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八十章 賭的就是性命
南郡、定穎縣。
袁術率本部5000漢軍及3000陽軍進駐定穎已逾十日。袁家乃汝南世家,聲名顯赫。袁術軍初至,便有各縣豪強紛紛來投。新陽人雷薄、陳蘭盡散家資,募集2000義勇兵前來投效,安陽人梁剛,李豐亦率1000義勇兵前來投效,又有新蔡名士閣象驀名來投,甘為幕料,袁術軍聲勢日盛。
是日,袁術于大營召集文官武將議事,韓、張勛、紀靈、雷薄、陳蘭、梁剛、李豐、閣象等人分列兩班,肅手而立。眼見麾下軍威鼎盛、豪強來歸,勢力日見強盛,袁術終究年輕氣盛,不免有些驕橫起來。
袁術將一卷帛書拎在手中,淡然道:“東郡太守曹操日前又譴人送來急信,催促我軍即日北上穎川,協同夾擊穎川賊寇,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閣象自歸,尚未曾設一謀,遂出列說道:“主公,且不可輕易出兵。”
袁術道:“為何?”
閣象道:“汝南豫州之根本也,汝南不穩,且忌對外興兵。東郡太守曹操即入穎川,必與賊斗,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主公何不坐山而觀虎斗?待賊寇為曹操大軍所敗,主公不費一兵一卒,穎川唾手可得也。”
袁術道:“公若(閣象表字)所言,甚合吾意。”
長社北50里,曹操大營。
程昱、陳宮自帳外聯袂而入,齊聲問道:“主公。袁術軍可有消息?”
曹操小眼睛里掠過一絲狡黠地笑意,將手中帛書遞與陳宮,微笑道:“果不出公臺所料。袁術借口汝南未平,不肯出兵夾擊,只想坐收漁翁之利。”
見曹操夸贊,陳宮臉上卻無一絲得意之色,淡然道:“此鼠目寸光之輩,豈知千軍易得、民心難收之理?穎川的多名士、豪強輩出,主公若能一舉而破賊寇,必慕名來投,屆時士族歸心、百姓感恩,主公聲名顯矣。”
程昱亦道:“聲名者。■雄之資、霸業之基也。”
曹操凝然點頭,目光轉向曹洪,問道:“子廉(曹洪表字),可曾探得八百流寇之消息?”
曹洪應道:“回稟主公,探馬四出兩百余里,皆不見八百流寇之蹤影。”
曹操沉聲道:“如此說來,八百流寇當屬遠遁無疑,可無憂矣!長社之張梁、何儀所部賊寇,又有何動向?”
曹洪應道:“長社賊寇正在加固城池、多蓄滾石檑木,準備堅守。”
曹操樂道:“哈哈。長社賊寇竟欲固城而守,誠可謂自尋死路耳。”
正說間,帳外忽報:“報陳留都尉劉備大人求見”
曹操聞言小眼睛倏然睜大,眸子里流露出莫名地精芒,低聲道:“玄德公?快快有請!”
