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五百六十三)遠來的和尚好念經?
錢對道德的腐蝕力,比別的任何東西都要大。
即使是在后世,這個問題也并沒有等到很好的解決。
而中國目前處在“民智初開階段,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先從一點一滴作起吧。
華夏文明數千年的文化積淀,留下來了好多寶貴的精神財富,很多都是值得后人繼承和揚的。
這一天,“永寧”號裝甲巡洋艦來到了上海。
在剛一進港時,南洋艦隊司令林國祥派艦迎接,并鳴放禮炮致敬,在上海港內停泊的外艦看見了“永寧”號上懸掛著表示中國海軍最高統帥在艦上的紅黃藍三色帶錨龍旗,也紛紛鳴放禮炮致敬,一時間上海港內禮炮轟鳴,分外熱鬧,中外商民云集圍觀,萬頭攢動,仿佛是在慶賀一個盛大的節日。
“這么多人來看熱鬧,我們還用不用上岸了?”孫綱看著周圍熱鬧的情景,不由得問道,
“禮多人不怪嘛,這些虛文還是必須有的。”新任“永寧”號裝甲巡洋艦的艦長,華夏共和國海軍上校李和對孫綱說道,
孫綱看著一身新式海軍軍裝英氣勃勃的李和,想起了和這位身經百戰的老戰友一起出生入死的往事,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這回不會再有人想著要在海上打劫咱們了吧?”
李和想起來了他第一次帶著“平遠”艦護送孫綱兩口子去天津,結果在半路上和日本襲擊艦“高砂了場霧中遭遇戰的事,笑道,“這回誰敢?”
“李艦長可別這么說。”孫綱身邊地王士珍笑道。“我聽說當初護送李執政和部長去俄國地。也是尊駕。結果在海上碰上了日本人地偽裝襲擊艦。又打了一仗。好在李艦長英勇善戰。幾炮就把敵艦送進了海底。但卻讓執政和部長受了好一頓驚嚇。李艦長好象還因此受了點處分?”
李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回是‘海灃力和航速都非‘平遠’可比。”
“是啊。這回地‘永寧火力和其它性能。我北洋艦隊乃至全國海軍之巡洋艦無有出其右。要是誰想打這條船地主意。我倒真想看看。”王士珍笑著說道。“李艦長兩次陪著部長出行都遇上了敵人。好在全都是有驚無險。這次雖然換了‘永寧知道能不能‘免俗’。”
孫綱聽王士珍這么一說。不由得有些好笑。
也是。李和兩次陪著自己出來。都碰上了“劫道兒后都化險為夷。盡管說是巧合。但也地確是太巧了點。
“我也怕啊。”李和聽了王士珍地話。做出了一個苦臉地表情。說道。“不瞞王老哥說。我這艦上地官兵私下里也是流言四起啊。連那兩艘驅逐艦上地人都知道這兩次事。”他指了指不遠處地“海龍”“海華”兩艘驅逐艦說道。“我這一路可是小心翼翼。生怕再遇上什么不知死地家伙。”
孫綱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站在“永寧”艦的艦橋上,心里感覺其實非常的踏實,現在有人還敢打這艘快趕上戰列艦的大型裝甲巡洋艦的主意,那是腦袋叫驢踢了。
上了岸,南洋海陸軍眾將都過來見禮。
南洋艦隊司令林國祥一身新式海軍軍裝,肩章領章上的繡金獬豸(中將軍銜的標志)閃閃個人顯得說不出的威武,林國祥和海陸軍眾將給孫綱端端正正的敬了軍禮,隨后親熱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孫綱望著雄姿英站在面前的南洋艦隊司令林國祥,心中不由得感慨萬端。
這位甲午戰爭中國海軍“殉國第一艦”(豐島海戰戰毀的魚雷巡洋艦“廣乙艦長,陪著自己駕駛潛艇“潛艦協同”奔襲日本長崎,丁酉戰爭時又率領南洋艦隊攻襲日本沿海的海軍百戰宿將,現在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海軍統帥。
“我們南洋看著這么大的裝甲巡洋艦,可是很眼饞的啊。”林國祥看了看停泊在碼頭的“永寧著說道,“不是這就送給我們了吧?”
