈謙再次運轉真皇寶鑒,將識海之中的靈魂之力煉化為一種極為詭異的力量,等到將這些詭異的力量完全煉化成功,沈謙引導著這些力量融入到眼眸之中。

“呃”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忍受痛苦了,沈謙感覺自己的眼睛傳來劇烈的刺痛的感覺,不過好在這種刺痛的感覺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等到詭異能量完全融入到沈謙的眼睛之中的時候,沈謙強忍著眼睛之中傳來的劇痛,按照真皇寶鑒上記載的方法,開始將這些詭異能量一點一滴的煉入到眼睛之中。沈謙感覺,隨著他施展法訣,將詭異能量煉化到眼睛之中,眼睛上傳來的刺痛感開始慢慢的減輕,雖然只是減輕了很少的一點,但是卻也讓沈謙狠狠的松了口氣。

沈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斷地將這些詭異的能量煉化到自己的眼睛之中,慢慢地,沈謙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正在不斷的發生著某種詭異的變化,初始時,這種變化還不明顯,可是到了后來,這種變化變得迅速起來,最終量變終于引起了質變,沈謙感覺在一瞬間,眼睛達到了某種神奇的狀態,他雖然依舊閉著雙眼,但是心里卻非常清楚,自己的靈瞳已經修煉成功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進階化神

看到自己輕而易舉地練成了靈瞳,沈謙大喜,這靈瞳的用處可謂極大,有了這項神通護身,在某些時候等于多出了一條性命。萊呅學網.l不過現在沈謙可沒有心思嘗試一下靈瞳的威力,因為對他來說最大的考驗就要來臨了。

心魔,這個詞語對于修士來說是永遠的夢魘,是阻擋在進階途中的魔障,有無數天賦驚人,驚采絕艷的修士因為心魔而隕落,有無數的大神通修士因為心魔而變得神形俱滅,永世不能生。對于這么一個可怕的惡魔,沈謙說不害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心魔的來臨沒有絲毫的規律,誰也不知道這心魔何時到來,但是心魔讓修士所經歷的卻是修行以來最幸福或是最痛苦的事情,或許在痛苦的時候,對于一個百煉成鋼的修士來說能夠忍受,但是幸福卻是最能夠讓人沉迷其中的,就像一個吸毒的人,劇烈的痛苦或許能夠使用某些手段忍受過來,可是痛苦之后對毒品的渴望,對吸毒后所能產生的快感的渴望,才是戒毒最大的敵人。

沈謙雖然對心魔有些懼怕,但是這種懼怕卻也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通過服用造化金丹之前近一個月的心境磨礪,他有十足的信心克服心魔,進階到化神期。

沈謙突然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意境將自己籠罩,一個熟悉的場景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名身穿紫色衣服地女人臉上滿是甜蜜之色的望著他,這笑容是如此的燦爛,以至于沈謙有點心神震動的感覺。

“紫...紫兒?”沈謙驚喜莫名,眼前出現的倩影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要說在原本的世界沈謙最寵愛的女人,無疑是紫姬了,他自己從來都不會否認,紫姬是他最愛的女人,現在這個他最愛的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如何不讓沈謙心神震動,驚喜莫名。

“紫兒”沈謙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紫姬柔軟滑膩的纖纖玉手。

“老公”紫姬溫柔地將腦袋埋在沈謙寬闊的胸膛上。

“紫兒,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沈謙興奮地問道。

“老公,紫兒想你了,所以就來了”紫姬一邊說著,眼淚從眼眶里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不哭,不哭,快不哭了”沈謙扶著紫姬的香肩,趕忙幫她擦干眼淚。

“老公,你怎么在這兒待那么久,你不要紫兒了,你不要紫兒了嗎?”紫姬一臉委屈地慢慢抽泣著。唻彣學蛧.l

“傻紫兒,老公怎么會不要你呢,老公當然要你了,無論出現什么事情,都不能把紫兒從老公身邊搶走。”沈謙輕輕地在紫姬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老公,那你就在這里陪紫兒好不好,紫兒害怕。”紫姬緊緊地抱著沈謙,使勁兒地抱著沈謙,生怕他突然離開了一樣。

“放心吧,紫兒,老公哪兒也不去,就在這里陪你。”沈謙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老公最好了。”自己把頭埋進沈謙的胸膛上面。

“紫兒,雪嬋她們怎么樣了?”沈謙一邊摟著紫姬,一邊問道。

“雪嬋她們很好,穎珊,若惜,雨涵,朱迪絲都很好,對了,青雅也很好。”紫姬輕聲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沈謙覺得自己大大的松了口氣。

“老公,姐妹們都很想你呢”紫姬稍稍穩定了一些情緒,又說道。

“哎,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太沒本事了”沈謙嘆息一聲,他現在有種深深地負罪感,對自己的女人充滿了愧疚。

“老公,誰說你沒有本事了,以你的靈魂修為,足以比的上真仙了,老公最有本事了。”紫姬笑呵呵地說道。

“就你嘴甜”沈謙笑著在紫姬的小腦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不過剛剛敲完紫姬的腦袋,沈謙的手卻陡然停在了半空中,仔細打量了一眼懷中的紫姬之后,一把把紫姬給推開了。

“老公,你怎么了,你不要紫兒了”紫姬的臉上露出委屈之色,眼淚再次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你根本就不是紫兒,休要騙我。”沈謙眼中寒光閃爍地盯著紫姬。

“老公,你不要紫兒了,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紫兒啊”紫姬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沈謙。

“站住”沈謙冷聲喝道。

“老公,你真的不要紫兒了嗎?”紫姬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沈謙看到眼前楚楚可憐的紫姬,覺得心都要碎了,不過他心里卻非常明白,眼前的女人并不是紫姬,絕對不是紫姬。

“紫兒不知道我的靈魂修為可以媲美真仙,所以你根本不是紫兒,再說了,有天馨護法,你縱然真是紫兒又如何能夠進來。”沈謙一咬牙,不待紫姬回答,狠狠地揮出一掌,向著紫姬打去。

“彭”宛如真人的紫姬瞬間化為泡影,消失在空中不見了蹤跡。

“好險”沈謙感覺剛才的情景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若是不是在關鍵時刻識破了紫姬,穩住了心神,那么他只會越陷越深,最終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沈謙沒有繼續多想紫姬,他知道,心魔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的就消失,肯定還會通過種種形式刁難與他,只有全心全力的對抗心魔,方才能夠度過難過,進階化神。

果然,時間不長,另外一股神秘的意境再次降臨到沈謙的身上,沈謙只覺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來到了一個莫名的空間,心魔的降臨就好像是在做夢,夢醒的時候無論你做了多么充分的準備,可是一旦進入夢中卻依然會被夢中的場景所迷惑,除非能夠醒來,否則,很難分清夢境與現實。

沈謙現在就處于這種狀態,這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伙黑衣人,在這些黑衣人的手里,抓著三個人,其中兩個中年人是沈謙的父母沈巽和楊艷,還有一個年輕少女是沈妍。

“你們是什么人?快放開我的家人”看到父母和妹妹被挾持,沈謙怒火沖天,雙手顫抖地指著那些黑衣人冷聲喝道。

“哈哈哈哈,讓我放開他們,簡直是妄想,我要在你面前殺死你的父母,殺死你的妹妹,讓你痛不欲生,讓你的靈魂永墜地獄。”領頭的黑衣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說這話的時候疤痕輕輕蠕動著,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挾持我的父母?”沈謙稍微冷靜下來,盡量沉住氣問道。

“我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如果想要救下你的父母的話,那就答應我們的條件,否則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們的祭日。”臉上帶著疤痕的黑衣人面相猙獰地說道。

“什么條件,你說來聽聽?”沈謙一聽可以談條件,不由得暗暗地松了口氣。

對于沈謙來說,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實在是太重要了,要知道,他從小在積步山上長大,無依無靠,對家人的概念更甚于普通人,等到終于有了一定的權勢,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現原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對自己是如此的關心,感受到家的溫馨的沈謙一下子沉迷在這種人間最舒服的環境之中,再也不想離開了。

可是好景不長,他卻已經意外的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他覺得自己對父母虧欠很多,沒能在身邊盡孝,對妹妹也沒能盡到兄長應有的關心,現在父母和妹妹就在眼前,可是卻落入敵人之手,沈謙只覺得肝腸寸斷,心痛地渾身都在顫抖。

“我們的條件很簡單,要么選擇你的父母,要么選擇你自己。”黑衣人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什么意思?”沈謙心中已經,不過還是強迫自己冷靜。

“很簡單,如果你肯自我了斷,我們就放過你的父母,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我們就只能殺死你的父母和妹妹了。”眾黑衣人俱都哈哈大笑起來。

“兒子,不要管我們,你快點離開這里”沈巽楊艷滿臉淚水的說道。

“哥哥,你快走,不要聽他們的,你快走”沈妍一邊使勁兒掙扎著,一邊向沈謙哭喊道。

“你們如果敢傷害他們分毫,我一定把你們碎尸萬段”沈謙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你威脅我們,我們可不怕你威脅。”臉上帶著疤痕的黑衣人突然抽出一把短刀,狠狠的插入到沈謙的父親沈巽的胳膊之中。

“啊”沈巽出一聲慘叫。

“住手,快住手”沈謙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哦,對了,還有你母親和妹妹”臉上帶著疤痕的黑衣人又抽出兩把短刀,分別插在了楊艷和沈妍的胳膊上。

“啊,啊”楊艷和沈妍慘叫了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沈謙抱著頭,痛苦的嘶吼著。

“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們的條件?”黑衣人將匕放在沈巽的脖頸上,鮮血順著沈巽的脖頸不斷的流了下來。

“住手,住手,我答應,我答應你們的條件”沈謙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看到父母妹妹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折磨,而自己卻又毫無辦法的痛苦深深地折磨著他。

“這就對了,自我了斷吧,只要你自我了斷了,我們立刻就放了你的家人。”臉上帶著疤痕的黑衣人一臉奸笑地望著沈謙。

“爸,媽,妹妹,我走了”沈謙抬手就想自我了斷。

就在這時候,空間之中突然閃過一道紫色的電光,那些黑衣人和沈謙的家人完全消失不見了,沈謙也瞬間從心魔之中蘇醒過來。

“原來還是夢魘”沈謙喃喃自語,長長的出了口氣。

“屏”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傳來,沈謙感覺把自己束縛在元嬰期境界的瓶頸轟然破碎,修為正式進階到了化神期境界。

第四百一十三章沈謙的女人

就在沈謙苦苦地承受了心魔的侵蝕,進階到化神期的時候,遠在地球,沈謙原先生活的世界,一名身穿紫衣,雍容華貴,美若天下的貴婦人正坐在一片竹林之中望著遠方的天空出神。

“紫兒姐姐”這時候,一個白衣勝雪,頭上長發高高盤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走到紫衣貴婦面前。

“雪嬋,有消息嗎?”紫姬見到白衣微微一笑。

“紫兒姐姐,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李雪嬋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

“來,過來坐下”紫姬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對李雪嬋說道。

李雪嬋臉上帶著一縷憂愁之色,坐在了紫姬身邊。

“雪嬋,不要擔心,老公曾經給我中下了魂印,只要我沒事,就說明老公還沒死,可能只是被困住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修煉,只有這樣,才能等到老公回來,也才有能力去尋找老公。”紫姬輕輕撫摸著李雪嬋的秀發,安慰她道。

“紫兒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像你一樣,進階到元嬰期,突破生死玄關。”李雪嬋重重地點了點頭。

“恩,這樣我就放心了。”紫姬微微一笑,在李雪嬋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幾下。

如果沈謙還在的話,會發現紫姬的修為竟然已經進階到了元嬰期,而李雪嬋也達到了結丹后期巔峰境界,隨時都有可能碎丹成嬰。對比沈謙離開時兩女的修為,可見這段時間她們修煉起來是何等的努力。

“對了,穎珊和若惜這兩個丫頭怎么樣子,最讓心的就是她們兩個。”紫姬問道。

“這兩個丫頭還算是努力,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了,倒是雨涵修煉速度很快,現如今已經達到結丹中期了。”李雪嬋見紫姬提到余穎珊和柳若惜,不由得露出一縷微笑。

“你告訴穎珊和若惜,如果再沒有大的進展,我就要給她們禁足。”紫姬笑著說道。

“知道了,紫兒姐姐,這兩個丫頭最怕你了,在你面前她們倆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李雪嬋感嘆道。

“我又何嘗想這樣,不過要是沒有一個能夠鎮住她們的人,以這兩個丫頭的性子還不得翻上天去。”紫姬無奈的說道。

“這倒也是。”李雪嬋點了點頭。

“伯父伯母還是不想搬過來住嗎?”紫姬沉默了片刻,向李雪嬋問道。

“伯父伯母說了,在都市里生活習慣了,真要是來到了我們這樣的地方恐怕會不習慣,再說了,來魂宗之后他們也怕沒有事做,所以決定還是不來了。”李雪嬋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沈妍呢,那小丫頭難道也不想過來?”自從沈謙離開之后,紫姬已經到青川看了沈謙的家人三次,每一次都想把他們帶回魂宗,可是沈謙的父母根本就沒有到魂宗的想法,至于沈妍,倒是曾經心動過。

“那小丫頭也就是好奇,不過聽說父母不肯過來之后,也不肯來了。”李雪嬋微笑著說道。

“一定要派人保護好他們,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知道了嗎?”紫姬非常鄭重地交代道。

“我知道,我派出去了幾名結丹期修士保護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李雪嬋向著紫姬做了個盡管放心的動作。

“這就好”紫姬覺得李雪嬋辦事還是很穩妥的,稍微放下心來。

“哦,對了,還有個事是關于沈妍的”李雪嬋突然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

“沈妍還有什么事?”紫姬疑惑地問道。

“這小丫頭是越長越漂亮了,追求她的人也越來越多,現在有無數的名門子弟排著隊的追求她。”李雪嬋說到沈妍現在的狀態,不由得響起了自己還沒有跟著沈謙來到魂宗的時候,也有無數的名門子弟排著隊追求自己。

“哦,看來妍兒是真的長大了,她有沒有對哪個男人動心啊?”紫姬一聽來了興致,雖然平時擺出一副儀態端莊的貴婦人模樣,可是她的年齡還沒有李雪嬋大,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八卦的。

“沈妍現在頗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只顧煩惱著怎么趕走身邊的這些蒼蠅了,好像真沒有什么中意的目標。”李雪嬋想到原先自己的狀態和沈妍現在差不了多少,不由得抿嘴微笑。

“妍兒可是我們魂宗的小公主,身份高貴,普通人又如何能夠配的上她,這樣,除非她自己有喜歡的目標,否則,警告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讓他們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紫姬聽到沈妍很煩惱,眉頭微微一皺。

“紫兒姐姐,我看這件事情我們干預了反而不好,還是讓妍兒自己去處理吧”李雪嬋輕輕地搖了搖頭,她非常清楚現在沈妍的這種狀態,雖然有人圍著的時候很煩惱,可是萬一要是身邊沒有人圍著了,恐怕又會很失落。

“好吧,聽你的,雪嬋,想不到你也是個口不應心的虛偽女人。”紫姬也是絕頂聰明之輩,眼珠一轉就明白了李雪嬋的想法,不由得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女人有哪個不喜歡有人追求,紫兒姐姐難道不想?”李雪嬋向著紫姬做了個鬼臉,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你再沒大沒小的我可生氣了。”紫姬板起臉來,不過眼中卻帶著一絲笑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妹妹給姐姐賠罪了。”李雪嬋向著紫姬作揖道。

“凈胡鬧,也就是你才敢,要是穎珊和若惜,借給她們個膽子也不敢。”紫姬再次在李雪嬋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嘻嘻,誰讓紫兒姐姐最疼我呢”李雪嬋靠著紫姬坐下。

“說正經的,他們圍著妍兒可以,可是誰敢有不干凈的想法,就給我狠狠的教訓一頓,老公不在,我可不能讓妍兒出任何差錯。”紫姬還是有些不放心地交代道。

“我知道了,姐姐盡管放心就是了。”李雪嬋拍著自己的玉峰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雪嬋啊,最近魔宗那邊有什么動靜嗎?”紫姬和李雪嬋一番玩鬧之后,臉色有些凝重地問道。

“在華夏倒是沒有什么動靜,好像上一次昆侖的清洗讓他們元氣大傷,不敢隨意有所動作了。不過在西方卻有消息傳來,說是魔宗的西方勢力好像有點蠢蠢欲動的跡象。”起魔宗,李雪嬋也露出凝重之色。

“朱迪絲女王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帝王境巔峰境界,只要沒有出現化神境的修士,想來她都能對付,你傳個消息給她,讓她把西方不安分的東西都給我清洗一遍。”紫姬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我知道了,紫兒姐姐。”李雪嬋點頭應道。

“對了,雪嬋,我聽說青冥宗最近老是有針對你們李氏家族的行動,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紫姬又問道。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據說青冥宗宗主之子看上了我的一個侄女。”李雪嬋說起這事,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既然青冥宗不識好歹,那不如就滅了吧”紫姬很隨意的說道。

“可是青冥宗畢竟和峨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我們對青冥宗動手,那峨眉會不會”李雪嬋有些擔心地說道。

“雪嬋,你記住,只要不是昆侖,就沒有什么可害怕的,別說僅僅只是峨眉的下屬宗門,就是峨眉本身,只要敢招惹我們魂宗,我也要讓它付出慘重的代價。”紫姬眼中寒光爆閃。

“我知道了,紫兒姐姐,我馬上去辦”李雪嬋聽了紫姬的一番話,只覺得熱血沸騰,她接手李氏集團的時候很年輕,能夠那么年輕就接手李氏集團,說明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現在手握重權,又怎么甘心讓別人欺負。

李雪嬋知道,現在的魂宗已經不再是原先的魂宗了,現在的魂宗大長老陶江已經進階到元嬰后期,紫姬也達到了元嬰初期,至于結丹期修士,數不勝數。再加上魂宗和西方血族帝王朱迪絲交好,與無盡海元嬰后期巔峰修士青雅交好,的確已經不用懼怕峨眉派了。

“等等”到李雪嬋起身要離開,紫姬喊住她。

“紫兒姐姐,還有事嗎?”李雪嬋轉身問道。

“無論怎么說,老公在的時候是峨眉派長老,如果我們明目張膽的動手,可能面子上會不大好看,這樣,你告訴青雅姐姐一聲,讓她想想辦法,最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青冥宗抹掉。”紫姬眼珠一轉,在李雪嬋耳邊低語幾句。

“知道了青雅姐姐可是老牌的元嬰期修士了,現在又進階到了元嬰期巔峰境界,再加上無盡海的實力,一定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李雪嬋詭異的一笑,轉身離開了。

“老公,你放心吧,等到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為你打造一個龐大的修真帝國,我也一定會照顧好姐妹們,也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你的家人,你就盡管放心吧”等到李雪嬋離開了,紫姬喃喃自語道。

第四百一十四章神器

靠近遠古戰場,天馨和沈謙開辟出來的洞府里,沈謙陡然睜開了雙眼,一道三尺有余的精光噴出,讓略顯昏暗的密室為之一亮。

“成功了嗎?”天馨始終都在關注著沈謙的境況,當她看到沈謙表情變幻,好像陷入極度痛苦之中的時候,不由得著急起來,芳心徹底的亂了。等看到沈謙臉色平靜下來,她又變得欣喜若狂,此時見到沈謙睜開了雙眼,連忙撲上去問道。

“成功了,馨兒”沈謙一把把天馨拉入懷中。

此番心魔歷練,讓沈謙吃盡了苦頭,畢竟是兩世為人,牽掛太多,所以心魔遠比普通的元嬰期修士要嚴重得多,要不是沈謙擁有可以媲美真仙境的靈魂修為,并且提前按照天馨的方法磨礪心境一月,那這一次十有恐怕就會讓心魔有機可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太好了”天馨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聽沈謙親口說出來,還是非常興奮。

兩人又在洞府之中休息了一天一夜,等到沈謙完全恢復到最佳狀態,并且對化神期修為有所了解的時候,方才動身去遠古戰場。聽天馨敘述,這遠古戰場是非常危險的,里面有各種各樣就連合體期修士陷入其中都要萬劫不復的險境,不過根據天馨的說法,在遠古戰場最大的危機是不能發現危機的存在,而沈謙已經的靈魂修為強大,兩人進入其中,只要不是運氣差到了極點,應該不會有事的。

沈謙和天馨站在距離遠古戰場只有咫尺距離的地方,看著眼前場景與跨界通道發生了翻天覆地般變化的遠古戰場,一時間感慨萬千。這遠古戰場并沒有什么進入的門戶,也沒有什么結界之類的東西守護,但是沈謙能夠感受到,遠古戰場之外和之內的氣息是截然不同的,里面狂風肆虐,蠻荒氣息彌漫,而這一切卻無法跨越咫尺之間,沖擊到兩人。

“規則力量當真是神奇,可以令咫尺之間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場景”天馨贊嘆一聲。

這遠古戰場和跨界通道其他的地方的天地規則是不相同的,也正是因為天地規則的不同,所以才會有截然不同的表現。

“不同的大道下所產生的規則又豈能相同,這遠古戰場本身自成大道,天地規則不相同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沈謙有些感嘆,這種創造大道的神通恐怕就是真仙也做不到,或許,他在成就了神魂不滅體之后有希望達到這種境地。

“大道都不相同嗎?”天馨不由得有些驚愕,她的靈魂修為遠不及沈謙,只能感覺到規則的存在,卻無法感覺到大道的存在。

“絕對不同,不過道雖不同,殊途同歸”沈謙說完,不再猶豫,當先跨過那條涇渭分明的界限,進入了遠古戰場。

天馨對沈謙的話雖然并不怎么理解,但是看到沈謙已經進入了遠古戰場,也連忙跟著進入其中。

直到進入了遠古戰場,沈謙才感覺到滂湃的天地靈元的強大,這種夾雜著蠻荒氣息的天地靈元仿佛已經超越了普通的靈元的范疇,這是一種強烈壓縮靈元后的產物,這種靈元雖然看上去還沒有呈現出液體,也是氣態的模樣,但是沈謙能夠感受到,這里的天地靈元已經發生了質變,飄蕩間厚重蓬勃,隱隱然有種飄渺氤氳之感。

“好強大的天地靈元,要是能長期在這里修煉,縱然不服用什么靈丹妙藥,想來境界也比外界要迅速數倍。”沈謙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這里的天地靈元,只覺得通體舒泰,每一寸肌膚都被深度的滋潤著,不由得向天馨感嘆一聲。

“不錯,要不是這些靈元之中夾雜著殺戮之氣,很容易讓人陷入瘋狂,恐怕這里早就成了修真圣地了。”天馨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馨兒,你現在應該說說來這遠古戰場的目的了吧?”當初,天馨對沈謙說修煉完成,進階到化神境之后,就帶他進入遠古戰場,可是進入遠古戰場到底干什么,天馨并沒有說明。

“這遠古戰場分為四境,分別是隕石境、紫霧境、天火境,仙靈境,每一境都危機重重,但是每一境卻也有每一境的機緣。你剛剛進階到化神期,修為并不穩固,能夠于這四境之中磨練一番,絕對有天大的好處。”天馨聽到沈謙問起緣由,鄭重地說道。

“只有這些嗎?就為了鞏固修為而入險境嗎?”沈謙聽了天馨的說法,不由得有些失望。

“當然不是,這遠古戰場既然是遠古時期留下來的,其中有無數遺落的神兵,尤其是在四境之中的仙靈境,更是存在著數之不盡的各種仙器,甚至是神器,此次你只要得到一件神器,那就算是不枉此行了。”天馨說道神器的時候,眼中閃閃發光,顯然,她對于神器也是極度渴望的。

“神器?”沈謙只覺得心神震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神器這個字眼。

“古語云,天地為爐,大道為基,亙古為歷,融萬千規則,成器,是為神器。”天馨看到沈謙震驚的模樣,不由得抿嘴輕笑。

“難道我們能在仙靈境中找到神器不成?”沈謙氣息都變得有些粗重了。

“神器縱然找到了,也不是那么好取的,還有一段古語,神器者,生靈也,機緣不到,不能認主。所以,我們這一次也只不過來碰碰運氣,至于能不能有這樣的機緣,可就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了。”天馨低嘆一聲,知道這仙靈境的修士數不勝數,可是真正能夠從其中拿走神器的卻是寥寥無幾,她也只是耳聞有人成功過,但是到底是誰成功過卻是一無所知。

“如果能夠拿到神器是不是我們的實力會暴增一截”沈謙更關注的是拿到神器后實力的提升,對于能不能獲得卻讓他放在腦后了。

“神器的威力遠超極品仙器,不過不到真仙境,是發揮不出神器十分威能的,所以縱然我們得到了,也不過讓實力增長一小截而已,畢竟,最重要的還是修為。”天馨不由得白了沈謙一眼。

“那你詳細地和我說說神器”沈謙聽到只能讓實力增長一小截,不由得有些失望。

“神器共分為九階,每一階之間的差別是非常巨大的,如果是一件九階神器,而且將其威力發揮出來,足以毀天滅地了,不過如果真的得到一件九階神器,恐怕以我的修為也只能發揮出一點皮毛威力,根本就發揮不出強橫的神通來。至于你,我估計以你化神期修為,將很難催動,所以我倒是覺得對于我們來說,得到一件一階神器會更實用一些。”天馨耐心地給沈謙說著關于神器的等階。

“那如果我們得到一件一階神器的話,實力能夠增長到什么程度?”沈謙再次問道。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一件一階神器,那么大乘以下,我將再也沒有對手,當然了,是在對方手中沒有神器的情況下。如果是你得到了,而且能夠催動一些最基本的神通的話,合體之下,應該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你。”天馨略微沉思了一下,這才做出了判斷。

“如果不使用靈魂紫電,以我現在的修為,憑借強橫的修為,當能和洞虛初期修士爭鋒,憑借神器之威,再跨越兩個小階段,倒也算的上是不錯了。”沈謙對天馨所說的神器的威力還是頗為滿意的。

“好了,我們現在還沒有得到神器呢,神器這種東西對機緣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我想我們這一次得到神器的幾率恐怕不足千分之一,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事,也不過是讓你增長點閱歷而已。”天馨不由得氣道。

“機緣這種東西誰說的準呢,不過我卻有種強烈的預感,此次遠古戰場之行,我們兩人會有大機緣”沈謙神秘的一笑。

有一件事情沈謙從來都沒有對別人說過,那就是自從他成就了神魂之后,預感就非常的準確,此次剛一進入遠古戰場,他就有種機緣將之的感覺,這也正是他為什么如此自信,能夠得到神器的原因。

“那就希望你的吉言成真吧”天馨看著沈謙細心的神情,不由得跟著也多了些信心。

“好了,我們現在就闖一闖這遠古戰場的四境,我倒要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屬于我們的機緣。”沈謙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要不是這遠古戰場危機重重,他恐怕早就架起一道遁光,直奔仙靈境而去了。

“好,那我們就闖一闖四境,不過千萬不能大意,萬事小心一些。”天馨不忘記囑咐沈謙道。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雖然想要得到神器,可是也得先把命給保住了再說。”沈謙知道這遠古戰場危機重重,他雖然急于得到神器,但是卻絲毫不敢大意,畢竟,保不住性命什么都是一場空。

時間不長,沈謙和天馨進入了四境之一的第一境,隕石境,這是一個狂暴混亂,隕石飛竄的太空地帶,雖然知道這是一個模仿太空的虛擬的世界,可是沈謙和天馨卻非常清楚,這里的隕石一旦打在修士的身上,所產生的效果恐怕和在太空中被隕石擊中沒有什么區別。飛舞的隕石猶如暴雨般密集地向四面八方亂射。面對這樣的場景,天馨明顯比沈謙要有經驗的多,只見天馨纖纖玉手輕輕揮動,一團白瑩瑩的如煙似霧的紗狀氣體出現在兩人身體周圍。

隕石不斷的在空中撞擊,爆炸,化作粉末,無數的碎片鋪天蓋地地向著沈謙和天馨射來,不過護在沈謙和天馨周圍的那些紗狀氣體卻非常堅韌,強橫,碎片打在上面,頓時激起層層白光,無數的銘文在紗狀氣體上不停的閃現著,將隕石碎片化作粉末。

沈謙和天馨都非常小心地不讓大塊的隕石擊中他們,兩人很清楚,這些紗狀氣體或許能夠阻擋的了隕石碎片,可是真要是被大塊的隕石給擊中了,恐怕根本就不足以抵擋住。不過大塊的隕石都比較顯眼,兩人躲避起來倒也不是特別的困難。

“這些隕石何時才能停下來?”沈謙一邊躲避著四散紛飛的隕石,一邊向天馨問道。

“這些隕石是不會停下來的”天馨瞥了沈謙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什么?不會停下來,那我們早晚不得耗死在這里?”沈謙頓時大驚。

“想要讓隕石停下來,那就只有穿過隕石境這一條路,只有越過了隕石境,才能進入紫霧境,也只有到了紫霧境,隕石才能停下來。”天馨往前面一指,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只有勇往直前一條路。‘

“穿越隕石境?”沈謙向著天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眼望不到盡頭,而是越是遠處,飛舞的隕石就越是密集,照這種程度,恐怕穿不過隕石境,恐怕就會和隕石來個親密接觸。

“走”天馨根本就沒讓沈謙有什么思考的機會,直接一把拽住他,向著前方飛遁而去。

沈謙感覺,周圍傳來陣陣劇烈的罡風,臉被吹得生疼,也幸虧他剛剛經過靈丹鍛體,身體之強橫,可以和洞虛期修士向媲美,否則,在這隕石境的罡風之下,恐怕都要脫層皮。

周圍的隕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密集,沈謙的靈識已經催動到了最強狀態,剛剛練成的靈瞳也閃爍著道道靈光,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生怕遇到什么位置的災難。

“小心”就在這時,沈謙突然發現一塊碩大無比的隕石向著他和天馨的方向飛來,這塊隕石上仿佛還存在著無窮的引力,想要將兩人給吸過去。

天馨的臉色有些凝重,只見她的雙手突然結成一個極為繁復的手印,向著那塊飛來的隕石傾力一按。

“轟隆隆隆”隨著天馨手印揮動,一道白色虛影落在那塊碩大的隕石上,頓時天崩地裂一般,那塊碩大的隕石發出一聲崩塌的巨響,被天馨的手印崩碎了,不過這些依舊不可小視的隕石碎片卻仍然向著沈謙和天馨的方向飛來。

“快點祭出蒼茫青罡盾”天馨對沈謙大喝一聲,同時一抖手,遠古天馨草的虛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沈謙不敢怠慢,連忙祭出極品靈器蒼茫青罡盾,一道淡淡的青色虛影浮現出來,牢牢地將兩人護在其中。

“恩”天馨向著遠古天馨草虛空指點,頓時遠古天馨草虛影上靈光陣陣,那塊碩大的隕石崩碎后形成的小隕石一接觸到這遠古天馨草的靈光就被彈開了,不過天馨卻也是嬌軀一震,發出一聲悶哼。

還有些散落的隕石落在天馨和沈謙周圍的白色霧氣上面,不過此刻天馨全力催動遠古天馨草虛影,這白色霧氣顯然沒有以前那般堅韌強橫了,被隕石碎片輕而易舉地撕開了一個口子。

不過幸好沈謙祭出了蒼茫青罡盾,那道淡淡的青色虛影非常堅固,對付這些隕石碎片根本就不在話下,輕而易舉地將隕石碎片給彈開了。

“很好”天馨向著沈謙微微一笑,身體一動,繼續向著前方飛遁而去。

剛才那顆碩大的隕石算是讓沈謙長了見識了,天馨為了對付這塊碩大的隕石竟然連本體虛影都給祭出來了,也正是這塊碩大的隕石虛影讓沈謙感受到了遠古戰場的危險。

突然,沈謙發現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類似于銀河一般的亮銀色光帶,這條光帶橫跨隕石境,如果能夠越過這條光帶也就能夠離開隕石境了。看到這般景象,沈謙不由得使用靈識探查,卻發現這道亮銀色的光帶之中竟然蘊含著極為狂暴的能量。

“這是什么?”感受到亮銀色光帶之中蘊含著強烈的殺機,沈謙不由得驚愕異常。

“竟然是宇宙極光帶,這一下可麻煩了”天馨一看到這條亮銀色的光帶,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宇宙極光”沈謙一看到天馨的神情,心頓時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宇宙極光不但傷害身體,而且對靈魂也有強烈的傷害作用,更可怕的是這條亮銀色的光帶之中還蘊含著極為可怕的隕石風暴,一旦被隕石風暴卷入其中,哪怕是大乘期修士恐怕都是兇多吉少。”

天馨顯然對這宇宙極光帶忌憚的厲害。

“我看這宇宙極光帶并不是太寬,只要我們動作迅速,應該能夠很快就穿越過去,等一會兒我會施展紫霄電光護體,任何的靈魂攻擊都不能傷害我們分毫,至于物理攻擊就完全交給你應付了,待會兒一定要看準時機,迅速穿越過去。”

沈謙目光一凝,不容置疑地說道。

“好,我們就闖一闖這宇宙極光帶”見到這宇宙極光帶,天馨本來是想放棄的,可是當她看到沈謙堅定的神情的時候,豪氣頓生,無論怎么說,她也是合體后期的高階修士,在這宇宙極光帶中未始沒有生機。

“走”沈謙大喝一聲,雙眼紫色光華流動,強橫的紫霄電光頓時將沈謙和天馨團團護在其中。

天馨身體也是靈光閃爍,遠古天馨草虛影擋在她的身前,帶著沈謙一頭扎入宇宙極光帶之中。一進入宇宙極光帶,沈謙頓時意識到了這里的危機,一道道光華四射,宛如閃電一般的宇宙射線從四面八方密集的向兩人射來,不過這些宇宙射線一接觸到紫霄電光,立刻就會湮滅不見,絲毫不能傷害到沈謙和天馨。

見到這般境況,天馨不由得感嘆,若是和她來此地的不是沈謙,哪怕是一名大乘期修士,想要應付這些宇宙射線恐怕都不容易。

“小心左邊”就在天馨感慨的時候,突然聽到沈謙發出一聲大喝。

聽到沈謙的這聲大喝,天馨下意識的向著右邊轉向。

“轟”只見左側一個不顯眼的泉眼模樣的東西陡然噴出一道強烈的能量柱,這道能量柱所過之處,無論是隕石還是極光,俱都化成了粉末。

“隕石風暴”天馨只是瞥了那道光柱一眼,臉色就蒼白的再也沒有一絲血色。

“這隕石風暴想要徹底的爆發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不惜一切代價加快遁速”沈謙沒想到這就是天馨口中的隕石風暴,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配合著天馨催動遁速。

天馨嬌叱一聲,前方的遠古天馨草虛影頓時被收回來,而天馨本人則化成了遠古天馨草的模樣,沈謙則被遠古天馨草的葉子牢牢的守護其中,只有紫霄電光仍然閃爍在遠古天馨草的周圍,將一切射來的宇宙射線和極光湮滅。隨著天馨化作了遠古天馨草的模樣,她的遁速也提升到了極致,比之剛開始地時候提升了三倍不止的樣子,在這樣的速度下,天馨的身體周圍完全被一陣陣白色的靈光所淹沒,她再也不去躲避周圍席卷而來的隕石,而只是向前向前向前。

“轟隆,轟隆,轟隆”無數的隕石被天馨所化成的遠古天馨草擊的粉碎,而遠古天馨草的速度卻絲毫都不停留,甚至,遁速隱隱還有提升的跡象。

沈謙待在天馨所化成的遠古天馨草上,心情非常沉重,他知道,天馨現在的狀態未必會好,縱然能夠創出這隕石境,恐怕也要受到很大的傷害,對他們此行將會極為不利。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因為他發現后面噴泉所噴出的能量柱已經徹底爆發出來,以比天馨還要快的速度向著兩人席卷而來。

“血色天馨草”天馨近乎瘋狂的再次嬌叱一聲,她化成的遠古天馨草的葉子逐漸變成了血紅色,遁速再次激增,周圍的守護靈光也變成了血紅色,一切襲來的隕石一觸碰到這些守護靈光就化成了粉塵。

不過縱然是這樣,后面的能量風暴和天馨的距離也在一步步縮短著。就在能量風暴要將沈謙和天馨卷入其中的一霎那,沈謙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為之一變,接著無論是隕石還是宇宙風暴完全都消失不見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紫霧境

“咳咳咳”天馨一下子從遠古天馨草的樣子化成人形,接連咳出幾口鮮血。

“馨兒,傷得重不重?”沈謙見到天馨這副模樣,上前扶住她問道。

“傷勢不輕,看來必須先要找個地方療傷了。”天馨向著沈謙苦笑了一聲,無奈地說道。

無論是沈謙還是天馨都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強橫的隕石風暴,要不是運氣好,恐怕現在兩人已經被卷入到隕石風暴之中萬劫不復了。不過縱然逃了出來,在這危機重重的地方,想要好好療傷也難比登天。

“幸好這里是紫霧境,要是不過進入了紫霧境,而是天火境或者仙靈境,以我現在的傷勢很難生存下去,縱然在這紫霧境,也只能賭賭運氣了,只要在一段時間內碰不見合體期戰魂,或許我們還有生存的機會。”天馨臉色蒼白如紙,身體踉蹌,顯然已經沒有了什么戰斗能力。

“我們先找個地方療傷再說。”看到天馨這副模樣,沈謙扶著她向一處密林走去。

時間不長,沈謙就在這個密林之中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看上去已經很老的樣子,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藏著什么動物。不過這些沈謙倒是并不害怕,彈出一縷真火將這個山洞照的通亮。

“我們運氣不錯,是個廢棄的山洞。”沈謙扶著天馨進入山洞,讓她坐下來。

“沈謙,我要先和你說說這紫霧境的情況。”天馨一把拉住沈謙的手,不過剛剛說了這幾句話,就又引起了一陣咳嗽,接連吐出幾口鮮血。

“馨兒,什么都不要說了,外面的一切都交給我好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養傷。”沈謙見到天馨這副模樣,顯然傷勢比他料想的還要嚴重,連忙給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安慰她道。

“沈謙,我必須先和你說說紫霧境的情況。”天馨掙扎著說道。

“那好,你說。”沈謙見天馨如此堅持,肯定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于是在天馨的身邊坐了下來,柔聲說道。

“紫霧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殺戮之境,里面存在著無數的戰魂,這些戰魂有的修為不高,可是有的修為卻能達到合體期境界,紫霧境有個特點,那就是白天的時候相安無事,可是一到了晚上,這里的戰魂將會變得瘋狂起來,無情地殺戮闖入紫霧境的敵人,而且還會互相殺戮,戰魂死后,血液呈現出紫色,并且逐漸氣化,形成一團團紫霧,這就是紫霧境之名的來歷。”說到這里天馨的感覺到有些氣喘,沈謙連忙在她的后背上輕輕的拍打了幾下。

“戰魂是靈魂已經泯滅掉的機器,他們已經沒有神智,完全是憑借著紫霧境的規則驅使而戰斗,而進行殺戮,所以你的靈魂紫電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戰魂有個特點,那就是你一旦被其中的一只纏上,其他的立刻就會無窮無盡地撲上來,直到敵人倒下,所以,待在一個地方是非常不明智的,萬一我們所在的地方被發現,而戰魂有越聚越多的跡象,那就不要管我了,你自己逃命去吧”天馨眼中露出一抹凄慘的神色。

“馨兒,你說什么呢,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人傷害你一分一毫的,除非他們殺死我,否則我決不放棄你。”沈謙堅決地說道。

“沈謙,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知足了,不過”天馨聽了沈謙的話,眼中閃過一道燦爛的神采。

“不要多說了,你還是趕緊療傷,等你傷好了,我們也就不需要在這里忍受痛苦的煎熬了。”沈謙見天馨還要說什么讓不要管她的話,打斷她的話道。

“那好吧,我們就共度生死,沈謙,現在距離天黑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我看這樣,你就在洞口布下匿靈陣,盡量隱藏我們的氣息,雖然不一定不被發現,但是卻也有很大的幾率瞞過這些沒有靈智的戰魂,只要能夠拖得幾日,我的傷勢就能恢復一些,到時候總不至于成為你的累贅。”天馨見沈謙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而是提議道。

“好辦法,我現在就去布置。”沈謙聽了天馨的想法,點了點頭,開始在洞口布置起匿靈陣來。

因為陣法材料非常齊備的緣故,沈謙沒有耗費多大的力氣,就將匿靈陣布置妥當了,原本沈謙還想在洞口出布置一個防御陣法,畢竟,憑借著防御陣法對付戰魂要容易的多。不過這個想法不過剛剛冒頭就讓沈謙放棄了,因為一旦布置下防御陣法,就會無可避免的產生能量波動,這些能量波動很可能讓匿靈陣的效果降低,增加暴露的危險。

“是不是想要布置一個防御陣法啊?”這時候,閉目療傷的天馨睜開了眼睛,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不錯,布置一個防御陣法守護起來要容易的多,只不過容易暴露。”沈謙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給你這個”天馨儲物戒指靈光一閃,一套陣盤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是防御陣盤”沈謙一看天馨拿出的東西,竟然是一套防御陣盤。

“不錯,真是防御陣盤,而且還是極為高階的防御陣盤,這陣盤可比你匆匆布下的防御陣法要好用的多了,你盡快熟悉一下這套陣盤,要是匿靈陣真的被戰魂發現,那你在拋出陣盤,防御陣法瞬間可成,這樣就不需要擔心容易暴露的問題了。”天馨勉強笑了笑,但是接著就咳嗽連連,顯然剛剛催動儲物戒指又牽動了傷勢。

“放心吧,馨兒,你現在只管好好療傷,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給我好了。”沈謙接過天馨手中的防御陣盤,底氣不由得足了一些。

“那好吧,一切都交給你了。”天馨突然覺得現在這種感覺非常不錯,這是完全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另一個人,讓另一個人卻守護自己,呵護自己,保護自己。

自從修煉以來,天馨就是獨身一人,坎坷磨難數不勝數,生死劫難也是不止一次,可是每一次,都是她獨自一個人闖過來的。雖然天馨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堅強,但是這種獨身一人,無依無靠的感覺還是在她的內心之中留下了一絲悲涼。可是這一次不同,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多了沈謙,她再也不需要像從前一樣為了保命而榨干心力,再也不需要事事親為,而只需將一切都交給身邊的這個男人就行了。

天馨緩緩地合上了眼睛,開始運功療傷,她的傷勢非常嚴重,現在就連一些療傷的丹藥都不敢服用,生怕氣力不足之下無法導引的龐大藥力,只能先通過真元慢慢的調節體內的傷勢,等到傷勢有了一定的好轉,才能服用丹藥療傷。

看到天馨開始療傷,沈謙也沒閑著,他拿起天馨給他的陣盤,仔細研究起來,對于這套陣盤,沈謙投入了百分之百的心力,要知道,這套陣盤很可能成為他和天馨報名的關鍵,由不得他不仔細。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沈謙的靈識擴展出去,將方圓數十里的范圍牢牢的籠罩起來,他發現,一到夜晚,空氣中多出了一團團的紫色霧氣,靈識一接觸到這些紫色霧氣,沈謙就感覺到這些紫色霧氣竟然開始侵蝕起他的靈識來,而且侵蝕的程度非常厲害,當然了,沈謙的靈識是何等的強橫,紫霧根本就無法奈何得了沈謙分毫。

通過一番探查,沈謙很快就搞清楚了這些紫色霧氣的特點,那就是里面蘊含龐大的死亡規則,如果一名修士的心志被這種紫色霧氣侵蝕,就會陷入瘋狂,靈魂逐漸地被剝離,毀滅,只余下一堆行尸走肉,在這個世界中不斷的殺戮,不斷的殺戮。

“不好”沈謙突然發現,他們山洞所在的位置上也開始慢慢的聚集這些紫色霧氣,這些紫色霧氣對他來說沒有沒有什么危險,他靈魂何等的強大,縱然直接讓靈魂進入紫色霧氣之中,紫色霧氣也不能奈何得了他分毫。不過天馨卻不同,沈謙相信,如果天馨沒有受傷,這些紫色霧氣也無法奈何得了天馨,可是現在的境況卻是不同,天馨在一心一意的療傷,心靈之門可謂大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阻止紫色霧氣的侵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行,不能讓這些紫色霧氣靠近馨兒。”沈謙一揮手,一道淡淡的結界將洞口封印起來,雖然這樣增加了暴露的危險,可是總比天馨陷入瘋狂,讓紫色霧氣侵蝕掉心志,毀掉靈魂要好得多。

紫色霧氣好像只是存在著殺戮氣息,存在著侵蝕心志的特點,并沒有什么強烈的攻擊力,所以沈謙雖然只是僅僅布下了一道結界,但是卻也足以阻擋這些紫色霧氣的侵入了,看到這種情況,沈謙暗暗的松了口氣。

“希望今晚不要發生什么事情吧”沈謙嘆了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洞口。

第四百一十七章被發現了

夜晚終于到來,周圍的紫色霧氣已經變得相當濃重,外面完全變成了一個狂暴的世界,通過靈識,沈謙見到無數穿著戰甲的狂暴戰魂在不斷的互相殺戮著,雖然沈謙見慣了殺戮,可是面對這副場面還是忍不住心神震動,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些戰魂實在太嗜血了,讓他有種不忍觀看的心情。

不過沈謙很快就將心態調整過來,開始仔細觀察這些戰魂的修為,這一看不由得令沈謙大驚失色,因為他發現,在這里出現的戰魂,修為最差的都有元嬰期修為,化神期修為的戰魂更是隨處可見,甚至他還發現了一個洞虛期境界的戰魂。

“這些戰魂的修為為什么會這么高?”沈謙一顆心直往下沉,看著眼前不下數百的元嬰期修士互相撕殺,沈謙驚疑不定地自言自語。

“千萬不要被發現,千萬不要被發現。”沈謙不停的祈禱著,不停地祈禱著,他知道,萬一被這些戰魂發現,那后果將會不堪設想,縱然憑借著陣法之力,也很難堅持到天亮。

“千萬不要靠近了。”沈謙發現,這些戰魂的戰場距離山洞越來越近,時間不長,已經到了距離山洞洞口不足百米遠的地方。

戰魂們依舊廝殺著,好像并沒有發現山洞異常的樣子,而且讓沈謙感覺到慶幸的是戰魂們竟然不再想著洞口的方向靠近,反而有逐漸離開的跡象,見到這種情形,沈謙不由得大喜過望,對他來說,只要這些戰魂離他遠遠的,就肯定發現不了山洞。

沈謙發現,這些戰魂竟然也不是隨意廝殺,也有他們的首領,那些化神期戰魂就是元嬰期戰魂的首領,他們分成三派,非常混亂的相互撕殺著,而那名洞虛期的戰魂沒有加入戰斗的打算,只是神情冷漠地站在一邊看著這些元嬰期修士不斷的殺戮,不斷的殺戮,而任何元嬰期修士或是化神期修士都不敢靠近這洞虛期戰魂分毫,更不要說動手廝殺了。

這一陣廝殺一直持續了大半夜的樣子,就在廝殺逐漸到達尾聲,那些戰魂的數目也在飛速的減少著,不過減少的都是元嬰期戰魂,至于化神期戰魂好像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傷的樣子。

就在沈謙感覺沒有什么危險,可以松口氣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名化神期戰魂一下子將一名元嬰期戰魂給擊飛出去,更讓沈謙目瞪口呆地是那元嬰期戰魂竟然徑直向著洞口的方向飛來。

見到這副景象,沈謙不由得暗罵一聲,他知道,一旦元嬰期戰魂落下來,那么這個山洞就會無可避免的暴露,想到這里,沈謙不再猶豫,立刻拋出了天馨交給他的陣盤。只見靈光一閃,那名元嬰期戰魂一下子砸在洞口,接著就被彈飛出去。

“呃”本來遠處的戰魂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洞口,可是現在看到洞口竟然閃現靈光,本來正在廝殺的他們竟然同時停止下來,眼中閃現著瘋狂的殺意,喉嚨里響起如同洪水猛獸般的嘶嘶聲。

“嗷”那名洞虛期戰魂突然發出一聲驚天怒吼,并且向著山洞的方向一指。

伴隨著洞虛期戰魂的這聲驚天怒吼,所有的戰魂全都瘋狂了,無論是化神期戰魂還是元嬰期戰魂,眼中都露出嗜血的紅芒,并且瘋狂地向著沈謙和天馨所在的山洞撲過來。

“咻”撲在最前面的是元嬰期戰魂,天馨拿出的陣盤的威力何等的巨大,這些元嬰期戰魂一接觸到這些靈光,身體立刻被拋飛出去,不過這防御陣法明顯不能給這些元嬰期戰魂造成什么傷害,被彈飛的戰魂立刻爬起來,繼續向沈謙和天馨所在的山洞撲過來。

這些元嬰期戰魂倒是好應付,根本給沈謙造不成什么麻煩,不過讓沈謙覺得痛苦的是那些化神期戰魂,每一個化神期戰魂都擁有不俗的實力,而且防御陣法的靈光也很難將他們彈飛出去,十余名化神期修士聯手之下所做出的攻擊是何等的巨大,每一次攻擊都會讓守護山洞的靈光劇烈的震動幾下。

沈謙努力的操縱著陣法,也幸虧他已經進階到了化神期,而且體內的能量乃是混沌之力,使用混沌之力操縱這套陣盤會讓這套陣盤變得非常穩定,無論禁制靈光如何震動,可是都絲毫沒有破碎的跡象。

不過沈謙心里還是在暗暗叫苦,他感覺體內的混沌之力消耗的很厲害,盡管以他現在的修為已經足以和洞虛期修士一戰,但是十余名化神期戰魂不斷的對著洞口狂轟亂戰還是讓他有點抓狂的感覺。

“那么多戰魂打我一個算什么本事”沈謙不由得心中暗暗腹誹,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必須竭盡全力地守護這個洞口,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個洞口乃是能夠保證他和天馨性命唯一的保障。

“吼”只聽見外面的那個洞虛期戰魂再次發出一聲滔天怒吼,這一聲怒吼讓沈謙感覺整個山洞都在劇烈的震動著。

隨著洞虛期戰魂的真生滔天怒吼,原本對著洞口進行狂轟亂戰的元嬰期修士和洞虛期修士們竟然全都停止了攻擊,并且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去了。

“怎么回事兒?難道這些戰魂見到攻不下洞口放棄了?”沈謙有些疑惑的使用靈識探查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么那些元嬰期戰魂和化神期戰魂為什么要退開了,因為他發現,那個洞虛期戰魂竟然開始緩緩的靠近山洞洞口,而且手上散發出一圈圈黃色光暈,顯然是要親自動手,對山洞發動攻擊了。

“我倒要看看,洞虛期戰魂能強大到什么地步?”沈謙見到洞虛期戰魂不斷的靠近著山洞,不驚反喜,他最害怕的就是這名洞虛期戰魂和化神期戰魂共同對山洞的洞口發動攻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十有支撐不住,可是這名洞虛期戰魂竟然如此要面子,竟然要單獨對洞口動手,這樣所能發揮出來的威能可能比之十余名化神期戰魂所能發揮出的力量略強一籌,可是也必定強不了太多。

“吼”那名洞虛期戰魂再次仰天大吼,接著他向著洞口的方向揮出一拳,這伴隨著一圈圈土黃色的拳暈,夾雜著狂暴無匹威能的一拳著實讓沈謙吃了一驚,這一拳所能造成的破壞力竟然遠遠超出了那些化神期戰魂聯手所能發揮出的力量。

“定”沈謙見到此拳的威力,不敢怠慢,雙手掐動一個靈訣,向著陣盤一點,頓時,一道混沌之力凝聚的銘文一閃而沒,融入到了陣盤之中。

“轟隆隆”那名洞虛期戰魂強橫的攻擊爆發開來,強橫的力量帶著巨大的撕裂性鋒芒,狠狠地砸在了閃動不已的禁止靈光上面,這狂暴的力量以接觸到禁制靈光,禁制靈光就有破碎的跡象,不過就在靈光就要破碎的危機情況下,那枚由混沌之力凝聚出來的銘文突然出現,一下子蒙在靈光表面,土黃色的能量瞬間被祛除的干干凈凈,而禁制靈光也重新穩定下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那名洞虛期戰魂變得更加狂暴起來,顯然,剛才那一擊沒有造成他想象中的效果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了。只見他突然飛到空中,然后身上騰起陣陣土黃色靈光,他的拳頭更是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上面出現了一團神秘的力量。

“想要使用規則力量發動攻擊了嗎?”沈謙非常清楚,對于洞虛期修士來說,還無法演化規則,發動規則攻擊,而只是能夠運用一點規則力量,而運用規則力量發動攻擊和真正的規則攻擊差別是極為巨大的,也只有達到了合體期境界,達到了演化規則的地步,方能發動規則攻擊。

眼前的洞虛期戰魂既然只是洞虛期,那就不可能發動的了規則攻擊,他所能做到的就是使用一些規則力量,增強攻擊而已。不過對此沈謙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畢竟,他才僅僅只有化神期修為,就達不到那名洞虛期戰魂那樣,利用規則力量發動攻擊。

沈謙看到對方如同彗星隕落般向著洞口的方向砸過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的雙手早就如同風車一般變換起來,無數混沌之力形成的銘文圍繞在身體周圍不斷的飛舞著,讓洞口的禁制靈光上布滿了一層灰蒙蒙的混沌之力。

“轟隆隆”這一下的力量比之上一次要強橫的多,也要狂暴的多,沈謙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拳頭上所蘊含的殺戮規則力量,這些規則力量對禁制靈光造成的破壞很大,險些讓這些禁制靈光破碎,不過好在沈謙的混沌之力也非常強橫,最終還是穩住了禁制靈光。

“嗷嗷嗷嗷”第二次攻擊仿佛已經讓那名洞虛期戰魂傾盡了全力,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無法奈何得了沈謙,這讓他徹底變得瘋狂起來。

第四百一十八章千鈞一發

隨著這個洞虛期戰魂的滔天怒吼,其余的戰魂竟然也變得暴躁起來,無論是化神期戰魂還是元嬰期戰魂,無不發出陣陣嘶吼,仿佛要宣誓主權,將入侵者撕成碎片一樣。

“吼”洞虛期戰魂再次發出一聲一天怒吼,當先騰空而起。

其余的化神期戰魂還有元嬰期戰魂也都紛紛騰空而起,身體上靈光閃爍不斷。只見洞虛期戰魂突然向著沈謙所在的山洞的洞口一指,頓時,一道金色光華從他的指尖迸射而出,風馳電掣般射向洞口。

見到洞虛期戰魂有所行動,那些化神期戰魂還有元嬰期戰魂也紛紛學著洞虛期戰魂的樣子,向著洞口的方向一指,頓時,五顏六色的光華鋪天蓋地般射向洞口。

看到這里,沈謙對洞虛期戰魂的想法算是有所了解了,這廝感覺憑借一己之力難以破開山洞洞口的防御,于是發動了他的這群小弟們一起進攻,以達到破開洞口的目的。

沈謙看是看明白了,但是臉色卻是凝重到了極點,原本僅僅只是應付一名洞虛期戰魂就讓他有些吃力,更何況一下子多出這么多的化神期戰魂和元嬰期戰魂。不過事實上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這些強橫的五顏六色的光華已經距離洞口近在咫尺了。

“人陣合一”沈謙雙手掐動一個玄奇的靈訣,他早已經站起身來,身后顯現出那道灰蒙蒙的虛影,自從修煉真皇寶鑒以來,沈謙發現背后灰蒙蒙的虛影竟然逐漸放生了某種神奇的變化,變得比從前更加凝實,所能發揮出的威能也更為強大,所以沈謙給這道虛影起了個名字,叫做真皇虛影。

真皇虛影在沈謙身后浮現出來之后,虛影的腦后出現了一圈圈的光輪,讓這虛影變得如同神佛一般。真皇虛影一出現,沈謙毫不猶豫地向著浮現在空中的陣盤一指,真皇虛影人影一閃,已經融入到陣盤之中了。

這人陣合一乃是這套防御陣盤所帶的終極防御手段,原本修士直接和陣法融為一體,這么做的結果是陣法的威力能夠陡增數倍,可是一旦陣法被對方破去,操縱陣法的修士也必將隕落。

沈謙洞悉了這套陣法的原理,并沒有將自身與陣法合二為一,而是將真皇虛影融入其中,真皇虛影威能強橫,融入陣法之后能夠提升陣法的威能,而且一旦陣法被對方攻破,沈謙也不過損傷一點元氣,頂多受點輕傷,根本就沒有隕落的危險。

“轟隆隆”就真皇虛影剛剛融入到陣盤之中的時候,漫天的光華也落在了洞口的防御陣法之上,頓時風云變色,靈光爆閃,方圓數百里內飛沙走石,一副世界將被毀滅的景象。

讓沈謙心安的是,無論外面的漫天光華如何強橫,但是和真皇虛影融為一體的陣法早就變得固若金湯,一道虛幻的人影在陣法之中緩緩的演化著某種軌跡,將一切外來的攻擊統統反彈出去。

慢慢的,天空中的各色光華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終,消散在空中不見了蹤影。沈謙見人陣合一能夠阻擋對方合力攻擊,不由得大喜過望,雖然對方的攻擊已經消散,但是他卻依然保持著人陣合一的模式,這樣做雖然對體內混沌之力消耗的很嚴重,但是畢竟要安全的多,再說了,距離天亮的時間也已經沒有多少時候了,只要堅持住,渡過這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消耗了再多的元氣白天也能完全補充回來。

“赤,赤”洞虛期戰魂見合眾人之力還是無法攻破山洞的防御陣法,突然向著遠方發出某種詭異的聲音。

“這是要做什么?”沈謙冷漠地看著洞虛期戰魂所作出的動作,心里有些疑問,不過目前他要做的就是維持住洞口的陣法,支撐到天亮,到了那時候,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天亮之后的紫霧境簡直就是一片修煉圣地,沒有絲毫危險的修煉圣地。

就在沈謙猜測著洞虛期戰魂的目的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因為他發現遠處有數道人影正在迅速地向著山洞的方向趕來,數道人影不但目標明確,而且其中竟然有兩名洞虛期修士。

“不好,原來那洞虛期戰魂發出詭異的聲音是在搬援兵。”沈謙暗罵一聲,不過他現在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看著對方接近山洞。

沈謙毫不猶豫的將一枚高階靈丹放入口中,恢復著體內消耗嚴重的混沌之力,做完了這一切,他就冷眼看著對方接近,目前的形勢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秋,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至于生死,沈謙早已經置之度外了。

幾個新戰魂到來之后,三個洞虛期戰魂竊竊私語了一番,然后合力向著山洞發動了攻擊,而且發動此次攻擊的不單單只有三名洞虛期戰魂,那些化神期戰魂也一起參與了攻擊,至于元嬰期戰魂,可能在洞虛期戰魂眼前,有些上不了臺面,也就沒有跟著一起發動攻擊。

這一次攻擊遠遠不是上一次所能相比,攻擊尚未發出,已經讓天地為之變色,等到攻擊一處,頓時排山倒海般襲向山洞。

“噗”沈謙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他只覺得體內翻江倒海一般,受到了強烈的震動,三名洞虛期戰魂聯手一擊絕對是非同小可,而且還有那么多化神期戰魂在一旁協助,威力有增強了許多,這種威能已經超出了陣盤所能防御的極限,隨著攻擊的到來,洞口的防御陣法轟然破碎了。

望著已經毫無阻礙的洞口,無論是洞虛期戰魂還是化神期戰魂,又或是元嬰期戰魂,全都露出嗜血的光芒,瘋狂地向著山洞撲過來。望著越來越近的戰魂,沈謙只覺得心不斷地往下沉,不斷地往下沉,不過在他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既然已經是這樣的結果,那還有什么可怕的呢,唯有死戰到底了。

就在沈謙的心中已經絕望,那些戰魂即將到達洞口的時候,一輪紅日突然從東方冉冉升起,這輪紅日剛剛露頭,這些瘋狂的戰魂們臉上突然充滿了恐懼之色,接著無論是洞虛期戰魂還是化神期戰魂又或是元嬰期戰魂什么都顧不得了,全都瘋狂的向著一個方向奔去,片刻之間小時的干干凈凈,走的一個都不剩了。

“呃”原本以為肉身必然被毀的沈謙不由得有點錯愕,有些不相信地望著已經離開的戰魂們的方向,接著就露出狂喜之色,是的,狂喜之色,任誰在經歷了這么一番生死折磨之后恐怕都有這樣的感覺。

沈謙在原地盤膝坐下,開始療傷,他的傷勢并不嚴重,借助靈丹的功效,僅僅只用了半日,沈謙就已經完全恢復了,經歷了這場生死大戰,沈謙隱隱覺得,自己的修為甚至又有所進步,比之從前體內的混沌之力也要凝練了許多。

“馨兒”沈謙輕輕喚了一聲。

天馨并沒有回答,還是保持著原先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不過沈謙知道,天馨已經聽見了自己的話,現在肯定是處在某種緊要的關頭,等到天馨度過這個緊要的關頭自然會蘇醒過來。

沈謙盤膝靜坐,一邊吞吐著這里的天地元氣,一邊等待著天馨蘇醒過來。

“沈謙”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天馨睜開了雙眼,她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微笑著喊了沈謙一聲。

“馨兒,你醒了好些了嗎?”沈謙看到天馨的臉色,欣喜地說道。

“哪有那么快,也就是表面上好了一些而已,體內還是一塌糊涂。”天馨沒好氣地白了沈謙一眼。

“馨兒,恐怕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兒了。”沈謙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天馨說道。

“我雖然處于療傷階段,關閉了五官,但是還是有一縷靈識浮現在周圍,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了。”天馨嘆息一聲,她沒有想到,這才第一晚,他們的行蹤就已經讓戰魂們給發現。

“我們得換個地方,否則,晚上的時候那些戰魂們肯定會瘋狂的撲過來,到時候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沈謙滿臉憂慮地說道。

“這倒是,不過既然我們暴露了行蹤,那么縱然換了地方,到了晚上那些戰魂也會瘋狂地搜索各個地方,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躲一天算一天吧”天馨對戰魂非常了解,這些戰魂根本就見不得腥,一旦發現了敵人,不搜出對方來殺死就絕對不肯罷休。她原本想著,如果隱藏的好的話,能夠五六天不被對方發現,然后再通過換地方支撐個兩三天,到時候,她的傷勢就能有所緩解,不至于拖累沈謙,還能幫上點忙,這樣兩人逃出升天的機會就大了很多,可是沒想到竟然在第一天就意外的別對方發現了,對此,天馨也只能感嘆命運不濟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隱藏

“這紫霧境我們并不熟悉,可是那些戰魂在這里已經生活了無數年,各種地形肯定了如指掌,如果他們刻意尋找的話,恐怕我們躲在哪里都很容易被他們發現”沈謙眉頭緊皺,他覺得處境對他們而言十分不利。

“你說的不錯,可是也只能盡量找個好地方了,否則到了晚上就是萬劫不復的局面。”天馨嘆息一聲。

“這樣吧,現在還是白天,也沒有什么危險,你不妨就待在這座洞府之中繼續療傷,我出去找個地方。”沈謙見天馨也想起身,連忙按住她的肩膀。

“也好,在這樣的地方多一個人,而且是受傷的人未必能夠幫得上多少忙,反而容易成為拖累,那我就在這里等你。”天馨猶豫了片刻,就做出了決定。

“好,天黑之前我一定會找到一個藏身的地方的,放心吧”沈謙安慰了一下天馨,然后轉身架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掣般往洞府外面飛遁而去。

沈謙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尋找了一番,不過并沒有找到什么有利的地形,有幾個稍微隱秘的地方也不過和那個山洞差不多的樣子,若是在那些戰魂沒有發現他們之前,或許還有藏身的可能,可是現在卻沒有絲毫可能藏身。

“怎么辦,怎么辦?”沈謙看到距離天黑的時間越來越短,不由得著急起來,他知道,若是再不能找到一個好的藏身之地,就只能等著肉身被那些戰魂們給撕成碎片了,其實沈謙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帶著天馨直接穿越紫霧境,進入天火境,只要進入了天火境,那些戰魂自然就不能奈何他們了,不過天火境的危險程度卻比紫霧境更加危險,若是天馨在帶傷的情況下進入了天火境,恐怕立刻就會隕落。

“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沈謙望著隱藏著無數戰魂的那座黑蒙蒙的山脈的方向,不由得愁緒萬千。

“戰魂隱藏的山脈”就在這時候,沈謙的眼睛突然一亮,有些驚喜又有些猶豫地望著遠方那座黑蒙蒙的山脈。

“如果隱藏在那座山脈里面的話,戰魂們應該不會想到吧”沈謙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他也非常的清楚,如果在戰魂們的大本營里被找到了,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沒有其它的辦法。”沈謙目光突然一凝,毫不遲疑地向著山洞的方向飛遁而去,用了不久,他就回到了藏身的山洞。

“沈謙,你回來了”天馨看到沈謙走進來,不由得大喜過望,她雖然非常相信沈謙,可是身處險境,卻也不由得升起一種可能被拋棄的恐懼,現在看到沈謙回來,不由得驚喜萬分。

“你在這兒,我當然要回來了。”沈謙在天馨身邊盤膝坐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找到地方了嗎?”天馨問這句話的時候非常淡然,她最在乎的不是沈謙找沒找到地方,而是會不會回來,如果找不到地方她大不了一死,對于一個活了無數年的遠古巨獸來說,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是如果沈謙沒有回來,把她拋棄的話,絕對會讓她心痛欲死。

“有點頭緒了。”沈謙笑著說道。

“真的?”本來沒有抱什么希望的天馨眼睛立刻就是一亮,雖然她不懼怕死亡,但是卻也不想放棄美好的生命。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得先問你一點事情。”沈謙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地問道。

“你問吧”天馨見到沈謙這副臉色,再想想他所說的有點頭緒的話,心不由得一沉。

“馨兒,白天的時候那些戰魂們不敢露面,他們在干什么,如何隱藏自己的?”沈謙見距離天黑的時間越來越短,不敢再多耽擱,連忙向天馨問道。

“作為戰魂,是無法承受陽光照射的,所以在白天的時候,那些戰魂們全都躲進了霧影山,就是遠處那座黑蒙蒙的山脈,在霧影山中,有無數的小巢穴,稱之為魂巢,白天的時候戰魂們會躲入魂巢之中陷入昏睡之中,直到夜晚方才能夠醒過來。”聽到戰魂,天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那如果我們現在動身,藏身于霧影山之中,你說那些戰魂能不能發現我們?”沈謙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藏身于霧影山之中?”天馨臉色驟然一變,接著就陰晴不定起來,顯然,她也沒想到沈謙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藏身于戰魂的巢穴之中,不過仔細想想,既然連她都沒有想到,想來那些靈智不高的戰魂們更是想象不到,再說了,在沒有其它藏身之地的情況下,藏身于霧影山之中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不錯,正是藏身于霧影山之中,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們藏身于霧影山之中那些戰魂們未必會想到。”沈謙越想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

“雖然有些冒險,而且可能藏不了多久,但是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而且白天時候那些戰魂們處在昏睡狀態,是絕對不會發現我們的,這一點可以放心。”天馨點了點頭,算是贊成了沈謙的想法。

“如果這樣的話,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沈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著急的說道。

去霧影山并不是去了就能藏身,也需要在山中尋找藏身之地,這一點是最麻煩的,現在距離天黑只有一個時辰了,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到達霧影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在天黑之前還沒能在霧影山中找到什么好的藏身之地,那就無異于自投羅網了。

“好,以前都是我帶著你飛遁,看來這一次要你帶著我飛遁了。”天馨抿嘴一笑,看來如此險境并沒有影響到她的心境,不過這種情況倒是可以理解,她畢竟是遠古巨獸,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生存了無數年,遇到了無數次危險,眼前的危險雖然是最為危機的幾次,可是卻也達不到讓她為之變色的地步。

“好,那今天我就帶著你這位絕色佳人翱翔一次藍天,將來說起來也算是人間的一段佳話了。”沈謙呵呵一笑,揮手灑出一道靈光,小心翼翼地將天馨卷起來,向著霧影山的方向飛遁而去。

無論是沈謙還是天馨,好像都在有意的說些輕松的話題,這無非是前方危險重重,用這些輕松的話題來緩解壓力,人們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真正有勇氣躲在最危險地方的人又有多少,趨利避害,這是人之本性,若非萬不得已,誰也不會讓自己陷身險境,畢竟,身處險境之中被發現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巨大的。

沈謙的遁速雖然算不得快,但是進階到化神期之后,憑借著混沌之力的支撐,憑借著對空間神通的了解,卻也已經達到了不遜色于洞虛期修士的程度,不過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就帶著天馨來到了霧影山。

霧影山之所以用了霧影一詞,是說這里的殺戮之氣特別濃郁,紫色霧氣已經完全將這座山脈所籠罩,根本就不是外面所能媲美的。見到霧影山這副模樣,沈謙不由得想要催動混沌之力撐起結界,保護受傷狀態的天馨。

“不要”天馨向著沈謙搖了搖頭。

“這些紫色霧氣對靈魂有很強的侵蝕作用,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這些紫色霧氣可能會對你造成傷害。”沈謙見天馨阻止,怔了一下,接著向她解釋道。

“戰魂對真元之類的東西特別敏感,如果你在這里留下了痕跡,恐怕我們很快就會被找出來。”天馨微微一笑,對沈謙說道。

“那如何是好?”沈謙有些著急。

“經過兩天一夜的療傷,我的傷勢略微好了些,應該可以勉強應付這些紫色霧氣了,現在距離天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等到天黑的時候,所有的戰魂都會出動,到那時候,我們好好布置一番,布下幾種防止真元泄露的陣法,就不會留下痕跡了。”天馨說自己能夠勉強應付紫色霧氣的時候,目光有些閃動,也不知道她所言是真是假。

“那你一切小心,如果真的撐不住的話就說話,大不了我們放棄這霧影山好了。”沈謙雖然覺得天馨未必對自己說了實話,但是以現在的情況卻有不容得他有任何猶豫,因為天馬上就要黑了。

這霧影山算是紫霧境最險峻最高的山脈了,論及險奇可謂獨步天下,如果不是到處都有紫色霧氣,給人以冷颼颼滲人的感覺,這里恐怕算是人間勝景了。在這樣的地方想要找個藏身之地倒是并不困難,時間不長,沈謙和天馨就在一處峭壁上找到了一個荒草叢生的山洞,兩人毫不猶豫地躲入了山洞之中,就在沈謙和天馨躲入山洞后不久,天徹底黑了下來,夜晚來臨了。

第四百二十章療傷

沈謙和天馨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他的靈識擴展出去,他對自己的靈識非常有信心,相信絕對沒有人能夠發現的了他的靈識。事實上也是如此,天黑的瞬間,無數的戰魂都樹上石壁上掛著的一個個不知道使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魂巢之中算出來,整個霧影山變得鬼影重重,倒是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沈謙發現,并不是一到夜晚這些戰魂立刻就會出霧影山,他們都待在自己的魂巢附近,一邊不斷的發出各種各樣的嚎叫,一邊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信號。

“馨兒,你沒事兒吧”沈謙這時候看了一眼天馨,發現原本臉色好了許多的天馨臉色重新變得蒼白起來,仿佛正在遭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一樣,只是看了一眼沈謙就知道,應該是周圍濃郁的紫色霧氣正在侵蝕著天馨的靈魂。

“沒事,能撐住”天馨勉強地向著沈謙擠出一絲笑容,不過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

“實在不行的話我撐起結界吧,小心一點的話也不一定會被發現”沈謙看到天馨痛苦的樣子只覺得心如刀絞,再次傳音道。

“不行,現在不行,這里是戰魂的老巢,恐怕會有非常高階的戰魂也說不定,萬一我們在這里被發現了,那才是死路一條呢,你放心吧,我還能撐一會兒。”天馨說這幾句話好像耗費了很大的力氣,說完之后臉色變得更加不好。

沈謙心疼的看著天馨,卻也不敢再和她說話,他知道,目前只能讓天馨獨自承受痛苦,等待著那些戰魂離開。等待著日子讓沈謙覺得痛苦萬分,這種煎熬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就在天馨的臉色越變越差,嘴唇都快咬出血來,神智越來越模糊的時候,霧影山中突然發出幾聲充滿震懾性的嚎叫,沈謙使用靈識一掃,不由得心中巨顫,他竟然發現了十余名合體期戰魂,這些合體期戰魂的身邊有無數的洞虛期戰魂,這些合體期戰魂一出現,整個霧影山立刻爆發出狂亂的山呼海嘯般的陣陣嚎叫,顯然是那些低階戰魂向他們的王者致敬。

等到這股山呼海嘯般的嚎叫結束,十余名合體期戰魂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飛出去了霧影山,其余的戰魂仿佛各自知道自己的首領,無數道人影向著四面八方飛遁,不過片刻之間,整個霧影山就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聲息。

“馨兒,都走了。”沈謙見戰魂們離開,不由得大喜過望,扶住已經搖搖欲墜的天馨。

“布置隱匿陣法后再撐起結界,否否則會留下痕跡”天馨說話都已經非常困難了,斷斷續續地對沈謙說道。

“知道了”沈謙連忙拿出陣盤,先布下隱匿陣法,然后再撐起一道結界,擋住了正在侵入天馨身體的紫色霧氣。

“馨兒,你覺得怎么樣?”沈謙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天馨勉力一笑,不過接著就暈死過去,顯然,紫色霧氣已經嚴重的傷害了她的靈魂。

“馨兒,馨兒。”沈謙大吃一驚,龐大的靈識侵入天馨的識海,探查天馨的情況。

這一看他不由得大吃一驚,天馨的識海中已經變成了紫蒙蒙一片,到處充斥著紫色霧氣,這些紫色霧氣圍繞在天馨的靈魂周圍,仿佛想要吞噬掉她的靈魂一樣,不過天馨的靈魂周圍還有一點微弱的靈光守護,方才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過這些靈光顯然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在紫色霧氣的圍攻之下,而且是天馨已經昏迷,無人操控的情況下,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沈謙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他立刻催動自己強橫無匹的靈識將天馨的靈魂牢牢守護住,然后開始使用靈識一點點地將這些紫色霧氣從天馨的識海中抽出來。抽取這些可以隨意飄動的紫色霧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它們飄忽不定,可以隨處逃散,所以沈謙每抽出其中的一絲都要耗費很大的心力。

其實,沈謙如果催動靈魂紫電能夠輕而易舉的將這些紫色霧氣毀滅,不過靈魂紫電的威力實在太過強橫了,如果侵入到天馨的識海之中天知道會發生什么情況,萬一失控,攻擊到天馨的靈魂,那沈謙一定會后悔死,所以,沈謙寧愿多花費一點力氣,一點一點的將這些紫色霧氣從天馨的識海中抽出來,這樣雖然費力,卻非常安全。

在耗費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后,沈謙方才一點一點的將紫色霧氣從天馨的識海中完全抽出來,這時候,他的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秘密的汗珠,顯然,剛才耗費了他很大的心力。

“嚶嚀”這時候,天馨也蘇醒過來。

“馨兒,感覺怎么樣”看到天馨醒來,沈謙大大地松了口氣,驚喜地問道。

“感覺好極了,你看你累的。”天馨用袖子輕輕地為沈謙擦拭了一下汗水,不用多問,她也知道,這肯定是沈謙幫她祛除紫色霧氣的時候累的。

“你沒事就好”沈謙看到天馨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由衷地說道。

“剛剛不過是紫色霧氣侵入識海,我神智被迷而已,靈魂并沒有受到傷害,現在你既然把紫色霧氣都抽出來了,我自然沒有什么大礙了,倒是你,還是趕快打坐恢復一下精力吧。”天馨一邊關切地望著沈謙,一邊笑著說道。

“我沒事兒,馨兒,我看你還是趕緊打坐療傷吧,我想我們在這里也躲不了多少時候,那些戰魂們如果在其他地方搜不到我們,最終肯定會想到這里的。”沈謙想到那些戰魂就覺得頭疼。

“這紫霧境非常廣闊,想要仔仔細細的搜索一遍至少也要兩天的時間,而且據我估計,縱然搜不到戰魂們也只會以為第一次搜索的不夠仔細,會重新搜索一遍,這一次肯定會更加仔細,恐怕需要三天的時間也說不定,這樣,等他們想到我們在霧影山的時候,恐怕至少也是五天之后了,如果我能配合某些療傷圣藥靜心療傷五日,應該可以恢復全盛時期三成修為,再施展一些秘法的話,可以將修為提升到全盛修為的五成,到時候,應該能給你幫上些忙了。”天馨給了沈謙一個安慰的眼神。

“馨兒,在你沒有恢復之前,萬萬不能動手,只有你的傷勢痊愈了,我們才有可能安全脫困,否則,縱然離開了紫霧境,還有天火境,最終也是死路一條,你就放心療傷好了,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多想,這五天的時間,我想足夠我相處一些辦法了。”沈謙目光看上去很堅定,不過卻有些心虛,他的這番承諾連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好吧,那我就不多想了,一切都交給你了。”天馨雖然也不怎么相信沈謙能夠相處好辦法,不過卻還是有些期待,畢竟,眼前是她的男人,是她天馨這個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選中的男人,或許能夠創造出什么奇跡也說不定。而且天馨心里對沈謙的分析也覺得很有道理,想要闖過紫霧境,闖過天火境,闖過仙靈境,甚至想要在仙靈境之中得到了機緣,得到神器,她的傷勢就必須完全復原,只要她恢復到巔峰境界,這一切才有成功的可能。

“放心吧”沈謙再次給了天馨一個堅定的眼神。

天馨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靈丹放入口中,然后雙目緩緩閉上,神歸識海,五官緊閉,再也不關注外面的情況,開始全心全意地治療自己的傷勢。沈謙和天馨在隕石境中遇到了隕石風暴,為了不被卷入隕石風暴,天馨不得已化為本體,強行破開隕石,其中不乏巨大的隕石,在這種情況下,縱然她的本體強橫無匹,卻也承受不了這般巨大的壓力,最終受到了重創。

若是原本弱小的存在,受傷之后很容易恢復正常,可是非常強橫,就像天馨這樣,乃是經過了無數年的凝練方才達到現在這般境地的,一旦受傷恢復起來會比弱小的存在更難恢復。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療傷也是這個道理,三尺寒冰一旦受到破壞,再想恢復遠比普通的冰塊要緩慢的多。

天馨的受到的損害非常厲害,在隕石境之中,她接連催使秘法,到最后,甚至連損耗自身的秘法血色天馨草都使出來了,受創之嚴重,甚至比沈謙想象的還要嚴重,這也是天馨開始兩天不敢服用療傷圣藥的緣故,她害怕以目前的虛弱狀態不足以承受龐大的藥力。不過經過了這兩天地治療,自覺身體稍微有了一些起色,所以不再顧忌重重,開始服用靈丹以加快療傷的速度。按照天馨的推測,服用了療傷圣藥之后,傷勢的恢復速度將會達到原先的十倍不止。

(ne)第四百二十一章辦法

整個霧影山特別安靜,一般只有紫霧境中白天時候方才這么安靜,可是霧影山卻不同,好像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非常安靜,這可能是因為這里是戰魂們大本營的緣故。不過整個霧影山上卻安靜的有些可怕,縱然沈謙都覺得有些驚懼。不過無論如何,霧影山上暫時還是安全的,這段時間,沈謙并沒有浪費,因為他非常清楚,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有日積月累的修煉方才能去的進步,也才能掃清修煉道路上障礙。

事情像是天馨想的一樣,一連過了五天,他們都在霧影山上安心的修煉療傷,并沒有被騷擾,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沈謙和天馨還是沒有離開霧影山,他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留了下來。這一晚,大部分時間都是平靜的,不過在鄰近天亮的時候,有一部分戰魂竟然返回了霧影山,開始在霧影山上尋找起來,不過可能沈謙和天馨隱藏的比較隱秘的緣故,這些戰魂還沒有找到兩人,天就亮了起來,戰魂們只能無可奈何地躲進魂巢,休息去了。

“馨兒,看來這里是不能待了,我想再到晚上的時候,戰魂們就會將霧影山翻個底朝天,到時候我們就無論如何都藏不住了。”沈謙想到又要為了逃命折騰一番,不禁有些無奈,這次遠古戰場之行是他遇到的最危險的境地,弄得他身心俱疲。

“的確應該離開了,不過我現在身體好多了,我想發揮出來的戰斗力應該不會比你差了。”天馨微微一笑,她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三成,雖然僅僅只是三成,但是她畢竟是一名合體后期修士,修為通天,所以縱然只是恢復了三成修為,卻也絲毫不遜色于沈謙了。

“太好了,不過如今的形勢非常嚴峻,你最好還是不要動手,等到徹底恢復了傷勢再說。”沈謙聽到天馨傷勢恢復了一些,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天馨的傷勢恢復的越快,他和天馨的處境就越安全。要是天馨的傷勢徹底恢復了,那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懼怕這里的戰魂,縱然這里有十余名合體期戰魂,可是以天馨的速度,這些戰魂想要追上他們無疑是癡人說夢。

“恩,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天馨點了點頭。

“馨兒,這幾天我除了修煉之外,還想了一些對策,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例如在地下數百米的地方開辟出一個密室,然后我會抹掉地面上一切痕跡,你只需在這個密室之中安靜地修煉,直到痊愈,到時候我們就什么都不需要害怕了。”沈謙早就想好了一個方案,那就是將天馨封印在某個地方安心療傷,而他則能吸引那些戰魂的注意力,這樣天馨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會非常小,只要自己能夠避開那些合體期戰魂,不與其他的戰魂糾纏,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再說了,只要他一現身,戰魂們就會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這樣天馨就絲毫暴露的危險都沒有了。

“不行,如果這樣做的話,你的處境實在太危險了。”天馨斷然否決了沈謙的提議。

“馨兒,你聽我說,我們兩人現在的命都寄托在你的身上,這紫霧境是遠古戰場四境之中最安全的地方,后面還有天火境和仙靈境,只有你的傷勢完全恢復了,我們才有可能逃出升天,而想讓你的傷勢痊愈,我剛才所說的辦法是最合理的。”沈謙見到天馨如此堅決的否定自己的方案,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熱流。

“沈謙,如果你想要自己把戰魂引開,必定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要知道,這里可是有十余位合體期戰魂的,不說是你,縱然是我全盛狀態也未必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這簡直就是自取滅亡的行動,我不同意。”天馨的態度非常堅決。

“馨兒,你難道忘記我的靈魂很強大了嗎?”沈謙知道,只有使用道理才能說服天馨。

“靈魂很強大?”天馨不知道沈謙為什么要說這個,要知道,強橫的靈魂攻擊對這些戰魂來說可是沒有絲毫的殺傷力的。

“以我的靈魂修為,只要你不在身邊,我就能隱藏自己的氣息,藏在任何一個地方,縱然戰魂們也很難發現,任何一名合體期戰魂想要靠近我都會被我提前發現,并且主動避開,至于其他的戰魂,我只要不和他們糾纏在一起,難道還能給我造成傷害嗎?”沈謙提出了自己安全的理由。

“合體期戰魂的遁速何等的迅速,你以為是你想要避開就能避開的了的嗎?”天馨顯然不同意沈謙的這種說法。

“馨兒,縱然我真的被圍攻,被毀掉的也僅僅只是肉身,而我足以媲美真仙的神魂是絕對無法毀掉的,我依然能夠以另外的一種形式存在于天地之間。”沈謙想了想,可能只有絕對的安全保障才能讓天馨同意自己的方案。

“可是如果失去了,你”其實,按照天馨的想法,沈謙是不是失去根本就不重要,縱然沈謙只有神魂,她也一樣把沈謙當成自己的道侶,可是根據她的觀察,沈謙顯然對這副軀體非常珍惜,這也是一再猶豫的原因。

“無論如何,這都是最妥當的辦法了,我已經決定了。”沈謙見天馨態度松動,有些霸道的說道。

“那,好吧,一切小心”天馨縱然還是同意了沈謙的辦法。

沈謙見天馨同意了自己的辦法,沒有猶豫,帶著她離開了霧影山,開始尋找適合封印天馨的地方,這樣地方在紫霧境中并不難找,他們僅僅只有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選定了一個地方,沈謙運用了一些神通,在距離地面大約百米的地方開辟出了一個小小的洞穴,然后將天馨送了下去。天馨坐在洞穴之中,服用了一枚假死丹之后徹底的睡了過去,同時,她體內的療傷圣藥也開始發揮作用,不斷地自我修復體內的傷勢。

沈謙知道,如果自己能拖一個月的時間,天馨就能完全恢復,到時候,以她合體后期的修為,兩人就能離開這紫霧境,闖關進入天火境了。不過這些不是沈謙現在想的,沈謙現在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安全的度過這個月,雖然沈謙對天馨說大不了不要這具軀體,但是這具軀體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是他修煉神魂不滅體的根本,一旦失去,就意味著他再也無法離開這個世界,再也回不到原先生活的世界,再也見不到他那些楚楚可人的女人,再也見不到他的父母和妹妹。如果真的是這樣,沈謙一定會感覺生不如死,會讓他痛苦一生,所以,沈謙已經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軀體。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霧影山上不斷地傳來戰魂發狂般的叫聲,不過讓沈謙感到意外的是今天晚上好像整個霧影山的戰魂都沒有離開霧影山的意思。沈謙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解,不過很快他就弄明白情況了,顯然,那些戰魂是要將整個霧影山翻個底朝天,要把入侵者給翻出來。

見到這樣的情況,沈謙不由得微微一笑,看來這些戰魂想要找到他和天馨在霧影山的藏身之地需要不短的時間,估計沒有半夜的時間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也就是說上半夜他應該會非常安全,等到下半夜戰魂再次開始對整個紫霧境大舉搜索的時候,他就要開始他的誘引殺戮計劃了,沈謙將自己的這次行動稱為血色試煉,他要在這兒完全殺戮的洗禮,他要在這里脫胎換骨。

果然,像沈謙所想的那樣,整個上半夜,沒有一個戰魂離開霧影山,整個霧影山讓他們徹底給翻了個遍,任何的角落都沒有放過,在最終發現了沈謙和天馨的藏身之地之后,這些戰魂們徹底的憤怒了,他們以敵人敢在他們眼皮子地下藏身而感到恥辱,憤怒的戰魂們重新對紫霧境開始搜索。

沈謙的身體無聲無息地在空間中劃動,靈識完全展開,幾乎所有的高階戰魂的行動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非常從容地在紫霧境移動著,根本就不必擔心會和合體期修士遭遇。而且沒有了受傷的天馨的拖累,沈謙的氣息絲毫都不泄露,他非常確信,如果他真的隱藏在某個地方不動,恐怕就連合體期戰魂都不能發現他的存在。

但是沈謙知道,他并不能這么做,如果他這么做了,或許自身會安全很多,但是天馨的處境就會變得危險起來,只有他現身出來,讓這些戰魂們知道他并沒有隱藏起來,把戰魂們的注意力從天馨藏身的地方引開,方才能讓天馨更加安全。

“算你倒霉,今天你就是我手下的第一個亡魂了。”沈謙冷冷地望著前方的獨身一人的元嬰期戰魂。

(ne)開始的時候,還是幾個戰魂待在一起,可是慢慢的,因為要搜索的范圍太大的緣故,戰魂開始分散開來,沈謙所發現的就是一個落單的元嬰期戰魂。對于元嬰期戰魂,沈謙自然是沒有絲毫的顧忌,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將一名元嬰期戰魂秒殺當場。

“嗖”沈謙身形一動,無聲無息地在元嬰期戰魂身邊滑過,這名元嬰期戰魂甚至沒能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就捂著脖頸倒了下來,死的不能再死了。

“算你倒霉”沈謙有些冷酷地望著這元嬰期戰魂的尸體,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之色,對待敵人,他下手從來都不軟弱。

“恩?”沈謙發現有些戰魂正在向著他的方向趕來,身形一動,他就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時間不長,在距離元嬰期戰魂尸身不遠處的沈謙就聽到一陣陣滔天怒吼,顯然,另外的戰魂已經發現了那具元嬰期戰魂的尸體,并且開始暴怒了。見到這種情況,沈謙不禁微微一笑,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他想要這些戰魂們憤怒,在他想來,憤怒的戰魂更加容易對付。

很快,沈謙就又發現了目標,不過這一次,目標竟然是化神期戰魂。沈謙有些猶豫,對付化神期戰魂可不想對付元嬰期戰魂那么容易,他沒有把握能夠一擊必殺,如果不能做到一擊必殺的話,他就很可能暴露,而不能從容離去。

“想要將這些戰魂引開,不讓他們接近馨兒的藏身之地,也只能冒冒險了。”沈謙一咬牙,決定還是對這名化神期戰魂發動攻擊。

“道韻”沈謙悄無聲息的接近了那名正在搜索的化神期戰魂,輕喝一聲。

想要將化神期戰魂一擊必殺,就必須使用道韻這項強橫的神通,而且只能以本體催動,不能以真皇虛影催動,這從某種程度上削弱了道韻的威力,不過按照沈謙的想法,想要擊殺一名化神期戰魂,還是綽綽有余的。

“啊”那名化神期戰魂見自己受到攻擊,不由得大驚失色,想要抵擋,但是道韻的威能是何等的巨大,只見流光一閃,化神期戰魂的軀體已經被洞穿,徹底失去了生機,不過這化神期戰魂臨死的時候還是發出了一聲慘叫。

沈謙殺死化神期戰魂之后沒有停留,飛速地離開了現場,他已經感覺到,幾股強橫的氣息正在向這個方向趕來,速度之快,遠遠超過了他,顯然是合體期戰魂無疑了。

不過沈謙卻不擔心,一是他對自己隱匿身形的神通非常有把握,再就是他選擇下手對象的時候都是選取距離合體期戰魂比較遠的對象,這樣,被對方追上并且圍攻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沈謙飛遁了一陣,就擺脫了合體期戰魂,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對他來說,安重要的,其次就是不斷的在遠離天馨藏身的地方尋找目標,將戰魂給引過來。

很快,沈謙就發現了另外的一個目標,此人竟然是一名化神期巔峰境界的戰魂,看到此人,沈謙并沒有立即動手,因為他發現這化神期戰魂雖然落單,但是在周圍卻有四名合體期修士悄悄地埋伏在了四周,好像是等待著魚兒咬鉤一樣,而這名化神期戰魂明顯是魚餌,而沈謙就是要釣的魚。

看到這種情況,沈謙不由得詭異的一笑,并且也對戰魂沒有靈智的說法開始懷疑起來,看來沒有靈智的只不過是低階戰魂,就想元嬰期戰魂,化神期戰魂,至于洞虛期戰魂和合體期戰魂,恐怕還是有一些靈智的,否則也就不懂得用計了。

沈謙只是靜靜地隱藏著自己,既不發動攻擊,也不想悄悄離去,他想和那幾名合體期戰魂比比耐心,想要看看到底誰更有耐心一些。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那些合體期戰魂肯定會首先耐不住性子。

果然,就像沈謙所想象的一樣,過來大約一個時辰的樣子,那些合體期戰魂終于沒有耐心等下去了,他們離開自己的位置向另外的地方飛去了,而那名化神期修士對此毫不知情,依然仔細的搜索著每一寸土地。

“嗖”沈謙身形一動,再次施展出了他所能施展的最強神通道韻。

“啊”和上一名化神期戰魂一樣,這名化神期戰魂雖然達到了巔峰之境,卻依然無法逃脫沈謙的魔掌,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謙殺死這名化神期戰魂之后立刻離開了現場,他向著一個方向飛遁了一段距離之后,就感覺到向著這個方向離去的合體期戰魂正火速地向著他的方向趕來,對此,沈謙絲毫都不緊張,他落在地上把自己隱藏起來。

片刻之后,那名合體期戰魂從沈謙藏身的地方一閃而過,向化神期戰魂被殺的地方趕去,而當他在沈謙藏身之地上空飛過的時候,對那藏身之地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等到合體期戰魂過去,沈謙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開始去尋找自己的下一個目標。這一夜很快過去了,沈謙接連殺死了對方五名戰魂,其中三名化神期戰魂,兩名元嬰期戰魂,他有意向著遠離天馨的方向移動,所以,最終,戰魂們已經整體向著他的方向包圍過來,而天馨已經變得沒有什么危險了。

日子過得很快,一日,兩日,三日

憑借著強橫無匹的靈識,沈謙游刃有余地在紫霧境中進行自己的血色試煉,在這段日子里,他曾經也陷入過危險的境地,不過卻總能憑借著靈魂的強大化險為夷。仔細算了算日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月有余,相信天馨的傷勢也基本上痊愈了,所以這一夜沈謙沒有再把那些戰魂們向著遠離天馨的方向引,相反,他主動將這些戰魂向著靠近天馨的方向引去。

經過了接近一個月的試煉,那些戰魂已經從憤怒中冷靜下來,合體期戰魂更是開始想主意,想能夠讓沈謙無法從他們手中逃脫的注意。還別說,還真讓這些合體期戰魂想到了一個注意。

沈謙逐漸向著天馨藏身之地移動,逐漸移動,突然,他發現一名元嬰期戰魂正在前方搜索,見到這元嬰期戰魂,沈謙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最初所能比的了,現在的沈謙就連化神期戰魂也已經不放在眼里,更何況僅僅只是一名元嬰期戰魂。

沒有絲毫猶豫的,沈謙向這名元嬰期戰魂發動了攻擊,可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當沈謙最終攻擊到這名元嬰期戰魂的時候,元嬰期戰魂的身體突然燃燒起來,并且有無數的符文一下子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印在沈謙的身體上。

與此同時,沈謙發現遠方有無數道遁光瘋狂地向著他的方向撲過來,顯然,印入他身體上的銘文為所有的戰魂們都指引了方向。沈謙想要將符文從身上祛除,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根本就不現實,這些符文實在太強橫了,短時間內想要祛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強橫的戰魂們距離沈謙的方向越來越近,見到這種情況,沈謙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想要祛除符文的打算,也不再隱藏身形,直接架起一道遁光飛速地向著天馨藏身的地方飛遁而去。

當沈謙到達天馨藏身之地的時候,發現天馨已經從地底出來了,正背負著雙手微笑著看著他。

“馨兒,你已經完全恢復了?”沈謙靈識在天馨的身上一掃,就知道天馨已經恢復到了全盛狀態。

“已經完全恢復了,接下來的事情全都交給我吧”天馨主動地在沈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一切全都交給你了。”沈謙見到天馨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以天馨的遁速根本就沒有戰魂能夠追的上他們。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的。”天馨這段時間算是悶壞了,眼看著眼前的這些元嬰期戰魂,化神期戰魂,洞虛期戰魂猖狂,可是通天修為卻無法發揮出來,其中的痛苦,其中的屈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現在好了,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她現在要向這些戰魂宣誓她合體后期修士的尊嚴。

“你想怎么做?”沈謙看到天馨眼中嗜血的光芒,不由得問道。

“避開合體期戰魂,屠戮其他的低階戰魂,我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之后再進入天火境。”天馨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那就由你吧”沈謙這一個月實在太疲憊了,心中始終繃著一根弦,畢竟,周圍處處都是殺機,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早就累了,現在有了天馨,不由得有好好休息一下的打算。

“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天馨望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遁光,揮手灑出一道靈光,將沈謙卷起來,不退反進,迎面向著那些戰魂們沖個過去。()

(ne)第四百二十三章天火境

當先向著天馨飛遁而來的并沒有合體期戰魂,而是一些洞虛期戰魂和化神期戰魂,在他們的身后,還跟隨著許多的元嬰期戰魂。天馨根本就沒有將這些低階戰魂看在眼里,隨手揮動,一道翠綠色的光刃憑空出現,沈謙能夠感受得到,這光刃本身就是一種規則,此次攻擊看上去并不強橫,但是沈謙卻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承鈞溪刃,相比于自己所施展的,天馨施展的承鈞溪刃才是真正的規則攻擊。

“啊,啊,啊”天馨隨手一擊,翠綠色的光刃將最先沖上來的數十人一下子斬作兩段,慘叫聲響個不停。

這時候,沈謙發現,遠方十余道強橫的氣息正飛快地向著她們接近,對此,天馨不屑的微微一笑,毫無顧忌地繼續斬殺低階戰魂,仿佛那些遠處飛速趕來的合體期戰魂對她沒有絲毫的威脅一樣。

沈謙很清楚,這是天馨對自己的遁速非常有信心的緣故,她相信她一旦飛遁,以合體后期的修為,絕對沒有戰魂能夠追的上她,再說了,只要進入了天火境,自然就能輕而易舉地甩掉這些合體期戰魂,反正她現在的傷勢也已經痊愈了,也應該去闖闖那個危機重重的天火境了。

“啊,啊,啊”低階戰魂慘叫不斷,在天馨手下,無論是元嬰期戰魂,還是化神期戰魂,又或是讓沈謙避之不及的洞虛期戰魂,都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被其隨手斬殺。

沈謙看到這種情景,不由得升起了對力量的渴望,以他的實力,或許可能戰勝一名洞虛期戰魂,但是想要將其斬殺卻并不容易,而想要將其秒殺那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該去天火境了,這些合體期戰魂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和他們交手再受傷可就不值得了。”天馨見那十余名合體期戰魂距離他們兩人已經很近了,很快就要趕過來,沒有繼續攻擊那些低階修士,而是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天火境的入口處趕去。

果然像天馨所想象的一樣,她的遁速遠遠超過了那些合體期戰魂,片刻之后已經將十余位合體期戰魂拋得沒有了蹤影。

“沈謙,天火境非常危險,進入其中之后一定要跟在我的身邊,知道了嗎?”天馨見到將十余名合體期戰魂拋得無影無蹤,并不怎么高興,反而在她的臉上顯現出凝重之色。

“非常危險嗎?”看到天馨凝重的臉色,沈謙這才意識到天火境之中隱藏的危機。

“非常危險,天火境中存在著兩種強橫無匹的天火,南離天火和紫寂天火,南離天火乃是世間烈火之本源,而紫寂天火是冰焰之本源,同為天火,卻是一冷一熱,尋常之處也就罷了,可是在這兩種天火交匯的地方,重新劃分陰陽,重合大道,一旦被卷入其中,就會遭受數之不盡的規則攻擊,別說我們兩人,恐怕就是大乘期修士也死無葬身之地。”天馨對于這天火境忌憚非常,若說四境之中哪一境最難闖關,當屬仙靈境,不過若說四境之中哪一境最為兇險,卻是這天火境。

在仙靈境之中,想要得到重寶,就必須進入神泣塔,不過想要進入神泣塔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夠闖入神泣塔之人都是當之無愧的絕代天才,對修為反而要求不怎么高。而一旦被擋在神泣塔之外,也會被隨機傳送出去,傳送的位置并不確定,有可能直接傳送到遠古戰場之外,有可能被傳送到其他三境之一,也有可能被傳送到仙靈境中的死亡墓地,總之,一旦被傳送到死亡墓地,將必死無疑,可是傳送到其他地方,生還的可能性就會非常大。

而天火境陰陽交匯的地方可不同,一旦被卷入其中,就會被兩種演化著道跡的天火逐漸消融,連渣都不會留下。所以,天火境方才是讓人最為忌憚的地方。

很快,沈謙和天馨就到了天火境的入口處,這入口處并沒有人守護,只是有一層淡淡的光幕,仿佛是作為兩界的界線。

“天火境雖然危機重重,但是對修士也有極大的好處,天火強橫,能夠助你鍛體,你現在的修為已經非常強橫了,絲毫不弱于普通的洞虛初期修士,若是你能利用這里的天火,重新將身體鍛造一遍,就會讓更加強橫,提升到洞虛中期的程度。”天馨見沈謙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得安慰他道。

“真的?”沈謙一聽不由得大喜過望,想要成就神魂不滅身,強橫是必須的前提,相比于修為提升,他更注重鍛體,畢竟,修為通過日積月累能夠取得進步,而想要讓強橫,卻并不是那么容易。

根據沈謙對神魂不滅體的了解,想要成就真正意義上的神魂不滅身,就必須擁有遠超真仙的方才能夠成功,可是想要修成這樣的又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有從現在開始,不放過一絲一毫提升強度的機會,方才有可能最終達到那般苛刻的要求。

“當然是真的,既然是天火,鍛體的效果自然不同凡響,只不過這天火鍛體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就會被燒成飛灰。”天馨見到沈謙那副興奮的樣子,不禁給他潑了一瓢涼水。

“危險是肯定的,但是對于我們修士而言,豈能因為危險而放過機會,如果真那么做的話,不過完全沒有證道的機會了嗎?”沈謙微微一笑,目光堅定地說道。

“說的不錯,如果因為危險而放棄機會,那就沒有絲毫能夠證道的可能,哪怕是擁有絕代天賦的天才也是不行。所以,我們兩人就闖一闖這天火境,看看,這里到底能不能將我們兩人留下。”天馨不禁讓沈謙堅定的目光所打動,一股強橫的霸氣從她的身上升騰起來。

對于一名修士而言,一些危險的絕地險地或許危機重重,隨時都有隕落的可能,但是卻有伴隨著數之不盡的機會,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磨練心境的機會,絕世神兵,通天功法都在向修士招手。一名修士一旦修為達到了元嬰期就可以突破生死玄關,再也不被壽命所限制,可是縱然達到了元嬰期,又有幾人能夠永享生命,不是在與人爭斗中喪生就是在探險中喪生,又或者修煉不當而走火入魔,神形俱滅。所有的一切,都在預示著,元嬰期修士并不是能夠無憂無慮的存在,想要得到真正意義上的長生,就必須不斷的突破,不斷地進階,直到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真仙。

沈謙在天馨的帶動下輕而易舉地穿越了那層淡淡的光幕,正式進入了天火境。一進入天火境,沈謙就感覺到視覺上受到了強烈的沖擊,這里的環境和紫霧境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這里完全就是一片火的海洋,紅色的世界。不過大部分地方都是被凡火所籠罩,而不是兩種強橫的天火,所以,在天馨撐起的真元罩中沈謙倒也不覺得怎么難熬。

對于天馨來說,在這般只有凡火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真元罩,因為她的實在太過強橫了,這些凡火根本就不能對她造成傷害。不過她有些擔心沈謙,害怕這些火焰會對沈謙造成影響。

“馨兒,撤去真元罩吧,我要在這里修煉片刻。”沈謙靈識一動,已經探知了這里凡火的威力,知道這些凡火對自己并不能構成威脅。

“那好吧”天馨并沒有猶豫,直接撤去了真元罩。

沈謙盤膝坐了下來,因為他所穿的衣服是特制的,所以倒也不怕會被燒毀,沈謙感覺,一股炙烤的感覺臨身,不過這種感覺雖然并不好受,卻也還不到能讓沈謙痛不欲生的地步。天馨也盤膝坐了下來,她身體周圍一尺之內,火焰自動避開,好像受到了某種排斥一樣。沈謙這一坐就是七天,七日之后沈謙睜開了雙眼,站起身來。

“適應這里的環境了?”天馨笑著問道。

“應該是適應了,感覺的強度也有微弱的提升。”沈謙很滿意地說道。

“那就好,其實在這天火境中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前進一段時間就停下來修煉一番,等到適應了新環境然后繼續前進,這樣,當到達中心地帶進入天火之中的時候,才能變得游刃有余,不至于一下子適應不了。”天馨顯然是提醒沈謙,要使用這種緩緩圖之的辦法。

“我知道了,就按你所說的做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沈謙現在心境非常平穩,絲毫都不急躁,他和天馨已經幫著紀元大陸干掉了五名合體期修士,這已經完全足夠了,不需要再去幫忙了,至于紀元大陸能不能守住,那就不是他應該想的事情了。

“這樣最好了,你放心,只要我們按部就班的前進,并且運氣不是壞到極點,被卷入兩種天火交匯之地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天馨微笑著說道。

(ne)第四百二十四章天火鍛體

沈謙和天馨沒有猶豫,繼續前進,天火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兩種天火交匯的地方,除此之外,在兩種天火各自的領域也是危險重重,不過除此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凡火,并不怎么危險,只是隨著靠近天火越來越近,溫度也會變得越來越高。

沈謙和天馨每前進一段路程,就停下來修煉一番,讓沈謙適應新的溫度,然后繼續前進,兩人大約經歷了一個月的時間,方才來到了南離天火領域外面,這里的溫度已經極高,可是對于沈謙和天馨來說卻仿若未覺,就好像待在一個非常平常的地方一樣。

“馬上就要進入南離天火領域了,雖然你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溫度,但是要知道,天火和凡火具有本質的不同,一旦進入天火領域,你的必定會再次經受強烈的沖擊,我看還是撐起真元罩吧。”天馨臉色凝重地對沈謙說道。

“根據你的推測,達到怎樣的狀況能夠承受的住天火的沖擊?”沈謙猶豫了一下,向天馨問道。

“根據我的推測,唯有合體期境界的方才能夠承受的住天火的沖擊,你現在的修為尚且比不上洞虛中期修士的強度,根本就無法承受天火的沖擊。”天馨實事求是地說道。

“這樣吧,我們先進入天火領域,等到天火開始沖擊我的身體,你就馬上撐起真元罩,等到我將侵入我體內的天火煉化之后,你再放開真元罩,讓一些天火侵入進來,我再行煉化,如此反復,我倒要看看,這里的天火能將我的提升到怎樣的強度。”沈謙想了片刻之后,把自己的辦法告訴天馨。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我想以你的修為,這樣循序漸進地使用天火進行鍛體的話,危險應該不會太大。”天馨微微點了點頭,同意了沈謙的想法。

兩人沒有停留,立刻闖入了南離天火領域。南離天火乃是烈火,沈謙一進入其中,第一感覺就是熱,他覺得自己體內的水分好像在片刻之間就要被蒸干了一樣,他感覺好像自己的身體好像都要融化了。

沈謙發現這天火和凡火之間的強度相差實在太大了,雖然有了充分的想象,可是真正進入天火之中才發現,原來的想象根本就不充分。沈謙還發現,這天火不但會沖擊人的,竟然還企圖灼燒修士的靈魂,強烈的天火一進入沈謙的身體就迅速分成兩股,一股沖擊著沈謙的,一股直接向著識海的方向沖去。

就在沈謙感覺自己幾乎無法忍受的時候,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真元罩,這真元罩雖然并不怎樣起眼的樣子,但是卻將陣陣強橫的天火給擋在了外面。

“沒想到這天火竟然會攻擊靈魂,好險”天馨臉色凝重,她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她的足以抗衡這種強橫的天火,可是猝不及防之下,靈魂卻是沖到了強烈的沖擊,撐起真元罩之后,足足一刻鐘之后天馨方才恢復了正常。

此時,沈謙正在全力煉化侵入他體內的天火,這些天火對他而言實在太強橫了,幸運的是的數量并不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支撐住,沒有被沖垮。至于沖擊沈謙靈魂的天火,沈謙壓根兒就連管都沒管,這些天火一進入沈謙的識海,就被神魂周圍的靈魂勁火輕而易舉的吞噬掉了。

這一次沈謙整整靜坐了三天之后方才將體內的天火完全煉化掉,他感覺自己的有了明顯的提升,已經達到了洞虛中期修士的程度,對此,沈謙不禁欣喜萬分,不說別的,此次進入遠古戰場,縱然拿不到神器也已經知足了,畢竟不但增加了無數的爭斗經驗,而且還提升了修為,無論哪一項,都值得沈謙冒點險。

“感覺怎么樣?”天馨一邊支撐著真元罩,一邊向沈謙詢問道。

“感覺很不錯,強度已經達到洞虛中期修士所能達到的程度了。”沈謙喜悅地說道。

“那太好了”天馨不由得驚喜的說道,她沒想到沈謙竟然這么快就達到了這個目標。

“我想留在這里修煉一段時間,我感覺利用這里的天火,還有提升強度的空間。”沈謙見天馨起身,喊住她說道。

“繼續修煉?”天馨沒想到沈謙想要留下繼續修煉。

“不錯,這里的天火非常適合我的修煉,我想再嘗試一下。”沈謙堅定地說道。

“恩,也好,反正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不過據我所知,再次使用天火煉體恐怕效果就沒有那么明顯了。”天馨顯然并不看好沈謙的想法,覺得繼續留在這里提升的空間已經不大了,不過她還是尊重了沈謙的想法。

沈謙第二次使用天火鍛體比第一次要輕松的多了,可能是神魂不滅體修煉方法的原因,第二次鍛體沈謙又取得了不小的進步。天馨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大喜,她也不急著要走了,反而讓沈謙不斷地利用這里的南離天火進行鍛體,提升強度。

沈謙和天馨在這南離天火領域之中待了半個月的時間,沈謙的強度已經可以和洞虛中期巔峰之境的修士相媲美了,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就是達不到洞虛后期修士的程度,無論怎么使用南離天火鍛體,都不能跨過這道門檻,這讓沈謙和天馨郁悶不已。

既然繼續留下來已經沒有了什么意義,沈謙和天馨也就不再多做停留,開始繼續前進,慢慢地接近了天火境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南離天火和紫寂天火交匯的地方。

南離天火和紫寂天火形成一個龐大的太極陰陽魚,不時地沒有絲毫規則的發出一股股強橫的引力,在這個龐大的太極陰陽魚發出引力的時候,任何進入它范圍的東西都會被它吸入其中,在陰陽交匯處南離天火和紫寂天火之間相互碰撞產生了一種新的火焰,沿著太極線形成細細的一條彎曲的軌跡,任何被吸入太極陰陽魚之中的東西一接觸到這種新的火焰,立刻化為飛灰。

沈謙和天馨只覺得心驚膽顫,按照他們兩人的推測,這種火焰之強大,已經足以焚毀大乘期修士的,他們想要跨過這最危險的地方,就只能期待他們從其中飛遁而過的時候,太極陰陽魚不要發出強橫的引力,否則,兩人必定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等到太極陰陽魚發出一道引力之后,我們立刻行動,這樣生還的機會應該會大一些。”沈謙和天馨并沒有急著行動,反而靜靜的觀察著太極陰陽魚發出引力的規律,片刻之后,天馨對沈謙說道。

“等等”就在太極陰陽魚發出的一道引力剛剛消失,天馨拉著沈謙想要沖入其中的時候,沈謙突然拉住天馨說道。

沈謙的話音剛落,就見一股比之剛才更為龐大的引力憑空出現,將進入交匯區域的所有東西吸入太極陰陽魚之中,眨眼睛消失不見。

“幸好”天馨只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剛才要不是沈謙,她現在恐怕已經隕落掉了。

沈謙沒有和天馨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緩緩旋轉著的太極陰陽魚。

“剛才你怎樣知道有危險?”天馨慢慢的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她發現沈謙仿佛知道危險什么時候來臨。

“我的靈識之強大縱然真仙境的修士也是有所不及,對危險的感覺非常強烈,我覺得我們不用冒險了,因為我發現每當太極陰陽魚產生引力的時候我都會有種心悸的感覺,而當這種感覺消失的時候,就是引力與引力之間的空隙,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從其中穿過去。”沈謙感覺到能夠預知危險,總算大大的松了口氣,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真的?如果真是這樣可就太好了。”天馨大喜。

“當然是真的,走”沈謙突然一拉天馨,兩人毫不停留的沖入天火交匯地帶,迅速的穿越了過去,進入了紫寂天火的領域,而在他們兩人進入紫寂天火領域一會兒之后,太極陰陽魚上才重新發出一股強橫的引力。不過這道引力已經和天馨與沈謙沒有什么關系了,他們已經成功地到達了紫寂天火的領域,這也正式宣告天火境再也不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進入紫寂天火的領域之后,沈謙再次感覺到了不適,如果說南離天火乃是熾熱的海洋,那么這里就是冰寒的海洋,沈謙不驚反喜,因為他意識到這里是個機會,繼續提升強度的機會。

沈謙的判斷也的確沒有出錯,來到紫寂天火的領域之后,在南離天火中不能繼續提升的強度再次開始提升,并且提升的幅度絲毫不比在南離天火中差,一直達到了足以媲美洞虛期巔峰境界的程度方才停了下來。

沈謙和天馨對此收獲自然是喜悅異常,等到沈謙穩固了修為,兩人再不停留,直接離開了紫寂天火的領域,離開了天火境,進入了仙靈境。

(ne)第四百二十五章過關

仙靈境和其他三境完全不同,這里簡直就是真正的仙境一般的地方。整個仙靈境云遮霧繞,勝景林立。仙靈境的天空藍的動人心弦,看到這里的天空,沈謙不禁心潮澎湃。遠方,是一座巨大的島嶼,整座島嶼朦朦朧朧,神秘異常,只有一座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石橋通向島嶼。石橋下面波光粼粼,水面呈現出淡藍色,宛如一名竊竊私語的純情少女,清新可人。

看到眼前的仙靈境,無論是沈謙還是天馨都很難將這里和危險聯系在一起,他們感覺,自己簡直愛上了這里,僅僅看了一眼就愛上了這里,再也不想離開了。

“好像這里的環境布置有意挑動起人的,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永遠地迷失在這里。”沈謙的靈魂何等的強大,不過失神了片刻時間就猛然恢復過來。

“是夠厲害的,剛剛來到這里竟然都差點著了道。”天馨聽到沈謙的提醒,猛然醒來,額頭上不自覺地滲出了一層冷汗。

“這座浮橋可真夠長的,我想這是要指引我們通過這座浮橋到那座小島上去吧?”沈謙對仙靈境并不怎么了解,所以向身旁的天馨詢問。

“這座浮橋可不簡單,名為日落浮橋,任何的修士都可以走上這座浮橋,可是或許一名僅僅只有元嬰期的修士能夠通過這里,踏上仙靈島,去尋找神器,尋找機緣。可是也有可能一名大乘期修士不能通過這座浮橋,直接被傳送到死亡墓地,萬劫不復。總之,這座日落浮橋充滿了神秘,我們想要尋找神器,就必須通過這里,只有到達了仙靈島,方才可能進入島上的神泣塔,方才有可能拿到神器。”天馨目光灼灼地望著眼前的日落浮橋,目光中帶著堅定,但是卻也帶著幾分恐懼。

“我們兩個一起走上浮橋應該沒有問題,你的強大,而我的靈魂強大,相互配合,不會有問題的。”沈謙雖然不知道這座浮橋上面到底有什么玄機,但是他卻相信,憑借著他和天馨合力,必定能夠通過浮橋,踏上仙靈島。

“你說的不錯,我們就闖一闖這日落浮橋,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天馨也被沈謙激起了心中的傲氣。

兩人說走就走,立刻走上了浮橋,一走上浮橋,沈謙就發現,這座浮橋著實古怪,無論是他還是天馨在這座浮橋上面都無法飛起來。再往浮橋下面看,雖然水面一副清新自然的模樣,但是卻感覺里面殺機彌漫。沈謙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他卻非常清楚,他的感覺不會出錯,如果他和天馨掉下去的話,絕對沒有活路。

不過沈謙倒是并不擔心會掉落水中,因為他發現日落浮橋非常寬闊,足有十余米的樣子,兩側還有晶瑩剔透的玉質護欄,除非自己想要主動跳入水中,否則絕不會落入水中。

這座浮橋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平靜地有點嚇人,只有偶爾傳來的陣陣水波聲方才能夠讓浮橋上不至于死寂一片。沈謙和天馨每走一步都是無比小心的,他們知道,既然仙靈境是整個遠古戰場最為神秘,最難通過的地方,那么這座浮橋也絕對不會家簡單單,應該有隱藏著什么殺機才對。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的樣子,沈謙和天馨來到了浮橋的中心位置,這中心位置竟然格外的寬闊,四四方方的,形成一座像是擂臺一樣的地方,兩個老翁模樣的修士盤膝坐在擂臺之上。其中一人的修為是合體后期,而另一人的修為只有化身初期,更讓沈謙和天馨感到驚訝的是這兩人的相貌竟然完全一樣。

“這里是仙靈境的第一關,也是唯一的一關,只要你們能夠通過這里就能進入仙靈島,進入神泣塔,至于能否認主成功那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其中化神期修為的老翁說道。

沈謙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兩個老翁,還是發現了一些區別,兩人的區別就在胡子上,化神期老翁的胡子是黑色的,而合體期老翁的胡子卻是白色的。

“兩位前輩想要攔住我們兩人不成?”沈謙感覺眼前的兩人深不可測,無論是化神期修為的老翁還是合體期修為的老翁都是這樣。

“當然,我們兩人守護在這里數萬年,來到這里的人不計其數,而能夠通過的不過只有兩人而已。”白胡子老翁淡然地說道。

“兩兩人”天馨感覺有些無力,竟然只有兩人通過過這座浮橋,這個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不錯,只有兩人,不知道你們兩人能否通過這里?”黑胡子老頭饒有興致地望著沈謙和天馨。

“據我觀察,兩位并不是真正的修士,而是某種規則幻化而成的法身而已,不知對事不對?”沈謙依舊從容不迫地看著眼前的兩個老翁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無論是白胡子老翁還是黑胡子老翁,聽到沈謙的話之后不禁臉色驟變,不可思議地望著沈謙。

“雖然你們幻化成了肉身,幻化成了靈魂,一切看似天衣無縫,但是道跡卻是改變了,一切的規則變化都逃不過大道的眼睛,道跡的約束。”沈謙微微一笑,他的靈魂何等的強大,早已經觸及到了大道,看破兩個規則化身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難道你有真仙境的修為不成?”兩個老翁明顯不像剛才那般從容了。

“當然沒有,如果我真有真仙境的修為,恐怕這里也不會有你們的存在了,畢竟,真仙已經是化萬千規則于掌中,成一縷道跡的人物,一切的規則變化再也無法逃出他的掌心,自然而然的,你們是否存在也會被真仙所掌控,我說的對嗎?”沈謙現在一點都不緊張了,他算是完全弄明白了這座浮橋關口的原理。

每當有修士到來的時候,浮橋上的天地規則就會根據來人的修為狀況幻化出與來人相同數量,相同修為的規則化身,這些化身所能展現出的戰斗力在同階之中幾乎能夠發揮到極致,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通過浮橋,那就需要來人擁有遠超同階神通,否則,斷然難以和規則化身爭鋒。

“既然你能看破我們的真身,那自然不是凡人,或許今們兩人能夠從這里通過也說不定。”白胡子老翁低頭沉思片刻,嘆息一聲后說道。

“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能夠通過,我不想連同規則一起毀滅,所以,你們最好主動讓開。”沈謙背負雙手,神態淡然地說道。

“閣下未免有些太自大了。”黑胡子老翁冷哼一聲,自從浮橋存在以來,無數的絕代天才都栽在了這里,縱然那兩名僥幸通過的修士也是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幾乎九死一生的情況下方才通過了浮橋。可是眼前的年輕人竟然張口就讓他們主動讓開,這在黑胡子老翁看來,實在是狂妄到了極點。

“我們既然本身就是規則,自然不能違反規則的事情,如果你們兩人真的擁有通過此地的本事,盡管使出來就是了。”白胡子老翁眼中寒光閃閃。

“此電光名為紫霄電光,足以劃破混沌,劃破規則,你們是規則化身,如果真的要我動手,那么紫霄電光之下,浮橋上的規則必定破碎,你們真的想好了嗎?”沈謙的雙眼紫色電光一閃,強橫的紫霄電光迅速蔓延出來,將沈謙的身體重重籠罩其中。

沈謙的紫霄電光一出,無論是白胡子老頭還是黑胡子老頭,渾身都顫抖起來,他們是規則,感覺非常敏銳,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操縱電光的年輕人心念一動,這里的浮橋規則立刻就會破碎。

“你們過去吧,想不到有一天我們竟然會主動讓開一條路。”無論是黑胡子老翁還是白胡子老翁再也沒有抵抗的念頭了,身體驟然消失在原地。

“走吧”沈謙笑著對身旁目瞪口呆的天馨說道。

“這么簡單就通過這座浮橋了?”天馨原本以為要進行一場生死大戰,可是沒想到沈謙的紫霄電光一出,黑白胡子老翁竟然自行離去了。

“當然了,看來我們兩人的機緣不小,這神器注定是我們的了。”沈謙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錯,他沒想到竟然能夠這么容易就通過仙靈境的關口,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恐怕會羨慕死。

“若不是前面的隕石境和天火境有些危險,今后這里倒是可以作為我們的寶庫了,隨時都能進來取寶。”天馨呵呵一笑,她知道,只要通過了浮橋那一關,兩人就沒有絲毫的危險了,不管是不是能夠得到神器,兩人都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遠古戰場了。

“好了,還是先拿神器要緊,比極品仙器還要強橫的法寶,想想就讓我激動不已。”沈謙拉起天馨的手,迅速地向著仙靈島地方向走去。

第四百二十六章造化丹鼎

仙靈島遠遠地看上去有種神秘朦朧的感覺,感覺是個仙境一般的地方,可是等來到島上之后,你才發現,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精美細致,每一個沙粒,每一塊石頭,都像是精雕細琢的一樣,像是漂亮的藝術品,美得讓人窒息,美得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就在沈謙踏上仙靈島的一瞬間,他們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寶塔高聳入云,直插九霄,不用問,這座寶塔就是神泣塔無疑了。沈謙和天馨沒有猶豫,兩人直接向神泣塔的方向走過去。沈謙一邊走一邊觀察著神泣塔,他發現,這座寶塔在藍天上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渾若天成。

“咦”沈謙發出一聲驚異的聲音。

“怎么了?”天馨站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這座神泣塔看起來有點不同凡響啊,我的靈識竟然無法穿透塔身,查探此塔的內部。”沈謙一來到神泣塔下面,立刻使用靈識開始探查此塔,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靈識剛一接觸到塔身,就被彈了回來,要不是他對于靈魂的操控已經達到了極致,恐怕這一下子就得讓他靈魂受創。

“連你都無法探查神泣塔嗎?”天馨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沈謙的靈識可是足以媲美真仙的,可是連這么強橫的靈識都不能穿透神泣塔的塔身,探查到內部的情況,足以說明這神泣塔的不凡了。

“不錯,只要靈識一接觸到神泣塔的塔身,就會被反彈回來,你輕易不要嘗試,可能會讓靈魂受到傷害。”沈謙提醒天馨道。

“恩,我知道了。”天馨原本也想嘗試一下,可是見沈謙說的如此鄭重,也就放棄了其中的打算。

“你知不知道進入神泣塔之后會出現什么情況?”沈謙并沒有貿然進入神泣塔,在他看來,這座神泣塔既然不同凡響,那么可能有很多值得注意的地方,天馨雖然也沒有來過這里,但是畢竟是個活了無數年的妖精,他覺得可能對此有所了解。

“我知道一點,我曾經看過一些古籍,在上面有很多講述神泣塔的章節,這些古籍也不知道從哪里來,但是我想既然記載了關于神泣塔的事情,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才對。”天馨想了想說道。

“那你不妨詳細說說這些古籍,說不定能夠對我們此次進入神泣塔有所幫助呢”沈謙一聽就來了興致,雖然這些古籍之中的記載并不一定真實,但是卻也有一定的借鑒作用。

“據說,進入神泣塔之后,會被神泣塔自動的傳送到神泣塔不同的層面上,而在這些層面上就有神器存在,能否收復這些神器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天馨給沈謙介紹道。

“那我們兩人一起進入神泣塔之后會被傳送到相同的層面上嗎?”沈謙一聽會被隨機的傳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對不能自主進行選擇感覺非常不爽。

“不會,進入神泣塔之人會被送到不同的層面上,因為每個層面上只有一件神器,只有送到不同的層面上才有更多的機會。”天馨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她所說的畢竟只是古籍上記載的,而古籍從何而來,也早就不能查到。

“這么說來,我們兩人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層面上了,那我怎么找到你?”按照沈謙的想法,在神秘異常的神泣塔中,他并不想和天馨分開。

“等到我們在不同的層面收服了神器或者收服神器失敗之后,會被傳送出去,據古籍記載,從什么地方來,就會被傳送回什么地方,例如我們兩人來自紀元大陸,那么也會被傳送回紀元大陸,只是可能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而已。不過這些都是古籍上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也不太確定。”天馨倒是并不怎么擔憂,她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危險了。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們進去吧記得,一切小心”沈謙想了想,無論被傳送到什么地方,應該都不會有什么危險,交代了天馨一聲,當先踏入了神泣塔。

一踏進神泣塔,沈謙感覺自己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束縛力降臨到他的身體上,然后周圍的場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轉眼間,已經站在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之中。這個空間看上去空蕩蕩的,只在空間的中心位置上,懸浮著一個小鼎模樣的法寶,小鼎周圍閃爍著一圈微弱的霞光。

沈謙仔細觀察了一下小鼎,他發現這小鼎實在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丹鼎沒有任何的區別,如果真的扔在大街上,恐怕他還真會以為這不過是件凡物。不過現在卻不同了,這小鼎既然能夠出現在神泣塔上,自然是神器無疑了,看著小鼎,沈謙早已是垂涎三尺。

“或許這就是返璞歸真吧”沈謙向著小鼎的方向揮手灑出一道靈光,想要將小鼎卷過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道威力不弱的靈光一接觸到小鼎周圍的陣陣霞光,立刻消失不見,而那看似微弱的霞光甚至連晃都沒有晃動一下。

“神魂不滅體”沈謙見此情形,先是一怔,接著陡然大喝一聲,身后出現了一道灰蒙蒙的虛影,正是真皇虛影,真皇虛影的腦后輻射出一圈圈七彩光輪,宛如神佛一般,好不威風。

“道韻”沈謙再次大喝一聲,隨著他的這聲大喝,真皇虛影緩緩地舉起右臂,向著空中的小鼎傾力一斬。

“轟隆”一股神秘的力量降臨,瞬間劈在了小鼎外面那微弱的霞光上面。

可是讓沈謙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他傾盡全力發動的攻擊一遇到小鼎上面微弱的霞光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和第一次隨手揮出的靈光一樣,小鼎周圍那層淡淡的藍色霞光甚至連晃都沒有晃動一下。

“,怎么會這樣?”沈謙難以置信地看著小鼎周圍的藍色霞光,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有種直覺,就是天馨在這里也不見得能夠破開這層淡淡的藍色霞光。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沈謙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行,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怎么能夠放棄呢?我就不相信,破不開這微弱的藍色霞光。”沈謙也是一副不服輸的性格,再次通過真皇虛影催動了道韻。

可是讓沈謙失望的是這一次和第一次攻擊并沒有什么區別,守護在小鼎周圍的藍色霞光依舊是連晃動都沒有晃動一下。沈謙還是沒有放棄,連續施展道韻,他有種信念,那就是鐵杵磨針的信念,不過直到他體內的混沌之力消耗一空,小鼎周圍的藍色霞光那是像從前一樣,看似不堪一擊,實際上卻不可撼動。

“難道就這么放棄了?”沈謙嘆息一聲,他現在已經傾盡了全力,可是依舊無法奈何得了小鼎周圍的藍色霞光,盡管萬分不舍,可是卻毫無辦法。

“對了,不妨使用靈魂紫電試一試,反正沒有其它辦法了,干脆死馬當成活馬醫吧”沈謙突然想到強橫的紫霄電光,或許,也只有紫霄電光方才能夠破開眼前的藍色霞光了。

想到這里,沈謙再不猶豫,雙眼紫色一閃,兩道深紫色的電光噴出,一下子落在小鼎周圍的藍色霞光上面。

“瓶”清脆的破碎聲傳來,讓沈謙沒有絲毫辦法的藍色霞光轟然破碎,那看上去沒有絲毫稀奇之處的小鼎一個閃爍,就來到了沈謙的面前。

“成了”沈謙沒想到會這么容易,要是早知道紫霄電光能夠破開小鼎周圍的藍色霞光,他早就施展這項神通了,哪會等到現在。

看到小鼎浮現在自己的身前,沈謙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小鼎立刻一動,宛如瞬移一般地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呃”沈謙感覺,小鼎竟然自動破開自己的手掌,從中吸取了一滴精血,然后轟隆一聲,無數的信息鉆進了沈謙的腦海之中,而小鼎也一個閃爍進入了沈謙的紫府之中,懸浮在真元海的上空,不過現在的真元海再叫真元海好像已經不太妥當了,因為沈謙的真元已經完全轉化為了混沌之力,所以沈謙稱之為混沌海。

就像是天馨所說的,神器與仙器不同,仙器需要繁瑣的煉化過程,而神器則是主動認主的,小鼎進入沈謙的混沌海之后,立刻吸收混沌能量自行煉化,這個過程非常快,在沈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

“造化丹鼎”四個大字深深地震撼著沈謙的心靈,真正與造化丹鼎這件神器融為一體之后沈謙方才感受到這造化丹鼎的不凡,不過讓沈謙感到疑惑的是他并不知道這造化丹鼎的等級,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與造化丹鼎徹底的融為一體。

“主人,歡迎您進入造化空間。”就在沈謙嘗試著將靈識探入造化丹鼎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聲音甜美到極點,容貌宛如天仙,勝過了沈謙所見過的一切女人的仙子一般的人物出現在他的面前,更準確的說是出現在他靈識進入的造化丹鼎之中。

第四百二十七章器靈

“誰?你是何人?”沈謙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這造化丹鼎之中竟然還有生命。

“呵呵呵呵呵看把你給嚇得,我又不是鬼,至于嗎?”造化丹鼎之中宛如九天仙女般的女子見到沈謙那副復雜的神情,不由得嬌笑起來。

“你到底是何人?”沈謙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造化丹鼎之中的女子,若有所悟。

“我叫靈兒,是造化丹鼎的器靈,人家可是看你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前途無量才認你為主的,你可一定得爭氣才行啊”那女子整個人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渾身散發著迷人的無限風韻。

“器靈,據我所知,神器都是有生命的,這么說來,你就是這造化丹鼎之中孕育出來的生命了?”沈謙恍然大悟,接著大為驚喜。

“真聰明,不愧是靈兒選中的主人。”靈兒在造化空間之中飛舞了一圈,接著懶洋洋地在空中躺下,舒展了一下自己傲人的身姿。

“我說,既然你認我為主,那是不是今后你都得聽我的?”沈謙還從來沒有經受過這般強烈的誘惑,無論以前見過的哪個女人,就是連同天馨和阮黛算上,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和眼前的靈兒相提并論,這靈兒簡直就是上天耗盡心力創造出來的尤物,身上仿佛有種強烈到極點的魔力,如果不是沈謙靈魂修為強大,恐怕早就迷失在她的溫柔鄉里了。

“當然了,不知道主人想讓靈兒做什么呢?”靈兒那對漂亮而且魅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宛如一汪秋波,漂亮的一塌糊涂。

“靈兒,我可是你的主人,在我面前一定要莊重一點,知道了嗎?”沈謙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這靈兒容顏勝過天仙,身材比魔鬼還要火爆,衣著更是性感誘人,再加上此女仿佛天生就帶著一股媚態,縱然是沈謙,也覺得快要神魂顛倒了。

“主人,那可不行,靈兒是主人的女人,得討主人歡心才行,靈兒可聽說了,男人都喜歡像現在的靈兒這樣充滿誘惑,性感迷人的女人。”靈兒態度堅決的拒絕了沈謙的要求,小臉上還帶著一分楚楚可憐的模樣,真可謂我見猶憐。

“靈兒啊,我,我更喜歡莊重一點的女人。”沈謙咳嗽一聲,故作嚴肅地說道。

“切,男人果然都是口不應心,明明想讓我保持這個樣子,還假正經,不過主人盡管放心,靈兒可通情達理了呢,一定繼續保持這種樣子,不讓主人失望。”靈兒故意擺出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姿態,并且向著沈謙撅了撅無比性感的小嘴。

“那,那你隨便吧”沈謙覺得靈兒現在的這副打扮會讓他承受巨大的思想壓力,所以這才想要讓靈兒換個莊重點的打扮,不過再想想,要是靈兒真變得莊重起來,他還真覺得有些不舍,要知道,他對女人,尤其是美女可是一向沒有什么免疫力的。

“我就知道,主人還是喜歡靈兒這樣的。”靈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靈兒,我問你,你既然已經認我為主,那什么時候我們才能離開這里啊?”沈謙想想自己還在神泣塔中,根本就沒有能夠離開的跡象,就向靈兒問道。

“這個主人盡管放心,這神泣塔會在主人進入其中三日之后將主人傳送出去,你只管耐心等著就行了。”靈兒見沈謙和她說正事,也不再故意誘惑沈謙,擺出一副乖巧模樣。

“原來是這樣”沈謙點了點頭,不由得松了口氣。

“主人的靈魂可真是強大,我還從來沒有遇到像主人這樣擁有這么強大靈魂的修士。”靈兒繞著造化空間之中沈謙進入其中的投影飛舞了一圈,停在沈謙面前說道。

“你以前也認過主嗎?”沈謙聽靈兒說話,好像曾經認過主的樣子。

“當然了,而且還不止一人,不過可惜的很,他們的靈魂修為都太差了,根本就無法將造化丹鼎徹底煉化。”靈兒嘆息一聲。

“無法徹底煉化?”沈謙眉頭一皺,不明白靈兒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想要煉化徹底煉化造化丹鼎,就要擁有足夠強大的靈魂修為,只有這樣,靈兒認主的時候才能無所顧忌,讓造化丹鼎和主人的身體靈魂徹底融為一體,以前的主人雖然都足夠強大了,但是靈魂卻無法承受與靈兒融合所產生的壓力,所以算不得徹底煉化,也不能感知到靈兒的存在,可是主人卻不一樣,我現在已經將本源靈智與主人的靈魂融為一體,所以,從今以后,靈兒就是主人的人了。”靈兒說這番話的時候興奮異常,顯然能夠認沈謙做主人讓她非常高興。

沈謙開始對于靈兒這種興奮有些不能理解,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這靈兒待在這做神泣塔中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在這等漫長的歲月里,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怎能不讓她感覺到孤獨寂寞,現在好了,不但能夠認主成功,有了個說話的人,而且還能離開這神泣塔,去無比繁華熱鬧的大千世界,怎能不讓她感到興奮。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機緣還真是不錯,要是其他人能夠徹底煉化造化丹鼎,豈不是沒我的事兒了。”沈謙笑道。

“那是,在這神泣塔中主人能夠遇到靈兒,也算幸運無比了,要知道,靈兒可不是那些呆瓜木頭,在神泣塔中,靈兒最聰明了。”說到這里,靈兒洋洋自得地說道。

“哦,對了,靈兒,這造化丹鼎到底是什么等級,我怎么無法探知造化丹鼎的等級呢?”沈謙這時候方才想起來,他并不知道這造化丹鼎到底是什么級別,不過想來這靈兒肯定是知道的。

“呵呵呵呵呵”靈兒聽了沈謙的話,先是一怔,接著捂著小嘴不住地嬌笑起來。

“靈兒,你笑什么?”沈謙不解地問道。

“呵呵,還能笑什么,笑主人孤陋寡聞唄”靈兒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孤陋寡聞?我可是見多識廣之人,只是這神泣塔第一次來,有些事情不太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沈謙看靈兒竟然敢嘲笑他,不由得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哼,一點度量都沒有,真不是男人。”靈兒看到沈謙板起臉來,飛到他的面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你說什么?你有膽子再說一遍”沈謙看到靈兒乖巧地來到身邊,原本還以為是什么好聽的話呢,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句讓他萬分氣憤的話。

“主人,人家知道錯了,人家再也不敢了,啵”靈兒看到沈謙生氣,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雙手反而纏到沈謙的脖子上,性感無比的小嘴飛快的在沈謙的臉上啄了一下。

“呃”這一吻實在是太了,沈謙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雖然靈兒只是在他在造化空間的投影上親了一下,可是他卻真實地感覺到了這一吻,仿佛在他的靈魂上都留下了烙印。

“主人,你還生不生靈兒的氣了”靈兒看到沈謙目光呆滯的模樣,得意洋洋地問道。

“不,不生氣了。”沈謙不由自主地說道。

“主人,人家的吻香不香?”靈兒明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沈謙,她依舊掛在沈謙的身上。

“鬼丫頭,你要是敢再這么作弄主人,看我饒不饒你。”沈謙總算回過神來,一把把靈兒從身上拽下來。

“不做弄就不作弄嗎?兇什么兇”靈兒立刻變成一幅淚眼汪汪的模樣。

“好了,別鬧了,趕快告訴我,這造化丹鼎到底是什么級別?”沈謙只覺得這靈兒簡直就是紅顏禍水級的小祖宗,今后在這丫頭面前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主人真是笨死了,既然叫做造化丹鼎了,怎么還會分級別呢?”靈兒一副無奈的樣子。

“造化丹鼎怎么就不分級別了?”沈謙覺得更奇怪了。

“造化丹鼎可是最強橫的造化神器,主人的修為越高,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就越強大,不過像主人現在這樣的修為,恐怕就發揮不出多少威力了。”靈兒一邊打量著沈謙,一邊品頭論足地說道。

“修為越高,發揮出的威力就越強大”沈謙的眼睛頓時一亮,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了這么一件寶貝。

“不錯,造化神器乃是凌駕于九階神器之上的神器,早已變得通靈,等到主人修為大成的時候,便能夠發揮出超越九階神器的威能了。”靈兒做出一副傲然的姿態。

“那我要達到什么修為才能發揮出超越九階神器的威能呢?”沈謙聽了靈兒的話,急切地問道。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這要你自己卻感受,等到你能夠發揮出超越九階仙器威能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靈兒好像要故意氣沈謙一樣,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

就在沈謙和靈兒不斷聊天的時候,突然發現整個空間都震動起來,沈謙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被傳送出去的時候到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青瀾大

“靈兒,好像離開神泣塔的時間到了”沈謙大體算了一下時間,覺得自從進入神泣塔到現在,恰好過了三日。

“真是太好了,快走快走,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要回來了”靈兒對這煩悶異常的神泣塔一點好感都沒有,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里,并且再也不要回來。

“我先走了,有空再進來。”沈謙不待靈兒回答,神念一動,離開了造化空間,重新回到了神泣塔的空間之中。

“哼,走的那么急,不過有個主人可真好玩,靈兒還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呢”沈謙離開造化空間之后,靈兒一臉笑意地望著沈謙剛剛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道。

沈謙感覺周圍的空間徹底震動起來,一圈圈不知名的力量不斷的纏繞到沈謙的身上。沈謙雖然不知道這種不知名的力量是什么力量,但是他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危險,也就靜靜的坐在那里,任由這些不知名的力量將他重重圍住。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眼前的空間竟然緩緩的裂開,變成一個空間之門的模樣,接著他的身體就被一股大力牽引,一下子被拋進了空間之門,周圍的環境不斷地變化著,不斷的變化著,等到靜止下來的時候,沈謙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天地靈元比之紀元大陸更加充沛的地方。

“難道又穿越了不成?”沈謙一看周圍的環境,不禁欲哭無淚。

“還是先弄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再說吧”沈謙很快就冷靜下來,知道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先弄清楚到底來到了什么地方。

想到這里,沈謙強橫的靈識擴展出去,很快,他就發現不遠處就有一個小城鎮,于是向著小城鎮的方向走去。一邊向小城鎮的方向走著,沈謙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發現自己被傳送到了一座山中,這山不算高,占地范圍也不算廣闊,他發現的那座小城就在這座山巒的山腳下,看上去并不怎么繁華的樣子。

時間不長,沈謙就來到了城鎮上,整個城鎮看上去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行人之中大多都是凡人,但是偶爾也能看見幾個修行者,不過修為都很低的樣子,他看到的修為最高的一人也不過筑基期修為,而且還是筑基初期的樣子。

“這位道友,我想打聽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沈謙將自己的修為也偽裝成筑基初期的樣子,攔住那位筑基期修士客氣地問道。

“不知道友從何處而來啊?”那名筑基期修士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沈謙打量了一遍,有些警惕地問道。

“哦,我一直在山中修行,偶爾云游至此。”沈謙在沒有了解情況的形勢下,自然不敢隨意說出自己從何而來。

“哦,原來是這樣,這里是康城”那名筑基期修士眼睛一亮,對沈謙的態度頓時熱情了幾分。

“康城?”沈謙仔細想了想,好像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傳送到紀元大陸,可是現在卻有些不太確定了。

“道友不知道康城倒也不稀奇,青瀾大陸十分廣闊,這康城又不過只是一座小城,道友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對沈謙不知道康城那名筑基期修士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青瀾大陸?我竟然來到了青瀾大陸。”沈謙心中震驚莫名,可是表面上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

“道友既是云游,想來也沒有什么固定的去處了?”那名筑基期修士稍微猶豫了片刻繼續問道。

“既是云游,自然是居無定所了。”沈謙已經冷靜下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傳送到青瀾大陸,但是既然來了也不著急離開,反正自己現在不過化神期修為,在這青瀾大陸游歷一番倒也不錯。

剛剛聽說來到青瀾大陸的時候,沈謙還怕身上的氣息會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感受到街道上行人的氣息,無法感受到他們青瀾大陸的氣息,自己身上紀元大陸的氣息也全都消失不見。其實沈謙不知道的是,只有在跨界通道之中各大陸修士的身份才能被區分開來,而一旦進入了其他的大陸,就根本無法區分身份了。

“在下李悠,與道友可謂一見如故,既然道友沒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不如去寒舍一敘如何?”筑基期修士心中暗暗竊喜,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在下沈謙,既是李道友相邀,那就打擾道友了”沈謙從一上來看到李悠閃爍不定的目光就知道此人必然對自己有所圖,聽到對方的邀請本想拒絕,但是又一想,現在對青瀾大陸的形勢并不怎么了解,倒不如從李悠那里了解一番,再說了,自己一名堂堂的化神期修士,難道還怕對方謀財害命不成。

“哈哈,沈道友能夠光臨寒舍,是李某的榮幸,請”完,李悠哈哈大笑,當前給沈謙引路。

康城不大,李悠引著沈謙七拐八拐來到一處規模巨大的宅子前面。

“李道友的府邸可真是氣派”沈謙見到這做宅子,不由得贊嘆一聲。

“不瞞沈道友,李某只是這里的客卿而已,這座宅子乃是華府的產業。”李悠指著門上的匾額對沈謙說道。

“原來如此”沈謙抬頭只見一塊巨大的匾額上直兩個大字,“華府”,點了點頭。

“請”李悠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沈謙進入了華府之中。

“李老爺”李悠引著沈謙來到一處很干凈的院落之中,這院子里有兩個雜役丫鬟之類的仆人,見到李悠都非常恭敬地行禮。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沈道友有事要聊。”李悠向著那些仆人們擺了擺手。

“是,李老爺”那些仆人恭恭敬敬的離開這院落。

“沈道友,屋里請”李悠將沈謙引起客廳,掛在腰間的儲物袋靈光一閃,桌子上已然多了兩杯靈茶。

“李道友將沈某邀到此處應該有什么事情吧,如果有事的話不妨直說”沈謙微微一笑,端起靈茶輕抿了一口,感覺這靈茶實在太差,比之自己常飲的靈茶猶如天地之別。

“既然沈道友如此爽快,那李某也就直說了”李悠沒想到沈謙會主動提問,眼中不由得露出幾分喜色。

“道友直說便是”沈謙對這李悠沒有什么好感,可是也沒有什么惡感,語氣很淡然。

“我邀道友前來,是想請道友和李某一起出任華府的客卿,不知沈道友意下如何?”李悠小心地問道。

“沈某乃是自由慣了的人,不想被束縛在某個地方,所以出任華府客卿一事請恕在下不能答應。”沈謙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李悠的要求。

“沈道友可否聽我一言?”李悠聽到沈謙拒絕,絲毫不顯失望之色,反而笑著說道。

“李道友請講”沈謙心里對著李悠的養氣的功夫倒也佩服。

“如果道友肯擔任華府的客卿,只需承諾三個月后幫助華府參加一場爭斗即可,其余的事情道友根本就不需要過問,到時候,只要能夠幫助華府贏得爭斗,就能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縱然不能取勝,華府也會給道友獻上一份豐厚的大禮,而且三個月后道友就可以自行離去,不必擔心客卿的職務會對道友有什么束縛。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李某覺得如果沈道友拒絕的話那就太可惜了。”李悠安之若素地坐在那里,輕輕抿了口靈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沈謙肯定不會拒絕。

“李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讓沈某在這里等上三個月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恐怕沈某只能拒絕道友的美意了。”沈謙又怎么會把李悠所說的那些好處看在眼里,直接拒絕道。

“沈道友難道不想知道道友會得到哪些好處嗎?”李悠見沈謙拒絕的如此干脆,甚至連什么好處都沒問,有些愕然地說道。

“不必了,竟然注定了不是沈某的東西,知不知道的沒什么意義。”沈謙微微一笑,神情淡然地說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李悠見沈謙態度堅決,不由得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知華府三個月后為何會有一場爭斗?”沈謙雖然不欲擔任華府的客卿,但是對華府為何與人爭斗卻是有些興趣的。

“哦,還不是因為曹氏家族發出消息,要下嫁庶女的緣故,要知道,能夠攀上曹氏家族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別看僅僅只是一個庶女,可是要是放在華氏家族這樣的小家族之中,那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了。曹氏家族發布了一個信息,列入了一系列有資格競爭的小家族,說要來個擂臺選婿,華氏也在其列,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才有了三個月之后的擂臺比試。”李悠被沈謙拒絕之后倒是并不著惱,依舊耐心十足的樣子。

“曹氏家族為何要下嫁庶女?”沈謙心中有些疑惑,一般來說,大家族都和大家族聯姻,一般不會和小家族聯姻,已達到鞏固自己勢力的緣故,可是這曹氏家族竟然要下嫁庶女,真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對于大家族來說,的確是通過聯姻的方式來鞏固自己的勢力,可是這種婚姻都是通過家族嫡子嫡女之間的結合來完成的,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庶女的話,根本達不到這樣的目的。所以,庶女聯姻主要是大家族向小家族顯露聲威的一種方式,此次曹氏家族之所以提出要斗法爭親的緣故,也是基于這個原因。”李悠說到這里不由得嘆息一聲,對于他這樣一窮二白的散修而言,像曹氏家族這樣的大家族根本就是高不可攀的。

“以前的時候也經常會有通過這樣的聯姻來壯大聲威的情況嗎?”沈謙聽了李悠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紀元大陸和青瀾大陸關系緊張的緣故,所以他也對青瀾大陸當前的各大勢力有所了解,知道這曹氏家族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家族,而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放眼整個青瀾大陸,都是頂尖勢力。青瀾大陸總體實力比之紀元大陸要強大,所以沈謙猜測,這曹氏家族,縱然比不上紀元大陸的三大勢力,恐怕也已經相差不遠了。對于一個這樣的家族,竟然要和像華氏這樣的小家族聯姻,其中的緣由僅僅只是壯大聲威好像怎么都說不過去。

“以前的時候也有家族通過這種方式壯大聲威,不過那些下嫁庶女的家族卻絕對不能和曹氏相提并論,在青瀾大陸,曹氏家族乃是頂尖勢力,據說家族內部擁有合體期修士,而以前下嫁庶女的家族卻不過一些二流家族,根本就不可能與曹氏相提并論。按說以曹氏家族的勢力,把庶女下嫁到那些二流家族也絕對是一種恩寵了,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和小家族聯姻,這一點我始終有些想不明白。”李悠搖了搖頭,一副很不解的樣子。

沈謙看了一眼李悠,不由得對曹氏家族下嫁庶女之事感興趣起來,一個頂尖家族想要和小家族聯姻,定然是有什么企圖,既然他們選取的是小家族而不選取二流家族,這說明這秘密和肯定是和這些小家族有關系。

“為什么曹氏家族一次性選取了十余個小家族而不是其中的一個呢,難道真的是想通過斗法爭親這樣的方式壯大聲威嗎?”沈謙心中暗暗想道。

“沈道友,如果道友不忙走的話,我們一起交流一下修行的經驗可好?”李悠看到沈謙陷入了沉思,覺得在曹氏聯姻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沒有什么好處,不由得把話題給岔開了。

“好啊,那李道友不妨先說說。”沈謙微微一笑,也沒有推辭,雖然他從李悠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經驗,但是通過他知道了這么多事情覺得還是應該報答他一番,正好可以為他解答一些修行上的難題。

沈謙和李悠就修行的問題開始探討起來,以李悠的修為自然提不出什么高深的難題來,幾乎所有的問題對沈謙來說都易如反掌,慢慢地,李悠看待沈謙的目光變得有些崇敬起來。兩人談著談著不由得將話題扯到了天材地寶上面,顯然,李悠對此非常有興趣。

“沈道友,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最近我們華府在太蒼山上得到了一件奇物,準確的說是一株植物,紫須血莖,周圍還圍繞著道道灰色的霧氣,究竟是什么東西就連華府的老太爺都不知道,不知道友可曾聽說過此物?”李悠有些期待的問道。

“呵呵,按照李道友所說到倒也有趣,不過沈某孤陋寡聞,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此物”沈謙一語帶過,仿佛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心中卻猛地掀起了驚濤駭浪。

“紫血仙藤,肯定是紫血仙藤無疑了”沈謙心中激動到了極點。

沈謙知道,這紫血仙藤乃是真正的天地圣藥,仙藤的血莖之中有種紫色的液體,宛如紫血液一般,這種紫血乃是煉制入虛丹的主藥。如果能夠將入虛丹煉制成功,在達到化神后期修為的時候服下,立刻就能沖破瓶頸,進階到洞虛期。如果是合體期修士花費某種代價,配合其他天地圣藥就能煉制出另一種丹藥渡劫丹。當修士達到合體期巔峰修為,準備突破到大乘期的時候,就會迎來天劫,天劫威能巨大,想要突破境界的合體期修士十之都死在這個關口上。可是如果有了渡劫丹,那情況就會完全不一樣,能夠讓天劫的威能憑空減少三成,這種誘惑任何一名合體期修士都是忍不住的。

幾乎就在李悠說出紫血仙藤模樣的一剎那,沈謙就明白了曹氏家族和這些小家族聯姻的緣故了,曹氏家族根本就是在圖謀華氏家族手中的這株紫血仙藤。至于為何來個斗法爭親,那就更好解釋了,曹氏家族這是想要掩人耳目,生怕其他的頂尖家族知道了此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想要獨占紫血仙藤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其實,沈謙大體上猜了個不離十,曹氏家族的情報網遍及整個青瀾大陸,華氏家族得到紫血仙藤這件事情偶然間被曹氏家族在康城的眼線給發現了,發現之人見這紫血仙藤看上去形狀奇特,也就毫不在意地給報了上去,可是報上去之后沒多久,這名發現紫血仙藤的修士就被曹氏家族給滅口了。以曹家的勢力,想要從華氏家族手中奪得紫血仙藤易如反掌,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整個華氏家族給抹掉,根本就不用進行什么聯姻。可是說來也巧,華氏家族之中的一名嫡子竟然被偶爾間云游至此的天啟家族的合體期長老檢測出擁有仙靈根,乃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并且當場收為關門弟子。

說起家族實力,天啟家族與曹氏家族在伯仲之間,華氏有人被天啟家族合體期長老收為弟子這可是天下矚目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將華氏家族滅族肯定會引起轟動,更是明目張膽地和天啟家族叫板,曹氏家族當然不會這么做,所以這才有了聯姻之事,到時候通過聯姻向華氏家族要紫血仙藤當做聘禮,縱然后來各大勢力知道了此事,也是毫無辦法,畢竟,曹氏家族所得到的是嫁女的聘禮,他們沒有絲毫的理由來分享。再說了,借著天啟家族收徒的余波,曹氏家族與華氏家族聯姻的話也不顯得突兀,可以減少很多的猜疑。

沈謙叉開話題之后,繼續和李悠談論修行的經驗,這一談就是一整天,至于紫血仙藤的事情,兩人誰都沒有再提起,仿佛就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可是李悠是真的把這紫血仙藤給忘記了,而沈謙卻是刻意為之,在他的心里,片刻都沒有忘記這株紫血仙藤。沈謙為了讓李悠也能顯現出幾分能力,故意把話題往李悠擅長的地方引,讓李悠高談闊論,著實地出了一把風頭。

“李道友,和你談論修行經驗真是爽快,我都要忍不住再和你談論個三天三夜了”沈謙見天色不早,站起身來。

“沈道友,你我可這是一見如故,我還是想請道友留下來擔任華氏家族的客卿,這樣我們也能時常在一起交流修行經驗了。”李悠心情大好,再次挽留沈謙道。

“這個”沈謙聽到李悠再次挽留不由得心中大喜,縱然是李悠不再挽留他也是要主動要求留下來的,此時,看到李悠挽留卻又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沈道友,在華氏家族擔任客卿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只要沒有什么急事,完全可以留下來,再說了,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道友可一定不要錯過這次機會啊”李悠看到沈謙意動,不由得又添了把火。

“那好吧,既然是李道友誠心相邀,那沈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沈謙知道不能太過推辭,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李悠聽到沈謙答應下來,大喜過望。

“今后還要請李道友多多關照才是”沈謙心中竊喜,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向著李悠拱了拱手說著客氣話。

“沈道友這是說哪里話,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么客氣”李悠豪氣地擺了擺手。

沈謙看到李悠這副直爽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慚愧,無論怎么說,他都是在利用李悠而已,看著李悠真摯的眼神,沈謙還真是想和眼前不過筑基期修為的修士做個朋友。

“等到分開的時候,還是適當的給他一點好處吧”沈謙和李悠交朋友的念頭不過一閃即逝,很快就從腦海里驅逐出去了,按照沈謙的想法,一旦他說出自己的修為,李悠在他面前勢必會誠惶誠恐,再想成為朋友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第四百三十章造化丹鼎的神通

“沈道友,今先在我的房間之中休息一晚,等到明日,我帶你去見華氏家族的老太爺,到時候就能像我一樣,分到一套這樣的小院和使喚的丫鬟婢女了。”李悠看了看天色,覺得不適合再談下去了。

“那就多勞李道友幫忙了。”沈謙也和李悠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被李悠帶到客房去歇息了。

沈謙進入房間之后布下了一個因為隱秘的陣法,然后盤膝坐在床上,神念一動,進入了造化丹鼎之中。

“靈兒”沈謙進入造化丹鼎之后沒有看見靈兒的身影,就喊了一聲。

“主人”靈兒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沈謙的面前,有些興奮的喊道。

這靈兒在造化丹鼎之中待了無數年,從來沒有人和她說話,自從上一次沈謙進入造化丹鼎之后,她就期待著沈謙再次到來,見沈謙再次到來,當然表現出一副很欣喜的樣子。

“靈兒,我想了解一下造化丹鼎的功能與能發揮出的一些神通。”沈謙這一次進入造化丹鼎就是為了要了解造化丹鼎的一些功用和一些對敵時能夠使用的神通,要不然,這么一件造化神器白白的放在身邊卻沒有絲毫的用途,那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既然冠以造化之名,自然是神通廣大之物了,不過此丹鼎真正的威能以主人現在的修為卻別想發揮出來,目前的情況造化丹鼎對主人有三項幫助。”靈兒洋洋自得地說道。

“那你”沈謙一聽不由得有點遺憾,要是能夠通過靈兒將造化丹鼎最強橫的神通發揮出來,他在這個世界也就可以橫著走了。

“好吧,那我就給你說說”靈兒故意清了清嗓子,擺足了姿態。

“你就快說吧,哪兒來的那么多毛病?”沈謙看到靈兒那副故作姿態的樣子,不由得說道。

“你還想不想聽了?”靈兒小嘴一撅,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我當然想聽了,你就趕緊說說吧”沈謙沒想到一個器靈還敢和他裝模作樣,就想教訓靈兒一下,不過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絲毫教訓靈兒的辦法。

“賠禮道歉”靈兒不容置疑地說道,雖然依舊是一副氣哼哼的模樣,可是眼神中卻露出一縷笑意。

“這個,靈兒啊,我看賠禮道歉就算了,再怎么說我都是你的主人不是?”沈謙心中大氣,不過現在有求于靈兒,只能忍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說道。

“你是我的主人不假,可是我也是有身份的仆人,除非你給我賠禮道歉,否則以后別想讓我幫你”靈兒翻了翻白眼,絲毫不為所動。

“好了好了,剛才是我不對行了吧,給靈兒賠不是了。”沈謙看到靈兒這副可愛模樣,有些無奈地道歉道。

“這還差不多,你說今后對靈兒還兇不兇了?”靈兒美若天仙的臉龐上露出一縷微笑。

“不兇了,今后我只疼我的好靈兒,再也不兇了。”沈謙看著眼前艷光四射的靈兒,身上某個不爭氣的東西又不安分的躁動起來。

“這還差不多,看到你態度不錯的份上,我就給你說說造化丹鼎的用途吧”靈兒嘴角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一次沈謙沒有催促,他算是發現了,這靈兒雖然稱他為主人,但是一點都沒有尊重他的意思,簡直就是典型的姑奶奶,需要好好供著的姑奶奶。想到這里,沈謙不由得感嘆,為何造化丹鼎的器靈就不能是個溫柔如水的小女人。

“造化丹鼎既然名為丹鼎,最大的功能當然就是煉丹了,只要你能拿得出煉藥的材料,以我靈兒的本事兒就能給你煉制出所需要的丹藥來。”靈兒開始說造化丹鼎的功能。

“真的?”沈謙大喜,他對煉丹只懂點皮毛,煉制一些低階丹藥還可以,可是真要是高階靈丹那是想都別想,可是現在好了,身邊竟然有了一個隨身的煉丹高手,不說別的,就只這一個功能,都能讓沈謙興奮不已了。

試想一下,如果沈謙打出煉丹圣手的名號,肯定有無數人找上門來,到時候,無論是藥材還是報酬都能收個不亦樂乎,必定能夠一夜暴富,不過這件事情沈謙也不過稍微想了想,在沒有絕對自保的實力之前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除此之外,造化丹鼎目前你能發揮出來的神通有兩項,一項是瞬移,一項是禁錮。”靈兒再次說道。

“瞬移?禁錮?”沈謙不由得大喜過望,他沒想到造化丹鼎竟然有這般強橫的神通,若是有了這兩項神通,那他的實力又將有所提升,他現在非常確信,縱然不使用靈魂紫電,也足以和洞虛期巔峰修士爭鋒了。

“不錯,的確是這兩項神通,不過我想以你的修為能夠發揮出來的威能也有限。再說了,這些都是造化丹鼎真正神通的一點皮毛,我真是不明白你有什么可高興的。”靈兒看到沈謙興奮的模樣,不由得又一次翻起了白眼,不停地嘆息自己的主人怎么這般沒有見過世面。

“一點皮毛,那你造化丹鼎所能發揮出來的真正的大神通是什么?”沈謙雖然覺得造化丹鼎強大,但是卻不覺得真像靈兒說的那么夸張,畢竟,瞬移和禁錮已經是非常強橫的神通了。

“如果你的修為足夠,憑借造化丹鼎的強橫,足以吞吐天地規則,煉化萬物。到時候,丹鼎一出,甚至可讓天地重合,歸于混沌。你和這些相比,區區瞬移禁錮兩項神通又算得了什么?”靈兒不屑地看了沈謙一眼,一副很無語的模樣。

“吞吐規則,煉化萬物,天地重合,歸于混沌”沈謙只覺得口干舌燥,心情震蕩不已,他沒有想到這造化丹鼎竟然如此強橫,若是真像靈兒所說的這樣,等到他的修為足夠了,大可創造一片混沌空間居住在里面。與這般大神通相比,所謂的瞬移和禁錮可就是一點皮毛而已了。

“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嗎?”沈謙有些激動地再次向靈兒問道。

“當然了,我可是造化丹鼎的器靈,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靈兒不容置疑地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天地無敵了。”沈謙憧憬著自己手持造化丹鼎,群雄俯首的模樣,不禁暢快淋漓。

“我看你現在還是趕緊熟悉一下瞬移禁錮這兩項神通吧,以你現在的修為,煉化天地這樣的神通還遠的很,暫時我看還是不要想了。”就在沈謙心潮澎湃的時候,靈兒給他迎頭來了一瓢冷水。

“你就不能讓我多激動一會兒?”沈謙被靈兒喚醒,只能無奈的回歸現實。

“我說的是實話,目前還是盡快能增加一分實力就增加一分實力,否則,說不定哪天運氣不好就被人給收拾了,哭都來不及。”靈兒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照顧沈謙的感覺。

“好了,知道了,我應該怎么修煉你所說的瞬移和禁錮兩項神通啊?”沈謙也算是有些了解靈兒的性格了,也沒力氣和她生氣了。

“這就對了,務實才是修士最大的優點。”靈兒說著,關于瞬移和禁錮兩項神通的信息深深的印入了沈謙的腦海之中。

沈謙將神念從造化空間之中退出,開始研究關于瞬移和禁錮的神通,他發現,這造化丹鼎擁有操控空間規則的能力,這瞬移就是通過操縱空間規則來做到的,這種神通比之他原先的虛空渡影不可同日而語,這才是真正的瞬移,而不是通過異空間做轉換。沈謙了解了瞬移的原理之后感覺若是沒有造化丹鼎的輔助,想要發揮出瞬移神通,除非能夠達到大乘期,能夠掌控規則的時候方才能夠做到。

至于另一項神通禁錮則是通過造化丹鼎之中內蘊的丹霞實現的,造化丹鼎,可以釋放出一種藍色的霞光,修士一旦被此霞光罩住,就會被霞光所禁錮,如果是修為不高的對手,還可以利用丹霞將其拖入造化丹鼎之中煉化。沈謙靜坐一夜,已經將這兩項神通了解的清清楚楚,只等有機會實踐一番了。

對于修士來說,時間過得很快,沈謙在研習神通之中,一夜匆匆而過,轉眼間天已經亮了起來。

“沈道友”李悠一大早就來到沈謙所居房間外面喊了一聲,他沒有貿然進入房間,知道這對修士來說是個大忌。

“李道友”沈謙從房間之中走出來。

“沈道友做完休息可好?”李悠隨意問道。

“托李道友福,一切安好”沈謙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悠笑意瑩然。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李悠說道:“現在華家的老太爺剛剛修煉完成,我帶沈道友去見見如何?”

