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港口激戰

如同一個個龐然大物，帶著迫人的氣勢，在視線中逐漸放大，一面一藍一紅一白上A下V左C右O的旗幟在戰艦上飄蕩。

那是荷蘭人的旗幟。

龐大的艦隊，顯現出了荷蘭人發達的造船業，以及強大的實力！歐洲的遠洋船只中，荷蘭人占據了2/3，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荷蘭人在1624年，向遠東派遣了十余艘戰艦，在過去十多年間，他們到處劫掠商船，找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麻煩，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因為力量處于劣勢，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荷蘭人的胃口很大，經常使用暴力方式掠奪船只，在中國海，他們便已劫掠了不下幾百艘商船，以及漁船。

從來都是他們搶別人，沒有人能搶得了他們。

然而去年，他們裝滿了鹿皮、鹿肉、鹿角、騰、米、陶瓷的船隊，在前往曰本貿易的過程中，竟然被明人劫掠。

這對荷蘭來說，絕對是一個奇恥大辱，巴達維亞總督為此大發雷霆，從去年秋天就開始聚集力量，準備給北方的明人一個巨大的教訓。

南方的鄭一官，此時已經成了巴達維亞公司的主要競爭對手，但公司沒有足夠的力量幾百他。

但北方那個勢力，經過公司的調查，只是一個剛剛插足海上貿易的小勢力，公司的虎須不是誰都可以擼的。

巴達維亞總督一月初派出艦隊，決定給那個勢力一個狠狠的教訓，并且希望能從他們手中搶到那種高速帆船。

如果不進行報復，并且搶到好處，公司的董事會定然會對他進行責問，為此巴達維亞總督必須策劃一場報復，狠狠的報復。

“長官，他們已經提前發現了我們，好像有準備。”副官對艦隊司令官曼斯特森上校說道。

“有準備又怎么樣，他們就像是蛋，我們就是石頭，蛋再怎么準備，也不可能抵擋住石頭的轟擊。”曼斯特森信心滿滿，揮手下令道：“直接駛入港口進行炮擊。”

“聽說他們的大炮很厲害。”副官臉上為難的說道。

“那不過是那群懦夫在給失敗找借口。”曼斯特森不以為然的說道，對回去報告的人員所敘述的情況并不相信。

他們有兩艘商船逃過一劫，而那兩艘商船當時離戰斗海域較遠，加上硝煙彌漫的情況下并不是太清楚戰斗過程。而趙巖釋放回去的俘虜，卻不被他們所信任。

把艘戰艦，和兩帶槳快船，如同箭一般向青島港沖去，朝著青島港內的碼頭沖去。

嚴世良看著來勢洶洶的荷蘭艦隊，馬上對身邊的副千總問道：“第一艦隊聯系上了沒有？”

“沒有，他們到外海訓練去了，不過應該不會去太遠的地方，港口有動靜的話，他們應該能聽到。”副千總答道。

“好，命令，炮兵放近一千米內再行開炮。”嚴世良喊道。

“是！”

上百名炮兵早已準備就緒，在各自的炮塔中觀察著快速沖向碼頭的荷蘭艦只。

“千總大人有令，千米內再行開炮！”這時一個傳令兵跑了進去。

“知道了。”

“奶奶的，這么多艘船，比第一艦隊的軍艦還要多。”

“怕什么！我們港口上有五百多名陸戰兵馬，紅夷人想要登岸幾乎不可能，玩炮擊，我們躲在炮塔內，能比得過我們？”

“嘿嘿，那就讓紅夷人知道一下我們的岸防炮有多厲害。”

炮兵們雖未見過什么大陣仗，但有嚴實的炮塔保護，卻是一點也不畏懼，炮塔給了他們非常大的安全感。

“測距。”

“一千四百米。”測距人員報告道。

“全部人員，各就各位，準備……”

“一千米！”

“矯正諸元……”

“矯正完畢。”

“點火。”

隨著一聲聲喝令，二十二門岸防炮上的導火索迅速引燃。

“轟轟轟轟……”

一時間炮聲不絕于耳，二十二門架設在碼頭周圍的岸防炮，陸續發射出一團巨大的白光，飛快的朝著沖進港口的荷蘭軍艦呼嘯而去。

“咿……”

“噗噗……”岸防炮的炮彈大部分打進海里，頓時激起一根根水柱。

“嗯！”普斯特森等一群艦隊軍官頓時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突然一枚炮彈砰的一聲砸到了‘阿姆斯特丹號’的甲板上。