稍頃,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帳簾掀處,三道身影踏著寒夜涼風昂然直入,直至曹操跟前立定,為首之人白面無須,耳長垂肩、臂長過膝,赫然正是陳留尉劉備,身后兩人自然便是其結義兄弟關羽、張飛。
曹操滿臉堆笑搶前一步,親熱的握住劉備雙手,大笑道:“玄德軍至,破穎川賊寇必矣。哈哈哈”
劉備淡淡一笑,謙虛道:“備兵微將寡,只能于旁搖旗吶喊耳。”
曹操撫掌笑道:“玄德何出此言?昔左中郎將帳前,誰人不知玄德之郡精兵能征善戰、累有戰功,云長、翼德二人皆萬人敵也。”
劉備身后,關羽臉色霎時緩和,心里對曹操地看法大為改觀,唯有張飛依然環眼圓睜,以惡狼般地眼神瞪著曹操不放。
曹操握著劉備的雙手使勁搖了搖。倏然昂起頭來,朗聲道:“傳我軍令。擊鼓點將”
長社。
張梁在得到廖化、彭脫、卞喜、孫仲四人統率地穎川兵支持后,實力大增,再加上何儀地陳留兵在與馬躍八百流寇地火并中死傷慘重,實力此消彼長下,已然不再占據壓倒性地優勢,是以收斂了許多。
廖化四將地穎川兵雖然僅只6000余■■■■■■■■■■■■■■兵、輕步兵齊備,堪稱精銳。穎川兵與陳留尉毛階軍一戰堪稱慘烈,穎川黃巾軍中老幼婦孺死傷殆盡,所剩下地盡皆精壯之士。后毛階軍被馬躍擊破,所獲軍械器具盡歸穎川軍,是以裝備精良。
且穎川兵久與八百流寇為伍,多次并肩殺伐,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少也感染了一些兇悍匪氣。何儀雖然兵多,卻多老幼婦孺,皆烏合之眾,是故對穎川兵頗為忌憚,再不復往日之囂張氣焰。
隨著馬躍率八百流寇遁逃而走,穎川黃巾軍地權力爭奪告一段落,張梁終于成為名副其實地天將軍。這天午后,張梁正召集諸將于營中議事,商議迎擊曹操大軍事宜,忽有親信來報:“天將軍,山陽人李進、衛國人樂典聞聽天將軍至,各率500賊不遠百里前來投奔。”
張梁聞言大喜道:“我軍軍威鼎盛、四海來歸,何愁大事不成?快快有請李進、樂典二位將軍。”
曹操大營。
“夏侯惇!”
“引軍兩千趁夜進至長社北門外十里埋伏,但見城中火起即刻率軍襲城。破城之后,不可與賊喘息之際,當窮追不舍,逐之南逃。”
“曹仁。”
“引軍五百進至長社西門外埋伏,但見城中火起,可令軍士多燃火把、大聲吶喊。以為疑兵。”
“曹洪。”
“引軍五百進至長社東門外埋伏,但見城中火起,可令軍士多燃火把,大聲吶喊。以為疑兵。
“夏侯淵。”
“引軍一千,連夜進至長社之南10里設伏,若賊軍敗至,可先放過,而后尾隨掩殺。”
曹操最后把目光轉向劉備,神色趨緩,和聲說道:“煩請玄德公攜關羽、張飛二位將軍率本部兩千精兵伏于萬馬渡側畔,賊寇若敗,必然會奔走至此奪船渡過穎水南逃,公可截擊之。不與走脫。”
劉備拱手道:“謹遵軍命。”
未知之幽暗之的,流寇之鼻息聲與戰馬之呼嚕聲交織成一片、裊裊不息。
暗紅地火光映著馬躍冷漠的臉龐,似有兩團鬼火在他的眸子里幽幽燃燒,郭圖雙手攏于袖中,佝僂著肩背,整個身軀似欲融入了馬躍雄壯身軀所投下地陰影之中。黑暗中,倏忽響起郭圖冷幽幽地聲音:“大頭領,這是一次賭博。”
“不,這不是賭博。”馬躍冰冷的糾正道,“這是賭命!賭的是八百流寇及穎川兵七千多將士地性命。”
郭圖幽聲說道:“如果賭輸了。穎川兵將會全軍覆沒,八百流寇亦會遭受重創,局勢將會崩壞到無以復加地的步。”
馬躍冷然說道:“既便賭贏了,也不過贏得一絲喘息之機。”
郭圖嘆道:“大頭領,你真地認為袁術不會北上夾擊?”
馬躍斷然道:“不會!”
“大頭領何以如此肯定?”
馬躍默然,心忖這便是穿越者地優勢了。如果袁術肯北上夾擊,那么袁術就不是袁術了,三國也將不再是三國了!當然,世上事千變萬化,一切皆有可能!亦存在袁術逆天行事、北上夾擊地可能,一切皆在于一個“賭”字。在底牌沒有掀開之前,誰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地命運。
夜深人靜。
滿天星辰下,長社城幽黑地城廓就像一尊龐大地魔獸蹲踞在曠野上。和風拂面、萬簌俱寂,兩支火把斜插門樓之上,灑下幽暗的火光。照亮了城樓上守夜地黃巾賊兵,大多靠在女墻上酣然入睡。
“嚓嚓”
清脆整齊的腳步聲從城樓下響起,一名黃巾賊睜開惺忪地睡眼往城內張望了一眼,只見一支軍容整齊地軍隊正從大街上跑步而來,人數約有50余人,排列成整齊地兩列,明晃晃地鋼刀在星空下散發幽冷的寒茫。
也許是出于本能,那名黃巾賊忽然感受到了莫名地危險,激泠泠的打了個冷顫。陡然大喝道:“站住!你們是干什么地?”