“如此甚好,麻煩李道友了。”沈謙也想見見這個華家的老太爺,從李悠那里知道,華老太爺大約有結丹期修為,自然對他產生不了絲毫的威脅。

第四百三十一章華隆

這華府的老太爺住在華府之中最大的一個院子里,沈謙來到這個院子里的時候留意了一下,發現這里丫鬟仆人不是普通人的樣子,大都是煉氣期的修士,甚至其中一個頗有氣度的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有筑基初期修為。

“華道友,華前輩現在有時間嗎?”李悠見到這個管家模樣的修士,頗為客氣的問道。

李悠知道,縱然是華氏家族這樣的小家族也不是他這樣的低階散修能夠招惹的起的,因為對這管家頗為客氣。

“哦,原來是李道友,現在老太爺剛剛修煉完,這位是?”那被李悠稱為華道友的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頗為客氣的和李悠打了個招呼,然后目光定在了沈謙身上。

“哦,這位是沈謙沈道友,現在華府不是尚還缺少幾位筑基期客卿嗎,我想向老太爺推薦沈道友。”李悠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請兩位稍等,我進去通稟一聲。”管家雖然嘴上說的客氣,但是眼中卻還是露出一縷傲氣。

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名叫華濤,是華府老太爺的貼身管家,整個華府,數他跟隨老太爺時間最長,而且修為不俗,所以名為奴仆,事實上,華府的一些主子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畢竟,在華府之中能夠長時間守在老太爺身邊的可就這個華管家了。

不一會兒,華濤從正房之中走出來,笑著對沈謙和李悠說道:“兩位道友,老太爺有請”

“多謝華道友了”沈謙和李悠向著華濤微微拱了拱手,走進了房間。

在屋里四平八穩地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看見沈謙和李悠進來也沒有起身,只是微微頷首,顯然,這位華府老太爺對到來的兩位客卿并沒有多少敬意。不過對此,沈謙也沒有什么不滿,畢竟他現在的修為偽裝成了筑基期程度,這種修為的修士在一名結丹期修士面前實在不值一提,倒也不能說華老太爺拿架子。

李悠看到華老太爺的樣子,就覺得更正常了,要知道,在李悠眼里,華老太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在他們這樣的小輩面前,理應保持這樣的威儀才是。

“拜見華前輩”李悠和沈謙恭恭敬敬地向華老太爺行了一禮。

“兩位道友不必多禮,請坐,上茶”華老太爺向著他擺放在他右側的兩把椅子指了指。

“謝華前輩”沈謙和李悠又向著華老太爺拱了拱手,坐在了右側的椅子上。

“我聽華濤說李道友要介紹一名道友來華府當客卿?”華老太爺當先開口說道。

“回華前輩話,的確如此,沈謙沈道友無論修為還是見識都比李某強上一籌,所以想要推薦給華府當客卿。”李悠在這華老太爺面前顯然有些緊張。

“那太好了,沈道友能夠擔任我們華府的客卿三個月的招親就更有把握了。”華老太爺笑看著沈謙,話雖說的客氣,但是聲音卻有點不咸不淡的。

“前輩謬贊了,沈謙修為低淺,能得到前輩賞識是沈某的榮幸”沈謙也說的很客氣,不過他畢竟是化神期修士,而且還是擁有大神通的化神期修士,在一名結丹期修士面前,實在升不起什么敬畏的感覺,所以聲音很平淡,一副很從容的樣子。

華老太爺名叫華隆,天賦平常,只是年少時得到了不小的機緣,服用了一株天材地寶,方才可以進階到結丹期。華隆對自己的本事了解的很清楚,知道如果沒有什么大機緣的話一生也就是這個程度了,因此倒也并不強求,而是娶妻生子,這才有了華府這個小家族的存在。這一次,和曹氏的聯姻又讓華老太爺重新有了一絲希望,既然是曹氏家族這樣的頂尖家族要嫁庶女,自然有價值不菲的嫁妝,到時候憑借這些嫁妝,他可能還能更進一步,進階到元嬰期,享受那不盡的壽元也說不定。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華隆這才不遺余力的招募客卿,以確保能夠贏得三個月后的招親。

不過沈謙卻感覺有些不解,既然曹氏家族覬覦華府的那紫血仙藤就應該早下手才是,應該立刻開始下嫁庶女而不是等到三個月后,他們就不怕萬一華府不識貨將那株紫血仙藤給浪費了?不過這個問題沈謙卻很快就有了答案。

“兩位道友,現在曹氏家族打前站的兩位前輩就住在后院,所以華府的守衛問題還請兩位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稍微留意一下,雖然沒人能夠傷的了那兩位前輩,但是最好還是不要讓兩位前輩添麻煩。”華隆和沈謙李悠閑聊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李悠和沈謙忙答道。

“原來如此”沈謙心中頓時恍然大悟,這曹氏也怕紫血仙藤出事,因為提前派出元嬰期修士,為的就是保證紫血仙藤不被破壞,而且沈謙估計,如果華府真的要做出毀壞仙藤的事情,恐怕這兩名元嬰期修士立刻就會出手,將仙藤奪走。

沈謙和李悠又在華隆這里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果然像李悠所說的,沈謙得到了一個像李悠那樣的小院落,還有許多丫鬟仆人之類的雜役,不過他的這些雜役可就都是凡人了,不想伺候華隆的那些,都有煉氣期修為,甚至管家達到了筑基期修為。

在華府的前三天倒也清凈,沈謙能夠安心的修煉,再就是研究一下造化丹鼎,不過在第四天的時候麻煩事卻找上門來,華府的管家華濤找到了沈謙。

“沈道友,有件事情老太爺想要麻煩你。”華濤雖然話說的頗為客氣,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何事?”沈謙不咸不淡地問道,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和一名區區的筑基期修為一般見識。

“是這樣的,我們華府的大小姐要去一趟楓城,老太爺想讓道友跟著走一趟,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華濤神情傲然,看他那意思,這事兒由不得沈謙選擇。

“我記得當日擔當華府客卿的時候說的很清楚,只會在三個月之后出手,這次護送大小姐去楓城恐怕不是在下分內之事吧?”沈謙見華濤是這種態度,聲音不咸不淡地說道。

“既是客卿,理應為華府做些事情,這可是老太爺的意思,難道道友想要拒絕不成?”華濤沒想到沈謙是這副態度,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請華道友回稟老太爺,就說沈某忙于修煉,無暇分身”沈謙看都不看華濤一眼,這三天他已經探查清楚了藏紫血仙藤的地方就在后院府庫之中,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動手,既然隨時都能搶走紫血仙藤,也就沒必要看區區一個華府管家的臉色了。

“你很好,你很好”華濤的臉色難看的嚇人,他身為華府的管家,在這康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整個華府之中就連華老太爺的嫡子對他都很客氣,可是一個客卿竟然敢不給他面子,實在讓他有點下不來臺。

“不送了”沈謙雙目微合,在床上盤膝坐下,不再理會華濤。

“哼”華濤發出一聲冷哼,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沈謙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沈謙靈識一動,發現華隆在華濤的陪同下走進了院子。

“沈道友”華隆臉上掛著一縷笑容。

“華前輩,不知華前輩有何事?”沈謙見華隆態度很好,也起身行禮。

“剛才華濤說話不注意,沖撞了先生,我代他向沈道友賠不是了。”華隆的態度異乎尋常的和藹。

“華前輩實在太客氣了,一點小誤會而已”沈謙沒想到這華隆還有這樣的氣量。

“是這樣,老夫日前得到了一株非常奇特的紫藤,我在楓城的一位至交好友對各種天材地寶非常感興趣,聽說之后,就想看一看,我因為無法分身,只能讓小女帶上這株紫藤去一趟楓城。只是小女修為低淺,所以想請道友幫忙照拂一下,這樣吧,如果沈道友能陪同小女走一趟,好處在原先的基礎上加三成如何?”華隆態度非常好,好的有些過分。

“既然如此,那沈某就走一趟吧”沈謙感覺這華隆的態度絕對有貓膩,否則一名結丹期修士再怎么也不會對一名筑基期修士如此態度,不過這一次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不為別的,就為這華大小姐是帶著紫血仙藤去楓城,而他之所以留在華府,無非就是打紫血仙藤的主意。

“那是在太好了,那就麻煩沈道友了”華隆非常高興地大笑兩聲,帶著華濤離開了。

“哼,我倒也看看,你們華家在打什么鬼主意”沈謙望著華隆離開的背景,喃喃自語一聲,眼中驟然閃過兩道寒光。

沈謙不知道的是,華隆和華濤離開之后在一個屋子里密謀了良久,等到華隆離開之后,華濤看著沈謙所居方向冷冷地說了一句:“就讓你再多活幾天吧”

第四百三十二章護送

三天之后,沈謙終于見到了那位華府的大小姐,這華府的大小姐名叫華蓉,長得也算是姿容不凡,煉氣期巔峰境界的修為。不過這華蓉的脾氣可不怎么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見了誰都好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就是沈謙?”華蓉看到沈謙的時候不咸不淡地問道。

“是”沈謙看到華蓉傲氣十足,自然不會寵著她的這個毛病,冷冷地答了一句。

“哼”華蓉看到沈謙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沈謙也不理會華蓉,走到此行保護華蓉的另一名筑基期身邊,笑著問道:“請問可是呂道友?”

“在下呂遠,道友應該是沈謙沈道友吧”一位看上去很儒雅的中年修士笑著說道。

“正是,這一路看來要呂道友多多照顧了”沈謙微笑著說道。

“好說好說”呂遠對沈謙的印象不錯,他是筑基后期修為,而沈謙偽裝成筑基初期修為,所以,對于沈謙所言的“照顧”也就心安理得地應了下來。

“出發”華蓉看到呂遠和沈謙在哪里自顧自地談論,并沒有將她這位華府的大小姐看在眼里,頓時惱怒起來,眼神中爆射出一道冷光。

看的出來,華府的老太爺華隆對這位華府大小姐華蓉可是非常疼愛的,不但讓沈謙和呂遠兩名筑基期修士護送,而且還有一個頗為龐大的車隊,而且整個車隊的所有人都是修士,沒有一個凡人的樣子。

說起來也難怪,華老太爺華隆也算是癡情之人,等到發現修為開始停滯不前的時候,娶妻生子,開枝散葉,生了兩個嫡子,可是這兩個嫡子卻一心撲在修煉上,至今雖然已經有筑基期修為,可是看情況想要突破到結丹期已經是遙遙無期。老太爺見兩個兒子無望更進一步,逼迫兩人娶妻以傳送接代。可是出人預料的是這老大并不能生育,而老2也只生了華蓉這一個女兒。唯一的孫女,華隆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謂呵護備至,讓華隆感到欣慰的是自己這個孫女竟然修煉天賦極為驚人,今年尚只十七歲,依然達到了煉氣期巔峰境界,算是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了。

知道華蓉是修煉奇才之后,華隆就一門心思地將精力花費在華蓉身上,儼然把華蓉當成了華府的接替人,在這種情況下,整個華府對華蓉的態度當然是恭敬異常,平時就是華蓉的大伯和父親也不敢輕易給她冷臉看,不為別的,就因為華老太爺對華蓉的寵愛。

可是今天的事情卻讓華蓉惱怒到了極點,沈謙區區一個客卿竟然敢給她這個華府的大小姐臉色看,實在讓她心中憋了一口惡氣。

“等著吧,等到了楓城有你的好看”華蓉想起昨夜爺爺將自己叫到密室之中的那一番交代,強忍下現在就要教訓教訓沈謙的念頭,準備到了目的地再收拾對方。

車隊從康城出發,向著楓城的方向趕路,沈謙和呂遠兩名筑基期修士每人一輛馬車,將華蓉乘坐的馬車護衛在中間,這種安排是為了保證華蓉的安全,凡是對康城到楓城這條道路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條路并不是什么康莊大道,而是強盜橫行的道路,不過華府派出兩名筑基期修士保護華蓉倒也不怕出事,畢竟,一般的盜匪都是凡人,縱然有幾個修士也大都是煉氣期修士,再說了,華府在這一帶名聲不小,一般的宵小之徒只要看到華府的大旗就會遠遠的避開,真正敢動手的強盜寥寥無幾。

沈謙的車隊出發不久,華府之中一道人影飛遁而出,此人赫然便是曹氏家族派往華府之中打前站的元嬰期修士曹秦,華府將紫血仙藤讓華蓉帶走的事情當然瞞不過他的靈識,所以讓同伴留在華府之中應付華氏,自己則直接追了出來,想看看華府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停,小姐吩咐原地休息”一名管事模樣的煉氣期修士揚聲喊道。

沈謙等人從康城出發的時候已經下午時分,現在走了三四個時辰,天色已經擦黑,到了宿營休息的時候。這康城和楓城之間距離不近,中間更是阻隔著綿延千里的山巒。一下子將到楓城的道路給延長了數十倍。不知道什么時候,一位擁有大神通的修士手持巨斧,將千里山巒一下劈開,形成一條綿延千里的峽谷,從這峽谷中經過比之繞路要近的多,不過也危險的多,不過華蓉仗著修為不弱,更有兩名筑基期修士保護,決定從這條峽谷經過。此時,車隊已經到了峽谷口,華蓉準備好好休息一夜,明日進谷。

其實,按照華府老太爺的吩咐,華蓉是不能從這條峽谷中經過的,因為這里比繞路要危險的多,可是華蓉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大有天老大我老2的感覺,自然不會把華隆交代的話放在心上。

一夜無事,次日華蓉下令進入山谷,呂遠聽了華蓉的話立刻來到她面前。

“大小姐,老太爺可說了,不能走這條峽谷”呂遠在華府之中待了十幾年,儼然已是華府中人,更兼修為已經達到了筑基后期,深得華隆的信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華隆才能安心的讓華蓉出府。

“呂先生,這條路不知道要近了多少,我們為什么要繞道而行呢,那豈不是傻子嗎?”華蓉并沒有把呂遠看在眼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大小姐,繞路雖然遠,但是卻安全的多,如果真的要走這條峽谷呂某未必能夠護得了大小姐的安全”呂遠的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這條峽谷縱然危險一點,憑我的修為也足以應付了,根本就不需要呂先生出手,盡管放心好了。”華蓉不屑地瞥了呂遠一眼,仿佛在鄙視他的膽小。

“這是老太爺親自吩咐的,請大小姐不要違背老太爺的意思。”呂遠沉聲說道。

“爺爺又不在這兒,你少拿他壓我,今天這峽谷我是走定了,如果你害怕的話,大可回去,我自己也足以應付那些宵小之輩了。”華蓉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像是出了籠子的金絲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豈會讓這呂遠違背自己的意思。

看到華蓉這般決絕的表情,呂遠就知道,這峽谷是非走不可了,想到這里,他不由自主地向著沈謙的方向瞥了一眼,暗暗想道:“不知那沈謙的本事如何,希望不弱吧,否則的話恐怕此行會有煩。”

沈謙坐在馬車之中,閉目靜坐,他的靈識何等的強大,華蓉和呂遠的談話一字不漏地進入了他的耳中,感嘆這華家大小姐任性的同時心中暗暗驚喜,若是此行真的在路上遇上了麻煩,必然會亂成一團,到時候他趁亂出手奪走紫血仙藤,再干掉曹氏家族尾隨而來的元嬰期修士,到時候,恐怕誰也不會想到紫血仙藤會在他的手中。

其實,現在沈謙完全有機會拿走紫血仙藤,但是他卻沒有這么做,如果現在動手的話,縱然殺死曹氏家族尾隨的元嬰期修士,恐怕曹氏家族最終也會將查到他的身上,他初到青瀾大陸,并不想一上來就得罪曹氏家族這樣的龐然大物。他要做的,就是趁亂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紫血仙藤,到時候,曹氏家族縱然懷疑是強盜所為,也不可能想到是他這名小小的“筑基期修士”所為。

華府一行人的車隊進入峽谷之后已經連續三天了,可是這三天時間竟然沒有絲毫的情況發生,一切都是風平浪靜。感受到這種平和的氣象,華蓉感覺很沒有意思,在她心里,是盼望著遇到強盜的,這樣的話她就能大發神威,將強盜打個落花流水了。和華蓉的想法不同,呂遠見前三天沒有絲毫的情況,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知道,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絲毫的動靜,而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對方要有大動作。

呂遠見到車隊的護衛都沒有了剛剛進入峽谷時的警惕,不免重新交代了一番。沈謙安之若素地坐在馬車之中,他的靈識早就將周圍的一切籠罩其中,知道在峽谷中間地帶有一伙強盜正在等著他們,而且還是明目張膽地堵在峽谷中間,顯然并沒有將華府的車隊放在眼里,甚至連偷襲的念頭都沒有。

“停”騎馬走在最前方的華府管事在轉過峽谷中一個彎道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有大股強盜堵在路中間,不由得大驚失色。

“怎么了?”華蓉心情并不太好,以為這次出行也太沒有意思了。

“小姐,前面有人劫道”管事來到華蓉面前恭恭敬敬地答道。

“劫道,真的?”華蓉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從馬車出來,隨著管事就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第四百三十三章曹氏家族的野心

“千真萬確,好像這伙人不太好對付。()”管事憂心忡忡地說道。

“有本大小姐出馬,還怕區區一個強盜不成”華蓉很是興奮的說道。

“那當然了,只要大小姐出馬,定叫那些強盜有來無回。”管事是個典型的拍馬屁的主,陪著笑臉討好華蓉。

“走,我們去看看。”華蓉從馬車上下來,就要去車隊前面。

這時候,呂遠也從馬車中下來了,臉色凝重的走到華蓉面前。

“大小姐,你還是待在馬車之中,有什么麻煩我和沈道友來對付。”呂遠這時候已經顧不得什么態度和藹了,他深知華蓉在老太爺心中的地位,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位姑奶奶出事。

“不過區區幾個蟊賊,呂先生就不用管了,看本大小姐怎么打發了他們。”華蓉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大小姐,前面那伙強盜可不是普通的強盜,筑基期修士就有四名,顯然是專門沖著我們華府的車隊來的,今日我們想要從這里經過已經是千難萬難,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呂遠一拂袖,冷聲說道。

“你敢這么對我說話?”華蓉沒想到呂遠竟然敢呵斥她,一時間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這時候,沈謙也從馬車下來,來到呂遠面前。呂遠絲毫都不理會華蓉,而是對沈謙鄭重地說道:“等會兒我攔住這些強盜,請沈道友護送大小姐原路返回,幸運的話,或許還有逃走的機會。”

“呂道友盡管放心,沈某定然不負所托。”沈謙也故意露出憂心忡忡的樣子。

“難道這群強盜這么厲害?”華蓉看著呂遠沉得快要擠出水來的臉色,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雖然刁蠻,但是對呂遠的實力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自己萬萬也比不上,既然呂遠露出如此神情,形勢自然十分危急。

“四名筑基期修士,我們是萬萬擋不住的,一切全都拜托沈道友了。”呂遠沒有理會華蓉,而是拉著沈謙的手使勁兒握了握。

“我會護的大小姐的安全。”沈謙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說道。

其實呂遠之所以讓沈謙帶著華蓉離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對沈謙并不了解,如果讓沈謙卻阻擋強盜,說不定沈謙不會出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縱然他帶著華蓉逃走也會很快被追上,畢竟,他只是一名筑基期修士,在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遁速會變得很慢。所以,只有自己拼死力擋住對方片刻,沈謙才有可能帶著華蓉離開,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

“事不宜遲,你們現在就從來路返回。”呂遠目光灼灼地盯著沈謙。

“既然如此,呂道友多多保重。”沈謙對呂遠的為人倒也頗為敬重,說白了,呂遠不過是華府的一位客卿,可是這位客卿卻對華府忠心耿耿,不像自己,是因為有所企圖方才進入華府。

“大小姐,我們走吧”沈謙把頭轉向華蓉說道。

“那好吧”華蓉再怎么刁蠻也知道,現在不是耍大小姐脾氣的時候,于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沈謙揮手灑出一道靈光,一下子卷起華蓉,向著來路飛遁而去,他故意將遁速維持在筑基初期狀態,以免被呂遠看出破綻。先是緩慢地遁出幾十里之后沈謙的遁速陡然劇增,數百里距離轉瞬即過。

“既然在這里等待良久了,我看還是出來一見吧”沈謙突然停下來遁光,朗聲說道。

華蓉有些奇怪,剛才沈謙遁速陡增讓她覺得有些奇怪,現在聽到沈謙不明緣由地冷喝一聲,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咦,你竟能發現我?”曹秦不再隱藏身形,現身出現在沈謙和華蓉面前,滿臉驚異的樣子。

“這有什么奇怪的。”沈謙不屑地看了曹秦一眼,這位曹氏家族的元嬰期修士根本就沒有被他看在眼中。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曹秦把沈謙當成一名普通的筑基期修士,雖然對自己被發現之事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也不覺得沈謙隱藏了修為。

“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發現你的行蹤自然不是什么難事兒。”沈謙冷冷地望著對面的曹秦,眼中殺機隱現。

“元嬰期修士?”沈謙這話一說,站在他身旁的華蓉頓時變得面無人色,在華蓉的心中,她的爺爺華隆已經是極為強橫的人物了,而元嬰期修士能夠長生不死,已經是神仙級別的大人物。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元嬰期修士阻攔自己。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元嬰期修士?”曹秦死死地盯著對面的從容不迫的沈謙,越來越覺得對方神秘異常。

“我問你,你們曹氏家族是怎么打算的,準備什么時候奪取紫血仙藤?”沈謙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紫血仙藤?”曹秦厲聲喝道。

也怪不得曹秦驚怒交集,這紫血仙藤乃是天地圣藥,作用極大,如果消息散布出去,足以在整個青瀾大陸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所以,紫血仙藤乃是曹氏家族的重大機密,保密措施做的極好,可是沈謙竟然知道了如此隱秘之事,怎能不讓曹秦感到震驚。

“殺你的人”沈謙說話間身體一動,已經詭異地來到了曹秦身旁,手中一柄青綠色的利刃毫不猶豫地劃向曹秦的脖頸。

見到沈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曹秦大驚失色,后退不迭,但是他不過元嬰期修為,如何能夠避開沈謙的這一擊,不過就在沈謙以為能夠將對方一擊必殺的時候,突然發現曹秦身上金光爆閃,竟然將他的利刃擋了下來,不過隨即這金光也轟然消失不見了。

憑借金光之威,曹秦總算躲過了一劫,只見他二話不說,飛遁而起,不知用了什么遁術,人影一閃,已經到了數十丈之外。

“想跑,可沒那么容易”沈謙低嘆一聲,造化丹鼎出現在他的手中。

“禁”沈謙低喝一聲,同時手中的造化丹鼎神光一閃,已經出現在曹秦的頭頂,藍色丹霞從丹鼎中噴出,輕而易舉地將曹秦禁錮在空中,曹秦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沈謙向著空中招了招手,造化丹鼎瞬間回到他的手中,曹秦也被拉了回來,跌落在他的腳下。

“說,你們曹氏家族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沈謙原本覺得曹秦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不會知道太多事情,想要殺了了事,可是沒有想到,此人身上竟然懷有異乎尋常的護體手段,也就是那道金光,按照沈謙的推測,一名小小的元嬰期修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擁有曹秦身上那道金光的,現在曹秦身上有只能說明曹秦肯定是曹氏家族重要的人物,這樣重要的人物或許能夠知道一些隱秘之事。

“哼,你休想讓我說一個字。”曹秦自知必死,也不想成為曹氏家族的叛徒。

“你不怕死?”沈謙冷冷地威脅曹秦道。

“如果我說了,難道你就能夠饒我一命不成?”曹秦嗤笑一聲,臉色死灰一片,顯然已經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我想問問,青瀾大陸和紀元大陸之間的大戰怎么樣了,我想以你的身份,這件事情應該不難回答吧?”沈謙想起青瀾大陸和紀元大陸之間的大戰,再次向曹秦詢問。

“兩敗俱傷,我們青瀾大陸派出的合體期修士隕落了一半,紀元大陸也差不多隕落掉了一半,不過若論數量,我們青瀾大陸的損失可比紀元大陸要嚴重多了。更可氣的是那盤江大陸竟然想要漁翁得利,不過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后時刻青瀾大陸和紀元大陸聯手對盤江大陸進行反撲,盤江大陸十余位合體期修士幾乎全軍覆滅。”曹秦倒是沒有隱瞞這件事情。

沈謙聽了曹秦的話,略微松了口氣,能出現這樣的結果也算是萬幸了。有了這次勝利,恐怕今后一段時間內青瀾大陸想要進攻紀元大陸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你肯交代你們曹氏家族的計劃,我就痛快的殺死你,可是如果你不交代,那對不起了,我會把你收入丹鼎之中,活活煉化掉,如何選擇,自己決定吧。”沈謙眼中殺機涌動。

“此次兩個大陸大戰,我們曹氏家族非常幸運,派出去的合體期老祖宗絲毫無傷的回來了,在其他大宗派勢力大減之下,我們曹氏家族正好借這個時機擴展勢力,用不了多久,我們曹氏家族的兩名合體期老祖宗就會親自秘密地來到康城,并不是為了紫血仙藤,而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并距離康城不遠的一個一流勢力。”曹秦說到這里,臉上露出自豪之情。

“你怎么知道的?”沈謙疑惑的問道,按說,這樣的事情絕不是一個區區元嬰期修士應該知道的。

“因為我們曹氏家族兩位合體期老祖宗之一正是先祖,我也是偶爾聽先祖提起的。”曹秦說完,閉上了眼睛。

第四百三十四章無名氣體

沈謙看到曹秦閉上了眼睛,知道他不會再說什么,揮手向著他一按,曹秦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接著,眼中慢慢的失去了生機,變得死灰一片,顯然是活不成了。()

“我們走吧”解決掉了曹秦,沈謙冷冷地對一旁的華蓉說道。

“你,你別過來”華蓉看到沈謙揮手間就滅掉了一名元嬰期修士,早就已經驚得目瞪口呆,有些恐懼地望著沈謙。

“哼”沈謙哪里有工夫和華蓉廢話,靈光一揮,已經卷起了華蓉,遁出峽谷,在萬里大山之中疾馳。

沈謙的遁速很快,等到天黑時分,已經不知道飛遁了多遠。尋了一處山洞,沈謙帶著華蓉進入其中。沈謙的儲物袋中帶著許多布置洞府的東西,很快,他就將這個山洞弄的舒舒服服的,還拿出一顆夜明珠將整個山洞照的通亮。

沈謙在洞口出布置好陣法,走到華蓉身邊盤膝坐下。

“把紫血仙藤給我”沈謙也沒有和華蓉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

“紫,紫血仙藤是什么東西,我,我沒有。”華蓉害怕極了,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華府的一名客卿怎么就突然變成了絕世高手,這實在讓她轉不過彎來。

“就是你懷里藏著的那株紫色的植物,把它給我。”沈謙看見華蓉眼中水汽彌漫,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語氣不由得緩和下來。

“爺,爺爺說,這東西要我貼身保管,不能給任何人。”華蓉向著山洞里面縮了縮,使用害怕但是堅決的語氣說道。

“難道這紫色的植物比你的命還重要嗎?給我,否則我就殺了你。”沈謙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膽子不大的女人態度竟然如此堅決。

“不給,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給。”華蓉雙手抱著自己的胸部,又向著山洞里面縮了縮。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自己取了。”沈謙眼神一冷,站起身來,向著華蓉逼近了一步。

“你,你這個大壞蛋,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給你,你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華蓉驚懼地閉上了眼睛,但是抱在胸前的手臂卻是緊了緊。

“我再說一遍,把紫血仙藤給我,只要把紫血仙藤給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沈謙看到華蓉害怕的全身恐懼,但是卻讓不放手的樣子,覺得頗為好笑,不由得升起了不忍強搶的感覺。

“除,除非你把我給殺了,否則我決不把紫血仙藤給你。”華蓉眼中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哭的一塌糊涂。

“既然如此,那明日再說吧。”沈謙看到華蓉這副樣子,實在覺得不忍下手,走到洞口的位置,盤膝坐了下來。

華蓉看到沈謙不再逼迫她,大大的松了口氣,她剛才神經繃得很緊,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現在看到不必立刻就死,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盡管她自己也不確定沈謙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沈謙發現這個山洞之中的天地靈元竟然比其他地方要濃郁的多,不禁覺得有些好奇,靈識一動,仔細地將這個山洞探查了一番,方才發現,原來這里是個天然的聚靈陣,而且有一條靈脈從山洞經過,山洞的位置正好坐落在靈脈的靈眼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里的靈元方才如此濃郁。

身處青瀾大陸,沈謙正好沒有落腳的地方,這個地方倒是還讓他滿意,于是有了將這里作為洞府,好好修煉一段時間的打算。且說沈謙在這邊盤膝靜坐,一旁的華蓉也逐漸的冷靜下來。

華蓉也是極為聰明地女子,否則也不會小小年紀就修煉到煉氣期巔峰境界,她只是略微想了想,就知道,沈謙定然是為了紫血仙藤方才擔任華府的客卿,想到沈謙殺死曹秦時毫不猶豫的樣子,華蓉就知道,自己恐怕也免不了死亡的命運。

看到沈謙靜心修煉,好似睡去的樣子,再看看山洞的洞口,華蓉升起了逃走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一升起就變得無法遏制。華蓉悄悄的起身,緩緩地向著山洞洞口的方向走去,她的動作很小心,生怕被坐在距離山洞洞口不遠處的沈謙發現。

“啊”華蓉剛剛靠近山洞的洞口,正欣喜再有一步就能逃出升天的時候,山洞洞口出靈光突然一閃,華蓉的身體被彈飛回去,重重的落在山洞之中,發出一聲慘叫。

“山洞洞口我布下了禁制,你走不了,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安靜點。”沈謙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呵斥了一句。

華蓉又回到原先的地方蜷縮起來,一邊揉著劇痛的胳膊,一邊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望著沈謙的方向,恨不得將沈謙給生吞活剝一樣。華蓉盡管疼的銀牙緊咬,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是絲毫沒有服軟求饒的意思。

沈謙雖然在潛心修煉,但是一縷靈識卻沒有離開過華蓉分毫,自然也感受到了華蓉惡狠狠的眼神,不過對此他只是心中暗笑,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位華府大小姐竟然這般倔強。

“我這里有一瓶丹藥,服下之后全身的就不會痛了。”沈謙拿出一瓶丹藥,扔到華蓉身旁。

“我才不要你的丹藥,誰知道你給我的是丹藥還是毒藥。”華蓉冷聲說道。

“如果我要殺你,還用的找毒藥嗎?隨你吧,不想用就算了。”沈謙說完,不再理會華蓉,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華蓉稍微動了動胳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她非常清楚,自己全身的骨頭恐怕斷了不止一處,不是摔得,而是接觸洞口的時候靈光入體,這才受的傷。這傷勢雖然并不致命,但是其中的痛苦是常人所難以忍受的。

“哼,不用白不用,我憑什么忍著疼痛在這里活受罪。”華蓉想了想,還是撿起了沈謙給她的丹藥服了下去。

“呃”沈謙拿出丹藥的效果讓華蓉驚訝不已,因為她發現這丹藥剛一入口,立刻化作一縷清流流入五臟六腑,并且滲透到全身各處,包括骨頭里,片刻之間,傷勢已然完全恢復。

華蓉哪里見過擁有如此神效的丹藥,不由得驚訝地望著盤膝而坐的沈謙。此時此刻,在華蓉的心中,對沈謙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她感覺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神秘,又是如此的神奇。

且不說華蓉的心里復雜無比,很快就到了午夜時分,此時沈謙已經完全投入到了潛心修煉中,而華蓉也盤膝開始修煉。沈謙和華蓉都沒有注意到,在山洞里,有一朵不知名的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花緩緩地展開了花瓣,一縷無色無味的氣體混入山洞的靈元之中,并且隨著天地靈元流入到兩人的身體之中。

其實,在進入山洞的時候沈謙已經發現了這小花,只是因為沒有在這小花上發現絲毫的靈氣,所以認為不過是一般的花草,也就沒有在意,如果讓沈謙看到小花現如今的樣子,恐怕會無比的驚訝,因為展開了花瓣的小花是如此的漂亮,漂亮的讓人感覺到窒息。

修煉之中的沈謙突然感覺身體慢慢的變熱,開始的時候沈謙還沒有在意,可是慢慢地,他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他的身體熱的越來越厲害,一股玉火從心底燃燒起來。

“這是怎么了?”沈謙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修煉的時候出了差錯,他仔仔細細的將身體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并不是修煉出了差錯,而是體內多了一種奇怪的氣體,這種氣體雖然無色無味,但是卻瞞不過他的靈識。

“這是什么氣體,怎么會無法驅逐?”沈謙找到了原因,緩緩地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氣體如何進入的身體,但是他覺得只要找到了根源就能夠解決,但是很快,沈謙就驚訝的發現,這種奇怪的氣體根本就無法驅逐出身體,不但如此,而且在體內有愈演愈烈的感覺,他的身體正在這種奇異的氣體的催動下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熱,玉火直沖腦門,像是要侵蝕他的靈智。

沈謙見到這種情況,終于大驚失色起來,他心中的玉火已經變得難以遏制,盡管他拼命的想要壓制心中的沖動,但是卻有總是無奈的發現,這種沖動根本就無法壓制下去。

就在沈謙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心中的欲念越來越強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懷里多了一具火熱的嬌軀。這小花乃是一種能夠催發男女的烈性藥物,縱然是大乘期修士中了也休想憑借功力驅逐出去,沈謙尚且可以憑借功力暫時鎮壓一下,拖延時間,但是華蓉卻是不能,以華蓉低淺的修為,能夠忍受到現在,她強大的意志力可見一斑。

華蓉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導火索,讓已經處于崩潰邊緣的沈謙再也無法承受巨大的誘惑,最后一絲理智也轟然崩潰,一把將華蓉摟入懷中,肆無忌憚的壓倒在地上,一時間,山洞之中喘氣微微,春意盎然。

沈謙和華蓉的已經完全讓體內無色無味的氣體給挑動起來了,這一番大戰真可謂是漏點四射,大戰之后兩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兩天兩夜之后,兩人體內的無色氣體方才逐漸的消失。()98

沈謙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他感覺自己有點頭疼,作為一名化神期修士來說,這種狀況是非常不同尋常的。

“呃”沈謙坐了起來,可是當他看到山洞之中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邊不遠處的華蓉的時候,不禁目瞪口呆起來。

此時的華蓉還在熟睡,經歷了人事的華蓉現在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眉目間媚態十足,雖然是在夢中,但是看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微微笑意,顯然是一副極為滿足的樣子,華蓉頭發亂糟糟的搭在臉上,不過這種雜亂反而讓華蓉看上去多了幾分可愛。再往下看,一對蔚為壯觀的雪球出現在視野中,華蓉的抹胸已經被撕扯的不像樣子,有些凌亂地隨意遮在之上,讓處于半露狀態,隨著華蓉的呼吸,這對微微抖動著。

“真白”沈謙不由得使勁兒咽下一口唾沫,強忍住上前摸上一把的。

華蓉的皮膚看上去水嫩嫩的,有點嬰兒肌膚的感覺,而且身材看上去曼妙多姿,典型的魔鬼身材。在沈謙欣賞著眼前完美的時候,睡夢中的華蓉突然翻了個身,變成背朝沈謙的姿勢。頓時白花花一片,圓滾滾的挺翹屁股看的沈謙滿眼都是,這臀形曲線極美,和胸前的可謂交相呼應,各領風騷。

華蓉的底褲雖然也是凌亂不堪,但是卻依舊有遮擋功能,將女人最美好的地方輕輕籠住,只留冰山一角,看的沈謙心里直癢癢。再往下看,粗細得當的不帶一絲瑕疵,不過當看到華蓉大腿根部留下來的鮮紅色的時候,沈謙又覺得有些觸目驚心,心里亂糟糟的。再往下就是華蓉的赤足了,一雙玉足宛如在牛奶中浸泡過一樣,看上去嫩白剔透,腳趾頭頗為可愛地微微晃動著,顆顆晶瑩。

把華蓉從頭到腳欣賞了一遍,沈謙覺得頗為滿足,不管怎么說,華蓉也算是一個絕色女人,各方面的條件都非常出色,除了脾氣不太好之外,其他的條件都算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不過接著沈謙就覺得煩悶起來了,和這樣的女人漏點了一把,可是卻是在這種簡陋的環境里,而且還是在雙方都喪失了理智的情況下,這讓他耿耿于懷。

沈謙看見在華蓉不遠處有一個儲物袋,不過這個儲物袋卻不是華蓉隨意掛在腰間的那一個,而是藏在胸間的,顯然,紫血仙藤應該就藏在這里面才對。

沈謙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這個儲物袋,果然,在里面發現了一個玉盒,玉盒里面有一株看上去紫須血莖般的植物,雖然沈謙從來沒有見過紫血仙藤,但是從它上面暴露出來的氣息他可以斷定,這定然是紫血仙藤無疑了。

就在沈謙拿著紫血仙藤欣賞的時候,華蓉也悠悠醒轉過來。

“啊”山洞內頓時響起一聲強烈的尖叫聲。

“啪”接著,沈謙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混蛋,你這個禽獸,到底對我做了什么?”華蓉一邊雙臂交叉著抱緊了自己沉甸甸的胸部,一邊聲嘶力竭并且恐懼地望著沈謙。

“你冷靜點,我可不是有意這么做的,我們好像中了什么藥物,喪失了理智,難道你沒有發現體內多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嗎?”沈謙早就預想到這樣的結果了,所以表現的非常冷靜。

“那藥物肯定是你放的,要不然在這荒涼的山洞之中,哪里來的藥物?”華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如果真想對你怎么樣,還需要什么藥物不成,再說了,真要是我給你下藥,還用得著隱瞞你嗎?縱然藥是我下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樣?”沈謙現在心里也煩亂的很,原本他想著拿到紫血仙藤之后就將華蓉給滅口,可是現在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我不信,肯定是你,你為了紫血仙藤故意這么做的,為的是財色雙收,對,肯定是這樣,你這個禽獸,怎么能這么對我?”華蓉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同時匆忙將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穿了起來。

作為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來說,華蓉有一個自己編織的愛情童話,在她的童話里,有一個無限浪漫的環境,天堂一般的環境,在那里,想象中的白馬王子是如此英俊瀟灑,彬彬有禮,她和白馬王子一起幸福的生活著

可是現在華蓉感覺自己的夢想在一瞬間全都破碎了,環境不是天堂一般的浪漫環境,而是這個光禿禿的山洞,人物也不是謙和有禮的白馬王子,而是沈謙這個粗暴的強盜人物,這種劇烈的反差,如何不讓華蓉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沈謙靜靜的坐在一旁,任華蓉哭罵,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華蓉的哭聲逐漸停了下來,她開始偷偷地仔細觀察著沈謙。其實,華蓉是個非常保守的女人,既然第一次給了沈謙,那她就把自己認定是沈謙的人了,既然已經是沈謙的人了,那自然應該好好觀察一下自己的男人。

“好像他也沒有這么討厭”華蓉將沈謙偷偷看了個遍之后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這個結論讓她原本糟糕透頂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沈謙的相貌算不得英俊,只是非常普通的相貌,但是隨著修為日深,他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出塵之氣,看上去頗具仙風道骨的氣韻。由于鍛體的緣故,沈謙的身材更是堪稱完美,眉宇間透露著強烈的陽剛之氣,對少女而言,這種氣質的殺傷力是非常巨大的。

華蓉上上下下不斷地偷看著沈謙,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成了沈謙的人,所以心里作用巨大的緣故,華蓉是越看越覺得喜歡,到最后,嘴角上竟然掛起了一縷笑意,至于她心中原先編織的白馬王子,則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這時,華蓉突然感覺自己的腹中傳來強烈的饑餓感,她不過是一個煉氣期巔峰修士,也不能像沈謙一樣達到辟谷的程度,這兩日不吃不喝,如何能夠受得了。

“我餓了”華蓉撅著嘴說道。

沈謙聽到華蓉說話,不禁一愣,再看看她的臉色,好像變得比剛醒來那會兒要好的多了。

“把這丹藥服下去就不會餓了”沈謙面無表情地看了華蓉一眼,拋給她一個瓷瓶。

“我才不要吃藥,我要吃肉,你去打點野味回來。”華蓉連看都沒看沈謙拋給她的瓷瓶。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沈謙看到華蓉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不爽地問道。

“因為你是我男人,要是自己的女人想吃肉都吃不上,那你還算不算是男人?”華蓉理所當然地說道。

“咳咳咳”沈謙沒想到華蓉竟然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一時間差點讓唾沫給嗆死。

“你到底去不去?”華蓉看到沈謙吃癟的樣子,心里頓時一陣舒爽。

“去,我現在就去打些野味回來喂我的女人”沈謙有意強調了我的女人幾個字。

“這還差不多”華蓉有些自得地說道。

“你身上的衣服可破爛的有些不像樣子了,換上這一身吧”沈謙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套漂亮的衣服,扔給華蓉,然后出了山洞。

“好漂亮的衣服”沈謙沒有離開的時候,華蓉看都沒有看那衣服一眼,可是等到沈謙走了,她卻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地穿戴起來,并且不斷的自我欣賞著。

“他怎么會帶著女人的衣服呢,難道”正高興的華蓉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臉上浮現出一縷怒氣,氣哼哼地坐了下來,等著沈謙回來。

以沈謙現如今的修為打些野味回來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時間不長,他就帶著幾只野味回到了山洞。一走進山洞,就看見華蓉已經穿戴整齊,不過卻是一副氣沖沖的樣子。

“怎么了?”沈謙隨意問道。

“你說說,你為什么隨身帶著女人的衣服,難道你經常勾引女人不成?”華蓉顯然藏不住什么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勾引?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這個詞用的恐怕不太恰當吧”沈謙真恨不得給華蓉一巴掌。

“快說,這衣服是怎么回事兒?”華蓉的嘴撅的高高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沈謙笑著問道。

“因為我是你的女人,我必須要知道。”華蓉不容置疑地說道。

“這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有自動護體的功能,飛劍難傷,與我身上所穿的乃是共同鍛造出來的,是專門提前鍛造出來準備將來送給我的女人的。你雖然算不得優秀,但是既然是我的女人了,就送給你了”沈謙臉都不紅一下地編造了一個謊言。v

第四百三十六章吃野味

“真的?”華蓉聽了沈謙的話頓時眼睛一亮,臉上的怒氣也瞬間消散了個干干凈凈,甚至連沈謙那句她不夠優秀的話都給自動過濾掉了。()

“當然是真的”沈謙非常鎮定,絲毫不現尷尬之色。

“本大小姐餓了,快點把這些野味收拾了。”華蓉嘴角露出一縷微笑,然后像只驕傲的小天鵝一樣吩咐沈謙道。

沈謙簡單的將這些野味收拾了一下,手上驟然騰起了一團火焰,不過片刻之間,野味就里里外外的熟透了,而且因為火候掌握的極好的緣故,通體黃橙橙的,散發著有人的香氣。

華蓉在一旁早就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一把搶過沈謙手里的野味,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等到她腹中的饑餓感稍微緩解了一些,才發現,沈謙并沒有吃這些野味,只是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她吃。

“來,獎勵你的。”華蓉掰下一塊鮮嫩的野雞肉,仔細的把骨頭給剔除掉,然后送到沈謙嘴邊說道。

“你吃吧,我早就可以辟谷了。”沈謙心中一暖,柔聲說道。

“不行,必須要吃,張嘴”華蓉霸道地說道。

“那好吧”沈謙無奈吃了華蓉親手喂給它的野雞肉。

“好吃嗎?”華蓉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盯著沈謙問道。

“好吃,好吃極了,也不看看是誰烤的。”沈謙自從來到這個新的世界之中,華蓉還是第一個和他發生這種關系的女人,一時間有種強烈的要去呵護她的。

“切,烤的好有什么用,要不是我喂你,能有這么好吃嗎?”華蓉小臉上掛著十分滿足的幸福笑容。

“那倒也是。”沈謙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有這么一個女人親自把野味喂到嘴邊,的確能夠平添無限的味道。

“來,再吃一塊”華蓉聽到沈謙的話,立刻又掰下一塊野雞肉,仔細的剃掉骨頭,再次送到沈謙的嘴邊。

“還是不要了吧,如果我再吃的話你可就不夠吃了。”沈謙感覺兩人的關系變得有點曖昧,有點尷尬,身子稍微往后躲了躲。

“不行,我就要你吃,我們一起吃,來,這塊比較大,你吃一半。”華蓉像是一個小兔子一樣一下子撲進沈謙的懷里,一只手抱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將野味送到他的嘴邊。

沈謙把送到嘴邊的野雞肉咬了一半,華蓉把他咬剩下的放入口中,小嘴吧唧吧唧地嚼著,讓沈謙忍不住上去親上一口。這一頓飯沈謙和華蓉吃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吃完,華蓉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懶洋洋地靠在沈謙的身上。

“沈謙,你是元嬰期修士嗎?”華蓉用她那很有質感的聲音問道。

“不是”沈謙一把把華蓉摟入懷中。

“不是?不是的話你怎么能夠殺死元嬰期修士嗎?”華蓉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沈謙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殺死一個在她看來修為通天的元嬰期修士。

“那是因為我是化神期修士。”沈謙笑著答道。

“化神期修士?”華蓉一下子坐起身來。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沈謙有些無奈地問道。

“你是化神期修士那豈不就是神仙了,我竟然嫁給神仙了”華蓉興奮地眼睛都閃爍著光芒。

“什么神仙,化神期修士就是化神期修士,和神仙完全占不著邊,你這是聽誰說的?”沈謙有些啼笑皆非。

“這可是爺爺對我說的,爺爺說,他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一名元嬰期修士,長生不老。我就問他,比元嬰期修士更厲害的是什么人,他說是化神期修士,那已經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華蓉一輩子都沒出過康城幾回,對化神期修士根本就沒有什么概念,所以從她的感受而言,化神期修士就是不折不扣的神仙了。

“修真界廣闊無邊,只有到了真仙之境方才能夠稱得上是仙人,至于化神期,在真仙的眼里與螻蟻沒有什么區別,只要你好好修煉,我想總有一天你也能成為化神期修士甚至更加強大的修士。”沈謙撫摸著華蓉的秀發。

“我也能成為化神期修士嗎?”華蓉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野心。

“當然了,我沈謙的女人想要進階到化神期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你好好的修煉,我向你保證,你一定能夠成為化神期修士。”沈謙原本對華蓉的觀感非常不好,可是兩人發生了關系之后,感覺卻產生了突變,現在的華蓉在他心里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需要自己去愛護,去保護的小姑娘。

“太好了,到時候我就能為所欲為了。”華蓉大喜過望。

“為所欲為?”沈謙沒想到華蓉想要達到化神期竟然是為了這個目的。

“沈謙,你現在就讓我變成化神期修士好不好?”華蓉拉著沈謙的手撒嬌道。

“現在?”沈謙有些無語了,要是他真有辦法讓一名煉氣期修士一下子變成化神期修士恐怕早就成為真仙了,不,是比真仙更加強大的存在。

“好不好嘛?”華蓉將自己沉甸甸的重重地壓在沈謙的胳膊上,企圖進行色誘。

“不行,說什么也不行,這個我真的做不到。”沈謙把自己的胳膊給抽出來。

“不行是吧?”華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我也沒有辦法,確實做不到。”

“那好,我也不為難你,把我的紫血仙藤還給我”華蓉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

“紫血仙藤?我沒看見啊”沈謙故意裝傻道。

“別把我當傻子,快點把紫血仙藤拿出來。”華蓉眼中迅速地充滿了水汽,洪水馬上就要決堤而出。

“好了,你別哭,紫血仙藤在這里。”沈謙現在覺得華蓉比紫血仙藤重要多了,連忙拿出玉盒放到華蓉的手中。

“哼”華蓉看都不看沈謙一眼,將紫血仙藤收了起來,到山洞里面蜷縮起來不言語了。

沈謙對華蓉的小女人心境算是領教了,無奈地笑了笑,就開始在山洞中打坐修煉。不得不說,山洞之中的天地靈元非常濃郁,沈謙僅僅打坐了一個時辰,就感覺修為又有了一些進步,雖然這進步看上去很微弱的樣子,但是確確實實的是進步了。

看到華蓉依舊在山洞里面生氣,沈謙走過去坐了下來。

“喂”沈謙碰了碰華蓉。

“別碰我”華蓉推開沈謙的手。

“喂”沈謙再次碰了碰華蓉。

“都說了,讓你別碰我。”華蓉再次推開沈謙的手。

“喂”沈謙第三次碰了碰華蓉。

這一次華蓉不說話了,也不再推開沈謙的手。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想個辦法把你的修為提升到筑基期,到時候你就能御空飛行了,然后我再送給你一枚漂亮的儲物戒指,怎么樣?”沈謙試探著問道。

“真的?”原本一臉不高興的華蓉立刻高興起來,沈謙所說的兩個條件對她來說實在太有誘惑力了,無論是御空飛行還是戴上一枚儲物戒指都是華蓉的夢想。

其實華蓉的心里也十分清楚,沈謙根本就不可能直接將她的修為提升到化神期,之所以作出一副故意生氣的樣子,無非是讓沈謙自己提出一些條件來哄她高興,現在目的達成了,自然也就笑逐顏開了。

“當然是真的。”沈謙在華蓉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先把儲物戒指拿來”華蓉把手伸到沈謙的面前。

沈謙從挑了一枚最漂亮的儲物戒指交到華蓉的手中,華蓉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

等到華蓉從興奮中安靜下來,沈謙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華蓉的修為,發現此女的天賦確實不錯,而且修為也達到了煉氣期巔峰修為,有自己在一旁給她護法,只要憑借一枚筑基丹就能輕而易舉地讓她突破到筑基期境界。

“我這里有一枚筑基丹,你待會兒服下去煉化,定然能夠突破到筑基期。”沈謙將一枚筑基丹放到華蓉的手中。

“筑基丹,爺爺也說過段時間給我弄一枚的。”華蓉早就聽說過筑基丹,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然欣喜不已。

“服下丹藥之后你只管煉化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給我了,不會有絲毫危險的。”沈謙自信地說道。

“我知道了”華蓉說完,迫不及待盤膝打坐,服下了沈謙給她的筑基丹。

有沈謙在一旁護法,華蓉服用筑基丹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危險,沒有絲毫的懸念,她就輕而易舉地突破到了筑基丹境界。沈謙又拿出幾枚丹藥,讓華蓉服下,一邊能讓筑基期境界徹底地穩固下來。

看著華蓉輕松的突破,沈謙不禁有些感慨,當年自己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方才突破到筑基期的,可是華蓉的突破確實如此簡單。不過沈謙的心中也有些自豪,畢竟,自己也是奇遇不斷,或許,遍觀整個修行界,恐怕也似機緣最大的修士。

第四百三十七章曹氏少公子

和華蓉結成魚水之歡是沈謙沒有想到的事情,兩人商量一番,決定再返回華府一趟,向華隆等人辭行。()沈謙現在不是獨身一人了,而且知道青瀾大陸這段時間也不太平,就想著先找個地方把華蓉給安頓下來再說,等到返回紀元大陸的時候再帶她離開。

按照從曹秦那里探聽來的信息,沈謙知道,曹氏家族的兩位合體期修士要來康城,不過這些他倒是不怎么擔心,因為根據他的分析,這兩名合體期修士想要出行怎么著都要一月之后,三個大陸之間的爭斗方才剛剛結束,曹氏家族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損耗,但是因為整個青瀾大陸正處于動亂階段,所以這兩名合體期老祖必須要等局勢稍微穩定自后方才能夠動身來到康城。

一路上,華蓉向著沈謙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仿佛要將他一下子了解的通透一樣。沈謙試探著問了華蓉一個問題,是關于到了楓城之后的境況,按照他的了解華隆這一次讓他去楓城絕對是不懷好意。

“蓉兒,如果路上我們沒有遇到危機的話,那到了楓城之后,我的境遇是不是會非常悲慘啊?”沈謙很隨意地向華蓉問道。

“這個.”華蓉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怎么,你們制定的計劃太陰險了,不太好回答是不是?”沈謙微微一笑,再次問道。

“沈謙,你能不能不再問了,人家不是也沒把你怎么樣嗎,再說了,你這么高的修為,縱然真到了楓城,也肯定會安然無恙的。”華蓉一下子撲進沈謙的懷里。

“好,那就看在你的份上這件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你也算是華府的福星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從楓城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整個華府屠戮一空,雞犬不留。”沈謙話雖然說的平淡,但是其中的冰寒卻讓華蓉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時間不長,兩人就到了康城,站在了華府門外。一見到華蓉,門衛早就進府中去稟報去了,時間不長,老太爺華隆還是華蓉的父親華欽就匆匆的迎了出來。華隆的長子不能生育,有兩個養子,長子已經被天啟家族合體期修士收為徒弟,次子是此次和曹氏家族聯姻之人。而所有的三代子嗣之中和華隆有血緣關系的也只有華蓉一人,怎能不讓他疼愛。

華隆在一旁拉著華蓉的手說話,華欽則向著沈謙一拱手道:“沈道友,此次多謝閣下護的小女周全,華某不勝感激。”

“這是我應該做的。”沈謙神色淡然地拱了拱手,對華府之人一點都不感冒。

“我想沈道友一路上也很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等到晚上我設下宴席款待道友。”華欽見沈謙表情冷漠,不想繼續自討沒趣。

“那就多謝了”說完,沈謙看都不看眾人一眼,直接回到了他的小院,雖然看在華蓉的份上,楓城害他的事情不再追究了,但是卻也不能讓他像此事沒有發生一樣灑脫。

這邊沈謙回到小院去休息了,那邊華隆拉著華蓉的手來到大廳之中,詢問著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華蓉就按照和沈謙商量好的說辭一一說了一遍,等到華蓉說到紫血仙藤在逃跑的時候不知丟在哪里地時候,華隆的臉色有些難看。

“爺爺,怎么了,那紫藤很重要嗎?”華蓉已經從沈謙那里知道了紫血仙藤的重要性,此時明知故問道。

“是不是很重要我不知道,但是我有種預感,恐怕此次曹氏家族是為了這株紫藤而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丟失紫藤形勢可就不太好了。”華隆的臉色有些凝重。

“紫藤是我們的,丟了就是丟了,大不了不和曹氏家族結親,難道他們還能不講理不成?”華蓉有些氣憤地說道。

“紫藤是我們的不假,丟了也不關曹氏家族的事情,但是如果他們以為我們華府的紫藤沒丟,而是藏起來的話那恐怕就麻煩了。”華隆好像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麻煩,難道他們還能對我們動手不成?”華蓉問道。

“那就要看紫藤的重要性了,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話,曹氏家族不會對我們怎么樣,可是如果非常重要的話,那我們華府所面臨的就有可能是滅門之禍了。”華隆嘆息一聲。

就在華隆華欽和華蓉在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一名家仆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兒?你知不知道規矩?”看到這家仆未經通稟就私自闖了進來,華欽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啟稟老太爺,老爺,出大事兒了,曹氏家族的少公子到了,現在就在門外。”家仆跪在地上慌張的說道。

“曹氏家族的少公子?”華隆和華欽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正是曹氏家族的少公子還跟了很多的從人”那家仆又確認了一遍。

“打開大門,華府所有人一起出迎”華隆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雖然對華府來說和曹氏家族聯姻這件事情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對曹氏家族來說不過是個庶女出嫁而已,別說現在,就是到了出嫁的時候華府的少公子也不一定到場,更何況華府只是有資格迎娶的眾多小家族中的一個。

華府門外,站著一名年輕俊美的翩翩公子,這人手持折扇,一身白衣,仿佛是個文弱書生一樣,但是他的修為卻已經達到了化神期境界,此人正是曹氏家族現任家主曹衍的嫡長孫曹閑。在曹閑的身后,還跟著很多的隨從,一個個看上去俱都是修為不凡,尤其是緊跟在曹閑身后的兩名中年人,一個名為曹安,洞虛后期修為,一個名為曹田,洞虛初期修為。

曹閑作為曹氏家族的嫡長孫,他的安全對曹氏家族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派出了兩名洞虛期修士保護他,其余的隨從也都是化神期修為,在這種嚴密的保護下,除非合體期修士出手,否則很難傷到他。

“華隆攜華府眾人恭迎少公子”這時候,華隆帶著華府眾人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向著曹閑躬身行禮。

“華道友不必客氣,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陳規俗禮就免了吧。此次我來康城其實也就是借著舍妹出嫁之機游玩一番,倒是要給華府添麻煩了。”曹閑的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傲氣,一副彬彬有禮,不驕不躁的樣子。

“曹公子實在太客氣了,曹公子能來實在是華府之幸,請”華隆沒想到這曹閑竟然有如此氣度,不由得很是心折。

“華道友請”曹閑和華隆一起走進華府之中。

按照華府的布局,華隆等人都是住在后院,而沈謙則住在前院之中,想要穿過回廊去后院就必然要從沈謙的院子旁邊經過,等到曹閑一行人從沈謙所居住的院子旁邊經過的時候,曹安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曹閑轉頭問道。

“居于此地之人不簡單啊”曹安面露驚異之色。

“哦?不知有何不凡之處?”曹閑一聽曹安所言感興趣起來。

“此人布下的陣法看似簡單,實則精妙無比,縱然是我的靈識也無法查探分毫。”曹安目光灼灼地盯著小院。

“華道友,不知這院子里住的是何人,可否為我引見引見。”曹閑也催動靈識試了試,可是正像曹安所言,他的靈識根本無法侵入小院分毫。

“居于此處的乃是我們華府的一位筑基期客卿。”華隆聽了曹閑和曹安的對話,不由得露出錯愕的神色。

“筑基期客卿?真要是筑基期客卿有此本事那可真可稱得上是絕代天才了。”曹安不以為然地輕笑一聲。

“我現在就將沈道友請出來”華隆如何聽不出曹安的意思,顯然是說他看走眼了。

華隆親自走進沈謙的院落,時間不長,和沈謙一起走了出來。

“不知幾位見沈某是為何事?”沈謙臉色淡然,神態從容地問道。

“沈道友在陣法方面的造詣可真是不同凡響啊”曹閑對沈謙的態度絲毫都不介意,至少表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不過略知一二而已”沈謙不過掃了一眼曹閑,目光卻停留在曹閑身后的曹安身上。

“道友實在太客氣了,我們曹氏家族雖然不專精于陣法,但是在這方面也有所涉獵,以道友所布之陣法,沒有合體期修為,休想看破,能以化神期修為成為奇陣,道友當稱得起陣法大家的評價。”曹閑看到沈謙很關注曹安先是一怔,接著就露出釋然的神色,作為一名精通陣法的化神期修士,憑借某些手段能夠探知洞虛期修士的修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一聽到曹閑的話,站在一旁的華隆不由得大驚失色,他有些戰戰兢兢地重新將沈謙打量了一番,渾身直冒冷汗,他對沈謙可沒安什么好心,讓沈謙去楓城更是存了事后滅口的打算,此時聽見對方竟然是名化神期修士,驚懼的同時也慶幸不已。

第四百三十八章搶親

“曹道友謬贊了,微末之技,不足掛齒。()倒是道友出身名門,我常聽說曹氏家族精善秘術,神通不凡,想來曹道友必然是深得真傳了。”沈謙對曹閑的印象還不錯,無論如何,此人不驕不躁,倒是前途無量。

“不敢當,竟然能遇到沈道友實在是曹某的榮幸,不妨一起小酌一杯如何?”曹閑也不知怎么了,雖然明明探知到沈謙是化神期修士,但卻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既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沈謙沒有拒絕。

“不知沈道友在何處仙山修行啊?”曹閑試探著問道。

“無名散修而已,一生飄零,和曹道友比起來,沈某不過一苦命人而已。”沈謙嘆息一聲,他的這聲嘆息倒是情真意切,漂泊至今,他還真有種安定下來的愿望。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沈道友步履不輟,一心為道,曹某不及,相信道友將來必有所成。如果將來道友到了青都,還請務必到曹府做客。”曹閑乃是胸懷大志之人,見沈謙此人著實不凡,不由得起了拉攏為己用的念頭。

“如果有機會,必定叨擾。”沈謙如何看不出曹閑的念頭,微微一笑。

很快,酒席就上來了,這酒席雖然珍稀之物無數,但是沈謙和曹閑等人的眼界是何等的高,還入不了他們的法眼。眾人依次就坐,曹閑做了主位,他拉著沈謙坐在了他身邊,下面是曹安和曹田,華隆華欽華蓉陪坐在下面。之所以讓華蓉也坐在這里,是讓她給眾人倒酒,以表示對曹閑的尊重。

“我這里有幾枚果子,拿出來助助興。”曹閑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八枚紅彤彤靈氣四溢的果子來。

“赤心,百年開花,百年結果,百年成熟,一株只得一枚,可增進修為,鞏固境界,修士如不到元嬰期服下此果有奇效。曹道友一次拿出八枚,可真是大手筆啊”沈謙掃了一眼桌子上紅色果子,緩緩地說道。

“哈哈哈,沈道友好見識,竟能一口說出赤心的來歷,曹某佩服。”曹閑大笑著說道。

不光曹閑,就連曹安也曹田也都驚異地看了沈謙一眼。這赤心極為難得,普通的洞虛期修士也未必知道此物,可是沈謙竟然一語道破此物來歷,實在不得不讓他們刮目相看。

“既然曹道友拿出了如此珍稀的東西,那沈某也拿些東西出來助興。”沈謙說著,手上的儲物戒指靈光一閃,手中多了一個瓷瓶。

“可否給曹某一觀”曹閑笑著問道。

“曹道友請便”沈謙將手中的瓷瓶遞給曹閑。

“沈道友真是大方,竟然連如此靈酒都拿出來了,要不是我曾經喝過一次,還真是未必認得出這澄泉靈酒。”曹閑有些動容地說道。

“澄泉,可是那能夠改善,有伐經洗髓之功效的澄泉?”坐在曹閑另一側的曹安也是面露驚容。

“兩位道友好見識,正是可以改善伐經洗髓的澄泉。”沈謙笑著說道,其實這些東西也都是從那些被他和天馨殺死的合體期修士那里搜刮來的。

“如此,今日倒是我們要沾點便宜了。”曹閑面露欣喜之色,他知道澄泉對化神期修士依然有很大的作用。

“華道友看來今天收獲不小,服用赤心之后可增進修為,飲用澄泉可改善體質,或許用不了多久,道友就能打通生死玄關,成就紫府元嬰了。”曹安很快就平靜下來,對坐在下面的華隆笑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華某定然不敢忘記曹公子和沈道友的大恩”華隆激動地說道。

眾人一邊聊些關于修煉的事情,一邊飲酒吃菜,一直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曹閑瞥了一眼坐在末位的華蓉,對華隆說道:“華道友,令孫女堪稱絕色,小小年紀已然進階到筑基期修為,我一見如故,舍妹是否能和貴府結親還是兩說之事,倒不如將華蓉小姐嫁入我們曹府可好。”

“什么?”無論是華隆還是華欽,都沒有想到曹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才是。

“曹道友,不知道你娶華蓉要不要嫁妝?”不待華隆和華欽說話,沈謙就先開口道。

“哈哈,我們曹氏也算是名門望族,怎么會在乎嫁妝呢,不過自古以來娶親都要嫁妝,我們也不好例外,所以華府只要象征性的陪送點東西就行了。”曹閑呵呵一笑,看向沈謙的目光變得有些復雜。

“那請問曹道友想要什么作為嫁妝呢”沈謙不依不饒地接著問道。

“我聽說華府最近偶然得到了一株紫藤狀的植物,我一向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好奇,所以想請華府以此物作為嫁妝,不知華老太爺是什么意思。”曹閑把頭轉向華隆,稱呼也有意改變了。

曹閑幾乎已經料定了華隆不會拒絕此事,要知道,能和曹府攀上關系,那是多少小家族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機會擺在這兒,華府沒有理由不把握。

“不瞞曹公子,不久前紫藤被蓉兒給弄丟了,如果曹公子想要以此物作為嫁妝的話,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華隆嘆了口氣,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他現在真是非常后悔,要是知道曹閑看中了華蓉,那送上紫藤也不是什么壞事兒。

“丟失了”曹閑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的確丟失了,這件事情沈道友也能夠作證。”華隆忙說道。

“沈道友,那紫藤可是真的丟失了?”曹閑目光灼灼地盯著沈謙問道。

“沒有丟失,但是現在卻也和華府沒有什么關系了。”沈謙笑道。

這話一出,無論是曹閑還是華隆華欽臉色都是一變。

“沈道友,此言怎講?”華隆不帶曹閑開口,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蓉兒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這紫藤作為陪嫁之物,自然也就屬于我了。”沈謙看了華隆一眼,又看了曹閑一眼,緩緩地說道。

“什么?”華隆豁然站起身來,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沈謙和華蓉,不過接著就平復了心中的震驚,臉色陰沉的坐了下來。而華蓉則始終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爺爺和父親。

“那恭喜沈道友了,不如這樣,我對那紫藤非常好奇,如果道友肯將此物轉讓,我會給出讓道友滿意的報酬的。”曹閑眼中精光一閃即沒,很平靜地對沈謙說道。

“那不知曹道友想要付出什么代價來換取紫血仙藤這樣的天地圣藥呢”沈謙不動神色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曹閑突然仰天大笑,接著聲音陡然而止,看向沈謙的目光之中已經寒光閃爍,一旁的曹安曹田也緩緩的站起身來。

“怎么,你們想要強搶不成?”沈謙毫不在意地飲干杯中之酒。

“沈道友誤會了,我想和道友比試一番,若是我勝,就由我迎娶華蓉,閣下也必須將紫血仙藤交出來,如果道友獲勝,我扭頭就走,此事到此為止,絕不牽連華府,不知道友以為如何?”曹閑一改原本平和的模樣,現在的他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蓉兒已經是我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會相讓,倒是這紫血仙藤,如果道友能夠勝得過我,拿去就是。”沈謙站起身說道。

“好,就依道友”曹閑爽快的答應下來,他所在乎的不過是紫血仙藤而已,至于華蓉,不過就是占有紫血仙藤的一個理由而已。

“那請吧”沈謙當先走出大廳,向著華府的演武場走去,曹閑等人也都跟在后面。

“曹道友請先出手吧”沈謙凌空站在演武場上,背負雙手,對站在對面的曹閑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曹閑本來就看不透沈謙,現在看到對方這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更加沒有底氣起來,因為也不客氣,雙手掐動靈訣,手里的羽扇驟然飛出,頓時,漫天盡是扇影。

沈謙早就注意到了,這把羽扇乃是一把低階仙器,不過僅僅只是這樣的攻擊顯然不能引起他的重視,等到漫天扇影距離他只有一丈遠的時候,方才隨手虛斬,頓時,一道翠綠色的光刃憑空出現,漫天扇影轟然破碎。

“恩”曹閑連退三步,發出一聲悶哼,看向沈謙的目光變得驚疑不定。

“大衍劍”曹閑陡然一聲大喝,一聲激越的劍鳴直沖九天,響徹云霄,隨著一把古樸異常的仙劍出現在曹閑的手中,周圍的天地規則陡然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顯然,曹閑的手中仙劍乃是一把極品仙劍,否則,以他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引起規則的變化。

“好一把極品仙劍,只是不知道曹道友能夠發揮出幾成威力?”沈謙看到曹閑手中的極品仙劍,鎮定異常的問道。

“我想,無論發揮出幾成威力,用來對付你都已經足夠了。”曹閑在沈謙手中吃了虧,也終于有些惱羞成怒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對戰曹閑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曹道友的本事是不是有說的那么厲害?”沈謙不屑的笑了一笑,在他眼里,別說是曹閑了,就是擁有洞虛后期修為的曹安他都不放在眼里,如果必要的話,只要施展靈魂紫電,曹家三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華府。()

“我是不是厲害還是沈道友自己去體會吧”曹閑眼中寒光迸射,早已經沒有了剛來的時候的優雅神態。

沈謙不再多言,手里靈訣一動,一個小鐘浮現出來,正是八荒震源鐘,此鐘在手,沈謙二話不說,在上面虛擊一下。

“當”悠遠渾厚的鐘聲中帶著一股強烈的古樸蒼涼的蠻荒氣息,形成無數光圈組成的聲暈沖擊波,如滾滾波濤一般,涌向對面的曹閑。

曹閑看到沈謙沒有絲毫征兆就搶先出手,還有些不太適應,不過他表現的非常鎮定,看到八荒震源鐘的沖擊波到來,身上驟然亮了起來,一枚光燦燦的銀珠出現在他的胸前,同時手里的極品仙劍向著聲暈沖擊波毫不猶豫地揮出。

“轟”曹閑手里的畢竟是極品仙劍,極品仙劍已經可以調動極少量的規則能量進行攻擊了,也就說曹閑的這一劍已經能夠發揮出洞虛期修士的幾分威能了。

一道白光閃過,聲暈沖擊波在極品仙劍的劍光之下立刻變得支離破碎,余波落在曹閑的身上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就被曹閑身上閃爍不定的銀光給擋了下來。

“吃我一劍”剛剛曹閑出手顯然并沒有使用全力,劍光也并不強烈,只是為了擊垮沈謙八荒震源鐘的沖擊波而已,可是現在他卻凌空站在空中,手中的極品仙劍的整個劍身都亮了起來,上面強橫無比的能量波動讓華府一行人躲得遠遠的,心悸不已。

“斬”蓄勢達到極致狀態的曹閑向著沈謙的方向傾力斬下。

一道白光,一道耀眼的白色劍光照的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這道白光是如此的鋒利,以至于將空間都撕開了一道為不可查的黑色裂縫。面對這般強橫的攻擊,沈謙依舊背負雙手,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只不過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訝色,顯然,這極品仙劍在曹閑的手中能夠發揮出這般強橫的威能還是讓他有些驚訝的。

“承鈞溪刃”沈謙的雙眼陡然亮了起來,里面銀芒閃動,頓時,整個天地在他的眼中都發生了強烈的變化,極度強烈的變化,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極為清晰,清晰到能看清楚每一個細節,同時所有移動的東西都變得緩慢起來,就像是在放慢動作一樣。

“轟”沈謙向著襲來的白光虛斬一下,頓時,閃動著翠綠色光芒的光刃輕輕一閃,已然落在了襲來的白光上面。

這承鈞溪刃乃是天馨從她的天賦神通所領悟出來的一門規則神通,所能發揮出的威能已經不遜色于任何的極品仙器。而且沈謙體內的乃是強橫無匹的混沌能量,說到能量的精純程度,恐怕不會遜色于任何合體期修士。在這些條件綜合起來的情況下,這承鈞溪刃的威能也就不言而喻了。

“轟轟轟”翠綠色的光刃一和曹閑揮出的極品仙劍的劍光碰撞在一起,頓時聲如雷鳴,掀起一陣驚濤駭浪,整個天空為之變色,無數的光彩在空中交織成一幅亮麗的圖畫,只不過這副圖畫看上去雖美,卻帶著死亡氣息,讓人不敢逼視。

沈謙和曹閑各施神通,來了個激烈的大碰撞,不過場面雖然壯觀持續的時間卻并不長,很快,翠綠色的光刃和極品仙劍的劍光就相互間湮滅不見,空中緩緩地恢復了正常。

“恩”曹閑再次悶哼一聲,他三度出手,有兩次都在沈謙手里吃了虧。

反觀沈謙,也是后退了一步,不過看上去卻是風輕云淡,輕松寫意地退了一步,飄飄然宛如凌空虛度的神佛,絲毫不顯突兀。

在場的有明眼人,就像是曹安和曹田兩名洞虛期修士,再就是曹府的那些化神期的護衛,也有看的滿眼震撼,卻有些迷茫的華府中人,但是無論是誰都能夠看出,剛才的比拼沈謙已然占盡了上風。面對這樣的局勢,在場的眾人的心態也是完全不同的。

其中最為欣喜的當然是華蓉了,且不說沈謙打敗了曹閑之后能夠讓整個華府安全,單單自己男人這么有本事這一個理由就夠華蓉芳心竊喜了。和華蓉比起來,華府老太爺華隆的心情可就有些復雜了。一方面,華隆心里有些興奮,看到自己孫女選定的男人有如此強橫的神通,他仿佛看到華府有了生機,有了希望一樣。可是再一想,卻又擔心起來,和沈謙比試的可是勢力在整個青瀾大陸都處于頂尖的曹氏家族,如果沈謙勝了,那曹閑會不會信守承諾放過沈謙,放過華府,若是他再讓其他隨從出手怎么辦?或者是曹閑表面上不再有所動作,日后再找華府算賬怎么辦?不過是一瞬間,華府的老太爺就想了很多令他憂喜交加的問題。

站在華府老太爺身邊的華濤雖然也是華府眾人,可是此時他的心態卻和華隆不同,在華濤的心里,對沈謙是極度憤恨的,他現在心里想的都是曹閑能夠一劍將沈謙劈了,也好為他報仇。不過這也只是華濤剛開始的想法,等到冷靜下來之后,他開始慢慢地分析著沈謙勝負之間的利弊,分析之后覺得沈謙戰敗對華府更有利。華濤覺得,只有曹閑取勝,曹氏家族才有面子,否則,曹閑一旦被擊敗,勢必引起曹氏家族的憤怒,這樣一來,華府就面臨著無窮無盡的報復。

和華府眾人比起來,曹氏家族之人的心思可就單純的多了,他們都一心希望他們的少公子能夠取勝,因為這不但關系到曹閑的名聲,也關系到曹氏家族的面子,要是曹閑這個堂堂的曹家嫡系傳人落敗,傳出去他們也會跟著臉上無光。

眾人之中,眼光最厲害的當屬曹安和曹田了,他們看到沈謙這副氣定神閑,猶有余力的樣子,只覺得后背升起一股冷氣,在他們兩人的心里都用了四個字評價沈謙,那就是深不可測。

沈謙凌空站立,和曹閑互相對望著,以他現如今的神通,想要擊敗曹閑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沈謙卻并沒有這么做,沒有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想讓曹閑輸得太難看,為此,他還有意后退了一步。

沈謙知道,曹閑作為曹氏家族的少公子必然有著心中的驕傲,而作為一名修士,心中最大的驕傲那就是修為神通了,曹閑若是被一名洞虛期修士擊敗,那他不會受到絲毫的打擊,可是如果被一名同階修士擊敗,那恐怕就有些接受不了了,而隨之而來的華府也必將面對無窮無盡的麻煩,而沈謙現在所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讓曹閑能夠接受失敗的結局。

“你很強大,同階對手之中,你是我所見過的最為強大的對手。”曹閑的聲音出乎預料的平靜,眼中更是不帶絲毫的波瀾。

“你也不錯,一名化神期修士能將極品仙劍的威能發揮到這般程度,非常的不容易。”沈謙也毫不吝嗇贊美之詞,這倒不是一味地討好曹閑,這曹閑也的確有幾分本事。

“你剛才施展的神通叫承鈞溪刃嗎?”曹閑再次平靜的問道。

“不錯,正是承鈞溪刃,乃是我偶然所得到的一門規則神通。”沈謙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他斷定縱然曹氏家族有天大的能量,也不可能知道這承鈞溪刃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天馨的神通。

“以化神期修為,就能施展出規則神通,而且還能發揮出絲毫都不遜色于我大衍劍威能的規則神通,曹某佩服”曹閑態度很誠懇,一點都沒有因為屢次受挫而惱怒,反而是讓他從惱怒之中重新恢復了平靜。

曹閑自小天賦驚人,被稱之為青瀾大陸年輕一代最閃亮的星辰,但是天賦之名并沒有讓曹閑洋洋自得,反而讓他更加奮進,修煉起來刻苦到讓人敬佩的地步。正是因為天賦和努力這兩個優點共同出現在了曹閑的身上,所以,才有了如今這般強大的曹氏家族少公子。起初,曹閑并沒有把沈謙看在眼里,所以對于沈謙背負雙手的模樣覺得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可是現在沈謙展現出了強大的神通,極為強大的神通,并且讓他接連受挫,意識到沈謙的強大之后,曹閑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他甚至覺得,像沈謙這般出色強大的修士理應有些傲氣才是。

“看來曹兄要施展一項壓箱底的神通了?”沈謙感覺曹閑身上的平靜就像暴風驟雨來臨前瞬間的平靜,這是一種預感,身臨其境之后才能擁有的預感。

“沈兄好眼力,一擊之后,無論勝敗,我們都算是朋友”曹閑臉上露出一縷笑容,顯然對沈謙的稱呼和預感感到非常的滿意。

第四百四十章大衍三式

“我們曹氏家族有一項強橫的神通,名為大衍三式,雖然名為三式,但是實際上卻是三式環環相扣,層層相疊,合三式為一式,以達到最強威力。()這大衍三式威能巨大,以我現在化神期的神通想要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還很困難,所以大衍三式一出,我無法控制。”曹閑并不急著動手,而是為沈謙講解自己即將使用的神通。

“曹兄盡管全力出手便是,無須刻意留手,更無須顧忌什么,若是沈某實力不濟,無法接下曹兄這大衍三式也不過是技不如人,雖死無憾”沈謙發現曹閑的身邊已經悄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看來已經開始為大衍三式蓄勢了。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曹閑的身體在空中以某種詭異的姿勢旋轉了一周,接著,大衍劍脫手飛出,停留在他三丈之處,不停的顫動著。

“錚”一聲激越的劍鳴直沖九天,這劍鳴和先前的劍鳴有所不同,這次劍鳴之后風云變色,整個天空都黯淡下來,一團銀色光華將大衍劍籠罩起來。

“錚”又是一聲劍鳴,這聲劍鳴沉穩有力,氣勢恢弘,雖然沒有第一聲那般仿佛刻意撕開空間的鋒刃感,但是卻讓人心神震動,隨著這聲劍鳴,站在遠處觀看比拼的華府眾人又退后了很大一段距離,就是這樣也俱都盤膝靜坐,生怕被劍鳴之聲所傷。伴隨著這聲沉穩有力的劍鳴,一團黑光出現在大衍劍上,和銀色光華交相輝映。

“錚”第三聲劍鳴響起,這聲劍鳴帶給眾人的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霸氣,強烈的霸氣,就仿佛太古時期蠻荒巨獸的滔天怒吼,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隨著這聲爆炸性的劍鳴響起,大衍劍上再次出現了一團灰蒙蒙的能量。

銀色能量,黑色能量,最后出現的灰蒙蒙的能量,大衍劍上的波動已經強烈到了極點,沈謙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了一種危機感,這說明,遠處的大衍劍已經具備了傷到他的力量,不過這種危機感并不強烈,這也是為什么沈謙依然能夠保持從容的態度。

“大衍之破天式”就在這時候,手里靈訣變動不已的曹閑結成一個極為繁復同時也極為艱難的手印,就在手印形成的瞬間,大衍劍上爆射出無數的銀色劍光,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銀色劍光的速度并不快,雖然看似迸射而出,鋪天蓋地,但是卻很緩慢。

看到這種情況,沈謙不由得為之一愣,不知道被曹閑說的強大無比的大衍三式為什么看似沒有多少威力。不過很快,沈謙就知道這些劍光的速度為何如此緩慢了。

“大衍之裂天式”曹閑再次結成了一個繁復的手印,這一次比之第一次更加困難,在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可見這手印對他的消耗是何等的巨大。

隨著曹閑手印的結成,大衍劍上再次迸射出漫天的黑色劍光,這些黑色劍光比之前面的銀色劍光速度要快上一些,不過對于一項攻擊神通來說明顯還是不夠。

“大衍之撕天式”曹閑張口噴出一口精血,隨著精血的噴出,在他的胸前形成了一枚血色符文,在這枚血色符文的輔助下他結成了第三個繁復無比,同時也艱難無比的手印。這個手印結成之后,曹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在他的臉上,只剩下蒼白,蒼白的好像不再是一個活著的人。隨著這個手印的結成,大衍劍上再次迸射出無數灰蒙蒙的劍光,這些灰蒙蒙的劍光速度很快,幾乎在瞬間就趕上了銀色劍光與黑色劍光。

曹閑的臉色雖然呈現出蒼白色,甚至是慘白色,但是他的眼中卻閃爍著極度興奮的光芒,在這種極度興奮之中,曹閑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了,此刻,他是如此的執著,執著到了瘋狂的地步,在他的眼中,整個天地,整個世界都僅僅只剩下一樣東西,那就是大衍劍式,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是虛無。

“三式合一之大衍虛靈斬”曹閑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狂吼,這聲狂吼仿佛要將他所有的煩悶全都歡暢的釋放出來。

漫天的劍光隨著曹閑的這聲歇斯底里的狂吼逐漸融合為一,隨著劍光的融合,一道三種顏色分明卻又感覺互相交融的宛如實體的虛靈劍出現了。此劍一處,整個天地都劇烈地震動起來,強烈的光芒發出比正午的陽光還要強烈幾千倍的光芒,讓人看不清其他的東西。這一刻,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了這柄虛靈劍。

“轟”虛靈劍攜帶著無邊的威能向著沈謙的方向傾瀉而下,空間早就被撕得粉碎,不過看似強大的空間風暴在虛靈劍的耀眼光華之下已經被忽略了。

“好強大的規則神通”沈謙心里不由得贊嘆一聲,臉上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曹閑不過是化神初期修士,可是卻能施展出這記絲毫都不遜色于洞虛前期修士所能施展的神通,這般出色強大的化神期修士沈謙還是第一次見到。

“道韻”沈謙靈識強大,他完全可以通過瞬移輕而易舉地避開這項大衍虛靈斬,但是他卻沒有這么做,在他看來,曹閑費盡了心力施展出這項神通,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種尊重,在這種情況下避開攻擊,然后擊敗曹閑無疑是種不能被接受的手段,所以,沈謙毫不猶豫地施展了他目前所能施展的最為強大的攻擊神通——道韻。

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

沒有想象中的劇烈的碰撞,道韻之下,大衍虛靈斬無聲無息的詭異的湮滅掉了,不管是曹閑還是曹安只是感覺一股神秘到極點的氣韻劃過,強悍的大衍虛靈斬就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湮滅掉了。

“噗”曹閑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從空中跌落下去,這還是沈謙故意留手,沒有直接使用道韻向他發動攻擊的緣故,但是只是受到道韻破除裂天三式的震動也不是耗盡了體內真元的曹閑所能承受的。

“少公子”曹安和曹田身形一動,接住跌落下來的曹閑。

“少公子,你怎么樣了”曹安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曹閑臉上沒有絲毫的失落之色,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到曹閑沒有什么大事,曹安和曹田俱都松了口氣,他們可是知道曹氏家族的家主對曹閑的疼愛,要是曹閑真的在康城出了什么事情,那不但他們兩人會死無葬身之地,恐怕整個康城都會被屠城。

曹閑盤膝坐下,運功療傷,片刻之后,終于恢復了一些真元,站了起來。

“沈兄神通驚人,曹某自愧不如,我輸得幸福口服。”曹閑覺得自己輸得不冤,想要像沈謙這般從容的化解掉自己的大衍虛靈斬恐怕就連曹安這位洞虛后期修士都做不到,輸在這么一位擁有逆天神通的修士手里,他覺得一點都不冤。

“只是僥幸有些機緣。多了一些感悟而已,曹兄的大衍三式威能之大也讓我大長見識,現在曹兄修為尚還有些不足,若是等到能夠從容施展大衍三式的地步,沈某未必能夠輕易破去這項規則神通。”沈謙這幾句話倒也不是恭維,他確實感覺到大衍三式的強大,只是因為曹閑修為不足的緣故,方才不能將其威能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想要完全將大衍三式的威能發揮出來談何容易,據我了解,恐怕只有修為達到了洞虛期方才具備這樣的能力,如果真到那時,沈兄的實力也一定會再做突破,曹某想要戰勝沈兄看來是今生無望了。”曹閑自問哪怕進階到洞虛期也未必能夠戰勝得了沈謙,他能夠感受到和沈謙之間的差距,當沈謙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曹閑感覺,站在面前的乃是一個高大的巨人,永遠不可企及的巨人。

“唯有修為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方才能夠了解這種境界,只有修成某種神通,方才能夠了解這項神通。曹兄天賦不凡,當存鯤鵬之志,扶搖直上,又何須妄自菲薄?”沈謙對曹閑印象不錯,不想讓他因為這一戰而情緒低迷,喪失了修煉的熱情。

“多謝沈兄點撥,我明白了,這次康城之行實在是不虛此行,不過現在卻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沈兄不要忘記了,他日去青都一定要記得找曹某。告辭了”曹閑向著沈謙拱手道。

“既如此,那曹兄一路走好”沈謙見曹閑態度頗為堅決,也不挽留。

“且慢”就在曹閑準備離開的時候,站在曹閑身后的曹安卻走了出來。

“曹安,你干什么?”曹閑沉聲喝道。

“少公子,紫血仙藤對家主意義重大,必須要拿回去。”曹安眼中精光閃爍,而且還帶著毫不隱藏的強烈殺氣。

第四百四十一章對戰曹安

“曹安,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趕快退下”曹閑沒想到曹安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頓時大怒,冷聲喝道。()

“少公子,回到青都之后曹安任你處罰,但是紫血仙藤卻絕對要拿到,這事關我曹氏家族生死存亡,請恕曹安不能服從你的命令。”曹安突然跪在地上,向著曹閑拜了一拜,然后陡然站起身來,向著沈謙一步一步地逼了過去。

“曹田,給我攔住他。”曹閑真可謂是驚怒交加,可是別說他現在身體虛弱,就是全盛時期,又如何能夠擋得住洞虛后期的曹安。

“公子,對不住了。”曹田上前一步,在曹閑的身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頓時,曹閑的身體再也不能動彈分毫,曹田扶著曹閑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曹閑不但不能動彈,而且此時也不能說話了,只是怒火沖天地瞪著曹田,可是曹田卻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他。見到出現這樣的情況,華府的一行人全都大驚失色,華蓉更是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

“我不許你傷害我男人”華蓉張開雙臂,擋在沈謙前面。

“蓉兒,別胡鬧,回去”沈謙一把把華蓉拉到身后,厲聲喝道。

“我不,我不讓任何人傷害你,要不,你就把紫血仙藤給他吧”華蓉緊張地說道。

“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夠傷的了我。”沈謙笑著對華蓉說道。

“真的?”華蓉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乖乖地回到爺爺身邊待著。”沈謙拍了拍華蓉的肩膀,這一刻,他覺得非常欣慰,在這危難時刻,華蓉能夠主動站在他的身前,已經足以說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我聽你的,你小心點”華蓉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聽到沈謙的保證,不再瞎胡鬧,回到了華隆身邊。

曹安靜靜地站在沈謙的對面,剛才沈謙和華蓉說話的時候他并沒有出手的意思,雖然沈謙擊敗了曹閑,而且還是以極為明顯的優勢擊敗了曹閑,但是曹安畢竟是洞虛后期修士,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拿下沈謙,奪走紫血仙藤,所以也就不愿意背上出手偷襲的惡名,他洞虛后期修士的尊嚴也不允許他這么做。

“沈道友,你和我家少公子也算是一見如故,如果能把這株紫血仙藤交給我,我們曹氏家族可以給你一些補償,說實話,紫血仙藤對你們化神期修士來說雖然重要,但也僅僅只是煉制入虛丹的主藥而已,而對合體期修士卻是性命交關的東西。如果你肯將此仙藤想讓,我們曹氏家族絕對不會讓你吃虧。”曹安看到華蓉離開,并沒有急著動手,他非常清楚曹閑的脾氣,若是真把沈謙給傷了,那時候曹閑必定雷霆大怒,所以,只要沈謙肯將紫血仙藤想讓,他寧可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愿意動手。

“紫血仙藤對我有大用,這沒有商量的余地,你如果想要動手強搶,那就盡管來吧。”沈謙知道手里紫血仙藤的分量,這仙藤足以分成兩份,一份煉制入虛丹,另一份可以交給天馨,為天馨將來渡天劫做準備,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給曹氏家族。

按說,一株紫血仙藤能夠煉制成一種丹藥就非常不錯了,因為像入虛丹渡劫丹這樣的丹藥,想要煉制成功非常困難,可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可是沈謙擁有造化丹鼎,這一切困難對他來說都不存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一次成功,所以,在沈謙手里,一株靈藥的價值遠比一枚丹藥的價值要大得多。

“這么說來,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曹安聲音雖然無波無瀾,但是眼中卻寒光湛湛,他已經決定對沈謙下殺手了。

曹安心里非常清楚,像沈謙這樣前途無量的修士,不能輕易得罪,而一旦得罪了,就要不惜任何代價,將其擊殺,否則,將會給家族惹下無窮無盡的麻煩。

“沒有商量的余地,我只想提醒曹道友,出手之前可要想清楚了,這可能給你惹下天大的麻煩。”沈謙看到曹安眼中的寒光,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若對方只是想要搶奪他身上的靈藥,他不會有多大的怒氣,可是如果對方想要置他于死地,那就完全是兩碼事了。

“既然如此,沈道友先出手吧,我不占你便宜”曹安身體凌空飛起,圓球狀護體青罡出現在他的周圍,隨著而來的還有陣陣雷鳴之聲。

雖然礙于洞虛期修士的尊嚴,曹安沒有搶先出手,但是他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剛剛沈謙和曹閑的比斗曹安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沈謙雖然僅僅只是化身初期修為,但是卻足以施展出威脅到洞虛期修士的神通秘技。比斗還沒有開始,曹安已經將極為倚賴的極品仙器青雷仙罡祭了出來。

“太古真靈劍”沈謙身體也凌空飛起,極品仙劍太古真靈劍出現在他的掌中。

這把仙劍一出現,沈謙周圍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這是由于規則被觸動而引發的,極品仙劍能夠引動天地規則,借此引動少量規則能量進行攻擊,雖然這種攻擊和真正的規則攻擊有天地之別,但是威能卻也不可小覷。

無論是曹安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能動的曹閑,都以為剛才沈謙已經盡了全力,但是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原來沈謙剛剛比斗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出全力,否則,這柄極品仙劍不會不拿出來。

“斬”沈謙隨手向著曹安的方向一劍斬去,霎時間,天翻地覆,雖然看似隨意一擊,但是沈謙以混沌之力操縱極品仙劍所能發揮出來的威能是何等的巨大,空間轟然破碎,白色的劍光和黑色的空間風暴竟然在沈謙刻意作用下混成一股,沖向曹安。

曹安不敢怠慢,沈謙這一擊,已經擁有了洞虛期的力量,他不敢直接使用青雷仙罡硬接這一擊。曹安的雙手快速的變換起來,一個極為繁復的手印瞬間結成,向著襲來的黑白風暴隔空虛按,一股無形的能量詭異的出現,和黑白色能量風暴劇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隆隆”能量肆虐,飛沙走石,華府的演武場頓時變得不成樣子,華府一行人和曹家一行人都是后退不迭,生怕被能量余波給波及到。

沈謙身體一震,接著反震之力飄然后退數米然后停在空中,而曹安身體也是震動了一下,不過他卻穩穩地定在了空中。

“在化神期境界的修士之中,已經很難有人勝過你了。”曹安真切的和沈謙比斗之后方才感受到對方的強大,不過越是感受到對方的強大,他心里殺死沈謙的念頭就愈加強烈。

“是嗎,不過說實話,閣下在洞虛后期境界的修士里面,恐怕算不得特別優秀了。”沈謙看到曹安眼中的寒光越來越濃烈,不由得出言譏諷道。

“你說的不錯,在洞虛后期境界之中,我不算強大,不過對付你這樣的化神期修士卻也足夠了。”曹安并沒有和沈謙爭論,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看上去非常神奇的亮光。

隨著這道亮光的出現,沈謙突然有種強烈的心悸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上一次被合體期中年美婦攻擊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雖然遠遠沒有上一次那么強烈,但是沈謙也知道,這亮光對自己的威脅恐怕不小,所以身體完全緊繃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龐大的靈識牢牢地鎖定住了曹安,同時,眼中藍芒閃爍,靈瞳也完全施展出來。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能不能將紫血仙藤轉讓給我們曹氏家族。”曹安已經決定要下殺手了,不過在下殺手之前還是抱著一絲能夠不撕破臉皮的希望,這倒不是說曹安有什么善心,而是剛剛沈謙的表現實在讓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留下對手,而萬一讓對手走掉,那曹氏家族就會多出一個潛力無限的強敵。

“紫血仙藤的事情無需多言,我主意已定,是斷然不會將此物轉讓的,曹道友盡管動手吧”沈謙的靈瞳施展到了極致,死死地盯著曹安。

“那你就去死吧”曹安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手中的亮光驟然一閃,沒入虛空不見了蹤影。

雖然沈謙的靈瞳無比的強大,已經能夠將修士的動作放慢數十倍,但是在他的眼里,曹安的動作還是快到不可思議,亮光只是閃了一下,就完全消失在虛空中不見了蹤影。

一看到亮光沒入虛空,沈謙幾乎下意識地發動了瞬移,沒有絲毫猶豫地發動了瞬移,就在他剛剛離開原地,出現在數十丈外的時候,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突然亮光一閃,接著十余丈的空間一下子完全塌陷了,要不是他速度快,單單這一下他不死也得重傷。

看到曹安對自己下殺手了,沈謙的眼中冰寒的再也沒有一絲暖意,這一刻,他已經宣判了曹安的死刑,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今日都要將曹安留在此地。

第四百四十二章擊殺對手

沈謙的表現實在出乎預料,在曹安的手中出現那道亮光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曹閑甚至將眼睛都閉上了,可是沒想到沈謙竟然躲過了這次攻擊,而且還是使用逆天的瞬移神通。()

看到沈謙施展了瞬移,曹安曹閑和曹田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不是真的,瞬移可不是想施展就能施展的了的,在他們的心里,沒有大乘期修為,根本就無法施展瞬移,可是沈謙卻顛覆了他們這個觀念,以化神期修為在他們眼前施展了瞬移。

“瞬移,你竟然能夠施展瞬移?”曹安隱隱覺得不安起來,沈謙身懷這項強大的保命秘術,隨時都有可能逃掉,自己能夠將其擊殺的概率已經非常渺茫了。

“倒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般詭異的攻擊手段,若我不是恰好修成了瞬移神通,今日還真有可能喪命于此。”沈謙雖然躲過一劫,但是既然知道了對方有如此詭異的手段,精神依舊繃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怠慢。

“如果沒有點手段,也不敢說能將你留下來了。”曹安冷聲說道。

“自我結成元嬰以來,加上這一次,能讓我游離于生死之間的比斗一共只有兩次,第一次,我的對手太強大,我沒有能夠留下她,不過這一次我正式宣布,必將你擊殺于此地。”沈謙的聲音宛如來自九幽黃泉,讓聽到之人俱都泛起強烈的寒意。

“哈哈哈哈哈,如果你有留下我的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吧。”曹安的心里雖然涌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但是嘴上卻是毫不示弱,聽了沈謙這句話,他滿腔的怒火燒的眼睛血紅一片,露出嗜血的光芒。

“真皇虛影”沈謙既然決定要將曹安永遠留在此地,已經不想再留手了,隨著他大喝一聲,身后凝聚出一個灰蒙蒙的虛影,這虛影的腦后七彩光輪閃爍不定,仿佛神佛一般。

此時,真皇虛影右手持太古真靈劍,宛如怒目金剛一般,死死地鎖定住了曹安。

曹安心中巨震,真皇虛影一出,他感覺強烈的毀滅氣息籠罩了他的全身,這種被死亡的陰影籠罩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一刻,他方才真正的意識到今日已經不是能不能留下沈謙,而是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此地的問題了。

“道韻”沈謙沒有再多說廢話,口中噴吐箴言。

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這次施展道韻和對付曹閑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上一次道韻不過是沈謙隨手施展,而這一次,他不但動用了真皇虛影,而且還使用了極品仙器太古真靈劍,威能之大,已經遠遠不是第一次所能相比了。

這使用太古真靈劍催動道韻也是沈謙近期方才領悟出來的,威能比之徒手施展要強大的多,沈謙無比的自信,一旦施展此項神通,絕對能和洞虛期巔峰境界的修士相提并論。

神秘的意境降臨,在場之人沒有看到飛沙走石的場面,不過凌空站在沈謙對面的曹安卻凝重的能夠滴出水來,只有他才能真切的感覺到這道韻的強大,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能迅速打破這種意境,恐怕很快就會在此意境中喪失生機。

“烈陽真光”曹安陡然大喝一聲,手中的亮光在此出現,不過這一次,這道亮光沒有融入到虛空之中,而是閃爍了一下,而是正面撞擊到了道韻幻生出的無限氣韻之上。

“轟”烈陽真光陡然爆裂開來,宛如烈日降臨,頓時強烈的亮光充斥了每一寸空間。

不過想象中地碰撞聲卻沒有發生,在烈陽真光爆裂開來之后,道韻為之一震,接著無聲無息地和漫天光芒交融在一起,湮滅不見了蹤跡。

“噗”曹安胸口如中重錘,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沈謙也是被余波震得后退數丈,臉色變得蒼白一片。

“咳咳咳”曹安咳嗽幾聲,向著空中招了招手,一道微弱到幾乎不見的亮光重新回到他的手中,看起來就是剛才的烈陽真光了,他的這次攻擊讓手中最為強大的異寶受到了重創。

“不愧是曹氏家族之人”沈謙原本想憑借真皇虛影手持太古真靈劍施展道韻,可以將曹安斬殺當場,可是沒想到,這么強大的攻擊也只是讓曹安受了點傷,雖然看似不輕的樣子,但是也足見曹安此人的不凡了。

“愧不敢當,沒想到沈道友竟然有這般神通。”曹安嘆息一聲,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他知道,想要擊殺沈謙已經完全不可能了,他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沈謙這般強大,當初他就不會索要紫血仙藤了,現在好了,人不但沒有擊殺,反而要為曹氏家族樹一個大敵。

“沈某既然已經動手了,今日閣下必定會隕落此地,不過我和曹閑道友一見如故,道友隕落之后,如果曹氏家族不和沈某算賬的話,那沈某絕對不會和曹氏家族為敵。”沈謙知道,今日一戰已經和曹安成為死敵,他不想放虎歸山。

“如果沈道友真的有能力能夠擊殺曹某,曹某甘愿赴死,曹氏家族自然也不會和你為敵。不過想要留下曹某恐怕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曹安和沈謙交手之后,雖然深知沈謙的厲害,但是卻也不認為沈謙能夠將他留下來。

“這件事情恐怕閣下保證不了吧”沈謙微微一笑,不過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那就讓公子保證吧”曹安向著曹田使了個眼色。

曹田臉色有些難看的在曹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曹閑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現在心中只有強烈的震撼,強烈到極點的震撼,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謙竟然如此的強大,強大到了他根本無法企及的地步。剛才曹安和沈謙的爭斗他看的一清二楚,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無法調和了。

“我保證,縱然沈兄將曹安擊殺,曹氏家族也不會和沈兄為敵。”曹閑嘆息一聲,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無論是曹安還是曹田曹閑心里都非常明白,沈謙那句不和曹氏家族為敵的話其實已經有些威脅的意思了,如果曹閑不能做出保證的話,那曹氏家族一行人恐怕全都得留在華府。

“造化丹鼎”沈謙見曹閑答應下來,也不再多說,雙手靈訣一動,古樸的造化丹鼎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到沈謙拿出一個古樸的丹鼎,雖然沒有看出這丹鼎上有多么強烈的波動,但是對面的曹安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他非常清楚,這種情況下沈謙不可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一個沒有用的法寶出來。

“定”沈謙手里的造化丹鼎驟然一動,接著出現在曹安的頭頂上,一團藍色霞光從丹鼎中噴出,一下子沒入曹安的身體之中。

曹安只覺得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樣,身體幾乎動彈不得,這種情況讓他不由得大驚失色。

“嗖”沈謙隨手寄出一把飛劍,飛劍宛如電閃,以曹安現如今被束縛住的狀態,如何能夠避得開如此迅速的飛劍,匆忙之下,只能將青雷仙罡祭了出來。

“彭”飛劍一下子斬在青雷仙罡之上,接著就被彈開,不過現在曹安不但被束縛,而且身體也受了重傷,催動青雷仙罡也很困難,這一擊讓青雷仙罡晃動起來。

“丹火”沈謙冷喝一聲,一縷藍色的火焰從造化丹鼎之中噴出,落在青雷仙罡之上,不過片刻之間,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青雷仙罡就被煉化掉了。

“嗖”沈謙剛才寄出被青雷仙罡彈開的飛劍再次劃過一道弧線,一下子洞穿了曹安的,洞穿他身體的同時一團白光融入身體之中,瞬間就將曹安的元嬰元神給絞的粉碎。

曹安的眼睛變得死灰一片,身體也逐漸僵直起來,從空中直挺挺地跌落下來,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看到沈謙如此輕易的擊殺了一名洞虛后期修士,曹氏家族一行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沈謙,而華府眾人則用敬畏的眼神望著沈謙,在這一刻,沈謙在他們的眼里,已經成為了天神一般的人物。

“曹兄,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諾言”沈謙走到曹閑身旁,笑著說道。

“沈兄盡管放心,曹氏一族不會和沈兄為敵,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沈兄去往青都,就是曹某的貴賓。”曹閑勉強一笑,命人收拾了一下曹安的尸身,帶著曹氏家族一行人離開了華府。

看到曹氏眾人離開,沈謙盤膝在原地坐下,靜坐片刻之后方才站起身來,這一戰雖然他最終擊殺了曹安,但是接連催使各項神通,體內的混沌之力已經不足一成,如果曹氏其他人還要動手的話,也只能憑借靈魂紫電殺敵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憂郁的眼神

經過沈謙這一鬧,曹氏家族和華府聯姻之事化為了泡影,本來,沈謙想著等到傷勢完全恢復的時候就離開華府,可是在華府眾人的熱情挽留下,他還是暫時在華府住了下來,想等著打算好了再出發。()

華府和曹氏家族聯姻之事雖然沒有希望了,但是華府卻是張燈結彩,在他們看來,能夠和沈謙這么一位強大的修士聯姻,遠比娶一個曹氏家族的庶女要好的多了。整個華府之中心里不痛快的恐怕也就是家仆華濤了,不過此人非常清楚沈謙的身份,知道已經不是他能招惹的了,所以每次見到沈謙總是陪著笑臉。

這段時間,沈謙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努力修煉,只有偶爾有些非常重大的宴會方才會參加,此刻,他正盤膝坐在靜室之中,仿佛有所感悟的樣子。經過這一次和曹閑曹安的爭斗,沈謙又有了一些新的領悟,他發覺,每經過一次激烈的爭斗,都能獲得很大的進步,無論是在戰斗經驗方面,還是對境界的鞏固方面都有很大的好處。

就在沈謙靜心修煉的時候,華蓉興沖沖地從外面沖了進來,沈謙的修煉頓時被打斷,現在的華蓉初為人婦之后,整天嘰嘰喳喳的圍著沈謙說個不停,就像是個活潑的小兔子。對華蓉的這種性格,沈謙倒也并不反感,對她很是疼愛,只是規定華蓉每日必須努力修煉,以早日進階到元嬰期,突破生死玄關。

“你以后不許這么冒冒失失的。”看到華蓉從外面走進來,沈謙故意沉下臉來訓斥道。

“人家知道了,人家還不是想你了嘛”華蓉頓時撅起小嘴,兩個小手揉搓這自己的衣角。

“你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在什么時候都要有個大人樣,否則讓人家看到了會是什么樣子?”沈謙看到華蓉那副委屈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

“總是教訓人家”華蓉嬌哼一聲,小腦袋扭到一邊,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好了,我也不過說了你兩句,就不理我了?”沈謙過去扶住華蓉的肩膀,盯著華蓉的眼睛問道。

“哪有,你是人家的男人,人家怎么敢不理夫君呢”華蓉本來就是裝模作樣,一聽到安慰立刻雙手環繞住他的脖頸,在沈謙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哎,有你這么一個女人我今后可有的煩了。”沈謙笑道。

“哼,就煩你,我每天都要煩你,讓你每天每一刻都忘不了我。”華蓉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沈謙身上,認真地說道。

聽了華蓉的話,沈謙不由得一陣失神,思緒一下子穿越了空間的阻隔,回到了原來生活的世界,回到了華夏,回到了蕩魂山上。一個個嬌艷的身影像是放電影似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時間,竟然怔在原地。

“夫君”華蓉看到沈謙眼神空洞,不由得有些害怕地輕聲喚道。

“哦,我沒事,剛才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沈謙微微一笑,把華蓉摟到懷里。

華蓉像個小貓一樣趴在沈謙的胸前,微微抬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沈謙,她覺得,這一刻沈謙的眼睛特別的憂郁,憂郁之間還帶著幾分滄桑之色,讓人看了不禁感到心碎。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華蓉心里暗暗想道,她曾經聽自己的母親說過,眼神憂郁的男人都是有故事的男人,雖然沈謙已經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但是華蓉卻并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想起往事了?”華蓉的雙手一邊在沈謙的胸口不停地畫著圓圈,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恩”聽到華蓉的話,沈謙身軀一震,接著點了點頭。

“能和我說嗎?”華蓉一改往日的活潑模樣,緊緊摟著沈謙。

華蓉這一刻的心突然覺得很疼,因為她察覺到沈謙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這種痛苦和憂郁的眼神混合在一起簡直讓人心碎。

“回憶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尤其是回憶過去美好的時光,對一名突破了生死玄關的修士來說,好像孤獨才是人生的主旋律,因為他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回憶,但卻無法回到從前的任何一刻,去解鎖心靈的烙印,重溫美麗的童話。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夜空中奔騰不息的行星,圍繞在我身邊的是如此清冷的夜空,是如此寂寞的軌跡,哪怕有親人陪在身邊,也同樣寂寞凄清。”沈謙閉上眼睛,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反而不如修為低淺的時候快樂,那時候雖然不能像現在這樣縱橫天下,卻并不寂寞,相反,每一天都會活在希望之中,每一天都充滿漏點。

“那是你想要得到的太多了,同時也是你對自己太吝嗇了。”華蓉很嫻靜地說道。

“這句話怎么說?”沈謙不解地問道。

“說你想占有的東西太多,是因為你想要把回憶刻在人生的羅盤上,可以隨時轉動到原來的位置上,去重溫舊夢,連逝去的時間都想占有,這是何等的霸道;說你對自己太吝嗇,是因為你已經慢慢的迷失在回憶的大海之中,看不到前方,夫君,修士修行,獲得永生,為的不是占有過去,而是能夠在未來無盡的海洋中徜徉。夫君,我希望,你能多看看前面的燈塔,而不要總是回頭,去觀賞航船濺起的浪花,哪怕這浪花有多美麗。”華蓉嘆了口氣,她想讓沈謙快樂,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卻發現自己無法抓住他的內心。

“你說的或許不錯,可是想要做到談何容易?”沈謙沒想到華蓉竟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不過雖然覺得華蓉所言很有道理,但是回憶也是人生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想要拋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還從來不知道有誰能夠拋棄回憶,經歷的越多,回憶越多,人越孤獨,這仿佛是不可變更的規律。

“夫君,我們不說這些了,今天是我爺爺的大壽,來了很多的賓客,同時還要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我們出去湊湊熱鬧。”華蓉突然一改嫻靜的模樣,重新變回了那個活潑的小精靈。

“蓉兒,你自己去吧,我不喜歡熱鬧,等到晚些時候我去給你爺爺祝壽。”沈謙撫摸了一下華蓉的小腦袋。

“不行,不行,這宴會回來好多人,其中有很多是我的好朋友,來參加宴會的目的不光是為我爺爺祝壽,還想看看我華蓉的男人,反正我已經答應她們了,要將你介紹給她們,無論如何,你都要去參加。”華蓉拉著沈謙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

“你的朋友?我和你的朋友又不認識,見面也覺得尷尬,我看還是算了吧。”沈謙以前的時候對宴會還是頗為熱衷的,可是到了紀元大陸之后,卻不太喜歡出席這樣嘈雜的場合了。

“不行,我不管,我都夸下海口了,要是你不出面,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無論如何,你都要陪我參加宴會。”華蓉拉著沈謙的胳膊,不停地搖動著。

“真拿你沒辦法,那好吧,你先出去,我準備一下就出來。”沈謙知道,華蓉并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才讓他去參加宴會,也是看他太憂郁,太寂寞了才想借著這個宴會讓他快樂起來。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你趕緊出來。”華蓉一聽大喜,樂滋滋地走出靜室,到外面去等沈謙去了。

其實沈謙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他只是靜坐了片刻,收束了一下心神,就從靜室中出來了。

在康城,華府的勢力是極為巨大的,所以來了很多賓客,看的出來,這些賓客都是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到宴會廳,華蓉就忙著張羅去來,東跑西顛,像是精力永遠都用不完一樣。沈謙坐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里,靜靜地望著絡繹不絕的賓客仆從走來走去,熱鬧異常的樣子,心情倒是真的好了起來。

沈謙發現,這宴會上的賓客也是分等級的,有些人華府老太爺華隆要親自迎接,進入宴會廳之后也不會走來走去,會在一些專門的位子上坐下來,在一起聊些什么。這一部分人好像是特權階級,他們有屬于自己的區域,在這個區域里,雖然沒有規定其他人不能介入,但是卻好像有一種無形的規則,將其他不屬于這個階層的人給擋在了外面,其他賓客看這些賓客的眼神也明顯帶著一種敬畏之色。

第二類人是由華蓉的父親華欽迎接的,在華府住了這么久,沈謙知道,華蓉的大伯出去辦事情去了,所以,除了華府老天爺,也就屬華欽的身份最為尊貴了,由他迎接的人身份雖然不比第一等人,但是卻也貴氣十足,他們并不會固定的待在什么地方,而是不停地在宴會廳穿梭著,和賓客交談著,以聯絡感情。

而第三類人則是華蓉和他兄長迎接的,這類人看起來像是一些家族子弟,各個都是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沈謙正看著,突然發現華蓉領著幾個年輕人向他走過來。

這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個個都是趾高氣揚的模樣,在那幾個年輕男子眼中,還露出了幾分不屑之色。()沈謙的眼光是何等的犀利,只是一看這幾個人的模樣,就知道恐怕認識他是假,想找事才是真的。沈謙在華府擊殺洞虛后期修士的事情保密措施做得極好,一則華府不想太過招搖,二則也想給曹氏家族留個面子。所以,康城及附近一些城池的大家族只是知道華府的華蓉嫁人了,但是對嫁給什么人卻是一無所知。

“夫君,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華蓉帶著幾個年輕人來到沈謙跟前,一把挽住沈謙的胳膊,膩聲說道。

“華蓉,這位就是你的夫君了?”說話的是一個和華蓉同樣姿容出眾的女人,這女人的頭微微仰著,只是隨意的瞥了沈謙一眼,顯然并沒有將這位華蓉的夫君放在眼里。

這也難怪,沈謙的衣著非常的普通,而且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氣息外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乍一看實在平凡的要命。

“恩,這是我的夫君沈謙”華蓉有些自豪的介紹道。

“你好,我是華蓉的朋友,我的名字叫辛妤,最近老聽華蓉夸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辛妤向沈謙伸出玉蔥一般的小手,雖然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沈謙一眼,但是看在華蓉的面上,還是決定要放下一點架子。

“坐吧”沈謙沒有握辛妤主動伸出的玉手,只是淡然地說道。

沈謙的這番表現倒是有些出乎辛妤的預料,她原本以為沈謙一定會受寵若驚地雙手握住她的手,可是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握住她的手,態度竟然也如此的冷淡。

“沈先生好像不太有風度吧,竟然對一名女士如此無禮”看到辛妤受到冷遇,旁邊的一名男子眼中精光一閃,有些挑釁地說道。

“請問這位先生是?”沈謙笑著向華蓉問道。

“哦,這位是林氏家族未來的掌舵人,林孝生先生。”華蓉這時也看出她的這幾位朋友好像是故意過來挑釁的,對他們的態度頓時冷淡了幾分。

“原來是林氏家族的掌舵人,那不知林先生和辛妤小姐是什么關系,難不成是她的護花使者不成?”沈謙笑問道。

“我和辛妤是很好的朋友,我覺得,你應該向辛妤小姐道歉才是。”林孝生一直是辛妤忠實的追求者,可惜一直被對方拒絕,他覺得現在正是一個替辛妤出頭的好機會,只要自己表現的好,肯定能夠在辛妤小姐那里加分。

“看來為了討好辛妤小姐林公子還真是不遺余力啊,不過我從不輕易向別人道歉,恐怕要讓林公子失望了。”沈謙看這林孝生不過煉氣期巔峰修為,比之華蓉尚且差了好大一截,又如何能夠進入他的法眼。

“哼”林孝生冷哼一聲,坐了下來,他雖然對沈謙滿腹怨氣,但是卻也知道,在華府的壽宴上不能輕易鬧事,否則,自己家中的長輩也饒不了自己。

“蓉兒,你的夫君很有趣啊”旁邊另一位女子看到林孝生吃癟,不禁咯咯嬌笑起來。

“那是當然了。”華蓉有些自豪地說道。

“你好,我是榮琪。”說完,榮琪不等沈謙回答,就自己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并沒有主動伸手,顯然是不想受到辛妤那樣的冷遇。

沈謙對榮琪的表現并不在意,他感覺這位比辛妤可是要熱情多了。跟隨著華蓉過來的共有四人,其中三人已經介紹完了,只剩下一個男子還沒有介紹。

“葉楓”最后一名男子上前一步,輕輕吐出兩個字。

“沈謙”沈謙有些驚訝地看了葉楓一眼,他沒想到此人年紀不過和華蓉等人不相上下,可是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筑基期巔峰境界,只差一步就能結丹成功的樣子。

沈謙大體上看了一下華蓉這幾位朋友的修為,發現辛妤竟然也已經筑基成功,和華蓉修為不相上下的樣子,不過華蓉是因為自己的幫助方才能夠突破瓶頸,而辛妤卻是自己突破瓶頸,顯然,辛妤的天賦比之華蓉還要好上一些。修為最弱的就是榮琪和林孝生,兩人都是煉氣期巔峰境界,和沒有突破前的華蓉差不多。

“華蓉,想不到幾天不見,你就已經突破到筑基期了,有時間我們一定要切磋一下。”辛妤笑著對華蓉說道。

“好啊,以前老被你欺負,現在我也該報仇了。”華蓉聽了辛妤的提議倒是非常興奮。

“不過實在可惜,沈先生不是修行者,否則,定要好好地討教一番。”這時候,林孝生在一旁插嘴道。

華蓉眉毛一挑,就想反駁,不過卻被沈謙搶了先。

“林公子說的不錯,沈某一介凡人,自是不敢和你們這些仙師相提并論。”沈謙從容地說道。

“不知道沈先生是哪個府上的青年才俊,既然能夠贏得華蓉的青睞?”辛妤好像要讓沈謙出丑,以報方才之仇。

“不過一閑云野鶴,哪里來的府邸,倒是讓各位見笑了。”沈謙哪里聽不出辛妤要讓他難堪,不過對此他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幾人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讓他提不起絲毫的興致。

沈謙覺得,如果他現在只有煉氣期修為,面對華蓉這幾位朋友的譏諷,恐怕內心會有種羞辱感,但是他現在可是化神期修士,而且還是能夠擊殺洞虛后期修士的化神期修士,對這種羞辱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這一刻,他仿佛有些感悟,尊嚴永遠都掌握在強者的手中,想要尊嚴不被踐踏,唯有成為比對方更為強大的存在。

“如此說來,沈先生可真是過的神仙一般的日子,不過以后怎么打算,是不是要帶著蓉兒一起去流浪呢?”林孝生一聽沈謙并不是什么家族子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自然是這樣”沈謙笑著說道。

“華蓉,我想不至于吧,你們華府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族,但是我想收留你這位神仙一般的夫君還是足夠了,總不至于讓你也一起去漂泊吧”林孝生說著說著,已經興奮的滿臉笑容,在他看來,沈謙在華蓉辛妤和榮琪的心目中肯定已經變得一文不名,而自己在對方的強烈襯托下,則是如此的玉樹臨風,家世不凡。

“我們華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華蓉冷哼一聲,看向林孝生的眼神已經是冰寒一片。

“不知道沈先生決定今后如何養活華蓉啊,不會是要吃軟飯或者靠化緣為生吧”林孝生聽到華蓉的呵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林孝生”華蓉陡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林公子,你太過分了。”這時候,葉楓冷淡地說了一句。

“哼”林孝生不屑的瞥了沈謙一眼,不說話了。

沈謙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不過眼中卻已經冰寒一片,雖然他不怎么在意眼前幾個螻蟻一般的存在,但是卻也不容許林孝生如此肆無忌憚的叫囂。

“林公子,今天的天氣好像有些陰沉,看來像是要出點什么事的樣子,待會兒離開華府之后可一定要小心,一旦出了華府,你的安全可就不歸我們負責了。”沈謙倒是沒想著殺死林孝生,不過卻也準備壽宴結束之后教訓教訓此人。

“沈先生,你這句話好像話里有話啊”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如何聽不明白沈謙的威脅之言,林孝生更是陡然變了臉色。

他很清楚,自己不過煉氣期巔峰修為,如果華府之人真的要教訓自己,派個人就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沈先生,剛才林公子是有些過分了,不過我想閣下還是不要沖動,說到實力,林府絕對不會被華府差,再說了,待會兒我也會一并去林府做客”葉楓的話里明顯帶著警告之意。

“多謝葉公子提醒,不過有些事可以管,有些事卻不可強出頭,葉公子能在這般年紀擁有筑基期巔峰修為著實不易,千萬不要因為一時沖動而誤了大好前程。”沈謙站起身來,走到葉楓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看沈謙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葉楓的肩膀,葉楓卻感覺全身巨震,宛如遭到雷擊,他覺得沈謙手掌觸及到他肩膀的瞬間,整個身體都變得麻木起來,完全被對方束縛住了,不能動彈分毫。葉楓一直是天之驕子,像剛才這樣,性命完全被對方掌控,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還是第一次。

震驚,這是葉楓現在唯一的感受,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眼前看似凡人的沈謙竟然是個實力強橫的強大修士。一時間,葉楓怔在原地。

“葉公子,你覺得我剛才說的對嗎?”沈謙笑容滿面地問道。

“哦,對,對”葉楓反應過來,應了兩聲,他感覺自己的額頭上竟然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第四百四十五章竟然是故人

誰也沒有想到葉楓竟然是這樣的反應,辛妤等人對葉楓的性格都十分了解,知道葉楓為人心高氣傲,從來都是以天才自居,不屑于與眾人來往,今日前來華府給華隆祝壽已經給了很大的面子了。()

眾人各有心思,不過葉楓卻是有苦說不出,他雖然以天才自居,他雖然恃才傲物,但是在比他修為強大的多的修士面前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既然已經意識到沈謙可以舉手投足間就能置他于死地,那葉楓再怎么狂傲也不敢隨意亂說話了,否則,一旦惹怒了沈謙,把性命給丟在華府,丟在康城,那他就不是天才而不過是個蠢材了。

林孝生也是不敢隨意說話,他不過煉氣期巔峰修為,見葉楓都已經不說話了,自然不想惹不痛快,不過他卻始終用陰狠的目光盯著沈謙,一副恨不得置沈謙于死地的模樣。辛妤的觀察能力可比林孝生強多了,她始終都在仔細觀察沈謙,在沈謙把手搭在葉楓肩膀上的時候,明顯察覺到葉楓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難道這沈謙竟然是個強大的修士?”辛妤越想越覺得可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華府怎么可能讓華蓉嫁給他呢。

唯一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的就是榮琪了,此女和華蓉的關系顯然不錯,兩人高興的聊著天,根本就沒有在意沈謙這邊的動作,又或許注意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宴會廳里又走進來幾人,這幾人都穿著統一的著裝,好似是某個家族之人,在他們衣服上都繡著一只紫色的鳳凰,看來這紫色的鳳凰應該是這個家族的圖騰。讓沈謙覺得有些驚訝的是進來的幾人修為都不低的樣子,大部分都擁有元嬰期修士,而站在中間的一名少女竟然達到了化神期。

這幾個人一進入大廳,整個大廳立刻變得安靜下來,大部分賓客只是看了一眼他們的服侍就立刻避開,滿臉畏懼的樣子。

“蓉兒,這些人是什么人?”沈謙向身旁的華蓉問道。

“看他們的服侍應該是戚氏家族的人,若論實力,這戚氏家族可不比曹氏弱,他們怎么會來我們華府。”華蓉的秀眉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戚氏家族?”沈謙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誰是華隆?”站在中間的少女冷聲問道。

“老朽華隆,敢問姑娘可是戚氏家族之人?”華隆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道。

“我是戚氏家族戚雅,有些事情想找華道友談談。”少女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在宴會廳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道友請講”華隆沒敢坐下,而是恭敬地站在少女前面,他看不透這少女的修為,知道恐怕比自己厲害的多,除此之外,單單戚氏家族的名頭就已經足夠讓他恭恭敬敬了。

“我們戚氏家族準備在青瀾大陸瀘州范圍內建立一個家族聯盟,你們華府也在其中,所以也得加入這個聯盟,不知華道友有沒有什么意見?”戚雅直截了當地問道。

“既然是戚氏家族決定的,我們華府自然不敢不從。”華隆心中一震,他很明白,這是戚氏家族打算兼并他們這些小家族的第一步,不過縱然知道是這樣,也由不得他反抗。

“看來華道友很識時務嘛,我還聽說,今日是華道友的壽誕,康城極其附近的幾個名門望族的家主也到場了,不知是不是這樣?”戚雅再次問道。

“不錯,華某的幾個老友的確也過來了。”華隆心中一緊,有些明白戚雅的意思了。

“那正好,過會兒我們戚氏家族的家主就會過來,和諸位家主進行一個儀式,只要儀式成功,諸位就算是我們戚氏家族的外圍勢力了,以后在整個青瀾大陸的地位將會大幅度提高。”戚雅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請問道友是什么儀式?”華隆試探著問道。

“血祭”戚雅先是深深地看了華隆一眼,然后輕輕吐出兩個字。

“血...血...祭”華隆頓時變得面無血色,宴會廳的其他人聽到這個字眼也都勃然變色。

幾乎每一個修行之人都知道血祭是什么意思,如果一名修士允許別人對自己進行血祭,那儀式成功之后,被血祭之人將會徹底淪為施展血祭之人的奴隸,就像對方豢養的寵物一樣,對方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讓被血祭之人灰飛煙滅。

“怎么,華道友有意見嗎?”戚雅似笑非笑地問道。

“道友,加入家族聯盟我沒有絲毫的意見,只是能不能不進行血祭?”華隆幾乎已經預料到自己淪為奴隸的下場。

“不行,這件事情沒有商量,能成為我們戚氏家族家主的奴隸,是你前生修來的福分,不要給臉不要臉。”戚雅一拍桌子,陡然站起身來。

“你們戚氏家族也欺人太甚了,憑什么我們就要平白無故的接受血祭?”這時候,一名儀態威嚴老者走到戚雅面前,沉聲喝道。

“你不知道嗎?”戚雅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的確不知”這老者很硬氣地說道。

“那我來告訴你”戚雅聲音非常柔媚動聽。

這時候異變陡生,就見戚雅的手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接著那名老者身軀一震,接著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

看到戚雅動怒,并且將老者擊殺當場,華隆不敢說話了,只是恭敬的垂手侍立在一旁,宴會廳的賓客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敢怒不敢言。

沈謙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他倒是想見識一下戚氏家族的家主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如此霸道。時間不長,沈謙靈識一動,把目光投向門口位置。

一道紫光劃過,一名中年美婦出現在宴會廳中,一看到這中年美婦,戚氏家族之人立刻跪伏在地,就連原本趾高氣揚的戚雅都不例外,此時,她神情恭順的跪伏在中年美婦腳下。

“雅兒,起來吧”中年美婦走到剛才戚雅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

“謝家主”戚雅向著中年美婦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

“還不快給我們家主叩頭,求她收你為奴?”戚雅厲聲對華隆喝道。

華隆有些猶豫,目光復雜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美婦,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如果你再不跪下,你們華府恐怕從今日起,就不存在了。”戚雅眼睛瞇了起來,威脅道。

華隆一聽,身體一震,對他來說,華府實在太重要了,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華隆如果只是一人,那死都不肯給人為奴,可是現在的形勢卻是不當奴隸就會被滅門,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戚道友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就在華隆準備向中年美婦下跪的時候,宴會廳中突然響起一聲輕笑。

“誰?”戚雅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出聲,厲聲喝道。

“戚道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說話的自然是沈謙了,不過他的目光確實落在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美婦身上,而不是站在中年美婦身上的戚雅。

一看到沈謙,中年美婦陡然站起身來,露出緊張的神色,靈識迅速在宴會廳掃過之后,總算輕輕松了口氣,不過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沈謙,生怕被對方偷襲。

“正式認識一下,在下沈謙,尚還不知道戚道友的芳名?”沈謙笑著問道。

這中年美婦一進門沈謙就認出來了,正是在跨界通道打了自己一掌,讓自己九死一生的合體期中年美婦,見到此女沈謙并沒有感到懼怕,以他現在的修為,對方一招之內不可能將他擊殺,而只需爭取片刻時間,靈魂紫電之下,對方必將神形俱滅。

“大膽,我們家主的名字也是你能隨意問的嗎?”少女戚雅向著沈謙厲聲喝道。

“閉嘴”中年美婦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地給了戚雅一巴掌,把戚雅打的飛出幾丈遠,落地后張口噴出幾口鮮血。

“家奴無知,沈道友不要見怪才是,在下戚氏家族家主戚霜”中年美婦打飛戚雅之后,轉頭微笑著對沈謙說道。

“好名字”沈謙贊嘆一聲。

“不知天馨道友何在?”戚霜目光再次在宴會廳掃過之后,試探著向沈謙問道。

“馨兒不在”沈謙靈識牢牢地鎖定了戚霜,無論如何,對方都是合體期修士,對這樣的修士如果不小心應對,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不在?”戚霜的眼中驟然閃過一縷殺氣,顯然,已經對沈謙動了殺心。

“你知道你們為什么能從跨界通道之中回來嗎?”沈謙看到戚霜眼中的殺氣,不動聲色地問道。

“當然是因為我們青瀾大陸的強橫實力了難道還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戚霜自信十足卻又有些不解地說道。

“不對,并不是是因為你們青瀾大陸的強橫實力。”沈謙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那是因為什么?”戚霜有些疑惑同時有些好奇地問道。

“其實很簡單,是因為我的并沒有被你毀滅,否則,無論是青瀾大陸的合體期修士也好還是盤江大陸的合體期修士也好,將沒有一人能夠走出跨界通道。()”沈謙走到戚霜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哼,你這是在告訴我你背后的勢力有多強大,警告我不可對你出手是嗎?”戚霜眼神一冷,她可不是輕易就能夠被嚇住的人。

“不,我想你理解錯了,我是想要告訴你,現如今我的軀體不過只是累贅而已,如果沒有了這個累贅,我可以毫無顧忌的殺死你,就像殺死那個駝背老人一樣。”沈謙非常鎮定地說道。

戚霜不說話了,作為合體期修士,她的見識非常的廣博,自然知道,當初在跨界通道之中擊殺駝背老者的手段乃是一種靈魂秘術,按照她的常識推斷,想要施展那般強大的靈魂秘術,而且在施術后不會對本人有什么危害,那就需要施展秘術之人的靈魂無比的強大,強大到令她都要心驚膽戰的地步。戚霜知道,修士一旦達到了合體期,靈魂就可以不再依附于身體,獨立存在于天地之間,而以她所推測的沈謙靈魂的強大,恐怕已經不是她可以毀掉的了。

“奪舍?”戚霜的眼睛突然一亮,目光灼灼地望著沈謙。

“你很聰明,還記得上一次見我的時候我的修為嗎,那時候我不過只有元嬰期修為,不過雖然只是元嬰期修為,我還是接下了你隨手一擊;現在我是化神期修為,想必以我的神通,你沒有將我一擊必殺的能力了吧”

沈謙笑看著戚霜,他絲毫都不擔心,僅僅只是片刻之間的對話,他就已經了解了戚霜的為人,這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但是格外珍惜自己生命的女人。

“呵呵呵,我和沈先生好像并不是敵人,何必這般劍拔弩張的樣子,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如何?”戚霜咯咯一笑,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并且親手倒了兩杯酒,然后把其中的一杯遞給沈謙。

“沈某都來不想多樹敵人,相反,我想多交幾個戚道友這樣的朋友。”沈謙接過戚霜手中的酒水。

“既是如此,干了這一杯之后我想我們就是朋友了。”戚霜主動和沈謙碰了一下,然后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戚道友果然痛快。”沈謙也毫不猶豫地飲干了杯中酒水。

“沈道友,既然我們是朋友了,我送你一樣東西可好?”戚霜笑問道。

“哦?不知戚道友打算送給沈某什么東西?”沈謙隨口問道。

“戚雅,你過來”戚霜一扭頭,冷冷的喝道。

“是,家主”戚雅跪爬了幾步,爬到戚霜腳下,剛才她被戚霜打了一記耳光之后,就跪伏于地,不敢起身。

“沈道友,戚雅是我培養多年的婢女,乖巧聽話,不如就送與道友,做個玩物可好?”戚霜一邊用手撫摸著戚雅的秀發,一邊像是送出了一件毫不在意的物品一樣,絲毫不考慮戚雅是否同意。

沈謙端著酒杯的手不禁抖動了一下,差點失手讓酒杯掉落在地上。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戚霜竟然送給他這么一件禮物。

“蓉兒,你過來”沈謙揚聲向華蓉的方向喊道。

“夫君”華蓉見識了剛才的場面,至今都是心驚膽戰,有些懼怕地看了戚霜和跪在地上的戚雅一眼。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戚道友,我們算是故人了。”沈謙笑著對華蓉說道。

“蓉兒見過戚前輩”華蓉不敢怠慢,向著戚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沈道友,這位是?”戚霜先是向著華蓉點了點頭,然后向沈謙問道。

“這位是我的妻子華蓉,所以,在下恐怕要辜負戚道友的美意了。”沈謙嘆了口氣,若論容貌,那戚雅絲毫不比華蓉差,要是真的收下做個丫鬟侍妾也是不錯,不過這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會真的因為一個戚雅而讓華蓉不高興。

“哦,原來是沈道友的妻子,倒是我失禮了,華姑娘請坐。”戚霜聽到沈謙拒絕自己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謝戚前輩”華蓉有些不安地坐了下來,她雖然是華府的千金小姐,但是何時和合體期修士坐在一張桌子上過。

“沈道友,既然你看不上戚雅,這奴婢也就沒什么用處了,回去之后,我會抹掉她的靈智,煉制成一具傀儡。”戚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沈謙華蓉和戚雅的耳中卻猶如一聲驚雷。

“家主饒命,家主饒命,你讓雅兒做什么都行,求您饒了雅兒的性命吧”戚雅的臉上已經變得面無人色了,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我培養你就是要用在合適的地方,可是現在的情況證明你沒有什么用處,留你何用?”戚霜冷聲說道。

“沈先生,求您收下雅兒吧,您讓我做什么都成,求您收下雅兒,救救雅兒的性命吧”戚雅一看戚霜態度堅決,就知道想要活命除非沈謙能夠收下自己,否則的話以戚霜的性格,自己斷然沒有生機。

“這,戚道友,我不要戚雅道友不是因為她不合格,而是因為在下剛剛娶妻,實在不適合將如此嬌艷的婢女帶在身邊,戚道友能不能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繞戚雅一命。”沈謙對戚雅的為人很是不以為然,但是當看到這個嬌滴滴的女人被當成玩具一般被戚霜拋來拋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沈道友,你不要多說了,既然閣下不打算收下,那怎么處置我想就不勞道友費心了。”戚霜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

沈謙看到戚霜態度堅決,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件事情也不打算繼續管下去了。

“夫君,要不我們收下吧”坐在一旁的華蓉看到戚雅絕望的眼神,再也不忍坐視不管,她拉了拉沈謙的胳膊,輕聲說道。

“這怎么可以?”沈謙沒想到華蓉竟然主動讓戚雅留下來,不過稍微一猶豫之后他就搖了搖頭,他和戚雅不過第一次見面,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了解,萬一此女乃是戚霜故意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那麻煩可就大了。

“求求你了夫君,就看在蓉兒的面子上收下她吧,她看起來好可憐。”華蓉眼圈不知什么時候紅了起來,淚水好像隨時都能涌出來一樣。

“既然蓉兒這么說了,戚道友,我看這樣吧,戚雅我就收下了,多謝戚道友的美意,沈某感激不盡。”沈謙看到華蓉這副樣子,連忙答應下來。

“沈道友,這就對了,有雅兒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伺候著,你們夫妻一定是欲仙欲死。”戚霜抿嘴輕笑。

“這還要感謝戚道友的慷慨啊”沈謙對戚霜的霸道是非常抵觸的,他已經決定,等到戚霜離開之后就讓戚雅自行離去。

“雅兒,你不要怪我心狠,像你這樣的丫鬟,能給沈道友夫婦為奴是這輩子修來的福分,今后一定要好好服侍沈道友,知道了嗎?”戚霜這一次態度明顯好多了,和顏悅色地對戚雅說道。

“雅兒知道了,多謝家主,多謝主人,多謝夫人。”戚雅挨個給戚霜沈謙和華蓉叩頭。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華蓉把戚雅從地上拉起來,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戚道友,我想你也已經看到了,這華府乃是內子的娘家,華府的家主是內子的祖父,戚道友讓華府加入家族聯盟之事沈某不想插手,不過這血祭之事是不是就算了。”沈謙掃了大廳一眼,發現所有人都噤如寒蟬,甚至連向他們這個桌子看一眼都不敢。

“既然沈道友開口了,那我不答應也說不過去,這樣吧,華隆的血祭儀式就算了,至于其他人我想還是要進行的,不過我不會在這壽宴上做這件事情,這樣的話,沈道友應該不會有意見了吧?”

戚霜接連賣給沈謙面子,無非是讓沈謙就聯盟之事不好說話,再就是想要拉攏沈謙。戚霜是個非常有野心的女人,早有成為一方霸主的愿望,以前的時候沒有機會,現在三大陸大戰之后,青瀾大陸的合體期修士損失大半,這種機遇戚霜如何肯放過,在她眼里,沈謙無異于能夠幫助她完成霸業的有力支持,所以這才拉攏沈謙。

“既然如此,沈某就謝過戚道友了。”沈謙知道,這應該是戚霜所能接受的底線了,因此也就順勢答應下來,在他心里,也只是重視華府,對其他的家族的命運毫不在乎。

“沈道友,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所以不能在這里久留了,告辭”戚霜微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準備要告辭離去。

“那真是太遺憾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沈某一定親自登門,拜訪戚道友,到時候,還望戚道友不要將在下拒之門外才好。”沈謙也不挽留,站起身來向戚霜抱了抱拳。

“沈道友說哪里話,到時候戚霜一定掃花以待,告辭了”說完,戚霜帶著戚氏家族之人離開了宴會廳。

看到戚霜離開,宴會廳里眾人看向沈謙的目光又都變得有些不同起來,就連華蓉的祖父華隆也是滿臉震驚的看著沈謙。()戚霜是誰?那可是整個青瀾大陸都排的上號的戚氏家族的家主,是名震大陸的人物,可是就是這樣強勢的人物,面對沈謙也不得不退讓,由此可見沈謙的實力是何等的巨大。原本,華隆覺得自己已經把沈謙看的很重了,可是直到戚霜出現,他方才發現,原來對沈謙實在看的有些輕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足以和大陸上頂尖的修士比肩了。

坐在沈謙身邊的華蓉則是一臉的自豪,盡管開始的時候她也有些錯愕,不過在反應過來之后,卻覺得滿心歡喜。在華蓉心里,沒有什么比沈謙出色更讓她覺得開心了。華蓉覺得今天非常有面子,和合體期修士坐在一張桌子上,這是她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今天卻真實的實現了,而且戚霜還是如此給她面子,讓她至今都感覺像是在夢中一樣。

至于開始嘲笑譏諷沈謙的辛妤等人心思就更加復雜了,驚訝、畏懼、敬畏,崇拜種種感情交織在一起。

辛妤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怎么看得上沈謙,她們辛家比華府要強大的多,她自負無論家世還是容貌都在華蓉之上,所以在華蓉的面前一直表現的非常強勢。聽到華蓉出嫁的消息,辛妤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在她心里,既然華蓉無論什么方面都不如她,那夫君自然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辛妤見到沈謙之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雖然已經非常充分的估計了華蓉的夫君不怎樣,可是卻也沒想到竟然只是區區一個凡人,這簡直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戚霜的出現卻讓所有的一切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沈謙不再是長相普通的凡人,相反,他成了可以和合體期修士比肩的強大修士,在辛妤眼里,現在的沈謙已經變成了一個謙和有禮,深藏不露,身上散發著無窮魅力的好男人,再看看坐在沈謙身邊的華蓉,辛妤心中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嫉妒,強烈到不可忍受的嫉妒。

和辛妤強烈的嫉妒比起來,林孝生則是強烈的恐懼了。林孝生從小因為家族長輩的寵愛,養成了一副少爺脾氣,在他看來,無論什么東西,只要自己看上了,那就是自己的了,任何人都不應該和自己搶才是。作為家族子弟,林孝生和辛妤華蓉兩女從小就很熟悉,在林孝生的眼里,簡直就是把辛妤和華蓉看成了自己的禁臠,所以,一聽到華蓉出嫁的消息,林孝生勃然大怒,發誓一定要讓華蓉的夫君出盡洋想。

當林孝生見到沈謙的時候,發現對方竟然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這讓他心里變得暢快起來,肆無忌憚地諷刺著沈謙,戲弄著沈謙,在他看來,沈謙不過就是華蓉一時沖動之下找的一個玩物而已,只要自己能夠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將對方說的體無完膚,一無是處,華蓉也自然會放棄對方,棄之如敝履。

可是等到戚霜出現,林孝生方才知道自己錯的是多么離譜,對方不僅是一名修士,而且還是一名強橫到足以和合體期修士相媲美的修士,自己竟然去嘲諷戲弄這樣強大的修士,簡直是不知死活。現在,在林孝生的心里,早就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他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的切近,仿佛對方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葉楓和辛妤林孝生的感覺又有不同,他的內心被震撼所充斥。葉楓修行天賦極高,雖然年紀和華蓉等人差不多的樣子,但是修為卻遠較幾人為高,乃是整個瀘州都有些名氣的天才。葉楓身負天才之名,心中自然有些傲氣,在他心里,整個瀘州甚至整個青瀾大陸也沒有比自己更為出色的修士了,縱然是有,也不過只能和自己在伯仲之間,而不可能比他優秀出色多少,這種心理在葉楓內心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可是今天沈謙的出現卻完全顛覆了他過去的這種觀念,說到年紀,沈謙的年紀看上去和他差不多的樣子,可就是這么一個年輕人卻已經達到了讓合體期修士尊敬的地步,他的修為和沈謙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分,根本就是天地之別,沒有絲毫的可比性。葉楓有種深深的失落感,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甚至連奮起直追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差距實在已經達到了無法追趕的地步。

幾人之中唯一一個表現的還算是平靜的要算是榮琪了,榮琪和華蓉的關系是極好的,從小就是無話不談的朋友。榮琪的性格很溫和,很容易和華蓉玩到一起,再加上兩人都沒有什么機心城府,所以能夠達到親密無間的地步。榮琪在聽到華蓉出嫁的消息之后,有兩種感覺,一種是替華蓉高興,另一種感覺就是好奇,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華蓉的夫君到底是什么人物。等到看到沈謙的時候,榮琪也沒有覺得失望,在她的心里,覺得修為家世等等都是浮云,根本就沒有考慮這些,考慮的只是華蓉和沈謙的感情。戚霜出現之后,榮琪認識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沈謙,一個實力強大,能夠給女人安全感的男人,對于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男人,她有種強烈的想去了解對方的沖動,由此引發了對沈謙更為強烈的好奇。

“沈先生,剛才是我有眼無珠,還望先生看在我和華蓉是朋友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其他人雖然懷著種種復雜的心情,但是都沒有上前和沈謙說話,只有一個人卻是不行,那就是林孝生,為了自己的性命,林孝生也只能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地來到沈謙面前,恭恭敬敬地賠罪。

“林公子說的哪里話,你既然是蓉兒的朋友,我又怎么會計較這些呢”沈謙原本還想等壽宴散了之后,讓戚雅偷偷的教訓一下林孝生,可是現在可到林孝生的態度,不禁感到無趣,也就打消了教訓他的念頭。

“謝沈先生,謝沈先生”林孝生一聽沈謙并不打算追究,真是大喜過望。

“好了,林公子來我華府做客不要那么拘束,就像我們剛剛見面的時候就好”沈謙笑著說道。

“是,是”林孝生的額頭上不禁有點冒汗。

“像剛剛見面的時候?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還能有命在嗎?”林孝生這番話自然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腹誹一番。

戚霜離開之后時間不長,壽宴也就結束了,一則有人死在了壽宴上,二則眾人也的確無心再參加這個壽宴了。辛妤、榮琪、葉楓、林孝生先后向沈謙和華蓉辭行之后離開了華府,而沈謙華蓉也帶著戚霜送給他們的婢女戚雅來到了后院。

“蓉兒,你到外房去給我泡一杯最好的靈茶過來”沈謙有意支開華蓉。

“夫君,我馬上就去給你泡”華蓉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沈謙和恭恭敬敬垂手侍立著的戚雅,還是答應了下來。

看到華蓉離開,沈謙面帶微笑的臉色驟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定定地看著戚雅,眼中精光閃爍。戚雅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沈謙的眼神。

“戚雅,你到我和蓉兒身邊有什么目的?”沈謙冷聲喝道。

“主人,奴婢是家主送給主人伺候主人的,怎么會有什么目的呢?還請主人明察”戚雅一聽到沈謙的問話立刻就慌了神,忙不迭的澄清自己。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沈謙再次問道。

“主人,奴婢之心天地可鑒,若是奴婢身懷異心,定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戚雅舉起嬌嫩的小手,發誓道。

“恩,既然如此,那我就暫時相信你”沈謙對戚雅發誓證明自己還是感到滿意的,對于修士來說,這毒誓可不是隨便亂發的。如果信口開河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可能應驗。

“謝主人,謝主人”戚雅很是欣喜地給沈謙扣了個頭。

“戚雅,我不管你有沒有目的,現在我給你兩條路,想選哪一條你自己決定”沈謙不容置疑地說道。

“主人請說”戚雅看到沈謙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的權利。

“第一,我放你離開,給你自由之身,從此之后,你我再也沒有瓜葛;第二,你要放開心扉,讓蓉兒對你進行血祭儀式,從此替我守護她,如果你肯選擇這一條,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可以獲得大量的修煉用的資源,包括丹藥,各種天材地寶,各種天地異寶,仙器等等。如何選擇,做決定吧?”

