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我的膽子搞大了1 藕斷絲連5
一間教室就只有那么大。我和她總會不可避免的碰面,但彼此的表情,都很陌生,即使目光的對視,也是風平浪靜波瀾不驚,曾經目光里那片春暖花開的天空,如今已陰郁。我不知道她的內心世界怎樣,反正我的心里永遠都在為她波濤洶涌,視若無睹只是表面。
晚自習的時候于章已經在我的教室外面來等我,我沒想到,這一等,又有故事發生。
在我們的校門那里,幾個留著長發還染成一片金黃的少年在那里很輕狂的調戲一些出校的漂亮女生:
“喲,妹,長得好乖哦,水靈水靈的啊。”
“妹,屁股好翹啊,無敵,陪哥去開房嘛。”
“呀呀呀,胸部發育了啊,好誘人哦。讓哥摸摸嘛!”一流氓還上前做出要摸的樣子,嚇得那女生驚叫趕忙繞開跑了。
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包括于章他們也是經常在其他學校甚至大街上這樣,對女生表面,本來沒什么實質的意義,不過是一種心態而已,被我稱為流氓習性,象某些畜牲覓食的時候,無論什么東西都要用鼻子去嗅一樣,那也是一種習性。
我與于章還有“山貓”,劉仰在等佘浪出來。而這時候,我看見楚戀出來了,看見她出來的轉眼我就看到了有黃發的流氓湊了上去:“哇,妹,好正點,我們耍個朋友嘛。”
楚戀沒理,往一邊讓,但那流氓始終擋在前面攔著她,死皮賴臉的:“別走嘛,我們聊聊天。”
楚戀不走了,站在那里,開始有些生氣的:“你讓開好不好!”
流氓繼續嬉皮笑臉的:“別生氣了,長這么乖,一生氣就不好看了。咱們交個朋友,好不?”
楚戀很生硬的:“不好!”
流氓說:“怎么,你有男朋友啊?”
她說:“是!”
流氓卻不以為意的說:“那也沒關系,就算有他也不一定有我帥吧,和他算了,跟我耍。”邊說著還把手往她的肩頭上放去。但卻被她讓開,她有些憤怒的斥責:“請你放尊重點!”
另一流氓上前說:“小龍哥人帥,有錢,混得又好,做她女朋友絕對好福氣,你應該感謝上天給了你一個美麗的機會之后再給了你機會遇見他啊。你剛才還沒從學校出來他遠遠的看到你就對兄弟們說喜歡你,追定你了。”
她依然很堅決的喊讓開。
但后來那流氓開始有了些強硬的語氣:“你不答應的話,今天兄弟們都不會讓你走的。在咱們黃牛縣,不給小龍哥面子,就是不給法院院長的面子,他爸是法院院長,惹了他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她在很無奈的情況下也強硬的說:“我爸爸是公安局長,我哥哥叫楚皇,外號“皇帝”,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你們欺負了我他們都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還是讓開好些。”
可叫小龍哥的更加厚顏無恥起來:“那更好啊,要你說的是實話,咱們成了一家人,以后的官場,我老爸是法院院長,岳父又是公安局長,再加上你哥哥是社會上的一只虎,我是黑道上的一條龍,咱們在黃牛縣就更可以呼風喚雨了,看來是老天安排我今天在這里遇見你,天作之合,絕配啊。”
楚戀已經急得無計可施,要哭的樣子了,他用手去推那叫小龍的喊他讓開,可那叫小龍的卻抓住了她的手,還想要摟抱她。
我終于看不下去,忍無可忍了。于章見狀趕忙拉住我說:“惹不得!”
但我卻一把掙脫了他,沖上前把那叫小龍的一把拉開,憤怒的罵:“你她媽的想找死了啊!”
幾流氓都滿眼兇惡的盯住我,只等他們的小龍哥表態,就非得把我給生吞活剝的樣子。小龍很傲氣的審視我問:“你就是她的男朋友?”
我很干脆的回答:“是又怎樣!”
