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四百一十一)統統“商辦”
(四百一十一)統統“商辦”“你說的不錯,有些事情,你如果采取強制的手段,老百姓反而會產生抵觸的情緒;可如果讓老百姓能夠見到利益,你不要求他們也會跟著你走的。[3Z中文。3zcn]”孫綱對愛妻的主意表示贊同。
中國的第一個科技開發公司“天工公司”就此成立。
“天工公司”是一個純粹商業性質的科技開發公司,主要研究人員除了趙春澤戴天雷等一干“科學怪人”,還包括謝纘泰、詹天佑、魏瀚、陳兆翱等中國工業的開路先鋒,以及孫綱要求各省推薦的一些有成就的技術工作者,加上一些從外國聘請的專家。“天工公司”成立之初,經孫綱的提議,李鴻章批準度支部撥款50萬銀元為“官股”入資“天工公司”,作為“天工公司”首期開辦經費,馬以“北洋商貿集團”的名義出資20萬銀元作為“商股”,這時民間的一部分商人可能看好這個中國第一個科技開發公司的“前景”,聯合出資30萬銀元入股,這樣“天工公司”就有了100萬銀元的股本,順利的開辦了起來。
“天工公同”的所有高級管理人員都是經董事會選舉出來的,很多來自“北洋商貿集團”,里面甚至有一些還是從國外“海歸”回來的,業務能力都相當強,“天工公司”成立之初,孫綱和馬都去“剪彩”,一方面是表示慶賀公司初創,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這個公司能真正起到“帶頭羊”的作用。
由于官方出資不少,而整個公司卻是“純商辦”的。李鴻章倒是沒說什么。但張之洞卻對此表示了很大的擔憂。
張之洞認為,象“天工公司”這樣地事關國防重務地企業,沒有官方的控制和監督是不可想象地。而且國家投了巨資在里面,一旦企業發生虧損,官方的利益根本不能得到有效的保證,而且張之洞還認為,“商人嗜利輕義,行事往往不顧大局”。因此堅決反對“純商辦”的運作模式,堅持應該走“官督商辦”的路子。
孫綱和張之洞談過后才知道,為什么“中國重工業創始人”之一的張之洞張大總督,經營了那么多地中國工業企業,如漢陽鋼鐵廠和紡紗局等,到后來卻大多陷入虧損的困境了。
即使是象張之洞這樣的卓越人物,因為深受封建時代等級制度的影響,骨子里對商人有一種天然的不信任感在里面,因此堅持這些對國家來說至關重要的工業企業都要有官方的監督和控制。
中國封建社會歷來輕視商人,自古就有“士農工商”的排列順序。把商人排在了最末位,但到了清代晚期,國家機構容納不了那么多的士子成為官員,這些人為了生計,只能去想辦法為自己增加財富,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事商業。隨著大量有官紳背景地人加入到商人的行列里來,商人階層的地位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到了十九世紀末。商人在“意識形態”上的地位已經開始被人們重新認定,但中國上層有很多人對此仍然感覺到不那么“適應”。
孫綱為此和張之洞等人進行了多次懇談,張之洞畢竟是在中國重工業方面有極大影響力的人物,又是政務院參政之一,不做好他的工作,好多重要的發展計劃得不到他地配合,想實行起來應該是很困難的。
孫綱對張之洞說,“中國自古積習相沿,視工商為末務,因而國計民生。日益貧弱。而宋時憑工商之利,偏安一隅。猶得延國祚數百年,千載尚見諸史端,文人儒士視而不見者,誠可怪也,泰西諸國亦有士農工商之分,然未見有揚此抑彼者,其國之巨商亦可為顯宦,多有因商使國得大利而獲爵位者,民間倍受尊崇,無稍有歧視。今中國事事與西國相反,追美揖歐,豈非空言!官商本非一體,若強使合之,官權則大于商權,損商益官,勢不可免,官權大而經營之道非官所長,商權弱又無利可圖,久而官商漸行漸遠,則其勢可為乎?為今之計,莫若全改商辦,官則按股抽紅,或厘定時限,收回官本,廠則交由商民自主,商為獲利當努力經營,官資亦無損而有增益,為兩全之計也。”
孫綱的意見得到了劉坤一、譚鐘麟和陳寶箴等人的支持,劉坤一對張之洞說,“若復狃于官督商辦之說,無事不由官總其成,官有權,商無權,勢不免本集自商、利散于官不止,招股之事疊出,從未取信于人。即招商、織布等局,成效可觀,究之經理歸官,利又無幾,于商情終形隔膜。若全由商辦,其所收效果寧有涯矣!”