沈謙閉上眼睛,顯然是要給戚雅一些考慮的空間。

戚雅聽了沈謙給她的兩條路,頓時覺得為難起來,這第一條路看似自由,但是卻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例如,這是不是沈謙為了試探她而設置的陷阱,離開沈謙之后戚氏家族會不會放得過她,所有的這一切,都讓戚雅感覺難以決斷

“好了,現在你該做出判斷了。()”等了大約有五分鐘的樣子,沈謙睜開了眼睛。

“我,我愿意讓夫人對我進行血祭,永遠做夫人的奴婢。”雖然僅僅只是過了五分鐘的樣子,但是戚雅卻覺得自己經歷過漫長的煎熬,她的內心是極度渴望自由的,但是從她以前為人處事的方式以己度人,覺得沈謙一定是在試探她,想要測試一下她的忠心程度。畢竟,在戚雅看來,自己也算得上絕色美女了,她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肯放過自己這樣的獵物。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要知道,一旦你做出了決定,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沈謙聽了戚雅的話不由得一怔,他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奴婢說的是真心話,從今天開始,奴婢一定好好服侍主人和夫人,定然不讓主人和夫人失望。”戚雅聽了沈謙的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沈謙是在試探自己。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收下你了,你起來吧”沈謙本來還為華蓉的安全擔心,現在看到戚雅主動要求成為華蓉的婢女就不用再在這方面有什么擔心了,他畢竟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都陪在華蓉身邊。

“是,主人”戚雅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華蓉泡了一杯靈茶,從外面走了進來。

“夫君,你的靈茶我泡好了。”華蓉一進門就仔細的打量著沈謙和戚雅兩人的神色,想從中發現一些什么端倪。

其實華蓉在戚霜將戚雅送給沈謙的時候就有些不大高興,她雖然自負美貌,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修為比她高的多的戚雅在氣質上遠遠勝過她,而且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蕩人心魄的媚態,這是她萬萬比不了的。華蓉有些擔心,她擔心這戚雅成為沈謙的奴婢之后很快就會取代她的地位,畢竟,無論在什么方面,她都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蓉兒,你打量什么呢?”沈謙一看到華蓉進來,笑著問道。

“沒,我沒打量什么?”華蓉把靈茶放在沈謙旁邊的桌子上,低垂著頭玩弄著衣角,滿是心思。

“蓉兒,剛才我也戚雅談過了,她決定留下來,伺候我們。”沈謙怎么會不明白華蓉的心思,再次說道。

“哦”華蓉應了一聲,心情更加糾結。

“我剛才和戚雅已經說清楚了,如果她想要留下來,就要放開心扉,讓你對她進行血祭,待會兒我會輔助你完成這個血祭儀式,到時候,戚雅就是你的貼身婢女了,她修為也已經到了化神期,平時的時候不但可以服侍你,還可以保護你,如果你修煉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向她詢問。”

沈謙看到華蓉無精打采的模樣,不再逗她。

“血祭,我對她施展嗎?”華蓉心中一震,滿眼不可思議地問道。

“當然了”沈謙肯定地答道。

“可是我不過才剛剛筑基,怎么能夠對一名化神期修士進行血祭呢”華蓉心里充滿了震撼,她感覺這一切仿佛都不是真的一樣。

“如果僅僅只有你自然沒有辦法完成,但是在我的輔助下就可以完成了,要知道,我不可能隨時守護在你的身邊,有戚雅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一些。”沈謙一把把華蓉拉入懷中,毫不避諱旁邊的戚雅,直接在華蓉的櫻桃小口上親了一下。

“夫君,你討厭”華蓉在沈謙的懷中掙扎了幾下,發現難以掙脫對方的魔爪之后也就不再掙扎了,反而一臉幸福狀的匍匐在沈謙的懷里,接受對方的愛撫。這一刻,華蓉早就被巨大的幸福所淹沒,再也不覺得戚雅是自己的威脅,她很清楚,只要對戚雅進行了血祭,她就能完完全全的控制對方。

戚雅站在一旁,把頭低垂著,當戚霜說把她送給沈謙的時候,戚雅雖然有些失落,因為被家主放棄而感到失落,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這么多年以來,她始終都只是戚霜身邊的奴婢,一個不被戚霜當成人看的奴婢而已。戚雅渴望獲得自由,不再過那種被奴役的日子,雖然是被送給沈謙為奴,但是戚雅對自己的手段還是非常相信的,她無比的相信自己,只要自己能夠施展一些手段,自然能夠把沈謙給迷得神魂顛倒,到時候,與這個讓戚氏家族的家主都要忌憚三分的男人結成道侶,過上人上人的生活。至于華蓉,戚雅當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相信,自己無論美貌還是修為都在華蓉之上,定然能夠取代她的位置,只要華蓉失去了沈謙的歡心,她自然想怎么玩弄對方就怎么玩弄。可是沒想到沈謙竟然絲毫都沒有將她看在眼里,竟然要華蓉對她進行血祭,這就意味著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罷了,罷了。反正是給人當奴婢,華蓉修為低淺,想來日子比在家主身邊要強多了。”戚雅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接受了這個現實。

沈謙和華蓉胡鬧了一會兒,就開始把血祭的方法傳授給華蓉,華蓉聽得非常仔細,因為即將成為一個化神期女修的女主人,她感到非常激動。不過站在一旁聽著的戚雅卻感覺有些悲哀,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下場,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不久前做出的決定了,不過雖然后悔,但是她卻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得不說,華蓉的天賦還是非常不錯,很快就了解了血祭的全過程,并且在沈謙的輔助下完成了血祭儀式,戚雅正式成了她的婢女。看著眼前嬌媚的不像話的戚雅,華蓉的心情不再是嫉妒,不再是不安,而是無比的興奮。

“夫君,今天我剛剛收下雅兒,你到另一個屋子里去睡吧,我和雅兒一起說說話”華蓉覺得有些話還要和戚雅強調一下,因此,血跡儀式一完成她立刻就要把沈謙趕出去。

“怎么,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大恩大德的嗎?”沈謙笑著問道。

“我不管,今晚你必須去另一個屋子里去睡,到底好不好嘛”華蓉撒嬌地趴在沈謙的胸膛上。

“行了,我晚上正好要去靜室修煉,你們兩個聊吧”既然完成了血祭,沈謙也不擔心華蓉和戚雅待在一起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房間去靜室修煉去了。

看到沈謙離開,華蓉不再嬉皮笑臉,而是在一張貴婦椅上坐了下來,面無表情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戚雅。

“夫人,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嗎?”戚雅讓華蓉看的心中忐忑,現在華蓉一個念頭就能夠讓她魂飛魄散,可以說,她對華蓉的懼怕已經遠遠超過了對沈謙的懼怕。

“去,打盆洗腳水來,給我洗腳”華蓉覺得自己必須要在戚雅面前擺出一副威嚴的夫人樣子,只有這樣,才能讓戚雅從心里畏懼自己,所以她一上來就要戚雅給她洗腳,要讓對方首先擺正自己的身份。

“是,夫人”看到華蓉貴氣知足地坐在貴婦椅上,戚雅不免心中惴惴,連忙去打洗腳水去了。

時間不長,戚雅打來了洗腳水,并且跪在地上服侍華蓉洗完了腳。華蓉看到戚雅乖順的樣子,覺得對這個奴婢非常滿意,也就不再難為她。

“雅兒,起來吧,來,坐到我的身邊來”華蓉拉起跪在地上的戚雅。

“奴婢不敢”戚雅惶恐地說道。

“我讓你坐下你就坐下”華蓉沉聲說道。

“是,謝夫人”戚雅用半個屁股在華蓉旁邊坐下。

“服侍我是不是覺得特別委屈啊?”華蓉看到戚雅這副樣子,微微一笑,溫和地問道。

“奴婢不敢,能夠服侍夫人是奴婢的福氣。”戚雅雖然心中的確覺得委屈,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你也不用不敢承認,你容貌絕佳,修為不凡,本來,像我這樣的小丫頭能有資格給你當奴婢就不錯了,結果你給我當了奴婢,心中自然是有些怨氣的。不過既然我成了你的主人,這就是你的命運,你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

華蓉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算是家族之人,只是看了一眼戚雅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夫人請講”戚雅小聲說道。

“第一,我不希望你刻意的去陰我的夫君;第二,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只要你做到這兩條,我不但不會虧待你,相反,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姐妹看待,同吃同住,不過若是你沒有分寸,后果你應該清楚。”

華蓉嚴肅地說道。

“夫人盡管放心,奴婢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勾引主人,也不敢隱瞞夫人。”戚雅聽了華蓉這幾句話,連忙再次跪在地上,磕頭表明自己的心跡。

“這樣就好,來,快起來,今后在我面前不需要下跪的,明天我會找幾個侍女來伺候的,你盡管吩咐她們,平時我們姐妹相稱就好了。”華蓉上前拉起戚雅,這位華大小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恩威并施已經應用的爐火純青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化神中期

華蓉的身邊有了戚雅讓沈謙安心了許多,在大陸上,像華府這樣的小家族,有一位化神期修士坐鎮,自然是穩如泰山。()華蓉和戚雅的關系也非常好,華蓉待戚雅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對這種待遇戚雅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但是很快她就能夠坦然受之了。不過戚雅可能是在戚霜身邊呆慣了的緣故,對主仆之間的應有的禮儀一樣不少,沒有絲毫的僭越。

在跨界通道的時候,沈謙從擊殺的五名合體期修士身上獲得了大量的丹藥,這些丹藥大多珍貴異常,有很大一部分正好適用于現在的沈謙。讓沈謙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些合體期修士的儲物戒指之中還有大量適合華蓉的丹藥,而且這些丹藥的等級相當高,相信華蓉服用之后修為肯定能夠獲得突飛猛進地增長。

對華蓉沈謙是絕對不會吝嗇的,把適合她的丹藥一股腦的塞給她,同時,還選出一部分珍貴的丹藥送給戚雅,以提升戚雅的修為。華蓉對于拿到的丹藥沒有什么概念,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但是戚雅卻不一樣,她在戚霜身邊這么多年,對這些高階丹藥都有所了解,知道沈謙拿出來給她的幾樣丹藥都是她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謝主人賞賜仙丹”戚雅拿到沈謙給她的丹藥的時候,開始的時候還不怎么在意,以為不過是些普通的丹藥,可是等到仔細檢查了一下之后,立刻變得激動起來,跪伏在地上聲音都激動的有些顫抖起來。

“你起來,今后只要你認真的指導蓉兒修煉,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沈謙對戚雅的表現非常滿意,親手把她扶了起來。

“主人放心,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夫人。”戚雅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現在早就已經把失落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雖然華蓉對她進行了血祭,可以說已經淪為了華蓉的奴隸,但是華蓉對她親如姐妹,華府的其他人對她也都非常的客氣,在華府,她儼然就是半個主子,平時只需像個師父一樣教導華蓉,其余伺候人的工作自然都有下面的奴婢丫鬟來做,甚至華蓉還安排了專門的丫鬟伺候她,這種待遇比在戚霜那里幾乎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跪伏在戚霜的腳下的日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除此之外,戚雅從沈謙那里拿到的丹藥平時她是萬萬得不到的,不說別的,就是單單只為了這些丹藥,她也心甘情愿地給沈謙華蓉為奴,畢竟,這些丹藥以前都是戚霜給嫡系族人準備的,她一個下人連多看一眼都要受到一頓毒打。現在好了,沈謙竟然一下子拿出了數十種丹藥交給她,更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沈謙自己也是一名化神期修士,竟然能將如此珍貴的靈丹給她使用,這說明沈謙為了她是心甘情愿地犧牲掉自己的一部分利益的。

當然了,戚雅怎么都想不到,沈謙得到的高階丹藥實在太多了,根本就用不了,所以才給了她一部分,其實這也難怪,在戚雅的眼里,她以前的主人戚霜已經非常富有了,可是沈謙的身家足足是戚雅的四五倍之多,這是戚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你自己也一定要好好修煉,只有修為提升上去了,才能更好的保護夫人,我向你保證,等到你有一天達到合體期修為的時候,我會讓蓉兒給你解除血祭,還你自由之身。”沈謙賞賜戚雅也是有目的的,他是為了戚雅能夠更好的輔助華蓉修煉,而允諾今后還戚雅自由之身,也是讓戚雅心中有些希望,這樣,不至于做出某些極端的事情出來。

“主人,奴婢只想好好的服侍主人和夫人,從來沒有想過解除契約之事”戚雅覺得沈謙又是在試探她,她不相信,有人會心甘情愿地放棄一個合體期的奴隸。

“戚雅你怎么想的,我心里非常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是在試探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人愿意成為他人的奴隸,等你到了合體期的時候想來我的修為也已經有成,到時候蓉兒修為也會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并且得到妥善的安置,用不著你來保護了,那時我必定會還你自由之身。”沈謙笑著對戚雅說道。

“奴婢一定盡心盡力,服侍主人夫人”戚雅看到沈謙神態不似作偽,頓時感激涕零,如果真像沈謙所言,那她就實在太幸運了,如果讓她重新選擇一次的話,她也會選擇讓華蓉進行血祭,而不會選擇自由之身的,畢竟,在沈謙大量的靈丹妙藥的輔助下,她的修為必將一日千里,是原本進度的數倍不止。

“好了,我要閉關一段時間,蓉兒,你們兩人在我閉關期間只要不是遇到生死攸關的大事,輕易不要來打擾我,知道了嗎?”沈謙轉頭向旁邊的華蓉說道。

“夫君,蓉兒知道了,你盡管放心修煉吧,我會幫你守著的。”華蓉現在對沈謙可謂是言聽計從,對于戚雅達到合體期修為的時候解除契約沒有絲毫的異議。

“你也不用刻意守著,我會在里面布下陣法,沒有人能夠輕易闖入其中的。倒是你,也要好好修煉了,爭取早日修行有成,有什么不懂的就問雅兒。”沈謙笑著撫摸了一下華蓉的小腦袋。

“我知道了。”華蓉聽話的點了點頭,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

以前,華蓉是華府的大小姐,對于伺候人的事情不怎么懂,但是現在身邊有了戚雅之后就經常和戚雅討論伺候人的事情。華蓉的心里其實是非常緊張的,她沒有什么信心讓沈謙這般強大的修士總是待在她的身邊,所以沒少向戚雅請教籠絡男人的方法。

戚雅以前待在戚霜身邊,對伺候人著實有一套,不是華蓉這樣的大小姐能比得了的,她知道男人或許會對比較嬌蠻的女人產生興趣,可是如果長期相處的話,這種嬌蠻可能會逐漸讓男人厭煩,相比起來,溫柔如水,體貼乖巧的女人更容易籠絡住男人的心。

華蓉對戚雅的教導聽得非常仔細,現在對她來說,學習伺候男人可比修煉來的重要多了,也別說,這段時間華蓉的進步的確是非常大,原本大小姐的嬌蠻脾氣逐漸收斂起來,變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可人兒。這種變化別說沈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就連華府上上下下也能夠感受到,大家都發現,原本那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乖巧懂事,待人和順的大小姐。

且不說華蓉,沈謙徹底的進入了閉關狀態,對他而言,目前最著急的任務當然就是提升修為了。沈謙現在是化神前期修為,他迫切地想要將修為提升到化神期巔峰狀態,只要能夠達到化神期巔峰狀態,然后使用紫血仙藤配合一些靈藥煉制入虛丹,服用之后,就有很大的把握能夠突破到洞虛期,只要一到洞虛期境界,他就可以返回紀元大陸去尋找天馨,兩人陰陽交融之下他定然會受益無窮,修為突飛猛進,直至洞虛后期甚至洞虛期巔峰境界。到了那時,神魂不滅體的修煉定然能夠再上一個臺階,修為將變得更加強橫,到了那時,大乘期以下的修士,將再難傷到他分毫。而他卻可以憑借靈魂紫電的強橫,輕而易舉的擊殺任何合體期修士。

“到了那時,我想縱然是大乘期修士也要對我忌憚幾分吧”沈謙暗暗想道,心中不禁熱血沸騰。

不過想歸想,現在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修為提升到化神期巔峰境界,當然了,沈謙不是想要通過這一次閉關就將修為提升到這樣的境界,他想先將修為提升到化神中期,然后在青瀾大陸游歷一番,到時候,或許能夠有些際遇也說不定。縱然沒有什么際遇,但是能夠在游歷大陸的過程中鞏固修為,淬煉心志,提升境界,這對修行者來說也是必備的功課。

沈謙的這一次閉關時間頗為漫長,這一閉關就是一年時間,這比沈謙原本預計的半年要長了許多。原本沈謙以為在諸多頂尖靈丹的輔助下,在強橫的靈識的輔助下,半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突破到化神中期了,可是沒想到化神期的突破要比他想象的困難的多,對混沌之力需求量也很大,他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將天地靈元轉化為混沌之力,這個過程就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幸運的是,沈謙現在的靈魂修為非常龐大,最重要的提升元神修為的工作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這也是一次閉關就能突破的緣故,否則,任是天賦絕頂的修士,也不可能在一年的時間里從初入化神初期突破到化神中期地步。

讓沈謙沒想到的是,他剛剛出關就收到了戚氏家族戚霜的邀請,請他到瀘州境內最大的城池廬陽城做客,正好沈謙也有在青瀾大陸游歷一番的想法,正愁沒有什么去處,也就順勢答應了戚霜的邀請,和華蓉等人辭別后啟程前往廬陽。

第四百五十章硬闖

沈謙的康城地處瀘州境內,在整個青瀾大陸的東南方向,而現在他要去瀘州最大的城池廬陽,一路向西北方向前行。()廬陽城地處瀘州與青州交界處,在瀘州雖然是最大的城池,但是和青州真正強大的城池比起來,廬陽城根本就排不上號。

沈謙現在擁有化神中期的修為,一路上他沒有耽擱,直接架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掣般向著廬陽城飛去。在沈謙的心里,現在已經有了縱橫天地的勇氣和實力,不再懼怕因為被某位合體期老怪給盯上,而丟掉了性命。這一路上,沈謙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順利地進入了廬陽城。

廬陽城畢竟是瀘州境內第一大城池,規模和富庶遠不是康城那樣的小城池所能相比的。沈謙來廬陽城之前曾經詳細了解過廬陽城的各方勢力,知道在這個瀘州境內,處在最頂尖的勢力共有兩家,一家是戚氏家族,家主戚霜擁有合體初期修為,另一家乃是廬陽城老牌勁旅,盧家。本來盧家和戚家實力在伯仲之間,盧家家主也擁有合體初期修為,不過在跨界大戰之中,盧家家主不幸隕落,戚霜也因此開始打起了盧家的主意,想要從底層做起,先控制瀘州境內的大部分小家族,讓盧家勢力分崩離析,然后再吞噬掉盧家的產業。

可是讓戚霜沒有想到的是,眼看著被自己壓制在下風的盧家竟然投靠了青州大族孫氏家族,這孫家原本實力龐大,不但擁有一名合體中期修士,而且還擁有兩名合體初期修士,可是跨界大戰中孫氏家族損失慘重,不但一名合體初期修士隕落,合體中期修士孫潘也受了重傷,目前,只有一名合體初期修士孫遜在支撐局面。

不過就算是孫氏家族損失嚴重,也不是戚家能夠相比的,獲得了孫氏家族支持之后的盧家重新煥發了生機,在很多地方開始和戚家爭奪,一度讓戚家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戚霜畢竟是合體期修士,雖然僅僅只是一名合體初期修士,但是卻也不甘心讓沒有了合體期修士的盧家騎在頭上,準備聯合一些交好的修士對盧家進行一次毀滅性的打擊。戚霜這邊廣邀對手,盧家那邊也沒閑著,早就在聯絡一些和盧家交好的高階修士,并且通過孫家的關系也著實拉攏到了幾名合體期修士,準備和戚家決一死戰。

沈謙這次受戚霜之邀前來瀘州,自然就是為了戚家和盧家之爭了,不過他已經決定了,并不輕易出手,除非戚霜能夠拿出足以讓他動心的東西,否則絕對不摻和到這渾水中來。

戚家在廬陽城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沈謙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戚家,看著面前氣勢恢宏的宮殿,沈謙不由得有些感慨,決定將來修為有成,想在某個地方住下來的時候,也蓋上這么一座宮殿,然后召集一批絕色佳人,讓宮殿里鶯歌燕舞,花香鳥語。想著未來的好日子,沈謙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縷笑意。

“戚家大門附近不允許停留,請你趕快離開”站在戚家門口守門的是兩名元嬰期修士,看到沈謙站在大門外面,不由得上前要趕他離開,不過這兩名元嬰期看不出沈謙修為的深淺,所以言語間倒還算客氣,如果這要是換成修為不如他們的修士,恐怕兩人早就不耐煩了。

“我應戚霜之邀前來,還請兩位通報一下。”沈謙背負雙手,一副從容淡定的高人模樣,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力,自然不會和兩名門衛斤斤計較。

“戚霜?”兩名門衛顯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戚霜是何人,雖然戚姓在家族中是主人的姓氏,但是很快的奴仆也被賜姓為戚,所以戚府之中,大部分戚姓之人不是主子而是奴仆,這也是兩名門衛聽到這個名字不慌不忙的緣故,若是他們知道這是家主的名字,恐怕早就飛奔著去通報去了。

“近期我們戚家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一般情況下不允許家族之人見外客,所以還請道友過些時間再來吧”其中,一名看上去老成穩重一些的門衛和氣地說道。

這名老成穩重的門衛雖然并不知道沈謙要找之人在戚家的身份地位,但是想來被找之人應該比他們二人的地位要高,畢竟,他們兩個在戚家的地位算是墊底的了。

“不允許見客,難道還有什么人能夠命令戚霜不成?”沈謙壓根兒就沒想到這兩個門衛不知道他們家主的名字,所以有些疑惑地問道。

“無論何人,在這段時間內都不允許私自見客”另外一名門衛看上去仿佛有些不耐煩起來。

“是嗎?既然你們不肯通報,那我只能自己進去了。”沈謙這時候總算是從兩名門衛臉上看出了一點端倪,料想這兩人是不知道戚霜為何人。他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正好可以通過這戚家來檢測一些自己的實力。

沈謙說話間身體一動,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大門之內,只聽得他朗笑一聲,身體再動,幻影閃爍間直奔戚家正殿而去。

“有人闖府”兩名門衛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戚府的家門,略微怔了一下之后立刻大喊起來。

“何方宵小,竟然闖我戚府”沈謙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不過他還是在大殿之前被飛遁而來的數名化神期修士給攔住了。

“宵小?那你們就看看宵小之輩是如何奪你們手中長劍”沈謙陡然發出一聲長笑,身體猶如鬼魅一般,瞬間欺身到一名化神期修士身邊,手掌被一團灰蒙蒙的霧氣所籠罩,準確抓在了化神期修士手中的飛劍上。

原本那名被沈謙欺身到跟前的化神期修士因為對方的瞬移神通而目瞪口呆,可是下一刻,當他看到對方竟然想要徒手奪下他手中的長劍的時候,又不由得冷笑起來,他手中的長劍可是一柄下品仙器,他無比的自信,以此劍之利,若是對方抓在上面,一只手掌頓時就會被廢掉。

不過很快,這名化神期修士臉上的喜色就凝固住了,因為他發現長劍被對方握住之后竟然猶如鐵鑄一般,飛劍再也不能動彈分毫,接著一股大力傳來,飛劍硬生生被對方從他手中奪走,并且他本身和飛劍的聯系瞬間就完全消失了。

“噗”化神期修士噴出一口鮮血,被奪的下品仙器他祭煉的時間不短,被沈謙強行抹掉他留在上面的心神烙印自然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哈哈哈哈哈”沈謙隨手將奪來的下品飛劍扔在地上,繼續向另一名化神期修士抓去。

不過片刻之間,迎上來的三名化神期修士就都在沈謙的手中遭受了重創。就在這時候,沈謙突然心生警覺,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旋轉不休的巨大手印鋪天蓋地地向著他砸了下來。

“破”沈謙興奮地大喝一聲,身后真皇虛影瞬間浮現出來,修為進階到化神中期之后,真皇虛影也變得逐漸凝實起來,所以,他有信心憑借著這真皇虛影硬撼空中襲來的洞虛期修士施展的大手印。

“轟”真皇虛影沒有任何技巧的向著空中搗出一拳,看似鋪天蓋地威勢巨大的大手印竟然被一擊而潰,瞬間破碎掉了。

沈謙對真皇虛影的力量還是非常滿意的,憑借著現在比較凝實的真皇虛影,他的強大程度足以和洞虛期巔峰境界的修士一較高下,不過沈謙卻知道,想要達到合體期修士的境界,恐怕只有突破了化神期修為,達到洞虛期的時候方才有這個可能。

“接我一拳”沈謙也不是肯被動挨打的主,看到對方給了他一記大手印,立刻還了一拳回去。

這一拳,沈謙配合了瞬移神通,速度奇快,在那名施展大手印的洞虛初期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拳頭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前。

看到沈謙的拳頭到了身邊,洞虛期修士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卻并不慌亂,只見他掐動了一個非常玄妙的手訣,周圍的天地靈元片刻間就被這個手訣給吸得干干凈凈,接著,洞虛期修士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手掌印。

“轟”真皇虛影的拳頭以摧枯拉朽之勢砸在對方黑漆漆的手掌印上面,接著發出一聲巨響,黑色的手掌印轟然破碎,不過那洞虛期修士也趁著也一緩的功夫瀟灑地后退數十丈,并沒有被碰撞所產生的巨大能量波及到。

洞虛期修士有些驚訝地看了沈謙一眼,接著就恢復了常態,凌空站立,表現的氣定神閑。沈謙看到此人風度,不禁有些佩服,他沒有想到,這洞虛期修士竟然會這般強大。

“戚霜,你好大的架子,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可就要下殺手了。”沈謙眼睛向著大殿方向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呵呵,沈道友好手段,真是讓在下佩服不已”大殿門口傳來幾聲輕笑,接著一個嬌艷異常的中年美婦出現在沈謙面前。

第四百五十一章震驚

其實早在沈謙硬闖戚府,和三名化神期修士交手的時候,戚霜就已經到了,只不過她想要通過自己這些手下試試沈謙的身手,所以就躲在暗處沒有現身出來。()

但是沈謙的靈識是何等的強大,早就已經發現了戚霜,不過他并沒有點破,戚霜是存了通過手下檢測一下他的實力的想法,而沈謙自己也像通過戚霜的手下看看自己進階后實力到底達到了什么程度。

“戚道友可真是好興致啊,你就是這么對待應邀而來的客人的嗎?”沈謙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冷冷地問道。

“沈道友請不要誤會,小女子不過是想見識一下道友的神通,還請道友不要見怪才好”戚霜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看來在下的確是誤會了,不過我想提醒一下道友,沈某無拘無束慣了,不喜歡被人試探過來試探過去的,所以還請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沈謙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我知道了,沈道友盡管放心,今后再也不會了。”戚霜本來還能應付自如,可是此刻看到沈謙雙眼之中紫光閃閃,只覺得無邊的寒意充斥了整個空間,將她牢牢地包裹進去,死亡的寒意宛如驚濤拍岸,不斷的沖擊著她的心靈。

隨著修為提升,沈謙對靈魂的操縱更加自如,剛才通過龐大的靈魂威壓震懾戚霜的做法的確起到了不錯的效果,這只要從戚霜蒼白的臉色就能夠看得出來。

“那就好”沈謙看到戚霜示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沈道友,來,我給你介紹兩位道友。”戚霜看到沈謙的臉色緩和下來,主動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一僧一道面前。

“沈道友,這兩位也是我邀請來的好友,左邊的是見悟大師,右邊的是虛風道友。”戚霜指著那一僧一道向沈謙介紹道。

“在下沈謙,見過兩位道友。”沈謙向著一僧一道微微頷首。

“戚道友,這位就是你說的沈道友了嗎?”虛風雙眼一瞇,有些疑惑的問道。

也難怪虛風有些疑惑,他看沈謙不過僅僅只有化神中期修為,和他們合體期修士差了十萬八千里,雖然剛才也見識了沈謙不凡的神通,但是在他看來,卻也沒有逆天到能和合體期修士相提并論的程度。

“正是,沈道友神通之強,乃是我生平僅見,我想,兩位道友和沈道友相處一段時間之后必然能夠體會到他的不凡之處。”戚霜看出虛風對沈謙的實力有些懷疑,不由得正色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機會我倒要領教一下了。”虛風看了一眼戚霜,然后又看了一眼沈謙,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悟大師,你精通望氣之術,不知對沈道友如何評價?”戚霜又把頭轉向旁邊的老僧。

原本見悟一直都閉著眼睛,聽到戚霜對他說話,睜開了眼睛,只見他的雙瞳閃閃發光,宛如蘊含著雷火一般。開始的時候,見悟還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可是片刻之后卻是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看向沈謙的目光中盡是驚懼震撼之色。

“怎么了,大師?”旁邊的虛風一看到見悟這副神情,連忙問道。

見悟沒有和虛風說話,而是盤膝在原地坐下,調息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樣子,方才站起身來,此時,他看向沈謙的目光也重新恢復了平靜。

“大師,你覺得沈道友的面相如何?”戚霜也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我雖無法清晰地看破沈道友的未來,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沈道友身上纏繞著無窮的氣機,真龍飛騰,直沖九天之勢已然形成,假以時日,必能縱橫于天地之間,得證真仙之位。”見悟雖然表面上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心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生閱人無數,卻也從來沒有見過沈謙這般擁有無可阻擋的大氣運之人。

“真仙之位?”戚霜和虛風幾乎齊聲驚呼,震撼之色溢于言表。

不光戚霜和虛風感到震驚,就連沈謙自己也感到有些震驚,不過他所震驚不是自己將來能不能躋身于真仙之列,對于這一點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真正讓他感到震驚的是竟然有人能夠隱約看到自己的未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相比于沈謙的震驚,虛風和戚霜心中的震驚就更加強烈了,真仙之位,這是一個什么概念,無論在戚霜的心里,還是在虛風的心里,這都是一個時常去想,卻永遠都不會實現的夢。別看兩人都已經擁有了合體期修為,看似距離真仙已經不遠,但是在真正的合體期修士眼中,修煉到大乘期的難度比從一名凡人修煉到合體后期更加困難,因為擋在他們進階大乘的道路上的是天劫,強大到讓絕大部分修士灰飛煙滅的天劫。

“大師沒有看錯?”虛風雖然對見悟非常有信心,但是這一刻也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尚有一,一為變化,一為生機。現在,這天道之下尚能存在的一縷生機已經與沈道友完全綁在了一起,命格已定,無法阻擋,不可抹殺。”見悟向著沈謙微微一禮,然后向他平時修煉的靜室走去。

其實,所謂望氣之術乃是一種靈魂之道,見悟天賦異稟,神念之強,遠超一般的合體初期修士,已經足以和合體期巔峰修士相媲美,可是就是這般強橫的靈識,在查探推演沈謙未來的時候遇到了強烈的反噬。在強橫到超越真仙的靈魂面前,見悟所謂強大的靈魂只有震顫的份,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要不是沈謙見他沒有惡意,恐怕現在見悟已經靈魂破滅,萬劫不復了。不過就算沒有萬劫不復,見悟的靈魂也已經在沈謙強大靈魂不經意間強大的自我保護下受了重傷,去靜室就是去療傷去了。

“想不到沈道友竟然擁有這般強大的氣運,今后還請道友多多提攜,有什么需要虛風的地方,請沈道友盡管開口。”虛風道人看到見悟的神色再不懷疑,他和見悟相交數千年,對他非常了解,知道見悟不是一個會妄言相欺之人。雖然虛風還不太明白命格已定,無法阻擋,不可抹殺的意思,但是對于自己這位老友,他卻無條件的相信。

“虛風道友,我想見悟大師也是謬贊之言,沈某實在愧不敢當,我修為淺薄,正當向諸位道友請教才是,提攜之說莫要再提了。”沈謙見虛風向他示好,心里暗自搖頭。

“沈道友從康城趕來,一路上風塵仆仆想必有些累了,虛風道友,我看不如我先安排一下沈道友住的地方,等道友休息之后我們再談如何?”看到虛風還要再說話,站在沈謙身邊的戚霜笑著對虛風說道。

“還是戚道友考慮的周全,正當如此,虛風先告辭了。”虛風深深地看了戚霜一眼,然后向沈謙微微躬身,然后轉身離開了。

虛風對戚霜的為人還是非常了解的,知道此女心狠手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過虛風卻是冷靜之人,在不了解戚霜的想法之前,不想和她爭辯,所以明知戚霜風塵仆仆之言可笑之至,但還是主動告辭離開,他相信,像沈謙這般擁有大氣運之人,絕對不是戚霜之流所能控制的了的。

“沈道友,請跟我來,我給你安排了住處,現在就帶你去休息”聽了見悟的話,戚霜對沈謙明顯更加看重了,言語間媚態十足,大有誘惑對方的意思。

“那就多謝戚道友了。”沈謙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沈謙的住處就在戚霜所居院落旁邊,裝飾的可謂是富麗堂皇,但是卻是沒有俗氣的感覺,置身其中,宛如身處仙境之中,這房間比沈謙以前所見到的任何房間都要舒適。

“沈道友,對這個房間你還滿意嗎?”戚霜笑著問道。

其實,戚霜原本給沈謙安排的房間并不是這一個,而是和見悟虛風一樣的客房,可是在聽了見悟的一番言語之后,她改變了主意,決定把沈謙作為最為尊貴的客人,安置在戚府最好的房間之中。

“戚道友,這房間意境清幽,仙氣逼人,我非常滿意。”沈謙看了一眼戚霜,并沒有拒絕她的這番美意,對他而言,能夠讓一位合體期修士如此重視感覺非常不錯。

“沈道友滿意就好,我給道友安排了幾名婢仆,有事的話道友盡管使喚她們就行了。那我就不打擾道友休息了,告辭”戚霜現在心里非常亂,她沒有在沈謙那里多待,準備回去好好理一下思路再說。

“那我就不留戚道友了”沈謙笑著應了一聲,把戚霜給送到院門之外。

“看來在這戚府之中的日子是不會平靜了,不過這樣倒也有意思。”沈謙站在門口,看著戚霜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第四百五十二章真龍塑體丹

沈謙在戚府之中住了幾天之后戚霜這才再次找上門來,這幾天在婢仆的服侍下,沈謙過得倒也頗為自在,就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樣隨便。()戚霜這一次到來顯然是有備而來,要與沈謙商談戚家和盧家的爭斗。

對沈謙而言,和戚霜沒有什么交情,正相反,他和戚霜還有仇恨,當初跨界大戰的時候,戚霜可是差一點就把他的給毀掉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而且沈謙也不準備再報復戚霜,但是無論如何,心里的一絲嫌隙還是無法化解掉的。

“沈道友,今天我來是想請道友出手相助,和我們一起對付盧家。”戚霜沒有兜圈子,她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戚霜是個聰明人,她知道,無論是見悟大師還是虛風道士,再就是沈謙,絕對不會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和盧家為敵,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來意實際上就是讓對方主動開出條件,到時候,她就能落地還錢了。

“我來這廬陽城也不過是順便拜會一下道友,從沒有想過要與什么家族為敵,所以,請恕在下不能答應。”沈謙一邊喝著婢仆端上來的靈茶,一邊淡然地說道。

“我們知道,和盧家為敵可能會有些麻煩,所以戚氏家族是絕對不會讓眾位道友白幫忙的,如能最終在和盧家的爭斗中勝出,那我們戚氏家族必定會重謝道友。”戚霜臉色絲毫不變,沈謙的反應她事先就已經預料到了。

“我沈謙不過化神中期修為,和你們這些合體期修士可是差得遠了,不知如何會讓戚道友如此看重啊?”沈謙雖然想著大撈一把,但是那畢竟是心中的打算,在戚霜的面前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而且他還要戚霜親口把戚家所能承受的底價說出來。

“沈道友實在太謙虛了,要說沈道友的不凡之處,就是能以化神期修為和合體期修士相抗衡,就憑這一點,道友就能得到不遜色于見悟大師和虛風道友的好處。”戚霜本來邀請沈謙而來并不打算付出多大的代價,但是在她聽了見悟對沈謙的評語之后,卻改變了主意,認為這是一個拉攏沈謙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戚道友,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沈謙此次志不在爭斗,而在游山玩水,當然了,如果道友身上有能夠打動我的東西的話,我未嘗不能考慮,但是如果沒有能夠打動在下的東西,那沈某也就只能告辭了。”沈謙非常冷靜,他知道自己越是冷靜,從戚霜那里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沈道友,我們戚家雖然說不上有多么富有,但是還是有些家底的,道友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戚府有,就必定竭盡全力滿足道友。”戚霜看到沈謙自如的樣子,心中不由地有些郁悶。

在戚霜的眼里,此時的沈謙像極了一個奸商,比之見悟和虛風可是難對付多了。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戚霜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見悟和虛風,結果兩人一聽到戚霜開價的言語,立刻開出了一個不菲的價格,不過這個價格對戚霜而言比之底線要低許多了,于是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可是現在在沈謙這兒,她卻碰上了一個大釘子,對方絲毫沒有主動張嘴的意思。

“戚道友,我來戚家原本只是閑游而已,實在是沒有什么準備,這一時半會恐怕還真想不出需要的東西,要不過幾天我想好了再告訴道友?”沈謙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現在的這種形勢,該著急的應該是戚霜,畢竟,和盧家的爭斗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開始了。

“不瞞沈道友,我們戚家和盧家的爭斗不久后就要開始了,實在沒有多少時間等了。要不你看這樣成不成,我給道友留下一天的考慮時間,明日我再來找道友談論可好?”戚霜看到沈謙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氣的牙根直癢癢。

“這個沈某可就不敢保證了,或許用不了一天沈某就能夠想明白想要的東西,不過也有可能幾天都想不出來,要不,戚道友明日就來碰碰運氣,或許能夠趕上沈謙想出來也不一定。”沈謙故意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說出去的話卻沒有一點一本正經的樣子。

“沈道友這么說恐怕有些牽強吧”戚霜見沈謙步步緊逼,但是絲毫沒有先出招的意思,不由得氣惱起來。

“好了,沈某要修煉了,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戚道友還是請回吧”沈謙雖然看到了戚霜難看的臉色,但是卻并不點破,他相信,只要自己沉住氣,耐住性子,勝利必定是屬于自己的。

“那好吧,沈道友修煉吧,我不打擾了。”戚霜見沈謙下逐客令,并沒有露出什么不悅之色,相反,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氣,這一次來見沈謙,她原本想著讓沈謙開口提條件,這樣戚家的損失可能降到最低。可是讓戚霜沒有想到的是,沈謙竟然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就讓她被動了。

戚霜還沒有想好用些什么東西來打動沈謙,這一次順勢離開也無非是想盤算一下給沈謙的東西,這樣,下一次談的時候就可以不像今日一樣被動。而且戚霜也已經感覺到了,對方明顯是在充分了解了現如今形勢之后故意刁難她,這種形勢下她沒有絲毫能夠和對方進行談判的本錢。

“沈道友,這段時間在我們戚府住的還習慣嗎?”戚霜再次登門不過是在第二天,沈謙有的是時間,想等多久就等多久,但是她卻不同,在時間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也只能抓緊時間了。所以這一次,戚霜表現的非常客氣,她先打聽了一下沈謙在戚府的感覺,沒有急著把話題引到整體上來。

“還習慣,多謝戚道友掛念了。”沈謙禮貌地向戚霜微微頷首之后就不說話了。

“沈道友,我帶來了一份禮單,想請道友過目,看能不能入得了道友的法眼”戚霜看到沈謙的態度就知道開始的示好有些多此一舉了,對方根本就不領這份情,于是拿出一份禮單交給了沈謙。

“戚道友是在太客氣了。”沈謙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接過戚霜手里的禮單。

沈謙輕輕的展開禮單,只見上面寫著:“上品仙劍一柄,萬年冰蟾一對,伏龍草一株,破境丹一枚,極品靈石五千枚”。

“戚道友真是好大的手筆,不過這份禮單我并不怎么感興趣,恐怕要辜負道友的美意了。”沈謙看到戚霜拿出的這些東西,有些失望,或許在普通的化神期修士的眼里,這份禮單上的東西已經非常珍貴了,但是對沈謙這樣一個身負逆天機緣之人而言,這份禮單實在有些太輕了,以至于讓他有種惱怒的感覺。

“哦?沈道友難道不滿意?”戚霜看到沈謙臉上的怒氣感覺情況很糟糕,她拿出的這些東西價值不是特別高,遠遠比不上見悟和尚和虛風道士得到的東西珍貴,這也是戚霜的某種僥幸心理在起作用,她覺得一位化神期修士可能還真會接受這些禮物。

“這些東西的確非常珍貴了,但是沈某卻用不著,所以戚道友還是拿回去吧”沈謙面帶嘲弄之色地笑著說道。

“哎呀,你看看,底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把極品仙劍寫成了上品仙劍,而且竟然還把破境丹一瓶寫成了一枚,實在是該死。”戚霜接過沈謙還給她的禮單后故作驚訝地說道。

戚霜看到沈謙眼中露出不屑之色,知道是看不上她這份禮單,所以這才把上品仙劍改成了極品仙劍,把一枚破境丹改成了一瓶,這樣一來,這份禮單的價值和見悟和尚虛風道士得到的好處的價值也就差不多了。

看到戚霜臨時增加了籌碼,沈謙微微一笑,他也不過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試探一下戚霜給了見悟和尚虛風道士多少好處,提要求的時候也好有個參考標準。至于戚霜所言是下人給弄錯了之類的說法他壓根兒就不相信的,這份禮單這么貴重,怎么可能是下人擬定的。

“戚道友,有些話我也不妨直說了,我對仙劍沒有興趣,破境丹也沒有興趣,如果道友有什么煉體的靈藥靈液,或者能夠讓化神期修士精進修為的丹藥,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沈謙很直接地說道。

“不要仙劍?”沈謙的話讓戚霜感覺有點意外,在她看來,一把極品仙劍的價值可是非常巨大的。

“不錯,如果戚道友能夠拿出我所說的幾樣東西的話,我可以考慮出手相助。”沈謙身懷神器,自然不再把仙器看在眼里,他當前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精進修為,淬煉,所以這才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我們戚家曾經得到過一枚丹藥,名為真龍塑體丹,服用之后對的強化作用極為明顯,不過服用此丹藥有兩項要求,一個要求是服用者修為達到普通合體期修士的強度,另一個條件就是擁有強橫的鍛體功法。我本來是想尋找一門強橫的鍛體功法后自己服用的,不過如果你肯幫忙,我可以把這枚丹藥當做謝禮。”戚霜猶豫了很長時間之后,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第四百五十三章冰火陰陽斬

“真龍塑體丹?”沈謙心中狂喜,真龍塑體丹他雖然以前沒有聽說過,但是單單聽到戚霜所說的兩條服用條件就知道此丹藥的不凡,服下之后恐怕會讓強度得到極大的提升。()不過沈謙表面上卻表現的非常平靜,甚至有意表現的有些失落。

“怎么?沈道友不滿意嗎?”戚霜皺起了眉頭,她非常清楚這枚真龍塑體丹的價值,要不是這一次急需沈謙出手相助,并且一時間也無法使用這枚真龍塑體丹的緣故,她說什么也不會出手的。

“戚道友,這真龍塑體丹沈某是有些興趣的,若是化神期修士就能服用的話,那在下一定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友的要求,可是剛才道友也說了,這枚真龍塑體丹使用條件非常苛刻,這可就讓它的價值打了折扣了。”沈謙壓制住內心的狂喜,鎮定地說道。

“那道友是什么意思?”戚霜微微一笑,她可是合體期修士,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沈謙想要討價還價的想法怎會看不出來。

“一枚真龍塑體丹,外加一對萬年冰蟾。”沈謙開出了自己的條件,當然了,這也是他大體上推測了一下戚霜的承受能力后方才說出的籌碼。

“好吧,我答應你。”戚霜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這次的代價讓她有些肉痛。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戚霜就告辭離開了。

瀘州論城池巨大,繁榮奢華,不及青州,但是若論風光優美,那是要遠勝青州的。瀘州有山有水,風景如畫,最有名的是瀘州雨景,空氣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把美麗的山水用一層雨幕遮擋起來,似隱還現,若有若無。雨中的瀘州就像是隔簾的處子,而沙沙的雨聲則好似少女羞答答的心聲,聽得人心癢癢的。

廬陽城外有一處大湖,名為廬陽湖,平時無雨的時候,湖水平靜的宛如鏡面一樣,此時有雨,廬陽湖少了幾分嫻靜,卻多了幾分活潑,均勻而溫柔的雨幕讓整個廬陽湖像個舞池,而滾動的雨珠就是在舞池上翩翩起舞的歡快的精靈,讓原本有些呆板寂寞的湖面煥發出了生機。

在廬陽湖邊,幾名看似游客的行人緩緩的走過,不過如果仔細看這幾人的話,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凡,空中的雨幕尚還落不到他們的身上,就自動的被一股力量分開,絲毫都占不到他們身上。

沈謙、戚霜、見悟、虛風四人來這廬陽湖自己不是真的前來游玩的,雖然這里風光優美,但是幾人卻沒有心情觀賞絕佳的湖光山色,因為在這廬陽湖上,有強大的敵人正在等著他們。

現如今,戚家和盧家的爭奪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不過從總體形勢而言卻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有占到便宜。這并不是說戚家和盧家的實力相當,而是因為兩家的頂尖戰力,也就是邀請來的合體期修士并沒有出手,一旦合體期修士決出了勝負,下面的平衡自然會被打破。

戚霜這一次敢和有青州孫家做后盾的盧家作對無非是看中了其中巨大的利益,只要能夠得到這些利益,她有把握憑借大量的丹藥突破合體初期的桎梏,進階到合體中期修為,到時候,縱然孫家也不敢隨意與她為敵。畢竟,現在的孫家不過只有一名合體中期修士和一名合體初期修士,而且這兩名修士還要應付青州錯綜復雜的勢力,到時候恐怕根本無暇顧及她的。

廬陽湖很大,但是對沈謙這些修士而言,卻算不了什么,在湖邊站了一會兒,幾人御空而起,直向廬陽湖心飛去。或許是戚家盧家提前將廬陽湖化為了禁地,今天廬陽湖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不像平時,在綿綿細雨之中總有無數的畫船于湖中嬉戲游玩。

在湖心位置,已經有五名修士凌空而立,沈謙靈識毫無顧忌地在他們身上掃過,發現這五人之中有三人是合體初期修士,剩下的一對長相一模一樣的絕色女子擁有洞虛期巔峰修為。

沈謙來的時候聽戚霜說起過此次的對手,這對絕色女子應該就是現在盧家最強大的兩名修士,盧冰和盧迪了,也是他的對手。沈謙只是掃了一眼兩女,并沒有刻意去看,就把目光放在了對方三名合體期修士身上,領頭的合體期修士是個枯瘦的老者,雙眼神光湛湛。在枯瘦老者身邊是名手持龍頭拐杖的老嫗,老嫗看起來顫顫微微的,目光渾濁無神,偶爾還咳嗽幾聲,仿佛已經命不久矣的樣子。對方最后一名合體期修士是個腰懸長劍的儒生,此儒生生得俊秀異常,眉宇間英氣逼人,只是此時儒生面無表情,雙眼微合,一副神游天地的模樣。

“盧冰,盧迪,你們真的要和我們戚家為敵嗎?要知道,孫家幫助你們盧家也沒安什么好心,倒不如我們合作,你們盧家總不至于被吞并。”戚霜微笑著對盧冰盧迪說道。

“戚霜,你打的什么心思我們心知肚明,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大不了我們就玉石俱焚,想要我們將盧家產業拱手讓出,想都別想。”盧冰冷聲喝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戚霜眼神一冷,眼中寒光爆射。

“少廢話,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謀奪我盧家的產業?”盧迪的火氣顯然比盧冰的更大,說話間一柄火紅的極品仙劍陡然飛出,直取戚霜頭顱。

沈謙看到盧迪動手,身形一動,已經站在了戚霜身前,只見他手中青光一閃,蒼茫青罡盾憑空出現在空中。

“轟”蒼茫青罡盾上青光爆射,盧迪的飛劍也是光芒四射,不過最終,盧迪的這一劍還是被擋了下來。

本來,誰也沒有把沈謙這么一位化神期修士放在眼里,可是現在看到沈謙竟然擋下了盧迪的極品飛劍,方才開始正視他,一名化神期修士能夠擋住洞虛期巔峰修士一擊,而且還是使用極品仙劍進行的攻擊足以讓眾人感到震撼了。

“盧家主,你們姐妹的對手乃是在下,所以你們的飛劍還請不要弄錯了方向。”沈謙淡淡的說道。

場中最為驚訝的要算是盧迪了,剛才那一劍的威力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雖然僅僅只是試探性的一次攻擊,但是也已經灌注了八成的真元,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般威能巨大的一劍竟然被對方一名化神期修士給接了下來。

“戚霜,你不會真的想讓一名化神期修士對付我們姐妹吧?”盧冰臉色有些古怪。

“沈道友可不是普通的化神期修士,你們姐妹聯手都未必能夠勝得了他,我勸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戚霜冷冷地說道。

“是嗎,那我們就領教一下他的神通”盧冰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她并不認為戚霜信口開河,雖然覺得戚霜的話有些夸大,但是卻也已經足夠引起她的重視了。

“冰髓劍”盧冰眼中寒光一閃,一柄寒氣縈繞,晶瑩剔透的冰劍出現在她的手中。

盧冰修煉的是冰系功法,這柄冰髓劍乃是她費盡心機方才找到的一柄冰系極品仙劍,在她的手中,威能巨大。

“火烈劍”盧迪見到姐姐祭出冰髓劍,手里靈訣變動,剛剛被沈謙擋住的火烈劍在空中一個轉折,落在她的手中。

與盧冰相反,盧迪修煉的乃是火系功法,而她手中的火烈劍乃是由一塊從地底巖漿中取出的萬年火巖鑄成的,威能絲毫不遜色于盧冰的冰髓劍。

盧冰盧迪兩姐妹乃是雙生姐妹,心意相通,修行的功法雖看似截然相反,但是卻能完美結合,聯手之下,冰火相融,威能倍增,以她們洞虛期巔峰修為,聯手之下足以和合體初期修士周旋片刻了。

“冰火交融”盧冰和盧迪齊聲喝道。

兩姐妹一上來就準備發動所能發揮出的最強劍招,務求一劍便將沈謙給斬殺當場,以起到震懾對手的目的。

看到盧冰和盧迪兩人劍上逐漸變得強大的波動,沈謙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心念一動之下,真皇虛影在身后瞬間浮現出來,在真皇虛影手中握著極品仙劍,太古真靈劍。

盧冰和盧迪在空中踩著某種玄奇的步伐,每走一步,極品仙劍上的能量波動就更加強大一分,遠處沈謙的眼睛已經瞇了起來,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威脅。

沈謙雙手靈訣快速的變動,身后的真皇虛影緩緩地將握著太古虛靈劍的手臂舉了起來,在太古虛靈劍上,升騰起一股神秘異常的意韻。

“冰火陰陽斬”盧冰和盧迪在踏出九九八十一步之后齊聲大喝,別看兩人踏出了九九八十一步,但是這步伐卻神妙萬方,能讓你將每一步都看的真真切切,但是整體踏出又好似一步一樣,瞬間即成。

隨著盧冰盧迪的大喊,冰髓劍上閃現出無數的白色劍芒,而火烈劍上閃現出無數的紅色劍芒。

第四百五十四章劍意

自古以來,都是水火不容,可是冰火相融卻絕對能夠迸發出強大的能量。()例如,一塊被燒得灼熱的石頭上被澆上一瓢冷水,那石頭很可能會破碎。而現在盧冰盧迪兩女所施展的白色劍芒和紅色劍芒顯然不是普通的水火所能相媲美的,所能爆發出的威能之強可見一斑。

盧冰盧迪向著沈謙斬去的時候白色劍芒和紅色劍芒還是各自為戰,可是等到鋪天蓋地的劍芒蔓延開來,只見數百張之內紅白兩色劍芒完全交織在了一起,雖然兩色劍芒并沒有融合在一起的意思,但是沈謙卻還是從這漫天劍芒之中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原因很簡單,他龐大的靈識在漫天的紅白劍芒之中捕捉到了一縷神妙萬方的劍意。

在靈識捕捉到劍意的一瞬間,沈謙就完全明白了,這漫天的劍芒不過就是麻痹他的一個幌子,雖然看似威風凜凜,擁有摧枯拉朽之勢,但是實際上卻不過是紙老虎,這般并不凝實的能量攻擊根本就沒有什么強大的殺傷力。盧冰盧迪兩人施展劍芒是假,真正的殺招卻是通過對冰火之道的領悟,從而凝練出的冰火劍意。

廬陽湖上微波蕩漾,飛舞在空中的瀟瀟暮雨依舊秉承著溫柔的性子,邁出輕巧的舞姿。這一刻,就連漫天的紅白兩色劍芒都顯得很安詳,仿佛是杯含毒的美酒,令人欲拒還迎。

沈謙不得不承認,劍意這種東西非常的玄妙,乃是對劍的領悟達到某種境界的一種產物,是意韻的一種,事實上,他所施展的道韻也是意韻的一種,只不過道韻蘊含于大道之中,就像是意韻的總綱,比之劍意這種單一的意韻要神秘的多,威力也要巨大的多。

沈謙雙瞳藍芒閃爍,頓時漫天的劍芒變得緩慢起來,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如此的清晰,隱含于劍芒之中的冰火劍意也是原形畢露。不過沈謙并沒有因為看破了對方的劍意而變得輕松,相反,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若論意韻的強大,他的道韻比之冰火劍意要強大的多;可是要論及修為,他不過化神中期,而盧冰盧迪都是洞虛期巔峰境界,而且還是兩人聯手。

雖然沈謙有著種種依仗,例如強大的真皇虛影,例如體內的混沌之力,又例如真皇虛影手中的極品仙劍太古真靈劍

可是沈謙也明確的知道對方也有所依仗,例如洞虛期巔峰修為,例如冰髓劍與火烈劍,例如劍意

沈謙并不認為自己能夠占得上風,所以臉色非常凝重。

漫天的紅白兩色劍芒首先傾襲而來,那場面當真是可與銀河爭流,奔騰如電,大江之勢,滾滾而來

對著漫天的劍芒,沈謙卻絲毫不顧,只見他背負雙手,雙瞳藍芒閃爍,緊緊盯著的只是紅白劍芒中隱藏的神秘劍意,他心里非常清楚,奔襲的劍芒威能遠不如冰火劍意強大。

沈謙身后的真皇虛影在劍芒到來的瞬間釋放出陣陣灰蒙蒙的霞光,紅白兩色劍芒一接觸到這些灰蒙蒙的霞光立刻被彈開,絲毫不能傷到沈謙的模樣。不過看到沈謙輕而易舉地彈開劍芒,而且一副非常自負的樣子,盧氏姐妹都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那樣子分明是詭計得逞的樣子。

在場的觀眾都是合體初期修士,但是也不知道他們是沒有刻意的使用靈識觀察,還是盧氏姐妹隱匿劍意的手段非常強大,總之,無論是盧家一方的三名合體期修士,還是戚家這一方的三名合體期修士,都看的一頭霧水,絲毫沒有感覺到紅白兩色劍意的存在。

沈謙見到盧氏姐妹嘴角隱現的陰險笑意,心中也是冷笑不止,看到對方虛無縹緲,卻有威能巨大的劍意越來越近,他突然舉起自己的手臂,向著冰火劍意虛斬而下。

沈謙背后的真皇虛影手中的太古真靈劍傾力一斬,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

在冰火劍意襲來的瞬間,沈謙施展了自己最為強大的物理攻擊道韻。

神秘異常的力量仿佛是憑空出現,直接在冰火劍意上一劃而過。無聲無息的,冰火劍意消失于無形,而神秘的道韻也湮滅不見。

沈謙的身體仿佛受到了某種打擊,在空中飄然后退數丈,方才穩住身形,臉色一陣蒼白。相比于沈謙,盧冰盧迪兩姐妹看起來則要輕松許多,只是兩女也是退后了一丈,體內氣血翻涌。

“好厲害”盧氏姐妹心里不由得驚呼一聲,她們原想憑借著強橫的冰火劍意一下子將沈謙斬殺當場,這樣的話就能夠將己方的士氣提升到極點,真要是那樣的話,今日盧家的勝算將會提升到九成。

可是盧氏姐妹萬萬沒有想到,她們兩位洞虛期巔峰修士在不顧面子的情況下,一上來就聯手施展了最為強大的殺手锏,卻依然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接了下來,而對手不過是個化神中期修士。

這邊盧氏姐妹驚詫萬分,盧家邀請而來的三名合體期修士可就是震驚莫名了,無論是枯瘦老者,還是那名病怏怏的老嫗,又或者豐神俊朗的儒生,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相比于盧家邀請而來的三名合體期修士,戚霜見悟和虛風三人則要好上許多,雖然依然免不了有些震撼,但是在見悟有了預見的情況下這種震撼的幅度可就小多了。

“好強大的劍意,好陰險的殺招”沈謙似贊嘆似嘲諷地說了一句。

在沈謙心里,對盧氏姐妹頗不以為然,雖然她們悟出了劍意,但是相比于自己,她們兩人根本就算不上出色,在兩人聯手的局勢下雖然自己奈何她們不得,但是憑借著神器造化丹鼎的存在卻能保持不敗的局面。況且,這一切都是在不使用靈魂紫電的情況下,若是真的使用靈魂紫電對敵,那今日盧氏姐妹就休想離開這廬陽湖了。

“你是我們見過的最為強大也是最有潛力的化神期修士。”盧冰也不知道是沒有聽懂沈謙的嘲諷之詞還是故意聽不懂,總之,她對沈謙是贊賞有加。

“謝謝夸獎”沈謙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惜...”這時候,盧迪卻也開口了。

“可惜什么?”沈謙好奇地為問道。

“可惜我們是敵人,你卻是要永遠留在這廬陽湖了,所謂天才早逝,我想你不會叫屈。”盧迪眼中寒芒一閃,和盧冰對視一眼。

盧冰盧迪乃是雙胞胎姐妹,從小同吃同住,共同修煉,早已是心意相通,而且秉性也是相差不遠,她們明顯已經感覺到了沈謙的威脅,決定今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把對方給留下來。

“永遠都離不開廬陽湖嗎?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沈謙原本還想著盧氏姐妹領悟劍意不易,想要手下留情,不將對方斬殺。可是現在對方竟然反而要取他性命,這無疑激發了沈謙心中的怒氣。

沈謙冷漠的盯著盧冰盧迪兩姐妹,他已經決定,必要的時候,不惜使用靈魂紫電,將對方擊殺在這廬陽湖上。

同樣的湖面,風卻來得更急,天空也變得更加陰霾,時不時的,湖面上掀起一個巨大的浪頭。

“去”幾乎同時,盧冰盧迪兩姐妹手里的飛劍向著沈謙的方向激射而去,這一次,無論是冰髓劍上還是火烈劍上,都纏繞著玄妙的劍意。

對盧氏姐妹而言,冰火劍意融為一體最為強大,但是單純的冰之劍意和火之劍意威能也同樣不小,她們覺得沈謙畢竟是一名化神期修士,雖然神通驚人,但是真元方面卻可能成為一項巨大的桎梏,只要她們能夠與對方纏斗片刻,定然能夠戰勝對手。

沈謙這一次并沒有硬接,他的混沌之力雖然比之盧氏姐妹想象的要強大的多,但是道韻耗費混沌之力實在太嚴重了,只是剛才的一擊就消耗了他體內兩成的混沌之力,若真是硬拼最終先支撐不住的一定是他。

“哼”沈謙冷哼一聲,他輕輕的跨出一步,身體陡然橫移三丈,盧冰盧迪的攻擊頓時落空。

若是普通的化神期修士,自然不可能躲過盧氏姐妹的攻擊,但是沈謙的靈識何等的強大,輕而易舉就破除了對方的神念鎖定,瞬移開來。

“怎么可能”盧冰盧迪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她們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竟然能夠避開她們的攻擊,而且還是通過瞬移這等逆天的方式。

“有本事跟我來”沈謙一避開盧氏姐妹的攻擊,立刻向著廬陽湖的岸邊飛去。

沈謙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使用靈魂紫電將盧氏姐妹擊殺于此地,但是卻也不想施展靈魂紫電的時候被別人旁觀,所以這才想要避人耳目。而盧氏姐妹只道沈謙想要逃走,二話不說,就迅速地跟了上去,一副不殺掉對方誓不罷休的模樣。

第四百五十四章劍意

自古以來,都是水火不容,可是冰火相融卻絕對能夠迸發出強大的能量。()例如,一塊被燒得灼熱的石頭上被澆上一瓢冷水,那石頭很可能會破碎。而現在盧冰盧迪兩女所施展的白色劍芒和紅色劍芒顯然不是普通的水火所能相媲美的,所能爆發出的威能之強可見一斑。

盧冰盧迪向著沈謙斬去的時候白色劍芒和紅色劍芒還是各自為戰,可是等到鋪天蓋地的劍芒蔓延開來,只見數百張之內紅白兩色劍芒完全交織在了一起,雖然兩色劍芒并沒有融合在一起的意思,但是沈謙卻還是從這漫天劍芒之中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原因很簡單,他龐大的靈識在漫天的紅白劍芒之中捕捉到了一縷神妙萬方的劍意。

在靈識捕捉到劍意的一瞬間,沈謙就完全明白了,這漫天的劍芒不過就是麻痹他的一個幌子,雖然看似威風凜凜,擁有摧枯拉朽之勢,但是實際上卻不過是紙老虎,這般并不凝實的能量攻擊根本就沒有什么強大的殺傷力。盧冰盧迪兩人施展劍芒是假,真正的殺招卻是通過對冰火之道的領悟,從而凝練出的冰火劍意。

廬陽湖上微波蕩漾,飛舞在空中的瀟瀟暮雨依舊秉承著溫柔的性子,邁出輕巧的舞姿。這一刻,就連漫天的紅白兩色劍芒都顯得很安詳,仿佛是杯含毒的美酒,令人欲拒還迎。

沈謙不得不承認,劍意這種東西非常的玄妙,乃是對劍的領悟達到某種境界的一種產物,是意韻的一種,事實上,他所施展的道韻也是意韻的一種,只不過道韻蘊含于大道之中,就像是意韻的總綱,比之劍意這種單一的意韻要神秘的多,威力也要巨大的多。

沈謙雙瞳藍芒閃爍,頓時漫天的劍芒變得緩慢起來,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如此的清晰,隱含于劍芒之中的冰火劍意也是原形畢露。不過沈謙并沒有因為看破了對方的劍意而變得輕松,相反,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若論意韻的強大,他的道韻比之冰火劍意要強大的多;可是要論及修為,他不過化神中期,而盧冰盧迪都是洞虛期巔峰境界,而且還是兩人聯手。

雖然沈謙有著種種依仗,例如強大的真皇虛影,例如體內的混沌之力,又例如真皇虛影手中的極品仙劍太古真靈劍

可是沈謙也明確的知道對方也有所依仗,例如洞虛期巔峰修為,例如冰髓劍與火烈劍,例如劍意

沈謙并不認為自己能夠占得上風,所以臉色非常凝重。

漫天的紅白兩色劍芒首先傾襲而來,那場面當真是可與銀河爭流,奔騰如電,大江之勢,滾滾而來

對著漫天的劍芒,沈謙卻絲毫不顧,只見他背負雙手,雙瞳藍芒閃爍,緊緊盯著的只是紅白劍芒中隱藏的神秘劍意,他心里非常清楚,奔襲的劍芒威能遠不如冰火劍意強大。

沈謙身后的真皇虛影在劍芒到來的瞬間釋放出陣陣灰蒙蒙的霞光,紅白兩色劍芒一接觸到這些灰蒙蒙的霞光立刻被彈開,絲毫不能傷到沈謙的模樣。不過看到沈謙輕而易舉地彈開劍芒,而且一副非常自負的樣子,盧氏姐妹都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那樣子分明是詭計得逞的樣子。

在場的觀眾都是合體初期修士,但是也不知道他們是沒有刻意的使用靈識觀察,還是盧氏姐妹隱匿劍意的手段非常強大,總之,無論是盧家一方的三名合體期修士,還是戚家這一方的三名合體期修士,都看的一頭霧水,絲毫沒有感覺到紅白兩色劍意的存在。

沈謙見到盧氏姐妹嘴角隱現的陰險笑意,心中也是冷笑不止,看到對方虛無縹緲,卻有威能巨大的劍意越來越近,他突然舉起自己的手臂,向著冰火劍意虛斬而下。

沈謙背后的真皇虛影手中的太古真靈劍傾力一斬,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

在冰火劍意襲來的瞬間,沈謙施展了自己最為強大的物理攻擊道韻。

神秘異常的力量仿佛是憑空出現,直接在冰火劍意上一劃而過。無聲無息的,冰火劍意消失于無形,而神秘的道韻也湮滅不見。

沈謙的身體仿佛受到了某種打擊,在空中飄然后退數丈,方才穩住身形,臉色一陣蒼白。相比于沈謙,盧冰盧迪兩姐妹看起來則要輕松許多,只是兩女也是退后了一丈,體內氣血翻涌。

“好厲害”盧氏姐妹心里不由得驚呼一聲,她們原想憑借著強橫的冰火劍意一下子將沈謙斬殺當場,這樣的話就能夠將己方的士氣提升到極點,真要是那樣的話,今日盧家的勝算將會提升到九成。

可是盧氏姐妹萬萬沒有想到,她們兩位洞虛期巔峰修士在不顧面子的情況下,一上來就聯手施展了最為強大的殺手锏,卻依然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接了下來,而對手不過是個化神中期修士。

這邊盧氏姐妹驚詫萬分,盧家邀請而來的三名合體期修士可就是震驚莫名了,無論是枯瘦老者,還是那名病怏怏的老嫗,又或者豐神俊朗的儒生,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相比于盧家邀請而來的三名合體期修士,戚霜見悟和虛風三人則要好上許多,雖然依然免不了有些震撼,但是在見悟有了預見的情況下這種震撼的幅度可就小多了。

“好強大的劍意,好陰險的殺招”沈謙似贊嘆似嘲諷地說了一句。

在沈謙心里,對盧氏姐妹頗不以為然,雖然她們悟出了劍意,但是相比于自己,她們兩人根本就算不上出色,在兩人聯手的局勢下雖然自己奈何她們不得,但是憑借著神器造化丹鼎的存在卻能保持不敗的局面。況且,這一切都是在不使用靈魂紫電的情況下,若是真的使用靈魂紫電對敵,那今日盧氏姐妹就休想離開這廬陽湖了。

“你是我們見過的最為強大也是最有潛力的化神期修士。”盧冰也不知道是沒有聽懂沈謙的嘲諷之詞還是故意聽不懂,總之,她對沈謙是贊賞有加。

“謝謝夸獎”沈謙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惜...”這時候,盧迪卻也開口了。

“可惜什么?”沈謙好奇地為問道。

“可惜我們是敵人,你卻是要永遠留在這廬陽湖了,所謂天才早逝,我想你不會叫屈。”盧迪眼中寒芒一閃,和盧冰對視一眼。

盧冰盧迪乃是雙胞胎姐妹,從小同吃同住,共同修煉,早已是心意相通,而且秉性也是相差不遠,她們明顯已經感覺到了沈謙的威脅,決定今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把對方給留下來。

“永遠都離不開廬陽湖嗎?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沈謙原本還想著盧氏姐妹領悟劍意不易,想要手下留情,不將對方斬殺。可是現在對方竟然反而要取他性命,這無疑激發了沈謙心中的怒氣。

沈謙冷漠的盯著盧冰盧迪兩姐妹,他已經決定,必要的時候,不惜使用靈魂紫電,將對方擊殺在這廬陽湖上。

同樣的湖面,風卻來得更急,天空也變得更加陰霾,時不時的,湖面上掀起一個巨大的浪頭。

“去”幾乎同時,盧冰盧迪兩姐妹手里的飛劍向著沈謙的方向激射而去,這一次,無論是冰髓劍上還是火烈劍上,都纏繞著玄妙的劍意。

對盧氏姐妹而言,冰火劍意融為一體最為強大,但是單純的冰之劍意和火之劍意威能也同樣不小,她們覺得沈謙畢竟是一名化神期修士,雖然神通驚人,但是真元方面卻可能成為一項巨大的桎梏,只要她們能夠與對方纏斗片刻,定然能夠戰勝對手。

沈謙這一次并沒有硬接,他的混沌之力雖然比之盧氏姐妹想象的要強大的多,但是道韻耗費混沌之力實在太嚴重了,只是剛才的一擊就消耗了他體內兩成的混沌之力,若真是硬拼最終先支撐不住的一定是他。

“哼”沈謙冷哼一聲,他輕輕的跨出一步,身體陡然橫移三丈,盧冰盧迪的攻擊頓時落空。

若是普通的化神期修士,自然不可能躲過盧氏姐妹的攻擊,但是沈謙的靈識何等的強大,輕而易舉就破除了對方的神念鎖定,瞬移開來。

“怎么可能”盧冰盧迪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她們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竟然能夠避開她們的攻擊,而且還是通過瞬移這等逆天的方式。

“有本事跟我來”沈謙一避開盧氏姐妹的攻擊,立刻向著廬陽湖的岸邊飛去。

沈謙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使用靈魂紫電將盧氏姐妹擊殺于此地,但是卻也不想施展靈魂紫電的時候被別人旁觀,所以這才想要避人耳目。而盧氏姐妹只道沈謙想要逃走,二話不說,就迅速地跟了上去,一副不殺掉對方誓不罷休的模樣。

第四百五十五章大戰

看到沈謙和盧家姐妹離開,在場的六名合體期修士誰都沒有動,至始至終,盧家和戚家的合體期修士就互相對視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著了對方的道。()六名合體期修士好像誰都不急于動手,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戚霜鎮定自若的凌空而立,心中卻有些欣喜,沈謙的神通她是非常清楚的,只要真的施展神通,擊殺盧氏姐妹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只要沈謙能夠擊殺盧氏姐妹,那這些被邀請而來的合體期修士就沒辦法齊心了。

其實,和戚霜一樣,盧家邀請來的三名合體期修士也在等消息,若是沈謙獲勝,這場爭斗自然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而如果是盧氏姐妹獲勝,那就可以乘勝追擊,在盧氏姐妹的配合下擊敗對方三名合體期修士,可能的話,最好能將戚家家主戚霜給擊殺當場。

不過沈謙和盧家姐妹好像一去就沒有了消息,六名合體期修士在這里等了足足有兩個時辰卻依舊不見傳來什么消息,這一刻,無論是盧家的修士還是戚家的修士都有些焦躁起來。

“難道兩敗俱傷,同歸于盡了?”戚霜心中暗道。

戚霜非常清楚沈謙靈魂紫電的強大,若是使出這項神通,盧氏姐妹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之力,但是她也清楚的記得,當日,在跨界通道之中沈謙被自己一掌打的九死一生,差點就丟掉了性命,因為,覺得自己的猜測非常有可能。

和戚霜比起來,盧家邀請來的三名合體期修士心情更是復雜,他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在他們想來,不管誰勝誰負,最起碼都應該有人回來才是。

又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樣子,還是沒有傳來絲毫的信息,盧家邀請而來的三名合體期修士變得驚疑不定起來,對戚家來說,無論沈謙是勝是負,只要戚霜不死,爭斗就依然還有意義,可是對于盧家而言,如果盧氏姐妹身死,那他們的報酬也就落空了,再參加爭斗也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戚霜的眼中陡然爆射出一團寒光,她一直都在仔細地觀察著對面的三人,看到對方的神態,就知道他們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這正是發動攻擊的最好時機。

“紫羅天降”戚霜身上靈光一閃,一件紫色的輕紗出現在她的身上,她輕輕揮動這件輕紗,神秘的規則能量隨著輕紗波動著。

“紫極天光”戚霜首先做的就是防護自身,等到紫色的輕紗護住全身之后,她悍然向著對面的老嫗發動了強橫的攻擊。

不知何時,在戚霜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紫色的鏡子,鏡子上激射出一道紫色光束,隨著這道紫色光束的出現,天地間的規則力量劇烈的波動起來,這紫光明顯也是規則的一種。

戚霜顯然是要將對方的老嫗置之死地,所以一上來就悍然發動了規則攻擊。

誰也沒想到戚霜會突然發動攻擊,幾乎在戚霜發動攻擊的瞬間,見悟和虛風也沒有猶豫,分別向著對方的枯瘦老者和儒生發動了攻擊。

廬陽湖上,狂風肆虐,湖水早已不是原先的溫柔模樣,數十丈的波濤隨處可見,天空已經陰霾的只剩一團黑色。

戚霜現在的修為是合體初期巔峰境界,而她的對手,那名老嫗的修為卻不過初入合體期的樣子。戚霜不斷施展著種種神通,她身為戚家的家主,修煉的神通明顯也比那老嫗要厲害的多,所以,一交手就牢牢的將老嫗壓制在下風,雖然短時間內不能奈何對方,但是只要時間一長,自然可以戰勝甚至是擊殺對手。

與戚霜這邊的情況相比,見悟和尚的形勢有些不妙,和他交手的枯瘦老者神通不凡,見悟慢慢的落在了下風。而虛風那邊則保持著不相上下的局面,無論修為還是神通他都和儒生差不多的樣子,片刻之間恐怕很難分出勝負。

戚霜一邊輕松地和老嫗激斗,一邊觀察著形勢,現在兩方總體來說是持平的樣子,不過她可不想出現這樣的局面,她要想辦法打破這種局面。眼珠一轉,戚霜一邊和老嫗相斗,一邊慢慢地向著虛風和儒生相斗的方向移去。

“紫云斬”戚霜突然嬌叱一聲,手里出現一柄紫光閃閃的極品仙劍,此劍一處,她毫不猶豫地向著老嫗的方向揮出。

頓時,一道紫色光華從天而降,向著老嫗就斬了下去。

老嫗看到這到紫色光華威能不小的樣子,自然不敢怠慢,手里的龍頭拐杖飛去,迎風而漲,龍頭突然張開巨口,噴出一口電光,和空中的紫色光束交織在一起。

可是讓老嫗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空中那道紫色光華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被電光撕碎,就在老嫗愣神的功夫,漫天紫光消弭于無形,只是老嫗不知道的是一個隱藏在紫色光華之中的無形符箓悄無聲息地附著到了她的龍頭拐杖上。

“紫極天光”戚霜對著老嫗施展了紫云斬之后沒有絲毫停留,胸口中浮現出一面紫色的鏡子,一道紫色的光束噴出,不過這道光束的對象不是老嫗,而是離她不遠的儒生。

“啊”儒生發生一聲慘叫,他雖然發現了戚霜偷襲,但是在和虛風對搏的情況下也只能勉強祭出一面盾牌,擋在身后。

但是紫極天光的威能是何等的巨大,瞬間就將他的盾牌給擊碎,然后撞擊到他的真元罩上。

“噗”儒生接連噴出幾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沒有什么再戰之力了。

虛風看到對方身受重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刻對儒生發動了強大的攻擊,儒生卻二話不說,從儲物價值中拿出一枚金光閃閃的符箓往身上一貼,接著身體化為一道金虹,瞬間不見了蹤影。

虛風看到對方逃的很快,有些惋惜地嘆息一聲就和見悟聯手攻擊那名枯瘦老者。

戚霜看到自己的偷襲成功,知道虛風和見悟聯手之下定然穩占上風,也就不再多管那邊的事情,開始全力對付老嫗。她原本就占有優勢,全力出手之下很快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老嫗幾次身處險境,差點被戚霜擊中。

無論是枯瘦老者還是老嫗,都已經明白了現在的局勢,想要戰勝對方是不可能了,如果在繼續爭斗下去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想到這里,枯瘦老者身上黑光大熾,逼退見悟和虛風,接著全身血光升騰,人影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老嫗動作也絲毫不慢,龍頭拐杖突然化作一條巨龍模樣,裹住她的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想走,沒那么容易”戚霜看到老嫗消失在天際,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她先前就在老嫗的拐杖上下了禁制,雖然老嫗能夠暫時施展秘法逃走,但是卻根本無法擺脫她的追捕。

戚霜向著見悟和虛風打了聲招呼之后,立刻就向著老嫗的方向追了上去。一日之后,在一處山谷之中,戚霜一劍將老嫗的頭顱給斬了下來,接著滅掉了對方的元嬰元神,搜刮了對方的財物之后這才離開。

等到戚霜回到戚府的時候,發現沈謙早就已經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帶回了盧冰盧迪兩女的尸體,當日,沈謙將盧氏姐妹引到無人的地方之后,輕而易舉地施展靈魂紫電將對方滅殺,不過他卻沒有在返回廬陽湖中心,在他看來,一旦哪個合體期修士給他一下子,他都絕對不會好受,反正已經完成了任務,不如先回戚府的好。

“你為什么不打招呼就提前回來”戚霜有些氣憤地問道。

這一次,戚家和盧家的大戰以戚家大勝告終,更讓戚霜欣喜的是還擊殺了一名合體期修士,但是對沈謙的提前離開,她是非常不高興的。

“若是我當時回去你們又怎么能有這么多的收獲”沈謙笑著答道。

雖然沈謙當時想的都是保護自己,但是現在戚霜問起來,還是要撿好聽的說。

“這么說你還有理了”盡管沈謙說的是事實,但是戚霜看到沈謙這副態度更加惱怒。

“我和戚道友的約定只是對付盧氏姐妹,其余的我一律不管,我想我沒有違背我們的約定,我的報酬帶來了嗎?”沈謙淡然問道。

“你盡管放心,我是不會賴賬的。”戚霜拋給沈謙一枚儲物戒指之后轉身離開了。

若是沈謙是一名普通的化神期修士,按照戚霜的性格,恐怕早就把他給碎尸萬段了,不過沈謙不是普通的化神期修士,戚霜縱然怒火滔天也只能忍著,暗暗的咽下這口氣。

不過戚霜很快就從憤怒中緩解過來,不為別的,就為了此次的巨大收獲,那老嫗的身家雖然不多,但是也足以抵得上給沈謙三人的好處了。除此之外,從今往后戚家將獨占瀘州,也就意味著無數的資源,戚霜無比的堅信,只要假以時日,自己就能進階合體中期,到時候,或許能在青州占有一席之地也說不定。

第四百五十六章青都盛會

沈謙打開戚霜丟給他的儲物戒指,發現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玉瓶和一個錦盒。()沈謙先拿過錦盒,只見上面貼著一道金黃色的符箓,顯然,這道符箓是用來封印錦盒之中的活物的。

萬年冰蟾對沈謙來說也是有用之物,他前些日子得了紫須仙藤,可以煉制入虛丹,但是想要煉制入虛丹卻還需要一位藥引,這萬年冰蟾性寒,正好可以作為煉制入虛丹的藥引。

沈謙掐動靈訣,靈光一動,錦盒就被他打開了。一對大約巴掌大小的雪白冰蟾在錦盒之中不斷的游走,但是這錦盒顯然也不是普通之物,無論這對冰蟾如何游走,都跳不出錦盒。

沈謙慢慢的合上錦盒,重新貼上金黃色的符箓,他對這冰蟾非常滿意。幾年前,沈謙曾經在一本《異物志》上看到過關于冰蟾的介紹:“冰蟾,產自極寒雪峰之上,以萬年寒冰為食,性溫和,初生微不可見,千年成形,萬年方可如嬰兒手掌。”

根據沈謙的觀察,這對冰蟾既然和他的巴掌差不多大小,存在時間恐怕足有數萬年,甚至更久遠。收起錦盒,沈謙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玉瓶。和萬年冰蟾比起來,這真龍塑體丹可是要珍貴的多了,沈謙之所以肯出手幫忙,也完全是看在這枚非常適合他的極品丹藥的份上。

在布下了一個小型的禁制之后,沈謙方才打開了玉瓶。玉瓶剛剛被打開,一條小金龍就從玉瓶之中激射而出,想要逃之夭夭的樣子。但是沈謙事先早有準備,哪里會讓它如愿,四周符文閃爍之下,這條小金龍就乖乖的化作一枚金色的丹藥落入沈謙的掌中。

只是看了一眼丹藥的成色,沈謙就知道它的不凡,圓潤的丹藥上面丹紋滿布,玄奧異常,再加上此丹可化作活物,絕對堪稱極品了。沈謙以前并沒有聽說過真龍塑體丹的名字,不過卻對真龍有所了解,知曉真龍生五爪,鱗片金黃,口含火珠,正好符合剛剛那條小金龍的模樣,因此更讓他確定了此丹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珍品。

把真龍塑體丹放在手中把玩片刻之后,沈謙重新把它裝進了玉瓶之中。沈謙在一個蒲團上盤膝坐好,并不是想要修煉,而是想要考慮一下下一步的打算。這一次前來廬陽城的任務沈謙已經完成了,當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接下來是返回康城華府還是越過瀘州境進入青州地界沈謙一時間還沒有想好。

正在沈謙感到煩亂異常的時候,婢仆稟告說見悟大師求見。沈謙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這老和尚為何前來,不過還是讓婢仆把人請了進來。

“沈道友,貧僧叨擾了”見悟白眉飄飄,面目莊重祥和。

“大師能來,沈謙之幸請坐”沈謙把見悟讓到房中的太師椅上。

“道友可知貧僧來意?”見悟落座之后,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知”沈謙搖頭。

“貧僧想請道友前往青都一行”見悟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沈謙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見悟,他知道,接下來見悟必定會解釋為何邀請自己前往青都。

“沈道友可曾聽說過青都盛會?”果然,見悟稍一停頓,就向沈謙發問。

“不知”沈謙的回答依舊非常簡單。

“青都境內有座落云峰,山高萬仞,奇險無比,此峰之巔有一寒池,水溫極寒,卻終年不凍。不知花費了多少年,此寒池竟然孕育出一株靈根,靈根上面每隔千年都會結出幾個葫蘆,這青都盛會就在葫蘆成熟的時候舉行。”見悟繼續給沈謙解釋道。

“這么說來,所謂的青都盛會,就是爭搶這幾個葫蘆了?”沈謙大體上聽出了一些端倪。

“也不全是,青都盛會一來是為了分配這些葫蘆,二來也能與各地到來的道友交換靈藥法寶,總之,大凡有些身家的修行者,只有有時間,必定不會錯過如此盛會。”見悟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那大師為何邀請我一同參加,難道是讓我幫忙搶一個葫蘆?”沈謙疑惑地問道。

“正是如此”見悟和尚大點其頭。

“我想大師一定是說笑了,沈某修為低淺,不過化神期而已,如何能擔此大任,我想大師自己出手機會比沈謙出手要大多了。”沈謙雖然猜測其中可能另有隱情,但是還是拒絕道。

“我想這是沈道友不了解青都盛會所致,很久以前,青都盛會就有一條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能夠踏上青都擂臺,爭奪葫蘆之人,壽元不能超過百歲。我想道友應該了解,不足百歲的修士能夠凝結元嬰已經堪稱天縱之才了,而像道友這般進階到化神期的修士更是鳳毛麟角,所以,如果道友肯出手相助,葫蘆必定是手到擒來。”見悟一板一眼地坐在那里,從容鎮定的很。

“只有不足百歲壽元的修士參加嗎?”沈謙一愣,接著完全明白了見悟和尚的來意,先別說百歲壽元的修士有幾人進階到化神期,單單自己足以擊殺洞虛期巔峰修士的實力就能夠穩操勝券。

“不錯,的確是這樣,希望沈道友能夠出手相助。”見悟和尚雙手合十,一副恭謹有禮的樣子。

“大師,我想先問問,這葫蘆的作用。”沈謙沉吟片刻后問道。

“這葫蘆雖然生于寒池之中,卻是極陽之物,能夠噴出火屬性靈液,供火屬性修士修煉。貧僧修煉的正式火屬性功法,若能得此火葫蘆,今后修煉必然事半功倍。”見悟沒有絲毫隱瞞,把火葫蘆的神妙之處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沈謙對物極必反的道理還是懂一些的,天生萬物相輔相成,相生相克,有陰有陽,寒池之中生就極陽之物顯然也是一種陰陽平衡之道。

沈謙修煉的乃是真皇寶鑒,不分屬性,這火葫蘆對他沒有多大的用處,倒是可以考慮幫見悟和尚搶得一個。不過沈謙可不是什么老好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將火葫蘆送給見悟,畢竟,若是把它賣給其他的火屬性修士,必定能夠買個天價。

沈謙一句原來如此之后就不在說話,他在等見悟先開口,如果對方聰明的話,應該會主動提出自己的報酬。

“當然了,貧僧不會讓沈道友白忙活,事成之后,貧僧給道友的報酬絕對不會低于火葫蘆的價值”見悟看到沈謙不言語,微笑著說道。

“既然大師這么說了,那沈某不妨就陪大師走上一遭,也算領略一下青都的風采。”沈謙哈哈一笑,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其實,從見悟提到青都盛會的時候,沈謙就已經絕對要去青州了,只不過故作矜持而已。既然自己有能力幫忙奪得火葫蘆,順便弄些精進修為的丹藥也好,畢竟,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提升修為,只有修為提升了,實力才會強大,只有實力強大了,才是硬道理。

“那貧僧可要多謝道友了,不知道友打算何時出發,我們不妨一起上路。”見悟聽到沈謙允諾,不由得大喜過望。

“哦,沈某還有些私事,同行就不必了,總之,青都盛會之前,沈某必定會到場,幫大師搶得一只葫蘆。”其實沈謙哪里有什么私事,只是不想和老和尚同行而已,和這么一個總是阿彌陀佛的主同行是種無法表述的折磨。

“既然如此,那貧僧就先行一步,在青都等候道友。”見悟見沈謙態度堅決,也不強求。

“如此甚好”沈謙笑道。

時間不長,見悟就告辭了,而沈謙則在心里不斷盤算著要用火葫蘆敲詐見悟一點什么東西。

“非得讓這老和尚出出血不可,整天貧僧貧僧的,既然你和我哭窮,那我不讓你肉疼幾下對不起自己。”沈謙心里暗暗的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在老和尚見悟的身上多敲詐出點東西出來。

見悟顯然急于趕去青都,所以,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和戚霜告辭離開了。沈謙故意在戚家多住了一天,方才和戚霜辭別踏上了去往青都的行程。不過讓沈謙感到萬分糾結的還是向戚霜辭別時戚霜說的話。

“沈道友可是要去參加青都盛會?”辭別的時候,戚霜向沈謙問道。

“不錯,正是卻參加青都盛會”沈謙答道。

“可惜,我們戚家現在太忙,我脫不開身,否則的話倒是可以陪你一起去。”戚霜一臉的媚態。

“的確有些可惜了”沈謙看著姿色出眾,媚態十足,明眸皓齒的戚霜,深以為然。

“見悟老和尚可是讓你幫他搶個葫蘆?”戚霜沒有理會沈謙的神態,接著問道。

“不錯,見悟大師確有此意”沈謙點了點頭,也不隱瞞。

“你記住了,不管見悟和尚開出什么價,我都出雙倍,一定要把葫蘆給我留著。”戚霜在沈謙耳邊悄聲說道。

“呃.”沈謙一陣無語。

第四百五十七章絕色少女

沈謙見戚霜走的瀟灑,一時間不知道此女到底是隨便說說還是真的能夠出如此高的價碼,對其目的全然不知。()

“難道是見悟和尚得罪她了?”沈謙自言自語地說道。

沈謙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不過很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讓他拋在了腦后,開始欣賞青州的人文風情。若說瀘州自然勝景林立,那青州就算得上人文風景與自然風景并立了,雖然自然風景有些不如瀘州,但是有了人文景觀融入其中,自然也是游人如織。

青都是個厚重與美并重的城池,故有“神女不悔辭碧落,駕鷺落青州”的詞句。沈謙逐一游覽各種勝景,神女湖、三帝塔、白石橋、荷風塘、天壺寺、看松廳,最后是落云峰。一路行來,沈謙真是大飽眼福,有種不忍離去的沖動。

青都很美,不過沈謙發現當下最熱議的話題還是青都盛會,從各地趕來的修仙者甚至是凡人都聚集在落云峰下,期待不久就要開場的好戲。沈謙趕到落云峰的時候,距離青都盛會開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卻發現這里人潮涌動,宛如鬧市一樣。各種修仙者就地擺攤,拿出了一些珍稀之物,而其他的修仙者或使用靈石購買,或以物換物,總而言之,落云峰下真是熱鬧非凡。

沈謙發現,就地擺攤的都是些修為不高的修行者,偶爾能見到一兩個化神期修士,至于洞虛期修士就是鳳毛麟角了,而合體期修士更是一個都沒有。沈謙知道,恐怕有一個讓合體期修士互相交換東西的地方,畢竟,合體期修士拿出的都是珍稀物品,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不怎么安全。

原本,沈謙是想在落云峰上找一處風景優美的絕壁,開辟出一間石室用來作為洞府,可是他發現這個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現在的落云峰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完全被青都的幾個強大家族封閉起來,只等青都盛會開始的時候方才能夠上去。

無奈之下,沈謙只能在山腳下尋找可以落腳的客棧,可是讓他郁悶的是幾乎每一家客棧都已經爆滿,根本就沒有空房間。最終,沈謙只能通過傳音石聯系見悟,在他看來,見悟和尚怎么說也是合體期修士,總不會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見悟和尚的效率很高,很快就落云峰下最豪華的客棧落云客棧給沈謙找到了住了地方。

“沈道友,貧僧知道道友喜歡清凈,所以專門把這落云客棧的第三層完全包下來給道友一個人居住。”見悟和沈謙也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沈謙的性格也是有所了解,又正好用得著沈謙,少不得要討好對方。

“如此甚好,大師費心了。”沈謙倒是沒想到能從找個房間都困難到一下子獨自享用一層的地步,不由得暗嘆合體期修士的影響力。

沈謙和見悟和尚又閑聊了幾句,見悟就告辭了。沈謙發現,見悟和尚并不住在這落云客棧之中,向掌柜打聽了一下,方才知道,落云峰半山腰有座寺廟,名曰落云寺,而見悟則是落云寺中的主持,自然不用住在落云客棧之中。

沈謙沒想到見悟和尚竟然是落云峰的地頭蛇,對于他能在落云峰上居住倒也并不疑惑,雖然各大家族封鎖了此峰,但是對于山門就設在落云峰上,乃是地主的落云寺合體期修士自然是無法阻擋的。

不得不說,見悟給沈謙找的客棧位置極好,從窗戶向外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風景優美的落云湖,此湖好像脫離了人間景色的范疇,湖面上云霧繚繞,各種各樣的靈花仙草護堤,湖水澄澈卻讓人看不真切,讓落云湖平添幾分仙姿。

落云湖的形狀很好,就像仙女的腰肢,沈謙已經觀賞過神女湖,但是卻覺得眼前的落云湖更適合神女之名,無論形狀還是神韻都更加適合。

就在沈謙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把酒小酌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爭吵的聲音。

“掌柜的,給我們兩間上好的客房”一名男子說道。

“客官,對不起,小店的房間已經全部住滿了,您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掌柜的陪笑著說道。

“住滿了?不對吧,剛才我使用靈識查看了一下,整個三層十幾個房間不過只有一個客人。”男子再次說道。

“哦,三樓的客人已經把整個三樓全都包下來了,所以不能住人了。”掌柜的自然知道三樓的情況,可是他這落云客棧乃是落云寺的產業,落云寺主持見悟發話了,他哪敢不從。

“什么,全都包下來了,什么人這么大的架子?你現在就去告訴他,讓他讓出兩個房間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男子聽到掌柜的這話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分,聽那口氣就知道此人平時頤氣指使慣了。

“對不起,客官,那客人乃是本店的貴賓,所以還請兩位另尋他處吧”掌柜的雖然依舊說著對不起,但是聲音卻有些強硬起來。

“貴賓,難道我曹奇就算不得你們的貴賓了嗎?”那男子把一塊刻著一個曹字的令牌扔到柜臺上。

“這.”掌柜的看到這塊令牌臉色立刻一變,他非常清楚這塊令牌的分量,曹家在青都也絕對算得上是一方霸主。

“你趕快讓樓上之人騰出兩個房間來。”曹奇看到掌柜變了臉色,耀武揚威地說道。

“那好吧,我上去說說...”掌柜的點了點頭,決定上樓去和沈謙說明情況,騰出兩個房間,畢竟,以曹家的實力,縱然是見悟主持也要避讓三分的。

“什么事情,還是在這里說吧”沈謙從樓上走了下來。

“哦,沈先生,這位是曹家的曹公子,想要住在本店,沈先生看看能不能騰出兩個房間來?”掌柜的看到沈謙下樓,陪著笑臉問道。

“我這里有些靈石,就當是給你的補償吧”沈謙尚未說話,曹奇就拿出一個儲物袋,拋給了沈謙。

沈謙打量了一眼曹奇,發現曹奇不過只有元嬰期修為,倒是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引起了沈謙的注意,這女子堪稱絕色,自始至終都是淺笑吟吟的不發一言,但是修為卻是奇高,已經達到了化神初期的樣子。

其實化神初期的修為倒是算不了什么,只是看此女的年紀不過雙十年華,在這般年紀能夠達到化神初期修為可就令人震驚了。雖然許多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修也是貌美如花的樣子,但是以沈謙靈識的強橫,卻能夠輕而易舉的洞悉其中的不同,這名身著鵝黃色衣衫,頭插翠羽的女子絕對只有二十歲左右。

“不行”沈謙把儲物袋扔了回去,冷冷地說道。

其實,沈謙和曹家的曹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若是這曹奇好好說話,他定然會騰出兩個房間來,不過曹奇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讓他非常不爽,所以縱然房間空著也不想讓他住進去。

“你說什么?”曹奇本來以為拿出曹氏家族的令牌之后對方定然是誠惶誠恐,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拒絕了,這實在太出乎曹奇的預料了。

“我說不行,樓上確實有房間,可是卻沒有你住的房間。”沈謙連曹氏家族的洞虛期修士都敢擊殺,又如何會將眼前一名小小的元嬰期修士放在眼里。

“你找死”曹奇可真是怒火沖天,他雖然不過只是曹氏家族的一名庶子,但是在這青都也耀武揚威慣了,到了哪里都有人給幾分面子,可是沒想到在這客棧之中竟然受到了冷遇。這還不算,關鍵是今天他陪同的少女可是非同小可,身份尊崇,若不是曹閑不在,也輪不到他陪同,在這少女面前丟了面子讓他不由得惱羞成怒。

看到曹奇想要動手,掌柜的往前一站,身上頓時迸發出強大的氣勢,儼然是位洞虛期修士。

“曹公子,這里可是落云寺的產業,想在這里動手可要想清楚了。”掌柜的厲聲喝道。

“落云寺”曹奇沒想到看上去猶如凡人的掌柜的身上竟然有如此氣勢,再聽到落云寺之名頓時沒了脾氣,論及實力,曹家比落云寺要強大的多,但是卻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一個擁有合體期修士的勢力。

“曹公子,我看你們還是另覓他處吧”掌柜的爆發出氣勢之后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和氣的掌柜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迫著曹奇。

“好,很好,我記住你們了我們走”曹奇惡狠狠地瞪了沈謙和掌柜的一眼,想要帶著旁邊的絕色女子離開。

不過那名頭戴翠羽,身穿黃衫的女子卻沒有動彈,淡然地向曹奇說道:“你回去吧,不用跟著我了”

“什么?”曹奇一怔。

“我說讓你回去”絕色女子雖然還是淺笑吟吟的模樣,但是眼中卻射出一團冷光。

“那,那好吧”曹奇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迅速的離開了落云客棧。

第四百五十八章切磋

待得曹奇狼狽的走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絕美女子笑語吟吟地望著沈謙,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姑娘不走嗎?”沈謙雖然是第一次和這絕美女子接觸,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她的氣場,一種將傲氣已經滲到骨子里的氣場,一種因為擁有絕代風華自然而然養成的氣場。

“我叫蔣雪晴,不知能否和道友交個朋友?”絕色女子上前一步,眼中神光四射。

“我和姑娘不過初次相見,我想交朋友還是算了吧”沈謙倒不是故意想要顯示自己的傲氣,而是覺得這女子身份必然不凡,不想招惹麻煩。

“怎么?我不配和道友交朋友嗎?”蔣雪晴倒是沒有想到沈謙拒絕的如此干脆。

“道友身份不凡,沈某高攀不起”沈謙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上樓。

“等等”蔣雪晴天賦驚人,堪稱驚采絕艷,而且付出的努力遠超普通人數倍,所以才有今日化神初期的成就。同時,也因為身份尊崇,從來沒有遇到過冷遇,這次遭遇讓她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姑娘還有事嗎?”沈謙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想請問,閣下是否肯勻出一間上房?”蔣雨晴忍住心中的怒氣問道。

“不行。”沈謙拒絕的非常干脆。

“為什么不行?”蔣雨晴感覺自己快要爆發了。

“我所尊崇的是絕對的強者,如果你是一名合體期修士,或許我會考慮,可惜,你僅僅只是一名化神期修士。”沈謙雖然覺得蔣雨晴能在雙十年華修煉到化神期已經非常了不起,但是卻也不想慣著她的大小姐性子。

“合體期修士?合體期修士很了不起嗎?”蔣雨晴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至少我覺得比你要厲害的多。”沈謙微笑著說道。

“我從天駝山而來,身份不會比一名合體期修士差,所以,我想我應該有資格能夠上樓。”蔣雨晴本來不想擺出自己的背景,可是此時滿腹怒氣,也只能拉拉大旗了。

“天駝山?”沈謙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而站在一旁的掌柜的更是大驚失色,天駝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青瀾大陸最神秘的宗派,相當于紀元大陸的紀元世家,看這位大小姐的樣子,看來在天駝山上身份也是頗為尊崇。

“雖然具體的身份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的確來自天駝山,我身上還有令牌,你要不要看一下?”看到沈謙沉默下來,蔣雨晴有些得意起來。

“不用了,既然你來自天駝山,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不過請你記住,你之所以能夠住進這家客棧不是因為你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你背后的龐然大物。”沈謙雖然并不怕什么天駝山,但是卻也不想招惹天駝山這樣的青瀾大陸巔峰勢力。

“這么說,你是看不起我了對嗎,覺得我只是靠著宗派的勢力耀武揚威?”蔣雨晴雖然獲得了入住的資格,可是沈謙最后那句話卻讓她覺得非常別扭,別扭的要死。

“難道不是嗎?”沈謙笑問道。

不得不說,沈謙突然對這位大小姐產生了點興趣,否則早就轉身離開了,也不會在這里和她多做糾纏。

“當然不是了”蔣雨晴非常自信的答道。

“這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憑借什么說不是,憑借你化神初期的修為嗎?”沈謙繼續問道。

“我憑借.”蔣雨晴突然覺得不知如何應答。

“還是憑借二十歲就擁有化神初期修為的無限潛力?”沈謙不待蔣雨晴回答就再次打斷了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過二十歲?”蔣雨晴剛想回答,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對方能夠知道她擁有化神初期修為這不奇怪,只要修為比她高深的都能看出來,可是知道她只有二十歲就不正常了。

“探知一個人的年齡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沈謙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里卻有些后悔,一時沒注意,竟然連使用強橫靈識探知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既然你知道我的年齡,我的修為,那請問你對我有什么評價?”蔣雨晴倒是也聽說過有探知年齡的手段,輕易就相信了沈謙的解釋。

“縱觀整個青瀾大陸,你稱得上是天才”沈謙由衷地評價道。

“既然此,道友為何對我不屑一顧?”蔣雨晴先是一喜,接著皺著眉問道。

“天才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應該懂得韜光養晦之道,要明白,化神期實力就應該遵守化神期修士的規矩才行”沈謙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作為,也是狂傲無比,因為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有些臉紅。

“多謝道友提醒,不過我依然認為,天賦也是自傲的本錢,況且,我的實力也不弱”蔣雨晴聽了沈謙的解釋覺得自己無法接受。

“我與道友年紀差不多,修為比道友略勝一籌,化神中期,如果你能擊敗沈某,我會認可你,并且為先前的無禮向你道歉。”沈謙雖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聊,但還是想要好好磨磨這位大小姐傲氣十足的性子。

“道友年紀和我差不多,修為已經達到化神中期了嗎?”蔣雨晴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她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一個天賦比她更加出眾的修士,不由自主地對沈謙產生了興趣。

“不錯,道友敢比嗎?”沈謙笑著問道。

“當然敢比了,我們找個清凈的地方,道友請”蔣雨晴露出興奮之色,她極為自負,從來沒有遇到過比她更為出色的修士,從心里有些不服氣,正想想個法子來讓心里變得平衡一點,而通過切磋戰勝對方無疑是最好的法子。

沈謙和蔣雨晴出了客棧,御空而行,向著落云峰后山飛去,雖然現在落云峰處于被封鎖狀態,但是卻也僅僅只是主峰范圍內,后山并沒有被封鎖。兩道流光,速度很快,時間不長,就來到了后山一處無人地帶。

看到四周杳無人煙,蔣雨晴顯得有些緊張,不過她對自己顯然有些信心,不肯示弱,最終還是跟來過來。沈謙一邊飛遁,靈識卻捕捉到有人暗暗地跟在他們后面,根據此人的氣息來看,是合體期修士無疑。其實,自從蔣雨晴進入落云客棧,沈謙就察覺到此人的存在,當時還不知道對方的來頭,現在知道了蔣雨晴的來歷,對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必定是天駝山派出來暗中保護蔣雨晴的。蔣雨晴顯然并不知道這位隱藏在暗處的合體期修士,否則也不至于露出緊張之色了。

“看來這位蔣大小姐的身份的確是非同小可啊,否則斷然不可能讓一位合體期修士暗中保護,就是不知道待會兒我擊敗她之后對方會不會現身為她出頭啊”沈謙停下遁光后心中暗暗想道。

“你先出手吧”蔣雨晴仿佛覺得自己是大宗們的修士,應該注重身份,所以并不想先出手。

“既然如此,那沈某可就不客氣了”沈謙微微一笑,也不謙讓,一揚手,右手向著蔣雨晴的方向虛抓一下。

頓時,一個青色的大手印出現在空中,向著蔣雨晴一抓而下。

“破”只聽蔣雨晴嬌叱一聲,結成一個漂亮的手印,向著空中一按,頓時拍出一記純白色的掌影。

“轟”讓沈謙覺得驚訝的是蔣雨晴的這記掌影出人預料的強橫,竟然輕而易舉地將青色大手印擊的粉碎。雖然那青色大手印乃是他隨手抓出,但是他體內的混沌之力是何等的精粹渾厚,對方能夠這么輕易的化解著實顯示了那記純白色掌影的強大。

“好掌法,再借我一記大手印”沈謙覺得對方神通之強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同時也覺得這場比試變得有些意思了。

這一次,同樣的青色大手印,可是比之第一次,威能增加了三倍不止,一抓而去,便見摧枯拉朽之勢。

“破”蔣雨晴還是像第一次一樣,結成一個漂亮玄妙的手印,拍出一記純白色掌影。

“轟”純白色掌影和青色大手印幾乎同時崩潰了,蔣雨晴身體一震,退后一丈,而沈謙則是凌空而立,巋然不動。

通過兩次交手,沈謙已經能夠無比的肯定,蔣雨晴所使用的掌法,乃是一種規則神通,至少不會遜色于天馨傳給他的承鈞溪刃。

“好強橫的神通,可否告知其名?”沈謙不由得感嘆強橫宗派的底蘊,如果蔣雨晴能夠達到洞虛期,對規則有所領悟的話,這純白色掌影完全可以發揮出幾分規則攻擊的威能。

“此掌名為天駝掌,算不得強大,至少便奈何你不得”蔣雨晴臉色有些凝重,她沒想到天駝山絕技竟然不能奈何對手。

“你可知道,剛才我第二次使出的青色大手印足以擒住百分之九十的化神期巔峰修士。”沈謙說的的確不假,以第二次大手印的威能,足以擊敗九成的化神期巔峰修士,可是竟然奈何不得蔣雨晴,已經可以說明天駝山神通的強大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天駝絕技

“能夠擒住百分之九十的化神期巔峰修士?”蔣雨晴聽了沈謙的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她可是一直以來都以天駝山的絕技為自豪的,不過另一方面卻沒有了開始必勝的自信。()

“你修為不過化神初期,能夠將天駝山神技修煉到這般境地已經非常不錯了,可是卻仍然不是我的對手。”沈謙雖然承認蔣雨晴天賦驚人,但是與他這樣從時空中穿越而來,成就了神魂的逆天存在之間的差距卻是天地之差,真要是認真起來,此女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就這么有自信嗎?我可是還有些手段沒有使出來呢”蔣雨晴聽了沈謙的話,秀眉微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拜領神功了。”沈謙背負雙手,隨意的凌空而立,微風拂過,衣炔飄飛,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看到沈謙一副沒有將自己看在眼里的模樣,蔣雨晴心中怒火升騰,雖然已經領教了對方的厲害,但是她依舊認為,憑借著天駝山的其它神技,還是有取勝的可能的。

“天駝指”蔣雨晴嬌叱一聲,右手手形變換,形成一個無比好看的印訣模樣,無名指向著沈謙的方向一指,頓時,一道純白色指影,宛如劍形,破空而出,直逼沈謙。

要說起天駝山絕技,天駝掌和天駝指俱都是頂級神通,練到高深境界,這兩項絕技威能相差不多,但是在還沒有修煉到高深境界的時候,天駝指的威能卻更勝一籌,因為天駝指的所產生的威力更為集中,在不引動規則攻擊的情況下,天駝指憑借自身的犀利,殺傷力遠勝天駝掌。

那道天駝指竟然輕而易舉的洞穿了虛空,空間轟然破碎,光影閃動間已經到了沈謙眼前。沈謙見蔣雨晴竟然能夠將天駝指修煉的如此地步,也不由得有些驚訝,不過也僅僅只是驚訝而已。

“承鈞溪刃”沈謙左手依舊背負在身后,右手輕揮,一道翠綠色的鋒刃閃過,在蔣雨晴點出的純白色指影輕輕一劃,頓時純白色指影消弭于無形。

雖然承鈞溪刃和蔣雨晴的天駝指是級別差不多的神通,但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沈謙若論體內混沌之力的精純渾厚,早已不遜色于洞虛初期修士,縱然這次施展承鈞溪刃只有了三成的力量,也已經輕而易舉地破去了蔣雨晴的天駝指。

“恩”蔣雨晴悶哼一聲,臉色一陣蒼白,身體微微震動了一下,顯然已經受了些輕傷。

沈謙在和蔣雨晴斗法的同時,靈識牢牢的鎖定著隱藏在暗處的合體期修士,對方如若有所異動,也不至于猝不及防。

蔣雨晴上下起伏不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面一臉從容的沈謙,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和她年紀差不多,修為不過高了一層的青年男子為何擁有這般強橫的實力,竟然會讓她生出無可匹敵地感覺。

“蔣道友,不知你是否還有什么強橫的神通,不妨一起都使出來吧”沈謙微笑著說道。

蔣雨晴自小就是天才,縱然是和宗門之中的前輩長老切磋,也從來沒有感覺像現在這般無力,這種完全被對方壓制的郁悶痛苦也只有她自己方才能夠體會得到。

“我還有一項壓箱底的秘技,不過以我的修為一旦出手,卻無法控制,此秘技威能奇大,你確定讓我施展嗎?”蔣雨晴深吸了口氣,臉色凝重地向沈謙問道。

“蔣道友有什么神通盡管試出來,不用為沈某擔心”沈謙聽了蔣雨晴的話,不由得對此女的印象有所改觀,不管怎么說,她并不想傷自己的性命,哪怕在這種完全占據劣勢的情況下也不想傷害自己。

“既然如此沈道友可要小心了。”蔣雨晴伸出右掌,一柄仙劍憑空出現在她的掌中。

蔣雨晴將要施展的神通名為天駝劍,在天駝山,有三大絕技,分別是天駝掌,天駝指和天駝劍,蔣雨晴僅僅只是化神期修為,想要通過施展天駝掌和天駝指引動天地規則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天駝劍卻不同,憑借著手中的極品仙劍,她足以引動天地規則,將這天駝劍發揮出幾分規則攻擊的威能。別小看僅僅只是幾分規則攻擊的威能,在蔣雨晴看來,也絕對不是化神期修士所能承受的。

“天駝劍”蔣雨晴宛如凌波仙子,踏著神奇的步伐,向著沈謙的方向接連揮出七劍。

不錯,的確是七劍,這天駝劍已經不能僅僅稱之為劍術,而應該稱之為劍陣,七劍瞬間揮出,宛如一體,七劍相輔相成,威能卻如長河疊浪,一劍快似一劍,一劍強似一劍。

沈謙的臉色第一次變得有些認真起來,七道劍影,組成一個神妙萬方,玄奇無比的劍陣,無視空間的距離,將他困于其中。蔣雨晴揮出七劍之后,頓時覺得全身無力,所有的真元被抽的干干凈凈,腳下浮現出一朵云彩狀法寶,這才能停留在空中。看著威能巨大,劍氣四溢的天駝劍陣將沈謙淹沒,蔣雨晴有些后悔,她本不欲傷害對方性命,可是這一刻,看到自己劍陣所釋放出來的威能,她不認為沈謙能夠全身而退。

“你真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了,竟然能夠施展如此強橫的神通,我想這天駝劍縱然洞虛初期修士碰到了也不好對付吧,不過我想我們今天的比試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劍陣之中,傳出沈謙的聲音。

一道翠綠色的光刃閃動了一下,接著組成天駝劍陣的七道劍影齊齊的震動了一下,轟然破碎,消散在空中。這一次沈謙將承鈞溪刃發揮出了七成的威力,方才破去了天駝劍。

“噗”蔣雨晴渾身巨震,天駝劍陣和她心神相連,被對方破去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涌,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蔣雨晴現在就連御使足下法寶的能力都沒有了,身體一晃就向著地上落了下去。沈謙身體一動,人已經出現在蔣雨晴身旁,手中青光閃動,凝聚出一個輪盤狀的光幕,托住了蔣雨晴,這才沒有讓她從空中跌落。

沈謙一直都在關注著暗中隱藏著的合體期修士,發現他在蔣雨晴落敗的瞬間想要有所異動的樣子,不過看到自己并沒有傷害蔣雨晴的跡象,這才又停下了動作。

蔣雨晴落地后勉強盤膝坐好,運功療傷,她受的傷并不怎么嚴重,只是真元消耗的厲害。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蔣雨晴體內的真元恢復了幾成,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好些了?”正在盤膝靜坐的沈謙也站起來問道。

蔣雨晴聽了沈謙的問話并不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沈謙被對方看的有些不太好受,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蔣雨晴卻緊走兩步擋住他的去路,依舊一句話不說的看著他,目光非常復雜。

“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沈謙沉聲喝道。

“以我的性格,你知道你的下場嗎?”蔣雨晴冷冷地問道。

“不知道。”沈謙無所謂地答道。

“你會被碎尸萬段,死無葬身之地。”蔣雨晴感覺這種失敗簡直就是一種羞辱,巨大的羞辱,她有種派人殺死沈謙的念頭,不過卻總是有些下不了決心。

“你不應該告訴我,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碎尸萬段嗎?”沈謙用恐嚇的語氣說道。

“你下得了手嗎?對一個已經沒有反抗力量的女人。”蔣雨晴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揚了揚額頭。

“總之,現在我不會殺你。”沈謙似有意似無意地瞥了一眼遠處合體期修士藏身的地方。

“我就知道會這樣。”蔣雨晴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落云客棧我會給你留一個房間,不過還是像我之前所言,不是因為你的實力而留給你,是因為你背后的龐然大物天駝山才留給你的。”沈謙從蔣雨晴身邊繞過去。

“我不會讓人殺你,看在你現在不對我出手的份上。不過,這個約定只限于青都盛會舉行期間,青都盛會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沈謙剛走沒幾步,就聽見蔣雨晴清冷的聲音。

“我現在之所以不殺你,不是不忍對你動手,而是因為隱藏在暗處保護你的保鏢。”沈謙說完,不再理會蔣雨晴,架起一道遁光向著客棧的方向飛去。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沈謙對蔣雨晴卻也算是有所了解了。此女本性并不算太壞,卻絕對無法承受被強者打敗后的恥辱的感覺。剛才面對蔣雨晴的時候,他能夠非常真切感受到對方內心所表現出來的強烈殺意,那種內心的掙扎。如果不是暗中隱藏著以為強橫的合體期保鏢,恐怕他真的會下殺手,以除后患。

原本沈謙以為蔣雨晴聽了自己的話,肯定不會再回落云客棧,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住了進去,只是接連幾天都沒見她怎么出門,也不知在房中干什么。

第四百六十章蔣雨晴的請求

在眾人的期待中,青都盛會終于拉開了帷幕,讓沈謙沒想到的是,將近一個月都沒有怎么露面的蔣雨晴卻在青都盛會開始的前一天晚上到沈謙的房中找他。()

蔣雨晴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和沈謙一戰,好像讓她徹底變了個人一樣,原本臉上自信的笑容不復存在了,見了誰都像是欠了她多少錢一樣。

“不知蔣道友深夜至此有何見教啊?”沈謙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想問你,你來青都是不是為了搶奪落云峰上的火葫蘆?”蔣雨晴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但是因為對面是沈謙,所以這話里還是帶了些火藥味。

“不錯”沈謙也不隱瞞。

“我想請你和我聯手,落云峰上一共會有七個火葫蘆,你得一個,我六個。”蔣雨晴不容置疑地說道。

“憑什么?”沈謙嗤笑一聲。

“只要你答應我,我們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蔣雨晴顯然對她身后的勢力非常的自信,覺得沈謙必定會答應她的條件。

“我從來接受別人的威脅”沈謙冷哼一聲。

“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要知道,如果我一聲令下,你絕不可能活著走出青都。”蔣雨晴有些驚訝地看了沈謙一眼,顯然沈謙的拒絕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我考慮的非常清楚,而且你也記住,千萬不要沖動,做出什么傻事來,否則的話縱然你們天駝山都不見得能夠承受得了后果。”沈謙在蔣雨晴耳邊輕聲說道。

蔣雨晴起身緩步走到窗邊,看似隨意地向著窗外看了一眼,接著揮手拋出八枚雪白的珠子,分別落在房間里八個方位,靈光閃爍下消失不見,她的這個動作非常突然,在沈謙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把陣法布置成功了。

“你這是干什么?”沈謙鎮定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因為蔣雨晴布下了陣法就感覺到驚慌。

“這陣法能夠隔絕修士的靈識,我進你的屋子這段時間我都使用法寶在探測是否有人監視,開始的時候的確有人監視,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布下陣法的好。”蔣雨晴突然淺淺的一笑,那神情就像沈謙剛剛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這么說你剛才的話都是說給別人聽的?”沈謙的靈識是何等的強大,怎么會不知道剛才有些窺探,不過他以為是蔣雨晴的保鏢,也就沒怎么在意。

“是,不過也不是。”蔣雨晴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此話怎講?”沈謙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的確要得到六個火葫蘆,它們對我有大用,不過不是白拿,我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價錢。”此刻的蔣雨晴和剛才的蔣雨晴簡直是判若兩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考慮,不過現在你布下陣法想要干什么?”沈謙點了點頭,他用不著火葫蘆,若是蔣雨晴真的能夠給他一個不錯的價錢,未嘗不能給對方。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這大小姐布下陣法想要和他說什么。

“現在我要和你說的才是最重要的,說起來,還多虧了一個多月之前你的提醒,否則恐怕我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說到這里,蔣雨晴眼中露出憤恨的光芒。

“我提醒的?”沈謙沒覺得自己什么時候提醒過她。

“一個月前,我們比試之后你不是說有一名合體期修士保護我嗎,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保鏢,而是殺我的殺手,要不是我還沒有拿到火葫蘆,恐怕早就已經萬劫不復了。”蔣雨晴沉聲說道,臉上卻是憤恨之情。

“怎么會是這樣?”沈謙皺了皺眉。

“還不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好哥哥,看到我天賦絕倫,生怕對他的地位造成威脅,想要借著我離開天駝山對我不利。”蔣雨晴說到這里,情緒有些低落,畢竟,手足相殘可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

“那你對我說這些干什么?”沈謙隱隱預料到自己可能成為蔣雨晴和兄長爭權奪利的工具。

“很簡單,幫我殺死那名殺手,你既然能夠發現他,定然也有殺死他的可能,只要你幫我做成了這件事情,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蔣雨晴眼中閃爍著一絲絲冰冷的寒光。

“對方可是合體期修士,有什么好處能夠讓我冒此奇險?”沈謙并沒有立刻回絕對方,此事雖然危險,卻也并不是不可能,以他現在的修為,在不使用靈魂紫電的情況下,也能在短時間內和合體期修士周旋,雖然依舊不敵,卻也不至于被一擊致死。

“我說過了,任何要求,哪怕你想要我都可以,如果真的要我的話,將來連天駝山都有可能是你的。”蔣雨晴露出一個充滿誘惑力的神情。

“我答應幫你,不過要你就不必了,要求就等著完成任務之后再說吧”要是換了別人,斷然無法拒絕蔣雨晴這個絕世尤物,更何況,在這個絕世尤物的身后,可是天駝山這個龐然大物。不過沈謙的目標可不是什么天駝山,而是想要修成真仙,修成真正的神魂不滅體,穿梭時空隧道,返回原來的世界,所以,天駝山雖然是個極大的誘惑,卻不能吸引他。

“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那我們就一言為定”其實,蔣雨晴提出這個條件并不是真心的,而不過身處險境的權宜之計,如果沈謙真的有什么非分之想,恐怕等到事成之后,她就會設法除掉沈謙。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沈謙竟然一點想法都沒有,這讓一向對自己的美貌自信無比的蔣雨晴不由得受到了強烈的打擊,恨不得立刻就將對方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按照你所說的,隱藏在暗中的合體期修士在青都盛會結束之前肯定不會動手,而青都盛會之后,必然會出手殺死你,順帶著搶走火葫蘆,不知能否告訴我,火葫蘆對你們到底有什么用處?”沈謙真是有些好奇了,天駝山兄妹兩人都在爭奪火葫蘆,可是聽見悟和尚所言火葫蘆的用處應該沒有這么大才對,這一刻,他對見悟的話有些懷疑起來。

“告訴你倒也沒什么,這已經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大凡了解我們天駝山的強大修士恐怕也都會有所了解。火葫蘆對普通的修士用處不大,也僅僅對火屬性修士有些用處,可是對我們天駝山卻不同,我們天駝山的護山靈獸是一頭火屬性靈獸,名為天駝獸,此獸喜食火屬性靈果。可是天地間的火屬性靈根何等的稀少,火屬性靈果就更加少得可憐,所以,每一次火屬性靈果出世,我們天駝山就會竭盡全力爭奪。”蔣雨晴絲毫沒有隱瞞地把天駝山的秘密告訴了沈謙。

“難道你們搶奪火葫蘆就是為了喂天駝獸嗎?”沈謙眉頭微皺,總覺得僅僅是為了喂食一頭靈獸就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實在有些不值。

“天駝獸乃是真正的天地靈獸,修為已經達到合體期巔峰境界,卻仍未化形,一身神通驚天動地,可是,這般靈獸除了歷史上一位強大的大乘期修士將之收服過之外,近萬年時間,再也沒有什么人收服過此獸。此次若是我能憑借火葫蘆,收服了天駝獸,那我將會壓過兄長,我這天駝圣女將來大有可能坐擁整座天駝山。”蔣雨晴說到這里,身上浮現出一股強烈的霸氣,比之男人還要強烈的多的霸氣。

聽了蔣雨晴的話,沈謙對天駝山也大致上有了一定的了解,天駝山全力最大的乃是宗主,為一宗之長,地位無可撼動。宗主之下,有天駝圣子和天駝圣女兩個位置,蔣雨晴的兄長現在乃是天駝圣子,而蔣雨晴自己就是天駝圣女,蔣雨晴和她的兄長所爭奪的,無非就是未來天駝山的宗主之位。

除了宗主圣子圣女之外,天駝山上還有許多修為強橫的長老,他們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著宗主的最終人選,誰能夠拉攏到更多的合體期長老,那勝算就會大大的增加。在天駝山上還有一個重量級的存在,那就是天駝獸了,此獸的影響力幾乎能夠和所有的長老的影響力相提并論,因為此獸的強大往往還超越了宗主,蔣雨晴若是真的能夠讓此獸認主,那將來的宗主之位就會十拿九穩了。

沈謙本不想摻和到天駝山的內部爭斗之中,可是覺得縱然他不主動摻和,蔣雨晴也不會放過他,倒不如借此機會大賺一把。沈謙已經做好了決定,等到從蔣雨晴那里拿到了好處,立刻帶著華蓉找一處隱秘之地閉關修煉,等突破到洞虛期之后就找機會離開青瀾大陸,返回紀元大陸與天馨合體雙修,到時候必能修為精進,直至洞虛期巔峰。若真如此,以他的神通,硬撼合體期巔峰修士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不是遇到大乘期修士,他就能縱橫天下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落云峰頂

沈謙和蔣雨晴又詳談了進入落云峰后如何聯手搶奪火葫蘆的各種事宜之后,蔣雨晴就離開了。()次日,落云峰下人山人海,不過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參加這次青都盛會,進入落云峰中奪寶。當然了,沈謙在見悟和尚的安排下早就得到了一枚進入落云峰的令牌,而蔣雨晴那里也壓根兒不用他去操心。

雖然自己修為強橫,但是沈謙卻不敢大意,此次參加青都盛會規定,只有壽元不超過一百歲的修士才可以參加,在這個年齡段恐怕會有很多的化神期修士,若是這些人手里懷有什么強大異寶,倒也不是不能對他造成威脅。

此時,落云峰主峰已經完全清空了,就連坐落在主峰半山腰的落云寺里的和尚也全都被趕下山來。落云峰山門處,各大家族檢查令牌的修士正在檢查著參加此次青都盛會的修士的令牌,檢查通過之后會通過一個結界之門將人放進去。

沈謙和蔣雨晴是一同進入的,他們絲毫沒有停留,直接御空而起,向峰頂趕去。此次要爭搶的東西是在頂峰寒池之中,盡管寒池上已經被設下了強大的禁制,但是時間久了,那些先到的修士恐怕會破開禁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兩人少不得就比直接搶奪火葫蘆麻煩的多了。

當沈謙和蔣雨晴趕到山頂的時候,發現零零星星的,在山頂已經有很多的修士,但是這些修士或是閑聊或是靜坐,竟然無一人去破除寒池上的封印結界。

開始的時候沈謙還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些修士明顯是怕自己消耗真元破除了結界,卻讓他人漁翁得利,所以,眾人就這么在山頂上僵持著。

看到這一幕,沈謙和蔣雨晴對視了一眼,也在山頂找了一處角落坐了下來,既然別人都在觀望,他們又豈肯當這個出頭鳥,倒不如靜觀其變,反正他們兩人修為強橫,神通驚人,只要守在這里,火葫蘆也到不了別人的手中。

陸陸續續的,山頂又上來許多修士,看到眾人的模樣,這些新上來的也無一人想要主動當出頭鳥,都在山頂上坐了下來。就這樣,眾修士一僵持就是半天,誰都不肯去破除結界。

沈謙暗中觀察著山頂眾人的修為狀況,他發現,整個落云峰的峰頂大約有三百多人的樣子,其中元嬰期修士占了絕大多數,化神期修士約有二三十人的樣子,其中修為最強橫的是一個化神期巔峰修士。

沈謙還發現了另一個情況,這些化神期修士并不是單獨存在的,他們往往都是一批元嬰期修士的頭領,此刻,山頂上正在劃分區域,往往是兩三名化神期修士領著二三十名元嬰期修士成為一伙,形成一個臨時的勢力。時間不長,七八股勢力就在峰頂上成形了,除了這七八股勢力之外,還有些散修之流,這些修士面對虎視眈眈的其余勢力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沈謙和蔣雨晴也算是散修了,不過他們卻并不緊張,而是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以兩人的實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掉由兩三個化神期修士和二三十個元嬰期修士組成的勢力,不過現在就表現出強大的實力無疑是不怎么明智的,畢竟,太過強大或者太過弱小都可能成為別人聯手攻擊的目標。

眾修士盤膝坐在峰頂,各自打著自己的心思,坐在落云峰峰頂一塊巨石旁邊的一股算得上強大的勢力慢慢的將目光轉向了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三名元嬰期散修,從這三名散修之間的談話可以聽得出來,他們相互之間并不認識,可能是為了自保,放在聚集在一起。

“動手”就在山頂上眾修士心中緊緊的繃著一根弦的時候,巨石旁邊的那股勢力里面兩名化神期修士突然暴起,風馳電掣般向著那三名元嬰期修士射了出去,這一擊來的非常突然,以至于那三名元嬰期修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身首異處了,連元嬰都被滅的渣都不剩。

峰頂的其他比較強大的勢力都不為所動,不過那些散修卻都變得驚恐異常起來,只見所有的散修都聚集到相同的地方,約有幾十人的樣子,這些人緊張的望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幾股勢力。

沈謙和蔣雨晴自然還是悠閑的坐在原地,絲毫沒有加入散修行列的意思。在沈謙看來,這些散修聯合起來之后肯定應該會成為山頂上最不穩定,同時也是最為強大的一股勢力,雖然未必能夠攻擊別人,奪取火葫蘆,但是自保卻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就在沈謙剛剛想到這里,認定散修們可以自保的時候,突然發現散修里面一名元嬰期修士突然暴起,手里飛劍一下子將附近的三名元嬰期修士絞的支離破碎,然后飛遁而出,落入峰頂的一股勢力當中。

“啊?”變故突生,散修們頓時驚恐莫名,像是火燒屁股一樣各自飛離,并且警惕地看著那些貌似散修的陌生修士們。

沈謙對此變故也是目瞪口呆,看來有些強大的勢力早就預料到散修會聯合起來,所以提前埋下了殺招,讓修士裝成散修混入散修之中,在時機合適的時候暴起傷人,這樣,散修的陣營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時候,又有一股不弱的實力對一名散修發動了攻擊,并且輕而易舉地將這名散修斬殺當場,同時,其余的幾股勢力也是虎視眈眈的望著如同羔羊一般的散修。

散修們是真的有些驚懼了,既不敢聯合,又要承受這些勢力的攻擊,不說搶奪火葫蘆了,就是能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保住性命都很難說。見到是這樣的局面,幾名散修架起一道遁光,飛速離開了落云峰頂,轉眼不見了蹤跡。看到有人離開,大多數的元嬰期修士都飛遁而起,離開了峰頂,顯然,火葫蘆對他們的誘惑遠遠不如性命來的重要。

散修之中,只剩下兩三名化神期修士還留在原地,好像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他們的災難很快就降臨了,峰頂的兩個勢力同時對他們進行了攻擊,頓時,這兩三名化神期修士就被滅殺的干干凈凈。

少了幾十名散修,峰頂上一下子變得清凈了許多,峰頂的七八股勢力又將目光投到了沈謙和蔣雨晴身上,先前他們之所以沒有對他們出手,是因為看到兩人都是化神期修為,而且鎮定異常,不動聲色,好像有所依仗的樣子。不過現在解決了散修,也就毫無疑問地將目光轉到了他們手上。

“嗖,嗖”這時候,有一股頗為龐大勢力的兩名化神期修士終于有點忍耐不住,身形急動,向著沈謙和蔣雨晴撲了過去。

沈謙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一揮手,巨大的青色大手印在空中凝聚起來,向著其中的一名化神期修士抓了過去。

沈謙出手的同時,蔣雨晴也出手了,她雙手一動,結成一個漂亮異常的手印,向著空中飛來的另一名化神期修士隔空一按,頓時,一個純白色的掌影飛出,瞬間就到了化神期修士面前。

這兩名化神期修士顯然也有幾分能耐,一人身前多了一面黑蒙蒙的盾牌,擋住了沈謙的青色大手印,而另一名手中飛劍驟然擊出,與蔣雨晴的飛劍撞擊在一起。

“轟”強烈的碰撞,沈謙和蔣雨晴坐著未動,而發起攻擊的兩名化神期修士則倒飛而回。

剛才的一擊,無論是沈謙還是蔣雨晴都沒有出全力,否則以兩人神通的強橫,足以將發動攻擊的兩名化神期修士給擊殺當場。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們可不愿意成為眾人聯合起來攻擊的目標。

“天駝掌,是天駝掌”在一方勢力之中,那名擁有化神期巔峰修為的修士驚呼一聲,隨著他這聲驚呼,其余人看向蔣雨晴的目光也都露出敬畏之色,沒有人敢再向她發動攻擊了。

在眾人的心里,能夠施展天駝掌,而且又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蔣雨晴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那就是天駝圣女,在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留下這位天駝圣女的情況下,沒有人愿意招惹她,否則從這里走出去之后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沈謙看到峰頂投鼠忌器的各方勢力,不由得感嘆蔣雨晴的震懾力,不,應該說是天駝山的震懾力,顯然,在眾人的心中,天駝山的強大已經深入人心了。

峰頂的七八股勢力也是有強有弱的,既然不能招惹蔣雨晴和沈謙,那些強橫的勢力又慢慢的將目光轉移到比較弱的勢力上面,說不得又是一番慘烈的廝殺,而蔣雨晴和沈謙就靜靜地坐在哪里看著峰頂的激斗。

很快,峰頂就重新平靜下來,整座峰頂,只剩下三方比較強橫的勢力,如果沈謙和蔣雨晴也算是一方強橫勢力的話,那就應該算是四方了。爭斗進行到這里,按照那三方勢力的想法,不應該繼續爭斗下去了,而應該分享勝利的果實,可是沈謙和蔣雨晴對望一眼,卻覺得到了動手的最好時機。

第四百六十二章橫掃

“諸位,我們剩下來的都不是什么無名之輩了,實力也相差不遠,我想繼續爭斗下去難免得不償失,兩敗俱傷。()所以,我提個建議,不如我們共同破除結界,每一方先得一個火葫蘆,剩下的三個通過比試的方式來決定歸屬。”那名唯一的化神期巔峰修士見沒人說話,當先說道。

此人名為隴奇,原本是個散修,因為天賦出眾,被青都世家天啟家族看中,最終收為家臣。此次,隴奇就是代表天啟家族來參加青都盛會,奪取火葫蘆的。

“隴道友所言有理,只是不知這比試的規矩如何定?”另外一方勢力之中的一名化神后期修士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

這名化神后期修士乃是青都世家龐家之人,名叫龐源,也算是資質出眾,加之又是嫡系傳人,所以此次龐家眾人就讓他帶隊參加。

“比試的規矩我已經想好了,不如就采用淘汰制好了,三個火葫蘆,四方勢力,只要從四方勢力之中淘汰掉一方勢力,其余三方每一方一個火葫蘆就是了。”隴奇笑著說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我看可行。”先前沒有說話的一方勢力之中領頭的是名化神中期修士,他聽了隴奇的辦法之后也點頭應了下來。

這名化神中期修士臉色陰沉,眼中兇光閃閃,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如果是久居青都之人,或許就會知道此人的鼎鼎大名,郎家郎圖,平時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殺人如麻。郎圖雖然無惡不作,但是偏偏很有眼色,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從來不會招惹什么他惹不起之人,加之后臺郎家勢力不小,所以至今已經過得逍遙自在。

在場的各方修士之中隴奇是化神期巔峰修士,龐源是化神后期修士,郎圖覺得自己肯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但是他自負拿下和他修為相當的沈謙或是修為比他低一層的蔣雨晴還是非常輕松的,所以對隴奇的說法倒也沒有什么異議。

“不知天駝圣女以為在下的方法如何?”隴奇見郎圖也答應下來,轉頭向蔣雨晴問道。

“我認為不妥。”蔣雨晴冷冷地說道。

“哦?不知圣女認為那里不妥,是覺得不公平嗎?”隴奇皺了皺眉頭,要是別人提出異議,大可不用理會,可是蔣雨晴乃是天駝圣女,萬一將來天駝山找麻煩,那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化神期修士能夠承受的。

“隴道友想著均分這些火葫蘆,而我卻想獨占這七個火葫蘆,自然覺得隴道友的方案不妥。”蔣雨晴嘴角一勾,仿佛有了幾分笑意,但是她的眼中卻依舊清冷的很。

“閣下雖然是天駝山的圣女,可是這句話卻是說大了,難不成想要以兩人之力對抗在場的其他人不成?”聽見蔣雨晴的話,眾人先是一怔,接著郎圖就先開口了。

“郎道友所言不差,天駝山勢力雖強,但總還是要講理的,破壞了規矩的話我們背后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龐源也是冷哼一聲,他背后的龐家勢力強橫,雖然依舊比不上天駝山這樣的龐然大物,但是卻也相差不遠,因此并不怎么懼怕。

“郎道友和龐道友的話我想圣女已經都聽到了,如果圣女閣下一意孤行的話,今天恐怕不但不能獨占這些火葫蘆,而且可能一個都得不到。”隴奇的聲音也強硬的很。

“這么說,如果我想獨占這些火葫蘆的話,諸位就要聯手對我出手了對嗎?”蔣雨晴冷笑一聲,若是沒有沈謙在身旁她的態度自然不會如此強硬,不過既然現在沈謙在身邊,憑借兩人都不遜色于洞虛期修士的實力,還真不把眼前的三方勢力看在眼里。

“如果圣女想獨占的話,我們也只能如此了。”隴奇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不粗,龐某和隴道友是一樣的意思。”龐源也表了態。

郎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當眾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也是點了點頭。

“既然諸位的意見那么統一,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讓我看看你們三方聯手之后的本事”蔣雨晴絲毫都不示弱,她有絕對的信心將對方數十人全部斬殺于此。

“圣女想清楚了?”隴奇眉頭皺的更緊了,按照他的想法,是絕對不想和蔣雨晴為敵的。

“我已經想的非常清楚了,倒是你們,是不是也該想的清楚一點,不要弄得不好收場才好。”蔣雨晴從容的站在隴奇對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到蔣雨晴這般模樣,隴奇倒是有些猶豫起來,他絕對不相信這位天駝圣女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相信天駝山會不做絲毫準備就讓天駝圣女進入落云峰。隴奇的心思很重,龐源考慮的也不少,兩人都有些猶豫,不過郎圖卻有些等不了了。

“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我們也只能得罪了。”郎圖上前一步,身上陡然迸發出強大的氣勢。

到了這種形勢,隴奇和龐源也不能示弱了,兩人齊齊往前一站,身上爆發出兩股強橫的威壓,向著沈謙和蔣雨晴壓了過來。

“哼”沈謙上前一步,身上的威勢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爆發出來。

雖然沈謙只是冷哼一聲,但是聽在隴奇龐源和郎圖耳中,卻宛如一聲驚雷,再看沈謙的時候,發覺對方再也不是剛才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化神中期修士,而是一名厚重無比的山巒,讓人生出一種不可逾越的感覺。

“如果你們現在離開落云峰,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否則的話,一旦動手,就誰也走不出這落云峰了。”沈謙沉聲喝道。

這聲斷喝讓隴奇三人不由得渾身一震,不過也只是感覺沈謙可能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對付,并不清楚對面的年輕男子到底有多強大。

“閣下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你不過化神中期修為,縱然加上天駝圣女,難道還妄想留下我們不成?”郎圖冷笑一聲,眼中兇光閃閃。

“能不能留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沈謙背負著雙手,看著對面的郎圖就像看一個死人。

“沈道友,我看就不要和他們廢話了,這樣吧,我先擋住他們,你先取了火葫蘆再說。”蔣雨晴對火葫蘆的重視程度非常高,生怕拖得久了再生出什么變故。

“你站在這里就行了,幫忙就不必了。”沈謙話音剛落,身體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寒池三丈之外。

看到沈謙施展瞬移神通,隴奇龐源和郎圖駭得臉色一陣發白,他們都在想象,如果沈謙瞬移到他們身邊陡然對他們發動攻擊會出現什么樣的狀況。

“真皇虛影”沈謙斷喝一聲,背后浮現出一尊灰蒙蒙的虛影,虛影腦后七彩光輪神光閃爍。

“道韻”沈謙右臂向著寒池護罩虛斬而下,真皇虛影也在他舉起右臂的同時舉起了右臂,然后猛然向著寒池禁制斬下。

“轟”一股神秘的天地能量降臨,落在寒池上的禁制上面,接著,寒池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風暴,禁制被瞬間破除的干干凈凈,紅色靈根上的七個火葫蘆顯露出來。

“攝”沈謙臉上微微露出一縷笑意,向著火葫蘆虛抓一下,在隴奇龐源和郎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將火葫蘆給抓到了手里。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隴奇龐源和郎圖驚得目瞪口呆,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了,不說瞬移這等逆天的神通,單單一擊破除寒池結界的神通就不是一般的洞虛初期修士能夠做的到的。

寒池禁制乃是由合體期修士布下的,數名化神期修士聯手之下想要破除也需花費半天時間,可是對方竟然一擊就將之破除掉了,這無疑讓隴奇三人有些膽寒。

不但是隴奇三人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天駝圣女蔣雨晴也是一副目瞪口呆,見鬼的模樣,她原本以為沈謙實力縱然比她強上一籌,也是因為修為比她高一個小境界的緣故,可是看了剛才真皇虛影神秘的一擊,看了沈謙的瞬移神通,她再也提不起一絲超越沈謙的想法。

“三位,火葫蘆就在我的手中,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可以到我手里來拿。”沈謙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的三人。

“沈道友神通驚人,隴某自愧不如,我們天啟家族認栽了。”隴奇果斷了放棄了和沈謙為敵的想法,不說圍攻沈謙能不能取勝,就是勝了對方身懷瞬移神通也可以從容脫身,平白招惹這么一個大敵而沒有絲毫好處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我們龐家也認栽了”龐源和隴奇幾乎是一樣的想法。

“哼,閣下今天運氣不錯,這火葫蘆可以拿走,不過等出去之后,我們郎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郎圖撂下一句狠話,就想離開。

“郎家?不知閣下和郎玉如何稱呼?”沈謙本來不想多事,可是聽到對方聽到郎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第四百六十二章橫掃

“諸位,我們剩下來的都不是什么無名之輩了,實力也相差不遠,我想繼續爭斗下去難免得不償失,兩敗俱傷。()所以,我提個建議,不如我們共同破除結界,每一方先得一個火葫蘆,剩下的三個通過比試的方式來決定歸屬。”那名唯一的化神期巔峰修士見沒人說話,當先說道。

此人名為隴奇,原本是個散修,因為天賦出眾,被青都世家天啟家族看中,最終收為家臣。此次,隴奇就是代表天啟家族來參加青都盛會,奪取火葫蘆的。

“隴道友所言有理,只是不知這比試的規矩如何定?”另外一方勢力之中的一名化神后期修士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

這名化神后期修士乃是青都世家龐家之人,名叫龐源,也算是資質出眾,加之又是嫡系傳人,所以此次龐家眾人就讓他帶隊參加。

“比試的規矩我已經想好了,不如就采用淘汰制好了,三個火葫蘆,四方勢力,只要從四方勢力之中淘汰掉一方勢力,其余三方每一方一個火葫蘆就是了。”隴奇笑著說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我看可行。”先前沒有說話的一方勢力之中領頭的是名化神中期修士,他聽了隴奇的辦法之后也點頭應了下來。

這名化神中期修士臉色陰沉,眼中兇光閃閃,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如果是久居青都之人,或許就會知道此人的鼎鼎大名,郎家郎圖,平時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殺人如麻。郎圖雖然無惡不作,但是偏偏很有眼色,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從來不會招惹什么他惹不起之人,加之后臺郎家勢力不小,所以至今已經過得逍遙自在。

在場的各方修士之中隴奇是化神期巔峰修士,龐源是化神后期修士,郎圖覺得自己肯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但是他自負拿下和他修為相當的沈謙或是修為比他低一層的蔣雨晴還是非常輕松的,所以對隴奇的說法倒也沒有什么異議。

“不知天駝圣女以為在下的方法如何?”隴奇見郎圖也答應下來,轉頭向蔣雨晴問道。

“我認為不妥。”蔣雨晴冷冷地說道。

“哦?不知圣女認為那里不妥,是覺得不公平嗎?”隴奇皺了皺眉頭,要是別人提出異議,大可不用理會,可是蔣雨晴乃是天駝圣女,萬一將來天駝山找麻煩,那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化神期修士能夠承受的。

“隴道友想著均分這些火葫蘆,而我卻想獨占這七個火葫蘆,自然覺得隴道友的方案不妥。”蔣雨晴嘴角一勾,仿佛有了幾分笑意,但是她的眼中卻依舊清冷的很。

“閣下雖然是天駝山的圣女,可是這句話卻是說大了,難不成想要以兩人之力對抗在場的其他人不成?”聽見蔣雨晴的話,眾人先是一怔,接著郎圖就先開口了。

“郎道友所言不差,天駝山勢力雖強,但總還是要講理的,破壞了規矩的話我們背后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龐源也是冷哼一聲,他背后的龐家勢力強橫,雖然依舊比不上天駝山這樣的龐然大物,但是卻也相差不遠,因此并不怎么懼怕。

“郎道友和龐道友的話我想圣女已經都聽到了,如果圣女閣下一意孤行的話,今天恐怕不但不能獨占這些火葫蘆,而且可能一個都得不到。”隴奇的聲音也強硬的很。

“這么說,如果我想獨占這些火葫蘆的話,諸位就要聯手對我出手了對嗎?”蔣雨晴冷笑一聲,若是沒有沈謙在身旁她的態度自然不會如此強硬,不過既然現在沈謙在身邊,憑借兩人都不遜色于洞虛期修士的實力,還真不把眼前的三方勢力看在眼里。

“如果圣女想獨占的話,我們也只能如此了。”隴奇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不粗,龐某和隴道友是一樣的意思。”龐源也表了態。

郎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當眾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也是點了點頭。

“既然諸位的意見那么統一,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讓我看看你們三方聯手之后的本事”蔣雨晴絲毫都不示弱,她有絕對的信心將對方數十人全部斬殺于此。

“圣女想清楚了?”隴奇眉頭皺的更緊了,按照他的想法,是絕對不想和蔣雨晴為敵的。

“我已經想的非常清楚了,倒是你們,是不是也該想的清楚一點,不要弄得不好收場才好。”蔣雨晴從容的站在隴奇對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到蔣雨晴這般模樣,隴奇倒是有些猶豫起來,他絕對不相信這位天駝圣女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相信天駝山會不做絲毫準備就讓天駝圣女進入落云峰。隴奇的心思很重,龐源考慮的也不少,兩人都有些猶豫,不過郎圖卻有些等不了了。

“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我們也只能得罪了。”郎圖上前一步,身上陡然迸發出強大的氣勢。

到了這種形勢,隴奇和龐源也不能示弱了,兩人齊齊往前一站,身上爆發出兩股強橫的威壓,向著沈謙和蔣雨晴壓了過來。

“哼”沈謙上前一步,身上的威勢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爆發出來。

雖然沈謙只是冷哼一聲,但是聽在隴奇龐源和郎圖耳中,卻宛如一聲驚雷,再看沈謙的時候,發覺對方再也不是剛才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化神中期修士,而是一名厚重無比的山巒,讓人生出一種不可逾越的感覺。

“如果你們現在離開落云峰,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否則的話,一旦動手,就誰也走不出這落云峰了。”沈謙沉聲喝道。

這聲斷喝讓隴奇三人不由得渾身一震,不過也只是感覺沈謙可能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對付,并不清楚對面的年輕男子到底有多強大。

“閣下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你不過化神中期修為,縱然加上天駝圣女,難道還妄想留下我們不成?”郎圖冷笑一聲,眼中兇光閃閃。

“能不能留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沈謙背負著雙手,看著對面的郎圖就像看一個死人。

“沈道友,我看就不要和他們廢話了,這樣吧,我先擋住他們,你先取了火葫蘆再說。”蔣雨晴對火葫蘆的重視程度非常高,生怕拖得久了再生出什么變故。

“你站在這里就行了,幫忙就不必了。”沈謙話音剛落,身體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寒池三丈之外。

看到沈謙施展瞬移神通,隴奇龐源和郎圖駭得臉色一陣發白,他們都在想象,如果沈謙瞬移到他們身邊陡然對他們發動攻擊會出現什么樣的狀況。

“真皇虛影”沈謙斷喝一聲,背后浮現出一尊灰蒙蒙的虛影,虛影腦后七彩光輪神光閃爍。

“道韻”沈謙右臂向著寒池護罩虛斬而下,真皇虛影也在他舉起右臂的同時舉起了右臂,然后猛然向著寒池禁制斬下。

“轟”一股神秘的天地能量降臨,落在寒池上的禁制上面,接著,寒池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風暴,禁制被瞬間破除的干干凈凈,紅色靈根上的七個火葫蘆顯露出來。

“攝”沈謙臉上微微露出一縷笑意,向著火葫蘆虛抓一下,在隴奇龐源和郎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將火葫蘆給抓到了手里。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隴奇龐源和郎圖驚得目瞪口呆,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了,不說瞬移這等逆天的神通,單單一擊破除寒池結界的神通就不是一般的洞虛初期修士能夠做的到的。

寒池禁制乃是由合體期修士布下的,數名化神期修士聯手之下想要破除也需花費半天時間,可是對方竟然一擊就將之破除掉了,這無疑讓隴奇三人有些膽寒。

不但是隴奇三人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天駝圣女蔣雨晴也是一副目瞪口呆,見鬼的模樣,她原本以為沈謙實力縱然比她強上一籌,也是因為修為比她高一個小境界的緣故,可是看了剛才真皇虛影神秘的一擊,看了沈謙的瞬移神通,她再也提不起一絲超越沈謙的想法。

“三位,火葫蘆就在我的手中,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可以到我手里來拿。”沈謙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的三人。

“沈道友神通驚人,隴某自愧不如,我們天啟家族認栽了。”隴奇果斷了放棄了和沈謙為敵的想法,不說圍攻沈謙能不能取勝,就是勝了對方身懷瞬移神通也可以從容脫身,平白招惹這么一個大敵而沒有絲毫好處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我們龐家也認栽了”龐源和隴奇幾乎是一樣的想法。

“哼,閣下今天運氣不錯,這火葫蘆可以拿走,不過等出去之后,我們郎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郎圖撂下一句狠話,就想離開。

“郎家?不知閣下和郎玉如何稱呼?”沈謙本來不想多事,可是聽到對方聽到郎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第四百六十三章天駝靈丹

郎圖聽了沈謙的話,心中陡然一震,看他那神情,好像有些不太明白沈謙為何會有此一問。隴奇等人也有些驚奇地看向沈謙,看得出來,他們對郎玉也是有所了解的。沈謙面無表情的盯著郎圖,等待著他的回答。

“閣下認識家祖?”郎圖試探著問道。

在郎家,郎玉和郎圖雖然不是同一枝,但是也是有著極其親近的血緣關系的。再說了,郎玉可是合體中期修士,在郎家的地位舉足輕重,郎圖見沈謙和郎玉可能相識,言語間不免客氣了幾分。

“何止是認識?我和郎玉之間的交情可是有點刻骨銘心啊”沈謙意味深長地說道。

“道友是如何和家祖相識的,我以前怎么從來沒有見過道友?”郎圖察覺到有些奇怪,按說,以沈謙的身份,應該稱呼郎玉為前輩才是,而不應該直呼其名。

“郎玉現在還好嗎?可在青都?”沈謙不答郎圖的問話,接著問道。

“家祖在跨界通道的時候受了點輕傷,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既然道友和家祖相識,不如到我郎家做客,這樣,家祖也能招待一番。”郎圖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只要對方和他一起返回郎家,那不管對方和郎玉是不是有關系,就都任他們郎家捏扁搓圓了,自己這一趟落云峰之行也變得有功無過。

“到郎家做客就不必了,我怕進去就出不來了。”沈謙冷冷地說道。

“道友既然和家祖是舊識,那郎家必定會將先生待為上賓,怎么會進去了就出不來呢?”郎圖生怕不和自己回郎家,連忙說道。

“就是因為我和令家祖是舊識,所以才怕進去了就出不來。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在令家祖的手中可謂是九死一生,若不是運氣好,這條命早就丟了,哪里能在這里和你說話。”沈謙冰冷地看著郎圖,自從他知道郎圖是郎家之人之后,就沒有打算放過。

想當初,沈謙遇到戚霜的時候,也曾想殺死戚霜,不過一則戚霜主動示好,二則擊殺合體期修士也有很大的危險,所以這才沒有動手。現在遇到了郎家修為不過化神中期的郎圖,自然不過放過這個報一箭之仇的好機會。雖然殺死郎圖不會讓郎玉有多么痛苦,但是相信這個資質不凡的郎家修士死去之后,也足以讓對方憤怒了。

“什么?”郎圖大驚失色,他可不是沈謙的對手,既然對方連郎玉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再拿家族來壓對方也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了。想想剛剛威脅對方的言語,郎圖不禁后悔的要死,要是剛才態度好一點,或許現在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我與郎玉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算你倒霉,既然被我遇見了,那就把這條命留下吧”沈謙聲音不大,但是卻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郎圖驚恐喃喃自語了兩句,突然轉身架起一道遁光就要離開。

“你還走得了嗎?”沈謙冷笑一聲,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造化丹鼎憑空出現在剛剛架起遁光的郎圖頭頂,一道藍霞從丹鼎中噴出,牢牢地將對方禁錮在原地。

沈謙絲毫不理會被禁錮在空中驚慌失措的郎圖,只見他向著造化丹鼎微微招手,那道藍霞一下子將郎圖卷起,吸入丹鼎之中,并且飛回他的掌中不見了蹤影。

第一次使用造化丹鼎的煉化功能,就輕而易舉地滅殺了郎圖,這讓沈謙的心情非常不錯。根據沈謙這段時間的研究,凡是還處在化神境的修士,他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之吸入造化丹鼎之中煉化。至于到了洞虛期的修士,想要將對方吸入丹鼎就很困難了,不過使用藍霞束縛對方還是能夠做到的。其實這也是沈謙現如今修為不夠的緣故,如果能夠進階到洞虛期,就能催動造化丹鼎之中的丹火,到時候以造化丹鼎的神器之威,恐怕就是合體期修士也要懼怕三分。

“道友,不知我們現在是否可以離開?”隴奇強行壓下心中的震撼,試探著向沈謙問道。

“當然了,沈謙所殺的不過是仇人而已,我與幾位道友無冤無仇,又怎會阻攔你們離開呢?”沈謙微微一笑,隴奇和龐源的態度還不錯,也不打算胡亂傷人。

“多謝道友,我們告辭了。”隴奇龐源俱都大喜,當下就要離開。

“今日之事,我不想傳到你們家族的耳中,若是讓我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諸位恐怕會有煩。”沈謙已經決定了,等幫著蔣雨晴滅殺掉那名合體期修士,拿到好處之后,就立馬前往華府尋找華蓉,帶她找個地方隱藏起來,閉關修煉一段時間。

其實沈謙也明白,想要讓隴奇等人不泄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不過經過這番威脅之后,想來泄密的時間會往后拖上一陣子,各大家族要查清他的底細恐怕又要一段時間,等這些都做完了,恐怕他早就隱藏起來,任誰都不可能找得到他。

“道友盡管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將今日之事泄露半句。”隴奇和龐源全都信誓旦旦地保證著,他們雖然心里各自都有自己的算盤,卻絕不像讓沈謙看出什么不妥,給滅掉。

“既然如此,你們走吧”沈謙看到隴奇和龐源那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

隴奇和龐源聽到沈謙這句話大大的松了口氣,不敢再在落云峰多停留,各自架起遁光,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我以為沈道友會將他們全部滅殺當場呢?”蔣雨晴又被沈謙強橫的神通給大大的震懾了一把。

“蔣道友說笑了,沈某和他們無冤無仇,何必難為他們。”沈謙對蔣雨晴驚懼的樣子很滿意,他就是想要這女人認識到他的強大,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你難道不怕他們不遵守承諾嗎,在我看來,回到家族之后,開始可能會有些顧慮,但是最終絕對會將落云峰上生的事情和盤托出。”蔣雨晴自忖若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絕對不會放過隴奇等人。

“縱然說出又能怎么樣?沈某漂泊不定,他們未必能夠找得到我。”沈謙絲毫都不在意地說道。

“沈道友,不如來我們天駝山如何,就跟在我身邊,只要你幫我,我想將來的天駝山必定是你我二人的。再說了,只要你加入了我們天駝山,將沒有人再敢動你。”蔣雨晴稍微猶豫了一下,對沈謙出了邀請,在她想來,現在正是沈謙困難的時候,招攬對方應該還是比較容易的。

“沈某逍遙自在慣了,不想受到束縛,所以恐怕要讓蔣道友失望了。”沈謙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蔣雨晴的邀請。

“沈道友還是再好好想想吧,青都各大家族在整個青瀾大6的勢力極其強橫,若是他們想要找什么人,很容易就會被找出來的。”蔣雨晴顯然并沒有死心。

“蔣道友的好意沈某心領了,不過還是那句話,要讓道友失望了。”沈謙當然知道各大家族的能量,他甚至比蔣雨晴知道的還要詳細,不過他對自己卻更有信心,憑借著自己強橫無匹的靈識,只要隨意找個山谷之類的地方隱藏起來,就絕對沒有人能夠現的了他。

“既然沈道友這么說了,那就罷了,不過你記住,如果有危險,可以打出我們天駝山的旗號,到時候我會救你的。”蔣雨晴看沈謙的神情就知道對方已經做出了決定,很難說服對方了,不過如果對方遭遇到危險,天駝山還是有機會能夠拉攏到他的。

“多謝了,如果有必要我不會客氣的。”沈謙當然明白蔣雨晴的打算,不過縱然如此,對她的看法也還是大為改觀。

“沈道友,我們說好了,六個火葫蘆都歸我所有,我想我們是不是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了。”蔣雨晴美眸一轉,微笑著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掌。

“答應道友的事情沈謙自然不會賴賬,不過不知蔣道友想要為此付出什么代價呢?”沈謙依舊背負著雙手,絲毫沒有拿出火葫蘆的意思。

“這個瓷瓶之中有一枚丹藥,名為天駝靈丹,足以讓你的修為從現在的化神中期突飛猛進,直至化神期巔峰境界。這原本是等到我進階化神中期之后服用的,現在就先給你用吧。”蔣雨晴對沈謙的道友不以為意,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瓷瓶交給對方。

“蔣道友果然是信守承諾之人”沈謙也聽說過天駝山的天駝靈丹,效用極強,他現在正好急需這種丹藥,因此拿到丹藥之后也沒有多說,直接把六個火葫蘆交給了蔣雨晴。

蔣雨晴欣喜的接過沈謙手里的火葫蘆,有了這些火葫蘆,收服天駝獸的可能性就變得極大了。其實蔣雨晴并不打算放過沈謙手中的最后一個葫蘆,無論最終沈謙將那個葫蘆交給誰,她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討要過來,雖然可能會付出一些代價。

第四百六十四章再展神通

出了落云峰,沈謙直奔落云客棧,他早就和見悟和尚商量好了,等拿到了火葫蘆就在落云客棧交易。當然了,蔣雨晴也理所應當的跟了過來。和見悟的交易很簡單,見悟早已經準備好了沈謙需要的東西,雙方誰也沒有討價還價,直接完成了交易。

不過讓見悟沒有想到的是沈謙后面還跟著一個女子,這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察到蔣雨晴的與眾不同。

“不知這位道友是?”見悟和尚在交易完成之后,似有意似無意地向沈謙問道。

“還是我自己介紹一下吧,蔣雨晴,在天駝山修行。”蔣雨晴不待沈謙說話,就自我介紹道。

“天駝圣女?”見悟和尚微微一驚,接著臉上就泛起了一臉的苦笑。

“既然交易完成了,我和沈道友就離開了,大師可一定要拿好這個火葫蘆,等些日子天駝山上可能有人來與大師協商點事情。”蔣雨晴沒有和見悟多說,直接拉著沈謙離開了。

現在已經從落云峰上拿到了火葫蘆,來青都的主要事情已經做完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幫著蔣雨晴對付那名尾隨的合體期殺手。想到要和合體期修士動手,沈謙多少有些緊張,萬一在施展了靈魂紫電之后對方臨死反撲,那他恐怕又避免不了重傷的下場,盡管和上一次比較起來不會有生命危險。

沈謙選擇幫助蔣雨晴其實不單單是為了她拿出的那些好處,他還想做點長遠的投資,如果此次幫忙除掉那名殺手,并且蔣雨晴最終真的登上天駝山宗主的位置,那將來他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完全可以求助于天駝山。

“蔣道友,對方是名合體期修士,而我們兩人不過是化神期修士,想來他應該非常狂傲自大才是,你有沒有辦法讓他開始不還手,先讓我們幾招?”沈謙向身旁的蔣雨晴問道。

“你不會想要以我們兩人之力除掉他吧?”蔣雨晴有些目瞪口呆,他原本是想把沈謙拉攏過來,為除掉那名合體期修士增加點力量,當然了,主要的力量還要從其他勢力借一名合體期修士,可是萬萬沒想到,沈謙竟然想要以兩人之力除掉對方。

“難道不是嗎?”沈謙一怔,反問道。

“當然不是了,對方可是合體期修士,憑我們兩人這點本事如何能夠對付得了他?”蔣雨晴不可思議地說道。

“那倒也不見得,如果你能讓對方讓我們三招,那我們未嘗沒有機會。”沈謙笑著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我們取勝的幾率太小了。”蔣雨晴斷然否決了沈謙的想法。

沈謙見到蔣雨晴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不再多說,反正對他而言,多一個合體期修士助陣也不是什么壞事。

“我們現在去哪里?”沈謙向蔣雨晴問道。

“與落云峰毗鄰的一條山脈名為望斷山脈,平時人跡罕至,在望斷山脈之中有一個絕谷,被稱為七絕谷,我已經找好了一名合體期修士隱藏在那里,并且布置了禁制,等一會兒,我們兩人與那名合體期修士聯手之下,必能將哥哥派來的殺手擊殺。”蔣雨晴眼中寒光爆閃,露出強烈的恨意。

“那你就不怕還不到七絕谷,那合體期修士就會出手?”沈謙沒想到蔣雨晴已經有所布置,他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會的,那合體期修士想要殺我,定然想要把這件事情給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而七絕谷是我們所經過的第一個適合殺人越貨的地方,之前我想他肯定不會有所行動。”蔣雨晴顯然非常有自信。

沈謙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候,他靈識一動,現天駝山派出的合體期修士從后面慢慢的尾隨而來。就像蔣雨晴所說的,附近的環境根本就不適合動手,因此,對方也只是緩緩的綴在后面,并不急于動手。

沈謙和蔣雨晴的遁并沒有刻意的加快,他們生怕被后面的合體期修士看出什么異常,因此一邊興致大好的觀賞著周圍的風景,一邊不急不緩地向著七絕谷飛去。就這樣,最終,沈謙一行人來到了七絕谷,并且從空中落了下來。

不過一到七絕谷沈謙便感覺有些不妙,因為在這里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埋伏好的合體期修士,也沒有出現什么陣法的影子,否則的話以他靈識的強大不可能完全察覺不到。

“我想你的計劃恐怕出插錯了,這里既沒有什么合體期修士也沒有什么陣法。”沈謙向蔣雨晴傳音道。

蔣雨晴心中一震,頓時花容失色,靈識向四周延伸出去,想要找出她所說的合體期修士和陣法,可是半晌之后她的臉色徹底變得蒼白起來,再也沒有一絲血色,眼中也露出濃濃的恐懼。

“圣女,不知道你在尋找什么?”就在這時候,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

“莊賢,原來是你”蔣雨晴心中已存必死之念,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我想圣女一定在找曹家的合體期修士和布置好用來對付老夫的困陣吧,可惜啊,曹家早就和圣子達成了協議,恐怕是不能幫上你的忙了。”莊賢十分得意十分囂張地說道。

“莊長老,如果你肯投靠我,我給你的好處一定比我哥哥給你的更多。”蔣雨晴盡管心里十分清楚拉攏莊賢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心里還是存著一縷希望。

“圣女,今日我來殺你,若是你將來得勢,又豈能饒的了我,再說了,老夫也不是賣主求榮之輩。”莊賢絲毫不為所動。

“這么說,莊長老是一定要殺我了。”蔣雨晴嘆息一聲。

“我也是奉命而為”莊賢眼中露出絲絲寒光。

“我不求莊長老能夠放過我,但是我想請莊長老給我一個機會。”蔣雨晴一雙美眸直直地盯著莊賢。

“機會?請問圣女想要讓我給你什么機會?”莊賢有些意外,他原本還以為蔣雨晴會求饒的。

“我希望莊長老給我三次向你攻擊的機會,三次之內,你不要還手。”蔣雨晴想起沈謙來時說的話,雖然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卻也不甘心赴死。

“就這些嗎,好,我答應你,就當你向圣女謝罪吧”莊賢其實對蔣雨晴的天賦也極為看重,若不是沒有其它辦法,也絕不想將這樣的天才毀在這里。

“那就多謝莊長老了。”蔣雨晴面無表情地說道。

“沈道友,我們一起動攻擊吧”蔣雨晴又將目光投向沈謙,雖然基本上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她卻還想奮力一搏。

“不用了,你退后吧”沈謙一步一步向著莊賢逼近,同時,靈識已經牢牢的將對方鎖定了。

“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一名化神中期修士能夠揮出多強的攻擊力?”莊賢絲毫沒有將沈謙放在眼里,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沈謙,身上只是撐起了一個真元護罩。

“前輩對自己就那么自信嗎?”沈謙冷漠地望著對面近在咫尺的莊賢,在這個距離別說莊賢僅僅只是一名合體初期修士,就是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也絕對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莊某對自己一向沒有什么自信,但是如果兩名化神期修士也能傷的了老夫,那我這些年就算白修煉了。”莊賢嗤笑一聲。

“前輩可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沈謙笑著說道。

莊賢聽了沈謙的話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到了這種境地,對方還能笑得出來。不過事實上,沈謙沒有再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雙瞳之中紫光閃爍,瞬間就洞穿了莊賢的真元罩。莊賢的雙眼迅的變得灰白一片,然后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機。

其實,在如此近的距離,莊賢若是垂死反撲,必定能夠重創沈謙,可惜的是他對自己太過自負,又向蔣雨晴許下了諾言,所以意識到不妙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一猶豫就讓他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沈謙取下莊賢的儲物戒指,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然后轉頭對蔣雨晴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不過蔣雨晴卻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一聲,怔怔的呆在原地,臉上寫滿了茫然,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你到底走不走?”沈謙再次問道。

“你把他擊殺了?”蔣雨晴深吸口氣,明知故問道。

“當然把他擊殺了,你難道沒有看到他的尸體嗎?”沈謙笑道。

“我知道了,我們走吧”蔣雨晴雖然有滿腔的疑問,但是還是先讓自己恢復了鎮定。

沈謙和蔣雨晴架起兩道遁光,轉眼間就消失在天際。其實,在蔣雨晴面前顯露實力是沈謙計劃好的,他要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蔣雨晴,他有足夠的實力站在她平等的位置上,甚至站在比她更高的位置上,這樣更能引起對方的重視,將來需要用到天駝山的時候對方也才會受到禮遇。

第四百六十五章討價還價

蔣雨晴意識到沈謙的強大之后千方百計的想要招攬對方為自己所用,當然,沈謙不可能加入天駝山,在和蔣雨晴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拿到自己擊殺合體期修士莊賢的報酬之后,沒有再多做停留,直接離開了青都,往康城趕去。

數日之后,康城華府中三道遁光沖天而起,時間不長,就消失不見了蹤影。這三道遁光當然是沈謙、華蓉和戚雅三人了。沈謙從青都趕回華府之后,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帶著華蓉戚雅兩人離開了華府,按照沈謙的想法,現如今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找個隱秘的地方隱藏下來,開始閉關修煉,爭取早日進階洞虛期。

青瀾大6之上青山林立,湖泊眾多,隱秘之處可謂到處都是,因此,沈謙倒也沒有耗費多大的功夫,很快就和華蓉戚雅隱居下來,開始了自己進階的大計。

沈謙覺得,此次青都之行最大的收獲就是得到了蔣雨晴手中的天駝靈丹,這可是了不得的東西,有了它,再配合其他的一些丹藥,足以將修為提升到化神期巔峰境界。而只要提升到了化神期巔峰境界,再把入虛丹給煉制出來,突破到洞虛期就十拿九穩了。

想到洞虛期近在咫尺,沈謙也不禁有些激動,對他而言,突破到洞虛期好處實在太多了。如果突破到洞虛期境界,真皇虛影能夠更加凝實,這樣道韻所能揮出的威能將會倍增;如果突破到洞虛期境界,他就能催動造化丹鼎的造化丹火,那威能比之道韻可能還要強橫一籌;如果突破到洞虛期境界,就能和天馨合體雙修,修為直抵洞虛期巔峰境界。可以說,只要這次閉關他進階到洞虛期,那縱橫天下的夢想將指日可待。

沈謙覺得在修煉之前先要煉制入虛丹,只有將入虛丹煉制成功了,那修煉才能一氣呵成,否則,在達到了化神期巔峰境界之后再開始煉制入虛丹,不免會影響修煉。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修煉也同樣如此,在找到進階意境的時候,萬萬不能打斷。

“靈兒,快出來”沈謙在一間密室之中盤膝坐好,神念進入造化丹鼎之中。

“主人您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絕色佳人應聲降臨,出現在沈謙的眼前。

“吩咐不敢當,有一事請求”沈謙這段日子沒少和靈兒打交道,對這丫頭的脾氣也算摸了個七八分,知道此女嘴上主人主人的叫個不停,但是心里壓根兒就沒拿他當什么主人,吃軟不吃硬,剛開始的時候沈謙可沒少吃虧。

“主人您實在太客氣了,有用得著靈兒的地方盡管吩咐就行了。”靈兒見沈謙態度良好,頓時大為受用。

“我想煉制一枚入虛丹,如果你幫忙的話會讓我省很多事”沈謙手里的紫血仙藤可是了不得的寶貝,若是讓靈兒出手,肯定能夠剩下大半,將來天馨渡劫的時候能派上大用場。

“入虛丹還不簡單,不過有陣子沒有煉制過了,手可能有點生。”靈兒擺了個風姿無限的姿勢,胸前白嫩的雪球半遮半掩,赤1uo裸的誘惑著沈謙。

“靈兒,你就不要說笑了,像你這樣的煉丹圣手怎么會手生呢,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能滿足的一定盡量滿足。”沈謙有心把搔弄姿的靈兒給摟到懷里,狠狠的蹂躪一番,來泄一下心中的悶氣,不過根據對敵經驗,這樣做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我能有什么要求,要不這樣吧,你就在這里陪我一整天,和我說話聊天怎么樣?”見到沈謙這么識趣,靈兒美得冒泡的大眼睛頓時一亮,曼妙的身體圍著他轉個不停。

“你別轉了,我頭暈”沈謙頓時感覺一陣苦澀,這靈兒最害怕的就是悶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沈謙聊天,而且內容非常的無聊。平時的時候,沈謙自然不會搭理她,可是每當用著這丫頭的時候,苦難的日子就難以避免了。

“靈兒,你看啊,我現在急著閉關修煉,等過些日子,我的修為突破了,再陪你一天如何?”雖然陪級大美女聊天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名級大美女是個善談的主,能夠一整天滔滔不絕的話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急著閉關修煉啊,如果這樣的話還真是挺為難的,靈兒知道了”靈兒非常懂事非常乖巧地說道。

“那你答應幫我煉制入虛丹了。”沈謙沒想到靈兒這一次這么好說話,不由得大喜過望。

“主人,我答應你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沒答應你,我是說這段時間我手有點生,需要重新熟悉一下煉丹的流程,等我熟悉過來了,自然就會幫你煉丹了。”靈兒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奸詐之色。

“你?”沈謙激動之下差點就向著靈兒撲了上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丫頭耍了。

“主人,你要打靈兒嗎?可是要是把靈兒打壞了,誰幫您煉丹呢?”靈兒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從手指縫里往外偷看,那樣子裝的真是委屈極了。

不過靈兒的這副表情在沈謙看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委屈,相反,他能夠從靈兒可憐兮兮的眼神里撲捉到一絲得意之色。

“靈兒,這樣吧,你也不能不給我討價還價的余地吧,我在這里陪你一個小時,你給我煉制入虛丹,怎么樣?”沈謙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平心靜氣地開始侃價。

“你也太狠了,我明明說一天,怎么一到你那兒就成了一個小時了呢?”靈兒無比氣憤的掐著小蠻腰,不過目光卻寫滿了興奮,因為和沈謙侃價是這丫頭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一個小時已經夠多了,絕對不能加了,這是我的底線”沈謙故意板著臉,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加堅決。

“一天,這也是我的底線,沒得商量”靈兒顯然已經熟悉了沈謙的套路,毫不退讓。

“兩個小時,我的態度很真誠,你這丫頭片子可不要得寸進尺”沈謙考慮了一大會兒,方才將價碼提升了一倍。

“半天,我的態度也很真誠,不能再少了”靈兒見沈謙將價碼提升了一倍,覺得自己也得表現出一點誠意出來。

“三個小時”沈謙再次增加了價碼,并且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效果。

“八個小時”靈兒再次退讓了一步。

“四個小時”沈謙笑意變得更加明顯。

“七個小時”靈兒漂亮的近乎妖孽的小臉上也寫滿了笑意。

“五個小時”沈謙覺得今天真是十分成功,放在往日,至少都要陪靈兒半天時間,可是今天卻已經壓縮到七個小時了。

“半天,最少也要半天,沒得商量”靈兒小嘴一抿,把腰都快要笑彎了。

“半天?不是已經七個小時了嗎?”沈謙對靈兒重新提出半天有些目瞪口呆。

“是啊,機會已經給你了,誰讓你貪得無厭呢,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這話果然不假”靈兒實在興奮了,仿佛世界上最好笑的最應該高興的事情恰好讓她給趕上了。

“你這是耍賴,絕對是耍賴,我不同意你這樣的行為,這完全是無視游戲規則”沈謙沒想到自己竟然讓靈兒這小丫頭片子給耍了,心中可真稱得上是怒火中燒。

“我可沒和你定下什么游戲規則。”靈兒實在太高興了,竟然一下子摟住沈謙的脖子,主動奉上了一個香吻,這丫頭現在可比剛剛跟著沈謙那會兒聰明多了,知道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原理。

“這樣吧,我們就按照七個小時執行吧,你看怎么樣?”沈謙讓靈兒這一下子給弄得沒了脾氣,畢竟,任是哪個男人讓靈兒這樣的級大美女給親一下子恐怕都得找不著北。

“半天沒得商量,如果出不起價碼那就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本大小姐睡覺。”靈兒完全占據著主動,對形勢估計的也非常充分,絲毫不怕沈謙不就范。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半天就半天。”沈謙見沒得商量,也只能無奈地答應了靈兒要求。

“太好了”靈兒一下子跳了起來,再次摟著他的脖頸奉上一個香吻。

“我說靈兒,你想親我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沈謙雖然滿足,但是卻現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體會對方的瞬間襲擊。

“那要看你的表現”靈兒拍了拍沈謙的肩頭,一副她才是大姐大的模樣。

“那我再換個要求,我們今天能不能談點有趣的話題?”沈謙再次向靈兒提議道。

“有趣的話題?我最喜歡有趣的話題了,這個要求我答應了,我想想,什么話題有趣呢?”靈兒托著腮幫苦思冥想。

“有了,我們不如談談貓與老鼠的話題吧,我可真是天才,這個話題有趣極了。”靈兒興奮的一蹦三尺高。

“貓與老鼠?”沈謙只覺得眼前烏光亂閃,差點暈倒在地。

第四百六十六章洞虛

最終,沈謙在付出了半天的時間之后,方才讓靈兒這丫頭滿意,幫他煉制了入虛丹。若論煉丹的能力,靈兒是當之無愧的大師級人物,一次成功,煉制出來的入虛丹成色遠遠過沈謙以前煉制的丹藥,這讓沈謙感覺這半天的時間也算是值得了。

靈兒愛找沈謙聊天的習慣其實倒也是情有可原,待在神泣塔中那么多年,從出生開始,就只能待在造化空間之中,連個伴兒都沒有,也難怪她孤獨寂寞了。現在好了,認沈謙為主之后,有了說話聊天的伴兒,靈兒自然是不肯放過了。

沈謙得到入虛丹之后,把華蓉和戚雅叫來囑咐了一番,開始閉關修煉。沈謙并沒有急著服用從蔣雨晴那里得到的天駝靈丹,對他而言,這枚丹藥現在服用效果很難完全揮出來,可能會將他的修為提升到化神后期甚至是化神期巔峰境界,但是很難在他突破到洞虛期的時候增添助力。可是如果達到了化神后期修為再服下那可就不同了,到時候不但能將將他的修為推進到化神期巔峰境界,而且還能讓體內積蓄起龐大的藥力,在突破到洞虛期的時候平添一份助力。

沈謙對自己現在的修為非常有信心,精粹的混沌之力,強大的神識,所有的這一切都能讓他在突破到洞虛期境界的時候比普通修士要容易的多。所以,普通修士服下入虛丹之后突破到洞虛期的概率如果僅有五成的話,那么他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沈謙在跨界通道中收獲很大,這一次來青瀾大6又獲得了種種好處,因此,身上的好東西極多,各種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幾乎是應有盡有。沈謙有足夠的把握在不服用天駝靈丹的情況下將修為提升到化神后期。

其實,化神期修士已經可以觸及規則,一舉一動之間能夠隱隱約約地感受到規則的存在。可是只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并不能直觀真切的感受到規則的存在,所有更無從談起對規則的領悟。每一個化神期修士想要在進階到更高的層次,必須完成兩方面的進階,一方面是,另一方面就是靈識。只有不斷的讓規則這個概念在靈魂中變得清晰起來,才能最終完全感受到規則的存在,并且開始領悟規則,當然,一旦能夠完全感受到規則的存在,并且能夠去探索領悟的時候,就是靈識修為達到洞虛期的時候。以沈謙的靈識修為,這一方面自然直接就可以過濾掉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提升修為。

別單純的認為提升修為就是淬煉體內的真元,增加真元總量,當達到化神期之后,每一個小境界的進階也非常不容易,就像沈謙現在要做的,就是開始將靈識感悟到的規則力量一步步的融入到體內的混沌之力之中,等到他體內的規則力量達到化神后期標準,并且體內規則之力總量達到化神后期要求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進階到化神后期境界。

進階到化神后期對沈謙來說幾乎沒有耗費多少精力,他現在對規則的領悟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層次,所以將規則力量融入到混沌之力中基本上沒有遇到什么阻礙,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然的就完成了這一步。而服用了大量的靈丹之后,真皇寶鑒強大的功效顯現了出來,短時間內就積聚了足夠多的混沌之力,讓沈謙最終順利進階到了化神后期。

進階到化神后期之后,沈謙感覺非常良好,體內氣機奔騰,大有一飛沖天之勢,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時候,立刻服下天駝靈丹,并且開始煉化藥力。

天駝靈丹乃是天駝山圣藥之一,效用之強遠沈謙的想象,幾乎在服下天駝靈丹的瞬間,龐大的藥力就匯入到了他的五臟六腑之中,最讓沈謙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天駝靈丹竟然引動了天地規則,這種神秘的天地力量滾滾而來,一邊淬煉著他的,一邊提升著他的修為。不過半月時間,就讓沈謙的修為推進到化神期巔峰境界。不過這時候,卻觸碰到一個桎梏,硬生生的將狂飆的度給壓制下來。沈謙知道,這就是進階洞虛期的瓶頸了,只要能夠突破這個瓶頸,那么他就能夠突破到洞虛期境界。

感受到天駝靈丹剩余的藥力如同怒海狂濤一般不斷的沖擊著洞虛期的瓶頸,沈謙毫不猶豫的服下了入虛丹。入虛丹一進入喉嚨,立刻化為一縷清流,瞬間流變全身各處,凡是被入虛丹滋潤到的地方,俱都煥出勃勃的生機。隨著入虛丹藥力的融入身體,沈謙感覺洞虛期的瓶頸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見到這種情況,沈謙不由得大喜過望,現如今,距離洞虛期境界不過一步之遙,那瓶頸也已經變得像是薄紙一樣了。時間不長,緊接著就沈謙感覺到體內血脈賁張,血液沸騰,一股強烈的沖動勃然爆,洞虛期瓶頸轟然破碎。

密室中沈謙陡然睜開了雙眼,雙瞳神光湛湛,進階到洞虛期修為之后,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強大,力量仿佛要破體而出一般。沈謙卻知道,現在并不是測試力量的時候,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將真皇虛影重新淬煉一番,灰蒙蒙的虛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的背后,無數的規則力量開始向著真皇虛影匯聚而起,滂沱的天地靈元更是滾滾而來。如果現在沈謙站在外面,就會現,周圍早就已經是風云變色,數萬里內天地元氣奔騰不息,規則力量變化萬端,周圍的一切生靈無不戰戰兢兢。

真皇虛影不斷的凝實,不斷的凝實,在真皇虛影腦后的七彩光輪也變得更加巨大,更加艷麗。最終,在經過了三天三夜的不斷凝練之后,真皇虛影面部隱隱能夠看出輪廓了,或許,用不了多久這虛影的稱呼就不那么恰當了。

沈謙收回真皇虛影,心里極為興奮,雖然剛才他并沒有試驗真皇虛影的強大威能,但是心里卻非常清楚,現在的真皇虛影配合道韻足以硬撼合體初期修士了。進階到洞虛期之后,沈謙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心中的規則。原本,沈謙就能直觀的感受到規則的存在,但是卻沒有現在這種規則坐于心中的感覺。

對于一名化神期修士而言,能夠觸及到規則,一招一式自然而然的受到規則的影響,而揮出比元嬰期修士強大的多的力量。

而對于一名洞虛期修士而言,因為規則已經存于心中,所以可以開始領悟規則,這個過程并不簡單,但是隨著領悟越來越多,攻擊之中自然而然的會融入規則力量,這種程度的攻擊比之化神期不可同日而語。

當修為更近一步,最終領悟了規則的時候,也就是達到合體期修為的時候了,到了那時候就可以演化規則,動攻擊,這時候才是真正的規則攻擊,不再依賴規則力量,而是直接驅動規則進行攻擊。以前,沈謙對合體期修士極為忌憚,就是害怕對方的規則攻擊,一旦對方被他的靈魂紫電擊殺,臨時之時動了規則攻擊,那他縱然不死也得重傷。想當初,在跨界通道中與戚霜生死相搏的時候,幸好戚霜不過是隨手一擊,若是當時動的是規則攻擊,那現在沈謙可能就只能以靈魂的方式存在了。

若是修為能夠更進一步,最終突破到大乘期境界,那又是另外一番天地。大乘期修士對規則的領悟已經達到了極致,對規則的操控也已經達到了極致,這時候,可以稱之為掌控規則。合體期修士只能被動的運用規則,對規則本身既不能改變,也不能從本質上了解,可是大乘期修士卻不同,大乘期修士對規則已經完全熟悉,就像熟悉自己身體的器官一樣熟悉規則,他們可以任何的更改規則,徹底化規則為己用。例如,大乘期修士可以通過對空間規則的改變達到瞬移的目的,這可就不是合體期修士所能做得到的了。

至于若是更上一層,達到真仙境,那就是操控大道,萬般規則盡在掌中,跳出三界五行,永享仙壽了。到了那個境界,才是真正的逍遙。沈謙靈魂雖然已經到了真仙境,但是因為的束縛和達到這個境界時間尚短,很多東西并沒有領悟,就像是現在,達到洞虛期之后很多東西方才恍然大悟,靈魂修為并沒有提升,但是對于諸多運用卻豁然貫通。

等到對剛剛提升到的洞虛期境界仔細的了解了一番之后,沈謙將造化丹鼎拿了出來,既然是丹鼎,最重要的神通當然是煉化神通,而煉化神通自然依托于火焰。造化丹鼎中的火焰乃是造化丹火,威能巨大,如果沈謙的修為真的達到了真仙境,這造化丹火恐怕足以焚化天地萬物了。不過現如今,以沈謙現在洞虛期的修為,是萬萬做不到這樣境界的,不過縱然如此,卻也能催動造化丹火對敵了,這造化丹火的威能,恐怕比之道韻之威要更勝一籌。

第四百六十七章造化丹火

沈謙掌中的造化丹鼎滴溜溜一轉,倒懸在空中,一股藍色的丹火噴出,看上去仿佛很不起眼的樣子,但是沈謙卻能夠感覺到,這丹火中所蘊藏的強橫力量。

看著眼前的這團火焰呈現出藍色,沈謙不禁若有所思。藍色的丹火,藍色的丹霞,仿佛同源而生,如果說的準確一點,藍色的丹霞乃是伴隨著藍色丹火而生的。

“這丹火和丹霞能不能融為一體,增強威力呢?”沈謙心里暗暗想道。

心念一動,造化丹鼎之中再次噴出一團丹霞,和藍色的丹火匯于一處。沈謙原本還以為想要將丹火和丹霞融為一體必定會耗費大量的精力,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丹霞和丹火一接觸頓時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原本看上去有些單調的丹火生出陣陣藍霞,藍色火焰中藍光浮動,漂亮異常,威風凜凜。

當然了,沈謙知道,除了樣子更加炫目之外,丹霞融入丹火之后,丹火的威力必定會大大的增加,將來對敵的時候能夠揮出更大的作用。又操控了一會丹火,變得嫻熟起來之后,沈謙就將丹火收回了造化丹鼎,走出了靜室。

這次閉關花費了一年的時間,時日不短,但是這也僅僅是對沈謙而言,能在一年之內從化神中期進階到洞虛初期,對一般的修士而言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哪怕是如何的驚采絕艷,也不可能這么夸張。有些天賦不強的,更是一生都不可能進階到洞虛期,所以,沈謙這一年的時間實在太逆天了。

沈謙來到另外的一件石室的時候,華蓉和戚雅正坐在一張石桌旁一邊品嘗著靈茶,一邊聊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華蓉和戚雅算是真的親如姐妹了。看到沈謙走進石室,華蓉頓時驚喜地跳了起來,而戚雅則老老實實地垂手侍立在一旁,自從成為了沈謙和華蓉的婢女之后,戚雅對沈謙就敬畏非常,禮數方面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夫君,你出關了”華蓉興奮撲到沈謙的懷里,她畢竟還是一個剛剛出嫁的小媳婦,丈夫一年閉關修煉雖近在咫尺,卻連面都見不到,這一見面也難怪他要如此興奮了。

“出關了,這段時間你還好嗎?”沈謙對華蓉還是挺關心的,他女人不少,不過在這個世界卻還只有華蓉這一個,當然是疼愛有加。

“好倒是好,就是天天只能待在山洞里修煉,也不能出去,悶都悶死了。”華蓉生性好動,陪沈謙閉關可把她憋壞了,幸好還有戚雅陪著說說話,否則能不能熬過來還不一定呢。

“這才一年就受不了了,就你這性子修為怎么能夠有所成就,今后一定要鍛煉鍛煉自己的耐性知道嗎?”沈謙在華蓉頗為豐滿的嬌臀上輕輕拍打了一下。

“夫君,雅兒可看著呢”華蓉被沈謙拍的耳根通紅,小臉蛋也是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雅兒,你也過來坐下,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沈謙見華蓉滿臉嬌羞,不再逗弄她,拉著她坐下之后對戚雅吩咐道。

“主人,雅兒不敢坐,雅兒站著回答就行了,主人盡管問。”戚雅現在在華蓉面前已經非常隨便了,但是在沈謙面前還有些拘謹。

“我讓你坐下你就坐下”沈謙沉聲說道。

“是,主人”戚雅慌忙恭恭敬敬地在沈謙對面坐了。

“今后不要主人長主人短的,這個稱呼我不喜歡。”沈謙臉色一緩。

“那我今后叫您什么?”戚雅偷眼瞥了沈謙一眼,如果有她以前的熟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必定不敢相信這就是原來那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就叫我沈先生吧”沈謙想了想,最終想出了個稱呼。

“是,沈先生”戚雅答應一聲,這個稱呼她倒是覺得非常喜歡。

“夫君,你看你把雅兒嚇的,以后你可不許這么嚇唬她,我們現在可是好姐妹。”華蓉看到戚雅戰戰兢兢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

“我怎么嚇唬她了?”沈謙倒是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不禁笑著問道。

“反正以前雅兒告訴我了,她說有點怕你。”華蓉撅著紅潤的小嘴。

“沈先生,雅兒沒別的意思,雅兒知錯了。”聽了華蓉的話,沈謙尚還沒有說什么,戚雅騰的一聲從石凳上彈了起來,連連認錯。

“雅兒,你坐下,今后在我面前放松一點,你既然和蓉兒是好姐妹了,那就沒必要那么怕我。”沈謙一開始收下戚雅的時候故意表現的很有威嚴,這么一來給戚雅留下的印象也是很嚴厲的形象。

“雅兒知道了,謝沈先生”戚雅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坐了下來。

“我今天想要告訴一些關于我的秘密。”沈謙端起戚雅給自己斟上靈茶抿了一口,然后慢條斯理地說道。

“什么事情?難道我都不知道?”華蓉有些疑惑,她覺得自己已經非常了解沈謙了,可是沒想到沈謙竟然還有秘密。

戚雅坐在那里倒是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她一直都覺得沈謙不是平常之人,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這樣一個人身上有秘密自然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你們可知道我的故鄉在哪里?”沈謙故意賣關子。

“哦,原來是這事,好像這個我還真是從來沒有問過你”華蓉苦惱的撓了撓頭,仿佛因此此事她就成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妻子一樣。

“我的來歷一直是我最大的秘密,今日我對你們說一部分,你們兩人知道就行了,絕對不能說給其他人聽,知道了嗎?”沈謙很嚴肅的問道。

“知道了,夫君,你盡管放心,我們一定不會亂說的。”華蓉雖然對沈謙那句先說一半的話有些好奇,但是卻有沒有多問。

“其實我的身份戚霜是知道的,要不是到了要帶你們回去的時候,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并不屬于青瀾大6,而是來自紀元大6,想當初,跨界大戰的時候進入跨界通道之中,真可謂是九死一生,后來意外的流落到青瀾大6。”沈謙大體上把自己的來歷說了一遍。

“夫君,你是紀元大6之人?”華蓉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驚容,反而滿臉都是興奮,顯然是在為能夠去另一個大6而感到興奮。

相比于華蓉,戚雅就顯得冷靜的多了,同時她心中也基本上猜到了沈謙想要問她什么。

“我來紀元大6也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必須要回去,你們愿意和我一起走嗎?”沈謙問道。

“當然了,你是我的夫君,你到那里我就到那里,至于雅兒,她既是我的丫鬟,又是我的好姐妹,我到那里她也必須跟到哪里,一切都由我做主就行了。”華蓉大包大攬地說道。

“沈先生,我一切都聽您和夫人的安排。”戚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樂意。

“既然如此,那我問你,想要從青瀾大6回到紀元大6,你有什么途徑嗎?”沈謙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把頭轉向戚雅。

“想要去別的大6,當然只能通過跨界通道了,而跨界通道的入口都掌握在強大的勢力手中,不過這倒并不麻煩,我以前跟著老主人,還算有些關系,青瀾大6這邊我能搞定,進入跨界通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就是到了紀元大6那邊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畢竟,我和夫人都是青瀾大6之人,關口可能通不過。”戚雅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個你就盡管放心好了,我在紀元大6還算有些根基,帶你們通過關口應該還是不難的。”沈謙怎么說也算是圣蟾宮修士,雖然只是掛名,但是也算是極有身份了,再說了,他也想著,實在不行可以找阮黛,憑借阮黛的身份,定然能叫華蓉和戚雅過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了,進入跨界通道的傳送陣在瀘州境內就有,我們只需去瀘州就能進入跨界通道。”戚雅臉上掛著一縷笑容,她一直都想顯露出自己的能力,也好能被沈謙看中,現在機會來了,自然不會放過。

“你是想通過戚家的影響進入傳送陣嗎?”沈謙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問道。

“不錯,戚家雖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家族,但是瀘州的傳送陣卻掌握在戚家手中。”戚雅看到沈謙猶豫,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是這樣,我們已經不能回瀘州了,我想,現在瀘州恐怕有很多家族盯著想要找我們麻煩,你想想,其他還有什么地方有傳送陣?”沈謙最終還是決定不再返回瀘州,不說別人,單單只是落云峰上得罪的大家族就得找他麻煩。

“除了瀘州以外,距離我們比較近的并且擁有傳送陣的就是復州了,不過那里把持著傳送陣的勢力我沒有絲毫的門路,恐怕不太好辦。”戚雅說道。

“那就去復州,我想去了定然會有辦法的。”這一次,沈謙沒有猶豫直接做出了決定。

第四百六十八章宇文諾

沈謙等人一路向西,往復州趕去,一路之上,沈謙也從戚雅那里大致上了解了復州的情況。論繁華,復州是遠不及青都的,甚至連瀘州都比不上,不過卻遠比瀘州更加出名,不為別的,只因為在復州,有一個強大異常的家族存在。此家族地處西疆,勢力卻遍布整個青瀾大陸,縱然是在青都也占有一席之地,此家族名為宇文世家,或許宇文世家比之天駝山尚有差距,但是若和青都龐氏比起來,卻是絲毫都不遜色了。

宇文世家的根基在復州,可以說,他們已經將復州經營的如同鐵板一般,而進入跨界通道的傳送陣正是在宇文世家的掌握之中。沈謙對宇文世家也不過只是大體的了解,如何能夠和這個家族扯上關系,進入跨界通道他現在還沒有任何的頭緒。

相比于青州瀘州的秀美,復州可就要遜色的多了,這里的景致實在說不上好,不過在復州最大的城池西城卻是人流如織,繁華程度絲毫不遜色與廬陽城的樣子。沈謙一行人來到復州之后就直奔西城,因為宇文世家的府邸就在西城,而進入跨界通道的傳送陣也設置在西城之中。沈謙三人在一處客棧住了下來,決定先了解清楚情況之后再決定如何去做。

“雅兒,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沈謙知道戚雅以前跟在戚霜身邊,還算有些見識。

“先生,我覺得想和宇文世家攀上關系并不容易,他們勢力龐大,財富無數,想要打動他們對我們而言很困難。倒不如先去布置傳送陣的地方或許也不一定非要和宇文世家攀上關系才行。”戚雅笑著說道。

“你詳細說說你的想法。”沈謙見到戚雅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了主意。

“宇文世家強大,使用靈石之類的東西賄賂對方自然不會有什么作用,但是依附于宇文世家的一些散修境況也就沒有那么好了,如果我們從這些小鬼入,打通其中的環節,或許不用通過宇文世家也能進入跨界通道。”戚雅經過這些時間和沈謙相處,對沈謙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再像當初那般怕他了。

“好個從小鬼入,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去布置傳送陣的地方去看看。”沈謙現在對回紀元大陸非常迫切,既有些想念天馨,又有些渴望和天馨雙修,以達到更高的修為。

沈謙對修為的渴求外人是不能理解的,或許一般的修士擁有他這樣的實力會覺得滿足,可是沈謙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提升到真仙境,將神魂不滅體修煉到極致,然后穿梭時空,返回原來的世界。

西城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府邸,這里聳立著宛如瓊樓玉宇的豪華宮殿群,正是宇文世家的府邸。此時,宇文府后花園中,兩名老者正在弈棋,其中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在兩個老人旁邊,垂站著一個面如冠玉,身材修長的翩翩美男子,這年輕公子嘴角含笑,靜靜地望著兩個老者下棋。

“諾兒,你覺得我這一子應該落于何處?”白衣老人捻起一枚棋子,轉頭向身旁的年輕公子問道。

“孫兒棋藝粗淺,不敢置喙。”年輕公子謙虛地說道。

“如果我非要讓你落子呢?”白衣老人再次問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應落于此處,以攻代守。”年輕公子宛如星辰般的雙眼神光一閃而沒。

“好一個以攻代守,我便將此子落于此處”白衣老人中捻起良久的棋子終于落下。

“以攻代守雖好,但是落于此處卻是不妥。”黑衣老人捻起棋子,放入棋盤之中,不過只是一子而已,可是原本勢均力敵的局面立刻不復存在,黑人老人以一子截斷白衣老人后路,占據了全面的優勢。

“看來諾兒你的大局觀還是不夠啊,就像是這棋子,雖然材質是上等璞玉,只有經過雕琢,才能成器。”白衣老人見敗局已定,絲毫都著惱,相反,拿著里的棋子若有所指。

“師尊訓示,諾兒記下了”雖然白衣老人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聽到年輕公子渾身一震。

“我聽說西山傳送殿之中尚缺少一名大執事,你不如去那里待上一段時日,記住,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黑衣老人沉吟片刻,對年輕公子說道。

“是,孫兒馬上就去。”年輕公子向著兩個老人恭敬的行禮之后,離開了花園。

等到年輕公子離開之后,身穿白衣的老人對黑衣老人問道:“你觀諾兒能否有所成就?”