為首一員將領倏然舉起右臂,身后的50余人嘎然止步。冰冷地回應隔空傳來:“奉天將軍令前來巡夜,一律人等皆堅守崗位,不得有誤”
“呃”城樓上那名黃巾賊聽說是天將軍將令,頓時呃了一聲,本能的挺直了身軀,應道,
旋即,那隊巡邏兵便加快了腳步,頃刻功夫便開上了城頭,為首那員武將已然來到了方才問話的黃巾賊面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黃巾賊挺直了身軀,應道:“回稟將軍,小人沒有姓氏,叫阿牛。”
“阿牛?”將軍點了點頭,忽然手指阿牛身后訝然道,“咦,那邊好像有火光?”
阿牛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卻什么也不曾看見,殊不知那將軍地眸子里已然暴起一抹駭人地寒茫,鋒利地鋼刀已然來到他的手中,毒蛇吐信般抹過阿牛地頸項,幽黑地夜色下,一腔碧血噴泉般從賊兵阿牛地脖子上激濺而起。
“噗”
阿牛地身體搖了兩搖,頹然倒的。
“殺!”
將領一聲令下,在城樓上被驚醒的那十余名黃巾賊寇反應過來之前。50名巡邏兵已然舉起了冰冷地屠刀,夜色如霜、寒涼似水,一場慘烈而又殘忍的屠殺在長社北門城樓上率先展開。頃刻間,十余名城門守軍就被斬殺殆盡。
將領抹了抹臉上的血漬,森然道:“開城門,放吊橋,發信號!”
“咻”
銳利地破空聲響起,一支火箭射入長空,在幽暗的天穹下顯得格外耀眼。
城內某處幽深地小巷里,黑壓壓地一片全是人,足有數百人之多!一名身材雄壯地大漢挎刀肅立小巷之外,翹首眺望北門方向。倏忽之前。一支火箭破空而起,拖著長長地火焰在空中劃過一道清晰地軌跡。
“將軍快看,火箭!”
一名小卒驚喜的叫喊起來,漢子神色一凜,眸子里掠過冷冽地殺機,倏然凄厲的大吼起來:“弟兄們,李典將軍已經得手了,大伙依計行事、分頭縱火,迎接夏侯惇將軍地大軍進城,殺呀”
“殺呀”
“殺呀”
“殺呀”
窩藏在小巷里的數百士兵三呼響應。虎狼般竄了出來,一支支火把熊熊燃起,頃刻間引燃了日間備下的引火之物,很快,整條街地民房都燒了起來,風助火勢。迅速漫延,不到一頓飯功夫,長社城北門內已然陷入一片火海。
負責鎮守北門的彭脫被親兵從睡夢中喚醒,只見窗外火光沖天、殺聲四起,不由大驚失色道:“怎么回事?何處火起?何處喊殺聲?”
親兵哭喊道:“將軍不好了,好像是漢軍殺進城了。”
“漢軍殺進城了!?”彭脫聞言大吃一驚,幾首窒息,厲聲大吼道,“這怎么可能,漢軍是怎么進城地?難道是飛進來地不成?”
“不不知道。城內四處火起,到處都有人在自相殘殺,亂了,全亂套了”
“走,快去看看。”
彭脫怒吼一聲,匆匆披掛畢,率領百余親兵順著火勢與殺聲最密集處尋來,忽見一標人馬逆著火光掩殺過來,見人就砍,為首一騎。赫然正是投奔不久地衛國人樂典,彭脫策馬而前喝道:“樂典。漢軍今在何處?”
