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六九八 決戰奧古斯塔(九)
六九八決戰奧古斯塔(九)
荒漠之上。
月牙似眉,繁星如斗,一掛銀河橫跨蒼穹,美輪美奐。
如此清朗的夜也只有在工業化還沒普及的年代可以看到,可遠處地平線下的紅霞卻破壞了這種美景,望著如同炭火般紅的地平線,徐海深吸了口氣,不斷傳來的爆炸更是深深刺激著他和37師的所有官兵。
“快,再快點!”
徐海將還帶著體溫的餅塞入口中,胡嚼了幾下便吞咽下去,然后站在路邊鼓勵大家再加快點速度。
士兵們同樣狼吞虎咽,從昨夜出發,他們幾乎就一直在趕路,沿途不過才休息了3個小時,很多人腳底都起泡了,可大家還在咬著牙堅持著,因為揚塔太重要了。
和之前吳佩孚不同,這次支援揚塔的37和51步兵師是完完全全的步兵師,雖然ou掉了三百多輛卡車,可又要拖帶大炮,又要裝載彈所以對2個師近4萬步兵來說,根本是杯水車薪。
作為師直屬偵察營,自然是最精銳的,可即便這樣他們也有些吃不消了,幸好只要越過前面那道低矮的山崗,便是揚塔,所以很多戰士都已經將槍握到了手上以備隨時投入戰場。
莎莎的腳步聲,向荒原四周散播,帶著粗重的喘息,徐海終于帶領大家爬上了小山包,當他定睛往前看去時,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到,一團又一團的火焰從黑暗中炸開,機槍的曳光彈更似流星般穿梭,火光中無數的人影絞殺在一起,喊殺聲和口號聲連綿不絕。
“這他媽怎么打?人都分不清楚了!”27師偵察營營長破口大罵。
的確,對協約軍隊來說,夜晚已經是他們拉近和新華距離的唯一機會,所以幾乎每位軍官都會利用夜晚沒有飛機的機會,海軍是這樣,陸軍是也是這樣,甚至逃跑時也是這樣。
所以徐海知道,只要揚塔在堅持幾個小時,等到天亮后憋了一晚上的空軍全體出動,這股占了總兵力近4成的澳大利亞聯軍就會徹底完蛋!
“營長。”通訊員背著電臺走到了身邊:“聯系上指揮部了,他們要就我們即可增援西北角,務必堅守陣地到明天早上!”
“西北角?”
徐海立刻舉起望遠鏡看去,見到那地方的光點和爆炸最為密集,連很多戰壕里都燃起了火焰,知道肯定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候,立刻大喊道:“聯絡指揮部,讓他們別往北面擊!”
通訊員立刻對著電臺哇哇大喊起來,這是必要的溝通,如果不事先關照好,估計2個偵察營3千多號人沒撲過去,就被自己的大炮給輪了。
“子彈,誰還有子彈!”
“接著,最后的了,省著點!”狗子扔出2個彈夾,戰友連道謝都來不及,便把彈夾從槍膛壓了進去,然后一ou彈橋,拉栓上膛嫻熟無比。
戰況已經到了白熱化,和之前一觸即潰的美軍相比,這些晚上動手的澳大利亞士兵顯然強悍多了,難怪英國戰前拼了命的想要從這里征兵,幸好他們都被拖在了這里,如果投入到歐洲,恐怕還真會給德國帶來不小的麻煩。
十幾個小時的戰斗,一個連駐守的戰壕里只剩下不到50人,到處都是尸體和血液混和后泥漿,機槍也早已因為沒有了子彈停歇下來。
狗子扔出了最后一枚迫擊炮彈后,剛拿起槍,就看到左邊一花,旋即緊張的大喊了起來:“大頭,臥倒!”
“砰砰。”
兩聲,大頭猛撲倒地的瞬間,狗子舉槍對大頭身后跳入戰壕的澳大利亞士兵連開兩槍,這個倒霉的家伙還沒站穩便倒了下去。
起身見到這家伙居然抱著一挺7.7毫米劉易斯機槍,大頭渾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氣的沖上去狠狠踹了幾腳尸體,才抱起機槍罵罵咧咧:“爺爺笑納了!”
