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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第138章 封你為自次王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寂寞劍客
混在三國當軍閥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第138章 封你為自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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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張話音方落,右司馬又匆匆而入,急道,I了,于夫羅服毒自盡!”

“什么!?”張奐吃了一驚,沉聲道,“還不快去請郎中。”

右司馬道:“已經請了,郎中說于夫羅身中巨毒,最遲活不過十天,最早”

張奐厲聲道:“最早怎樣?”

右司馬道:“最早今夜就會暴斃身亡。”

“啊?”左司馬聞言大驚,望著張奐道,“將軍,這可怎么辦?要是于夫羅真的不明不白死在了晉陽,可不好向羌渠交待啊,雖然大漢不懼怕匈奴,可真要因此引起兵爭,只怕朝廷也要怪罪將軍監護不力呀。”

張奐眉宇深蹙,負手于廳中來回踱了幾步,忽停步凝聲道:“傳令讓郎/間,再派一支軍隊將他連夜送往匈奴單于庭。只要出了大漢國境,于夫羅的死就與本將軍沒有任何干系了。”

左司馬道:“末將這便去安排。”

晉陽西北兩百余里有一處荒涼的峽谷,從晉陽通往西河郡的官道便從峽谷中穿行而過,自從光武帝行收縮之策,棄守西河、朔方、定襄、云中、五原諸郡以來,官道荒廢、兵寨空置,以致馬賊橫行、行人廖落。

正是晌午時分,六月的驕陽高懸正空,無情地灸烤著大地,一絲風都沒有,空氣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灼熱,荒涼的大地就像是著了火似的,一腳踩上去就能把人烤焦了

“滋”

典韋將整整一羊皮囊的水都澆在了鐵甲上,頓時冒起一片蒸騰的水汽。不到片刻功夫,淺在鐵甲的水便蒸發得一滴不剩,典韋懊惱地將厚重地鐵甲扔到一邊,撓頭道:“這天可真熱,這些兔崽子怎么還不來,存心想把爺爺熱死在這兒?”

馬躍瞇起眼睛看了看頭頂的驕陽,向身邊的賈詡道:“文和,會不會出什么意外?”

賈詡手搭涼篷往前張望了片刻,低聲道:“應該不會吧,張奐這個人詡還是了解的。雖說帶兵不錯,用兵也有一套,可剛愎自用、又喜歡推卸責任,只要夫人的假死藥有效,張奐肯定會在于夫羅身死之前設法把他送歸單于庭。”

“嗯。”馬躍將手中的彎刀重重地插進面前的黃土地里,沉聲道,“那就再等等。”

“報”

馬躍話音方落,派出去的探馬已經疾馳而回。

句突霍然坐起身來。向馬躍道:“將軍,來了!”

“嗯!?”典韋聞言神情一振,急從地上搶過滾燙的鐵甲胡亂披掛身上,厲聲道,“他奶奶個熊,折騰了這半天,這些免崽子可算是來了,待會爺爺定要像擰小雞一樣擰斷他們的脖子”

馬躍霍然起身,拔出面前地彎刀鏘然回鞘,轉身面向身后五百烏桓將士道:“全軍聽令卸掉皮甲。上馬賊的衣服,待會動手之時誰都不許說話,更不許自報名號,違令者殺無赦!”

“唯將軍之命是從!”

句突等五百烏桓將士轟然應諾。

“準備伏擊”

馬躍大手一揮,五百將士迅速散開。在峽谷兩側的隱蔽處隱匿起來。

車、馬嘯嘯。

廢棄的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漢軍逶迤而來,五十余名騎兵在前開道,百余名步卒尾隨其后,護著中間一輛破舊的敞篷馬車,馬車上躺著一名神色灰敗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赫然正是“服毒自盡”的匈奴左賢王于夫羅。

“水水”

于夫裂地嘴唇囁嚅著,干澀的眼皮睜開一道細縫,眸子里流露出一絲哀求之色,望著馬車邊的漢軍小校,漢軍小校眉頭一皺。命令身后的步卒道:“給他口水喝,免得沒到邊境就死了。”

“遵命。將軍。”

“報”

步卒答應一聲從身上解下羊皮囊,正欲往于夫羅嘴里灌水時,前方忽有探馬疾馳而回,向小校稟報道:“將軍,前方不遠便是羊角峽谷,峽谷外有明顯的馬蹄痕跡,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時辰,附近很可能有馬賊埋伏,我軍是繞道還是繼續前行?”

“馬賊?”小校回頭看看身后兵甲森嚴的百余名漢軍精銳步兵,眸子里掠過一絲輕蔑之色,冷然道,“傳令,全軍不可停留、繼續前進,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黑山寨,在廢棄軍營扎營休息。”

“遵命!”