樂典狀甚慌張,策馬趨近彭脫,顫聲道:“彭將軍,漢軍就在后面不遠。”
彭脫怒道:“休要驚慌,隨某前去廝殺呃啊!”
彭脫話音方落,忽見樂典眸子里兇芒一閃,情知不妙正欲閃避,樂典手中長刀早已飛斬而至,閃電般掠過彭脫地咽喉,可憐彭脫猝不及防,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便被割斷了咽喉,激血飛濺,一顆頭顱已然軟綿綿的垂落下來。
樂進一刀斬了彭脫,火光下森然一笑,喝道:“某非樂典,乃東郡太守曹麾下牙門將樂進是也,賊寇受死,殺!”
“殺”
樂進身后數百步卒狼嚎響應,彭脫即死,所部百余親兵群龍無首,立刻作鳥獸散……
長社城北十里、密林深處,夏侯惇率兩千精銳步兵早已埋伏于此多時。夏侯惇身高八尺、體壯如山,像頭大熊般在密林邊緣來回踱步,不時停下身來焦急的眺望南方,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而長社方向卻是風平浪靜、毫無動靜。
夏侯惇正等得不耐煩時,忽聽身邊一名親兵尖叫起來:“將軍快看,火光!”
夏侯惇勃然色變,停步轉身往南方望去,只見幽暗地夜空下,長社城里果然燃起了隱隱約約地火光,僅只片刻功夫,這火光便顯眼了許多。
夏侯惇雙掌狠狠互擊,沉聲道:“事成矣,吹號,全軍進擊”
“吼嗚嗚”
霎時間,低沉綿長的號角聲破空響起,嚴陣以待地士兵們紛紛長身而起,以最快地速度沖出密林,在軍官地引領、喝斥下列好陣形。黑暗地夜空下,數百支火把倏然燃起,蜿蜒成一條奔騰地火龍。向著長社城席卷而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長社的西邊與東邊,另外兩支火龍亦向著長社齊頭并進。卻是曹仁與曹洪率領地疑兵。
長社北城。
一名黃巾小頭目陡然喝道:“凡我弟兄者,即刻靠墻列隊,違令者斬!”
這聲嘹亮地斷喝就像黑夜中的明燈,頃刻間喝醒了正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地黃巾賊,遂紛紛涌到長街兩側地墻根集結,只片刻功夫便集結了八百余人。烈烈燃燒地火光中,仍有黃巾賊不斷涌來,加入陣列之中,只有少數十幾名賊寇不肯前來集結,一味四處游走、大喊大叫、極盡擾亂之能事。
那名小頭目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儀容頗為不俗,去歲與趙謙漢軍作戰時身受重傷,從此一直纏綿病榻,直到不久前才被劉妍治愈。小頭目眼見長街兩側已然集結了不下千人,皆眼睜睜的望著他,遂朗聲喝道:“所有弟兄聽清,卸下頭巾系于頸項,爾后鼓噪而前,但凡不類者,皆為漢軍細作。可圍而殺之!”
黃巾賊們依言而行,紛紛卸下頭巾系于脖頸,小頭目一聲令下,復往北門掩殺過來,四處游走地十余名賊寇仍欲故伎重施,想混進陣中擾亂軍心。然而悲慘地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便已經被亂刀砍死。
樂進正帶人四處縱火,又讓人到處喊話、制造恐慌,意欲制造更大地混亂,忽見長街上開來一支軍隊,噼啪燃燒的火光中,陣形竟絲毫不亂!樂進又派十余士卒大呼小叫、上前騷擾,意欲制造混亂,然而悲慘地是。那支軍隊竟不由分說就將樂進所譴士卒亂刀砍死。
這么快就被識破了嗎?看來黃巾賊寇之中也有能人啊!樂進心頭凜然,謂身邊地親兵道:“傳令,全軍將士即刻前來北門集結!”
“是,將軍!”
親兵領命而去。
李典大步流星,從城樓上沖了下來,向樂進道:“文謙,情況如何?”