“難說”黑衣老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諾兒的天賦堪稱驚采絕艷,現在就讓他出去,會不會太早了一些?”白衣老人顯然有些擔憂。

“諾兒以不足百歲之齡達到了洞虛期,這是當年我們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不過今后的修煉可就不會那么容易了,如果不讓他外出歷練,而一味地閉門造車,我恐于他修為不利。”黑衣老人也是有些擔憂,不過這種擔憂一閃即逝。

“照此說來,倒的確應該出去了就像下棋,只是看永遠不可能有所成就。”白衣老人見棋局上形勢明朗,自己敗局已定,將棋子拾了回去。

“好了,我們就都不要管諾兒那小子了,還是再下上一盤是正經”黑衣老人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是畢竟是勝了,心情非常不錯。

“下一盤你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白衣老人不服輸地說道。

“那我們就走著瞧”黑人老人感覺自己氣勢正盛,正可以一鼓作氣,再勝一盤。

且說沈謙一行人,打聽了一番之后,知道傳送陣的位置位于西山傳送殿,就趕到了西山,并且在西山山腳下一座奢華的酒樓里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一邊觀賞著外面的景致,一邊聽著酒樓上三三兩兩的修行者對于傳送殿的談論。

就在沈謙三人進入酒樓后不久,一名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的年輕公子走了進來,此人生得豐神俊朗,氣質優雅,里持一柄折扇,一進入酒店就吸引了酒樓眾人的目光。

“絕代天才”沈謙心中也不禁贊嘆一聲,他非常清楚,這個年輕公子的年齡絕對不足百歲,能在這個年紀進階到洞虛期,天賦之高恐怕絲毫都不遜色于蔣雨晴了。

坐在沈謙身旁的華蓉和戚雅也是一陣失神,她們兩個畢竟都是女子,遇到這樣絕美的翩翩佳公子難免會多看上幾眼。不過好在兩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之人,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這名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正是宇文世家后花園的那名年輕人,名叫宇文諾,正要去西山傳送殿擔任大執事。平時,西山傳送殿的大執事都是由洞虛期修士來擔任的,不過一般都是洞虛后期境界的修士,像宇文諾這樣剛剛進入洞虛期不久就擔任大執事在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

宇文諾進入酒樓隨意地掃視了一眼,當他看見沈謙這張桌子上華蓉和戚雅這兩名絕美女子的時候,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不過也僅僅只是亮了一下,就在大廳中心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要了些酒菜自斟自飲起來。

“雅兒,你怎么眼睛老是往那邊瞥,不會是花癡了”華蓉見戚雅似笑非笑地盯著那邊的年輕公子,在戚雅耳邊輕聲調笑道。

“夫人,您瞎說什么呢”戚雅心中一驚,看了一眼沈謙的臉色,她雖然是婢仆,但是卻也早就有了終有一日成為沈謙女人的覺悟,所以,剛才華蓉的言語嚇了她一跳,生怕惹得沈謙不高興。

“我瞎說了嗎,我看你就是花癡了,不過這也沒用,先不說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就是看上了你也是本夫人的丫鬟,休想離開我半步。”華蓉有些霸道的說道。

“雅兒自然是跟著夫人的。”戚雅低著頭,不敢再隨意亂看。

那邊的宇文諾畢竟擁有洞虛期修為,這邊戚雅和華蓉的說話聲雖小,但是他也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宇文諾只是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就再也看不出什么異色了。

“蓉兒,雅兒,不要亂說話,你們看窗外西山的風景這么優美,呆會兒我們不妨上山游覽一番。”沈謙靈識強大,所以宇文諾僅僅只是眉頭微微一皺也未能瞞過他的眼睛,在他看來,宇文諾的身份絕對非同尋常,背景強大無比,因為想要在這個年紀達到洞虛期就需要無數的資源做支撐,而有這般實力的家族定然強大無比。

“知道了,夫君”華蓉向著沈謙吐了吐小舌頭,一副很委屈的模樣,至于戚雅則乖巧的像個不懂世事的小姑娘,點頭的樣子仿佛沒有絲毫的心機。

看到戚雅的表現,沈謙不禁驚嘆此女偽裝段的高明,竟然這般的迷惑人,若不是曾經見識過戚雅的狠辣段,恐怕也會被她迷惑。

第四百六十九章戰前

沈謙三人很快用完了餐,離開了山腳下的酒樓,開始徒步上山。對于觀賞過瀘州勝景的沈謙等人來說,這西山的風景實在算不得出色,不過雖無勝景,但是山勢險峻,壁立千仞,倒也不失雄渾偉岸之像。

沈謙三人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位于山頂的傳送殿,不管讓不讓進,先在外圍觀察觀察倒也不錯。不過在走了一段山路之后,讓沈謙等人感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發現那名在酒樓看見的白衣公子竟然也緩緩的跟了上來,腳步不急不緩,既不縮短和沈謙等人的距離,也不會被落在后面。

“先生,我看這人有問題,他好像是在有意地跟著我們,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他?”戚雅眼中寒意一盛,語氣中帶了幾分煞氣,這種神態倒是和沈謙初見她的時候有些相似。

“教訓教訓他?你不過化神期修為,而他已經是洞虛期修士,你還想教訓他?”沈謙微笑著說道。

“洞虛期修士?”戚雅從見到白衣公子就沒有看透他的修為,開始還以為是對方攜帶了能夠掩蓋氣息的法寶所致,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洞虛期修士。

“不錯,正是洞虛期修士,而且此人年紀超不過百歲之齡,說是風華絕代也不為過。”沈謙的靈識早就把白衣公子探查了無數遍,在此人身上并沒有感受到威脅,所以也沒有將對方當成敵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加危險了,對方一名洞虛期修士這么跟著我們,肯定是想對我們不利。”戚雅身上已經殺意環繞了,她以前跟在戚霜身邊很久,早就將戚霜心狠辣的性子學了個十足。

“雅兒休要胡鬧,此人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今后縱然我不在你身邊也絕對不準濫殺無辜,否則,讓我知道了看我饒不饒你。”沈謙沉聲斷喝。

“是,先生,奴婢知錯了。”戚雅嚇得渾身一顫,恢復了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蓉兒,今后替我看著她,還有,你做事情也要謹慎,千萬不要壞了心性,聽懂了嗎?”沈謙又扭頭對身旁的華蓉說道。

“夫君,你放心,我知道了”華蓉見沈謙一本正經,也不敢胡鬧,她以前雖是大小姐的性子,但是跟了沈謙之后,卻將以前的習性收起了幾分,平時的時候還可以撒撒嬌,但是一旦看到沈謙認真起來,那是乖的就跟小綿羊似的,絲毫不敢頂嘴。

沈謙三人繼續往山頂走,在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個石亭,名為“白鷺亭”,聽說從前建造石亭的地方是塊巨石,常有白鷺棲息,登山之人紛紛而至,觀賞白鷺。開始,游客只是遠觀,可是有一次一名極為喜愛白鷺的年輕人實在忍不住,就靠近了觀賞,哪知白鷺盡散,非但如此,從那以后再也沒有白鷺落在那塊大石上。

驚走了白鷺的年輕人后悔萬分,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他為了表達自己的懊悔之情,在大石之上建了一座石亭,并且起名為白鷺亭。現如今,這里當然看不見有什么白鷺出現,但是有人卻可以在石亭中休息賞景。沈謙三人到達半山腰的時候,白鷺亭還是空著的,沒有什么游客在此休息。

“先生,我們不如在白鷺亭中休息一會兒再走可好?”戚雅瞥了一眼距離他們并不是很遠的白衣公子,對沈謙提議道。

“也好,我們反正也沒什么事情,正好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會。”沈謙當然明白戚雅的小心思,對于他們這些修士而言,區區這段山路又怎會覺得勞累,戚雅是想借此機會看看白衣公子的反應。

按照戚雅的想法,后面的白衣公子肯定是跟隨他們來此,看到他們停下,要么停下來,要么直接進入石亭說明自己的目的。可是讓戚雅郁悶的是那白衣公子對沈謙等人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過了石亭,繼續向山頂走去,還是以前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難道不是跟著我們?”看到白衣公子這般表現,戚雅不禁有些懷疑她先前的判斷。

“應該不是跟著我們的,但是我覺得目的地很可能和我們一樣。”沈謙微微一笑,這白衣公子看上去雖然觀賞著四周的景色,但是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仿佛在想著什么事情。

“和我們的目的地一樣,難道他也和我們一樣,想要進入跨界通道?”華蓉猜測著。

“或許是要進入跨界通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傳送殿之人。”沈謙非常肯定自己這個想法。

“只要不是跟著我們就行了,管他想什么呢”戚雅輕輕松了口氣,在她看來,被一名洞虛期修士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從這里開始我們就跟在他后面他的目的地是不是和我們一致。”沈謙笑著說道。

“這不太好?”戚雅一聽對方是洞虛期修士,不禁有些膽怯。

“區區洞虛期修士還奈何我們不得,現在夫君也已經進階到洞虛期了,恐怕就是合體期修士也不會懼怕了。”華蓉倒是很興奮,她親眼見到沈謙還是一名化神期修士的時候就擊敗了洞虛后期修士,按照推測,現在沈謙進階到洞虛期了,實力恐怕足以和合體期修士一搏了。

“好了,別爭了,我們跟上”沈謙當先站起身來,跟在了白衣公子的后面。

山路上緩步上山的白衣公子正是宇文世家的天才修行者宇文諾,尚還是孩童之時,宇文諾就被宇文世家兩大合體期巔峰修士看中,并且收為弟子,時至今日,已經七十余年。宇文諾天賦驚人,更可貴的修行非常刻苦,再加上宇文世家給予他的各種資源,使得他的修為像是坐上了火箭一樣,提升迅速。七十余年,宇文諾一直跟在兩位師尊身旁,從來沒有獨自外出過,宇文世家之中除了幾個最親的家人之外,沒有人認識他。現在,他第一次外出,而且還要擔任傳送殿的大執事,表面上雖然表現的非常從容,甚至有些興奮,但是內心里卻很緊張,生怕辜負了兩位師尊對自己的信任。

宇文諾現在也察覺到沈謙三人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不過對此他并不緊張,他對自己的修為神通都非常有信心,相信洞虛初期修士根本就無法威脅到他。

在鄰近山頂的地方,宇文諾先被攔了下來,再往上就是宇文世家傳送殿所在地了,當然不會允許游人繼續上山。宇文諾見自己被攔下來絲毫都不著惱,也絲毫沒有拿出大執事令牌來的意思,而是輕輕一掌印在了攔住他的元嬰期修士胸上。

那名被打的元嬰期修士被擊飛數丈,其余看護傳送殿的修士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不過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名被擊飛的元嬰期修士落地后直接爬了起來,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顯然是宇文諾留了,這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稍微好了一點。

“你是何人,膽敢在宇文世家傳送殿傷人?”一名身穿青衣的化神期修士上前喝問一聲,不過此人因為看不透宇文諾的修為,所以問這話的時候全神戒備,生怕著了對方的道。

就在身著青衣的化神期修士喝問宇文諾的同時,一名元嬰期修士拿出一口小鐘連敲三下,這鐘聲激昂有力,恐怕就是整座西山都能聽得見了。鐘聲一響,就見山頂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飛出三道流光,遁速之快,宛如電閃,瞬間就到了宇文諾面前。

這三人全都是洞虛前期修為,是傳送殿的三名執事。三名執事之中,領頭的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名叫宇文道,他看了宇文諾一眼,有些疑惑,接著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老者身后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男修名為喬塔,是依附于宇文世家的客卿,女修名叫宇文婷,是宇文世家一名天賦還算不錯的庶女。

“傳送殿是你們三人管事嗎?”宇文諾背負著雙,微笑著問道。

“正是我們三人主事,不知閣下為何動挑釁?”宇文道表現的風輕云淡。

“和他廢什么話,先拿下再說”喬塔身材高大,兩道劍眉插入眉心,脾氣非常火爆。

“我之所以動挑釁無非是想看看你們的實力,同時也看看我自己的實力,既然這位道友想要將我拿下,那不如我們就切磋較量一番如何?”宇文諾一直跟在宇文家兩名老祖身邊,自然信心十足,不過幾乎沒有與人動切磋過的他又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好,就讓我喬塔給你點顏色讓你知道這傳送殿是不可以隨便亂闖的。”喬塔往前山岳一般的強大威勢迸發出來。

沈謙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來了興趣,微笑著喃喃自語道:“看來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想到來這傳送殿還能看上這么一出精彩的劇目。”

不僅僅沈謙來了興致,華蓉和戚雅也是一臉的興奮,一年多來,她們都悶在山洞里,現在一見到別人打架,只覺得好玩無比,兩人就差沒有上去吶喊助威了。

第四百七十章觀戰

“我叫喬塔,請你記住這個名字,被擊敗之后不至于敗得太冤枉,連敗于何人之都不知道。”喬塔聲音宏大,宛如雷鳴。

“你的名字我記住了,不過我的名字現在卻不能告訴你,如果你能擊敗我,我一定終生不會忘記喬塔這個名字。”宇文諾眼中露出強烈的興奮。

喬塔和宇文諾在那里做戰前準備工作,沈謙這三名觀眾也討論起來。

“夫君,你覺得他們兩人誰會取勝?”華蓉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覺得誰會取勝?”沈謙笑著問道。

“我覺得喬塔會取勝,你看他的身體,宛如鐵鑄一般,我想站在那里不動柔柔弱弱的白衣公子都傷不了他。”華蓉心里是想宇文諾取勝的,但是看到喬塔強壯的身體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夫人,我可不這么認為,不管怎么說,白衣公子也是洞虛期修士,而且自始至終表現的都非常從容,我想他取勝的可能還是非常大的。”戚雅搖了搖頭,顯然不同意華蓉的說法。

“兩人雖同為洞虛期修士,但是卻絕對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物,喬塔氣息外露,真元駁雜,雖然從外表上看好像很強大,但是不過是紙老虎;但是白衣公子卻不同,表面上,他仿佛很文弱的樣子,但是氣度沉凝,真元精粹,幾乎沒有任何雜質,擊敗這喬塔不過是舉之勞。”沈謙靈識一動,已經將兩人的情況探查的清清楚楚。

沈謙三人這邊討論著,喬塔和宇文諾卻是已經動了,當先出的正是喬塔,他脾氣暴躁,早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吃我一拳”喬塔天生神力,開始修行后更是偏重于力量方面的修煉,這一拳擊出,空間頓時破碎,在拳頭前面形成一個旋渦狀黑洞襲向宇文諾。

宇文諾眉毛一挑,向著喬塔的方向輕飄飄的拍出一掌,這一掌雖然看似綿軟無力,風波不起,但是那旋渦狀黑洞卻被此掌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最終消弭于無形。

喬塔虎軀一震,倒飛數丈方才穩住身體。

“好本事,看我破天錘”喬塔被擊退數丈,不但沒有失落,反而變得興奮起來,他好像是天生的戰士,中烏光一閃,一只磨盤般大小的黑黝黝的錘頭出現在他的中。

“隕石天降”喬塔舞動中仙錘,頓時鋪天蓋地的錘影向著宇文諾砸了過去,一股無形的力量更是從天而降,那場景,正像是數不盡的隕石從天而降。

沈謙看著喬塔使出這招隕石天降,周圍丈許范圍內升起一個青色的護照,怕誤傷了華蓉和戚雅。

“想不到這喬塔對規則的領悟達到了這樣的程度,不知白衣公子如何應對?”沈謙原本覺得喬塔真元駁雜,不堪一擊,但是在喬塔使出隕石天降之后他突然發現,此人對力量規則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地步,隕石天降威能著實不凡。

再說宇文諾,他一直都表現的風輕云淡,背負著雙,可是看到喬塔的隕石天降之后臉色終于變得凝重起來,雙瞳閃閃,精光四射。

宇文諾中靈光一閃,一把雪白色的極品仙劍出現在他掌中,靜靜的看著錘影越來越近。

“一氣落仙劍”宇文諾中極品仙劍驟然揮出,一道雪白色的劍氣破空而出,這道劍氣宛如一道白光,犀利到了極點,非但如此,在劍氣周圍還隱藏著陣陣令人感覺心悸的能量波動,正是規則能量無疑。

這道雪白色的劍氣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空中砸落的萬道錘影根本就無法和這道雪白色劍氣相抗衡,不過瞬間而已,漫天遍地的錘影全都被斬的支離破碎。

“噗”喬塔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無比,身體更是劇烈的震顫著。

“得罪了,剛才你的隕石天降威能巨大,我不敢留”宇文諾本不欲傷害喬塔,可是剛才卻無法留,心中對喬塔不禁存了幾分歉意,不管怎么說,喬塔都是宇文家的客卿。

“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喬塔稍微調息片刻,臉色稍微好了些之后方才說道。

“閣下剛才所用的乃是我們宇文世家不傳之秘一氣落仙劍,請問你到底是什么人?”喬塔身旁的宇文道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在宇文世家,縱然是他也絕沒有資格修習一氣落仙劍。

“宇文世家嫡傳弟子宇文諾,剛才得罪了。”宇文諾向著宇文道三人拱了拱。

“宇文諾?你就是新來的大執事宇文諾?”宇文道驚異地看了宇文諾一眼,他沒想到這一次宇文世家會派一個僅僅只有洞虛初期修為的修士來擔任大執事。

“不錯,正是我,這是我的大執事令牌,你可以驗證一下。”宇文諾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枚雪白色的令牌,交給宇文道。

“這的確是大執事的令牌,屬下是傳送殿執事宇文道,拜見大執事。”宇文道仔細地檢查了令牌之后,又恭恭敬敬地將令牌換給了宇文諾。

“宇文執事不用多禮,在下初來乍到,還請執事多多關照才是。”宇文諾雖然從小跟在宇文世家兩位老祖身邊,但是并不代表他不通人情世故,相反,宇文諾見了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什么傲氣。

“大執事太客氣了,今后還要大執事多多照顧才是,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宇文世家的客卿喬塔,剛才你們已經交過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至于這一位,是宇文婷宇文師妹。”宇文道熱情地給宇文諾介紹著。

“喬塔拜見大執事”喬塔倒是非常豪爽,雖然被宇文諾打敗,但是輸得心服口服,并沒有表現出不痛快。

“喬道友,剛才多有冒犯了。”宇文諾剛才出的確有些重,也完全不像他自己說的,不敢不出全力,而是他有意借此劍之威震懾三位執事,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軟弱可欺。其實,宇文諾這個人還是非常有段有心智的。

“是喬某技不如人,等以后還請大執事多多賜教才是。”喬塔笑著說道。

“那以后我們就一起切磋。”宇文諾看到喬塔的笑容,覺得自己震懾一下三個執事的計劃還是很成功的。

“大執事,我是宇文婷,我聽說在我們宇文世家出了一個絕代天才,自幼跟隨在兩位老祖身邊,名字就叫宇文諾,不知我說的這位天才可是大執事。”宇文婷的父親在宇文世家權勢不小,因此倒也知道一些不同尋常的信息。

“天才不敢當,我的確自幼跟在兩位老祖身邊,資質也不過平平而已。”宇文諾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模樣的女子竟然知道自己,不由得也是暗暗的得意了一把。

其實,宇文婷的年紀可比宇文諾要大的多了,若是按輩分來論,恐怕宇文婷是宇文諾的奶奶輩了,不過看宇文婷的意思顯然是不想這么稱呼,一則怕得罪宇文諾,二則也怕把自己給叫老了。

“我倒是也聽說過宇文世家有位絕代天才之事,只是不知道就是大執事,大執事自小跟在兩位老祖身邊,神通自然不是我等能相比的,今后就要仰仗大執事多多指教了。”宇文道聽了宇文婷的話也是一驚。

“哪里哪里”宇文諾非常謙虛。

宇文諾和宇文道三人又寒暄了片刻,四人就向傳送殿走去,在進入傳送殿之前,宇文諾停下腳步,回頭向著沈謙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之后方才進去。

“夫君,他為什么要向你點頭?”華蓉奇怪地向沈謙問道。

“恐怕他感覺出來了,我們之間必定會發生點什么。”沈謙答道。

“你們之間能發生什么?”華蓉再次問道。

“我們要通過傳送陣進入跨界通道,而這位宇文世家的絕代天才宇文諾則是傳送殿的大執事,你說我們會不會發生交集?”沈謙笑問道。

“那倒也是。”華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先生你想怎么做?”戚雅在一邊看到沈謙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插話道。

“我觀宇文諾雖然表面上氣度沉穩,儒雅不凡,但是受天才之名之累,心里必定會有些傲氣,如果有辦法能挫其傲氣,我們想進入跨界通道難道還困難嗎?”沈謙看著剛剛宇文諾沖他微笑的地方,輕聲說道。

“的確不難,我想先生只要和他打個賭,我們就能進入跨界通道了。”戚雅一拍額頭,恍然大悟。

“說的不錯,我就是要和這位絕代天才打個賭,不過這事兒還是明日再說。”沈謙看了一眼尚還是一頭霧水的華蓉,又看了看嬌艷的戚雅,不禁感嘆,論聰明,他的老婆還真是比不上戚雅這個婢女,不過這倒也怪不得華蓉,要是她從小和戚雅一樣,跟在戚霜這樣的女魔頭身邊,恐怕也早就被逼聰明了。

“那我們今夜不妨就在山下的客棧休息”

第四百七十一章賭約

次日,沈謙帶著華蓉和戚雅兩人一早就來到了傳送殿的殿門之外,在這里,值守的侍衛將之攔住。

“來者何人?”值守侍衛自覺依仗的乃是宇文世家之威勢,絲毫不將沈謙三人放在眼中。

“去告訴宇文諾,就說故人來見”沈謙自然不會和一個尋常侍衛斤斤計較,對侍衛的傲慢態度也毫不理會。

“你是大執事的故人?”侍衛聽到沈謙和宇文諾相識,言語間不禁客氣了幾分,不過他對沈謙的話還有幾分懷疑。

“的確是故人,你通稟一聲,宇文諾自然知曉。”沈謙背負雙,氣度沉穩,自然散發著一股出塵之氣,竟然讓侍衛不敢逼視。

“先生稍等,我去通稟。”侍衛不敢怠慢,急匆匆地去殿中向宇文諾通稟去了。

時間不長,就見宇文諾從傳送殿中緩步走出,身后還跟著宇文道、喬塔和宇文婷三人。宇文諾的眉心上尚還掛著一些疑惑,顯然不清楚這位自稱為他故人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過當他看見沈謙的時候,先是微微一怔,接著臉上露出一縷微笑。

“在下宇文世家宇文諾,不知道友為何自稱是我故人。”宇文諾在距離沈謙三丈的地方站定,中折扇輕輕扇動著。

“你我于山下酒樓初見,后一同登山,及至山巔殿前,更是一睹宇文道友之神通,這般交情難道還不能稱之為故人否?”沈謙這番話頗有強詞奪理之嫌,不過今日他也不是為講理而來,自然不在乎是否牽強附會。

“道友所言有理,既是故人,我卻仍不知道友尊號,豈非有罪?”宇文諾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年輕人,直覺站在面前的是一座高山,不免有些心折。

“無名散修沈謙,不敢妄用尊號二字。”沈謙見宇文諾問其姓名,也不隱瞞。

“原來是沈道友,不知道友為何而來?”宇文諾與沈謙寒暄幾句,不見對方亮出來意,直接問道。

“沈某一生漂泊,居無定所,現如今修為初成,渴望遍訪名家,切磋討教,以圖進境。昨聞閣下乃當世之翹楚,宇文世家之天才,故而登門拜訪,領教神通”沈謙說到此處,身體的威勢迸發出去,洞虛期修為顯露無疑。

沈謙抓住了宇文諾的心理,想要通過這種挑釁的方式將其心中傲氣激發出來。再者,宇文諾少與人動,對自己的修為實力自然不能準確的了解,現如今沈謙挑釁,他自然樂得抓住這個機會,查看一下自己的實力。

“閣下謬贊了,天才不敢,翹楚亦是汗顏。我宇文世家雖功法秘技無數,俱都有大威能,奈何在下卻資質普通,難以學其精髓,因此本不愿與人隨意動,但閣下所言欲以切磋而圖進境,若我推辭則是不敬了,這樣,我們就點到為止可好?”宇文諾直覺敏銳,他感覺沈謙絕非常人,更非庸人,因此言語間故意留下退路,縱然敗了,也只是他一人技不如人,于宇文世家威名無涉。

“如此甚好,那我們就點到為止。”沈謙見宇文諾答應下來,心中高興,但是臉上卻不顯異色。

“沈先生先請”宇文諾雙瞳精光一閃,謹慎地盯著沈謙。

“不急,沈某與人動還有一個習慣,不知宇文兄可否滿足?”沈謙順勢而言。

“請講。”宇文諾常年跟在兩個兩家伙身邊,對這養氣的功夫實在拿的很,臉上絲毫不顯急迫之色。

“沈某欲與閣下打個賭,不知宇文兄可敢?”沈謙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激一下宇文諾。

“我想先聽聽道友的賭注再做打算。”宇文諾聽了沈謙的話,竟然笑了,那副優雅自在的模樣只讓人感覺他不是即將與人切磋較技,而是漫步于田園之間,觀賞著周圍的大好風光。

“如果閣下贏了,沈某愿奉上這瓶七色丹,若是在下贏了,還請宇文兄能允諾借沈某大殿傳送陣一用,讓我等三人進入跨界通道。”沈謙不再吊宇文諾的胃口,言明了賭注。

這賭注下的很大,七色丹是一種療傷圣藥,一枚丹藥之上留有七道丹紋,道道顏色不同。此丹乃是丹中極品,有肉白骨,活死人之功效,修士無論受到怎樣的傷害,無論真元耗費有多嚴重,只要服下此丹,立時就能恢復到巔峰狀態。因此,七色丹對修士而言,就像是一條生命。

沈謙當然知道此丹藥的珍貴,不過宇文諾乃是宇文世家兩名老祖的弟子,資源無數,見過和使用過的靈丹妙藥肯定層出不窮,若拿不出能夠誘惑到他的東西,他還真不一定同意沈謙的要求。

“沈道友下的注可真夠大的,說實話,我有些心動了。”宇文諾聽到七色丹的名字,眼睛一亮他身后的三名執事更是早已目瞪口呆,對他們而言,七色丹這樣的東西已經可望而不可求了。

“能讓道友心動就好,這么說,道友是答應在下的提議了?”沈謙笑著問道。

“我能先問問,道友想去跨界通道干什么嗎?要知道,那里可是到處殺戮不休的地方,如果運氣不好的話,洞虛期修士也不一定就能保住性命。”宇文諾對沈謙想要進入跨界通道的目的很感興趣。

“告訴宇文兄也無妨,我曾經進過一次跨界通道,并且還在里面得到了一件重寶,我怕此重寶被人發現,干脆就暫時封藏在了跨界通道之中,想以后再回去取。我這次之所以想要進入跨界通道,就是想要取出此寶物。”沈謙知道宇文諾要問此事,心里早就編好了故事。

“原來是這樣,沈道友如此坦誠,難道就不怕在下對你不利嗎?”宇文諾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重寶都對他講,一時間辨別不清沈謙所言是真是假。

“在下深信宇文道友乃是良善之人,方才會將此事和盤托出,再說了,我那件重寶在我看來可能是重寶,但是在宇文世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眼中,恐怕算不了什么。”沈謙現在修為強橫,也不害怕被找麻煩,更何況這次進入跨界通道之后就會返回紀元大陸,就算是宇文世家想要找他恐怕也找不到了。

“既然如此,我就和你打這個賭,也好領教一下沈道友的神通秘技。”宇文諾沒有再多說,而是直接答應了沈謙的賭注,不過他對沈謙的話是不信的,試想一下,為了進入跨界通道連七色丹都要拿出來當賭注,這重寶豈能普通的了。

當然了,宇文諾壓根兒就沒想到,沈謙是有充分的信心取勝方才會下如此重注。否則,但凡對自己有一絲的懷疑,他也絕對不會用七色丹作為代價。

“大執事,此人不過洞虛初期,我來應付就行了,您又何必親自動?”宇文道看到沈謙和宇文諾就要交,連忙生上前阻攔道。

“此事我既然已經和沈道友商量定了,那就不會再改變了,宇文執事你還是退下”宇文諾雖然知道宇文道在討好他,但是卻也有些不高興,仿佛自己被別人看成了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是,大執事”宇文道看到宇文諾態度堅決,也只好作罷,他之所以想和沈謙動是存著兩份心思的,一份是擔心宇文諾受傷,這樣的話不好向上面交代,另一份是想在宇文諾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讓宇文諾不敢小瞧了他。可是宇文諾簡簡單單的拒絕,讓他這兩個目的都落了空,所以,宇文道雖然退了下去,臉上卻有些不快。

“宇文兄可準備好了?”沈謙沒有急著出,而是先提醒了一下宇文諾。

“在下已經準備好了,沈道友盡管來就是了。”宇文諾修長的身體一震,道道雪白色的光華騰起在他的身上,片刻之后,這些雪白色光華扭曲起來,最終形成一個真元護罩,牢牢地將宇文諾護在其中。

宇文諾撐起的真元護罩乍看和普通的真元護罩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真元護罩竟然是不斷的飛動著的,就像漫天飛舞的雪花。

“此乃我們宇文世家的一項神通,名為雪花罩,我雖然未將其練到極致,但是防御力倒也還差強人意。”宇文諾看到沈謙對雪花罩很好奇,所以解釋了一番,他自信滿滿的微笑著,那意思顯然是說雪花罩我雖未練成,但是用來防備你卻是綽綽有余了。

“既如此,那就讓沈某來試試這雪花罩是不是真的像宇文兄說的一樣。”沈謙針鋒相對,他和宇文諾之間的火藥味逐漸升騰了起來。

“青虛大印”沈謙搶先出了,他雙結玄奇印,遙遙擊出,頓時間風云變色,天昏地暗,一個徐徐轉動著,越變越大的青色印鋪天蓋地地向著宇文諾拍了下去。

這青虛大印乃是沈謙根據以前對昆侖印的感悟修煉而成,威能巨大,他也是剛剛練成不久,這還是第一次用來對敵。

第四百七十二章激斗宇文諾

一看到空中出現的青色大印,宇文諾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他能夠從那緩緩轉動著的印上面感受到巨大的精粹無比的能量。這一刻,他終于真正的感受到對的強大。

“若湯盾”宇文諾雙變換,訣一動,一道金光從他身上疾飛而出,迎風而展,片刻之間就漲至數丈大小,將他牢牢的護在后面。

“砰”聲悶響,金青色光芒交織成一片,空間如同水紋一般的震動起來,一股無形的氣浪擴散開來,大有將周圍波及的一切全都摧毀的架勢。不過幸好這是傳送殿前,傳送殿上因為布置了各種各樣的禁制,所以無形氣浪一落到上面立刻被這些禁制給擋住了。

宇文諾祭出的若湯盾很是不凡,竟然也是一件極品仙器,青虛大印和若湯盾僵持了片刻之后就消散在空中。不過宇文諾也并不好受,雖然他站在原地一步未動,但是臉上卻有些蒼白,顯然,為了接下沈謙的青虛大印,他費了不小的力氣。

“吃我一劍”宇文諾也不是肯吃虧的性格,擋住青虛大印之后立刻發動了攻擊,一柄雪白色的仙劍激射而出,向著沈謙當頭斬下。這柄仙劍威能巨大,斬下的同時天地靈元滾滾而動,隨之下落,宛如潮涌,似要將沈謙淹沒其中。

沈謙微微一笑,絲毫不見緊張之色,只是向著空中斬落的雪白色仙劍隨拍出一掌,青虛大印再次成形,準確地擊在仙劍上面。

“乒”青虛大印顯然不是犀利無比的雪白色仙劍的對,被仙劍一下斬的支離破碎。

沈謙這一擊不過就是試試仙劍的威力,一擊之后他既不防御也不進攻,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仙劍落下。沈謙的這個動作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驚愕不已,尤其是傳送殿的三名執事,在他們看來,沈謙這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宇文諾也是怔了一下,不過當他看到沈謙嘴角微笑的時候,知道對方這是胸有成竹,他再不猶豫,無窮的劍勢傾瀉而下。

就在無窮的劍光落下的瞬間,沈謙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劍頓時落在空處,掀起一陣能量風暴。宇文諾一劍擊空,不禁大驚,他可是牢牢地使用靈識鎖定了對方的位置的,可是對方竟然能夠無視這種鎖定,輕松脫身,這讓宇文諾感覺今日的切磋不會像剛開始想象的那般容易了。

“不愧是極品仙劍,所能發揮的威能果然不凡。”沈謙出現在宇文諾身后不遠處,贊嘆了一聲。

其實這句話聽上去有些鄙視的意思,好像在說宇文諾本身實力一般,只是靠著仙劍,方才能夠發揮出這般威能。不過當聽到沈謙在背后說話的時候,宇文諾卻完全沒有心思琢磨這句話的鄙視之意,他只覺得脊背發冷,驚得一身冷汗。

“沈道友剛才施展的可是瞬移?”宇文諾試探著問道。

“也算不得真正的瞬移,不過借助了一些段而已。”沈謙笑著答道。

“縱然如此,也足以讓道友立于不敗之地了。”宇文諾不禁感嘆一聲,再也不覺得自己有取勝的希望。

“此神通不過雕蟲小技,沈某既是為了和宇文道友切磋而來,接下來的比試自然不會再次使用此神通。”沈謙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宇文諾輸得心服口服,這樣,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的打開傳送殿的大門。

“如此在下豈不是占便宜了?”宇文諾眉頭一皺,他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實在難以容忍對方故意相讓。

“那是因為縱然不使用此神通,沈某也有擊敗道友的信心。”沈謙不再一味謙虛,他要讓激起宇文諾心中的怒火。

“既如此,那在下就不在多說了。”果然,縱然以宇文諾的養氣功夫,也不禁顯出一絲怒色。

宇文諾雙連動,那柄雪白色的極品飛劍發出一聲激昂的劍鳴,聲音直沖九天。

“一氣落仙劍”宇文諾大喝一聲,雪白色的極品飛劍上激射出一道雪白色的劍氣,正是當日宇文諾在對陣喬塔的時候所使用的一氣落仙劍。不過此時宇文諾使出來和當日的威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了,同樣的劍氣,這一道只是望一眼就覺得其犀利的直欲割破自己的靈魂一般。在雪白色的劍氣周圍,還有無數的銀色銘文閃爍不定,讓劍氣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一氣落仙劍一出,周圍的空間平靜的仿佛是一潭死水,沈謙感覺無窮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想要束縛住他的身體,雪白色劍氣越是逼近,這種強烈的束縛感覺也越是強烈。

沈謙不禁心中贊嘆,這一氣落仙劍乃是宇文世家最頂尖的絕學之一,威能之強橫,還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完全能夠想象的出,此神通被合體期修士施展開來那是怎樣一副天崩地裂的場面。

不過宇文諾的修為顯然有些不足,根本就不足以將一氣落仙劍那股崩天之勢發揮出來,只是得犀利之真髓。

“承鈞溪刃”沈謙豎成刀,右臂高高舉起,他的掌上閃爍著翠綠色的光芒,接著向空中那道雪白色的劍氣傾力一斬。

“劈”承鈞溪刃在雪白色劍氣上一閃而沒,不過這一次,這兩項強橫神通碰撞不再是無聲無息,而是爆發出了驚天威勢,這次碰撞宛如九霄神雷炸響,頓時間便是地動山搖。

沈謙的身體微微一震,就恢復了正常,而宇文諾卻是踉蹌著連退數步之后方才穩住身體,英俊的臉上已經露出駭然之色。盡管宇文諾對沈謙已經非常重視了,盡管他對沈謙估計的很高,但是還是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強橫到這種地步。

遠遠站在傳送殿門外的宇文道三人就更是驚駭莫名了,今天的這場切磋實在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他們沒想到宇文諾竟然這般強大,但是他們更加沒有想到在宇文諾使出一氣落仙劍之后沈謙還能占得上風。

站在另一端的華蓉和戚雅則是美目異彩連連,華蓉早就見過沈謙的神通,看到沈謙今天的表現倒還算鎮定。但是戚雅就不同了,戚雅還是第一次看見沈謙爆發出這般強橫的戰力,不禁有些目醉神迷。

“到我進攻了,吃我一拳”沈謙沒有給宇文諾調整的機會,在破掉了對方的一氣落仙劍的瞬間身后就浮現出了灰蒙蒙的真皇虛影,這一次,真皇虛影中沒拿仙劍,那是雙拳握緊,隨著沈謙的勢向著宇文諾猛烈的轟了過去。

“轟”空間直接被這一拳給轟出一道黑色的通道,滾滾拳勢以摧枯拉朽之勢向著宇文諾席卷而去。

不過就在沈謙感覺宇文諾又要硬拼的時候,宇文諾的身體卻變得一陣虛幻,如同幻影一般,橫移到數丈之外,躲開了沈謙的這一拳。

“好步伐,不知這步伐喚作何名?”沈謙雖然覺得如果使用靈識鎖定對方對方定然無從逃脫,但是縱然在不鎖定對方的情況下能夠躲開自己這一拳也絕非易事。

“此乃宇文世家絕學凌虛步,不過在先生面前,卻有些班門弄斧了。”宇文諾此話說得倒是情真意切,在瞬移這樣的逆天神通面前,任何步伐都是虛幻。

“宇文道友不必過謙,此步伐如能練到極處,恐怕比之瞬移也絲毫不弱。”沈謙發現剛剛宇文諾步伐之中有幾分飄渺之感,但是卻還做不到如煙似霧,無從探查的地步。按照他的推測,凌虛步就是要練這飄渺二字,如能得起三昧,縱然以合體期修士靈識的強大,也休想鎖定宇文諾。

“好像現在該在下進攻了”宇文諾也不再多言,身周突然浮現出四柄飛劍,這四柄飛劍都是上品飛劍,顏色分別是黃藍青白,飛劍一出,便布成劍陣模樣,圍繞在宇文諾周圍飛動不止。

“四劍誅仙”宇文諾張口噴出一口精血,黃藍青白四柄飛劍頓時變得光彩奪目,飛行的軌跡也變得玄妙異常起來。

隨著宇文諾訣的變動,四柄飛劍滴溜溜一轉,周圍騰起一陣各色霞光之后,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分布于沈謙周圍不同的方位,成劍陣模樣。這四劍誅仙劍陣乃是宇文諾最后的殺锏,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施展此劍陣還非常吃力,但是沈謙的強大激起了他心中無限的傲氣,這傲氣讓他毫不猶豫的施展了誅仙劍陣。

沈謙看到宇文諾使出四劍誅仙劍陣,造化丹鼎出現在他的掌中,自從進階到洞虛期他還從來沒有使用造化丹鼎的丹火對敵,今日,他要借助誅仙劍陣檢測一下造化丹火的威能。

“斬”宇文諾向著沈謙的方向虛抓一下,頓時黃藍青白四柄上品仙劍上霞光映天,無限的誅仙劍意從四面八方向著被困于劍陣中間的沈謙絞殺而去。

沈謙看著滾滾而來的無窮劍意,絲毫都不慌亂,只是緩緩打開了造化丹鼎的鼎蓋。

第四百七十三章返回

造化丹鼎的鼎蓋一開啟,一團深藍色的火焰從里面噴出,瞬間就將無窮的劍意卷入了藍色火焰之中,就連那黃藍青白四柄上品仙劍也是不能幸免,被造化丹火籠罩其中。

“錚”四柄上品仙劍齊聲哀鳴,一下就被重創,掉在地上。

“噗”隨著四柄上品仙劍落地,宇文諾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再也沒有一絲血色,踉蹌幾步之后險些栽倒在地,幸虧宇文婷發現事情不妙,上前扶住他這才沒有當眾出丑。

“收”沈謙輕喝一聲,漫天的藍色火焰重新被吸入丹鼎之中。

“宇文道友,這場比試好像是你敗了”沈謙收起造化丹鼎,傲然說道。

“不錯,是我敗了,閣下神通驚人,宇文諾輸得心服口服。”宇文諾調息片刻之后,方才開口說話。

“既然宇文道友承認自己敗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使用傳送陣進入跨界通道了?”沈謙平靜地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道友可否明言,到底為何進入跨界通道?”宇文諾看著沈謙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知道此人比試是假,想要進入跨界通道才是真。

其實,從當日宇文諾看到沈謙三人上山的時候就對沈謙的目的有所猜測,后來又有了賭約,而現在沈謙獲勝之后立刻提出要進入跨界通道,這一切都表明,對方就是沖著傳送陣而來,至于什么想要和他這位絕代天才切磋不過都是借口而已。

“這個不能說,我與宇文道友也算是一見如故,不想欺騙道友,所以道友還是請不要問了。”沈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宇文諾,他可不想讓對方知道他是紀元大陸之人,否則,還指不定會惹出多少麻煩。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問了,傳送陣隨時可以開啟,不過需要的靈石需要沈道友自己承擔的。”宇文諾見沈謙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多問。

“這個自然,還請宇文道友現在就帶我們過去,我們現在就要進入跨界通道。”沈謙心中其實是非常急迫的,他有些擔心天馨,畢竟,當日他被從神泣塔中傳送出來之后不知道天馨到底怎樣了。

“那好”宇文諾本想挽留沈謙在傳送殿住上兩天,交流一下修行的經驗,但是看他仿佛有什么急事,也就沒有挽留。

兩月以后,沈謙華蓉戚雅三人來到了跨界通道中的正陽殿附近,這里正是當初沈謙進入跨界通道的地方。現在回來,感覺有種熟悉的感覺,對天馨的想念也強烈了幾分。

“來者止步”就在沈謙三人距離正陽殿還有數百丈的時候,三道遁光一閃就到了沈謙三人身旁,擋住了他們三人的去路。

“三位道友,在下沈謙,乃是紀元大陸之人,現在要返回紀元大陸。”沈謙向著眼前的三名洞虛期修士拱了拱。

“你有令牌嗎?”三名洞虛期修士中的一個青衣老者上前一步,氣勢凜然地問道。

“有”沈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令牌,扔給那名青衣老者,這令牌還是當初進入跨界通道的時候從正陽殿取得的。

“這令牌倒是不假,而且你的確是紀元大陸之人,不過你身邊的兩人可是青瀾大陸之人,這你怎么解釋?”為首的青衣老者驗證了令牌之后,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

“她們兩人以前的確是青瀾大陸之人,不過現在的身份卻是我的妻子和婢仆,我想應該算是我們紀元大陸之人才是。”沈謙向青衣老者解釋道。

“你怎會娶青瀾大陸的女子為妻?”青衣老者眉頭一皺,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我進入跨界通道的時候正值兩界大戰,誤入遠古戰場,被傳送到了青瀾大陸,這才有了這段淵源,怎么,難道道友連這些都要詢問嗎?”沈謙露出怒色。

“既然如此,你的身份就變得有問題了,現在我們紀元大陸和青瀾大陸之間的關系非常緊張,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想帶著兩名青瀾大陸的女修進入紀元大陸是不可能的。”青衣老者緩緩說道。

“為什么不可能?”沈謙眉頭緊皺。

“這你還要問嗎?當然是怕你們是奸細了。”青衣老者身后一名看似陰險狡詐的中年人陰測測地說道。

“我乃圣蟾宮之人,名叫沈謙,你可以向圣蟾宮的少宮主阮黛詢問之后再做決定。”沈謙看了中年修士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是圣蟾宮之人?”青衣老者露出一絲驚容,然后表情就徹底的和緩下來。

“不錯,正是圣蟾宮之人”沈謙傲氣十足地答道。

“既如此,請道友先在此等候片刻,圣蟾宮的少宮主此刻正在正陽殿中,我們立刻請她前來”青衣老者向著身后的中年修士使了個顏色,那名中年修士就化作一道遁光,向正陽殿飛遁而去。

時間不長,一道粉紅色的遁光飛遁而來,片刻之間就到了沈謙面前,化作一個絕美的女子,不是阮黛是誰?

“沈師弟?”阮黛的眼中盡是欣喜之色。

“阮師姐別來無恙”沈謙見到熟人也非常高興。

“這兩年你去了哪兒,我都擔心死了。”阮黛毫不避諱地上前挽住沈謙的胳膊。

看到別的女人和沈謙如此親熱,而且那女子的容貌美得不像話,華蓉頓時露出不悅之色,冷哼一聲。

“這位是?”阮黛看了一眼已經有結丹初期修為的華蓉,疑惑地向沈謙問道。

“是內子華蓉”沈謙有些尷尬地說道。

“哦,我說呢,原來華道友是吃醋了,不過沈道友的眼光還真是一般,那么多紅顏佳人不選,卻選了這么一個普通的貨色。”阮黛眼中露出一縷怨色,對華蓉刻薄的很,絲毫都不像她平素的為人。

“你說什么?”華蓉也是一副大小姐脾氣,立刻上前一步,眼中露出強烈的憤怒之色。

“我說什么你還聽不清楚嗎?”阮黛也毫不示弱。

“請你對我家夫人尊重一些”戚雅上前一步,眼中寒光閃爍。

“我不尊重你又能把我怎么樣?”阮黛見到戚雅這位化神期修士稱呼華蓉為夫人,微微一怔,不過接著大小姐脾氣也發作了,她這兩年已經進階到了化神初期,和戚雅的修為半斤八兩,絲毫都不懼怕。

“好了,蓉兒,雅兒你們都給我閉嘴”沈謙怒喝一聲。

“阮師姐,不好意思,她們兩個被我慣壞了。”到華蓉和戚雅都不敢吱聲了,沈謙這才笑著對阮黛說道。

“沈師弟,你放心,我不會和她們計較的。”阮黛嬌笑一聲,得意洋洋地看了華蓉一眼。

華蓉被沈謙一聲怒喝弄得有些委屈,看到阮黛這眼神更是心中暗恨,不過卻不敢隨意說話了。華蓉對沈謙的脾氣還是有些了解的,平時的時候怎么撒嬌都行,但是如果看到他露出怒色,就得乖乖的,否則后果將非常嚴重。

“阮師姐,不知天馨是否已經回到了紀元大陸?”沈謙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天馨的安危。

“天馨前輩早就已經回到雅閣藏布大峽谷了,怎么,你不知道嗎?”阮黛對沈謙和天馨的關系有很多猜測,不過她在天馨面前可不敢有絲毫的囂張,上一次差點讓天馨殺死的情景至今還讓她歷歷在目,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栗。

自從沈謙當初救下阮黛之后,阮黛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顆種子,慢慢地,隨著對沈謙了解的增多,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沈謙,對沈謙身邊的女人也不由自主的排斥起來,不過對天馨她卻是沒有絲毫辦法。

“這樣我就放心了。”沈謙深深地松了口氣,雖然當初天馨說只要進入了神泣塔就再也沒有危險了,不過沈謙還是擔心的很,遠古戰場這樣的地方危機重重,他可不敢確定天馨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了,我們都別在這里站著了,還是先回紀元大陸再說”阮黛見沈謙深深松了口氣的樣子心中不舒服,岔開了話題。

“對,我們還是先回紀元大陸”沈謙得知天馨沒事,見到她的心思更加強烈起來。

有了阮黛的確認,那三名洞虛期修士自然不敢再有異議,他們恭恭敬敬地將沈謙阮黛華蓉和戚雅四人送上了返回紀元大陸的傳送陣。

“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沈師弟。”來到紀元真極塔之中,阮黛將沈謙三人帶到一間靜室之中后對沈謙說道。

“何事?”沈謙一邊喝著靈茶,一邊問道。

“最近我們紀元城會有一次大規模的行動,目標就是雅閣藏布大峽谷,我想,沈師弟是我們圣蟾宮之人,自然不會給雅閣藏布大峽谷幫忙對?”阮黛直截了當地詢問沈謙的態度。

“什么?”阮黛聲音雖輕,但是聽在沈謙的耳朵里卻宛如一聲驚雷,他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明白,紀元城為何會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

“你再說一遍”沈謙沉聲說道。

“我們要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阮黛又重復了一遍。

第四百七十四章變故

“紀元城為何要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沈謙的聲音有些低沉,雖然他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雅閣藏布大峽谷一直以來都是紀元城連通東南大陸的阻礙,有無數的修士在途經大峽谷的時候喪命,為了能夠打通這個阻隔,紀元城在經過詳細的計劃之后最終決定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阮黛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沈謙的態度,在她看來,沈謙與天馨之間的關系可是頗為曖昧的。

“阮師姐,雅閣藏布大峽谷是不是出現了什么變故?”沈謙突然意識到可能有些不妙,一直以來,紀元城都不會輕易的觸碰雅閣藏布大峽谷,可是這一次態度如此決絕,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大峽谷出現了什么變故。

“變故倒還真有一些,跨界大戰之中鯨鯤隕落,石龍重傷,不過霸主天馨運氣卻是極好,不但完好無損,還從遠古戰場帶出了一件神器九天玄女劍。”阮黛美眸中閃爍了一縷異彩。

“原來紀元城是想趁著雅閣藏布大峽谷勢弱,圖謀天馨的神器九天玄女劍。”沈謙嗤笑一聲,什么打通通向東南的關隘,這一切都不過是借口,真正的理由就是紀元城諸多勢力想要圖謀天馨中的神器。

“我方才的問題沈師弟還沒有回答,不知沈師弟到底如何打算?”阮黛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辯解的意思,算是默認了沈謙的說法。

“如果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動雅閣藏布大峽谷,你會怎么做?”沈謙平靜地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阮黛不答反問。

“什么問題?”沈謙有種直覺,阮黛是有意將紀元城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事情告訴他,而且此女對他好像沒有惡意。

“你和天馨到底是什么關系?”阮黛問這個問題地時候竟然頗為緊張。

“這很重要嗎?”沈謙沒想到阮黛竟然問的這么直接,在華蓉面前要回答這個問題還真是有點尷尬。

“很重要,請你認真的告訴我。”阮黛的美眸宛如陣陣秋波,里面包含的情感非常復雜。

“是道侶,在我和蓉兒尚沒有確定關系之前,我和馨兒已經結成道侶了。”沈謙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心虛的瞥了華蓉一眼,他生怕這丫頭當眾鬧起來。

不過讓沈謙沒有想到的是,華蓉的表現出乎預料的平靜,絲毫沒有露出意外之色,也沒有露出憤怒之色。其實,這一切還要歸功于戚雅,早在戚雅成為華蓉的奴婢的時候,她就開始給華蓉灌輸男人應該三妻四妾的概念。并且直言,像沈謙這樣優秀的修士,不可能只有一位道侶,想要獲得夫君的寵愛,妻子不但不能阻止夫君擁有多個女人,還應該表現的非常大度,以便能在眾多女人中確認自己的地位。

戚雅從小就跟在戚霜的身邊,本來就是一個戚霜用來籠絡人心的工具,所以從小就被灌輸了這樣的概念,她讓華蓉進行血祭儀式之后,更是一心替主子著想,這才將戚霜交代她的話一股腦地灌輸到了華蓉的腦袋里。剛開始的時候,華蓉對戚雅的這種思想非常反感,可是后來,當她越來越感覺到她自己和沈謙之間的差距,并且出于女人的敏感,從沈謙日常神態上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的時候,終于認可了戚雅的思想,并且最終接受了這種思想。

“看來,沈師弟還真是多情啊”阮黛這話音里似乎帶著濃濃的幽怨之氣。

“阮師姐還沒說想要怎么處置我呢?”沈謙見阮黛這怨婦神情,再加上其天姿國色,不由的怦然心動,不過他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在不確定阮黛最終想法之前,沉迷于對方的溫柔鄉里可不是明智之舉。

“以前,我的心中只有一個男人的影子,那就是我的師尊。師尊從小將我養大,給我了足以讓我驕傲的一切,我非常敬重他,像尊重自己的父親一樣的尊重他,有時又把他當成偶像來崇拜。可是你知道嗎,自從你救了我一命之后,你的影子就出現在我的內心深處,并且越變越大,越變越大。現如今,我的心中還是只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只不過不再是我的師尊,而是你,是你的身影占據了我的整個內心。”阮黛說出這番話后整個人都好像重新煥發出了生機一般。

“這,阮師姐,沈某如何能夠承受得起你這般深情厚意?”沈謙萬萬沒想到阮黛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言辭,內心當真是復雜之極,興奮、焦慮、尷尬,種種感情涌上心頭,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現在就離開紀元城,前往雅閣藏布大峽谷,等到圍攻大峽谷的時候,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阮黛神情復雜地看了沈謙一眼之后,轉身離開了。

沈謙看著阮黛的背影,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對他而言,由于阮黛堅定地選擇站在他這一邊,而真正走進了他的心房,再也無法放棄了。

“夫君,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紅顏知己,阮黛姐姐長得可真是漂亮,比蓉兒可漂亮多了。”華蓉雖然已經在戚雅的影響下變得很豁達,但是看到阮黛這個無論修為還是容顏都遠勝自己的女人,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酸酸的。

華蓉現在頗有些患得患失,她原本以為有戚雅在身邊,或許能夠成為沈謙女人之中的大姐大,可是現在看來,大姐大是不可能了,能不墊底已經不錯了。

“誰說我的蓉兒不漂亮了,在我眼里,你和她一樣漂亮。”沈謙把華蓉拉入懷里,在她紅潤性感的小嘴上使勁兒親了一下。

“討厭,夫君,你總是說假話安慰我”華蓉白嫩的臉蛋上出現了一縷醉人的酡紅,在沈謙懷里撒嬌道。

“我這可不是安慰你,蓉兒盡管放心,你這么討人喜歡,將來沒人會欺負你的。”沈謙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心里一點底都沒有,阮黛還好說,誰知道天馨知道了自己的風流事跡之后有什么表現,若是那個妖女不高興了,華蓉的日子恐怕不會怎么好過。

“夫君,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和姐姐們相處的,一定讓姐姐喜歡蓉兒。”華蓉表現的非常乖巧,不過眼中卻露出一副狡黠的模樣。

華蓉曾經聽戚雅說過,男人喜歡自己的后院其樂融融,而不是戰火不斷。所以,無論心里怎么討厭夫君其他的女人,都不能在夫君的面前表現出來,相反,為了彰顯自己的寬容大度,還要主動去討好那些女人。總之,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在夫君的心里確定地位,只要能牢牢的守住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地位,那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華蓉的這番表現果然讓沈謙喜歡起來,雖然他潛意識里還有幾分理性,認為這可能是種假象,但是從情感上,卻毫不猶豫當真了,這正應了那句話,“女人微笑著欺騙男人,男人微笑著欺騙自己”。

“好了,現在還不是閑聊的時候,我們要出發去雅閣藏布大峽谷了,等到了雅閣藏布大峽谷再好好休息一番。”沈謙從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中回過神來,生怕出現什么變故,急匆匆地帶著華蓉和戚雅離開了。

沈謙沒有發現,就在他架起遁光,卷起華蓉和戚雅飛遁而去的時候,一個優雅美麗的身影呆呆地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看了半晌,方才做了個鬼臉,裝出一副惡狠狠地樣子說道:“哼,小丫頭片子,你今后最好能老實點,要是敢爭寵,看我和馨兒姐姐怎么教訓你。”

沈謙不知道的是,阮黛問他天馨的事情純粹是在作弄他,在天馨從雅閣藏布大峽谷出來的時候,阮黛就曾經主動拜訪過天馨,并且在天馨的房間里密談了兩個多時辰。對沈謙和天馨道侶的關系阮黛早就已經了如指掌,而且也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段,竟然已經讓天馨接受了自己。要是沈謙知道了這情況,恐怕會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一日之后,沈謙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來到這里,華蓉才發現自己的心不爭氣的怦怦直跳。

“夫君,你能和我說說天馨姐姐嗎?她兇不兇?”華蓉急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些關于天馨的情況。

“這個,怎么說呢,蓉兒,呆會兒你嘴巴可得甜一點,你馨兒姐姐可是合體期巔峰修士,威震大陸的存在,要是惹惱了她夫君也護不了你。”到了這個時候,沈謙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華蓉說實話。

“什么?合體期巔峰修士?”不但華蓉目瞪口呆,就連站在華蓉身后的戚雅也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原本還想著怎么在后宮爭權奪利的兩個女人的心頓時變得冰涼冰涼的,和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爭寵,這簡直是和找死沒有什么區別。

第四百七十五章兩女見面

這是沈謙第二次來雅閣藏布大峽谷,不過這一次來和第一次來的時候心情是截然不同的。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可是有性命之憂,而這一次來就連大峽谷的霸主天馨都成了他的道侶,再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第一次來的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小小的低階修士,在擁有化神期巔峰境界的克魯塔面前都有些戰戰兢兢,這一次卻已經是一名洞虛期修士。

天馨早就得到了沈謙的傳訊,有些激動的在妖元殿前等著他了。現如今,天馨不但已經達到了合體期巔峰境界,而且還有神器九天玄女劍護身,可謂是將石龍壓的死死的,兩人的關系也由以前平等的盟友關系正式變成了上下級關系。

等到沈謙等人進入大峽谷,天馨和沈謙不免有些的激動的寒暄了片刻,而華蓉和戚雅都老老實實的邊看著沈謙的這位道侶。如果說華蓉和戚雅在進入大峽谷的時候還有些與天馨爭一爭的想法,那現在那點心思可就徹底消失了,看著天馨宛如仙女一般的容顏,宛如女皇般尊貴的氣質,華蓉再也生不起半點與之爭鋒的想法。

“夫君,我聽說你在青瀾大陸給我找了個妹妹,我想這位就是華蓉妹妹”天馨和沈謙溫存之后,將目光投向站在那里有些不安的華蓉。

“馨兒,這事情非常曲折,等以后我在慢慢的告訴你。”沈謙見天馨提到這個話題不禁有些尷尬。

“沒關系,我能理解,這樣,夫君,你先去歇息,我和華蓉妹妹說兩句話。”天馨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馨兒,有什么話非要現我看還是改天”沈謙看到天馨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心底升起一股冷意,不由得為華蓉捏了把汗。

“怎么,夫君難道怕我把妹妹吃了不成?”天馨顯然不太好對付,根本不理睬沈謙改日的說法。

“那倒不是,不過,你這做姐姐的可不能欺負蓉兒。”沈謙認真的對天馨說道。

“放心夫君,我知道分寸。你們兩個,帶先生去休息”天馨推著沈謙,把他交給兩名女婢。

等到沈謙離開,天馨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她踱著步子繞著華蓉和戚雅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只把華蓉和戚雅看的脊背發冷,想說什么卻有說不出來。

“你們兩個跟我來”天馨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之后就當先走進了妖元殿。

天馨將華蓉和戚雅帶到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之中,她自己在一張金光閃閃,仿佛純金打造的椅子上坐了,而華蓉和戚雅則在她面前低著頭站著,華蓉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

“蓉兒,我和黛兒早就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那就是夫君只能有兩名妻子,一名正妻,也就是我天馨,一名平妻,是阮黛,至于其他的,都只能是妾,對此,你不會有什么意見”天馨趾高氣昂地盯著華蓉,威嚴十足地問道。

“蓉兒不敢,蓉兒今后一定好好伺候兩位姐姐。”華蓉心里委屈的要死,她一個好端端的妻子竟然變成了妾,實在有點難以接受。不過在天馨合體期巔峰修為的壓力下,她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只能乖乖的應承下來。

“既然你是妾,那見了我這個正妻應該怎么做,我想你不應該不知道?”天馨早就意識到沈謙的風流,她覺得唯一要做的就是必須保證自己的地位,所以這才有了單獨找華蓉談話這一出。

“蓉兒給姐姐磕頭”華蓉大小也是華府的大小姐,對一些規矩還是懂的,聽了天馨的話立刻就明白了天馨的意思,忙不迭地跪下給天馨磕頭。

“還算知道規矩,起來”天馨也知道自己得拿捏好分寸,否則一旦華蓉在沈謙面前告狀,她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謝姐姐”華蓉站起身來。

“來,蓉兒妹妹,坐到我身邊來”天馨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矮凳。

“蓉兒不敢,在姐姐面前哪有蓉兒的位置。”華蓉緊張兮兮的說道。

“我讓你坐你就坐,今后我們就是姐妹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這做姐姐的不但不會欺負你,而且還會給你很多的好處。”天馨再次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矮凳。

“謝姐姐賜座”華蓉戰戰兢兢地在天馨身旁坐了下來。

天馨看到華蓉坐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又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那里的戚雅。

“你就是蓉兒的丫鬟嗎?”天馨沖著戚雅問道。

“奴婢戚雅拜見夫人”戚雅連忙跪在地上。

“你的修為還不錯”天馨看到戚雅化神期修為,點了點頭,在她看來這戚雅比之華蓉尚且要優秀幾分。

“奴婢這點淺薄的修為如何能夠入得了夫人的法眼”戚雅聽到天馨的稱贊,不由得心中一喜。

“我問你,知道做奴婢的本分嗎?”天馨再次向戚雅問道。

“奴婢一心只想伺候好先生夫人,別的奴婢是不想的。”戚雅答道。

“這句話你說的可就不對了,你的本分是伺候好夫人們,至于先生,應該由我們去伺候,那就不是你分內的事了,懂嗎?”天馨的聲音不由得包含了幾分冷意。

“是,夫人,奴婢該死,今后奴婢一定謹記夫人的教誨。”戚雅怎會不明白天馨的意思,暗暗后悔自己的大意。

“我對奴婢向來還是比較寬厚的,只要奴婢沒有什么非分之想,我都會好好對待,可若是那個奴婢敢破壞了我的規矩,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天馨聲音之中殺意縈繞,就連坐在她身邊的華蓉都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奴婢記住了”戚雅只覺得在天馨的威壓下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了。

“好了,起來,今后你還是服侍蓉兒,記住,一定要用心”天馨覺得也差不多了,聲音變得和緩了幾分。

“謝夫人”戚雅再次給天馨磕了個頭,方才站了起來,不過她的腰還是彎的低低的。

經過這一次和天馨的單獨見面,華蓉和戚雅算是領教了這位正妻的厲害,不過戚雅倒是看出了一些華蓉沒有看出來的東西,那就是天馨并不是真的那么厲害,真的那么在乎規矩,而只是想給她們一個下馬威,就像當初她剛剛給華蓉當奴婢的時候華蓉對待她一樣。她甚至預感到將來華蓉和天馨相處的長了,關系自然而言的就會好起來,什么妻妾之類的頭銜也會自然而言的扔到一邊去,作為修士,又豈會真的將妻妾之類的頭銜放在心上。

不過這些都只是戚雅在心中暗暗想的,并沒有告訴華蓉,她生怕告訴華蓉了之后華蓉再做出一些什么逾越的事情,惹惱了天馨,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這個小丫鬟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提華蓉和戚雅都心思滿滿的想著事情,天馨和華蓉戚雅分開之后直接來到了沈謙休息的臥房。

“你們談完話了?”沈謙見到天馨就有些擔憂地問道。

“談完了”天馨笑著答道。

“都談了些什么?”沈謙看到天馨臉上的笑容,重重的松了口氣。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正式確認了一下我正妻的地位,教了蓉兒那丫頭一點規矩。”天馨直接坐在沈謙的腿上。

“正妻?規矩?馨兒,我們都是修行者,有必要弄得那么復雜嗎?”沈謙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還真怕華蓉接受不了,擔心她出什么事情。

“你盡管放心好了,我也就是剛見面顯擺顯擺,我向你保證,今后一定好好的對待蓉兒,就像是對待親妹妹一樣好好的對待蓉兒。”天馨唧一聲在沈謙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那就好,你可一定注意分寸,不能弄得蓉兒覺得不舒服”沈謙讓天馨這一吻親的沒了脾氣。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結成道侶的時日也已經很久了,就是從來沒有做過那件事情,我看你現在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洞虛期境界,我們今夜不如就完成最后的親密工作,你看怎么樣?”天馨雖然是妖,平時也能放得開,可是說出這番話來也不禁羞紅了臉。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了。”沈謙摟著懷中的尤物,哪里還能忍受的住心中的玉火,一把將天馨給抱了起來,扔到了房中寬大的床上。

“等等,等等,夫君,想要吸收我龐大的陰元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我還要告訴你一些法門。”天馨強忍著心中的對沈謙說道。

“好,你快點說”沈謙迫不及待地答應一聲。

天馨將如何吸收陰元的法門詳詳細細地告訴了沈謙,并且再三叮囑了幾遍之后,兩人最終在床上肆無忌憚地征伐起來,那真是滿室生香,喘氣微微,要不是房中布有禁制,說不定要鬧得地動山搖。一宿很快過去,天馨和沈謙都沉沉睡去,不過無論是天馨還是沈謙,身上都靈光閃閃,顯然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

第四百七十六章洞虛期巔峰

和天馨身上的靈光比起來,沈謙身上的靈光尤為厚重,他的整個身體都被濃濃的七彩光華所籠罩住了。雖然沈謙現在處于沉睡之中,但是體內功法自行運轉起來,將這些外露的光華一點一點地吸入體內。伴隨著身體吸收的七彩光華越來越多,沈謙的修為就像是坐了火箭一般,蹭蹭蹭直往上竄,越過原來的洞虛初期達到洞虛中期,然后接著越過洞虛中期,達到洞虛后期,達到洞虛后期之后,沈謙的修為依舊在繼續增長,直到洞虛期巔峰境界,碰到某個瓶頸阻隔的時候,這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不過從天馨那里吸收的陰元明顯還有剩余,這些剩余的陰元不能被沈謙所吸納,就要慢慢的散去。就在這時,沈謙恰好從熟睡中醒了過來,感受到尚還籠罩在身體周圍,就要散去的龐大陰元,趕緊下床在地面上盤膝坐好,真皇虛影在身后出現,開始瘋狂地吞吐著這些剩余的陰元。隨著陰元越來越少,沈謙身后的真皇虛影變得越來越凝實,仿佛馬上就要形成實體一般,就連真皇虛影腦后的七彩光輪也變得絢麗無比。

至此,從天馨那里得到的所有陰元終于耗費一空,感受了一下混沌海中浩如煙海的混沌之力,沈謙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這種強大讓他信心暴增,覺得縱然是合體期巔峰境界的修士也休想奈何他分毫。

沈謙的確有自信的依仗,靈魂紫電、造化神器、真皇虛影、道韻神通,這些依仗可以讓他不再懼怕大乘期以下的任何修士,憑借靈魂紫電之無上威能,憑借真皇虛影強悍無匹的防御,縱然是合體期巔峰境界的修士他也能輕而易舉地將之擊殺。

這時候,天馨也醒了過來,其實,天馨傳授給沈謙的吸收陰元的方式是種于沉睡狀態下自然而然完成的方式,所以,兩人在陰陽之后,一起陷入了沉睡,沈謙憑借著更為強大的靈魂修為比之天馨更早醒來。

“呃”天馨醒來之后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修為有了明顯的提高。

“不可能啊?”天馨有些疑惑,她龐大的陰元被沈謙吸收,會讓她在近期一段時間內處于虛弱狀態,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她不但沒有絲毫虛弱的感覺,相反,她感覺自己比之從前更加強大了。

“怎么會這樣?”天馨感覺非常不可思議,作為修為高的一方,對方獲益她應該受損才是。

不過很快,天馨就發覺了體內不同尋常之處,她發現體內的真元比之從前精粹了許多,這幾乎讓她難以抑制心中的驚喜。修為到了天馨這個地步,想要提升哪怕一點都非常困難,現在真元變得精粹了她當然會萬分的高興。

其實,天馨覺得自己的修為會受損不過是根據慣性思維來推斷的。一般來說,修為高的修士體內的真元比之修為低淺的修士體內的真元要精粹,所以,天馨覺得自己體內的真元也會比沈謙體內的真元更加精粹,交融之后受到沈謙真元的影響,會讓自己真元質量降低,只有通過一段時間的淬煉方能恢復到原來的程度。

可是天馨想不到的是沈謙體內的能量已經不再是真元那么簡單了,現在沈謙體內的能量乃是混沌之力,這是一種從層次上比之真元高了一籌的存在。這樣,天馨體內的能量過程中非但沒有被沈謙體內能量所污染,相反,她還受到了很大的益處,讓體內的真元變得更加精粹了。

“馨兒,你醒了”沈謙微笑著說道。

“夫君,我體內的真元好像更加精粹了,現在距離大乘期境界只剩下一層薄膜了,隨時都能突破。我感覺以我現在的實力,再加上九天玄女劍之神威,對只要不到大乘期,我都能將之擊敗。”天馨自信滿滿地說道。

“我相信你的實力,現在我的實力也提升到了洞虛期巔峰境界,我想,應該能夠對付合體期巔峰修士了。”沈謙原本還未此次圍攻大峽谷的事情擔心,可是現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以他和天馨兩人的實力,足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此次圍攻我們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修士們嘗嘗我們的厲害,要他們有來無回。”天馨眼中爆射出一團刺眼的寒光。

“事情倒也不用做的那么絕,只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實力,將其擊退就可以了,至于全部留在這里,恐怕會惹下煩,要是哪個強大的實力背后隱藏著什么大乘期人物,我們可就到大霉了。”沈謙雖然不確定紀元城三大宗派通天教天元宗和圣蟾宮的背后有沒有大乘期修士,但是他至少確定一點,那就是紀元世家的背后絕對有大乘期修士存在,要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真的敢將這些前來的世家子弟全部擊殺,那隱藏在暗處的大乘期老家伙們還真是有可能出。

“你說的有道理,雖然他們的背后未必存在大乘期修士,但是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天馨也冷靜下來,皺著眉頭說道。

“我想我們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只要小心一點,不惹怒了那些老家伙,他們應該不會和我們這些小輩為敵。再說了,縱然真和我們為敵又能怎么樣,以我靈魂紫電的強大,縱然大乘期修士也未必不能擊殺。”沈謙眼中顯露出一縷傲氣,他自從成就神魂以來,從來沒有真正的怕過誰,如果不是擔心身體被毀,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修士了。

“夫君說的有道理,有夫君在馨兒身邊,馨兒什么都不怕,就讓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馨舒展開自己的眉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覺得在沈謙的面前無比的安全。

天馨身為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就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年齡,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艱難的爭奪地位中度過,還從來沒有這么放松過,所以特別珍惜靠在沈謙身上安寧,毫不擔心的時光。

沈謙和天馨仿佛昨夜因為陰元的事情并沒有盡興,醒來之后自然免不了再接再厲,就在房間里溫存了整整一個上午。沈謙不禁感嘆天馨的強悍,要是普通的女子這么折騰,恐怕早就受不了了,可是天馨卻好像沒事人一樣,要不是雅閣藏布大峽谷面臨著被紀元城圍攻的危機,恐怕一整天兩人都未必能從房間中出來。

沈謙和天馨在房間之中溫存,卻不知另一個房間之中,華蓉和戚雅對這邊的形勢非常關注,早就已經差遣下人過去望了好幾次風了。

“夫君可真是厲害,天馨姐姐也絕非等閑之輩,這要是蓉兒來做,可是萬萬做不到的。”華蓉見日頭都升到正中了,天馨和沈謙才從房間中出來,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向身旁的戚雅說道。

“那是當然了,大夫人可是合體期巔峰修士,真元精粹渾厚,別說這些時候,恐怕就是一整天都是沒事的。”戚雅顯然比華蓉要有經驗的多了。

“雅兒,你怎么懂得這些,難道你以前也做過?”華蓉不可思議地看著戚雅。

“夫人,你說什么呢?我還不是以前看到戚霜那老巫婆和人做才知道的。”戚雅白了華蓉一眼。

“我說呢,這種事情也不能無師自通啊”華蓉這才恍然大悟。

戚雅以前常年跟在戚霜的身邊,而戚霜的生活又非常的荒亂不經,一夜之間換上幾個男侍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按照戚雅的推測,天馨既然是妖獸之身,比之戚霜應該要厲害的多,所以沈謙和天馨之間的事情她看在眼里絲毫都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非常正常。

“夫人,既然先生和大夫人已經完事了,你要不要過去請安啊?”戚雅昨天領教了天馨的厲害,生怕華蓉吃虧,提議道。

“恩,好主意,既可以討好馨兒姐姐,又可以查探一些情況,真可謂是一舉兩得,好主意”華蓉一聽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天馨的臥室走去。

戚雅沒想到華蓉竟然會這般風風火火的,連忙跟了上去,生怕她惹出什么麻煩。

天馨的臥室,天馨和沈謙正在享用早餐,不用再擔心紀元城的威脅,兩人吃的頗為自在。

“蓉兒拜見夫君,拜見馨兒姐姐”這時候,華蓉從門外進來,恭恭敬敬地給沈謙和天馨行了一禮。

“奴婢拜見大夫人,先生”戚雅則本分地跪在地上磕頭。

“蓉兒妹妹,快來,我們一起吃東西,雅兒你也起來”天馨非常熱情地走到華蓉身邊將華蓉拉到她旁邊坐了,還主動遞給華蓉一塊點心。

“謝大夫人”戚雅看到天馨態度不錯,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呵呵,以后你們兩個不用如此多禮,雅兒,你就還和以前一樣,在沈家,不用搞下跪這一套”沈謙笑著說道。

“知道了,先生”戚雅心中一喜,不過眼睛卻看向天馨。

第四百七十七章擾敵

雅閣藏布大峽谷邊緣處,紀元城一行百人整裝待發。別看僅僅只有百人的樣子,但是光合體期修士就有七人之多,洞虛期修士則占了九成,只有跟來歷練的宗派家族子弟是化神期修為。

這一次出征雅閣藏布大峽谷和以往不同,以往都是打擊對方一下,以起到震懾的目的,可是這一次,卻要將對打盡。在隊伍當中,三大宗派的宗主夜觀、天陽子和牧初全都在場,除了他們之外,每個宗派還派出了一名合體期修士,通天教派出的是齊圣,天元宗派出的是屈凡,圣蟾宮派出的是名女修,也是實際上教授阮黛的師尊陶毓若。除了三大宗派之外,紀元世家赫然派出了合體后期修士紀元真辰,看這架勢,就連紀元世家對雅閣藏布大峽谷都是忌憚的很。

除了紀元世家和三大宗派之外,紀元城的一流勢力也都或多或少的派出了一些洞虛期修士前來。至于二流實力,想要派出洞虛期修士那是不可能了,只能派幾名化神期修士前來應應景。當然了,小家族派出的化神期修士和三大宗派帶來的化神期修士是完全不同,前者可能被當做炮灰來使用,而后者則是重點保護的對象。

阮黛走在隊伍之中,心思復雜的很,她可是已經決定要當叛徒了,自然不像身邊的世家子弟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在阮黛心里,一方面替雅閣藏布大峽谷擔心,另一方面,又不想紀元城前來的修士受損,可謂矛盾的很。

“阮師姐不知為何事擔憂啊?”阮黛旁邊的錦塵看到眼前的俏麗佳人眉頭深鎖,不禁有些疑惑。

“當然是為了我們此次圍攻大峽谷之事了”阮黛瞥了錦塵一眼,隨口答道。

“此次我們出征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陣容可謂空前強大,定然能夠將其掃平,阮師姐的擔心有些多余了。”錦塵看了旁盤膝打坐的幾名合體期修士,不禁信心十足,他不相信只剩下兩名合體期修士的雅閣藏布大峽谷能夠抵御這般強大的陣容。

“那天馨的修為可是已經到了合體期巔峰境界,而且里還有一把神器,先別說想要擊敗她不是易事,縱然將其擊敗了,想要攔住她,將她滅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無法將其滅殺,那可就是無窮的麻煩了。”阮黛美目流轉,擔憂之色更重。

“這個阮師姐不必擔心,我們天元宗有一套困陣,名為暗幕封靈陣,只要布下此陣法,將天馨鎖于陣中,幾位合體期師叔師伯們聯之下,定然能將此妖女碎尸萬段,讓其神形俱滅。”錦塵說起這暗幕封靈陣,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得色。

“錦師兄說的極是,為了對付妖女,我們通天教也做了準備,將通天教的鎮教之寶玄黃通天塔帶了出來。這件異寶威能巨大,比之尋常的極品仙器遠遠勝出,雖然未必比得上妖女中神器,但是想來也相差不遠了。”夜楓瀾提起玄黃通天塔的時候也不免露出幾分驕傲之色。

阮黛聽了錦塵和夜楓瀾的話,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她之所以現在還呆在紀元城的隊伍當中,無非是想多探聽一些虛實,也好讓天馨和沈謙能夠早做準備。結果,從錦塵和夜楓瀾那里探聽到的消息看,此次三大宗派算是下了血本了,天元宗的暗幕封靈陣、通天教的玄黃通天塔,再加上他們圣蟾宮的圣蟾傀儡,這一次雅閣藏布大峽谷是真的面臨滅頂之災了。

“哦,對了,我聽說此次紀元世家那才是大筆,帶來了一件一階神器,有紀元世伯操控神器,想來應付天馨已經足夠了。”夜楓瀾看了一眼紀元真辰的方向,小聲對阮黛和錦塵說道。

“神器?”這一次,阮黛是真的有些緊張起來了,如果紀元真辰中真的有神器在,那可就有煩了。

不提阮黛心事重重,在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邊緣處休整了一段時間之后,紀元城眾人進入大峽谷,開始緩緩地向大峽谷的中心位置前進。其實,在紀元真辰等人的心里,并不像夜楓瀾錦塵他們那么樂觀,尤其是紀元真辰,他非常清楚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持神器是什么概念,縱然是同樣帶著神器的他心底也有些膽寒。

進入雅閣藏布大峽谷之后,紀元城一行人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很快就穿過了大峽谷的外層,進入了內層。不過就在他們剛剛進入內層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塊巨石之上盤膝坐著一名身穿青袍的年輕人。

此人坐在巨石之上,卻沒有一絲氣息外露,縱然是紀元真辰,縱然是紀元城三大宗師,也是在離得足夠近的時候才用肉眼看見的他,而使用靈識掃過則駭然的發現,巨石上空無一人。

坐在巨石上的當然就是沈謙了,他現在是藝高人膽大,有心一上來就給紀元城眾修士一個下馬威,同時也趁此機會將阮黛帶走。

“一別兩年,眾位別來無恙啊”沈謙看著走在前面的幾名合體期修士,輕笑一聲。

“原來是沈道友?不知道友如何會在這雅閣藏布大峽谷之中啊?”夜觀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我與天馨乃是道侶,眾位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在下自然不能不管。”沈謙微笑著說道。

“沈道友,看到尊師的面子上,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們不為難為你”天陽子顯然對沈謙所謂的師尊忌憚的很。

“我想閣下是誤會了,我從來沒有什么師尊,所以請閣下放心,不過有一點我可要明確的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肯退去的話,恐怕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沈謙冷笑一聲。

“哦,不知閣下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紀元真辰驚疑不定地問道,他對沈謙隱藏痕跡的能力非常忌憚。

“我當然有說這句話的資格,我記得當初進入跨界通道之時便有人質疑,覺得我進入跨界通道沒什么用處。可是你們或許不知道,當然以我元嬰期修為,在天馨的配合下,擊殺了青瀾大陸和盤江大陸五名合體期修士,而現在我擁有洞虛期巔峰修為,不知你們能有幾人活著離開。”沈謙進階到洞虛期巔峰境界之后,再也不將大乘期之下的任何修士放在眼里。

“狂妄,就憑你也能擊殺合體期修士嗎?”那些合體期修士讓沈謙說的心驚肉跳,跨界通道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因此一個個變得沉默起來,不過夜楓瀾可不清楚這些事情,他上前一步嘲諷道。

“狂妄?我是應該狂妄一些”沈謙話音剛落,身體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夜楓瀾身旁,青虛大印落在了他的身上。

夜楓瀾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擊飛數十米,落在地上,接連噴出幾口鮮血。這是沈謙留的結果,他知道夜楓瀾的地位,所以并沒有殺死他,而只想好好教訓教訓他。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合體期修士也不例外,剛才沈謙施展瞬移神通,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就連紀元真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地步。

“瞬移”紀元真辰心臟使勁兒的跳動了一下。

“你既然一定要與紀元城為敵,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齊長老,送他一程”夜觀見到愛子受傷,臉上隱現怒色,對身旁的齊圣吩咐一聲。

“是,宗主”齊圣早就和沈謙有過不愉快,雖然意識到對方可能不好對付,但是憑借合體期修為,他還是有自信能夠拿下對方。

“你還有什么遺言嗎?”齊圣冷冷地向沈謙問道。

“這句話或許應該我問你才是。”沈謙也冷冷的譏諷道。

“既如此,那你就去死”齊圣怒喝一聲,身體陡然飛了起來。

一柄血紅色的飛劍在齊圣的操控下直取沈謙,看這飛劍的威勢,顯然是極品飛劍無疑。在極品飛劍上,有一縷神秘的力量縈繞不斷,讓此攻擊變得籠罩了一層神秘色彩。

沈謙雙眼一瞇,認真了幾分,這是規則攻擊無疑了,齊圣雖然嘴上不重視他,但是心里對他卻是重視的很,一上來就是合體期修士最為強大的規則攻擊。

幾乎毫不猶豫的,真皇虛影出現在沈謙的背后,隨著沈謙向著襲來的血紅色飛劍虛斬一下,真皇虛影也是高高舉起右中的太古真靈劍,向著血紅色虛影虛斬而去,一縷神秘的力量降臨,虛無縹緲,和齊圣飛劍上縈繞的殺戮規則不同,沈謙揮出神秘力量已經蘊含了一絲大道的意境。

“彭”齊圣的飛劍發出一聲哀鳴,倒卷而回,而齊圣本人則是接連噴出幾口鮮血。

沈謙一上來就使用了強橫無匹的真皇虛影,使用了道韻神通,一招敗敵,為的就是震懾宵小,以挫其銳氣,扼其鋒芒,讓紀元城眾修士不敢再小覷雅閣藏布大峽谷,也讓他們知道,想要圍攻大峽谷,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第四百七十八章如入無人之境

本來還在叫囂不停的紀元城一行人看到齊圣被對一招擊敗,不由得都安靜下來。會員打在場的幾乎每一個人,都驚訝莫名地望著沈謙,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還不到合體期境界的修士竟然能夠一招擊敗一名合體初期修士。

與眾人相比,夜觀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齊圣可是通天教的人,夜楓瀾是他的兒子,沈謙出所傷的全是他們通天教之人,這將他逼上了懸崖,必須要出頭了。

“想不到沈道友竟有如此神通,以前倒是小瞧你了,也罷,就讓我夜觀來領教一下沈道友的神通。”夜觀的修為是合體中期,如果加上通天教的鎮教之寶玄黃通天塔的話,他自信有把握能夠擊敗沈謙。

“夜道友實在也太心急了,剛才不過是讓諸位熱熱身,既然你們到了雅閣藏布大峽谷,自然會讓你們盡興的。沈某這一次過來其實是要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沈謙微笑著看著夜觀,絲毫沒有動的樣子。

“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夜觀見對方無視他,臉上的怒氣更盛了。

“很簡單,我要帶走一個人。”沈謙向著人群中瞥了一眼。

“是誰?”夜觀身上已經浮動起陣陣靈光,對方揚言要帶走一個人已經是不將他,也不將整個紀元城的修士放在眼里了。

“就是他”沈謙使出瞬移神通,一下子就到了牧初的身邊,單虛揮,一縷道韻從天而降,向著牧初劃去。

牧初可是見識過這股神秘力量強大威能,不敢怠慢,身體急退的同時掌上升騰起一團青碧色的華光,凝結為一只拳頭,向著道韻擊出。

“轟”青碧色的拳頭和神秘的道韻幾乎同時消失。

若是沈謙全力催動道韻,足以擊敗牧初,但是他這一次不過隨施為,并沒有借助真皇虛影的強大威能,也沒有借助太古真靈劍這柄極品仙劍,所以威能減少了很多,被牧初一拳擊碎。不過牧初顯然也并不怎么好受,被震退了數步,臉色有點蒼白。

“錦塵,跟我走”沈謙哈哈大笑,身體在空中一個閃爍又到了錦塵身邊,張向著錦塵虛抓而去,想要將之擒住。{.打/Shouda8}

距離錦塵不遠處的天陽子大驚失色,一道白光飛出,將沈謙凝聚的虛幻大一下子斬斷,其余的合體期修士也紛紛向著錦塵奔去,生怕錦塵被沈謙給抓走。

沈謙微微一笑,他的目標當然不是錦塵,而是距離錦塵有些遠的阮黛,出襲擊錦塵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罷了。在場的合體期修士雖然一個個全都老奸巨猾,但是匆忙之間如何能想得到那么多,一下子就被沈謙給調開了,阮黛身邊只剩下了幾個洞虛期修士。

“走”沈謙身形再動,已經到了阮黛身邊,只見他一下子將阮黛抓起,下一刻人影閃爍已經橫移到數丈之外,接著化作一道驚虹,向著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深處飛遁而去。

“黛兒”牧初和陶毓若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呼一聲,接著分別化成一道流光,風馳電掣般向著沈謙的遁光追去。

不過沈謙來的時候就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在襲擊紀元城一行修士的附近早就已經布下了重重禁止,雖然這些禁制并不怎么強大,但是想要阻住合體期修士片刻時間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轟轟轟轟”就在沈謙飛快的穿過密林,牧初和陶毓若趕上去的時候,周圍的空間沒有絲毫征兆的突然崩潰了,巨大的黑色旋渦仿佛妖魔的巨口,一下子就將兩人給卷了進去。

牧初和陶毓若畢竟是合體期修士,空間裂縫雖然麻煩,但是顯然奈何不了兩人,不過片刻之間,兩人就從里面脫身出來,不過就是這片刻時間,沈謙和阮黛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牧道友,你先冷靜一下,我剛才看沈謙的動作非常輕柔,不像是想要傷害阮黛的樣子,阮黛短時間內應該沒有危險才是,想要救出她我們還要從長計議。”紀元真辰自始至終都沒有出,因為他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強橫無匹的靈識將他鎖定住了,他不敢隨意亂動,生怕遭到對方雷霆般的打擊。不過正是因為沒有出,所以對發生的事情看得很清楚。

“若是尋常女子被抓了自然不會有事兒,可是黛兒的容貌堪稱舉世無雙,落在沈謙中我想沈謙恐怕很難忍受得了這樣的誘惑。”牧初沒有說話,他身旁的陶毓若則萬分著急地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沈謙的道侶可是天馨,無論容貌還是氣質天馨可是都不在阮黛之下,我想就是礙于天馨在側,沈謙也不會隨意動黛兒的。”夜觀沉聲說道。

“可是”陶毓若還想說些什么。

“好了,陶長老,黛兒應該不會有事兒的,你剛才沒看見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過嗎?”牧初冷聲說道。

聽到牧初的提醒,在場的眾人都反應過來了,剛才沈謙在擒住阮黛的時候阮黛的確沒有絲毫的反抗。

“好了,大家還是好好討論一下接下來怎么辦?”仿佛感受到了牧初的尷尬,在場的人誰都不好再說什么,還是紀元真辰打破了僵局。

“我覺得我們來的時候估計有些不足,并沒有考慮沈謙的存在,現在看來以沈謙的實力,足以抵得上一名合體中期修士了。”天陽子首先說道。

“尚未進入大峽谷中心,齊長老就受了傷,此消彼長之下我們的行動必須要格外的小心才是。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步步為營,各項殺锏都應該隨時準備好,一旦遭遇敵人應以獅子搏兔之勢徹底將之消滅。”夜觀的語氣里遍布著一層殺氣。

“夜道友說的不錯,從剛才沈謙的表現來看雅閣藏布大峽谷絕非尋常的地方,就只是瞬移這一項神通就夠我們頭疼的了,一旦天馨這有這般逆天神通,那我們這次的行動很可能面臨著失敗。”牧初只覺得羞憤異常,不是因為沈謙的實力,而是因為自己弟子的背叛,這讓他幾乎難以容忍。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努力一試,一旦遇到天馨和沈謙我們天元宗立刻布置暗幕封靈陣,其余幾位道友也各施神通,縱然不能誅除天馨和沈謙,也能將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小魚小蝦給一網打盡,只要天馨和沈謙沒有了根基,以后想要對付他們比現在要容易一些。”天陽子眼中精光湛湛,自從他成為天元宗的宗主以來,還是第一次面對對產生這般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提紀元城一行人被沈謙挫了銳氣之后討論著如何對付雅閣藏布大峽谷。沈謙救出阮黛之后,一直飛遁到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核心圈這才停了下來,放開了阮黛。

“阮師姐,剛才你應該反抗的,絲毫都不反抗恐怕已經被人看出了破綻。”沈謙笑著對阮黛說道。

“我是故意讓他們看出破綻的,因為我要通過這種方式表明我自己的態度。”阮黛直視沈謙,美眸楚楚動人。

“為什么?”沈謙不禁愕然,他原本就有些疑惑,以阮黛的聰明,如何會犯這樣的錯誤。

“因為你啊”阮黛上前一步,豐滿的嬌軀幾乎就要貼到了沈謙的身上。

“因為我,阮師姐,我想我們的關系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沈謙又一次感到愕然。

“誰說我們的關系沒有確定的,我都和天馨姐姐商量好了,她是正妻,我是平妻,至于那個什么叫華蓉的,就當個妾好了。”阮黛微微一笑,散發出無盡的風情。

“什么,你都和馨兒商量好了,阮師姐,你應該是在開玩笑”沈謙沒想到他的事情竟然讓天馨和阮黛這兩個丫頭片子給做主了,頓時有些不太爽。

“你還叫我阮師姐,從今天開始,你要叫我黛兒,而我要喊你夫君,來,叫一聲我聽聽。”阮黛俏臉一寒。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妖元殿再說。”沈謙見到阮黛這么一位大美女自己貼上來,自然不會拒絕,但是叫慣了師姐,乍改稱呼又讓他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有些尷尬。

“我不管,就在這里,你叫了我們再走也不遲”阮黛把頭一扭,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這,那好,黛兒,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否則讓你師尊他們追上了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沈謙上前扶住阮黛的肩膀,認真地對她說道。

“這還差不多,行了,我們去妖元殿,這么久沒有見到天馨姐姐了,我還真有點想她了。”阮黛扭過頭來,露出一縷計謀得逞的微笑。

沈謙看到面前又一個古怪精靈的女人,不禁有些無奈,自覺今后有天馨和阮黛存在,恐怕想要鎮住他的這些女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四百七十九章決戰前夕

妖元殿中,沈謙、天馨、阮黛、華蓉、石龍五人坐在大殿之中,戚雅則站在華蓉的身后。現如今,雅閣藏布大峽谷完成成了天馨的領地,石龍也絲毫沒有了以前的傲氣。

“紀元城眾修士已經進入了核心圈,我看他們絲毫分開的意思,所以,以前制定的各個擊破的計策是不能實行了,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的話,也只能等他們打到妖元殿前,做最后的決戰了。”沈謙首先開口道。

“此事倒也沒有這么悲觀,我們雅閣藏布大峽谷雖然說不上什么險地絕地,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意亂闖的,這里的高階妖獸雖然稀少,但是低階妖獸卻是數以萬計,只要以一定的陣型不斷的沖擊紀元城的隊伍,等他們來到妖元殿前的時候,恐怕會傷亡慘重。”石龍眼中寒光閃閃,他從來都有嗜血之名,對于紀元城膽敢攻擊雅閣藏布大峽谷憤怒異常。

“此次紀元城來的都是精英,如果真的讓低階妖獸沖擊的話,那低階妖獸的傷亡恐怕會非常嚴重。”天馨有些擔憂地說道。

“女王,既然都有人打到我們家門口了,我們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如果不盡量消耗他們的力量,最后決一死戰的時候我們又如何能夠戰勝他們。”石龍見天馨猶豫,不由得有些凝重地說道。

“這樣,我懂得一些陣法之道,如果讓低階妖獸結成陣法,沖擊對方的隊伍,我想會爆發起強大的威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沈謙想了想,開口說道。

想當初,在跨界通道之中的時候他曾經獲得了許多合體期修士儲物戒指,里面自然有些關于陣法玉簡。不過讓沈謙最為在意卻還是在青瀾大陸所得到的玉簡,想當初,在擊殺了天駝山的莊賢之后,從他的儲物戒指之中得到了一套強橫無比的陣法,名為萬陀陣,此陣不限制布陣的人數,人數越多,產生的威能越大。

現如今,雅閣藏布大峽谷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低階妖修,沈謙感覺,若是能夠布下萬陀陣,想要殺死合體期修士那是不可能,但是想要殺死大多數的洞虛期修士還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布成陣法當然很好,但是對方可能用不了幾日就要到妖元殿了,如何還有時間傳授他們陣法?”石龍疑惑地問道。

“萬陀陣最大的好處就是不需要每一個參與其中的修士都懂得陣法,只要選出幾名洞虛期修士擔任此陣的陣眼,操控陣法,就能獲得極大威力,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對幾名洞虛期修士講明布陣之法就行了。”沈謙胸有成竹地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恐怕不能完全發揮出陣法威力”石龍聽了沈謙的說法,眼睛一亮,不過接著就擔憂地問道。

“當然不如人人都懂陣法發揮出的威能大,不過沒關系,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使出這么一擊,絕對能夠起到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效果,等到對反應過來,恐怕他們的人已經折損的差不多了。”沈謙對萬陀陣顯然極有信心,其實這倒也不難理解,萬陀陣可是天駝山有名的護山大陣之一,威能無窮,在他看來用此針對付紀元城之人應該不算困難。

“既如此,那就這么做,石龍你去找幾名洞虛期修士過來,讓沈先生傳授他們陣法之道。還有,在此期間,你要派出修士,盡量阻擋對方的前進,為布陣贏取時間。”天馨對沈謙當然是無條件的信任的,聽了沈謙的話,直接對石龍吩咐了一聲。

“屬下遵命”石龍答應一聲,下去準備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紀元城眾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雅閣藏布大峽谷數以萬計的低階修士不斷組成萬陀陣,沖擊著紀元城百余人的隊伍。縱然幾名合體期修士百般保護,但是隊伍損失還是非常嚴重,每想前進一步都要付出非常巨大的代價。

事情發展到現如今的局面,紀元城眾修士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也多帶些低階修士當炮灰,省的被對方這般欺負。不過現在后悔也已經沒什么作用了,大宗派也只能盡量護著自己家族的子弟,避免他們受到傷害。至于一些小家族的修士,則被完全給拋棄了。

相比于紀元城眾修士,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損失更加嚴重,雖然死傷的大多是一些元嬰期和元嬰期以下的低階修士,但是畢竟是大峽谷的基礎,看到他們輕易被殺死,無論是天馨還是石龍都有些心疼。

從進入大峽谷的核心圈,到最終來到妖元殿前的時候,已經足足過了半月有余。紀元城眾修士可謂慘不忍睹,七名合體期修士中除了紀元真辰、夜觀、天陽子和牧初之外,其余眾人都受了點傷,其中齊圣身負重傷,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了。相比于合體期修士,洞虛期修士就太慘了,來的時候七八十名,可是到了妖元殿前,已經剩下不足二十名,而且大都掛了彩。

至于化神期修士比起洞虛期修士來則要好上很多,因為他們都是各大家族的精英人物,被圍攻的時候處在中心地帶,所以損失的很少。當然了,他們損失稀少完全是用洞虛期修士嚴重的損失換來的。

紀元真辰、夜觀、天陽子、牧初等人的臉色都非常難付出了這般嚴重的代價之后,方才剛剛來到妖元殿門前,這是來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別說現在還沒有取勝,縱然最后勝了,恐怕也得不償失。如果早知道是現在這樣的狀況,恐怕誰都不會前來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

妖元殿前,已經聚集了無數的妖獸,有能化作人形的,也有不能化作人形的,有高階的,也有低階的,但是無論怎么看,這些妖獸之中的洞虛期存在都遠遠超過了紀元城修士中的洞虛期存在。

“眾位,想不到跨界通道一別兩年,諸位就來我雅閣藏布大峽谷做客了,天馨還真是感到榮幸。”天馨身上的氣勢宛如驚天駭浪,絲毫都不壓制,在這般強大的力量下,紀元城一行人無不側目,露出膽怯之色,縱然是修為已至合體后期的紀元真辰都不例外。

“兩年不見,想不到天馨道友的修為已經到了這般可怕的地步。道友天賦驚人,在下自愧不如”紀元真辰嘆息一聲,來之前他還有憑借一人之力,力敵天馨的把握,不過直接面對天馨的時候卻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勢上的差距。雖然同為合體后期修士,但是達到了巔峰境界和沒有達到巔峰境界那絕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紀元道友實在太謙虛了,如果生死相拼,在下未必是閣下的對。”天馨對紀元真辰也是相當忌憚,而且對方的中也有擁有神器的,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戰勝對無疑會更加困難。

“廢話少說,今日必定要誅除你們這群妖孽,還我紀元大陸朗朗乾坤。”齊圣看見沈謙眼睛都變紅了,可見他心中的滔天恨意。

“齊道友說的有道理。”屈凡也插話道。

“眾位,沈某有個辦法,不知道諸位同不同意?”沈謙絲毫都不理會齊圣和屈凡,笑著對紀元真辰說道。

“什么辦法?不妨說來聽聽”紀元真辰顯然很有氣度,背負著雙上去不但不像敵人,反而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如果諸位一起動,我們這邊也難免會一起動實話,在陣法的輔助下,諸位縱然能勝,也是慘勝,在場之人能有寥寥數人活下來就算是你們的運氣。不過我們也不想在群斗之中讓我們這邊傷亡太大,所以不妨我們這邊出幾個人,你們那邊出幾個人,雙方切磋一番,如果我們取勝,你們就退出大峽谷,如果你們取勝,那我們會讓眾妖修散去,能不能殺死我們幾個就看你們的本事兒了。”沈謙略微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想問一下,雙方各出多少修士合適呢?”紀元真辰明顯是此次紀元城的領軍人物,他沉吟片刻之后問道。

“我覺得三人合適”沈謙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對自己這一方有利的數字。

“三人我覺得不太合適,這樣,我們就各出六人如何?”紀元真辰立刻搖了搖頭。

“紀元道友說笑了,如果是六人定勝負,那我們還不如群斗,最起碼,我們整體上還是占有優勢的。”沈謙當然也不會同意紀元真辰的提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沈道友的建議我們恐怕就不能考慮了。”紀元真辰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其中的利弊,覺得只要不是六人爭斗,紀元城就很難占得了便宜。

“如果道友非得堅持六人的話,那也不是不行,不過要允許勝者重復出才可以。”沈謙見紀元真辰態度堅決,又提出了新的想法。

第四百八十章各顯神通

“重復出我們倒是可以答應。”紀元真辰和夜觀等人商量一番之后,最終同意了沈謙的這個方案。

“第一場就我來,敢問諸位是何人出?”沈謙往前一戰,絲毫不遜色于合體期境界的氣勢顯露出來。

“這一場就讓老夫領教一下閣下的神通”紀元真辰止住想要出的夜觀,自己走了出來。

紀元真辰主動要求出是眾人沒有想到的事情,誰也沒想到他以堂堂合體后期修士的身份竟然會主動站出來對戰沈謙這個只有區區洞虛期巔峰境界的修士。

“夫君,要不這一場讓我來”天馨見紀元真辰出,不由得緊張起來,以沈謙的神通,若是動用靈魂紫電這樣的殺锏,紀元真辰必死無疑,可是為了不讓矛盾激化,紀元真辰可是絕對殺不得的,因此在天馨看來,沈謙面對擁有神器的紀元真辰,可謂敗局已定。

“不用,你盡管準備好對付后面的人”沈謙沖著天馨微微一笑,露出自信的笑容。

“既如此,萬事小心”天馨見沈謙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勸,只能退了回去。

“看來天馨道友對沈道友不太有信心啊”紀元真辰有意打擊大峽谷一方的氣勢。

“閣下這話說的可不太對啊,本場比試閣下應該替自己擔心才是。沈某說白了不過是一無名之輩,輸了無關緊要,大家覺得你取勝乃是必然之事;而一旦沈某勝了,那可就一夜成名,從此也算的上名震一方了”沈謙和對方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沈道友說的不錯,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往往面臨著巨大的困難,否則何以會讓人難以預料呢?”紀元真辰絲毫不受沈謙的影響,或者說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覺得有能力擊敗對方。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教高下”沈謙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紀元真辰的身后,一記青虛大印好不猶豫地向著對方拍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沈謙出會如此沒有征兆,不過站立場中的紀元真辰卻絲毫都不慌亂,只見他也不轉身,背后憑空出現一只宛如星辰一般的珠子,沈謙的青虛大印剛到珠子附近,就詭異的靜止了下來,接著一團星光倒卷而出,青虛大印竟然隨著這星光向著沈謙逆襲而去。

沈謙想都不想就再次施展瞬移神通,移到紀元真辰的身前,眼中看著那顆星辰般的珠子,不由得有了幾分興趣。

“敢問紀元道友此法寶的名字?”沈謙沒有急著動,而是先詢問紀元真辰所使用的珠子的名字。

“此珠名為移星珠,頗有幾分威力,老夫一直用的很順。”此時,移星珠已經從紀元真辰的身后移到了他的身前,星輝閃耀下讓這顆珠子看起來著實有些不同尋常。

“此珠竟有逆轉攻擊之神效,的確堪稱至寶了,不過據在下觀察,恐怕移星珠也不是什么攻擊都能逆轉,要根據攻擊的程度來判定”沈謙笑著說道。

“沈道友果然是慧眼如炬,不錯,此珠的確有這樣的缺點,不過想來對付道友還是足夠的。”紀元真辰對沈謙很重視,否則也不會第一個出迎敵,但是他心中也存了傲氣,無論如何,他都是紀元世家的合體后期修士,覺得根本沒有敗的理由。

“能不能對付沈某,我看還是比完了才知道。”沈謙微微一笑,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下一刻,沈謙直接出現在距離紀元真辰不遠的地方,一道翠綠色的光刃從其掌中一閃而過,向紀元真辰劃過去。紀元真辰感受到空間中的規則波動,立刻察覺到承鈞溪刃的強大。只見他向著翠綠色光刃襲來的方向一點,移星珠也像是能夠瞬移一般,擋在了翠綠色光刃的軌跡上。

“轟”一股規則波動從移星珠上產生,與承鈞溪刃碰撞在一起,轟然巨響中,空間破碎,光華四射,滂湃的天地能量激蕩在空中,無論是大峽谷還是紀元城的眾修士全都是躲避不及。

沈謙的靈識早已牢牢的鎖定了紀元真辰,對方身體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出他的靈識。剛才的對攻紀元真辰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應付起來非常容易,但是實際上卻也是耗費了幾分心力方才將之破解,而且也不像破解青虛大印的時候,能夠逆轉沈謙的攻擊。沈謙體內的混沌之力是何等的精粹,對方要是不耗費幾分力量就破解掉此次攻擊,那才是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沈謙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他身懷真皇寶鑒這般強橫無匹的功法,體內的混沌之力恢復速度非常快,只要能夠耗費掉對方一部分真元,那承鈞溪刃的作用就能充分的顯現出來。

所以,沈謙幾乎在第一次施展承鈞溪刃之后立刻發動了瞬移,來到紀元真辰的身后,再次向他揮出一道翠綠色的光刃。

“轟”紀元真辰又一次向著那道襲來的翠綠色光刃一點,還是使用移星珠,上面爆發出一團規則波動,和翠綠色光刃再次碰撞。

沈謙和紀元真辰的身旁數丈之內都已經形成了無人的真空地帶,兩人完全置身于空間風暴之中,一次次規則攻擊不斷的相互碰撞著,不斷的碰撞著。隨著兩人的爭斗,妖元殿前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在對方的攪動下,真可謂風云變色,數千里之內變成了地獄一般,只能看見無數的黑色能量肆虐,一次次規則攻擊不斷的切割著空間。

看到眼前的這場曠世大戰,無論是大峽谷修士,還是紀元城眾修士,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誰都沒有想到,沈謙竟然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夜觀等人更是心直往下沉,他們覺得要說妖孽,沈謙才是真正的妖孽,二十余歲就能和合體后期修士一較高下,這是何等的天賦。

夜觀心里暗叫僥幸,幸虧是紀元真辰出,如果換做是他,在對方這般狂暴暴雨般攻擊下,恐怕想要取勝已經很困難,就是拿出鎮教之寶玄黃通天塔,最多也就是平之局而已。

旁觀者俱都驚駭莫名,殊不知戰局之中的紀元真辰才更加心驚,他只覺得對方真元之精粹充沛絲毫都不遜色于自己,在頻頻發動規則攻擊的情況,尚自游刃有余,絲毫不顯頹像。紀元真辰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他感覺到自己原本充沛無比的真元竟然在這狂風暴雨般的對攻之中消耗到幾乎難以為繼的地步。

“不行,再這樣下去恐怕落敗的將是我。”紀元真辰感受到體內剩余不足三成的真元,再看看面色如常的沈謙,不由得做出了決斷。

紀元真辰看到沈謙再度襲來,向著沈謙方向一點,移星珠一動,已經到了沈謙面前。這一次,移星珠上爆發出來的不再是規則波動,而是一道黑色的烏光,這道黑色的烏光之中仿佛蘊含著無窮的毀滅意韻,將承鈞溪刃破碎的同時余威不減的繼續襲向沈謙。

看到襲來的烏光,沈謙不但沒有露出絲毫的凝重之色,相反,他的嘴角還露出了一縷笑意,這烏光顯然是紀元真辰的一項絕技,也是殺锏之一了。到了紀元真辰這般層次,能夠使出超越規則攻擊層次的絕技,在目前這種狀況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體內的真元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

沈謙絲毫沒有與之硬碰的意思,見到烏光襲來,立刻施展瞬移神通,移到紀元真辰的身后,輕而易舉地避開了烏光的襲擾。沈謙的這個動作若在平時,沒有絲毫的稀奇之處,可是在紀元真辰發動了殺锏之后,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對于修士來說,為了避免做無用功,在發動強大的秘技之時,往往都會使用靈識牢牢的鎖定對方,紀元真辰當然也不會例外。可是就在剛才,紀元真辰鎖定沈謙的位置,催動烏光攻擊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地從他的靈識中遁走,甚至走得毫無征兆,讓他甚至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從靈識鎖定中掙脫出去的。

沒有什么事情比現在這種情況更讓紀元真辰心驚了,對方能夠不著痕跡的從他的靈識鎖定中掙脫出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靈魂修為遠遠地超越了他。紀元真辰甚至有些心驚膽戰了,因為在他看來,沒有大乘期的靈魂修為根本就無法做到像沈謙這般從容。

沈謙瞬移之后當然不會沒有動作,他知道剛才脫離對方的鎖定必定會讓紀元真辰心神震動,真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戰勝對。

“真皇虛影”沈謙輕喝一聲,一道灰蒙蒙的幾乎就要凝為實體的虛影出現在他的背后,虛影的右之中握著一柄極品仙劍,正是太古真靈劍無疑。

“道韻”沈謙靈識牢牢的鎖定了紀元真辰,隨著他的虛斬,太古真靈劍向著對方急斬而下。

第四百八十一章神器對決

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

道韻脫生于道跡之中,得道跡之一縷氣韻,雖然尚還難以與道跡之威相媲美,但是也已經遠遠超越了規則攻擊的范疇。道韻從天地之間降臨,無形無跡,幾不可尋,但是作為修士,紀元真辰又如何感受不到這股神秘力量的存在。

“移星神光”紀元真辰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心悸的感覺從心中生出,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移星珠上迸射出一縷宛如銀河星海般燦爛的光華。

修為到了紀元真辰這種地步,對規則的領悟可謂到達了一定的層次,雖然不能像大乘期修士一般隨意的改變規則,掌控規則,但是想要通過自己的力量對規則產生影響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移星神光乃是紀元世家一項強橫無比的神通,具有湮滅一切之神威,據傳,想當初,紀元世家家主紀元長倫與蠻荒大帝激戰的時候,曾經使用此項神通將方圓萬里之內一切規則全部湮滅,可見此神通的無上威能。

不過紀元真辰顯然達不到當初紀元長倫的境界,只能在極為狹窄的地帶對規則產生影響,不過縱然如此,也已經讓沈謙感覺到此神通的厲害。

道韻乃是道跡之中幻生出的一縷氣韻,移星神光乃是紀元世家代代相傳,有湮滅一切之神威的大神通,兩者相遇,本應產生驚天大碰撞。可是讓在場眾人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道韻和移星神光竟然絲毫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瀾,空中神秘而令人敬畏的兩股神秘力量相遇之后無聲無息的消失掉了,就連方圓千里的空間風暴也迅速的平復了下來,就仿佛從來沒有經歷這場絕世大戰一般。

沈謙身體巨震,接連退后數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相比于沈謙,紀元真辰也好不了哪里去,也是身體巨震,飄飛數丈,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其實,紀元真辰體內的一口鮮血已經到了嘴邊,只是礙于合體后期修士的尊嚴,他硬生生的將這口鮮血給咽了回去。

“不愧是紀元世家,當真是不負開紀元大陸世家先河之赫赫威名”沈謙雖被紀元真辰所傷,但是卻也對紀元世家產生了強烈的敬意。他的道韻是如何的強大他自己心里清楚,真皇虛影是如何強橫他心里也清楚的很,這兩項都是堪稱逆天的大神通,道韻是從真仙方才能夠掌握的道跡中演化而來,是借助無上秘典真皇寶鑒方才修成;真皇虛影更是神魂大成之后,從神魂中窺得的無上秘技,這兩項神通合力之下,方才和紀元真辰戰成平,雖然其中有和紀元真辰修為之間巨大差距造成的緣故,但是移星神光之威能也堪稱逆天了。

“想不到以我紀元世家萬古相傳秘技,加之我紀元真辰合體后期修為尚奈何不得你這洞虛期巔峰修士,紀元世家之名今日真可謂是暗淡無光,何談赫赫威名?”紀元真辰心里只覺得無比的失落,無論如何,對方都不過是個僅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他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合體期修士竟然無法戰勝對實在覺得汗顏。

“我聽說閣下帶來了紀元世家的一件神器,想來,這應該是閣下最后的依仗,沈某不才,愿領教一下神器之威。”沈謙知道,只有徹底的擊敗紀元真辰方才能夠震懾群雄,除此之外,也正好借此良機,檢驗一下造化丹鼎之威能。

“此乃我紀元世家之神器,碎空梭,一旦出,天地破碎,閣下神通驚人,在下也只能使用此神器了。”紀元真辰聽到沈謙提及神器,毫不猶豫的拿出一件銀光閃閃的梭狀神器。這件神器在紀元真辰掌中仿佛是件尋常法寶一樣,絲毫都不起眼,可是在場之人卻無一人敢小覷這件所狀法寶,只因為它的神器之名。

天馨站在妖元殿前,臉上凝重地快要滴出水來,她掌管神器九天玄女劍,對神器之威能自然清楚的很,所以非常擔心沈謙。

“今日能得見神器之威,榮幸之至,紀元道友盡管出便是。”沈謙也不敢有所怠慢,一個古樸異常的小鼎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在周圍數丈之內飛動不止。

紀元真辰不斷的升高,往高空飛去。沈謙看到他這個動作,知道他是怕波及到紀元城其他人,也隨著紀元真辰一起升向高空。他也害怕造化丹鼎的威能太大,誤傷了雅閣藏布大峽谷的眾修士。

“神器――碎空”紀元真辰看到沈謙身前的小鼎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將之當成了一件普通法寶。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取勝,只有取勝,才有可能完成此次圍攻大峽谷的使命,對于紀元真辰來說,拿出碎空梭這件神器之后重新找回了信心,對方強大又如何,在碎空梭下照樣只能是落敗的下場。

碎空梭上放射出萬道銀光,千里之內,遮天蔽日。這些銀光每一道都蘊含著強大的威能,空間直接塌陷了,碎空梭碎空二字算是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不過現如今塌陷的空間和先前被塌陷的空間完全不一樣,此刻塌陷的空間滿布殺機,萬道銀光之中的每一道都蘊含著足以毀滅掉空間規則的大力量。

面對這連空間規則都足以毀滅的神器之威,面對著千里之內,銀光閃爍的虛空,沈謙只覺得熱血沸騰,他感覺自己有股莫名的沖動,源自內心深處的強烈沖動。

“啊”沈謙情不自禁的仰天長嘯,這聲長嘯直沖霄漢,音波陣陣,宛如奔雷轟鳴,經久不絕。這聲長嘯,讓沈謙將胸中的傲氣盡情的釋放出來,神器又如何,他就是要以中的造化丹鼎,擊敗紀元城之最強對紀元真辰,要以絕對的力量挫敗紀元城此次圍攻行動。

“造化丹火”沈謙向著懸浮于空中的造化丹鼎輕輕一點,造化丹鼎的鼎蓋緩緩地張開來,一股深藍色的丹火噴出,接著以燎原之勢迅速擴散,片刻之間就是數千里距離,和碎空梭上升騰四射的銀光交織在一起。

深藍色的造化丹火之中還蘊含著陣陣藍色的霞光,絢麗異常的同時也增大了造化丹火的威能,不斷的束縛灼燒著銀光。天際,完全變成了藍色和銀色,兩種蘊含著天地之威的能量展開了激烈的碰撞。

紀元真辰催動碎空梭發射出的銀光蘊含著犀利無比的切割能力,而造化丹火則蘊含著可以焚化一切的灼燒能力,這兩種能量相爭,頓時就是驚天動地般的場面。天空變成了藍色的火海,龐大的劇烈的熊熊火焰狂暴的席卷著每一團銀光。銀光也不甘示弱,不斷的切割著藍色火焰,想要將造化丹火徹底毀滅。

不過造化丹火既然冠以造化之名,那可不是白叫的,有不熄之火的稱號。所以,盡管碎空梭放射出的銀光也極為強橫,但是依舊奈何不了造化丹火。反過來,造化丹火憑借著焚燒一切的能力,逐漸的蠶食著空間的銀光,逐漸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這一場劇烈無比,激烈無比的爭斗最終以造化丹火的獲勝告終。紀元真辰強催真元,收回空中已經搖搖欲墜的碎空梭,接連噴出幾口鮮血,身體更是快速落地,落地的時候甚至還踉蹌了幾步。沈謙比之紀元真辰要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也受了不輕的傷勢,接連噴出幾口鮮血,只不過落地的時候很穩,不像紀元真辰那般踉蹌不已。

看著沈謙緩緩地收回空中的造化丹鼎,在場之人都給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沈謙會是最后的贏家,誰也沒有想到,沈謙的中同樣擁有一件神器,而且還是威能比之碎空梭更加強大的神器。

在場之人中最為鎮定的要數華蓉和戚雅,她們兩人已經見過了造化丹鼎,而且也已經猜測出此鼎是件非常厲害的法寶,雖然兩人也沒有意識到沈謙能夠擊敗紀元真辰,但是總歸心中有數,表現的還算平靜。

天馨則是驚喜莫名,從青瀾大陸回來,她一直沒有主動詢問沈謙是否最終取得了神器,就是怕萬一沈謙沒有得到,會失落。不過現在看來,沈謙在神泣塔中不但得到了神器,而且還是一件比之她的九天玄女劍更為強大的神器。

阮黛則一下子覺得沈謙的身影無比的高大,為自己明智的決定而沾沾自喜,她選擇沈謙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沈謙擁有強大的實力,而她從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給一個強大的男人,現在這愿望無疑是實現了。

相比于雅閣藏布大峽谷一方,紀元城一行人則個個都是心驚肉跳,尤其是夜觀、天陽子和牧初三人,他們雖然已經預感到沈謙不太容易對付,但是也從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擁有擊敗紀元真辰的強大實力,而且還是在紀元真辰中擁有神器的情況下。

第四百八十二章天馨顯威

“紀元道友,承讓了”沈謙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穩地對對面的紀元真辰說道。

“沈道友神通驚人,在下認輸了。”紀元真辰神色復雜地看了沈謙一眼,無奈地說道。

沈謙也算是領教了合體后期修士的強大了,他感覺以自己現如今的神通,想要擊敗紀元真辰這樣的后期修士還行,但是想要擊敗天馨這樣的合體期巔峰修士,而且還是擁有神器的合體期巔峰修士恐怕就很困難了,真要是爭斗起來,說不得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華蓉早已親自拿來了一個蒲團,讓沈謙盤膝靜坐。

天馨看到沈謙無事之后,方才使勁兒的松了口氣。她今日所慮者不過紀元真辰一人而已,如果是她出,縱然能夠戰勝對方,也要耗費大量的真元,甚至兩敗俱傷方才能夠做到。現在好了,沈謙幫她擋住了紀元真辰,接下來要勝過夜觀等人就容易的多了。

“不知哪位宗主肯下場賜教?”天馨向前一步,這絕世佳人此刻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讓紀元城一行人無不膽寒。

對于紀元城眾修士而言,天馨原本就是留給紀元真辰的,可是現在紀元真辰已經重傷,只能三大宗主下場應對了。夜觀、天陽子和牧初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多少信心。

“怎么,沒人敢站出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看還不如早早的回去,免得在這里丟人現眼。”天馨冷笑一聲。

“妖女休得猖狂,就讓我夜觀會會你”夜觀往前與天馨針鋒相對。

“原來是夜道友,那就我來稱稱你的分量。”天馨眼中寒光一閃,向著夜觀虛抓一下。

雪白色的虛幻大在空中成形,這一抓乃是天馨的一項神通,名為驚鴻爪,其中蘊含著毀滅規則,威能巨大。

“轟”驚鴻爪一出,天地元氣匯聚而來,宛如奔騰的江海一般。

“玄黃通天塔”夜觀的中陡然出現了一個土黃色的塔狀法寶,他深知天馨的厲害,所以絲毫不敢怠慢,一上來就拿出了這件通天教的鎮教之寶。

土黃色的玄黃通天塔被夜觀拋了出去,于空中迎風而漲,緩緩地旋轉不停。驚鴻爪一到玄黃通天塔三丈之內頓時遇到一股澎湃的土黃色能量,這股土黃色能量極為強韌,任是驚鴻爪如何強大,都難以撕開一個口子。

“轟”天馨再次向著夜觀虛抓,這一次,沒有新的驚鴻爪成形,原來的卻爆裂開來。要知道,驚鴻爪之中可是蘊含著規則的,這一爆裂,毀滅規則立刻爆發出來,將土黃色能量震得波動不止,就連玄黃通天塔都抖動不已。

夜觀身體一震,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對方不過是隨一擊就讓他受到如此強烈的沖擊,強橫程度可見一斑。他現在已經沒有絲毫想要取勝的打算,面對天馨,他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能做的只是盡量拖延落敗的時間,盡量消耗對方的真元,為下面的天陽子和牧初贏得幾分勝算。

“玄黃通天勁”夜觀向著在空中轉動不止的玄黃通天塔輕飄飄的拍出一掌,他知道,現在的形勢只有主動攻擊方才能夠最大程度的消耗對方的真元,也才能多堅持一段的時間。

夜觀的這一掌落在玄黃通天塔上,激起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匯聚成一個玄妙的符文,融入玄黃通天塔之中。玄黃通天塔共分九層,每一層上面都有一個個的小窗戶,就在玄妙的符文融入到其中的時候,這些小窗戶幾乎同時亮了起來,并且有股無形的氣勁從其中噴了出來。

天地一陣抖動,天馨雖然使用肉眼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但是她龐大的靈識卻能夠感受到襲來的強橫氣勁。

“天賦神通”只見天馨的身體陡然漂浮起來,化作一朵閃爍著道道靈光的遠古天馨草,這遠古天馨草通體呈現出晶瑩的玉色,共有九片葉子,每個葉子上還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露珠。

天馨的本體一出,周圍數千里方圓頓時風云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陰暗起來,變得漆黑一片,除了閃現著道道靈光的遠古天馨草,其余的東西什么都看不到了。

“玉露光線”空間之中突然想起天馨的聲音,接著遠古天馨草上九片葉子的露珠陡然閃亮起來,接著每顆露出上射出一道晶瑩翠綠色的光線,射向空中產生的無形氣勁。

“轟”玄黃通天勁的威力雖強,但是顯然還比不上天馨的天賦神通,玉露光線那般強橫,在玉露光線翠綠色的光華之下,先是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接著緩緩地消融在了天地之間。

夜觀渾身巨震,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相比于夜觀,恢復了人身的天馨則顯得氣定神閑,泰然自若。

“想不到夜道友的神通比之從前更勝一籌了。”天馨對夜觀非常了解,也見過夜觀出,只不過想當初,他這玄黃通天勁可沒有這般威力的。

“讓天馨道友見笑了,道友舉投足之間就將在下的玄黃通天勁破去,實在令夜某汗顏。”夜觀見天馨不急著出,自然也樂見其成,趁此良機調節體內混亂不堪的氣血。

“夜道友還有什么神通秘技不妨直接使出來,也省的浪費時間,天陽子和牧初可都還等著呢”天馨一伸柄潔白無瑕的神劍出現在她的掌中,這柄神劍就是她在神泣塔中所得的神器九天玄女劍。雖然對付夜觀用不著此劍,但是她卻有心借此劍之大神通立威,以達到震懾敵人的目的。

“既然道友這么說了,那夜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夜觀冷哼一聲,雖然極為忌憚對方中的九天玄女劍,但是也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嗨”夜觀向著空中的玄黃通天塔虛抓一下,頓時,玄黃通天塔靈光大熾,再次狂漲起來,時間不長,就變得宛如山岳一般。

“鎮岳”夜觀向著天馨一點,頓時,山岳一般的玄黃通天塔宛如彗星隕落,從天而降,氣勢逼人。

天馨冷眼看著越來越近的玄黃通天塔,臉色如常,甚至還帶著幾分譏諷之色。

“破”天馨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中九天玄女劍輕揮,一道白光照亮了整個天際,直接落在了壓下來的玄黃通天塔上。

“轟”玄黃通天塔上的靈光像是紙做的一樣,被九天玄女劍的白色劍光輕而易舉的撕碎,接著劍光直指玄黃通天塔的本體。

“錚”玄黃通天塔發出一聲哀鳴,在狂暴能量的激蕩之下倒卷而回,并且迅速的變終飛入夜觀的衣袖之中。

誰也沒有想到,剛才還氣勢恢宏的玄黃通天塔在天馨的九天玄女劍下竟然會這般無力,這般脆弱。看著那柄被絕色佳人握于掌中的神劍,無論是天陽子還是牧初都不免心驚膽戰。

“噗”夜觀接連噴出幾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他在落敗的瞬間已經明白,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事情已經不可為,如果硬要決一死戰,恐怕紀元城一眾人等全都要葬身在大峽谷之中。

看到夜觀身受重傷,幾名通天教的修士連忙將他扶了回來,讓他和紀元真辰坐在一起。

“看起來夜道友是無力再戰了,不知道接下來是天陽子道友還是牧初道友出場啊?”天馨很隨意地掃了對面的天陽子和牧初一眼,面露不屑之色。

“就讓我牧初來領教一下道友的九天玄女劍之威。”牧初上前一步,不但夜觀對圍攻之事不再抱有希望,就是牧初也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了,擁有神器的合體期巔峰修士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力敵的了。

“原來是牧初道友,我聽說道友有一件傀儡,非常強大,看來今日有幸得見了。”天馨笑著說道。

“這件傀儡乃是圣蟾宮的一件至寶,圣蟾宮之名就是因它而來。”牧初輕輕揮個磨盤般大小通體碧綠的靈蟾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靈蟾雖然外形和真正的蟾蜍很相像,但是在場之人修為俱都不低,都能夠感受到在這靈蟾的身上并沒有什么生命跡象,也就是說此靈蟾乃是一件傀儡,而非有生命之靈物。

“傳聞這傀儡足以發揮出合體后期修士所能發揮出的威能,今日,就讓我來領教一下是不是名副其實。”天馨身體騰空而起,九天玄女劍毫不猶豫地向著靈蟾揮了出去。

天馨和牧初自然免不了一場激斗,但是擁有九天玄女劍的天馨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很快就戰勝了牧初。紀元城的最后一位宗主天陽子上場之后也未能扭轉戰局,最終,六場比斗只不過進行了四場,就以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全面勝利而告終。

面對這失敗,紀元城眾修士極為無奈,但是也只能接受了這個事實,無奈地退出了雅閣藏布大峽谷。同時紀元城幾位合體期修士也都非常明白,經此一役,紀元城再也難以克制雅閣藏布大峽谷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渡劫之地

雅閣藏布大峽谷又重新恢復了平靜,經過此次紀元城圍攻大峽谷的行動,大峽谷中一眾妖獸對沈謙和天馨真是敬畏非常,就連一直在心底存著反叛之心的石龍也是徹底熄了火。開玩笑,和一位持神器的合體期巔峰修士作對還敢想想,可是如果再加上一位擊敗了紀元真辰的沈謙,石龍就壓根兒生不起反抗的念頭了。

“其實這樣也不錯,最起碼天塌了有大個的頂著,我只要安心修煉就行了。”心中無限悲苦的石龍只能用這樣的言語安慰著自己,極度熱衷權利的石龍有一天竟然會這般想,其心中的悲催可見一斑。

若說此次被圍攻倒也不是沒有好事發生,俗話說的好,每一次挫折都是一個契機,天馨恰好就把握住了這次契與三大宗主較技的時候,修為再次提升,隱隱然摸到了大乘期的影子,不過卻總還有著一層薄膜不能取得最后的突破。

天馨其實并不急著突破,對于合體期境界前的每一個境界的修士來說,若是有機會突破到更高的層次,必定會滿心歡喜。可是對一名達到了合體期巔峰境界的修士來說,就不是滿心歡心,而是心驚膽戰。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無他,只因為想要突破到大乘期,就要不可避免的迎來天劫,要知道,天劫這種東西可是真正的天地之威,是一個修士修行道路上最大的難關,一百個合體期巔峰修士之中也未必能有一人度過此劫,由此可見天劫的神威。

不過面對夢魘一般的天劫,天馨倒是還保持著幾分鎮定,這當然不是因為她視死如歸,而是有極大的把握能夠度過此劫。

天馨這么有把握有幾方面的原因,第一,她乃是妖獸之體,遠古天馨草雖冠以草名,并且也是草的形狀,但卻是妖獸的一種,而且本體極度強橫,這在渡天劫的時候無疑是極大的依仗;第二,沈謙帶回來了紫血仙藤,并且在前段日子湊齊了其他的靈藥,讓靈兒將渡劫丹煉制出來,有了這種能夠將天劫之威削弱三成的靈丹,天馨心中才算真的有了底;第三,天馨從神泣塔中得到了神器九天玄女劍,雖說是件攻擊神器,但是既有神器之名,定然能憑借其強橫將天劫之威再削弱一成;最后,天馨為了渡劫早有準備,她存在的時間極長,身上有無數的防御法寶,更兼和沈謙在跨界通道之時擊殺過數名合體期修士,使其身家更為豐厚。本章節孤獨打

不過沈謙卻還是有些擔心,合體期巔峰修士在天劫中十不存一的說法太恐怖了,他不相信那些修士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渡劫的,肯定也都做了充分的準備,所以說天劫之威實在難測。

這一日,沈謙與天馨在靜室之中盤膝而坐,兩人的神情很平靜,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中兩人眼中都有些焦慮之色。

“準備的怎么樣了”沈謙很關切的問道。

“我感覺天劫離我越來越近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降臨一樣。”天馨聽到沈謙詢問,有些緊張,不過想了想那些依仗,這絲緊張之色就讓滿滿的自信給沖散了。

“我覺得你是時候將一些尋常法寶祭煉一下了,這樣面對天劫的時候才能做到游刃有余。”沈謙知道天馨也是心高氣傲之輩,所以在細節方面提醒了她一下。

“我知道了,今日我就會閉關,將所有的段全都細細的熟悉一遍。”天馨微微一笑,她看著對面的沈謙突然感覺很安心,因為天劫帶來的壓力也不由得變淡了幾分。

“我這里有一枚丹藥,名為古龍丸,據說,服下之后,身體之上會騰起陣陣金光,有強大的護體效果。雖然在劫雷之下未必能撐住多久,但是卻也能讓你在一段時間內保存實力。”沈謙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天馨。

“有了這枚丹藥,我就又多了幾分信心,想來度過天劫應該不難了。”天馨眉梢間不由得露出幾分喜色。

“我聽聞渡劫的時候對修士的心境有極高的要求,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磨合心境,我在大峽谷中四處走走有沒有適合渡天劫的地方。”沈謙很早就開始盤算渡劫之地了。

想要度過天劫,每一個環節都不可忽視。最初,很多修士很注重對自身的準備,卻不太重視渡劫之地,最終的結局卻非常悲慘。在不同的渡劫之地,天劫的威能也是不相同的,天劫之威是根據渡劫之人和渡劫之地這兩個元素變化的,而不是只根據渡劫之人的情況而定。

“好,那渡劫之地的選址我就交給夫君了。”天馨對沈謙無條件的信任。

“放心”沈謙又和天馨閑聊了幾句,怕影響到她的心境,就起身離開了靜室。

剛剛走出天馨的靜室,就發現阮黛和華蓉兩個丫頭迎了上來。

“夫君,天馨姐姐的情況怎么樣?”阮黛臉上紅撲撲的,絕美的容顏更加動人,她早就已經和沈謙結成了秦晉之好,因此也和華蓉天馨一樣,開始稱呼沈謙為夫君。

“現在狀態很好,也很有信心,你們不用擔心。”沈謙最覺得欣慰的就是他的三個女人相處的就像是親姐妹一樣,這當然有天馨極為強勢的緣故,在她的管教下,阮黛和華蓉都變得極為乖巧聽話。

“那就好,我和黛兒姐姐很是擔心了一番呢”華蓉在天馨的刻意培養下,修為境界極快,現在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境界,與原來的境界可謂是天地之別。

“你們這段時間不要打擾馨兒,讓她自己安靜地修煉一下心境,不至于渡劫的時候讓心魔趁機而入。”沈謙知道,阮黛和華蓉平時幾乎總是粘著天馨,所以可以叮囑了一番,生怕她們在此時打擾了天馨。

“夫君,你盡管放心好了,我們懂得分寸的。”阮黛故意湊到沈謙的耳邊低語一聲,那樣子好像是有意他。

沈謙看到阮黛這副模樣,哪里不明白此女的心思,這段日子光顧著天馨渡劫之事了,倒是冷落了阮黛和華蓉。不過現在他急著去尋找合適的渡劫之地,只能硬生生的忍住這種赤露o裸的誘惑。

“你們兩個小妖精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不過你們盡管放心,等我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們。”沈謙霸道地把阮黛和華蓉拉入懷中,在她們美若天仙的臉蛋上各自親了一口。

“誰有想法了?”阮黛一下子羞紅了臉,頭低垂著,看著自己的腳尖。

“夫君就會欺負人家。”華蓉也是嬌羞不已。

“黛兒,這段時間蓉兒修煉有沒有偷懶啊?”沈謙對華蓉的情況非常了解,知道她骨子里懶得可以,要不是天馨這位威嚴的大婦管著,恐怕一輩子都達不到現在的成就。現在天馨忙著渡劫之事,無法分心,想來華蓉必定會趁此機會偷懶。

“蓉兒現在可乖了,比馨兒姐姐沒有閉關之前還要勤奮幾倍。”阮黛帶著幾分小得意說道。

“哦?竟然會有此事?”沈謙不由得感到驚奇,不知道華蓉為何會有此變化。

“當然了,現在蓉兒可乖了呢”華蓉自己也是洋洋得意。

“你們不會是騙我?”沈謙有些疑問,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從華蓉的修為上卻也看不出她是否勤奮修行過。

“當然不是,這可是因為我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才有這樣的效果的。”阮黛咯咯笑個不停。

“黛兒姐姐,你不要胡說”華蓉的臉蛋羞得通紅。

“那好,你你付出了什么代價啊?”沈謙讓兩女弄得一頭霧水。

“代價就是”阮黛再次把紅潤的小嘴湊到沈謙耳邊。

“什么?”沈謙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阮黛咯咯一笑,掙脫出沈謙的懷抱,片刻間不知所蹤了。

“蓉兒,你自己說?”沈謙見華蓉也要從他的懷中掙脫,哪里肯放,他的好奇心可是被勾起來了。

“我才不說,都是黛兒姐姐自己瞎說,她才沒有付出代價”華蓉臉蛋殷紅如血,顯然是害羞程度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你要是不說,我就不放開你”沈謙抱著華蓉的臂又使勁兒的緊了緊。

“你不放開我我也不說”華蓉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任由沈謙如何游說卻始終不肯吐出一個字。

沈謙在經過了諸般努力無果之后,也只能放任華蓉離開,自己一個人懷揣這無盡的好奇心去尋找渡劫之地去了。多年之后,沈謙方才從天馨口中知道了這個秘密,原來,阮黛是采用了利誘的段,向華蓉允諾,只要她能在天馨渡劫期間達到元嬰中期境界,就向天馨討個恩典,把沈謙讓她獨自使用三天。

沈謙從天馨知曉了這個秘密之后,真是怒火沖天,他竟然被當成了籌碼,狠狠的將阮黛和華蓉蹂躪了一番方才卸去心中怒火。

第四百八十四章冰海

其實尋找渡劫之地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對天地靈氣的要求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這倒不是說需要靈氣充沛的地方,如果天地靈氣太過充沛的話,固然有利于渡劫的修士恢復元氣,但是卻也會大大增加天劫之威。當然了,也不能尋找靈氣極為稀薄的地方,天劫乃是真正的天地之威,縱然沒有絲毫的靈氣存在,天劫的威能也不可小覷,可是如果絲毫沒有靈氣修士想要恢復元氣可就困難了。

這仿佛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修士想要盡量削弱天劫的威力,但是沒有天地元氣自身就要受損。可如果光考慮自身的真元恢復速度問題,天劫之威就會大大增加。

不過這個難題在經過了無數修士的苦心鉆研之后,最終有了解決之道,他們發現在某些地方雖然天地靈氣極為濃郁,但是天劫之威并不會因此而增加,某些極特殊的地方甚至有削弱天劫威力的作用。

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總結,修士們最終總結出了三大絕佳的渡劫之地,其中最好的要算是仙靈之地。相傳,上古之前,在大陸上有數之不盡的仙靈之地,這些地方充斥著強烈的仙靈之氣,宛如仙境一般,更讓合體期修士趨之若鶩的是在仙靈之地渡劫天劫之威只是尋常天劫威能的一半。一半的天劫之威,這簡直就是造化之功了,所以,無論是太古時期還是遠古時期,又或是上古時期,對每一塊仙靈之地都會進行一番搶奪,不僅這里的仙靈之氣能夠迅速提升修煉速度,而且還因為它能夠削減天劫之威的緣故。

不過在上古時期之后,仙靈之地就消失不見了,再也沒有人見過這般絕佳的修煉之地,渡劫之地,沈謙想要尋找這種傳說中的地域當然是不可能。不過除了仙靈之地,還有其余的兩種選擇,其中一個選擇就是五行之地。

相傳,在仙靈之地消失之后,眾多的合體修士不得已只能尋找新的地域替代仙靈之地渡劫,其中最佳的替代地域就是五行之地。在五行之地,一隅之地,五行俱全,而且處于相生相克,相互平衡的狀態,也正是因為這種無形平衡狀態,大大削弱了天劫的威能。

在沈謙的心里,是期望找到這種五行之地渡劫的,五行之地雖然遠遠比不上仙靈之地的造化之功,但是卻也足以將天劫之威削弱兩成,對擁有種種段的天馨而言,再將天劫削弱兩成那天劫之威就不到五成了,想要度過天劫應該就有了很大的把握。不過五行之地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也只剩下最后一種選擇了。

最差的渡劫之地是至陰之地。天劫之威主要的體現形勢就是強大的劫雷,而劫雷乃是純陽神力,如果渡劫之地能夠選擇至陰之地,就會讓劫雷之威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不過這種削弱別說和仙靈之地相比了,就是和五行之地的削弱兩成相比,也是遠遠不如,能夠做到削弱一成天劫之威就很不容易了。

“希望能夠找到五行之地”沈謙心中暗自祈禱,不過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這五行之地極難尋找,想要五行俱全本就極難,再加上五行相生相克,五行平衡那可就太難了。

沈謙身形極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核心層滑過,不過他也不是盲目亂找,而是在仔細詢問了天馨之后對幾個平時人跡罕至的特殊地帶進行搜索,第一個地方就是雅閣藏布大峽谷極北之地的冰海。

冰海是雅閣藏布大峽谷極為出名的險地之一,平時就是天馨石龍也不敢輕易進入其中。別看天馨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但是她這個霸主可是有水分的,就像這冰海之中,自然另有霸主,自稱一域,根本就不受天馨的約束。

來冰海之前,沈謙特地詢問過石龍,知道冰海之中隱藏著一條即將化龍的冰蛟,實力之強橫,絲毫不遜色于現在的天馨。要不是此冰蛟只想生活在冰海,對其他地方都不感興趣,那原先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恐怕就不是三個了。不過沈謙倒是并不懼怕,他身懷造化丹鼎,對寒屬性妖獸本就擁有克制之力,再加上瞬移神通,想要自保綽綽有余。

冰海之大遠遠超過了沈謙的想象,他原本以為冰海雖然稱之為海,但是事實上也就是一個比較大的湖泊而已,但是當真正的看到冰海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的想法是錯誤的。以他靈識的強橫,也不能探知到冰海的邊緣,由此可見冰湖之廣闊。

沈謙看到這廣闊的冰海,幾乎已經認定了在這極寒之地可能存在著一塊極陰之地,這不是盲目的猜測,而是通過居于此地的霸主冰蛟也即將渡劫,但是卻絲毫不外出尋找渡劫之地而推斷出來的。雖然沈謙更希望找到五行之地,但是卻也不會放過極陰之地,五行之地畢竟太難了,先找到一塊極陰之地備用沒有絲毫壞處。

冰海非常的平靜,乍一看仿佛沒有生命存在一樣,但是沈謙龐大的靈識卻能夠感受到,在平靜的水面之下,卻是別有洞天,竟然滿布著大大小小的洞府,只是這些洞天都被一道道禁制給隔離起來,若不是沈謙靈識足夠強大,恐怕也不足以發現這些洞天的存在。

沈謙緩緩地向著冰海的中心地帶飛去,一邊飛一邊感受著周圍寒氣的變化情況,他先找到冰海的極寒之處,根據他的推斷,極陰之地極可能就在極寒之地。

沈謙發現,隨著周圍環境變得越來越冰冷,湖面之下的洞天也變得氣勢不凡起來,尚還沒有接近中心地帶,就已經發現了瓊樓玉宇,甚至宮殿的存在。因為沈謙并沒有隱藏自己,所以水面下面不斷的會有妖獸探查,看他們靈識之中顯露出來的敵意,顯然對沈謙這位不速之客并不怎么歡迎。

“想不到這冰海之中,竟然自成王國,要不是親自來到這里,我實在難以相信”沈謙絲毫不理會那些敵視他的妖獸,依舊不緊不慢地向著極寒之地飛去,一邊飛遁,還一邊好奇的使用靈識查探水面之下宮殿的情況。

“恩?”沈謙突然在前方水面之下看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群,一股龐大的氣息從水底探出,肆無忌憚地向著沈謙掃了過來,看著靈識的強橫程度,顯然是合體期妖獸無疑了。沈謙見對方主動挑釁,自然不肯示弱,龐大的靈識向著對方靈識撞了過去。

“嗷”聲滔天怒吼從海底竄起,直上九天,接著一個龐大的身影破水而出,冰海上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方圓數千里風云變色。

沈謙背負雙,凌空而立,衣炔飄飛,身體上被一層淡淡的青光所籠罩,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破水而出的乃是一條黑色的蛟龍,看著蛟龍的模樣,顯然不是石龍口中的冰蛟,而且觀其修為也不過合體初期,遠不到渡劫化龍的程度。

黑色的蛟龍在空中一陣盤旋之后,化作一個強壯無比,赤露o著上身的大漢,中握著一柄三叉戟,真是威風凜凜,從那顯露在外的生鐵般的肌肉就能想象這具身體之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來者何人?”大漢乃是冰蛟王屬下合體期妖獸怒蛟王,他這一開口,當真是聲音震天,兇神惡煞。

“在下沈謙,奉雅閣藏布大峽谷霸主天馨女王之命,前來拜見冰蛟王”沈謙從容鎮定地答道。

“天馨?”怒蛟王眉頭一皺,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不錯,天馨女王有要事要與冰蛟王商量。”沈謙再次說道。

“既然她有要事要與我們大王商量,怎么不親自前來,派你這么一個蝦兵蟹將豈非是藐視我們大王不成?”怒蛟王語氣極為囂張,絲毫都不把天馨放在眼中。

“天馨女王可是有要事的,耽誤了你承擔的起嗎?”沈謙冷哼一聲,目光中寒光閃爍。

“哈哈哈,笑話,天馨算什么東西,就是她親來,也未必能夠擋得住我一戟。”怒蛟王實在囂張的有些過頭,在他心里,恐怕也只有冰蛟王才能壓他一頭。

“既然你不是好歹,那就讓沈某替冰蛟王教訓教訓你”沈謙聽到怒蛟王竟然敢侮辱天馨,臉上一下子陰沉下來,目光更是如同刀劍一般,直欲將冰蛟王的身體洞穿一般。

“哼,區區一個洞虛期的小家伙也敢猖狂,今休想走出這冰海”怒蛟王一聽沈謙說要教訓他,怒極反笑,臉上瞬間布滿了滔天的煞氣。

“承鈞溪刃”沈謙這幾個字使用箴言噴出,可謂字字如刀。

就在說話間,沈謙的身體已經到了怒蛟王的身旁,掌上騰起一團翠綠色的光華,向著怒蛟王強橫的身體輕輕劃去。

“看戟”怒蛟王感受到向他襲來的翠綠色光刃上令人驚心動魄的力量,卻也知道這光刃的厲害,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中三叉戟驟然揮動起來,攪動的周圍風云變幻。

第四百八十五章冰龍爪

在怒蛟王的三叉戟上,籠罩著一層漆黑如墨的黑氣,隨著三叉戟向襲來的翠綠色光刃一點,一道黑色的閃電電光火石般激射而出,和承鈞溪刃碰撞在一起。

“轟”黑色光芒與翠綠色光芒交織在一起,怒蛟王所使用的黑氣顯然也是規則攻擊,威力也非常強橫,和承鈞溪刃一接觸就產生了激烈的爆炸。只見冰海之上,靈光四射,驚濤駭浪直沖九天,又從極高的天上跌落下來,掀起轟然巨響。空間寸寸破碎,黑色的能量風暴與周圍的狂風海浪交織成一片,天地靈氣激蕩不已,產生出龐大的威壓,冰海中弱小的妖獸海獸之類的存在避之唯恐不及。

最終,沈謙的承鈞溪刃還是占得了上風,不過也就是略微占得上風而已,對方三叉戟再次輕揮,激起一道波光,翠綠色光華也就消失殆盡了。這種局面沈謙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在承鈞溪刃湮滅之后,毫不猶豫地再次向怒蛟王發動了攻擊。

青虛大印隨著沈謙全力擊出在空中凝聚成形,原本青色的不過方寸大笑的掌虛影迎風而漲,瞬間就變成了足以覆蓋數丈方圓的龐大印,旋轉著向著怒蛟王拍了下去。

沈謙的第二次攻擊當然不會這么簡單,若是僅僅只是這么簡單,那恐怕威能連第一次的承鈞溪刃都還不如了。在第一個青虛大印拍向怒蛟王的同時,沈謙雙交錯連擊,宛如轉動不停的風車一般,隨著他的虛擊,空中再次出現了數十個青虛大印,這些青色印攜帶著無邊的威勢鋪天蓋地地向著怒蛟王砸了下去。

怒蛟王看到第一個青虛大印的時候還并不怎么在意,因為他在青色的印上,并沒有感受到規則波動,可是當他看到數十個龐大的印砸下來的時候,方才意識到形勢的嚴峻,數十個青色印的威能疊加起來,足以超過剛才翠綠色光刃的威能了。

“嗷”怒蛟王怒吼一聲,身體被黑氣完全淹沒,中的三叉戟首先化作一道黑色的電光直沖天際,當先向著空中數十個青色印迎了上去,接著怒蛟王身體突然化作黑色的長蛟,一張口,向著空中噴出一口漆黑如墨的液體,液體迅速擴散開來,化作一道天幕,擋在怒蛟王前面。

“嘭嘭嘭彭”始,黑色電光一般的三叉戟犀利無比,一連將前面的七個青虛大印點破,不過從第八個大印開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每一掌砸下來,都是一聲悶響,都會讓三叉戟劇烈的震顫一下,擴散出青黑色的絢麗光華。(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shouda8)并且三叉戟的上沖之勢徹底被青虛大印遏制住了。

等到第十五個青虛大印砸到三叉戟上的時候,三叉戟終于經受不住大力的摧殘,哀鳴一聲,倒射而回,飛到了怒蛟王的中。

沈謙向著空中剩余的十余個青虛大印虛抓一下,想要繼續砸向怒蛟王的大印在空中停了下來,接著十余個大印迅速的融為一體,最終成為宛如山岳一般厚重的巨掌。

“破”沈謙沉聲低喝,雙掌一翻,猛地向著怒蛟王壓了下去。

“轟”數千丈方圓的空間轟然破碎,就想玻璃破碎一般片片塌陷,山岳般剛猛無儔的青虛巨掌仿佛要破碎山河,當真是一掌擊出,天崩地裂,排山倒海。

怒蛟王噴出的黑色光幕不過只是讓青虛巨掌的無邊威能稍微受阻,接著就轟然破碎,青虛巨掌隨后攜帶著依舊強橫的余威向著怒蛟王傾瀉而下。

“撼山背”怒蛟王看著襲來的青虛巨掌突然面露不屑之色,蛟龍之身騰空而起,沉雄有力的龍背仿佛一道可以擋住天河洪流的堤壩,猛地向著青虛巨掌撞了過去。

“轟”這一靠的同時蛟龍背部竟然騰起陣陣霞光,青虛巨掌轟然破碎。

“嗷”怒蛟王化成的黑色蛟龍騰空而起,以青虛巨掌的威力竟然都沒能傷其分毫,相反,沈謙的這一掌仿佛激怒了怒蛟王,蛟龍瘋狂地向著沈謙撲了過去。

沈謙沒有料到對方竟然如此強橫,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怒蛟王的真身乃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蛟龍,名為龜背蛟,蛟背一靠,足以發出萬鈞之力,縱然是一座大山,也會被對方一靠而碎。相傳,龜背蛟在蛻變成龍之時并不會變成真龍,而會變成真龍之子霸下的模樣,到了那時,這撼山背用出來大地恐怕都要顫抖。

怒蛟王雖然輕而易舉的破掉了青虛巨掌,但是蛟背上也被打的生疼,他現在恨不得一口將沈謙吞吃生撕掉,也好解心頭之恨。

“呼”飛騰著向沈謙撲過來的怒蛟王突然張口,一股滔天洪流從其口中噴出,不過這些噴出的洪流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重水,比之普通的水密度強烈萬倍的重水。

在怒蛟王看來,別說沈謙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洞虛期巔峰修士,就是合體期修士在強大無比的重水下也要被擠壓成一團血肉,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樣一來就無法生吞對方了。

“哼”沈謙冷哼一聲,身影消失在原地,接著出現在怒蛟王背后不遠處,然后毫不猶豫地高高舉起了右臂,向著怒蛟王傾力揮出。

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這股神秘的力量當然就是沈謙最強大的神通之一道韻了。

道韻一出,怒蛟王本能的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猛地回過神來,再次噴出第一次噴出的黑色液體,形成一層光幕。

“乒”在道韻之下,這些黑色液體形成的光幕只是發出一聲輕響,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三叉戟”怒蛟王臉上露出動容之色,中的三叉戟上騰起陣陣黑光,宛如黑色電光一般射向空中的神秘力量。

“錚”三叉戟先是顫抖了一下,接著發出一聲哀鳴,最后不受怒蛟王控制地落到了冰海之中。

“撼山背”怒蛟王只覺得震驚莫名,一種死亡降臨的感覺襲上心頭,他幾乎毫不猶豫地盤旋了一下,身體上突然生出無數道血色靈光,然后再次動用了最強大的本體攻擊段。

這一次的撼山背顯然不是第一次所能相提并論,這一次被血色靈光籠罩下的怒蛟王兩只巨大的蛟龍眼上的眉心位置上陡然張開了一只血色的怒目,升騰在他身上的強大靈光正是從這血色怒目之中噴出來的。

“彭”數千里范圍內都被碰撞產生的沖擊波所籠罩,沈謙覺得身體一震,接著他往后飄飛數丈,化去了對方身上傳來的巨力。

怒蛟王可就沒有沈謙這么幸運了,道韻之威何其強橫,縱然是撼山背也不能阻擋這種神秘強大的力量。只見怒蛟王身上出現了道道血痕,蛟龍之身劇烈地震動了幾下,最終化成了大漢模樣。不過化作了大漢模樣的怒蛟王可謂慘不忍睹,渾身上下滿是傷痕,口中還不斷地噴出一口鮮血。

沈謙看著身負重傷的怒蛟王,感覺此妖出乎預料的強大,開始先被承鈞溪刃和青虛大印消耗了不少的真元,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是接下了他的道韻神通,而且還是在他使用瞬移之下發動偷襲的情況下。可以想見,若不是偷襲對方,恐怕怒蛟王不見得會受傷如此嚴重。

“不知現在我有見冰蛟王閣下的資格了嗎?”沈謙看到怒蛟王狼狽不已的姿態,輕聲問道。

“想不到世上竟然會有你這般強橫的洞虛期修士”怒蛟王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面將他擊敗的沈謙,龐大的身軀不斷的震顫一下,由此可見其心中的震撼。

“強大不敢當,還請閣下替我引見冰蛟王。”沈謙見對方并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眉頭微微一皺,再次說道。

“我一生最看重強者,既然你擊敗了我,那我自會幫你引見大王。”怒蛟王略微一猶豫,同意了沈謙的要求。

不過,就在怒蛟王和沈謙剛要一步的時候,恐怕卻突然想起一聲宛如驚雷一般的聲音。

“想要和本王商量事情,那還要本王親自考校一下你的實力”話音剛落,一道雪白色的蛟龍從冰海中沖天而起,這條雪白色的蛟龍比之怒蛟王所化成的黑色蛟龍大了一倍都不止,而且氣息強橫,直達合體期巔峰境界,顯然就是冰蛟王無疑了。

“冰龍爪”冰蛟王自九天之上,向著沈謙俯沖而下,并且驟然探出一只龍爪。

“劈”伴隨著這只龍爪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銀色閃電,千里冰海,盡是銀芒,天地靈元在龍爪的帶動下也紛紛而下,仿佛要將沈謙直接碾碎。

沈謙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這一擊,比之當初紀元真辰發出的一擊之威也是不遑多讓了,縱然是他,也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第四百八十六章絢麗冰宮

“真皇虛影”沈謙大喝一聲,毫不猶豫的催動了真皇虛影。

冰蛟王的攻擊已經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灰蒙蒙的真皇虛影出現在沈謙的身后,太古真靈劍已經被高高的舉了起來。

“道韻”沈謙沉聲低喝,太古真靈劍向著俯沖而下的冰蛟王虛斬而去。

“轟”道韻的神秘力量與冰蛟王強橫的冰龍爪碰撞在一起,爆射出閃爍不定的刺目銀光。

沈謙瞬間發動了瞬移,身形已經到了千丈之外,冰蛟王也是發出一聲低吼,在空中一個盤旋之后,沖天而起。

就在沈謙和冰蛟王沖天而起的瞬間,在他們原來的位置,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漩渦,一下子將冰海中的海水吸入其中,來不及逃避的妖獸被絞的粉碎,冰海瞬間形成一個低谷,片刻之后,其余部位的海水填過來,發出轟然巨響。

冰蛟王在空中擺動龍尾,宛如真正能夠騰云駕霧的巨龍一般,瞬間來到沈謙的面前,作為一個一身白衣的英俊男子。

“你很強大不知如何稱呼?”冰蛟王背負雙,不怒自威,他的眼中帶著強烈的驚訝之色,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洞虛期巔峰修士能夠擋住自己的一擊。

“大王謬贊了,在下沈謙,與大王相比,在下這點微末之技算不得什么。”沈謙微笑著說道。

“你不比本王差”冰蛟王搖了搖頭,深深地望了沈謙一眼。

“大王,我此行乃是代替天馨女王來和大王做個交易。”沈謙見冰蛟王認定了自己強大,也不再多說,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哦?不知道閣下和天馨女王是什么關系,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雅閣藏布大峽谷中擁有你這般的年輕俊杰。”冰蛟王雖然領地在冰海,而且對其他的地方也并不在意,但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很多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否則又如何能夠坐穩冰海之王的位置。

“我與天馨女王乃是道侶。”沈謙并不隱瞞他和天馨的關系,實際上,他和天馨的關系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冰蛟王想查的話很快就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呵呵,這倒是有些出乎本王預料了,想不到天馨那個心高氣傲的妖精會找個洞虛期修士做道侶不過本王卻也佩服她的眼光,你未來的成就絕不遜色于她”冰蛟王聽了沈謙的話,先是一怔,然后輕笑兩聲。

“不知大王有沒有興趣聽我說說交易之事?”沈謙看到冰蛟王的態度,覺得事情可能會比較順利。

“本王雖屬于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一員,但是自己執掌冰海,實在想不清楚天馨能夠拿出什么東西來打動本王,不過既然沈道友既然來到了此地倒也不妨,請隨我到我的洞府之中一敘。”冰蛟王說完,身體化作一道白光,破海而入,他入海之后,水面自動分開,形成一個通道,像是特意為沈謙留下的。

沈謙見到冰蛟王當先開路,也不客氣,遁光一閃,緊隨冰蛟王身后,鉆入冰海之中。始終旁的怒蛟王見到冰蛟王和沈謙都進入冰海,也跟了下來,他也想聽聽沈謙到底想和冰蛟王做什么交易。

這冰海之下當真是美麗異常,縱然是沈謙,也被這里的景色所吸引,沉迷其中。他們入海出方圓數百里內都是閃爍著晶瑩圓潤的玉色的瓊樓玉宇,這宮殿之華美恐怕足以媲美傳說中的龍宮了。

“我這冰宮可還入得了沈道友的法眼”冰蛟王看到沈謙如癡如醉的神情,不由得有些自得。

“大王此宮真可謂巧奪天工,可稱仙府”沈謙毫不吝嗇贊美之詞。

“沈道友謬贊了,本王雖然自負,但是卻也不敢妄稱仙府”冰蛟王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臉上卻滿是愉悅之情。