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炮彈直接砸出了一個大窟窿，直接轟進了船艙里，巨大的震顫頓時讓船上的人員為之趔趄。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從船艙內發出，一次劇烈的爆炸，無比劇烈的爆炸，三十三斤的岸防炮炮彈，在阿姆斯特丹號的船艙內發出了死神的召喚，二層船艙的甲板直接被炸穿，二層的炮兵幾乎三分之一被彈片打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爆炸引發了大火，被氣浪震倒的炮兵狼狽的爬起身，望著船艙內的大火，驚呼的呼喊了起來：“不好，快救火，快快，把火藥搬開……”

但……來不及了！

大火直接引燃了火炮邊上的火藥。

“轟！”有是一聲巨響！二層船艙的火藥殉爆了。爆炸讓二層船艙的甲板直接燃燒了起來，二層船艙中的炮兵在這次爆炸中幾乎無一幸免，全部陣亡！

不僅是阿姆斯特丹號遭到被炮擊，青島港炮臺的二十二門火炮，第一輪發射中就有八枚炮彈命中敵艦。

其中最倒霉的德蘭號，被命中了四發炮彈，只見一枚枚無比恐怖的巨型炮彈轟中德蘭號的船體、甲板。

船體和甲板被炸得木屑紛飛。

在轟轟轟轟的四聲爆炸中，德蘭號雖未解體，但卻直接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非常迅猛，不到半分鐘，就已經成了一條火船！在海風中噼里啪啦的燃燒著。

普斯特森所乘坐的阿姆斯特丹號已經受到炮擊，火藥殉爆，普斯特森被震倒在甲板上，一時來不及做出反應。

“沖，沖，沖進港口！”普斯特森狼狽的從甲板上爬起來，憤怒的吼道。

“長官，他們的火炮太兇猛了，不能沖了，快快撤退。”副官連忙拉住傳令兵，急切的對普斯特森喊道。

“嗯？”普斯特森環顧艦隊，當他看到已經成為火船，正不斷有水手跳船的德蘭號時，渾身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撤退，撤退，所有艦只撤退。”普斯特森如同一頭受驚的流浪狗，猛的想要逃跑。

“長官，不好了，船體著火了。”

“快撲滅……”

就在這時，第二輪炮擊開始了。

“他們的大炮怎么這么快？”所有人皆是一驚，時間剛過去半分鐘而已！難道回去報告的人說的是真的？

還未等他們的念頭消散，只見一發發炮彈又從天而降。

“趴下，趴下！”

然而這次炮擊，命中的炮彈卻是不多。炮兵追求速度，倉促射擊，加上荷蘭人的艦隊正不斷的朝碼頭行駛，命中率頓時降低了許多。

不過二十二門岸防炮并非一次姓發射，只見后續的炮火更加猛烈，一枚接著一枚，越打越準。

荷蘭艦隊遭到了迎頭痛擊，只見一艘快艦瞬間就被兩發炮彈命中，在爆炸中直接解體，海水涌入了船艙，如同一顆被砍倒的大樹一般，直接外頭就倒，然后咕咕的沉入海底。

“天吶！”普斯特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間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火炮！

三十三斤的散彈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這些彈藥是專門用來攻堅所用，里面大部分是火藥。

這些火藥只要一炸，就能形成巨大的爆破能量。彈片雖然少，但三十三斤的炮彈，里面的彈片足以殺傷方面十多米內的敵人。

其余幸存的七艘戰艦，只有兩艘得以幸免，其余悉數遭到了炮擊，不過這些戰艦比那兩艘快艦大得多，都是千噸級之上的，挨打能力更強！就是打上十幾炮也無法解體，但燃起大火卻是必然。

若是被打穿了船體，海水涌入的話，那也無力回天了。

荷蘭艦隊的各艘戰艦遭到炮擊后，各船長被嚇得面無人色，急忙命令水手掉頭。

然而滿帆沖向碼頭的船只哪里有那么容易轉向，在轉舵期間，荷蘭艦隊頓時引發了混亂，戰艦在掉頭中互相撞在一起，一時間震蕩不止，就如同被胡亂卷成一團的麻線，根本無法理清順序。

普斯特森心里咯噔一聲，一種不詳的預感升上心頭。

炮塔內，一個炮兵排長哈哈大笑起來，拍手道：“紅夷人的戰艦撞在一起了，哈哈！這么大的一個固定目標，小子們，給我狠狠的打！”

“是，長官。”

“千總大人命令，換三秒榴彈，打他們的甲板、風帆！”這時一個傳令兵用賽跑一般的速度沖進炮臺大喊道。

“是。”

炮兵們來勁了，馬上換上三秒爆炸的榴彈，對準了五百米外的荷蘭戰艦！這固定目標可是訓練的基本項目，他們能被調來守港口，一個個可都是精銳炮兵，1000米內打固定目標的命中率都超過90。

