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王爺 0225妒后
永淳公主年紀雖然稚幼,也知道憑自已的身份是難得能出一次宮的,即便逢春耕大典或者去皇家園林踏青時,以她們的身份也是前呼后擁,上有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下有嬪妃、貴婦,小小公主被約束的毫無興致。b/b/她沒想到自已隨口一說,楊凌竟然答應了,一怔之后不禁大喜,連忙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是堂堂威武侯上將軍,可不許耍賴”。b/b/永福公主微感不安,忙道:“沒有太后恩準、內務府隨行,公主焉能出宮游玩,永淳只是隨口說說,楊大人莫當了真”。b/b/楊凌望了她一眼,說道:“禁宮之內別有洞天,可是宮外另有一番精彩天地,若是兩位公主陪伴皇上出游,也不算違了禮制。臣是不敢妄為的,臣會尋找機會會向皇上進言,請皇上下旨,多謝長公主殿下關心。”b/b/永福公主玉臉微赧,掩飾地拂了拂衣袂,說道:“既如此,多謝楊大人了。本公主與永淳先進殿去,請大人稍候再來”。b/b/她向永淳打個招呼,姐妹二人象兩只美麗的白蝶兒般翩躚閃入了仁壽宮。b/b/仁壽宮內,三張紅木鳳椅隔著天然楠木茶幾分開,太后太后、太后和當今夏皇后依次坐在上面,正閑聊敘話,瞧見永福公主姐妹進來,太皇太后慈顏笑道:“你們這兩個丫頭,怎么穿著這么一身衣服就跑到哀家這兒來了?”b/b/永福公主領著妹妹襝衽施禮。含笑說道:“見過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永福和皇妹正在蹴鞠,聽說皇兄正在朝上封賞群臣,一時好奇便去向內侍打聽消息,所以還沒來得及更衣”。b/b/張太后聽了略微動容,問道:“你皇兄正在封賞群臣?因為何故?”b/b/永福公主從容答道:“皇兄微服巡幸大同。大敗伯顏可汗,立下赫赫戰功。故此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封賞有功之臣,聽說內廠提督楊凌獨占首功,已晉爵威武侯,封為右柱國龍虎上將軍呢”。b/b/太皇太后一聽頓時面色有異,她昔年也是執拗剛烈的姑娘,萬貴妃內宮獨寵,囂張跋扈。她身為六宮之主曾杖責萬貴妃以肅后宮,孰料憲宗皇帝竟因此大怒,將她打入冷宮幽禁多年,若非是她將紀氏宮女所生地小皇子,也就是后來的弘治皇帝養大,哪里還有今日貴為太皇太后的榮耀?b/b/前車之轍,今上既然如此寵信楊凌,那么一會要如何說辭可要好好籌措一番了。張太后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斥道:“荒唐”,可是她玉面平靜,也看不出喜怒。倒是夏皇后柳眉一挑,頗有些不服氣。b/b/太后太后和母后都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條消息說出來她們必然有所斟酌,這樣就夠了。至于對楊凌薄懲輕斥。那也是應該的,誰叫他拐了皇兄去大同,險些送了性命。永福主要目的已達,便不再多說,她攜了妹妹的手,走到太皇太后身前嘮起了家常。b/b/又過片刻,站宮太監揚聲喊道:“新晉威武侯楊凌求見!”b/b/太皇太后沉吟了一下道:“宣他進來”。b/b/永福和永淳對視一眼,悄然站到了母后旁邊。b/b/楊凌放輕腳步,輕輕走進暖閣,殿中陳設幽雅。繡幕羅幃。地鋪五彩錦花絨氈,門旁兩枝玉瓶。插著幾件高大地珊瑚,楊凌不敢四下掃看,抬頭見慈顏善目的太皇太后穿著常服靠在椅上,便連忙搶步上前拜道:“微臣楊凌,拜見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b/b/殿中靜謐片刻,太皇太后說道:“平身吧”。