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AA 060 女人變臉快過變天
憂倒抽了口冷氣,心里驚詫,難道興寧是被指定的天女轉世?
如果當真如此,她以一個郡主的身份,所得到的這些皇寵也就不難解釋了。
自己冒用她的身份,在權利上可以得到更多的方便,然利弊往往是共存的,一旦被發現,只怕是千刀萬剮也難消君憤。
傳說果然是不靠譜,天女的夫君是為了守候天女,才自刎下凡,是何等深情,而峻珩太子的所作所為,就實在荒謬了些。
然不管他如何荒謬,但人類的信奉問題,實在是難以改變。
也怪之不得峻珩再不近女色,再怎么反感興寧,都不敢違逆這場婚約。
無憂深吸了口氣,哧笑出聲,荒唐的世界。
同時頹廢的發現,昨夜忙了一夜,到他面前,根本是徒勞:“他跟我,什么也沒有,你不必為難他。”
“我知。”
“知道還要殺他?”無憂看過他的身側,那雙手被攏在袖中,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指,干凈得一塵不沾,掌權之人,又是周旋在皇室周邊的人,難免雙手沾上血腥,但這與濫殺無辜豈能同語而論?
不凡沒答,閑在一邊的開心卻‘噗’的一聲笑,冷嘲熱諷道:“果然女人迷上了情色,智力就會下降。不凡啊,不凡,她跟了你八年,腦袋瓜子可沒沾上你一點光。”
無憂一愕,對他話中的無禮并不多在意,看向手中墨梅:“難道要殺的不是你?”
開心撇了撇嘴角,連回答都省了。
無憂臉一沉,感情折騰這半天,全讓人當猴子戲在看呢。
在水中撈了一捧花瓣往他臉上摔去:“憑什么死的要是別人,不是你?”她好歹也是為了保他,才這么做,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擺出這么個臉色,給誰看?
開心偏頭避了避,仍被不少花瓣摔在側臉上,抬手抹了臉上沾著的花瓣,也黑下臉,都說女人變臉快過變天,將將還擰著勁不讓不凡殺他,這時卻說他該死。
這女人實在不可理喻,指了無憂:“告訴你,男人什么都能打,獨臉不能打。”
他不說還罷,越說,無憂越惱,還偏要打,又連撈了幾捧花瓣往他臉上,披頭蓋臉的一陣亂砸:“打你了,怎么?”
開心左避右讓,然終是泡在桶中,能避去哪里,花瓣雖然砸不痛人,但濕水的花瓣貼了一臉,也實在狼狽,被她砸得急了,傾身上來抓她。
上半身探出水面,露出緊窄修長的腰線,水面花瓣被無憂摔開許多,平腹,窄胯在水波中也是隱約可見。
不凡眉頭微蹙,將臉別開。
開心抬眼看見,低頭一看,忙靠坐回水中,將無憂狠狠的瞪著,實在不好在不凡面前赤身裸體的與這個該死的女人糾纏。
無憂更沒了顧忌,連花瓣帶水的往他亂摔:“兇啊,再兇啊。”
不凡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實在是時間無多,眉頭擰得越加的緊,不容無憂再胡鬧下去,捉了她的手臂,將她拽開:“無憂,夠了。”
無憂被他拖著往后退,仍快速的再撈了兩把花瓣砸開心。
開水避諱不凡,不敢出水動她,生生的被她砸了一頭一臉,氣得七竅生煙:“你等著。”
無憂聽了開心威脅的話,更加不肯服軟,然已被拖得遠離浴桶,再撈不到花瓣,想也不想,脫下腳上繡鞋,朝開心臉上砸去,其準無比。
開心一把接住,手還沒放下,另一只鞋已經砸了過來,落在身前水面,濺起一串水花,潑了他一臉。
氣得差點沒死過去,瞅了眼手中捏著的小小繡鞋,再看水面漂著的那只,一張臉黑得看不得,咬牙:“該死。”這丫頭的箭術真沒白練。
“墨梅留下。”
無憂也不多想,將手中捏著的那枝墨色梅花,向他直摔過去。
開心已有準備,輕巧接下。
無憂這才想起,還不知他們要殺的是誰。
身后傳來不凡淡然的聲音:“手腳干凈些。”
開心不答,垂眼看著手中墨梅,放到鼻下聞了聞,露出一抹散漫淺笑,滑坐下去,頭枕了厚實的木桶邊緣,手臂仍隨意搭在兩側,哼起小調,悠閑得很。
無憂心里緊了緊,轉頭看向不凡。
他面龐秀麗俊雅,沒因為片刻間定了誰的生死,而有絲毫動容,轉身向外走。
無憂追上一步,拽了他的衣裳,回頭瞥了一眼開心拈在指尖上,隨著小調打著拍子而輕晃的嬌弱梅花:“要殺的是誰?”
