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七二八 登陸(五)
正文七二八登陸(五)
調教太平洋正文七二八登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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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2米。www.
隆隆的爆炸聲此起彼伏,艇長生怕下面的登陸士兵聽不清楚,又多喊了幾聲。
登陸艇船底平滑,擦著浪花行駛時顛簸無比,但此刻他想的不是平穩,而是不要被炮彈擊中將陸戰隊送上海灘。
游目四周,是一副令人全身酥麻電流猛竄,甚至頭皮都要炸開的畫卷,只見到左邊、右邊、前面、后面,全都是正在向海岸急沖的沖鋒舟和登陸艇。
除了戰爭,你再也看不到如此波瀾壯闊的畫面,足足1276艘登陸艇和快艇,在身后近百艘戰艦,數百艘運輸船的幫助下,向寬不到六公里的海岸沖去。
炮彈在身旁爆炸,子彈呼嘯著打在登陸艇上鐺鐺作響,卻依然擋不住近乎決死般得沖鋒,因為大家都知道,當小艇開始啟動的那刻,就必須硬著頭皮沖到底!
登陸艙內,150位陸戰隊士兵中有人趁最后機會猛抽煙,有的扒著船舷看外面,也有不當回事還在笑鬧的,當然也有臉色發白甚至受不了顛簸張口大吐的,但大家似乎根本沒看到伙伴的反應,即使身上沾滿了污穢,也沒有人抱怨一聲。
張濤擠在人堆里,雖然他也背著槍,但衣袖上的白底紅十字和背后的雙肩大包袱,告訴別人他是一位醫官。
緊緊拉著旁邊的扶手,聽著外面密集的爆炸和子彈呼嘯聲,連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為何要選這份職業,無論是家境還是出生,或者是醫學院畢業的金字招牌,都讓他都有更好的選擇,可他就偏偏愛上了這身軍裝,甚至不顧父母反對來到了這個團隊中。
當一場場的戰爭在眼皮底下爆發,當看到戰友們滿身是血的期待目光,當一位又一位原本無望獲救的伙伴被自己從死神手中救了出來,那種滿足和自豪是沒有辦法形容的。
“中士,一會你躲在我們后面。”戰友扭過頭,朝他善意的叫喊著,這讓他心底升氣了一股暖流,笑著揚揚用膠皮套堵住槍口的步槍:“彪子,我也是兵!”
“我知道,不過我看王魁那小子一會準吃槍子,這是幫他保護你呢。”彪子不以為然,呵呵大笑。
“,你才吃槍子呢,老子自幼練功,刀槍不入!”
“咦,你上次不是說,探親時遇上老相好破了童子功嗎?”
“你才練童子功呢,老子練得是陰陽和合功,剛剛才大成!”
“哈哈……。”
望著這幫子沒心沒肺,眼看著快要靠岸還在吹牛打屁的混蛋戰友,張濤也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但當艇長的聲音再次傳來時,大家全都握緊了步槍。
“抓緊扶手,要沖灘了!”
叫喊聲再次傳來時,頭頂兩側的大毒蛇機槍就猛烈開始射擊,彈殼似流水般不斷沿著兩側的艙壁滾落到腳下。
張濤剛蹲子撿起一枚帶著溫熱的彈殼,船底就仿佛刮到了什么東西,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音,緊接著登陸艇就震了一下,船艙內一片歪斜。
正面橋門上啾啾聲不斷響起,片刻后橋門便猛然打開,張濤看到,在那一瞬間,幾枚子彈閃電般沖了進來,擊中了最前面的幾位戰士。
“離離開這里!”
登陸艇上,機槍手竭盡了全力壓制著遠處的敵人,大伙根本來不及看一眼倒下的戰友,便發了瘋似的沖出了登陸艇向海岸涉水沖去。
后,張濤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戰友們的沖鋒線路,看似亂七八糟像一群被燒到了屁股的鴨子,可實際上這種沖鋒是極有講究的,散開要均勻而且必須錯開,決不能出現一顆子彈穿過幾個人的糗事,而且不能在此時拉開槍口膠皮套射擊,因為海水在不斷的爆炸和波浪沖擊下含有很多細沙,如果灌入槍管那就麻煩了。
不得不說,經歷了越南、西南太平洋島嶼和澳大利亞的鍛煉后,論搶灘登陸的經驗,誰也比不上陸戰隊老練,所以指揮部再決定由誰擔任第一波時,唯一想到的就是皇家海軍陸戰隊。
跳下登陸艇前,張濤看了眼在船艙內痛苦的受傷伙伴,但他沒做處理,或許這很殘酷,但登陸艇回到艦上后他們就能得到救助,他攜帶的藥物不多,又不知道登陸場何時能穩定,所以必須盡可能的幫助那些暫時無法回到醫療船的戰友。
跳入溫暖的海水后,視線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只見到無數的戰友正在從登陸艇上蜂擁而出,幾艘小巧的沖鋒艇甚至直接從身邊駛過,猛然沖上了沙灘,數公里的海灘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人頭。
突然,他仿佛感覺碰到了什么東西,低頭看去,原來是一具被波浪沖向岸邊的尸體。
一具,又是一具……。
啾啾的從海灘后樹林中竄出的子彈不斷收割者生命,登陸艇上的機槍甚至都打紅了槍管,可事實上此時除了火光外,根本看不到樹林里面的情況,大家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掃射來壓制對手。
越來越近了。
看著金黃色的沙灘,張濤感覺肺都快燃燒了起來,短短幾十米的距離已經成了死亡和勝利的分割線,數以千計的戰友都倒在了這段距離內。
“救救我,救救我!”