b/b/“是!”楊凌輕輕起身,垂著眼睛退了兩步,抬眼一瞟,只見張太后也是一身常服,上穿杏黃比甲,下身著荷綠色長裙,顯得雍容華美。張太后身材頎長,保養得宜,看來不過二十許人,容貌嬌美,風姿綽約,儼然一枝臨風芍藥。永福公主與她有七分相似,不過到底年輕,看起來少了份成熟迷人地氣質。b/b/楊凌見了二人這身打扮,就放下了幾分心事,兩宮娘娘以常服見他,想來原本就沒打算嚴懲,倒是皇后娘娘b/b/楊凌看了眼夏皇后,心中也不由暗暗搖頭,年方十六歲的夏皇后頭戴鳳冠、身穿龍紋霞帔和深青色大袖翟衣、紅羅裙子,一張稚嫩的面孔便要裝出十分的威嚴,神情莊重,時刻都注意著母儀天下的皇后身份。b/b/這樣刻板的姑娘,生的再是美麗,以當今皇上地性情,又怎么可能喜歡了她?楊凌正暗自想著,太皇太后清咳一聲,說道:“楊凌,哀家聽說皇上私幸大同,被韃靼數萬大軍圍于白登山上,險些重蹈‘土木’之厄,可有此事?”b/b/“什么?”楊凌‘大驚’,連忙道:“太后太后,臣在大同時便聽說各地謠言四起,種種傳聞離奇之至,想不到竟傳入太后太后耳中,令太后太后憂思皇上,不得安枕,這這真是臣之罪了”。b/b/永福公主小嘴一抿,差點兒笑出聲來,她咳了一聲,故作天真地道:“楊大人這是何意?莫非這消息不是真的么?”b/b/楊凌暗贊一聲:“小姑娘真是機靈!”,他順桿兒便道:“長公主聰慧絕頂,猜得一點不差。皇上微服大同,與朵顏三衛結盟,靖寧遼東、牽制韃靼,運籌于帷幄之中,實是一代明君。b/b/彌勒邪教與韃靼勾結,在邊軍中安插奸細。臣偵知后奏與天子,皇上不動聲色、將計就計,故意透露消息與韃靼,引韃靼大軍入我包圍,使之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經此一役,我大明九邊。至少保得五年平安,現在民間都稱頌不已呢”。b/b/不管他說的有幾分虛實。自已地兒子剛剛繼位,能有這番作為,張太后亦心有榮蔫,面上氣色頓時緩和了些。b/b/夏皇后冷笑一聲,說道:“可是本宮怎么聽說,韃靼兵馬來去從容,實力未受什么損害呢?楊凌。先帝不斷筑修長城,目的便是御敵與國門之外,皇上承繼的是先帝大統,怎會不遵從先帝政略,卻好大喜功、以身涉險?你可知皇上離京,民間謠言四起,人心不穩,險些釀成巨變?”b/b/夏皇后貌美人嬌。明麗照人,比起昔日大婚時涂抹的假人一般,如今看來可真是活色生香,只是她說話時老氣橫秋,俏臉上總是一絲笑顏也無,明明十分嬌美的面容也看來可憎地很了。b/b/皇后非遇大典。一般也只穿常服、不著鳳冠,鳳冠上有數千顆珍珠、數百枚寶石,實是沉重無比,舉動稍稍大些,就珠顫釵搖,而且壓在一頭溜光水滑的青絲之上,走動不妥時說不定就掉了下來,實在是好看不好受,可是夏后卻甘之若飴。b/b/她方才說話時拂袖冷斥,動作甚大。可是頭上鳳冠明珠卻只是輕微顫動。楊凌瞧地好奇,不知她用了多久時間才練出這份本領。這一分神,一時沒有想出應對之詞。b/b/永淳公主不禁吐了吐小舌頭,貼近永福道:“完了,這家伙沒詞了!”b/b/永福公主秀眉微微一蹙,忽然掩口一笑,假意打趣道:“皇嫂,你還不知我皇兄脾性么?他哪里有半點父皇那樣的穩重深沉?這些事么,要說別人未必做得來,換作皇兄,小妹還覺他這次闖得禍不夠大呢”。b/b/這會兒功夫,楊凌搜腸刮肚,已想出應對之策,忙接口道:“皇上施政,雖不象先皇那般沉穩扎實、高瞻遠矚,但所做所為可稱不得荒唐闖禍。b/b/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昔年漢文帝、漢景帝尊崇黃老之學,垂拱而治天下使國泰民安,恰如先帝地賢德。而武帝繼位,獨尊儒術,變革創新,與父祖政略截然不同,但是開疆拓土,立下赫赫武功,其圣武之名尤有過之。可