傳令兵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漢軍繼續前進,堪堪行至峽谷之中,忽聽喀喇喇一聲響,眾軍士霍然抬頭,只見一塊石頭正從左側山崖上翻翻滾滾地摔落下來。

崖上有人!?漢軍小校心頭一沉,驚抬頭、果見左側山崖上肅立一道雄偉的身影,那人影手中正舉起一柄狹長的彎刀,鋒利的刀刃迎著刺耳的陽光反射出一片冰冷地寒芒,霎時迷亂了小校的雙眼。

倏忽之間,那柄鋒利的彎刀已經狠狠地斬了下來。

“有埋伏!”漢軍小校雖然吃驚,卻不慌亂,厲聲大喝道,“全軍聽令,就地結陣!”

小校話音方落,兩支騎兵已經從峽谷的南北兩端殺出,足有四、五百騎,奔騰的馬蹄雜亂地叩擊著干燥灼熱地地面,卻并沒有發出震耳欲聾的蹄聲,這兩支騎兵就像是來自幽冥鬼城的鬼卒,悄無聲息地向著谷中殺來。

沒有鮮明的旗幟,也沒有森嚴的鎧甲,只有破爛的布袍,還有粗糙簡陋地兵器,這分明是一支馬賊!漢軍小校眸子里頃刻間浮起一絲輕松,這些不長眼的毛賊,竟敢打起漢軍的主意來了,真是找死

“長槍手于前,列拒馬陣!”

“刀盾手保護兩翼。”

“弓箭手居中,放箭!”

“騎兵結于后陣,準備反突擊”

漢軍小校神情從容,逐一下達命令,百余名漢軍將士同樣鎮定自若,開始結陣。

毫無疑問,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戎邊精兵,不但結陣迅速,而且行動間頗有股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變的氣勢,雖然敵我兵力懸殊,馬賊數量幾乎是漢軍地五倍,可漢軍將士們卻絲毫沒有慌亂,神色間更是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唆唆唆”

漢軍長弓手率先發難,十數支鋒利地狼牙箭挾帶著刺耳的銳嘯掠空而起,然后

誤地攢落在洶涌而進的馬賊陣中,狂飆疾進的馬賊隊起一陣小小的騷亂,十數騎倒霉的馬賊已經哀嚎著栽落馬下

“嘁”漢軍小校無比輕蔑地冷笑了一<”

“唆唆唆”

又是一排利箭掠空而起,洶涌而進的馬賊隊中再次泛起一陣騷亂,又有十數騎哀嚎著倒了下來

“嗷嗚”

終于沖近了,馬賊們怪叫著紛紛從背上卸下角弓,開始挽弓搭箭,以更為密集的箭雨回敬漢軍,漢軍小校神色漠然,從容命令道:“刀盾手,盾牌陣!”

幾十名漢軍刀盾手迅速搶上前來,在陣前列成嚴密的盾牌陣,將百余漢軍牢牢地護在了盾墻之后,馬賊射出的箭雨紛紛被擋了下來,只有極少數箭矢穿透了盾牌的防護,給漢軍造成了有限的殺傷。

遠處山崖上,賈詡忽然喟嘆一聲,向馬躍道:“主公,烏桓戰士雖然悍不畏死、驍勇善戰,卻終究不及并州漢軍訓練有素,幸好我軍在兵力上占據壓倒性的優勢,否則,這一仗勝負很難料啊。”

馬躍凜然點頭。

秦漢時期,漢人的強大不僅僅只是經濟上的,更是軍事上、心理上的!跟后世宋、明時期,漢人面對北方游牧民族時的膽顫心驚不一樣,秦漢時期的漢人在面對北方游牧民族時,卻擁有心理上的優越感。

正是這種心理上的優越感,讓漢軍變得格外強大、難以戰勝。

“是啊,看來本將軍過于想當然了,如果并州漢軍都像這支軍隊一樣頑強,依靠胡騎席卷中原很不現實啊。”馬躍感慨道,“大秦、大漢兩代帝國稱霸大陸已逾數百年。持久的心理沉淀讓每一名漢軍將士在面對蠻夷士兵時,都會從骨子里萌生強大的自信,擁有強大自信心的漢軍是很

“看來主公在取得河套之后,還需以漢人為主體組建一支精銳騎兵。”賈詡道,“否則,僅憑烏桓狼騎和匈奴從騎,征服漠北鮮卑人也許綽綽有余,可如果要與各路中原豪杰一較高下,怕是不足為恃呀”

馬躍默然不語,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正如賈詡所說。組建一支以漢人為主體的精銳騎兵,看來是必須的!無論是出于維護金字塔統治機構的需要,還是為了以后逐鹿中原、與各路豪杰一爭高下,都必須擁有一支強大的漢軍鐵騎。

烏桓狼騎雖然驍勇,卻只可驅之以征服大漠,用之逐鹿中原,卻很難有所作為。因為心理上的優越感,在漢人總體實力沒有衰弱到不堪一擊之前。北方游牧騎兵在中原戰場是很難有什么作為的。

“呀嗬”

“呀嗬”

“呀嗬”

連綿不息的怪叫聲中,馬賊隊呼嘯而至,卻并沒有像其它馬賊一樣愚蠢地發起沖鋒,而是從兩翼繞了過去,一片黑壓壓的烏云卻從馬賊陣中掠空而起,密集如蝗,向著漢軍頭頂飛了過來

“什么東西?”