他說:“不管你是誰,就你剛才沖撞老子那一下,老子就可以宣判你死刑。不過看在這美女的面子上,給你個機會,你只要答應把她讓給我,再跪著給我道個歉,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怎樣?”
于章幾人也圍到了我的身邊來勸小龍說:“都是在社會上混的,相互給點面子,以后也好見面。”
那知小龍卻絲毫也不客氣:“他媽的,你有什么面子。老子站到黃牛縣的高山上吼一聲,可以有成千上萬的人出手把你剁成肉醬。知趣的滾到一邊去。”
周圍可有許多的同學在圍觀,每逢有什么事情看熱鬧的人總是一大群。所以于章的面子也掛不住,心一橫,用右手食指指著小龍:“他媽的,你真當你自己是根蔥,跑到這里來撒野,你想怎么樣,老子陪你,老虎不發威,你真當自己是病貓了。”
我見于章發怒了,不由分說從身上拔出匕首。這里得補充說明,與馬王的決戰之后,我知道還有更達到危機在后面,所以我又買了一柄匕首帶在身上作防備之用。我拔出匕首,大喝說:“章哥,別和他廢話,讓老子把他給廢了。”邊說著邊挺著匕首沖向小龍。他見狀,什么廢話都沒有了,拔腿就跑,邊跑還邊給自己找面子:“敢動老子,你死定了,給老子等著!”
我追了幾步就沒追了,他又站在遠處罵:“他媽的,你有種,給老子等著瞧,看老子不弄死你龜兒子就不是人。”
我一聽又怒火上沖罵:“他媽的老子現在就把你狗日的給捅死!”邊說邊追,他又不要命的跑,他那幾個同伙都帶著畏懼和戒備的盯著我離開了。
于章跟上來說:“這個小龍看來來頭不小,我們都得注意了。”
我還怒氣未消的說:“隨便他怎么來,老子就沒見過不要命的,他想怎樣老子都陪他玩!”
于章說:“可能他們今天身上都沒有帶家伙,不然肯定沒這么輕松,會有一場血戰。但是,這血戰早晚回來,不出預料,就在明天。”
我仍然擲地有聲的:“只要他來,老子堅決和他玩命!”
這時候,楚戀走過來對我說謝謝,我又在她的目光里看到了那種溫暖的柔和的閃光。我心里認為我做了一件很讓自己驕傲的事,但表面卻輕描淡寫的說:“沒什么,不過舉手之勞,自己回家小心點。”
哪知她卻說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你可以送我嗎?”
我的心一顫,看著她的目光,那里面溫暖如春。但那時候有些往事瞬間浮上心頭,那些刀刃般鋒利的話,將我心里本來千絲萬縷的愛全都斬斷。我做出了一個很有骨氣的決定:“本來可以,但是我記得某人說過,我不配,我沒有資格。”
她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走了,從她匆匆的步伐看得見她生氣了,除了生氣以外,我想,她的心里應該還有一道傷口,因為我清楚,我這句話很鋒利。
于章說:“她喊你送就是給你機會,你不去送剛才的一切不都白表現了嗎?”
我強調說:“剛才我不是在表現!”
他置疑:“你不在乎的話就不會那么拼命了,說你是路見不平,鬼才信。既然在乎到拼命的地步,又要什么面子。”
我心痛,但表面還裝得無所謂的笑,說出一句頂天立地的話來:“這世界又不只她一個女的,我至于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有句話怎么說,放棄,是為了更好的追求。”
他搖頭只說出兩個字:“你牛!”
其實,我知道我這牛只是裝出來的,心里其實豆腐一樣的不堪一擊。事后我自己都恨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虛偽,要把自己困在寂寞的死角,無路可退,眼睜睜的看著那座幸福的城堡人去城空,變成廢墟。我害怕黑暗,卻又在太陽升起的時候轉過身,以背相對,卻在我的面前看到了驚天動地的雪崩,這世界剎時漫山遍野的冰冷。
誰把我的膽子搞大了1 藕斷絲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