見此一時彼一時也,先皇休養生息,御敵與國門之外,今上結盟練兵,殲虎與臥榻之旁,豈不正是承續父祖,繼往開來?”b/b/永福公主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語。永淳公主忽然拍手笑道:“楊大人說的好,哎呀,太皇太后,要是把我皇兄比作漢武,那您不就是以民生息、無為而治地賢后竇氏了么?”b/b/竇太后輔佐三代帝王,文帝、景帝、武帝皆是賢明之君,這一比,不獨太皇太后臉上綻出笑容,張太后也花容舒展,忽然覺得自已這個皇兒也并非全無是處,說不定他異于父祖的獨立特行,真能開創一份大大的帝王功績。b/b/唯獨夏皇后聽了這個比喻,臉色更是沉沉如水,極是不愉。漢武帝文治武功的確是一代天驕,惟獨‘金屋藏嬌’寵衛子夫,冷落了皇后,與她如今的境遇何其相似。b/b/楊凌見哄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神色大善,心知今日難關已過了一半,連忙又道:“皇上關注國事軍情,巡視于邊防重地,離京不過數日,朝中百官尚未得悉消息,京師乃至天下各地就有謠言四起,中傷污蔑,何也?正是有人窺伺大寶,趁機作亂。b/b/皇上登基未久,年少無子,難免有人萌生野心,如今皇上甫繼帝位,就重創韃靼、平靖遼東、威望如日中天,這江山還有何人撼得動,一舉數得,豈不是一樁美事?”b/b/這番話入情入理,聽得太后太后和皇太后連連點頭,楊凌趁機舌燦蓮花、指鹿為馬,把正德地大同之行美化一番娓娓說來。b/b/女人的好奇心一來,便只有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原本是楊凌輕率置皇上于險地,三宮大怒興師問罪,如今成了楊凌的慶功表彰會。仁壽宮中只剩下這位保險員出身地右柱國龍虎上將軍云山霧罩、胡說八道了。b/b/夏皇后見兩后聽楊凌吹噓的入了神,全然忘了三人商定要重重責斥他一番,讓楊凌從此有所收斂地主意,心中不覺郁悶之極,可是如今形勢已被楊凌主導,太后太后正聽得笑逐顏開,她怎好在這時冷顏斥喝。b/b/永福永淳兩位公主就象幫腔兒似地。楊凌每說到驚險處,她們都恰到好處地插上幾句嘴。讓故事聽起來更加引人入勝,常年困居宮中無所事事的太后太后和太后張氏聽地眉飛色舞。b/b/夏皇后恨得銀牙暗咬,她對楊凌如此耿耿于懷,其實真正原因是因為唐一仙。隨皇帝赴大同的大內侍衛們回了宮,不免要向宮女太監們吹噓一番自已在大同浴血廝殺地經歷,正德迷戀一位民間女子,不惜扮作校尉鞍前馬后討她歡心的消息也就泄露了出來。b/b/夏后聽了妒火中燒。又聽說那女子是楊凌地表妹,不免更加忌憚,因此才鼓動兩后懲治楊凌。這位夏后年紀雖小卻奇妒無比,正德侍寢時多翻了幾次吳貴妃的牌子,她都從中作梗,不肯在敬事冊上用印,如今豈能坐視皇上如此喜歡旁人?b/b/皇上在宮中時,寵幸兩個現在移居豹房地賣藝女子。此事夏后早已知曉,不過那兩個女子任是如何受寵,憑她們的出身也不可能對她造成絲毫威脅,堂堂正宮皇后,如果自貶身份連兩個戲子的醋也要吃,可就叫人笑話了。b/b/但是皇上如此癡迷這個女子。她又是權臣楊凌的表妹,一旦入宮馬上就得晉封皇貴妃,自古以來寵妃把皇后取而代之并非不可能,夏后已經感覺到了自已的威脅。b/b/可是大明對后宮之權限制地極嚴,就算她皇后之尊,也沒資格把一位大臣如何,何況是楊凌這樣權勢極重的大臣,因此她苦心竭慮借皇上微服出宮之事,想聯合兩宮太后打壓楊凌氣焰,想不到卻是這樣一種局面。b/b/太皇太后等人正聽得余興未盡。殿門口有人唱道:“司禮監邱聚求見!”b/b/張太后微微一笑。說道:“叫他進來!”隨后瞟了楊凌一眼,說道:“皇上不放心。