起來,冰蛟王有個樂趣,就是聚寶,在冰宮之中,堆砌著無數的美玉琉璃。他性格極愛完美,這座冰宮開始花費了大心思,花費了無數歲月方始建成,建此宮的目的就是為了放置寶物。還記得此宮建成之時,冰蛟王將冰海之中高階妖獸聚在一起,揚言道:“本王此宮堪稱完美,仙府不過如是乎”

所以,沈謙剛才的夸贊正好合了冰蛟王的心思,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冰蛟王方才會如此的愉悅。

“大王自謙了,沈某所見宮殿不再少數,但是能夠比得上大王這一座的卻還沒有出現。”沈謙也還算善于察言觀色,看到冰蛟王的神色就知道其心意,不由得又大肆贊美。

“哈哈哈哈,沈道友,請進入冰宮一觀”冰蛟王感覺沈謙是越看越符合爽快,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

沈謙和冰蛟王進入冰宮,立刻讓里面景象震懾了一下。這里已經不能用華美來形容了,冰宮之中地板完全用極品美玉鋪成,縱然是一個杯子,一個椅子,都是人間至寶。看了這里,沈謙只覺得原本所見的那些奢華的裝飾不過浮云耳。

懸浮于空中的碩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冰宮的穹頂裝點的仿佛滿布星辰的夜空,只不過,這里的夜空閃爍不定的不是單一的銀光,而是七彩之光,直照的沈謙目醉神迷。這光華最大的特點就是圓潤柔和,沒有絲毫刺目的感覺,讓人置身其中,只覺得神清氣爽,沒有絲毫煩躁之感。坐落在靈木之間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雖富麗堂皇,卻因裝點成趣而不著人間奢靡之色,美而不俗。那華麗的樓閣被靈池池水環繞,其間更是浮萍滿地,池水碧綠而明凈,潺潺之聲輕輕地流淌于人心之中。飛檐上雕琢的巨龍,不求形而求神似,一道虛影似欲騰空飛去,將冰蛟王之心志體現的淋漓盡致。遠遠望去,遠處綿延不絕宮殿就像沐浴在玉色之中,真真是其色不遜于太虛勝境,其景堪輿凌霄爭鋒,其神可比廣寒絕色。

冰蛟王很滿意沈謙這種震驚的神情,他最喜歡讓別人贊賞的不是他的神通,不是他的修為,而是他的冰宮,他的收藏布置。而沈謙進入冰宮之后雖沒有發出一句贊美之詞,但是僅僅只是臉上的震驚之色就已經完全比任何的贊美之詞更能說明問題,更能讓冰蛟王高興了。

“沈道友覺得這冰宮內部可還入眼否?”冰蛟王有意問道。

“沈某認為,縱使星日之精,不足以喻其色。”沈謙由衷地說道。

“哈哈哈哈,請,沈道友請坐”冰蛟王把沈謙引入宮殿之中,讓其坐在一把萬年靈木雕成的椅子上。

“謝大王賜座”沈謙安然入座,只覺得一股靈力從椅子上傳來,端的神妙無比。

“沈道友覺得坐下靈木制成的椅子如何?”冰蛟王喜歡這種一步一勝景,客人一步一驚訝的感覺。

“如果拿到外面,單單只是這把椅子恐怕就要讓人趨之若鶩,像這樣能夠增長修為的靈物,正是吾輩所追求。”沈謙笑著答道。他也算是有些了解冰蛟王的性格了,在自己引以為傲的冰宮面前,眼前的冰蛟王不像是一個統御冰海的霸主,相反,倒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喜歡像身邊之人不斷的炫耀。

“沈道友之言當真是令本王心中痛快,好了,我們不妨轉到正題上道友此來的目的。”冰蛟王見沈謙坐定,終于露出幾分正容。

“天馨女王因為正在閉關,所以不能親來,她讓我前來,是想和大王商量一件現如今你們兩人都極為關注的大事”沈謙并不急著說出是何事,反而不斷地吊冰蛟王的胃口。

“大事?不知是何大事?”冰蛟王微微一笑,那份氣度倒是頗為讓沈謙欣賞。

“當然是大王當前最為關注的事情了。”沈謙再次添了一把火。

“沈道友不妨明言”冰蛟王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沈謙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我想到了大王與天馨女王這樣的修為,最關心的事情莫過于天劫了,不知道在下說的對不對?”沈謙站起身來,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吐出一句讓冰蛟王憂慮異常的詞語。

“沈道友所言不差,任何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所最為憂心的就是天劫二字,難道沈道友今日此來,所討論的大事和天劫有關?”冰蛟王雖然表面上表現的很平靜,但是內心卻極為震撼,如果不是長期磨練心境,恐怕此刻他都要失態了。

“不錯,正是和天劫有關系,天馨女王尚未找到合適的渡劫之地,我想大王應該知道哪里合適渡劫”沈謙笑著說道。

“本王的確已經尋得了渡劫之地,不過我想先知道,天馨女王能夠拿出什么東西,要知道,渡劫之地可是極為難尋的。”冰蛟王內心狂喜,他非常清楚,如果沒有能夠打動他的東西,天馨絕對不會打他渡劫之地的注意,既然沈謙來了,那就說明對方里可能擁有對渡劫大有用處的東西。

第四百八十七章商談

“不知一枚渡劫丹如何?”沈謙輕聲吐出一句話。

不過一句話,聽在冰蛟王耳中可真是猶如一聲驚雷,渡劫丹是什么東西,那可是任何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都夢寐以求的寶貝,為了渡劫丹,有的合體期修士甚至甘愿付出自己所有的財富,由此可見渡劫丹的珍貴。

“沈道友莫不是在消遣本王嗎?”冰蛟王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他可不認為沈謙會送給他一枚渡劫丹,要知道,渡劫之地雖然重要,但是也絕對沒有重要到能夠讓對方拿渡劫丹來換取的地步。

“還請大王聽在下把話說完。”沈謙從容地說道。

“那就請沈道友把話說清楚。”冰蛟王的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沒。

“渡劫丹大王的確能夠得到,不過卻不是僅僅只是同意讓天馨女王使用渡劫之地就能得到的,這還要根據渡劫之地的層次來決定。”沈謙緩緩地說道。

“此話怎講?”冰蛟王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沈某斗膽,想先問一問,大王所控制的渡劫之地是什么層次的地方,若是五行之地,那渡劫丹直接送給大王卻也不是不可以。”沈謙隨口說道,不過他卻并沒有抱有冰蛟王能找到五行之地的希望。

“沈道友說笑了,五行之地豈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說實話,本王所掌握的渡劫之地不過是一處極陰之地。”冰蛟王露出幾分失望之色,也對沈謙的想法了解了幾分,若是真用五行之地換取渡劫丹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大王想要得到渡劫丹可就要付出一些代價了。”雖然已經預料到是這樣的情況,但是聽到這話從冰蛟王口中說出的時候,沈謙還是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

“什么代價?”冰蛟王心中狂喜,對方讓他付出代價換取渡劫丹這話比之前面所言更加可信,最起碼是有得到渡劫丹的希望。

“準確的說,我曾經得到過一塊紫血仙藤,天馨女王用來煉制渡劫丹之后還剩下一些,倒是還足夠煉制一枚渡劫丹。”沈謙看到有些激動冰蛟王,反而不著急了,他重新坐到椅子上,這才緩緩說道。

“這么說,沈道友是想用紫血仙藤換取渡劫之地了。”冰蛟王心中的喜悅平復下來,有些失望,畢竟煉制渡劫丹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談湊齊其余材料的問題,就是湊齊了煉制成功的概率恐怕也不足三成。

“如果道友愿意的話,用紫血仙藤換取渡劫之地倒是方案之一。”沈謙說道。

“我想問問沈道友,剩余的紫血仙藤能夠煉制幾次渡劫丹?”冰蛟王皺著眉頭問道。

“一次”沈謙毫不猶豫的答道。

冰蛟王聽了此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能夠肯定,如果僅僅只有一次機會,他煉制出渡劫丹的概率將會很低。不過縱然如此,冰蛟王也很難放棄這次機會,畢竟,渡劫之地借給天馨他自己不會有什么損失。

“如果大王覺得這個方案不好,沈某倒是愿意提出另一個方案。”沈謙只是看了看冰蛟王的神色,就知道他顧慮什么。

“哦?沈道友不妨說來聽聽”冰蛟王眼睛一亮,他剛才也聽說了,沈謙說這是方案之一,既然如此,就應該才會有其他的方案才是。

“我們愿意將煉制成功的渡劫丹讓與道友,不過道友所付出的代價可就不僅僅是渡劫之地那么簡單了。”沈謙說出這句話的依仗就是造化丹鼎,有造化丹鼎和上次煉丹收集的眾多材料,他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重新煉制出一枚渡劫丹。

“哦,沈道友哪怕再大的代價本王也會考慮。”冰蛟王不禁大喜,雖然預料到對方可能會獅子大開口,而且煉制成功的渡劫丹也極有可能不是一枚,而是兩枚,但是在天劫面前,冰蛟王覺得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身外之物完全可以在進階大乘期之后慢慢收集。

“一枚渡劫丹換取一塊渡劫之地、三件極品防御仙器和一瓶冰龍涎。”沈謙直接開除了價碼。

“沈道友,渡劫之地和冰龍涎都沒有問題,只是這三件極品防御仙器可能有些難辦”冰蛟王聽了沈謙的價碼,眉頭一皺,并不是這些東西有多么珍貴,而是現在形勢下顯得特別珍貴,就像沙漠中的水一樣,在尋常地方,水的價值可能要遜色于金銀,可是對于沙漠之中瀕死之人來杯水卻萬金難求。冰龍現在所面臨的就是這種形勢,他身上的確擁有極品防御仙器,而且還不止三件,可是在天劫即將來臨的情況下他卻寧愿使用六件極品攻擊仙器來代替三件防御仙器給天馨。

“此事沒有什么可商量的,若是沒有三件極品防御性仙器,天馨女王倒是不如連吞兩枚渡劫丹,我想真要是那樣的話,應該可以少用三件極品防御性仙器了。”沈謙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本王答應了,三件極品防御仙器就是三件。”冰蛟王見沈謙態度堅決,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肉痛地答應了下來。

“既如此,那就恭賀我們皆大歡喜了。”沈謙心里也是驚喜不已,這一次,天馨渡劫不但更有把握,而且他還能得到一瓶冰龍涎,要知道,這冰龍涎可是鍛體的極佳寶貝,等他將修為提升到合體期之后,再使用冰龍涎鍛體,恐怕到了那時,身體之強橫堪稱大乘期之下第一人了。

“哈哈哈哈,沈道友可真是本王的福星且待本王設宴,款待道友”冰蛟王雖然對付出三件極品仙器有些肉疼,不過從心里來說,他還是覺得這筆生意做得非常值得,只要有了渡劫丹,他相信憑借自己強橫無匹的蛟龍之身,渡劫應該不在話下。

“冰蛟王之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天馨女王還要等在下回信,所以就不能叨擾了。”沈謙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快趕回去,將天馨單獨留在妖元殿他非常不放心。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留沈道友了,這樣,交換渡劫丹的時候你請天馨道友親來,我也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與她商量,此事若成,在加上渡劫丹,我可以保證,天馨道友能夠輕而易舉地度過天劫。”到沈謙不打算留下,冰蛟王也沒有強求,沈謙的心情他是非常理解的,不過在分別的時候他卻說出了幾句意味深長的話。

“哦?不知是何大事,能否先向沈某透露兩句?”沈謙不由得有些驚訝。

“沈道友莫問了,等到天馨道友來了,再說不遲”冰蛟王微笑著擺了擺,就不再多言了。

“既如此,沈某告辭”沈謙帶著滿心的疑惑,架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掣地向著妖元殿趕去。

待沈謙遁光消失,冰蛟王看著他消失的地方,良久不言。一旁的怒蛟王走上前來,說道:“大王,此人之言斷不可信,剛才倒不如將其留下,他極為天馨道友,想來天馨也是愿意為他付出一些代價的。”

“你認為應該將其留下嗎?”冰蛟王看了一眼身旁的怒蛟王,輕聲問道。

“不錯,屬下覺得應該將其留下,逼迫天馨交出渡劫丹。”怒蛟王氣勢洶洶地說道。

“說實話,這想法本王也想過,不過先不說能不能留下對方,就是留下了,天馨也不見得就會為了此人交出渡劫丹來,如此,我們就得不償失了。”冰蛟王嘆了口氣。

“難道以大王之神通,還留不下他不成?”怒蛟王能夠聽出冰蛟王話里的無力感。

“本王剛剛那一擊冰龍爪那是規則攻擊,我用了八成的力量,可是對方竟然面不改色,而且還使用了瞬移神通,雖然不見得是真正的瞬移神通,但是憑此,我們能夠留下他的可能性就不足一成。”冰蛟王緊緊握住拳頭,話語間對沈謙忌憚的很。

“大王說的不錯,是屬下想的太簡單了。”怒蛟王仔細回憶了一下和沈謙交的場景,不由得有些膽寒。

“縱然能夠留下此人我也絕對不會這么做,此人神通驚人,如果加上我和天馨之力,未必奈何不了冰海極北的妖熊,若是真的能夠滅殺那頭妖熊,在那五行之地渡劫,何愁不能度過天劫?”冰蛟王臉上露出幾分得色,不再理會怒蛟王,直接走進了宮殿。

“對付妖熊,奪取五行之地?”縱然以怒蛟王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也不禁露出了強烈的驚懼之色,他可是記得非常清楚,以冰蛟王的強大,都從來沒有戰勝過那頭妖熊,每次和那頭妖熊爭斗,都會慘不忍睹。

“希望天馨足夠強大,否則”怒蛟王嘆了口氣,他并不認為冰蛟王在此天劫將至之時去招惹那頭妖熊是明智之舉,再加上天馨和沈謙之后縱然能夠戰勝那妖熊,恐怕也是慘勝,對渡劫來說并不算有利。

第四百八十八章冰極魔熊

空中兩道迅捷的遁光風馳電掣地向著冰海飛遁而去,這兩人正是天馨和沈謙。在沈謙回到雅閣藏布大峽谷把情況和天馨說了一遍之后,天馨就迫不及待地和沈謙來到了冰海,作為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面對冰海之王冰蛟王所說的能夠輕而易舉地度過天劫不可能無動于衷。

海面上,一身白衣的冰蛟王身后跟著怒蛟王,一臉微笑的看著急速飛來的沈謙和天馨。

“你我上次想見應該還是數十年前,天馨女王別來無恙。”冰蛟王看到姿容堪稱絕世的天馨,也不禁有些意動。

“本來一直想來拜訪冰王,可是又怕打擾冰王修行,就沒敢貿然打擾。”天馨和冰蛟王寒暄著,不過在她心里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天劫之后如何收服這個強大的冰蛟王。

“前段時間聽聞紀元城傾力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而女王以強橫的實力令敵人聞風喪膽,悉數退去,不知可有此事?”冰蛟王笑著問道。

“與紀元城一戰我并沒有出什么力氣,全賴夫君在此,以大神通擊敗執神器的紀元真辰,才令對方狼狽而逃。”天馨這是赤露o裸的威脅了,要讓冰蛟王知道沈謙實力的強橫,讓對方不敢生出別的想法。

“哦?想不到沈道友竟然有如此神通”冰蛟王盡量表面上表現的平靜,但是內心卻極不平靜,他雖在冰海,但是對紀元城的事情還是了解一些的,知道紀元真辰乃是合體后期修士,如果拿著神器的話他都沒有取勝的信心。

“僥幸而已”沈謙也不多做解釋。

冰蛟王心里想著當日沈謙出和怒蛟王以及和他較技的情況,心里確信了天馨的說法,這件事情在雅閣藏布大峽谷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對方沒有必要欺騙他。

“本王聽說冰王有一個辦法,能夠提升渡劫的幾率,不知是何辦法?”天馨心中最急于知道的就是冰蛟王讓沈謙帶回去的口信具體到底指的是什么。

“不錯,我的確有一個能夠讓大大提升渡劫幾率的辦法,只是不知道天馨女王敢不敢了?”冰蛟王這是赤露o裸的激將法了,他要激起天馨心中的傲氣。

“冰王還是先說說到底是什么辦法”天馨并不急著答應下來,而是慎重的說道。#本章節隨風打SHOUDA8#

“在冰海之中存在著一塊極陰之地,這是女王和沈道友都很清楚的,但是或許你們不知道,在冰海極北,冰島之上,隱藏著一塊五行之地,如果我們在那里渡劫的話,比在極陰之地渡劫把握可就大得多了。”冰蛟王也不再吊著天馨胃口。

“五行之地”天馨眼睛一亮。

聽到五行之地這個名字,不止是天馨,就是沈謙也是大喜,不過隨即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冰島上的五行之地也不是輕易能夠得到的,否則冰蛟王也不會和他們聯合。

“冰王,這冰島上的五行之地是不是不在你的掌控之中啊?”沈謙皺著眉頭問道。

“的確不在本王中。在冰島之上,有一只實力極度強橫的冰極魔熊,乃是蠻荒異種,一身神力驚天動地,修為達合體期巔峰修士,卻仍不能化形,狂暴無比。說實話,本王已經數次敗于此熊之,實非其敵,故而想與女王沈道友聯,想來定能取勝。”冰蛟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合體期巔峰修為仍不化形?”無論是天馨還是沈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對于妖獸而言,等級越高,化形越慢。就像天馨,是在達到了合體期境界的時候方才化形,冰蛟王乃是冰蛟,也算是異獸,不過也是在合體期境界化形。而那頭魔熊竟然合體期巔峰境界尚未化形,只能說明其等級之高,超過了冰蛟王和天馨,想要戰勝對方,恐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本王與那妖過,對其實力還是有所了解的,只要女王和沈道友肯與在下聯,必定能夠重創對甚至擊殺對。”冰蛟王看到沈謙和天馨臉上的猶疑之色,有些急切地說道。

“冰王,冰極魔熊既然是蠻荒異種,而且天生神力,在你們即將渡劫的時候貿然與之交恐怕不是明智之舉,要知道,萬一在與之爭斗中遭遇重創,那天劫之下,可就萬分危險了。”沈謙故意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想要看看冰蛟王的態度。

其實沈謙在聽到冰蛟王說冰島上有五行之地存在的時候,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動用靈魂紫電,擊殺妖熊,不過他卻也不想白白地讓冰蛟王占便宜,想著怎么才能從對方那里再獲得一些好處。

“此事的確有很大的危險,但是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那五行之地就足以讓我們鋌而走險了。女王,沈道友,我們三人都有合體期巔峰修士之實力,只要小心一些,戮力同心,必定能夠畢其功于一役,擊殺魔熊,占有五行之地。”冰蛟王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說得豪氣沖天,為的就是讓天馨和沈謙也與之生出同感。

不過沈謙和天馨明顯比之冰蛟王要冷靜的多,聽了冰蛟王的話后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怎么?女王怕了?”冰蛟王見對方不答話,心里暗暗著急,再次使出了激將法。

“怕?”天馨冷笑一聲。

“冰王,在下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在兩位都不出的情況下擊殺冰之魔熊,占有五行之地。”沈謙想了想,開口對冰蛟王說道。

“什么辦法?”冰蛟王一聽沈謙之言不由得大喜,在渡劫即將來臨之際,他主動出,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畢竟,魔熊的強大他可是體會很深的。現在見沈謙竟然有辦法不用他出,自然是大喜過望了。

“我代替兩位擊殺魔熊。”沈謙可謂語出驚人。

“你自己一人嗎?”冰蛟王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有些不高興起來,他自認不及冰極魔熊,而沈謙竟然妄言以一人之力擊殺冰極魔熊,這無疑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錯,正是我一個人”沈謙當然知道冰蛟王生氣的緣故,不過卻絲毫都不在意。

“別怪我沒有提醒道友,那冰極魔熊之強橫恐怕遠超道友的想象。”冰蛟王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

“沈某當然知道,不過我有足夠的信心擊殺那魔熊。”沈謙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女王認為如何?”冰蛟王心中冷笑不已,扭頭看向天馨。

“夫君之神通,我自然十分了解,擊殺那冰極魔熊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天馨知道沈謙靈魂紫電的威能,加之現在使用真皇虛影之后,防御之強橫,直追合體期巔峰修士,自然沒有任何的危險。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再多說了。”冰蛟王雖然心里不以為然,但是卻也樂得讓沈謙獨自卻面對魔熊。

“冰王,我想有一件事情我們要提前說清楚。”沈謙對冰蛟王說道。

“何事?”冰蛟王一怔。

“沈某雖然自負能夠出擊殺魔熊,但是對方畢竟是合體期巔峰妖獸,修為強橫,危險重重,所以我不會白幫忙的。”沈謙平靜地說道。

冰蛟王一直在盤算著沈謙將使用什么辦法擊殺魔熊,并沒有想到代價的問題,聽沈謙提起,不禁反應過來,的確,對方絕對不可能在沒有絲毫報酬的情況下做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友想要本王付出什么代價?”冰蛟王雙眼微瞇,精光一閃。

“無他,一顆升龍丹而已”沈謙直截了當地開出了價碼。

“沈道友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冰蛟王臉上怒氣一閃即逝。

“冰王覺得在下是在獅子大開口嗎?那好,如果冰王肯單獨出擊殺魔熊,我們愿意拿出相同的報酬。”沈謙嗤笑一聲,升龍丹雖貴重,但是相比于五行之地來說就要差的遠了。

“好,我答應沈道友,不過我們話可要先說清楚了,道友必須要將冰極魔熊擊殺,而不是使用什么段將其引開。還有,升龍丹必須在擊殺魔熊之后方才會交付到道友中。”冰蛟王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在冰蛟王看來,沈謙能夠單獨擊殺冰極魔熊的把握并不會太大,只要對方沒有擊殺魔熊,他就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若是對方真的有段擊殺魔熊,那付出升龍丹的代價也不會吃虧。

“那好,一言為定,就等到擊殺魔熊之后冰王再將報酬給我。”沈謙斬釘截鐵地答應下來,絲毫不怕事后冰蛟王毀諾。

沈謙雖然才和冰蛟王見了兩面,但是對他的為人卻有些了解,知道此妖心中傲氣十足,絕對干不出毀約之事。再說了,在見識了他強橫無匹的靈魂紫電之后,如果對方還企圖毀約,那就是傻子的行為了,沈謙相信,冰蛟王絕非這樣的不智之妖,否則,冰蛟王也不可能成為冰海的霸主。

第四百八十九章擊殺魔熊

沈謙和冰蛟王商量定了之后,眾人沒有在猶豫,直接向冰海極北的冰島趕去,按照沈謙的說法就是天劫即將降臨,應該速戰速決才是。冰海之大還遠遠超過了沈謙的想象,以幾人的速度,也是接連飛遁了數日之后,方才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冰雪島嶼。

“沈道友,正是此島,那冰極魔熊可是霸道的很,只要踏上此島對方就會主動對你發動攻擊。”冰蛟王凌空而立,對沈謙說道。

“知道了。”沈謙點了點頭。

“沈道友盡管放心,呆會兒我們會在島上給道友掠陣,如果道友不敵,我們自然會出。”冰蛟王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沈謙。

“冰王的好意沈某心領了,不過呆會兒冰王盡管觀戰就可以了,沈某不會讓道友失望的。”沈謙自然知道冰蛟王心中對他的懷疑。

“不知呆會兒我發動靈魂紫電擊殺了冰極魔熊之后,這條冰蛟會是什么表情?”沈謙心中暗暗想道。

沈謙等人迅速的接近了冰島,很快,距離冰島的距離就不足僅僅只有數十丈了。這時候,冰島上傳來一聲滔天怒吼,這聲怒吼之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不過沈謙等人毫不停留,直接飛到了冰島的上空。一頭身高數十丈的雪白的魔熊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這魔熊此時正仰天嘶吼,一雙熊目兇光閃閃,死死地盯著沈謙等人。

“夫君,你要小心,這魔熊看起來可不太好對付”天馨雖然對沈謙極有信心,但是面對的畢竟是一頭絕世巨熊,卻也有些輕微的擔心。

“放心,你還信不過我嗎?”沈謙給了天馨一個自信的眼神。

“馨兒知道了,夫君去”天馨也不禁失笑,以沈謙現如今的段催動靈魂紫電,怎會在乎一頭冰極魔熊。

沈謙的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冰極魔熊的對面,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面的冰極魔熊,臉上卻是一臉的笑意。

“嗷”冰極魔熊本能的預感到了一絲危機,沒有貿然的發動攻擊,而是再次向著沈謙發出一聲警告的嚎叫。

“真皇虛影”沈謙沉聲低喝,灰蒙蒙的真皇虛影在他身后浮現出來,真皇虛影的腦后七彩光輪輪轉,讓沈謙看起來就像是神佛降世一般。

“道韻”沈謙在祭出真皇虛影之后,高高舉起自己的右臂,隨著他右臂的舉起,真皇虛影也高高的舉起了右臂,太古真靈劍變得光彩奪目,在七彩光輪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沈謙猛地一揮股神秘的天地力量從天而降,虛無縹緲的神秘力量襲向冰極魔熊。

“嗷,嗷,嗷”冰極魔熊仿佛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它不斷的仰天狂吼,然后張口噴出一團團白光,這些白光一出,沈謙等人就感覺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仿佛要將幾人凍死在原地。不過在場的都非常人,所以倒也不在乎這些寒氣。

白光和神秘的道韻遭遇了,看似沒有多少威能的白光竟然爆發出了無窮的能量,數千丈方圓完全被寒氣冰封,就連空間都冰封起來。狂暴的能量和道韻交織在一起,產生了激烈的交鋒。這兩種能量一種是沈謙從道跡之中領悟出來,威能之強不用多說,另一種卻是冰極魔熊的天賦神通,一只達到了合體期巔峰境界都還不化形的妖獸的天賦神通是何等的強橫,光想象也能想象的出來。

“轟轟轟轟”不斷的激烈碰撞中,道韻和白光勢均力敵,最終雙雙湮滅不見。

對于這種狀況,沈謙絲毫都不意外,如果冰極魔熊連他的道韻都接不下來,那如何當得起冰蛟王的盛贊。

“造化丹鼎”沈謙的身前滴溜溜一轉,一個古樸異常的小鼎出現在他的身前,正是造化丹鼎。

沈謙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要多次攻擊連續不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這頭冰極魔熊,所以,他催動的攻擊都是最為強橫的攻擊,每一項都可以稱之為殺锏,絲毫沒有試探對方的意思。

“造化丹火”沈謙一聲大喝,造化丹鼎瞬移般飛出,停頓在空中,鼎口的方向向著冰極魔熊,鼎蓋緩緩的打開了。

“轟”造化丹鼎之中噴出熊熊烈焰,藍瑩瑩的火焰之中藍色的丹霞閃爍不定,一下子就將冰極魔熊給籠罩其中。這還不算完,滔天的火焰以燎原之勢迅速地向外擴張,不過瞬間,就將廣闊的冰島的徹底的淹沒了。

本來一片雪白的冰島完全變成了火海,藍色的火焰匯成一片藍色海洋,不斷掀起的烈焰就宛如海洋中不斷涌動的波濤。

震撼,這是冰蛟王和他身后的怒蛟王此時的感受。盡管對沈謙已經估計的相當充分,可是等到造化丹鼎的無上威能爆發出來的一刻,他們還是悲哀的發現,他們有些小覷沈謙了,就這種強橫的火焰,如果他們兩人置身其中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抵御才好。

“嗷”火海之中,傳來冰極魔熊凄厲的慘叫聲,不過這聲音雖慘,但是卻依舊洪大嘹亮,顯然,冰極魔熊雖然在火焰中遭受了重創,但是還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嗷嗷嗷嗷”果然,就在冰蛟王和怒蛟王都對冰極魔熊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一個雪白色的光環從冰極魔熊所在的位置發射而出,迅速擴展,電光火石般籠罩了整個冰島,雪白色光環所過之處,迅速的與藍色火焰糾纏在一起。

這雪白色光環的威能顯然也是極大,雖然奈何不了藍色火焰,但是卻也遏制住了造化丹火的滔天兇焰。沈謙看著兩種能量的交鋒,不禁暗嘆一聲,現如今,造化丹火的威能嚴重的受到了他修為的限制,若是他修為達到了合體期,那剛才造化丹火的威能將會急劇提升,冰極魔熊絕對不會有任何對抗的能力。

不過現如今的造化丹火顯然還達不到這樣的威能,在和冰環相持了一段時間之后,相互湮滅掉了。冰極魔熊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只見他渾身上下變得焦黑一片,如果不是熊目之中爆射出的血紅色嗜血的光芒,如果不是他顯露出來的滔天怒火,恐怕眾人都以為此熊已經死亡了。

“靈魂紫電”沈謙不打算給冰極魔熊任何反抗的機會,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對方擊殺,而造化丹火也沒有競功,那就不會再有任何猶豫,直接使用了這最后的殺锏。

空中的沈謙,身體完全讓紫色的電光所籠罩,整個天空都在這深紫色的電光之中失去了顏色。就在沈謙催動靈魂紫電的瞬間,紫色,成了冰島上的主色調,空間徹底的凝固了下來,時間也不再流動,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種大道,一種規則,那就是沈謙制定的大道,靈魂紫電形成的規則。

在沈謙達到了洞虛期巔峰境界之后,這曾經劃破混沌,劃分天地的紫霄電光終于初露崢嶸,這可是掙脫中大道之外的能量,這可是天地間真正強橫到極致的毀滅力量。

靈魂紫電的出現,驅逐了這片天地所有的規則,縱然是大道也對其退避三舍。在靈魂紫電的龐大威壓之下,冰極魔熊真正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它本能的感覺到了自己的下場。

不僅僅冰極魔熊受到了靈魂紫電的強烈沖擊,就是天馨冰蛟王和怒蛟王三妖也是戰戰兢兢,這是一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龐大威壓,他們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著。冰蛟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對自己曾經對沈謙出后怕不已,如果當時真的激怒了對方,對方使用這龐大的力量,恐怕他早就已經元神破碎,死無葬身之地。

“絞殺”沈謙雙瞳之中爆射出兩道紫色的電光,這紫色的電光將速度兩字的含義發揮到極致,它甚至根本就沒有從空間之中經過,就直接落在了冰極魔熊的身上。

冰極魔熊的身軀陡然靜止下來,接著轟然倒地,再也沒有了絲毫的生息。沈謙身上籠罩著紫霄電光,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感受了一下這種就連天地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覺之后,方才收起了紫霄電光,從空中落了下來。

“冰王,在下幸不辱命,已經將冰極魔熊擊殺當場,我想,閣下也應該把升龍丹給在下了”沈謙走到冰蛟王身旁,笑著說道。

“沈道友之神通,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這是兩枚升龍丹,還請沈道友能夠收下。”冰蛟王有些戰戰兢兢地送上了兩枚升龍丹。

“我們不是說好了是一枚升龍丹嗎?”沈謙一怔,問道。

“五行之地對在下太重要了,給道友兩枚升龍丹在下還是占便宜了。”冰蛟王此時生怕沈謙一個不高興將他滅了,恨不得傾盡全力討好對方。

“既如此,那沈某就不客氣了,冰王還真是豪爽”有便宜沈謙自然不會不占,他毫不猶豫的接過了冰蛟王中的升龍丹。

第四百九十章天劫終至

自從沈謙天馨等人在冰島上發現了五行之地,又過去了十幾天時間。{.打/Shouda8}現如今,天馨可謂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到天劫的降臨。對于天馨而言,天劫已經并不那么可怕了,同時擁有五行之地和度劫丹的情況下她信心大增,在這樣的條件下,她覺得自己又很大的把握能夠度過天劫。

天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合體期的極致,總是能夠若有若無地感受到天空上傳來淡淡的威壓,這種現象正是天劫降臨的前兆。因為天劫即將降臨的緣故,天馨和沈謙就沒有返回妖元殿,而是直接在五行之地住了下來,以便隨時能夠度劫,不至于到時候忙腳亂。

在最終又過了近一個月之后,天馨終于迎來了修士修行道路上最大的難關――天劫。

萬里無云的藍天上雖然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如果有人站在冰島上就會發現,這藍色的天空有些不太對頭,因為上面正散發出一股強烈到極點的天地威壓。這種天地威壓和平時催動神通的時候所產生的天地威壓并不相同,它讓人感受到的始終赤露o裸的敬畏,強烈到極點的敬畏。

天馨靜靜地站在天空下面,一身白色衣裙飄動不止,宛如九天玄女。此刻,天馨的臉色有些凝重,不過準備的再怎么充分,但是在天劫之下,還是能夠感受到壓力,強大的壓力。天馨的中握著一柄神劍,正是她在神泣塔中得到的九天玄女劍,之所以首先拿出這柄仙劍,無非是想利用神器之威將天劫削減幾分。

緩緩的,天空出現了強烈的變化,原本藍瑩瑩的天空由淺藍色變成了深藍色,然后又從深藍色變成了靛藍色,最后由靛藍色完全變成了黑色。一縷微風打破了無聲的環境,這第一股風雖然微弱,但是卻帶著強烈的毀滅氣息,也幸虧在場的除了天馨之外只有沈謙一人,否則,單單只是這股微風就能讓元嬰期一下的修士魂飛魄散。

這風被稱之為陰風,能夠將低階修士吹的魂飛魄散,威能相當厲害,據說,縱然是合體期巔峰修士也會受到此風強烈的影響。沈謙雖然早就有了充分的想象,但是看到這么一股微風竟然就有這樣的威力,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這要是狂風肆虐恐怕就連普通的合體期修士都得退避三舍。

不過沈謙對著陰風卻并不是特別在意,陰風主要攻擊人的靈魂,他的靈魂已經達到了神魂的境地,堪稱絕世無雙,縱然真仙的靈魂都不能與之相媲美,自然不會懼怕小小的陰風。

看到第一縷陰風出現了,沈謙預感到,恐怕接下來強大的陰風風暴就要到來了。果然,就在他想象的時候,周圍掀起了陣陣狂風,一股劇烈的風暴從冰海上發源,匯聚成龍卷風的形勢,向著沈謙和天馨就席卷了過來。

看到龍卷風的威力,天馨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這不過是天劫的前兆,因為天劫引起的陰風就有這般威能,若是真的劫雷下來了,那將是怎么一種強大的威勢。

天馨的臉色雖然凝重,但是對付這小小的陰風還是不在話下的,在陰風就要臨體的瞬間,只見她一揚中的九天玄女劍斬出一道耀眼的玄光,一下子就將已經成型的,并且快速襲來的龍卷陰風給斬的支離破碎。雖然陰風最終也并沒有消失,還是將天馨籠罩其中,但是只要這些陰風不形成合力,對她的威脅可就要小的多了。

“馨兒,不可大意”沈謙看到被陰風籠罩住的天馨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沉聲斷喝。

天馨聽到沈謙這聲斷喝,立刻清醒過來,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這陰風竟然不但有吹散靈魂的強大力量,而且還擁有迷惑神智的功效。剛剛要不是沈謙噴吐箴言提醒,她就是最終從迷惑中醒來,靈魂也會遭受一定的傷害,對于度過天劫是十分不利的。

“幸好幸好”天馨心中默念,要不是沈謙在這里守著,單單在陰風這一環節上就要吃上一個大虧了。

就在這時候,整個天空都黑了下來,就像是暗無天日的黑夜,連個星星都沒有,此時的天空低的可怕,好像一伸就能夠到,用一碰就能塌下來一樣。

有了沈謙的提醒,天馨緊守心神,對著環境的變化絲毫都不理會,靈識擴展出去,仔細的探查這周圍的一切變化,生怕再遭受到出乎預料的打擊。

“轟”黑洞洞的天空上陡然響起了一聲轟鳴,接著一個火紅色的圓圓的大洞出現在沈謙和天馨的眼中。

就在這火紅色大洞出現的瞬間,周圍的毀滅規則一下子就波動起來,同時火元素也變得異常的活躍,空間劇烈的震顫著。

沈謙心念一動,造化丹鼎浮現到了頭頂上,一道藍色的丹霞將其團團圍在其中,無論是毀滅規則的波動還是震顫的空間還是異常活躍的火元素,都不能撼動丹霞分毫。

再看天馨,只見天馨身上驟然出現了一件雪白色的長袍,這長袍一出,自動發出團團白光,將一切攻擊都擋在了外面。天馨所穿的這件長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貨色,而是從冰蛟王那里獲得的一件極品防御仙器,威能驚人,有它守護,劫雷正式降臨之前應該能夠護得了天馨的周全。

“轟”又是一聲轟鳴,在那火紅色的空洞之中驟然飄出幾團白色的火花,雖然只是幾朵,但是卻讓沈謙和天馨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原因很簡單,這幾朵白色的火焰可是大名鼎鼎的天火,真正具備了毀天滅地之威能的天火。

修行者在度天劫的時候,其實并不是有什么規定的程序,不過一般來說,妖獸的天劫比之修士要強大幾分。就像這天火,一般的人類修士度劫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遇到這種東西,可是妖獸度劫卻不一樣,上天會根據度劫者的實力來判定天劫的威能,判斷是否降下天火。

本來,沈謙和天馨預計,在服下了度劫丹之后,而且又是在五行之地度劫,應該不會有天火降臨,可是讓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縱然在具備了度劫丹和五行之地的條件下,天火依舊還是降臨了,可見,若是沒有這兩項條件,那天馨所面臨的處境將是多么的危險。

“斬”天馨見天火落了下來,毫不猶豫地揮動中的九天玄女劍,向著天火斬了下去。

“哧”九天玄女劍的玄光和天火一接觸,就見天火火焰大漲,就像澆上了油一樣,不過片刻之間,就將這道玄光給吞噬的一干二凈,并且繼續向著天馨粘了過去。

“哼”天馨冷哼一聲,中的九天玄女劍再次揮動,不過這一次揮出的就不再是一道玄光了,而是一道劍影。

“哧”這道劍影明顯要比上一道玄光強大的多,但是還是不足以阻擋天火的侵蝕,雙方在對峙了一段時間之后,最終,九天玄女劍的劍影還是抵擋不住天火的煅燒,湮滅不見了,而天火也因為劍影的緣故消耗了不少的樣子,不過縱然如此,天火也還是余威不減,反而更加迅速地向著天馨撲了過去。

“玄女疏影”天馨沒想到天火竟然這般強橫,咬了咬牙,中的九天玄女劍脫而出,在空中略一停頓之后,萬道劍絲從九天玄女劍上蔓延出來,鋪天蓋地的延伸出去,最后匯聚成一個神仙般的女子,這女子輕飄飄地擺了擺腰肢,身體劇烈膨脹,最終幻化成一柄萬丈巨劍,轟然倒落,從天火上劃過。

“轟”一聲巨響,整個天空都為之失色。

半空中的天火在與巨劍糾纏了片刻之后,就被強大而且犀利的劍鋒斬斷了生機,徹底的消失在天地之間。看到天火消失,天馨這才緩緩的舒了口氣,要是這一招也不能有效果,恐怕就要以防御性仙器為代價來阻擋了,劫雷不出就要耗費防御性仙器,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天馨向著空中招了招,萬丈巨劍重新化作了神仙般的女子,然后化作無數的劍絲被九天玄女劍收回劍中。天馨見此狀況,再次向著九天玄女劍一招,此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落入她的中。

“好燙”天馨一拿到九天玄女劍,就感覺劍柄劍身上傳來龐大的熱力,幸虧她乃妖獸之身無比的強橫,否則這掌立刻就會被烤熟。

“天火之威果然強大,竟然連神器都會被其炙烤,實在是不可思議。”天馨喃喃自語。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著天火怎么強大的時候,因為在空中形成的紅色的圓洞開始慢慢地擴展起來,由原來的直徑數丈變成了數十丈,由數十丈變成了數百丈,又由數百丈變成了數千丈。

天馨驟然抬起了頭,她非常明白,真正的天劫,真正威力無窮的劫雷就要降臨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強橫的劫雷

先降臨的是一股充斥著強烈的雷元素氣息的能量風暴。身處天劫之下的天馨只覺得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身體一下子繃緊起來,天空中形成的黑紅色大洞就像絕世兇獸的眼睛,赤露o裸地盯著她的身體,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黑紅色大洞不斷的旋轉著,一股赤紅色的狂暴氣息在里面不斷的醞釀著,醞釀著。天馨緊緊的握了握中的九天玄女劍,這才心里稍微輕松了一點。

“劈”一道足有圓桶般粗細的赤紅色電光從天而降,這電光仿佛要劃破天地,帶著隆隆雷音不急不慢的落了下來。

“斬”天馨雖然知道使用神器九天玄女劍所能起到的作用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向著紅色劫雷斬了過去。

“轟”紅色劫雷和九天玄女劍的劍光陡然交織成一片,不過這些玄光絲毫不能阻擋紅色劫雷分毫,接觸之后劫雷竟然無視這種力量的存在,繼續向著下方的天馨落了下去。

見到這種狀況,天馨大吃一驚,她雖然沒奢望劍光能夠瓦解這道赤紅色的劫雷,但是卻有沒有想到會被劫雷無視掉。

“雷音罡”天馨向著劫雷降下的方向虛一抓,一道梵音滾滾的銀光飛出,接著形成一面像是鏡子一樣的罡氣擋在了劫雷落下的方向。

“劈”赤紅色劫雷落在雷音罡上,發出驚天巨響,接著,兩者相持起來,雷音罡被滾滾驚雷給劈的搖搖欲墜,不過這道雷音罡最終還是成功的擋下了赤紅色劫雷。

雷音罡雖然成功的擋下了赤紅色劫雷,但是卻也在赤紅色劫雷下裂開了一個大大的裂縫,顯然已經不可能再擋住下一道劫雷了。

天馨絲毫都沒有因為擋住了劫雷而感到欣喜,相反,她感覺有些不妙,飛舞在空中的雷音罡可是她收集了無數的天地玄光,用極為強橫的神通煉制而成,堅韌程度已經絲毫不亞于極品仙器了,可是就是這么一件可以媲美仙器的玄光在劫雷之下輕而易舉地被毀掉了,可見天雷之威是何等的巨大。

靜坐在一邊的沈謙倒是非常平靜,他只是在劫雷降下的時候眉毛微微一挑,這種威能雖然比預想中還要大一些,但是卻也沒有超出天馨的承受范圍,所以,倒也不用著急。

這時候,空中的黑紅色大洞變了顏色,由原來的黑紅色變成了橙色,一股橙色的狂暴能量在大洞中開始匯聚,隨著大洞緩緩地旋轉這股橙色的狂暴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強大。

“劈”一道橙色的劫雷從天而降,整個空間仿佛都變成了橙色一般,隨著這道橙色的劫雷跳動不止。這道橙色劫雷的力量顯然比第一道赤紅色劫雷的力量要強大的多了,只是一降臨就帶給了天馨龐大的壓力。

天馨再次祭出雷音罡,度天劫就是一場消耗戰,想要度過天劫就得不吝嗇任何法寶,用法寶來消耗天劫的威能。

“爆”就在橙色劫雷落在雷音罡上的瞬間,天馨陡然大喝。

“轟”修士自爆法寶的威能還是非常巨大的,這雷音罡不是天馨的本命法寶,只有一絲微弱的聯系,所以自爆之后并不會傷害到心神。這件可以媲美極品仙器的法寶發出巨大的威能,呈現出放射狀扎入橙色劫雷之中,足足將橙色劫雷削弱了三成的樣子。

天馨知道,這是雷音罡自身受創的緣故,若是雷音罡不是在上次劫雷中受到重創,恐怕這次自爆能夠將橙色劫雷的威能給削弱五成有余。看著破碎消失的雷音罡,天馨有點心疼,這可是她耗費了無窮的精力方才制成的防御法寶,毀了當然覺得可惜,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威能被削減了三成的橙色劫雷再次落了下來。

“天衍盾”天馨向著橙色劫雷的方向單虛抓,一道亮晶晶的盾牌出現在空中。這盾牌看上去非常詭異,盾牌的表面上飛動著四十九根蓍草,讓盾牌微微波動著,宛如活物一般。

天衍盾也算是天馨倚賴的極品防御仙器,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衍盾正是依據這樣的原理制成,它不是以自身的堅固而御敵之攻擊,而是通過不斷的天衍變化之道轉移攻擊能量。

“劈”剩余七成威能的橙色劫雷一下子劈在了天衍盾上,激起覆蓋方圓數千里的沖擊波,最終,橙色劫雷的能量在空中消散。

不過隨著橙色劫雷的消散,天衍盾的四十九根蓍草也凌亂的破碎掉了,天衍盾徹底崩潰,隨著劫雷一起消失了。

天馨臉色一陣蒼白,這橙色劫雷的威能實在在她的想象之上,就連她一向倚重的天衍盾都在這次劫雷中破碎掉了,這還僅僅只是第二道劫雷,要是第三道第四道那威能將會強橫到什么樣子,最后的紫色劫雷又是怎樣一種毀天滅地般的威能,天馨幾乎都不敢想象了。

天空中的大洞還在不斷的轉動著,這一次,大洞的顏色由橙色變成了黃色,一股狂暴的黃色能量在大洞中不斷地醞釀著,可見下一道劫雷乃是黃色劫雷。

“劈”土黃色的劫雷爆發了,它從天而降,宛如黃色的滾滾波濤,它氣勢雄渾,剛剛落下便轟然炸響,數千里方圓的天地元氣一下子變得狂暴起來。

這道土黃色劫雷,比之前面的赤紅色劫雷和橙色劫雷都要強橫的多,就算是將前面的赤紅色劫雷和橙色劫雷加起來,也未必有這土黃色劫雷的力量強橫。

天馨看到這道土黃色劫雷,臉色不由得變得更加蒼白了,見識了土黃色劫雷的力量,她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象后面劫雷的無邊威能了。

“掌中河”天馨平平的伸出掌,在她的掌中緩緩地浮現出一股水流,這水流一浮現出來,立刻化作江海沖天而起,迎向土黃色劫雷。

這掌中河乃是天馨在一次奇遇之時所得到的天地異寶,威能比之普通的極品仙器都要強橫了幾分。本來,天馨是不準備拿出這件掌中河的,但是天劫的威能實在是超出了她的預料,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忍痛拿出來了。

“轟”土黃色的劫雷瞬間就讓掌中河給淹沒了,雖然在水流之中土黃色劫雷還是顯得非常強橫,但是劫雷卻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每每突破一重浪頭都要耗費掉巨大的能量,就這樣,在仿佛無窮無盡的掌中河中,土黃色劫雷竟然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終消失不見了。

“呃”天馨看到這強橫到極致的土黃色劫雷就這般無聲無息的湮滅掉了,有些緩不過神來,不管怎么說,她都覺得掌中河會被擊毀,可是現在掌中河不但沒有被擊毀,還完好無損的樣子。

“難道水流之類的防御性法寶乃是劫雷的克星?”天馨驚喜的想道。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省事多了,說不定我這掌中之水就足以擋住接下來的幾道天雷了。”天馨心情很好,不管怎么說,她已經度過了三重劫雷,而且只是毀掉了兩件法寶,這算是非常成功了。

不但天馨有種水流就是劫雷克星的感覺,就是盤膝坐在遠處的沈謙也有種這樣的感覺。原本,沈謙在看到土黃色劫雷的強橫之后已經有些心驚膽戰了,可是沒想到這水流竟然發揮了這般巨大的作用。

天空中的黑洞又變成了綠色,一股龐大的綠色氣息在其中不斷的醞釀著,不斷的醞釀著。這綠色大洞中的綠色氣息剛剛開始醞釀,周圍的空間就轟然破碎掉了,方圓數千里的空間轟然破碎,無論是天馨還是沈謙,都一下子置身于空間風暴之中。

“劈”一道綠色的劫雷幻化成一道龍形虛影從天而降,伴隨在中間水桶般綠色龍形電光的周圍,有無數細小的綠色電光。這道電光剛一出現,天馨就感覺到了它的與眾不同,原本的電光雖然也都非常的強橫,但是卻都是死的,可是這道電光,卻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她能夠清晰地看到龍目之中閃爍著的幽幽寒光。

“掌中河”天馨見到這道綠色的電光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她毫不猶豫地祭出了掌中河,企圖擋住這道綠色的電龍。

可是這一次顯然沒有上一次那樣的運氣,龐大的綠色電龍上面爆發出無數的細小電光,輕而易舉的將掌中河給撕得粉碎,接著余威不減的向著天馨襲來。

“玄女疏影”天馨有些肉痛地看了一眼中的神器九天玄女劍,然后毫不猶豫地向著空中拋出。在空中略一停頓之后,萬道劍絲從九天玄女劍上蔓延出來,鋪天蓋地的延伸出去,最后匯聚成一個神仙般的女子,這女子輕飄飄地擺了擺腰肢,身體劇烈膨脹,最終幻化成一柄萬丈巨劍,轟然倒落,和綠色的強大龍形劫雷碰撞在一起。

玄女疏影是九天玄女劍所能施展的強大神通之一,威能巨大,而綠色劫雷相較于前面的三重劫雷已經發生了質變,已經擁有了生命,威能之大遠不是前面所能相比。這兩種強橫的力量相互碰撞,頓時激起萬丈華光。九天玄女劍的劍光一重一重的沖擊著綠色劫雷,一波強似一波。

不過綠色劫雷的威能還是遠遠超出了玄女疏影的威能,雖然經過了前面掌中河的削弱,但是九天玄女劍的劍光還是無法阻抗綠色劫雷的滔天威能,雙方相持了一會兒之后,空中的巨劍就轟然破碎,九天玄女劍也哀鳴一聲,從空中跌落下來。

天馨連忙一招,方才穩住劍勢,重新讓九天玄女劍落回到她的掌中。看到繼續緩緩落下的綠色劍光,天馨一咬牙,里的九天玄女劍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樣閃亮起來。

“碎星劍光”天馨嬌叱一聲。

碎星劍光乃是九天玄女劍所能施展的最強神通,這項神通耗費真元極大,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天馨毫不猶豫的向著綠色劫雷揮動中的神劍。

“轟”宛如星河倒卷,由大地流向九天,一道清冷而絢麗的劍光破空而出,仿佛漫天的星光歸于一處。碎星劍光一出,陰暗的天空之上出現了點點星辰,無數的星光向著九天玄女劍匯聚而來。

“劈”綠色劫雷在碎星劍光的作用下終于全面爆發了,剛猛無儔的電光閃爍不定,驚天雷鳴震得冰島都劇烈的晃動起來。

終于,在經過了一刻鐘的激烈爭斗之后,空中的綠色龍形虛影緩緩地消失。綠色劫雷雖然強橫,但是九天玄女劍畢竟是神器,以神器發動最強威能碎星劍光,縱然是已經具有生命的綠色劫雷也終于破碎開來。

天馨只覺得身體一陣虛弱,體內五成真元隨著這一擊耗費了,加之前面為了抵御劫雷而損耗的真元,她現在體內的真元已經不足兩成了,更糟糕的是天馨的嘴角有一絲血跡,顯然在綠色劫雷之下,她受傷了。后面還有三重劫雷,遠遠比之前面還要強大的多的三重劫雷,但是天馨體內的真元卻已經只剩下了兩成,而且受了傷,在這種狀態下,幾乎已經是絕境了。

不過沈謙和天馨倒是早就預料到這種形勢,雖然形勢遠比預料的嚴峻,但是他們卻也做了一些準備。在擋住了綠色劫雷之后,天馨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藥,這丹藥上面有七道丹紋,分別呈現出不同的顏色。此丹藥正是療傷圣藥七色丹,只要人還沒有斷氣,服下七色丹之后立刻就會恢復到巔峰境界,雖然事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處于虛弱狀態,但是現在面對天劫這般危機的情況下,天馨毫不猶豫地將七色丹服了下去。

“沒想到這才第四重劫雷就動用了七色丹,難怪絕大多數的合體期巔峰修士都在天劫下隕落。”沈謙在見識了綠色劫雷之威之后,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在渡劫丹和五行之地兩方面因素的共同削弱下,天劫竟然還有這般威能,若是事先天馨沒有服用渡劫丹,渡劫之地也是普通的極陰之地的話,那現在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空中的大洞又變了顏色,這一次,變成了青色,大洞之中一縷青色的雷屬性能量在不斷的匯聚著。青色大洞之下的天馨面對天劫之威,緊張的心怦怦直跳,在經過了綠色劫雷之后,她終于發現,自己前面的估計有些過于樂觀了。

修行之道乃是逆天而行,天地大道對每一種生物都賦予它們生存的權利,也相應的對這種生物做出了種種限制。當某一種生物不甘心在大道的束縛下生存,毀滅,而想掙脫束縛的時候,天道就會對其遏制。所以,任何一種生物成長到足夠強大,隱隱有掙脫大道束縛可能的時候,上天就會降下天劫,將其毀滅。

天劫之威因修行者的強橫程度而定,但是都有一個規則,那就是在不使用法器的情況下,任何修行者都會在天劫之下隕落。當然了,天道因為不能探知到各種法寶的威能,也不會意識到修行者可能準備了許多恢復元氣的丹藥,所以,有些準備的極為充分的修行者還是能夠度過天劫,進階大乘的。

空中青色大洞之中的青色雷屬性能量依舊在不斷的匯聚著,這一次,雷屬性能量匯聚的時間非常長,讓天馨有些時間做準備,但是卻也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劫雷的威能將會非常可怕。

在天馨和沈謙戰戰兢兢的等待中,青色的劫雷終于落了下來。這是一條青色的神龍,幾乎已經凝聚成實體的青色神龍,而不再像綠色劫雷那樣,只是一個龍形虛影。這條青色神龍從天而降,雙眼神光湛湛,發出一聲直沖霄漢的龍吟。

龍吟仿佛是種奇特的聲波攻擊,陣陣聲波肉眼可見,不斷的沖擊著天馨。天馨只覺得龍吟不斷地沖擊著她的靈魂,每一聲龍吟讓她都需要全力應付方才能夠承受下來。

青色神龍擁有五只利爪,前面兩只上彌漫著強橫的規則波動,向著天馨探了出去。這神龍探爪激起一陣強烈的風暴,整座冰島都被這強烈的風暴籠罩其中。

天馨的臉色凝重的都要滴出水來,這青色劫雷實在太強大了,比之前面四重劫雷加起來的威能都要強大。以青色劫雷凝聚出的神龍來看,雖然還沒有完全凝聚成實質,但是想要擊散也已經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更何況,縱然擊散了青色劫龍,還要面對狂暴的青色雷能的打擊。

“御天傘”天馨嬌喝一聲,一柄青色的大傘從她的衣袖中飛出,緩緩地打開了。

“鎮海石”天馨再次嬌喝一聲,纖纖玉向著青色劫龍輕輕虛拍,一道流光從天地劃過,一塊閃爍著七彩光華的石頭出現在青色神龍的龍身上面。

“社稷圖”天馨第三次發出嬌喝,一張刻畫著天地萬物,日月星辰的古圖慢慢展開,頓時,里面的萬里山海仿佛活過來一般,化作一道巨型屏障擋在了天馨的前面。

御天傘、鎮海石和社稷圖都是極品防御仙器,都是天馨此次渡劫所倚重的段,本來,她決定留到最后使用的,可是眼見青色劫雷勢大,也只能顧著眼前了。

“希望損失不會太過嚴重”天馨暗暗祈禱,這三項極品仙器都是極品仙器中的巔峰存在,若是被青色劫雷徹底回去,那后面的兩重劫雷想要度過將會極度困難。

先,鎮海石先發揮出了作用。相傳,鎮海石乃是銀河之中歷經數億年方才孕育出的一件仙器,有定海之神效。鎮海石直接被打入龍身之中,想要將青色神龍定在原地。青色神龍雖然威猛,但是鎮海石畢竟是極品仙器之中的巔峰存大神通修士的催動之下,據說有讓銀河斷流之神威,天馨雖然修為遠不如那些大神通修士,但是想要在一段時間之內定住這條青色劫龍還是能夠勉強做到的。

“吼”青色劫龍被鎮海石定在原地,頓時發出驚天怒吼,無數的青色電光如暴雨般向著天馨傾瀉而下。

“哼”天馨發出一聲冷哼,這青色劫龍現如今的表現正是她所期待的,她之所以使用鎮海石定住青色劫龍,就是想要讓青色劫龍暴怒,這樣就能達到分散劫龍能量的作用。

御天傘瘋狂的旋轉起來,同時社稷圖向前一包,將御天傘納入它的萬里山河之中。一道道強橫無匹的青色電光一股腦地向著御天傘和社稷圖狂轟而去。

天馨并沒有直接讓御天傘和社稷圖承受青色劫雷之威能,她早就在社稷圖之中藏了七顆引雷珠,七顆引雷珠按照北斗天罡陣排布,青色電光一落入社稷圖之中,漫天電光立刻被這七顆珠子納入其中。

就這樣,青色神龍的能量在不斷的被分散著,同時,不斷的被引雷珠吸收著,一些余威卻也難以撼動強橫的御天傘。不過這種情況卻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首先,七顆引雷珠吸收不了龐大的雷屬性能量轟然破碎,青色劫龍上仿佛無窮無盡的青色雷電直接落到了御天傘上,御天傘上藍霞陣陣,顯然已經運轉到了極限。

天馨的臉色不太好看,同時催動這幾件極品防御仙器讓她非常吃力,絲毫不比催動九天玄女劍發動終極神通碎星劍光來的容易。

“轟”定住青色神龍的鎮海石終于承受不住青色神龍上狂暴無匹的巨大能量,轟然破碎開來。

不過鎮海石破碎的威能顯然不小,本來已經只剩下原來一半大小的青色劫龍在鎮海石余威的沖擊下一下子變得支離破碎,只剩下一道淡淡的青色龍影還存在于龐大的青色雷電之中。

在虛弱的青色龍影的操控下,龐大青色能量一下子沖進了社稷圖之中,然后轟然爆裂開來

第四百九十三章絕境

“爆”天馨看到龐大的青色能量進入社稷圖的瞬間就知道,這不是社稷圖能夠吸收的了的,想到這里,她毫不猶豫地收回了社稷圖中的御天傘,然后將社稷圖引爆開來。

“轟轟轟轟”巨響接連響了起來,社稷圖轟然爆裂開來,不過這件極品防御仙器卻也將青色雷劫徹底給毀滅了。

天馨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看著在空中轟然破碎掉的社稷圖,不由得一陣肉痛。不過好在御天傘完整的保存了下來,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的樣子。一道青色劫雷,看似最終防御住了,不過付出的代價卻是慘重的,不但服用了一枚七色丹,而且還毀掉了兩件威能巨大的極品防御仙器,而且還是極品防御仙器之中的巔峰存在。

不過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也已經不是可惜兩件極品仙器的時候了,天馨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瓷瓶,將最后一枚七色丹放入口中。隨著七色丹入口,被青色劫雷消耗了足足九成的真元迅速的恢復了過來,就連身體受到的傷害也瞬間彌合。

“哎”天馨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她知道這種身體上的巔峰狀態并不是真正的巔峰狀態,而是激發了潛力的做法。這一次渡劫縱然成功,想要恢復在劫雷之下受到的創傷恐怕也要一段時間。

沈謙已經不再是盤膝靜坐的姿勢,他早就已經站起身來,造化丹鼎盤旋在他的頭頂,一道藍霞將他罩在其中。沈謙的臉色非常不好,凝重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他已經做好了出的準備,按照他的推測,天馨度過下一次雷劫已經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想要度過最后一重雷劫卻難比登天。

沈謙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干預天馨渡劫,否則,引起的后果將是天劫威能倍增,到時候,不但有可能保不住天馨,就連他自己也得搭進去。不過沈謙卻時刻準備著出,若是看到天馨真有在天劫之中隕落的危險,那也只能奮力一搏了。

空中的大洞變成了藍色,這種藍色和天空的天藍色并不相同,反而和沈謙身上籠罩著的藍色霞光的顏色有些相似。一團龐大的藍色雷屬性氣息在大洞中不斷的醞釀著,比之上一重雷劫更加強橫的天地威壓逐漸的形成,從藍色大洞中噴薄而出,冰島都在威壓中不斷的戰栗著。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天馨反而平靜下來,她不再關注下一重雷劫到底有多么強大,而僅僅將注意力放在這一重雷劫上面,一心想著的就是度過這一重雷劫。

這一刻,無論是沈謙還是天馨都有種想要罵娘的沖動,他們做了那么多準備,可是天劫的威能卻依舊這么強大,他們都在懷疑,是不是所謂的渡劫丹和五行渡劫之地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

其實,這倒是沈謙和天馨了解的不是特別的清楚,大多數合體期巔峰修士在渡劫的時候都能承受住前三重雷劫,除了極個別修為極不牢固,并且準備極不充分的修士,很少有修士會在前三重雷劫之中隕落。不過第四重雷劫卻截然不同,能在第四重雷劫之中活下來的能有一半就不錯了。而第五重雷劫青色雷劫就是絕大多數修士的夢魘,在上一重雷劫中活下來的百分之五十的修士之中又有百分之九十的修士隕落在這一重雷劫之中。

所以,真正能夠見到第六重雷劫的大都是準備的極為充分,修為極為扎實的修士,這其中甚至有超過一半的修士同時擁有渡劫丹和五行之地這兩種條件。

終于,在沈謙和天馨的等待下,第六重雷劫藍色雷劫醞釀完畢,這一重雷劫的醞釀時間比之青色雷劫的醞釀時間還要長的多,這讓沈謙更加擔心起來。

“劈”一條已經徹底的凝為實質的藍色劫龍從天而降,這條藍色劫龍不但身體徹底的凝為實質,個頭比之青色劫龍也要大得多,足足是青色劫龍的兩倍。

天地元氣劇烈的震動起來,無窮的雷屬性規則力量隨著藍色劫龍的出現紛紛匯聚而來,向著天馨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這一瞬間,天馨只覺得,世界真的要毀滅了一樣。

“御天傘”天馨毫不猶豫地拋出了御天傘,龐大的真元灌注其中,御天傘上發出盈盈藍光,將無數匯聚而來的雷屬性能量全部擋在了外面。

“劈”藍色劫龍的利爪一下子抓在了御天傘上,御天傘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藍色劫龍輕而易舉地撕裂開來。

“爆”就在藍色劫龍被撕開的瞬間,天馨毫不猶豫地控制著御天傘爆裂開來,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盡可能的挫傷藍色劫龍的銳氣,只有將每一件仙器的威能全部爆發出來,才有可能最終度過這重雷劫。

“紫金羅”就在御天傘爆裂的瞬間,天馨臉色一陣蒼白,不過她毫不猶豫地再次祭出極品防御仙器紫金羅,這件極品防御仙器可是絲毫都不遜色于御天傘的防御仙器。

“劈”不過紫金羅和御天傘的下場并沒有什么區別,在天劫之下,紫金羅同樣輕而易舉的被藍色劫龍的龍爪撕得粉碎。

“爆”紫金羅被撕碎的瞬間,天馨再次控制著紫金羅爆裂開來,轟然巨響中藍色劫龍也被炸得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這藍色劫龍雖然無比的強大,但是第一次被御天傘自爆將護體霞光炸得搖搖欲墜,這一次護體霞光不但徹底破碎,就連本體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

受了輕傷的藍色劫龍暴怒了,它在空中翻騰了一圈,宛如御使雷電的真龍一樣活龍活現,在它那對巨大的龍目之中,所閃現著的是怨毒的厲色,那樣子,人性化十足,仿佛要告訴天馨,它要將之撕成碎末。

“八荒爐、織天網、裂云帕”天馨不斷的喊出一個個仙器的名字,這些仙器已經不再是極品仙器,大都只是上品仙器,但是量卻非常大,一件件仙器沖天而起,不斷的和藍色劫龍發生劇烈的碰撞。天空已經變成了戰場,藍光、雷鳴、風暴、嘶吼徹底的交織成一片。

最終,十余件上品仙器被藍色劫龍撕得粉碎,不過為此,藍色劫龍也元氣大傷,整條龍神縮短了一般,也不再是真正的龍身,而是像上一重青色劫雷爆發的時候所產生的青色劫龍差不多強弱的樣子。

“真鳳冠”天馨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一股腦的將一些低階丹藥放入口中,一邊努力的恢復著消耗的厲害的真元,一邊祭出了極品防御仙器真鳳冠。

渡劫進行到現在的程度,天馨身上所有的極品防御仙器已經僅僅只剩下了兩件,一件是頭上戴著的真鳳冠,一件是身上穿著的雪云裘。

“真鳳化形”天馨看到藍色劫龍直撲下來,嬌叱一聲。

只見她頭頂上的真鳳冠上發出一聲尖銳之極的鳳鳴,接著,一道火紅色的美麗身影沖天而起,毫無懼色地迎向空中的藍色劫龍。天馨知道,尋常的段怕是難以阻擋空中的藍色劫龍,所以一上來就使用了真鳳冠的終極防御段,真鳳化形。

空中一條藍龍,一只真鳳,斗在了一起,嘶吼聲、長鳴聲、藍霞、火光成了天空的主旋律,場面極為火爆。藍龍顯然是遇到了強勁的對,若是它全盛之時,自然不會將這只真鳳放在眼里,可是現在確實不行,現在它正處于虛弱期,而真鳳卻是強勢之極,兩者不斷的碰撞著,對攻著。

最終,還是藍色劫龍更為強大,撕碎了真鳳,不過藍色劫龍卻也已經變成了一個淡淡的虛影。就在真鳳被毀的瞬間,天馨頭上戴著的真鳳冠轟然破碎,變成了粉末。

天馨的心驟然一疼,這真鳳冠可是陪伴她時間最長的一件極品防御仙器,想不到,最終在渡劫的時候還是毀掉了。

“碎星劍光”天馨見到漫天的雷電轟然落下,身體上騰起了道道金光,正是服下了古龍丸,這下金光暫時將雷屬性的力量擋在了外面,不過很顯然,卻擋不住多久,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再次使用了碎星劍光。

天馨很清楚催動九天玄女劍,使出碎星劍光的后果,那會讓她體內的真元消耗殆盡,不過到了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先度過這重藍色雷劫再說了。

“轟”碎星劍光乃是神劍之光,威能無窮,一下子就將藍色劫龍最后的虛影給絞的粉碎。非但如此,接下來清冷閃爍的星光柔和地從漫天的藍色電光中掃過,將漫天的電光徹底消弭于無形。

可能是藍色劫龍變得極弱的緣故,所以這次催動碎星劍光的時候,天馨盡可能少的使用真元終將藍色劫龍毀掉之后,她驚喜的發現,體內竟然還剩下了差不多兩成真元的模樣。

不要小看這兩成真元些丹藥的輔助下,通過某種自損的方式,或許能增強實力,和最后一重劫雷做最后一搏。

第四百九十四章大乘

天馨的體內雖然還剩下了兩成的真元,但是身體卻受到了重創,藍色劫雷接二連三的毀掉了她祭出的仙器,讓她心神受到了強烈的沖擊。此刻,原本在沈謙的眼里看上去飄飄如仙子一般的天馨看上去有些狼狽,接連幾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粘到了衣服的前襟上。

沈謙的臉色變得很凝重,他能夠感覺到,天馨目前的狀態并不是特別好,先要度過第七重雷劫已經非常困難了。不過沈謙還不能憑借這些就做出幫助天馨抵擋天劫的決定,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出就只有壞處而沒有任何的好處。

天空中的大洞終于慢慢的變成了紫色,一團恐怖的紫色雷屬性能量在大洞中不斷的匯聚著。此刻,天馨感受到空中傳來的威壓不再是危險那么簡單,而是赤露o裸的死亡氣息,讓她甚至有些為之絕望的死亡氣息。

這一次,紫色劫雷醞釀的時間特別長,比之前面幾次雷劫加起來的時間還要長得多。要不是那逐漸增加的死亡氣息,天馨一定認為,后面已經沒有天劫了。

趁著紫色天劫在空中醞釀的機會,天馨服下了數種療傷和增加真元的丹藥,這些丹藥雖然不如七色丹效果好,但是卻也堪稱極品了。終于,紫色劫雷成形了。本來,無論是天馨還是沈謙,都認為,天空再次降下的雷劫定然是條更加龐大的紫色劫龍,但是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并沒有形成比藍色劫龍更加龐大的紫色劫龍,相反,這一次形成的是個迷你版的紫色小劫龍。

空中飛騰不止的紫色小劫龍看上去仿佛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天馨卻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因為她發現,這紫色的小劫龍一出現,她周圍的死亡氣息就變得異常濃郁起來,仿佛隨意都可能將她毀滅一樣。

最感到意外的還是沈謙,他倒不是因為紫色小劫龍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而感到意外,而是因為在紫色小劫龍出現的瞬間,他體內的紫霄電光變得不太安分起來,竟然有破體而出的跡象。

沈謙又觀察了一下天馨的狀態,覺得憑借天馨現在的狀態想要獨自扛過這重雷劫已經根本就不可能了。

“拼了,既然體內的紫霄電光有了反應,倒不如將它放出體外,能不能起到奇效就在此一舉了。”沈謙咬了咬牙,最終決定將紫霄電光放出體外。

紫霄電光的強橫的毀滅性沈謙非常清楚,他這樣做會冒巨大的風險,如果紫霄電光和紫色小劫龍聯合起來攻擊天馨,那天馨必死無疑,相反,如果紫霄電光針對空中的紫色小劫龍,那天馨就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雷劫。

沈謙對紫霄電光還是有些信心的,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無數次歷險都是因為紫霄電光這才沒有隕落,所以在此危急時刻,他寧愿搏一搏,最起碼,這樣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沈謙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體內的紫霄電光從識海中噴出,彌漫在他的身體周圍。就在紫霄電光出現的瞬間,原本囂張無比的紫色小劫龍突然變得瑟瑟發抖起來,好像對紫霄電光極為畏懼的樣子。

沈謙向著紫色小劫龍的方向一指,頓時,彌漫在他身體周圍的紫霄電光噴出一道紫色的閃電,準備無誤的落在紫色小劫龍的身上。

“吼”紫色小劫龍發出一聲極度不甘心,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的吼叫,接著,被那道紫霄電光拉住,迅若閃電般的返回到沈謙的體內。

“呃”天馨對自己忌憚非常的紫色劫龍被沈謙收走感到錯愕不已,不過最后的天劫卻也并不是僅僅只有紫色的小劫龍,如果說紫色小劫龍是紫色天劫的靈魂,那么其余凌亂的紫色電光也已經夠天馨喝上一壺了。

再說沈謙,在吸收了紫色的小劫龍之后,只感覺身體一下子就不能動彈了,可能感受到了體內的危機,真皇寶鑒自動運轉,不斷的抽取紫色的電光,轉化為精粹的混沌能量,融入到混沌海中。

沈謙只覺得戰戰兢兢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體而亡,幸運的是,這條紫色的宛如真實生命一般的小劫龍在紫霄電光的約束下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動作,任由真皇寶鑒抽取它體內的紫色電光,絲毫不敢反抗。

就在沈謙被動的煉化著紫色小劫龍的時候,那邊的天馨也開始渡第七重雷劫。無數細小的閃電向著天馨劈擊而下,不過氣勢雖然巨大,缺少了靈魂的紫色閃電的威能甚至遠遠比不上第六重藍色雷劫的威能。

“雪云裘”紫色閃電及身的瞬間,天馨身上的雪云裘終于展現出了極品防御仙器的威能,只見圍繞在天馨方圓數丈之內的都是片片雪花,這些雪花自然不是普通的雪花所能比,每一朵都自行流轉,將天馨牢牢的護在其中。

紫色電光一重一重,一波一波地轟擊了下來,但是無一例外,全都被天馨的雪云裘給擋了下來。身處雪花之中的天馨眼睛閃亮閃亮的,盡管臉上非常蒼白,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縷笑意。沒有了紫色小劫龍的紫色劫雷雖然依舊有些威力,但是卻也只能傷到她,而殺不死她了。現如今,天馨都在提前慶祝勝利了。

就在天馨認為紫色雷劫會這樣穩定的結束的時候,形勢卻突然發生了變化,空中滾滾而來的紫色電光不再單一的落下,相反,它們開始匯聚起來,慢慢地匯聚在一起,起初,還威脅不到天馨,但是等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樣子,天空中所有的紫色閃電已經最終匯聚成了一柄高約數丈的紫色巨劍。

“轟”紫色巨劍成形之后,以劈天碎地之勢,攜帶著一股股蒼涼古樸浩瀚博大的氣息向著天馨斬了下來,周圍的天地元氣一陣激蕩,空間轟然坍塌。

天馨的臉色凝重的可以滴出水來,她可以判斷出,這紫色巨劍的威能非常龐大,如果應付不當,甚至能一擊就要了她的性命。這一刻,天馨突然對沈謙生出了強烈的感激之情,要不是沈謙收走了紫色的小劫龍,恐怕她根本擋不住紫色小劫龍強力一擊。

“本體”天馨瞬間化歸了自己的本體遠古天馨草。

對于妖獸而言,無論化形之后如何的強大,但是真正到了生死關頭,能夠讓其爆發出最大潛力的還是自己的本體狀態。天馨也是如此,在此生死存亡之際,她毫不猶豫地變回了自己的本體。

遠古天馨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這些露珠迅速的連成了一片,讓天馨的體表形成一層晶瑩圓潤的露水光華。如果有人熟悉天馨,就會知道,這種狀態是天馨最強的防御狀態,她的本體本就極為強橫,在玉露光線的配合下,絕對能夠發揮出強橫的防御力,這種防御力甚至比之極品防御仙器都要更勝一籌。

“劈”高大威猛的紫色巨劍轟然斬落,先進入了與雪云裘的相持階段。

天馨所穿的雪云裘顯然不是凡品,縱然在紫色巨劍之下也是有著強橫的防御力終將紫色巨劍的威猛勢頭完全遏制下來之后,方才最終破碎了。

“啊”化作本體的天馨也是發出一聲直沖天際的長嘯,她這聲長嘯里包含了一種視死如歸的強大氣勢,她這聲長嘯里將一個高階妖獸的尊嚴自負等等潛在的元素完全的釋放了出來。

這一刻,天馨不再是一個看似柔弱的仙子,相反,她已經化身為傲氣沖天的斗士,要用自己強大的身軀去直接迎接紫色的巨劍,不是巨劍破碎,就是她自己當場隕落。

這一刻,天馨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正因為沒有了任何的選擇,所以,這位九天玄女一般的人物方才將自己的心聲淋漓盡致地喊了出來,正所謂,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

“轟”紫色巨劍直接落在了天馨的身上,天空綻放出朵朵艷麗的雪花,不過天馨的身體的確是極度的強橫,縱然在紫色的巨劍之下也只是受到了重創,而絲毫沒有崩潰的跡象。

隨著紫色巨劍的轟然破碎,天馨一邊接連噴出鮮血,一邊化作人形落回地面,就連腳步都變得踉蹌不止。不過天馨的神情卻和她此刻的狀態有些天壤之別,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勢,但是有一點不會改變,那就是她已經成功的度過了天劫,這對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而言意味著什么,天馨已經激動地忍不住去暢想了。

“轟”就在這時候,天空中的大洞中突然涌出龐大的仙靈之氣,從天馨的百會穴灌入天馨的體內,不過是在瞬息之間,天馨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正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她能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已經能夠掌控規則,這是大乘期修士才能擁有的神通。

隨著仙靈之氣洗身,天馨正式步入了大乘期,成為了強大的代名詞,也標志著天地之間再次降臨了一個強者。

第四百九十五章沈謙的突破

再說沈謙,他身體雖然不能動彈,但是真皇寶鑒卻將龐大的紫色電能轉化為源源不斷的混沌之力,不斷地注入到他的混沌海之中。(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shouda8)沈謙感覺,自己被束縛在洞虛期巔峰境界的修為又開始有精進的跡象了。

此時,天馨已經度過了天劫,空中的劫云慢慢的消失不見了,天空也重新變成了天藍色的模樣。不過天馨的臉色卻并不好看,她憂心忡忡的看著盤膝靜坐的沈謙,擔心的有些足無措。

紫色的小劫龍的威能天馨雖然沒有親身嘗試過,但是就沖著它是最后一重雷劫,就沖著紫色小劫龍的一點余威的力量她就能夠判斷出來紫色小劫龍的威能是何等的巨大。

而這般威能巨大的小劫龍竟然讓沈謙給導入體內,這實在是件極其冒險的事情。看著面無表情,體表卻不斷向外輻射著強橫氣息的沈謙,天馨能夠想象的到沈謙的狀況是多么的糟糕。

沈謙數次企圖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卻發現很難做到,于是干脆放棄了這種想法,靜靜的等待著真皇寶鑒吞噬紫色電光。沈謙覺得,他體內的混沌之力變得越來越渾厚了,這些龐大的能量形成一個循環不斷地沖擊著合體期的瓶頸,不過因為沒有沈謙控制的原因,這種沖擊的力量卻有些微弱,根本就不能撼動合體期的瓶頸。

不得不說,被沈謙納入體內的紫色小劫龍的威能非常巨大,雖然真皇寶鑒乃是逆天的功法,但是兩個時辰的消化也不過消化了它一成的能量,看著體內依舊被紫霄電光束縛著的紫色小劫龍,沈謙就有些心驚肉跳,這要不是他碰巧將紫色小劫龍引入體內,那現在天馨恐怕就在這重天劫之下灰飛煙滅了。

沈謙雖然依舊不能動彈,但是他感覺現在的狀態非常好,體內的混沌之力也前所未有的充沛,這些混沌之力匯聚成一道洪流,對合體期瓶頸的沖擊力量越來越強橫。

“這才消化了一成的紫色電光,體內的混沌之力就變得這般渾厚了,要是將混沌之力全部消化了,那豈不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沖破合體期的瓶頸,正式踏入合體期,成為合體期修士之中的一員了?”沈謙這般想著,只覺得心潮澎湃,以他現在的力量已經能夠硬撼合體期巔峰修士而不落在下風,如果真的能夠進階到合體期境界,那縱然還不能對抗大乘期修士,也不至于被大乘期修士一擊秒殺了,只要能夠不被對方秒殺,那自己的靈魂紫電就能將對方給秒殺掉。

天馨看著身體能量越來越強大的沈謙,變得更加憂心起來,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沈謙不能控制住這龐大的能量,一下子爆發開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沈謙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天馨這么想著,向著沈謙靠了過去,伸想要想要觸碰沈謙。

但是就在這時候,沈謙身上自動爆發出一股威能絕倫的能量,向著天馨反彈回來。天馨不在意的揮了揮,這股看似強橫的力量就消失于無形了。雖然沈謙的力量極為強橫,但是天馨畢竟依舊度過了天劫,并且得仙靈之氣洗身,步入到了大乘期的行列,對于一名大乘期修士,這看似強橫的力量實在構不成什么威脅,既是天馨僅僅只是剛剛進入大乘期,還沒有熟悉大乘期的力量也是這樣。

“怎么會這樣,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天馨秀眉緊皺,她被沈謙自動護主的能量給彈開之后,不再試圖去觸碰沈謙,生怕引起不良的反應,只能旁走來走去的干著急。

沈謙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非常玄妙,這種玄妙的狀態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記得在得到天道碑的時候曾經感受過一次,在得到真皇寶鑒的時候也感受過一次。沈謙內心無悲無喜,不再因為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而感覺到恐懼,也不再想著沖擊合體期瓶頸這件事,他只想靜靜的坐在那里,捕捉體內玄妙的感覺。

雖然沈謙進入這種玄妙的狀態,真皇寶鑒的消化能量大大的增加起來,一個玄奇的軌跡在沈謙的體內形成,一頁金燦燦的書頁上散發出萬道金色光華。而紫色電光一旦被金色書頁納入其中,立刻就會沿著玄奇的軌跡運轉,一周以后匯入混沌海之中,成為精粹的混沌力量。

沈謙發覺,真皇寶鑒已經意識到現在的混沌之力還不足以沖擊合體期瓶頸,所以干脆讓混沌海中的混沌力量安靜下來,靜靜的積聚起力量。不過隨著混沌海里的混沌之力越來越強大,沈謙也越來越感覺到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無邊的混沌海之中,慢慢的掀起一個有一個細小的浪花,不過整個混沌海的晃動越來越強大,這里面所隱藏著的仿佛是一個絕世巨獸即將爆發前的無上威能。

兩個時辰過去了,半天過去了,一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馨感覺自己越來越焦躁,不過卻也只能靜心的等待。不過唯一讓她還算安心的就是他發現沈謙體內的氣息正在不斷的趨于平穩,要不是這種發現,恐怕她都忍不住要使用段喚醒沈謙了。

沈謙消化的紫色電光越來越多,混沌海上已經不再是原本平靜的狀態了,而是變得狂暴異常,截止到現在,大半的紫色電光已經被真皇寶鑒轉化,注入到沈謙的混沌海之中。隨著混沌之力的不斷注入,沈謙算是知道了這紫色小劫龍到底蘊含著怎樣的強橫的能量,若不是他恰巧收走了小劫龍,恐怕就是天馨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夠接的下來。

又是數日過去了,紫色電光已經被吸收了八成,沈謙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平穩,看到沈謙這種狀況,天馨這才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她現在已經能夠確定,沈謙不會爆體而亡。

等到從緊張狀態中緩解過來,天馨這才仔細的觀察著沈謙的狀態,這一看不由得又驚又喜起來。天馨進階到更高的層次之后,靈魂強度獲得了一次質的飛躍,她強大的靈識能夠撲捉到沈謙身上強橫的氣息,這種強橫的氣息比之合體期修士也不遑多讓了。

“難道夫君要進階到合體期了?”天馨喃喃自語道。

此刻,縱然是天馨也不禁有些嫉妒,想當初,她初見沈謙的時候沈謙還不過就是一個筑基期層次的小菜鳥,可是到現在不過短短數年,竟然已經開始嘗試著進階到合體期了,這種逆天的天賦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天馨完全可以肯定,縱觀歷史的長河,縱然是天才輩出的太古時代,也絕沒有哪一個天才能夠和沈謙相提并論。沈謙或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天才了,他被稱之為妖孽,被稱之為真仙轉世也絕不為過。

就這樣,又是過了數日,沈謙終于完全吸收了紫色小劫龍的力量,混沌海上肆虐的能量不斷掀起一個又一個的浪頭,灰蒙蒙的海面下面所蘊含著的是無邊的威能。

“好強大的力量”縱然是沈謙,這一刻也不由得感嘆混沌海之中所蘊含力量的強大,這種強大的力量絕對足以沖破合體期瓶頸,輕而易舉的沖破合體期平靜。

在完全吸收了紫色小劫龍的力量之后,沈謙終于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他發覺,自己的狀態很好,前所未有的好,體內仿佛擁有著無窮的力量,這股龐大的力量隨意破碎山海,毀天滅地。

重新掌控了身體控制權之后,沈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沖擊合體期平靜,他主動在混沌海上掀起了強烈的風暴,狂暴的混沌之力在沈謙可以導引下向著合體期的平靜劇烈的沖擊了過去。

“轟轟轟轟”混沌之力不斷的向合體期瓶頸沖擊著,雖然每一次都會被擋回來,但是沈謙卻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次沖擊都會讓瓶頸變得更加松動,再經過了多次的沖擊之后,合體期平靜就消失一個在狂風暴雨中行駛在海面上的小舟,早已是搖搖欲覆,仿佛只要再加上一個很小的波浪就能將之打翻。

“就是現在”沈謙感受到合體期瓶頸已經非常的脆弱,再次導引著強橫的混沌之力發動了最后的攻擊,沈謙有足夠的把握,在這道洪流一下,合體期瓶頸定然轟然破碎。

果然,由沈謙導引的混沌之力的洪流掀起滔天威勢,一下子就將合體期瓶頸給沖的粉碎。天地之間方圓萬里的天地元氣滾滾而來,灌注到沈謙的體內,沈謙背后真皇虛影自動浮現出來,在無邊的天地元氣之下凝聚成了實體,真正的實體。

“啊”沈謙陡然睜開了眼睛,仰天長嘯,聲音直沖霄漢。

接著,沈謙騰空而起,強橫的真皇虛影向著虛空擊出一拳。頓時間,風雨變色,千里之內空間破碎殆盡,那景象就像是天崩地裂一般。

“哈哈哈哈”沈謙暢快淋漓的大笑著,盡情的釋放著進階之后的淋漓快感,實力進階到這個地步,他才真正步入了頂尖存在的行列。

715.沈謙在空中好好的感受了一番自己強橫力量之后,方才落回了地面。天馨早在看到沈謙沖天而起的時候就已經是喜上眉梢,她沒有想到沈謙竟然意外的在這次天劫中得到了這么巨大的好處。

“夫君”天馨看到沈謙從天空中落下來,甜甜地上前喊了一聲。

“馨兒,托你的福,否則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突破到合體期呢”沈謙由衷地感嘆道。

方才,在吸收紫色小劫龍的能量的時候,沈謙才發現達到合體期所需要的能量是何等的巨大,若是沒有這次天劫的機緣,想要逐步的積累到這么龐大的能量那還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這一次若不是夫君在,馨兒恐怕就要魂飛魄散了。”天馨覺得自己真是選對了男人,她覺得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比自己的男人更為出色,不說別的,就是單單能夠助人過天劫就已經無人能與之相比了,縱然是真仙也是不行。

“好了,這一次你渡劫我們算是各取所需,今后你我夫婦聯之下,天下還有什么地方是我們不能去的。”沈謙眼睛神光閃爍,仿佛要將眼前的虛空洞穿,看到那被空間和時間所阻隔的地方。

“夫君,你知道,進階到大乘期之后我最為直觀的感受是什么嗎?”天馨和沈謙興奮的高談闊論一番之后,正色問道。

“什么?”沈謙對大乘期還真是非常好奇,一直以來,他所了解的是到了大乘期就能掌控規則,但是具體掌控規則之后有什么作用,卻并不是特別的清楚。

“天地之間有一種規則是最難以觸碰到的,這種規則名為時間規則。因為時間無形無質,無從把握,無從捉摸,所以大乘期以前,沒有修士能夠撲捉到它的存在,正是因為無從領悟,所以對于大乘期以下的修士而言,時間規則就顯得神秘異常。而到了大乘期之后,修士的靈魂修為會在渡天劫的時候發生質變,這時候的靈魂變得極為強橫,能夠感受到時間規則的存在,也正是因為能夠掌控時間規則這種足以影響到大道的元素,所以才能改變規則,讓攻擊發揮出遠超合體期的威能。”天馨知道沈謙靈魂修為極為強大,所以這才向他解釋。

“你說的不錯,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時間規則的存在,但是修為太差,遠遠達不到操控靈魂規則的程。”沈謙點了點頭,自從他成就了神魂之后,就發現有一種規則極為強橫,隱隱然有影響大道運轉的作用,只是因為修為低淺,力量缺乏以操控這種力量為己用,現在聽天馨細細將來,方才之后,這強橫的規則竟然是時間規則。

“夫君,修士到了合體期境界能夠演化規則,也就是說,從某種程上擁有了操控規則的力量。你現在已經達到了合體期境界,而靈魂又強大到了能夠領悟時間規則的地步,所以我想只要你能將自己的攻擊加入真正的時間元素,威能必定大大的增加。”天馨稍稍緘默了一會兒之后,提出了一個設想。

“恩,你的這個想法很好,等回去之后我就好好的試一試。”沈謙一聽天馨的提議立刻來了興趣,他也想名合體期修士運用時間元素能夠發揮出怎樣的威力。

沈謙現在有幾項強橫的神通,最為強大的當然是靈魂紫電,這項神通獨立于大道之外,甚至連混沌都能劃破,當然不需要時間元素來增強威力。

其次,通過造化丹鼎施展造化丹火算是一項極為強橫的神通了,這項神通乃是使用神器之中蘊含的火焰來發動攻擊,從本質上講,這種攻擊之所以強大,講究的就是精粹二字。要知道,造化丹火可是自從造化丹鼎成型就在其中醞釀的火焰,早已經變得精純無比,想要在里面摻雜時間元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一旦影響了造化丹火的精粹性質威能不但不會增強,反而有可能會減弱。

除了靈魂紫電和造化丹鼎之后,沈謙最強橫的神通就是道韻了。以前,沈謙在使用道韻的時候總是感覺里面缺少了什么東西,可是真讓他說缺少了什么又說不清楚。可是就在方才,天馨提到時間規則的時候他才驀然發現,道韻之中所缺少的最重要的元素不是別的,就是時間。道韻從道跡中脫生,可是卻不具備時間這一影響大道的最為關鍵的元素,其威能自然要大打折扣了。

沈謙發現,達到了合體期之后,他要有好些事情需要去做。熟悉新境界的力量,使用冰龍涎淬煉,領悟演化時間元素并將之融入到道韻之中等等。

“夫君,你既然能夠幫人渡劫,還能提升自己的修為,那今后我們不如就做幫人渡劫的生意,不但你的修為能夠不斷的得到提升,而且還能賺的缽滿盆滿。”天馨眼睛閃閃發亮,好像是找到了一條發財致富的好路子。

“瞎想什么呢,方才要不是本夫君運氣好,恐怕早就萬劫不復了,這樣的事情有一次還不夠,你還想再來一次?”沈謙在天馨的小腦袋上使勁兒拍了一下,想讓這個胡思亂想的貪財鬼清醒一點。

“不行就不行嘛,干嘛打我”天馨揉著自己的頭皮。

“就打你了,怎么著?”沈謙一副我是夫君我最大的表情。

“夫君,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天馨湊到沈謙的耳邊低聲說道。

“什么事情?”沈謙好奇地問道。

“我不是已經進階到大乘期了嗎?”天馨又說道。

“是啊,你的確已經進階到大乘期了,那又怎么了?”沈謙更加好奇的問道。

“夫君,進階到大乘期之后我才發現,大乘期的力量比想象的要強的多,所以,我想夫君就是達到了合體期境界也已經不是馨兒的對了。”天馨嘻嘻一笑,洋洋自得地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打你你還敢還不成?”沈謙怔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天馨這丫頭是在威脅他。

“威脅倒也談不上,反正就是想要夫君在欺負馨兒的時候考慮一下后果,否則萬一馨兒失傷了夫君那就不好了。”天馨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還不信了,難道你還能反了天不成,我倒想要見識見識你有多大的能耐”沈謙身體騰空而起。

天馨當然知道沈謙是什么意思,無非是進階到合體期之后信心膨脹,連她這大乘期修士也不放在心上了,于是也騰空而起。其實沈謙的確被天馨激起了心中的傲氣,他在洞虛初期的時候已經能夠力敵合體期修士而不落下風,所以據他推測,達到了合體期之后,應該能夠和大乘期修士抗衡才是。

“真皇虛影”沈謙知道修行越是到了后面,境界與境界之間的差距就越大,所以一上來就催動了真皇虛影,灰蒙蒙的已經凝聚成實質的真皇虛影在沈謙身后浮現出來,或許,現在再稱之為真皇虛影已經不太合適了。

“道韻”沈謙動用了七成的力量,他并沒有全力出,因為他并不清楚天馨的力量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層次,所以這一擊還是留了,生怕真的傷到了天馨。

天馨看到沈謙的攻擊,臉上浮現出一縷艷冠天下的微笑,然后素輕揮,也不見空中有什么波動,可是道韻所產生的神秘力量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消弭于無形了。

沈謙看到自己引以為豪的一擊就這么被對方破去,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就在他像繼續發動攻擊的時候,突然看到天馨再次抬起了纖纖玉,向著他的方向虛抓一下。

“轟”沈謙感覺,自己身邊所有的規則幾乎在瞬間全都爆發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變化,總之四面方形成強橫無匹的禁錮之力將他牢牢的束縛在其中,絲毫動彈不得。

“恩?”沈謙沒想到天馨的力量竟然強橫到這種地步,心念一動,毫不猶豫的發動了瞬移,身體消失在原地。

“現身”天馨微微一笑,向著空中某處虛點一下。

沈謙只覺得空間震動,自己的身體從虛空中踉蹌而出,竟然連瞬移都被天馨給破去了。想要瞬移,就必須借助空間規則,可是天馨卻能輕而易舉的改變空間規則,當然也能輕而易舉的破去沈謙的瞬移神通了。

“禁”看到沈謙從虛空中現身,天馨再次向著沈謙的方向虛抓了一下,將其禁錮起來。

“造化丹鼎”沈謙的頭頂上浮現出一個造型古樸的小鼎,一縷藍色的火焰從小鼎之中噴了出來。

“轟”造化丹鼎之中的丹火和丹霞籠罩中方圓數丈空間,直接將所有的一切灼燒殆盡,就連規則都不例外。

沈謙只覺得身體一松,全身被禁錮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從束縛中脫困而出,但是沈謙卻覺得臉上無光,畢竟,他是盡了全力方才破除了天馨隨一擊,可謂高下立判。V!!

第四百九十七章雪地游戲

天馨見沈謙破掉了禁錮之力,并沒有再次出,她知道,現在恐怕就讓沈謙非常不爽了。本章節孤獨打

“夫君,馨兒的神通還不錯”天馨一個瞬移到了沈謙身邊,得意地笑道。

“哼”沈謙白了天馨一眼,沒有搭理她。

“怎么,生氣了?”天馨上前挽住沈謙的胳膊,膩聲問道。

“生氣?我是那么沒有胸襟的人嗎?”沈謙心里的大男子主義是極為嚴重的,雖然他也想天馨修為境界提升,但是被對方舉投足間就禁錮的感覺可是相當不好的,尤其是看到天馨的臉上滿是得意的樣子,那可就更加不爽了。

“我看夫君就是生氣了”天馨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說了,我沒有”沈謙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你就有,你臉色都變黑了,還說自己沒有生氣。”天馨不依不饒的轉到沈謙前面,玉指在他的臉上劃過。

“誰臉色變黑了?我這是讓太陽曬的。”沈謙看著笑容滿面的天馨,真狠不得把這妖女給狠狠的蹂躪一番。

“哦,我知道了,是太陽曬的。”天馨心里腹誹不已,可是口中卻是應和著沈謙的話。

天馨有些后悔了,剛才根本就不應該用出那么大的力量,應該做出一副拼盡全力的樣子,然后在這種形勢下維持一個平局的局面,那樣就不會讓沈謙這么不爽了。人都說男人都是要哄的,大多數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表現的比自己還要強勢。

“天劫反正也渡完了,我們回去”沈謙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天馨,扭頭就走。

“夫君”天馨上前拉住沈謙的胳膊。

“干什么?”沈謙瞪了天馨一眼。

“夫君,人家知道錯了,你不要那么小氣嘛”天馨故意裝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那可憐勁兒恨不得讓人將其擁入懷中狠狠的疼愛一番。

“你哪里錯了,我怎么不知道?”沈謙干咳兩聲。

“夫君,剛才是馨兒不好,不過我不是也沒贏嗎,你還不是很輕易就突破了我的禁錮了。”天馨從背后抱住沈謙的腰,那雙纖纖玉不老實的在對方的小腹上摸索個不停。

“我都說了,我沒有生氣。”沈謙覺得有些尷尬,他可不想承認因為被天馨打敗而生氣,那樣也顯得太沒有面子了。

“夫君,你看這樣好不好,從今以后,馨兒都聽夫君的,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疊被我不敢鋪床,好不好?”天馨覺得想要短期內哄好沈謙那就得使出了強大的段,就像現在這樣,迎合一個男人強烈的征服欲就是極好的辦法。

“什么叫從今往后,難道以前我說的話你敢不聽不成?”雖然沈謙明知道天馨這是故意討好他,可是聽了這話之后還是心情大爽。

“哪有,馨兒什么時候不是都聽夫君的,今后更要本本分分的,夫君不讓做的事情堅決不做。”天馨看到沈謙的臉色好轉,不由得有加了把火。

“這還差不多。”沈謙原本就不是真的生氣,只不過是心情有些不爽,現在看到天馨這么乖巧,不由得心情大好起來。

“修為高有什么用,那不是得聽我的。”沈謙志得意滿地想道。

“夫君,我們先不回去好不好?”天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要不是沈謙修為剛剛提升,恐怕都聽不到。

“不回去干什么?”沈謙一怔,不解的問道。

“這段日子,人家光顧著修煉了,已經很久沒有和夫君一起了”天馨說到這里,臉色羞得通紅,直紅到耳朵根上去了。

“你已經很久沒和我干什么了?”聽天馨說到這份上,沈謙哪里還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故意問道。

“那個”天馨現在的臉蛋像是蒙上了一層玉緋,漂亮的一塌糊涂。

“哪個呀?”沈謙樂得裝糊涂,看天馨這副嬌媚的樣子。

“夫君,你好壞”天馨的小拳頭在沈謙胸口輕輕的捶打了兩下。

“我哪里壞了,只要馨兒說出來,我就肯定照辦”沈謙一臉狡黠的看著天馨。

“不理你了”天馨大羞,扭頭想走。

“現在想走可不行,誰讓你惹動了本夫君心中洶洶火焰了呢”沈謙一把抱住天馨,在她的臉頰使勁兒的親了一下。

天馨沒有說話,任由沈謙將之拉入懷中袋使勁兒地直往沈謙的懷里鉆。

“就讓我們上演一出雪地游戲”沈謙一把抱起天馨,騰空而起,直向著最高的雪峰飛去。

“夫君,上演是什么意思?”天馨在沈謙的懷中,好奇地問道。

“這個,上演就是在很高的地方演戲”沈謙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那我們下演可不可以?”天馨有點害怕在高處被人看見。

“呃”沈謙錯愕不已,他沒想到天馨竟然這么快就將上演一詞融會貫通,還創造出了下演一詞。

“怎么?不行嗎?”天馨的美眸宛如秋波,楚楚電人。

“不是不行,是非常行我們就下演一次”沈謙抱著天馨找了個低谷,落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難想象了,偌大的雪谷兩道身影矯健異常。兩人一個是修為高深的大乘期修士,一個是大乘期修士之下沒有敵的合體期第一修士,這么兩人上演漏點戲那真是雪浪滾滾,光四射。

“本夫君今日雪地采芙蓉,醉臥銀池里。此情此景此人,當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沈謙還從來沒有和女人在野外漏點過,只覺得比之在高房大宅,別有一番韻味。

“怪不得在原來的世界常聽人說誰和誰偷著鉆進了玉米地,那時還頗為不解,不過現在卻了然于胸了。”沈謙心里暗暗想道。

天馨躺在雪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沈謙看個不停,越看越高興,越看越高興,都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了。

“馨兒,我們回去,太久了我怕黛兒和蓉兒擔心”沈謙被天馨看的全身不自在,岔開話題道。

“再待會兒,就一會兒”天馨滿心的甜蜜,不愿意美好的氣氛被破壞,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沈謙,眼神變得更加深情。

沈謙看著天馨美得冒泡的臉蛋,玉火再次升騰起來,他毫不猶豫地將天馨重新擁入懷中,在其額頭上,俏臉上,嘴唇上留下了一個個輕吻。與此同時,沈謙的雙也不老實,開始不斷的在天馨的胸口處摸索起來。天馨的豐滿可不是阮黛和華蓉所能相比的,一對雪球撐得內衣高高鼓起,堅挺圓潤,當真是好玩極了。

天馨讓沈謙給弄得喘氣微微,一把抱住沈謙,極力的迎合著,兩人正式開始了第二輪的大戰。這一次,比之第一次更加狂暴,動作更加有力。人往往都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矜持,可是當真的撕破了面具,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沈謙和天馨足足呆了兩個時辰方才動身往回返,被雨露喂飽了的天馨看起來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嬌媚的仿佛要出水一樣。她此刻極為滿足,自己絲毫都不出力,軟綿綿地讓沈謙抱著往妖元殿的方向飛遁。

不過就在沈謙和天馨剛剛離開冰島,來到冰海上的時候,發現前面兩道遁光迎了上來,正是冰蛟王和怒蛟王兩妖。

“你們怎么來了?”沈謙向著冰蛟王問道。

冰蛟王先是打量了一下天馨,發現此時的天馨已經不能和原先相比,可謂內蘊深藏,根本就看不清楚起修為達到了什么地步。再就是進階之后的天馨比之原先更加美艷了幾分,讓冰蛟王只看得內心狂跳。

站在冰蛟王身后的怒蛟王和冰蛟王的感受是一樣的,先是被天馨的強大沖擊了一下,然后又深深的震撼于她的美貌,比之天仙更加嬌艷的美貌。

“哦,我是擔心女王陛下,所以過來看看”冰蛟王不敢向天馨多看,生怕被她看出了自己的不敬。

“你們有心了”沈謙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這時候,冰蛟王終于發現,原本僅僅只是停留在洞虛期巔峰境界的沈謙竟然已經突破到了合體初期的樣子,這讓他不由得大驚,要知道,沈謙還是洞虛期巔峰修士的時候實力就已經不遜色于他了,現在那就更不用說了。

“不知冰王何時渡劫啊?”天馨淡淡地問道。

“不敢,屬下修為低淺,恐怕還需要一段時日,不過當在這兩年之內。”冰蛟王在天馨成功進階到了大乘期之后如何敢自稱冰王。

天馨微微一笑,原本她雖然是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但是只是名義上而已,像冰蛟王這些妖獸根本就不買賬。不過現在好了,進階到大乘期之后,已經是實際上的霸主了,就像這冰蛟王,已經開始自稱為屬下了。

“我們要返回妖元殿,今后冰海還要請你好好管理。”天馨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勢。

“是,女王陛下,屬下必定竭盡全力。”冰蛟王戰戰兢兢地答道。

沈謙天馨與冰蛟王又說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冰海,回到了妖元殿。(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shouda8)看到天馨渡劫成功,而且也意外的進階到了合體初期,阮黛和華蓉兩人自然是興高采烈。

接下來的幾個月沈謙在妖元殿的日子過得頗為愜意,不過這種平靜的日子卻并沒有持續下去,而是被一位外來的客人給打破了。來人讓沈謙和天馨感到有些意外,竟然是一名大乘期修士,按說這樣重量級的修士很難見到,可是今日卻有人自己找上門來了。

“敢問這位道友尊姓大名”沈謙陪同天馨來到妖元殿的正殿,看到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坐在大殿之中,天馨就主動開口問道。

“在下紀元麟,見過天馨道友。”老者微笑著站起身來,態度很祥和地說道。

“原來道友是紀元世家之人”天馨灑然一笑。

“不請自來,還望道友不要見怪才是。”紀元麟看到天馨不冷不熱的態度,絲毫都不介意。

“道友請坐,不知道友所來是為何事?”天馨雖然給對方讓座,但是卻自顧自地坐在了主位上,沈謙也緊挨著天馨坐了下來。

要說天馨進階到大乘期之后神通大增,通過這幾個月的修煉更是徹底的將修為穩固下來,對于紀元麟雖然忌憚,卻并不害怕。如果對方是來找茬的,天馨有足夠的信心,和沈謙聯之下完全可以將之擊敗。要知道,沈謙的靈魂紫電有多強大,她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縱然是大乘期修士被鎖定也是有死無生。

“在下此來卻是為邀請道友而來的。”紀元麟看到沈謙一名區區合體期修士竟然也坐下了,不禁有些奇怪,一時間鬧不清楚沈謙和天馨之間的關系,不過既然天馨都沒有說話,他自然也不會主動地找麻煩。

“邀請?我與道友素不相識,何來邀請一說啊?”天馨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對方是來找麻煩的,還真沒想過對方是為邀請自己而來。

“最近我們三大陸數位道友想要去一趟盤江大陸,想要邀請道友同行,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啊?”紀元麟笑著說道。

“要去盤江大陸?”天馨驚訝地問道。

“不錯,正是要去盤江大陸。”紀元麟捋了捋自己垂至胸前的長須。

其實,紀元麟這一次前來雅閣藏布大峽谷還真不是為了邀請天馨而來,原本他可是來這里興師問罪的,想要將天馨和其他的高階妖獸盡皆誅殺。原來,紀元真辰等人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事情失敗之后,就從天馨和沈謙的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危機感,他當即就想到要讓家族之中的大乘期修士出,將天馨和沈謙誅殺以絕后患。

不過不巧的是紀元世家在紀元城的大乘期修士只有紀元麟一人,而且紀元真辰失敗返回的時候他正在閉關之中。紀元真辰自然不敢打擾紀元麟,只能在外面干等著。等到最終紀元麟出關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在聽了紀元真辰的簡略說明之后,也覺得天馨是個心腹大患,所以立刻趕了過來。不過等紀元麟到達了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時候方才知道,原來天馨已經進階到了大乘期,這讓他不得不臨時改變了計劃,畢竟,想要誅殺一名大乘期修士已經不是他能夠辦到的了。

其實,紀元麟對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特別的清楚,他意識中的威脅就是天馨這個合體期巔峰境界,即將渡劫的修士,至于沈謙那個不到合體期境界的修士,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看到擁有合體期境界的沈謙的時候,他才沒有意識到沈謙的身份。

“不知紀元道友邀請我去盤江大陸所謂何事?”天馨當然不認為紀元麟邀請她去紀元大陸會是游山玩水。

“天馨道友是否聽說過瑤池?”紀元麟見天馨主動提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不過心里卻是極為不爽,他這次前來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任務算是完全泡湯了,還被迫臨時改變了計劃,這高傲的他而言是種失敗了。

“瑤池?這我倒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天馨搖了搖頭,她的確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其實天馨道友不清楚倒也不奇怪,在三大陸,有幾個絕地,只有我們這些老家伙才清楚,道友剛剛進階到大乘期境界,所以不清楚也是能夠理解的。”紀元麟好像早就料到天馨會不知道這個名字,所以一點都不奇怪的解釋道。

“那就請紀元道友給在下說說這瑤池”天馨還從來沒有與大乘期修士接觸過,所以倒也樂得多了解一下關于大乘期修士的秘辛。

“在盤江大陸最南端,有一座萬妖山,相傳,這座大山在太古時期就已經存在過,那時候萬妖山中的妖獸甚至能與真仙媲美。萬妖山之中的妖獸大都窮兇極惡,弄得整個盤江大陸是腥風血雨,這種做法終于惹怒了盤江大陸的幾位大能之士,那些大能之士無一不是擁有移山填海之神通的強橫修行者,幾人聯之下,將萬妖山真仙境的妖獸全部誅殺,并且將九階神器瑤池送上萬妖山山巔,以鎮壓群妖。”

紀元麟細細說來。

“九階神器?”天馨終于變了臉色,她的九天玄女劍也不過就是一階仙器而已。

“不錯,正是九階神器”紀元麟點了點頭。

“那這么說來,諸位道友是為了這件九階神器去的了?”天馨恢復了平靜,淡然問道。

“道友實在太高抬我們了,那瑤池乃是九階神器,被大能之士運用無上神通與萬妖山煉為一體,縱然是真仙也休想移其分毫,更何況我等。”紀元麟自嘲地笑了笑,他們還真的打過瑤池的主意,不過那一次受到瑤池反噬,數位大乘期修士俱都重傷,現在想起來都是毛骨悚然。

“那紀元道友為何會提起瑤池啊?”天馨看到紀元麟大為忌憚的模樣,隱約猜出了幾分他忌憚的原因。

“不知從多少年前開始,在瑤池之中出現在了一株金蓮,這金蓮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三千年成熟。算算時間,再過幾個月也就到了金蓮的蓮子成熟的時候了,所以我們想合力進入萬妖山,拿到這些瑤池金蓮子。”

紀元麟沒有再吊沈謙和天馨的胃口,直接說明了進入萬妖山的目的。

“不知這瑤池金蓮子對我們有什么作用啊?”天馨聽得怦然心動,到了大乘期,能讓她心動的東西已經很少了,但是看紀元麟的模樣,顯然是對這瑤池金蓮子極為在乎,可見其用處定然非同小可。

“天馨道友也知道,修為達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再想提升哪怕一個小境界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瑤池金蓮子最大的功能就是打通小境界晉升時候的瓶頸,只要有足夠的金蓮子,無論是從大乘初期提升到大乘中期,還是從大乘中期提升到大乘后期,都會沒有瓶頸,只要真元積累達到了晉升的程度,就會自然晉升了。”

紀元麟那樣子很自信,他很確定,作為一名大乘期修士很難拒絕向瑤池金蓮子這樣的誘惑。

“萬妖山是不是很危險?”天馨的確有些激動,不過她表面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非常平靜地繼續問道。

在天馨看來,紀元麟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將這么一個巨大的餡餅送到她的中,其中必然還有些關節,讓對方不得不這么做。

“天馨道友果然細心,萬妖山既然有萬妖之名,自然有數不清的強大妖獸,其中不乏大乘期妖獸,也只有數名大乘期聯之下方才有可能從里面全身而退。其實,萬妖山里面有很多的真靈之地,里面含有充沛的偽仙靈之氣,只是這對我們已經得到仙靈之氣洗身的大乘期修士而言,作用已經不大了,如果合體期修士能夠進入其中,得仙靈之氣灌體,修為必定會突飛猛進,從合體初期直接達到合體后期甚至更高也不是沒有可能。”

紀元麟嘆息一聲,萬妖山之所以強橫的妖獸數之不盡,和這些真靈之地脫不了關系。

“真有此事?”天馨還未開口,一旁的沈謙就驚喜交加的問道。

“不錯,的確有此事。”紀元麟一見沈謙開口,不由得一怔,不過卻也沒有失禮。

“馨兒,既然有這么兩項好處,那說不得要走上一遭了。”沈謙雙眼神光閃爍。

“我聽你的。”天馨也是驚喜,這幾個月她可沒和沈謙少研究提升修為的事情。

“天馨道友,萬妖山的危險程度可能遠遠超過了你的想象,不到大乘期的修士進入其中有死無生,我想這位道友想要進入萬妖山可能會非常的危險。”紀元麟有些不屑的望了沈謙一眼,心里冷笑不已。

“紀元道友可能有所不知,我夫君雖然只是初入合體期,但是尚在洞虛期巔峰境界的時候就曾經擊敗你們紀元世家持神器的紀元真辰,現在晉升為合體期境界之后比之你我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進入萬妖山是沒有問題的。”

天馨看到紀元麟眼中的嘲諷之意,不由得也帶著幾分嘲笑之意笑著說道。

第四百九十九章閉關

“天馨道友不會是在說笑?”紀元麟的眼睛一下子就瞇了起來。

要說有修士能在洞虛期巔峰境界戰勝合體期修士,他覺得還是有可能做到的,可是要說一名洞虛期巔峰修士能夠戰勝合體后期修士,甚至是持神器的合體后期修士紀元真辰他可就絕對不信了。想當初,紀元真辰在向他說明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失利的時候,只是將經過匆匆帶過,并沒有交代敗于何人之,所以,紀元麟也就想當然的認為紀元真辰乃是敗于天馨之。

“我是不是開玩笑閣下回去問問紀元真辰就知道了。”天馨當然知道紀元麟此刻的感受,如果她不是親自感受到了沈謙的強大,別人告訴她有洞虛期巔峰修士能夠戰勝合體后期修士恐怕她也會嗤之以鼻。

“天馨道友,大乘期修士和合體期修士的差距有多大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我們且不說他能不能戰勝合體后期修士,縱然能夠取勝那也僅僅只能夠戰勝合體后期修士而已,和大乘期的差距依舊是天地之別。”紀元麟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沈謙一眼。

“我想這個就不勞紀元道友操心了,道友只需告訴我我夫君是否能夠同去就行了。”天馨微微笑了笑。

“既然天馨道友如此自負,那在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不過如果道友在萬妖山中被拖累,那將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到時候還請道友不要怪在下沒有事先提醒你。”紀元麟臉上怒色一現接著就恢復了平靜。

帶修為不到大乘期的修士進入萬妖山有很多人做過,而且這一次也會有其他的大乘期修士這么做,不過一般都是兩名大乘期修士帶一名低階修士進入其中,像天馨這樣,一名大乘期修士帶一個不到大乘期的修士是相當危險的。

“多謝紀元道友提醒,天馨在這里謝過了”天馨輕笑一聲。

“既然與道友商議定了,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這里有塊傳訊石,等到出發的時候我會聯系道友。”紀元麟站起身來。

“道友請慢走,有時間的話常來妖元殿坐坐。”天馨和沈謙站起身來把紀元麟送出了殿門。

“一定,告辭”紀元麟說完,人影陡然消失在原地,接著空中遁光一閃,不見了蹤跡。

天馨和沈謙重新回到大殿,坐了下來。

“夫君,你有把握嗎,我剛才聽紀元麟的口氣萬妖山中可是危機重重,雖然里面必定有很大的好處,但是以你的天賦慢慢修煉也必能晉升大乘期,何必急于一時,去冒此奇險?”天馨有些擔憂地問道。

正像紀元麟所說的,在進階到大乘期之后,天馨對大乘期和合體期之間的差距非常清楚,這可以說是一道不能逾越的鴻溝,她雖然清楚沈謙神通的逆天,但是還是不能不替他擔心。

“不行,我想快速提升實力,進入萬妖山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能放棄,縱然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了。”沈謙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失神,思緒瞬間回到了蕩魂山,回到了那群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的身旁,回到了父母和妹妹的身旁。

“夫君,你有什么難事不如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上你呢”天馨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沈謙這樣子了,每次看到,她都猜測沈謙心中所隱藏著的秘密,可是每次猜測都沒有結果。

“你幫不了我”沈謙將身旁的天馨擁入懷中,柔聲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幫不了你,我進階到大乘期之后可是很厲害的。”天馨現在對自己那真是信心十足,她覺得無論什么事情自己都能解決。

“別說你現在僅僅只是大乘期修士,就是真的到了真仙境也幫不上我。”沈謙微笑著說道。

“什么事情這么困難?”天馨驚訝地問道。

在天馨心里,真仙那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她沒有想到,沈謙要做的事情竟然連真仙都幫不上忙。

“只有我達到了真仙境,到時候魂體相合,成就無上真身,方才能夠做到這件事情。否則,若僅僅只是真仙境的修為,必定是魂飛魄散的下場。”沈謙當年從時空隧道穿越而來的時候,可是非常清楚時空隧道之中時空之力的強橫,縱然天道碑那樣的天地至寶都在時空隧道中被毀滅,可見這時空之力的強大。

“真仙都會魂飛魄散?”天馨的神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她雖然不知道沈謙究竟要做什么事情,但是單單這一句就連真仙都要魂飛魄散就已經足夠震撼了,也能讓她猜測到沈謙要做的事情是多么危險。

在天馨看來,世界上很難有東西毀滅真仙,就算是有,那也是極少極少,沈謙竟然想去觸碰這極少的最危險的東西,不能不讓她感到緊張。

“馨兒,別胡思亂想了,我答應你,在我實力不足以冒險的時候絕對不去冒險。”沈謙看到天馨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禁有些感動,在這異域他鄉,能夠有這么一個女人關心自己,確實是他的福氣。

“夫君,你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馨兒。”天馨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沈謙,就好像生怕一不注意,沈謙就會消失一樣。

“馨兒,你盡管放心,無論本夫君去哪里,都會帶上馨兒,還有黛兒和蓉兒。”沈謙在天馨絕美的來臉頰上輕吻一下,回想一下,那曾經在積步山艱苦修行的日子,那時,如何能夠想到今日的齊人之福。

“夫君你可真壞,禍害了那么多良家女子。”天馨心神打定,她現在已經離不開沈謙了,作為妻子,她會跟著沈謙卻任何地方,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

“你這樣的遠古巨兇也能稱之為良家女子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世界上可就沒有人不是良家女子了。”沈謙只覺得一陣惡寒,天馨雖然美若天仙,但是自稱良家女子還是有些讓他啼笑皆非。

“遠古巨兇怎么了,夫君,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一定把你生吞掉。”天馨故意裝出邪惡的模樣,不過她的容顏實在太美了,縱然裝出一副兇惡的樣子那也是最動人最誘惑的魔女,不但沒有讓沈謙害怕,反而勾起了沈謙心中的玉火。

“怎么,你又有不健康的想法了。”沈謙一臉壞笑地看著天馨。

“夫君,你可別亂說,我可沒有。”天馨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頓時羞紅了臉。

“要不我們去后殿商量點事兒?”沈謙試探著問道。

“商量什么,在這里商量就行了。”天馨依舊低垂著頭。

“這里可不行,一定要去后殿”沈謙一把抱起天馨,就往后殿走。

“夫君,你可真討厭”天馨呵呵嬌笑著,雙如同水蛇般環繞著沈謙的脖頸,一臉渴望的模樣。

沈謙和天馨在后院做了什么事情自然不用細表。次日,沈謙正式進入了閉關狀態。

上一次和天馨相互切磋,讓沈謙感受到了大乘期和合體期之間宛如天塹一般的差距,同時也讓他心中升起了危機感。再有幾個月就要進入萬妖山了,他必須要趁著這段時日使用冰龍涎和升龍丹淬煉肉身,同時也要感悟時間元素,將之融入到道韻之中,提升威能。根據沈謙自己的推測,等到重新淬煉了真皇虛影并且將時間元素融入道韻中之后,縱然仍然不能和大乘期修士抗衡,卻也能有幾分自保的實力了。

而且沈謙還發現,進階到合體期之后,對靈魂紫電的操縱能力也有所提升,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的了解一下。

靜室之中,沈謙首先用冰龍涎和升龍丹完成了對以及真皇虛影的淬煉。他現已經非常強大,經過這次冰龍涎和升龍丹的淬煉之后變得更加強大。在沈謙的身后,已經凝聚成實體的法相再用真皇虛影形容已經不再合適。

“不如就叫真皇神像”沈謙想了半天之后終于想到了一個新的名字。

沈謙雖然不知道這新形成的真皇神像到底有多強大,但是按照他的推測,此神像的強橫程度恐怕已經不遜色于大乘初期修士的肉身了。不說別的,就只是這真皇神像,已經讓沈謙擁有了足夠的資本進入萬妖山,最起碼自保已經不成問題。

“是時候研究一下時間元素了,不知道將其融入道韻之中會有怎樣的威力?”沈謙有些期待地想著。

時間規則本來是極難領悟的規則,不過沈謙的神魂是何等的強大,與天馨模模糊糊的感受到時間規則不一樣,沈謙能夠清晰而直觀地感受到時間規則,這讓他領悟時間規則變得事半功倍。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努力,沈謙終于領悟了時間規則,并且將這種規則之力成功的融入到了道韻之中,不過在將時間元素融入到道韻之中之后,卻突然感覺道韻還是缺少什么東西,而且他能隱隱感覺到,這種東西對道韻威能的提升極為重要,一旦將這種元素加入到道韻之中,道韻的威能必定會再次獲得提升,到時候,進入萬妖山把握也會更大一些。

“難道是空間元素”沈謙苦思冥想之后,突然想起了當日在時空隧道之中的場面。

第五百章萬妖山之行

“肯定是空間元素,只要將空間元素融入到道韻之中,必定能夠達到幾分時空隧道的效果,到時候道韻的威能必定產生質的飛躍。就是不知道這種飛躍是不是特別巨大,若是能夠達到大乘期修士神通的威能就好了。”沈謙越想越激動,立刻開始研究起來。

對于空間規則沈謙早就已經領悟了,此刻只要把它融入到道韻之中就行了。將空間規則融入到道韻之中的過程非常順利,沈謙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這項操作。

道韻與空間規則融合之后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沈謙甚至不需要嘗試,就能知道道韻此時的威能必定有了很大的提升。不過讓沈謙失望的是,這種提升顯然還達不到對抗大乘期修士的地步,或許能使用道韻破除當日天馨對自己的禁錮,卻絕對無法憑此戰勝天馨,這是一定的。不過沈謙發現融入了時間規則和空間規則的道韻操控起來更加的圓轉自如,神秘的力量在天地間若隱若現,比之從前更加難以把握其軌跡了。

“如果能夠將修為提升到合體后期境界,或許就能和大乘期修士爭鋒了”沈謙暗暗想道。

沈謙出關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個月,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沈謙對一身神通重新淬煉一番,實力大漲,所以出關的時候自信滿滿的,這讓天馨多少放心了些。

又過了一個月,天馨終于收到了紀元麟的傳訊,天馨和沈謙立刻動身趕往紀元城。想要前往盤江大陸,自然要通過跨界通道,這些天馨和沈謙可是非常清楚的。當沈謙和天馨趕到紀元真極塔的時候,塔中已有兩人,一個青年模樣的修士,另一個則是一名中年男修。

看到天馨和沈謙進入塔中,無論是那名青年模樣的修士還是中年男修,都有些驚訝地看向沈謙。

“紀元道友,難道合體期修士也要同行不成?”中年男修沉聲問道。

“南垣道友,這位沈道友神通驚人,乃是天馨道友的夫君,的確要與我們一起進入萬妖山。”紀元麟笑著答道。

“不自量力”那名青年模樣的修士嗤笑一聲,不過此人驚異于天馨的容顏,不禁多看了幾眼。

沈謙天馨徑直走到紀元麟身旁,絲毫都不理會青年模樣的修士和中年男修。

“紀元道友,不知何時出發啊?”天馨笑問道。

“既然道友來了,現在就可以出發,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南垣道友,這位是唐游道友。”紀元麟滿臉春風的介紹道。

“天馨見過兩位道友”天馨向著中年男修南垣微微一禮,至于唐游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南垣向著天馨點了點頭,至于唐游臉上怒氣一閃,有些怨毒的望了沈謙一眼,他已經情不自禁地將天馨對自己的蔑視加到了沈謙的身上。沈謙對唐游的這眼神自然看在眼里,不過他臉上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心中冷笑不已。

沈謙一行人立刻動身向著盤江大陸趕去,五人之中除了沈謙之外俱都是大乘期修士,就是沈謙本人對遁術一道也是極為精通,加之造化丹鼎和體內混沌之力的幫助,速度絲毫不遜色于其余四人,所以,他們的速度極快,不過數日就已經踏上了盤江大陸。

原本,沈謙認為眾人想要進入盤江大陸可能會有麻煩,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幾人大搖大擺的進入盤江大陸,竟然沒有人阻攔,就連通過關口的時候都是異常的順利。五人一路行來,沈謙的表現倒是讓紀元麟南垣和唐游三人對他刮目相看了,不說別的,單單不遜色于大乘期修士的遁速就能讓他在萬妖山中有幾分自保的實力了。

當沈謙等人趕到萬妖山下的時候,發現這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正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有的盤膝靜坐,有的小聲說著話。

“恩?”沈謙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因為在這些人中他發現了兩個熟人,一個是青瀾大陸天駝山的天駝圣女蔣雨晴,另一個就是青瀾大陸復州宇文世家的宇文諾。在沈謙看到他們的時候,蔣雨晴和宇文諾也看到了他,比之沈謙的驚訝,蔣雨晴和宇文諾的驚訝就顯得更加強烈了,他們兩人的嘴張得足以吞下一個鴨蛋了。不過沈謙蔣雨晴和宇文諾三人誰都沒有開口,看蔣雨晴和宇文諾唯唯諾諾的樣子,顯然這里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紀元道友終于到了”看到紀元麟等人停下遁光,一名持浮塵的老者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讓盤道友和諸位道友久等了。”紀元麟陪笑道。

“不妨,南道友和唐道友也算是老朋友了,不過這位仙子還得請紀元道友介紹一下。”持浮塵的老者把目光轉到天馨身上。

“這位是天馨道友,天馨道友乃是紀元大陸雅閣藏布大峽谷的霸主,剛剛渡過天劫,進階大乘期。至于天馨道友身旁的這位乃是沈謙沈道友,沈道友神通驚人,因此也打算進入萬妖山。”紀元麟向持浮沉的老者介紹道。

“原來是天馨道友和沈道友,老夫盤鈞,正好有幾個問題想要向兩位請教請教。”持浮沉的老者一聽沈謙和天馨之名,臉色陡變,不禁是他,就是其他幾位大乘期修士也都變了臉色。

“不知盤道友有什么想問的?”天馨面不改色地問道。

“數年前,在跨界大戰的時候,我聽聞一名女修和一名低階男修數次伏擊我盤江大陸和青瀾大陸的修士,擊殺合體期修士達五人之多,后來證實,那名女修名叫天馨,男修名叫沈謙,不知是否是二位啊?”盤鈞雙目寒光閃爍,死死地盯著天馨和沈謙。

“不錯,當日正是我們兩人。”天馨也不隱瞞,以她現在的實力,加上強大的沈謙,已經不需要懼怕任何人了。

“是嗎?那你們可知道,在你們擊殺的眾人之中有一人乃是我的嫡傳弟子?”盤鈞聽到天馨和沈謙承認,聲音更加清冷了幾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天馨嗤笑一聲。

“無論是否知道,我都覺得兩位有必要給我一個交代”盤鈞臉上浮現出一縷怒氣。

“盤道友,你不會越活越回去了。當日跨界大戰你們兩大陸聯對我紀元大陸發動了攻擊,難道不允許我等反擊,如果盤道友認為有把握留下我們兩人的話,那倒是不妨試試看。”天馨面對盤鈞,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想不到天馨道友剛剛進階到大乘期就如此自負。”盤鈞冷笑連連,向著天馨和沈謙逼上去一步。

在盤鈞看來,所慮者不過天馨而已,至于沈謙完全被他忽略了。不過盤鈞覺得縱然是天馨也僅僅是可慮而已,真要動起來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

“盤道友,天馨道友所言極是,想當初,跨界大戰乃是你們兩大陸挑起,既然主動挑釁,那就要有承受失敗的勇氣,你的弟子被擊殺了又怎樣,別說是弟子,就是你的親子殺也就殺了。現在天馨道友已經進階到大乘期,往事再提可就不太合適了,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紀元麟上前走了一步,和盤鈞遙遙相對。

“紀元麟,你不要多管閑事”盤鈞沉聲低喝。

“等從萬妖山中出來,你們想怎么解決問題就怎么解決,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一旦內訌,再想進入萬妖山可就不容易了。”紀元麟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一切等從萬妖山出來再說,希望你們在里面不要丟了性命。”盤鈞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

“也希望盤道友能夠保得住性命,否則的話,沒有人找麻煩可能會是一件非常遺憾而且無聊的事情。”天馨也是冷聲回了一句。

“不知道天馨道友的神通是不是像你的伶牙俐齒一樣厲害?”盤鈞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

“等出來的時候試試不就知道了?”天馨笑道。

“好,等從萬妖山中出來,我就領教一下天馨道友的神通。哦,對了,還要領教一下沈道友的神通,據說,沈道友可是神通廣大的很呢,盤某真的有些期待了。”盤鈞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

“必定奉陪”沈謙神色從容地回答了一句,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盤鈞一眼,看他那副樣子,顯然是不把盤鈞放在眼里了。

盤鈞見到自己這般被無視,臉上怒氣勃發,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說話,而是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出發。熟悉盤鈞的人不由得有些替沈謙和天馨提心吊膽起來,因為眾人都知道,安靜下來的盤鈞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已經盤算著怎么對付想要對付的人了。紀元麟又分別給天馨和沈謙介紹了其他人,當然了,所介紹的都是大乘期修士,至于跟隨而來的低階修士,壓根兒就連提都沒提。經過紀元麟的介紹,沈謙大致上了解了在場的大乘期修士的來歷。

第五百零一章入山

眾多大乘期修士之中,從紀元大陸而來的就是沈謙五人了,本來,沈謙并不太清楚南垣和唐游的來歷,不過聽了眾人相互之間的稱呼介紹之后,他對兩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南垣算是紀元大陸三大宗派背后的人物了,而唐游則是散修,一名灑脫不羈并且風華絕代的散修。

在知曉了唐游的身份之后,沈謙對他倒是非常佩服,要知道,一名散修能在沒有龐大家族資源支持的情況下修煉到渡劫期那是相當不容易的,可以說,散修想要提升到大乘期境界的難度比家族修士要大得多,大上數倍也不是不可能,相對應的,也就說明了達到大乘期的散修天賦是何等的驚人。

青瀾大陸又一次讓沈謙覺得有些震撼了,大乘期修士竟然來了六人之多,天駝山來的是蔣允和蔣涵,沈謙和天駝山有些淵源,自然對蔣允和蔣涵有些關注。蔣允看上去是個中年儒雅修士,長得豐神俊朗,如果把此人放到原先的世界,恐怕會將萬千少女中年大媽給迷得神魂顛倒。站在蔣允身旁的蔣涵是個極美的女子,雖然不像蔣雨晴那般絕色,但是卻也是人間極品了,更讓人贊嘆的還是蔣涵的氣質,那股如空谷幽蘭般的優雅氣質讓人不由得會對她多看一眼。蔣雨晴則乖巧的站在蔣允和蔣涵的身后,不時地向著沈謙的方向撇上一眼,漂亮的大眼睛轉來轉去,看那樣子,像是正在探究沈謙的來歷。

宇文世家前來萬妖山的大乘期修士名叫宇文伐,此人的賣相絲毫不遜色于天駝山的蔣允,只不過宇文伐的臉上多了幾分堅毅殺伐之色,讓人感覺此人不太容易接近,不像蔣允面相平和,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宇文世家的宇文諾也是頻頻向著沈謙拋“媚眼”,顯然,在這里碰見沈謙讓他感到萬分驚訝,驚訝的原因大致上有兩點,一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謙竟然是紀元大陸之人;二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謙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從洞虛初期躍升到了合體初期。

龐家的大乘期修士名叫龐烈,據始龐烈并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后來家族之中發現他性如烈火,動不動就與人爭斗,并且還是不死不休。再龐烈屢次受到懲罰,都讓他他改不了這個性子之后,家族干脆就給他更名為龐烈,讓他記住這個警示。本章節孤獨打當然了,那是龐烈修為低淺的時候,現在他儼然已經站在龐家的最頂端,再也沒有人敢對他不敬了。龐烈也帶來了一名家族弟子,名為龐泉,此人年紀比宇文諾要大上幾十歲,修為洞虛初期,也稱得上天才了。

在整個青瀾大陸,天駝山是最為頂尖的勢力,不過也還有一個龐大的勢力能夠與之相抗衡,這勢力就是星墮峰。星墮峰有個很出名的規矩,那就是門派之中都是女修,而且都是姿容絕佳的女子,這從來自星墮峰的兩名大乘期女修夏星筠,夏鸞身上就能夠看得出來。星墮峰勢力龐大,自然也帶來了門內嫡傳弟子,一名容貌資質修為絲毫不遜色于蔣雨晴的女子站在夏星筠身后,此女名為夏紫凰,她還有一個稱號為星墮峰第一天才,由此可見此女的不凡。

盤江大陸只來了兩名大乘期修士,分別是盤氏的盤鈞和古氏的古船,而且兩人也沒有帶什么家族子弟前來。其實,了解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家族底蘊非常深厚,絲毫都不遜色于青瀾大陸的天駝山和星墮峰,縱然比之存在時間最為悠久,最為神秘的紀元大陸紀元世家,也不過稍微遜色的樣子。

對于大宗派大世家,為了保證帶入萬妖山的家族天才的周全,往往會派出了兩名大乘期修士,無論是天駝山還是星墮峰都是這么做的。本來,紀元世家也是要來兩名大乘期修士的,不過紀元麟之兄紀元麒因為有要事,所以就讓紀元麟單獨前來,也沒有帶家族的低階弟子。盤氏和古氏表現的有些奇怪,這兩個家族完全有能力來兩名大乘期修士,然后帶上兩名家族子弟,可是不知道什么緣故,他們竟然放棄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培養家族子弟的機會。至于宇文世家和龐家,沒有那么多大乘期修士,于是選擇了聯的方式,這雖然有些風險,但在利益面前還是忍不住冒險一試。

要說這萬妖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火鍋,中間高高矗立著主峰,四周群峰林立,將主峰拱衛其中。四周的山峰俱都被強橫的妖獸所占據,根據盤鈞的介紹,萬妖山共有四大妖王,全都有大乘期修為,而且到底達到了大乘期的那個境界還不好說。總之,四大妖王每一個都有著深不可測的神通,極難對付。

在主峰上,四大妖王分別占據了不同的地方,以形成對主峰上瑤池的控制。眾人想要登上主峰,先要選擇入山的方向,也就是首先要從一個妖王的地盤上通過,進入主峰范圍,然后穿越四大妖王分別控制著的妖王域,才能最終登上巔峰,取得瑤池之中的金蓮子。

“盤道友,古道友,你們兩人乃是盤江大陸之人,對萬妖山的了解可能會更多一些,在你們看來,應該從哪個妖王的地盤上通過會更加安全一些?”天駝山的蔣允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對于一名大乘期修士而言,進入萬妖山雖然也有危險,但是基本上都能保住性命,但是如果帶著低階修士進入其中,想要護住低階修士的性命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蔣允還是希望能夠選擇相對比較安全的途徑。

“其實說起來,我覺得四大妖王的地盤危險程度都差不多。但是若是帶著家族子弟進入其中,我建議還是走青牛王或者白猿王的地盤會好一些。”古船想了想后答道。

“為何?”蔣允眉頭一皺,這青牛王據說是萬妖山最強大的妖獸,而白猿王也是力大無窮,戰斗力極強,本來,他可是首先將這兩個地方給排除掉了的。

“和青牛王白猿王比起來,風蟬王天禽王的確相對弱一些,但是蔣道友不要忘了,風蟬王和天禽王都是以速度著稱的妖獸,來去如電,若是只有我們幾人也就罷了,可是帶著低階修士想要防備他們無所不知的偷襲段將會非常困難。”古船解釋道。

“古道友說的不錯,風蟬王的本體乃是一種罕見的靈蟬,是極為稀少的洪荒異獸,通體翠綠欲滴,有口,浴寒潭而飲冰露,御風動可達萬里,口中唾液含有劇毒,瞬息間就能令人麻痹致死。至于天禽王,本體是太古神鳥三足金烏,她的天賦神通就是瞬移,口中可噴出強橫無比的金色火焰,三只利爪極為犀利,相傳可以撕碎一切。想帶著低階修士從這兩位妖王的地盤上通過,難度實在太大了。”盤鈞和古船的意見都是頗為一致。

“兩位道友所言的確有理,不過我想聽聽青牛王和白猿王。”蔣允臉色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又問道。

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存在時間都是極長,但是來這萬妖山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所以,對萬妖山并不是多么了解。

“據說,整個萬妖山中最為強大的就是青牛王。青牛王的本體不過就是一頭普通的青牛而已,不像天禽王那般,乃是太古神獸。不過青牛王卻得到了最大的奇遇,偶然吃了一枚不知名的果實,從此開啟了靈智,體質更是變得不遜色于任何靈獸。青牛王在整個萬妖山存在時間最為悠久,也最為神秘,就是其余的三個妖王也不知道他到底擁有怎樣的神通。至于白猿王,本體是通背白猿,渾身堅逾金剛,力大無窮,而且生性殘忍,乃是大兇之輩。”盤鈞提到青牛王和白猿王的時候臉色不禁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我提議,從白猿王的地盤通過。”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宇文伐首先開口說道。

“我同意”龐烈見宇文伐開口,立刻對這位盟友表示了支持。

其余眾人也都沒有不同的意見,既然不能從風蟬王和天禽王的地盤上通過,那誰也不想卻招惹擁有萬妖之王稱號的青牛,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從白猿王的地盤通過。

其實,縱然沒有帶著低階修士,這些大乘期修士們最終選擇進入萬妖山主峰的位置恐怕也會是白猿王的地盤。雖然根據傳言說白猿王實力比風蟬王和天禽王強大,但是具體怎么樣誰也不知道,對于他們來說,從白猿王的地盤通過遠比從風蟬王和天禽王這兩個神秘異常的妖獸的地盤上經過要放心的多。

“既然已經選好了入山的位置,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紀元麟倒是表現的頗為鎮定,他沒有家族子弟的拖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從萬妖山中全身而退,因此并不像一些帶著家族子弟前來的老家伙那樣緊張兮兮的。

第五百零二章殺

“紀元道友所言極是,我們應該立刻出發才是”眾人應和一聲,各自架起遁光向白猿王的地盤飛遁,此次前來的修士大多都是大乘期修士,縱然不是大乘期修士的,在家族長輩靈光的帶動下,也是風馳電掣,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白猿王所占山峰的山腳下。

萬妖山原本倒是一座普通的大山,但是自從被神器瑤池鎮壓之后,大山上禁制重重,尤其是空中,禁制極多。所以,沈謙一行人來到白猿王所在的西面側峰的時候,不敢隨意飛遁,而是停下了遁光,沿著險峻的山路上山,好在倒也不是真的走路,眾人都是足不點地,凌空虛度,只不過飛的極低,距離地面不過三尺左右的樣子。

白猿王所在的山峰山腳下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直書七個大字,白猿峰,擅入者死。這幾個大字上仿佛加持了什么力量的樣子,看上去竟然兇神惡煞,從上面似乎能夠看見白猿王那雙嗜血的眼睛。

在場的大乘期修士還不怎么覺得,但是像蔣雨晴宇文諾之流,早就心神震動,臉色大變了。

“哼”天駝山蔣涵怒氣上沖,舉掌就要毀掉這石碑。

“等等”古船上前一步,攔住蔣涵,神色間露出幾分凝重之色。

“為何不讓我將其毀去?”蔣涵不悅地問道,此女平靜時看著像是空谷幽蘭般和順溫雅,但是一旦發起怒來美眸中殺氣騰騰,讓沈謙不禁激靈靈打個冷戰。

“此石碑早就被白猿王下了禁制,如果毀掉,定然讓那白猿王感知,要知道,白猿王性情暴躁,還是不要觸怒他的好,否則,對我們沒有絲毫的好處。”古船解釋道。

“白猿王不過就是一個妖孽而已,古道友難道怕他不成?”蔣涵冷笑一聲,臉上帶著幾分譏諷之色看向古船。

“怕是不怕的,在下雖然不見得有蔣道友的神通,但是想要從白猿峰脫身想來不是難事。不過若是真的觸怒了那只兇殘的白猿,惹得他發起狂來,你們帶來的這些家族子弟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古船聽到蔣涵的譏諷,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縷怒色。

“師妹,古道友所言甚是,我們還是不要多生事端。”蔣允沉聲對蔣涵喝道。

蔣涵聽了蔣允的話,不再多言,退回到蔣允身后去了,此女雖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是在師兄的面前,卻還是非常乖巧的。

“等會兒山中可能會有很多禁制,所以帶著家族子弟的眾位道友還是小心一些好。”古船看到蔣允態度不錯,臉色好了一點,向眾人提醒了一下。

隊伍的最前面是盤鈞,緊跟其后的是紀元麟一行人,再往后是各個家族的低階修士,最后面又跟著幾位大乘期修士,這樣的安排當然是為了家族低階修士的安全著想了,就連沈謙也被安排在了中間位置,對于這種待遇他當然不會拒絕了,既然有大乘期修士當靶子,他樂得安安全全地躲在中間。

沈謙一進入白猿峰,龐大的靈識就發散開來,牢牢地探查著周圍的一切。白猿峰上飄蕩著濃郁的白霧,看上去像是仙境一般,不過這白霧好像并不簡單,好像布下了禁制的樣子,縱然大乘期修士的靈識也只能穿透數百米的樣子。不過這顯然難不倒沈謙,他的靈識早已發生了蛻變,無形無質,虛無縹緲,區區禁制根本影響不到他靈識分毫。除此之外,沈謙的靈瞳也是極為強大的,藍光閃現間能夠洞穿白霧,看到很遠的地方。

有了能夠穿透白霧的靈識,沈謙可謂占盡了先這樣危機重重的地方,他能夠提前洞識危險的發生,這就讓自己的安全和天馨的安全有了足夠的保障。

“恩?”就在沈謙沉浸在靈識不受束縛的快意之中的時候,他的靈識突然一動,發現遠方一道無形的白光飛來,速度極快,而且和白霧的顏色完全一樣,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全都沒有發現。

這道白光看上去平平無奇,仿佛沒有多少威力的樣子,但是當沈謙的靈識觸碰到白光的時候,卻隱隱地從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危險之極的氣息。

這道白光的目標顯然不是大乘期修士,而是中間位置的低階修士,按照沈謙靈識撲捉到的軌跡和眾人行進的速度,恐怕這道白光會落在隊伍中間的蔣雨晴身上。要是別人,沈謙不見得會出相救,但是他和蔣雨晴也算得上有些交情了,當然不想讓蔣雨晴受到傷害,只見他身體一頓,停了下來。

沈謙的位置是緊跟在天馨之后,也就是在所有非大乘期修士之中的第一個。他一停下,跟在他后面的幾位世家子弟也跟著停了下來。這樣,原本會走到白光軌跡上的蔣雨晴頓時落后了一點,與之相應的,在蔣雨晴前面的龐氏家族子弟龐泉正好停在了白光軌跡上。沈謙突然停止的動作有些突兀,在場眾人都是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何會停下來。

“小心,快閃開”就在白光進入數百米范圍內的時候,眾位大乘期修士這才感覺到了異常,齊聲大喝,龐烈更是身體一動就到了龐泉身旁。不過數百米距離轉瞬及至,提醒肯定是來不及了,就是龐烈的救援也來不及了。

“啊”龐泉發出一聲慘叫,白光輕而易舉從他頭顱上傳過,瞬間就讓他失去了生名洞虛期修士,就這么簡單的報銷掉了。

龐烈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其余眾人也是心神巨震,小心的看著周圍,這樣的偷襲簡直太可怕了,令人防不慎防。而且直到龐泉身死,眾人也沒有弄明白拿到閃電般的白光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剛才你為什么要停下來?為什么要停下來?”龐烈來到沈謙身旁,沉聲大喝,他本來就是性如烈火的性子,現在暴露之下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扭曲著,看上去猙獰異常。

“也沒有什么原因,只是發現了一株靈草,想停下來看看是不是異種”沈謙中多出一株靈草來,他已經想好了說辭,一點兒都不怕龐烈找麻煩。

“我看你是故意的,是故意停下來的。”龐烈眼中寒光閃爍,渾身的骨骼啪啪作響,一副馬上就要對沈謙動的樣子。

“龐道友,你這話可說的不對了,我為什么要故意停下來?”沈謙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這”龐烈有些無語,剛才他也是一時激動方才這么說,現在想來,沈謙的確應該是碰巧停下來的,畢竟,他不相信沈謙能夠提前發現就連他們這些大乘期修士都發現不了的白光。

“龐道友,有修士死去我很遺憾,但是請你還是不要隨意污蔑我夫君。”天馨當然知道沈謙肯定是提前知曉了白光的存在,這才弄了這么一出,看了看嬌媚異常,美貌絲毫不遜色于她自己的蔣雨晴,天馨有些不爽,不過她也知道,這時候應該替沈謙說話。

“無論如何,龐泉都是因為他而死,這筆賬我必須和他算我不能看著龐泉就這么白白的替別人死去。”龐烈看到天馨說話,頓時更加惱火起來。

“龐道友,請你說話小心點,你說誰該死,難道你覺得雨晴應該去死嗎?”沈謙尚未說話,蔣允先開口了,別看這位平時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可是一旦發怒,比龐烈還要可怕幾分。

“我可沒有這么說,蔣道友,誰該死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卻十分清楚,那就是龐泉不應該死。”龐烈冷哼一聲,他豈是與人示弱之人,尤其是看到眾人大有圍攻他的趨勢,更讓他升起了反擊的。

“這白猿峰危機重重,既然帶了家族弟子進來就應該做好了承受代價的準備。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死生有命,誰最終隕落掉了,誰就是該死。龐道友不會連這樣的覺悟都沒有”蔣涵看到蔣允出面自然也不甘示弱,急火火地頂了上去。

“怎么,眾位難道想圍攻我龐烈不成?那我告訴你們,縱然是這樣我也不怕,我倒要你們能耐我何?”龐烈表面上雖然張狂,但是身體卻繃緊了起來,準備事情不妙就溜之大吉,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力敵三位同階修士。不過龐烈卻有個想法,那就是臨走之前先擊殺了沈謙再說。

“既然龐道友對自己這么有自信,那我們就稱量稱量道友的斤兩”蔣允嗤笑一聲,顯然是在笑龐烈不自量力。

天馨和蔣涵也各自向前跨了一步,和龐烈針鋒相對,場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微妙起來。

“諸位,這里可是白猿峰,危機重重,如果我們之中先起了內訌,那后果將不堪設想。我看這樣,還是等退出萬妖山之后諸位道友再各自解決矛盾如何?”紀元麟看到場中的形勢一觸即發,連忙上前打圓場,他可不想自己一方在萬妖山中火并一場。

第五百零三章獸潮

“哼,若非有人相逼,龐某又何至于此?”龐烈看著逼近的蔣允三人,明顯有些心虛,因此這話說得有些示弱。

“蔣道友,你們的事情等出了萬妖山再說,道友覺得如何?”紀元麟見到龐烈已經有了示弱的一絲,又把頭轉向蔣允問道。

“既然紀元道友說話了,那蔣某還有什么可說的,這筆賬就先記下”蔣允冷冷地看了龐烈一眼,不再多言,在這危機重重的萬妖山中,他也有所忌憚。

有了這場風波,眾人變得更加謹慎起來,每個大乘期修士都將家族子弟帶在身邊,以免遭遇不測。在龐泉身死之后,龐烈倒是瀟灑的很,而且此人還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其余的世家子弟,那眼神仿佛你們早晚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沈謙和天馨并排而行,因為他靈識強大,所以看上去非常輕松從容,天馨也不像其他的大乘期修士那般緊張兮兮的。就這樣,眾人走了一個多時辰,再也沒有遇到白光的偷襲。不過這不但沒有讓眾人放松下來,反而讓眾人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前面不遠就是白猿峰的峰頂了,我想白猿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在山峰上必定有所準備,大家都小心一點。”盤鈞臉色變得很凝重。

“盤道友所言不錯,根據古籍記載,從來沒有人能夠輕易越過白猿峰。”古船也說道。

眾人經過盤鈞和古船的提醒,全都變得緊張起來,大乘期修士還好些,但是那些低階家族子弟就變得有些心驚膽戰了。

“夫君,到達峰頂的時候你一定待在我的身邊,千萬千萬要注意安全。”天馨抓住沈謙的,關切的說道。

“你就放心,只要我不想死,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我。”沈謙自信的說道。

“就是你這副樣子我才不放心,千萬要小心,絲毫大意不得。”天馨聽了沈謙這句話更加擔憂起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小心行了”沈謙不由得有些感動,不敢怎么說,被人關心的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天馨接著說道。

“什么事?”沈謙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叫蔣雨晴的女子?”天馨知道沈謙去過青瀾大陸,而蔣雨晴又正好是青瀾大陸的修士,感覺極為敏銳的天馨覺得沈謙和蔣雨晴以前肯定認識。

“曾經有過一段淵源,不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這件事情以后再和你說”沈謙看到天馨撅著小嘴,知道這女人是吃醋了。

“我不關心你們之間的淵源,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答應我。”天馨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沈謙信誓旦旦地說道。

“呆會兒到了白猿峰的峰頂,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她,我不希望你為了照顧她丟掉自己的性命。”天馨死死地盯著沈謙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一定先保證自己的安有危險的情況下,我一定不會幫助別人,行了?”沈謙故意把話說的有些含糊,給自己留后路,在他想來,要是真的看到蔣雨晴遇險,而他自己又有余力,還真不會袖旁觀。

“你就和我玩這種文字游戲,真拿你沒辦法”天馨白了沈謙一眼,不再管他了,她知道,縱然強行讓他保證了,到時候也未必能夠遵守諾言。

“好了好了,你看你,人家天駝山有兩位大乘期修士護著她呢,哪用得著心,呆會兒人家幫助我也說不定。”沈謙笑嘻嘻地握了一下天馨的玉。

“兩名大乘期修士又怎么樣,剛才要不是夫君救她,恐怕那丫頭早就沒命了。”天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嘴里酸溜溜的,但是卻有種非常強烈的自豪感,為自己的夫君能夠比之大乘期修士更加有用而感到自豪。

沈謙和天馨這里邊走邊談,神態親密,不過其余眾人卻都沒有關注他們,一則兩人使用的都是傳音的段,再者即將到達山頂,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山頂上了,根本沒有心思關注其他的東西。

越是靠近白猿峰的峰頂,就越是安靜,等即將登頂的時候,更是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仿佛大山之中沒有一個生物。這種狀況讓眾人有些心驚膽戰,因為這種狀況實在太過奇怪了,也太過詭異了。

終于,眾人小心翼翼地登上了山頂,不過山頂的景象卻一下子把他們給驚呆了。廣闊的峰頂上,聚集了無數的妖獸,這些妖獸有能夠化形的,也有不能化形的,有高階的,也有低階的,不過所有的一個妖獸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安靜,他們兇光閃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踏上山峰的眾人,但是卻沒有一只妖獸發出聲音,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吸”踏上白猿峰頂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妖獸可是數以萬計的,而且高階妖獸極多,合體期妖獸與洞虛期妖獸竟然占了所有妖獸的一小半的樣子。

想當初,紀元城圍攻雅閣藏布大峽谷的時候,派出的洞虛期修士尚且不足百人,而這萬妖山,合體期妖獸竟然近百,洞虛期妖獸更是數以千計,這還是單單白猿峰一峰,若是整座萬妖山,那就更加可怕了。

“所有低階修士站在中間”蔣允沉聲喝道。

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圍成一個圓圈,將幾名低階修士護在中間,萬分警惕地看著那些蓄勢待發的妖獸。

看到有人踏上白猿峰之后,白猿峰頂的妖獸明顯變得暴躁起來,目光俱都兇殘無比,不過這些妖獸仿佛受到了某種約束,不敢輕易地對沈謙等人發動攻擊。

“待會兒萬一不能擋住獸群,各自家族的大乘期修士護住低階修士,向主峰方向飛遁,主峰上有九階神器瑤池鎮壓,低階妖獸是不敢進入其中的。”盤鈞對萬妖山顯然非常了解,提醒眾人道。

其實,在盤鈞的心里,并不是真的擔心這些低階修士,而是害怕受到家族修士拖累的大乘期修士不敢深入主峰,退出了萬妖山,要是真是那樣的話,想要和四大妖王搶奪瑤池金蓮子就會變得異常的困難。

“嗷”就在這時候,眾人突然看到一個身高數百丈的巨猿遠遠的從山谷中浮起來,他身材極為高大,全身都是長長的白毛,眼睛是血紅色的,隱隱散發著嗜血的光芒。白猿現身之后,立刻發出一聲滔天怒吼。

“吼吼吼吼”無數的妖獸聽到白猿的這聲嚎叫之后瘋了一般的嚎叫起來,接著,數以萬計的妖獸瘋狂地向著沈謙一行人沖了過來。那架勢,仿佛要將沈謙等人撕成碎片一樣。

“玄光絞殺”正沖著妖獸方向的盤鈞舉向著妖獸的方向虛抓一下。

頓時,天地間閃現出萬道玄光,這些玄光如同閃爍著強烈寒芒的利刃,一下子落入獸群之中,瘋狂的絞殺著這些狂暴異常的妖獸。

“吼吼吼吼”盤鈞的段極為兇殘,操控的玄光也極為厲害,只要玄光一絞,立刻就有數十只妖獸化作粉末。不過他這種血腥的段顯然不足以嚇住這些狂暴的妖獸,相反,這讓妖獸們變得更加狂暴起來,前仆后繼地踩著死去妖獸的尸體沖了上來。

妖獸的第二波沖擊顯然比第一波妖獸的試探性沖擊要猛烈的多,所有的妖獸的身上都升騰起一團濃郁的血光,有很多妖獸更是張口噴出各種各樣的攻擊,例如風刃,例如火球,例如雷電,總之,各種各樣的攻擊應有盡有。和第一次妖獸沖擊相比,第二次妖獸沖擊的妖獸等級也變得極高,無數的強橫的高階妖獸,其中不乏合體期妖獸像是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各種各樣的法器鋪天蓋地,強大的威壓讓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們都受到了強烈的威脅。

“偷天盾”古船大喝一聲,天幕上突然垂下一道光影,擋在眾人面前。

“煉妖爐”蔣允一揚件火爐騰空而起,懸浮在空中,火爐中白色的火焰一閃,無數的妖獸頓時化成了粉末。

“斬妖劍”蔣涵降到師兄出,也不敢示弱,一柄赤紅色的神劍飛騰而起,在空中爆射出團團劇烈的能量之后,攜天地之威能向著妖獸斬了下去。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器,而且是在大乘期修士的中,威能之大可想而知。眾多的妖獸無一能擋其鋒銳,紛紛被斬妖劍給劈成碎片。

天馨的九天玄女劍也已經出鞘,在她達到大乘期之后,這柄神器的無邊威能終于徹底的發揮出來,強橫無匹的劍光肆無忌憚的斬殺著各種各樣的妖獸。

其余的大乘期修士也是各施段,將沖擊他們方向的妖獸給毀滅殆時間,血肉橫飛,大乘期修士的神威展現了出來。

沈謙待在眾多大乘期修士的保護之中,倒是安全的很,他甚至連出的機會都沒有。不過沈謙非常清楚,這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雖然妖獸群中已經有合體期妖獸出,但是死的都是合體期妖獸之中最差的,都僅僅只有合體初期的樣子,而且數量極少。等到來臨,無數的合體期高階妖獸加入戰團,甚至大乘期的白猿王親自出的時候,眾人的處境就會變得艱難起來。

“剛才多謝了,要不是你,可能我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蔣雨晴和沈謙正好靠在一起,低聲說道。

“你不用謝我,碰巧而已”沈謙微微一笑,并沒有接受蔣雨晴的感謝。

“就算是碰巧也是你救了我,如果今后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可以來天駝山找我。”蔣雨晴臉色一暗,但還是接著說道。

“我記住了,到時候你可別不認賬。”沈謙本來就有這個打算,現在既然蔣雨晴提出來了,他也樂得接受。

“那我們說定了,你一定要來天駝山找我。”蔣雨晴見沈謙答應下來,臉上露出幾分喜色。

沈謙和蔣雨晴在這里閑聊,外面可就打的如火如荼,逐漸進入了期。

“吼”身高數百丈的白猿王陡然發出一聲驚天怒吼,接著,就看到他的中出現了兩個磨盤般大小的錘頭。

“大家小心”盤鈞沉聲喝道。

或許別人不認識這對磨盤般大小的錘頭,但是盤鈞卻是認識的,這錘頭名為磐石滾雷錘,乃是一件一階神器,端的是威能無窮。再加上白猿王狂暴的力量,催動這對巨錘恐怕連青天都能給砸個窟窿出來。

“嗷”白猿王的身影沖天而起,接著從天空中借勢砸了下來,磐石滾雷錘上流動著一層耀眼的電光,而且還發出陣陣雷鳴。

就在白猿王動的同時,幾乎所有的妖獸都動了,他們不斷的發出強烈的嘶吼,不要命似的向著眾多大乘期修士撲了過來。

“轟”眾人哪敢讓白猿王的磐石滾雷錘落下來,這對巨錘尚還在頭頂百丈高的時候,蔣允和夏星筠就共同出了。也不見蔣允使用什么法寶,他只是輕飄飄拍出一掌,一個閃爍著刺目銀光的掌印陡然飛出,落在白猿王的磐石滾雷錘上。

夏星筠幾乎和蔣允同時出,只見她的中陡然多了一把滿布星辰的尺子,這尺子名為彌天尺,上面所繪制的是一條天河,據說擁有導引星光之神力。夏星筠當初為了得到這把彌天尺,可沒有少耗費精力。

“去”夏星筠一甩,彌天尺輕飄飄的脫而出,飛動之間若隱若現,飄忽不定,不過速卻快到了極致,和蔣允的天駝掌幾乎同時落在了磐石滾雷錘上。

“轟轟轟轟”若不是白猿峰也在九階神器瑤池的禁制之中,恐怕單單這一輪碰撞就得掀翻了山頭。這次碰撞的場面極為壯觀,也幸好是在空中完成,若是在地面上,恐怕就是這么一次就得讓低階家族弟子消耗殆盡。

不得不說,白猿王的強橫,同時面對蔣允和夏星筠竟然絲毫不落下風,他的身體在碰撞之后再次借勢沖天而起。

“嗷”白猿王憤怒的嚎叫著,磐石滾雷錘已經徹底被濃郁的白色閃電所籠罩。

蔣允和夏星筠臉色都凝重無比,絲毫不管四周不斷沖擊著隊伍的眾多妖獸,他們的目標只有空中的白猿王,在兩人的眼中,白猿王雖然只是一只妖獸,但是卻比其他妖獸加起來還要可怕。

“劈”伴隨著一道粗如水桶般的白色電光,白猿王再次如同炮彈一般砸了下來,磐石滾雷錘上所爆發出的威能比之第一次要強橫的多。

就在白猿王發動攻擊的時候,其余的妖獸正式陷入了狂暴的狀態,數以萬計的妖獸,其中洞虛期妖獸數千,合體期妖獸上百,這是個什么概念?向著隊伍發動沖擊的妖獸群祭出了漫天遍地的法寶,這些法寶之中不乏極品仙器。

“轟轟轟轟”各種各樣的碰撞聲想起,各種顏色的光華不斷地閃耀著,空間早已完全處在了崩塌的狀態,尚還沒有恢復輪的崩塌就又開始了。

眾位大乘期修士的日子不太好過,應該說是很不好過,妖獸群帶給他們極大的壓力,幾乎讓每一個大乘期修士都臉色蒼白不已。最讓大乘期修士們驚懼的是這群妖獸竟然能夠動用某種陣法,將各種攻擊的威能結合起來,以達到增強威力的目的。

“恩”天馨發出一聲悶哼,剛才妖獸群的攻擊非常強大,讓她沖到了強烈的沖擊,雖然并沒有受傷,但是體內的氣血卻翻騰不已,恐怕在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受傷了。

其余的大乘期修士也比天馨好不了哪里去,唐游的嘴角甚至帶著一縷血跡,這倒不是說他的修為不及天馨,而是他這一面的妖獸格外的強大,攻擊比其余地方要強烈的多。

蔣允和夏星筠一同對付白猿王,但是卻絲毫占不了上風,這只巨猿身體強橫無匹,普通的攻擊根本傷不了他,而且此獠中的磐石滾雷錘威能極大,迫得蔣允和夏星筠根本就無法近身。雖然蔣允和夏星筠都沒有出全力,只是想牽制白猿王,但是白猿王的強橫也可見一斑了。

按照蔣允和夏星筠的推測,兩人中的單獨一人面對白猿王的話,勝負之數也真是難說的很。

沈謙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若是在這么下去,恐怕不用其他三名妖王動,眾人就得交代在這白猿峰上了。顯然,和沈謙想法一致之人不在少數,無論是紀元麟,還是宇文伐,又或者其余幾位大乘期修士,都打起了退堂鼓。

沈謙能夠清晰的聽到眾位大乘期修士之間在互相交流著意見,他們嘴角翕動,使用傳音的方式進行交流,但是沈謙的靈識是何等的巨大,幾乎輕而易舉就探查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啊”宇文諾突然慘叫一聲,原來,他被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催動的玄光一下子斬落了一條臂。

“撤”紀元麟陡然大喝一聲,接著,他首先化作一道遁光,向著萬妖山的主峰飛遁而去。

“走”蔣涵身體一動,抓起了蔣雨晴,而宇文伐也是瞬間來到了宇文諾身邊,身體靈光爆閃,將他卷了起來。星墮峰的夏鸞更是祭出一只鸞鳥,夏紫凰飛身騎了上去。

雖然萬妖山中禁制重重,但是此刻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有盡快到達萬妖山的主峰,方才能夠避開數目眾多的妖獸。沈謙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了天馨身旁,這里禁制重重,有的連大乘期的靈識也不能洞察,他可不想混亂之中讓天馨受到什么傷害。

事實上,沈謙的做法是相當正確的,幾乎沒有任何的禁制能夠避開沈謙強橫無匹的靈識的探查,因此,沈謙和天馨是最為輕松的,直接以最快的遁光沖在了最前面,輕而易舉地避開所有的禁制向著主峰飛遁。

剛開始的時候,其余的大乘期修士并沒有緊跟著沈謙天馨前進的路線飛遁,但是慢慢的,他們發現,其余人都會或多或少的被禁制傷害,但是天馨和沈謙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禁制。這讓一眾大乘期修士驚奇起來,他們不再根據自己的判斷前進,而是跟隨著沈謙和天馨飛遁,結果再也沒有碰到任何禁制,就這樣,眾人順利的進入了萬妖山主峰。

“想不到天馨道友竟然擁有探查禁制之神通,我等倒是沾了兩位的光了。”紀元麟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話語間卻想試探一下天馨,想知道她探知禁制的方法。

“不過就是碰巧而已。”天馨微微一笑,她可不打算將沈謙擁有神魂的事情給說出來。

“如果真是碰巧的話,那就只能說明天馨道友是擁有大福緣之人,將來能位列真仙也未可知。”夏鸞輕笑一聲,顯然并不相信天馨的說法。

“真仙我是不敢想的,只想著能夠順利的拿到瑤池金蓮子,那就萬幸了。”天馨看了一眼夏鸞,并沒有讓她的甜言蜜語所打動。

“既然天馨道友不愿意說,大家有何必勉強呢,不過呆會兒出山的時候,還要仰仗道友了。”古船倒是做起了老好人,只不過他這老好人當得幾位合體期修士都有些不爽。

“天馨能夠效力的,自然不會推辭。”天馨點了點頭,她也知道,所謂碰巧的言語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在場的大乘期修士相信的。不過這些大乘期修士就是再怎么狡猾,也不可能想到,真正能夠探查到禁制存在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旁,僅僅只有合體期修為的沈謙。

不過大乘期修士們不懷疑,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懷疑,蔣雨晴看著默默站在天馨身旁的沈謙,若有所思,想當初,沈謙使用靈魂紫電擊殺天駝山合體期長老莊賢的時候她可是在場親眼看見的,那時候沈謙還僅僅只有化神期修為,而現在沈謙已經是合體期修為,這不能不讓她有些想法,不能不讓她懷疑探知禁制的人不是天馨,而是天馨身旁的沈謙。V!!