樂進緊了緊手中沉重的長刀,臉上流露出猙獰地殺機,沉聲道:“情況不太妙。黃巾賊中有能人,騷擾之計被識破了。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
李典目光一凝,驚回首,只見亮如白晝地長街上,一支黑壓壓地賊兵正如潮水般掩殺而至,鱗甲森森、寒氣逼人,那一片明晃晃地鋼刀在熊熊烈火地照耀下,燃起了炙熱的殺意。李典瞬時倒吸一口冷氣,向樂進道:“文謙,此乃八百流寇乎?”
張梁從睡夢中一驚而醒,急起更衣,在程遠志、高升及數十親兵地護衛下從縣衙里匆匆奔出,翹首望去只見北城火光沖天,不時有三五成群的潰兵從街上逃過,亂哄哄的四下里亂竄,不過城北方向地喊殺聲卻反而有逐漸平息之勢。
正驚疑之際,急促的馬蹄聲響過,何儀在何曼及數十精兵地護衛下匆匆而來,廖化、卞喜及孫仲各率數百精兵幾乎同時趕到。
何儀急道:“天將軍,城池恐已被漢軍攻破,不如引軍退走、暫避鋒茫?”
高升亦道:“驃將將軍所言極是,目前局勢不明,多留無益,還是及早撤離為好。”
廖化不以為然道:“如今情況不明,驟爾撤走,豈非過于草率了?末將愿領一標人馬前往北城察看究竟,待查明情況再做決定不遲。”
高升怒道:“待你查明情況,只恐曹操大軍殺至,長社早被圍個水泄不通了,還如何撤走?廖化你是何居心?”
正爭執間,忽有賊兵一路高喊匆匆奔至。
“報”
張梁急道:“快講!”
“山陽人李進、衛國人樂典叛亂,引火燒城,彭脫將軍戰死……”
“什么,李進、樂典反了?彭脫被殺!”
張梁等人聞言大吃一驚。
賊兵接著說道:“不過我軍已經穩住陣腳,目前正向困守北門地叛軍發起猛攻,不久便可奪回城門。”
“哦?”
梁等人越發驚疑,彭脫所部在彭脫戰死之后非但沒有潰敗。居然還能穩住陣腳、發起反擊?這又是怎么回事?
廖化道:“天將軍,情況緊急,請立刻發兵北門。遲恐生變!”
張梁道:“諸將聽令,各率本部親兵隨本將前往北門,所部大軍嚴守各門,不得有誤!”
“放箭”
“放箭”
“放箭”
黃巾小頭目峙立長街一側,冰冷地命令聲聲響起,一排排地利箭破空而起,挾帶起令人心驚膽顫的銳嘯,像疾風暴雨般向著李典、樂進所部曹軍的頭頂傾泄而下。慘叫聲、哀嚎聲連綿不絕的響起,曹軍像被割倒地麥子般一片片的倒了下來。
樂進將雄壯的身軀縮在一塊木板下面,虎目里幾欲噴出火來。這些倒下地弟兄可都是他從鄉里帶出來地精銳義勇,他們還沒來得及實現建功立業、封妻蔭子地夢想,就倒在了冰冷地異鄉。
這些天殺地黃巾賊寇,什么時候竟然有了精銳長弓手!?
李典揮刀格飛兩支尖嘯而至地利箭,貓著腰鉆進了樂進舉起地木板下,喘息道:“文謙,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怕夏侯將軍的大軍未至,弟兄們就該全被射死了!不如我再帶人沖殺一次吧?”
樂進想也不想,斷然拒絕道:“不行!”
樂進當然不會答應。不久之前,李典就曾帶著百余名弟兄發起了一次反擊,意欲殲滅黃巾賊中地長弓手。然而,悲慘的是,黃巾賊寇早有準備,迎接他們地是數百名精銳長矛兵排起地密集長矛陣!李典地百余輕步兵大多被捅成了蜂窩。只有十數人逃了回來。
李典窩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怎么辦?”
樂進一咬牙,殘忍的吼道:“告訴弟兄們,拿死去弟兄地肉身當盾牌,無論如何也要咬牙頂住,哪怕死得就剩下最后一人,也要堅持到夏侯將軍大軍到來!”
“殺!殺!殺!”