當時在座的輪船招商局總辦鄭觀應和工業部部長張謇及商業部部長盛宣懷也都對孫綱的看法表示支持,聽了這么多人的意見,張之洞的心思總算活了,并在張謇的強烈要求下,同意把他創辦的一系列工業企業漢陽鐵廠、湖北槍炮廠、大冶鐵礦、漢陽鐵廠機器廠、鋼軌廠、湖北織布局、繅絲局、紡紗局、制麻局、制革廠等一大批中國近代工業化企業也全部改為“商辦”,“為儕民之表率”。
既然張之洞都松口了,孫綱回去后和馬商議之后,干脆把“北洋船政局”也改為“商辦”,王熾和馬及臺灣林氏集團所幫助籌集解付的海軍造艦經費折成股份,“按股分利”,江穆齊由董事會正式委任為北洋船政局總辦,開始了他在中國造船業地傳奇生涯。
“有時間咱們回旅順一趟吧,把那邊的事都料理一下,以后咱們就得長住京城了。”兩個多月后,馬對孫綱說道,“你這個政務院參政,總不能在海軍基地辦公吧?”
“我要上軍艦玩。”兒子聽到了父母的談話,立刻搶著說道,
聽了妻兒的話,孫綱也是惆悵不已。
自己以后在北京上班,就不能時時的和海陸軍將士在一起,也再不能時時的看見自己心愛的戰艦了。
旅順是他一生功業的起點,也是他在這個時代的家鄉。
旅順港的北洋艦隊,和自己更是血肉相連!
孫綱心中突然出現的那種難以割舍的感覺,一時間不可抑止。
可自己目前的責任已經不同了,自己的眼光,必須離開旅順和北洋,看得更遠才行!
“應該回去看看了,”孫綱點點頭說道,“聽說外購的船全都開回來了,我得看看什么樣才行。”
“以后親眼看到的機會就少了。”馬知道了他的心意,笑著說道,“不行讓人畫給你好了,咱們不是有畫家嗎?再說,現在拍照也很方便的。”
孫綱想起了那個海邊的秀才畫家和他美麗動人武藝高強的妻子,不由得微笑起來。
好多的往事,又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
“那個畫家的老婆,讓你給弄到軍情處了,是吧?”孫綱笑著問道,
“她的來歷,我是后來才查清楚的,當時嚇了一跳,但現在大清已經玩完了,也就不算什么事了,不過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馬說道,“她很佩服你以海軍興國的策略和胸懷,也要給你出錢呢,而且來歷是你絕對想不到的。”
“有錢就行,我就不想這錢的來歷了。”孫綱笑道,這兩天辦的這些事,沒有一樣不是花錢如流水的,他已經有點害怕了。
“教育體系的這個事,你也得盡快想辦法。”馬說道,“我不是非逼著你給孩子弄幼兒園,你想想,你現在弄了這么多的軍艦回來,四大艦隊的水兵夠你用的嗎?”
“是,各處水師學堂的學生都抽過來了,軍官也怕不太夠用,水兵就更別提了。”孫綱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個事我得抓緊,老頭子還要我帶海軍去辦理接收庫頁島事宜呢,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上艦出海了。”
“去就去吧,我就不說你什么了。”她略帶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放心,又不是去打仗。”孫綱笑了笑,說道,“我還想帶你們娘兒倆去見識見識呢。”
“好啊好啊!我要做余叔叔的船去!”兒子一聽就興奮了起來。
“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聽說北海道風景也很不錯,那就這么定了。”馬偏著頭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他極為熟悉的調皮神色,說道,“順便去北海道——不,現在叫蝦夷共和國是吧?好好看看。”
“那就得坐戰列艦去了,”孫綱想不到她居然同意了,想了想,說道,“這回咱們坐龍鄉號,帶一支分艦隊去。”
“說到戰列艦,我想起來了,俄國人在美國建的那一艘,叫什么來著?名字別扭死了。”馬問道,“你想好處理的辦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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