門一聲輕響被人推開,千千捧著一套黑色男裝進來,不敢看不凡,繞著彎往屏風后送。
開心哼著的小調嘎然而止,半瞇的眼睜開來,難得的正經,靜看著頭也不敢抬一下的千千:“你輕功不錯。”
千千手一抖:“一般般。”
開心笑了笑,何止是一般般,不再多說什么:“放下吧。”
千千忙將衣衫放到一旁衣架上,偷瞥了無憂一眼,腳底抹油的溜了。
開心追著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屏風后,才收回視線,慢慢垂了眼瞼,不知在想些什么。
無憂回頭,見不凡已經出了房門,回頭叮囑開心:“不管什么人,我回來再說,你不許先動手。”
說完,三步并兩步的朝門外奔了出去,追上不凡:“我不想殺人。”
不管要殺的是誰,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想有無辜的人,為她的所為而死。
“你該去換身衣服,再有一個時辰,太子就要到了。”
看著不凡沉靜如夜暮的黑,這眼神……想起子言曾講過的關于北齊小太子的故事,心念一動。
“不必為我和峻珩的事殺人,我和他不會有這樁婚事。”成這樁婚事的該是興寧,但她借用了興寧的身體,在興寧回來前,絕不會和峻珩扯上夫妻間的關系。
雖然她和子言只是兒時的情份,但子言是她的駙馬,是她的正夫,那是公告于天下的,她絕不允許再有別人來占據他的名份,哪怕是借用的身份,也不能。
不凡凝看了她半晌,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們借一步說話。”他太過聰明,也太過敏感,無憂只是一念之動,也瞞不過他的眼,倒不如說穿去。
他側身讓開道路。
無憂從他面前走過,一直走到后山前那片滿是野花的空曠之地才停下,她選這個地方是因為周圍除了僅過腳踝的野草鮮花,再沒有別的東西阻擋視線。
也就是說,不可能有人隱藏在暗處,偷聽到他們談話。
不凡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后,在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微低著頭,看著腳邊野花,并不開口問話。
無憂站在原處,看了他一陣,輕抿了抿唇,向他走近,站在離他極近的地方,微仰了頭,可以將他的表情盡數看在眼里:“峻珩真的是我選的人嗎。”
“不明白你的意思。”不凡神色間全無所動,仍只看腳前那朵隨微風輕搖的小小野花。
“你當然明白。”他這樣的人,豈能不對興寧的事,摸得一清二楚?
“你以前不會這么跟我說話。”不凡終于抬眼起來,看著眼前這張清秀的小臉。
“你也說那是以前。”無憂想通一點,時間能改變一切,他與興寧三年不見,就算她變得面目全非,他除非拿得出足夠的證據,說她不是興寧,否則又能拿她如何?
等他尋到證據,她已經遠走高飛。
不凡看著她的眼,這雙眼比過去黑了許多,也亮了許多,更多了股過去不曾有的倔強,這份倔強……他心軟了下去,真想抬手輕撫她的眼,將袖中的手握成拳,輕嘆了口氣:“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出生時,北齊的太子殿住著的可不是峻珩。”她定定的望著他,想從他從容淡然的臉龐上尋到一點動容痕跡,最終失敗告終,失望的輕嘆了口氣:“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可以隨意糊弄?”
“在峻珩之前,北齊確實另有太子,不過他未滿五歲便已經死去,你出生時,峻珩確實在太子殿。”
無憂冷笑:“不錯,打了個時間差,我生于冬月初七。”無憂說到這時,話音頓住,赫然發現,興寧和自己居然同一日出生,也就是傳說中墨梅花開的日子,墨梅本來只有三個月花期,不知不凡院子里的墨梅為何可以時時花開。
漫呼了口氣,接著道:“北齊前太子被齊皇賜死之日,也是冬月初七,怕是齊皇萬萬沒料到,小太子服下毒酒后,卻飛來彩鷺。他殺死我親選的夫君,如果被其他國君知道,那將如何?他身為國君,當然再明白不過,所以才匆匆令貴妃將峻珩送入太子殿,可惜那時彩鷺早已散去。”
“你從哪里聽得這些?”不凡神色不變。
賜死前太子的事,并且不是什么秘密,但彩鷺盤繞太子殿當日,貴妃將還沒封為太子的峻珩送進了太子殿,雖然那時彩鷺已經散去,但知道這件事的宮人和侍衛,盡數處死,唯有闖入太子殿想保住太子的皇后因為瘋了,才活了下來,不過后來也死在回南朝的路上,這件事除了北皇和后來榮升為后的貴妃,再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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