何況，是撞在一起的戰艦！那面積和就大得多了，而且還只有500米遠！這都打不中，那以后可就沒臉打炮了。

炮兵們勤快的搬著炮彈，將炮彈裝進炮膛！

停下來掉頭的荷蘭艦隊可就倒霉了，霎時間炮彈紛紛命中他們的戰艦，這些炮彈和之前的又不同。

這些炮彈只是剛飛到他們的甲板，馬上轟的一聲就爆炸了。有的在他們上空爆炸，彈片在半空之中就到處亂飛，更是讓荷蘭人死傷慘重。

也有一些炮彈可能是引信出了點問題，依舊從甲板打進了船艙，在船艙內爆炸，有的炮彈則沒有命中甲板，而是從船體上打進了進去，還沒打進船體，就炸了開來，把船體和水密隔艙都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海水頓時咕咕的往里面灌。

嚴世良在指揮中心觀察著炮擊的進行，看到荷蘭戰艦被打得木屑紛飛，互相碰撞，頓時激動得渾身抖動。

“命令，近海艦隊包抄西夷人后路，近距離打擊風帆。”嚴世良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全殲荷蘭艦隊！

這不是沒有可能！

他之前對荷蘭艦隊并不是太了解，只是看到了一些上次海戰的資料，只知道登萊軍火炮犀利，對海戰卻沒有太多的概念此刻他才知道了登萊的火炮和炮兵的精銳程度。

近海艦隊，一共八艘戰艦，噸位只有一百噸左右，全部都是從各海防衛征調而來的船只，經過配裝，每艘都裝備有十八門大炮到二十門不等，其中一半都是125毫米加農炮。近海艦隊才剛剛建立，主要用于防御外敵入侵。

“不需第一艦隊，就是近海艦隊的小船，也能吃下這些西夷人的戰艦！”嚴世良心中估算道。

不僅是擊沉，而是俘獲！

擊沉和俘獲不同，這功勞可謂天差地別。

……早已待命的近海艦隊官兵，接到命令后，直接從西碼頭扯上滿帆，朝著荷蘭艦隊包抄而去。

西碼頭是軍港，第一艦隊和近海艦隊的戰艦都是停在這里。

近海艦隊一出動，很快便成功的包抄到了荷蘭艦隊后面，堵住了荷蘭艦隊撤退的路線。

荷蘭人現在遇到了大麻煩，岸防炮正在不斷的轟擊他們的甲板和風帆，那炮彈只要在甲板上爆炸，水手必然死傷慘重，根本無法對船只進行正常的艸作。

阿姆斯特丹號最是凄慘，目標最大的它，承受了最多的炮彈轟擊，這些炮彈大部分打在甲板上。

剛把大火撲滅的阿姆斯特丹號，風帆此刻已經被燒了個精光，普斯特森狼狽的蜷縮在甲板的角落，在酒桶的掩護下躲避彈片紛飛的彈片。

而甲板上，早已到處是水手的尸體。

“惡魔一般的炮彈！我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普斯特森面無人色的祈禱著，十分后悔攤上了這個襲擊任務。

不過這時，已經沒有炮彈朝著阿姆斯特丹號轟了，阿姆斯特丹號被打癱在原地，已經不再是岸防炮的攻擊目標。

普斯特森等了半天沒有炮彈再炸過來，連忙和副官站了起來，迅速的指揮水手換帆，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一支八艘‘小船’組成的艦隊，已經包抄到了荷蘭艦隊的后面。

這八艘100多噸位的戰艦，嚴格的說并不能稱之為戰艦，應該是戰船！荷蘭人的戰艦，足比這些戰船大了十幾倍。

就如同一個巨漢面對一個孩童一般。

那些剛剛從撞船中抽身而出，并且已經成功轉向的荷蘭戰艦，迎頭就遇到了一字排開的近海艦隊。

雙方相隔600米，近海艦隊馬上對荷蘭艦隊進行了炮擊！

60多門側舷火炮分八組進行射擊！形成源源不斷的火力，而荷蘭艦隊，只有船頭的火炮能夠還擊。

遭到炮擊的荷蘭艦隊，頓時陷入了被動。

讓他們納悶的是，這些明人的火炮，不僅打得異常精準，而且還打得異常快速。

炮彈許多都都轟到了他們的甲板上，帆纜、帆布不同程度受損，加上之前被岸防炮猛轟了五輪左右，加上不同程度進水，速度變得十分緩慢，例如阿姆斯特丹號的速度，已經慢得像烏龜一般，只能靠一面副帆進行帶動。

