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章 當頭一棒

998,正文九九八章當頭棒喝

第談話結束的時候，劉一民說道：“現在已經到了國共合作、團結抗戰最危急的關頭。是要團結抗戰還是要搞摩擦打內戰、要進步還是要倒退，決定了抗戰的前途，也決定了未來中國的前途。全中國所有正義的力量應該團結起來，反內戰、反摩擦、反倒退，維護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推動蔣介石領導全國武裝力量堅決抗日，早日驅逐日寇出中國。”

黃薇在成稿的時候，描寫到：劉一民將軍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疾言厲色，而是說的很平靜，但言語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是的，八路軍山東軍隊能一戰消滅日軍兩到三個師團，而日軍兩到三個師團的全力進攻就能把一個戰區的主力軍隊打的不斷的轉進。記者在想，如果蔣介石、閻錫山不懸崖勒馬的話，劉一民將軍為了維護團結抗戰局面，一定會率領山東八路軍主力回援陜西，當這支布滿傳奇色彩的軍隊突然呈現在打內戰的軍隊面前，那會是一種什么景象呢？

黃薇是才女、名記者，筆頭來的快，當天晚上就把劉一民的談話以新聞通稿形式發了出去。

劉一民的談話以新聞通稿體例發出的時候，正是蔣介石氣急廢弛地嚴令第一戰區司令主座衛立煌在潼關一線布設防地的時候。

蔣介石這人做事認真，把新聞稿放攤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讀了一遍，重要處所還用毛筆勾勒了幾下。

看完之后，蔣介石的眉頭皺了起來，兩眼冷冷地看著何應欽、張治中等人，半天才說：“劉一民可以去當報紙的特約評論員了，闡發的倒也絲絲入扣么！”

何應欽等人都知道彭德懷正率領著八路軍回援軍隊在渭南一線展開還擊呢，誰也不敢接蔣介石的話茬，觸這個霉頭。

沒有人接話茬。蔣介石的臉越發的冷了：“這個劉一民已經不是國民革命軍了，連最起碼的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訓條都忘了，竟然敢以小人之心猜度軍國大政方針。并且還敢往領袖身上潑臟水，說本人搞專制。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賀國光最近一直沒有返回成都，留在重慶參贊軍事，這個時候趕緊趨前一步，伸手扶扶眼鏡，開口說道：“委座息怒。依卑職想來，委座大可沒必要與劉一民生這些閑氣。他愛怎么說都行，我們只是猛攻西安。只要西安到手。也好，劉一民也罷，也只能望古城而興嘆。打嘴皮官事沒意思。”

何應欽斟酌半天。還是說道：“元璋說的有理，只要拿下西安，以我軍的軍力。彭德懷指揮的八路軍增援軍隊不成難撼動我軍固守的西安城。可是，劉一民談話里有一點我覺得說的對，那就是小鬼子會不會抓住國共激戰的機會，在另外處所攻擊我軍。我覺得應該提醒幾個戰區主意，特別是第九戰區。要嚴防小鬼子報復。鬼子究竟結果在長沙吃了虧，第十一軍又是日軍的戰略機動軍隊，他們一定咽不下這口氣，早晚是要報復的。”

何應欽不愧是總顧問長。有危機感。只不過他判斷的日軍的攻擊標的目的不對罷了。

蔣介石不再說劉一民的事情了，他現在對劉一民了解的已經很多了，雖然佩服劉一民的戰略眼光和天馬行空的指揮能力、神出鬼沒的戰術手段。可是劉一民不克不及為他所用只能徒喚奈何。至于劉一民說的什么要親自率領山東八路軍主力回援陜西、山西戰場，蔣介石嗤之以鼻。判定這又是劉一民慣用的虛言威嚇，目的就是威脅他蔣某人。蔣某人不吃這一套，老子跟著先總理中山先生搞搞革命建立民國的時候，你小子還沒降生呢！小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威脅領袖，將來會讓你死的很是難看的！

這個時候的蔣介石還是自信滿滿的，聽不進任何勸阻的話，仍然是一心一意地要攻占西安，端八路軍的老窩。

聽了何應欽的話，蔣介石似乎想到了什么，叮嚀何應欽和賀國光：“不可是第九戰區、第三戰區、第五戰區，第一戰區也要注意，他們的中條山防地現在軍力空虛，要特別注意日軍突襲。另外，告訴白健生，要切實呵護西南交通線，那是我們的生命線，萬萬不克不及失事，一定要提高警惕。我琢磨，劉一民說的日軍會抽我一嘴巴，并且會抽的很響，絕不是無的放矢，說不定就是指的我們意想不到的處所。”

看看，蔣介石說著說著還是回到了劉一民的談話上，想不提劉一民都不可啊！

晚上回到官邸，見到宋美齡，蔣介石把劉一民的談話稿扔到桌上，恨恨地說：“夫人，看看你的好妹夫，鐵了心的跟著走，簡直是不成救藥！”