微弱的呼救聲,從左邊傳來,一位戰友已經渾身是血的倒在了淺水中,張濤連忙低著頭跑了過去,拽起他用力的拍了拍臉頰,大喊道:“看著我,不要睡覺!記住,不要閉眼睡覺!”
這是軍醫們最喜歡喊得幾句話,可別小看了這幾句,其實很多戰士受傷后受不了傷痛閉上眼睛自己放棄了,最終都無法醒來。
看到受傷的戰友精神好了些,張濤連忙將他馱到了背上,但剛剛才走幾步,叫喊聲陡然從耳旁炸開。
“臥倒!”
張濤只覺得自己被人猛地推了一把,然后整個人都趴到了水里,緊接著一聲轟然巨響從耳旁傳來,一枚75毫米炮彈在幾米外的地方炸開,掀起的波浪差點把他活活嗆死。
“魁子,王魁,你沒事吧?真掛了?”
“掛你媽。”王魁一把推開彪子,大喊著:“中士,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謝謝,我沒……。”張濤一邊感謝一邊艱難的爬了起來,但后一句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看見,剛才馱在背上的戰友已經被彈片擊中了背部,沒有了呼吸。
“死了子死了!中士,離開這里,離開!”
“好。”
沒能救回戰友的生命,讓張濤心底仿佛壓了塊鉛般沉重,但這就是戰爭,在打死敵人的同時,自己也在不斷地犧牲。所以他咬著牙,從死去的戰友身下撿起頭盔,卻沒注意到頭盔里已經盛滿了被鮮血染紅的海水,當他重新戴上頭盔時,大股大股的血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連看東西都仿佛帶上了一層淡紅色。
三人拼命地奔跑著,四周已經躺滿了尸體,很多時候他們不得不踩著戰友的身體往前沖,一不時有戰友倒在了海水和沙灘之間。
終于,雙腳踏上了柔軟的沙灘,見到旁邊一位戰友正捂著血肉模糊的胳膊叫喊后,王魁連忙彎腰抓住他胳膊,死命的拉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
“中士,救救他。”
“放心。”
見到張濤也躲到了身邊,王魁立刻將受傷的戰友交給他,才大喊道:“彪子,保護中士,我去找連長!”說完,立刻拔掉了槍口皮套,槍口朝下用力地磕了幾下后,貓著腰向遠處跑去。
王魁離開后,張濤也連忙卸下背包,先從里面掏出了嗎啡和急救包,又將一卷紗布塞在了受傷的戰友嘴巴里,大喊道:“不要睡覺,睜著眼睛看著我,你的胳膊沒事,沒有斷掉!我要給你清理傷口,疼的話就用力咬!”
“彪子,按住他的身子,別讓他亂動!”
見到戰友頭點了兩下后,張濤立刻開始檢查傷口。
彈打在了肩胛骨下面,幸好沒有傷到骨頭,張濤先給他注射了一針嗎啡,才咬著牙翻開卷起的皮肉,用手指仔細的摸索尋找彈頭,用鉗子夾出彈頭拔出后,一股血箭猛然沖到了他臉上。
現在可沒空擦臉,先用紗布壓住傷口后,他又立刻拿出了酒精壺,由于身處戰場,無法獲得良好的救助條件,所以只能先用酒精將傷口清理干凈包扎起來,等完成登陸后才能送回醫療船,或者送往臨時野戰醫院處理。
雖然有嗎啡,但酒精清洗傷口的痛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所以張濤必須先用紗布卷塞住戰友的嘴巴,免得不小心咬斷了舌頭那就糟糕了。
“啊……!”
雖然有準備,但當酒精倒在傷口上時,受傷的士兵還是發出了一聲慘叫,由于身體被彪子壓住無法動彈,他只能用力地咬著紗布卷,連嘴唇都破了,眼珠更仿佛要炸開般鼓凸了起來。
旁邊幫忙的彪子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剛準備稍稍松開讓戰友動動身體疼痛,張濤立刻制止了他:“壓住,不能動彈,要不然傷口再沾到泥沙就全毀了!”
