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AA 459 原來是他
十一郎和峻熙要說的事,涉及到皇家和靖王夫婦。
惜了了和鳳止見峻熙遲遲不開口,知道他信不過他們,自覺得把車廂讓了出來,把茶具搬到后頭載行禮的車廂頂上,觀風望月,難道的風雅一回。
無憂落下車簾,又取了糕點給十一郎吃,才道:“現在可以說了。”
十一郎很小時便見過安大夫,那時他年紀很小,提到過渡魂之事,但那時他年紀太小,并不能懂得,卻直覺得記下了渡魂這個詞。
后來千千在府中的日子,千千對他極為喜愛,常講些古靈精怪的故事給他聽,其中有一個故事便講的是關于渡魂的。
他問千千什么是渡魂,千千告訴他,就是另一個已經死的生靈,魂,
魄不散,自行或者被迫進入另一個人的活人的身體,把那個人原來的魂魄吞噬或者殺死,占用他的活人之體,被稱之為渡魂。
十一郎聽完,嚇得不輕,從此見著安大夫就會十分害怕,而且會設法偷聽安大夫和王妃或者女皇的談話。
一天夜里,他睡得正熟,突然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身體,他睜眼便看見是安大夫,嚇得沒敢出聲,繼續裝睡。
安大夫把他從上到下的按捏了一遍,然后給他蓋上被子離開。
他立刻起身,趴在門邊,聽見一個嬤嬤問安大夫“渡魂之事,只怕就在最近,安大夫看是否可行?”
安大夫道:“這孩子養得極好,他這邊倒不是問題,只是那位的魂,
魄,………”
嬤嬤道:“那位的魂魄安大夫不必多慮,只要這邊安大夫說可行,便可行。”
十一郎聽見,嚇得臉色發白,想再聽真些,可是剛一開門,便被外面守著的奶娘發現,只能作罷。
有了千千的那些話,知道是被人養來當成裝別人的魂的罐子,而且那人的魂進了他的身體,他也就要死了。
現在十一郎年紀雖然仍幼,但已經懂得想事,知道求生,表面上裝著什么也不知道,卻天天纏著奶娘帶他出府四處玩耍。
或許是因為看他命不長久,覺得他可憐,對他的要求,竟有求必應,天天帶著他出府閑逛吃東西。
不過一路上對他看得極緊,想要逃走,卻是萬萬不能。
十一郎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要拿自己渡魂,又尋不到時機逃跑,心里暗暗著急,這天,正巧得知因為戰事準備的事,二皇子峻熙帶了兵前來,他打聽到峻熙常去的地方,便天天去那附近玩耍。
雖然不能得以逃跑,卻尋到機會傳了條子給峻熙,說只要二皇子救他出去,他便告訴峻熙一些天大的秘密,是關于前一陣子府中的那位“常樂郡主,以及不凡的,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無憂的出現,本讓峻熙對過往之事,起了許多疑心,靖王妃越是掩飾,他心里疑團越重。
峻衍是假太子,他再清楚不過,但有天女轉世身份的興寧一口咬定,那他就算知道,也沒有任何用處,沒有人會相信他。
這些年,他一直想不明白,1小天女為何會咬定一個有斷袖之好的膿包為夫,但聽說十一郎一說,赫然明了,那就是當真另有一個和興寧一模一樣的人存在,那人不是別人,就是讓他處處吃鱉的刁鉆女子無憂。
再根據以前的種種猜測,大膽認定,1小天女轉世有假,正因為有假,才會咬定一個容易控制的膿包為夫。
再加上他一直覺得不凡的身份可疑,這次不凡和鬼面同時失蹤,更讓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得出這一些結論,便想到十一郎要告訴他的,會不會是與這些事有關的事?
如果這一切得到證實,那么靖王夫婦再難脫關系,他們自身難保,如何還能助齊皇保位?
雖然十一郎的話未必可信,但他卻也要賭這一把,所以才暗中布局,親自前往與十一郎呼應,截走十一郎。
不過他雖然截得十一郎,卻很快被對方發現,就有了后來被堵截的事。
峻熙把來龍去脈說完,無憂微微蹙眉“到底要渡誰的魂?”
十一郎茫然搖頭,無憂輕抿了唇,陷入沉恩。
難道是興寧……
然興寧頂著天女轉世的名頭,可以活得很好,何需渡魂?
兒時那杯毒酒,那場大火浮上腦海,無憂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一驚之后,感覺一雙審視的神線一直留駐在她身上,抬眼看去。
峻熙直視無憂“當年王妃產下的是一對雙胎胞,那小的是死胎……………,其實并非死胎,是嗎?”
無憂淡睨著他總是攏著一團拂不去的陰郁的眸子,不言。
峻熙瞅著她淡漠的神情,不以為然地淺淺一笑“皇家生出雙胞胎,死一生一本是天經地義,她們居然把你留下了。”
無憂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些過往,要的不過是一個證實“這些不再重要,我現在只不過是一介民女,與皇家沒有點關系。”
峻熙睨了眼正吃著糕點的十一郎,直視向無憂“你才是天女轉世,如何能沒有關系?”
無憂淺笑“興寧才是小天女轉世。”
峻熙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不是。”
“何以見得?”無憂神色不變。
“我皇兄才是正真的天女夫君,你和興寧一模一樣的長相,他卻獨愛你,而不愛興寧,只能一個解釋,你才是真正的天女轉世。”
“你皇兄?”無憂心里微顫,他果然知道不少。
“不錯,紇不凡就是當年被毒殺的北齊太子,我的皇兄,也是后來的鬼面。”
“紇不凡就是鬼面,何以見得?”無憂沉著氣,她得知道對方到底知道多少。
“你可記得青野一箭穿心的箭?”峻熙眸色微沉“他果然如我所料,癡情到舍命也要讓你避開那箭。
你是他軟肋,有軟肋的人注定會是失敗者。”
無憂眸子轉冷“果然是你。”那一箭險些要了子言的命。
峻熙握著茶杯,顯然沒有否認的意思“我那時不知是你。”
與君AA 459 原來是他