聽了林國祥的話,孫綱哈哈大笑,說道,“你可真敢要,也不怕老葉吃了你。”
“老葉現在是兵強馬壯,這一兩條船怕什么?”林國祥笑道,“要不是怕他以后打俄國人的時候不好編隊,我現在就把船扣了,別忘了這是在我的地頭,你這個部長說話都不好使。”
陪著孫綱一起來的李和聽得一頭黑線,林國祥看著李和的樣子,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李艦長把心放肚子里好了,我們的‘南昌’號也已經下水,正在海試,自家生的孩子才是最好的,你們這些大價錢買來的洋貨我們就不要了,部長要不要去船廠看看?”
聽了林
建議,孫綱的眼里立刻放出光來,馬上點頭答應。
他現在雖然已經不直接管造船了,但對艦船的狂熱,并沒有絲毫的減弱。
“上海船舶工業總公司”的前身是鴻章創辦的著名的江南制造總局,可以說開創了中國近代軍事工業的先河,中國的第一臺車床第一臺汽錘一臺刨床第一臺銑齒機第一艘大馬力軍艦“力建造)和中國的第一門米大口徑速射炮出自這里,但由于清代封建社會對生產力的種種束縛,江南制造總局一直沒有能夠得到很好的夏共和國成立后,江南制造總局順應歷史潮流的一家官辦企業變成了純商辦企業,實行“局塢分離”,分別成立“江南機械制造總公司”(上海兵工廠海船舶工業總公司”,迎來了高速展的全盛時期。
在上海船舶工業總公司的船塢里,孫綱看到了正在建造的一艘艘新式驅逐艦的輪廓。
“這是我國目前最新式之設計,”一位船廠的主管經理畢恭畢敬地給孫綱介紹道,“圖紙及數據皆從北洋而來,應部長的要求,現各大船廠之圖紙數據均為相互共享,以求共同進步,這些驅逐艦都是史道姆格威爾博士的設計,目前泰西諸國都沒有這樣的先進設計。”
“這個史道姆格威爾是何方神圣?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孫綱問道,“江孝烏也沒告訴我。”
“聽著是英國名字,挺唬人的,實際和你我一樣,是華夏子孫。”林國祥笑著說道,“我聽說過這個人,畢業于英國倫敦大學造船科,是少有的華人博士,聽說畢業時才二十多歲,很了不起的。”
“我見過他,他現在就在北洋的造船廠。”孫綱身邊的李和對他說道,“聽說是江總裁特聘的,當然,一開始也是他毛遂自薦的。聽說此人原先在英國阿姆斯特朗造船廠任職,他在英國造船業名頭很響,被譽為后起之秀當中的‘怪才’。”
“是個‘怪才’?怪在哪里?”孫綱聽他們這么一說,不由得起了好奇心,立刻追問道,
“我光知道他喜歡‘成雙成對’的東西。”李和象是想起來了什么,不由得笑了起來。
“什么?‘成雙成對’的東西?”孫綱有些沒想明白,不由得奇怪地問道,
“這么說吧。”李和說道,“我們確定第三級戰列艦的設計方案時,部長曾經提出來過一個‘三聯裝’主炮塔的布置方案,部長還記得嗎?”
“當然了,那畢竟是‘我的設計綱很“無恥”地回答了一句,自己受“斯佩伯爵”號袖珍戰列艦的影響他老人家則自動忽略了。
“當初這個方案出來的時候,可是連白里安大師都說好的,后來只是因為技術條件所限,無法實行,才擱置了起來。”李和說道,“可據說這位史道姆格威爾博士見到了設計圖紙之后,居然說是極其糟糕的設計,幸虧沒有建成。當時魏總監還和他反復爭論過,但聽說是沒爭過他。”
“不會吧?”孫綱聽了不由得一愣。
設計建造“龍昶”級戰列艦的時候,自己當初的這個三聯裝的設計是有些太超前了,存在不少難以克服的問題,后來制造等比例模型的時候就已經現了,因此才采用背負式炮塔的設計方案,但再怎么超前,也不至于讓人說得一無是處吧?
那好歹可是自己以“斯佩伯爵型”設計的啊!
聽了李和的話,他剛開始還覺得可能是因為“遠來的和尚好念經”的緣故,這個“英國來的和尚”有嘩眾取寵的嫌疑,可連北洋船舶重工的總工程師魏瀚居然都沒能辯論過他,可是讓他著實有些吃驚。
魏瀚是中國有名的造船技師,全程參與了中國的三級戰列艦的設計建造,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法國著名造船大師白里安(因為“龍揚”號戰列艦的關系,白里安已經成為了法國造船業的泰斗)的高足,這個史道姆格威爾能說倒魏瀚,可見他的本事并不是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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