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考古學家 埃及考古學家 六十
埃及考古學家六十2005120814:55:48
11月29日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一切。爸爸剛剛做出了解釋,讓我給你發份電報,并寫封信。所以我要說的是:我要放你走。對你來說,我一定是個笑話,拉爾夫。我想我讓你覺得惡心了,一個富家小姐傻到什么都不知道。現在你自由了。為了公平起見,我還得謝謝你,因為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愛我的,我很幸福。即便爸爸現在告訴我那不是真的,你只是想從我這里得到爸爸的錢,這都不怎么可怕,因為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嫁給一個英國探險家。我恨你。我恨你,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曾經會不恨你。法瑞爾和你,還有爸爸都可恨。希望你能好好享受我們的錢、你的財寶和你要的地獄。
瑪格麗特·費那苒
(1922年12月19日星期二,繼續)
卡特對我的攻擊根本不算什么,僅僅算是你29號電報的一個延續。雖然上面的字跡像是你的,但是那只不過是一封偽造的電報。他們一定給你下了什么藥,完全把你迷惑了。但是現在對我來說最好的解藥就是工作。
錘子似乎都直接敲打在了我哭泣的腳上,瑪格麗特。我跑遍了第九個墓室,猛烈敲擊著下一扇門,直到一條裂縫出現。我看著它,痛哭了起來,我想我大概哭了有幾個小時。我向你懺悔。我的哭泣甚至多過了我孩提時代的哭泣,我發現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也是最難以控制的液體。
銀色的月光讓我很容易地想到了你,我向你懺悔。
如果我繼續工作下去,我能發現什么,回家吧。回家?我能要求你回到我的身邊嗎?你需要的是成功,你的父親也一樣。沒有成功,我對你來說什么都不是。我想我曾經令你感到興奮。那么現在的發現呢?事實擺在眼前,這封偽造的電報也會變成真的了。這真是一個巧妙的陰謀。
如果我不是現在的我,她會如何看待我?我的心中有許多假設。如果我是別的什么人,她還會感到困惑嗎?當然,她會的:我們尊重出身好、又受過良好教育的勝利者。
沒關系。我就是我,你愛這個人,他就會回家和你在一起。我會重新開始,帶你走,帶你離開你的父親和毒害你的一切。我會把這些信全部燒掉,我們從頭來過,走得遠遠的。現在我要睡覺了,醒來后我會忘記這所有的一切。一次失敗的探險不代表一切都結束了,也不能證明我就是錯誤的。真正的古墓也許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我會和卡納馮伯爵或其他富人再回來的。瑪格麗特,你不會因為我出來時兩手空空而今還無所成就就干脆離開我。我現在必須湊夠回家的路費,然后我們重新開始。明天,也就是20號,我們重新開始。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們都同意了,對嗎?明天我會離開這一切,在天空出現第一道光線的時候動身,不管一路有多么艱辛,我都要回去找你,就像我一路從土耳其經過辛苦跋涉來到埃及一樣。我會發電報告訴你我要回家了,請求你一定要等著我,等著我,不要倉促做決定。你很勇敢,對嗎?一定要勇敢,我親愛的,為了我。我們該睡覺了,你的小雕像似乎有了生命,睡在我的身旁。閉上你的眼睛,我也一樣。
1922年12月20日星期三
早上好,親愛的!這是一次多么奇妙、瘋狂的冒險啊!我在阿托姆哈杜神話般的古墓中的發現已經變成了一場絕妙的喜劇,真是令人愉快!我該從哪里開始講這個滑稽的故事呢?
昨夜,給你寫完信后我就睡了半個小時,夢里全都是你的身影。睜開眼看了看表,還沒明白為什么會醒,只聽見有人在大叫我的名字,他大步穿過阿托姆哈杜奢華神圣的古墓,腳步聲越來越響了。我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但是幾聲怒罵讓我不得不清醒了過來:“天啊!我的金山在哪里?這到底是什么?這是孩子畫的嗎?”(我必須要提醒你父親改掉這個惡習:對不合自己欣賞品味的藝術家肆意批判!)我蹣跚地走進了歷史墓室,看到了費那苒,他正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雪茄,拿著手電筒到處亂照,一把沾滿了灰塵的刀指在了我的臉上。“喂,”他大喊著,“卡特說我能在這里找到特里利普什。你是特里利普什嗎?你會講英語嗎?說話啊!”真是可笑。他竟然認為我是個本地人,呆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里,胡子拉碴,穿著工作服!我可以保持沉默,搖搖頭,但是這不能形成你父親和我最最需要的相互間的理解。我們現在享受的應該是我們之間更為牢固的合作關系。
幾個星期前費那苒離開波士頓的時候,他可能對我很生氣,這你應該很清楚,對嗎?但是現在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有趣了起來,我們笑臉相迎。他越過我的肩膀望過去,確定一下我是否把發生的一切都寫在了日志里。
當然,我不希望(費那苒也不希望)這些再被人提起,但是有必要(費那苒同意了)對把費那苒帶到這兒來的人或者知道他來這兒的人解釋清楚。是的,在我們重新建立友誼之前,必須上演這么荒謬卻又清晰的一幕,也許有些人已經聽說并誤解了。因為確實是卡特告訴了費那苒可以來這里找我,所以我會盡力澄清這愚蠢的誤解,這著實像一部受歡迎的電影喜劇。
“費那苒?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上帝!這是你嗎?你是怎么了?”
“有很多好消息呢。”
“看來應該給卡特投資。”
“切斯特,真是大錯特錯。他甚至連我們在這里做的零頭都沒完成。”
“這是什么怪味道?”