漢軍小校瞪大了眼睛,所有的漢軍士兵都瞪大了眼睛。

“手斧!”一名眼尖地士兵忽然大叫起來,“是手斧”

“嗯!手斧?”

漢軍小校的目光隨著那片黑云的移動而移動,倏忽之間。密集如蝗的手斧已經飛臨漢軍頭頂,然后挾帶著閃閃的寒芒從空中劈落下來,漢軍將士們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斧刃劈開空氣時帶起的鋒寒

“刀盾手”

漢軍小校凄厲地長嗥起來,試圖命令刀盾手列陣防御,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幾乎是小校話音方落,第一柄手斧已經惡狠狠地劈落下來,鋒利的斧刃正好確在一名漢軍刀盾手的盾牌上,頃刻間便將厚重地盾牌劈成了兩片,利斧去勢未已,竟然將漢軍刀盾手的一條胳膊硬生生斬了下來

“噗噗噗”

連綿不息的斫砍聲中。四、五百柄手斧如雨點般落了下來,毫無心理準備的漢軍將士頃刻間倒下一片,原本密集的防御陣形頃刻間變得稀疏起來,漢軍小校睚眥欲裂,驚抬頭。只見奔騰而去的馬賊又殺了回來,這一次。他們擎出了寒光閃閃的彎刀

“撤兵”漢軍小校當機立斷,凄厲地長嗥起來,“騎兵開路,刀盾手斷后,全軍撤出峽谷,快”

“駕”

漢軍小校狠狠一挾馬腹,率先策馬疾馳而去。

山崖上,句突冷漠地從箭壺里抽了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綽于弦上,刺耳的嘎吱聲中,鐵胎弓的弓臂緩緩彎曲,倏忽之間,句突地左眼已經閉上,右眼也瞇成了一條縫,黝黑的箭桿直直前指,頂端鋒利的箭族堪堪瞄準了谷中策馬疾馳的漢軍小校

“嗒!”

句突正欲松弦時,一只強健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搭上了他地肩膀。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馬躍忽然出手阻止了句突,淡然道:“算了就

馬躍身后,賈詡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心忖主公再陰狠、再殘忍,始終都沒有忘記自己乃是漢人,對大漢子民始終存了份憐憫之心故意放走這名漢軍小校,分明是想借他的口去給張奐報信,讓大漢邊軍早有防備,以免不遠的將來、匈奴寇邊之時,大漢邊塞軍民被殺個措手不及呀

“悶煞我也”

于夫羅大吼一聲醒了過來,從草堆上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主人,你你醒了?”

看到于夫羅安然無恙地醒了過來,跪在草堆前的奴兒乞早已經喜極而泣。

“奴兒乞!”于夫羅霍然轉過身來,看清面前跪立之人雖然形容狼狽,卻依稀可辯正是闊別八年的忠實奴仆,不由伸手抓住奴兒乞的雙臂使勁地搖晃了兩下,大喜道,“奴兒乞,真地是你!?”

“正是小人。”奴兒氣右手抱胸深深地彎下腰來,恭聲道,“奴兒乞見過主人。”

“快快免禮。”于夫羅伸手扶住奴兒氣,急聲問道,“奴兒乞,快跟小王說說大匈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原來,那日奴兒乞被擒住之后,才知道這伙馬賊竟然是烏桓人,因為受到大漢護烏桓中郎將的壓迫,走投無路才叛走西河前來投奔匈奴,卻遭到單于拒絕.

8奴兒乞身為于夫羅的貼身隨從,無時無刻不想著于夫羅重回單于庭,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便密謀策劃了營救于夫羅的行動。

馬躍命句突火速回寧縣向劉妍求來了“假死之藥”,再由賈詡扮作商人將藥丸以及奴兒乞的密信藏于刀鞘夾層之中,借賣刀之名獻給了于夫羅,于夫羅看了奴兒乞書信之后,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服下了“假死之藥”。

奴兒乞嘆了口氣,答道:“主人,大匈奴遇上大麻煩了,這一次,搞不好大匈奴就要亡族滅種了。”

“什么麻煩?”于夫羅失聲道,“這么嚴重!”