蔣介石歷來不把文件輕易示人，包含宋美齡，在沒有獲得蔣介石同意的情況下，她也不克不及翻看蔣介石的文件。見蔣介石生氣，宋美齡拿起談話稿掃了一遍，就說：“達令，不需要為劉一民生氣。幾百萬大軍，難道還會被他嚇住么？等我們拿下西安，把趕到山西去，這些就老實了。”

蔣介石的恨意難消：“娘希匹，不識抬舉的工具！他要鐵了心跟走，就隨他去好了！倪華不克不及跟著走，我們丟不起這個人。夫人，你要做倪華的工作，把她留在身邊。娘希匹，劉一民敢以下犯上、目無綱紀、尊長，我就讓他永遠見不到妻子、女兒！娘希匹！”

宋美齡有點不大愿意了，開口說道：“國事是國事，家事是家事，不克不及把倪華和劉一民的事情與攻占西安混為一談。讓倪華留在重慶，主要是照顧生產、幫忙我措置與美國關系，杜絕與美國人勾搭，可不是把倪華當人質。我可以給倪華做工作，勸她迷途知返，隔離與劉一民的關系，可是如果她不合意，認定了劉一民。我絕不會強迫她做什么事情。那樣我無法向倪華和老娘舅交待！你是一國領袖，怎么和后生晚輩計較呢？”

其實，宋美齡早在第二次去山東坊子勞軍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不讓倪華和劉一民在一起了，原因就是不想讓八路軍通過倪華和美國建立聯系。并且，宋美齡還成功將倪華帶回了武漢。只不過后來陰差陽錯，不克不及不讓倪華返回山東。宋美齡現在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主要原因是蔣介石一句一個娘希匹，讓她感覺到不舒服。究竟結果讓倪華和劉一民在一起或者拆開二人，蔣、宋二人在被窩里都不知道鼓搗了幾多回了，早有共識了。

蔣介石眼睛盯住宋美齡看了半天，最后嘟囔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最難養也！”

宋美齡原來的中文不太好。可是回國這么多年早已迎頭趕上，蔣介石說的話落在她的耳朵里，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罵人的話了。就見宋美齡柳眉倒豎，站起來指著蔣介石說道：“你說什么？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蔣介石定了定神，恨恨地說道：“我說劉一民就是一只喂不熟的餓狼。搞欠好我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宋美齡哼了一聲，不再理睬蔣介石。

蔣介石也在氣頭上，就悻悻地拾起桌上的劉一民的談話稿，進了書房。

比及120師、115師回援陜西軍隊趕到，打的蔣鼎文、朱紹良和從川北北上軍隊節節潰退的時候。蔣介石才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他想不到這么迅速地從山西調兵回援陜西，看樣子軍隊規模還不小，說明人急惱了，非要奪回失地不成！

可是。蔣介石不怕這些，他心里有數，劉一民說的再厲害。也不成能短時間內從山東趕回陜西。他要想率軍隊趕回來參戰，那得問問日本人承諾不承諾。山西的、劉伯承、徐向前、賀龍也趕不回來。日本人正在趁機進攻他們呢，不會拋卻山西的根據地不要的。

蔣介石現在的算盤打的很精，鬼子要打，也得打，并且還得早打、快打。防共、限共、、溶共就是五中全會制定的對異黨的基本方針么，怎么能不執行呢？雖然這次沒有能夠攻占西安，可是究竟結果占領了川北、漢中、隴南、商洛，戰果已經很大了。只有能夠守住，造成既成事實，又能怎么樣？大不了派張群坐下來與談判，讓認可既成事實、以土地換和平就是了。等接下來有機會了，的增援軍隊返回前線了，抓住機會再打一次，西安不就收回來了么？一次不可就打兩次，除非讓出關中，把八百里秦川的糧食控制在國民政府的手里，否則一切免談。

蔣介石是這想法，不等于其它人都是這想法。

二十天的交戰，國共雙方損失都很大。

雖然暫時攻占了川北、隴南、漢中、商洛地區，推進了對陜西腹地的封鎖線，可是攻占西安的計劃完全失敗，背上了破壞團結抗戰的罵名，參戰軍隊也損失極大，特別是被擊潰的第一戰區軍隊，被八路軍回援軍隊擊潰，損失尤其慘痛。并且，占領川北、漢中、隴南、商洛的，陷入了八路軍處所武裝的游擊戰爭中，根本就無法有效控制這些地區。

八路軍回援軍隊趕回后，雖然擊潰了渭南標的目的的第一戰區軍隊，也擊退了東漢中、隴南標的目的攻向西安的，可是軍力龐大，后續軍隊相繼建立了防地，八路軍也不克不及不暫時停止攻勢作戰。這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警備師、保安師損失很大，回援軍隊又是遠程行軍趕回來的，過于疲勞，不克不及不抓緊休整彌補；另一個原因是繼續策動攻勢作戰，就有可能演化成大戰，不符合維護團結抗日的總體目標。