第五百零五章合體期巔峰

來到了主峰之后,眾人發現,再也看不到妖獸的痕跡了,應該是向盤鈞所說的,萬妖山中不到大乘期的妖獸因為受到瑤池鎮壓的緣故,不能進入主峰。

一行人路上沒有遇到絲毫的麻煩,直接就來到了四境之一的風蟬境外。這么順利的來到這里倒也在眾人的預料之中,畢竟,整座萬妖山能夠進入主峰的也只有四大妖王,他們不會浪費力氣做半路攔截的事情,只需在四境之中靜待眾人的到來就行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確實大大的出乎眾人的預料了,因為大家發現,整個風蟬境連一只妖獸都沒有,風蟬王更是沒有見到影子。感受著風蟬境中充沛的仙靈之氣,沈謙大為驚喜,他正好可以趁此良機進行灌體,相信修為再次精進之后就擁有了和大乘期修士抗衡的資本了。

“這風蟬境實在有些詭異,我看不如趕快離開的好”龐烈很是隨意地說道。

“風蟬境曾經出現過可與真仙相媲美的天地真靈,乃是萬妖山四大真靈境之一,擁有充沛的仙靈之氣。而且,這里沒有發現妖獸的痕跡,正應該讓家族弟子增進修為才是。”蔣允聽了龐烈的話,哪里不知道他心中的念頭,于是冷冷地說道。

“這里雖然沒有發現妖獸痕跡,但是像風蟬王這般以速度見長的妖獸,還不是瞬息間就到,再說了,誰知道風蟬王是不是使用了某種隱匿段讓我等無法探查,我看,還是離開的好。”龐烈帶來的龐泉已經身隕,所以不想浪費時間在低階修士身上,想要盡快的拿到瑤池金蓮子,然后離開這危機重重的地方。

“龐道友,此次進入萬妖山的目的之一就是讓家族弟子增進修為,希望你不要無理取鬧”夏星筠用冷冽的目光盯著龐烈。

龐烈看到夏星筠也開始針對他,而且宇文伐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善,這才意識到他那句針對蔣允的話恐怕也觸犯了星墮峰和宇文世家的利益。

“我也不過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也是為了安全考慮,既然諸位道友另有想法,那留下來就是了。”龐烈可不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愣頭青,他可不敢真的同時得罪天駝山和星墮峰這兩個青瀾大陸的強橫實力。

“既然如此,那就讓家族弟子在風蟬境增進修為”紀元麟面無表情地說道。

盤鈞和古船盤膝坐下,開始打坐,不再關注其他的事情,雖然這里的仙靈之氣對他們這些大乘期修士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是不管怎么說,也是仙靈之氣,在這里修煉速度比之外面要好的多了。

事實上,仙靈之氣灌體并不是簡單的事情,這種方式要求修士的極為強橫才行,像蔣雨晴夏紫凰和宇文諾這樣的修士,身體強度是達不到灌體的要求的,這種情況下就只能在大乘期修士的輔助下,在真靈之地的邊緣進行灌體了,這效果比之自行灌體差得遠了。

沈謙和蔣雨晴三人不一樣,他修煉的乃是神魂不滅體,身體極為強橫,已經無限接近于大乘期修士,足以承受灌體所帶來的壓力了。而且他可以深入內部仙靈之氣極為濃郁的地方灌體。

“馨兒,你在這里等著,我發現風蟬境中心位置有一個靈眼,那里的仙靈之氣最為充沛,去靈眼上灌體應該是效果最好的。”沈謙不打算讓天馨跟過去,想讓她在這邊關注這些老謀深算的大乘期修士的動向。

“我們雖然沒有發現風蟬王的蹤跡,但是這里危機重重,我們不能不防,我看還是我和你過去,也能有所防備。”天馨擔憂的說道。

“不用了,風蟬王不在這里,這一點我非常肯定,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就行了。”沈謙拍了怕天馨的香肩,然后身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沈謙說風蟬王不再這里是有依據的,他龐大的靈識早就將整個萬妖山覆蓋其中,他知道,不但風蟬王沒有呆在風蟬境中,就連天禽王和白猿王也沒有呆在各自的地盤上,此刻,四大妖王全都聚集在青牛境中,顯然是想合力對付沈謙等人。至于白猿王剛剛出,不過是在試探一下前來萬妖山的修士的實力罷了。

對于沈謙深入真靈之地的中心,除了天馨之外,其余大乘期修士俱都驚訝不已,因為在他們看來,沈謙能在邊緣之地不依靠天馨的輔助進行灌體就已經不錯了,進入中心地帶幾乎和找死無異。

“天馨道友,沈道友雖然神通不凡,但是灌體對身體的要求極高,進入中心地帶恐怕不妥。”蔣允似乎是念著沈謙救了蔣雨晴一命的人情,提醒天馨道。

“多謝蔣道友提醒,我家夫君的還算強橫,我想在中心灌體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天馨向著蔣允微微一禮,她對蔣允還是有些好感的。

“既然如此,那是蔣某多言了。”蔣允呵呵一笑,不再多說。

其余的大乘期修士都沒有說話,不過有的神情莊嚴肅穆,有的面無表情,有的幸災樂禍,總之,除了天馨之外,其余的大乘期修士沒有任何一人看好沈謙,都認為沈謙此行縱然不死也得身受重傷,修為盡毀的可能性也很大。

其實這倒也怨不得這些大乘期修士,對于仙靈之氣灌體他們是非常了解的,想要在靈眼的位置灌體那肉身強度幾乎要達到大乘期修士的標準了,在場的眾人之中除了天馨之外,顯然誰都不認為沈謙的肉身會強大到這樣的境界。

且說沈謙毫不停留地來到了靈眼的位置,頓時讓眼前的場面給震撼到了。只見面前有個方圓數丈的靈池,池子里汩汩流淌著地是充沛的仙靈之氣凝聚而成的仙靈液,這仙靈液的濃度比之風蟬境的外圍仙靈之氣濃郁了何止十倍。

“想不到這里的仙靈之氣這般充沛,想來應該能夠直接將修為提升到合體期巔峰境界可惜,不是真正的仙靈之氣,否則,能夠提升到大乘期境界也說不定。”沈謙喃喃自語。

其實,在真靈之境出現的仙靈之氣只能算得是偽仙靈之氣,算不得真正的仙靈之氣,真正的仙靈之氣是在度過了天劫之后從天而降用來給新進階大乘期修士洗身用的,端的有脫胎換骨之神效。現如今,除了天劫之后,已經不可能出現那般精粹的仙靈之氣了,縱然得到這真靈之地的偽仙靈之氣也是莫大的福緣。

“罷了,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的機緣已經夠大的了,也算得上擁有大造化之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沈謙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因為仙靈之氣的事情而感到郁悶,而是一步踏入靈池之中。

一踏入靈池,沈謙只覺得一股精粹之極的仙靈之氣真皇寶鑒的作用充分發揮出來,大口大口的吞吸著仙靈之氣,就仿佛一個餓鬼突然遇到了山珍海味一般。

沈謙覺得,自己的修為開始快速的增長起來,很快就達到了合體初期巔峰境界,接著,合體初期的瓶頸轟然破碎,一股雄渾的混沌之力在沈謙身體內部流轉不息,正式標志著沈謙進入了合體中期。達到了合體中期之后,沈謙的修為依舊像是做了火箭一般蹭蹭蹭的往上躥,比之剛才不但沒有減慢,反而有了增加的跡象。

這種狀況自然是沈謙想看到的,他努力的催動著體內的真皇寶鑒,讓自己的真元變得更加渾厚起來。慢慢的,沈謙的修為達到了合體中期巔峰境界,達到了沖擊合體后期瓶頸的地步。

沈謙感受著體內宛如宇宙星海般壯闊的混沌海,毫不猶豫地催動其中的混沌之力對合體中期瓶頸進行沖擊。此刻,沈謙體內的混沌之力實在太強大了,每一次沖擊都像是狂暴的天河席卷而來,瓶頸在這股強大的力量的沖擊下早就已經變得搖搖玉墜起來。

“轟”阻攔沈謙修為提升的瓶頸終于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而徹底的崩潰,沈謙的身體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洞穴,不斷的將周圍的仙靈之氣納入體內,轉化為混沌之力。

這個時間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方才最終結束,沈謙的修為最終達到了合體期巔峰境界,方才停止了增長。沈謙感受了一下進節后身體所蘊含著的強大的力量,一時間不由得有些不適應。但是很快,沈謙就完全沉浸在了欣喜之中,這種感覺實在太棒了,這才是強大的感覺,足以媲美大乘期修士的強大的感覺。這一刻,沈謙只覺得他已經沒有必要在懼怕任何人。

真皇神像在沈謙的身后緩緩的浮現了出來,同一時間,造化丹鼎也出現在了沈謙的掌中,就在剛才突破到合體期巔峰境界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道韻與造化丹鼎之間似乎也存在著一種玄妙的聯系,通過這種玄妙的聯系,或許能夠催動出一種全新的強大神通。

沈謙感覺到造化丹鼎和道韻之間絕對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系,在他的眼中,無論通過造化丹鼎所施展的造化丹火還是通過真皇神像所施展的道韻都是極為神秘的,若是將這這兩種強大的力量結合起來,創造出一種新的神通,那新神通的威能到底有大多連沈謙都不敢想象了。

“造化丹鼎號稱連天地都能煉化,那如果將道韻放入其中淬煉,取其精華,與丹火融合,那會不會讓造化丹火威能暴增呢?”沈謙心里默默的想著,不由得有些激動,若真的能夠創造出這種新神通,那他的實力將會再次增加,能夠力壓大乘初期修士也未可知。

干就干,沈謙毫不猶豫的將一縷道韻送入造化丹鼎之中。

“主人,你想煉化這縷氣韻嗎?”靈兒的聲音響起在沈謙的心里。

“此氣韻名為道韻,我想通過通過淬煉取其精華與造化丹火融為一體,增強丹火的威能。”沈謙對靈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這丫頭幫忙煉化,將會省去他很大的力氣。

“這縷氣韻乃是從大道中脫生而來,極不簡單,若是被丹火煉化吸收的話,丹火的威力還真有可能大大增加,不過這畢竟是和大道有關系的東西,縱然合主人與靈兒之力也未必能夠煉化的了,縱然真的煉化了,也只是有可能讓丹火威能增加,若是運氣不好甚至會讓丹火威力減小的。”

靈兒眉頭一皺,顯然是對道韻能否增強丹火的威力有些拿不準。

“如果將道韻融入丹火之后丹火威能減小了,還能重新將之分離出來嗎?”沈謙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可以,不過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的,需要長期的煉化方才能夠緩緩的將之煉化掉。我想主人應該清楚,將一碗豆子融入到煤灰當中容易,但是想要將豆子從煤灰中分離出來那可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靈兒向沈謙說著道理。

“你覺得我們應該冒險一試嗎?”沈謙最終還是決定征求一下靈兒的意見。

“我也說不好,你是主人,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靈兒顯然不想費這個腦筋,直接將思考的任務推給了沈謙。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若是丹火威能增加,或許我能憑此壓制大乘初期修士也說不定,我們就搏上一搏。”沈謙最終咬了咬牙,決定要冒險一試,他實在不想錯過這個提升實力的機會。

“那好,主人全力將混沌之力輸入丹鼎之中,煉化道韻之事就交給靈兒了。”靈兒微微一笑,顯然,沈謙的這個決定很符合她的想法。

聽了靈兒的話,沈謙全力將混沌之力向造化丹鼎輸入,達到合體期巔峰境界之后,他體內的混沌之力雄渾異常,整個造化丹鼎都蒙上了一層灰霧,在灰霧之中還有陣陣藍霞,光影浮動,閃爍不定。

在風蟬境的邊緣,蔣允先從地上站了起來。在三名世家子弟之中,蔣雨晴的修為是最為低淺的,只有化神初期修為,在蔣允的輔助下,吸收仙靈之氣之后很快將修為提升到了洞虛期境界。因為肉體緣故,這已經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所以蔣雨晴最先結束了吞吸仙靈之氣,調息片刻之后,從地上站了起來。第二個完成吸收仙靈之氣的是宇文諾,宇文諾的天賦和蔣雨晴比起來稍差,但是他歲數卻比蔣雨晴大得多,因此達到了洞虛期修為。在宇文世家大乘期修士宇文伐的輔助下,宇文諾吸收了足夠的仙靈之氣,讓修為從洞虛初期增長到洞虛中期停了下來。

三名家族子弟之中最為強大的要算是星墮峰的夏紫凰了,這女子天賦比之蔣雨晴甚至都要略好一些,不到半百就達到了洞虛中期修為,在星墮峰大乘期修士夏星筠的輔助下,夏紫凰一直將修為提升到了洞虛期巔峰境界。

這邊三名世家子弟都已經通過仙靈之氣灌體,達到了新的境界,但是沈謙那邊卻是還沒有絲毫動靜,天馨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天馨道友,我看沈道友要是能回來早就回來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自然也就回不來了,我們就不要在這里lang費時間了上路才是。”龐烈眼睛向風蟬境中心位置看去,嘴角上掛著一縷譏諷之se,仿佛在嘲笑沈謙不自量力。

龐烈因為龐泉死去的緣故,算是記恨上沈謙了,在他看來,沈謙這次仙靈之氣灌體之行應該沒有成功的可能性才對,若是一名合體初期修士都能在靈眼位置灌體成功的話,那他們這些大乘期修士情何以堪。

“龐道友,沈道友乃是合體期修士,比雨晴她們的修為要高得多,灌體所用的時間也要長一些,你現在下決斷未免太早了一些。”蔣允仿佛還在感念沈謙對蔣雨晴的救命之恩,所以龐烈一開口他立刻就反駁道。

“蔣道友,你也是大乘期修士,不會不清楚靈眼位置和這里的區別。在靈眼位置仙靈之氣已經匯聚成仙靈液,灌體速度何止這里的十倍,幾十倍甚至百倍,如果沈道友直到現在還在灌體,那恐怕修為比之我們都要強上一籌了,你覺得這可能嗎?”

龐烈冷笑著說道。

“這”蔣允頓時無語了,他雖然看龐烈不太順眼,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龐烈所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或許沈道友因為某些原因耽擱了也說不定,我們就再等一會兒”夏星筠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愿意在這里lang費時間,那我沒有什么好說的。”龐烈冷哼一聲,坐到一邊靜靜打坐去了。

天馨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如果說在場眾人有誰對沈謙有絕對的信心的話,那也就只有她了。其余人可能是因為人情方才替沈謙說話,但是心里卻認為沈謙十有兇多吉少,例如蔣允。有人心里暗暗叫爽,例如和沈謙有些恩怨的盤鈞。有些人打定了主意做老好人,即不替沈謙說話也不表明態度,例如紀元麟古船之流。

總之,在場眾人之中,唯一了解沈謙,并且對沈謙有信心的只有天馨而已。

眾人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可是沈謙那邊依舊沒有什么動靜的樣子。到了這種程度,別說是其他人了,就是天馨自己心中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生怕沈謙發生什么意外。

“等了這么久,若是能回來早就回來了,既然沒有回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隕落掉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lang費時間了。”龐烈睜開了眼睛,再次開口說道。

“你胡說”天馨眼中寒光大熾,美眸死死地盯著龐烈,一副馬上就要出的樣子。

“天馨道友息怒,我想龐道友也沒有其它的意思,不如這樣,道友過去查看一下情況,我們在此等候如何?”紀元麟看到天馨和龐烈劍拔弩張的樣子,趕緊出來當老好人。

其余人都沒有開口,蔣允也沒有再次反駁龐烈,顯然,在他的心里,正想龐烈所言,沈謙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那我去看看”天馨牢牢地攥緊了拳頭,眼中露出緊張之se。

“天馨道友,你放心去,我們必定等你回來”蔣允猶豫了一下,向天馨保證道。

“多謝蔣道友的美意,不過不用麻煩了,我們現在可以上路了。”蔣允話音剛落,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接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陡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夫君”天馨大喜,一下子撲到了沈謙的懷里。

看到沈謙突然出現,在場眾人心情復雜,龐烈感到強烈的不甘心,盤鈞覺得很郁悶,夏星筠蔣涵等人有些驚訝,蔣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暗暗地松了口氣,紀元麟、南垣和唐游早就領教了沈謙的不凡,這一次雖然有些出乎預料,但是他們倒還能接受。

三名家族子弟也是心情各異,蔣雨晴看到沈謙歸來,狠狠地松了口氣;宇文諾可能和沈謙有淵源的緣故,也為他能夠回來而感到高興;星墮峰的夏紫凰則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沈謙,一直以來,她都被稱之為天才,可是當她發現沈謙的存在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她發現自己的天才之名在那名平凡的男子面前是如此的黯淡,黯淡的沒有絲毫光彩。

“想不到短短幾個時辰,沈道友就能進階到合體期巔峰修為,看來,進階大乘指日可待了。”蔣允看到沈謙的修為達到了合體期巔峰修為,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僥幸而已”沈謙微笑著說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大乘期是那名容易達到的嗎?我看啊,你的修為也就止步于此了,天劫可不是那么好過的。”龐烈看到沈謙達到合體期巔峰修為之后真是又嫉又妒,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還是情不自禁地對沈謙的天賦嫉妒的要命,也對沈謙的運氣嫉妒的要命,要知道,不到三十歲就達到合體期巔峰境界的修士,在太古時期也絕對不可能出現。

一行人不免又爭吵了幾句,這才開始向著下一個真靈之地天禽境出發,很快,眾人就進入了天禽境,和風蟬境一樣,這里根本就看不到天禽王的蹤跡,這讓眾人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難道所有的妖王都聚集在一起嗎?”紀元麟猜測道。

眾人悚然一驚,若真是四大妖王聚集在一起的話,那各個擊破的計劃可就破產了,能不能擊敗四大妖王拿到瑤池金蓮子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如果白猿境也沒有白猿王的蹤跡的話,那四大妖王恐怕就真的像猜測的那樣,聚集在一起了。”盤鈞說道。

“既然這里沒有天禽王的蹤跡,也就沒有停留的必要了,我看也沒有停留的必要了,不如我們趕快趕往白猿境查個究竟”古船提議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同意了古船的建議,向白猿境趕去。像是風蟬境和天禽境一樣,白猿境同樣沒有發現四大妖王的蹤跡,這種發現讓一種大乘期修士的臉se變得凝重起來。

“據說那青牛王可是大乘中期修士,我們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與之匹敵,此次要取瑤池金蓮子恐怕不太容易啊”蔣允的臉se有些凝重,到了大乘期境界,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都極為巨大,擁有大乘中期修為的青牛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上。

“青牛王雖然是大乘中期修士,但是萬妖山中的大乘期妖獸畢竟只有四個,而我們則有十二名大乘期修士,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唐游眼中露出濃濃的自信。

“不錯,平均三名大乘期修士對付一名妖王,應該不會特別困難”蔣涵也說道。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四大妖王應該都聚集在青牛境,我們應該好好商量出一個計劃才行。我們既然來到了萬妖山,就不能空而歸。”紀元麟倒是非常冷靜,他知道四大妖王絕對不好對付。

對于紀元麟的提議,眾人都沒有什么異議,在經過了共同商議之后,制定了一個計劃,那就是留下兩名大乘期修士保護低階家族弟子,其余眾人一起對付四大妖王,其中,青牛王受到了特別的照顧,對付他的大乘期修士足有四人之多。

眾人計劃妥當之后再不猶豫,飛速向著青牛境趕去。青牛境安靜地有些詭異,一層淡淡的青霧浮動在其中,時聚時散。就像前面三境一樣,在青牛境中,同樣沒有發現四大妖王的存在。

沈謙嘴角卻是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四大妖王雖然通過某種極為隱秘的段瞞過了眾人的靈識,但是卻有如何能夠瞞得過他,只見沈謙嘴唇翕動幾下他身旁的天馨一怔,接著露出幾分笑容。

“出來”天馨嬌叱一聲,中的九天玄女劍向著虛空中的某處斬去。

“轟隆”其余的大乘期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虛空就陡然裂開了一道裂縫,四道人影一閃,從其中閃了出來。與此同時,最先出來的青衣大漢向著天馨揮出的劍光虛抓一下,劍光就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識破我們的隱匿之術,看來今日的游戲有點意思”那青衣大漢囂張地大笑,絲毫沒有將眾人看在眼里。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閣下應該就是青牛王”紀元麟上前一步,有些忌憚地看著青衣大漢。

“不錯,我就是青牛王,你們竟敢擅闖我的領地,實在罪不可赦,就用命來贖罪”青衣大漢不在意地瞥了紀元麟一眼,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個死人。

“閣下未免太自大了,難道你想將我們十二位大乘期修士統統留下不成?”紀元麟臉se怒se一現。

“若是你們都是全盛之時,我自然不敢這么說,不但不敢這么說,而且還會落荒而逃,可是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嗎?”青牛王yin冷的一笑,這一笑里仿佛有什么yin謀,讓紀元麟不寒而栗。

“啊”在場的大多數大乘期修士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就軟到在地,蔣雨晴宇文諾和夏紫凰三人更是直接昏死過去,過了片刻方才悠悠醒轉。

“怎么回事兒?”眾人俱都大驚。

“恩?想不到還有人沒有中毒,看來要費一番腳了。”青牛王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還站著的幾人,不過接著就不在意的說道。

十二位大乘期修士,竟然一下子軟倒了八位,只剩下四人沒有軟倒,再加上沈謙,沒有倒下的就只剩下五人了。沈謙有些驚異,他有些搞不清楚眾人到底怎么中的毒。

“我知道了,你在風蟬境之中的仙靈之氣中下了毒。”蔣允就是沒有倒下的五人之一,他掃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幾人,立刻明白過來。

“你現在才明白過來不覺得有些晚了嗎?還有,不僅僅在風蟬境,天禽境和白猿境也下了毒,我還真是有些心疼呢,這醉仙散可是來之不易啊”青牛王得意洋洋地對蔣允說道。

“卑鄙,想不到堂堂的大乘期修士竟然用這么下作的段”蔣允只覺得心里一陣無力,因為對實在太強大了,他又有些慶幸,因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中了毒。

“卑鄙?我喜歡這個詞語,不過,你們這些失敗者也只能嘴上過過癮了,真正的強者勝利者是絕對不會為自己的失敗找任何借口的。”青牛王絲毫不介意蔣允的話,反而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蔣允沉默良久,最終沒有反駁,他心里已經認可了青牛王的這種說法,的確,作為一個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評價勝利者的。蔣允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還站著的幾人,暗暗的盤算著。

如今沒有中毒的只有五人,分別是蔣允、夏星筠、宇文伐、天馨和沈謙。也幸虧要幫助低階家族弟子吸收仙靈之氣,蔣允、夏星筠和宇文伐三人這才沒有修煉,也沒有吸入仙靈之氣,天馨則是因為擔心沈謙,無心修煉,至于沈謙,他吸收的仙靈之氣都是從靈眼中新噴出來的,是純凈無毒的,否則,還真是要讓四大妖王給一網打盡了。

和沈謙等人的心情比起來,其余的大乘期修士只覺得一股涼氣從頭涼到腳,在這種形勢下,沒有中毒的幾位恐怕自保不及,若是敵不過四大妖王恐怕就會逃遁而去,那他們的下場也就不言而喻了。

場中最為鎮定的當然是沈謙和天馨了,他們兩人絲毫都不緊張,以沈謙如今的修為施展靈魂紫電,想要擊殺四大妖王并不是什么難事,所以他們很從容很鎮定。

“滋滋,想不到還有個小嘍沒有中毒,也難怪,達到了這個境界如果還敢使用仙靈之氣灌體的話恐怕立刻就會迎來天劫,我想,你絕對沒有膽量在萬妖山這種危機重重的地方度劫”

天禽王是個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只不過她用面紗遮住了容貌,讓人看不清楚。

“有時候,小嘍也是能夠斬恩,除魔的”天馨本來想要說能夠斬妖除魔的,可是臨了一想,發現自己也是一個妖,不由得將那個妖字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斬妖除魔可不是光嘴上說說就行的,需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你覺得你們幾個有這個實力嗎?呆會兒,你就是我的了。”天禽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天馨,眼睛里露出幾分特別的意味。

天禽王的這個眼神看在青牛王、白猿王和風蟬王的眼里,不由得一陣惡寒,他們幾個算是和天禽王相處時間最長的幾人,對天禽王了解的非常清楚,這是典型的一只銀妖,幾乎得夜夜歡歌才行,而且天禽王的口味極為獨特,明明是個女妖,卻不喜歡男修,而是喜歡女修,讓人想想就不由得起一身ji皮疙瘩。

當然了,天馨對天禽王那句話的理解不可能達到青牛王等人那種深刻的程度,她只是單純的以為天禽王將她當成了對,而沒有想到,天禽王壓根兒就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禁臠了。

“奉陪到底”天馨雖然剛剛進階大乘期,可是卻也是遠古巨兇,哪里肯對天禽王示弱。

“廢話少說,先把他們幾個給撕碎了再說”白猿王眼里閃爍著強烈的兇光,甕聲甕氣地說道。

在眾妖之中,最為兇殘的就當屬眼前的白猿王了,此獠被激起了強烈的殺玉,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了。

“我提議,我們一對一比斗如何?”蔣允生怕混戰之下其他大乘期修士就要當場玉焚,提議道。

在蔣允的心里,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蔣涵和蔣雨晴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放棄的。

“一對一的比斗?我們為什么要答應?”白猿王眼中兇光一閃。

“因為你們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天馨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看白猿王,而是看了一眼蔣允。在場的大乘期修士都有牽掛,唯獨天馨和沈謙兩人沒有任何牽掛,她說這句話實在表明自己與眾人共進退的態度了。

第五百零八章大戰起

蔣允、宇文伐和夏星筠有些意外地看了天馨一眼,露出幾分感激之情,在他們看來,此時天馨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和沈謙遁走,相信四大妖王定然不會阻攔。

因為天馨留下,蔣允等人又升起幾分希望,畢竟,他們一方有四名大乘期修士,而四大妖王也不過是四名大乘期修士,總歸還有一拼的希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眾人,蔣允露出深深的無奈,在他看來,這一次萬妖山之行算是完全失敗了,不但再也沒有可能拿到瑤池金蓮子,就連全身而退的概率也不足一成。

“說得好,因為想要將你們留下,所以本王答應你們的要求。”青牛王聽了天馨的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青牛王雖然狂傲,但是對形勢卻看的通透,如果混戰的話縱然他們會占據優勢,中毒的一眾修士也將會無一幸免,但是想要留下沒有中毒的蔣允等人可就難比登天了,這些沒有中毒的大乘期修士一定會在合適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遁走,到時候根本就阻攔不住對方。而一對一比斗卻是不同,相信蔣允等人最終也會力竭就縛,到時候,說不得又能有幾個大補品了。

萬妖山四大妖王俱都兇殘,喜吞噬修士,能從修士身上吸取精華化為己用,而大乘期修士身上的精華自然強大精粹無比,只要有希望得到,他們是絕對不想放棄的。

“第一陣就交給本王,不知你們何人出戰?”風蟬王身影一動,已經站了出來,在場的四大妖王,最為強大的是青牛王,力量最大的,最兇殘的,最嗜好戰斗的是白猿王,速度最快的是天禽王,而身體最為靈動多變,攻擊最為詭異的則要算是這位風蟬王了。

“我來”宇文伐毫不猶豫地走了出來。

現如今,在前來萬妖山的四名大乘期修行者之中,天馨剛剛進階,實力較之其余幾位可能要弱一些。宇文伐雖然也算是大世家出身,但是宇文世家比之青瀾大陸最為強大的兩大勢力天駝山和星墮峰卻遜色了一籌,因此,宇文伐的神通和蔣允夏星筠比起來卻是弱了一籌。考慮到風蟬王在四大妖王之中實力不算特別強,所以他出倒也合適。

“風蟬王風起,敢問道友尊姓大名?”風蟬王化形之后俊秀飄逸,頗有幾分文人sāo客的形象。

“宇文伐”宇文伐對風蟬王的表現有些驚異,越是這般表面上一團和氣的對可能越難對付。

“我雖為妖獸,但是對世間榮華卻極為仰慕,可惜,被束縛于萬妖山中,實在悲哀。”風蟬王眼中露出幾分悲憤無奈之色。

“這是你等自取其禍而已,若不是當初萬妖山群妖將整個盤江大陸弄得血雨腥風,你們又如何會被鎮壓于此。”宇文伐當然不會同情風蟬王,看到對方悲憤無奈,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萬妖山前輩們犯的錯為何讓我來承擔?風某從未吞噬過人類修士,你不覺得,我被鎮壓實在冤枉嗎?”風起仿佛找到了傾訴的對象,要一泄愁腸。

“冤枉?就憑閣下現在的作為,難道能說冤枉嗎?”宇文伐冷笑一聲。

“現在的作為?我現在是什么作為,不過就是抓強盜而已,你們貪圖我們萬妖山的瑤池金蓮子,竟然還想讓我們拱相讓,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風起向宇文伐投去譏諷的目光。

宇文伐聽了風起的話,良久無言,他不得不承認,他們此行的作為和強盜無異,若是還妄圖找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真的成了偽君子了。宇文伐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但是卻也不想當偽君子。

“怎么?沒話說了嗎?”風蟬王嘲弄地看著宇文伐。

“你說的不錯,和我們爭搶瑤池金蓮子是你們權利。像這等天材地寶,生而為天下共有,實力強者得之,所以,你們搶奪沒有錯,我們爭奪也沒有錯。”宇文伐微微有些泄氣,他發現面對風蟬王從氣勢上已經落在下風了。

“你還算誠實”風蟬王聽了宇文伐的話不由得怔了一下,根據他對人類修士的了解,覺得宇文伐必定會強詞奪理地找出一大堆理由,然后給他們這些妖王冠以種種罪名,再接下來堂而皇之地舉起斬妖除魔的屠刀。

“風起,你還要磨蹭到什么時候,難道怕了這個小白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出。”白猿王見風蟬王和宇文伐聊起來沒完,變得不耐煩起來。

“白懸,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風蟬王陡然扭頭轉向白猿王,眼中兇光暴閃。

“哼”白猿王顯然也不愿意和風蟬王鬧的太僵,冷哼一聲之后不說話了。

“宇文道友,我的同伴好像有些等不及了,我們現在開始如何?”風起把頭轉向宇文伐的時候,又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拜領神通”宇文伐惜字如金的吐出四個中陡然出現了一柄飛劍。

這柄飛劍一出現,就吸引了沈謙的目光。當日,沈謙前往復州的時候,曾經有幸見識過宇文諾施展一氣落仙劍,當時,宇文諾所使用的飛劍和此刻宇文伐拿出的飛劍外形有些相似,但是氣息卻迥然不同。

當日,宇文諾拿出的是一柄仙劍,而現在,宇文伐拿出的毫無疑問是一柄神劍了。作為世家高門,宇文世家也有鎮族之寶,也就是此刻被宇文伐握在中的神器――唐煌劍。

“好劍”風蟬王的臉上露出幾分凝重之色,中出現了一件管狀法寶,看上去像是吸管的樣子。

風蟬王乃是蠻荒異獸,有口卻非天生,需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取下口器,也就是他掌中管狀物之后方才長出口舌。風蟬王是在達到了大乘期修為之后方才取下了口器,所以通過口器能夠施展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其未能不遜色尋常神器了。

宇文伐當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面對的可是妖王,一些高階妖獸一旦化形之后,往往比之同階修士要強大,風蟬王所謂蠻荒異種,當然也在高階妖獸之列。

“一氣落仙劍”宇文伐大喝一聲,一上來就施展了宇文世家的絕學之一一氣落仙劍。只見雪白色的唐煌劍上激射出一道雪白色的劍氣,這道劍氣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威能,只是望一眼就覺得犀利的直玉割破自己的靈魂一般。在雪白色的劍氣周圍,還有無數的銀色銘文閃爍不定,讓劍氣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雪白色的劍光并沒有與唐煌劍分離,相反,它始終都與劍光相連,就像是奔流不息的河流的源頭一般。

天地元氣徹底紊亂了,各種各樣的規則在雪白色劍光的帶動下形成一個巨大的鋒刃,向著風蟬王斬了過去。一氣落仙劍,不同境界的修士施展出來效果是截然不同的,由宇文諾使出來只見其形不見其神,由宇文伐使出來卻能夠操控規則,發揮出幾分斬仙之威。當然了,宇文伐也不能將此神通運用的極致,若是真仙境的修士使出此神通,所斬出的就是道跡,那才真有落仙之威。

不過縱然宇文伐對此神通的操控達不到落仙的地步,但是卻也已經深得精髓,劍氣搖落間一股崩天之勢先行將風蟬王淹沒,巨大的空間壓力仿佛要將對束縛一般。

“極度鋒銳”風蟬王臉色凝重的已經滴出水來,不過從其眼中,隱隱能夠看出強烈的興奮之色,顯然,作為一名妖獸,碰到一名強橫的對也是一件暢快淋漓的事情。

風蟬王中的口器脫而出,一道黑色的光線在虛空中劃過,與宇文伐揮出的落仙劍氣交織成一片。

“哧”無窮無盡的黑白相間的鋒銳之氣爆發了,空間被切割的支離破碎,無論是其余的三位妖王還是蔣允等人,臉色都是一變,三大妖王迅速后退,一面被鋒銳之氣波及,而蔣允等人則迅速出,將地上坐著的眾人用霞光卷起,飛遁到遠處,并且還布下了重重禁制。

“轟轟轟轟”劇烈的能量波動將整個萬妖山的主峰給淹沒了,黑色能量和白色能量爭斗不休,一直持續了一刻鐘的樣子這才穩定下來,相互間湮滅不見了。

“咻”宇文伐的身體突然一陣虛幻,化作道道光影,向著風蟬王撲了過去。

一時間,像是從不同的方向,有無數個宇文伐同時向風蟬王發動了攻擊。宇文伐所施展的正是宇文世家的絕學凌虛步,當日宇文諾施展的時候沈謙就贊嘆不已,現在看宇文伐使出來,才知道什么叫變化多端,什么叫千影萬象。

“好步伐”風蟬王大喝一聲,身體上碧光閃動,突然化作一只翠綠色的靈蟬,接著綠影重重,幻化出無數的蟬影。

一時間,幻影重重,綠光浮動,宇文伐和風起斗在了一起。天空中無數的規則交織成一片,空間大范圍崩塌,一縷縷時間元素的痕跡推動著一縷大道的影子在空間風暴中劃過。

看著光影浮動的戰場,蔣允和夏星筠臉se凝重,天馨和沈謙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余觀戰的三大妖王雖然看上去很鎮定,但是卻也看得出來,他們眼中閃現著幾分期待之se。

宇文伐和風蟬王的爭斗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旗鼓相當的模樣,但是在場的眾人靈識何等的強橫,他們都已經看出,實際上,宇文伐正逐漸落在下風。

和風蟬王比起來,宇文伐的真元渾厚程度明顯要遜se一籌,風蟬王作為蠻荒異種,生存的時間遠比宇文伐久遠,所以真元方面占據了優勢。再就是身法上的差距,宇文伐和風蟬王都擅長身法,但是宇文伐的凌虛步較之風蟬王的天賦神通還有一定的差距,所以爭斗了半晌之后,宇文伐的幻影已經被風蟬王的蟬影壓制,落在了下風。

如果說宇文伐有什么優勢的話,那就是他掌中的唐煌劍了。風蟬王的口器雖然犀利無比,但是比之真正的神器卻還是遜se的一籌。也正是憑借著神器的強大,宇文伐才能支撐到現在,否則,恐怕早就沒有還之力了。

隨著風蟬王的優勢越來越明顯,三大妖王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最后的勝利。與之相反,蔣允和夏星筠的臉se可就難看起來了,本來他們整體實力就要遜se于四大妖王,若是宇文伐一上來就失敗,那整體上他們就已經敗了九成了。想到這里,蔣允和夏星筠都有些后悔,若是他們兩人任何一人出,都應該能夠擊敗風蟬王,那樣的話士氣上應該會強盛一些,希望也更大一些。

看著靈動飄逸的風蟬王,宇文伐心里也是暗暗地著急,若是再這么爭斗下去,他落敗將是必然的事情。

“不行,縱然落敗也不能讓風蟬王好過”宇文伐瞬間有了決斷。

宇文伐中的唐煌劍傾力斬出幾道玄光,將風蟬王避開一段距離,接著他的身影陡然后撤,千萬道幻影化為一人。

“神劍化形”宇文伐中的唐煌劍光影一閃,陡然分成黃藍青白四柄極品仙劍。

這應該算是唐煌劍特有的一項神通了,相傳,當初唐煌劍就是有四柄極品仙劍通過秘法煉制而成,神劍煉成之后依舊擁有拆分成四柄極品仙劍的特性。

宇文伐看到這黃藍青白四柄仙劍之后,臉se重新浮現出濃濃的自信,他毫不猶豫地向著四柄極品仙劍虛抓一下,隨著宇文伐訣的變動,四柄飛劍滴溜溜一轉,周圍騰起一陣各se霞光之后,四柄仙劍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了風蟬王周圍,并且隱隱布成劍陣的模樣飛動不止。

“四劍誅仙”宇文伐沉聲低喝,黃藍青白四柄飛劍頓時變得光彩奪目,飛行的軌跡也變得玄妙異常起來。

“斬”宇文伐向著風蟬王的方向一點,頓時黃藍青白四柄極品仙劍上霞光映天,無限的誅仙劍意從四面八方向著被困于劍陣中間的風蟬王絞殺而去。

和想當初宇文諾使用的四劍誅仙劍陣不同,宇文伐已經擁有了完控此劍陣的實力,與宇文諾所施展的劍陣有著本質的區別。黃藍青白四柄極品仙劍在宇文伐的催動之下,每一柄都迸發出不遜se原本的唐煌劍的威能,每一道誅仙劍意都蘊含了空間元素與時間元素,并且通過這兩種元素隱隱影響著大道的運轉,給劍意賦予了無邊的威能。

“風蟬mi霧”風蟬王做幻化出的風蟬突然張口噴出一團翠綠se的霧狀液體,這液體一出現就像是沖擊波一般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別xi這風蟬mi霧,這乃是風蟬王體內經過成千上萬年方才積聚煉化的精粹毒液,擁有腐蝕一切,麻痹一切的大神通,若不是見宇文伐誅仙劍陣實在太過強大,他是絕對不舍得噴出這些毒液的。

“哧”強大誅仙劍意與風蟬mi霧徹底的交融在一起。

誅仙劍意使用無邊的鋒刃試圖從mi霧中斬出一條通道,風蟬mi霧則使用腐蝕一切的特性消融著誅仙劍意。一時間,兩種極為強橫的存在你死我活般相持起來。

“恩”終,兩種能量同時消失不見,風蟬王悶哼一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他最終還是在強橫的誅仙劍意之下受到了重創。

相比于風蟬王,宇文伐的處境更加不好,他被風蟬mi霧的強大毒性侵入體內,直接軟到在地,完全失去了戰斗力。總體而言,這場爭斗算是兩敗俱傷了。

看的出來,其余三大妖王都有些不太滿意,畢竟,兩敗俱傷就意味著風蟬王也將不能再度出,和宇文伐的處境沒有什么區別。蔣允和夏星筠倒是暗暗慶幸,本來宇文伐實力就不及風蟬王,能夠使出絕技拼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已經很讓他們滿意了。

“宇文道友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了。”蔣允扶著宇文伐盤膝坐好之后,抬眼向著剩下的三大妖王看去。

天禽王儀態萬千地走了出來,因為頭上遮了紗巾的緣故,所以看不清楚她的相貌。天禽王頭上戴著的黑se紗巾明顯時間強橫的法寶,不但能夠擋住人的視線,還能擋住修士的靈識。

“哼”沈謙猜想天禽王這是故long玄虛,龐大的靈識向她的面紗探了過去。

沈謙覺得自己的靈識微微受到了一些阻礙,接著就天禽王的臉頰就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恩?”到天禽王容顏的沈謙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他發現,天禽王的臉上被密密麻麻的符文所籠罩,像是被人下了禁制的樣子。

“怪不得她不愿意以面目示人,這般可怕的詭異面容怕是沒有幾個人愿意多看”沈謙心里暗暗嘆息了一聲。

就身材而言,天禽王絕對足以傲視天下了,縱然比之天馨阮黛這般絕se佳人也是毫不遜se。想來,在容顏被禁制前必定是一位令人驚艷的天仙一般的人物。

“在下虞鳳,不知對面的仙子尊姓大名啊?”天禽王走出一步,根本連瞥都沒有瞥其他人一眼,目光滴溜溜在天馨的身上打轉。

“廢話少說,我天馨就領教一下你的段”天馨見對方已經把矛頭直接指向了自己,自然不會示弱。

“原來是天馨仙子,仙子何必這么著急呢,我們先好好聊聊不好嗎?”天禽王對天馨顯然是非常感興趣。

“聊聊?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聊的?”天馨秀眉微蹙,冷聲說道。

“當然有很多話題可以聊了,例如相互之間溝通一下感情,也便于今后的相處不是嗎?”天禽王故意做出一副極為夸張的模樣。

“你叫虞鳳是?你對我有想法?”天馨眼波流轉,轉盼之間,眉目生情。

“妹妹你記性真好,姐姐我就叫虞鳳,怎么,是不是感覺姐姐特別溫柔,迫不及待地想要撲進姐姐懷里啊?”天禽王看到天馨的神情變化,不由得大喜過望,她是極度渴望和天馨歡好的,看現如今的形勢,成功的可能性倒是有九成。

唯一讓天禽王感到擔心和疑惑的就是天馨的轉變未免太快了點,快的讓她感覺有些不大真實。不過天禽王卻也沒有多想,只是想著天馨看形勢不妙,這才想要投誠。

“虞鳳姐姐,你可知道,你剛才的話會讓一個人生氣?”天馨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就想一個清純的v生害羞一般。

“讓一個人生氣?讓誰生氣?”天禽王眉頭一皺,冷聲問道。

“當然是讓我夫君生氣了,虞鳳姐姐,我夫君可是很厲害的,若是他生氣了,你恐怕麻煩不小?”天馨精靈古怪地向著沈謙做了個鬼臉。

“你夫君,你夫君是什么人?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天禽王冷冷地掃了一眼蔣允和坐下地上的一眾大乘期修士,仿佛在告誡眾人,誰敢和她爭搶天馨就要置誰于死地。

“我夫君這不是就在這兒了。”天馨指著身旁的沈謙向天禽王虞鳳說道。

沈謙不由得苦笑,天馨這是耍long著天禽王玩呢,可是在這般大戰在即的形勢下,她竟然還有閑心在這里耍long天禽王,而且還把他拉下水,也只能讓沈謙苦笑不已了。

要說沈謙這里是苦笑,那蔣允和夏星筠就是目瞪口呆了,他們對天馨并不怎么了解,實在有些long不清楚現在的狀況。雖然感覺天馨是在戲耍天禽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保不定天馨真的做了投敵的打算。

“虞鳳,她在戲耍你呢,別和她廢話了,先擊敗她再說”青牛王看到天馨把沈謙抬出來,而且還聲稱沈謙很厲害,能讓虞鳳麻煩不xi不由得沉聲喝道。

“我知道了,天馨妹妹,既然你不老實,那就讓姐姐打敗你之后再好好教導一番,相信你會變得非常乖巧聽話的。”天禽王的聲音也變得冷了下來。

天馨和虞鳳凌空而立,氣息變得有些沉悶窒息,大戰一觸即發。

第五百一十章大戰起三

天馨里握著九天玄女劍,宛如飄飄仙子,天禽王虞鳳的身前浮現出一顆火紅色的珠子,珠子上被一團火焰所籠罩,盡管隔得很遠,但是天馨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虞鳳身前珠子上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

虞鳳的本體乃是太古神獸,三足金烏,擅長操控火焰,相傳,一只真仙境的三足金烏催動的太陽真火能夠煉化一切。虞鳳乃是大乘期修為,遠遠達不到煉化一切的程度,但是想來她催動的太陽真火威能也絕對不小,至少,對天馨這樣的同階修士來說必定會造成巨大的壓力。

“玄女疏影”天馨一抖九天玄女劍,然后毫不猶豫地向著空中拋出。在空中略一停頓之后,萬道劍絲從九天玄女劍上蔓延出來,鋪天蓋地的延伸出去,最后匯聚成一個神仙般的女子,這女子輕飄飄地擺了擺腰肢,身體劇烈膨脹,最終幻化成一柄萬丈巨劍,轟然倒落,向著虞鳳斬落。

虞鳳看到天馨出,臉上微微一笑,她雖然覺得玄女疏影威能不小的樣子,但是卻也沒有放在眼里。

“南明離火”虞鳳玉指輕點,一縷紅中帶白的火焰從她身前的珠子上噴出,接著化為一片火海,迎向空中的巨劍。

作為三足金烏,虞鳳能夠操控的火焰有好幾種,無一不是天地之間強橫之極的火焰,這南明離火就是其中的一種。南明離火有個極其重要的特性,火焰與禁制并存,除非極其強橫的攻擊,否則很難撕破南明離火攻擊到御使此火的修士。

“轟”天馨的九天玄女劍化形而成的巨劍轟然站在南明離火的火幕上。

南明離火之中突然白光大熾,這是融合在南明離火之中的禁制之光了,一個個白色的銘文閃爍不定,瞬間就將巨劍淹沒其中。

“恩”天馨悶哼一聲,她感覺自己與九天玄女劍的聯系已經在逐漸的變弱。

“收”天馨向著被南明離火中的九天玄女劍虛抓一下。

“錚”巨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這聲劍鳴清脆悅耳,直沖九天。

隨著這聲劍鳴,巨劍上劍氣四射,將鋪天蓋地的銘文避開數丈,然后陡然幻化回女子的模樣,接著變成九天玄女劍本體,“嗖”的一聲,就回到了天馨的中。

“咯咯咯咯天馨妹妹這柄神劍可真是通靈了呢,姐姐就陪你玩玩”天禽王雙靈訣一動,空中的南明離火頓時如同決堤的洪流,向著天馨的方向傾瀉而去。

看天禽王的樣子,像是要速戰速決,一舉拿下天馨了。

“哼”天馨冷哼一聲,再次抖動中的九天玄女劍。

“承鈞溪刃”天馨中的九天玄女劍陡然向著天禽王斬去。

進階到大乘期之后,天馨已經對承鈞溪刃做出了一定的改進,現在的承鈞溪刃已經融入了時間規則和空間規則,隱隱然有影響大道運轉的威能。

一道翠綠色的光刃在空中一閃,接著就化作一道碧光在南明離火上劃過。

“哧”南明離火一遇到碧光,頓時如同在熱油滴上了水,一下子就炸了鍋。

南明離火就像是風暴一樣開始席卷周圍的一切,方圓數千里范圍內的天空俱都被這種強橫的火焰所淹沒。

天馨身影一閃,已經施展瞬移離開了原地,她現在和同階修士抗衡有些困難,因為剛剛度過天劫的緣故,身上的仙器幾乎損失殆盡,尤其是防御,天馨身上已經沒有一件防御性仙器,所以這才這么狼狽,連火焰的余威都要多的遠遠的。

“咯咯咯看來姐姐有些小瞧你了。”天禽王的聲音雖然動聽,但是誰都聽得出來,她已經有些不耐煩起來,話語間帶著幾分冰冷意味。

“太陽真火”天禽王嬌喝一聲,胸前火紅色的珠子上突然升騰起一簇劇烈之極的火焰,這火焰雖然本色呈現出火紅色,但是卻不斷的閃現著一縷縷七色光線。

同樣的太陽真火,不同的修為催動起來是決然不同的。例如,一名合體期修士催動太陽真火絕對不能有七色光線的存在,而若是真仙境的修士催動此火焰,恐怕火焰就會直接變成七彩火焰了,也只有真正的七彩火焰,方才有灼燒一切的威能。

不過就是天禽王操控的這種閃爍一縷縷七彩光線的太陽真火也讓天馨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她甚至能夠從這團太陽真火中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這種感覺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覺到了。

天禽王向著天馨虛點一下,漫天的太陽真火宛如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氣勢洶洶地向著天馨的方向奔騰而去,那氣勢,仿佛要將要將阻擋它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天馨的臉色很凝重,凝重的快要滴出水來,她雖然沒有見過太陽真火,但是源自于一種本能的觸覺,卻覺得這種火焰非常強橫,絕對不好對付。

不但天馨的臉色凝重,沈謙的臉色也很凝重,他非常清楚天馨的實力,知道她想要在身上嚴重缺乏防御法寶的情況下對抗這種火焰恐怕會非常的困難。

沈謙身體已經繃緊了,他已經做好了出的準備,如果看到天馨有危險的話,那無論如何都會出,也顧不得什么約定不約定了,反正有靈魂紫電存在,想要將四大妖王盡數擊殺也不是什么難事。

沈謙和天馨臉色凝重,蔣允和夏星筠也不輕松,他們兩人已經把希望寄托到了天馨的身上,期待著天馨能夠擊敗天禽王,最不濟也要拼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也只有這樣,眾人才有生還的機會。不過現在看到太陽真火的威能,兩人不再抱有多少希望了,因為這種火焰的強大,縱然是他們兩人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別說天馨,就是兩人之中的一人親自上場,也未必能夠勝得過天禽王。

想到天禽王在四大妖王之中第三的排名,無論是蔣允還是夏星筠,臉色都不是特別好看,他們既然連天禽王都不確定能夠戰勝,那后面的白猿王和深不可測的青牛王如何能夠對付的了。

“碎星劍光”天馨嬌叱一聲,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她毫不猶豫的催動了這項神通。

碎星劍光乃是九天玄女劍所能施展的最強神通,這項神通耗費真元極大,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天馨毫不猶豫的向著滾滾而來的太陽真火揮動中的神劍。

“轟”宛如星河倒卷,由大地流向九天,一道清冷而絢麗的劍光破空而出,仿佛漫天的星光歸于一處。碎星劍光一出,陰暗的天空之上出現了點點星辰,無數的星光向著九天玄女劍匯聚而來。

“轟”強橫的碎星劍光和強橫的太陽真火產生的強烈的碰撞,清冷而絢麗的劍光徹底地和紅色中透著七彩光線的太陽真火交織成一片。

“轟轟轟轟”每一聲轟鳴聲都牽動著眾人的心。

最終,還是太陽真火占據了上風,在碎星劍光破碎的瞬間,太陽真火上的金色光線也徹底消失了,不過剩余下來的火紅色火焰還是向著天馨繼續撲了過來。

“遠古天馨草”天馨身體如同九天玄女一般在天空飛動一周,光彩絢爛的美麗人影陡然化作一株美輪美奐的靈草,這遠古天馨草通體呈現出晶瑩的玉色,共有九片葉子,每個葉子上還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露珠。

九天玄女劍浮動在遠古天馨草的上空,靈草的九片葉子上的露珠閃動起一縷縷清光,向著上方的九天玄女劍匯聚而去,不過瞬息之間,九天玄女劍就變成了一柄晶瑩剔透,閃爍著道道清光的神劍。

“玉露清光”天馨嬌叱一聲。

一道清光劃破虛空,一下子就將火紅色的太陽真火給撕得粉碎,接著以某種玄奇的軌跡,如同銀河倒轉般向著天禽王斬落。

這玉露清光乃是天馨進階到大乘期之后,結合九天玄女劍和天賦神通重新創造出的一項神通,威能之強,遠遠超出了碎星劍光的威能。

天禽王的臉色終于變得凝重起來,這一刻,她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笑容了,因為席卷而來的清色光華對她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金烏化形”天馨沉聲低喝,她的身體突然破碎開來,變成團團火焰。

火焰中傳來一聲直沖天際的長鳴,一個巨大的通體金色的火鳥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龍冠、鳳頭、紫瞳、烏喙,蟒頸、鴕身、鷹爪、燕尾,雖然有金烏之名,但是這火鳥的形象卻和烏鴉沾不上多少關系,除了鳥喙之外,可以說是全然沒有絲毫的關系。三足金烏最大的特點當然是它的三只利爪了,三只金色的利爪閃爍著盈盈光華,兩只拄地,一只翹起,仿佛隨時準備反動攻擊一樣。

“金烏浴火”天禽王所化三足金烏口吐人言,伸展彩翼,身體瞬息間被一團熾烈之極的金色火焰所籠罩。

第五百一十一章大戰起四

天禽王所化的三足金烏毫不猶豫地向著天馨斬出的玉露清光撲了過去,金色的火焰將整個天空渲染成一片金色的火海,無窮無盡的熱能向著四周輻散而去,迫得蔣允等人再次后退不迭。

三足金烏身上升騰起來的金色火焰乃是三足金烏的本源火焰。作為三足金烏這等太古神獸,體內往往存在著強大的本源火焰,這種火焰對三足金烏而言,就相當于內丹之于其他妖獸了,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催動這種程度的攻擊的。

“轟”玉露清光和三足金烏金火如同彗星相撞一般發生了激烈大碰撞,瞬息間,山河破碎,天崩地裂。

天馨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從空中栽了下來,沈謙身體一動,已經出現在空中,他攬住天馨,落回到地面上。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玉露清光和三足金烏金火激起的強烈的能量風暴方才平息下來。天禽王顯然也受了傷,她雖然不像天馨那般受到了重創,但是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三足金烏金火雖然極為強橫,但是天馨的玉露清光那可是結合了神器九天玄女劍和天賦神通之后的產物,威能之強橫,絕非一般的神通可比,因此,身處三足金烏金火之間的天禽王虞鳳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害。

“想不到你竟然能夠傷到我,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天禽王看到天馨的實力,不禁沒有因為自己受傷而憤怒,反而變得驚喜異常。

一直以來,包括三大妖王在內,都以為天禽王喜與女子歡好,但是卻誰都不知道,天禽王是借助這種方式練功,天馨的實力越強,她練功的效果就越好,按照天禽王虞鳳的推測,若是得到了天馨并且修煉一段時日,恐怕她的修為能夠達到大乘中期也說不定。到時候,憑借著神器的強大血脈,能夠與青牛王抗衡也說不定。

“我已經對你說過了,你這妖禽所面臨著的就是隕落的命運,絕對無法逃脫的命運。”天馨心中是極為憤怒的,作為妖獸之王,她一直以來也是傲氣十足,看到天禽王虞鳳始終把她當成戲耍的玩物,她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天馨已經打定主意,要讓沈謙施展靈魂紫電擊殺此妖禽了,在她心里,縱然放過其他幾個妖王,也絕對不能放過天禽王。

“好,姐姐我就等著你如何擊殺本王。”天禽王根本就沒有將天馨的話放在心上,她覺得天馨這無非是被自己擊敗,說幾乎狠話來震場面,以免輸了氣勢。

“好了,輪到我了,你們誰上來送死”白猿王白懸早就在躍躍玉試,不過他自重排名第二的身份,倒是不能比天禽王和風蟬王先跳出來,好不容易熬到自己出場的時候,哪里能讓天禽王在哪里嘰嘰喳喳的。

青牛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天禽王雖然受到傷,但是只要略微調息片刻,就還有一戰之力,再加上擁有著戰斗天賦的白猿王,恐怕今日他不用出就能戰勝對了。

和青牛王的濃濃自信比起來,蔣允和夏星筠可就不那么輕松了,他們兩人可不知道沈謙擁有的逆天神通,覺得天馨失敗之后,強大的壓力一下子就壓在了兩人的身上。

“我來”夏星筠就要出,她知道,蔣允的實力比她要強上一些。

“還是我來,如果待會兒我敗了,你就離開,大勢已去,掙扎也沒有用了。”蔣允感覺比斗進行到這地步,已經很難有取勝的希望了,他和夏星筠的關系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因為想要給夏星筠留下一條生路。

“不行,我如何能夠拋下眾人?”夏星筠嘴唇翕動,向蔣允傳音道。

“你必須出去,保全天駝山和星墮峰。”蔣允臉色一沉,不容置疑地傳音道。

夏星筠聽了蔣允的話,頓時不說話了,不過看她靈動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就真的同意了蔣允的說法。

“蔣允,我們也算是老對了,我倒要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本事。”蔣允在白猿峰上就曾經和白猿王交過,不過當時誰都沒有出全力。

“你還算強大,也算有資格和我交了,不過也就是有資格而已,在我的磐石滾雷錘下隕落,對你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種榮耀了。”白猿王自信的很,在這只妖猿的眼中,除了青牛王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被他放在眼里了。

蔣允什么話都沒有多說,身體騰空而起,雙連動,向著白猿王接連拍出幾掌。幾個純白色的掌影飄然飛出,向著白猿王飛了過去。

白猿王沒有想到蔣允說動就動,沒有絲毫的征兆,不過他絲毫都不懼怕,雙一晃,掌中已然多了一對磨盤般大小的錘頭,正是白猿王賴以成名的磐石滾雷錘。

“破”白猿王陡然一聲大喝,震得天地都為之晃動,碩大的滾雷錘上被一圈圈白色的雷電所籠罩。

“轟”天空中閃過萬道錘影,和幾個純白色的掌影碰撞在一起。

“轟轟轟轟”錘影之間電光縈繞,純白色掌影上突然閃爍起道道銀光,天空頓時龍蛇舞動,銀光肆虐。

蔣允所使用的當然就是天駝山絕技天駝掌了,這種蘊含著極強威能的神通當日蔣雨晴也曾經使用過,不過現在看到蔣允使用,沈謙方才知道此神通的大威能,想當初,蔣云清所能催動的也不過是此掌法的一些皮毛而已了。

蔣允雖然使用了強橫的神通,但是白猿王乃是強大的妖王,中的磐石滾雷錘是神器,破除天駝掌倒也沒有讓眾人意外。

“天駝指”蔣允也早已料到天駝掌傷不了白猿王這般強大的妖獸,所以在使出天駝掌之后,身體一動,頓時殘影重重,雙形變換,形成無比好看的印訣模樣,無名指向著白猿王的方向一指,頓時,一道純白色指影,宛如劍形,破空而出,直逼白懸。

天駝掌與天駝指在青瀾大陸被并成為指掌雙絕,都是最為頂級的神通。蔣允已經得到了這兩項神通的精髓,所以天駝掌和天駝指所能爆發出來的威能差相仿佛。

不過單純的對于白猿王而言,天駝指的效果卻要比天駝掌要好上一些,畢竟,天駝指更為犀利,雖然在力量上比之天駝掌有所欠缺,但是對于破除白猿王的強橫防御卻有著更好的效果。

隨著蔣允一指,虛空瞬間被洞穿,一道銀色的光線仿佛能夠無視空間的距離,陡然出現在了白猿王的身前。

白猿王冷哼一聲,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一陣陣波動,銀色光線在空間陡然停滯了一下。白猿王借此機會,身體脫離了蔣允的鎖定,飄然后退數十丈,中磐石滾雷錘揮動,一聲驚雷轟然炸響。

“哧”這一次,天駝指直接洞穿了磐石滾雷錘上閃爍不定的電光,落在了這對神錘的本體上面。

“破”白猿王大吼一聲,磐石滾雷錘上雷電一盛,天駝指頓時消弭于無形。

蔣允早在點出這一指之后并沒有停頓,而是指狀訣再次轉化為了掌形,接連向著白猿王派出幾掌,然后掌形再次變回指形,向著對方點出一指。

純白色的掌影在空中飛動不止,一道道洞破虛空的銀色光線詭異的出現在白猿王面前。面對著蔣允連綿不斷的攻擊,白猿王絲毫都不畏懼,中的磐石滾雷錘被他舞動的風雨不透,將漫天的純白色印砸的粉碎,同時也將一道道銀色的光線砸的粉碎。

蔣允和白猿王的身影在天空中閃爍不定,就想颶風中的飛鳥仿佛隨時都要被毀掉,但是卻有總是在傾覆的瞬間重生。

“轟轟轟轟”又一次激烈的碰撞,蔣允和白猿王的身影再次分開,兩名強大的修行者,大乘期的人物竟然都喘著粗氣,可見無論是真元還是的力量雙方都消耗的極為厲害。

“煉妖爐”蔣允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爐,一團團的白色的火焰像是沒有什么威力一樣向著白猿王飄了過去。

看到這白色的火焰,白猿王卻是大驚,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和蔣允在白猿峰上交過,深深的知道這種白色火焰的厲害,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雷神降世”白猿王的身體先是高高的飛起,接著,一對磐石滾雷錘上的電光突然形成了一個巨大龍頭,龍頭后面還帶著長長的龍身。

“轟”瞬間,一道蛟龍從天而降,白色電光形成的龍頭是如此的猙獰可怕,仿佛要將阻擋著它的一切全都碎成碎片一樣。

看到這種景象,蔣允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也接連向著白色的火焰連連指點,一聲鳳鳴響起,白色火焰匯聚成一只鳳凰虛影,接著所有的火焰都像是受到了吸引一樣,向著白鳳匯聚而來,眨眼間就形成了一只凝實的白鳳。龍鳳大戰,一觸即發。

第五百一十二章大戰起五

“轟”陣陣龍吟與鳳鳴聲中,白鳳與雷龍發生了劇烈的碰撞,滾滾雷電仿佛重現了天劫的形態,滾滾白色的火焰宛如天火降世,讓在場的眾人,哪怕是大乘期修士都不寒而栗。

強烈的碰撞過后,虛空中彌漫起劇烈的規則波動,這些劇烈的規則波動并沒有隨著白鳳和雷龍的消失而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強烈起來。蔣允和白猿王兩人都是大乘期修士,攻擊非常強橫,已經讓虛空中的規則徹底的變得紊亂起來。

這就是大乘期修士和合體期修士之間的差別,合體期修士再怎么強橫也不可能讓規則變得紊亂,也只有達到大乘期修士,達到掌控規則的地步,方才能夠讓虛空中的規則變得紊亂起來。

蔣允的臉色不太好看,接連催動神通,他體內的真元消耗的極為厲害。相比于蔣允,白猿王的臉色就顯得更加難看一些,白猿王身體防御雖然極為強橫,但是卻又無法承受對方接二連三的大神通的打擊,白猿王不但真元損耗嚴重,嘴角還留下了一絲血跡。

“斬妖劍”蔣允見煉妖爐都奈何不了白猿王,掌輕揮,一柄純白色的神劍出現在他的掌中。

在天駝山,有幾件鎮山至寶,煉妖爐和斬妖劍都在其中。其中,斬妖劍并不是一柄,而是兩柄,分為雌雄雙劍,雌劍在大乘期修士蔣涵中,雄劍在蔣允的中,此刻,蔣允所拿出的正是雄劍。

天駝山有一脈相承的三項絕技,分別是天駝掌、天駝指和天駝劍。蔣允已經使出兩項絕技,分別是天駝掌和天駝指,而唯獨沒有使用天駝劍。如果說修為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天駝掌和天駝指之間的威能差相仿佛,那天駝劍則不然,論及威能,天駝劍比之天駝掌和天駝指要強大的多。到了蔣允這種地步,要御使天駝劍完全可以以代劍,當然了,使用神劍的效果要比掌強大的多。蔣允此刻祭出斬妖劍,無非是想使用天駝劍這項天駝山絕頂秘技了。

“天駝劍”蔣允持神劍,步伐玄奇,身體變得玄妙萬方,這步伐乃是天駝山之絕技之一萬駝步。此步伐一旦使出,身影會變得閃爍不定,像是千萬人存在,可是卻又像是僅僅只有一人。蔣允中的神劍向著白猿王的方向揮了出去,并且接連揮出七劍。

“赤陽劍”蔣允揮出第一劍的時候沉聲低喝,一道赤紅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以白猿王身體為中心劃分先天八卦的兌位。

“橙龍劍”蔣允揮出了第二劍,一道橙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離位。

“黃隕劍”蔣允宛如御虛而立的真仙,揮出了第三劍,一道黃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震位。

“碧海劍”蔣允揮出了第四劍,一道碧綠色的劍影飛出,先是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震位,然后沿著太極線游走,正好避開了白猿王,落在了巽位上。

“青玉劍”蔣允揮出了第五劍,一道青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坎位。

“藍純劍”蔣允揮出了第六劍,一道藍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艮位。

“紫雷劍”蔣允揮出了第七件,一道紫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坤位。

七劍飛出,組成一個玄妙的陣法,這天駝劍已經不能僅僅稱之為劍術,而應該稱之為劍陣,七劍相輔相成,威能卻如長河疊浪,一劍快似一劍,一劍強似一劍。

白猿王的臉色第一次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七道劍影,組成一個神妙萬方,玄奇無比的劍陣,無視空間的距離,將他困于其中。白猿王也是活了無數年的老妖,自然知曉這劍陣的強橫威能,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小心應付,否則,這七道劍影就能讓他隕落當場。

“孕猿木”白猿王突然拿出一根長約三尺,粗如水桶般的圓木。

這根圓木一出現,像是通靈般膨脹起來,最終化作層層碧光將白猿王護在其中。要說這孕猿木那可是有來歷的,據說,白猿王出生的時候就是從這根圓木中跳出來的,也算是天地所生。出生之后的白猿王自然而然的就能操控這神木,以作為防身的利器。孕猿木的防御效果極為強橫,比之防御類神器,絲毫不弱。

見到孕猿木所化的層層碧光將自己護在其中,白猿王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他對將自己孕育而出的神木顯然有著無窮的信心,相信有此神木,蔣允自然奈何不得自己。

“七劍歸元,乾劍始出”蔣允看到白猿王被神木護住,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他使用神劍催動天駝劍,威能之大,就是自己也已經不敢估計,他不相信,如果神技還無法破掉白猿王的防御,哪怕這防御是靠神木構成。

七道劍影循環往復的旋轉起來。在揮出劍影的時候,七劍分別占據了先天八卦的七個位置,獨獨缺少了乾位,也就是沒有乾劍。不過此時隨著蔣允訣變幻,乾劍終于出現了,七道劍影若聚若分,聚則七劍歸于乾位,是為乾劍,分則七劍歸位,是為兌劍、離劍、震劍、巽劍、坎劍、艮劍和坤劍。

天駝劍陣隨著乾劍出現,爆發出了強大的威能,無邊的鋒銳劍氣向著劍陣中心的白猿王絞殺而去。

“盤皇混沌式”白猿王見到劍陣發動,只覺得一股涼氣從頭涼到腳,強烈的死亡氣息讓他感覺自己有種即將隕落的危機感。自從出生到現在,有著孕猿木保護的白猿王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危險的感覺。

白猿王幾乎是顫抖著大喝一聲,一對磐石滾雷錘上爆射出一圈圈雷電,這些雷電在空中幻化出一只巨大斧頭的形狀,向著天駝劍陣猛地砍了下去。

盤皇混沌式算得上是白猿王的天賦神通了,此神通一出,會抽空白猿王全身的真元,等同于孤注一擲,破釜沉舟了。而且盤皇混沌式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破除一切禁制,對于被困在天駝劍陣之中的白猿王,此刻使用這項神通再恰好不過。想那盤皇開天辟地之時,有著無數的禁制,靠的就是紫霄電光劃破混沌,此刻,白猿王的御使的雷電仿佛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威能比之當初要差之千里了。

“哧”沒有觀戰之人想象中的劇烈的大碰撞,無比鋒銳的劍氣仿佛源源不斷的迸射而出,一個先天八卦的虛影在白猿王身周浮現出來,想要破開天駝劍陣的雷電巨斧不斷的被劍氣劃過,每劃過一次,就是黯淡幾分,最終無聲無息的湮滅掉了。

沒有了雷電巨斧的抗衡,無窮的天駝劍氣發瘋般的向著白猿王卷了過去,看那樣子,像是要將白猿王給徹底撕碎。

“嗷”白猿王發出一聲驚天怒吼,身體陡然膨脹起來,化作一頭數百張的巨猿,宛如生鐵般的肌肉塊塊鼓脹,滿布一層黝黑的烏光。孕猿木所化碧光也徹底爆發開來,像是一層厚厚的水紋將巨猿的身體完全覆蓋住,并且還流轉不息。

夏星筠的眼中滿含期待之色,盤膝坐在地上的眾位大乘期修士更是欣喜異常,蔣允和白猿王的爭斗進行到現在,蔣允可謂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如果能將白猿王一舉擊殺,憑借著實力與蔣允差相仿佛的夏星筠,在加上還有一戰之力的蔣允,或許能夠抵抗青牛王也說不定。此刻,眾位大乘期修士在蔣允和白猿王的爭斗之中所看到的不再是勝敗,而是生機了。

“嗷嗷嗷嗷”白猿王不斷的吼叫,不斷的吼叫,這吼叫里有憤怒,同時也帶著幾分凄慘的味道。

終于,天駝劍陣的七道劍影徹底的崩潰了,先天八卦虛影也消失不見,沒有了能量的源泉,鋒利無比的天駝劍氣也逐漸地消失在天地之間。

蔣允身體猛地晃動了一下,接著,他盤膝坐下,拿出一枚丹藥服了下去,開始恢復體內已經消耗一空的真元。剛才他發動天駝劍陣雖然看似威風凜凜,其實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付出的代價就是耗盡了所有的真元。非但如此,還受了點傷。

隨著天駝劍氣的消失,白猿王的身體緩緩的浮現了出來,現如今的白猿王已經沒有了那副兇殘的模樣,他的樣子極為凄慘,數百丈高的身體上遍布著細小的傷口,鮮血已經將他的身體徹底的染紅了。

“嗷”白猿王再次發出一聲帶著強烈顫抖的吼叫,然后身體迅速的縮小,重新變化成人形。

青牛王看到白猿王這副形態,不由得眉頭一皺,隨揮出一道清光,落入白猿王的口中,這清光乃是一枚丹藥發出的光芒,看其靈性,就知道不同凡響。

白猿王幾乎是跌落在地上,努力盤膝坐好,開始在青牛王丹藥的輔助下開始療傷。

“可惜”蔣允心中暗自嘆息一聲,若是他的真元再支撐片刻,那么此刻的白猿王就隕落掉了。不過,好在白猿王縱然不死,也沒有再度出的能力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大戰起

略微恢復了一點元氣,蔣允睜開眼,向著夏星筠使了個眼色,同時,嘴唇翕動,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讓夏星筠趕緊離開。蔣允知道現在的形勢,以青牛王強橫的實力,別說夏星筠一人,縱然是他和夏星筠聯,也未必能夠抵擋這位萬妖山之王。

修為到達大乘期境界,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都會非常巨大。就像青牛王,雖然看似僅僅只比夏星筠高出一個小境界,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樣子,但是同樣處于大乘期境界的蔣允卻知道,這種差距就像是結丹后期修士和元嬰初期修士之間的差距一樣,如果不是特別逆天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勝出。

夏星筠絲毫都不理會蔣允的眼神和傳音,身體騰空而起,冷冷的看著下面的青牛王。蔣允看到夏星筠這副樣子,沒有再次阻攔,他明白,以夏星筠的脾氣,縱然阻攔也不會有什么效果。

“星墮峰夏星筠,久聞青牛王乃是萬妖山之主,今日我倒要領教一下閣下的神通。”夏星筠冷冷地看著青牛王,絲毫都不畏懼,之所以是這種眼神倒不是說夏星筠有這必勝的信心,而是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你還沒有挑戰我們大王的資格,想要挑戰大王,先勝了我再說”天禽王虞鳳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要上前迎戰夏星筠。

“這一陣我來”青牛王突然止住了虞鳳,自己凌空飛起,和夏星筠相對而立。

“自從進階大乘期之后,我青庚就很少出了,今日能與仙子一較高下,實乃平生幸事”青牛王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這場面絲毫不像大戰前夕兩人的對話,倒像是老友相見,把酒閑談。

“閣下既然有萬妖山之主的名頭,神通驚人自不必下有自知之明,今日必敗甚至隕落,所以提前想向大王討個人情。”夏星筠覺得自己格外的清醒,面對比自己高出一個小境界的青牛王依舊能夠鎮定自若。

“哦,討個人情?不知仙子想向在下討個什么人情?”青牛王一時間倒是來了興致,他也不怕夏星筠拖延時間,那些中毒的大乘期修士沒有幾個月的修養,休想動用真元,所以他也樂得和夏星筠多聊幾句。

“想請大王放過這些不到大乘期修為的低階修士”夏星筠知道,像她這樣的大乘期修士對于青牛王等人修煉有極大的好處,青牛王是斷然不會放過的,但是低階家族弟子卻不同,他們對于青牛王等人沒有什么用處,或許青牛王能夠放過他們。

“仙子這個條件未免有些過分了,我青庚現在掌握著絕對的主動,為何要放過他們,這些人俱都是絕頂天才,將來或許能夠進階到大乘期境界,要是放過了他們,將來說不定會有麻煩。”青牛王絲毫不為所動。

“大王,不過區區幾個低階修士,進階大乘期是何等的艱難,別說他們十有無法進階,縱然真的進階了,那時大王或許早就是真仙境的修士了,難道大王還會怕他們不成?”夏星筠故意使出了激將法,在她看來,青牛王應該是極為自負之人,縱然看出她用的是激將法,也可能會中計。

“真仙境豈是那么容易就能達到的,當今世界,三大陸之中大乘期修士雖少,但是終歸存在,但是那真仙卻有些虛無縹緲了。不過縱然本王不能進階到真仙境,也不會害怕幾個有些潛力的低階修士。不過本王卻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除非仙子能夠拿出打動本王的籌碼。”青牛王微微一笑,不屑地看了夏星筠一眼。

“大王感覺我和幾個低階修士比起來如何?”夏星筠問道。

“仙子自然比他們強出百倍”青牛王沒有料到夏星筠竟然會有此一問,不由得微微一怔。

“既然如此,那如果在下現在想要逃離,不知大王是否有把握能夠攔住?”夏星筠再次問道。

“仙子乃是大乘期修士,若是執意要走,縱然本王出,能攔住仙子的幾率也不過三成而已”青牛王沉默了一會兒后方才說道,他已經有些明白夏星筠的意思了。

“如果大王答應放過他們,那在下保證,待會兒無論勝敗都不逃離如何?”夏星筠胸有成竹地問道。

“好,我答應你”青牛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做出了決斷。

“我有些信不過大王,想要大王發誓”夏星筠見到青牛王答應,終于松了口氣。

“這好像沒有什么必要”青牛王眉頭一皺,他倒不是有事后反悔的心思,而只是一項說話一言九鼎,從不失信于人,覺得發誓像是對自己這個優點的侮辱了。

“說實話,我對大王不太了解,所以也只能如此方能相信大王之言”夏星筠搖了搖頭。

“那好,我青庚發誓,如果閣下不逃走的話,就放過不到大乘期修為的低階修士,如違此誓,天罰立降,神形俱滅。”青牛王黑著臉按照夏星筠的要求發了個大大的毒誓。

“希望大王是守信之人”夏星筠見到青牛王發誓,不由得面露喜色。

其實,夏星筠心里早就已經有了打算,無論青牛王發不發誓,她都不會獨自一人離開,能用空頭支票換得低階家族弟子的性命她自然求之不得。在場的眾多修士之中除了蔣允之外,誰都不知道夏星筠留下來不是為了星墮峰的兩名修士,而是為了蔣雨晴,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女兒。

“我堂堂大乘期修士,還從來沒有食言過,再說了,你也太抬舉我了,本王還沒有拿天罰開玩笑的膽量。”青牛王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名大乘期修士,看似已經足夠接近真仙了,可是,九成九的大乘期修士都不能成為真仙,這些修士也沒有人能夠長久的存在下去。可能會有人有疑問,為何擁有著無限壽命,而且修行道路上沒有天劫阻隔的大乘期修士會無法成為真仙,只要不斷的修煉下去不是終究會達到真仙境嗎?

其實,原因很簡單,大乘期修士的修行比之從前更加膽戰心驚,一個不好就會有天罰降下,神形俱滅。到了大乘期,已經很少參與低階修士的爭斗了,不是說大乘期修士已經不再在意名利地位,而是他們不敢隨便出,生怕惹到天罰,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青牛王作為大乘期修士既然拿天罰發誓,自然不敢再對低階修士出,否則,十有天罰會真的找上門來。

“你準備好了嗎?”青牛王有些突兀地問道。

“準備好了”夏星筠一怔,不自覺地說道。

“哞”青牛王身體一動,突然幻化成一只一丈長的青牛,一聲沉悶的叫聲一下子將夏星筠籠罩其中。

“哞哞哞哞”青牛王的叫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后,宛如驚雷陣陣,整座萬妖山都搖晃起來。

青牛王所使用的乃是他的絕技之一青牛吟,這項秘技乃是屬于聲波類攻擊,能夠直搗靈魂,起到震懾對的作用。若是靈魂修士較弱的對,很可能被青牛吟直接震碎靈魂,元神破碎而死。

在青牛王低沉而強大的青牛吟下,其余的修士還好些,畢竟,青牛王所針對的不是他們,但是夏星筠處在聲波籠罩之下,只覺得這有些低沉的哞叫不斷沖擊著她的靈魂,讓她的靈魂宛如處在暴風驟雨之中的孤舟,只有防御之能,沒有還之力。

夏星筠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方出她幾乎沒有抵抗的力量,恐怕一擊就會讓她受到重創。按說,青牛吟雖然強大,但是還不至于把大乘期修士給壓制的動彈不得,夏星筠完全是在大意之下,讓對乘虛而入,心神被奪之下方才陷入被動的局面。

就在夏星筠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青牛吟突然停了下來,青牛王的青牛吟雖然強橫,但是每次發動都要出全力,在這樣的狀況下想要再發動攻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青牛吟停止的時候,也就是青牛王真正的發動攻擊的時候了。

夏星筠感到全身壓力驟減,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為之一松。夏星筠看著對面的青牛王,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毫不猶豫地祭出了神器彌天尺,這件神器攻擊與防守兼備,一出現就爆發出重重銀光,將她護在其中。

“青光抵”青牛王口中噴吐箴言,所化青牛的頭上突然長出了一根青光繚繞的獨角。

青牛王的這根獨角可是有來歷的,他吞噬異果之后,原本的兩只青牛角自行脫落,在額頭上長出了這只獨角,因為獨角上青光繚繞,而被稱之為青光角,由此延伸出一項神通,也就是現在御使的青光抵。

青牛王所化青牛一個閃爍就到了夏星筠的面前,青光繚繞的青光角毫不猶豫地往前一抵。

“劈”霎時間,一聲巨響,天地轟鳴。

第五百一十四章大戰起七

無論是青牛吟還是青光抵,都是青牛王所倚重的強橫神通。此時,兩項神通齊出,在先聲奪人的情況下對付夏星筠,最終的結局可想而知。

彌天尺泛起的銀光被青光抵一下子破股巨力直接落在了夏星筠的身上,夏星筠直接被拋飛出去,直tǐngtǐng地從空中跌落下來。沈謙看到這種情況當然不會束旁觀,身體騰空而起,一道靈光將夏星筠拖住,緩緩的落了下來,并且將一枚丹藥放入夏星筠的口中。這可能是青牛王下留情的緣故,否則,以剛才青光抵的力度,能夠直接要了夏星筠的命也說不定。

誰也沒有想到夏星筠會這么輕易就被青牛王擊敗,一時間,對于青牛王的強橫神通當真是驚懼非常。已經落敗的和中毒的大乘期修士臉上均是一片死灰,他們最后的希望也隨著夏星筠的落敗而破滅了。

“不到大乘期的修士可以離開了,虞鳳,將所有的大乘期修士禁制住,帶回洞府”青牛王臉上帶著一縷微笑,向身旁的虞鳳輕聲吩咐道。

“是,大王”虞鳳點了點頭,就要動。

盤膝坐地的大乘期修士都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幾個低階家族弟子也都臉上露出悲憤之色,卻是無可奈何。此時,無論是夏紫凰還是蔣雨晴又或是宇文諾都神情激動,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我說大王,你們也太心急了些”沈謙緩步走出,一臉微笑地對青牛王說道。

本來正玉上前的虞鳳腳步一頓,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沈謙,她沒有想到這名合體期巔峰修士竟然會主動站出來。

“好像本王沒有食言,已經答應放你們離開了。”青牛王沉聲說道。他有些不太明白,這個低階修士站出來想干什么。

“既是比斗,沈某尚未出,大王何必急著收拾戰場呢?等一會兒也不著急。”沈謙似笑非笑地看著青牛王。

“你找死”天禽王虞鳳怒喝一聲,就要出。

“等等”青牛王突然止住虞鳳,臉上露出一縷笑容。

“請問道友尊姓大名?”青牛王一本正經地問道。

“大名不敢,在下沈謙,倒是想要領教一下大王的神通。”沈謙表現的非常從容,從容地讓對面的青牛王都有些驚疑不定。

“沈道友是,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太沖動,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你一旦出,就永遠都別想離開萬妖山了。”青牛王覺得自己好像知道沈謙這么做的原因了,他這是飛蛾撲火,明知必死,卻也抱定了必死之心了。否則,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面對大乘期修士的時候,不可能如此隨意而從容。

“沈謙,你別沖動”蔣雨晴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沈道友,我們留下來不過陪葬而已,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現在還是離開為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宇文諾也上前勸解。

“青牛王,我現在向你邀戰,不知你敢不敢和沈謙一戰?”沈謙不在意的瞥了一眼蔣雨晴和宇文諾,絲毫不加理會,直接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青牛王。

“有意思,天馨道友,你難道不勸勸這位想要為你殉情的夫君嗎?”青牛王青庚一副興致大增的模樣。

“我的夫君無論做出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他”天馨覺得有些好笑,除了她之外,其余人竟然都將沈謙的行為看做是送死了。沈謙的修為在進階到合體期巔峰之后到底達到什么程度她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卻很清楚,那就是紫霄電光一出,縱然青牛王再怎么強橫,也要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天馨道友,沈道友,你們冷靜一點,你這么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是離開。以你的潛力,將來必定能夠進階到更高的層次,到時候再替天馨道友報仇就是了。”蔣允感念沈謙曾經救過蔣雨晴一命,也幫著勸解道。

“蔣道友所言不差,沈道友還是回去,也能順便去紀元城為老夫傳句話。”紀元麟勸沈謙離開倒是懷有一些私心,想要沈謙給他傳話。

“青庚,有一種現象很有意思,你發現了沒有?”沈謙這一次沒有稱呼青牛王為大王,而是直呼其名。

“什么現象?”青牛王沒想到沈謙竟然喊他的名字,怒氣一現即沒,接著饒有興致地問道。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知之人總是自以為是,就像現在,都覺得我沈謙乃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不知青庚道友是否屬于其中一人啊?”沈謙心中好笑,譏諷之意顯露無疑。

“你終于挑起本王的怒火了”青牛王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剛剛規勸過沈謙的人也都一臉憤怒的不再言語了,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好意竟然換來了沈謙這么一句嘲笑之言。

“這么說,道友是準備接受沈某的挑戰了?”沈謙直視青牛王,朗聲問道。

“不錯,本王決定接受你的挑戰,然后將你撕成碎片。我實在是有些好奇,你和天馨道友之間的感情,為了她,你竟然做出這種選擇。”青牛王覺得自己的度量再怎么大,也不能容忍沈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了。

“笑話,縱然是肯放馨兒和我一起離開,我也不會走,難道你覺得我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救馨兒不成?”沈謙冷笑一聲。

“那沈道友難道還有其他的目的?”青牛王這一次是真的好奇了。

“當然了,難道你竟然忘記了我們來萬妖山的目的了不成,我之所以不走,當然是為了瑤池金蓮子了。”沈謙肆無忌憚地吐出幾個令眾人目瞪口呆的字眼。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青牛王聽了沈謙的話良久無言,然后仰天長笑,笑過之后臉色突然就變得冷若冰霜。

“大王,不如讓我出將他打發了”天禽王虞鳳主動上前請戰。

“不用,此人就讓本王親自出對付”青牛王覺得數千載都沒有這么憤怒過了,這是一種尊嚴被踐踏的憤怒,他此時只有一種心理,那就是親自出,將對面的青年給撕成碎片,徹底的撕成碎片。

“是,大王”天禽王虞鳳也知道青牛王的想法,不再多言,慢慢地退了回去。

“我會永遠記住今天這一戰”青牛王的身體凌空飛起。

“不,你無法記住今日這一戰,因為,過了今日,世上將再也沒有青牛王存在”沈謙的身體也飛動起來。

“那就讓我看看你如此狂傲的資本”青牛王怒極反笑。

“真皇神像”沈謙不再多言,身后突然出現了一尊灰蒙蒙的,已經凝聚為實體的神像,在神像的腦后,絢麗無比的七彩光輪爆射出千萬道神光,讓真皇神像看起來宛如真正的神佛下凡。

看到沈謙祭出的真皇神像,在場的眾人都是為之一振。在場的大多是大乘期修士,自然看出這神像的不凡。

“道韻”沈謙沉聲喝道,抓在真皇神像中的太古真靈劍向著青牛王猛地揮出。

一股神秘的力量從天而降,它無形無跡,虛無縹緲,以肉眼看來,仿佛并不存在一樣。這是一縷氣韻,氣韻一出,規則避道,青牛王可是大乘期修士,如何會感覺不到道韻的存在,他的靈魂已經捕捉到一股強橫之極的氣息正向自己襲來。

在沈謙達到了合體期巔峰境界之后,他發現,道韻的威能似乎已經達到了大乘期神通的地步,但是并不是非常肯定的樣子,他想通過青牛王這座大神來檢驗一下道韻的威能到底達到了什么地步。

“青光盾”青牛王的身體周圍突然騰起道道青光,將身體重重護在其中。

“青光抵”青牛王的身體瞬息間化作一頭生有獨角的青牛,獨角上陣陣青光之中閃爍著青色的艱深晦澀的符文。

這是無聲無息的碰撞,道韻在青牛王身上流過之后立刻消失不見。青牛王身體一震,倒飛而回。沈謙感到一股巨力襲來,后退數丈。雙方一上來就各施絕技,卻都沒有能夠占得了便宜。

觀戰的眾人只覺得腦筋有些轉不過來,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沈謙,誰也沒有想到,沈謙竟然真的擁有與青牛王抗衡的實力。接著,眾人狂喜,這意味著他們又重新獲得了生機。

相比于人類修士這邊,萬妖山的三名觀戰者則是驚愕莫名,無論如何,如何無論,他們都沒有想到,那個根本就沒有被重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的合體期巔峰修士竟然能與青牛王相斗而不落下風。

“我收回前面的話,以你的神通的確有資格與本王一戰了。”青牛王沒有急著再次動,而是驚奇地看著沈謙,好像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東西,這一刻,青牛王感覺自己以前的自大實在可笑,和沈謙比起來,他青庚的天賦實在再平常不過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大戰起八

有著青庚這種想法的可不僅僅只有青庚一人,幾乎觀戰的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想法。觀戰眾人之中大都是大乘期修士,哪一個不是傲氣凌人,自負無比,可是看了沈謙的表現,卻都有種深深的慚愧的感覺。他們都在心里自問,誰能在沈謙這樣的年紀達到合體期巔峰境界,又有誰能在達到合體期巔峰境界的時候與大乘中期修士相抗衡。

本來,在這些大乘期修士眼中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活生生的發生在他們的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這一刻,在場的眾位大乘期修士心情可謂復雜之極。

和這些大乘期修士比起來,夏紫凰、蔣雨晴和宇文諾三人就更加震撼了。三人之中,原本就有兩人與沈謙相識,想當初,宇文諾敗于沈謙之,卻并不甘心,他從那時起苦心修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戰勝沈謙,能夠不負自己天才之名。可是現在看到沈謙,卻發現對方已經能夠和大乘中期修士抗衡了,他和沈謙之間的差距也變成了天地之差,想要迎頭趕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蔣雨晴和沈謙的關系比宇文諾和沈謙的關系要深得多,當日他們相處的時間也是極長的。因為見識過沈謙擊殺合體期修士,蔣雨晴對眼前的一幕倒是能夠免疫了,只不過想到和對方的差距越來越大,不由得有些沮喪。

三人之中,最為震撼的要數夏紫凰了。夏紫凰可是被稱之為青瀾大陸第一天才,天賦之強,比之蔣雨晴都要勝出一籌,她本來自信滿滿,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超越自己。可是此時,看到凌空而立,宛如真仙一般的沈謙,她才突然發覺,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幼稚的有些可笑,幼稚的有些可憐。震撼之后,夏紫凰第一次正視空中的男子,眼神中充滿了迷戀之色。

誰都不知道,夏紫凰心中一直深深的苦惱,因為她不能容忍自己的道侶不如自己,可是偏偏她又認定了世界上不會有比自己更加優秀的修士,這就陷入了一個悖論之中。現在好了,夏紫凰終于發現了一個遠遠勝于自己的男修,也難怪她的眼神會如此的癡迷。一瞬間,夏紫凰甚至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俘獲沈謙的“芳心”。

凌空而立的沈謙當然不知道那些觀眾之中竟然有人對他生出了強烈的愛意,他正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對面的青牛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很清楚,以對方的實力,已經足以威脅到他的肉身了,要是因為大意而導致肉身被毀,那他可真是玉哭無淚,玉淚無哭了。

“哞哞哞哞”青牛王再次故技重施,催動了威能巨大,能夠震懾修士靈魂的青牛吟。在青牛王看來,沈謙縱然有些神通,但是靈魂修為方面肯定是有所欠缺的,青牛吟所起到的作用會比其他的攻擊要有效的多。

不過這一次,他顯然是找錯了對象,沈謙的靈魂何等的強大,那可是超越了真仙境界的神魂,縱然沒有什么準備青牛王也休想達到對付夏星筠的效果。

看到沈謙好像沒有什么感覺一樣,青牛王有些驚疑不定起來,自從將這項神通修煉成功,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人像是沈謙這般從容。似乎絲毫都感受不到壓力一樣。

“肯定是錯覺,對方可能早就被擊破了靈魂也說不定”青牛王安慰著自己。

“撼海鉞”青牛王的青牛吟一停,驚雷一般的聲音響起,紅彤彤的朱鉞將整個天空都染紅了,當真是一道流光追星月,萬丈虹彩搖怒海。按照青牛王的想法,此時正是攻擊的最好時刻,效果比之對付夏星筠要更好一些。

沈謙神色從容的凌空站立,眼看著漫天的紅光向著自己襲來,絲毫沒有準備抵抗的意思。看到這里,青牛王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縷勝利的微笑,他覺得自己的青牛吟還是有了效果。

“咻”就在漫天紅光將要將沈謙淹沒的時候,沈謙突然消失了,不錯,毫無征兆的消失了,下一刻,他出現在了青牛王的背后數十丈的地方。

青牛王只覺得眼皮直跳,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被自己的靈識牢牢鎖定的對怎么可能毫無征兆的消失掉呢。不過形勢已經不容許他多想了,因為在他的背后,沈謙已經發動了強橫的攻擊。

“造化丹火”造化丹鼎出現在沈謙的掌中,漫天的藍色火焰噴出,轉瞬間就將整個天空化作一片火海。在漫天藍色火焰之中,還不斷跳動著陣陣藍霞,讓藍色丹火的威能提升不少。

“撼海鉞”青牛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再次發動了撼海鉞

這撼海鉞乃是一件一階神器,在青牛王的催動下威能著實不凡。天空一下子變成了藍色和紅色的領域,兩種強橫的能量不斷的互相爭斗著,互相湮滅掉,最終,藍色火焰和紅色光華全都消失不見。

撼海鉞發出一聲哀鳴,倒卷而回,被青牛王收回。沈謙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而青牛王的臉色更不好看,體內更是氣血翻涌。按說,撼海鉞的威能并不遜色與造化丹火,但是青牛王乃是倉促應戰,難免落在了下風。

“真皇神像”沈謙見造化丹火根本奈何不了對方,真皇神像再次在身后浮現出來,造化丹鼎自動飛起,落入真皇神像的掌中。

沈謙在風蟬境的時候,完成了造化丹火和道韻的融合,形成了一項新的神通,名為造化丹韻,他決定就拿青牛王做試金石,試驗一下造化丹韻的威能。

“造化丹韻”沈謙沉聲低喝,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從造化丹鼎中噴出,這神秘的力量就像是一簇火,可是卻看不到火焰,就像是一縷氣韻,卻有其神而無其形。

這股神秘的力量一出現,天地之間的空間就靜止下來,時間也陡然停頓下來,仿佛,在這一瞬間,天地間永恒存在的只有這股神秘力量,再也沒有其它的任何東西。

“天賦神通――吞吸”青牛王感受到襲來的神秘力量,只覺得遍體生寒,竟然有種即將隕落的感覺,他毫不猶豫施展了最為強橫的天賦神通。

“吼”原本青牛王只有丈許的身體開始膨脹起來,不過瞬間就膨脹了上千倍,然后陡然張口巨口,一個黑色的巨大的漩渦成形,一聲驚天狂吼直沖霄漢。

青牛王乃是大乘中期的妖獸,天賦神通當然非同小可。他使出天賦神通的瞬間,造化丹韻也被吸引,往黑色的漩渦里匯聚而去。

“轟轟轟轟”劇烈的大爆炸,散發出的沖擊波原本其余爭斗之時要強橫的多,天空中的黑色漩渦就像是一只數千丈方圓的巨口,不斷的吞吸周圍所能吞噬掉的一切“噗”沈謙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真皇神像也在背后消失不見,他的身體晃動了幾下,方才凌空站穩。

青牛王也不比沈謙好到哪里去,他從青牛狀態化為人形,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顯然也是受創不輕的樣子。

震撼,對青牛王來說是這樣,對下面的觀眾來說就更是這樣。縱然在剛才發覺沈謙已經擁有了大乘期力量的時候眾人也遠沒有如此震撼,沈謙竟然真的能夠和大乘中期的青牛王拼個兩敗俱傷,這簡直是無可想象的事情。

可是無可想象的事情就在眼前發生了,因為是親眼所見,眾人縱然萬分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只能相信了。此刻,他們看向空中的沈謙的眼神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仰視,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人已經是超越了他們存在。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天地間還有你這般不可思議的存在”青牛王都不知道應該使用什么詞匯來形容沈謙了,天才,妖孽,這些詞語似乎都已經配不上沈謙的天賦。風華絕代,驚采絕艷,這些詞語本來沒有人敢請用,可是青牛王卻覺得在沈謙面前,這兩個詞匯是如此的干癟失色。

就在被沈謙重創的瞬間,青牛王已經沒有了想要留下這些大乘期修士的想法,事實上,他已經放棄了,他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與沈謙生死相搏,鹿死誰尚未可知,他可不想因為一時沖動,而落得個隕落的下場。再說了,萬妖山的其余三個妖王可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位子,縱然僥幸獲勝了,恐怕也是危機重重。

“青庚道友過獎了”沈謙對青牛王的話不置可否。

“我們就到此為止如何?”青牛王猶豫了一下,再次說道。

“這恐怕不行,沈某還有一項壓箱底的神通,名為靈魂紫電,自覺與其余諸神通有些不同,今日在場的都是大能之士,正好借此機會,將此神通見證于方家”沈謙想都沒想就否決了青牛王的提議。

他要將今日之戰作為自己的成名之戰,徹底將靈魂紫電推上舞臺,他要告訴在場的眾多修士,什么才是逆天的神通,他沈謙是不容欺凌的逆天存在。

第五百一十六章大戰起九

“還有一項強橫的神通?”青牛王大驚失色,在沈謙使用造化丹韻的時候,他就已經心驚膽戰了,不過那項神通還奈何不了他,不過如果還有更為強大的神通的話,他恐怕就真有隕落的可能了。

想到這里,青牛王的臉色已經變了,他有些后悔了,若早知道是這樣,他寧可放棄瑤池金蓮子,也絕對不會和沈謙發生劇烈大碰撞。想到一切無比周密的計劃卻因為沈謙這個變數而發生了變化,青牛王不禁郁悶萬分。

其他人也都驚訝的很,現在的沈謙已經讓他們足夠震撼了,如果再使用什么強橫的神通,恐怕就要讓人麻木了。現在,沈謙帶給眾人的感覺就是不可思議,強烈的不可思議。很多修士甚至使勁兒的拍了拍自己,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沈謙的身體在空中徐徐飄動,超越了真仙境的靈魂修為毫不壓制的爆發出來,強橫的靈識帶著一股太古時期蠻荒之氣,帶著一股天地初分之時的混沌之氣,帶著無窮的威壓席卷了整個天地。

“戰栗,顫抖”所有人在宛如宇宙星海般浩瀚博大的威壓下顫抖戰栗,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仿佛正身處在真仙的靈魂威壓之下,甚至是處在比之真仙更加強大的修士的靈魂威壓之下。

在場的大乘期修士也好,低階修士也好,全都驚駭莫名,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天空沈謙的身影,那幾乎是一種膜拜了。對大乘期修士來說,沈謙此刻所展現的靈魂修為已經和仙神無異了。

“真仙,真仙”所有的修士都喃喃自語,這一刻,他們眼里的沈謙已經變成了真正的真仙。

“靈魂紫電之紫霄電光”沈謙清冷的聲音響起,每一個字都重于萬鈞,重重砸在每一個人心中。

兩道紫色的電光從沈謙的雙瞳中噴出,迅速的籠罩住了他的整個身體,在紫色電光之中,無數玄妙無比,古樸繁復的銘文閃爍不定,這些銘文讓紫霄電光變得神秘異常。整個天空都在這深紫色的電光之中失去了顏色,空間徹底的凝固了下來,時間也不再流動,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種大道,一種規則,那就是沈謙制定的大道,靈魂紫電形成的規則。

在沈謙達到了合體期巔峰境界之后,這曾經劃破混沌,劃分天地的紫霄電光終于徹底爆發出了強橫的威能,這是曾經與大道并立的能量,是真正的毀滅力量的巔峰存在。

紫霄電光出現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有一種靈魂赤露o裸的暴露在電光之下的感覺,他們的身體不敢稍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這電光盯上,神形俱滅,萬劫不復。

和沈謙相對而立的青牛王完全被一股強橫的威壓鎖定,他的身體完全僵住了,面對紫霄電光,他就宛如在狂風暴雨的怒海上游泳之人,生死完全無法掌控。

“要隕落了嗎?”這是青牛王此刻的想法,他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巨大的差距讓他感覺全身都變得無力。

沈謙向著青牛王投去一個冷漠的眼神,紫色的電光一下子將青牛王給淹沒了。結局似乎已經不需要關注,被強橫的紫霄電光擊中,恐怕真仙都無法保住性命。

青牛王的眼神慢慢的變成了死灰色,身體從天空中落了下來,轟然砸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生機。沈謙瞥了一眼下面的三大妖王,靈魂紫電再次發動,在白猿王和天禽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道電光降臨,兩妖王頓時魂飛魄散。

沈謙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了風蟬王的身邊。風蟬王風起雖然驚懼,但是卻還能保持鎮定,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直視沈謙,風起心中非常清楚,既然沈謙沒有將他擊殺,他就還有生存的機會。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你嗎?”沈謙面無表情地向風起問道。

“不知”風起微微搖頭,回答倒是非常簡潔,他雖然知道對方能夠輕易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卻依舊不卑不亢。

“因為你曾經說過,從未吞噬過人類修士,更重要的是你還有利用價值”沈謙臉上露出一縷有些冰冷的笑容。

“你想讓我做什么?”風起猶豫片刻之后問道。

“他們所中的醉仙散應該有解藥,拿出來”沈謙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解藥在青牛王身上”風起知道自己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想要活命就必須毫不猶豫地執行對方的命令。

“取出來給他們服下去”沈謙指了指坐在地上的眾人。

風了點頭,從青牛王身上取出解毒的丹藥,給每個人依次服下。

“很好,你很幸運,也很聰明,沒有把解藥當成換取自己生命的籌碼如果你那么做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擊殺當場”沈謙見到風起給眾人服下解藥,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縷和煦的微笑。

“不是不想那么做,而是我不確定他們在你心里的地位。”風起不禁搖頭苦笑,他還真是有過用解藥要挾沈謙的想法,不過最終放棄了,現在看來,不那么做還是非常明智的。

“你很誠實”沈謙對風起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殺意,他似乎有種很主觀的看法,覺得風起不是一個邪惡的妖獸。

在其他人看來,這或許是一種非常荒謬的想法,身為萬妖山的妖王,如何會不邪惡,但是沈謙卻有種直覺,風起和其他三個妖王有著本質的區別,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風起心中是存著一絲善念的。

很快,服下了解藥的修士們緩慢的恢復了幾分元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此時,他們看向沈謙的眼神已經不再是那種看晚輩弟子的模樣,不再隱含著不屑,他們的眼神很復雜,有感激,有崇拜,有敬畏。總之,原本狂傲無比的大乘期修士們突然感覺在沈謙面前很拘束,而自從進階到大乘期之后,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風起,帶我們去取瑤池金蓮子”沈謙見到眾人都站起身來,轉身對風起說道。

風起沒有多言,飛騰而起,向著主峰決定的瑤池飛去。風起對主峰的諸般禁制自然了如指掌,有了他帶路眾人不必在擔心禁制的阻撓,能夠全力飛遁,這樣,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樣子,就已經到達了主峰絕頂。

沐浴在日光之中的瑤池金光閃閃,里面一汪澄澈碧綠的溶液里生有一株金色的藤蔓,在這金色的藤蔓上面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蓮蓬,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瑤池金蓮子了。

“沈道友,這就是瑤池金蓮子了,瑤池上有著強大的禁制,必須破除禁制之后方才能夠拿到這瑤池金蓮子”風起恭恭敬敬地對沈謙拱說道。

“你能破除這禁制嗎?”沈謙直接問道。

“能,不過需要花費一些時間”風起答道。

其余來到峰頂的眾多修士都沒有多言,在他們看來,現在頭領已經是沈謙了,而且還是無法質疑的頭領。

“好,我就給你時間破除瑤池禁制”沈謙猶豫了一下,對風起吩咐道。

“我必定會盡力的。”風了點頭,走到瑤池旁邊,開始破除禁制。

沈謙則走到一個角落,盤膝修煉起來。不能否認,峰頂因為瑤池金蓮的緣故,天地靈元遠比其余地方強大,一絲絲飄忽不定的仙靈之氣也精純之極,在這樣的環境中修煉一日恐怕能夠比得上在萬妖山外修行一月了。

天馨走到沈謙身旁,面帶笑容地看了沈謙一眼,只覺得滿心的甜蜜。天馨非常慶幸抓住了沈謙,是眼前的男人幫助她度過了天劫,是眼前的男人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看到周圍那些原本狂傲異常的大乘期修士向他們投來敬畏的目光,天馨無比的滿足。

其余的眾位修士誰也沒有主動上前幫助風起破除禁制,因為他們誰都不清楚沈謙的想法,誰也不敢自作主張,生怕惹怒了那位,落得個靈魂破滅的下場。

大約過了三天左右,峰頂突然蕩漾起一層金色的漣漪,沈謙陡然睜開了眼睛。

“沈道友,禁制已經破除了”風起面帶喜色地說道。

“多謝了”沈謙臉上也露出欣喜之色,迅速上前了瑤池旁邊。

“沈道友,這玉簡之中有收取瑤池金蓮子的方法,像瑤池金蓮子這等天地至寶是不能使用普通段收取的。”風起看到有些足無措的沈謙,知道他應該是不懂收取瑤池金蓮子的方法。

沈謙微微一笑,拿過玉簡看了一下之后按照上面記錄的辦法將瑤池金蓮子全都收了上來。

“諸位,瑤池金蓮子沈某都取走了,本來,我們一同進入萬妖山,理應均分才是,不過你們那一份就作為沈某救你們性命的報酬了。”沈謙早就打定主意要獨吞這些瑤池金蓮子,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只讓風起一人動了。

“理應如此”眾位大乘期修士紛紛表態,就連龐烈這個視沈謙為仇敵之人也打消了心中的怨恨,不敢有絲毫的質疑。

第五百一十七章獨占金蓮

“既然眾位道友都沒有什么異議,那在下就感謝諸位的慷慨了。”沈謙微微一笑。

雖然覺得沈謙把瑤池金蓮子全都拿走也沒有什么不應該的,但是在場的大乘期修士聽了沈謙的這句話還是有種想上去海扁沈謙一頓的感覺。

“誰還敢和你爭不成?”許多人心里都有這樣的想法。

沈謙和天馨沒有再與眾人同行,而是在盤江大陸盡情的游覽了一番,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自然不怕惹上什么麻煩了。

“馨兒,現在看你還能囂張的起來,本夫君的修為可是又超過你了。”沈謙現在可真是志得意滿,這段日子,天馨雖然對他的話奉若圣旨,可是每每想到那次被對方給壓制的無法反抗的情景,就不由得郁悶非常。

“少得意了,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本女王無論說什么,你都要照辦,否則,看我還理不理你?”天馨惡狠狠地瞪了沈謙一眼,然后不容置疑地說道。

“憑什么?”沈謙壓根兒就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怎么修為提升上去了,神通也變得更加強大了,地位反而不如從前了?

“憑什么?就憑我是你的夫人,從今天開始,本夫人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鋪床你不能疊被,聽見了沒有?”天馨杏眼圓睜,美眸中寒光閃閃。

“這個我不同意”沈謙一屁股坐下來,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不同意?我讓你不同意,我讓你不同意”天馨大怒,站起身來,一下子揪住了沈謙的耳朵。

天馨可是貨真價實的大乘期修士,沈謙雖然也是一身修為,但是耳朵還是被揪的生疼生疼的。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沈謙心里這個郁悶啊,若是敵人他還可以反抗,可是看著眼前的嬌妻,卻只能任對方蹂躪。

“有什么好說的,你只有兩種選擇,要么乖乖聽本夫人的話,要么耳朵被撕下來,從此之后不能上床,不但不能上本夫人的床,黛兒和蓉兒的也不行?”天馨原本雅閣藏布大峽谷女王的本性十足地顯露了出來。

“夫人,黛兒和蓉兒那里你恐怕做不了主吧?”沈謙聽得一肚子氣,可是卻真有點害怕了,于是試探著問道。

“本夫人當然能夠做主了,你想想看,平時在那兩個丫頭片子面前是你說話管用還是我說話管用?”天馨洋洋自得地說道。

“這個,這個.”沈謙回想了一下,發覺阮黛和華蓉平時那真是像伺候太后老佛爺一樣伺候天馨,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見,恐怕還以為兩人是天馨的兩個小丫鬟呢,這要是天馨發話了,恐怕那兩個丫頭片子還真是不會讓他上床。

“怎么樣?服了嗎?以前本夫人乖乖聽話是照顧你的情緒,怎么,你修為提升了就想上天了,我告訴你,要是不聽話,看我怎么治你。”天馨放開沈謙的耳朵,坐在客棧精致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去,給我倒杯茶來”天馨一副主子派頭,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好,我算怕了你了,給你倒茶”沈謙倒了一杯靈茶,遞給天馨。

“你這算什么,要雙手奉上知不知道?”天馨說這話的時候驕傲的像個小孔雀,連看都沒有看沈謙一眼。

“知道了夫人,請您喝茶”沈謙yin陽怪氣地雙手把靈茶端給天馨。

“這還差不多”天馨接過靈茶,眼里滿是笑意。

沈謙可真是郁悶壞了,他本來還想著修為提升了能夠有更高的地位,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被天馨給壓得死死的。要是早知道是這種狀況,他寧可修為不提升好了。

“去,把床鋪好”天馨美目掃了沈謙一眼,吩咐一聲。

沈謙可真是郁悶壞了,不過他對天馨的話可是深信不疑,充分的知道這丫頭的脾氣,要是真將她給惹惱了,那自己的日子絕不好過,所以,也只能乖乖的去鋪床了。

“你等著吧,等我修為提升到真仙境,帶著你們返回了原來的世界,看我怎么收拾你?”沈謙心里暗暗盤算著自己的復仇計劃,在他想來,只要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在紫姬等人的配合下,就能先把天馨給晾起來,非得讓她主動求饒才行。

沈謙很快鋪好了床,天馨猛地從后面一下子撲了上來,看那勢頭,顯然已經饑渴至極。沈謙感受到身后溫潤柔軟的玉體,精神一下子就崩潰了,反身將天馨壓在床上

沈謙和天馨在盤江大陸呆了半月時日就返回了雅閣藏布大峽谷,沈謙也開始為度劫做準備。其實,沈謙是不害怕天劫的,上一次他連紫色的小劫龍都給吞噬了,那里還會懼怕天劫。不過他不擔心歸他不擔心,天馨可是整天整天的憂慮,擔心的了不得。

又一次,天馨甚至升起了去冰海上找冰龍王,奪回那枚度劫丹的想法,不過最終她還是被沈謙給攔了下來。當日,幸虧冰龍王方才找到了五行之地,沈謙卻也不想做那背信棄義,兔死狗烹的事情。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這一過就是兩年,在這段時間內傳來了冰龍王因度劫失敗而神形俱滅的消息。對此,沈謙有些嘆息,天馨也有些嘆息,不過天馨更多的心疼,心疼那枚度劫丹。除了這個消息之外,其余的倒是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消息,沈謙每隔一段時日就會閉關,主要不是提升修為,而是磨練心境,以沈謙現如今的修為,已經只差最后一層隔膜就會迎來天劫。

天馨對沈謙什么都不準備的做法非常不贊同,在她看來沈謙雖然強大,但是天劫的威能也必定要比她度劫時要強大的多,不做準備絕對是不明智的做法。于是,天馨兩年間數次出門,足跡遍布整個紀元大陸,收集了數種逆天的丹藥,這些丹藥無一不是能夠迅速恢復修為的丹藥。除此之外,天馨還收集了近十件極品仙器,這些東西,她可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找來的。

沈謙對天馨的做法不支持也不阻攔,他之所以一點都不著急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造化丹鼎的原因。如果說天馨的九天玄女劍是一柄攻擊類的一階神器的話,那沈謙的造化丹鼎就是一件攻防兼備的造化神器。

有了這件造化神器,再加上強橫的修為,沈謙有九成的把握度過天劫,現在好了,再加上天馨找來的這些逆天的東西,他已經基本上確定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度過天劫了。再說了,沈謙可是還有一項大殺器,紫霄電光。雖然不太清楚度劫的時候祭出紫霄電光的效果,但是沈謙隱隱有種感覺,紫霄電光好像是一切雷電的克星,或許應該算是一切雷電的本源,畢竟,最起初魂沌世界的時候可是只存在紫霄電光的,也正是紫霄電光劃破天地,方才有了雷電的存在。

就在沈謙和天馨認為會平靜地迎來天劫的時候,卻意外地迎來了一位客人,一位非同尋常的客人。妖元殿的正殿之中,沈謙和天馨看到優雅端莊,打扮的美麗異常的夏紫凰的時候,都不由得有些發懵。

夏紫凰打扮的實在太艷麗了,加之她本身就生有天姿國色,一時間,縱然坐在天馨身邊都絲毫不落下風,大有與之分庭抗禮的感覺。

“她這是干什么?難道是勾引我夫君來了?”天馨頗有些目瞪口呆了,看夏紫凰那副眉目生情,不斷向著沈謙拋媚眼的樣子,顯然是有備而來,想要勾引沈謙了。

想到這里,天馨滿心的不爽,冷聲喝道:“不知夏道友此來所謂何事?”

天馨這問話非常不客氣,美眸中寒光閃閃,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模樣。

“仙子莫怒,且聽我說明來意”夏紫凰看到天馨的神情,倒是一臉的笑意。

“我倒要聽聽,你有什么解釋,我可告訴你,若是能夠解釋的明白呢你還有機會離開,若是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說法,那可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讓你永遠都走不出這雅閣藏布大峽谷了。”天馨看似隨意,實則已經對夏紫凰動了殺機。

天馨對沈謙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知道,沈謙本身就是一個多情之人,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免疫力,這要不是自己在場,以夏紫凰這副嫵媚多姿,性感mi人的媚態,加之她主動勾引,沈謙有八成的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玉望。

“仙子,晚輩此來,乃是幫助沈先生度劫而來”夏紫凰看到沈謙還沒有度劫的時候還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沈謙已經度過了天劫,或是已經在天劫中隕落掉。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此來將會失去所有的籌碼,變得毫無意義。

“幫我夫君度劫?”沈謙倒是沒有表現出什么異色,不過天馨去一下子來了興致,她為了沈謙度劫可謂煞費苦心,現在有人說能幫沈謙度劫由不得她不感興趣。

第五百一十八章雷凰血脈

“不錯,正是為了幫助沈先生度劫而來當然了,也是有求于二位。”夏紫凰說這句話的時候低著頭,露出幾分緊張之色。

“戚雅,給夏道友上最好的靈茶”天馨瞥了一眼站在身邊垂手侍立的戚雅,吩咐一聲。

“是,夫人”戚雅答應一聲,準備去了,不大會兒,就端來了一杯香氣四溢的靈茶。

“夏道友,我們妖元殿的靈茶雖然算不得上等,但是也是稀罕之物,你嘗嘗”天馨仿佛并不急著向夏紫凰問度劫之事,只是讓她喝茶。

“多謝仙子”夏紫凰端起靈茶來喝了一口,不過看她的神情,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夏道友,請問你如何幫助我的夫君度劫啊?”過了一會兒,天馨慢條斯理地問道。

“我想仙子應該聽說過,我們星墮峰乃是太古雷凰一脈。”夏紫凰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說道。

“不錯,我的確聽說過,星墮峰嫡系傳人身上都有精粹的太古雷凰血脈。”天馨說到這里的時候仿佛想到的什么,看向夏紫凰的眼神非常復雜。

“我乃星墮峰嫡系傳人,而且萬年以來,我身上的雷凰血脈是最為精純的,如果沈先生能夠得到我的精純雷元,那天劫的威能足以削減三成。”夏紫凰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臉上升起一圈紅暈。

“你是說你肯將自己的精純雷元給我的夫君?”天馨聽到夏紫凰的話之后臉色更加古怪起來。

“不錯,我說的幫沈先生度劫的辦法就是這個。”夏紫凰抬起頭來,有些膽怯地觀察著天馨的表情。

不過很快夏紫凰就失望了,因為她發現從天馨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來,既看不出喜悅,也看不出慍怒。沈謙坐在一旁聽得云遮霧繞的,有些不太明白兩女的對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將雷元怎么渡給我的夫君?”天馨似笑非笑地問道。

“自古以來,想要獲得星墮峰一脈傳人的精粹雷元,就只有一種方法,我想仙子不會沒有聽說過吧”夏紫凰深吸了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這句話說出來。

“夏紫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我的面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天馨美眸生寒,厲聲喝道。

“那就要看仙子對自己的夫君到底愛到什么程度了,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冒險,那紫凰無話可說。”夏紫凰毫不示弱地和天馨對視著,大有一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味道。

“那你想得到什么,不會白白送上雷元吧”天馨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說道。

“當然不會,其實我想要討要一枚瑤池金蓮子,用來作為煉制丹藥的主藥。仙子也知道,在下已經達到了洞虛期巔峰境界,應該為準備突破到合體期境界做準備了。”夏紫凰看到天馨的臉上,不由得一喜,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恐怕還想從我夫君那里得到精純陽氣吧,這對你的修為提升可是長期的,能夠極大程度上改善你的真元純度。”天馨有些嘲弄地看著夏紫凰。

“我并不否認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沈先生雖然是合體期巔峰修士,這種改善卻也不會太大,所以,瑤池金蓮子才是在下最渴望得到的。”夏紫凰臉上升起一圈紅暈。

“改善不會太大,你這句話可就說錯了,這種改善會很大,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旦你和我的夫君做了那件事,會輕而易舉地突破到合體期境界,而且今后的瓶頸也會小得多。”天馨向夏紫凰解釋道。

沈謙總算是聽出了一些門道,這夏紫凰找上門來是要與他yin陽交泰,各取所需。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沈謙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這件事情看起來他并不吃虧,而且夏紫凰也是擁有絕世姿容的美女,與這樣的女子歡好幾乎是每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不過,沈謙卻一點都沒有接受的意思,他雖然花心,但是有過的所有女人都是付出了真心的,像今天這樣,還真是不太適應。

“如此說來,仙子是答應了。”夏紫凰再次露出幾分緊張之色。

夏紫凰自小天賦驚人,眼界極高,從來不認為有男人能夠配得上自己。頂著青瀾大陸天賦第一的帽子過了這么多年,夏紫凰心中也有白馬王子的形象,那就是擁有如真仙般毀天滅地般能量的男人。

在剛剛碰到沈謙的時候,夏紫凰覺得驚奇;在沈謙突然出手,和青牛王爭斗的時候,她覺得驚喜;在最終沈謙施展靈魂紫電,擊殺青牛王和其他兩名妖王的時候,夏紫凰芳心終于震動了。

誠然,夏紫凰很想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卻也絕對不會隨便找個男人,正是因為沈謙乃是真正走入她心房的男人,她才會采用這般果決的手段,否則,縱然再想提升實力,也絕對不會這么做。

“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了,此事就此作罷,都不要再提了”沈謙站起身來,不容置疑地說道。

“夫君,你等等”沒想到沈謙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天馨站起來拉住沈謙。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沈謙聲音不大,但是天馨卻乖乖的放了手,低垂著頭有些委屈,又有些喜悅。

“夏道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回吧”沈謙深深的看了夏紫凰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仙子”夏紫凰沒想到沈謙的反應如此ji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樣吧,我先安排你住下來,我看看能不能說服夫君。”天馨猶豫了片刻,還是不想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對于一名即將度劫的修士而言,能夠削弱劫雷的東西極少,現在碰上了,天馨又如何肯放棄。

“那好吧”夏紫凰使勁兒咬了咬嘴c魂,眼睛紅紅的,她覺得萬分委屈,從小到大,無數優秀的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可是她主動送上門來了,對方卻不要,這讓她實在難堪的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夏紫凰覺得自己并不怨恨沈謙,相反,她覺得自己更加喜歡沈謙了,因為他并沒有隨隨便便的收了自己,所以不是一個隨便之人。想到這里,夏紫凰的心情好了起來。這種矛盾的心情,就連她自己都有些鬧不明白。

“你真的決定了要將雷元通過那種方式給我夫君嗎?”天馨再次向夏紫凰確認了一句。

“我已經決定了,不過沈先生似乎看不上我的薄柳之姿。”夏紫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你對我夫君存著其他心思嗎?就真的只是送出雷元之后就不在來往嗎?”天馨又問道。

“仙子盡管放心,我對沈先生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一旦度給先生靈元,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東西,紫凰立刻就會離開。”夏紫凰覺得內心有些苦澀,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眼前的天馨實在太出色了,她沒有信心與之相比,至少是現在沒有信心與之相比。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想把第一次交給自己喜歡的男子,這樣的話,也能讓那個出色的男人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

“我夫君乃是中感情之人,與她歡好過的女人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如果你們歡好之后他讓你留在他的身邊你怎么辦?”天馨看著夏紫凰苦惱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仙子盡管放心,紫凰會偷偷的消失的。”夏紫凰以為天馨對她有所猜疑,所以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消失?你怎么消失,難道回星墮峰嗎?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的夫君想找一個女人,會找不到嗎?”天馨嗤笑一聲。

“那我就和沈先生說清楚”夏紫凰覺得天馨說的有道理,以沈謙的修為,想找一個女人并不是什么難事兒。

“紫凰,你聽好了,我最不想做的就是讓我的夫君苦惱,現在夫君身邊也不只我一個女人,如果你肯答應我,在你們歡好之后,乖乖的留在夫君的身邊,我就想想辦法。”天馨有些石破天驚地說道。

“仙子,紫凰不敢”夏紫凰覺得這是天馨在試探她,連說不敢。

“我不是在試探你,說的都是心里話,如果你肯留在夫君身邊,就留下來,否則,現在就離開吧”天馨覺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還真是有點可笑,竟然主動幫丈夫找女人。

夏紫凰見天馨不似作偽,心中驚喜莫名,猶豫片刻之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先隨戚雅去休息吧”天馨自嘲的一笑。

“是,仙子”夏紫凰向天馨躬身一禮,跟著戚雅去了。

“這機會決定不能放過,我一定要讓夫君得到雷元。只有這樣,度劫才會有十足的把握。”天馨坐在椅子上良久之后,眼中露出決絕之色。

在天馨的眼里,沈謙比她自己都要重要,她寧可讓夫君與夏紫凰歡好,也不愿看到沈謙冒險。她寧愿讓沈謙的身邊再多一個女人,也絕對不愿意看到沈謙冒險。

且不說天馨坐在大殿里苦苦的盤算著怎么才能讓沈謙接受夏紫凰,夏紫凰跟著戚雅心情忐忑的來到客房,心里亂極了。她原本就想成為沈謙的女人,只是因為天馨實在太優秀了,讓她有種無力的感覺。可是夏紫凰萬萬都沒有想到,天馨為了讓沈謙度過天劫,為了讓沈謙得到自己的雷元,竟然主動提出讓她做沈謙的女人。

實話,夏紫凰有些驚喜,但是又有些失落。驚喜的是最終可能在天馨的作下成為沈謙的女人,失落的是這并不是沈謙主動的接受的。除此之外,夏紫凰還有些忐忑,不知道沈謙最終會不會接受她,縱然接受了她會不會對她好。這一切,讓夏紫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再說沈謙,沈謙回到房間后,把門關的的死死的,他的心情也復雜極了。他從來都不否認,他是一個喜歡漂亮女人的男人,他也不否認,夏紫凰乃是一個不遜色于天馨和阮黛的絕色佳人,這樣的絕色佳人主動送上門來,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沈謙能夠感受到自己對夏紫凰是有玉望的,有種想要將之占有的沖動。

但是沈謙對夏紫凰又有些意見,這讓他心中有些耿耿于懷。試想一下,一個為了提升實力而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能對自己忠貞到什么程度。沈謙是不容許被自己占有的女人再次離開自己的,所以在占有了夏紫凰之后再讓她離開那根本沒有考慮過。在沈謙的心里,先不說夏紫凰會不會答應做他的女人,縱然答應了,或許將來同樣會為了提升實力而拋棄自己,離開自己。縱然因為自己強橫的實力,夏紫凰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時間長了,也會慢慢的讓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得生疏起來。

沈謙喜歡女人,但是卻也有自己的底線,他要的是女人的心,而不是一具軀殼。就像當年,重新遇到許欣媛的時候,縱然萬分痛苦,但是面對那個他曾經深深愛過,并且是第一次讓他尋找到愛的感覺的女人,他還是放棄了。不為別的,因為在許欣媛的心里,他已經不是那個最重要的人,許欣媛已經有了家庭,有了丈夫和女兒,這些都不是她所能放棄的。

誠然,沈謙能夠強行占據那個女人的身體,但是卻再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內心,與其這樣,倒還不如放棄。現在,面對夏紫凰,他仿佛又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抉擇。

無論是度過強大的天劫的yòu惑,還是楚楚動人的夏紫凰,都讓沈謙的心底升起了接受的想法。這yòu惑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幾乎讓他難以拒絕的程度。沈謙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夏紫凰身上帶有什么能夠幫助他度過天劫的法寶,他甚至能夠殺人奪寶。但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想要給他雷元卻讓他猶豫了,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是一種他很難接受的方式。

大殿里,天馨站起身來,向沈謙的房間走了過來。她在外面敲了敲門,可是里面根本就沒有人答應。天馨微微一笑,上靈光一閃,房門已經被硬生生的推了開來。

“你?”沈謙氣惱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正在為煩惱如何處理夏紫凰的事情而煩惱,并不像被人打擾,可是天馨竟然硬生生的闖了進來。

“夫君,馨兒錯了,要不你打馨兒幾下出出氣”天馨不待沈謙說話,已經rǔ燕投林一般撲進了沈謙的懷里。

軟香在懷,芳香撲鼻,嬌軀微微顫動著,天馨的聲音更是嬌媚動人,宛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她的這番做派讓沈謙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以后我不允許,不許隨便闖進我的房間,知道了嗎?”沈謙輕輕地在天馨的嬌tún上拍了一下。

“哎呦”天馨發出一聲膩死人不償命的嬌呼。

“到底聽見了沒有?”沈謙心神一蕩。

“聽見了,馨兒知道了,今后夫君大人不同意,小女子就在外面恭恭敬敬地等著。”天馨的小腦袋向著沈謙懷里使勁兒拱了拱。

不過天馨心里卻有些不爽,本來這段時間她可是占有絕對的優勢的,那可真是讓沈謙往東他不敢往西,叫他疊被他不敢鋪床,加之阮黛和華蓉兩個小丫頭被自己收的服服帖帖的,沈謙的命脈可謂真正的掌握在自己的上,日子別提過得多舒坦了。可是現在夏紫凰找上門來,卻又讓她有些被動,為了說服沈謙接受夏紫凰,她也只能犧牲點色相,好好的討好沈謙了。

“哼,臭老公,等到把夏紫凰那小妖精的事情搞定了,看我不讓你連續三天跪搓板。”天馨心里暗暗的發狠,想著以后找回場子的事情。

沈謙此刻心情雖然有些復雜,但是卻非常舒服,不為別的,就為天馨又回歸了這溫婉動人的模樣,要知道,這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女可是很長時間沒有那么動人了,前一段時間更是過分,長長讓自己獨自一人入眠,她自己不但不陪侍左右,就連阮黛和華蓉也被她弄到了自己的房間,怕沈謙去偷腥。

“這三個女人會不會有些特別的愛好,否則怎么會經常三人同眠,一副興奮無比的模樣?”沈謙每每看到天馨三女大被同眠,就忍不住生出這種邪惡的念頭。

“要是我也能一起就好了”沈謙有時候又會動心,非常想感受一下與三女同睡的感覺,只是卻根本沒有機會,三女同睡的時候無一不是將他排除在外。

“等以后有了機會,看我怎么收拾你們”沈謙也和天馨一樣,心里暗暗的發狠。

就這樣,沈謙抱著天馨的嬌軀,兩人卻各有心思,想的不亦樂乎。

“馨兒,你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要和我纏綿的?”終,還是沈謙先開了金口,他知道,天馨過來肯定是幫著夏紫凰勸自己的,天底下女人一般都是爭風吃醋,像天馨這樣,勸自己夫君接受別的女人還是新鮮事兒。

“看你說的,馨兒想夫君了,當然要過來和夫君親熱一番了。”天馨根本就沒有提夏紫凰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妨定下一個規矩,今天不能提別的女人,你看怎么樣?”沈謙看著裝的若無其事的天馨,提議道。

“這可不行,我們兩口子在一起說說話,加上這么一個束縛那多沒意思,我看還是不加的好。”若是尋常時候,沈謙提出這個要求,天馨定然會萬分高興的答應下來,誰想和夫君親熱的時候提到別的女人。不過今日卻是不行,因為她來這里可是有自己的目的的,那就是勸說沈謙接受夏紫凰,這樣是答應了這個條件,那也沒得談了。

“那你過來就不是單純的想要和我親熱,肯定是有事兒要說,既然如此,你走,我不想多說。”沈謙抑制住心中的yòu惑,推開天馨,自顧自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天馨微微一笑,從沈謙的身后抱住他,一對豐滿無比,柔軟無比,滑膩無比的雪球壓在沈謙的后背上,還有些不老實的輕輕蠕動著。沈謙的玉火一下子就被惹了起來,天馨本身就是讓人難以拒絕的絕色佳人,在加上這般楚楚可憐的主動攻擊,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這份折磨。

“恩”沈謙反身一下子抱住了天馨的嬌軀,有些粗暴地向著天馨的嘴唇吻了下去。

“夫君,恩,你輕點,今天馨兒都依著夫君”天馨的雙臂如同兩條水蛇一般,環繞著沈謙的脖頸。

沈謙聽到這幾句充滿無限yòu惑的嬌媚聲音,哪里還能抑制住強烈的玉望,他一下子將天馨給抱起來,兩人翻滾到了床上。

“呵呵呵”天馨的嬌笑聲不斷。

“恩恩恩”天馨的嬌吟聲似斷似續。

“啊啊啊”天馨的喘息聲有些粗重。

這番親熱一直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方才結束,完事兒之后天馨一臉幸福狀的躺在沈謙的懷里,那樣子當真是滿足極了。此刻,受到充分滋潤的天馨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自然而然地散發著無限的yòu惑。

“幸好咱是修士啊”沈謙看到天馨這副美態怡人的模樣,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古以來,帝王往往早逝,一個最為重要的緣故就是縱玉無度,要是沈謙不是修士,在這些鶯鶯燕燕的環繞下,非得立減十年壽命不可。

“夫君,馨兒想要和你商量點事兒”天馨看到此刻沈謙的心情極好,極為滿足,不由得想要乘著這個機會主動出擊。

“好啊,說事兒沒問題,不過若是夏紫凰的事兒那就不要說了,免談”沈謙態度堅決地說道。

“可是怎么辦呢老公,馨兒要說的就是那個小狐貍精的事情”天馨使勁兒往沈謙懷里拱了拱,想要采用溫情攻勢來洞穿沈謙的防御。

“小狐貍精,她什么時候成小狐貍精了?”沈謙微微一笑,好奇地說道。V!!

第五百二十一章飲酒

這一夜,天馨端著一壺靈酒來到了沈謙的房間,并且溫柔地將酒菜擺到了桌子上。

“夫君,今日讓馨兒陪你喝上一杯怎么樣,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飲酒了呢”天馨挽住沈謙的胳膊,把他拉到酒桌旁坐下,用嬌媚十足的聲音半帶著撒嬌說道。

“你怎么想起要同我飲酒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嗎?”沈謙有些不解的問道。

沈謙和天馨在一起飲酒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一般都是在一些有意義的日子才會飲酒,不過在沈謙看來,今天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紀念的日子。

“今天當然是好日子了。”天馨得意洋洋的說道。

“什么好日子?”沈謙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可是終究沒有什么頭緒。

“我們先喝一杯,等到我們喝完了三杯我再告訴你”天馨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

“鬼丫頭,還和我掖著藏著的,不行,你要是不先說出來,我才不會喝這莫名其妙的酒。”沈謙露出一縷微笑。

“不行,馨兒不依,夫君必須得喝,要不然,哼哼”天馨撅著性感的小嘴,威脅之意十足。

“我不喝你還能怎么樣?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妻子,我是丈夫,在我面前,你一定要乖乖的聽話,否則看我不打你的屁股。”沈謙抬起掌,作勢玉打。

“啪”天馨把筷子往酒桌上使勁兒一拍,臉色沉了下來,一雙媚眼直勾勾的望著沈謙。那模樣仿佛是你打你打。

“呃”時間,沈謙舉起的巴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怎么,不敢打了?我告訴你沈謙,十天之內,你休想上我的床,黛兒和蓉兒的床也不行”天馨用冰寒的聲音給沈謙判了刑。

“夫人,好馨兒,夫君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打馨兒了。”沈謙一聽頓時叫苦不迭,連忙上前賠罪。

“少來這一套,你乖乖的給我坐好了。”天馨杏眼一瞪,厲聲喝道。

“是,是”沈謙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他想要上自己女人的床還要大老婆批準,這讓他覺得有些沒有尊嚴。

“喝了”天馨倒上一杯酒水,遞給沈謙。

“我喝我喝”沈謙很干脆的飲干了杯中之酒。

“哼,我看你們這些男人就是給你們點好臉色就上房揭瓦,剛才好言好語地讓你喝你不喝,現在倒是乖乖喝了”到沈謙飲干了杯中之酒,天馨得意洋洋地說道。

“剛才本夫君也就是稍微矜持一下,夫人親自倒的酒水我哪敢不喝”沈謙陪著笑臉說道。

“那好,再來,我要你連飲十杯”天馨又倒上一杯酒,端給沈謙。

“十杯?”沈謙一怔,這靈酒之中可是摻雜了無數的天材地寶,后勁兒可是大得很,這要是連飲十杯指不定他就得喝大了。

“怎么?你不肯”天馨美目一瞪,輕聲問道。

“怎么會?夫人給我倒酒就是一百杯我也要飲干”沈謙一揚脖子,再次將杯中之酒飲干。

“這還差不多”天馨臉上終于解凍,露出一絲笑容。

“夫人本夫君對你言聽計從的份上,剛剛的懲罰能不能不作數啊?”沈謙看到天馨的臉色轉暖,不由得試探著問道。

“那就要看你怎么求我了,如果你能夠討我歡心,黛兒和蓉兒那兩個丫頭賞給你睡一晚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本夫人陪你睡都行。”天馨向沈謙的身邊坐過去一些,左勾住沈謙的脖子。

“夫人,你說,讓我怎么求你”沈謙看到還有希望,不由得大喜過望。

要是從前,十天不碰女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兒,不過現在家里守著幾個嬌媚異常的天仙般的美女不碰,確實度日如年。在沈謙心里,還是最喜歡天馨陪她的,無論是容貌氣質天馨都比阮黛和華蓉勝出一籌,再加上體質和修為的差距,每一次和天馨一起睡都能體會到神仙一般的滋味,那是從阮黛和華蓉身上所體會不到的。

“來,你還是先喝光了你的十杯酒再說”天馨再次給沈謙倒上一杯酒。

如此杯來盞往,沈謙很快就喝干了天馨給他滿上的十杯靈酒。

“馨兒,十倍靈酒我都喝完了,你看是不是能收回原來的懲罰了。”沈謙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夫君,如果今天你能將馨兒哄得高興,馨兒就收回懲罰,不過現在馨兒覺得還不盡興,我們做個游戲好不好?”天馨一臉狡黠的笑意。

“什么游戲?”沈謙現在還是非常清醒的,靈酒的后勁兒的確很大,但是他沈謙可是合體期巔峰修士,而且靈魂強度已經超越了真仙,這點小酒還奈何不了他。

“我想看看夫君是不是足夠愛馨兒”天馨站起身來,走到沈謙身旁,直接在他的腿上坐了下來。

“本夫君最疼馨兒了,這還哪里需要證明”沈謙不由分說的在天馨的臉上輕wěn了一下。

“夫君,你討厭,馨兒就是要證明,你就說答不答應”天馨雙水蛇般環繞著沈謙的脖子,絕美的容顏距離沈謙不過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宛如秋波的眼睛波光蕩漾,楚楚電人。

“好,我答應,你說,要怎么證明?”沈謙看到這般美景,哪里能夠忍受的了yòu惑,覺得天馨無論什么要求都能答應下來。

“太好了,夫君”天馨興奮的在沈謙的臉上唧wěn了一下,讓沈謙覺得滿臉香氣。

“到底是什么游戲?”沈謙很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馨兒先把酒水喝到自己嘴里,然后喂給夫君喝好不好?”天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惹人憐愛極了。

“好,好”沈謙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般香艷的待遇,一時間覺得就是喝的睡個三天三夜也值得了。

天馨直接對著酒壺的壺嘴喝了口酒,含在嘴里,美麗性感地嘴唇向著沈謙撅了過去。

沈謙迫不及待地一下子wěn住天馨的嘴唇,喝下了天馨吐到他嘴里的靈酒。一時間,沈謙覺得口齒留香,比之先前的靈酒香了十倍不止。

“怎么樣?夫君,好不好喝?”天馨笑語吟吟的問道。

“好喝,從夫人口中吐出的酒水簡直就是世間美味”沈謙的雙不老實的游走到天馨那對豐滿無比的雪球上。

“好喝就好,今天,本夫人一定會把夫君喂得飽飽的”天馨再次在沈謙的臉頰上輕wěn了一下,好像要給他一點動力一樣。

“好,那今日本夫君就舍命陪美人,醉臥酥胸里”沈謙不懂什么吟詩作賦,卻也勉強胡謅了兩句打油詩。

天馨一只把沈謙的頭按在自己豐滿的美胸上,然后又喝了一口酒水,低下頭去喂給沈謙。沈謙自然又是一口飲盡,沉迷在美人的懷中。如此一來,連沈謙和天馨都不記得到底喝下去了多少酒水,不過那只酒壺顯然很是不凡,因為無論怎么喝,里面酒水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好像是件空間類法寶的樣子。

一個時辰之后,沈謙完全陷入了模糊狀態之中,靈酒的后勁兒完全顯現出來了,他雙環繞在天馨的身上,身體變得滾燙發熱,雙更是忍不住要去撕天馨身上的衣服。

“藥性終于顯現出來了嗎?”天馨自言自語地說道。

“黛兒,蓉兒,將她帶進來”天馨一邊抓住沈謙的雙邊向門外輕喝一聲。

房門被推開了,阮黛和華蓉帶著扭扭捏捏的夏紫凰走了進來,此刻的夏紫凰已經完全沒有了在萬妖山時的風采,那時候的夏紫凰一臉的傲氣,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不過現在的夏紫凰卻宛如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女人一樣,頗有些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紫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了,夫君今天服用了大量的陰陽散,要好好的伺候,知道了嗎?”天馨心情恐怕比之夏紫凰要更加復雜了一些。

“知道了,夫人”夏紫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沈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天劫的威脅,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他推向別的女人的懷抱。可是現在縱然因為種種原因,要將沈謙送入其他女人的懷抱,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心里對夏紫凰充滿了恨意,又有些感激。

“紫凰,今天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既然做了夫君的女人,就一定要對夫君忠貞,如果有一天你敢做出什么不忠的事情來,我一定把你剝皮抽筋,讓你受盡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了嗎?”天馨聲音冰寒地問道。

“知道了,夫人,今后紫凰一定好好伺候夫君和夫人”夏紫凰突然跪倒天馨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響頭。

“好了,起來,只要你好好伺候夫君,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今后我們就和和睦睦的在一起,你就把我當成親姐姐就行了。”天馨臉色一緩,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看到沈謙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天馨知道藥力正變得越來越厲害,要是不趕緊卸去藥力,恐怕對身體會不好,于是交代了幾句,就帶著阮黛和華蓉離開了。

出了房間,華蓉一下一下的踢著地上的鵝卵石,仿佛這些石頭是她的仇人一樣,那副神情,恨不得將這些石頭給碎尸萬段。阮黛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就看她那副怨婦的神情,就知道心情肯定極為糟糕。

“怎么了?黛兒,蓉兒,心里覺得不舒服了?”天馨微笑著問道。

“馨兒姐姐難道覺得舒服不成?竟然將自己的夫君推給別的女人。”華蓉覺得自己委屈的都要哭了,要是沈謙自己找來的女人還好些,她們沒有辦法,可是現在是沈謙不要,她們硬推到對方的懷里,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蓉兒,你怎么和馨兒姐姐說話呢”阮黛厲聲喝道。

阮黛現在心情比之華蓉好不到哪里去,她當然不敢和天馨發火,正好華蓉一句話成了她的出氣筒。

“馨兒姐姐,蓉兒錯了,你別怪蓉兒”華蓉一下子慌了神,她現在已經徹底被天馨收服了,像個忠心耿耿的小丫鬟,剛才也是一不留心說出那句話來,立刻就覺得不妥,要是天馨生了氣,她可吃罪不起。

“黛兒,你兇蓉兒干什么,蓉兒心里也不好受”天馨一把把華蓉拉到自己懷里,拍了拍華蓉的后背。

“哇”華蓉讓天馨這一安慰只覺得感動的不得了,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發泄出來,哭出聲來。

“好了,好了,蓉兒不哭,在哭可就成了大花臉,不漂亮了。”天馨用給華蓉擦了擦淚水。

“蓉兒本來就不漂亮,才不怕,蓉兒就想好好的給馨兒姐姐做個小丫鬟,伺候馨兒姐姐。”華蓉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

“黛兒也要給馨兒姐姐做小丫鬟,伺候馨兒姐姐”阮黛也委屈的不得了,看到華蓉受到了天馨的撫慰,羨慕的不得了,也硬生生地擠到了天馨的懷里。

“馨兒姐姐,你看黛兒姐姐,總是欺負蓉兒”華蓉想要獨占天馨溫暖的懷抱,不想讓阮黛擠進來,可是卻又擋不住。

“黛兒,不要欺負蓉兒”天馨看著阮黛和華蓉笑鬧著,心情不由得好了幾分。

“馨兒姐姐,你不能偏心總是寵著蓉兒”阮黛抱著天馨的一只臂,撒嬌道。

“好了好了,看你們,讓人看見像什么樣子”天馨有些無奈的責備了阮黛和華蓉一句。

在阮黛和華蓉的眼里,天馨就像是她們的依靠一樣,從她那里感受到了母親般的溫暖。可是有時候,天馨又像是一個威嚴無比,高貴無比的女皇,需要她們恭恭敬敬的伺候著。正是這種天馨這種恩威并濟的法,讓阮黛和華蓉沉醉于受欺負和得到溫馨的復雜感情之中不能自拔。

“馨兒姐姐,等到夏紫凰那小狐貍精把雷元給了夫君,我們就好好的教育教育她,出出這口惡氣怎么樣?”阮黛伏在天馨的酥胸上,惡狠狠地向著對付夏紫凰的方法。

“對,一定要好好的教她點規矩,我看這樣,每天讓她跪在馨兒姐姐的床下聽馨兒姐姐的使喚,這樣也能磨掉她的傲氣”華蓉聽了阮黛的話深以為然,連忙提出自己的建議。

“你們兩個一點正形都沒有,你們以為自己想當小丫鬟別人也想當嗎?”天馨笑著拍了怕阮黛和華蓉的小腦袋,不過她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卻覺得阮黛和華蓉的提議非常有意思,到時候還真可以嘗試一下,徹底的收服夏紫凰,讓她像華蓉和阮黛一樣聽話。

“能給馨兒姐姐當小丫鬟是我們前世修來的福氣呢”阮黛的嘴像是抹了蜜一樣,她平時比華蓉可更會討天馨的歡心。

“就是,就是”華蓉也極為贊同的附和幾聲。

“既然你們如此愿意給我當小丫鬟,那本夫人就成全你們,待會兒好好享受一下你們的伺候”天馨擺出一副大婦應有的威嚴模樣。

“奴婢遵旨”阮黛和華蓉很配合的答道。

“擺駕回宮”天馨吩咐一聲。

“請女皇陛下上轎”阮黛和華蓉蹲在地上,兩個嬌嫩的肩膀靠在一起,倒也顯得很寬闊了。

天馨和阮黛華蓉顯然是玩慣了這種游戲,只見天馨一點兒都不陌生的坐在阮黛和華蓉并在一起的肩膀上。

“起轎”天馨微笑著吩咐一聲。

“奴婢遵旨”阮黛和華蓉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她們兩人修為都不弱,馱起天馨倒也沒有費多大勁兒。

就這樣,天馨阮黛和華蓉三女笑鬧著去天馨的房間了,至于晚上到底會發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且說夏紫凰一個人被留在了沈謙的房間之中,頓時覺得有些足無措,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看著被天馨推進自己懷中,身體滾燙的沈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沈謙雖然迷失了神智,但是由于陰陽散強烈的效力,已經粗暴的開始撕夏紫凰身上的衣服了。

剛開始地時候,夏紫凰還掙扎了幾下,不過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看向沈謙的眼神中露出幾分笑意。

“大酒鬼,今天你可是歸本夫人了,本夫人想要怎么擺弄你就怎么擺弄你”夏紫凰抱起沈謙,兩人一下子翻滾到了床上。

沈謙在陰陽散的刺激下,精力極為旺盛,夏紫凰任由對方將自己剝的一絲不掛,完美的呈現出來,這具就好像是上天完美的杰作,當真是凹凸有致,豐滿宜人,皮膚滑膩,而且還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夏紫凰三兩下就將沈謙的衣服給脫了個干干凈凈,然后將自己完美的主動貼了上去。頓時,一股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快感從外至內,從下向上,直接沖擊著她的靈魂,一股宛如身在云端之上的完美感覺襲上心頭。

“唧,唧,唧,唧”夏紫凰覺得自己的玉火如同火山一樣爆發了,她有些粗暴的翻身將沈謙給壓在了身下,美麗性感的嘴唇瞬間把沈謙的臉頰給吻了個遍,最后,一下子吻住了對方的嘴唇。

一時間,滿口香津,讓她再也不想放口了。沈謙模糊中極力的配合著夏紫凰,他覺得享受極了,這是一種極為另類的感覺,比之從前的感覺各有千秋。

就在最終,沈謙和夏紫凰完成最后一步的時候,一股藍色的雷元從夏紫凰的體內自動進入到沈謙的體內,與此同時,沈謙體內一股強橫之極的混沌之力也順勢導入了夏紫凰的體內。

一瞬間,無論是沈謙的體內,還是夏紫凰的體內,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沈謙的神魂陡然一震,紫色的電光瞬息間流遍了他的體內,所有的藥力頓時消失不見。感受到體內多出來一股如水一般的雷元,沈謙顧不得去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首先開始導引這股強大的雷元流遍全身各處。要知道,這可是太古雷凰血脈所孕育出來的精粹雷元,只要將此雷元融入到身體之中,身體強度不僅會大大的增強,而且度劫的時候,雷劫也會被極大的削弱,這種功能倒是頗有點避雷針的味道。

和沈謙相比,夏紫凰的身體發生的變化可就更大了。本來,夏紫凰就擁有了洞虛期巔峰修為,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踏足合體期,現在,有了沈謙精粹的混沌之力的輔助,身體無異于重新被伐經洗髓,不但再次排出了一定的雜質,而且身體強度也大大增強。在混沌之力的導引下,夏紫凰全身的真元完全被調動了起來,不斷的自我淬煉,自我淬煉,很快就比之從前精粹了數倍不止。

慢慢地,從沈謙體內流入夏紫凰體內的混沌之力完全轉化為了夏紫凰的真元,如果此時有人看到房間之中的夏紫凰,就會發現,此刻,她完美的完全被一層淡淡的靈光所籠罩著,氣息變得越來越強橫,變得越來越強橫。

終于,夏紫凰在消化了最后一絲混沌之力之后,體內狂暴到極點的真元爆發了,它們在夏紫凰的引導下開始沖擊合體期的瓶頸。可能是夏紫凰的真元已經被淬煉到了極點,量也積累到了極點的緣故,合體期瓶頸竟然在第一輪的沖擊下就轟然破碎,一股龐大的天地之力從天而降,融入到夏紫凰的身體之中。

夏紫凰感受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別人千辛萬苦才能突破的合體期瓶頸,竟然就這般輕而易舉地被她突破了。不過現在夏紫凰顯然還不能感受突破到合體期之后的快感,她急需鞏固現在的境界,于是在床上盤膝坐好,開始行功。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紫凰和沈謙幾乎同時行功完畢,睜開了雙眼,一時間,大眼瞪小眼,兩人僵在了床上。

沈謙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他已經清楚的感受到進入身體的精粹的雷元,加之夏紫凰又到了他的床上,就是不用想他都知道這是天馨搞得鬼。只是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占有了夏紫凰,實在讓他心中有些不爽,這完全就是被別人強制的愛情,這是他不想要的。說實話,夏紫凰的容貌還是給沈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在沈謙的心中,對夏紫凰也是有些想要占有的沖動的,如果天馨繼續勸說的話,再加上種種好處,他或許會主動出擊。可是現在竟然被別人硬推上了床,就不能不讓沈謙感覺到郁悶了。

夏紫凰對沈謙的表現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她做這事的時候心中是極為忐忑的,想到了沈謙清醒過來后可能會有很多種表現。現在看到沈謙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不免心中有些惴惴。

“夏夏道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沈謙雖然也猜到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但是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問道。

“你都對我那樣了,還叫我夏道友嗎?”夏紫凰不敢抬頭,粉頸已經變得通紅一片了。

“可是,夏道友為什么會到我的床上?”沈謙不理會害羞的夏紫凰,繼續自顧自地問道。

夏紫凰聽到沈謙的稱呼,突然覺得異常的委屈。要說她這個青瀾大陸的絕色大美女,平時那可是有無數的青年俊杰跟在后面獻殷勤的,這也養成了夏紫凰極為強烈的優越感。

在夏紫凰的記憶中,如果她肯給哪個追求她的男修一個笑容,那對方就好像得到了大寶藏一樣的興奮。可是現在,她眼巴巴的把自己洗干凈了送上門來,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對方,可是對方卻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一時間,夏紫凰的優越感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委屈,無比的委屈。

夏紫凰這里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紅,眼淚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無視。沈謙一向對美女沒有什么免疫力,看到夏紫凰這副模樣,立刻心軟了下來。

“紫凰,你不要哭,我們好好聊聊”沈謙看著床上的那抹鮮紅,卻也有著幾分自豪感,他心里已經決定,要接受夏紫凰了,畢竟是被他占有過的女人,他情感上絕對不想將這樣的女人送入別人的懷抱。

聽了沈謙這個新的稱呼,夏紫凰的委屈總算輕了一點,不再落淚,而只是小聲的啜泣著。

“紫凰,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身邊的女人不只一個,縱然是這樣,你也愿意留在我的身邊嗎?”沈謙雖然想把夏紫凰留在身邊,但是卻也要問一下對方的意見,如果對方真的不同意的話,那強行把她綁在身邊也沒有什么意思。

夏紫凰悄悄地抬頭看了沈謙一眼,看到沈謙看過來,她有急忙低下頭去,不過聽到沈謙說要接受她,她的心情明顯好轉了很多,雖然臉上尚還帶著淚珠,但是也已經能夠看到眼中的喜色了。

夏紫凰心里雖然萬分愿意立刻答應下來,不過因為少女的矜持,她卻一個字都不說,只是低垂著頭,雙互相絞扭著。心里還不停的暗罵沈謙是個大笨蛋。

“紫凰,你怎么不說話,你不愿意嗎?”沈謙低聲嘆息一聲,覺得夏紫凰有可能不想跟在他身邊。

這是沈謙最不想發生的事情,被自己占有的女人卻還有離開自己,他在情感上很難接受。不過沈謙卻也不會霸道到強行將女人綁在自己身邊。

“你如果不愿意的話,我可以讓你離開”沈謙有些沮喪地說道。

“我愿意”夏紫凰聽到沈謙這么說,心里一急,再也顧不得矜持了,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聲,然后一下子撲到沈謙的懷里,牢牢地抱著對方,看那樣子,仿佛怕沈謙跑了一樣。

“你真的想好了?”夏紫凰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沈謙是何等的耳力,他聽得非常清晰。

沈謙聽到夏紫凰這句話心情非常不錯,這種被女人珍稀的感覺是非常值得享受的。

“想好了,不過你得答應我,要去星墮峰提親”夏紫凰聲音不大,但是內容卻有些石破天驚,讓沈謙頗有點目瞪口呆的感覺。

對于修士來般都不在乎陳規俗禮,可是夏紫凰竟然還要提親,讓沈謙有些預料不到。不過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以沈謙現在的身份地位,去星墮峰提親的時候恐怕夏星筠都要受寵若驚了。

“提親倒是沒問題,你們星墮峰還有這樣的規矩嗎?”沈謙掌不老實的放在夏紫凰的酥胸上,感受著那柔軟豐滿的感覺,他玉望再一次被撩了起來。

“我們可是青瀾大陸數一數二的大宗派,怎么會在乎這些陳規俗禮呢”夏紫凰撲哧一笑,那副嬌媚的樣子差點就讓沈謙看癡了。

夏紫凰感受到沈謙的掌在她的胸前不老實的撫摸著,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她現在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已經是沈謙的了,身體更是恨不得和對方融為一體。所以盡管害羞,卻也不阻止。更何況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夏紫凰有種漫步云端,無比美妙的感覺,她第一次和一名男子有肉體上的接觸,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暢時間竟然期待永遠不要停下來才好。

“那為什么要讓我去提親?”沈謙聽了夏紫凰的話,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原本還以為,這可能是星墮峰的規矩,想要娶星墮峰的女子,就必須要上門提親,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不是這樣。

沈謙心里暗暗的嘀咕,竟然星墮峰沒有這樣的規矩,那有何必再走一趟星墮峰,去提什么親。

“當然是為了炫耀了,我現在自己的修為不但提升到了合體期境界,而且我的夫君還是三大陸最頂尖的修士,我一定要回去一趟,也算是衣錦還鄉,好好的炫耀上一番,讓所有的女人都羨慕我,都嫉妒我。”夏紫凰理所應當地說道。

“呃”一時間,沈謙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的感覺,他雖然想到了很多可能性,可是實在沒有想到夏紫凰會星墮峰竟然是為了炫耀,而且還這么理所應當地說了出來。

“紫凰,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沈謙心里簡直就是無語了,想不到自己竟然占有了這么一個極品女人。在原來,他覺得夏紫凰一定是個極為理智,極為端莊賢淑的女人,可是現在看來,這又是一個精靈古怪的主。

沈謙不由得萬分郁悶,好像女人一旦和他沾了邊,就一個個都變得靈性十足,想要找上一個端莊賢淑的還真是困難。其實,沈謙沒有想到,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女人既然大都是這樣精靈古怪的主,那就是找個端莊賢淑的恐怕也很快就被同化掉了,哪里還能保持原來的本性。再說任何人在本質上都是期待解脫的,所謂的端莊賢淑并不是本性如此,而是因為各種禮數的束縛才變得如此,一旦她們有了釋放的機會,有如何能夠放棄自由的天性。

“怎么了,這種想法不對嗎。夫君,我告訴你,我們星墮峰有個長得連我十分之一漂亮都沒有的笨女人嫁了個合體期修士,就回宗派又是請客,又是送給我們禮物,那樣子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這一次,我一定把我夫君帶回去讓她好好的看看。我要告訴她不但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合體期,是她無法相比的,就是我的老公,也比她老公強得多。總之,我就要告訴她一句話,就是她連我夏紫凰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夏紫凰說這些的時候真是神采飛揚,那狀態像極了沈謙原本世界的豪門貴婦人,每日都以互相攀比為樂。

“這么說來,我們也好準備一些禮物了。”沈謙苦笑著說道。

“那當然了,夫君,你可一定要好好努力,準備點貴重的物品,到時候,我每送出一件去,都要她們誠惶誠恐,感恩戴德才好。你想想,到時候我就像一個豪門貴婦人一樣高高在上,施舍著她們,那感覺是多么舒服”夏紫凰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勾畫的藍圖之中了,看到她那副樣子,沈謙真的很懷疑,她嫁給自己是不是就是為了回星墮峰炫耀的。

“好好,那我就盡量準備”沈謙還真是無語,要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夏紫凰,并且親耳聽到她說出這番話,那打死沈謙都不相信這番話是從當日高傲無比,冰冷無比,仿佛人間仙子的青瀾大陸第一天才口中說出來的。

“太好了,夫君,今后紫凰一定好好的伺候你,讓你每天都在溫柔鄉里享福”夏紫凰和沈謙說了一會兒話好也不再害羞了,見沈謙答應了她的要求,心下高興,雙環繞住沈謙的脖頸,嬌媚性感的小嘴在沈謙的臉上唧唧的接連吻了好幾下。

“哎呦,紫凰妹妹可真是賢惠,剛來就想把夫君每天都留在你的溫柔鄉里了。”就在沈謙和夏紫凰準備再進行一番大戰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沈謙和夏紫凰的動作一下子就僵硬了下來,就仿佛從夢境中一下子回歸了現實。筆趣閣.biquge.這一刻,夏紫凰心中充滿了苦澀,她剛才極為興奮,竟然將沈謙還有其他女人的事情給忘了個干干凈凈。

天馨冷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后還跟著阮黛和華蓉這兩個耀武揚威,氣勢洶洶的小丫頭。

“馨兒姐姐,您坐!”阮黛一進入房間,就裝模作樣的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凳子,讓天馨落座。

其實沈謙的房間被加了重重禁制,哪里會有什么灰塵,阮黛這么做自然是做給夏紫凰看了,她這是要讓夏紫凰認清自己的身份。其實,無論是天馨心里,還是阮黛和華蓉心里,都是非常不舒服的,畢竟多了一個女人分享自己夫君的關愛,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愿意的。

現如今,天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好好拿夏紫凰這丫頭出出氣,像當初收服阮黛和華蓉一樣,把這個小丫頭給弄得服服帖帖的,以滿足自己身為大婦的心理享受。

夏紫凰還呆呆的坐在床上,她有些想不明白,天馨等人為什么這時候進來,按照她的想法,今日可算是她大婚的時候,正該自己和夫君好好享受一下這洞房花燭夜。可是她哪里會想到,天馨的目的不過是得到她身上的雷元,現在她身上的雷元既然被沈謙吸收了,那當然要發泄一下心中的不快了。

“馨兒姐姐,你們怎么來了?”夏紫凰想了想,覺得應該和阮黛使用同樣的稱呼。

“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可是我沈家的小妾,見到了夫人還敢坐在床上,還不快下來給夫人磕頭。”華蓉一看到夏紫凰坐在床上和沈謙親熱的模樣,就火冒三丈,直恨不得上去撕住夏紫凰的頭發將她暴打一頓。##筆趣閣.biquge.必去##

不過華蓉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剛剛聽天馨說了,夏紫凰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合體期境界,萬萬不是她能對付的了的。不過華蓉現在也不是那個原先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人了,她覺得自己背后有大乘期修為的馨兒姐姐做主根本就不用害怕一個區區合體期修士。

“不錯,紫凰,不是我說你,身為新媳婦,應該立刻下床給馨兒姐姐磕頭才是!”阮黛也插話道。

“馨兒,黛兒,蓉兒,你們三個不要胡鬧!”沈謙有些生氣了,他沒想到在夏紫凰這個新媳婦面前,三女竟然這么不給他留面子,竟然就這般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

“怎么,你在護著她嗎?”天馨寒聲問道。

“馨兒,你可不能不講理,這可是你布下的局,要不是你故意把我灌醉,還在酒里下了藥,我也不至于”沈謙覺得心中煩悶,他還想著時候找天馨算賬,扳回一局呢,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理直氣壯地找上門來。

“這么說是馨兒錯了嗎?馨兒的奸計得逞,陷害了夫君,馨兒就好受了?馨兒是為了自己嗎?”天馨眼里的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接連幾個問題問的沈謙是啞口無言。

“這”沈謙聽了天馨的話,頓時覺得無比的內疚,的確如天馨所言,要說對不起,他最對不起和最應該感激的應該是天馨才是。試想一想,要下多大的決心才能將自己的夫君推入別的女人的懷抱。

“馨兒,剛才我說錯了,你不要在意!”沈謙下床來到天馨面前,將她的玉首放在胸前,輕輕地撫慰著。

“當然了,今后我保證,馨兒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沈謙此刻也顧不得別的了,在他眼里,天馨的重要性還是遠遠超過了夏紫凰的。

“那好,夫君,我給你準備了靜室,你隨時都有可能迎來天劫,再這樣縱欲無度可是不行了,這樣,你現在去靜室好好修煉,至于紫凰妹妹,我會好好安置的,你就放心!”天馨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那那好!”沈謙嘆息一聲,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夏紫凰,還是答應了天馨的要求。

“馨兒,千萬不能太過分了。”沈謙臨走的時候,看到楚楚可憐的夏紫凰,又交代了天馨一句。

“夫君盡管放心,馨兒不會的。”天馨笑的很溫柔,那副嬌美無比,賢惠無比的模樣的確極具迷惑性。

看到沈謙就這么讓天馨三言兩語給勸走了,夏紫凰覺得氣惱無比,只想向著天馨狠狠的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不過她可是極為聰明的女人,瞥了一眼阮黛和華蓉得意的眼神,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馨兒姐姐,紫凰給您磕頭!”夏紫凰一臉笑意的下了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天馨磕了三個響頭。

看到夏紫凰這樣的做派,天馨三女倒是頗為意外,她們原本還以為這位來自星墮峰的大小姐肯定會大鬧一番,正好借這個機會收拾她,可是沒想到,夏紫凰竟然會這么乖巧。

“紫凰妹妹不必如此,快起來!”天馨看到夏紫凰乖巧的模樣,突然找不到發泄的機會了,好像發泄的情緒也減少了不少。

其實在天馨的心里還是非常感激夏紫凰的,畢竟因為她,自己的夫君度劫的時候才會更安全。她的本意也不過是拿夏紫凰撒撒氣,然后就會像對待好姐妹一樣的對待夏紫凰。可是現在看到夏紫凰這般乖巧,連撒氣的想法都淡了。

“馨兒姐姐,紫凰在這里無親無故的,看見姐姐就覺得親切,就像是找到了親人的感覺一般,今后,紫凰就是馨兒姐姐的小丫鬟了,有什么事情馨兒姐姐只管吩咐紫凰!”夏紫凰并沒有站起身來,反而向前膝行了幾步,乖巧地給天馨捶著腿。

“看你說的,姐姐怎么會把妹妹當成丫鬟呢!”天馨心里不由得更加喜歡夏紫凰了,最后一點發泄的念頭也消失了,不由分說地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謝姐姐,馨兒姐姐,以后妹妹什么都聽姐姐的,若是姐姐說不許夫君上妹妹的床,那妹妹就決定不讓他上床。”夏紫凰原本想著能夠獲取沈謙的寵愛,然后就可以連天馨都不用懼怕。不過現在她卻是看出了形勢,明白這個家里恐怕還真不是沈謙做主,于是立刻轉變了策略,投靠了天馨。

“紫凰,你是不是怪姐姐,本來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竟然還故意來搗亂!”天馨聽了夏紫凰的話,心里更加滿意,不由得對今日的行為覺得愧疚起來。

“看姐姐說的,妹妹的幸福還不是姐姐賞賜的,要不是姐姐,紫凰恐怕早就孤零零一個人回青瀾大陸了,哪里還能在這里享受家的溫暖。”夏紫凰露出嬌媚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真的,真的沒有恨過姐姐!”天馨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

“其實,姐姐不要生氣,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怨恨的,不過想到姐姐對妹妹的好,也就不再怨恨了。”夏紫凰低垂著頭,指捏著衣角纏來纏去。

“鬼丫頭!”天馨站起身來,在夏紫凰的臉頰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其實,夏紫凰的想法又怎么能夠瞞得過天馨,她知道,眼前的女人很不簡單,但是在天馨看來,最重要的就是能讓夏紫凰聽話,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聽話就好。再說了,天馨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別看沈謙平時寵著她,慣著她,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和和睦睦的基礎上的,萬一她真做出了什么過分的事情,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從本質上而言,如果沈謙真的發火的話,天馨恐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夏紫凰見得到了天馨的認可,不由得有些小得意,沖著一旁的阮黛和華蓉做了鬼臉。夏紫凰從來沒有想過和天馨搶奪大老婆的位置,不過卻覺得自己才應該成為二老婆,至于阮黛和華蓉,根本就沒有被她放在眼里。覺得,兩女甚至連成為她對的資格都沒有。

“紫凰,你知道夫君最期望的是什么嗎?”天馨看到夏紫凰的樣子,覺得還是應該點撥點撥她。

“是什么?”夏紫凰聽到天馨的問題,不由得一怔。

“是和睦,他最希望的就是我們之間和睦。黛兒和蓉兒都比你進門早,所以我希望你能足夠的尊重她們,就像親姐妹一樣的相處。否則的話,別說我饒不了你,就是夫君,恐怕也饒不了你!”天馨正色說道,聲音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和藹了。

“姐姐教訓的是,紫凰明白了,紫凰一定謹記姐姐的教誨。”夏紫凰聽了天馨的話,只覺得背生冷汗,她原本還想著怎么對付阮黛和華蓉呢,現在看來,自己對形勢看的還是不夠透徹。若是阮黛和華蓉能夠對付,恐怕天馨自己早就對付她們了,也輪不到她。

“明白就好,只要你一心想著夫君,我會好好待你的。”天馨臉上露出一縷笑容。

第五百二十五章淬煉神像

自從沈謙得到了夏紫凰的雷元之后,修為再次有所精進,不但肉體更加強大,就連體內的混沌之力也在雷元的淬煉下變得更加精粹。現在沈謙有十足的把握,縱然是雷劫的威能比天馨所度雷劫強橫上一倍,他也能安然度過。

想當初,天馨度雷劫的時候,神通修為比之大乘期修士有著天壤之別,可是現在覺得自己現在的神通可與大乘中期修士一教高下,度過雷劫自然比天馨有把握的多。更何況,現在有了夏紫凰的精純雷元,天劫能夠被削弱三成,這讓沈謙更加有把握。

就這樣,有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沈謙天馨和夏紫凰來到了冰島之上,和上一次天馨在這里度劫的時候相比,這里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可能是冰龍王隕落在此的緣故,整個冰島都有些殘破的跡象。

“夫君,恐怕在你度劫之后這里就毀了,可惜了這塊五行之地,紫凰將來度劫又要重新尋找好地方了。”天馨嘆息一聲,這段時日夏紫凰乖巧的很,不但能夠討得她的歡心,而且就連阮黛和華蓉也不再夏紫凰鬧別扭,四女在一起倒是也其樂融融。

“不錯,看著樣子,我度過天劫之后這里就徹底毀了,不過沒關系,紫凰度劫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到時候,恐怕我們就又能找到一處好的度劫之地了。”沈謙自信滿滿地說道。

對于天劫,沈謙的確不怎么懼怕,他覺得自己不可能隕落在天劫之下,如果連他都無法度過天劫,那世上將不會有任何修士能夠度過了。

“夫君說的不錯,到時候我們兩名大乘期修士還怕找不到一塊度劫之地嗎?”天馨也是微微一笑,如果在沈謙得到夏紫凰雷元之前她還有些擔心的話,那現在就完全不擔心了,因為沈謙已經強大到了讓她這名大乘期修士都要仰視的地步。

“夫君,你不要為紫凰擔心,星墮峰是青瀾大陸最龐大的勢力之一,當然也擁有度劫之地,以我的身份,想要使用這些度劫之地不是難事兒。所以,夫君只管安心度劫就行了。”夏紫凰微微一笑,有些得意地說道。

“這倒也是,若是以星墮峰的勢力,都沒有度劫之地的話,那才是不正常了,說不定,星墮峰能夠找到仙靈之地也說不定。本章節孤獨打”天馨微微一笑。

“馨兒姐姐說笑了,仙靈之地現在怎么可能存在呢,不過五行之地倒是的確有的,等以后,黛兒和蓉兒度劫的時候也絕對不用發愁。”夏紫凰雖然和阮黛華蓉的關系都變得很和睦,但是夏紫凰卻堅決不愿意稱呼兩女為姐姐,當然了,阮黛和華蓉也是不愿意稱呼夏紫凰為姐姐的,于是三女都是稱呼對方的名字。

“紫凰,你想的倒是周到,這樣,等你度劫成為了大乘期修士,我就讓黛兒和蓉兒喊你姐姐怎么樣?”天馨沒想到夏紫凰還能向著阮黛和華蓉,不由得心中一喜。

“紫凰謝馨兒姐姐,紫凰一定努力讓那兩個鬼丫頭喊我姐姐。”夏紫凰一下,如果成了阮黛和華蓉的姐姐,那自己二老婆的身份可就牢固了。

沈謙聽到天馨和夏紫凰對話,默然不語,他的思緒再次飛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隨著修為變得越來越強大,沈謙想的越來越多的就是紫姬等女,不知道她們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副情景。

想到原來的世界,想到紫姬等女人,沈謙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現在天馨還不知道他擁有其他女人,真不知道到時候知道了會怎么樣。

“不想了,反正距離成就真仙之位還有一段時日,想來到時候馨兒也能夠理解”沈謙搖了搖頭,他不再多想。

又過了幾天,沈謙終于迎來了自己的天劫,看著天空上逐漸形成的紅色的大洞,沈謙不由得有些感慨。不久前,他還陪伴著天劫在這里度劫,那時候,他不過洞虛期巔峰境界,還是在紫色小劫龍的幫助下才突破到合體期境界。想不到才過了這么短的時間,他自己就迎來了天劫。若是沈謙這種進度被外面那些大乘期修士知道了,被那些自命為天才的修士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有什么想法。

黑紅色大洞不斷的旋轉著,一股赤紅色的狂暴氣息在里面不斷的醞釀著,醞釀著。沈謙凌空站立,衣袂飄飛,雙背負,一副怡然不懼的神情。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甚至能在沈謙的臉上看到一絲笑容。其他人度劫哪一個不是眉目深鎖,臉色凝重,像沈謙這樣輕松,一點不把天劫放在心上的還真是絕無僅有了。

看到空中的雷劫變得越來越強,沈謙身后浮現出已經完全凝聚為實體的真皇神像,真皇神像的腦后還泛起七彩神光,讓沈謙看起來更像是神佛一般,好不威風。

“劈”道足有圓桶般粗細的赤紅色電光從天而降,這電光仿佛要劃破天地,帶著隆隆雷音不急不慢的落了下來。

看到這道電光,沈謙絲毫沒有緊張之色,他身后的真皇神像自動飛起,擋在了沈謙的前面。

“轟”紅色劫雷結結實實地落在了真皇神像身上,一道沛然而強大的雷屬性力量流轉于真皇神像的全身,片刻之后就完全被真皇神像所吸收,再也沒有了生息。

見到這種狀況,無論是天馨還是夏紫凰都是大吃一驚,她們雖然知道沈謙強大,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敢用身外化身硬抗劫雷。不過最終看到真皇神像接下了第一重雷劫,并且絲毫沒有損傷的時候,方才放下心來。

本來,沈謙并沒有使用真皇神像硬接劫雷的想法,不過根據造化丹鼎的器靈靈兒的說法,真皇神像現在的強度已經極高,想要再次對其進行淬煉,就必須使用強橫的天地之力了,而雷劫就是天地之力中極為強橫的一種。

根據靈兒的推測,經過了天劫的七重雷劫的淬煉,真皇神像強度將會達到極致,到時候在造化丹鼎的配合下,就能將此神像直接煉化,融入到本體之中,到時候沈謙的實力恐怕會暴增,肉身的強度縱然還無法和真仙媲美,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靈兒的這個想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沈謙確實聽得怦然心動,提升實力是他每天都在不斷想著的事情,現在有了機會,自然不想放棄了,再說了,靈兒也做了保證,如果他有危險,造化丹鼎將會自動發動,絕無隕落的危險。不過這一切沈謙也只是自己清楚旁觀看他度劫的天馨和夏紫凰卻并不清楚。

“要不要提醒夫君一下?”夏紫凰憂心忡忡地向天馨問道。

“一切夫君自有主張,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否則,不見得是好事兒”天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清楚,沈謙是非常理智之人,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時候,空中的黑紅色大洞變了顏色,由原來的黑紅色變成了橙色,一股橙色的狂暴能量在大洞中開始匯聚,隨著大洞緩緩地旋轉這股橙色的狂暴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強大。

看著空中成形的橙色劫雷,沈謙無悲無喜,他發現他所度雷劫比之天馨所度雷劫好像也沒有什么區別,這讓他徹底的放下心來。

“劈”道橙色的劫雷從天而降,整個空間仿佛都變成了橙色一般,隨著這道橙色的劫雷跳動不止。這道橙色劫雷的力量顯然比第一道赤紅色劫雷的力量要強大的多了,不過顯然還不被沈謙看在眼里,要知道,他可是以大乘期神通在度天劫。

“轟”還是真皇神像向著劫雷迎了上去,和吸收赤紅色劫雷仿佛并沒有什么不一樣,橙色的劫雷在真皇神像上流轉一圈之后,就完全被真皇神像吸收了。

沈謙的身體微微一震,他能夠感覺到,這次橙色劫雷比之上一次的赤紅色劫雷要強大一些,不過還是絲毫不能對真皇神像產生什么威脅。吸收了兩重雷劫的真皇神像不但沒有絲毫疲憊的感覺,而且還變得更加精神,腦后的七彩神光變得更加炫目多彩,把一旁觀看的天馨和夏紫凰都看的醉眼迷離。

看到真皇神像吸收了前兩重雷劫,而且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吸收了前兩重雷劫,終于放下心來,想想自己當初度劫的情景,天馨再不擔心,只是微笑著看著沈謙度劫。

天空中的大洞還在不斷的轉動著,這一次,大洞的顏色由橙色變成了黃色,一股狂暴的黃色能量在大洞中不斷地醞釀著,可見下一道劫雷乃是黃色劫雷。沈謙凌空站在大洞下面,感覺到一股威壓降臨到自己身上,而且這道黃色劫雷的醞釀時間比橙色能夠要長得多。顯然,這道土黃色劫雷比之前面的橙色劫雷要強橫的多,這讓沈謙不禁認真了幾分。

不過沈謙也只是稍微有些認真而已,按照他的推斷,這土黃色劫雷根本就不足以撼動真皇神像,或許,只有到了第四重綠色雷劫才會威脅到真皇神像。

“劈”土黃色的劫雷爆發了,它從天而降,宛如黃色的滾滾波濤,它氣勢雄渾,剛剛落下便轟然炸響,數千里方圓的天地元氣一下子變得狂暴起來。

狂暴的劫雷,狂暴的天地元氣,猶如一道颶風攜帶著滾滾驚雷落在了真皇神像的身上。沈謙只覺得身體一陣,臉色微微有些泛白,不過接著就恢復了自然神態。

土黃色的劫雷再次被真皇神像吸收了,神皇神像腦后的七彩光環也變得更加絢麗了。看著空中從容自在的真皇神像,沈謙就是一陣激動,若是真像靈兒所言,將此神像融入到身體之中,那自己將會變得何等的強大。到時候達到了大乘期修為,在強橫的肉身的輔助下,恐怕足以和大乘期巔峰修士相媲美了。

天空中的黑洞又變成了綠色,一股龐大的綠色氣息在其中不斷的醞釀著,不斷的醞釀著。這綠色大洞中的綠色氣息剛剛開始醞釀,周圍的空間就轟然破碎掉了,方圓數千里的空間轟然破碎,無論是天馨還是沈謙,都一下子置身于空間風暴之中。

沈謙看到這綠色的能量在不斷的匯聚,開始有些正視起來,想當初,天馨度劫的時候,雷劫的威能就是在第四重綠色雷劫的時候開始發生了質變,這不能不讓他有所重視,畢竟,他現在是在利用雷劫淬煉真皇神像,和使用法寶抵抗天劫有著天壤之別。

“劈”道綠色的劫雷幻化成一道龍形虛影從天而降,伴隨在中間水桶般綠色龍形電光的周圍,有無數細小的綠色電光。這道電光剛一出現,就和前面的天劫顯現了本質的不同,原本的電光雖然也都非常的強橫,但是卻都是死的,可是這道電光,卻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綠色的龍目之中還閃爍著的幽幽寒光。

沈謙非常清楚,從這重雷劫開始,劫雷正式擁有了生命,擁有了生命的雷劫就不再是前面沒有生命的雷劫所能相比的了。

沈謙不敢怠慢,雙向著空中的真皇神像一指,幾個古樸繁復的銘文飛出,落在了真皇神像的身上,真皇神像頓時神光大熾,威風凜凜。

“轟”綠色劫雷再次落到了真皇神像的身上。這一次,不像前面那般平靜,無數的綠色雷電一瞬間將真個真皇神像徹底的淹沒了,沈謙只覺得全身巨震,臉色一陣發白,體內更是氣血翻涌。

不過這一切卻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綠色劫雷開始的時候仿佛是占據了上風,不過這種上風不過持續了片刻,真皇神像身上七彩光輪神光湛湛,最終壓制住了綠色劫雷,將所有的雷屬性力量吸入體內。不過看得出來,這一次,真皇神像不再像前面幾次那般從容,那般輕松,這一次,多少已經有些疲憊的感覺了。

沈謙有些擔心,不過很快,就被滿腔的豪情所替代,想想可以媲美大乘期巔峰修士的強橫神通,他就不能放棄。如果真的能夠完成靈兒的構想,他在回家之路上將會邁出一大步,神魂不滅體將會達到小成的地步,只等將來進階到真仙境,立刻就能達成,完全最終的身與魂合,成就無上真身。到了那時候,他就能穿越時空隧道,回歸原先的世界了。

空中青色大洞之中的青色雷屬性能量依舊在不斷的匯聚著,這一次,雷屬性能量匯聚的時間非常長,沈謙當時曾經仔細觀察過天馨度劫,知道劫雷醞釀的時間越長,就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劫雷的威能會更加可怕。想到接下剛才的綠色劫雷真皇虛影仿佛已經有些疲憊,他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否則的話,恐怕在這一重劫雷真皇神像就會受到創傷,這是沈謙絕對不想看到的。

沈謙的雙如同風車一般的轉動起來,無數古樸繁復的印從他的掌中飛出,在神皇神像周圍布成一層天幕一般的光華,這層光華上,擁有者無數的銘文在不斷的閃爍著,每一個銘文上面仿佛都蘊含著極度強橫的威能。

“劈”青色的劫雷終于落了下來。這是一條青色的神龍,幾乎已經凝聚成實體的青色神龍,而不再像綠色劫雷那樣,只是一個龍形虛影。這條青色神龍從天而降,雙眼神光湛湛,發出一聲直沖霄漢的龍吟。

龍吟仿佛是種奇特的聲波攻擊,陣陣聲波肉眼可見,不斷的沖擊著沈謙的靈魂。不過沈謙的靈魂是何等的強大,這些靈魂攻擊在他看來沒有絲毫的威脅,在距離在不遠的地方就因為沈謙身上強橫的靈魂威壓而自行消散掉了。

青色神龍擁有五只利爪,前面兩只上彌漫著強橫的規則波動,向著真皇神像探了出去。這神龍探爪激起一陣強烈的風暴,整座冰島都被這強烈的風暴籠罩其中。

不過這一次,真皇神像卻并沒有使用肉身硬撼這條青色的劫龍,浮現在他的身上閃爍不定的無數古樸銘文瘋狂的向著青色劫龍撲了過去,這些銘文一落到青色劫龍身上就散發出無數道奇異的光線,這些光線無一不是擁有著強橫的束縛能量,一時間,青色劫龍變得有些遲鈍起來,不像剛才那般靈動非常。

“轟”青色劫龍雖然遲鈍,但是卻還是落在了真皇神像身上,這一下子激起了更多的古樸銘文,這些銘文隨著真皇虛影兩只掌一下子將青色接龍牢牢的按住了。

青色劫龍也有些暴怒起來,它何曾這般被動過,瞬息間,無數的青色雷屬性能量將真皇神像完全覆蓋住了。沈謙臉上微微露出一縷笑容,這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只有這樣,真皇神像才能充分吸收這些青色的雷屬性力量,淬煉自身。

這一次,時間持續的非常長,可能是因為青色劫雷太過強大的緣故,一直吸收了半個時辰方才將青色劫雷能量完全吸收。沈謙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角還有一絲血絲,顯然受了一定的傷害。

盡管已經非常充分的估計了青色劫雷的力量,但是當它真正的落下來的時候,沈謙方才明白,想要完全吸收這重雷劫的力量,淬煉真皇神像是何等吃力的事情。不過幸好,他雖然受傷,但是不過是輕傷,并不是特別嚴重。再說了,比之天馨當初度雷劫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

吸收了青色雷劫,沈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后面兩重雷劫是何等的強橫,沈謙非常清楚,在這個時候,任何的大意都可能讓他前功盡棄,萬劫不復。

空中的大洞變成了藍色,這種藍色和天空的天藍色并不相同,反而和沈謙身上籠罩著的藍色霞光的顏色有些相似。一團龐大的藍色雷屬性氣息在大洞中不斷的醞釀著,比之上一重雷劫更加強橫的天地威壓逐漸的形成,從藍色大洞中噴薄而出,冰島都在威壓中不斷的戰栗著。

沈謙的臉色有些凝重,這道藍色劫雷的力量比之前面五重劫雷都要強大,這他非常清楚,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并不能引起沈謙的重視,重要的是在這重藍色劫雷的后面還有一重紫色劫雷,那才是無比危險的,所以,在這重藍色劫雷下,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受到重創。

“劈”條已經徹底的凝為實質的藍色劫龍從天而降,這條藍色劫龍不但身體徹底的凝為實質,個頭比之青色劫龍也要大得多,足足是青色劫龍的兩倍。

“道韻”沈謙大喝一聲,真皇虛影的掌中突然出現了一柄仙劍,正是太古真靈劍,此仙劍向著藍色劫龍一揮而出。

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

道韻在藍色劫龍上輕輕的流光,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瀾,沒有發生任何激烈的碰撞,不過藍色劫龍被道韻掃過之后情形卻并不是很好,一下子仿佛變得萎靡了很多,劫龍更是從以前的凝實狀態變成了一道淡淡的虛影。

沈謙現在的神通之強大可是可以媲美大乘期修士的,道韻又是他強橫的神通之一,此時試出來威能自然非同小可。此刻,空中的藍色劫龍雖然能量都在,但是神髓確實受到了重創,就好像失去了生命一般,這樣的劫雷想要威脅到真皇虛影已經不太可能了。

“轟”終,藍色劫龍化作無數的雷屬性能量將整個真皇神像給覆蓋起來。雖然沒有了靈魂,但是這些藍色的劫雷能量也遠遠比之前面的青色劫雷能量要強橫的多。

一時間,無數的綠色能量在真皇神像上流轉不息,天地元氣也滾滾而來,真皇神像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瘋狂地吸收著一切所能吸收的力量。沈謙的身體在不斷地顫抖著,他沒有想到綠色劫雷力量竟然會這般強橫,若不是當機立斷,毀掉了綠色劫龍的靈魂,恐怕在這一重劫雷之下就會受到受創。

“噗”經過一個時辰,真皇神像終于完全吸收了藍色劫雷力量,不過沈謙卻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到沈謙吐血,無論是天馨還是夏紫凰都有些緊張,兩女的眉頭幾乎同時皺了起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筆趣閣.biquge.但是兩女都非常明白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因此,很默契的誰都沒有打擾沈謙。在她們的眼里,對沈謙擁有著強烈的崇拜,正是因為這種崇拜,讓她們對沈謙極度自信,她們相信,沈謙絕對有度過天劫的能力。

沈謙雖然吐了一口鮮血,但是卻并不緊張,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再也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加了解最后的紫色天劫的威能。使用紫色天劫淬煉真皇神像將是最后的一步,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步,使用此雷電鍛體之后,真皇神像的強度將會變得極為強大,融合了這樣的神像之后,沈謙的強度恐怕比之大乘期巔峰修士都要強橫一些。

沈謙知道,使用最后的紫色劫雷鍛體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過按照他的推測,也還危及不到他的生命。只要最后的天劫不能危及到他的生命,那接下來通過仙靈之氣脫胎換骨,進階到大乘期之后傷勢就能好個七七八八。就像想當初天馨一樣,度劫之后身受重創,不過在獲得仙靈之氣脫胎換骨之后,身上的傷勢立時就好了大半,甚至還能將沈謙給壓得死死的。

抬頭仰望著天空,沈謙的臉色雖然有些凝重,但是卻極為鎮定,雖風雨欲來,但是依然能夠從容不迫。沈謙甚至還有些期待,對于一名極為自信的修士來說,面對著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東西,肯定會有幾分征服對方的想法。

天空中的大洞終于慢慢的變成了紫色,一團恐怖的紫色雷屬性能量在大洞中不斷的匯聚著。天空中的紫色大洞比之原來擴大了不少,足足有數倍的模樣。在紫色的大洞之中所醞釀著的不單單是雷屬性能量,而且還有一股巨大的威壓,一股蘊含著強橫無比的毀滅氣息的威壓。筆趣閣.biquge.