奴兒乞道:“去年冬天一場大雪,將大匈奴各部落的牛羊牲畜凍死了大半,大漢中郎將張奐又故意刁難,遲遲不肯運送救濟糧草,大匈奴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老單于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單于之位隨時可能更替,可現在大匈奴的子民們幾乎已經把您給忘了,人們只知道老單于有個王子呼廚泉,卻不知道還有個王子于夫羅,如果您再不設法回到單于庭,等老單于歸天之后,您的弟弟呼廚泉就將會繼承單于位”

“可惡!”于夫羅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沉聲道,“本王必須立即返回單于庭。”

奴兒乞急道:“主人不可,現在萬萬不可回單于庭。”

“為什么?”

“您如果現在回去,很可能會被老單于囚禁起來然后再送回晉陽,您知道老單于素來畏懼大漢朝,還有左谷蠡王、左大將、右大將、右大都尉,他們都是漢廷的走狗。他們是不會放過您的。”

“那怎么辦?”于夫羅急道,“難道坐以待斃不成?”

奴兒乞陰聲道:“主人,我們必須等待時機,一個能夠一擊致命的時機!”

于夫羅道:“可大匈奴八部中沒有效忠本王的軍隊,就算等來了機會又能怎樣?”

奴兒乞道:“小人聽說右谷蠡王、左大都尉還有左大當戶都傾向于和大漢朝開戰,對老單于的退縮忍讓頗有不滿,小人可以暗中與他們接觸,試探一下他們的意向,當然,除了這些潛在地助力之外。主人您還有一支隱藏的神秘力量”

“哦?”于夫羅神色一動,凝聲道,“還有隱藏的神秘力量?”

奴兒乞道:“有一支五千騎的烏桓軍隊隨時聽候主人的調譴,其中五百騎就在外面。”

“烏桓人?”于夫羅疑惑道,“烏桓人遠在幽州,而且大匈奴與他們有過世仇,他們如何愿意幫助本王?”

奴兒乞道:“那都是幾百年前的恩怨了,現在時過境遷。大匈奴和烏桓人早已經不再是生死仇敵了。去年,大漢天子派了新任護烏桓中郎將,據稱是個姓馬的將軍,在中原的時候就兇名昭著、殘忍嗜殺,人稱馬屠夫。馬屠夫到了幽州之后,殘酷鎮壓烏桓人的叛亂,連老幼婦孺都不肯放過,遼西烏桓老營柳城尸橫遍野哪”

“馬屠夫?”于夫羅凜然道,“本王在晉陽的時候也曾聽人提及,據說用兵詭詐。有神鬼莫測之能,是位極其厲害地角色,怎么,他現在成了護烏桓中郎將了嗎?”

“是啊。”奴兒乞道,“這個馬屠夫是真的厲害。十幾萬烏桓人居然被他的幾千人殺得落花流水,最后只剩下五千人逃入大漠,前去單于庭投靠大單于,結果卻被大單于拒之門外,烏桓人走投無路,這才想到了協助主人您登上單于之位。只求大匈奴君臨大漠之時,能有烏桓人一處休養生息之地。”

“這有何難!”于夫羅朗聲道,“若是本王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君臨大漠,就將東胡故地全數賜給烏桓族,讓烏桓族的子孫世代繁衍、永不沒落”

“達旦多謝大單于。”

于夫羅話音方落。屋外忽然響起一把清朗的聲音,旋即有一道雄偉的身影昂然入內。于夫羅抬眼望去,只見來人身高八尺,極為雄壯,長得儀表堂堂,眉宇間更是透出濃烈的驃悍氣息,一看便是個狠角色

于夫羅凜然道:“你便是烏桓首領達旦?”

來人右手抱胸向于夫羅深深鞠了一躬,朗聲道:“正是小人。”

于夫羅灼灼地凝視著達旦,朗聲道:“達旦,你若能助本王登上大匈奴單于寶座,本王便封你為自次王!”

達旦單膝跪下,朗聲道:“多謝大單于。”

晉陽,使匈奴中郎將府衙。

張奐正據案閱讀兵書,忽見廳外人影一閃,左司馬已經急步奔走而入,仆地跪于單膝跪于席上,沉聲道:“將軍,出事了!”

張奐蹙眉道:“何事?”

左司馬道:“護送于夫羅返歸單于庭的軍隊在羊角峽谷遭遇馬賊伏擊,百余將士全部戰死,領軍小校僅以身免。”

“什么!?”張奐拍案而起,厲聲道,“晉陽地界什么時候有了如此厲害地馬賊,竟能一戰全滅我百余精兵?”

左司馬低聲道:“這伙馬賊并非簡單的馬賊,可能是羌人或者匈奴人所冒充。”

張奐沉聲問道:“領軍小校呢?”

左司馬黯然道:“領軍小校在混戰中已經身受重傷,回到晉陽之后,只簡單地敘述了事情經過便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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