張濤知道這種處理很疼,但卻幫不了任何忙,只能緊緊地將戰友上半身摟在懷里,加快包扎速度。幾分鐘的初步救護完成后,兩人全都癱軟了下來,戰友雖然已經疼得暈厥了過去,但他們還是很興奮,因為只要傷口不發生感染,這條胳膊就算是保住了!
深吸了幾口氣后,顧不上休息,張濤立刻將昏迷的戰友拖到礁石后面,確認不會再被子彈擊中后,才掏出一面紅色十字旗插在了他身邊,這個記號是提前后面抵達的戰場救援隊,這里有已經接受過簡單處理的傷員。
“走。”
布置好這一切后,張濤和彪子又重新端著槍沖出了掩體,頂著子彈和爆炸,尋找那些需要幫助的戰友。
“開火火!”
圣巴巴拉海灘邊的樹林內,吉恩死死地扣住扳機,嶄新的7.92毫米勃朗寧重機槍以每分鐘近300發的速度噴吐著彈雨,旁邊的另一挺同款機槍也配合著一起掃射,交叉火力狂襲下,對面的海灘上幾乎看不到能夠站著的目標。
“桀……。”
“飛機!”
刺耳的聲音傳入耳朵,吉恩顧不上在開槍,立刻抱著腦袋爬到了地上,樹林的阻擋使得炸彈偏離了目標,而且他們這個機槍陣地背靠山壁,又在樹林中央所以極難被炮彈直接打中。
“子彈,快給我子彈!”
“這些狗娘養的!”
又一只空彈箱被踢走后,新的帆布彈帶立刻被塞入了機槍中,遠處幾位準備趁著轟炸的機會起身沖入樹林的新華戰士立刻被子彈扯碎。
吉恩猖狂的大笑著,他已經記不得打死多少新華士兵了,兩挺位置極佳的勃朗寧重機槍已經成為了死神,只要被他們掃過的地方,幾乎看不到能夠活動的目標。
“黃皮猴子,過來吧,有本事就過來!”
笑聲和吼叫讓遠處的陸戰隊將士都捏緊了拳頭,但笑聲還沒持續多久,吉恩的眼睛就陡然直了,只見到七艘大約四五千噸的奇怪軍艦,竟然不怕擱淺猛然向海岸邊沖來。
“那是什么?”
機槍陣地內,美軍士兵面面向覦,他們還從未見過主動找擱淺的軍艦,但當正對著他們的那艘軍艦艦艏忽然敞開,伸出一個長長地類似吊橋的東西時,他們的臉色陡然變得死灰死灰。
因為兩輛坦克已經從吊橋后面探出了半個身子!
對付缺乏重武器的步兵勃朗寧機槍是無敵的,但是對付坦克?吉恩心頭猛然哆嗦了起來,立刻把槍口對準了那艘軍艦的艙門,企圖阻擋對方。
“噠噠噠……。”
彈,在玉門關級坦克登陸艦的艦艏艙門處不斷穿梭跳動,甲板上的雙聯37毫米機關炮炮手看到后,立刻將所有的炮彈都砸向了樹林深處,瞬間,兩挺肆虐了進一個小時的勃朗寧機槍陣地就被壓制了下來。
隨著吊橋一點點放下,船艙內的視線也漸漸清晰了起來,除了整整齊齊等待下船的20輛m3獵豹坦克外,還有2輛夜貓裝甲車和一排的兩輪摩托車。
后者的裝備,主要是配給偵察部隊加強單兵偵察機動能力,很受士兵的喜歡。
其實整個船艙內,除了獵豹和夜貓外其它都是新裝備,就連這艘玉門關級坦克登陸艦都的,因為它是一種專門用于坦克部隊登陸作戰。
別看玉門關級滿載排水量還不到4300噸,卻可以裝載20輛獵豹或者30輛卡車,又或者裝載800名全武裝的士兵,如果說有什么缺點,那就是續航力太差,不及之前的天山級大型登陸艦,但也因為噸位小,艦體底部平滑厚實,可以直接強行沖灘登陸。
看到自己的坦克終于跟上來后,被壓制在樹林外的陸戰隊將士全都興奮地呼喊了起來,由于涉水登陸不可能攜帶太多的重型裝備,所以他們一直打得很苦,可現在不一樣了,有坦克的掩護,可以輕易越過這片最危險的樹林區。
當吉恩暈暈乎乎從被登陸艦打得殘破不堪的陣地上抬起頭,抓住身邊的機槍扶手準備重新給對方好看時,一輛獵豹已經沖入了樹林。
將一顆碗口粗的大樹推倒后,l5037毫米突擊炮已經瞄準了這邊。
“咚咚,咚咚……。”
十幾枚炮彈如颶風般從百米外掃過陣地后,剛才還狂妄叫囂的吉恩頓時變成了一堆碎肉。
“突擊。”
“繼續突擊!”
……七二八登陸(五
調教太平洋 七二八 登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