這一次,紫色劫雷醞釀的時間特別長,比之前面幾次雷劫加起來的時間還要長得多。紫色雷屬性能量的顏色越來越深,最開始的時候,劫雷還呈現出一抹紫紅色,可是后來,就完全變成了紫色,再后來就變成了深紫色,到了最后,已經變成了紫黑色。只是看看劫雷的顏色,就讓人忍不住有些窒息的感覺,有著強烈的壓力,空中的紫色大洞就像是一只兇光四射的眼睛,讓沈謙頗有種被兇獸盯上的感覺。

趁著紫色天劫在空中醞釀的機會,沈謙服下了數種療傷和增加真元的丹藥,這些丹藥可都是天馨費了千辛萬苦給他找來的,比之想當初天馨度劫的時候所使用的丹藥還要好上許多,總之,沈謙服下這些丹藥之后,立刻就恢復到了自己的巔峰狀態。

終于,紫色劫雷成形了。和天馨當初度劫的時候一樣,天空再次降下的雷劫并不是一條更加龐大的紫色劫龍,相反,這一次形成的是個迷你版的紫色小劫龍,和沈謙想當初吸收掉的紫色小劫龍一模一樣的劫龍。

看到空中的這條紫色小劫龍,沈謙有些感概萬千,想當初,吸收天馨度劫時候的小劫龍的時候是在靈魂紫電的配合下完成的,雖然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但是事實上危險并不是很大。可是這一次卻不同,空中飛騰不止的紫色小劫龍看上去仿佛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很可能將真皇神像毀于一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有些得不償失了。

紫色小劫龍顯然十分聰明,在它的眼睛里能夠看出很靈動的神色。這條紫色小劫龍并沒有直接從空中向著沈謙撲過來,而是在空中游走不定,因為它在沈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讓它都為之戰栗的能量,正是這股狂暴無比的力量,讓它不敢貿然發動攻擊。##筆趣閣.biquge.必去##

紫色小劫龍的表現讓沈謙感到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這條紫色小劫龍自然聰明到了這樣的地步。不過他也真正開始擔心起來,他知道,越是聰明,靈智開啟程度越高的精靈,那危險程度就會越高。看著紫色小劫龍聰明非常的樣子,顯然是個極度危險的角色了。

在紫色小劫龍游走不定的時候,沈謙發現自己體內的紫霄電光又一次變得蠢蠢欲動起來,只不過這一次紫霄電光比之天馨那一次表現的還要強烈。原本,沈謙是不想釋放出紫霄電光,因為他想要通過紫色小劫龍淬煉真皇神像,那不是淬煉自己的,不過看現在這模樣,縱然自己不催動紫霄電光,它自己恐怕都要破體而出了。

沈謙看到這種狀況,不由得心念一動,他自從達到合體期巔峰境界之后,發現對紫霄電光有了一定程度的操控能力,不像以前只能勉強催動,根本就不能隨心所欲。

“能不能通過紫霄電光將這條紫色小劫龍束縛住,然后拖入真皇神像之后,就像當初鍛體一樣緩緩的釋放雷屬性能量淬煉神像呢!”沈謙心里暗暗地想著,他立刻就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所吸引。

沈謙決定要試一試,使用紫霄電光束縛住紫色小劫龍會變得很安全,不過淬煉真皇神像是否成功,但是只要有了紫霄電光的存在,自己的總不會再有被毀掉的危險。沈謙雖然富有冒險精神,但是卻也不會再有安全保障的情況下盲目保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是十足的傻瓜了。

紫霄電光強橫的毀滅性沈謙非常清楚,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對付這條紫色小劫龍就變得沒有什么危險了,看著空中還在游走不定的紫色小劫龍,沈謙并不著急,這種情況恰恰說明了自己身上擁有能夠克制那條紫色小劫龍的東西。

沈謙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體內的紫霄電光從識海中噴出,彌漫在他的身體周圍。就在紫霄電光出現的瞬間,原本囂張無比的紫色小劫龍突然變得瑟瑟發抖起來,好像對紫霄電光極為畏懼的樣子。

沈謙向著紫色小劫龍的方向一指,頓時,彌漫在他身體周圍的紫霄電光噴出一道紫色的閃電,準備無誤的落在紫色小劫龍的身上。

“吼!”紫色小劫龍發出一聲極度不甘心,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的吼叫,接著,被那道紫霄電光拉住,只不過這一次并沒有像是上次那樣,紫色小劫龍被拖入到沈謙體內,而是被拖到了真皇神像身上。

其實,上一次沈謙使用紫色小劫龍身上所蘊含著龐大的能量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補充混沌海的混沌之力,通過這些混沌之力的積累讓自己最終沖破合體期瓶頸,達到了合體期修為。而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最重要的不是補充體內的能量,而是用來淬煉真皇神像,雖然看似區別不大,但是危險程度確實大大增加。

無論沈謙對真皇神像如何熟悉,也不像熟悉自己的身體那般熟悉它,這就對淬煉神像的時候變得困難了一些。再說了,想當初沈謙吸收紫色小劫龍能量的時候身體完全不能動彈,他只是被動的接受,是通過體內的真皇寶鑒的轉化來完成的吸收。想那真皇寶鑒可是逆天寶典,威能無窮,有它操控自然不會有多少危險,可是這一次卻要沈謙自己來操控,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被紫霄電光束縛住之后,紫色小劫龍仿佛無比的憤怒。不過在強橫的紫霄電光之下,它也只能徒勞的掙扎了,因為面對著強橫的紫霄電光,它只是敢怒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沈謙不由得有些替紫色小劫龍感到悲哀,若是前面的藍色劫龍,哪里管得了是不是被紫霄電光束縛,肯定會毫無顧忌的徹底爆發。不過這紫色小劫龍卻不同,它已經是條活生生的生命了,它擁有著自己的思想,并不像被毀滅掉。正是因為有了思想,有了,所以,也就有了懼怕的東西,也就是因為有了懼怕的東西,才能在安靜狀態下被沈謙一點一點的磨光身上的雷電力量。

沈謙小心翼翼的操控著真皇神像吸收著紫色小劫龍的力量,他龐大的靈識已經牢牢的鎖定住了紫色小劫龍,感受著它身上一點一滴的情緒變化。每當紫色小劫龍就要爆發的時候,他就停止吸收紫色小劫龍的力量,紫色小劫龍在紫霄電光的威脅下就會變得不敢輕舉妄動,而在紫色小劫龍安靜下來之后,沈謙會再次吸收上面的力量用來淬煉真皇神像。

沈謙對分寸把握的很好,他知道,如果將一只青蛙放入熱水之中,青蛙立刻就會跳出來,而如果將青蛙放入溫水之中,然后慢慢的加熱,那青蛙就永遠都別想出來了,他正是通過這種方式慢慢的將紫色小劫龍置于死地。

紫色小劫龍的力量越來越弱,而真皇神像上升騰起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最終,在經過了幾個時辰的吸收之后,沈謙徹底的吸收了紫色小劫龍上的力量,紫色小劫龍消失不見,而真皇神像卻變得有些不同了,威風凜凜,神光四射,甚至變得靈性十足,仿佛能夠和沈謙對話一般。

見到紫色小劫龍這副模樣,沈謙不由得有些驚喜,這說明真皇神像已經被淬煉到了極致,只要在天劫完成之后將此真皇神像祭煉一番,通過造化丹鼎煉入體內,他的修為神通將會增長不少。筆趣閣.biquge.

對此,由不得沈謙不驚喜。其實,沈謙內心驚喜的并不是修為的提升,而是回家之路越來越近。自從沈謙來到這個世上,就每天都在思念中度過。回家仿佛成了他最大的愿望。對家人的思念,對自己女人的想念,各種各樣的擔心充斥了沈謙的思想。如果不是修為不斷的增長,不斷的飛躍,恐怕此刻他都要崩潰了。

現在終于看到了希望,沈謙如何會不高興,這種強烈的興奮感已經襲上心頭,讓他歡欣不已。沈謙現在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達到大乘期,只要達到了大乘期修為,在瑤池金蓮子的幫助下,各種瓶頸都不能阻擋自己。再說了,他還可以滿世界的尋找能夠提升大乘期修為的丹藥或者天材地寶,總之,達到大乘期之后,他將邁出極為重要的一步。

不但沈謙極為驚喜,天馨和夏紫凰也極為驚喜。本來,她們兩個還在憂心忡忡地擔心著沈謙,畢竟,藍色劫雷的力量已經那般強橫了,更何況這最后的紫色劫龍,不過讓她們想不到的是,這紫色小劫龍竟然這般輕松的就被沈謙吸收了,而且仿佛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樣子。天馨還好點,畢竟自己就度過一次天劫,知道沈謙的紫霄電光有克制紫色小劫龍的力量,可是夏紫凰卻被鎮住了,沈謙的強大已經如同烙印一般烙在了她的心底。

就在沈謙想著天劫將會結束,仙靈之氣就要降下的時候,突然發現空中的大洞并沒有消失,也沒有降下仙靈之氣的意思,相反,一股七彩雷電在大洞中開始醞釀起來,這股龐大的雷屬性力量一出現,就讓沈謙有種極度痙攣的感覺,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強烈的死亡威脅。&&百度筆趣閣&&

和大洞中醞釀著的新的七彩雷電相比,前面的紫色小劫龍簡直就是嬰兒一般,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這團新出現的七彩雷光和前面的雷電仿佛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這是一種全新的雷屬性力量,縱然還無法和沈謙體內的紫霄電光相提并論,但是卻也已經存在著某種共同的氣息了。

看到新的雷劫正在醞釀,還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七彩雷劫,天馨和夏紫凰早就傻在了那里,不清楚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么一重雷劫。沈謙看到這重雷劫的時候真是郁悶萬分,不過想了想卻也釋然了,自己的天劫和天馨當初度劫的時候威力差不多的樣子,可是根據記載,修為越強橫,雷劫也會越強橫,如果沒有這最后的一重雷劫還真不太好解釋。

“七彩仙雷!”沈謙盯著空中七彩雷屬性能量在大洞中不斷的匯聚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造化丹鼎之中靈兒驚呼一聲。

“七彩仙雷是什么?”沈謙強行讓自己鎮定起來,向靈兒問道。

“前面所有的雷劫都不過是凡雷,而這七彩色的確實仙雷,和前面的凡雷有著本質的區別。就像你體內的紫霄電光,算是至尊仙雷,因為它擁有劃破混沌,重開天地的大威能。天空中的七彩仙雷雖然遠遠比不上紫霄電光,但是卻也是擁有相同等級的東西,而且看那七彩仙雷的數量龐大,將會非常可怕,在這種情況下你縱然催動紫霄電光,恐怕都不見得能夠擋住它!”靈兒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世界上能為威脅到她這尊造化神器的東西已經非常少了,而七彩仙雷恰恰就是其中的一種。

“靈兒,你能對付嗎?”沈謙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靈兒如此重視一種東西,可見七彩仙雷的可怕。##筆趣閣.biquge.必去##

“只能擋住一部分,這樣,你先放出紫霄電光,相信以紫霄電光的強橫,能夠擋住一部分七彩仙雷,然后我再吸收一部分,最后你就神通盡出,相信能夠擋住最后的一部分了。”靈兒雖然覺得七彩仙雷對她產生了威脅,但是卻也有些興奮,強烈的興奮,她已經很久沒有與這般強橫的東西交了,有種強烈的期待的感覺。

空中的七彩雷電終于成形了,不過這一次的七彩雷電不再是龍形了,而是一道道的光環,一瞬間,無數道光環向著沈謙激射而來,其中每一道光環都充斥著極為劇烈狂暴的力量,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毀滅一般。

看到七彩仙雷這般強橫的威能,天馨和夏紫凰都變得面無血色起來,如果是她們兩人,別說無數個七彩光環了,就是一個七彩光環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天馨和夏紫凰盡管對沈謙充滿了信心,可是看到這無數個充滿了毀天滅地般強橫威能的七彩光環降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中發苦,這樣程度的攻擊恐怕真仙也不能輕松的接下來,她們實在不敢想象,沈謙在這般強橫的雷劫之下會發生什么狀況。

天馨和夏紫凰的心完全提了起來,不過卻什么都做不了,她們兩人都非常清楚,現在只能呆在一旁觀看,如果真的上前不但幫不了沈謙,可能還會害了他。兩女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地為沈謙祈禱著。

其實,七彩仙雷自從太古時期就沒有降臨過幾次,而僅有的幾次也無一不是將幾個逆天的天才給毀于一旦。天地間存在著大道,大道是寬容的,無論如何都會給人留下一縷生機,但是大道又是苛刻的,不容許太妖孽的人存在。每當發現天地間誕生了絕世無雙的天才的時候,上天就會降下這種七彩仙雷,將其扼殺于搖籃之中。

沈謙無疑已經達到了能夠威脅到大道的程度,隱隱然已經開始影響到了大道的運轉,在這種情況下大道也已經不允許他繼續存在下去了。對于其他的修士而言,七彩雷劫所代表的含義就是毀滅,無論多么強大的修士,無論多么逆天的修士,在七彩雷劫之下,只有神形俱滅這唯一的一種可能。

“哈哈哈哈哈!”沈謙凌空站立,突然仰天長笑。

七彩仙雷之下無人能夠生存,這仿佛是鐵律一般,不過沈謙偏偏就不相信,要做一做那逆天之事。

兩道紫色的電光從沈謙的雙瞳中噴出,迅速的籠罩住了他的整個身體,在紫色電光之中,無數玄妙無比,古樸繁復的銘文閃爍不定,這些銘文讓紫霄電光變得神秘異常。整個天空都在這深紫色的電光之中失去了顏色,空間徹底的凝固了下來,時間也不再流動,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種大道,一種規則,那就是沈謙制定的大道,靈魂紫電形成的規則。

紫霄電光出現的瞬間,沈謙能夠從這種強橫的電光之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一種無與倫比的興奮。正像沈謙在面對著前所未有的威脅,有種強烈的想去迎戰的沖動一樣,紫霄電光也有這樣的情緒。

七彩仙雷的萬道光環隨著紫霄電光的出現也變得極為興奮起來,它們宛如彗星隕落一般從天而降,其中的絕大部分向著紫霄電光撲上來。那樣子,仿佛想要將紫霄電光吞噬掉一般。

紫霄電光毫無征兆的爆發了,一道道紫色的電光仿佛要將整個天空的顏色都改變一樣,無數七彩光環被紫色的電光毀滅,隨著毀掉的七彩光環越來越多,紫霄電光不但沒有變得虛弱,反而好像變得強盛了一些一樣。

有一大半的七彩光環被紫霄電光擋住了,不過七彩光環的數目實在太多了,紫霄電光根本無法全部擋住,還是有一小部分饒過了紫霄電光,向著沈謙襲來。

“造化丹鼎!”沈謙一聲大喝,古樸的造化丹鼎從他體內飛出,迎風而漲,瞬息間就變得巨大無比,仿佛能夠吞噬整個天地一般。

“造化丹火!”造化丹鼎的器靈靈兒的虛影已經從丹鼎中飛出,看著迎面而來的一小半七彩光環,她發出一聲嬌叱。

隨著靈兒這聲嬌叱,整個天空都被藍色的火焰籠罩了,迎面撲來的無數道七彩光環也被藍色火焰重重的籠罩住,巨大的造化丹鼎在空中不斷的旋轉著,每轉動一圈,就有很多的七彩光環被吸入其中。

這一刻,造化丹鼎的滔天神威終于發揮了出來,縱然是氣焰滔天的七彩仙雷也被其吸收其中煉化起來。不過造化丹鼎雖然強橫,但是顯然還達不到紫霄電光那樣的程度,還是有數十個七彩光環從它的吸引中逃脫,砸向了沈謙。

沈謙面對著襲來的七彩仙雷,早就已經顯得無悲無喜,前面已經有紫霄電光和造化丹鼎擋住了絕大多數的仙雷,剩下的他有著強烈的信心能夠應付的了。

沈謙一揮,天馨為他收集而來的十余件極品防御仙器瞬息間一齊被催動了,一些其他的普通的防御性仙器也被他激發了。一時間,天空中亮起了漫天的華光,數十道流光向著幾個七彩光環迎了上去。

“轟轟轟轟!”天空中無數件法寶變成了碎片,只有親身感受到七彩仙雷的強橫威能之后,沈謙才深深的感覺到這仙雷的強橫。筆趣閣.biquge.幾乎每一個七彩光環都蘊含著極為強橫的力量,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幾件法寶化為粉末。

不多的幾個七彩光環給沈謙造成了巨大的麻煩,在沈謙的數十件法寶發生大碰撞的瞬間,全部變成了細小的七彩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沈謙襲來。

沈謙看著這些絢麗的,但是卻仿佛洪水猛獸一般的七彩電光,絲毫不顯慌亂之色。他訣一動,身旁的真皇神像已然擋在了他的身前。

“轟!”現在的真皇神像顯然已經不是原來的真皇神像了,現在的真皇神像渾身神光湛湛,體內所蘊含的強橫威能比之從前何止強橫了數倍。看到七彩電光襲來,真皇神像一拳回去,拳勢一出,風云變幻,宛如排山倒海,霎時間形成一個強橫到極點的黑色漩渦,將所有的七彩閃電吸入其中。

“轟轟轟轟!”七彩閃電顯然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一被漩渦吸入其中,立刻爆發出極強的能量,整個天地變得暴亂一片,整個冰島上空都被渲染成了黑色和彩色。然后,黑色和彩色開始慢慢的消退,最終風暴徹底的平息了下來。

“噗!”沈謙接連噴出幾口鮮血。

雖然七彩閃電并沒有直接攻擊到他的本體,但是神皇神像與本體乃是心神相通,神像受到重創本體自然也好不了哪里去。不過雖然吐了幾口血,但是沈謙卻大為驚喜。現如今,被紫霄電光和造化丹鼎擋下來的所有仙雷都已經湮滅不見了,心念一動,沈謙就收回了這兩件至寶。這次度劫雖然受到了重創,但是收獲卻是極大,不但能夠成功的進階到大乘期,而且還能將真皇神像淬煉到極致,現在只要等到仙靈之氣洗髓之后,就能將真皇神像煉入體內了。##筆趣閣.biquge.必去##

“轟!”就在這時候,天空中的大洞中突然涌出龐大的仙靈之氣,從沈謙的百會穴灌入天馨的體內,不過是在瞬息之間,沈謙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股天地盡在自己掌握的玄妙感覺襲上心頭,天地間的萬般規則好像都已經在沈謙的心中留下了烙印,只要心念一動,就能自從操控的樣子,這種感覺在合體期境界的時候是沒有過的。{.打/Shouda8}

隨著仙靈之氣的洗身,沈謙正式達到了大乘期境界,進階之后,他發現,時間元素清晰的流動在自己的周圍,比之原先要清晰的多。沈謙感覺,配合自己強橫的靈魂,已經能夠操控這些時間元素了。

看到沈謙順利的度過了天劫,而且還經過仙靈之氣洗身,脫胎換骨,正式達到了大乘期境界,天馨和夏紫凰都興奮的跑了過來。看兩女的神色,真是又驚又喜,驚得是沈謙竟然能夠度過七彩仙雷這種從來沒有人度過的天劫,喜的也是沈謙能夠度過無人能夠度過的七彩雷劫。總之,現在兩女看沈謙神色有些負責,自豪,崇拜,深愛,各種各樣的感情交織成一片。

“夫君,剛才出現的是七彩劫雷嗎?”天馨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不過,正是七彩劫雷!”沈謙也有種心有余悸地感覺,若是沒有紫霄電光和造化丹鼎,他的肉身可能就隕落在這強大的仙雷之下了。縱然是強橫的神魂怕是也要受到重創,畢竟,這可是超越了凡雷的仙雷,從太古時期開始,就從來沒有人能夠度過的強大雷劫。

“夫君可真是讓人驚喜,你知道嗎,剛才嚇死我了。##筆趣閣.biquge.必去##”天馨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在剛才降下七彩雷劫的瞬間,他幾乎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了,她雖然覺得沈謙強大,但是七彩仙雷畢竟是從來沒有人度過的雷劫,她也不相信沈謙能夠度過。

“我也是運氣而已,這七彩仙雷的確無比的強大,看來上天是有意不想讓我存在了,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天罰降下。”沈謙感嘆一聲,看向天空的神色有些復雜。

“夫君不用擔心,只要不作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天罰這種東西一般還是不會降下的。”天馨讓沈謙說的一驚,的確,既然上天不想讓沈謙存在,那今后會不會降下天罰呢,不過她雖然心里擔憂,但是表面上卻不表現出來,軟聲細語地安慰著沈謙。

“希望如此!”沈謙輕輕地嘆息一聲,他對天馨的說法并不怎么相信。若是大乘期修士只要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就不會有天罰降下,那世界上恐怕也不至于沒有聽說過真仙境的修士存在。

“夫君,如果你擔心天罰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時候,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夏紫凰突然開口說道。

“哦?為什么?”沈謙和天馨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可見兩人雖然表面上一副平和的樣子,但是心里還是對天罰之事念念不忘的。

“我們星墮峰有很多從太古時期就傳下來的古籍,因為我身份還算尊貴的緣故,所以有幸能夠看到這些古籍。其中一本古籍上記載,七彩仙雷之下,修士必將神形俱滅,但是如果真的有逆天之人出現,能夠度過七彩雷劫,那就會被上天承認,今后的修行路上將不再有任何的天罰降下。”夏紫凰看向沈謙的目光中有些羨慕,天賦驚人,風華絕代,以逆天的神通度過了無人能度過的七彩雷劫,進階到大乘期境界,而且今后再也不需要擔心天罰的存在。算算年紀,沈謙尚還不到三十歲。

縱然是天馨聽了,也有點嫉妒沈謙了,她同樣也是大乘期修士,但是卻還在為天罰而戰戰兢兢,可是沈謙卻不用為此擔心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沈謙有些驚喜的問道。

“千真萬確,雖然我不清楚那本古籍的來歷,但是以我的經驗,星墮峰古籍之中記載的東西從來沒有錯過,所以,我很確定自己的說法。”夏紫凰看起來對星墮峰的古籍非常有信心,完全就是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今后馨兒不好做的事情都可以讓夫君幫我來做了。”天馨興奮地說道。

聽了天馨的話,沈謙和夏紫凰不禁同時翻起來白眼。其實,夏紫凰所言的確如此,不過卻不是度過七彩雷劫之人就能得到上天的認可,而是上天也已經無可奈何了。要知道,任何天罰之威都比不上七彩雷劫,如果有修士能夠度過七彩劫雷,那世界上將沒有任何天罰能夠威脅到他的性命,在這種情況下,上天縱然想將這樣的修士毀滅也無可奈何了。

現在的修行界修士雖然盛傳七彩劫雷的強大,但是誰也不知道七彩劫雷到底強橫到什么地步。其實,縱然真仙在面對七彩劫雷的情況下都有一半的可能會隕落,更何況尚未進階到大乘期的修士。可以說,沈謙若不是因為有紫霄電光和造化丹鼎傍身,在七彩劫雷之下也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當然了,如果七彩劫雷這種強橫到極致的雷劫都不能將一名不到大乘期的修士毀滅,那這名修士在進階到大乘期之后,上天基本上就再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了。

“好了,現在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就不用留在這里了,相信黛兒和蓉兒會很擔心,你們先回去告訴她們一聲。”沈謙覺得冰島之上環境非常不錯,雖然他度劫之后五行之地算是徹底毀掉了,但是這里的天地靈元比之其他地方要強大的多。

“夫君,你要做什么?有沒有危險?”天馨有些擔憂的問道。

“只不過偶有所感,要嘗試一項新的神通,你盡管放心,沒有絲毫的危險。”沈謙微微一笑。

“那就好,那我們先走了!”天馨點了點頭,也是自嘲的一笑,現如今以沈謙的強橫神通,恐怕真仙都能斗上一斗了,基本上已經沒有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了。

“夫君,你早點回來!”夏紫凰也交代了一句。

“放心,我只是嘗試一項神通,用不了多少時間。”沈謙點了點頭。

天馨和夏紫凰沒有再多說,兩女化作兩道絢麗的遁光,轉眼間消失在天際。

沈謙看到兩女離開,看了一眼依舊懸浮在空中的真皇神像,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看真皇神像的強橫模樣,真不知道將其煉化之后自己的是何等的強大,神魂不滅體小成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一旦自己真的練成,那在自己不還的情況下,普通的大乘期修士想要毀掉自己的肉身恐怕都會非常困難。

沈謙緩緩地在雪地上坐了下來,心靈沉入到造化丹鼎之中,造化丹鼎瞬間出現在他的頭頂,一道藍色的火光中伴隨著滾滾藍霞,將空中的真皇神像徹底的籠罩了起來。真皇神像的身上瞬間光芒大熾,沈謙開始了利用造化丹鼎煉化真皇神像,以融入自身增強神通的構想。

一個月后,沈謙在冰島上凌空而立,和之前相比,他身上的氣息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筆趣閣.biquge.必去##沈謙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他終于徹底將真皇神像煉入本體之中,完成了度劫之時的構想。

將真皇神像融入到體內之后,沈謙發現自己的強橫強度直追大乘期巔峰修士,可以說,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已經是大乘期境界的極致了。融合了真皇神像之后,沈謙還有一個收獲,那就是道韻的運用變得隨心所欲起來,就仿佛是他身體的一種本能,隨就能釋放出這種強橫的神通。

沈謙的身體一動,豎掌成刀,在周圍的空間輕輕一劃。一股神秘的氣韻無聲無息的在空間中流過,冰島霎時間紛紛破碎,轉眼間消失在冰海之上。

“哈哈哈哈哈!”沈謙仰天長笑,他的心中無比的歡暢,幾乎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迫不及待地想將這種完美的感覺釋放出來。

看著腳下緩緩沉沒的冰島,沈謙不由得有些感慨,有些自豪。現如今,他才算是真正的踏足了這個世界的巔峰,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縱然是真仙降臨,恐怕都要對他退讓三分,因為沈謙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在紫霄電光這逆天的神通面前,真仙也絕對不敢輕易挑釁。

沈謙毀掉冰島之后沒有多停留,直接返回了妖元殿。他現在進階到大乘期了,而且還是神通驚人的大乘期,也到了兌現允諾,去星墮峰提親的時候了。相信,以他現在的身份,星墮峰必定不敢拒絕。再說了,他已經和夏紫凰完成了最后一步,縱然星墮峰想要拒絕恐怕也不可能了。

提起沈謙要去星墮峰提親,天馨三女倒是異口同聲的同意。&&百度筆趣閣&&不過她們三個可不是幫夏紫凰,只不過想跟著沈謙和夏紫凰去青瀾大陸一趟。華蓉就不用說了,她原本就是青瀾大陸之人,自從跟隨著沈謙來到了紀元大陸,嘴上雖然不說,但是經常想念家中的親人,這一次有這么一個機會,她自然不能放棄。至于天馨和阮黛,則純粹是抱著游玩的思想了,青瀾大陸風光優美,她們都是向往已久,這一次的機會等于有了一個讓她們飛出籠子的機會。(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shouda8)

其實,沈謙當初帶著華蓉離開青瀾大陸的時候,也有些擔心華府會出現什么事情,不過沒有辦法罷了,這一次過去正好可以保證華府眾人的安全,試想一下,以他現在的身份,以他在萬妖山的表現,縱觀三大陸,何人還敢與之為敵。

準備了一天,沈謙一行五人踏上了去往青瀾大陸的行程,想當初,戚雅乃是跟隨著華蓉而來,這一次回去自然也要帶著。到了大乘期境界,沈謙發現通過三大陸防御嚴密的關口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兒,那些守衛知曉了他和天馨的身份,壓根兒就不敢阻攔。在大乘期修士之間,仿佛早就已經形成了一個規定,那就是可以隨意在三大陸走動,但是卻不能隨意破壞大陸秩序。

天馨阮黛和華蓉到了青瀾大陸之后直奔康城,沈謙去星墮峰提親,她們三個自然不方便跟著,所以準備先在華府落腳,等到沈謙提親回來再一起游覽一下青瀾大陸的美好風光。

沈謙和夏紫凰沒有去華府,而是直奔星墮峰而去。星墮峰地處東州,東州在青瀾大陸算得上極大的一個州了,不過這里卻只有一個龐大的勢力,也就是星墮峰。

東州的景色比不得瀘州和青都這樣的地方,不過卻也獨具特色。沈謙一路上倒是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里的勝景,不過夏紫凰可就沒有這個心思了。一則,夏紫凰乃是在東州長大的,這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新鮮感。&&百度筆趣閣&&其次,夏紫凰心思慢慢的,都是想著回到宗派之后怎么顯擺顯擺,哪里會將區區美景放在眼里。

說起來,星墮峰乃是青瀾大陸第一高峰,第一奇峰,也是第一險峰。巍峨高聳的星墮峰給人擎天之感,尤其的晚上的時候,滿天星辰仿佛就落在了峰頂,星墮峰的名頭也是這么來的。

沈謙和夏紫凰來到星墮峰的山腳下的時候,他將修為偽裝成和夏紫凰差不多的樣子,都是合體初期。這種修為在三大陸上也是不錯的修為了,不過要是放在星墮峰上,并且想要迎娶星墮峰第一天才,合體初期修為還真是有些拿不出去。

“來者何人?”沈謙和夏紫凰才剛剛來到山腳下,就聽到一聲嬌叱。

兩道流光劃過,兩名約有化神期修為的貌美女修擋住了沈謙和夏紫凰的去路。

“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夏紫凰冷哼一聲,她沒想到這段時日不在,竟然有人敢在山腳下攔住她。

“夏長老!”看到夏紫凰,兩名女修頓時變得恭敬起來,齊齊想著她躬身一禮。

“這山腳下何時也盤查的這么嚴格了?”夏紫凰依舊冷著臉,剛才這名女修讓她很沒有面子。

“回稟夏長老,現如今大陸爭霸即將開始,場地正是在我們星墮峰,各個大陸前輩們已經陸續到來,因此盤查變得非常嚴格。”看到夏紫凰的冷臉,兩女修齊齊一驚,她們可是知道的,夏紫凰脾氣可不怎么好。

“大陸爭霸,原來如此!”夏紫凰點了點頭,本來像大陸爭霸這樣的事情她是非常關注的,不過這段時日和沈謙膩在一起,而且還趕上了沈謙度劫,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思想這些,聽到女修說起來,這才反應過來。

“夏長老,現在據說我們星墮峰上已經來了幾位大乘期前輩,像天駝山的蔣允蔣涵前輩,復州宇文世家的宇文伐前輩都已經到了,我們青瀾大陸還有幾位大乘期修士也到了,不過其他大陸的大乘期修士因為路途遙遠的緣故還沒有到,不過想來也快了。”女修看到夏紫凰好像對大陸爭霸的事情有幾分興趣,不免有些興奮地介紹起來。

“哦?蔣允和蔣涵也來了!”夏紫凰有些驚奇的看了沈謙一眼,發現沈謙眼中也有些驚訝,這顯得有些太巧了。

本來,夏紫凰稱呼蔣允蔣涵等人都是稱呼前輩的,不過現在她已經是沈謙的女人,而且稱呼天馨這位大乘期修士也只是稱呼姐姐,自然不會再對大乘期修士產生什么敬畏感,在她心里,她已經有資格可以和大乘期修士同輩論交了。

“好了,我們現在上峰去拜見師尊,你們好好守衛!”夏紫凰不再和兩名女修多說,和沈謙架起遁光,向著星墮峰上飛遁而去。

星墮峰上禁制重重,本來外來之人想要上峰,只能沿著山路拾級而上,不過夏紫凰在星墮峰的身份不俗,對這里的禁制都非常熟悉,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飛遁。至于沈謙,他的靈魂修為是何等的強橫,先不說是跟著夏紫凰,縱然不跟著夏紫凰,這里的禁制恐怕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整座星墮峰分為下峰,中峰和頂峰之分,夏紫凰和沈謙才剛剛來到中峰,就再次聽到一聲斷喝。

“來者止步!”一聲斷喝之后,一名身穿白衣的儒雅男子凌空擋在了沈謙和夏紫凰前面。

“原來是夏師妹!”那儒雅男子攔住沈謙和夏紫凰之后方才認出夏紫凰,不禁有些驚訝,他可是非常清楚,夏紫凰幾個月前可還是洞虛期修士,可是一段時日不見,竟然達到了合體期境界。

儒雅男子本身是一名合體初期修士,因為夏紫凰身份不凡,所以一直稱呼夏紫凰為師妹,而且此人對夏紫凰有些意思。因此,當儒雅男子看到夏紫凰身旁的沈謙的時候,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敵意。

“程師兄親自在這里當值嗎?”夏紫凰看到儒雅男子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不屑之色,她顯然有些看不上儒雅男子。

儒雅男子名喚程權,是星墮峰合體期長老,而且此人天賦也還不錯,雖然比不得夏紫凰這樣逆天,但是能在二百之齡進階到合體期境界可見其不凡。程權一向將夏紫凰看做自己的禁臠,當然了,這不過是他一廂情愿,夏紫凰自始至終都將他當成了一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不錯,現在大陸爭霸在即,為了安全起見,各峰都加強了防范。哦,對了,不知道這位是?”程權帶著幾分高傲之色看著站在夏紫凰身旁的沈謙。

身為青瀾大陸的頂尖修士,程權的眼光可是非常高的,別說沈謙現在的修為看上去不過和他在伯仲之間的樣子,縱然沈謙是合體期巔峰修為,恐怕也不能讓程權看在眼里。在程權看來,他可是大宗派修士,只要不是對方達到了大乘期,他一律都不會看在眼里。

“哦,給程師兄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夫君,這一次隨我來星墮峰就是為了提親的,等到師尊允諾,師兄可一定賞臉喝杯喜酒。”聽到程權問話,夏紫凰臉上露出無限嬌媚的笑容,她一直都看程權不爽,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打擊一下這只癩蛤蟆。

“什么?”原本還帶著幾分淡定微笑的程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本來對沈謙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沈謙竟然已經是夏紫凰的夫君。()&&百度筆趣閣&&他原本想著,最多也就是沈謙對夏紫凰有點意思,夏紫凰是絕對不會看上對方的,可是現在看來,現實和他的想法差距很大。

“夏師妹,這件事情太上長老如果不知道的話,恐怕有些不妙口阿,要知道,這一次星墮峰來了這么多修士,太上長老可是抱著給你招婿的心思的。”程權這句話倒也不是隨便亂說,他原本對夏星筠要給夏紫凰招婿非常不滿意,因為他覺得夏紫凰應該是他的女人才對,不過現在卻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招婿?”夏紫凰眉頭一皺,臉上露出幾分怒色,她倒是不認為程權說的是假話,對方膽子縱然再大,恐怕也不敢拿夏星筠開玩笑。

“哦?招婿嗎?倒是有點意思了,紫凰,既然尊師要給你這小公主招駙馬,我倒是想要搶一搶這駙馬的位置。”沈謙微笑著說道。

夏紫凰一愣,接著就反應過來,沈謙是何等的修為,要真是比武招婿誰能搶得過沈謙,就是那些大乘期老怪親自出也只有被虐的份。想到這里,夏紫凰不禁對比武招婿期待起來。現在的星墮峰可是高云集,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果沈謙脫穎而出,那她絕對風光無限。比之之前設想的種種炫耀方式效果要好得多。試想一下,一名力壓大乘期修士的絕世高為她出,那是何等的榮耀。一時間,夏紫凰都有點熱血沸騰,迫不及待了。

“哈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聽過夜郎自大的故事嗎,這里可是星墮峰,區區一名合體初期修士竟然也想打夏師妹的主意,閣下可真是不自量力。”程權嗤笑一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沈謙。

“是嗎?沈某自不量力和閣下有關系嗎?”沈謙微笑著說道。

“當然,閣下想要娶走師妹在下可不答應,不如我們先較量一番,也讓你見識一下大派修士的實力。筆趣閣.biquge.”程權一臉自傲地看著沈謙。

“你嗎?對不起,我沒什么興致!”沈謙搖了搖頭,在他眼里,程權不過是個活蹦亂跳的螞蚱,想要碾死對方不過舉之勞,根本就不值得和這樣的角色多說什么。

“程權,你最好躲遠點,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夏紫凰也來了怒氣,上前一步,杏目圓瞪,寒光縈繞。

“哼,讓女人護在身后,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面。”程權看到夏紫凰站出來,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夏紫凰他可是絕對惹不起的,萬一這位姑奶奶發怒,絕對能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過此時的程權卻有些惱羞成怒,大有孤注一擲的架勢。

“程權!”夏紫凰嬌叱一聲,一柄紫氣縈繞的飛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毫不停頓的向著程權斬了過去。

自從夏紫凰進階到合體期之后,天馨就始終在傳授她各種法門,再加上借助沈謙體內的混沌之力淬煉了真元,現如今,夏紫凰的實力已經變得極為強橫了。最起碼,眼前的程權絕對不可能是她的對。

程權沒想到夏紫凰說動就動,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不過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合體期修士,慌亂中還是祭出一塊盾牌。

“哧!”夏紫凰的仙劍攜帶著強橫的威能斬在對方的盾牌上。

頓時,程權渾身氣血翻涌,盾牌更是險些落地。這也是夏紫凰刻意留的緣故,這里畢竟是星墮峰,出太重的話,恐怕會有些麻煩。不過縱然如此,也足以讓程權心驚膽戰了。

夏紫凰一擊之后不再追擊,收回了飛劍,冷冷地望著對方的程權,警告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筆趣閣.biquge.必去##程權看著夏紫凰那冷冷的眼神,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剛剛進階到合體期境界的夏紫凰竟然會這般強大。剛才雖然不過是因為猝不及防的緣故才吃了虧,但是卻也能夠感受到對方真元的精純了。

“程權,剛剛不過是給你個教訓,如果你還敢對我糾纏不休,休怪我不留情面。”夏紫凰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傲然說道。

“哼!”程權冷哼一聲,一句話都沒有多數,架起一道遁光就消失了。

其實,見識了夏紫凰剛才的強橫修為之后,程權不但更想得到此女,而且還升起一股強烈的嫉妒的感覺。在程權看來,夏紫凰能有如今這般強橫的修為,能夠如此精粹的真元,都和她有一位好的師尊有關系。

“如果能夠得到此女,我的修為恐怕立刻就會獲得突飛猛進的進展!”程權心里存著這樣的想法。

程權想要得到夏紫凰的一個目的就是想要獲得她的精純陰元,另外就是想要得到夏紫凰師尊的照顧。不過這一切,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想要實現這樣的愿望可是難比登天。

“夫君,都怪紫凰,讓夫君受委屈了。”夏紫凰看到程權離開,收回了紫色飛劍,埋首于沈謙的胸口處,輕聲細語地說道。

“這算是什么委屈,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而已。如果招婿的時候此人出現,我一定替你教訓教訓他。”沈謙笑著撫摸了一下夏紫凰的秀發。

“就他,還想招婿的時候出現?我師尊那里他絕對通不過!”夏紫凰嗤笑一聲,顯然對程權沒有絲毫的好感。

“好了,我們也趕去峰頂,也好拜會一下萬妖山中認識的幾個老朋友。”沈謙笑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上峰,不過夫君,你能不能先不見我的師尊口阿?”夏紫凰美目流轉,有打起了鬼主意。

“為什么?”沈謙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

雖然沈謙說要參加招婿比武,但是他也不過說說而已,心里還真沒想著參加。在他看來,只要見到了夏星筠,將事情說明白,對方絕對不可能再舉行什么招婿的儀式。可是現在夏紫凰竟然讓他先不見她師尊,想法已經非常明顯了。

“夫君,如果你先見到我的師尊,將我們的事情說明白了,哪里還會有什么比武招婿,那樣可就不好玩了。”夏紫凰死死抱著沈謙的一只胳膊,臉上露出撒嬌的模樣,顯然是想讓沈謙答應為她比武招婿了。

“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沈謙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嘛,我就想這樣,就想看到你們這些男人為我爭風吃醋。”夏紫凰自得的說道。

“那好,我就為你爭風吃醋一把!”沈謙聽到夏紫凰的想法,淡淡笑了笑,答應了下來。

在沈謙看來,只要夏紫凰覺得高興,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還是可以去做的。想想自己出場的時候,眾位大乘期修士目瞪口呆的樣子,他自己都有些期待起來。

沈謙和夏紫凰架起遁光,風馳電掣般向著峰頂趕去,中間兩人又被人攔下來兩次,不過這幾次到不像遇到程權時那么麻煩,見到夏紫凰之后,只是詢問了兩句就放行了。很快,沈謙和夏紫凰就來到了峰頂之上。沈謙一看,峰頂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平臺,上面遍布著各種各樣的瓊臺玉宇,各種樓閣層疊不斷。

沈謙不禁感嘆,這大宗派的風采果真不凡,各種各樣的陣法蘊含在一石一水,一煙一霧之間,端的是變化萬端,奇妙無窮。看著山頂的風光,沈謙一時間不禁有些癡了。

“夫君,怎么樣,我們星墮峰的風光還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夏紫凰有些洋洋自得地問道。

“的確不錯,將來我們自己也弄出這么一片仙境一樣的地方,豈不更好?”沈謙看著星墮峰上的秀麗景色,倒是真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想法不錯,回去和馨兒姐姐商量一下,我們就開始著準備,就在雅閣藏布大峽谷布置!”夏紫凰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雅閣藏布大峽谷不行,至于到底在哪里布置,暫時就先保密,等到我們能夠去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在告訴你們!”沈謙笑著說道。

夏紫凰對沈謙所說的地方有些好奇,不過看到沈謙神秘的樣子,倒也沒有多問,她早就從天馨那里知道,沈謙的身上可是藏著一個她們誰都不知道的秘密的。

“夫君,我先安排你在峰頂住下來,我自己先去拜見師尊,呆會兒再來陪你,你呀就老實的呆著,等到招婿的時候再出現,我倒要看看那些老怪物們會是一副神秘表情。”夏紫凰一副十足的鬼精靈模樣。

“好,我也懶得多想,一切就你來安排好了。”沈謙在夏紫凰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夏紫凰給沈謙安排的是最高檔次精舍,這精舍都是尊貴的客人到來時住的,她并沒有將沈謙安排到自己的房間,若是她真的將沈謙安排到自己的閨房之中,恐怕星墮峰中立刻就會穿的沸沸揚揚的。等著給眾人一個驚喜的夏紫凰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出現。

夏紫凰在拜見了師尊夏星筠之后,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偷偷的溜進了沈謙的房間。會員打這是她事先就想好了的,要在沈謙這邊過夜。當然了,夏紫凰還是非常小心的,盡量不讓任何人發現。

對夏紫凰這種做法沈謙也只能很無奈的默認了,他原本還想等到晚上的時候偷偷溜進夏紫凰的房間,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不用那么做了。月光如水,蓮池溫軟,芙蓉在側,沈謙和夏紫凰自然免不了顛龍覆鳳一番。

就這樣,沈謙和夏紫凰幾日下來,倒也過得快活,不過這一日,有侍女前來將夏紫凰叫走了。夏紫凰跟著侍女來到師尊夏星筠的靜室,恭恭敬敬地走了進去。

夏紫凰首先看了一下夏星筠的臉色,她發現夏星筠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頗有些陰云密布的感覺。

“紫凰拜見師尊”夏紫凰看到夏星筠的臉色不好,更加小心翼翼起來,同時也在猜測著夏星筠心情不好的原因。

“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師尊嗎?”夏星筠沉著臉問道。

“師尊這是說哪里話,師尊對紫凰恩重如山,紫凰眼里怎么會沒有師尊呢?”夏紫凰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很可能沈謙的事情暴露了,否則的話,夏星筠也不可能突然這么問。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啊?”夏星筠沉聲問道。

“紫凰的確有事情瞞著師尊,不過這可不是對師尊不敬,而是想著到時候能夠給師尊一個驚喜。”夏紫凰更加確定夏星筠是知道了沈謙的事情,也就不再隱瞞。

“給我一個驚喜,我不讓你氣死就不錯了。為了給你選婿,我特意發帖,讓很多大乘期的老怪都將家族之中的年輕俊杰帶來,每一個都很優秀。可是現在你竟然自己帶回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合體初期修士,要不是程權告訴我,我可能現在還蒙在鼓里呢”

夏星筠使勁兒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說道。

夏紫凰一怔,她原本想著夏星筠可能已經知道了她帶回來的修士是沈謙,可是現在看來,她這位師尊不過就是聽信了程權的話,并不知道她帶回來修士的身份。想到這里,夏紫凰心中一樂,決定繼續隱瞞下去。

“我就知道,肯定是程權告的密,有機會看我不整死他”夏紫凰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么?”夏紫凰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如何能夠瞞得過夏星筠的耳朵。

“師尊,程權都快把我給煩死了,您替我教訓教訓他”夏紫凰上前一步,撒嬌地拉著夏星筠的胳膊。

“胡鬧”夏星筠有些憐愛的撫摸了一下夏紫凰的秀發,不過臉色卻好看了許多。

夏紫凰向著夏星筠的懷里靠了靠,對她而言,夏星筠既是師尊,又像是母親。

“不過程權也真是夠討厭的,竟然還想打你的主意,是得教訓一下,讓他知道癩蛤蟆是吃不上天鵝肉的。”夏星筠的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師尊太好了”夏紫凰大喜過望,她深知師尊的脾氣,夏星筠說話了,那程權肯定會有麻煩,想來,將來再也不敢纏著她了。想到這里,夏星筠心情不由得大好。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程權不行,你帶來的合體初期男修同樣配不上你,我可和你說明白了,比武招婿還要進行,你帶來的修士要是有能耐,大可以在擂臺上將你搶走,否則,此事免談。”

夏星筠不容置疑的說道。

“師尊,紫凰知道了,比武招婿的事情當然要照常進行了,紫凰自己也想看看熱鬧。”夏紫凰微笑著說道。

“哦,真的?”夏星筠原本以為夏紫凰肯定會大鬧一番,沒想到她這么痛快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是真的,若是我帶來的修士修為低淺,連擂臺比試都勝不了,那我還跟他干什么?”夏紫凰露出一縷神秘的微笑。

“那就好,我可和你說好了,前來參加擂臺招婿的背景都很強大,你要是做出什么讓我丟面子的事情,可別怪我不客氣。”夏星筠怎么看都覺得夏紫凰在進行著什么陰謀,不過卻沒有絲毫的證據,也只能口頭上警告一下了。

“放心,師尊。”夏紫凰再次露出一個鬼精靈勁兒十足的笑容。

夏紫凰又和夏星筠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等到夏紫凰離開,夏星筠房間的屏風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此人正是天駝山的大乘期修士蔣允。

“允哥,你覺得紫凰是不是再打什么鬼主意?”夏星筠看到蔣允,臉上露出一縷笑容。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以她的性格,還真是有可能,不過我對平之有信心。”蔣允微笑著說道。

“紫凰天賦驚人,現在已經達到了合體初期修為,而她現在年紀不過半百而已。論及天賦,雨晴恐怕都比不上她。我怕將紫凰嫁給平之之后,雨晴會吃虧啊”夏星筠有些擔憂地說道。

“你的意思我很清楚,不過你放心,天駝山最終肯定會是雨晴的,至于平之,將紫凰嫁給他也算是一種補償。”蔣允嘆息一聲。

起來,蔣允的感情經歷還真是有些復雜。想當初,蔣允娶了一名絕美的女修為妻,生下了蔣平之,不過那絕美的女修卻在一次外出中意外隕落。后來,蔣允和夏星筠一見鐘情,雖然結成道侶的消息并沒有外露,但是暗地里感情極為融洽,甚至誕下一女,也就是蔣雨晴了。

蔣允對蔣平之的母親感情不深,可是對夏星筠卻愛的極深,為了夏星筠,他甚至能夠做到不惜自己的性命。也正是因為蔣允對夏星筠懷有這樣的感情,所以對蔣雨晴才會無比的喜愛,也才有了讓蔣雨晴接掌天駝山的打算。

“你如果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雨晴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對她虧欠很多,絕對不想讓她受到絲毫的委屈。不過紫凰乃是我從小養大,感情也是極深,我還真不想讓她和雨晴成為冤家。”

夏星筠嘆息一聲。

在夏星筠的心里,蔣雨晴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比夏星筠要更重要一點,不過夏紫凰畢竟是從小跟隨在她身邊長大的,也非常心疼。

“好了,還是先不說這件事兒了,現在平之的修為雖然已經達到了合體后期,但是是使用丹藥才達到這種效果的,根基并不怎么牢固。其他幾個老怪的子弟也不好對付,恐怕想要擂臺取勝并不容易啊。”

蔣允臉上有些憂慮之色,很是擔心地說道。

“平之的修為雖然不太穩固,但是總算達到了合體后期境界,希望還是非常大的。”夏星筠心里其實并不想將夏紫凰嫁給蔣平之,以蔣平之的資質,想要突破到大乘期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是蔣允提出來的,她也不太好說什么,畢竟,蔣允是她摯愛的人。

“好了,我們就不說這些了,我們也好久未見了,干嘛總是為小輩心。”蔣允輕輕將夏星筠拉入自己的懷中。

又過了幾日,星墮峰上又來了幾位重量級的人物,而且還帶著家族的精心培養的修士,這一次他們到來不但是為了大陸爭霸,而且更重要的是想娶回星墮峰的小公主,被譽為青瀾大陸第一天才的夏紫凰。

夏紫凰不但天賦出眾,而且更是最有可能繼承星墮峰的人物,每一個強橫的世家對此女都垂涎三尺。再說了,夏紫凰乃是太古雷凰血脈,體內雷元有助于度過天劫,這一項yòu惑哪個合體期修士不覬覦。

沈謙倒是頗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風范,對外面的事情漠不關心。不過夏紫凰卻像個傳令兵,每一個有背景的世家子弟到來,她都要向沈謙通報一番,那神情里還透著得意,無疑是要告訴沈謙,本小姐可搶著呢,你能得到那是你的福分。

沈謙從夏紫凰的口中大體知道了此次參加擂臺搶親的幾個熱門人物,分別是天駝山的蔣平之,復州宇文世家宇文琦,青都龐氏龐天,紀元世家紀元量,盤氏家族盤桓,古氏家族古月,還有就是有瀚海散人之稱的大乘期修士裴都親子裴統。這些熱門人物每一個都有合體后期修為,而且因為有著深厚的傳承,大都身懷強橫神通,算得上是實力超群了。

除去這幾位,其余來搶親的還有許多,不過那些修士就只能算是襯托這些世家子弟光芒的綠葉了。幾乎所有人心里都很肯定,夏紫凰的夫君必定出自這些強橫的世家子弟。至于其他人想要chā,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過了幾日,各方諸侯終于齊聚星墮峰,比武搶親正式拉開了帷幕。星墮峰的峰頂有一處極為廣闊的廣場,名為觀星臺,比武搶親的擂臺就設在觀星臺上面。擂臺之下,一眾大乘期修士端坐不語,身后,他們帶來的家族子弟卻躍躍玉試,大有迫不及待的架勢。

沈謙躲在人群之中,冷眼旁觀,必然不會將區區幾個低階世家子弟放在眼里。別說是他們,今日的擂臺搶親就是他們的長輩出場替他們搶那也是有敗無勝。沈謙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清楚,進階到大乘期,并且將真皇神像煉化融入本體之后,他絕對有資格被成為真仙之下第一修士。若是催動紫霄電光,縱然是真仙降臨,沈謙都有信心與之一戰,更何況大乘期修士。

不過沈謙并不急于出,他倒也不介意這些世家子弟先在臺上表現一番,等到只剩下幾個爭奪冠軍的熱門人物他再出也不遲。

“天駝山蓋世,不知哪位道友肯上臺賜教”一道人影第一個沖上了擂臺,這名名為蓋世的合體初期修士身體高大威猛,宛如鐵塔一般,蓋世這個名字倒是和他有幾分契合度。

此人一上場,沈謙就是一怔,他了解到的天駝山的熱門人物可是蔣允之子蔣平之,現在竟然又有天駝山的修士出現,難道天駝山會自相競爭不成。

不過沈謙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回答他心中疑問的正是周圍觀戰之人的議論。他從這些人口中得知,蓋世上場并不是真的要和蔣平之搶奪夏紫凰,而是出清場,將一些小雜魚先清理掉,以便于真正的爭奪熱門安心的放互搏。

事實上,接下來的比試也正好驗證了沈謙的這種想法。蓋世的修為不過合體初期修為,雖然也是世家之人,神通不凡,但是還是很快就讓人打下了擂臺。蓋世落敗之后,其余世家也分別派出了清場之人,大約在進行了半日之后,一些小勢力和散修之流已經全部被清理完畢了。

可以說,現如今除了幾個爭奪熱門就是沈謙還沒有出了。不過沈謙卻也看得有些不耐煩了,這種比試剛開始看還有點意思,時間長了之后就變得沒有什么意思了。他甚至已經有出的沖動了,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天駝山蔣平之,不知哪位道友上臺賜教”一名身穿白衣,風度翩翩的修士飛身上臺,沖著臺下一抱拳。

“宇文世家宇文琦,領教一下蔣道友的神通”宇文世家此次前來的乃是另外一名嫡傳家族子弟宇文琦,比之其弟宇文諾,宇文琦的天賦算不得出色,但是宇文琦比宇文諾要年長的多,因此修為也強橫的多,已經達到了合體后期境界,倒也有搶親的資格了。

“那我們點到為止如何?”蔣平之非常客氣的笑問道。

“正該如此”宇文琦也笑著答道。

“天駝掌”蔣平之笑臉一肅,朝著宇文琦派出一個純白色的掌印,正是想當初蔣雨晴和蔣允都使用過的天駝山秘技天駝掌。

宇文琦臉上笑容不減,足下飄忽,他的身體卻變得一陣虛幻,如同幻影一般,鬼魅般橫移數丈,此步伐正是宇文世家的秘技之一凌虛步。想當初,沈謙和宇文諾斗法的時候,宇文諾也曾經使用過這步伐,不過和那時候宇文諾使出的凌虛步比起來,現在的宇文琦在此步伐上的造詣顯然更加深厚。

看到宇文琦躲開了自己的天駝掌,蔣平之絲毫都不覺得意外,他立刻變掌為指,一道犀利的純白色指影洞破虛空,直襲宇文琦。

宇文琦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再次使出凌虛步,身體再次幻化出一道幻影,躲開了犀利的天駝指。這一次,躲開天駝指之后,宇文琦沒有繼續等待蔣平之的進攻,他中靈光閃爍,一柄極品仙劍出現在掌中。

“一氣落仙劍”宇文琦大喝一聲,雪白色的極品飛劍上激射出一道雪白色的劍氣,這一道只是望一眼就覺得其犀利的直玉割破自己的靈魂一般。在雪白色的劍氣周圍,還有無數的銀色銘文閃爍不定,讓劍氣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這一氣落仙劍沈謙曾經看到宇文諾施展過兩次,著實是威能巨大,此時,宇文琦以合體后期修為使出來,威能更勝,瞬息之間,整個擂臺已經完全被雪白色的劍光所籠罩。

“來得好”看到宇文琦使出絕技,蔣平之大喝一聲。

隨著這聲大喝,蔣平之的掌中也出現了一柄極品仙劍,隨向著宇文琦揮出,一道劍影破空而出,和漫天的雪白色劍氣交織成一片。

“轟轟轟轟”激烈的碰撞聲宛如陣陣驚雷。

蔣平之所使用的極品仙劍名為青影劍,此劍能夠催動一項絕技,名為青燈劍影,不過此神通蔣平之并沒有修煉到極致,否則,不但劍影會出現,還會出現一盞青燈,劍影與燈火結合在一起,威能無窮。

不過蔣平之的青燈劍影雖然并沒有修煉到極處,同樣的,宇文琦的一氣落仙劍也未登巔峰,此時,兩項碰撞之下,竟然是不相上下的局面。

蔣平之的眼中爆射出道道寒光,宇文琦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雖然之前兩人有過點到為止的說法,但是那不過就是一句客套話,兩人顯然誰都沒有當真。此時,兩人已經決定各處絕技,使出決定勝負的一擊了。

“天駝劍”蔣平之沉聲低喝,只見他持仙劍,步伐玄奇,身體變得玄妙萬方,這步伐正是天駝山之絕技之一萬駝步。此步伐使出,身影會變得閃爍不定,像是千萬人存在,可是卻又像是僅僅只有一人。蔣平之中的仙劍向著宇文琦的方向揮了出去,并且接連揮出七劍。

“赤陽劍”蔣平之揮出第一劍的時候沉聲低喝,一道赤紅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以宇文琦身體為中心劃分先天八卦的兌位。

“橙龍劍”蔣平之揮出了第二劍,一道橙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離位。

“黃隕劍”蔣平之宛如御虛而立的真仙,揮出了第三劍,一道黃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震位。

“碧海劍”蔣平之揮出了第四劍,一道碧綠色的劍影飛出,先是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震位,然后沿著太極線游走,正好避開了白猿王,落在了巽位上。

“青玉劍”蔣平之揮出了第五劍,一道青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坎位。

“藍純劍”蔣平之揮出了第六劍,一道藍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艮位。

“紫雷劍”蔣平之揮出了第七件,一道紫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坤位。

七劍飛出,組成一個玄妙的陣法,這天駝劍已經不能僅僅稱之為劍術,而應該稱之為劍陣,七劍相輔相成,威能卻如長河疊浪,一劍快似一劍,一劍強似一劍。

蔣平之使出的天駝劍與當日蔣允所使出天駝劍如出一轍,不過論及威能,卻不可同日而語。當日,蔣允使用天駝劍的時候,每一道劍影都神妙萬方,擁有毀天滅地般的威能,而現在,蔣平之使出的天駝劍卻有其形而無其神,威能差了何止百倍。不過縱然如此,蔣平之的天駝劍還是擁有極大威能的,他雖不是蔣允,對面凌空站立的也不是萬妖山中的白猿王。

同為世家子弟,宇文琦對天駝劍這項天駝山秘技自然不會陌生,就在蔣平之使出天駝劍的瞬間,他也開始催動了宇文世家的絕頂神通。

“神劍化形”宇文琦中的仙劍光影一閃,陡然分成黃藍青白四柄上品仙劍。

宇文琦中的極品仙劍名為藏煌劍,乃是仿照宇文伐中的神器唐煌劍所造,也可以拆分為四柄,只是等級是上品仙劍,而不是極品仙劍。

宇文琦看到這黃藍青白四柄仙劍之后,臉色重新浮現出濃濃的自信,他毫不猶豫地向著四柄極品仙劍虛抓一下,隨著他訣的變動,四柄飛劍滴溜溜一轉,周圍騰起一陣各色霞光之后,四柄仙劍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了蔣平之周圍,并且隱隱布成劍陣的模樣飛動不止。

“四劍誅仙”宇文琦沉聲低喝,黃藍青白四柄飛劍頓時變得光彩奪目,飛行的軌跡也變得玄妙異常起來。

“斬”宇文伐向著蔣平之的方向一點,頓時黃藍青白四柄極品仙劍上霞光映天,無限的誅仙劍意從四面八方向著被困于劍陣中間的蔣平之絞殺而去。

這四劍誅仙劍陣威能極為強橫,不過宇文琦因為沒有達到大乘期修為,沒有掌控規則的強橫實力,所以誅仙劍意根本不能和宇文伐使出的四劍誅仙劍陣相提并論。想當初,宇文伐使出的四劍誅仙劍陣每一道劍意之中都蘊含了空間元素和時間元素,有隱隱影響大道運轉的強橫威能,而現在,宇文琦使出的四劍誅仙劍陣雖也蘊含劍意,但是劍意之中卻并未蘊含時間元素和空間元素,至于影響達到運轉,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宇文琦和蔣平之各出絕技,而且還是針對對方,傷人卻不能衛己的絕技。兩人身上早就已經將所有強橫的防御性法寶完全祭出了,兩人都非常清楚,是勝是敗,就在誰能堅持更長的時間了。

在各色光華之下,無論是宇文琦還是蔣平之,都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他們的防御性法寶的威能雖強,但是卻也無法阻擋對方強橫的絕技。眼看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蔣平之陡然發生一聲大喝,一口精血噴出,落在掌中仙劍之上。

“七劍歸元,乾劍始出”蔣平之本不欲祭出乾劍,因為以他的修為,祭出乾劍會讓壓力倍增,不過看目前的形勢,想要戰勝對方也只能奮力一搏了。

七道劍影循環往復的旋轉起來。在揮出劍影的時候,七劍分別占據了先天八卦的七個位置,獨獨缺少了乾位,也就是沒有乾劍。不過此時隨著蔣平之訣變幻,乾劍終于出現了,七道劍影若聚若分,聚則七劍歸于乾位,是為乾劍,分則七劍歸位,是為兌劍、離劍、震劍、巽劍、坎劍、艮劍和坤劍。

天駝劍陣隨著乾劍出現,爆發出了強大的威能,無邊的鋒銳劍氣向著劍陣中心的宇文琦絞殺而去。

“轟轟轟轟”劇烈的碰撞聲,空間被撕裂的聲音,怒吼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說起實力,宇文琦和蔣平之應該在伯仲之間,不過論及神通,最終還是天駝山的天駝劍略勝一籌,因此,強橫的碰撞之后,顯現出了宇文琦狼狽的身影,他接連噴出幾口鮮血,倒在了地上。和宇文琦相比,蔣平之要稍微好上一些,不過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胸前被鮮血浸染,顯然也受到了重創。不過蔣平之的臉上卻帶著一縷笑容,不管怎么說,他還是擊敗了宇文琦這名勁敵。

沈謙在臺下冷眼旁觀,暗自搖頭,這蔣平之也不過年歲比宇文琦打上一些,修為更加渾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誰勝誰敗還是兩說之事。不過現在他雖然取勝,也受到了重創,接下來應該很容易就會被其他人擊敗,沒有搶親的機會了。

不過這只是沈謙的想法,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頗有點目瞪口呆。因為他發現各大世家竟然允許蔣平之下臺休息,另外的兩名世家子弟先上臺決出勝負,上臺之人乃是青都龐氏的龐天和盤江大陸盤氏的盤桓。

沈謙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幾大世家雖然說是擂臺搶親,但是私底下恐怕早就達成了某種協議,采用了抽簽的方式進行比試,否則的話,蔣平之應該繼續出才對。想到這里,沈謙就是冷笑,若是沒有他沈謙,這些世家的想法還真的可能實現,不過現在他要搶親,那就什么陰謀詭計都變得沒有作用了。

擂臺上,龐天和盤桓已經擺開架勢,開始爭斗起來。兩人的實力也在伯仲之間,不過比之天駝山的蔣平之和宇文世家的宇文琦卻要差上一些。不過這兩人爭斗起來倒也是光影彌漫,頗為精彩。沈謙靜靜的觀賞著這場劇烈的爭斗,想象著自己出的時候那些老家伙不可思議的眼神,覺得都有些迫不及待。

因為龐天和盤桓的實力在伯仲之間的緣故,這場比試比之蔣平之和宇文琦之間的爭斗更加慘烈一些,最終,盤桓以微弱的優勢取得了勝利。不過他付出的代價也是極為慘重,在戰勝了對之后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沈謙本想早點上場,結束這場無謂的爭斗,不過想了想后卻放棄了這種想法,這些世家子弟雖然修為不夠,但是各種各樣的絕技卻層出不窮,能夠見識一番世家絕學的機會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得到的,他正好可以見識一番。

當然了,沈謙的這番想法若是讓那些世家的老家伙們知道了,肯定會氣的吐血。自己家族的子弟在那里拼命爭斗,最終卻得不到絲毫的回報,反而讓人窺得家族絕技,這是他們很難忍受的。

盤桓取勝之后,被人抬下去療傷去了。接下來出場的是紀元世家的紀元量和盤江大陸古氏家族的古月。說起來,在各個大陸的各個家族之中,最為神秘,存在時間也最為悠長的就是紀元大陸。縱然是天駝山星墮峰這樣青瀾大陸強橫無匹的宗族勢力,也不敢妄言能夠搶過紀元世家。在眾多的世家眼中,紀元世家是一個超脫的存在。別看平時諸多世家平等相處,但是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卻無人敢質疑紀元世家,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紀元世家的底蘊,沒有人能夠摸透的身后底蘊。

沈謙也覺得紀元世家非常神秘,這樣一個神秘的家族的存在讓他極為好奇,也非常想見識一下紀元世家真正的秘技神通。想當初,沈謙與紀元真辰也爭斗過,不過相比于眼前的紀元量,紀元真辰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紀元量才是真正的獲得紀元世家傳承的人物。

紀元量也是一名驚采絕艷的絕代天才,他今年不過百歲之齡,已然進階到合體期巔峰境界,這種天賦,比之夏紫凰也是絲毫不遜色。紀元量的師尊是紀元麟,可謂深得紀元麟的傳承。

和紀元世家比起來,盤江大陸的古氏家族要遜色一籌,不過也是略微遜色而已。在盤江大陸,有兩大家族,最為龐大的是盤氏家族,其次就是古氏家族。古氏家族存在的時間也極為悠長,雖然比不上紀元世家,但是卻也能排在第二位。古氏家族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每隔數代,就會出現一名光彩奪目,映照天下的絕頂天才,不過古氏的每一位天才卻都無一例外,會在天劫中隕落,沒有哪一個能夠最終進階到大乘期。

古月正是古氏家族這一代出現的絕頂天才。這一次,古氏家族之所以想要搶親,不是因為覬覦星墮峰的龐大產業,而是為了讓古月得到夏紫凰體內的精粹雷元,以應對即將出現的天劫。若是讓他們知道,夏紫凰體內的精純雷元已經被沈謙給占為己有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紀元量和古月的爭斗很快就拉開了序幕,不得不說,兩人的神通在眾人之中堪稱決定,無論是紀元量還是古月,都不是蔣平之宇文琦之流所能相比。尤其是古月,沈謙甚至都有些驚嘆此人的天賦,各種神通秘技在他中仿佛活過來一般,像是為他量身打造,雖然還有些生疏的模樣,但是卻也已經深得精髓。

面對對方如潮的攻擊,紀元量是絲毫都不示弱。紀元世家的強橫在這一刻被紀元量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各種各樣讓人為之驚嘆的神通將比試推向了,縱然是臺下的諸多大乘期修士,也露出驚嘆之色。

最終,古氏家族的古月憑借著幾乎逆天般的實力取得了勝利。其實,沈謙不知道的是,古氏家族的絕代天才之所以不能進階到大乘期,就是因為這些天才都會經歷他所經歷過的七彩仙雷,在七彩仙雷之下只能有隕落這一條路。古往今來,無數道光彩奪目的身影都隕落在這種強橫的天劫之下,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沈謙,也只有他,方才成功的度過了七彩雷劫,成為逃出升天的逆天存在。

不過縱然是沈謙,也對七彩仙雷的強橫心有余悸。他甚至都有些不太確定,如果重來一次的話,自己能不能有那樣的好運,能夠成功的度過雷劫。

古月雖然最終取得了勝利,但是也并不輕松,他也已經渾身是傷,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紀元量的眼中露出遺憾之色,不過卻也輸得心服口服,縱然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古月的強大,被這般強大的修士擊敗也算不得什么憾事了。

接下來出場的是瀚海散人裴都的兒子裴統,在抽簽的過程中,裴統這一輪輪空,在眾人的眼里的,裴統是極為幸運的。不過現在可是擂臺比試,縱然輪空裴統也是要上臺表現一番的。畢竟,縱然是作假,縱然是明目張膽的作假,也還是要披上一層虛偽的外衣的。

只見裴統緩步走上擂臺,向著臺下拱了拱。

“散修裴統,不知哪位道友肯出場賜教”裴統微笑著說道。

他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喜色,裴統是極為狂傲之人,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足夠的信心,因此,別人都想輪空的機會在他這里反而變成了遺憾,他倒是真的希望能夠殺出個程咬金來,也好讓自己展示一下強橫的實力,不讓前面的幾位給看扁了。

“沒有人上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遺憾了”裴統嘆息一聲,看向臺下眾多觀看之人的眼神中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裴統跟隨瀚海散人裴都修行,自負足以在年輕一代中拔得頭籌,也正是這種自負的心態,讓他不想占別的修士的便宜。

“哈哈哈哈,既然裴道友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那沈某不妨陪道友過上幾招”沈謙身影一動,下一刻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擂臺之上,一臉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裴統。

沈謙覺得是出的時候了,他出不但是為了搶親,還為了展現出逆天般的強橫實力,以震懾群雄。

沈謙的身影陡然出現在擂臺之上,讓臺下的眾多大乘期修士驚愕非常,不過裴統倒是有些驚喜,他正為了找不到一名對而發愁呢,現在沈謙送上門來,正好可以展示一番自己的實力了,也好不讓前面那些眼高于頂的世家子弟給看扁了。

裴統抱著這樣的心思,不過臺下的諸位大乘期修士可不抱著這樣的心思。當他們看到沈謙的真容之后,無一不是大驚失色。紀元麟、蔣允、夏星筠、盤鈞、古船、宇文伐無一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萬妖山中沈謙那逆天的身影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烙進了他們的心里,看到沈謙出現,他們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想當初將三大妖王輕松抹殺的存在竟然會參加這樣的比武招親的活動,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在這些大乘期修士的眼中,早就已經將沈謙列入了他們的行列,甚至比他們更加高一級的行列之中。在他們心中,大乘期修士都是有自己尊嚴的,最起碼,他們就做不出出搶親之事。

若是還有一名大乘期修士比較鎮定的話,那就是瀚海散人裴都了,裴都沒有去過萬妖山,自然也認不得沈謙,看到一名合體期巔峰修士出現在臺上,讓這些大乘期修士紛紛動容,倒也只是比較好奇而已。

沈謙上臺的時候就有所考慮,如果直接展示出大乘期修為,那恐怕就直接將這些合體期修士嚇退了,想到臺下的大乘期修士們并不是知道他突破境界的事情,于是就將修為壓制在了從萬妖山出來的時候的模樣。

“不知沈道友前來星墮峰所謂何事?”夏星筠強笑著問道。

“夏道友說笑了,我站在這擂臺上當然是為了搶親了,難道還為了別的不成?”沈謙也笑著說道。

“我想沈道友是說笑了,以閣下的尊貴身份,如何能夠參加這樣的儀式?”夏星筠本能覺得此事不能善了,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怎么?夏道友難道覺得,與沈某結親會墮了你們星墮峰的威名嗎?”沈謙臉色一沉,沉聲問道。

“沈道友誤會了,夏某絕無此念,若是沈道友看上了紫凰,那是紫凰的福分,只是道友已經有了道侶,想來應該不會打紫凰的主意了?”夏星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了,若是真的惹惱了沈謙,那星墮峰還不得讓對方給鬧的天翻地覆。

“我的確有道侶,可是誰規定一名修士只能擁有一名道侶,既然我看中了夏紫凰,那就絕對不會讓給他人。”沈謙不容置疑地說道。

“呵呵,沈道友所言甚是,若是道友早提出來,我想夏道友也不會舉行什么比武招親了,不過現在比武招親已經開始了,道友不妨等招親結束之后再談此事如何?”蔣允看到沈謙橫插進來,就知道,事情已經變得非常麻煩,現如今,也只能先將穩住沈謙,將比武招親完成再說了。

對于各大勢力來說,如果被人攪了局,那無疑將會淪為修行界的笑柄,真是如此的話,他們這些大乘期修士臉上卻也無光。

臺下的夏紫凰看到沈謙現身,看到諸多大乘期修士驚訝莫名的樣子,心里早就已經樂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不過她卻也還有一些分寸,知道不能當眾笑出聲來,否則以她師尊對她的了解,恐怕一眼就能看穿她導演的這出好戲。

“蔣道友所言甚是,不過沈某就是為了招親而來,絕不會主動走下擂臺,諸位世家子弟若是覺得能夠勝得了在下那就出切磋切磋,若是沒有把握,不妨放棄為好。”沈謙微笑著說道。

臺下的瀚海散人看到沈謙強勢的態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倒是沒有從沈謙身上看出沈某特別的地方,不過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可沒有一個吃素的主,既然對沈謙這般客氣,想來不是對方有什么特異之處,就是有什么強橫的依仗了。

瀚海散人并不是莽撞之人,在不了解情況的形勢下,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一句話都不說。他決定還是先探明了形勢再說,否則萬一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那可就是滔天大禍了。

夏星筠等人剛開始看到沈謙站在擂臺上還有些疑惑,不過當他們看到對方合體期巔峰的修為之后,卻有恍然大悟了。他們認為沈謙所看重的應該是夏紫凰身上的雷元,對于一位即將度劫的修士來說,這雷元是無法抵御的誘惑。夏星筠和身旁的蔣允對望一眼,互相搖了搖頭。若是其他的事情還好辦,要是沈謙真的是為了夏紫凰身上的雷元而來,那想要讓他退出可就幾乎沒有可能了。的確,正如沈謙所言,對于一名修士而言,尤其是對于一名強橫無比的修士而言,擁有兩名道侶的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這些大乘期修士還在猶豫不決,不過臺上的裴統卻有些不耐煩起來,在裴統看來,沈謙的背后應該有什么強橫的背景,否則也不可能讓這些大乘期修士對他這般態度。不過裴統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對方的背景而怯懦,他反而更加想擊敗對方,以此來確立自己的地位。

“沈道友是,在下裴統,領教閣下的神通”裴統向著沈謙拱了拱。

“夏道友,既然裴道友相邀,那沈某就要出了,不過今天的比試也不用那么麻煩了,讓你們各個世家的家族弟子一起上來,沈某只出一招,一招之后,如果他們有一人未敗,沈某立刻退出。”沈謙沒有理會裴統,反而向擂臺下的夏星筠說道。

“沈道友不必如此,既是比試,那沈道友斷沒有只出一招的道理,這樣,他們就聯和沈道友切磋一下,還請道友下留情。”臺下的大乘期修士除了瀚海散人裴都之外,沒有人因為沈謙那句只出一招而覺得欣喜。

只出一招,那意味著對方將會出殺招,以沈謙的強橫,若是全力出,這些不過合體后期的家族子弟們又如何能夠生還。所以,在眾位大乘期修士眼里,沈謙還不如多出幾招為妙。

瀚海散人站在一旁還是沒有說話,他雖然感覺夏星筠等人有些對沈謙太過忍讓了,但是也只是在心里有些想法,并沒有表現出來,他倒也想看一看,沈謙是如何憑借一人之力,對抗數名合體后期修士的。

蔣平之等人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家族大乘期修士的命令卻不敢不聽,最終還是乖乖的站到了臺上。這一刻,那些家族子弟落敗的大乘期修士反而有些慶幸起來,他們覺得失敗也未嘗不是幸福。

和其他的大乘期修士比起來,夏星筠的心情有些復雜,將夏紫凰嫁給沈謙是她之前沒有想過的事情,不過若是沈謙真心對待夏星筠,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要知道,沈謙比起其他的家族子弟可強的多了。

沈謙身體緩緩的漂浮起來,凌空站立,背負雙,冷眼看著已經走上臺的蔣平之、古月、盤桓和裴統,這些修士已經根本讓他重視不起來了。蔣平之三名受傷的修士各自取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很快,他們的氣息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就在沈謙背負雙,凌空站立,還沒有出的打算的事情,四名世家修士搶先出了,他們配合之下,倒是展示出了一番不俗的氣象,各種各樣的光華宛如彗星隕落般向著沈謙砸了過去。

沈謙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空中,就仿佛那些攻擊的目標不是他一樣。

“轟”轟然炸響中,所有的攻擊都準確的落在了沈謙毫無防御的身上。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沈謙會一動不動的任由攻擊落在深桑。站在擂臺上的幾名家族子弟更是有種不可思議的神態。不過在硝煙散盡之后,當他們看到沈謙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站在空中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驚駭之色。

臺下的眾多大乘期修士的身體都顫抖起來,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任由這般強橫的攻擊落在身上,若是真想沈謙這樣,承受這般強橫的攻擊,縱然不隕落也要受到重創。可是看沈謙的樣子,剛才的攻擊就像是給他撓癢癢一樣,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你們的攻擊只有這種程度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是在太讓我失望了。”沈謙搖了搖頭。

那些世家子弟臉色一紅,再次向著沈謙發動了攻擊,這一次和第一次不同,這一次的攻擊四人都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可是在光華散盡之后,他們驚駭的發現,沈謙依舊一臉淡然的站在空中,甚至身上的衣衫都沒有絲毫的破損。

“前段時間,沈某度過了天劫,最終進階大乘,而且還成功的練成了一項神通,名為神魂不滅體,今日,沈某正好試試這神魂不滅體的威能。”沈謙扭頭向著臺下的大乘期修士們笑道。

隨后,沈謙的修為開始攀升,變得越來越強橫,龐大的靈識更是將整個星墮峰都完全覆蓋,一股魂體結合的強橫威壓沖天而起,縱然是大乘期修士在這股強橫的威壓下也只能顫抖驚懼。

感受到這股強橫到極點,沖天而起的威壓,臺下的大乘期修士全都勃然變色。會員打本來,瀚海散人裴都還覺得其余大乘期修士有些大驚小怪了,可是當親身感受到這股威猛絕倫的威壓的時候內心就只剩下震撼了。

臺上的四人早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終于明白沈謙為什么讓臺下的大乘期修士忌憚非常了,對面看似普通尋常的男修可一點都不尋常,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人物。

無論是夏星筠還是蔣允,又或是宇文伐或者裴都,在宛如天崩一般的強橫威勢面前也只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他們的身體都有些動彈不得。看著臺上已經突破到大乘期的沈謙,他們的心情真是無比的復雜。沈謙作為一名天才,比妖孽還妖孽的天才,從真正意義上顛覆了夏星筠蔣允等人對于天才的定義,“沈道友下留情”瀚海散人有些無力的喊了一聲,裴統可是他的親子,愛逾生命的親子,他絕對不想失去這個兒子。

“哼”沈謙冷冷的瞥了一眼臺下的諸位大乘期修士,隨向著四名被禁錮在原地的合體期修士一劃。

一股神秘的力量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在空間中劃過,四名合體期修士幾乎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然后倒在了地上。沈謙之所以參加這次比武搶親,一是為了滿足夏紫凰的愿望,二是為了立威,讓這些大乘期修士們對他產生足夠的敬畏之情。要知道,這里出現的大乘期修士可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只要實力獲得了他們的認可,今后無論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會比較方便一些。

沈謙釋放出的威壓緩緩地消失不見了,在場的大乘期修士連忙上臺查看昏迷倒地的四人,發現他們沒有事情之后方才大大地松了口氣。這些大乘期修士全都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沈謙,要知道,剛才沈謙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在眾人的心中,甚至強大到了可以媲美真仙的程度。

“多謝沈道友下留情,想不到短短時間,沈道友就能度過天劫,進階大乘。”夏星筠首先向著沈謙拱了拱,臉上露出一縷笑容。

從心底來說,蔣允是不希望沈謙這樣的逆天存在出現的,因為這會讓他自己這位大乘期修士變得黯然失色,而且還多了一個讓他深為忌憚的人物。不過蔣允卻也有些慶幸,他和沈謙的關系還算不錯,而且根據他的觀察,蔣雨晴與沈謙的關系也很不錯,這種狀況或許可以讓他獲得沈謙的友情。

和蔣允的心情一樣,夏星筠心中也存了幾分交好沈謙的想法。在夏星筠看來,夏紫凰已經是沈謙的了,任何人再也不可能插,也不敢插。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想的更多的就是此事所帶來的利弊。仔細思考之后,夏星筠發現,和沈謙結親竟然有百利而無一害。想到有了這么一個強大的外援,她的心里就興奮不已。

其余的眾位大乘期也都神色復雜地看著沈謙,宇文伐和沈謙的關系也還算不錯,不過看到沈謙強橫的修為之后,宇文伐卻隱隱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其實這是一種非常容易理解的感覺,試想一想,自己苦修數千年甚至上萬年方才達到的境界別人卻在短短二十余載就達到了,這種強烈的差異有豈會沒有不舒服,嫉妒的感覺。不過宇文伐和沈謙的關系畢竟還算不錯,這種嫉妒不舒服的感覺并不是特別強烈。

和宇文伐比起來,其余的幾位,像是紀元世家的紀元麟、盤氏家族的盤鈞、古氏家族的古船、瀚海散人裴都心境可就沒有那么好了,他們看著比皓月還要光輝四射的沈謙,只覺得心里煩悶異常,嫉妒,羨慕,忌憚,種種復雜的感情讓這些大乘期修士們心中泛起了劇烈的波瀾。他們都恨不得沈謙的一身修為突然落到自己的身上,也能當一回逆天的存在。

還有一位大乘期修士,和其余的大乘期修士的心境都不同,這位就是龐氏家族的龐烈了。本來,龐烈對沈謙已經萬分忌憚了,可是他還抱著希望,因為橫亙于合體期修士和大乘期修士之間的乃是強大的天劫,而且修士的修為越高,天劫的威能就越大。原本,在龐烈看來,沈謙雖然光彩奪目,但是天劫也會隨之變得強橫無比,甚至會直接降下七彩雷劫,將沈謙毀滅。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沈謙竟然在眾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度過了雷劫,變得足夠強大,以至于他們任何人都無法與之抗衡的地步。

現在的龐烈早就已經沒有了和沈謙作對的想法,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沈謙可能會找他的麻煩,按照他的想法,如果他是沈謙的話,也一定不會放的。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龐烈有些驚懼,身體不自覺地向后縮了縮。盡管他非常清楚,以沈謙的靈識不可能發現不了他,但是還是做出了這種本能的反應。

“夏道友,沈某此來乃是為了和星墮峰結親而來,現在,你也算是長輩了,在下有什么魯莽之處,還請夏道友多多包涵。”沈謙非常客氣地說道。

在沈謙看來,實在是有必要捧一捧夏紫凰的這位師尊,這樣的話定然會讓頗為尊敬師長的夏紫凰感到榮耀。

“紫凰能夠進入沈道友的法眼那是她的榮幸,希望道友今后好好待紫凰,不要讓她受什么委屈。”夏星筠的心情有些復雜,她身為強橫無比的大乘期修士,夏紫凰又有青瀾大陸第一天才的稱號,堪稱完美。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夏星筠嫁給別人之后還要和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可是現在卻又不得不妥協了,畢竟,沈謙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她們星墮峰也不敢阻撓的地步。

不過盡管如此,夏星筠心里還是想要夏紫凰過得好一些,不用受到其他女人的欺負,因此不免向沈謙叮囑一番。

“放心不會有人欺負紫凰的。”沈謙保證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謙還真是有些心虛,天馨在他面前一向比較強勢,也確實是該稍微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否則,自己的其他女人都被她給壓制的死死的,今后丈夫的尊嚴往何處擺。

“有了道友的這句保證,我就放心了。”夏星筠點了點頭,很放心的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沈謙乃是擁有強橫修為的絕世強者,無論在家里還是家外,都應該是霸道異常,說一不二的主,因此,對沈謙的話絲毫都不懷疑。

“沈道友,這一次前來青瀾大陸不妨多玩些日子,這樣,不如到我們天駝山去轉轉,雨晴可經常在我的面前提起道友啊”蔣允在一旁也插話道。

“多謝蔣道友的好意了,這一次前來青瀾大陸乃是為了紫凰之事,至于能呆多久沈某也不確定,這樣,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去天駝山叨擾,只是,到時候還請蔣道友不要厭煩才是。”沈謙也笑著說道。

“怎么會厭煩呢,沈道友這樣的貴客可是請都請不到的,到時候,蔣某定然掃花以待。”蔣允呵呵一笑,他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地老狐貍了,知道沈謙這句話算是變相的拒絕了,否則,如果想答應的話,就不會拐彎抹角,而是直接答應下來了。

“沈道友,我聽說想當初道友還是從我們宇文世家的傳送陣返回的紀元大陸,不知可有此事?”宇文伐也無話找話的問道。

“不錯,的確有此事,當時宇文諾宇文道友可是幫了在下不小的忙,而且我們還相互切磋了一番呢”沈謙知道,宇文伐這句話不過是為了和他攀交情而已。

“那都是諾兒無禮了,以沈道友的逆天修為,他也敢挑戰,真可謂不知天高地厚了。”宇文伐感嘆一聲,他可是聽宇文諾說了,當時沈謙從傳送陣會紀元大陸的時候,可是不過只有洞虛初期修為,想不到短短幾年,沈謙已經連跨兩階,進階大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當時和宇文道友切磋的時候沈某雖修為尚淺,卻也切實感受到了宇文世家諸多絕學的博大精深。”沈謙想起一氣落仙劍,四劍誅仙劍陣等宇文世家的絕學,這句話說的都也不完全是客氣話。

“慚愧,和沈道友的絕世神通相比,家族陋技實在不值一提”宇文伐老臉一紅,縱然他對家族絕技極為自信,此刻也不免在沈謙面前露出慚愧之色,畢竟,沈謙實在太強大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必在這里相互推崇了,這里可是星墮峰,是我的地盤,都得聽我的才行。”夏星筠笑著招呼一聲。

“哦?不知夏道友想要如何招待我們這些貴客啊?”蔣允開玩笑的說道。

“別的不敢說,我們星墮峰的靈茶可是青瀾大陸一絕,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夏星筠笑道。

眾位大乘期修士眼睛都是一亮,跟隨著夏星筠進入一座專門的茶室,飲茶去了。

其實,這些大乘期修士前來星墮峰比武招婿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更加重要的還是大陸爭霸。顧名思義,就是要在三個大陸中間分出勝負,比出高低來。當然了,這種比試他們這些大乘期修士是不出的。

原本,眾位大乘期修士商議,從各自大陸找出一批年齡在百歲之下的修士參加比試,以決定三大陸之間的名次。可是現在情況有了非常大的變化,原來,縱然有修士的修為逆天到了極點,也不過只能在百歲之前達到合體期罷了,至于大乘期,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可是現在好了,有了沈謙這個逆天的存在,所以,眾位大乘期修士不約而同在原來的條件上加了一條,禁制任何大乘期出,也就是等同于變相的禁制了沈謙出。

沈謙里端著一杯靈茶,喝的不亦樂乎。

“不錯,真是決定的靈茶,我那里的靈茶和這個比起來,可真是差得遠了”沈謙見眾位大乘期達成共識后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有一打岔道。

“如果沈道友喜歡的話,臨走可以帶上一些”夏星筠微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沈謙雖說是為了打岔方才稱贊這里的靈茶,但是說的倒也不是假話,星墮峰的靈茶比起他以前喝過的任何一種靈茶都要好的多,他還真打著和夏星筠討要的打算,現在夏星筠主動提出來了,自然也樂的接受。

在沈謙的眼里,現在夏星筠也已經不是什么外人了,有了夏紫凰這一重關系,夏星筠也算是他的長輩了,有些便宜不占還顯得生分了。

“哎,我說夏道友,是不是我們臨走的時候也給我們每人帶上一些?”蔣允笑著問道。

“想得美,你以為我們星墮峰的靈茶是大白菜呢,說帶就帶,我給沈道友帶上一些就當是我們星墮峰給紫凰的嫁妝了,至于你們,想都別想。”夏星筠的語氣格外的堅決。

其實,蔣允說這話也不過是為了調節氣氛。或許,其他人想要點星墮峰的靈茶不容易,可是他和夏星筠是什么關系,每年,夏星筠都會主動送上不少靈茶,可以說,蔣允喝的星墮峰的靈茶數量不見得比夏星筠本人多。

坐在夏星筠旁邊的夏紫凰聽了師尊的話,頓死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卻也顯得更加嬌艷了幾分。夏紫凰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垂著頭,不過心里卻是甜滋滋的,畢竟,有一個比較強橫的娘家會讓自己有足夠的安全感。

“看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是真的沒什么面子了,今后還得請沈道友多多照顧了。”蔣允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說蔣允開玩笑,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像是在開玩笑,說他認真,是因為以沈謙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倒也的確能夠照顧他們天駝山幾分了。在當今的修行界,有資格照顧他們天駝山的,恐怕也就沈謙一人而已,就連擁有三大陸第一世家稱號的紀元世家恐怕都未必能有這樣的資格。

“蔣道友說笑了,沈某何德何能,能受到如此推崇,在下年紀尚輕,今后還要請各位前輩多多照顧才是。”沈謙絲毫不理會蔣允話語間想要討好他的意思,只當那是一句客套話。

蔣允看了看沈謙古井無波的臉,不由得暗暗地嘆了口氣,想要和眼前這位天賦逆天,修為通天的人物搭上關系,顯然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沈道友,不知你可知道大陸爭霸會提前一年舉行?”就在沈謙和蔣允客套的時候,紀元麟突然插了進來。

“大陸爭霸提前了嗎?我還真是不太清楚。”沈謙一怔,他原本以為大陸爭霸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舉行,可是聽紀元麟的意思,竟然不是這么回事兒。

不僅僅沈謙有些意外,就連夏紫凰也有些意外,她和沈謙一樣,也以為爭霸大會是如期舉行的。

“按說是明年舉行的,之所以定在今年是因為一件大事”紀元麟慢條斯理地說道。

原本各懷心思的諸位大乘期修士聽了紀元麟的話,眾位大乘期修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不過很快就都想到了什么,都把目光投到了沈謙的身上,臉上紛紛露出了喜色,仿佛發現了寶貝一樣的興奮。

“不知是什么大事兒,竟然讓這樣的盛會都提前了一年”沈謙有些不解的問道,他本能的感覺到,這定然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否則,也不可能被在場眾位大乘期修士如此看中了。

“我們之所以將大陸爭霸的時間提前,是想事先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應對明年的大劫”說到大劫二字的時候,紀元麟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可見,他對這所謂的大劫畏懼之深。

“什么大劫能夠難得住眾位?”沈謙這一下子是真的吃驚了,若是一兩位大乘期修士被大劫難住也就罷了,可是三個大陸最頂尖的大乘期修士聚在一起,竟然都還為所謂的大劫擔憂,這就讓沈謙都感到震撼了。

“沈道友可曾聽說過三大陸第一險地兇龍海?”紀元麟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強烈畏懼之色。

“聽說過一些傳聞,不過具體的情況了解的并不是特別清楚。”沈謙心頭一震,在這個世界上,妖獸的形態可謂千奇百怪,很難評判一種妖獸是否強大,但是有一種卻是例外,那就是龍,只要是有妖獸被冠以龍這種稱號,那就絕對不是易于之輩。

紀元麟提到了兇龍二字,可見,這兇龍海中應該存在著一種被冠以兇龍的絕世妖獸,這妖獸的生存時間可能會非常的漫長,甚至從太古時期一直存在至今都是有可能的。

“你才剛剛進階到大乘期,不清楚也很正常。三大陸地形復雜,大多數地域離得很遠,但是有一處地方卻是三大陸離彼此很近的地域,這片地域就是兇龍海。兇龍海被三大陸共同懷抱,就像是內陸海一樣,因為海中生存著一條無比強大的兇龍,所以這才冠以兇龍海的名字。”紀元麟細細地為沈謙講解著兇龍海的情況。

從紀元麟那里沈謙能夠非常清楚的了解到兇龍海的情況,這海中的兇龍并不是自愿呆在其中的,而是被人為的封印在了其中。整片海水和天空連成一片,形成強橫無比的千年輪回大陣,將這絕世兇龍牢牢的困在海中。不過這陣法卻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每隔千年,就要重新加固陣法,否則,定然會讓兇龍有機可乘。一旦這頭絕世兇龍真的逃出兇龍海,那恐怕三大陸都要面臨著血雨腥風的下場了。

要說加持陣法也并不是特別困難,若是一般的陣法,大可以隨意加持。可是這千年輪回陣法卻有一個極大的隱患,那就是這陣法原本乃是防御陣法,想要加持,就必須從內部進行,可是一旦進入陣法內部,可就是直接面對兇龍這樣的天地真靈了,這可是足以媲美真仙的存在,數萬年歲月里,為了加持陣法,有無數的大乘期修士隕落,縱然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也是如此,畢竟,真靈的強大那可是遠超大乘期修士的。

其實,眾位大乘期修士提前聚在一起,主要還是在討論這件大事兒,所謂的大陸爭霸只不過就是一個幌子而已,誰也不會真的通過這些低階修士的實力來評判一個大陸的真正實力。他們心中真正擔憂的是那頭兇龍,在場的眾人誰也不想放任那家伙跑出來,否則,不將三個大陸鬧的天翻地覆才怪。

“原本,我對這次封印兇龍還沒有多少把握,不過我想有了沈道友的加入,把握應該會非常大。要知道,像沈道友這樣的絕世天才,那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對付區區兇龍應該不在話下。”紀元麟狠狠的吹捧著沈謙。

沈謙絲毫都沒有表態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冷笑,這紀元麟的心思他那里會不清楚,無非是想將他推到前面遮風擋雨。沈謙也不是剛剛進入修行界的時候的小修士了,對于這樣近乎無理的要求他自然不會答應,冤大頭他也是絕對不會做的。

原本,沈謙對紀元麟的印象還算可以,但是此時卻讓沈謙對他的觀感大為降低,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沈謙再怎么狂妄,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奈何得了真靈,像這樣可以媲美真仙的存在,這一個都是驚天動地般的存在,如非必要,他絕不會招惹。

“沈道友覺得是否有把握能夠對付兇龍?”紀元麟見沈謙沒有答話,直接問道。

“把握是沒有的,不過為了三大陸,沈某倒也愿意走上一趟,不過諸位也都清楚,真靈這種東西不是說對付就能對付的,所以,還請諸位必須一起走上一趟才行。”沈謙微笑著說道。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眾位大乘期修士全都不說話了,顯然,這些老滑頭誰都不想去招惹那頭絕世兇獸。

眾位大乘期修士顯然都不想前往兇龍海,因此一時間誰都不說話了。對于大乘期修士而言,與真靈的之間的差距雖然看似只有一重,但是實力之間的差距卻好似天地之差。

天地真靈乃是可以和真仙相媲美的存在,能夠將所有的規則化成一縷道跡,無論攻擊還是防御都極為強大。而像龍這樣的存在又是真靈之中比較強大的,所以由不得在場的大乘期修士不畏懼。

“沈道友,兇龍海的危險程度我想閣下應該非常清楚,以道友的強橫神通進入其中,想必能夠自保,但是我等卻沒有這種把握。若是沈道友肯獨自進入兇龍海加固禁制的話,我等愿意付出一定的代價。”思索了片刻之后,紀元麟開口說道。

“我相信諸位身上定然會有我感興趣的東西,但是再好的東西也要有命享用才行。像兇龍那樣的天地真靈是何等的強橫,沈某并沒有任何能夠對付的把握,所以,諸位必須與我共進退才可以。”沈謙不容置疑地說道。

對沈謙而言,在施展靈魂紫電的情況下,的確有把握能夠和真靈周旋。不過這并不代表著他就沒有危險,面對真靈,靈魂紫電恐怕已經無法發揮出毀滅性的打擊了,因此,沈謙必須在將修為和強橫的靈魂修為結合起來才有希望與之抗衡,可是他的修為畢竟還達不到真仙的程度,一不小心就會被毀,對他而言,那可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所以,沈謙盡管對紀元麟所說的好處也有些心動,但是卻必須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其余的大乘期修士雖然實力遠遠遜色于他,但是十余位大乘期修士聯合起來的實力卻也足以和真靈想抗衡了,沈謙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樣強大的助力的。

原本,沈謙是不想管兇龍的事情的,但是仔細想想,恐怕自己還真是不能置身事外,否則,兇龍一旦從兇龍海中脫困而出,后果將會不可設想,他絕對不能坐視這樣的情況發生。沈謙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卻也不是一個邪惡的人,如果僅僅只是一兩個人的生死,他可以不管不問,但是面對三大陸所有人的生死,他絕對無法冷眼旁觀。再說了,根據蔣允等人的介紹,兇龍脫困之后,先找上的都是修為強大的修士,像他這樣的修士,自然也會被找上門來,與其到時候被找上門,倒還不如直接去兇龍海呢。

“沈道友難道不想先看看我們拿出的東西再做決定?”紀元麟顯然還抱有幾分希望,他覺得,只要咬牙大出血,必定能讓沈謙動心。

“不必了,我意已決,要么共同進入兇龍海,要么共同置身事外,沈某自問還是有些段能夠遮蓋住自己的氣息的,到時候,兇龍短時間內未必能夠找得到在下。”沈謙顯然并不想給紀元麟絲毫的機會,他也怕這些大乘期修士真的拿出讓他難以拒絕的東西出來。

“既然沈道友如此說了,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三大陸是我們這些大乘期修士修行的基礎,絕對不能讓兇龍破壞,所以,進入兇龍海義不容辭,我提議,明年加強封印的時候,三大陸所有的大乘期修士一起進入兇龍海。”蔣允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同意”夏星筠和蔣允的關系不一般,當然不會發對蔣允,再說了,她現在和沈謙也有了一層關系,自然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沈謙一個人去冒險。

“我也同意”宇文世家的宇文伐也開口說道,宇文世家和天駝山的關系還算不錯,宇文伐和蔣允也是好友,也馬上對蔣允表示支持。

“進入兇龍海沒有問題,不過我想每一方勢力只要去一人就行了,例如我們紀元世家,就由在下代表就行了,不用所有的人全都到場。”紀元麟聽了蔣允的話,皺了皺眉頭,他倒也看清楚了目前的形勢,知道沈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一個人走一遭。不過想到家族的利益,紀元麟還是提出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紀元道友的想法不錯,我同意。”盤江大陸的盤鈞聽了紀元麟的話,立刻表示同意,盤氏家族雖然還稍微遜色于紀元世家,卻也非常龐大,家族之中不止一名大乘期修士,紀元麟的這個提議對于大家族來說還是非常有利的。

“我不同意,越多大乘期修士加入就越安全,還是所有的人一起去的好。”龐烈一聽紀元麟的提議,立刻發對道。

青瀾大陸青都龐氏也算是名震大陸的大家族,可是真正的大乘期境界修士卻也僅僅只有龐烈一人,他自然不會支撐紀元麟的提議,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是要進入兇龍海的,還不如能多拉幾個人就多拉幾個人,到時候能夠更安全一些。

“龐道友之所以不同意想必是貴家族只有閣下以為大乘期修士”盤鈞聽了龐烈的話,立刻譏諷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龐氏的確只有我一名大乘期修士,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覺得這個提議不公平,要知道,兇龍海危機重重,能多一位道友安全性就高上幾分,我想你也不希望貴家族進入兇龍海的大乘期修士出問題”龐烈和盤鈞針鋒相對。

“龐道友所言不錯,我也覺得所有的大乘期修士應該傾巢而出才是。”瀚海散人裴都附和著龐烈的提議。

瀚海散人身為散修,自然僅僅只是獨身一人,自然覺得龐烈的提議更加符合自己的利益。其實,瀚海散人和龐烈的關系并不好,甚至他還有些看不上龐烈,不過在這種牽扯到自家利益的情況下,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龐烈的一邊。

“我覺得不然,真正的公平是所有的勢力都出同樣的人數才是。”盤江大陸的古船也開口說道。

古氏家族被成為盤江大陸第二大家族,存在時間悠久還甚于龐氏家族,底蘊非常深厚,家族之中當然也不止古船這一位大乘期修士。所以,在古船看來,紀元麟的提議更加符合家族的利益。

紀元麟看到眾說紛紜,不由得將目光重新投到了蔣允和夏星筠的身上。他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建議,無非是覺得天駝山和星墮峰都不止有一名大乘期修士,覺得蔣允和夏星筠也會傾向于他的這種提議。除此之外,他還考慮到了沈謙,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沈謙支持他的提議,就能讓天馨置身事外,這應該是個無法拒絕的誘惑了。

蔣允和夏星筠顯然已經開始傾向于紀元麟的提議了,他們也不想宗派之中的大乘期修士傾巢而出,畢竟,這次前往兇龍海,可是存在著隕落的危險的,而且隕落的幾率還非常大,以至于不得不考慮到宗派的未來。正是因為傾向于紀元麟的提議,所有蔣允和夏星筠都低著頭不說話,在他們看來,先前已經明確的表過態了,現在立刻更改未免有些言而無信。

沈謙冷眼看著這些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爭論不休的大乘期修士,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按照沈謙的想法,是萬萬不能讓天馨進入兇龍海的,這根本就沒得商量,不過這僅僅是一個方面,從另一方面來說,他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大乘期修士,因為人越多,他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思考了片刻之后,沈謙最終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有意清了清嗓子,嘈雜的眾人立刻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現在的沈謙,已經儼然成為了眾位大乘期修士的領袖,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權威。沈謙掃視了一眼眾人,對他們的敬畏神情還算比較滿意。

“既然你們商量不好,那就由我來做出決定,你們可能會覺得我的這個決定有些霸道,不過卻不容更改。”沈謙嚴肅地說道。

“沈道友請講”蔣允抬起頭說道。

其余眾人也都直起了耳朵,他們非常清楚,沈謙的話絕對沒有人敢反對。

“天馨是我的道侶,我絕對不會允許她深入險境,所以,進入兇龍海之事在下全權代表。不過不好意思,這個特權諸位是無法享用的,除了天馨之外,其余的大乘期修士必須隨我一同進入兇龍海。兩項條件之中的任何一項如果你們無法做到的話,那很抱歉,沈某也只能隔岸觀火了。”沈謙聲音不大,但是卻極為霸道,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真理一樣。

“我同意沈道友的想法”蔣允微微一怔,接著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我也同意”看到蔣允表態,夏星筠緊隨其后。

“我也同意”宇文伐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們宇文世家也僅僅只有他這一名大乘期修士,自然樂得如此。

“我也同意”紀元麟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反對。

其余的修士看到這幾位都同意了,自然也知道,再反對也不會有什么效果,因此也紛紛表示了同意。異常激烈的爭論,就這樣以沈謙的提議做了最后的定論。

第五百三十九章北方冰原

沈謙和夏紫凰沒有在星墮峰多停留,在商量定了兇靈海一行之后,兩人立刻就離開了星墮峰。(小說)本來,按照來的時候的計劃,沈謙和夏紫凰會在星墮峰住上一段時間,可是既然確定了兇龍海一行,沈謙就必須做些準備,自然不能在星墮峰多停留了。

沈謙和夏紫凰離開星墮峰之后,立刻趕往華府,逗留一晚之后帶著數女離開了青瀾大陸,返回了雅閣藏布大峽谷。沈謙之所以著急回來,是想使用瑤池金蓮子煉制一種丹藥,以提升修為。在他看來,若是能在進入兇龍海之前將修為提升到大乘中期境界,全身而退的把握將會大得多。

若是沒有從瑤池之中取回瑤池金蓮子,沈謙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不同了,既然有了大量從瑤池之中取回的瑤池金蓮子,倒是可以想想這事兒了。

沈謙要煉制的丹藥名為化羽丹,丹方是從星墮峰夏星筠那里得到的。化羽丹取羽化登仙之意,雖有些夸張,但是對于精進大乘期修士的修為,有著非同凡響的效果。要知道,到了大乘期境界,能夠讓修士修為精進的丹藥已經不多見了,化羽丹有此神效,堪稱仙丹無疑了。

煉制化羽丹的過程極為繁復,按照夏星筠的說法,縱然是最頂級的煉丹大師,想要煉制化羽丹也僅僅只有五成把握。不過這個問題沈謙卻不需要擔心,他可是擁有造化丹鼎這件煉丹的無上神器,絕對不用擔心煉制失敗的問題。不過沈謙也不是立刻就能煉制這種化羽丹,因為還缺一味主藥,雖不如瑤池金蓮子重要,但是卻也不可缺少的主藥。

沈謙煉制化羽丹所缺少的主藥名為冰魚,乃是盤江大陸極北的一種靈藥。冰魚雖冠以魚名,但是事實上,它卻是生長于北方冰原的一種無色植株上結出的果實在成熟之后化形而成的靈物。想要找到并且捕捉到冰魚非常困難,沈謙也沒有想著要去捕捉這種冰魚,他想去盤江大陸極北之地,和當地的一些大家族進行交換,按照沈謙的想法,他身上有如此多的天材地寶,一定能夠換到這種神奇的冰魚。

沈謙回到雅閣藏布大峽谷之后不過住了幾天,在交代了天馨一番之后就獨自一人離開前往盤江大陸了。本章節孤獨打以沈謙現在的修為,速度自然是快的不可思議,不過用了僅僅三日的時間,他已經來到了盤江大陸的北方冰原。

放眼望去,一片白色,晶瑩剔透,仿佛是上天可以雕琢的美玉鋪滿了人間。北方冰原地處盤江大陸極北之處,這里因為被廣闊的冰洋所環繞,溫度極低。冰冷的水流攜帶著冰山流入冰洋。北方冰原的氣候終年寒冷。冬季,太陽始終在地平線以下,大海完全封凍結冰。夏季,氣溫上升到冰點以上,冰洋的邊緣地帶融化,太陽連續幾個星期都掛在天空。冰洋中有豐富各類靈獸,這里可以說是所有的寒屬性冰獸的樂園,雅閣藏布大峽谷北方的冰海若是和這里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冰原周圍的大部分地區都比較平坦,沒有樹木生長。冬季大地封凍,地面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夏季積雪融化,表層土解凍,植物生長開花,這時候,各種天地靈草開始生長。

在北方冰原,流傳著一個傳說,相傳,北方冰原原本并不是一片冰的世界,這里曾經也滿是沃土,環境優美,四季如chūn。后來,在盤江大陸發生了洪災,洶涌的洪水仿佛從天上落下,那勢頭就像要將整個世界毀滅一般。面對這滔天的洪水,盤江大陸兩大世家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兩大家族之中堪比真仙修為的兩名修士盤古和古禹前往北方冰原,煉化這里的沃土,成就了一方能夠堵住滔天洪水的息壤,最終,洪水退出,可是北方冰原的氣候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失去了沃土的北方冰原被冰洋之中的冰水填充,最終成為了現在這樣冰封的世界。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一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不清楚,縱然是盤江大陸兩大家族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無論是盤氏還是古氏卻都聲稱家族的那兩位修為堪比真仙境的前輩盤古和古禹的確存在。

沈謙對北方冰原的歷史當然不怎么關心,他只在乎此來的目的,冰魚。若說到北方冰原的世家高門,必須說道亞威世家。或許,亞威世家不如盤氏和古氏強大,可是他們卻是北方冰原當之無愧的霸主,都無可撼動的霸主。亞威世家是亞威族人建立起來的一個龐大的世家,相傳,他們是在北方冰原冰封之后,從冰洋之中遷徙而來,也就是說,亞威族原本是生活在大海之中的。

亞威族人有一個巨大的特點,那就是在冰原之上能夠發揮出強橫無匹的神通,他們甚至聲稱,同等階的修士在冰原之上,無人可以戰勝亞威族人。

在冰原上站穩了腳跟之后,亞威族人逐步建立了一個龐大的世家,隱隱然竟然達到了可與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分庭抗禮的地步。因為在冰原上,亞威族人的戰斗力極為強橫,因此,無論是盤氏還是古氏都不愿意招惹這個強橫的民族,畢竟,亞威族人并沒有什么野心,只是想在北方冰原上繁衍生息,并不會威脅到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在整個盤江大陸范圍內的霸主地位。

或許,在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的眼中,北方冰原不過就是一塊不毛之地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們下大力氣和亞威世家爭奪。沈謙這一趟前來北方冰原,想要找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亞威世家,他相信,憑借著亞威世家在北方冰原的霸主地位,肯定會儲存一定量的冰魚,只要能夠順利拿到冰魚,他倒也不在乎多付出一些代價。

沈謙的身影在冰原上快速的劃過,尋找著亞威世家的蹤跡,根據來之前對亞威世家的了解,這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族,世家的殿宇不是建立在冰面之上的,而是建在冰層之下,這也就為沈謙的尋找工作帶來了一定的難度。

不過沈謙倒也并不怎么擔心,他對自己的靈識非常自信,只要足夠靠近亞威世家的殿宇,肯定就會有所感應。再說了,如果能在附近發現亞威族人,就能夠省去一番力氣。

就在沈謙仔細尋找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劇烈的打斗聲。沈謙眼睛頓時一亮,無論爭斗之人是不是亞威族人,想必都能從他們的嘴里獲得一些關于亞威世家的小心,甚至能夠找到一個向導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沈謙不再猶豫,身形一動,就向著爭斗的地方趕去。只見一處冰山山谷之中,一男一女被數名額頭上長著觸角,但是面目和人類毫無分別的妖修圍攻著。這一男一女有洞虛期修為,那數名妖修的修為也都是洞虛期修為。這對男女仿佛能夠從周圍的冰原之中攝取能量,同時,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能得到冰原天地靈元的增幅,也正是因此如此,兩人方才能夠支撐到現在。

不過敵人畢竟數倍于這對男女,根據沈謙的推測,恐怕用不了一刻鐘,這對男女就會落敗。沈謙看了一眼這對男女的眼睛,發現正如資料上記載的,他們的眼睛一只是藍色,一只是黑色,這是亞威族人獨有的特征,也是唯一能夠和其他人類區別開來的特征。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沈謙心里不由得一喜,如果救下這對男女自然會獲得他們的好感,想來讓他們當自己的想到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看到這對男女已經左支右絀,馬上就要落敗的樣子,沈謙不再多想,身形一動,掌輕輕揮動幾下。

“啊啊啊啊啊”幾聲慘叫響起,數名額頭上長著觸角的妖修倒地身亡,只剩下一對圓睜著雙眼的男女。

沈謙的身影在這一男一女身前浮現出來,他背負雙,一副高人模樣。那對男女都是一臉警惕地看著沈謙,他們對于眼前這位揮間將他們的生死大敵解決掉的修士忌憚非常。

沈謙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女修士,只把對方看的渾身發毛。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感激不盡”那名男修戰戰兢兢的擠出一縷笑容,上前一步對沈謙道謝。

“我之所以救你們是因為用得著你們,你們兩人叫什么?”沈謙面色威嚴地問道。

“在下約翰亞威,這位是我的道侶雨諾亞威,有什么事情前輩盡管吩咐。”那名男子恭恭敬敬地說道。

作為亞威世家之人,一般都能比較自傲,可是那也要看對象是什么人,站在約翰和雨諾面前的可以一位能夠輕而易舉置他們于死地的強橫修士,在這樣的修士面前,如果還擺出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那恐怕就是自討苦吃了,甚至連性命都有可能丟掉也說不定。

第五百四十章冰魚

“聽你們的名字就知道,你們兩人應該是亞威族人了?”沈謙臉上露出一縷微笑。(小說)

“不錯,晚輩正是亞威族人。”約翰低著頭,不敢和沈謙對視,至于那名女子雨諾,本來遠遠的站著,現在也來到了沈謙跟前,姿勢和約翰幾乎如出一轍。

“亞威世家的殿宇在不在這附近?”沈謙直奔主題而去。

“我們亞威世家距離此地不遠,大約只有五六日的路程,如果前輩要去我們亞威世家,晚輩倒是可以帶路。”約翰一聽沈謙的話,連忙說道。他倒是沒有多想,畢竟,在他看來,沈謙獨自一人,根本就無法對亞威世家造成什么威脅。

“我正有此意”沈謙見約翰如此識趣,不由得暗自點頭。

“那我們兩人在前面帶路。”約翰就要轉身離去。

“不著急,我想先問你一件事兒?”沈謙止住約翰。

“前輩有什么事兒盡管問,關于冰原的事情在下還是略知一二的。”約翰雖然神情恭謹,但是卻也不免露出幾分得色。

“我聽說在冰原之上有種靈物,名叫冰魚,不知你可知曉?”沈謙微笑著問道。

“冰魚?”約翰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錯,正是冰魚,不知你是否聽說過這種天材地寶?”沈謙笑著說道,從約翰的臉上他能夠察覺到,此人必定知道冰魚。

“不瞞前輩,冰魚晚輩的確聽說過,那是一種冰原之上數一數二的天材地寶,不過晚輩也僅僅只是聽說過,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通天靈物。”約翰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沈謙的問話。

沈謙點了點頭,冰魚既然是大乘期修士都為之珍視不已的東西,約翰這么一個洞虛期修士沒有見過倒也很正常。

“那你可知道,在你們亞威世家,是否有捕獲的冰魚呢?”沈謙再次問道。

“這個晚輩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根本一些不知真假的傳言,家族之中可能儲存著冰魚,不過.”約翰有些猶豫地抬頭看了一眼沈謙。

“不過什么?”沈謙微笑著問道。

“冰魚非但是每一位高階修士所夢寐以求的天材地寶,更是我們亞威世家眼中的頂尖至寶。冰魚在其余的高階修士眼中只是能夠煉制丹藥的輔助藥材,可是因為我族人體質不同,通過秘法服下冰魚之后,合體期巔峰境界的修士在度天劫的時候天劫的威能會被削弱五成。”約翰緩緩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說縱然亞威世家有冰魚存在,也不會和我做什么交易對嗎?”沈謙還真沒有想到冰魚對亞威族人會如此重要,這樣的話,想要得到冰魚,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行了。

“晚輩在家族之中地位不高,也只是猜測,還望前輩不要怪罪”約翰鎮定地說道。

在他眼中,雖然不太清楚沈謙到底是什么修為,但是卻猜測沈謙是名合體期境界的修士,否則,沈謙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解決掉那幾名圍攻他們的對了。不過,約翰卻也只是認為沈謙是名合體期修士,至于更高層次的大乘期,他壓根兒就沒有考慮過,要知道,整個盤江大陸的大乘期修士的數目屈指可數,絕對超不過一個巴掌,約翰絕對不認為沈謙是這其中的一員。

“你們只管帶路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沈謙對約翰還算是滿意。

“既然如此,那晚輩在前面帶路。”約翰雖然覺得沈謙這一趟可能無功而返,但是卻也不再多話,否則,天知道惹怒了眼前的修士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不必了,你們兩人只需要指引方向就行了。”沈謙說完,揮灑出一道靈光,將約翰和雨諾卷了起來。

約翰和雨諾頓時渾身都動彈不得,他們兩人震驚的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掙扎。沈謙架起一道遁光,帶著兩人風馳電掣般向著亞威世家的家門趕去。之前約翰所言的五六日不過是他的速度而已,他的速度又如何能和沈謙相比,他所說的五六日的路程沈謙不過用了兩個時辰。看著出現在冰層之下的瓊樓玉宇,約翰和雨諾都是張大了嘴巴,看向沈謙的目光也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約翰覺得自己可能看走眼了,在他看來,合體期修士絕對不可能有沈謙這樣的速度,縱然是合體期巔峰修士也不可能做到。

“難道他竟然是名大乘期修士?”約翰突然冒出一個嚇了他一大跳的想法。

想到這里,約翰不禁悚然一驚,若是對方真的是大乘期修士,而且有對世家不利的想法的話,那就太危險了,畢竟,一名大乘期修士不像合體期修士,大乘期修士已經足以威脅到世家的安危了。

“這里就是亞威世家了嗎?”沈謙放開約翰和雨諾,龐大的靈魂將整個亞威世家的殿宇完全籠罩住,他發現,在世家后殿有一股強橫的氣息,應該是名大乘期存在。

“紀元大陸雅閣藏布大峽谷沈謙不請自來,還請道友現身一見”沈謙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宛如九天驚雷,傳入了后殿之中那名大乘期修士的耳中。

“轟”眼前的冰層突然爆裂開來,數道流光沖天而起,落地后小心翼翼地望著沈謙,接著人影一閃,一名須發皆白的老翁出現在沈謙面前,一臉笑容地望著沈謙。

“沈道友遠來,老夫未能遠迎,還請見諒”老翁臉上滿是笑容,異常客氣。不過他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沈謙就站在他的對面,他卻絲毫都無法使用靈識捕捉到對方的存在,這要不是對方擁有掩蓋修為的法就是對方的靈魂修為遠遠的超過了他,而且超出的還不是一點半點。

“道友太客氣了,不知沈某應該如何稱呼道友?”沈謙靈識強大,自然捕捉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這本來就是他有意為之。

“在下吉利亞威,是亞威世家當代族長”老翁壓制住內心的不安,臉上依舊擺出如沐chūn風的模樣。

“原來是吉利道友,沈某此來是有一事兒想與道友商量”沈謙向著吉利抱了抱拳。

“沈道友能夠來冰原做客,乃是看得起我們亞威世家,我們去殿中詳談如何?”吉利心中一邊琢磨著沈謙此來所謂何事,一邊請沈謙入殿。

“那就多謝吉利道友了。”沈謙也不客氣,當前進入冰層之下的宮殿。

站在一旁的約翰和雨諾都看的目瞪口呆,約翰雖然猜測沈謙是名大乘期修士,但是畢竟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看到族長都親自迎了出來,而且還無比的客氣,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亞威世家的族長吉利可沒有好脾氣,縱然一些大乘期修士上門也從來沒有親自迎接過,更不用提滿面和煦,如沐chūn風了。

沈謙當然不會知道約翰和雨諾的想法了,他此時正在品嘗著吉利讓人奉上的靈茶。

“好茶”沈謙喝了一口之后就由衷的贊嘆道。

“此乃冰原獨有的冰茶,和其余地方的靈茶比起來,倒也別有一番風味,沈道友喜歡就好。”吉利聽到沈謙的贊嘆,微笑著說道。

“冰原果然是天地靈地,不但有這般醇美的冰茶,而且在下還聽說有冰魚存在”沈謙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了冰魚的身上。

“冰魚?沈道友此來難道是為了冰魚而來?”吉利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接著就恢復了常態。

“不錯,明人不說暗話,沈某此來,正是為了冰魚”沈謙擲地有聲地說道。

“不知沈道友想要冰魚有何用途?”吉利猶豫了片刻之后,嚴肅地問道。

“不瞞道友,前些時候,在下得到了一批瑤池金蓮子,想要煉制化羽丹,獨獨缺少了冰魚這位主藥。”沈謙倒是沒有隱瞞吉利,若是他還沒有突破到大乘期的時候,或許還會有些忌憚,會有所保留,可是現在卻完全沒有必要了,以他現在的修為,一個亞威世家根本就對他的安全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化羽丹?”吉利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對他而言,化羽丹這樣能夠精進修為的丹藥絕對是他夢寐以求的。

“不錯,正是化羽丹”沈謙又確認了一遍。

“那沈道友可知道冰魚對我們亞威世家的重要性?”吉利再次問道。

“在下知道,冰魚對貴家族修士度劫有著很大的作用,不過在下愿意用一枚瑤池金蓮子來交換。”沈謙微微一笑,他知道,吉利可能有所心動了。

吉利聽了沈謙話,身體陡然震動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怎么,道友覺得一枚瑤池金蓮子不夠嗎?”沈謙皺了皺眉。

“不是,按說,一枚瑤池金蓮子足夠換取冰魚了,不過我卻不想要瑤池金蓮子,而想要道友答應我另外一件事兒,只要道友答應了,冰魚立刻雙奉上。”吉利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

“哦?不知吉利道友想要在下做什么事情?”沈謙眉毛一挑,向吉利問道。(wap.shouda8機小說)

沈謙非常清楚,瑤池金蓮子對于一名大乘期修士是何等的重要,既然吉利連這么重要的東西都能拒絕,可見他需要自己幫他去做的事情是何等的困難。

“不知沈道友是否聽說過海族?”吉利提到海族這個名字的時候,神色有些凝重。

“請恕在下孤陋寡聞,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種族。”沈謙仔細想了想,確認腦海中沒有這個概念。

“其實這倒也怪不得沈道友不知了,海族乃是常年生活于冰洋之中的一個種族,和本族乃是生死大敵。”吉利對沈謙不知道海族的情況絲毫不覺得吃驚,畢竟,不是生活在北方冰原之人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縱然有知道的,恐怕也是老牌的大乘期修士,而沈謙無疑不屬于老牌大乘期修士的范疇。

“哦?亞威世家還有這樣的仇敵嗎?”沈謙有些好奇的問道。

根據沈謙對亞威世家的了解,現如今亞威世家已經是生活在陸地上的種族了,而海族既然生活在海中,兩者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利益沖突才是。

“我想沈道友應該聽說過本族的一些歷史,我們亞威族人乃是從大海中而來”吉利不急不慢地問道。

吉利知道,沈謙既然來到亞威世家,那肯定會對亞威世家做一番詳細的了解。

“不錯,我的確了解過貴家族的一些歷史,知道貴家族乃是從海中遷徙而來,不過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難道和海族還有關系嗎?”沈謙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所了解的海族還是在星墮峰的時候從夏星筠口中得知的,雖然并不是特別詳細,但是卻也知道,亞威族人原本生活在大海之中。

“那沈道友可知道,我們亞威族人為何會遷徙到陸地上嗎?”吉利再次問道。

“這個沈某就不太清楚了,難道和海族有關?”沈謙試探著問道。

“不錯,正是和海族有關,原本,我們亞威世家生活在大海之中的時候,海族乃是我們的天敵。海族是個上天垂青的種族,他們極為強大,修煉速度極快。最初,我們亞威世家面對海族還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可是過了數千年之后,雙方的力量就變得相差不遠,可謂勢均力敵了。又過了數千年,海族已經全面超過了我們亞威世家,并且逐步蠶食著我們的地盤,直到我們被完全趕出了大海。”

吉利說到這段歷史的時候,臉上露出濃濃的無奈之色,要知道,一個種族被別人從原本生活的地方趕出來是多么屈辱的事情。

“原來如此,可是現在既然亞威世家已經被趕出了冰洋,難道海族還是不想放過你們嗎?”沈謙大體上有些了解吉利的意思了,無非是想讓他幫忙對抗海族。

“沈道友有所不知,縱然是現在,我們和海族之間還有著巨大的利益紛爭,雖然我們亞威世家已經離開了冰洋,開始在冰原上生活,但是很多近海有利于我們亞威族人修煉的礦藏靈脈以及天材地寶還控制在我們的中。想當初,我們退出冰洋的時候,曾經和海族有過約定,那就是每隔千年,決定一次沿海靈脈等資源的歸屬權,上一次,我們僥幸獲勝,不過這一次海族準備非常充分,我們沒有絲毫的把握,所以斗膽想請道友援。”

吉利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沈謙,因為他本能的覺得此事兒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為了一條冰魚就與強橫的海族為敵絕對不是老謀深算的大乘期修士的風格。

聽了吉利的話,沈謙沉默下來,他現如今的確非常需要冰魚,可是看吉利的態度,就知道海族也不是好惹的種族,他雖然不怕,但是卻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招惹這么強大的敵人。看到沈謙沒有說話,吉利也不著急,只要對方沒有直接拒絕,就還有幾分希望。

“吉利道友,我想問問,對方在約斗中出的都是什么修為的人物?”沈謙終究還是不能抵抗冰魚的yòu惑,更為確切的說,是不能抵抗化羽丹的yòu惑,再加上對自己有充分的信心,所以開始詢問一些細節性的問題。

聽了沈謙的話,吉利亞威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知道,沈謙既然詢問這樣的細節,那就是有出的打算了,他還真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真會為了一條冰魚就做出這樣的決定。

“沈道友,我們曾經約定三局決勝負,也就是說需要三人出。以海族的實力,應該會派出三名大乘初期的修士,在下有一個老友,可以接下一局,老夫自己可以接下一局,剩下的一局如果沈道友能夠接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吉利笑著說道。

“如果對方是大乘初期在下倒是可以接下一局,不過如果出現了變化的話,那就請恕在下無能為力了。”沈謙故意猶豫了一下,方才開口答道。

以沈謙對自己實力的推測,只要不是遭遇到真仙境的修士,他都可以從容退去,至于故作猶豫,無非是為了出現變故的時候讓吉利多出點血而已。

“沈道友盡管放心,如果真的出現了大乘中期修士,那在下絕對不會讓道友出對付。”吉利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沈謙微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海族縱然再怎么財大氣粗,也不可能派出三名大乘中期修士。或許在沒有進階到大乘期的時候,沈謙并不知道大乘期具體是個怎樣的概念。但是在達到了大乘期修為之后,他卻非常明白,從大乘初期進階到大乘中期的難度絕對不亞于從洞虛期境界進階到合體期境界。想當初,在萬妖山的時候,青牛王這名大乘中期修士輕而易舉就擊敗了大乘初期的夏星筠,這之間的差距可見一斑。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幫道友一回。”沈謙最終答應了吉利的要求。

“這樣就是在太好了,在下相信,有了沈道友這樣的大能之士相助,我們亞威世家必能戰勝海族。”吉利聽了沈謙的話不由得大喜,他還想著對方可能還會提出什么要求呢,沒想到竟然會這般爽快的答應下來。

“吉利道友這么說實在是折煞在下了,沈某與道友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沈謙聽了吉利的恭維話,不置可否。

如果他還是那個尚未進階到大乘期的修士,或許會因為吉利的這番言語而感到萬分榮幸。可是現在不同了,自從進階到了大乘期,并且神魂不滅體小成之后,沈謙也算是名副其實地能夠當得起大能之士的稱呼了,所以才能表現的古井無波。

“總而言之,還是要多謝沈道友援之恩才是”吉利看到沈謙鎮定自若,絲毫沒有因為他的稱贊而沾沾自喜,不由得又對沈謙高看了幾分。

“吉利道友,我想問問,貴族和海族之間的約定還有多長時間?”沈謙微笑著問道。

“還有一月有余”吉利也微笑著答道。

“說實話,一年之后在下需要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時間非常寶貴,所以想請道友先將冰魚交給在下,也好提前利用這一月的時間開始煉丹。”沈謙聽到距離和海族的爭斗尚需一月時間,不禁有些皺眉。

“這個.”吉利也皺起了眉頭,他對沈謙并不怎么了解,還真怕對方拿到了冰魚之后悄無聲息的離開,要真是那樣的話,以他的修為恐怕很難攔住對方。

“我知道吉利道友不放心,這樣,我這里有兩枚瑤池金蓮子,就先放在吉利道友那里,等到在下兌現了允諾之后道友再還給在下如何?”沈謙當然知道吉利心中在想什么,于是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既然沈道友如此說了,那在下就先替沈道友保管一段時間瑤池金蓮子”吉利雙眼精光一閃,他知道,瑤池金蓮子的價值極大,兩枚可以說是遠遠超出了冰魚的價值,只要有這兩枚瑤池金蓮子在,他就不用害怕對方會毀約。

“那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沈謙看到吉利那副貪婪的樣子,心里冷笑不已,他絲毫不怕對方貪墨了他的瑤池金蓮子,要是對方在看到自己對付海族的段之后還敢貪墨他的瑤池金蓮子,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就這么說定了,等會兒我將冰魚送到道友的房間里”吉利很客氣地說道。

“如此,那就麻煩吉利道友了。”沈謙站起身來,向著吉利拱了拱。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吉利也站起身來,一臉笑容。

沈謙跟著吉利安排的侍從離開了,吉利目送沈謙離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兇光,看他那副模樣,顯然已經對沈謙動了殺機。

“還是等我那老朋友來了再說為了瑤池金蓮子,我想赤度那老家伙肯定不介意出的。”吉利口中喃喃自語。V!!

第五百四十二章吉利的陰謀

半月之后,在亞威世家的一件密室之中,沈謙里托著一枚雪白色,上面還帶著清晰丹紋,并且隱隱流動著陣陣仙靈之氣的丹藥,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瘋子打](小說)這枚丹藥,正是使用瑤池金蓮子、冰魚和其余數十種天材地寶煉制而成的化羽丹。對于大乘期修士而言,一枚化羽丹的價值甚至比之神器都要貴重,一則材料難求,二則煉制艱難。沈謙若不是擁有造化丹鼎,想要煉制出這絕世靈丹恐怕非常困難。

過了半晌之后,沈謙把化羽丹收了起來。沈謙沒有立刻服用的打算,按照他的推算,想要煉化這枚丹藥恐怕要數月之功,現如今距離和海族的約斗已經僅僅只有半個月了,自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服用丹藥了。不過雖然不能服用丹藥,但是北方冰原的天地靈元確實極為精粹,沈謙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修煉的機會。

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這一日,沈謙正在房中修煉,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沈道友”吉利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吉利道友請進”沈謙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一月未見,沈道友雙瞳神光閃現,想來修為更加精進了”吉利進屋之后客套地說道。

“短短一月,對我等大乘期修士而言,豈會有什么作用?”沈謙當然知道吉利是在客套,別說他沒有絲毫的變化,就是真的有些變化吉利也未必能夠看得出來。

“哈哈”吉利干笑兩聲。

兩人在房間之中落座之后,沈謙并不提及與海族約斗之事,吉利也沒有急著開口,他先是和沈謙天南地北的談論了一番,等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才開始進入了正題。

“沈道友,今日在下前來乃是告知道友,與海族約斗的日子到了,明日就將開始約斗,還請沈道友準備一下。”吉利稍微停頓了片刻之后,向沈謙說道。

“吉利道友不用擔心,沈某早就準備妥當了,必然不會耽誤了約斗這樣的大事兒。”沈謙微微一笑。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明日我來接道友一同前往約斗之地。”吉利對沈謙的回答很滿意,他站起身來,離開了沈謙的房間。

吉利離開沈謙的房間之后,并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穿過花廳,來到了西側的一處精舍。當初,沈謙被安排在了東側的精舍之中,而西側的精舍住的是吉利的一位大乘期老友,赤度。

看到吉利走進自己的房間,赤度也沒有起身,以他們兩人的交情,一些客套的俗禮已經不重要了。

“我聽說姓沈的身上有不少瑤池金蓮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赤度看到吉利坐下來,輕聲問道。

“應該如此,他壓在我這里的就有兩枚,根據我的推測,應該不止這兩枚才是。而且前幾日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精舍之處傳出了異象,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他已經將化羽丹煉制成功了。”吉利一臉陰沉的說道。

“化羽丹?這不太可能,像化羽丹這樣的逆天靈丹,煉制起來是何等的反復,縱然是最為頂級的煉丹大師煉制成功的把握也不會超過五成,他難道會自己煉制不成?”赤度搖了搖頭,顯然不相信吉利的說法。

“赤度,你要知道,他可是大乘期修士,對于一名大乘期修士而言,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試想一下,如果不是迫切的想要煉丹,他又怎么肯那兩枚瑤池金蓮子作為抵押,提前拿到冰魚呢?再說了,誰又能夠知道,他自己是不是以為煉丹大師?”吉利對沈謙已經煉制成功化羽丹原本只是猜測,可是剛剛進入沈謙房間的時候卻隱隱嗅到了一股丹香,這讓他變得確信起來。

“你確定嗎?”赤度臉色凝重的問道。

“我非常確定,這位沈道友的身家絕對不菲”吉利的臉色也有些陰晴不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倒也不妨冒一次險。”赤度最終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這就對了,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想吾輩大乘期修士,在每進一步都異常的艱難,怎么可以放過這樣的機會呢?”吉利的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其實,對赤度和吉利而言,做出謀害沈謙的決定并不輕松,要知道,每一位大乘期修士都是風華絕代之輩,誰都不清楚對方到底擁有什么樣的殺锏,想要謀害對方,那就需要冒極大的風險。

“不過我們最好能夠先探探他的底兒,這樣把握就能更大一些”赤度想了想,對吉利說道。

“這一點我們完全不用費心,和海族的約斗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正好可以通過約斗來查探姓沈的修為狀況和神通狀況。”吉利說到這里,露出一縷jiān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了。”赤度點了點頭,露出一縷喜色。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準備一些明日約斗之事”吉利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等等,吉利,按照你的說法,沈謙身上的化羽丹不過只有一枚而已,等到解決了他之后,我們應該怎么分配呢?”赤度止住吉利,沉聲問道。

“赤度,現在談論這個為時過早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姓沈的身上的寶貝可能有很多,到時候我們平均分配就是了,我們也算是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我還能讓你吃虧嗎?”吉利顯然對赤度現在就談論分贓的問題有些惱火。

“恩,是我心急了。”赤度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和吉利的交情倒是真的不一般,算是生死之交,多少年來,兩人曾經一起闖過了無數的生死劫難。

“那我走了。”吉利轉身離開了。

遠處,東側的精舍之中,沈謙收回了龐大的靈識,雖然吉利和赤度談話的密室之中布下了重重禁制,但是沈謙的靈識是何等的強橫,輕而易舉就穿透了這層禁制,將吉利和赤度的談話聽得是一清二楚。只見沈謙面帶冷笑,眼中寒光湛湛。

吉利和赤度的打算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激起了他的怒火,在還不知道狀況的情況下就已經決定要謀害他了,這讓沈謙覺得有些可笑。原本,沈謙還想著在約斗之中施展段,震懾住赤度和吉利兩人,讓兩人不敢有什么想法,乖乖的將兩枚瑤池金蓮子還給他也就罷了。可是就在剛才,沈謙卻改變了主意,他決定在約斗的時候不再施展強橫段,而是主動示弱,目的就是要將吉利和赤度這兩個貪婪的家伙給引出來,再一舉收拾掉兩人。

“我還正愁沒有謀奪你們亞威世家冰魚的理由呢,想不到你竟然給我主動送了上來”沈謙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兒的嘲諷之色。

沈謙對冰魚的需求很大,他擁有數十枚瑤池金蓮子,如果冰魚足夠的話,大可以煉制出數十枚化羽丹,不但自己可以多服用一枚,就連天馨也可以服用。將來,等到夏紫凰和阮黛等人進階之后,也可以服用。總而言之,沈謙是絕對不嫌冰魚的數目多的。原本,吉利那么客氣,讓他根本就沒有借口謀奪對方的冰魚,可是現在好了,正好趁此機會將整個亞威世家的冰魚搜刮一空,連同吉利和赤度的所有身家也搜刮一空,到時候,也就不愁沒有煉制化羽丹的材料了。

想到這里,沈謙不禁心情大好,對吉利和赤度想要聯謀害他的想法竟然有些感激。畢竟,若不是兩人的這個規劃,他想要煉制出更多的化羽丹恐怕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次日一早,沈謙尚還在打坐之中,吉利就找上門來了。

“沈道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赤度道友,你們認識一下”一進門,吉利就滿臉笑容地給沈謙介紹身后的紅臉老者。

“沈某見過赤度道友”沈謙微微躬身,同時也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紅臉老者。

赤度自從進門就始終冷著一張臉,仿佛別人都欠他錢似的。看到沈謙和他打招呼,也只不過微微點了點頭,根本就沒有搭訕的意思。

沈謙看了赤度的這副模樣,不由得嘖嘖稱奇,他原本還以為赤度也會像吉利一樣,擺出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來麻痹他,可是沒想到,赤度竟然是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沈道友,赤度道友乃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修為精湛,不過脾氣卻不怎么好,你不要介意”吉利看到赤度這副模樣,不由得心里暗恨,表面上卻給他打了個圓場。

“有本事兒的人大都有些性格嗎?這一點沈某還是非常清楚的,吉利道友不必解釋”沈謙呵呵一笑,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多說什么。

“時候不早了,要不我們出發”吉利看到沈謙并沒有發現什么,不由得放下了心。

沈謙和赤度對吉利的提議自然沒有什么異議,三人出了房間同時架起遁光,向冰洋的方向飛遁而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八宮燈

冰洋據說極為廣大,甚至比之整個盤江大陸都要廣闊的多。(wap.shouda8機小說)而冰洋之中的霸主海族也是非常強大的一個種族,這個種族不但天生神力,修煉起來進度也遠比人類修士要快得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亞威世家才被對方趕出了冰洋,被迫在北方冰原上安身立命。

沈謙看著到處是一座座冰山的冰洋,倒是覺得此處的環境和雅閣藏布大峽谷北部的冰海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只是論及疆域的廣闊,冰海是萬萬不能與這里相提并論的。

就在冰原和冰洋交匯的地方,有一塊巨大的浮冰,這塊浮冰極大,縱橫長度都超過了數千丈。吉利當先引路,向著浮冰飛去,顯然,這塊巨大的浮冰就是他們此行的約斗之地了。

當沈謙三人在浮冰上落下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三名海族之人在這里等候了,這三名海族人和人類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沈謙通過吉利的介紹知道,這是他們化形之后的形態,尚未化形的海族人是沒有腳的,只有魚鰭。

“吉利,想不到你竟然還敢來?”為首的海族男子異常囂張地說道。

“達姆,今日鹿死誰還不一定呢?”吉利同樣陰陽怪氣的回答道。

那名海族首領名叫達姆,大乘初期修士,達姆是海族的首領之一,統治著整個冰洋的南部海域。一直以來,和亞威世家的沖突都是這位首領主導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亞威世家是不是有長進?”達姆顯然并沒有將亞威世家放在眼中。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吉利的眼中迸射出道道寒光。

對于亞威世家的修士而言,和海族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吉利這位曾經見證過家族在海中雄霸一方的輝煌時代的修士對海族的仇恨更是融入到了血液之中,恨不得將所有的海族人生吞活剝,渴飲其血。

“吉利,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海族東部海域的首領,亞桑達。這位是西部海域的首領,扎西特。”達姆絲毫不理會吉利眼中的兇光,笑容滿面地向吉利介紹這他身旁的兩人。

在達姆看來,海族乃是強者,是勝利者,在吉利面前,他同樣也扮演著強者,勝利者的角色。對于一名強者而言,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同時如果能夠故作寬容的戲弄對,將是人間的一樁快事。

“達姆,我也來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的兩位道友。這位是我的老朋友,赤度道友,這位是沈道友。”吉利仿佛看穿了達姆故意氣他的把戲,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擺出一副笑臉向達姆介紹著身旁的沈謙和赤度。

果然,達姆看到吉利臉上滿布著笑容,失去了和他多說的興趣,臉上流露出死死殺氣。達姆算是一個戰斗狂人,他在海族之中以兇殘而聞名,按照達姆的計劃,定要將亞威世家殺戮殆盡,哪怕他們最終退出海域,在北方冰原上生活也絕對不能放過。按照達姆的說法,既然是生死仇敵,就一定要斬草除根,不能給對方任何一絲東山再起的機會。

“廢話少說,第一陣就讓我達姆來回回你吉利老兒”達姆氣勢洶洶地往前一站,一股強橫絕倫的氣勢沖天而起。

“好,就讓我吉利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吉利自然不敢示弱,事實上,亞威世家的修士在遇到了海族人之后,很難克制自己的情緒,吉利身為大乘期修士,屈辱感比之普通族人強烈了數倍不止,自然更加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

沈謙靜靜的看著就要開戰的吉利和達姆,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赤度道友,不知你認為這一場比試的形勢如何?”沈謙向站在他身旁的赤度低聲問道。

“當然是吉利會贏了”也不知道赤度是對自己的老友很有信心,還是不想弱了自己這一方的氣勢,總之,他的這個判斷非常的堅定,就好像還沒有比試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一樣。

“恩,赤度道友所言有理”沈謙微微一笑,說到這眼光,他非常自信,別說身旁的赤度,就是真仙也不見得能夠強過他。

根據沈謙龐大的靈識的探查,發現達姆身上的真元更加的精粹,比之吉利的真元也要更加雄厚一下。這就說明,吉利對戰達姆的勝算很小,除非吉利有什么逆天的神通,否則,很難勝過達姆。

當然了,想要看透別人真元的虛實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最起碼,一旁的赤度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一點。

“怎么,沈道友難道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嗎?”赤度既然能夠成為大乘期修士,自然深諳察言觀色之道,他只是掃了一眼沈謙的神色,就知道,沈謙這么說不過是在敷衍他而已。

“沒有,沈某修為淺薄,說實話,根本就看不出勝敗之像,剛才也只是隨口敷衍道友,讓道友見笑了。”沈謙自然不會反駁赤度的觀點,相反,他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向對方示弱,讓對方也能更加的“了解”他,同時也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沈道友太謙虛了”赤度聽了沈謙的話,臉色果然變得和緩起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眼光獨到而感到自豪,還是因為對付沈謙有了更大的把握而感到輕松。

沈謙這里和赤度說話的時間,吉利和達姆已經激戰在了一起,無論是吉利還是達姆,都對對方非常熟悉,因此,一上來也沒有相互試探,就各出絕技,開始了劇烈的生死相搏。

“元陽斬”吉利里驟然出現了一柄極品仙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的曲線,向著達姆的方向一劃。

“轟”一道波紋狀的犀利鋒刃在空間劃過,氣勢如虹,企圖將達姆給劈成兩半。

“來得好”達姆眼中興奮的光芒迸射而出,里出現了一根三棱刺,向著襲來的波紋狀鋒刃一扎。

頓時,一個黑色的漩渦在三棱刺的尖端形成,一口將波紋狀鋒刃給吞了下去。

“吼”達姆一擊破掉吉利的攻擊之后,仰天狂吼,里的三棱刺破空而出,化作一道犀利的銀光扎向吉利。

“哼”吉利冷哼一聲,雙變換之間身前出現了一朵蓮花,蓮花的直徑足有數米之長,蓮花花瓣不斷的旋轉著。

“哧”達姆祭出的三棱刺射出的銀線一下子扎在蓮花花瓣上,頓時激起萬丈華光。

別看蓮花花瓣看似很柔弱的樣子,但是三棱刺卻絲毫奈何不得它。蓮花花瓣轉動之間,突然花瓣張開,一下子將三棱刺吸入其中,然后花瓣合起,迅速變小,落入吉利衣袖之中不見了蹤影。

這一輪對攻,吉利和達姆誰都沒有占到便宜,兩人各自破解了對方的攻擊。不過說起來,達姆還是吃了點小虧,畢竟,他的三棱刺被吉利收走了。不過看達姆的樣子,對此絲毫不以為意,顯然,那三棱刺對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法寶。

沈謙對達姆的三棱刺并不怎么關注,那不過就是一柄普通的上階仙器而已,以他現在的身家,這樣的東西早就已經看不在眼里了。不過吉利祭出的白色蓮花卻讓他很有興趣。沈謙使用靈識探測這白色蓮花之后得知,這應該是一件天地異寶,而且還是一件非常強橫的天地異寶。

“不知道達姆有沒有什么厲害的段?”沈謙心里暗暗想著,在他看來,吉利剛才施展的不過是白色蓮花一個非常簡單的神通,那白色蓮花應該還有很多厲害神通并沒有施展,若是吉利沒有厲害法寶或者強橫段的話,他和吉利之間的爭斗結果還真是不太好說。

不過很快,達姆就用事實告訴沈謙,他不僅擁有強橫的法寶,而且還擁有比之吉利的白色蓮花更加強大的法寶。在被吉利收走了三棱刺之后,達姆好像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一斬青燈出現在他的掌中。

這盞青燈上有一團仿佛豆粒般大小的火焰,但是就是這么一小簇火焰,讓沈謙都感覺到有種危險的氣息。

“好一盞青燈,看來吉利要敗了”沈謙目光一凝,盯在那盞青燈之上。

“八宮燈,想不到,你竟然連這件寶貝都借來了”吉利臉色有些發白,他好像非常清楚達姆中八宮燈的強橫,同時也對這件青燈的來歷很清楚。

“為了對付你的白蓮花,我自然要做些準備了。”達姆嘿嘿陰笑著,顯然覺得自己已經吃定了吉利。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這件白石老人的寶貝在你的里能夠發揮出幾成威力?”吉利仿佛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失敗的結局,但是卻不想示弱認輸,因此,這幾乎話說的頗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這冰洋之水都不能讓其熄滅的八宮燈的威能”達姆眼中寒光爆閃,他一只拿著八宮燈,一只掐動訣,向著吉利的方向一指,頓時,一小簇火焰從八宮燈上分出,向著吉利飄去。

第五百四十四章吉利落敗

沈謙不知道的是,這盞所謂的白石老人的八宮燈的來頭那可是非常大的,據說,八宮燈乃是曾經懸掛于天庭的天門之上的宮燈,后來,經過道祖的煉化,成為了一件強橫的天地異寶,這件天地異寶比之普通的神器威能尚要強橫幾分。(小說)

八宮燈上那點豆粒般的青色火焰,也是來歷不凡。據說,當初這盞宮燈之中的火焰不過是普通的凡火而已,沒有絲毫的特異之處。可是在被道祖煉化之后,凡火變成了強橫的天火,那時候的宮燈威能之強橫,甚至可以和九階神器相媲美。不過在后來的巫妖大戰中,天庭被攻破,這盞八宮燈也受到重創,天火熄滅。

后來,妖族最終獲勝之后,重新修復了這件八宮燈,不過他們再也不能恢復他的逆天威能,因為再也無法像道祖那般,重新給他點燃天火。不過當時有位極為出名的煉器大師,他提出可以使用一種融合火焰替代原來的火焰,以達到修復八宮燈的目的,于是,他采集天地間有名的各種靈炎融為一體,最終成就了豆粒大小的青色火焰。

青色火焰論及威能,自然是不能與原本的天火相提并論的,不過在現在的時代也不是那個強橫無比的時代了,縱然只是看上去如豆粒般大小的青色火焰,也擁有著極其強橫的能量,不說別的,能讓沈謙都感覺到幾分危險的威能,就足以說明八宮燈的強橫了。

不說沈謙和赤度在那里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那邊一縷看似細小,但是卻威能驚人的青色火焰已經襲向吉利。吉利看到這縷火焰,臉色凝重的能夠滴出水來。或許,沈謙和赤度都不太清楚八宮燈的來歷,也都不太了解這盞八宮燈的威能,但是吉利卻非常了解的。

想當初,亞威世家尚還沒有遷出冰洋,尚還是冰洋之中霸主的時候,他就知道,在冰洋之中,居住這一位白石老人。這位白石老人所居住的地方名為白石海,乃是整個冰洋的中心。那時候,亞威世家自負家族勢力極為強橫,想要驅逐這位白石老人,畢竟,他們覺得冰洋的中心應該是亞威世家的地盤才是。

可是讓整個亞威世家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白石老人的修為不但已經達到了大乘期境界,而是八宮燈在他的中竟然能夠發揮出毀天滅地般的威能,一場大戰之后,亞威世家兩名大乘期修士隕落,一名大乘期修士重傷。也正是因為那場大戰,讓亞威世家的大乘期高積聚縮減,給了海族崛起的機會。若不是那次和白石老人的大戰,恐怕海族就是想要崛起也需要發展一段時間,絕對不可能這么迅速就替代亞威世家,甚至驅逐了亞威世家。

當然了,那場大戰白石老人也不好受,但是他卻憑借著強橫的遁術逃離了,后來,傷好之后才重新回到了白石海。不過從那時候開始,冰洋之中任何一個種族都清楚了白石老人的強橫,再也沒有任何一個種族任何一個修行者敢和白石老人叫板了。

一想到當年那段加速了亞威世家衰敗的歷史,吉利就不由得心中暗自嘆息,失落不已。當然了,吉利更多的是不解,按說,這盞八宮燈可是白石老人的命根子,他如何可能借給其他人,難道他就不怕海族最終不歸還這件寶貝?