就在近海艦隊裝彈時，恩克華生號突然從荷蘭艦隊中沖出，這艘戰艦受損最輕，速度幾乎沒有減弱多少。

只見恩克華生號如狼似虎的朝著近海艦隊的戰船撞去。

1000噸撞100噸！其后果可想而知。

距離越來越近，只要不到200米的時候，八艘戰船上的側旋火炮齊齊對準恩克華生號，一陣巨響，硝煙彌漫中，60多發炮彈猛烈轟出！

炮彈大部分打進了恩克華生號的殼體中，足足命中了四十多枚炮彈。

恩克華生號的殼體被打得木屑紛飛，出現了三十多個大洞！海水瘋狂的從恩克華生號的破口中涌入。

一時間恩克華生號止住了前進的勢頭，船體開始傾斜！

沉沒只是時間問題！

為了不被沖撞，近海艦隊的官兵已經顧不得什么俘獲了，直接擊沉！

1200斤重的125毫米加農炮，有效射程足有1200米，400米內殺傷力巨大，雖然比不上岸防炮！但三十多發打中殼體，其破壞力卻是無比驚人的。

這時荷蘭艦隊已經靠了上來，近海艦隊的旗艦打出了一個旗語，八艘戰船頓時分散開來，對荷蘭艦隊展開混戰！

混戰是一個極為考驗基層軍官判斷能力的戰術！但也這有這樣，才能培養出優秀的海軍將領。

此時的荷蘭艦隊速度大減，他們的甲板像是被犁了一遍一般，不僅水手被岸防炮打得死傷慘重，風帆和船體也都不同程度受損，速度已經比不上近海艦隊的100噸級戰船。

這給混戰提供了前提條件！

各艦隊的官兵對海戰還很生澀，想要在海戰取勝，必須揚長避短，充分發揮火炮的優勢，因此放風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條例規定，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靠近敵艦400米內！

然而在保持距離方面，也是海軍訓練最多的地方，經常一艘駕駛快艦，一艘駕駛慢艦，用空彈互相追逐、轟擊。

混戰很快開始了！

荷蘭戰艦慢吞吞的在海上行駛，八艘近海艦隊的戰船則環繞四周。

“那艘大船在修復風帆，命令，轟擊他們的風帆和甲板。”一名船長看著阿姆斯特丹號，對船員命令道。

一輪炮擊下去！剛想修復主帆的阿姆斯特丹號再次遭到轟擊，一發炮彈直接在后帆的的上空爆炸，頓時將后帆摧毀，阿姆斯特丹號甲板上的船員也倒下了十幾個。

八艘戰船專門繞到下風位，專打甲板和風帆！

這樣的打擊，敵艦一般都不會有沉沒的危險，但速度卻會越來越慢。八艘戰船穿梭之間，瞄準那些速度還較快的荷蘭戰艦，再做一番位置調整后，馬上一輪炮擊轟過去。

六艘荷蘭軍艦，此時可謂寸步難行，只能讓炮兵不斷還擊。

但那些該死的明人，卻不靠近他們，他們的大口徑重炮根本無法發揮出作用，就算對方被打中，最多造成一點船體破損，運氣好的話，也只能砸死一兩個敵人，實心彈的殺傷力實在有限！

唯一沒有失去行動能力的，就剩下那艘荷蘭快船了，雖然風帆被摧毀，但船員卻用木槳做為動力，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丟下艦隊獨自逃竄。

快艦是用來偵查的，上面也沒有幾門火炮，根本沒什么戰斗力。而且噸位只有300多噸，在失去風帆的情況下，產生不了多少撞擊力，根本沒有抗衡的實力，只能逃竄。

近海艦隊根本無法抽出時間攔截，只能看著那艘快船逃之夭夭。

混戰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八艘戰船始終處于下風位對敵艦進行打擊。

下風位和上風位的差別在于，上風位的船只船體傾斜后，最下層的火炮無法使用，但由于船體向下傾斜，火炮能打到對方的吃水線，這里是最容易擊沉敵艦的地方。

處于下風位，火炮微微上抬，攻擊的是對方的風帆、桅桿、人員，可以減緩對方的速度和攻擊力，并且下風位更容易逃跑。

上風位一般不受硝煙的影響，而下風位，不僅受己方的硝煙影響，還會受到對方的硝煙影響。

有信心的海軍，多選上風位，而想要跑的一方，則選擇下風位。

近海艦隊為了不讓敵方靠近，以及能打擊到對方的風帆和殺傷人員，選擇了下風位。

“我們跑不了了，長官，我們要鑿船嗎？”普斯特森的副官對他問道，此時普斯特森已經帶人躲進了底層船艙。

底層船艙的漏口已經被堵上，二層船艙的大火也已撲滅，只是這船艙內已經一片狼藉，到處是灰燼和積水。

“他們明顯是想俘虜我們的船只，如果我們把船鑿沉了，他們說不定會遷怒我們。”另外一名副官說道。

普斯特森一時猶豫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來報告：“不好了，長官，他們的大隊艦隊出現了。”

“什么！”普斯特森臉上一片慘白。

只見青島港外面，一支七艘戰艦組成的艦隊，已滿帆的速度，朝著港口支援。

第一艦隊回來了！

軍閥治世 第五十五章：港口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