“哦,是我的腳,你瞧,其實傷得不重,但是……”
“我的天啊,這簡直……”你父親將手電從我臉上移開,越過我的肩膀照了過去。他越過我,跟隨著手電的光束來到了巴斯泰神殿。“這只貓是怎么了?”他尖叫起來,真是敏感。
“這要解釋起來就復雜了,切斯特。這是古時對貓類的尊敬,是宗教上的……”
“你個小無賴,你這個背信棄義、只想著挖金子的可惡的家伙,那些可惡的電報……”
“電報?”我不禁困惑了起來。我寫下這些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地連連點頭。很顯然,瑪格麗特,他遇到了財政問題。這你知道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才對。在這種壓力下,一個人很容易相信一切,開始捕風捉影,參與一些傻得可笑的陰謀,所以你可憐的父親會變成這樣:他一開始收到了一些來自盧克索的荒謬的誹謗電報。有一次氣得竟然把電報扔在了地板上。現在,我和他回過頭來再看這些電報,我肯定我也會像任何人一樣覺得驚恐萬分。因為你應該在波士頓都看過這些了,所以在這里我就簡單一提,這些傳給教堂、媒體、警察和我們自己合作伙伴的信息真是可怕。費那苒和我現在會把這些骯臟的東西統統都燒掉。我們一致同意,這些惡意的中傷都是那些想要阻止我們成功的人干的,他們一方面攻擊在波士頓的費那苒,與此同時也在挫傷著在這里辛苦工作的我。卡特成了我們的頭號懷疑對象,法瑞爾可能正是他派往國外的密探。對于這些,我和費那苒達成了一致的共識。
你和我都知道,你父親非常生氣,不管他的自尊是否允許他對此懺悔,他還是來到了這里,來看我們的發現,在投資資金后繼續進行體能投資來確保這次開掘成為一次家庭的勝利。“天啊,你的英語真不怎么樣,但瑪格麗特說你就是她想要的,你這個饒舌的家伙。”
“這是不是你強迫她離開我的原因?”
“我強迫她?你瘋了?根本沒這回事!她的追求者都能排成排了。天知道,連那個小小的偵探都想追求她,她可不缺男孩子追,你覺得她放棄你會有什么損失嗎?”當然,你父親這么說只是想氣氣我,想想他所承受的壓力,想想法瑞爾和恐怖的布魯根對他所說過的謊話,這是他很自然的反應。“天啊,不要把這部分也寫進去!”他剛剛對我說,他想毀滅證據!他現在為以前說過的話向你道歉,而且急切地要求我立刻就寫下來。
“你難道沒發現什么可以供我收藏的東西嗎?”他問道。“我真希望你至少能找到點兒什么值得收藏的東西!這些是什么?”他大叫著,在我身后晃著手電,又返回了歷史墓室,把我擠到了墻上,這對這些古代的杰作可真是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破壞。“這是喝醉了的猿猴畫的嗎?那是在做愛嗎?”我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五號石柱。“別搞笑了,他和兩個女的做那事的時候還會去喂長頸鹿嗎?我的上帝啊,這些墻怎么都是濕的?天啊,它們在滴水!你拿我的錢都做了些什么?在這些地下室的墻上畫畫嗎?你瘋了嗎?”如果任何人把費那苒帶到這里聽他說這些話,他若還在外面徘徊等待,那我可真是服了他了!任何一個旁聽者聽到這些,至少都會覺得不解。但就是這最最簡單的防腐原理,費那苒都不知道。我對這些圖畫進行了賽璐珞防腐處理,它們顯得平滑而有光澤,然而在費那苒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這些新鮮、現代的防腐劑會使得古老的圖畫變得潮濕,這真是一個有趣而又有害的效果。
費那苒對他所看到的東西感到迷惑不解,同時伸出手想去觸摸柱子表面這些脆弱而古老的繪畫,我非常非常輕的用我手中的棍子擋開了他的手,以防他真的接觸到了這些已經完全風干而且有著3500年歷史的珍貴圖畫。即便是非常輕微的接觸,也會讓它們變得不再完整。因為我忙著記錄下古墓中絕妙的藝術工藝,還沒來得及使用科學的防腐方法來保護這些墻面。這也提醒了我,今天我和費那苒應該再去準備些防腐材料。
我需要補補覺,但現在看來不太可能,無論是地板、墻面或是其它什么地方都有一大堆的清理工作等著我們。而且剛才和你父親的聊天真是愉快,我已經很久沒人陪了。因為他的不慎,一部分圖畫有輕微的損壞,所以我們決定對它們進行重新修整,然后解決防腐劑的問題。他急切地想要對這個古墓有所了解并幫助我完成工作。顯然,要教給他的東西還真是不少,不過他在考古學方面也算是個老學徒了。
在完成了清理工作后,我們終于可以睡上一覺了,第二天早上我們一直睡到很晚。他因為旅途的奔波而疲勞,而我早已被工作拖的精疲力竭。我們醒來后依舊為昨天滑稽的和好笑個不停,并慶祝他對我們偉大探險的再次支持(無論是財力、精神還是物質上的)。我們一直工作到很晚。“做得好,小伙子,辛苦工作對我們是有好處的!”我的“慷慨之主”大聲說著,然后給了我一些現金,送我去鎮上買了些食品和水,還順便看看郵局有沒有什么消息。
電報。波士頓致盧克索的拉爾夫·特里利普什1922年12月19日,上午9時02分。
聽奧圖爾說爸爸去找你了。他可能會生氣。請原諒你的瑪格麗特·費那苒。·今日推薦··最新評論·網友評論僅供網友表達個人看法,并不表明網易同意其觀點或證實其描述·我也評兩句·通行證:密碼:[注]:您的評論將被審核后發表匿名人氣評論TOP5論壇用戶名:頻道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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