不過現在已經容不得吉利多想了,因為強橫的青色火焰已經把他周圍三丈的范圍變成了一片火海,一朵朵強橫無比的火焰陡然爆發出了滔天的威能,向著吉利焚燒而去。

看到這副場景,無論是沈謙還是達姆,都不由得嘆了口氣,即憑借這八宮燈這強橫無比的威能,吉利已經是必敗無疑了,縱然有白蓮花那件頂級的天地異寶在恐怕都無法扭轉敗局。

“血蓮降世”吉利突然張口噴出一口精血,先前那朵被他祭出的蓮花陡然放大起來,最終化為一個直徑數米,覆蓋面積極為廣大的血色蓮花。這枚血色蓮花一出現,一縷血色罡氣隨之出現,道道紅彤彤的光華和青色火焰交織成一片,在周圍數百丈范圍內,距離的燃燒了起來。

看到這般強橫的威能,沈謙和赤度仿佛約好了一般,一起后退了數千丈。對于修士而言,在千丈之外觀看爭斗和在千丈之內觀看爭斗效果都是差不多的,他們的眼力不但非常好,靈識觀察起來更加形象。

那邊達姆和吉利爭斗不止,這邊沈謙的心中卻升起了其他的心思,原本,他想著示敵以弱,把吉利和赤度這兩個陰險的家伙引出來干掉。但是現在看到達姆中的八宮燈之后,卻有了其他的想法,這盞宮燈的威能著實不低,他可是非常眼熱,想要占為己有。當然了,沈謙想要得到八宮燈并不是要自己使用,現在他擁有了造化丹鼎這樣的造化神器,多一件頂級的天地異寶也沒有什么作用。

不過沈謙身邊的阮黛等人可是沒有厲害異寶防身的,若是將這件八宮燈送給她們其中的一人防身,想必定然讓她們高興不已。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沈謙就覺得一發不可收拾。

“哎,也罷,我就先奪了他們的八宮燈,然后再將吉利和赤度干掉,反正他們想要對我不利的想法我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一定非常讓他們付諸實施之后才能有所行動。”沈謙猶豫了半晌之后,方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沈謙心里始終還是存著善念的,也還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可是現在面對這八宮燈的yòu惑,也只能變通一下了。

“他們暗中謀劃著要害我,我干掉他們應該也算是正義之戰”沈謙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當然了,沈謙在想什么吉利不會知道,站在沈謙身旁的赤度也不會知道,至于海族的三位大乘期修士更是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成了沈謙的獵物。

吉利和達姆的爭斗最終還是以達姆的獲勝而告終。雖然吉利的修為也很不弱,雖然吉利中的白蓮花也是一件極為強橫的天地異寶,但是畢竟還不是持八宮燈這件逆天異寶的達姆的對,在將白蓮花的幾項強橫神通施展之后,還是不敵,最終只能是落敗的下場。

不過吉利受傷程度卻并不重,仿佛想著還要對付沈謙,因此,吉利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害,在看到明顯不是對方對的時候,索性主動認輸了。沈謙冷眼旁觀,看到吉利并沒有拿出十分力氣來,不由得冷笑不止,他當然明白,對方這是為了對付他做準備了。

“想不到多年不見,吉利道友的神通絲毫都沒有長進啊,不但沒有長進,反而有所退步的模樣,真不知道過斷時間之后,你的修為會退步到什么程度。”達姆故意嘆息了一聲,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刺激刺激他的這位老對。

“哼,你先別得意,比試還沒有進行完呢,最終鹿死誰,還未可知。”吉利自是不甘示弱,在他的眼中,這場比賽的勝利比之謀算沈謙要重要的多了,若不是他自負必敗無疑,也絕對不會認輸的。

“是嗎,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你找來的這兩位道友是不是像你所說的那么強橫。”達姆輕蔑的瞥了赤度和沈謙一眼,顯然,兩人并不被他放在眼里。

看到對方那蔑視的眼神,無論是赤度還是沈謙心中都不由得升騰起一團怒火。赤度雖然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但是脾氣顯然并不比沈謙好多少,他上前一步,一股強橫的氣勢陡然迸發出來。

“這第二場就讓我赤度來領教一下你們海族的神通,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才好。”赤度顯然對自己的修為神通都非常自信,一副沒有將對看在眼里的模樣。

沈謙曾經使用靈識仔細觀察過吉利和赤度的修為,與這兩人相比,赤度的修為要稍高一些,真元也要精粹一些,更加重要的是,赤度所修行的仿佛是一種非常霸道的功法,真元火爆熱烈,奔騰之間,如同滾滾烈焰,這讓他的實力隨之水漲船高,能夠發揮出的威能也更加強橫。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赤度才會對自己如此有信心,一副絲毫不將海族人看在眼里的模樣。

“就讓我亞桑達來領教一下赤度道友的神通”站在達姆身后的亞桑達突然站了出來,此人站在達姆背后的時候絲毫都不顯眼,可是這一站出來,卻是神威湛湛,一股狂暴絕倫的威勢直沖天際,讓在場的眾人齊齊變色。

沈謙使用靈識一掃,發現亞桑達體內真元之精粹,真元之渾厚,都遠遠的超越了赤度。看到這里,沈謙就明白,赤度想要獲勝,那是難比登天了,縱然他的神通秘技比之亞桑達更加強橫幾分,恐怕也絕對不是這位海族修士的對。

當然了,沈謙是絲毫都不擔心的,他完全是一副坐山觀虎斗的模樣,絲毫都不理會最終的結局,在他看來,獲得最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百四十五章冰髓之精

赤度站在亞桑達對面,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宛如大洋之中的滾滾波濤一般的氣勢,不由得心中一震,自身的氣勢不由得一弱。(小說)吉利感受到亞桑達的這種強橫的氣勢之后,身體甚至都是一陣抖動,他對自己的老友赤度太熟悉了,對赤度的修為神通都非常熟悉,所以感受到亞桑達的強橫之后,吉利已經本能的意識到,這場比試輸多勝少了。

這場和海族之間的比試,無論是對亞威世家而言,還是對吉利本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在冰洋的近海,隱藏著無數的靈脈和各種各樣的礦藏,亞威世家之所以能夠成為盤江大陸上僅次于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的世家大族,就是憑借著這些靈脈礦藏。要是沒有了這些靈脈礦藏,就等于是釜底抽薪,亞威族人將失去修煉的資源,也必將在整個盤江大陸上慢慢的沉寂下去。

對于吉利而言,這場比試同樣也至關重要。他現在的修行每一步都非常艱難,可以說,吉利想要在大乘期境界讓修為再次精進,就必須有大量的資源來作為支撐。如果這一次比試最終失敗了,那他的修行將很難再有所精進。想到這里,吉利不由得看向沈謙,目光中帶著一股赤露o露ǒ的貪婪。在吉利看來,如果這場比試最終以失敗告終,那他修為能夠再次取得進步的希望就都寄托在沈謙身上了,或者說,他進階的希望就都寄托在沈謙身上帶著的那些瑤池金蓮子和化羽丹上面了。

沈謙感受到吉利向他投來的目光,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就仿佛不知道吉利的陰謀一樣。但是事實上,他對吉利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徹徹底底地將對方看成了一個死人。

沈謙不禁替吉利和赤度感到悲哀,像他們一樣,連對方的底牌都沒有摸清楚就企圖謀害對方之人并不少見,可是作為大乘期修士還做事那么魯莽的就并不多見了。也正是這種魯莽,將最終將兩人送上一條不歸路。

沈謙和吉利在一旁各懷心思的時候,赤度那里一進和亞桑達開始交了。赤度有兩件強橫的法寶,一件名為赤火劍,是一件強橫的天地異寶;還有一件名為度云尺,是一件一階神器。憑借著這兩件神器級別的法寶傍身,赤度在修行界混的可謂是風生水起,這也是他很有底氣的緣故。

看到對方的強橫氣勢,赤度心里雖然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對自己還是有著強烈的信心的。一上場,赤度立刻祭出了赤火劍,一道紅光將整個天空變成了一片紅色,赤火劍如同其名,三尺長劍上烈焰滾滾,靈光閃爍,氣勢非凡。

赤度祭出赤火劍之后,仿佛重新找到了信心,只見他雙靈訣變動,宛如風車一般,接著,毫不猶豫地向著亞桑達的方向一劃。一道紅光好似燎原烈火,鋪天蓋地地向著亞桑達撲了過去。兇焰滔天的烈焰張開血紅的大口,宛如遠古巨獸,想要將亞桑達一口吞下去。

看到赤度這一擊威力強橫,吉利不禁對這位老朋友找回了幾分信心,要知道,如果赤度敗了,那沈謙那一場甚至直接就不需要比了,他們亞威世家將會直接失去根基。這時候,吉利差不多是在祈禱了,祈禱赤度能夠創造出一項奇跡,擊敗對面那個強橫的海族首領亞桑達。

亞桑達從容鎮定地站在那里,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在他眼里,赤度根本就不被放在眼里,反而是對面看上去年紀輕輕的青年修士,讓他心中惴惴,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出沈謙的深淺。

在亞桑達眼里,沈謙既像個普通的大乘期修士,可是如果仔細看又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在他的身周,仿佛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物質籠罩著,這正是因為這種感覺的存在,才讓亞桑達覺得沈謙極為神秘,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的存在,才讓亞桑達心里惴惴不安。至于站在對面,正充當著自己對的赤度,壓根兒就沒有被亞桑達看在眼里。

看到赤度揮出的滾滾烈焰,亞桑達雙一晃,一只晶瑩剔透的玉壺出現在他的掌中。這只玉壺制作的非常精美,使用的材料更是頂級美玉。沈謙一看到這件玉壺,立刻認出了它的身份,這玉壺是一件神器無疑。

亞桑達將玉壺一傾斜,頓時,從玉壺之中流淌出一股rǔ白色的靈液,這rǔ白色的靈液散發著陣陣晶瑩光華,看上去非常柔和的光華。從玉壺中流出之后,這些rǔ白色的液體就迎向了空中席卷而來的滔天烈焰。

看到亞桑達拿出玉壺,赤度心中驟然一驚,等到從玉壺中流淌出這種rǔ白色液體之后,赤度心一下子冷了下來。或許別人不清楚這種rǔ白色的液體是什么,但是精通火系術數的赤度卻對克制他諸般神通的東西做過一番研究,其中就有這種rǔ白色液體。

根據赤度所知,這種rǔ白色液體是北方冰洋深處所特有的一種精純的靈液,名喚冰髓之精,溫度極低,對獲悉術數有著絕對的克制作用。赤度根據古籍上的記載得知,這種冰髓之精極為稀少,縱然是在冰洋之中,想得一滴都是極難。可是現在看亞桑達的樣子,那冰髓之精仿佛用之不盡一樣,這不禁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的不僅僅只有赤度,還有沈謙,因為他也已經認出了亞桑達玉壺之中流出的液體。想當初,沈謙熱衷于淬煉肉體,于是查遍典籍,將能夠淬煉肉體,強化肉身的各種天材地寶樹梳理了一遍,結果他發現,有一種產自北方冰洋之中的冰髓之精極為稀少,乃是淬煉肉體的需要。當時沈謙所看到的典籍對冰髓之精可謂推崇備至,甚至斷言使用冰髓之精鍛體之后的效果不會遜色于天雷鍛體。

要知道,天劫之中才會有天雷,以天雷的強橫鍛體的效果是何等的強橫,也正是因為有了天雷的鍛體效果,度過天劫的合體期修士身體方才能夠產生蛻變,最終進階成為大乘期修士。可是冰髓之精的效果竟然可以和天雷媲美,這就不能不讓沈謙動心了。

可是沈謙后來得知,冰髓之精極為難得,想要得到一滴都非常困難,他也就放棄了尋找冰髓之精鍛體的想法,畢竟,去尋找一種沒有太大希望得到的液體并不是明智之舉。

可是今日,沈謙突然見到亞桑達竟然催動如此多的冰髓之精御敵,心又變得火熱起來。如果說剛才見到八宮燈的時候,擊殺三名海族首領的心思還不是太重的話,那么這一刻,他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殺人奪寶的決定。真不知道亞桑達知道了沈謙殺人奪寶的念頭就是被他引起的,會是一副什么表情。

其實,亞桑達中的玉壺來歷非凡,這玉壺可不是屬于他一人之物,而是東部海域的鎮海至寶,在冰洋之中,東海海水清冷,而且極深,在這片海域的深處,產生冰髓之精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經過東部海域的海族人無數載的收集,這才有了亞桑達中的一壺。原本,亞桑達收集這些冰髓之精是想用來鍛體用的,可是等到他收集完成之后突然發現,他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冰髓之精的強烈寒意,也只能無奈的停了下來。

滔天烈焰與冰髓之精最終激烈的相遇了,兩種能量可謂水火不容,以接觸就爆發出了滔天神威,將整個天地都攪動的風云變色,無數中規則隨著這兩種滔天能量真可謂是前赴后繼,陣陣規則之力更是將整個空間都撕得支離破碎。

不過冰髓之精畢竟是冰洋之下的天材地寶,其中所蘊含的滔天寒意又正好是烈焰的克星,所以,一番較量,最終還是冰髓之精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滾滾烈焰完全讓這種強烈的寒屬性力量給壓制了下去,最終,完全熄滅在了寒潮之中。

再觀冰髓之精,這種極為出名的天材地寶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原本有多少還是多少的樣子。亞桑達臉上露出一縷微笑,中靈訣一動,漫天的冰髓之精重新被收回了玉壺之中。

亞桑達對操控玉壺之中冰髓之精所發揮出的威能好像也非常滿意,只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副欣喜的模樣。看亞桑達的樣子,仿佛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并不趁勢攻擊,那樣子仿佛是要讓著赤度一樣。

看到對方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模樣,赤度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只見他一揮,一柄通體白色的尺子出現在他的掌中。這件尺子正是赤度的另外一件倚為重器的法寶度云尺了。

這件度云尺是一件名副其實的一階神器,威能比之赤火劍更加強了三分,一直以來,赤度都將這件度云尺當成是最后的殺锏來用。現在,因為亞桑達對自己的輕視,他怒火升騰,毫不猶豫地祭出了這件強橫的神器,看那樣子,是要和對方拼命了。

看到赤度這副模樣,一旁的吉利眉頭微微一皺,嘴角翕動了幾下,像是在和赤度說著什么。

第五百四十六章巨蚌珠

吉利和赤度的傳音當然不可能瞞得過沈謙了,不過沈謙甚至都不需要聽就知道吉利在和赤度說什么,吉利無非是看到赤度的勝面變得極小,囑咐對方一定要保留實力,用來對付他沈謙了。看到吉利那副嚴肅的表情,沈謙不由得嘴角翹了起來,冷笑不已。

沈謙覺得,看吉利和赤度表演倒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樂事兒。不過沈謙倒也并不怎么輕松,畢竟,呆會兒他要對付的可是三名海族人外加吉利和赤度這兩名大乘期修士,想要擊敗五名大乘期修士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不過沈謙并不擔心,他非常清楚,三名海族人和吉利赤度兩人絕對不會站在一條戰線上,他完全可以各個擊破,最終將所有的好處一起拿過來。想到那冰髓之精,沈謙的心不由得變得火熱起來。

赤度在聽到吉利的傳音之后,變得冷靜下來,不過卻也沒有放棄這場比試的意思,他還是拋出了度云尺。看到赤度祭出了度云尺,亞桑達的臉色也終于變得凝重起來,從度云尺上,他感受到了令自己心悸的力量。

亞桑達非常清楚,能夠讓自己都感覺到心悸的力量是何等的強橫,而且對方又是一名大乘期修士,這讓他再也不敢對對方有半分輕視之心,他雙手如同風車一樣的變動起來,一道道清晰可辨的靈光出現在身體周圍,這些靈光排列成一個看上去很奇妙的陣法。

與此同時,一枚黑漆漆的珠子在亞桑達身前浮現出來,說起這枚珠子,還真是大有來歷。想當初,亞桑達初為首領之時,碰巧在冰洋下發現了一枚巨大如同山巒一般的龐大貝殼。不過當時的亞桑達卻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因為那龐大貝殼顯然是個已經開啟了靈智,并且擁有著滔天修為的巨蚌,縱然以他大乘期的修為,也差點被巨蚌的張合之力給裹住,真可謂心有余悸。

不過也正是在巨蚌張合之間,亞桑達發現,在巨蚌之中有一枚黑漆漆的珠子。在亞桑達看來,那黑漆漆的珠子是件強橫的天地異寶無疑了。從那時候起,亞桑達就悄悄的盯著那只巨蚌,企圖有機會能夠獲得那枚黑漆漆的珠子。

也是亞桑達運氣好,巨蚌不知為何,惹來了天罰,身體在強橫無匹的天罰之下被毀滅,化作飛灰,不過那枚黑漆漆的珠子卻絲毫無損,這讓亞桑達極為驚喜,他非常清楚,能夠在天罰之下保存下來的東西,絕對不是凡物。

得到黑色珠子之后,亞桑達將此珠取名“巨蚌珠”,也算是為了紀念那只巨大的海蚌了。經過研究,這枚巨蚌珠蘊含著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夠催動巨蚌虛影,演化張合吞噬之功。亞桑達大為驚喜,從那以后,將巨蚌珠倚為重寶。這一次若不是感受到赤度度云尺上傳來的讓人心悸的力量,他也不會拿出這件壓箱底的寶貝了。

“漲漲漲”赤度祭出度云尺之后,接連噴吐真言。

只見原本不過巴掌大小的度云尺迎風而漲,不過片刻之間,就漲成數百丈模樣,巨大的尺面上散發出和諧圓潤的白光,萬朵流云圍繞著度云尺緩緩地飄動著,那景象,祥和的有些過分,絲毫都不適合于當前劍拔弩張的形勢。

之所以會這樣,和當初煉制度云尺的那位前輩高人的性格有關,他煉制度云尺的原理是殺人于無形之間,也真是因為他的這種理念,方才將度云尺設計成這般模樣。

不過如果被度云尺表面上這副祥和之態所mi的話,那就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了,因為這柄尺子可是一件大殺器,讓了解他的人都為之心悸的大殺器。

亞桑達當然不會被度云尺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祥和之態所mi,事實上,自從這度云尺迎風而漲,并且出現萬朵流云籠罩之態的時候,他心中的心悸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大大的增加了,這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那樣子,仿佛能滴出水來。

“不知可否請問赤度道友,這件法寶的名稱?”亞桑達認真地向對面的赤度問道。

“這是我的傍身神器,名喚度云尺,威能不豐,倒是讓道友見笑了。”赤度表面上露出一副非常謙虛的神情,不過眼中的自得卻暴露無遺。

“原來是度云尺,赤度道友,這件神器非常強大,在下也要全力施為了。”亞桑達雙手做出巨蚌張合之態,接著就看見以那只從巨蚌之中取出的巨蚌之珠為中心,一只宛如山巒一般的巨蚌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亞桑達道友是否也介紹一下這顆珠子”原本赤度并沒有看出亞桑達祭出的巨蚌珠的神奇之處,可是等到亞桑達這一催動,方才顯現出此珠的不同凡響。

“這枚珠子在下是偶然從一只巨蚌之中得到,因此取名為巨蚌珠,沒有多少神通,還請道友不要見笑才好。”亞桑達一臉的笑容,話語間更是謙虛的過分。

“哪里?亞桑達道友這顆巨蚌珠能夠演化巨蚌張合之神通,實乃有造化之功了”赤度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這巨蚌珠對他的度云尺有著極強的克制作用,雖然未必就能讓他的度云尺發揮不出作用,但是想要憑借度云尺擊敗對方,就變得非常困難了。

亞桑達和赤度在哪里寒暄,沈謙心里卻是暗暗驚喜,赤度的赤火劍他雖然有點看不上眼,但是這度云尺卻非常不錯,給阮黛等人防身是再好不過了。更讓看中的還是亞桑達那顆巨蚌珠,那股巨蚌虛影張合之間所產生的強大的吞噬之力讓他驚喜不已。若是能夠得到這顆巨蚌珠,憑借他的實力,怕是能夠演化巨蚌真形,到了那種地步,別說大乘初期修士,縱然是大乘中期修士,也能一下子就給吞掉。

現如今,沈謙最為忌憚的當然就是兇龍海的那條兇龍了,得到巨蚌珠之后雖然不可能吞噬那兇龍,但是關鍵之時憑借張合之力防御自身也是一件巨大的保障。

想到這里,沈謙看向亞桑達的目光不由得變得火熱起來,他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海族之人竟然帶給他這般巨大的欣喜。沈謙甚至都有些饒亞桑達一命的想法了,畢竟,以他的修為,對方想要今后找他的麻煩,找他報仇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亞桑達身上竟然有這這么兩件寶貝,沈謙不由得又將目光轉到了冰洋西部海域首領扎西特的身上,在沈謙看來,既然一個東部海域首領身上有著那么多讓他欣喜的寶貝,而且達姆那位南部首領手中有八宮燈這樣的寶貝,那這位西部首領身上不應該沒有才是。

當然了,亞桑達和扎西特絕對想不到沈謙的想法,否則不知道他們心中將是怎樣一種復雜的感情了,畢竟,他們這些大乘巨擘竟然被人算計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度云大陣”赤度向著空中巨大的度云尺一點,霎時間,漫天的流云消失在原地,度云尺也消失在空中,接著無盡的流云變換不定,將亞桑達給重重圍在其中。

亞桑達只感覺周圍瞬間變成了流云的天地,無數的流云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在空中神鬼莫測的閃現不定。更讓亞桑達感到畏懼的是那柄讓他心悸不已的度云尺竟然消失了,這就意味著那件大殺器正隱藏在暗處,被赤度操縱著,就想一只擇人而噬的毒蛇一樣,等待著偷襲的機會。

感覺到巨大的危機,亞桑達毫不猶豫的催動了巨蚌張合之力。

“轟”天地元氣一陣暴,無數的流云被那強橫的牽引之力束縛住,硬生生的拖進了巨蚌之中。

赤度沒有料到這牽引之力會如此龐大,面對這般強橫的巨力,他偷襲的計劃徹底破產,無奈之下只能催動度云尺和對方一教高下了。

“轟”度云尺所化成的一縷白色的閃電一下子和巨蚌碰撞在一起。

巨蚌虛影轟然破碎,不過度云尺也是哀鳴一聲,顯然是受到了重創,倒卷而回,被赤度收了起來。這一次碰撞真可謂是半斤八兩,這名大乘期修士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看到這番狀況,就知道赤度必敗無疑了。像赤度這樣,修為不如對方精粹的修士,想要戰勝對方就必須憑借強橫的神通,可是現在神通盡出的赤度都沒能戰勝對手,那結局也就已經注定了,赤度必敗無疑。

正如沈謙所預料的那樣,亞桑達無論是在修為方面還是在神通秘術方面,都比赤度強了一籌,兩人出手都極有分寸,好像切磋一樣,除了那次強大神通碰撞之外,都注意不讓自己受傷。最終,兩人在各自施展神通之后,最終以亞桑達的完勝而告終。

不過根據沈謙的推測,赤度并不應該敗得如此快才是,他顯然也有所保留,正如吉利有所保留一樣,兩人都極有默契的留下了一部分精力用來對付他。

第五百四十七章等一等

“哈哈哈哈哈吉利,看來這一次你們亞威族是一敗涂地了,怎么樣,現在還說什么鹿死誰手的話嗎?”達姆看到亞桑達最終戰勝了赤度,不由得大喜過望,他一臉得意的看著吉利,炫耀之意十足。

“哼,這一次算你們海族之人運氣好,不過下一次,你們就不會這樣的好運氣了。”吉利冷笑一聲,根據約定,他們亞威世家連敗兩場,已經失敗了,不過他卻不想向對方示弱,兀自說著場面話。

“對對,亞威族的生命力那可是相當厲害的,從大海里上了岸還能生存,我想下一次,你們不知道又會被趕到什么惡劣環境中,鍛煉出一身通天修為呢”達姆哈哈大笑,他笑的極為歡暢,作為勝利者,把對手踩在腳下的感覺是一種享受。

“你”吉利臉色變得鐵青,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找達姆拼命,不過卻被他的老友赤度拉住了。

若是在以前,吉利縱然上去拼命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再戰一場,頂多受點傷。可是這一次卻不行,赤度和吉利還打算對付沈謙,所以,絕對不能受傷,否則,他們的計劃就要破產了。

“怎么?你還想較量較量嗎?我求之不得”達姆看起來也是一個好戰分子,看到臉色鐵青的吉利,更加囂張起來。

“哼”吉利剛才也是一時沖動,冷靜下來之后雖依舊氣憤莫名,但是卻不再上前了。

“這就對了,作為一個修士,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大乘期修士,就應該識趣一點兒嘛吉利,回去趕快完成交接事宜,記住,我只給你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你們還占著那些靈脈礦藏,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達姆向著一旁的亞桑達和扎西特一招手,就要離開。

看到囂張的達姆,吉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就連赤度也是一副氣憤之極的樣子。

“等一等”沈謙看到海族三人要離開,突然開口說道。

“哦?不知這位道友有何見教啊?”達姆三人驟然停下,轉身問道。

不說海族三人,就是吉利和赤度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沈謙,他們兩人也不知道沈謙這時候喊住對方到底意玉何為。

“好像賭斗應該是三場,雖然你們勝了兩場,勝負已定,但是我想在下也應該有出手的機會,不知扎西特道友是否敢應戰?”沈謙帶著一臉挑釁之色看著扎西特,他既然看中了對方的東西,自然不會放他們離開了。

“沈道友,這好像不必了吧?”一旁的吉利心中驚喜,他何嘗不想讓沈謙消耗一部分力量,不過嘴上卻做出一副為沈謙著想的樣子。

“雖然我們敗了,但是也不能讓海族宵小看不起不是?”沈謙向著吉利微微一笑,要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老家伙想要暗算他,他說不定還真會對他感ji一番。

“哼,既然沈道友想要展示一下神通,那我們海族也沒有退縮的道理,就讓我扎西特來領教一下道友的神通”扎西特往前一站,氣勢陡然迸發出來,論及修為,此人竟然比之達姆和亞桑達更勝一籌。

沈謙的身體自動漂浮起來,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要速戰速決,一股滔天氣勢直沖天際,初始的時候是大乘初期,不過接著這股強橫的氣勢就攀升到大乘中期,然后攀升到了大乘后期,最后達到了大乘期巔峰境界,這股雄渾強大,足以令天地崩垂的強橫力量將海族的西方首領扎西特籠罩其中。

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全都勃然變色,尤其是扎西特,被對方的氣勢壓制的幾乎動彈不得,臉色更是慘白一片。達姆心中驚懼異常,不過心里卻有些弄不太清楚,吉利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找到的這般強橫的修士。在達姆看來,沈謙是名大乘期巔峰修士無疑了,否則,斷然無法ji發出這般強橫無匹的力量。

另外一名海族修士亞桑達的臉色也不好看,亞桑達對危險的感知是非常明顯的,在沈謙放出氣勢之前,他就覺得此人不同尋常,可是直到此時,對方放出氣勢之后,他才真切地感受到這是一種怎樣強大的力量,如果沈謙對他出手,他甚至都沒有抵抗的勇氣了。

不說海族三人都是驚懼莫名,吉利和赤度對望一眼,也都難掩眼中的驚懼之色。吉利心中暗暗慶幸,沈謙主動站出來和對方比試,這要是沒有站出來,他和赤度向對方出手的時候,那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接著,吉利又有些驚喜起來,他預料到可能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憑借著沈謙強橫的實力,將這三名海族大乘都給留下來。真要是這樣的話,海族元氣必然打傷,到時候,冰洋南岸將再也沒有實力和亞威族相抗衡,這樣,那些靈脈礦藏也還是亞威族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和吉利一樣,赤度的心臟也是怦怦直跳,只不過他可沒有吉利那種驚喜,他有的只是恐懼,對于他們這些大乘期修士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恐懼的滋味兒了,可是就在此刻,沈謙帶給他們的恐懼是難以想象的,完全顛覆了一名大乘期修士以往的經驗。赤度也是慶幸不已,他非常清楚,若是真的想要謀害沈謙,那絕對會神形俱滅,萬劫不復。要知道,大乘期巔峰修士可不是說著玩的,那都是堪稱大能之士的修士,實力足以毀天滅地,破碎山河。

眾人的想法沈謙當然并不知道,不過他看到勃然變色的吉利和赤度,就有些想笑,他們兩人的想法并不難猜,肯定是萬分慶幸了,真不知道呆會兒對他們動手的時候,吉利和赤度會有什么樣的反應。而反觀海族三人,臉色就不大好看了,他們臉上分明寫滿了驚懼,而距離沈謙最近的扎西特已經瀕臨絕望了。

“今日,我就用我的實力向你們海族人證明,大陸上的生靈,并不是你們想要怎樣肉捏就怎樣肉捏的存在,既然你們選擇了約斗,就應該已經做好了隕落的準備”沈謙身上升騰起一股強橫的力量,強橫的靈識完全鎖定了扎西特。

“還請沈道友手下留情,這次約斗我們海族認輸了,近海靈脈和各種礦藏依舊歸亞威族所有”達姆終于從震撼中反映過來,他用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沈謙的身上突然被一縷神秘的力量所籠罩。

“道韻”沈謙輕聲喝道。

一股神秘的力量從天而降,它無形無跡,虛無縹緲,以肉眼看來,仿佛并不存在一樣。這是一縷氣韻,氣韻一出,規則避道。這道韻雖然依舊和以前一樣,是一縷氣韻,但是氣韻本身卻發生了質的變化。

原本的道韻不過是沈謙依據道跡所推出的有些不倫不類的攻擊方式,可是現在卻不同了,現在道韻已經無限接近于道跡,可以這么說,這是一縷上通天道,下聚無數種規則意韻所凝聚而成的產物,威能之大,縱然是遇見真正的道跡,也不過略微有些弱小罷了。

感受到這股逆天的氣韻襲來,扎西特面如死色,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被道韻從身體上一劃而過,從天空上跌落下來。達姆和亞桑達上前查看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還氣勢如虹的扎西特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抹殺掉了,再也沒有任何的生息。

“沈道友神通驚人,我等感佩異常”達姆干笑一聲,此時,他哪里敢對沈謙有一絲一毫的不恭敬,能夠一招將大乘期修士擊殺當場的人物其實易于之輩。

“達姆道友,亞桑達道友,剛才我觀兩位道友神通頗為不凡,尤其是諸般神器,端的神妙萬方,還請兩位道友見教才是。”沈謙面無表情地說道。

達姆和亞桑達同時吃了一驚,他們剛才看到扎西特的下場,此刻哪里敢和沈謙動手,那豈不是和找死無異。達姆和亞桑達都是活了無數年的老家伙,一分析沈謙說的話,立刻就明白沈謙找上他們的原因了,無非是為了他們手中的神器罷了。

“沈道友,您說笑了,以我們這點微末的神通,如何是道友的對手。不過我們身上的幾件神器倒是有點意思,這樣吧,既然道友喜歡,我們就送與道友如何?”達姆是懂得取舍之輩,在生命和神器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生命。

“不錯,就是打死我們也不敢和沈道友動手,我這里這枚巨蚌珠等寶物還算是稀罕之物,希望道友不要嫌棄。”亞桑達聽了達姆的話,頓時明白過來,他立刻取出自己的巨蚌珠以及玉壺,給沈謙獻上。

看到吉利和達姆獻上的巨蚌珠和八宮燈,沈謙不由得感嘆一聲這兩人會做人,他原本是想殺人奪寶的,不過現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收下這些東西了,只是可惜了,未能領教兩位道友的神通。”沈謙故意嘆息了一聲,然后毫不客氣地接過了八宮燈和巨蚌珠等寶貝。

第五百四十八章翻臉

聽了沈謙的話,達姆和亞桑達不由得郁悶萬分,要知道,八宮燈和巨蚌珠都是他們壓箱底的寶貝了,可是沒想到沈謙得了便宜賣乖。不過達姆和亞桑達如何敢將這些話說出來,也只能是滿臉堆笑了。

“沈道友功參造化,神通驚天,實乃我輩之幸,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們海族做的盡管吩咐。”達姆一臉笑意,光撿著好聽的說。

“那就多謝達姆道友了”沈謙呵呵一笑,心里當然清楚,達姆這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此刻,恐怕這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乘期修士怎么想著遠遠地避開他,再也不要見到才好。

“沈道友實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站在達姆身旁的亞桑達也是陪著笑臉。

現在最為高興的要算是站在一旁的吉利了,原本已經失敗的約斗竟然因為沈謙的加入而有所轉變,正所謂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過相比于吉利,赤度卻有些失落,畢竟,他們算計沈謙的計劃破產了,他的收獲并不大。沈謙將吉利和赤度兩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冷笑不已。他也迫切的想要看看,等到他翻臉的時候,兩人會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達姆道友,亞桑達道友,剛才沈某一時收手不及,致使扎西特道友隕落,實在是在下之過,還請兩位道友不要見怪才是。這枚扎西特道友的儲物戒指,兩位就拿走吧”沈謙一招手,憑空攝過扎西特的儲物戒指,假情假意地遞給達姆和亞桑達。

“沈道友能夠戰勝扎西特那是扎西特實力不濟,也是沈道友神通驚人,這儲物戒指自然歸道友所有,我們豈能拿走”達姆不禁暗罵沈謙的假情假意,在這種形勢下,他就是膽子再大,又如何敢拿這個沈謙可能對他產生殺意的東西。

“達姆所言甚是,扎西特的儲物袋理應是沈道友的。”亞桑達也陪笑道。

“這樣啊,也罷,那在下就暫時幫著保管一下,兩位回去之后通知扎西特道友的家人晚輩一聲,如果想要這枚儲物戒指,盡管來找沈某就是了。”沈謙故意猶豫了一陣,方才說道。

“沈道友所言甚是,在下一定把話帶到。”達姆腹誹不已,別說扎西特的后人能不能找到你,縱然找到了,難道還敢真的找上門不成,那豈不是找死嗎。

“既然如此,沈道友,那我們兩人就告辭了。”亞桑達在這個地方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見到沈謙沒有什么話說話,立刻提出告辭。

“既然兩位道友歸心似箭,那沈某也就不留你們了。今后有機會一定去雅閣藏布大峽谷做客,沈某定當盡一盡這地主之誼。”沈謙客氣地說道。

“一定一定”達姆和亞桑達都是干笑了兩聲,同時架起一道遁光,消失在廣闊的冰洋之中。

“是到了收拾這兩個老狐貍的時候了。”沈謙看到達姆和亞桑達離開之后,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對于某些過河拆橋的卑鄙對手,他是絲毫都不會手軟的。

沈謙轉身看了吉利和赤度一眼,只見吉利眼中滿是可惜之色,而赤度則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沈道友,為何要放他們離去,要是將他們擊殺,肯定能夠得到更多的寶貝”吉利痛惜的說道。

他原本想著能夠借助沈謙的手,一舉將海族的三名大乘期修士擊殺,然后他們亞威族趁勢而起,霸占整個冰洋的南部海域,甚至連東部海域和西部海域也可以染指。若真是那樣的話,亞威族在他手中就能實現復興了。

可是沈謙不過擊殺了東部海域的首領扎西特,這就讓他們亞威族重新返回冰洋的打算落空了,所以,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吉利的語氣帶著濃烈的責怪之色。要不是忌憚沈謙強橫的實力,他恐怕恨不得將對方給怒罵一番了。

“怎么?難道吉利道友認為在下的做法有問題?還是你覺得付出一條冰魚的代價,就可以隨便使喚我,讓我將整個海族都幫你除去?”沈謙眼中寒光暴閃,冷聲說道。

吉利只覺得一下子墜入了冰窖,不禁暗罵自己愚蠢,他剛才一時ji動,竟然忘記了沈謙的身份,也忘記了沈謙擁有著將大乘期修士一擊擊殺的強橫實力。

“沈道友,吉利道友也不過隨口一說而已。呵呵”看到沈謙眼中寒光繚繞,赤度心中大驚,暗罵吉利實在是老糊涂了。

“對對,是我糊涂了,沈道友這一次是幫了我們亞威族人大忙了,哦,對了,這是道友提前寄存在我這里的兩枚瑤池金蓮子,請沈道友收回吧”吉利讓沈謙看的不寒而栗,靈機一動,拿出想到處沈謙交給他的兩枚瑤池金蓮子,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沈謙面無表情的結果瑤池金蓮子,一聲不吭,他已經決定擊殺吉利和赤度,而且吉利顯然不如海族之人會做人,要是達姆和亞桑達,恐怕早就因為自己幫了這么一個大忙,而拿出更多的謝禮了,可是吉利卻絲毫沒有在表示表示的意思,這更加堅定了沈謙的想法。

“吉利,你也太不懂事兒了,沈道友這一次幫了你們亞威世家的大忙,你難道不該再拿出一條冰魚嗎?”一旁的赤度看著沈謙眼中依舊閃爍著冰冷的寒芒,不由得暗暗心驚。

赤度可不了解沈謙,也不清楚他的秉性如何,在目前的形勢下對方想要殺人奪寶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里,赤度把吉利的十八輩兒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要是知道是這種情況,吉利就是將整個亞威世家送給他他也絕對不會趟這趟渾水。

“對對,你看我,我真是老糊涂了。”吉利連忙拿出一條冰魚來遞給沈謙,不過他顯然并不情愿拿出這條冰魚,在獻給沈謙之前還偷偷的惡狠狠地瞪了赤度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他對赤度讓他多付出代價非常不滿意。

沈謙并沒有接吉利遞給他的冰魚,以他的靈識豈會察覺不到吉利的不情愿。

“這個我不能收”沈謙的語氣非常堅決。

“沈道友,這一次你幫了我們亞威世家的大忙,這是你應得的,一定要收下。”吉利既然拿出來了冰魚,縱然再傻也不會收回去。

“這條冰魚我是絕對不會收的,想當初我們約定好的就是一條冰魚,那就是一條冰魚。”沈謙搖了搖頭,還是不接吉利手中的冰魚。

“沈道友可真是義薄云天了,既然如此,那我再讓就是矯情了,這樣,以后用得著我們亞威世家的,沈道友盡管開口,縱然是赴湯蹈火,在下也在所不辭。”吉利看到沈謙態度堅決,心中一喜,將冰魚收了回去,嘴上還說著場面話。

赤度看到吉利這般小氣,不由得氣憤地瞪了他一眼,沈謙則是用不屑的目光掃了一眼吉利,這吉利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竟然還企圖沾點下便宜,那真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了。

“不過兩位道友,在下還真是有一筆賬要和兩位好好算算。”沈謙不再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算賬?”無論是吉利還是赤度,心都猛地一沉。

“不知道沈道友想和我們算什么賬?”吉利陪著笑臉問道。

吉利和赤度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了,自然能夠聽出沈謙話里的不妙,直到此時,吉利仿佛才發現自然剛才的舉動實在是有些愚蠢,有些自以為是了。

“兩位知道在下最為精通的是什么嗎?”沈謙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管道友肉體強橫,應該是肉體修為了”赤度的眼力還是不錯的,從剛才沈謙擊殺扎西特的手段來看,知道沈謙的肉身極為強橫。

“不對,我的肉身雖然已經達到了大乘期巔峰修士的狀態,可是和我的靈魂比起來,卻不過是小兒科而已。”沈謙臉上露出一縷譏諷的笑意。

“肉體不過是小兒科而已”無論是赤度還是吉利,顯然都被沈謙的這種說法給鎮住了,在他們看來強橫無匹的肉體竟然才是小兒科,那對方引以為豪的靈魂修為將是何等的強大。

“實不相瞞,我最擅長的乃是靈魂,我的靈魂已經發生了質的蛻變,被稱之為神魂,縱然比之真仙的靈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沈謙接著說道。

“比之真仙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吉利和赤度只覺得嘴里發干,在他們看來,真仙可是最為強大,最為逆天的存在,可是沒想到,眼前那個和他們道友相稱的修士竟然是這樣逆天的人物。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既然我有可以媲美真仙的靈魂修為,那靈識的強大就足以探聽一切,比如,剛才你們兩人之間的傳音,在比如,那們兩人在密室之內的謀劃,全都瞞不過我的探查。”沈謙臉色徹底的yin沉下來,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釋放出一股強橫無匹的靈魂威壓。

第五百四十九章大乘中期

無論是吉利還是赤度,在一瞬間臉色就變得煞白煞白的,再也沒有一絲的血色。他們兩人謀劃了什么事情他們兩人最清楚不過了,那可是想要謀害對方性命的yin謀,而現在這個yin謀竟然被強橫無匹的沈謙知道了,后果之嚴重,吉利和赤度已經不能預料了。

“兩位道友想要謀奪在下的化羽丹與瑤池金蓮子,就沒有想到要付出嚴重到你們接受不了的代價嗎?”沈謙冰寒的目光依次在吉利和赤度的身上掃過,讓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沈道友,這都是一場誤會,那不過是我們兩人一時的貪念,并沒有真想付諸實施。”吉利聲音有些顫抖的解釋道。

“一時的貪念,并沒有想要付諸實施?這話聽起來很悲哀,若不是你們看到我神通驚人,不是你們所能力敵,難道會放過在下不成?”沈謙身上殺意縈繞。

“沈道友,既然我們曾經想過錯事,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必定會付出代價,這樣吧,我赤度所有的身家全部獻給道友,只希望看在我們并沒有實施的情況下饒在下一命。”赤度見氣氛沉悶到了極點,不知什么時候沈謙可能就會出手,讓兩人死無葬身之地,連忙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在赤度看來,沈謙之所以想要擊殺他們兩人,無非是想要謀奪他們身上的法寶靈藥而已,若是果斷的放棄了這些身外之物,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對對,我的全部身家也在這里,都給道友,只望道友能夠饒了我們的性命。”吉利也不是傻子,一聽赤度的話,就明白了赤度的意思,也連忙將自己的儲物戒指。

沈謙一招手,憑空攝過吉利和赤度的儲物戒指,面無表情的收了起來。看到沈謙收下儲物戒指,無論是吉利還是赤度都大大的松了口氣,他們覺得,收下了儲物戒指的沈謙應該不再會與他們為難。

“有一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本來還想著你們要是態度誠懇,就饒你們一命的,可是現在我真的對你們失望了,對修士而言,貪財乃是本性,可是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你們竟然還貪財就是愚蠢了。”沈謙冷眼看著吉利和赤度兩人,眼中滿是嘲弄之色。

無論是吉利還是赤度,在聽了沈謙這話之后,身體在一次墜入了冰窖,兩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沈謙眼中的殺意,這絕對是真正的殺意,久經沙場的吉利和赤度確定自己并不會認錯。

“沈道友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吉利哆哆嗦嗦地試探著問道。

“不太明白是吧?到了現在還在和我打啞謎?我告訴過你們的,我的靈魂修為甚至可以超越真仙,你們在我面前就像是透明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到了這個時候,你們竟然還要把最重要的東西藏起來,不覺得是對我的羞辱嗎?”沈謙背負著雙手,他看的很清楚,無論是吉利還是赤度,都屬于圓滑世故,但是愚不可及之人,遠不像海族的達姆和亞桑達那般決絕。

“哦,看我,竟然忘記了還有一個儲物戒指,沈道友,怪我怪我,是我忘記了。”赤度這才想起擁有著強橫靈魂修為的沈謙,不禁后悔萬分,他一ji動,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對對,我也忘記了,我身上也還有一枚儲物戒指。”吉利也連忙拿出一枚儲物戒指,眼中滿是恐慌之色。

“嘖嘖,你們真的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了,竟然把我當成傻子耍,難道我就那么愚蠢,不知道你們是藏起來的還是忘記的不成。別的什么都不用說了,我現在要將你們擊殺,想要逃跑就跑吧”沈謙覺得自己非常憤怒,到了這種境地,赤度和吉利還在尋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就仿佛他真的愚不可及一樣。

吉利和赤度對望了一眼,他們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乘期修士了,對沈謙目光之中的那種決絕之色看的非常清楚,他們知道,事情再也沒有絲毫的轉圜余地,他們想要生存下去,就只有逃命一途了。

想到這里,吉利和赤度幾乎同時一個瞬移,身體已經到了數十丈外,接著,兩人架起兩道遁光,向著相反的兩個方向各自逃命去了。吉利和赤度都非常清楚,以沈謙的強橫神通,速度可能比他們要快得多,往一個方向逃命兩人可能誰都活不了。不過若是向不同的方向逃命,或許其中一人還有一線生機。

其實,吉利和赤度現在是非常驚懼的,他們絲毫摸不清沈謙的套路,沈謙剛才說的越是自信,他們就越是驚懼,從容而鎮定的沈謙帶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他們甚至覺得,想要逃出升天,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吉利和赤度想要架起遁光飛遁逃離的時候,沈謙的掌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古樸異常的小鼎,這小鼎在空中迎風而漲,迅速地狂漲到數百丈高,這小鼎自然就是沈謙的造化神器造化丹鼎了。

“乾坤無極,吞噬天下”沈謙踩著玄奇的步伐,身影飄忽不定,他一邊向著造化丹鼎打出一個個的手訣,口中一邊兒噴吐真言。

一股仿佛來自于太古時期的雄霸絕倫的引力在鼎口處形成,瞬息之間,方圓萬里之內風起云涌,在一股神秘力量的籠罩下,飛遁的吉利和赤度身體陡然被硬生生的拉了回來,兩人身體已經徹底被禁錮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體向著造化丹鼎飛去。

吉利和赤度都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沈謙所施展的神通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他們甚至覺得,真仙也不過如此了。這一刻,無論是吉利還是赤度,眼中都是一片死灰,他們知道,除非出現奇跡,否則,斷不可能逃出升天。

沈謙對造化丹鼎的強橫極為滿意,他之所以讓吉利和赤度逃跑,無非是想試驗一下造化丹鼎煉化天地的強橫神通,現在看來,這神通還真是沒有讓他失望。

看到吉利和赤度被吸過來,沈謙一招手,兩人身上隱藏的儲物戒指就向他飛了過來。造化丹鼎的丹火現在極為強橫,沈謙還真怕那丹火連同兩枚儲物戒指一起煉化掉了。

吉利和赤度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吸入到造化丹鼎之中,瞬間就被煉化的渣都不剩了。沈謙向著空中的巨鼎一招手,造化丹鼎迅速的變小,變小,最終沒入他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想當初,沈謙在剛剛得到造化丹鼎的時候,靈兒就曾經說過,造化丹鼎擁有著煉化天地的大神通,直到沈謙真的進階到大乘期境界,方才能夠初步施展這項神通。

沈謙擁有了這項可以煉化天地的強橫神通之后,對兇龍海一行更加有信心了,到時候相信這項神通能夠帶給兇龍極強的壓力。沈謙仔細地查探了一下吉利和赤度的儲物戒指,發現里面有許多的冰魚,還有其他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其中就包括吉利的白蓮花,赤度的赤火劍和度云尺,這些東西雖然沈謙已經看不上眼了,不過在她的幾個女人手中卻是不錯的寶貝。

盤點了這一趟北方冰原之行,沈謙覺得自己收獲極大,真可謂賺的缽滿盆圓。想到自己得到的大部分東西都是搶來的,沈謙不禁有股想去做強盜的沖動,這項勾當雖然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是只要實力強大,那絕對是發財致富的最佳手段。不過沈謙的這個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他還真不會無恥到去做這項勾當。搶劫縱然能夠快速得到大量的寶貝,可是對一名修士長期發展來看,卻是不利的,若是造孽太多,修為甚至會被永遠的卡在大乘期境界,這是沈謙無法接受的結局。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沈謙自然不會在北方冰原上多停留了,他現在最為迫切的就是返回雅閣藏布大峽谷,然后將修為順利的提升到大乘中期境界。沈謙很明白,擁有真仙境修為的兇龍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想象的,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須盡可能地提升實力,而已經煉化出了化羽丹的他足以能在進入兇龍海之前將修為提升到大乘中期,那可是和大乘初期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沈謙毫不停留的從盤江大陸的北方冰原返回了紀元大陸雅閣藏布大峽谷,中間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波折。返回雅閣藏布大峽谷之后,沈謙將這一次的收獲給眾女分配了一下,看到這么多的寶貝,幾女自然是欣喜不已。在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之后,沈謙進入了閉關狀態,開始努力修煉,以期盡早地進階到大乘中期境界。

一轉眼,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一日,沈謙閉關的地方突然風起云涌,天地變色,轟然巨響中,石室之中一道流光沖天而起,沈謙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之中,身上的強橫氣勢更是絲毫不加掩飾,大乘中期的修為暴露無疑。

沈謙的幾位女人大喜過望,她們也都有些見識,自然為了夫君的進階興奮不已。

第五百五十章兇龍海之行

服用了化羽丹之后,沈謙正式進階到了大乘中期境界,他體內的真元原本就極為精粹,靈魂可以媲美真仙,肉身也極為強大,在這種情況下,突破到大乘中期境界僅僅只是境界的突破,一旦境界突破,其余的一切全都水到渠成。

進階到大乘中期之后,沈謙感覺,對規則和自身強橫力量的運用更加強大了一層,到了這種程度,他方才真正擁有了進入兇龍海,和兇龍一教高下的資格。對于兇龍海一行,沈謙甚至都有所期待了,他期待著那個強橫無比的對手,期待著見識見識真靈到底強大到怎樣的程度。從內心而言,沈謙還是一個血脈賁張的年輕人,也還沒有脫離那個ji情四sén閉關煉制了十余枚化羽丹,這一次進入兇龍海,應該說是最為危險一次,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再從兇龍海走出來,所以,他必須給天馨等人準備一些東西。

“夫君,你真的不讓我和你一起去嗎?”天馨憂心忡忡地問道。

“馨兒,這一次我非常認真,如果你敢偷偷跟著,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沈謙非常嚴肅地說道。

事實上,自從沈謙決定進入兇龍海之后,天馨就每天纏著他,想要說服他和他一起進入兇龍海,可是沈謙怎么都不答應。于是天馨又使出了一貫的伎倆,撒嬌的同時還使了小性子,非要去兇龍海不可。不過這一次,沈謙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向天馨妥協,而是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縱然天馨眼淚汪汪的,也絲毫沒有管她。

天馨很明白,這一次沈謙是打定了注意,也就不敢再多嘴了。總之,在這段日子里,這個平時霸道異常的女修溫柔的有些脫胎換骨,連帶著阮黛、夏紫凰和華蓉也團團圍著沈謙獻殷勤,讓沈謙舒服的一塌糊涂。

大半年時間一晃而過,沈謙也到了出發去兇龍海的時候了。這一日,四女站在大森林之外,為沈謙送別。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沈謙并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向著眾女擺了擺手。

“夫君,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而且還要保證,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活著回來。”天馨這位女修之中的強橫存在此時竟然淚眼婆娑,看那樣子,恐怕一不小心就得哭出聲來。

“放心吧,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我向你保證,一定完完整整地活著回來。”沈謙雖然自己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但是為了安慰天馨,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保證。

“那就好,那我就在家乖乖的等著夫君”天馨聽了沈謙的保證,芳心大定。

“好了,回去吧,這段日子好好照顧她們三個。”沈謙笑著說道。

阮黛都上前緊緊抱住沈謙的身子,她們可不像天馨那么堅強,夏紫凰和阮黛還好些,不過華蓉卻早已哭得一塌糊涂。沈謙在安慰了她們足足大半個時辰之后,方才脫身離開,架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掣地向著兇龍海的方向趕去。

離去的沈謙自然不知道,他離開之后,天馨等女在雅閣藏布大峽谷的外面站了足足一整天方才回去。

兇龍海地處三大陸交匯之地,就像是一個內陸海一樣,在三大陸的懷抱之中。沈謙到達兇龍海的時候,其余的大乘期修士早就已經在這里等待了,其中有沈謙見過的大乘期修士,也有一些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大乘期修士。對于這個結果,沈謙還是非常滿意的。

看到沈謙到來,眾位大乘期修士全都迎了上來,無論是見過沈謙的,還是沒有見過沈謙的,都非常清楚的實力,在他的面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沈道友能夠如約前來,實乃吾輩之福,三大陸之福。”蔣允和沈謙關系不錯,當先迎了上來。

“蔣道友所言甚是,想來這一次的兇龍海一行比之從前要安全的多了。”夏星筠微笑著說道。

不過聽了夏星筠的話,大多數的大乘期修士都不過干笑了幾聲,顯然,在他們心中對兇龍海是畏懼異常的,縱然多了一個沈謙,他們也不覺得所有人就能逃出兇龍魔爪。

“兩位道友,沈某實力平平,還要與諸位共同努力才是。”沈謙也笑著可蔣允夏星筠客套了幾句,不管怎么說,這兩人之中其中一人算是他的親人,另外一人也算是朋友了。

“沈道友太客氣了,你的實力在場的誰不知道,此次進入兇龍海,一切聽憑沈道友的命令。”蔣允第一個保證道。

沈謙沒有謙虛,他掃了一眼人群,發現以前見過的大乘期修士全都在場,一個不少。這一次,紀元大陸前來的大乘期修士加上沈謙共有五人,分別是紀元麟,南垣,唐游,還有一個沈謙不認識的男子。

不過此人倒是讓沈謙著實吃了一驚,他發現,在場的大乘期修士之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兩人擁有大乘中期修為,而這個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沈道友,在下聽了族弟對閣下的評價之后,可謂神交已久,今日能夠見到真容,真可謂是三生有幸。”那名擁有著大乘中期修為的男子微笑著向沈謙拱手說道。

“道友太客氣了,論修為,閣下并不遜色沈某。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沈謙看了一眼站在此人身旁的紀元麟,就大體上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之所以詢問不過是確認一下。

“在下紀元世家紀元麒,雖然在下的修為與道友一樣,都是大乘中期,但是比之道友那毀天滅地般的神通,卻是天差地別了。”紀元麒聽了沈謙的話,也不由得心中慚愧,他雖然沒有見過沈謙,但是根據從紀元麟那里聽到的,對方簡直有秒殺大乘中期修士的實力。他非常清楚,他的族弟紀元麟說話從來都是實事求是,既然這么說了,沈謙就必然擁有這般實力。

“原來是紀元道友,在下也閣下久仰多時了。”沈謙不免和紀元麒客氣了幾句。

沈謙和紀元麒寒暄了片刻之后,就將目光轉向了青瀾大陸的一行人,大部分他都熟悉,像是天駝山的蔣允、蔣涵兩人,星墮峰的夏星筠、夏鸞,宇文世家的宇文伐,青都龐氏龐烈,散修瀚海散人裴都。這一行人中也有一個陌生面孔,看其打扮與所站位置,顯然是散修之流。其實,沈謙一直對大乘期的散修極為看重,這些修士能夠修煉到大乘期境界,比之世家子弟要艱難十倍甚至百倍,能夠成功的絕對都是風華絕代之輩。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青瀾大陸前來的散修頗為孤傲,沈謙對此到也不以為意,主動上前打招呼道。

“散修碎火,久聞沈道友大名,失敬了”碎火看到沈謙主動打招呼,倒也沒有擺架子,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什么惶恐之色,只是淡然地打了個招呼而已。

“原來是碎火道友,我觀道友名字中有一個火字,想來修煉的應該是火屬性的功法吧”沈謙笑著問道。

其實,沈謙并不是因為碎火的名字中帶了一個火字就認定他修煉的火屬性功法,而是他的確靈識強橫,能夠看穿對方的火屬性真元。

“沈道友好眼力,在下修煉的的確是火屬性功法。”碎火驚訝地看了沈謙一眼,稍微放低了一點姿態。

碎火非常清楚,沈謙不可能隨口亂說,之所以說中了自己修煉的功法屬性,必定察覺了什么,而并非胡亂蒙對的。

沈謙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盤江大陸,他算是剛剛從盤江大陸回來,不過比之對紀元大陸和青瀾大陸的了解,他對盤江大陸的了解并不怎么深刻。盤江大陸此次來了四人,不過沈謙只認識其中的兩人,那就是古氏家族的古船和盤氏家族的盤鈞。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兩人也在,不過這兩人的站位卻有點意思。

和古氏家族古船站在一起的大乘期修士稍微落后了古船半步,顯然,此人在家族之中的地位還比不上古船。不過盤氏家族的那位卻正好相反,盤鈞稍稍落后了半步,應該是此人的地位比之盤鈞更加尊貴。

事實上,從修為來看,盤氏家族的這位修為已經達到了大乘中期,應該是和紀元麒差不多的人物。看到沈謙走過來,盤鈞微笑著介紹道:“沈道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在下的族兄,名為盤淵。”

“原來是盤淵道友,幸會”沈謙客氣的拱了拱手。

“不敢,在下可是久仰沈道友大名了。”盤淵微微一笑,看其氣度,倒是著實不凡。

沈謙將頭轉向古氏家族的那位,這一次,古船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在下族弟古觀”

“在下古觀,見過沈道友”古觀顯得比盤淵恭敬了許多,顯然身份比之盤淵不可同日而語。

“古觀道友太客氣了。”沈謙也向古觀稍稍拱了拱手。

眾人有彼此寒暄了片刻之后,眾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因為,已經到了進入兇龍海的時刻。

第五百五十一章瘋狂的想法

在場眾人雖然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乘期修士,但是想想兇龍海中的兇龍,那頭擁有著絕世修為的真靈,就不由得不寒而栗。根據眾人的經驗,每次千年大劫,對付這頭兇龍的時候,都會有數名大乘期修士隕落,最慘的一次,大乘期修士竟然隕落了七成之多。

“呆會兒進入兇龍海之后,希望諸位能夠戮力同心,共誅兇龍,若有機會,爭取畢其功于一役。”沈謙看了一眼士氣低落的眾位大乘期修士,不由得沉聲喝道。

“畢其功于一役?”無論是大乘中期修士紀元麒和盤淵,還是其余的大乘初期修士,都不由得渾身一震。

從前,眾人進入兇龍海不過是為了封印兇龍,從來沒有過將其擊殺的想法,畢竟,那可是一頭真龍,修為通天,可與真仙媲美的逆天般存在,只是將其牽制片刻都十分困難,更何況將其擊殺。

不過今日,沈謙的這句話確實有些顛覆了他們的觀念,想到此行的目的竟然是屠龍,眾位大乘期修士之中除了沈謙之外,誰都沒有熱血沸騰,ji情四射,反而都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眾人心里都非常清楚,屠龍和牽制片刻之間的區別大了,若是真的抱著屠龍的心思進入兇龍海,恐怕全軍覆沒都大有可能。

“沈道友,我們進入兇龍海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加強禁制,封印束縛兇龍而已。所以,在下覺得,最好還是速戰速決,一旦加持了陣法之后,立刻退出,以免出現太大的傷亡。”紀元麒沉默半晌,方才皺著眉頭說道。

“我明白紀元道友的意思,不知其他道友是否也由此看法?”沈謙瞥了一眼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微笑著問道。

沈謙早在提出這種想法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想法,不過這卻是沈謙不可能放棄的。沈謙晉升到大乘期之后,立刻將所有的能夠讓大乘期修為提升的丹藥盤點了一遍。可是他卻悲哀的發現,在諸般丹藥之中,藥效最好并且能夠煉制的就是化羽丹了,其余更加逆天的丹藥根本就無法煉制了,因為煉制他們的藥材全都是已經絕跡了,根本無法找到。

不過沈謙卻意外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服下真龍丹之后,恐怕會有極為逆天的效果。所謂的真龍丹,顧名思義,就是真龍的內丹,本來沈謙認為這種內丹也絕不可能找到,縱然找到了自己也對付不了真龍。可是沒想到的是,在星墮峰他竟然真的聽到了真龍存在,并且能夠獲得眾多大乘期修士的幫助,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能放棄的機會。

盡管此行困難重重,但是想到如果不服用真龍丹,想要依靠修煉進階恐怕要千年之久,他就無論如何都等不了了,哪怕兇龍海再危險,他也要闖一闖。只要能夠得到真龍的內丹,服用之后就能讓他的修為直接提升到大乘期巔峰境界。如果真的達到了大乘期巔峰境界,沈謙甚至覺得憑借著眾多的化羽丹,他能夠立刻嘗試著羽化登仙。

沈謙在這里滿腹心思,可是那些大乘期修士卻并不清楚他心里是惦記著兇龍的內丹。

“沈道友,在下覺得紀元道友所言甚是,我們還是應該以安全為主。”盤淵也開口說道。

聽到紀元麒和盤淵相繼開口,其余的大乘期修士也紛紛發表意見,觀點無非只有一條,那就是希望沈謙能夠放棄誅龍這個瘋狂的念頭。

“諸位的心思我非常明白,無非是想要怕折損在兇龍海中。不過諸位盡管放心,誅龍之事在下只需諸位配合,遙擊而已。進入兇龍海之后,你們只需幫助牽制兇龍,不必近身廝殺。如果沈某真的葬身于兇龍之口,諸位也可以自行離去。”沈謙知道,想要讓這些大乘期的老家伙配合自己近身廝殺,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辦到的。

“既然沈道友都如此說了,那我等要是再不同意就是不知好歹了,好,我夏星筠第一個表態,就陪沈道友走上一遭。”夏星筠見沈謙說完,毫不猶豫的表態道。

比之其他人,夏星筠對沈謙的了解更多一些,想當初,夏紫凰回星墮峰的時候,沒少和夏星筠談論沈謙。夏星筠知道,沈謙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兇龍的內丹,也正是因為這枚內丹,沈謙才甘冒奇險,進入兇龍海。夏星筠還知道,沈謙正在瘋狂的提升著自己的修為,這種瘋狂簡直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這從他想要謀奪真靈的內丹就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不管內心的真實想法如何,夏星筠都覺得自己必須要力挺沈謙,這也算是對夏紫凰的一個交代了。

“我贊成師姐的想法”第二個表態的竟然是星墮峰的夏鸞。

一直以來,夏鸞都是對夏星筠唯命是從,這一次當然也不會有什么例外。

“我也同意夏道友的決定,此兇龍不除,三大陸永不得安寧。”蔣允緊接著表態說道。

蔣允現在對沈謙近乎有種不太理智的信服,縱然是面對兇龍海中的兇靈,蔣允都堅定不移的認為,只要有沈謙在,未始沒有誅龍的可能性。

“我也同意”蔣允表態之后,蔣涵毫不猶豫的表態道。

“我也同意”宇文世家的宇文伐一則因為和沈謙的關系還行,一則因為和天駝山的關系不錯,也贊同了誅龍的說法。

見到如此多的大乘期修士都對沈謙的誅龍提議表示贊同,剩余的大乘期修士知道,縱然不同意,此事也已經不會有什么改變了,而且還有可能因此而得罪沈謙,索性都表示了贊同。

見到所有人都同意了誅殺兇龍的建議,沈謙心中大喜,他知道,只要得到了這些大乘期修士的配合,他最少也有一半的把握最終能夠屠龍成功,而只要屠龍成功,那就代表著他在未來的幾年之內就能回到那個自己魂牽夢繞的魂宗蕩魂山。

“我這是第一次進入兇龍海,想了解一下兇龍海之中的情況,不知哪位道友能夠給在下說說?”沈謙掃了一眼眾人。

“我來吧”蔣允開口說道。

說起來,蔣允這已經是第二次進入兇龍海了,對他而言,兇龍海簡直就是一個夢魘。

“那就有勞蔣道友了,說的越詳細越好。”沈謙客氣地向著蔣允點了點頭。

在沈謙心中,蔣允這人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給了他足夠的友善,不管蔣允是不是看到他修為高強才這么做,還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目的,沈謙完全都不在乎,他還是領蔣允的情的。

“兇龍海乍聽上去像是地獄一般的地方,但是事實上,那里的環境非常優美,萬里海域平靜無波,微波蕩漾。而且在這片海域,雖然也有海中生物存在,但是除了兇龍,沒有一只妖獸存在,這簡直就是一片海洋生物的凈土了。”蔣允一開口,就說出來幾句讓沈謙和大多數大乘期修士聽上去頗為荒誕的話,原本,在他們心中危險之極的地域竟然被說成了天堂。

在場的眾位大乘期修士之中,大多數都是第一次前來兇龍海,因此,對兇龍海也是像沈謙一樣,并不是特別熟悉。

“怎么會這樣?”沈謙疑地問道。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那兇龍還是希望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個平靜之極,美麗至極的地方的。所以,在兇龍海,幾乎沒有殺戮的發生。我們進入兇龍海之后,不會有其他妖獸的阻礙,我們就只有一個對手,那就是兇龍,當然了,這是一個比之無數妖獸都要強大的多的霸主級的妖獸,足以吞噬天地的絕世兇靈。”說到這里,蔣允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非常的凝重,甚至凝重的能夠滴出水來。

蔣允上一次進入兇龍海,可謂九死一生,他甚至都不愿回憶那場驚天大戰。

“只有兇龍一個對手,看來這趟兇龍海之行比我想象的要簡單一些了。”沈謙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原本,他還以為兇龍肯定有著數不清的手下,若是再有幾個大乘期的妖獸,那就困難了。

“沈道友,雖然只有兇龍一個對手,可是它畢竟是真靈級的存在,可千萬不能大意才是”蔣允看到沈謙眼中的喜色,不由得更加擔心了幾分。

“我知道了,多謝蔣道友的提醒”沈謙點了點頭,他雖然驚喜,但是卻并沒有喪失謹慎的特質,他的這種欣喜也是緩解自己內心壓力的一種方式。

蔣允又詳細地給沈謙講述了一番兇龍海的狀況之后,在場的大乘期修士準備了一番,破開禁制進入了這個被稱為三大陸第一險地的兇龍海。當真正的凌空站立在碧波蕩漾的兇龍海上的時候,沈謙方才感受到蔣允所說的美麗。的確,這一片大海的確堪稱鐘靈毓秀,不負秀麗海川的名號了。不過現在卻不是感受這里美麗的時候,因為沈謙強橫的靈識已經撲捉到了兇龍的身影。

第五百五十二章兇龍敖天

沈謙發現,他看到的兇龍并不是一條龍,而是一個人,以他強橫無比的靈魂修為,才能勉強看穿此龍本體。

“停下”沈謙向后一揮手,讓一眾大乘期修士停了下來。

“沈道友,怎么了?”紀元麒上前問道。

“我發現兇龍的蹤跡了。”沈謙沉聲說道。

“什么?”紀元麒臉色大變,將靈識催動到極致,想要探查沈謙所說的兇龍的蹤跡。

可是很可惜,紀元麒一無所獲。他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盤淵,發現盤淵微微皺眉,顯然也沒有探查到沈謙所說的兇龍。

“沈道友這兇龍.”紀元麒本能的認為,沈謙是有些太緊張了。

不過他還沒有說完,沈謙就擺了擺手,眼睛直直地盯著海面上的一個位置。

“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難道傳說中的兇龍是畏首畏尾之輩嗎?”沈謙朗聲喝道。

可是兇龍海平靜的海面上沒有絲毫的反應,這一刻,沈謙身后的眾位大乘期修士也都以為沈謙弄錯了,因為他們沒有任何一人發現海面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既然閣下不肯現身,那在下就只要將你揪出來了。”沈謙的手掌上瞬間被一縷神秘的力量所籠罩,接著輕輕向著海面上一劃,他施展正是神通道韻。

“轟”頓時,整個海面上ji起千丈巨。

不過這巨并不是沈謙的道韻ji起的,他的道韻雖然擁有著極強的破壞性,能夠在不知不覺間將修士的生機斬斷,但是卻無法像現在這樣,將海面ji起千丈巨。

“嗷”在一聲ji昂的吼叫聲眾,一道黑色的身影沖天而起。

“哈哈哈哈哈”那黑色的身影在發出將的吼叫之后,落在沈謙對面不過十余丈的位置,哈哈大笑起來。

“在下沈謙,見過道友,不知道友如何稱呼?”沈謙微笑著問道。

“想不到,竟然還有大乘期修士能夠看破我的行跡,真是讓我非常驚訝啊”那道黑影有些不太真實的凌空站立著,并不回答沈謙的問題,而是發出一聲感慨。

“閣下可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沈謙原本還有些緊張,可是當他直面兇龍的時候,卻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情緒,而是滿懷戰意,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強烈的戰意。

沈謙在外界已經找不到對手,而只有真真切切地站在兇龍對面的時候,他才發現,面對一個能夠讓自己感受到強烈的危險,面對一個和自己一樣,同樣站在修行界巔峰的存在是何等的熱血沸騰,他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對面的天地真靈一決高下。

“我當然知道你們來此地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加強封印而已。”黑色的身影有些奇怪的看了沈謙一眼,他似乎有些太明白沈謙這么問的原因。

“原來是為了加強封印,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為了屠龍”沈謙的嘴角帶著一縷譏笑之色,一直以來,兇龍都將進入兇龍海的眾多大乘期修士當成獵物,這一次,他卻想要把對方當成獵物。

聽了沈謙的話,那道黑色的身影明顯怔了一下,不過接著就顯露出了憤怒之色,再然后就恢復了古井無波的平靜模樣。

“你可知道,你想要屠殺的兇龍乃是真靈存在,是可以媲美真仙的存在。”黑影淡然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沈謙也淡然的回答道。

“在這個世界上,我還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誅殺真靈,有意思”黑影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縷微笑。

顯然,這黑影覺得沈謙有些大言不慚了,剛開始的時候,他比較看重沈謙,覺得此人能夠看破他的行藏非常不錯,可是這一刻,他看向沈謙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縷冰寒。

“閣下難道還不肯顯露真容嗎?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你就是這兇龍海中的霸主兇龍了?”沈謙看著從容的黑影,不由得更加警惕了幾分,如果對方是個暴怒異常的兇龍,那他可能還會更有信心一些,可是現在,看著面前鎮定的有些不可思議的真靈存在,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強烈的壓力。

“不錯,我正是兇龍海之中的霸主,我的名字叫做敖天”凌空站立在沈謙對面的黑影慢慢散去,一個身著黑衣,面如冠玉的男子顯現出來。

“在下沈謙,拜見敖天前輩”沈謙見到敖天顯露了真身,向著他微微躬身一禮。

沈謙身后的眾多大乘期修士見對方表露處身份,各種各樣的法寶瞬間出現在他們的掌中,都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就憑著你們這些大乘期修士,也想屠龍不成?”敖天仿佛無悲無喜,不過仔細觀察他的眼神,就會發現,他的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不錯,憑借我們,就想屠龍”沈謙異常堅決地回答道。

“我很欣賞你,因為如果你們當中誰最讓我忌憚,那就是你。”敖天背負雙手,凌空而立,他雖說自己對沈謙很忌憚,卻絲毫沒有忌憚的樣子。

“多謝前輩的稱贊。”沈謙見敖天并不急著動手,他自然也不著急。

“你可知道,數萬載歲月我為何會被封印在此地?”敖天笑著向沈謙問道。

“當然是因為千年輪回大陣的強橫了。”沈謙理所當然地說道。

“千年輪回大陣的確強橫,說實話,如果此陣不是每隔千年就需要加強一次,我想逃出升天,還真是無比的困難”敖天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雖然大陣每隔千年就需要加固一次,但是只需到時加固就可以了,閣下還不是被困萬載?”沈謙看到敖天的樣子,心里不禁一緊,他感覺到,敖天之所以被困于此地,恐怕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你現在是大乘期修士,那你覺得,能否對付十余個合體期修士?”敖天向沈謙問道。

“當然,縱然是最普通的大乘期修士,也足以應付了。”沈謙答道。

“我可以非常明白的告訴你,大乘期與真仙境的差距比之合體期與大乘期之間的差距還要大得多,難道我就不能對付區區幾名大乘期修士不成?”敖天臉色帶著一縷不屑的笑容,仿佛根本就沒有將在場的大乘期修士看在眼里。

“我也有些疑,不過閣下并沒有逃出去這卻是事實”沈謙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每次進入兇龍海的大乘期修士不過十余人而已,這些人想要對付強橫的真仙境的兇龍應該難比登天才是,可是數萬載,兇龍卻從未能夠逃出升天,實在讓他不解。

“其實很簡單,想當初,封印我的大能之士將我重創,要知道,我們龍族身體強橫,要么輕易不會受傷,可是一旦受創,想要恢復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在接下來的數萬載歲月之中,才讓無數的大乘期修士占了個便宜。”敖天想到這里,臉上早已布滿了殺機。

顯然,敖天對在場的大乘期修士沒有什么好感,在他心里,有的只有強烈的仇恨,他恨不得將在場的大乘期修士一舉擊殺。

“受創?”沈謙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

他之所以有把握擊殺敖天,不過是從以往的情況推測,敖天既然一直以來都沒能逃出兇龍海,可見其實力并不是特別強橫。可是現在聽到敖天的解釋,才發現,自己的確是有些太過自負了。

“不錯,正是受創,不過我現在的傷勢已經好了,這一次,你們不但要盡數葬身兇龍海,而且我也必將脫困而出。”敖天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顯露出了一股絕世鋒芒,這股絕世鋒芒不但讓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勃然變色,就連沈謙也為之震顫。

不過,很快,沈謙的身體周圍就被一縷神秘的力量所籠罩,恢復了平靜。

“恐怕閣下的傷害并未痊愈吧,在我看來,閣下能夠恢復七成就算不錯了”沈謙突然恢復了平靜,若不是剛才敖天身上顯露的絕世鋒芒,縱然以他的靈魂修為,也不可能發現對方身體的傷勢。

“哦?你能看得出來?”這一次,敖天似乎有些動容了,他死死地盯著沈謙沉聲問道。

看敖天那副認真的樣子,顯然是開始將沈謙當成自己的對手了。

“前輩,我承認,大乘期和真仙境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可是這差距恐怕并不像是你說的那么明顯。從合體期到大乘期因為經歷天劫的洗禮而發生了質的變化。可是從大乘期羽化登仙卻沒有天劫洗禮,也就是說,大乘期修士和你的差距絕不會像你描述的那么巨大。不知在下說的對還是不對啊?”沈謙微笑著向敖天問道。

此時,站在沈謙身后的一種大乘期修士有點麻木的感覺,他們第一次經歷這樣場面,以往都是見面就爭斗起來,他們還真是沒有見到過如此溫文爾雅,能夠和他們靜心靜氣相談的兇龍。

第五百五十三章巔峰對決一

“怪不得你敢說屠龍,果然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敖天十分驚訝地看了沈謙一眼,不由自主地贊嘆一聲。

“前輩,沈某正式向閣下邀戰”沈謙眼中精光爆射,發現敖天傷勢還沒有恢復之后,他的信心空前的強大,他甚至都有種不讓那些大乘期修士chā手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就憑借著你足以和真仙媲美的靈魂修為,我接受你的邀戰”敖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敖天原本看來,沈謙能夠發現他的行蹤可能是身懷異寶,而不可能是因為靈魂修為強橫的緣故,可是就在剛才沈謙看破他傷勢的瞬間,他才發現,沈謙的靈魂修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甚至有種本能的感覺,縱然是他真仙般的靈魂也不如眼前這個年輕人強大。

第一次,敖天開始正視沈謙,開始將沈謙當成是同等級的對手,在他看來,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只要有一項達到了真仙境,那就是同等級的對手,因為靈魂達到真仙境之后,也可以發揮出強橫無匹的靈魂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沈謙和敖天相對而立,四目相對,都滿是警惕的盯著對方。場中的形勢已經變得緊張異常了,在場的其余大乘期修士忙不迭的后退,他們可不想近身和真龍相搏,那可是危險之極的事情。

“靈魂紫電之紫霄電光”沈謙的雙瞳之中,噴出一抹深紫色的電光,這縷電光瞬間將他的身體團團籠罩其中。

在進階到大乘期境界之后,沈謙終于煉化掉了真皇神像,并且將神魂不滅體修煉到了小成階段。在進階到大乘中期修為之后,他的神魂不滅體再次精進,達到了中期境界,雖然距離大成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但是沈謙卻非常有把握對付兇龍。或許,在敖天巔峰狀態他的肉體強橫程度不如對方,可是在對方只恢復了七成傷勢的情況下,他卻未必沒有與之一拼的希望。

除了神魂不滅體之外,沈謙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進階到大乘中期之后,對于靈魂紫電的操控更加如魚得水起來,他原本雖然也能操縱靈魂紫電攻敵,但是卻不能操控靈魂紫電防御,現在好了,在有紫霄電光這個能夠穿破魂沌的神秘存在,他至少不用擔心會隕落在此地了。

沈謙身上升騰起紫霄電光的瞬間,敖天終于勃然變色了。以他強橫無比的靈魂修為,自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一縷深紫色的電光的威脅。他甚至有種數萬載都不曾有過的死亡的感覺。如果說在沈謙祭出靈魂紫電之前,敖天內心還保存著一絲真靈的自傲,面對沈謙還有一種優越感存在的話,那么現在的這一刻,他已經完全將對方當成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來看待了。

“沒想到,世界上會有像你這樣強大的大乘期修士,若不是遇到我,你足以縱橫于天地之間了。還有,你之前所言的屠龍之說,我覺得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你身后那些大乘期修士的配合下,你真能令我隕落也未可知”敖天感受到沈謙的強大之后,眼中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龍這種生物是極度驕傲的,他們認為自己方才是世界的霸主,真正的神靈,所以,縱然是被擊殺的真龍,也是種高昂著頭顱。敖天感受到沈謙的強大之后,第一次升騰起了強烈的戰意。

敖天是真靈,是真龍,是獨立于世,無可匹敵的存在。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敖天也是寂寞的,他苦于沒有對手。所以,在沈謙這個強橫的對手出現的這一刻,敖天眼中閃現的是興奮,是慶幸,他甚至迫切的想要與沈謙一戰,哪怕在此戰之中隕落,也不會留下絲毫的遺憾。

“我為擁有你這樣的對手而欣喜,屠龍,多么瘋狂的想法,能夠見證一個絕世天才的誕生,敖天縱然身隕,也死而無憾了。”敖天接著說道。

“前輩,在下曾得到奇遇,方才有今日之成就,比之前輩的天賦,沈謙不及。”沈謙看到敖天的眼神,不禁有種共鳴的感覺。

“奇遇運氣也是人實力的一種,總而言之,人的天賦就是最終達到怎樣的成就,就像你,如果今日失敗,必將隕落,如果成功,在我真龍內丹相助之下,進階真仙境指日可待,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的天賦將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敖天輕輕搖頭,縱然他是真龍,縱然他對自己的天賦極為自負,但是卻也不敢在沈謙面前妄稱天才。

“能夠得到前輩的肯定,也算是沈謙的榮幸了。”沈謙笑著說道。

沈謙覺得,自己的心情非常的放松,盡管面對著的是危險無比的兇龍敖天,但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的感覺滂湃于心頭,這是一種超越的感覺,超越了恐懼的感覺。

“一直以來,面對前來兇龍海的大乘期修士,我都沒有出實力,因為那時候我的傷勢比較嚴重,并不想擴大自己的傷勢。可是這一次不同,我雖然僅僅只是恢復了七成的實力,但是卻會全力與你一戰。”敖天嚴重的光芒看上去有些熾烈,也有些危險。

“那我就領教一下前輩的絕世神通”沈謙充滿斗志地答道。

在沈謙看來,有諸多大乘期修士的配合,自己還是有擊敗對手的實力的。他現在是最為巔峰的時刻,身懷數種逆天神通,像是道韻,造化丹火,造化丹韻,通過造化丹鼎,他還能施展出煉化天地萬物的神通,就像上一次煉化掉吉利和赤度一樣。雖然沈謙很清楚,想要煉化兇龍敖天根本不可能,但是卻有傷到對方的可能。

除此之外,讓沈謙擁有最大信心的神通當然就是靈魂紫電了,他無比的相信這項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的神通,哪怕在面對七彩劫雷的時候,都能讓他生存下來的神通。

當然了,除了這些神通之外,沈謙還有著各種各樣的準備。例如,沈謙準備了許多能夠快速恢復修為的丹藥,這一點,沈謙認為自己比兇龍敖天有優勢的多,最起碼,對方被困在兇龍海數萬載,縱然擁有丹藥,也應該都用完了才是。

其實,沈謙搜羅了各種各樣的防御性法寶以及攻擊性法寶。有像是八宮燈、巨蚌珠等等多來的寶貝,也有一些交換或者收集來的法寶。總之,沈謙這一次準備之充分,比之度天劫的時候尚還要充分了幾分。

“沈道友,你可知作為真龍有哪些攻擊方式?”敖天突然笑問道。

“請恕在下愚鈍,從未接觸過真龍的攻擊,所以并不清楚”沈謙一怔,搖頭說道。

“作為真龍,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能施展出強橫的神通,所以龍這種生物方才被忌憚。”敖天像是一個在為學生解的老師一樣,他和沈謙之間雖然都外露敵意,但是卻凝而不發。

“全身各個部位?”沈謙內心一震,他可是聽說過,作為天地真靈,都擁有著各項天賦神通,若是像敖天所言,那么他的天賦神通恐怕不知道有多少種。

“就像是我,如果使用龍角進行攻擊,被稱之為龍角觸。”敖天說到真龍攻擊方式的時候,明顯露出幾分自傲之色。

的確,作為站在天地間的巔峰存在,天地真靈,而且還是天地真靈之中無比強大的龍族,敖天的確有為之自傲的資本。

就在敖天給沈謙解說的時候,沈謙身后的大乘期修士感覺有些荒謬。作為修士,面對對手的時候,都費盡心機的想要掩藏自己的各種手段,以期達到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效果。可是兇龍敖天的做法卻完全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觀念,敖天不但不費盡心機地去隱藏自己的手段,而且還主動給沈謙解說。

無論是和沈謙交好的蔣允夏星筠也好,還是大乘中期修士紀元麒和盤淵也好,這一刻,都覺得敖天說的并非是謊言,看他那認真的模樣,顯然是在說著某種事實,也就是說,敖天是真的將自己的神通解說給沈謙聽。

“那其余各個部位能夠施展什么神通呢?”沈謙笑問道,在場修士之中也只有他理解敖天,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已經不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能夠取得效果的層次了。

“如果使用雙眼攻擊,被稱之為yin陽雷;使用龍爪攻擊,被稱之為裂天爪;使用龍背攻擊,被稱之為撼山背;使用龍尾攻擊,被稱之為剪海尾。”敖天也笑著說道。

“多謝前輩相告,在下也有幾項神通,像是道韻,造化丹火,靈魂紫電等等,不過卻無法像敖天前輩一樣,說的那么形象詳盡,不過其中最危險的就是靈魂紫電了,還望前輩小心應對才是。”沈謙也投桃報李,將自己的神通說給敖天聽。

“我會小心的。”敖天突然身軀一震,沖天而起,飛騰于九天之上,雙目死死的盯著沈謙。

在兇龍海上,真正的巔峰之戰就要拉開。

第五百五十四章巔峰對決二

最先進行攻擊的是沈謙,他這一次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用來查探對方的情況。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平靜的時候身體的狀況可能獲得很好的掩飾,而一旦動手,就會將自己的狀態暴露無遺。就像是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別人可能無法判斷出他的修養學識,可是一旦開口,幾句話就會將自己的水平暴露于人前。

“青罡大手印”沈謙沉聲低喝。

青罡大手印乃是沈謙根據以前的昆侖印變通之后練成的一項新的神通,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這項神通威能并不怎么強橫,不過用來做試探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沈謙非常清楚,作為真靈的敖天,肉體必將強大非常,以青罡大手印的威能,縱然直接落在對方的身上,也造不成太嚴重的傷害。不過作為試探性攻擊,青罡大手印卻還算合適。

隨著沈謙一掌揮出,空中陡然出現道道殘影,青色的掌影就像是漫天雪花一般密集的出現在天空之中,接著,這些雪花般密集的殘影隨著沈謙變動不止的手訣陡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像是落地的楓葉一樣旋轉起來,最終不斷的融合,知道形成九個已經凝聚為實質的掌影,呈現蓮花狀排列在一起。

青罡大手印初創的時候,威能算不得多大,所以,進階到大乘期境界之后,沈謙對這項神通進行了改進,融入了陣法的元素,使之威能更加的巨大。

蓮花狀手印向著敖天輕飄飄的飛去,不過這手印并不是死板地在空中飛行,每一個掌印在陣法中也不拘泥于一個位置,它不斷的變化著,移動之間孕育出一團團神秘的力量,讓這次攻擊也變得有些虛無縹緲,難以捉摸起來。

看到沈謙向敖天發動了試探性的攻擊,站在沈謙身后的眾位大乘期修士立刻也發動了攻擊,原本對沈謙的屠龍想法并不抱有什么希望的他們,在聽了敖天的話之后,突然有了一些信心。這些大乘期修士之中不乏第二次來這里的,對他們而言,兇龍敖天就是一個夢魘一般的存在,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對他們而言夢魘一般的存在,對沈謙卻忌憚非常,這無疑讓他們多了幾分希望。

“若是真的能夠屠龍成功,那三大陸豈不是太平了?”紀元麒心中甚至有些驚喜,對他而言,每個千年來兇龍海一次就像是噩夢,他巴不得兇龍能夠死去,讓他不用再經受這樣的折磨。

“希望能夠成功吧”盤江大陸的盤淵心里也暗自祈禱著。

紀元麒和盤淵在眾位大乘期修士之中資格最老,來兇龍海的次數也最多。原本和他們一個時代的老朋友早就已經死的死,亡的亡,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隕落在兇龍海中。除了這兩位大乘中期修士之外,像是蔣允之流也不是第一次進入兇龍海,對其中的驚險真可謂談虎色變,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絕對不想再來一次。

還有就是一些第一次來到兇龍海的修士,這些修士第一次前來兇龍海,對其中的兇險雖然不如蔣允等人那般深有體會,但是卻也能夠從前人的身上感受到幾分。能夠修煉到大乘期境界的都是聰明絕頂之人,他們自然知曉兇龍海的兇險程度。

看到沈謙真的有屠龍的信心,這些大乘期修士也不由得振奮起來,這一刻,他們甚至比沈謙還渴望屠殺兇龍,以結束每個千年就要有一次的大劫,那對無數大乘期修士而言,意味著隕落的大劫。

以沈謙的青罡大手印為主,其余諸多大乘期修士的試探性攻擊為輔,向兇龍敖天發動了第一次攻擊。雖然不過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但是沈謙與十余位大乘期修士合力一擊的威能是何等的驚人,只見兇龍海上,風云突變,萬里海域之上,涌起千丈驚濤,直沖天際,看那威勢,似玉將青天給捅一個窟窿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敖天突然仰天長笑,他雙拳陡然擊出,這一拳看上去并不沉重,甚至有些綿軟的味道,可是就是這么一拳在空中掠過之后,沈謙那九瓣蓮花狀的手印卻被擊散開來,而且,這一拳仿佛蘊含了某種神秘地扭曲空間的力量,漫天的流光竟然被其吸引,于拳鋒處相互湮滅,消失不見了。

“哼”沈謙手訣一變,已經在空中被擊散的九瓣蓮花手印一陣飛舞,之后,互相重疊在一起,融匯成一枚手印。這枚手印仿佛和先前的手印有些區別,上面被古樸的銘文所籠罩,隨著這枚手印飛出,一股崩天之勢直bi敖天。

敖天臉色不變,像第一次一樣,再次向著這枚手印擊出一拳。

“轟”一聲驚雷轟然炸響,拳影掌形進階消失不見。兇龍海的海浪以排山倒海之勢不斷地ji起一襲巨,經久不息。

沈謙和敖天都沒有急著動手,他們剛才完全是相互試探性的攻擊,他們壓根兒就誰都沒有想著這次攻擊能夠傷到對方。

“敖天前輩,看來你的傷勢并不像是你所說的,已經恢復了七成,依在下看來,能夠恢復五六成就已經非常不錯了。”沈謙微笑著看著對面的敖天,如果說動手之前他還有些擔心,那么這一刻他就逐漸放下心來。

這次試探性的攻擊,沈謙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探敖天的傷勢情況,結果讓他驚喜的是敖天的傷勢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也就是說,他有了更大的把握能夠誅殺敖天。沈謙原本的把握不過只有五成而已,而且還要在付出極大的代價的情況下。可是現在,他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能夠戰勝對手,而且只要身后的大乘期全力配合,甚至不需要付出想象中那么大的代價。

“你看出來了?”敖天的臉色有些凝重,他在遇到沈謙的時候,就從沈謙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感覺,正是因為這種危險的感覺,他才沒有急著動手。

敖天還將自己的傷勢壓制了一些,想要讓對方感受到面對真靈的威能,而且縱然在剛才的試探性攻擊的時候,他也非常注重這種掩藏,可是令他吃驚的是,沈謙竟然還是看破了他的傷勢。

“如果單論靈魂修為,我的靈魂已經發生了蛻變,可稱之為神魂,你不及我。”沈謙有些自傲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這一點我能感覺到,以我真靈般的靈魂修為竟然已然無法看穿你身上的mi霧,可見你說的是真的。”敖天嘆息一聲,他雖然并不知道沈謙年紀多大,但是卻能感受到一個大體的范圍,那就是百歲之內。想到對方的這個年齡,敖天就不由得有些泄氣,別的修士在沈謙的年紀能夠進階到洞虛期修為就被稱之為風華絕代,驚采絕yàn了,可是沈謙已經足以和真靈媲美,這是何等的差距。

這一刻,敖天心中固有的關于天才的觀念被顛覆了,他發現,以往他所看到的天才和沈謙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這還是在敖天并不真實的確定沈謙的年齡的情況下,要是他知道沈謙竟然不到三十歲,不知道會有什么想法。

“雖然你的傷勢讓我有些驚喜,不過我感覺還是低估了真靈的強橫,這樣推算一下,恐怕我對真龍的估計也有些不足呢”沈謙的驚喜也不過持續了一瞬間,因為從剛才試探性的碰撞之中,他還是感受到這個已經凝練出道跡的真靈的強橫。

“是嗎?這話若是別人來說,我會不屑一顧,可是從沈道友口中說出,敖天卻深感榮幸”敖天嘴角露出一縷微笑。

“這本來就是事實,如果前輩不是有傷在身,以沈某這點微末道行,恐怕早就應該逃命去了。”沈謙由衷的說道。

沈謙和敖天在這里對話,那些在后面支持沈謙的大乘期修士們也是心思各異,但是復雜的心情之中卻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驚喜。他們因為兇龍敖天身受重傷而欣喜,同樣因為沈謙的強大而感到欣喜,欣喜的同時還有種嫉妒,震驚的感覺。

“竟然擁有可以超越真仙的靈魂修為”每一個大乘期修士都在喃喃自語,看他們那副神情,好像不想相信,卻有不能不相信一樣。

以前,沈謙也曾言自己的靈魂修為可以媲美真仙,他們這些聽到此言的大乘期修士心中其實是不以為然的,作為大乘期修士,真仙在他們心中那可是神靈般的存在,他們感覺到沈謙再怎么強大,也不相信他有著可以媲美真仙般的靈魂修為,或者說,在他們的心中,對于沈謙極為看重,卻依舊本能的覺得沈謙的靈魂比之真仙還是要略遜一籌的。可是此刻聽了沈謙和兇龍敖天之間的對話之后,他們的這種不相信完全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有震撼,強烈的震撼。他們震撼于沈謙的靈魂修為不但已經可以與真仙媲美,而且竟然還超越了真仙,這是以前他們無論如何都難以想象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巔峰對決三

沈謙再次主動發動了攻擊,敖天雖然身上有傷,但是身為真靈和真龍的身份,卻不允許他主動動手。從本質上而言,真靈是驕傲的,而龍這種強橫的生物的驕傲更是刻進了骨子里面。

沈謙取出從達姆那里得到的八宮燈,豆粒大小的青色火焰仿佛一陣海風就可以將之吹滅,但是這豆粒大小的火焰卻極為頑強,仿佛永遠都不會熄滅一般。

沈謙拿出八宮燈之后,發現縱然是在這暴風肆虐,海浪沖天的環境之中,那豆粒大小的火苗都絲毫都不搖晃,他安靜的燃燒著,如果人的眼中能夠僅僅只是注視著這盞青燈,恐怕還以為它正被安放在安靜的有些滲人的佛堂之中呢。

“八宮燈,竟然是八宮燈”沈謙一拿出八宮燈,身后就傳來一聲驚嘆之聲。

沈謙靈識一掃,發現說話的竟然是盤氏家族的盤淵,他也就釋然了。盤氏家族作為盤江大陸最大的家族,而且是強橫的大乘中期修士,對盤江大陸自然了如指掌,其中肯定也包括北方冰原的情況,甚至是靠近北方冰原的海族的情況。

“不錯,果然是白石老人的八宮燈,怎么會到了沈道友的手中?”這一次說話的是古船,他的話中有些驚疑不定。

其實,沈謙不知道的是,白石老人在盤江大陸還是非常出名的,最起碼,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這兩個家族都對此人非常了解,同時也對白石老人的這盞八宮燈非常了解。因為白石老人曾經有一次手持八宮燈,將整個盤江大陸都給攪得天翻地覆,那一次,還是盤氏家族和古氏家族聯手方才壓制住白石老人那位魔道梟雄。

“白石老人有能怎樣,以沈道友的神通,難道還對付不了他?”說話的是宇文伐,他雖然并不怎么清楚白石老人的身份,但是卻對沈謙有種盲目的崇拜。

“宇文道友所言不錯,那白石老人雖然強橫,但是卻還不像沈道友這般逆天,否則,當年我們盤氏和古氏也不肯將其趕到冰洋之中了。”古船笑著說道。

聽了古船的話,其余的大乘期修士也都不住的點頭,表示同意,在他們看來,沈謙這般逆天的存在是絕無僅有的,別說白石老人了,就連兇龍敖天都敢招惹,其強橫可見一斑。

其實,原本沈謙以為白石老人也就是一個大乘初期,但是擁有八宮燈這么一件強橫神器的修士而已,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事實上,白石老人的強橫程度比之沈謙想象的要強橫上幾分,最起碼,白石老人絕對不是大乘初期修為,最低也是大乘中期,甚至有可能是大乘后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縱然當年他有八宮燈這件寶貝,也不可能敢在盤江大陸胡鬧。

沈謙發現他拿出八宮燈之后,不但他身后的大乘期修士議論紛紛,就連兇龍敖天也是勃然變色,不過接著,敖天就露出了疑之色。

“怎么,敖天前輩也認識這八宮燈不成?”沈謙奇怪的問道。

根據沈謙的了解,敖天已經被困于兇龍海中數萬載,已經沒有見到過這件八宮燈才是。

“八宮燈我當然知道,道祖煉制,想當初,我還見到過八宮燈的滔天威能,不過你這一盞卻并不是真正的八宮燈。”敖天猶豫了片刻之后,方才說道。

“哦?前輩為何說我這八宮燈不是真正的八宮燈啊?”沈謙可是親眼見識過八宮燈威能的,那還是因為達姆修為不強的緣故,若是由他來催動還會有更加強橫的威能,如果說這樣強橫的神器都不是真品,他很難想象真品到底有什么樣的威能。

“你這盞青燈和真正的八宮燈幾乎完全相同,無論是材質還是燈芯,幾乎全都一模一樣,可是火焰卻不對,這也是我疑的地方。”敖天皺著眉頭說道,他幾乎以為自己的靈識出了錯,沒能認出仿制的青燈。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就對了。”沈謙笑著說道。

“為何?”敖天疑地問道。

“想必敖天前輩當日所見的乃是未曾熄滅之前的八宮燈,而我這一盞雖然還是原來的八宮燈,但是火焰卻是重新煉制之后融合的靈活,論及威能,自然不能與以前的天火相比了。”沈謙不由得贊嘆,這兇龍敖天還真是見識廣博,活的也足夠悠長,竟然連未熄滅之前的八宮燈都見到過,那可是要推算到太古時期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幸虧不是原版的八宮燈,否則我恐怕還真要傾盡全力來應付了。”敖天點了點頭,看他的神情,顯然對八宮燈忌憚非常。

“前輩說笑了,若是原版的八宮燈,恐怕在下也很難催動的了”沈謙在得到八宮燈后,可是查閱了不少的古籍,他清楚的很,八宮燈在尚未熄滅之前,可是堂堂的九階神器,和萬妖山的瑤池那是同等級的存在,以他現在大乘中期的修為想要催動九階神器那是異想天開了,沒有真仙修為,九階神器根本就無法催動。

“你說的不錯,若真是九階神器,你絕對無法催動。”敖天也不由得啞然失笑,他剛剛看到八宮燈的時候還真是大吃一驚。若是他巔峰狀態,當也能應付八宮燈,可是他的傷勢現在恢復了不過五六成的樣子,根本就無法對抗九階神器。直到發現八宮燈的火焰不對之后,敖天方才松了口氣。

聽到沈謙和敖天之間的談論,后面的大乘期修士又是一陣竊竊si語。這些大乘期修士雖然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但是論及資歷,和兇龍敖天那是比都不能比,自然見識也就遠不如敖天。聽到敖天說八宮燈原本竟然是一件九階神器,這些大乘期修士全都用火熱的目光盯著這件神器,似乎想要瞻仰一下九階神器的風采。

“敖天前輩,我這八宮燈雖然已經不是九階神器,火焰也不再是天火,但是起威能卻還是有一些的,希望前輩不要大意。”沈謙手持八宮燈,看向敖天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當然,我會全力應對的。”敖天發出一聲滔天怒吼,接著一條身長數千丈的黑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敖天的本體是真龍,這一點在場的眾人全都知道,但是在敖天化龍地這一刻,無論是曾經見過還是沒見過敖天本體的修士,都滿是震撼。真龍,這種對普通人而言有如神靈一般的存在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沈謙比之其余眾人更加震撼,在他原本的世界,龍可是華夏的圖騰,他身為華夏族人,自然充滿了崇敬之情。可是,在原本的世界,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龍這種生物,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見到真龍。

以前,在原本世界的時候,沈謙還曾經查閱過很多的書籍,查閱關于龍這種生物的書籍,在華夏的神話與傳說中,是一種傳說中神異動物,有蛇身、蜥腿、鳳爪、鹿角、魚鱗、魚尾、口角有漢字“龍”、虎須、額下有珠的形象。《山海經》記載,夏后啟、蓐收、句芒等都“乘雨龍”。另有書記“顓頊乘龍至四海”、“帝嚳c魂夏乘龍”。前人分龍為四種:有鱗者稱蛟龍,有翼者稱為應龍,有角者稱虬龍,無角者稱螭龍。

龍的形象古籍記述其形象多不一。其中一說為細長有四足,馬首蛇尾。一說為身披鱗甲,頭有須角,五爪。《本草綱目》則稱“龍有九似”,為兼備各種動物之所長的異類。其名殊多,有鱗者謂蛟龍,有翼者稱應龍,有角者名螭龍,無角名虬。小者名蛟,大者稱龍。傳說多為其能顯能隱,能細能巨,能短能長。c魂分登天,秋分潛淵,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其實,之所以出現龍這種生物,是因為在早期,古人對大多自然現象無法做出合理解釋,于是便希望自己民族的圖騰具備風雨雷電那樣的力量,群山那樣的雄姿,像魚一樣能在水中游弋,像鳥一樣可以在天空飛翔。因此許多動物的特點都集中在龍身上,龍漸漸成了‘九不像‘的樣子,這種復合結構,意味著龍是萬獸之首,萬能之神。

但是無論古籍記載的多么詳盡,也不如龍真的出現在沈謙面前之時來的震撼。沈謙驚異的發現,這龍的形象竟然和某些古籍上描繪的極為相似。出現在沈謙的面前,敖天所化成的真龍竟然真的是一副蛇身、蜥腿、鳳爪、鹿角、魚鱗、魚尾、口角有漢字“龍”、虎須、額下有珠的形象,這不能不讓沈謙想象,自己在原本世界的華夏祖先,是不是也曾經像自己這樣,真的見過真龍。

一想到這里,沈謙就不由得暗暗點頭,他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否則,很難解釋古人如何知曉龍的形象的。不過這一切沈謙不過在大腦中快速的流過,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東西了,因為他今日要做的不是膜拜圖騰,而是屠龍。

第五百五十六章巔峰對決四

“八宮青火!”沈謙沉聲低喝。

如豆的青燈緩緩轉動著飛向空中,豁然漲大,一縷青色的火焰從八宮燈中飛出,在“哧哧”聲中,這團青火上涌出起數枚古樸異常的符文,然后轟的一聲,如豆的青火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沈謙的修為極為精湛,使用體內的魂沌之力催動這八宮青火所顯現出來的威能遠遠不是當日的達姆所能相比,或許就是白石老人親來也要甘拜下風。

八宮青火一催動,空間一下子變得扭曲起來,接著就被灼燒成一片虛空。在沈謙強橫的靈識下,一縷縷時間規則融入到這片青火之中,因為時間規則的融入,八宮青火變得異常玄妙起來,給人似慢實快,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如同幻影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看似平靜的,但是極為狂暴的,隱含著強烈的危險氣息的八宮青火幻化成一條火龍直撲敖天。敖天看到火龍襲來,知道沈謙開始認真起來,自然不敢怠慢。

“吼吼吼!”敖天所化的黑龍仰天長吼,這聲吼叫真可謂是暢快淋漓,仿佛要將被困兇龍海數萬載的煩悶一下子給吼出來。

“黃金火!”敖天所化黑龍口吐人言,接著,一團金色的火焰從其口中噴出。

這團火焰比之黃金似乎更加耀眼,它的出現,還伴隨著一聲如同梵音般的龍yin,伴隨著一片金色的霞光。看到這團黃金火焰的出現,沈謙就知道,這團火焰絕對非同小可,比之他祭出的八宮青火可能還有更強橫一籌。

作為真龍,敖天擁有六大絕技,也就是真龍六式,而口中噴出的黃金火自然就是其中之一了。黃金火出現在空中之后虛空也像八宮青火出現的時候一樣,被灼燒成一片虛無。與八宮青火不同的是,黃金火一出現,天地元氣就變得狂暴起來,隨即如同百川匯海一般,向著黃金火中灌注而去。

“轟!”黃金火有了天地元氣的支撐,然后爆開,體積驟增,不過瞬息之間,已經變成了一條身長百丈的巨龍。

看到沈謙和敖天各處絕技,沈謙身后的大乘期修士當然也沒有閑著,也是各自施展絕技。

“一氣落仙劍!”宇文伐大喝一聲,一上來就施展了宇文世家的絕學之一一氣落仙劍。只見雪白色的唐煌劍上ji色的劍氣,這道劍氣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威能,只是望一眼就覺得犀利的直玉割破自己的靈魂一般。在雪白色的劍氣周圍,還有無數的銀色銘文閃爍不定,讓劍氣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雪白色的劍光并沒有與唐煌劍分離,相反,它始終都與劍光相連,就像是奔流不息的河流的源頭一般。

天地元氣徹底紊亂了,各種各樣的規則在雪白色劍光的帶動下形成一個巨大的鋒刃,向著敖天斬了過去。一氣落仙劍,不同境界的修士施展出來效果是截然不同的,由宇文伐使出來卻能夠操控規則,發揮出幾分斬仙之威。當然了,宇文伐也不能將此神通運用的極致,若是真仙境的修士使出此神通,所斬出的就是道跡,那才真有落仙之威。

蔣允飛騰在空中,向著敖天接連拍出一個掌影,這些掌影當然就是天駝山絕技之一,天駝掌了。

掌影純白,銀銘,金符。這是將天駝掌施展到極致之后的表現,這一次,蔣允拍出這一掌可謂是盡了全力,一掌拍出,風云變色,整個海面之上,都被雪è掌影所籠罩。

紀元麒祭出一柄半月形的法寶,此法寶一出現在空中,就令天地元氣ji蕩不已,很顯然,這法寶乃是一件神器,而且恐怕還不是一件普通的一階神器,而是一件超越了一階神器的神器。

“半月斬!”紀元麒沉聲低喝。

一道清澈如一泓秋水的光華在空中劃過,這道秋水般的光華雖然擁有著水的溫柔,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其中隱含著的撕裂般的力量,其中隱含著的帶給人強烈的死亡氣息的赤露o露o的危機感。

盤氏家族的盤淵也出手了,他和紀元麒一樣,也是大乘中期修士,出手的威勢自然也是不同凡響。

“盤皇斧!”盤淵的手中一陣閃爍,一柄巴掌大小的斧頭出現在他的掌中。

“開天斬!”盤淵一抖手,盤皇斧脫手而出,在空中迎風而漲,順利變成了一柄龐大的巨斧,帶著幽幽碧光,向著敖天兜頭斬下。

“玄光絞殺!”盤鈞舉手向著敖天的方向虛抓一下。

頓時,天地間閃現出萬道玄光,這些玄光如同閃爍著強烈寒芒的利刃,一下子從四面八方圍向敖天,狂暴的絞殺之力向中心絞去。

“去!”夏星筠一甩手,彌天尺輕飄飄的脫手而出,飛動之間若隱若現,飄忽不定,不過速度卻快到了極致,她出手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什么力量,但是隨著彌天尺的飛動,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無數的星辰顯現出來,無數道星光向著彌天尺匯聚而去。

可以看得出來,匯聚了無數道星光的彌天尺早已變得舉重若輕,其未能之強大,絕非表面上輕飄飄的模樣。

原本,這些神通遠不及沈謙的大乘期修士合力出手之下,威能之大,簡直就是毀天滅地。沈謙感受到背后強大的支援,不由得精神大振。縱然兇龍敖天強橫非常,但是他有了這些大乘期修士的支撐,未必就不能實現屠龍的計劃。

“轟轟轟轟轟!”終于,沈謙的八宮青火幻化成的巨龍和敖天噴出的黃金火幻化成的黃金龍碰撞在一起。

青色的火焰和金黃色的火焰內部蘊含著的力量在這一刻完全發揮了出來,頓時就是山呼海嘯般的場面,兇龍海變成了真正的大兇之地。無數的海浪直沖天際,然后有落回到海面上,黑色的天空更是yin沉的仿佛要坍塌了一般。

青色火焰最初的時候完全落在了下風,雖然沈謙手中的八宮燈也不是凡物,但是畢竟面對的是天地真靈,是強橫到極點的天地真靈。沈謙非常明白,也確實的感受到作為真龍六式之一的黃金火的強橫威能。

就在八宮青火和黃金火碰撞的瞬間,沈謙感受到一股龐大之極的力量向他沖擊而來,這股強大的力量讓他有種吐血的感覺。不過幸好沈謙的肉體也是極為強大,更有靈魂紫電護身,最終沒有受到創傷。

反觀敖天,雖然他原本就受了重創,身體恢復不過五六成而已,可是和沈謙的火焰發生了強烈的碰撞之后反而是一副非常輕松的樣子,由此可見,真龍的身體是何等的強橫逆天。

就在沈謙承受著巨大壓力的瞬間,他背后的大乘期修士的攻擊終于緩解了這種壓力。隨著眾位大乘期修士的強橫神通加入戰團,沈謙覺得壓力驟減,而相對的,敖天則感受到一股強橫之極的壓力,雙方之間的力量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沈謙緩緩的松了口氣,無論事前他準備的如何充分,可是只有真正的面對真靈的時候,只有真正的面對龍這種生物的時候,方才能夠感受到它的強大。敖天雖然受傷,雖然面對的是他沈謙這個逆天般的存在和十余位大乘期修士,可是憑借真龍六式之一,依舊能夠與之抗衡,并且絲毫不落下風。

八宮青火和黃金火在強大的黃金火的壓力之下變得搖搖玉墜起來,接著,開始被湮滅,相對應的,黃金火也在不斷的湮滅,不過它湮滅的速度比之八宮青火卻緩慢的多。

不過黃金火的對手不僅僅只是沈謙的八宮青火,而且還有其余大乘期修士各種攻擊,在這種雙重打擊的情況下,黃金火變得也是越來越虛弱。最終,兩種強橫的火焰幾乎同時消失在天空之中。

看到這種情況,沈謙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敖天雖然強大,但是卻不足以將其毀滅,也就是說今日無論能否屠龍成功,他都能走出兇龍海。只要能夠保證這一點,沈謙就沒有多少壓力了。不過這一切都是敖天沒有比黃金火強橫的多的神通的情況下,若是最終敖天施展了一項什么特別逆天的神通,那就不能保證了。

“沈道友果然強大,看來我敖天沒有看走眼!”敖天所化的黑龍飛動在天空之中,一雙巨大的龍目盯著沈謙,卻口吐人言。

“敖天前輩也非常強大,不愧是天地真靈,不愧是真龍!”沈謙也由衷的說道。

“哈哈哈哈,那就讓我們今日打個痛快!”敖天仰天大笑。

“正該如此,就讓我生死相搏!”沈謙看向敖天的目光中充滿了熾烈的光芒,他要屠龍,他要敖天的真龍內丹,他要早日修煉到真仙境,他要早日將神魂不滅體修煉到大成境界,他要回家。

一系列瘋狂的念頭涌上沈謙的心頭,毫不遲疑的,沈謙向著敖天再次發動了攻擊,發動了他極為擅長,極為強橫的攻擊。

第五百五十七章巔峰對決五

“道韻!”沈謙沉聲低喝,口中噴吐箴言,一個個一枚枚古樸的古文字從他的空中噴出,繞著沈謙飛動不止。

箴言,能夠影響到天地規則,能夠讓神通發揮出極為強橫的威能。對于一般的修士而言,使用真元噴出,就足以起的增強神通威能的作用了,不過,像沈謙這樣,做到讓箴言顯形的地步就不是普通的修士能夠做到的了,就是一般的大乘中期修士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

隨著沈謙箴言噴出,手掌輕揮,一道神秘的力量突兀地降臨到天地間,這神秘力量飄忽而不定,似虛無卻有形,無從把握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力量游走于大道與規則之間,幻生出無限的氣韻。

沈謙的道韻乃是一種大道的意境,它一出現,就驅散了周圍所有的規則,道韻在空間中緩緩的流過,時間隨著道韻的流動而徹底的靜止下來。這一瞬間,時空一下子被定格了,周圍的一切也在一瞬間被定格了,仿佛天地間就只剩了道韻這一種東西的存在。

兇龍敖天目光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他能夠感受到這股強橫的氣韻的巨大力量,這是一股足以威脅到他的力量,不過卻并不能讓他畏懼,道韻畢竟還是道韻,他能影響大道的運轉,卻不能操控大道。而他卻是真靈,能夠媲美真仙的真靈,天地間的強大存在。

“剪海尾!”敖天大喝一聲,巨大的龍尾陡然甩去,一道清晰可見的軌跡在空間形成,這道軌跡就像是要將天空完全割裂開來一樣,這道軌跡一出現,所有的規則完全匯聚過去。

沈謙的雙瞳閃閃發光,就像是發現了沈謙新大陸一般閃閃發光,這是真正的道跡,足以撕裂天地,毀滅規則的真正的大道的軌跡。原本,沈謙以為他的道韻的威能已經和道跡差不了多少了,可是當他真正的看到敖天施展的道跡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本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幼稚了。

道韻再怎么強橫也不過是在大道之下形成的一縷氣韻,它不是大道本身形成的軌跡,根本就不能與道跡相提并論。就在這一瞬間,沈謙好不由得張口噴出一口精血,造化丹鼎緩緩的飛了出來,一縷氣韻從造化丹鼎之中飛出。

“造化丹韻!”沈謙沉聲低喝,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從造化丹鼎中噴出,這神秘的力量就像是一簇火,可是卻看不到火焰,就像是一縷氣韻,卻有其神而無其形。

這股神秘的氣韻出現之后,立刻和原本的道韻一前一后向著敖天龍尾剪出的道跡迎了上去。

“全力出手!”沈謙向著身后的大乘期修士們大喝一聲。

道跡這種強橫的驚天神通已經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對付的了的了,只有和身后的大乘期修士們一起應對才可以。

“天駝劍!”蔣允手持神劍,步伐玄奇,身體變得玄妙萬方,這步伐乃是天駝山之絕技之一萬駝步。此步伐一旦使出,身影會變得閃爍不定,像是千萬人存在,可是卻又像是僅僅只有一人。蔣允手中的神劍向著敖天的方向揮了出去,并且接連揮出七劍。

“赤陽劍!”蔣允揮出第一劍的時候沉聲低喝,一道赤紅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以敖天身體為中心劃分先天八卦的兌位。

“橙龍劍!”蔣允揮出了第二劍,一道橙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離位。

“黃隕劍!”蔣允宛如御虛而立的真仙,揮出了第三劍,一道黃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震位。

“碧海劍!”蔣允揮出了第四劍,一道碧綠色的劍影飛出,先是落在了先天八卦的震位,然后沿著太極線游走,正好避開了敖天,落在了巽位上。

“青玉劍!”蔣允揮出了第五劍,一道青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坎位。

“藍純劍!”蔣允揮出了第六劍,一道藍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艮位。

“紫雷劍!”蔣允揮出了第七件,一道紫色的劍影飛出,落在了先天八卦的坤位。

七劍飛出,組成一個玄妙的陣法,這天駝劍已經不能僅僅稱之為劍術,而應該稱之為劍陣,七劍相輔相成,威能卻如長河疊浪,一劍快似一劍,一劍強似一劍。

“七劍歸元,乾劍始出!”蔣允沉聲低喝。

七道劍影循環往復的旋轉起來。在揮出劍影的時候,七劍分別占據了先天八卦的七個位置,獨獨缺少了乾位,也就是沒有乾劍。不過此時隨著蔣允手訣變幻,乾劍終于出現了,七道劍影若聚若分,聚則七劍歸于乾位,是為乾劍,分則七劍歸位,是為兌劍、離劍、震劍、巽劍、坎劍、艮劍和坤劍。

天駝劍陣隨著乾劍出現,爆發出了強大的威能,無邊的鋒銳劍氣向著劍陣中心的敖天絞殺而去。

“神劍化形!”宇文伐手中的唐煌劍光影一閃,陡然分成黃藍青白四柄極品仙劍。

這應該算是唐煌劍特有的一項神通了,相傳,當初唐煌劍就是有四柄極品仙劍通過秘法煉制而成,神劍煉成之后依舊擁有拆分成四柄極品仙劍的特性。

宇文伐看到這黃藍青白四柄仙劍之后,臉色重新浮現出濃濃的自信,他毫不猶豫地向著四柄極品仙劍虛抓一下,隨著宇文伐手訣的變動,四柄飛劍滴溜溜一轉,周圍騰起一陣各色霞光之后,四柄仙劍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了敖天周圍,并且隱隱布成劍陣的模樣飛動不止。

“四劍誅仙!”宇文伐沉聲低喝,黃藍青白四柄飛劍頓時變得光彩奪目,飛行的軌跡也變得玄妙異常起來。

“斬!”宇文伐向著敖天的方向一點,頓時黃藍青白四柄極品仙劍上霞光映天,無限的誅仙劍意從四面八方向著被困于劍陣中間的敖天絞殺而去。

聽到沈謙的大喝,其余的各個大乘期修士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紛紛出手,這一次,他們所使用可都是壓箱底的神通了,一時間,整個兇龍海上,風云變色,驚濤駭浪平地拔起,空間輕而易舉的被撕開了一道道裂縫。

“轟!”沈謙的兩道氣韻和敖天的道跡對撞在了一起。

“轟轟轟轟!”劇烈而狂暴的能量驚天大對撞,空間被毀的一塌糊涂。

“噗!”沈謙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碰撞的一瞬間他感受到身上傳來一股強大到讓他窒息,強大到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撕裂的力量。

不過幸好,這時候蔣允等人的攻擊也落在了兇龍敖天身上。讓沈謙等人目瞪口呆的是,面對如此強橫的攻擊,敖天竟然并不放在心上,只見他的身體上突然閃過一層淡金色的光芒,接著,這層淡金色的光芒往外一展,各種各樣的攻擊頓時湮滅不見。

“神龍真罡!”沈謙喃喃自語,他認出了敖天的防御手段。

作為真龍,最為強大的不是強橫的攻擊,而是強橫的防御,而神龍真罡則是真龍最為強大的防御手段。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使用這項強大的防御神通,竟然輕而易舉的破除了十余位大乘期合力發動的攻擊。

不過沈謙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敖天只是看上去沒有事而已,他體內的傷勢絕對加重了,而是在催動神龍真罡的瞬間,道跡的威能明顯減弱了,沈謙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兩道氣韻同時爆發了。

“轟轟轟轟!”又一次強橫之極的驚天大碰撞。

空間直接坍塌下來,巨大的風暴一下子擴展開來,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就連遠處的眾多大乘期修士也都給卷了進去。讓沈謙感到驚訝信心的是,在被撕開的黑洞洞的空間之中,巨大的力量再次將撕開了幾個細小的幾乎不可見的裂縫,不過這一次撕開的卻不是空間了,而是時空裂縫,一縷白光從里面溢出,正好落在龐烈的身上。

“啊!”龐烈發出一聲慘叫,白光一閃之下,龐烈就變成了碎末,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看到龐烈隕落,其余的眾多大乘期修士驚恐的紛紛避之唯恐不及。沈謙發現,也有一道白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畢竟他伸出風暴的中心,比之其余的大乘期修士更加容易遭到攻擊,盡管及時的發動了瞬間,可是還是有一道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噗!”沈謙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這白光的威能之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這么弱小的一縷竟然就能讓他強橫之極的肉體受創,能讓普通的大乘期修士隕落。

再看風暴中心的敖天,對這白光也是避之不及,不過他的肉身顯然比之沈謙要強大的多,落在他身上的白光紛紛被彈開。不過靈魂修為極為強橫的沈謙卻知道,彈開這些白光敖天絕對是費了一番力氣的,可以說,這些白光絕對有讓敖天受到的傷害嚴重了幾分。

不過沈謙驚喜的同時卻不敢大意,因為他非常清楚,自己也已經受創,而且傷勢比之敖天的傷勢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五百五十八章巔峰對決六

這時候,就聽到敖天所化黑龍發出一聲直沖九霄的狂吼,接著,巨大的身軀上金光四射,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巒一般向著沈謙撞了過來。敖天這一撞并不是隨意的一撞,他的龍背上溢出無數的銘文,這些銘文閃爍之間在龍背的前方形成一道霸下虛影。

霸下可是有名的力大無窮的生物,背部更是天生神力,擁有擎天之能。這撼山背,由霸下的虛影使出來,那可真是擁有排山倒海之勢,顛倒乾坤之能。

沈謙看到敖天主動襲來,不由得身體一震,以沈謙的見識,對方的強橫比之他的預料還要強橫幾分。這撼山背他曾經見過,想當初,在冰海的時候,他曾經見怒蛟王使用過撼山背,不過和眼前真龍催動的撼山背比起來,當日的撼山背那簡直就是小兒科一般。

對于一名修士而言,最害怕的不是對方的各種法寶多么強大,各種術數多么精妙,因為這些都有克制的方法。但是蠻力卻不同,就像是這撼山背,完全就是敖天憑借著沈謙的真龍巨力催動的一項強大無匹的攻擊神通,純粹的巨力攻擊,這讓被攻擊一方只能選擇與之硬撼這一種方式。

沈謙很清楚敖天的意思,他之所以選擇這種強橫的力量攻擊,就是想要沈謙背后的那些大乘期修士幫不上忙,要知道,剛才那些大乘期修士也給敖天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看到對方龍目中挑釁的眼神,沈謙不由得被ji起了一股怒火,或者也可以說是一股ji情,他對自己的肉體極為自信,那可是已經達到了大乘期巔峰境界的肉身,縱然面對的是真龍,沈謙也想和對方硬撼一下。

“神魂不滅體!”沈謙想到這里,再不猶豫,他身上的紫霄電光如同一層水幕一般流轉于他的全身各處,一股雄渾巨大的力量在身上形成。

沈謙的身體開始膨脹,開始迅速變大,不過片刻功法,就已經漲到了數百丈大小,而且渾身上下肌肉虬結,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看到沈謙的模樣,在他背后的大乘期修士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不是因為沈謙的身體能夠漲大,而是因為沈謙竟然想要和真龍比力量,這在眾人看來,無疑是個瘋狂至極的舉動。

真龍那是什么東西,那可是以力量著稱的生物,而且此時,真龍敖天是以真龍九子之一以力量聞名于世,足以震地背天的霸下的形象來催動的撼山背這項神通。不過眾人雖然替沈謙揪心,但是卻還是有陣一絲期待,因為在他們眼中,沈謙簡直就是神奇的代名詞,他們期待著沈謙能夠再次創造奇跡。

“拳破虛空!”沈謙一雙巨拳宛如一對巨大的錘頭,向著敖天的龍背砸了過去。

自從沈謙神魂不滅體小成之后,他就注意修煉力量方面的神通,就像是現在施展的拳破虛空神通,就是純粹的蠻力神通。自從創造出這項神通之后,沈謙就一直對這項神通有所期待,他想要看看這項神通的威能,可是卻始終都沒有什么機會。現在機會來了,而且面對的對手還是真龍敖天,讓他有機會能夠將拳破虛空這項神通的威能發揮到極致。

“嘭嘭嘭彭!”沉悶的轟鳴讓天地為之震顫,沈謙的拳頭終于砸在了龍背上,ji起將空間都真的粉碎的聲浪。

在成的大乘期修士們紛紛后退,一邊后退,一邊都還帶著滿臉的震驚之色。的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名修士擁有者如此強悍的蠻力,這蠻力簡直就是顛覆了他們曾經的觀念。要不是親眼看到沈謙使出來,恐怕打死他們都不敢相信一名人類修士也能用著這等狂暴無匹的雄渾巨力。

沈謙的兩拳可謂神力無窮,不過很顯然,敖天的撼山背的力量比他的力量卻更為強大了一籌。就在沈謙的雙拳轟到敖天龍背上的瞬間,一股強橫到足以將天捅個窟窿的力量一下子將沈謙給撞飛出去。

“噗!”沈謙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撞飛了出去,接連噴出幾口鮮血。

沈謙的身體是極為強橫的,力量也是非常巨大的,可是當他真正感受到真龍之力的時候,方才發現,原本自以為強大的力量在敖天的撼山背下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看到沈謙被撞飛出去,在場的大乘期修士再次紛紛向著敖天發動了攻擊,很顯然,他們也都看出來了,剛才敖天雖然將沈謙給撞飛出去,但是自身的身體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

沈謙的兩拳的力量畢竟太巨大了,砸在敖天的龍背上之后讓他的傷勢又增加了幾分。在場的大乘期修士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成了精的人物,他們當然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將再次cè的華光,各種各樣的法寶給填滿了。

“煉妖爐!”蔣允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爐,一團團的白色的火焰像是沒有什么威力一樣向著敖天飄了過去。

他也接連向著白色的火焰連連指點,一聲鳳鳴響起,白色火焰匯聚成一只鳳凰虛影,接著所有的火焰都像是受到了吸引一樣,向著白鳳匯聚而來,眨眼間就形成了一只凝實的白鳳。

“斬妖劍!”蔣涵看到師兄出手,也不敢示弱,一柄赤紅色的神劍飛騰而起,在空中爆射出團團劇烈的能量之后,攜天地之威能向著敖天斬了下去。

“偷天盾!”古船大喝一聲,天幕上突然垂下一道光影,擋在眾人面前,在場的大乘期修士都是相互熟稔之人,配合起來極為默契,看到蔣允等人發動了攻擊,古船幾乎下意識地開始了防御。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出手了,古船等幾人的防御也的確的取得了效果,就在他祭出強橫光影的同時,兇龍敖天背上的鱗片迸射出千萬道光線轉瞬間就到了他們面前。不過這些光線顯然并不怎么強橫,在古船等人的防御下很快就消弭于無形。

沈謙勉強讓自己凌空站立在空中,他現在的身體極度虛弱,直到這一刻,他方才感受到真龍的強橫。不過沈謙的嘴角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仿佛眼前處于不利形勢的不是他,而是真龍敖天一樣。

其實,沈謙之所以如此自信,無非是留有后手而已,他進入兇龍海之前,曾經收集了大量的能夠迅速恢復修為的丹藥,這些丹藥雖然事后都有強大的副作用,可是服用之后的短時間內卻可以讓修士恢復到巔峰狀態。沈謙相信,現如今的敖天受創極為嚴重,恐怕比之巔峰狀態,能夠發揮出的威能不足三成,在這種情況下,他擁有能夠恢復實力的丹藥,算是占盡了優勢了。

沈謙拿出一枚流轉著七色光暈的丹藥放入口中,他原本搖搖玉墜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氣息由虛弱變得強大,最終攀升到了巔峰狀態。感受到沈謙的氣息變化,敖天臉色驟變,身為對手,他對沈謙的修為實在太熟悉了,他能夠感受到對手的強大,在對自己充滿了不利的情況下,對手通過丹藥恢復到巔峰狀態對他而言幾乎是致命的。

看到沈謙的氣息恢復,其余的大乘期修士全都大喜過望,直到這一刻,這些大乘期修士方才發現,今日,或許真的能夠屠龍成功。想到這里,無論是大乘中期修士盤淵紀元麒,還是大乘初期修士蔣允紀元麟等人,都驚喜莫名。

一直以來,兇龍海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頭一樣壓在他們的心里,每當千年來臨的時刻,他們幾乎都夜不能寐,食不甘味,那種恐慌的感受沒有經歷過,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以前,他們之所以不去屠龍,無疑是因為實力不夠的緣故,其實,在他們的心里,想要屠龍的心思比之沈謙強烈而來十倍不止。現在,這些大乘期修士終于看到了機會,哪里還能忍得住心中強烈的驚喜,他們看向敖天的眼神里迸發出的是一道道冷冽的寒芒,帶著濃烈殺意的寒芒。

敖天感受到眾人眼神的變化,不由得有些不屑地看了這些大乘期修士一眼。的確,向那些大乘期修士投去的是不屑的目光,在敖天的眼中,在場的眾修士之中能夠威脅到他的僅僅只有沈謙一人而已。縱然身體已經受到了重創,但是他的威嚴也絕不是這些普通的大乘期修士所能觸犯的,因此,敖天的眼中也閃爍著一抹濃烈的殺機。

作為真龍,敖天心中的驕傲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沈謙是他認定的對手,縱然死在沈謙的手上,他也能笑對生死。可是其余的那些大乘期修士卻不同,在敖天看來,那些大乘期修士根本就沒有屠龍的資格,縱然只是嘴上說說都不可以。因為,對面敖天這天地真靈,面對一條真龍,那些普通的大乘期修士不過是一群螻蟻,螻蟻竟然想要屠龍,而且還用那樣赤露o露o的眼神盯著自己,敖天心中早已憤怒到了極點,他決定,縱然拼著再次被沈謙重創,也要讓這群大乘期修士隕落掉幾個。

第五百五十九章巔峰對決七

“吼吼吼!”敖天本能的感覺到今日有大麻煩了,看到沈謙身上竟然帶著能夠恢復實力的丹藥,他就感覺到不妙了,這時候連連怒吼,巨大的龍身一擺,接著一下子遁入虛空不見了蹤跡。

沈謙對敖天的消失開始還并不怎么在意,可是他使用靈識掃過敖天剛剛消失的地方的時候不由得ji靈靈打了個冷戰,因為以他強橫無匹的靈識,竟然也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沈謙不由得大吃一驚,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一名真仙境的強橫真龍躲在暗處伺機偷襲的感覺恐怕任何一名修士不想感受,沈謙當然也不例外。

為了避免被對方偷襲,沈謙的靈識被運轉到了極致,身體周圍數丈之內真可謂是密不透風。他相信,縱然是敖天,也絕不可能偷襲到他,因為想要隱藏在虛空當中并且瞞過他的靈識,就不能運轉真元,也就是說敖天必須小心翼翼的屏氣凝神,不能發動攻擊,一旦發動攻擊,沈謙自信自己能夠發現對方的形跡。

就在沈謙認為敖天這是想要借助這個空隙爭取一段時間的時候,虛空中突然探出一只巨大的龍爪,這只龍爪碩大無比,它一出現,就有無數代寒光在沈謙身體周圍不斷的閃現,像是要將沈謙給撕成碎片一般。

沈謙看到這道寒光,不由得大吃一驚,身體不由得接連后退。沈謙知道,這恐怕就是敖天的絕技之一裂天爪了,只是沈謙想不明白,對方想要施展這般強橫的神通,是怎么無聲無息的完全蓄力而不被自己發現的。

不過現在這時候也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沈謙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被這裂天爪給抓在身上,恐怕這具肉身就毀了。

“造化丹火!”造化丹鼎出現在沈謙的掌中,漫天的藍色火焰噴出,轉瞬間就將整個天空化作一片火海。在漫天藍色火焰之中,還不斷跳動著陣陣藍霞,讓藍色丹火的威能提升不少。

沈謙進階到大乘期境界之后,造化丹火的威能也隨之大大增強,此時試出來,真可謂有灼燒天地之神威。靈兒的身軀已經從造化丹鼎之中飛了出來,她嬌叱一聲,在已經漲大到數百丈大的造化丹鼎上踩著玄奇的步伐,一個個古樸的符文從她的纖纖玉手出打出,落在丹鼎之上。

隨著靈兒的嬌叱,整個天空都被藍色的火焰籠罩了,迎面襲來的龍爪也被藍色火焰重重的籠罩住,巨大的造化丹鼎在空中不斷的旋轉著,仿佛要將這巨大的龍爪給吸入其中一樣。

看到龍爪出現,看到敖天這天地真靈催動了強橫的攻擊神通裂天爪,沈謙真可謂是全力以赴。沈謙非常清楚,作為一條龍而言,無論是背還是尾雖然都可以施展出攻擊神通,但是最為強大的,最為犀利的攻擊卻是龍爪。

沈謙曾經查看過不少關于真龍的典籍,知道真龍的龍爪足以撕裂天地,破碎時空。這般強橫的力量豈能等閑視之,他若是一個不小心今日可就要隕落于此了。

不過讓沈謙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這只在他看來強橫無比的裂天爪竟然不堪一擊,靈兒催動造化丹火在上面一卷,整個龍爪竟然就這樣破碎殆盡了。這神通竟然是虛有其表,別說比不上敖天上幾次發動的攻擊,就連最先前的試探性攻擊的威能也比這個要強橫的多了。

“難道他體內的真元耗盡了。”沈謙不由自主地想道。

對于一名修士而言,發揮不出強橫的攻擊,要么是因為受創嚴重,要么是體內的真元不足。在沈謙看來,敖天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卻也還不到讓他使出這般虛弱的攻擊,那么解釋就只能有一個了。

“不對!”沈謙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敖天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樣,不會立刻向他發動攻擊,而是會選擇躲在虛空之中,恢復實力。想到這里,沈謙的靈識連忙探查敖天的位置,這一探查不由得讓他驚起了一身冷汗。

一道波動從沈謙的靈識中快速的劃過,已經到了那些大乘期修士的身邊。

“小心!”沈謙大喝一聲,同時身體陡然消失在原地。

這一刻,他才明白敖天想干什么,他這是要先除掉那些大乘期修士了。不過沈謙終究還是晚了,他剛剛提醒這一聲,那些大乘期修士身旁的虛空中立刻出現了一雙巨大的龍目。

這兩只龍目和平時的時候可不太一樣,現在的龍目之中蘊含著狂暴的能量,左眼之中隱隱跳動著一團白色的電光,而右眼之中則是跳動著一團黑色的電光。

“yin陽雷!”敖天那極為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之中滿布殺機。

要說敖天現在最為痛恨的,絕對不是讓他受到重創的沈謙,而是這些大乘期境界的小蝦米。別看這些輔助沈謙的大乘期修士并不怎么強大,但是卻讓敖天無法集中力量與沈謙相斗,這也是他痛恨這些大乘期修士的緣故。

敖天身為天地真靈,身為真龍,非常驕傲,可是因為這種驕傲,他也是孤獨的。這一次遇到沈謙,可謂又喜又憂,喜的是能夠碰到一個沈謙這樣的對手,憂的是自己有可能隕落。不過一旦開戰,他卻再也不愿多想了,只想和沈謙全力一搏,至于是敗是勝對他仿佛已經不重要了。可是這時候,這些大乘期修士卻在旁邊sāo擾個沒完,不得不讓敖天動了殺機。

兩道電光在敖天的眼中一閃,接著就落在了眾位大乘期修士當中的兩人身上,一人是紀元大陸的南垣,另一人是夏星筠的師妹夏鸞。兩人甚至連做出反應都來不及,身體就變成了飛灰。不過這還不算完,這兩道電光毀掉了南垣和夏鸞的肉體之后,沿著一個玄奇的圓環狀軌跡繞行一周,組成一個太極yin陽魚圖形。

“不好!快退!”盤淵和紀元麒幾乎是同時大喝一聲。

其余的大乘期修士也反應過來,身體急動,想要脫離太極yin陽魚所涉及到的范圍。不過很顯然,他們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太極yin陽魚爆發了。

黑白兩色電光交融之后形成一道黑白兩色組成的圓環狀沖擊波,這道沖擊波在剛剛離開yin陽魚不遠處的眾位大乘期修士身上掃過,頓時,十余道身影俱被拋飛出去。

“咳咳咳!”盤淵和紀元麒稍微好一些,他們兩人動作極快,而是實力強橫,防御比之普通的大乘初期修士要強出不少。因為這個原因,兩人倒是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創傷。不過和他們比起來,其余的大乘初期修士可就不怎么好了,而且反應最慢的唐游和蔣涵竟然在這次強橫的沖擊波中隕落掉了。

在場的大乘期修士震驚莫名,他們雖然對敖天已經極為重視,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真龍發怒之后竟然強橫到這樣的地步。不過敖天雖然成功的將四名大乘期修士擊殺,而且還重創了幾乎所有的大乘期修士,不過他自己也并不好受。

對于敖天而言,yin陽雷是真龍六式之中僅次于裂天爪的神通,這項神通極為強橫的同時,也有一些弊端存在,那就是施展之后,敖天會有片刻的虛弱期,若是尋常時候,敖天倒是也并不怎么在乎,不過現在他身體受創眼中,使出這項神通無疑會讓傷勢更加嚴重。

以前大乘期修士進入兇龍海的時候,敖天其實能夠將對方留下,不過那時候敖天并不想那么做,一則他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二則因為傷勢嚴重,他也不想那么快就走出兇龍海,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沈謙要做的乃是屠龍,他已經不可能再留手了。

就在敖天將大乘期修士們重創的同時,沈謙的身影也到了敖天的身旁。

“道韻!”沈謙沉聲低喝,一縷神秘的飄忽不定的虛無縹緲的力量在他掌中閃現。

沈謙有些氣憤,不過對他而言,同時也是個機會,如果能在這個時候,讓敖天的傷勢更嚴重幾分,無疑對他是極為有利的。

當然了,在這樣的形勢下,敖天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一條巨大的龍尾從虛空中橫掃而出,龍尾上還帶著一道犀利的白光。這一招算是真龍六式之一的剪海尾的改變,名為神龍擺尾。

“轟轟轟轟!”沈謙這一次并不輕易退卻,他明白,敖天早就有所準備,這記神龍擺尾也非常強橫,而是和對方硬碰硬的對撞。

沈謙很清楚,縱然是敖天,在接連催動真龍六式之中的兩式之后也必然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這段虛弱期正是他的機會。

“吼吼!”敖天再和沈謙接連碰撞了數十次之后,身上白光一閃,出現在百丈之外。

沈謙能夠看得出來,敖天的龍口口角流出了鮮血。不過沈謙自己也不好受,嘴角上也留下了血跡,顯然,想要屠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縱然對手是一條受了重傷的真龍。

第五百六十章巔峰對決八

“沈道友,我覺得今日你真的能夠創造出一項奇跡,最終屠龍成功。”敖天語氣淡然的說道。

“敖天前輩,當我發現你的身上有傷的時候,并沒有想到今日的屠龍之舉竟然會如此艱難。”沈謙嘆了口氣說道。

沈謙倒是說得真心話,當沈謙看到傲天的傷勢不過恢復了五六成的樣子的時候,認為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地擊敗對手,可是現如今,他不但兩次受到重創,就連那些跟他前來的大乘期修士也隕落了四位之多,而且剩下的顯然也很難再有一戰之力了。

“不過想要屠龍可以,你自己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敖天的語氣之中滿布殺機。

對沈謙,敖天還是存著強烈的恨意的,無論他是怎么超脫的存在,本質上卻還是兇龍,兇殘到曾經將三個大陸弄得腥風血雨的兇龍。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敖天會毫不猶豫的擊殺沈謙,縱然今日注定了要隕落,注定了要敗于沈謙之手,他也不想默默無聞的死去,他有個瘋狂地餓想法,那就是拉上沈謙一起去死。

沈謙被敖天看的ji靈靈打了個寒顫,那寒光縈繞的眼神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沈謙的斗志也被ji發出來,不過他興奮的同時也變得更加謹慎起來。和敖天相比,沈謙有著自己的優勢,其中,能夠恢復實力的丹藥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不過這種最大的依仗他卻不想多用,要知道,每一次服用恢復實力的丹藥效果都要比上一次差一些,要是真的服用十次八次的,那都不用敖天動手,藥性過去之后他自己就會隕落掉。

說白了,像七色丹這樣的丹藥,并不是真的能夠讓受傷者的傷勢恢復,而是一種將傷勢暫時壓制住的手段,這種手段不但對身體有害,而且還有一定的時間界限,不可能永遠的壓制下去。所以,沈謙要做的就是速戰速決,解決戰斗越快,對他就越有利。而要是真的拖下去,恐怕最終隕落的是他也說不定。

就在沈謙思緒盈腦的時候,那邊的敖天卻主動的發動了攻擊。敖天所化成的黑龍龍頭陡然向著沈謙抵了過來,兩只龍角金光閃閃,就像是兩柄能夠洞穿一切的利刃。

沈謙倒是沒有想到敖天這么快就會發動攻擊,不過他倒是也不想退縮,身體驟然后退,然后造化丹鼎陡然被拋了出來。

“乾坤無極,吞噬天地!”沈謙沉聲低喝。

靈兒的身體虛影再次從造化丹鼎之中飛出,無數的古樸符文從她的手中出現,落在造化丹鼎之中。造化丹鼎瘋狂的漲大,十丈,百丈,直到漲到千丈高方才最終停了下來。

數千丈的造化丹鼎上被一層淡淡的藍色霞光所籠罩,造化丹鼎的鼎口向著敖天的方向一傾,這些藍色霞光驟然掀起了一陣風暴,將飛來的龍頭死死纏住,想要將對方拉入造化丹鼎。

與此同時,沈謙祭出一枚珠子,這枚珠子正是從亞桑達那里得到的巨蚌珠。巨蚌珠隨著沈謙的手訣變動,發出濃郁的光暈,這些光暈形成一只巨大的海蚌。

“開!”沈謙將雙手合在一起,然后緩緩地張開。

一股巨大力量形成,落在敖天的身上,也將敖天向造化丹鼎之中拉過去。不過敖天顯然并不在意這兩股巨力,他看著造化丹鼎的眼神微微露出凝重之色,不過卻并不畏懼,雙眼之中閃現的是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決心。

敖天這一刻可謂極度瘋狂,他不但沒有抵抗兩股妄圖將之吸入造化丹鼎的巨力,反而接著這兩股距離,瘋狂地向著造化丹鼎撲了過來,速度之快,宛如電閃。

“轟!”敖天所化巨龍驟然一停,一對龍角在虛空中竟然像是撞在了實體上一般。

霎時間,就是天崩地裂,沈謙只覺得渾身巨震,張口就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敖天的龍角觸竟然會這般神奇,竟然能夠憑借虛空為媒介,將巨力傳遞到造化丹鼎上面,這種狀況他還真是沒有想到。

沈謙和敖天完全置身于狂暴的空間風暴之中了,不過對于他們這種級別的修士而言,空間風暴顯然絲毫都奈何不得他們。敖天這記龍角觸雖然實力強橫,重創了沈謙,但是他自己的傷勢也更加重了幾分,可以說,現在的敖天不過是自損精元,硬撐而已。

沈謙眼中寒光一凝,殺機畢現,他決定催動自己最為強橫的神通了,必須要將敖天一舉擊殺,否則,對方還真可能拖著他一起赴死,這種狀況是沈謙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哈哈哈哈哈!”沈謙仰天長笑。

紫霄電光完全將他籠罩在了其中,在這種能夠劃破ng穿虛空的力量面前,就連大道也退避三舍。祭出了紫霄電光的沈謙出奇的平靜,他第一次面對強橫到讓他施展紫霄電光都不足以確定能夠擊殺的對手,進階到大乘期之后,也是第一次全力催動這毀天滅地的力量。

隨著沈謙的手訣變化,破碎的空間瞬間恢復,不過這空間仿佛出現了變化,它變得像水一樣,不斷的流動不息。時間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下來,對于沒有超脫于時間之外的生物而言,他們完全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也只有像沈謙這樣達到了大乘期境界的修士才能移動身體。

“大道至簡,魂魂沌沌,道外有光,名曰紫霄。電華破虛,魂沌滅,天地成,規則避道。”沈謙的口中輕輕地呢喃著,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敖天解釋著什么。

天空完全變成了紫色,是的,是紫色,海水也完全變成了紫色,天地間所有的一切在這一瞬間仿佛都變成了紫色。一股真正意義上能夠毀滅天地,重歸è驟然變了,他一直覺得沈謙身上所籠罩的紫色電光神秘莫測,可是當這些紫色的電光的滔天威能真正的展現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之前的估計還是太過保守了。這是一股讓他感覺自己必定隕落的力量,敖天自付,若是全盛時期,尚還有著一搏之力,不過現在卻沒有絲毫的懸念,在這股強橫的力量下面,他必死無疑。

敖天的身體顫抖了,身為真龍,這或許是他第一次有這種顫抖的感覺,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恐懼的感覺。敖天發現,無論之前他表現的怎樣的從容,那都是在能夠生存的前提下,當真的面對死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的從容竟然如此脆弱。

不過敖天顯然并不想欣然赴死,縱然是死,縱然是隕落,他也要奮力一搏,看看能否將沈謙也拉上一起墊背。敖天非常清楚沈謙現在的傷勢,他知道,自己拉上沈謙墊背并非沒有可能。

敖天口中突然噴出濃郁的精血,這口濃郁異常的精血整個龍身全部染紅了,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強大的氣勢,強橫的力量。敖天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巔峰時刻,回到了那縱橫于天地之間,暢游宇宙的時候。

這一刻,敖天感覺體內狂暴的力量死于破體而出,他近乎于瘋狂般的盯著沈謙,他要將全部的力量完全展現出來,他要完全一聲最為光輝燦爛的攻擊。

“裂天爪!”敖天毫不猶豫的催動了真龍六式之中最強大的攻擊神通。

敖天的一生,曾經無數次催動這項神通,不過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使用生命來催動的裂天爪,這一次攻擊的威能比之巔峰狀態的時候甚至更加強橫了幾分,這一擊,耗盡了敖天身體上所有的精華。

沈謙看到敖天的這一擊也是勃然變色,他也感受到了強烈的死亡氣息,毫不猶豫的,沈謙祭出了造化丹鼎,他站在造化丹鼎之上,被重重藍霞和紫色電光籠罩著,然后毫不猶豫地向著敖天的裂天爪迎了上去。

“轟!”一聲巨響宛如驚雷陣陣,聲動九霄,天地轟然破碎,白色的時空能量出現在沈謙和敖天的周圍,方圓十里之內一片魂沌。

敖天的眼神迅速的失去了生機,不過片刻之間就變得一片死灰。在強橫的紫霄電光之下,在自我損耗生命的前提下,敖天這天地真龍,這強橫的真龍,最終隕落掉了。

沈謙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之后昏死過去,造化丹鼎這一刻卻發揮出了作用,靈兒嬌軀一閃,將沈謙和敖天收入造化丹鼎之中。周圍的魂沌世界雖然強大,卻還不足以毀掉這件造化神器。

周圍的大乘期修士早就在受到重創之后就有多遠逃多遠了。看到這般破碎天地,令天地重歸魂沌的神通,不由得都被驚得目瞪口呆,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沈謙和敖天雖然聯手將天地破碎,重歸魂沌,但是這種破碎并不是完全的,所以,用不了多長時間,這i的沈謙就不清楚了。

靈兒操縱著造化丹鼎一閃,就脫離了滿是魂沌的空間,出現在那些大乘期修士面前。

第五百六十一章身世

轉眼間,距離進入兇龍海已經過去了三年,這一日,雅閣藏布大峽谷上空突然祥云陣陣,金光四色,所有的天地靈元瘋狂地向著雅閣藏布大峽谷內灌注而去。

強橫的威壓從雅閣藏布大峽谷上空沖天而起,迅速地向外擴散,直到將整個紀元大陸完全籠罩住。一時間,大陸上所有的強者無不震驚莫名,心神俱震。至于修為低淺的修士,則完全被壓制地跪伏于地,顫抖不已。

三年之前,沈謙和十余位大乘期修士進入兇龍海,最終誅殺了兇龍敖天,并且在造化丹鼎的保護下,從容地從魂沌中遁出,帶著真龍內丹回到了雅閣藏布大峽谷。回到雅閣藏布大峽谷之后沈謙就進入了閉關狀態,他雖然戰勝了敖天,但是也只是慘勝,身體受到了重創,差點就一命嗚呼了。沈謙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讓傷勢恢復。

恢復了傷勢之后,沈謙迫不及待的開始修煉,有了真龍內丹,他修煉到真仙境已經不是一句笑話,他要通過閉關盡快達到真仙境,將神魂不滅體修煉到大成境界,返回原來的世界。

當然了,想要修煉到真仙境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沈謙在恢復了傷勢之后,并沒有急著服用真龍內丹,他開始利用冰髓之精淬煉肉體,并且服用各種各樣的丹藥,最終將修為提升到了大乘后期境界。

達到了大乘后期境界之后,沈謙這才服下了真龍內丹,最終突破到了真仙境。肉身達到了真仙境之后,神魂不滅體的修煉就變得水到渠成了。沈謙只是將強橫無匹的神魂與強橫的肉體融合為一體,就令神魂不滅體大成。

雅閣藏布大峽谷的上空,神魂不滅體大成的沈謙凌空站立在空中,衣袂飄飛,已是名副其實的神仙中人了。天馨等女則興奮異常地看著身周為陣陣祥云所籠罩在其中的沈謙,享受著自豪的感覺。

沈謙從空中落下來,天馨等女就撲了上來。說實話,這三年天馨等女過得很艱難,完全就是在擔心中度過的,現在看到沈謙沒事兒,而且最終達到了真仙境,不由得驚喜莫名。

沈謙張開雙臂,將四女摟在懷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今日,是他來到這個大陸之后最為欣喜的日子,因為,他終于有資格踏上回家之路了。在達到真仙境修為,并且將神魂不滅體修煉到大乘期境界之后,沈謙才真正的發現時空隧道的奧秘,可以說,現在可以輕而易舉地穿越時空隧道,回到原來的世界。

和眾人溫存了一會兒,沈謙輕輕地放開手。

“馨兒、紫凰、黛兒、蓉兒,你們隨我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說!”沈謙說完,走進一間靜室之中。

天馨等女一頭霧水,不知道沈謙如此鄭重想要說什么事情,不過還是跟來上去,隨著沈謙進入了密室之中。

在密室之中,看到眾女坐定之后,沈謙就是一陣沉默,他非常ji動,以前每一天都盼望著回歸,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之后卻五味雜陳,心情極為復雜。

“夫君,你想和我們說什么?”天馨美目流轉,膩聲向沈謙問道。

“是啊,夫君,你到底想要對我們說什么?”華蓉也隨著天馨問道。

夏紫凰和阮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也是妙目流盼,用美麗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沈謙。天馨等女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她們心中都非常清楚,沈謙是有秘密隱瞞著她們的。這一刻,看到沈謙的神情,看到沈謙ji動的神情,眾女隱隱地對沈謙想要說的話猜到了幾分。

“馨兒、紫凰、黛兒、蓉兒,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們,等我我達到了真仙境之后一件事情必須去做?”沈謙開口說道。

天馨等女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暗道一聲果然,不過她們卻都非常默契的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沈謙的下文。

“今日,我成功的進階到了真仙境,并且修成了神魂不滅體,是時候告訴你們這個秘密了。”沈謙微笑著說道。

以前,沈謙不將自己的來歷告知三女,是因為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修煉到真仙境,還能不能返回自己原來的世界。所以,與其說出來,讓眾女和他一起苦惱,但不如不說的好。

“夫君,我們聽著呢,你說吧!”天馨說道。

“好吧,你們覺得我是哪里人?”沈謙問出了一句讓眾女感覺非常奇怪的話。

“夫君,你當然是紀元大陸之人了,聽說最初的時候你是一名墨府的雜役!”華蓉有些天真地說道。

“不錯,以前我是墨府的一名雜役,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靈魂修為為何會如此強大,強大到足以超越真仙的地步?”沈謙接著問道。

聽了沈謙的話,無論是天馨還是夏紫凰,無論是阮黛還是華蓉,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也是她們心中的疑,按照她們的想法,區區一名墨府的雜役縱然再怎么天賦出色,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余年時間將修為提升到真仙境,再說了,沈謙的強橫靈魂可是在當雜役的時候就擁有的,這幾乎是難以解釋的。

以前,她們非常默契地都沒有向沈謙詢問這件事情,不過現如今看起來,這還真是一個巨大的秘密了。

“夫君,你就別賣關子了,該快說吧!”阮黛蹙起了美麗的秀眉,不滿地說道。

“其實很簡單,原本的墨府的小雜役已經死去了,我是奪舍而生的。”沈謙微笑著說道。

這算是沈謙身上的秘密了,他奪舍的事情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在場的幾個女人。

“奪舍?”天馨四女幾乎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不錯,正是通過奪舍占據了那名小雜役的軀體,在奪舍之前,我的靈魂修為大成,所以,一開始,我就擁有了超越真仙的靈魂修為。”沈謙非常滿意眾女的反應,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

“確實很讓人意外,但是這個好像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吧,對我們而言,夫君是不是奪舍都不重要,不過我想問問夫君,難道夫君在奪舍之前是個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頭嗎,是誰有那么強橫的力量,能將夫君真仙般的肉身毀掉。”天馨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她仿佛要重新審視一下沈謙,想要將沈謙從頭到腳都給看個通透。

“胡說,我原來的修為不過元嬰期而已,怎么可能是活了數萬載的老頭呢?”沈謙有些郁悶地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咦,不對,你的修為不過元嬰期怎么可能擁有媲美真仙的靈魂修為的?”天馨先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是個活了數萬載的老怪物,不過接著她就發現了問題。

“問得好,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因為,我之所以什么形成神魂,是遇到了天大的機緣,確切的說是在時空隧道被時空之力淬煉而成,而我本人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外的一個時空。”沈謙終于不再賣關子,拋出了他最大的秘密。

一時間,天馨四女的嘴巴再次張開,并且形成一個大大的o形,在她們看來,她們是熟悉沈謙的,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沈謙說,打死她們也不可能想到沈謙不是這個世界之人的可能。

“夫君,你快說清楚一點!”天馨急切的問道。

“我來自另外的一個世界,來自另外的一個時空,想當初,因為意外,被吸入了時空隧道,幸虧,我身上懷有至寶天道碑,方才能夠化險為夷,不過可惜的是,等到來到這個世界,天道碑也徹底的毀掉了。”沈謙嘆息一聲,將想當初,如何和魔宗修士葵姬一起被吸入時空隧道,如何幸存之事說了一遍。

天馨四女一時間不由得全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樣子,還是天馨首先開口了。

“夫君,你在原先的世界是獨身一人嗎?”天馨似笑非笑地問道。

其余三女也杏眼圓睜,顯然,她們都非常關心沈謙的回答。

“當然不死,我在原本的世界可是有父母妹妹的。”沈謙有些尷尬地說道。

沈謙非常清楚,天馨想問的是什么,但是他卻故意往一邊扯。

“就僅僅只有父母妹妹嗎?恐怕還有數不清的女人吧?”天馨對沈謙太了解了,她知道,以沈謙的性格,在原本的世界不可能沒有女人存在,之所以問一問,也不過抱著萬一的想法。

“這個,不錯,的確有女人!”沈謙尷尬地說道。

沈謙知道這件事兒最終還是必須要坦白的,既然天馨問了,也不隱瞞。

“那你說說,你在原來的世界有幾個女人啊?”天馨眼中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問道。

“這.”沈謙不由得苦思冪想起來,還不住的掰著手指計算著。

第五百六十二章大結局

“怎么?數不過來了?”天馨聲音有些泛冷。

“哪里哪里,肯定是數的過來的。”沈謙嘿嘿笑道。

“好了,夫君,你有多少女人我才不管呢,不過你要向我保證,我們隨你回到原來的世界之后,你不許疏遠我們,一定要像現在這樣對我們好,也要像現在這樣寵著我們。”天馨突然上前摟住沈謙的脖子,聽到沈謙說起原來世界的事情,她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壓力,生怕會在沈謙面前失寵。

“呵呵,這個那就得看你們的表現了。”沈謙看到天馨嬌滴滴的小模樣,玉望不由得升騰起來。

“夫君,人家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一定會好好服侍夫君。”原本,聽了沈謙的話,天馨就想發火,不過一想到目前的形勢,立刻調整了策略,她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跟著沈謙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她這個正宮娘娘恐怕地位就會搖搖玉墜起來。

“恩,這就對了,馨兒,只要你乖乖聽伺候本夫君,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們的。”沈謙在天馨嬌yàn的臉頰上輕輕wěn了一下。

“夫君,你就放心吧,馨兒一定聽話。”天馨把頭埋在沈謙的懷里,眼珠轉動個不停,看她那樣子,顯然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其實天馨的想法倒是非常簡單,那就是先跟著沈謙回到他原來的世界看看形勢再說,真要是形勢不好,那就只能乖乖聽沈謙的話了,若是自己還能像在這里一樣掌控住局面,那到時候翻臉也不遲。

其余幾女自然是和天馨是一樣的想法,接下來的幾日,眾女可真死溫柔的過分,讓沈謙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沈謙對幾女現在的模樣真是滿意極了,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她們保持下去。

七天之后,沈謙和天馨四女站在一處高高的峰頂之上,再次望了一眼雅閣藏布大峽谷,再次望了一眼紀元大陸。

“怎么?是不是覺得很傷感?”沈謙微笑著向眾女問道。

“是有些傷感,不過一想到夫君是和夫君在一起,也就不怎么傷感了。”天馨笑著說道。

“其實沒什么值得傷感的,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今后還可以隨時回來的。”沈謙笑著說道。

“我知道,好了,我們還是走吧!”天馨雖然嘴上說著不傷感,但是事實上,她的神情非常復雜,畢竟,在這個大峽谷中她不知待了多少年,現在要遠離了,說不難受完全就是謊言。

“好吧,待會兒進入時空隧道之后,誰都不要亂動,聽見了沒有?”沈謙非常嚴肅地說道。

時空隧道是什么地方沈謙可是非常清楚的,那里危機重重,縱然是普通的真仙境修士進入其中也絕對無法存活,更不用說沈謙等女人了。所以,他可不想因為眾女的疏忽大意而遭遇危機。

“放心吧,夫君,我們一定乖乖的呆在你的身旁!”天馨四女齊聲保證道。

“好,那我們走!”沈謙身上紫電流轉,接著,強橫的魂沌之力化作一艘輕舟,載著他和四女破空而入。

出現在五人面前的一條滿布星光的隧道狀空間,魂沌之力所化的輕舟在紫霄電光的護持下在這個隧道中迅速的劃過,速度之快,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沈謙發覺,自己現在在時空隧道之中完全游刃有余,他強橫的神魂不滅體已經是最為真實的不滅之身了,強橫非常,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毀滅了。沈謙發現,周圍的時空之力再距離他三丈之內就自動的彎曲繞開,竟然絲毫無法接近的樣子。

看到這里,沈謙不由的大喜過望,他先前還生怕遇到沈謙危險,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完全多余了。天馨四女坐在輕舟之上,感覺非常新奇,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可是真仙都要隕落的危險之地。過了不知道多久,沈謙身體周圍的紫霄電光一動,時空隧道陡然破開,輕舟從魂沌之中沖出。

熟悉的畫卷在沈謙面前展開,展現在沈謙和天馨四女面前的是一片夜空,在碩大無比的結界的分割下,矗立在一片懸崖的外面,而結界像是劃分了yin陽一樣,結界的兩側是完全不相同的景象。

沈謙看到這里的場面,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這里真是神葬山的神禁之地,當年將他吸入其中,讓他流落在異大陸的地方。

“不知道紫兒他們怎么樣了?”沈謙心里暗暗嘆息一聲。

想到這里,沈謙不再停留,帶著天馨四女一下子沖破了夜空,站到了懸崖上,然后五人各自架起遁光,向著蕩魂山地方向飛遁而去。

蕩魂山上,正是殺機重重,一名身穿金色長袍的男子站在蕩魂山頂,魂殿之外,身后跟著幾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而在這男子對面,站著的正是紫姬朱迪絲等女。

那名身穿金色長袍的男子乃是魔宗宗主萬仞,不知采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將修為提升到了化神期。要知道,這里可是華夏,天地靈氣非常稀薄,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將修為提升到化神期那極為困難,萬仞也是采用了秘法才完成的。

而站在萬仞身后的幾名黑袍人都是元嬰后期修為,此時面無表情地看著蕩魂山頂地魂宗眾修士,那眼神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樣。自從萬仞修煉到了化神境之后,昆侖、峨眉、蜀山、崆峒全被屠戮,正道修行界血流成河。現在,魔宗最終有找上了魂宗,現在在蕩魂山頂的,也已經只剩下高層了。

魂宗大長老陶江的眼神之中滿是悲哀,他太清楚化神期修士的強大了,萬仞成就元神之后再也沒有對手,在陶江眼里,魂宗今日之局已然注定了。紫姬、李雪嬋、朱迪絲、青雅四女站在陶江身旁,她們的修為都達到了元嬰期巔峰境界,已經和陶江一樣了。至于馮穎柳若惜余穎珊謝雨涵周曉雪等女,也都達到了元嬰期修為,不過并沒有達到后期境界。除了他們之外,馮若河也達到了元嬰初期修為,他站在陶江身邊,臉上滿是悲戚之色,和魔宗的戰斗進行到現在,徐倫景逸隕落,最初的魂宗四長老也僅僅只剩下他和陶江兩人了。

“你們是臣服與本宗呢,還是想死?”萬仞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

“臣服?笑話,今日有死而已!”陶江沉聲喝道,語氣不容置疑。

“好,那我就成全你們!”萬仞頗有些惱羞成怒。

在萬仞眼里,紫姬李雪嬋等人都是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他有些不忍動手,不過紫姬等人的倔強也徹底磨盡了他的耐心,終于懂了殺機。

可是就在萬仞想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接著,眾人就看到五道流光宛如電閃般出現在蕩魂山頂,化為一男四女。

“你們是什么人?”看到沈謙等人出現,萬仞臉色一變,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穿眼前幾人的修為。

“區區化神期修士也敢猖狂,紫凰,做的干凈利索一點。”沈謙沉聲喝道。

“是,夫君!”夏紫凰話音一落,身體已經動了起來,纖纖玉手輕揮之下萬仞和他身后的魔宗長老們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就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了生息。

事情發生的似乎有些突然,讓魂宗眾修士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他們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不由得驚懼莫名地看著夏紫凰,在他們眼里,夏紫凰的修為已經只能用神鬼莫測來形容了。

“老公!”沈謙轉過頭去,就看到紫姬滿臉淚流地盯著他,接著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因為他容顏的變化,其余眾女還沒有發現他身份,但是沈謙和紫姬確實靈魂相連的,所以,紫姬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沈謙。聽到紫姬的這一生老公,其余眾女也終于反應過來,齊齊向著沈謙撲了過來。紫姬、李雪嬋、朱迪絲、青雅、柳若惜、余穎珊、謝雨涵等人紛紛撲到沈謙的懷里,就連周曉雪、馮穎也撲了上來。

這些女人幾乎同時大聲慟哭,仿佛要將這些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都哭出來一樣。沈謙也不由自主地留下來眼淚,不過最讓他欣喜的還是這些女人全都絲毫無損,這是他令他高興的事情了。

等到沈謙和眾女抱在一起哭了一陣之后,沈謙這才介紹天馨等女。讓沈謙沒有想到的是,紫姬和天馨等女竟然片刻之間就打成了一片。其實,沈謙不知道的是,紫姬之所以接納天馨等女是因為她們的修為美貌,而天馨等女之所以接納紫姬等女人是因為她們發現,在沈謙的心中,紫姬的地位比之她們還要高上一些。

之后,沈謙就帶著天馨等女人去拜見父母,沈巽楊yàn和沈妍看到沈謙回來,自然免不了有痛苦了一陣。不過很快,悲傷的情緒就被幸福所替代,楊yàn對天馨等女非常喜歡,沈妍則是把沈謙拉到一旁,把自己這個花心的哥哥使勁兒給數落了一通。

幾日之后,沈謙帶著一群花花yànyàn的女人登上了一艘游艇,開始了暢游世界的旅行。

“老公,我們什么時候去你說的大陸去逛逛!”

“老公,要不我們環游世界之后就去吧!”

“老公,我們還是先在各個國家轉轉吧,這里比紀元大陸有意思多了。”

“老公,我同意馨兒姐姐的看法。”

注:CHM版全文電子書適用于在PC電腦中閱讀,TXT版全文電子書適用于在掌機、PDA、商務通、手機中閱讀。只手遮天 第三百九十八章 瘋狂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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