派人給你保駕來了,這一次總算有驚無險,還助皇上立下大功,哀家就饒過了你,皇上對你甚是信任,你當好好輔佐皇上,盡人臣子的本份,若是再鬧出私伴御駕出京、打斷內閣學士馬腿的荒唐事來,哀家定不饒你!”b/b/楊凌正說的口干舌燥,連忙俯身應是。邱聚此來打地幌子正是皇上有大事要與楊凌商議,宣他馬上去乾清宮見駕,楊凌趁機拜別,逃難似地離開了乾清宮。b/b/楊凌來到西暖閣,只見劉瑾捧著個匣子侍奉在御書案前,正德一手提筆在紙上涂涂抹抹地寫著東西,一邊從匣子里抓著蜜餞干果吃,見他進來正德丟了筆,一臉賊兮兮的笑容問道:“怎么樣,罵得厲不厲害?”b/b/楊凌苦笑道:“皇上不是說為臣保駕么,微臣原以為能在仁壽宮見到皇上,孰料卻蹤影全無”。b/b/正德捧腹大笑,樂不可支地道:“被罵慘了吧?哈哈哈!朕騙你地,聽說有了身孕是嚇不得的,那旨意只是為了讓幼娘姐姐寬心。你替朕挨頓罵,讓太皇太后和母后出出氣有什么打緊?再說朕不是讓永福去看著了嘛,真的情形不妙時朕自會替你出頭的。”b/b/他笑嘻嘻地從案頭高高的一摞奏折抽出一份,打開說道:“你看,朕還不是天天被那些鳥大臣指著鼻子罵?這些奏折是今兒一早上群臣遞進來指責朕微服出京動搖國本的。瞧瞧,折節下交兀良哈,自墮天朝威信、身臨險地、擾亂民居、搜刮美女、動搖國本,都把朕罵成桀紂了”。b/b/他把奏折往回一丟,對劉瑾道:“朕懶得看,也懶得解釋,要是批下去,他們馬上還能搜刮一堆理由繼續進諫,你拿去,全部留中不發,明天一早估計十倍于此地奏折又要遞進來,凡是講今日封賞有功之臣的奏折就不要拿來了,還是留中不發”。b/b/劉瑾應了聲是,正德跳起來繞過龍書案,對楊凌道:“楊卿,一進京朕就和唐姑娘分開了,她有沒有問起我?”b/b/楊凌一怔,略一遲疑,正德已看了出來,不禁沮喪地道:“唐姑娘不記得我了,還是我這個小校尉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唉,朕這一天都想著她呢”。b/b/楊凌失笑道:“昨天才分手,她又一直以為皇上是軍中侍衛,不會隨臣回府,就算想起來,怎么會這么快問起呢?”b/b/正德一聽展顏道:“說的是,是朕心急了”。b/b/楊凌又道:“不過皇上打算還瞞多久?如今不比軍中,想隱瞞身份可太難了”。b/b/正德眉尖一挑道:“能瞞多久瞞多久,朕是真心的喜歡了她,可不想用皇帝的身份宣她入宮,朕要一仙也喜歡了朕才成。楊卿,朕現在宮中,不方便見唐姑娘,這兩日朕正張羅著往豹房搬呢,你回去就說朕是大內侍衛,現在已去豹房值宿,等朕搬到豹房再去見她”。b/b/君臣交談一陣,楊凌請辭出宮,剛剛走出不遠,忽聽后邊有人招喚,楊凌扭頭一看,只見劉瑾抱了那摞奏折也隨了出來。b/b/楊凌停了腳步,劉瑾趕過來笑道:“楊大人,今日晉爵加官,咱家還沒恭喜大人呢”。他雖笑的象往昔一樣熱誠,可是語氣中卻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嫉意。b/b/楊凌淡淡一笑,忽然覺得彼此隔得好遠,以前雖也知道劉瑾在歷史上的名聲,可是他常常不自覺地忽略了這層記憶,把劉瑾看作一個普通人、一個朋友,彼此見了面心中會有幾分親切感,而如今b/b/楊凌不想被劉瑾看出自已已察覺他的意圖,微笑說道:“本官隨皇上暗赴大同,京中多賴劉公公上下周旋,妥善安排,才不致出了亂子,能有今日之功,幸虧了劉公公。本官今晚將在‘翔云樓’設宴邀請一眾好友,請劉公公一定赴宴,本官把盞相謝。”b/b/……卷六:大道之行也聲色犬馬02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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