山西方面，閻老西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晉西事變產生后，新軍奮起還擊，短短幾天時間，有33個團完全脫離了晉綏軍序列，加入了八路軍序列。閻錫山除完全控制晉西南地區外，還背上了策動的罪名。唯一值得玩味的是，閻錫山的晉綏軍并沒有大規模攻擊八路軍根據地，八路軍主力也沒有大規模攻擊晉綏軍，晉西事變控制在可控規模內。

這種情況。頭腦稍微清醒一點的戰略家們都看得很清楚。

張治中向蔣介石進言，說是現在不是和、八路軍大打的時候，應該見好就收。騰出軍力用于其它標的目的反撲作戰。是不是考慮派人與談判，讓他們認可對川北、隴南的占領即可。至于漢中、商洛，是不是可以作為與談判的條件，能全部保住最好。如果不克不及，留下一個地區就行。就算這兩個地區都拋卻，收復川北、隴南就是極大勝利。

蔣介石馬上就惱了，指著張治中的鼻子就罵糊涂，漢中不克不及拋卻，商洛不克不及拋卻。關中更不克不及輕易干休！那是犯法，是縱容，是要亡黨亡國的！

蔣介石的咆哮聲讓其他人噤若寒蟬。只能腹誹不已。

國共開打，唯一得利的是日軍。

日軍第一軍抓住國共在陜西激戰和閻錫山策動晉西事變的機會，向八路軍各根據地策動了大掃蕩。在三晉大地興風作浪，和八路軍展開激戰。

就在中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陜西、山西戰場的時候，從青島海運南下的日軍第五師團、臺灣混成旅團突然呈現在欽州灣，倡議了桂南會戰。

到了這個時候，蔣介石才明白。日軍雖然和在正面戰場上形成堅持，但并沒有忘記往他心窩里插刀子。劉一民談話中說的日軍會給他抽嘴巴，還真的應驗了。

欽州灣位于廣西南部欽縣以南，岸線曲折。島嶼棋布，港汊眾多，是廣西和中國西南地區通向東南亞的最便捷的出海通道。

廣州失守后。國民政府由香港到大陸的主要國際交通線被切斷。但中國仍能由華南沿海西江地區、深圳、汕頭以及桂越公路、滇越鐵路、滇緬公路，輸入部分補給物資。到今年8月份。日軍先后侵占了海南島、汕頭、深圳等地，國民政府就只剩下西南幾條國際交通線能夠輸入物資了。廣西省會南寧位于桂越公路上中國境內的終點，并據守西部云南境內滇越鐵路和滇緬公路，處于防御前沿。

這一點，小鬼子看的很清楚，大本營早在10月份就給駐守華南的第二十一軍下達了進攻桂南、實現對中國的完全封鎖的“大陸命”第375號命令，責成中國派遣軍總司令負責與海軍協同行動，準備占領南寧、龍州，完全切斷國民政府的西南補給線，強逼蔣介石投降。

至于攻占南寧、龍州的進攻路線，日軍中國派遣軍和二十一軍也進行了詳細的論證，考慮到廣州到南寧約1000公里，路途遙遠，且要通過粵、桂兩省南部連綿起伏的大山，道路崎嶇，晦氣大兵團行動，又極易遇到中隊的阻擊，日軍選擇了由欽州灣登岸。這既利于陸、海軍協同，又大大縮短了陸上距離。因為欽州至南寧不到200公里，可較快推進，又便于占領南寧后進行運輸補給。

計劃早已制定，可惜山東八路軍倡議了魯南戰役，消滅了日軍第三十八師團主力，控制了整個魯南地區，迫使日軍不克不及不集中軍力對山東策動重兵圍剿，二十一軍攻占南寧、龍州的計劃不克不及不暫時擱置。

日軍奪回石門和青島后，大本營迫不及待地命令二十一軍倡議桂南會戰，并命令第五師團、臺灣混成旅團由第五艦隊配合，從青島船運至欽州灣，開始倡議桂南會戰。

日軍按第5師團第9旅團、近衛混成旅團、臺灣混成旅團的順序開進。12月25日8時10分，第9旅團在欽州灣的企沙開始登岸。那時正值狂風驟雨的天氣，更增加了登岸作戰的突然性。守軍為第46軍新編第19師第56團，軍力與火器都居于劣勢，無法抗拒日軍登岸，退守防城。26日晨6時，日軍近衛混成旅團在欽縣以西的黃屋屯登岸；同日黃昏，臺灣混成旅團在欽縣以南的黎頭咀登岸。日軍登岸后，以第9旅團、近衛混成旅團和臺灣混成旅團分三路繼續成長進攻，26日下午占領防城，27日上午占領欽縣。守軍第19師2個團節節抗擊，且戰且退。至29日，日軍先后占領小董、大寺、大塘、百濟。日軍在大塘稍事集結整頓，于30日繼續向南寧攻擊前進。

中國第16集團軍為阻止日軍進攻，在有限兵內緊急調劑擺設，以第135師、第170師擔負南寧和邕江北岸守備，以第175師、新19師在邕欽路兩側襲擊日軍后方，破壞其運輸補給線，以第131師、第188師在昆侖關以北集結為預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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