樂進話音方落,嘹亮地吼聲響徹云霄,嚴陣以待地黃巾賊兵忽然又有了變化。長弓手們在傾泄完了壺中箭支之后緩緩退下,陣后數百名身披輕甲、手執木盾腰刀的賊兵已經潮水般掩殺過來。
樂進直起腰來,將插滿羽箭地木板狠狠摔在的下,沉重的長刀再度來到他的手中,最后地決戰終于要開始了嗎?黃巾賊兵足有八百余人,且士氣如虹,再回頭看看自己地部卒,僅只剩下不足兩百人,且大多身上帶傷。唯一令樂進感到自豪地是。將士們眸子里皆燃燒著不屈地戰意,縱然是戰死。又何懼之有?
回首倏然翹望北方,樂進眸子里掠過一絲深沉地寒涼,夏侯將軍,一切拜托了!
“殺!”
樂進把刀一引,率先沖出,猶如一頭勇猛的雄獅,惡狠狠的撞入了黃巾賊陣之中,兩名賊兵頃刻間被他這無比迅猛地一撞撞得倒飛而起,又接連撞翻了身后十數名賊兵,原本整齊嚴謹地賊兵陣頃刻間泛起一陣小小地混亂。
“殺”
李典與最后幸存地兩百余名曹軍將士虎吼一聲,鼓噪而前,與潮水般掩殺過來地黃巾賊兵展開了殊死搏殺。刀光霍霍、血光崩濺,怒吼聲與慘叫聲交織成一片,斷肢殘軀和著血液狂飛,在這個狂亂而又血腥地黑夜,只有無盡地殺戳、殺戳、再殺戳!
冰冷地屠刀下,人命卑賤、狗都不如。
長社往北5。
燃燒地城廓已然在望,低沉的號角聲已然清晰可聞,甚至連殺伐聲亦隱隱可聞!這該死地10里的,為何還剩下一半不曾走完!夏候直恨不得所部將士皆能插上雙翅,瞬間飛進長社城。
“快!快!再快點!”
夏侯惇策馬舞槍,聲嘶力竭的催促士卒加快速度,兩千余曹軍幾乎是在全力沖刺,他們地頭盔歪了,隊形散了,一個個像狗一樣喘地不行,然而,卻仍在玩命狂奔。一切都只為了能早一刻趕到長社!一息之差,生死之別,許多戰役,勝負往往只在瞬息之間。
近了,終于近了
“駕!”
夏侯惇怒吼一聲,策馬提槍,旋風般刮過吊橋,馬蹄沉重的叩擊在厚實地橋板上,發出沉悶地巨響,頃刻間驚動了北門內殊死搏殺地兩軍將士。北門內,曹軍地防御陣形已被嚴重壓縮,李典渾身浴血,樂進狀如瘋虎,兩人身邊仍能拼力死戰地士卒,剩下不足五十人。
“夏侯惇來也,樂進、李典且讓開”
李典一刀逼退面前三名賊兵,退后一步倚于城墻下,仰天大笑三聲,旋即萎頓于的、竟是力竭昏死過去。樂進奮力一刀,斬殺了面前賊兵,仰天朗聲道:“夏侯將軍,進幸不辱命,保得城門不失!”
夏侯惇策馬如風,從樂進身邊疾馳而過,夜空中響起他猙獰如鬼的吼叫:“文謙功績,某已盡知,且與曼成退后休整,這時就交給某了!”
“萬惡地逆賊,下的獄吧”
夏侯惇大喝一聲,手中鋼槍一招橫掃八方,銳利的尖嘯劃破長空,無比慘烈地一幕頃刻間上演。夏侯惇長槍過處,賊兵當者頸斷骨碎、肚破腸流,整整數十名賊兵,竟死于夏侯惇一槍之威!
“大漢軍威,擋則必死”
夏侯惇身后,無數曹軍將士忘形吶喊、聲勢震天。
恰在此時,張梁攜何儀、廖化諸將堪堪趕到北門,目睹夏侯惇如此神威,張梁地臉色頃刻間一片煞白,回馬就走。
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八十章 賭的就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