“狗子哥,謝了!”
大頭回身感謝了一句,把機槍架好后,沖著火光中的人影,狠狠扣下了扳機。
頭頂上子彈飛梭,炮彈呼嘯聲不絕于耳,被堵住了撤退道路的協約士兵已經發瘋了,他們明白今晚是最后的機會,所以把能派上來的部隊都派了上來。
狗子也是喘著粗氣,拍拍大頭的肩膀,帶著幾位伙伴沿著戰壕檢查起來,作為突前的陣地,他甚至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敵人攻破防線了,似乎每次都是這樣,他們沖進來,然后又被迅速清剿,重新奪回戰壕后再次設立防線。
戰壕前是密密麻麻的尸體,后面也是一樣,主陣地上數以百計的機槍和迫擊炮還在怒吼著,形成了一道慘烈的死亡線。
腳下磕磕絆絆,“土地”深淺不一,軟軟的全是尸體,既有自己戰友,更多的則是敵人,作為突前的第一道防御線,他從開始就知道會是這般場景。
幾個試圖翻越戰壕的澳大利亞士兵出現在了前面,狗子想也沒想就把最后一枚手榴彈扔了出去,爆炸的火團還沒熄滅,一連串的子彈就落在了他們腳下。
“小心,坦克!”
狗子狠狠一把推倒身邊的戰友,自己跟著準備蹲下縮到角落里時,炮彈就在身邊炸開,近距離炸開的75毫米炮彈不僅揚起了無數塵土,爆開的彈片也狠狠扎入了他的胳膊。
痛楚霎時麻痹了全身,眼中的黑影開始越來越大,片刻后一輛圣沙蒙坦克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緩緩出現在了戰壕邊,企圖翻越戰壕。
“狗子哥!”
聽到了爆炸,又看到狗子趴在戰壕里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大頭霎時就眼紅如赤,也不管是不是能打穿坦克,舉起劉易斯機槍對著坦克就是一陣猛掃。
叮當爆開的火星中,坦克尾部的機槍立刻被打成了碎片,他這才扔掉沒了子彈的機槍,沖到了坦克肚皮下,抱著狗子喊道:“狗子哥,沒事吧。”
“沒事,呸呸。”吐掉嘴巴里的泥巴后,狗子忍著痛,仰著頭看著履帶緩緩滾動,呲牙說道:“拿手榴彈炸掉它。”
“沒了!”
“你也沒了?”
眼看著坦克要過去了,大頭狠狠抓起把泥巴,砸在了坦克身上向四周喊道:“誰還有手榴彈,誰有?”
“沒了。”
“我也沒了!”
戰壕里響起了稀稀拉拉的聲音,聽到大伙的回答,狗子強忍著痛,罵道:“媽的,早知道剛才不炸那幾個王八蛋了!”
眼看著坦克就要離開戰壕向后駛去,大家無可奈何時,一道火紅似流星般的光芒陡然從北面來,只見到剛剛越過戰壕的圣沙蒙坦克左側頓時被開了個大火苗霎時就沖了出來。
“我讓你打我狗子哥,我你姥姥!”
看到幾個澳大利亞坦克兵逃了出來,大頭這下可來勁了,沒幾下就放到了所有人,正當他想看看是誰在幫忙時,就聽到北面忽然傳來了無數嘹亮的喊殺聲。
“不要向北擊!”
“停止向北擊!”
連長大喊著,讓大家注意,片刻后只見到數以百計身穿著新華軍服的戰友沖進了戰壕,霎時便將這個不到400米長搖搖yu墜的防線就再次穩固下來。
當機槍再一次怒吼起來時,大頭已經開始到處找人。
“醫官,你們有沒有醫官?!”
大頭一邊跑一邊叫,半晌后總算是找到了一位醫官,把他拉到狗子面前,眼睛紅紅的急著問道:“醫官,有沒有事?”
醫官檢查了一下后,安慰道:“沒事,只是彈片扎進了胳膊,問題不大,手能保住!”
“那就好,那就好!”一聽到狗子沒大事,加上援兵也到了,心急如焚的大頭總算是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竟然渾身力氣都仿佛被ou走了。
呲牙忍著痛讓醫官包扎傷口的狗子看到,天邊漸漸放開了一絲紅暈,最困難的一夜終于要過去了!
望著天邊的那輪紅日,吉姆少將啪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整整一夜,投入了多達30萬士兵,可揚塔依然像磐石般紋絲不動。
隨著天空放亮,意味著......,自己徹底失敗了!
“將軍參謀滿臉緊張的跑進指揮部,卻被吉姆少將的樣子嚇壞了,半響后才說出了最后四個字個字:“飛,機來了。”
“轟轟轟
一連串爆炸回應著參謀的話音,憋了一晚上的空三師拿出了全部力量,170架鯤鵬分成了三批,再加上163架暴風,21艘河馬級飛艇,就連50多架沒任務的野馬都掛上了125公斤炸彈。
天空,剎那間就仿佛被遮蔽,一朵朵死神之花不斷炸開,一夜苦戰,傷亡近7萬人都沒拿下揚塔的現實,讓澳大利亞聯軍最后一點士氣也被吞噬。
當飛機出現在頭頂后,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軍令開始四散奔逃,從天空望下去,滿眼都是東跑西竄的殘兵。
“炸得好!”
“狗日的,讓你昨晚歡暢!”
看到漫山遍野的黑紅e蘑菇云,大頭興奮地拍著手,緊接著一聲響徹天地的號角上,讓所有人都感覺一陣酥麻流過。
“兄弟們,沖啊!”眨眼間,大頭便第一個沖出了戰壕,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了一面軍旗,揮舞著沖向了敵人。
狗子扶著墻,忍著痛緩緩站了起來,只見到,左邊、右邊、身后,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自己的戰友,嘹亮的沖鋒號中,數以萬計的戰友向著敵人席卷而去,而那些猛攻了一夜的聯軍,卻已經如喪家之犬般,連開槍都忘記了。
“贏了!”揚塔鎮內,吳佩孚長舒口氣。
“贏了!”飛機上,趙龍和皇甫奇擊掌相慶。
“贏了!”北京總參內歡聲雷動。
“贏了!”新花園內李默嘴角一勾,放下電報手指滑到了最后的目標上。
9月17日下午3點,奧古斯塔戰役結束。
5天內,以奧古斯塔、弗林德斯嶺和揚塔為中心,新華中南戰區西路軍共計投入37萬軍隊,飛機508架,坦克/裝甲車579輛,卡車8900輛,重炮
在5天的戰斗中,共計打死打傷敵人32萬,俘虜41萬余人,自身損失也達到了15700余人。
19日,數百艘巨輪忽然出現在了布里斯班外海,在6艘戰列艦和重巡,3艘火力支援艦和5艘母艦的幫助下,僅花了半天時間便控制了布里斯班港。
23日,11萬新華登陸部隊與中南戰區北中兩路軍匯合,成功切斷新昆士蘭州和新南威爾士州的聯系,駐守在昆士蘭的澳大利亞聯軍第五集團軍中超過19萬被打死,23萬被俘。
25日,西路軍前鋒抵達堪培拉,澳大利亞議會在最后一刻宣布投降,最后的30余萬聯軍士兵也放下武器,再新華士兵的看管下,和之前的俘虜一起被源源不斷送往新西蘭島,由提前抵達那里的日本和朝鮮各2個師看押。
同日,新華宣布那些澳大利亞籍士兵的家屬因為支持戰爭,稱為不受歡迎的人,將被一起驅逐前往新西蘭,由于澳大利亞男子幾乎都被ou調一空,如此一來總計有涉及近96萬戶家庭需要離開!
:這月比較衰,月中時單位換領導,結果要求把10月開始的年底考核和年終獎掛鉤,河馬恰好就是干這事的,往年不掛鉤時瞎編幾份就行了,可這次不敢了,關系到幾十號兄弟姐妹的錢袋子呢,所以得甲板n天,回家也要考核表,所以既沒狀態,又沒速度,悲催。
這月更了25萬字,下月咱重新做人,呵呵!
不嘮叨了,在嘮叨就超了。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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